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金山活佛神异录》
可是这地方上都恭敬这个疯和尚,而且称他什么活佛,他也没有犯罪,当然不能随便杀人。
可是让这疯和尚每天这样疲劳轰炸,对他的精神威胁太大!
他想:‘我所奉的是耶和华上帝,现在每天耳中所听到的,反而是魔鬼们念的阿弥陀佛,实在令人难受。
我一定要对付他,狠狠的揍他一顿,永久不准他再在夜间念佛。’
一天张营长派人把活佛找来,沉下脸来对活佛说:‘你这几天,每天夜间在山上鬼叫,闹得我们全营的人,夜间都不能睡,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不准你再在夜里鬼叫,知道吧!’
金山活佛笑笑说:‘我是人,我念的是佛号,你怎么说我是鬼叫?
再说我也念了有几十年的佛,我们寺内驻军也不知换了多少次,从来也没有人阻止我的修持,也没有人说我扰乱了他们。
我们寺内数百僧众,他们也是按时入睡,按时起身,也没有说我妨碍了他们的事,独你这位先生今天要禁止我念佛!’
张营长脑羞成怒的骂道:‘你这疯和尚,整夜不睡,满山鬼叫,有意和我捣蛋,我要枪毙你!’
手枪拿出威吓活佛。
活佛看他在盛怒之下,也不和他正面冲突,改口说:‘对不起,营长,这是我的习惯,我不是鬼叫!
我念的是南无阿弥陀佛,你知道有阿弥陀佛吗?你相信不相信有佛菩萨?’
张营长冷笑一声说:‘你这种崇拜偶像,是迷信,是愚痴,我不但不相信,我还要制止,不准你念。’
活佛看他的声音又大起来了,像真要去打毁佛像的样子,于是慢慢的说:‘那么不准我念佛,我又念什么?信什么呢?’
张营长看活佛自言自语说:‘不念佛,要念什么?信什么?’
以为活佛给他的威吓有了改变,可以藉此向他传教,如果此人能改信我主耶稣,必有号召的力量。
忙说:‘你可以改念我主耶稣,他是救世主,他被钉在十字架上为世人赎罪,他伟大,他博爱,念了马上可以得救,念他比念佛的效力大。’
活佛存心与他玩‘三昧’说:‘要我改口念耶输?’
‘是的,你以后就念耶稣好了。’
耶输!活佛想了一会说:‘呵!我记起来了,释迦牟尼佛在没有出家,做皇太子时,他的皇妃名叫耶输陀罗。
以后也做了释迦牟尼佛的弟子,出家成为比丘尼,是不是那个耶输?’
张营长为了要向他传教,也不便发作。
连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所说的不是你们佛教内什么女人耶输,而是我们的救世主耶稣,我要你念的这个耶稣,是要你信仰主耶稣。’
‘椰树,椰树,呵!我知道了,是不是长得又高又长的那椰子树,你是不是要吃椰子,不然为什么念椰树?’
张营长又要发作了,大声的骂道:‘你这疯和尚,装疯作癫,你是真不懂,假不懂?我要你念耶稣,你怎么乱说一通,什么椰子槟榔,我知道你一定欠揍。’
老粗的样子又表现出来了。
活佛笑著答道:‘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请你说明白一点,好吗?’
张营长还以为活佛真的不知道,就对活佛说道:‘我老实告诉你,我是信仰基督教,我们的教主就是耶稣基督。
因此我劝你不要信佛教,也不要念佛,来信我们基督教,念佛没有用的。
你假使一定要念,可以念耶稣基督,念耶和华上帝,我们就是同道的弟兄了,以后我也不阻止你了。’
‘啊!你要我念殃祸华,耶稣奇毒,是不是?’
‘我要你念的耶稣基督,你刚才说什么?’张营长问。
‘耶稣奇毒,耶稣奇毒,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你既然信仰基督教,你的部队,为什么不驻到基督堂里去呢?
宗教是平等,佛教的寺院,也不是政府出钱兴建的,他与基督教堂一样,都是由信徒出钱建了给出家人传教和修道的,信徒们出钱的目的不是给军队做营房用的。
耶稣奇毒,你不敢去驻;佛教慈悲,你可以随便欺侮。
信仰自由,是国家的宪法规定,你为什么不准我念佛,逼我改信基督,改念耶稣,真是殃祸华!’
活佛这一番严词的对答。那狂妄成性的张营长,那里受得了这一顿教训!这一下他的牛性发作起来,可不得了。
张营长暴跳如雷,大声的喝骂道:‘你这疯和尚今天找死!’
他不容分说,叫来人把活佛放倒下来,加以毒打,拳脚、皮带、木棍,如雨点一般的打在活佛身上。
活佛还是闭目念佛,任其毒打凌辱。
我想这家伙,如果有基督教将军冯玉祥的权力,恐怕比冯玉祥还要厉害.
据说:冯玉祥每天早晨讲话时,先向他的部下问道:‘你们共有几个爸爸?’部下们要大声的回答说:‘有三位爸爸’.
基督将军再问:‘那三位爸爸?’下面再一齐答道:‘第一位是天父,第二位是出生的父亲,第三位是大帅。’
这样规定仪式做过后,才开始讲其他的话,我们佛教遭受这位基督将军的摧残和迫害,也是很大。
再说金山活佛给这位张营长打得遍体鳞伤,动弹不得,由两位士兵拖著送到他自己的禅室里。
笔者听到这里,泪水不禁的流下来了。
活佛在自己房中休息了一天半,静坐入定.
他们看活佛已经有一天半的时间不动也不食,弟兄们都起了同情心,去推他喊他,送饭给他吃.
活佛不但不动,鼻孔中连呼吸也没有了,就把此事报告营长.
这种冥顽成性的基督徒,一点也不悔改,打死了正好,也不请医生治疗,并说:‘由他去死好了。’
就在当天夜里,金山活佛像幽灵似的,又在高山上念起他的佛号来了!声音比以前更加的宏大和嘹亮.
这时张营长又气又惊,心想:‘难道这疯和尚真是活佛不成?怎么又能到山上去念佛,他一定是有意和我挑战了,我明天非要借故打死他不可。’
可是金山活佛有‘他心通’似的,天一亮他就离开了江天寺。
等到张营长起身派人找这位疯和尚来算帐时,卫兵说:‘那个疯和尚早就走了。’
张营长等同斗法一样,这一著又没有得到胜利的预计,也只好作罢。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活佛又从外边回来了。
张营长看到他回来,如同见到眼中钉似的,心中的疙瘩又起来了,心想:‘今天夜里又要遭受疲劳轰炸了’。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我们这位‘不惧生死不畏苦’的活佛,他又在高山上开始他的念佛功课。
张营长听在耳中,如万箭穿心一样的难受。
这次张营长忍著没有发作,其实他是待机而动。
士兵们对这位疯和尚早就感到有兴趣,过了几天,很多的士兵也都改口,不叫他疯和尚而叫他活佛了。
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活佛对他们太好了。
什么人有了病,只要请他,他都结缘,真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只要活佛手一摸,奇症重疾,应手而愈。
受过他施救的士兵,当然不会再称他疯和尚。其中有信佛的人更不会说他是疯和尚。
除去少部分不信佛教和异教徒,还是以疯僧视之。
最难感化的就是张营长了,他对这位活佛又嫉、又恨、又气。
如果他本人不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的话,或许早就与活佛言归于好了。
因为他们的教条中有一条‘你不可以相信其他的假神’,唯有他们的主才是唯一的真神,具有特殊的排外性,以为世界上凡不信他们教的人,都是魔鬼。
活佛和他的弟兄们处得越好,就越是引起他的嫉妒和怀恨。
有一天午后两点多钟,大家都在外边散步,活佛也从他的禅室中走出来,预备往镇江街上去走走。
有些士兵们,逗著他开玩笑,闹了一会,大家也就让他走了。
就在这时,刚巧那里有一个大小便的粪桶。
张营长也太恶作剧了,他拿起还有半桶尿屎的粪桶,从活佛后面,由头上倒盖下去……
半桶尿屎,淋满活佛一身,自己还得意的在那里鼓掌狂笑。
凑热闹的士兵们更是追在后面拍掌大笑,以为有趣;同情活佛的人,只有摇首感叹而已。
可是金山活佛,也不生气,并且顶著粪桶,沾了满身的‘米田共’,往大街上跑去,这一下看热闹的人更多起来了。
也是张营长应当有事.
刚巧这时他本司令部师长的太太,坐车由此经过.
因为他是活佛的皈依弟子,看到自己的师父被人作弄侮辱到这种地步,这还得了!
马上停车上前查问经过,活佛自觉无所谓,当然不肯说出是什么人,劝他不要追究,并且还说出他的一套哲理来:
‘我们每个人,本身就是一只粪桶,整天的装著大粪到处跑,一点也不嫌臭,这一点大粪,有什么关系呢?’可是师长夫人不能忍受这种侮辱,再向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士兵们查问。
他知道,老百姓不会也不敢如此侮辱活佛,士兵也不敢这样做的,一定是军官干的.
查问结果,果不出所料,不满意张营长而同情活佛的士兵,就一五一十的全部向师长夫人报告了。
这一下师长夫人还不火冒三丈吗!
她先请活佛上车,先把活佛带回自己的公馆,叫人烧水给活佛洗澡换衣服,然后亲自打电话去司令部找师长讲话,并向师长提出严重的抗议。
师长在震怒之下,即时派了一班人,去拘押张营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