关于夕阳老师

夕阳(蒋氏,已婚,旅居海外),十六岁拜上海禅宗大德佘雷老居士为师。原本业障深重,诸根暗钝。幸蒙佘老不弃,悲心提携,始得入门。早年喜阅各类宗教典籍,包括禅宗、佛教、印度教、藏传、道家、基督教、西方灵性学等等。虽醉心禅修三十多年,但仍是一位在探索中的行者,一介凡夫,习气烦恼依旧,家庭生活如常,并没有什么殊胜的功德和修为,谢绝任何形式的粉丝。近年来,只是通过网络课程和讲座文字,分享心得,教学相长,冠名为意识内化。不敢为人师,也不接受任何追随者。因为对真理的探索永远是单独的旅程。

根据夕阳讲座整理成书系列:

《瑜伽经禅修要诀》,《湿婆经的112种冥想方法》,《莲师建言心滴》,《六祖坛经释义》,《道家九层炼心》,《道德经禅观》,《夕阳读书会》,《夕阳问答》,《庄子耳语》,《楞严今释》等。

夕阳的禅修经历

我十五岁开始信佛,十六岁时经人引荐拜见上海禅宗大德佘雷老居士。第一次见佘老,没怎么说话,只是很恭敬的听他讲,临走时佘老说:“你以后要经常来,我和你有缘。”我那时还是个孩子,也不知道有缘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佘老当时已经八十多了,一般你不会想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成为朋友,但奇怪的是,我就是感觉很喜欢和佘老聊天,很开心。所以,以后就经常去佘老家聊佛教,顺便还蹭吃蹭喝。由于佘老的引导和推动,我渐渐对禅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佘老曾说:“你适合禅门的曹洞宗,曹洞的书你仔细看看。”自此开始大量阅读禅宗和佛教的典籍,每次读经后,就和佘老请益问答,佘老的回答总是一针见血,常常让我感觉豁有所悟,如获至宝。这样就对看书更加感兴趣了。似乎那是一个文字间的神秘探索旅程,其中的乐趣一点都不亚于环游世界,在书里你总是能看到越来越多的新奇和闪光的地方,每次看完再和佘老探讨,几乎是一个享受。

二十岁时,有一天中午,正读着《楞严经》的章句,佛陀说:“阿难,你从房间看向窗外,有没有看到院子里的花木?”阿难说是的,佛陀接着说:“那再看向远处,远处是树林,再远处是群山。”读到这里,我抬起头也看向窗外,不知怎么的,忽然意识自发的无限扩大,包围了整个世界,如地平线一般宽广无边,整个水平世界,山河大地都在其中,内心充满了无限喜悦!那个体验令人震撼!这是一个全新的,未曾有过的意识经验。下午我立刻跑去见佘老,还未及开口,佘老就说:“恭喜你!破本参,明自本心了!”并嘱咐:“从这里深下去。”佘老当天也非常高兴。似乎我终于踏进了这扇门。

几个月后, 我发现非但整个世界在意识心里面,而且感觉身体也不再是我自己了,它更像是一个玩偶或木偶,感觉身体像是别人,是这个身体在吃饭,睡觉,说话,思考,身体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把这个经验告诉了佘老,佘老说:“这就是重关,进入重关不会有豁然而悟的感觉,所以禅宗形容是缓缓入重关,因为重关不是一扇门,或一个分水岭,而是一个逐步深入的过程。”佘老嘱咐:“从今以后,看就是看,听就是听。”当时一听就懂了,那个看和听的人都不是我,而是身体。让身体自发的反应,顺其自然的本能回应,就是无为。

在这个扩大的意识经验里一留就是十几年,似乎很难再逾越这个经验,但心里知道这还不是终极,佘老也说:“你会最终打破它的!打破了就是禅宗第三关,破牢关了。”但无论怎么努力,都还是在这个无限扩大的意识心里面,跳不出来,你可以水平的无限延伸,但你无法向上无限跳跃,无论你怎么努力,你向上跳的高度都是有限的。这个无限扩大的意识包围了一切!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你跳不出那个无限包围的圈。

直到十余年后,一天吃完午饭,正在厨房的窗边洗碗,阳光洒在脸上,有一种幸福和温暖的感觉,也许正是这种幸福感使自我放松了,自我感暂间脱落了,意识也不再扩张了。因为自我就是一种紧张,强烈的意识扩张就是自我的无限膨胀!而幸福的那一瞬间你是完全融化的,这种融化触发了内在意识的自发上升,感觉意识忽然上升融入了一个超越的,无形浩瀚为背景的意识光明,这个浩瀚和以往的不同——初关、重关的无限,感觉上是外在的浩瀚,扩张式的包围;而这次是超越的。这个光明是意识的清澈,不是有光线,也不是有光明,而是意识的浩瀚清澈。这个浩瀚也不是有空间,它无限小,同时也无限大!伴随着不是高兴的喜悦,有一种内在的神圣浩瀚和寂静。意识与这个无限合一了,当从这个无限意识看向周围世界的时候,感觉身体与世界是在同一个物质层面,而意识是超越的。原来的意识扩张已经完全消失了。

眼前的一切各归其位。所以,禅宗形容最后,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元来只是旧时人,不改旧时行履处”,平常无奇。从无限意识看世界的感觉,就像一个4岁孩子的眼神,充满了探索和好奇,世界看上去像是一个游戏!有爱意和美感!同时,也像一个老者的眼神,充满威严和深邃,智慧在洞察中领悟。很难描述这种体验。虽然思想继续流动着,但它们不是我的,而是肉身头脑的。世界和思想现在都是眼前的戏剧,无限意识在超然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