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德禪師: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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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有一將軍曹翰,在討伐南方的賊寇之後,路經廬山的圓通寺,寺僧因知曹翰的軍隊風紀不好,大家就嚇得四散逃逸,只有住持緣德禪師端坐法堂不動。

曹翰叫他,他也不理不睬,甚至連瞧一眼都不肯,曹翰英雄式的自尊心受到傷害,非常生氣的說道:「我的軍隊路過此間,只想借宿貴寺,讓士兵們休息一下,為什麼你連一聲招呼都沒有?你竟敢如此無理,難道你不知道面前站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將軍嗎?」
禪師聽後,平靜的睜開雙眼,回答道:「一個軍人站在佛前咆哮,如此無禮,難道你不怕因果報應嗎?」

曹翰更是大吼道:「什麼因果報應不報應,難道你不怕死嗎?」

緣德禪師也提高了聲音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面前坐著一個不怕死的禪僧嗎?」

曹翰非常訝異於禪師膽量,同時也被禪師如此的定力折服,問道:「這麼大的一座寺廟只剩下你一個人,其它人呢?」

緣德禪師道:「只要一打鼓,他們就會聞聲回來。」

曹翰就猛力敲鼓,敲了好久,但卻沒有出現任何人。

曹翰不悅道:「已經打鼓了,怎麼還沒有人回來?」

緣德禪師從容道:「因為你打鼓的時候,殺氣太重,請念一句『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然後敲一下!」

因此,曹翰念佛打鼓,打鼓念佛,不久藏起來的寺僧都跑回來了。

曹翰此時非常有禮的合掌問道:「請問禪師上下?」

禪師平靜的回答道:「我是緣德。」

曹翰驚嘆不已,隨即跪下來祈求道:「原來是德高望重的緣德禪師!禪師,請指示我,如何才能在戰爭中致勝?」

緣德禪師漠然的應道:「不知道!」

自古以來,社會每有戰亂,總有一些大德護衛道場,願與寺廟共存亡,像緣德禪師,勇敢、慈悲、智能之人也。兵難不離是勇,叫人念佛是慈,隨興回話是智。尤以問戰爭取勝之道,回以「不知道」,真智仁勇之大德也,此豈非禪心之功用也歟。

希阿榮博堪布的叔公頓珠羅布

希阿榮博堪布傳記:

上師江龍活佛圓寂前,一場運動即將開始。為了江龍寺的鎮寺之寶在運動中不被毀滅,活佛秘密把一批寶物和自己的衣缽用具託付給最為信任的弟子頓珠羅布。這些寶物中包括一尊年代久遠、七寶所成的釋迦牟尼佛像、蓮師唾液落地化成的舍利花、七世婆羅門骨肉分明的一根完整肋骨舍利等。領受師命後,頓珠羅布開始了漫長而艱難的護寶生涯。突擊搜查和無端打罵成了他的家常便飯,然而即使在最危急、嚴峻的時刻,他也能靠著機智和勇敢化險為夷,使寶物得以保全。

那時,部分倖存的古老佛像、法器及珍寶流落民間。人們用這些東西換取糧食、物品和錢財。頓珠羅布和大家一樣餓肚子,卻似乎從未想過用上師交給他的東西去換點什麼。逐漸地,最初懷疑他手裡藏有寶貝的人也開始相信他的確兩手空空,因為哪會有人餓到全身浮腫還死抱住別人託付的寶貝不出手呢?

頓珠羅布是個單純的人,想法很簡單,就是要等到上師江龍活佛轉世,再把寶物還給他。終於在分別十幾年之後,江龍活佛再次來到這個世界。活佛的轉世靈童在江龍寺坐床時,頓珠羅布當眾把無價之寶悉數交還到上師手中。他如釋重負。江龍活佛為了表示感謝,請頓珠羅布挑選一件寶物,留作紀念,而他單只要了一小截七世婆羅門的舍利。知道此事的人都很佩服他品格高尚,一點不貪心。他倒不以為然,覺得換了誰都會這麼做,沒什麼了不起。

頓珠羅布終身潛修菩提心,不隨二取貪執等惡分別念所轉,穩重如山,臨終前清楚地預知時至,神智不亂,安然往生。往生前第七天他病情突然加重,家人以為他就要死了。他說:“我還要等著見喇嘛其美仁增一面,所以七天之內我不會死。臨近第七天時,你們可迎請卡繞堪布赤誠仁波切為我作引導。”其後幾天裡,他每天都清楚地告訴身邊的人,他體內心脈走動及閉滅的情況。到第六日,家人按其吩咐把赤誠堪布請來。堪布看了看他的狀況,對眾人說:“他神智很清醒,看來短期內還不會往生。若情況有變,我自會再來。”說完就回去了。第七日,頓珠羅布對家人說:“我該走了。你們把七世婆羅門的舍利融在牛奶中給我喝。沒有人引導提示也可以。”說完即以右肘觸地呈獅子臥式示現圓寂,色身融入離戲法界中。

與藏地許多隱修的瑜伽士一樣,頓珠羅布終身隱藏其修證功德,只在臨終時刻才向世人顯露非凡的證悟成就。後來許多高僧大德聽說他臨終前的表現後,都唏噓讚歎不已。

佛说骨节烦疼因缘

《兴起行经-又名严诚宿缘经》佛说骨节烦疼因缘经 第四

佛对舍利弗说:

从前非常遥远的时代,有一位长者儿子,患了急性疾病,十分危难。

长者的儿子召唤医生说:请为我把病治好,我将给您很多的财宝。

医生就治疗了,长者儿子的病就得到痊愈了。后来却不报答医生。

长者的儿子,后来又患病,又叫医生治疗他。痊愈了但却没酬劳给医生。

像这样有了三次,都不给医生酬劳。

后来又得病了,继续请医生治疗他。医生心里想:前面已经治好三次,而不回报。

长者儿子说:您前后三次治好我的病,没有获得相对回报。今天您好好医治好我的病,痊愈了必当一起报答。

医生心里想:被他这样欺骗有三次了,我今天治疗他,应当对他做出重大了断。就给他不正确的药,病就更厉害,就导致他死了。

佛对舍利弗说:你知道那时的医生就是我的前身。那时生病的长者儿子,就是今天的提婆达多。

佛对舍利弗说:我那时给个长者儿子不正确的药,导致长者儿子死亡。

因为这个因缘,数千年来受到地狱的焚烧烹煮以及畜生、饿鬼的报应。

由于这个残存的因缘,今天虽然得以成佛,还有骨头关节各种各样疼痛的疾病产生。

佛对舍利弗说:你看如来,所有的恶已经断除,所有的善都具备,尚且有这样的因缘。更何况那些愚昧,冥顽的没有得道的众生。

佛说木枪刺脚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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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佛说兴起行经·卷上》佛说木枪刺脚因缘经 第六

释迦牟尼佛住王舍城北的竹林精舍时,有一天,与五百比丘入城托钵。在乞食途中,见到一些破刚木,有一木片,长一尺二,散失一边,正竖立佛前。

佛想:「此乃宿缘,我应示现偿还宿缘,让大家深信因果,不敢造恶。

佛纵身一跃,跳到虚空,这木片像枪一样,追着佛跑。佛站到石头上,木枪穿石而出,立在佛前。

佛化大水,又化大火,立于其上,木枪仍然穿过水、火,竖在佛前。

佛化一股旋风,立在风上,木枪就从侧面斜至,到佛前挺立。

众人见了,无不惊愕万分。

佛与比丘们步出王舍城,木枪随之在后,众人亦尾随出城,欲探究竟。

佛命众人回家,等候消息。

回到竹林精舍,亦命比丘各自回房,阿难也不例外。

佛告诉阿难:「若众人见我偿还宿缘的状况,一定会难过得昏厥倒地。」

佛在房里,折好大衣,端坐本座,伸展右脚,让木枪从脚背刺穿脚掌,再穿入地板,渐次穿过深六万八千由延的地轮、深六万八千由延的水轮,再至高六万八千由延的火轮,木枪此时才被火轮之火烧烂。

这个时候,大地六种震动,阿难及诸比丘,皆知木枪已刺了佛脚。

阿阇世王听到佛脚被刺,立刻带着耆婆、诸臣,到竹林精舍来。

阿阇世王向佛顶礼,问候佛陀后说:「我从如来得知,佛身如金刚,不可毁坏,今为何被木枪所刺?」

佛说:「万法皆因缘,我身如金刚,非木枪能坏,乃宿缘所坏。」

阿阇世王便命神医耆婆,以最好的生肌妙药,替佛疗伤。

【多劫前的余报】

事后佛告诉舍利弗:

「无数阿僧祇劫以前,在波罗奈国有两个商团,他们各有五百人,为了度海寻宝,各自集资备船。两条船同时抵达一个丰饶的岛屿,有众多民生用品,还有美丽的彩女、各种杂宝。

七天后岛屿淹水了,乙船主便带领部属上船,不料甲船主却来夺船,为了护船,乙船主跟他格斗,以矛刺入他的脚,由于穿过脚掌,甲船主伤重而亡。

甲船主乃今生的提婆达多,乙船主即是我,五百部属,今生各自成了我们的五百弟子。

从前我当船主,贪财度海,与人争船,用矛刺死对方。以此因缘,长久堕地狱受苦,被矛刺过无数次;又长久在畜生道中,被人射杀;再长久当饿鬼,上铁锥树。

如今虽已成佛,因愍念众生,示现被木枪所刺,欲人明白成佛尚且如此,何况未得道的愚冥众生!

警惕大家务必守护身口意,善恶到头终有报,勿任意为非作歹。

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

第十三世阿知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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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明

有缘见到阿知仁波切的人,如果仔细的观察会发现,在仁波切上下楼梯的时候,有轻微的不便,平地行走的时候则不是很明显。末学早期依止仁波切的时候也发觉了,但也并不在意。

在藏地我见过很多藏民和修行人腿都不太好,一则和藏民的生活习惯有关,很容易得风湿病,二则很多修行人长期的禅坐也很容易导致腿疾。后来在与仁波切侍者交流之中才慢慢的了解到仁波切的腿疾原来和第三世阿知仁波切的一段公案有关。

西藏那曲阿知寺院的后面有一座大山叫“十万龙王山”,这个名字在建立阿知寺院之前就有了。这座山之所以叫“十万龙王山”是因为,这座山里住着十万个龙王,这十万个龙王各自都有自己的众多眷属,而在这十万龙王有一个总头领的“龙王之王”。

在第三世阿知仁波切之前,这个龙王之王及其手下的十万龙王眷属经常恼修学佛法的人,三世仁波切多次向其劝诫,希望他们能够弃恶向善皈依佛法而成为护法居士。这十万龙王不但不听仁波切的训诫,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危害众生。第三世仁波切无奈之下,修持大鹏金翅鸟本尊诛杀超度了龙王之王和部分眷属,剩余的一部分龙王在威慑之下皈依了佛法,并发誓护持仁波切及三宝事业,还有一部分龙王逃离了龙王山逃往了大海。

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之王后,对众弟子讲:“对于这些龙王,我本不想采取这么严厉的方式调伏他们,但他们不但不听规劝,而且还变本加厉的恼害众生,已经满足了密乘之中必须进行诛杀戒律的条件,为了对他们和众生的共同利益,我也是无奈之下才采取了这种方式。由于我今天的诛杀行为,以后的每世的阿知仁波切再化身,都会示现腿疾,直至这个如幻的业果清净”。

阿知仁波切的预言后来果然应验,后来从第四世阿知仁波切到第十三世阿知仁波切,也就是今世的阿知仁波切,都示现腿疾。第十二世阿知仁波切在圆寂之前,曾经对自己的弟子比较详细的预言过下一世阿知仁波的转世,以及弘法利生事业的情况。

当提及每世阿知仁波切都示现的腿疾的时候。仁波切很欢喜的对弟子们讲:“经过了这么多生的如幻业果显现,下一世阿知再化身将有可能是最后一生显现腿疾,下一世再化身将会在7岁因故而腿受伤,37岁的时候,因此而生命受到极大的威胁和障碍,如果再化身能顺利度过,那么第三世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就彻底清净了,以后的历世再化身将不显现腿疾。而且顺利渡过37岁的障难之后,再化身的事业,会‘如星如月如日’般的越来越广大。

关于这段开示在十二世阿知仁波切圆寂前留下的转世预言信里,也有明确标注,如:“七和三十七岁云遮灾,要靠圣绿度母之吉祥,一生三次星月日之光,善业任运普照众生苦”。事实上从仁波切此生显现的事迹来看,十二世阿知仁波切关于腿疾的预言已经完全无错谬的实现了。

阿知仁波切是一位具广大教证功德的大善知识,但是尊者自己却非常谦逊低调,在公众场合一般都闭口不提自己的点滴功德。但是由于末学对仁波切具足信心以及和仁波切的亲近关系,为了让弟子生起殊胜信心,在末学与仁波切独处的时候,仁波切有时禁不住我的央求怂恿,也偶尔透露些许历世仁波切的点滴事迹。

一次晚上末学趁着仁波切没什么事情,我问起了仁波切腿疾的问题,仁波切那天很高兴,就给我慢慢的讲起来了。仁波切说由于他是远近闻名的大活佛,小的时候因此吃过很多苦,六七岁的时候也被迫跟着参加强制劳动,在七岁的时候摔坏了膝盖。

关于摔伤膝盖的事情,仁波切是这样对我讲的: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在梦中见到一个龙王,他的身体像一条大蛇,有一千个头。每次他都跟我哭诉,不断地说,我苦呀,我苦呀,我非常的苦呀!于是我就很可怜他,在梦境中经常给他诵经回向,给他食物等等。梦醒了,白天我也经常给他烧施,但是我还是总是梦到他,他每次来了还是说,他很苦,希望我消除他的痛苦。

在我摔坏膝盖的前天晚上,那个龙王又来了,在梦里,他又和我诉苦,请求我救他。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升起了难以忍受的悲心,对他说如果能消除你的痛苦,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愿意。你觉得我怎么做可以消除你的痛苦呢?

龙王于是对我说,知格(活佛)你能不能让我吸你的血,其实我一直非常想吸你的血?我对他他说,如果这能使你的痛苦止息,那你就来吧,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于是梦境中那个龙王猛然咬住我的膝盖开始吸我的血,我闭着眼睛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血在不断的流失,最后我感到我身上的血全部被他吸干了,一滴都不剩了。于是他也放开了我,很满足很欢喜的对我说,好了,我彻底的满足了,我不再痛苦了,谢谢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摔坏了膝盖,那个时候小,医疗条件很差,再加上我是个大活佛是被斗争的对象,因此没有受到比较好的治疗,吃了很多苦,也留下了膝盖的旧疾。

听到这,我问仁波切:那个梦中的龙王是否是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的龙王呢?仁波切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应该是吧,我没有能力观察,但是依照十二世阿知仁波切的预言,应该是他不会错的。

我继续问仁波切:前世仁波切的预言中有“七及三十七岁云遮灾”,那后来您37岁的时候又遭遇了什么样的境况呢?

仁波切讲:后来宗教政策恢复了,我回到寺院继续闻思佛法,并尽一个转世活佛的本分。膝盖的伤愈合了,但是留下了一个硬化的后遗症,不能弯曲。在我27岁的时候,我的腿伤恶化了,当时到马尔康医院去检查,确诊是骨癌晚期。医生很惋惜的对我说“太可惜了,你这么年轻,这么大的活佛,学问也这么大,可惜可能命不久矣了,太可惜了”。当时我的病情很严重,但我看医院没什么办法就回寺院了,后来经过修法就慢慢好了,不痛不痒就是走路不太方便。

后来在我37岁的时候,腿的病又复发了,经过确诊还是骨癌,那时候我在拉萨治疗了一段时间,但是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医生也都是表示没有医治的办法了。我还是选择回到寺院修法,病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仁波切接着讲:十二世阿知仁波切明确地说过,如果37岁的障碍不能过去,也就是如果因障难去世的话,那么下一世再化身,也就是14世再化身还会显现腿疾。但是如果过去了,那么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就彻底清净了,从十四世阿知仁波切开始以后的所有再化身,再不会有这个业报的残余,不会再显现腿疾,而且十三世再化身,还将成熟极为广大的利生事业。

听到这我很欢喜,本来想询问一下仁波切两次病情严重之后,回寺院禅修都是修的什么法,但是顾虑仁波切会回避,就没有问起。不过就我对仁波切的了解,仁波切肯定是在历世具缘本尊绿度母的指导之下进行相应的修法回遮的,这在前世仁波切的转世预言信之中也明确指出了,即“七和三十七岁云遮灾,要靠圣绿度母之吉祥”。

对于藏传佛教息、增、怀、诛四种事业之中的“诛”事业,很多不了解的人认为属于不慈悲的杀生行为,这显然是少闻无知的表现,透过阿知仁波切显现腿疾的宿世因缘,我们可见一斑。

真诚祈愿大恩上师阿知仁波切的慈悲永远不远离我们这些浊苦众生。

揚唐仁波切:火焰化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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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化紅蓮」聽起來確實很美。它美到像一個演講題目,美到像一個海報標題,美到像一句口號,也美得像文人客廳裡一幅抽象風的潑墨畫。

藏文典籍向來比較會直球對決,雖說少了一種玄幻朦朧的詩意,但「轉違緣為道用」、「轉五毒成五智」這些詞句,顯然容易意會得多。只是,再怎麼直接,恐怕還是比不上親眼目睹一個活生生的案例,「眼見為信」肯定是最震撼,也最具啟發性。

許多人都看過揚唐仁波切走路一拐一拐的樣子。到了晚年,走路的吃力更顯現在他的喘噓之中。我們雖然看得到那些「吃力」、「辛苦」、「不方便」,對於其中的劇烈痛楚卻少有所悉,而這,絕非我們冷漠無感。

我們看到一臉痛苦、滿面愁容、雙眼泛淚的人,難免生起側隱之心,可是揚唐仁波切永遠是平靜、祥和的表情,總是帶著溫暖和煦的微笑,所以他所經歷的所有苦難、痛楚,固然在深入了解之下似有所感,但由於跟他顯現出來的光明和溫度有極大反差,實在很容易令人又不了了之地忽略那些事情。

我親眼看到了那插著鋼釘的遺骨。當時我想說,大概是因為荼毗火勢的關係,使得那根鋼釘跑了出來。後來,在進行傳記計畫的過程中,龔師姐和丁乃竺的訪談都說明了事實原委。在那些「一拐一拐」背後,是我們想像不到的痛,更有著不可思議的非凡修行。
荼毗一年後,我又有幸再看到同一塊遺骨,這一次,更是無可言詮的驚嘆。在那遺骨的空心處,出現了許多…且容我賣個關子,影片在此,我就不好破梗。總之,在見證這一切之後,「火焰化紅蓮」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文青佛教詞句,而是一代大師親身示範的實例。

這部影片也有緬懷仁波切多年在台灣化育子弟的意思。從《我的淨土到了》這本書,到傳記紀錄長片,乃至後來二十幾部揚唐仁波切行儀系列短片,無非是為了體現仁波切的慈悲與智慧。我明白仁波切有些弟子相當低調,所以如果影片畫面和照片的照片有冒犯到的地方,在此深深鞠躬,還盼能夠諒解。

言歸正傳,揚唐仁波切不只把燒在自己生命中的大火都化為紅蓮,如同在傳記和所有相關影片中可以看到的,許許多多人在遭逢生命中的大火時,他也總是適時出現,於是,他踏遍所有火場,不僅未遭火吻,還種出一朵又一朵蓮花。

在他所寫的〈修行之王——上師瑜伽〉裡就發願道:「為了要利益每一個如父、如母的有情,就算要為了每個有情而犧牲身體、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毫不感到厭倦。就像是一隻天鵝快樂地進入了蓮花池裡一樣….」

凡夫像醜小鴨一般,在輪迴的火坑中掙扎,聖者則像天鵝一樣,把輪迴當成蓮池,悠遊其中。對我來說,仁波切是如此發願,也已如此做到了。

最後,謹以這部「上師記得你」,為傳記計畫劃上休止符,也盼望,這是許許多多蓮花綻放的開始。

多芒揚唐仁波切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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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生及轉世認證

多芒揚唐仁波切於藏歷第十六勝生週期的地蛇年之十一月十日特殊時日,時值公元1929年,出生於錫金境內一個名叫“揚唐”的地方。父親是從多康卓千過來的貝瑪卓度,母親名為丹增確準,她是揚唐阿聽的女兒,出自名為“臧沃白玉岩”這個族系。出生時有彩虹出現等等許多稀奇的瑞相。仁波切出生時,在牙上有“嗡”字、腳底有右旋白螺自然浮現出的形象,並且異於其他孩童,身體很快地發育。

仁波切的前世多芒大伏藏師(多芒德千)為拉尊南開吉美的化現,這在金剛伏藏文獻中有授記。

文獻中云:“奧明具樂蓮花網之洲,不變祥德之地哲莫雄,吉美巴渥袞桑南嘉尊,降下不壞金剛表法雨。為利藏地康區諸多眾,埋藏瑜伽名為多傑者,憶起過往意界自然生。”

拉尊南巴家瓦的二次伏藏——持明命修增補章裡面提到:“瞻洲中心聖地哲莫炯,天山心帳金剛岩洞中,一切持明上師精華意,南開吉美之幻化瑜伽。自生金剛密語自解釋,淨相上師持明命修之,增品遇者自然得解脫,吉美巴渥袞桑南嘉之,化現多傑德千林巴尊,決斷不變金剛密語善。”

此外,還有:“比瑪幻現哲炯卓千巴,黑如迦尊南開吉美力,再現名為吉美巴渥者,第三世為多傑德千林。”

諸如此等了義金剛文獻中所讚譽一般,嘉瓦拉尊千波,其化現為剎通吉美巴渥,他復化現為多芒德千或稱多傑德千林巴。這位無有爭議的大伏藏師取出了持明命修的增補章,以及十二余函新伏藏等地伏藏及意伏藏,全然維續了拉尊南巴嘉瓦伏藏終章,並且廣大利益眾生。

他的再化現,即是多芒揚唐仁波切,或稱全名為袞桑吉美德千韋色多傑。第五世卓千仁波切圖登卻紀多傑等大師認證他為多芒大伏藏師多傑德千林巴的轉世。

並且囑咐道:“前往秘境哲莫炯(錫金)的揚唐地區,肯定會毫無困難地找到(多芒德千的轉世)。”於是多芒梭珠等人前往錫金尋找,來到揚唐地區時,碰到幾個在玩耍的小孩,其中一個小孩來到他們面前,用錫金話對他們說:“你們實在是太慢了!”他們詢問了他地名和父親的名字,他回答:“這個地方叫揚唐,我爸爸名叫貝瑪卓度。”並且對他們說:“來我家吧!”

尋找轉世的眾人對這個小孩深感稀奇,對他的父親說:“這小孩蠻稀奇的。”父親也說:“就是啊!當初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天空還響起了這樣的聲音,我把它紀錄成文字。”於是把文字紀錄拿來給眾人觀看。

文字記錄上寫著(當初天空響起的聲音):

“谷頂皓白雪山如佛塔,谷尾浩大川流如鐵銬,谷腰如同金剛之座上,乃吾多傑德千林巴也!”

眾人看到這些文字之時,小孩的父親完全不曉得這群人前來的目的是什麼。這份授記文和第五世卓千仁波切所說不謀而合,無有牴觸之誤。於是,多芒梭珠仁波切認證這名小孩為德千林巴的轉世。

第二章 從錫金迎請到康區,舉行坐床典禮

仁波切的轉世確定無誤找到後,多芒梭珠仁波切等人,供養金、銀等許多種珍寶。仁波切9歲時,主從眾人從秘境錫金,以騎馬的方式,經過拉薩等地,沿路在衛藏的一些大聖地朝聖之後,在14歲那一年(西藏第十六勝生的水馬年,值公元1941年)抵達了位於現在多康哲霍地區章郭宗境內的多芒寺聖教善增洲,或稱多芒賢緣寺。在前世多芒大伏藏師(多傑德千林巴)的法座上坐床。

仁波切的出生地是現今印度的錫金省境內,從這個地方將轉世的仁波切迎請到康區章郭的李闊瑪牧民區裡的多芒寺,在歷史上像這樣到這麼遠的地方尋找、迎請轉世高僧的例子十分罕見。

第三章 於諸多善知識尊前精勤聞思學習

仁波切從小時候起,便在他前世的弟子多芒梭珠仁波切為主的多位善知識尊前,除了勤於學習諸如文字讀寫、舞、繪、聲等等金剛阿闍黎所必備的科目之外,也在匝卡喇嘛粗洛、白玉祖寺特地派來的堪千貝瑪、堪布洛桑卻札、祖古耶謝多傑、拉霍卓珠、堪布圓嘎、剎通敦炯林巴的兒子加空祖古多傑展度、余括恰撤瓦、瑪尼喇嘛貝瑪悉地等許多具格的大師尊前,於包括一般科目在內的無量顯密經論,圓滿了聞、思、修,並且主動修持了義隱密大瑜伽秘行,一心專注在閉關修行。仁波切自己時常提到,自己不共的上師,主要是主千林珠仁波切、怙主頂果欽哲仁波切,以及色拉揚珠仁波切等大師。

第四章 時代變遷之中,牢禁二十餘載

仁波切和多康一帶的許多大上師們曾經計劃流亡,於是來到了多扣主千寺。仁波切向他的根本上師主千林珠仁波切(請參見註釋)詢問自己是否需要流亡。上師開示道:“無論有多少艱辛困難要承受,都要去承受,你不可以流亡。”

於是仁波切聽從上師囑咐,面對危險,來到他所庇護的克朋裡扣瑪的地區。爾後,他被關入監牢,仁波切在牢中度過了二十餘年的時光。

那時候,在他的監牢中,還有許多康區的上師、祖古,最重要的是色拉揚珠仁波切也跟他關在同一個牢獄,所以平時得以獲得許多深奧秘密修行的法宴。儘管當時必須承受各種身體上的煎熬逼迫,仁波切予樂、受苦,並將違緣視為行善的鼓動力量,在牢中主要是以修行來度過時日。仁波切在閒談時,對弟子及有緣眾提到,他得以在監牢之中行持他的主要修行。

政策稍加寬鬆之際,仁波切得以從獄中釋放。他不只成為大眾虔誠信慕的大上師,由於他出生於印度,中國政府已準備好請他在甘孜州政協中工作。於是仁波切藉此之便,盡其所能地進行復興聖教及文化等相關工作。

第五章 以灌頂、口傳、竅訣來成熟度化有緣眾

仁波切以深奧的灌頂、口傳、竅訣,接引有緣眾生成熟解脫。

1999年到美國加州及首都華盛頓,分別傳授“寧體雅錫”的灌頂和口傳。

2000年,貝諾仁波切在位於印度南部的寧瑪派大寺院——南卓講修廣弘寺(即南卓林寺)對廣大群眾傳授大寶伏藏之際,揚唐仁波切應貝諾仁波切之請求,對以貝諾仁波切為首的廣大信眾傳授了他的前一世多芒大伏藏師法藏的完整灌頂。

2010年1月29日起,在二十多天當中,仁波切應舊譯教傳維護學會之請,在菩提迦耶對僧俗大眾傳授了舊譯教傳(嘎瑪)的灌頂。同年在錫金貝瑪揚澤寺傳授了拉尊南開吉美的完整法藏,以及大伏藏師嘉村寧波“稀寶總集”(一般譯為“三寶總集”)完整法藏。

2011年,仁波切在尼泊爾虛空鵬集寺(南卡芎宗寺),向第三世德嘉祖古為首的大眾傳授了“寧體雅錫”灌頂和口傳。

2012年,應舊譯法脈維續學會之請,仁波切在菩提迦耶向1700位信眾傳授教傳嘎瑪的口傳以及八教如來總集的灌頂。同年,仁波切來到Rigpa佛法中心在法國的惹那林寺,傳授持明吉美林巴的法教。

2013年4月,仁波切在美國加州嘉初仁波切的寺院“烏金金剛座”(Ogyen Dorjee Den)傳授舊譯教傳(嘎瑪)灌頂等。仁波切以正法滋養具信弟子眾,將許多有緣弟子眾引向解脫成熟之道。

第六章 復興聖教之相關佛行事業

西藏雪域當中,從外在形相來看,佛教僅存其名,而事實上,執持聖教的諸多大師仍然住世。如同重燃聖教餘燼一般,仁波切扛起復興他所觀護的多芒寺之責,重建了大殿及殿中聖像,同時,也新建了佛學院及修行院。當前正是多芒寺講、修、羯摩三項事業正在蓬勃之時。

仁波切從監牢釋放之後,並沒有在西藏住很久,而是來到印度,駐錫在他的出生地:錫金。秘境錫金聖地初開之際,嘉瓦拉尊千波、阿大森巴千波以及噶陀袞度桑波(即噶陀仁增千波策汪諾布)一同會集。揚唐仁波切在三位大師當中阿大森巴千波往昔的駐錫地——紅宮,新建了阿大菩提法林寺(Ngadak Jangchub Choling),內奉主尊為千手千眼觀音。

同樣地,仁波切也在噶陀袞度桑波過往的駐錫地——曼達崗上新建了噶陀寺,內奉主尊為蓮花生大士。仁波切還在玉僧地區的中心,新建了世上罕見的轉經輪殿,內有十八個銅、金等材質做成的大轉經輪。

仁波切繼續從事復興聖教的事業,現今雖高齡85,仍然健朗地為了教法及眾生持續奉獻當中。

2016年10月15日,揚唐仁波切示現圓寂。

編譯註:

*這一系列相關文章乃轉譯自藏文期刊《舊譯持明》中的藏文文章,原文作者為色達慈誠。這篇文章收集了一些文獻,並且有和仁波切的近侍徵詢相關資料,所以豐富而寫實是本文的特色,不同於一般網路上或書中流傳的仁波切傳記。

**由於仁波切一向謙遜低調,基於種種考量,我們選擇性地沒有譯出原文當中刊載的幾項神奇的事蹟,敬請見諒。

註解:

1. “哲莫雄”、“哲莫炯”以及“哲炯”均指當今的錫金(Sikkim)。

2. 拉尊南開吉美、拉尊南巴嘉瓦、拉尊千波均指同一人,惟不同名號。他是揚唐仁波切轉世世系之基。

3. 拉尊南開吉美第17世紀時在錫金取出“持明命修”伏藏。多傑德千林巴(揚唐仁波切前世)取出了持明命修的增補章,這個部分稱為“二次伏藏”。

4. “比瑪”指比瑪拉密扎。

5. 多芒梭珠是多傑德千林巴(揚唐仁波切前世)的一位弟子。

6. 揚唐(Yangthang)位於錫金境內貝林(Pelling)和給辛(Gyazing)兩個地方的中間。

7. 谷頂雪山指的是錫金境內著名的雪山“康間炯卡”(Kangchenjonka)。

8. 谷尾指的是在錫金給辛地區(Gayzing)兩條匯流的大河,彙集之處兩川交結狀若鐵銬。

9. 谷腰指的是在康間炯卡雪山及給辛大河中間一帶,也就是當今的貝林地區(Pelling)。“如金剛之座”指的是拉尊南開吉美在貝林所建的貝瑪揚澤寺(Pemayangtse Monastery)。楊唐仁波切被認證後,直到前去康區之前的幾年間,是駐錫在這間寺院。這間寺院也是目前世上僅存少數專修拉尊南開吉美“持明命修”伏藏法脈的寺院。

10. 多竹千仁波切有兩個應化身,一位是主千林珠仁波切,是仁波切在西藏時期的根本上師之一,已經圓寂許多年。另一位多竹千仁波切目前駐錫在錫金首都甘多。兩位多竹千仁波切都是揚唐仁波切的上師。

南泉道者~死而复活,始知積德修福。

(圖文均來自網絡)

南泉普願禪師有一次在打坐時,突然大吼一聲,把侍者嚇了一跳,趕緊走到南泉禪師的身旁,南泉禪師道:「你去涅槃堂看看,是不是有人逝世了?」

侍者走到半路上,碰巧遇到涅槃堂的堂主,於是相偕一同去報告南泉禪師:「剛才有一位雲水參學的禪僧圓寂了。」

侍者和堂主話剛說完,卻見一知客僧匆匆地跑來,向南泉禪師道:「剛才圓寂的禪僧又復活了。」

南泉禪師問道:「那位逝世的禪僧既已活轉過來,現在怎麼樣啦?」

知客僧道:「他很想見見老師,但那是一個不知修福,不肯結緣的人。」

於是南泉禪師就到涅槃堂見生病的禪僧,並問道:「方才你到哪裡里去」

病僧回答道:「我到陰間去了!」

南泉禪師道:「陰間的情形如何?」

病僧道:「我大約走了一百里路的時候,就手腳疼痛得走不動,尤其是喉嚨乾渴得很,忽然有人要把我叫進大樓台閣中,因我實在很累,很想進去休息,才一上樓便見一位老僧,對我怒吼,不許我上去,嚇得我抽身就往後倒下,所以現在才能再見到老師。」

南泉禪師申斥說:「那是一所多麼富麗堂皇的大樓閣呀!但沒有積聚福德,怎能進去?假如你不是遇見老僧,恐怕早已鑽進地獄受苦了。」

從此以後,這位病僧便日夜不停地積德修福,活到七十多歲才安然坐化,所以人們便稱他為「南泉道者」。

冥吏論福報和懺悔

(圖文均來自網絡)

摘自《閱微草堂筆記》

冥吏論佛

我家鄉有個姓張的老婦人,自稱做過走無常,現在已經不再從事這個行當了。

她說自己曾在地府問冥吏,信佛拜佛到底有沒有好處。

冥吏說:佛只是勸人為善,善人自會有福報,而非佛降的福報。倘若用供品求佛降福,廉潔的官吏尚且不會接受賄賂,佛難道會嗎?

她又問犯下惡行後懺悔是否有用?

冥吏答道:懺悔必須要真心實意,用今後的行動彌補以前所犯下的過錯,現在的人懺悔,只是為求免除罪過,又能有甚麼用呢?

這話不像是她一個鄉下婦人所能講出來的,我懷疑真是冥吏教給她的。

佛陀:不見愚人,不與共事。

摘自《 增壹阿含經.卷十三 》

過去,佛陀曾在羅閱城迦蘭陀竹園弘法。

一天,佛陀領著弟子們進入羅閱城中乞食托缽,正巧惡比丘提婆達多也到羅閱城中乞食。就在佛陀將進入某個巷子的時候,從遠遠的地方看到提婆達多也將進入同個巷子,佛陀便自然地轉身,準備繞道而去。

這時,隨侍在一旁的阿難非常不解地請示佛陀:

「世尊啊!您為什麼要避開這個巷子呢?」

佛陀說:「阿難啊!提婆達多即將到達這個巷子,所以我要避開。」

阿難更疑惑了,問佛陀說:「世尊啊!您難道害怕提婆達多嗎?」

佛陀回答:「我不是害怕提婆達多,而是不應與作惡之人相見。」

阿難於是說:「好的,世尊!但我們是不是應該將提婆達多驅逐到其他地方呢?」

佛陀回答:「阿難啊!我從來沒有想過、也不需要特別將提婆達多驅逐至他處。他所做的一切惡行,因果都要由他自己來承擔。我們的因地不同,所以果報自然不同,既然果報不同,就等於是他已經在其他地方了。」

阿難又說:「但是提婆達多在世尊的僧團當中造諸惡業,我們應當如何對待呢?」

佛陀說:「他是愚癡之人啊!愚癡的人不應該和他見面,不要和他共事,也不需要和他談論,和愚癡的人往來只是在造惡業、生是非而已。」

阿難訝異地問:「世尊,愚癡之人為何有如此大的能耐和過失,使得和他往來的人,也有這麼大的過患呢?」

佛陀告訴阿難:「愚癡人的行為都是不如法的,他們總是違背正見、常規,讓邪見日益增長。所以,阿難,你要記得不要和惡知識共事。如果和愚癡人共事,不僅沒有信用、沒有戒行,無法聽聞正法,又沒有智慧;而與善知識共事,則能增益諸功德,成就戒行。阿難,當如是學!」

阿難聽聞開示,歡喜奉行。

咕嚕阿卓基大師的故事

「阿卓基Ajogi ཨ་ཛོ་གི་པ།」的意思是「懶惰者。」

在沙力布札地方有一個人,他有一個兒子非常的肥胖,日常生活的四種行動他都只能躺著來作。父母親人都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合適,就乾脆把他抬到屍陀林中放著。

他躺在屍陀林中時,有一個瑜伽士經過這裡看到他,生起了慈悲之心,就到城市中帶著飲食來餵他。

瑜伽士看見他連吃東西都不起身,就問他:「難道你連吃東西時都不起來,那麼你怎麼能夠處理世間的事情呢?」

他回答:「就是因為我什麼都不能作,父母才把我拋棄的。」

瑜伽士又問他:「那麼你在躺著時,可以來禪修佛法嗎?」

他回答:「當然可以,但是誰要教我佛法?」

瑜伽士說:「我教你。」就給了他喜金剛的灌頂,以及基礎圓滿次第的教授:「觀想在頭頂頂穴上小小的一顆明點般的白芥子,將三千大千世界都觀修在其中。」

他又問:「那會有什麼樣的徵兆產生?」

瑜伽士回答:「如果你依照此來禪修,自然會知道。」

他依照這樣來觀修,專注在白芥子和三千大千世界中,二者融入於空性中,心中生起了空性大手印的了悟。

這樣禪修了九年,得到了大手印的證悟。在利益了無量眾生後,即身前往卡雀空行淨土。這是咕嚕阿卓基大師的故事。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历史上的朱熹

(图文均来自网络)

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里写道:“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这段文字,是鲁迅对古代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的伪君子的深刻嘲讽,也是对那些压抑人性的封建礼教的无情鞭笞。

如果要给鲁迅先生的这段文字找一个人物对号入座的话,非宋代大儒朱熹莫属。

朱熹,世称“朱子”。他的理论核心,就六个字:存天理,灭人欲。千万别小看这六个字,正是这六个字,祸害了中国几百年。对于明清两代的国民性的日渐奴性和思想的禁锢,朱熹难逃其咎。

其实,他要灭的是别人的“欲”,自己的“欲”却不仅未灭,反而蓬勃发展。

朱熹六十多岁的时候,受到御史沈继祖的弹劾。在弹劾的奏章中,有两件事让大家大跌眼镜。一件是纳妾的问题。本来,在古代纳妾是个很正常的事情,不值得弹劾,可朱熹的纳妾与众不同。怎么不同呢?大概与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有点相似,朱熹对小尼姑情有独钟。可尼姑既已出家,就打算终生伺候佛祖了,不可能嫁人为妾。朱熹为了满足自己的独特爱好,强行施展手段,把小尼姑娶回了家。而且,还一下子娶了两个。“诱引尼姑二人以为宠妾”。

另一件更加不堪,是朱熹与儿媳的绯闻,“家妇不夫而孕”。朱熹的一个儿媳怀孕了。这本是好事。可问题是,这个儿媳已经守寡好几年了。在古代那种封闭的深宅大院里,朱熹的寡妇儿媳不可能接触到别的男人。唯一可能的,就只有朱熹这个老公公了。

这两件事爆出来之后,满朝哗然。连当朝皇帝宋宁宗赵扩也是大吃一惊。朱熹可是给宋宁宗讲过学的。严格来说,宋宁宗算是他的弟子。

宋宁宗怀着复杂的心情,亲自询问朱熹,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朱熹上表认罪,承认自己“私故人财”、“纳其尼女”等数条,并说“深省昨非,细寻今是”,表示要悔过自新。同时做出了深刻检讨:他承认自己的那一套是“伪学”。

朱熹是否“纳尼为妾”,历来争论不休。问题在于,如果此事本属无中生有、捕风捉影,朱老夫子为何自己上表承认“纳尼为妾”?这不是自己承认了嘛。如果是为保住一条老命而作妥协,又似乎与夫子往昔的秉性大相径庭。而这份认罪表,也一直成为后世攻讦朱熹“伪君子”的主要话柄。

最终的结果是宁宗帝原则上“准奏”,朱熹被弹劾挂冠。宋宁宗还当朝宣布朱熹的道学为伪学,禁止传播道学。被朝廷列为“伪学逆党”的官吏多达59人,朱熹自然便是这个“伪学逆党”的领袖。由此,朱熹的众门生作鸟兽散,或藏匿自保,或改换门庭。

一代大儒,最后弄得如此不堪。

古有云:“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真是人间清醒啊!

卜算子·不是爱风尘~南宋 严蕊的故事

(图文均来自网络)

卜算子·不是爱风尘

南宋 严蕊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卜算子·不是爱风尘》是南宋词人严蕊创作的一首词。词人在上篇申诉自己无罪,希望新任官员秉公定夺,予以释放。下篇则承上不能自主命运之意,抒发词人对幸福自由的渴望。全词笔墨轻灵、浑成,才气不凡。

故事发生在南宋时期,朱熹是当时的儒学大家,他与二程兄弟开辟的程朱理学,对后世影响深远。但在朱熹在世的时候,他的学说只是宋代诸多学派中的其中一派,推崇的人很多,骂的人也不少。当时由朱熹代表的理学派和唐仲友所属的永康学派,这两派之间存在着学术争论。而在这个激烈的背景下,理学大师朱熹与台州太守唐仲友之间的恩怨就结下了。

一次,朱熹奉命去浙东赈灾,一路上,浙东灾情让朱熹触目惊心,地方官员的失职更是让他忍无可忍,他将炮火对准了台州知州唐仲友。

次年,朱熹趁唐仲友外任期间,联络地方官员,向孝宗连上六道奏折,弹劾唐仲友一系列不法行为,称唐仲友”交游放逸,颇有迂阔”,其中包括他与台州官妓严蕊的不正当关系。称唐仲友”交结歌妓”,意指严蕊。

严蕊本是官宦人家之女,其父在理宗时期曾任尚书右丞,理宗驾崩后,其父被后继者诬陷入狱,不久遭到杀害,严蕊本人也受牵连,被迫沦为妓女,她虽出身低微,仍坚持自身品格,通过自己的才华得以在妓院成为头牌歌妓。她精通音律,能吟咏唱和,常受官员文人的赏识,唐仲友即为其中一位,二人关系密切,然皆以雅士交友自居。然而朱熹却因学术之见不同而与唐仲友互生芥蒂。

1182年,朱熹带人到严蕊的住所,将她带走投入大狱,狱卒扒掉了她的衣服,强迫她趴在冰冷的地砖上,用藤条反复抽打身体,朱熹逼严蕊承认与唐仲友有染,但严蕊却表示,”身为贱妓,我死不足惜,岂能平白诬陷良人呢?”。这更激起朱熹的愤怒,并施以更为残酷的刑罚,试图打垮她的意志。

两个月后,严蕊已是重伤,然其态度从未有丝毫松动,朱熹自此更是痛恨其”悖逆”,对她实施火刑,企图用火烧折磨她,然而严蕊语带哀伤而坚定地重复:”吾与公(唐仲友)清白无罪……”朱熹见无法动摇她,愈发恼羞成怒,几欲置其于死地。

此时朝野已因朱熹的所作所为哗然,许多大臣连续上书弹劾,严词痛斥他滥用酷刑、妄自诬陷,宰相王淮不得不出面调停,迫使朱熹让出此案,王淮亦深知朱熹的性格,此案并无太大罪证,实系朱熹与唐仲友就理论问题之争端所致,最终宋孝宗下旨,由岳霖接手审理严蕊案。

岳霖(岳飞第三子)为官清正,重新调查此案,岳霖见到严蕊时,严蕊已被拷打得不成人样,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愿,严蕊作了一首《卜算子》的词。

拿到《卜算子》后,岳霖也不禁为严蕊的才气所折服,严蕊的卜算子不仅写出了自己的冤屈。还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如果能够安然离开,愿意成为山野间的普通人,不再过问凡尘世间的愿望。

好在岳霖是个正直之人,不受任何派系斗争的影响,最后以证据不足为由释放了严蕊。岳霖还帮助她摘除妓女籍贯,恢复自由之身。

严蕊本想回家,但忧虑朱熹再次陷害,且自己已名声扫地,所以,离开故土,嫁给了一位赵氏皇族的后裔为妾,虽是小妾,但她的丈夫却十分宠爱她,终得以过上安稳的生活。

朝廷那边,后来为了避免朱熹与唐仲友的矛盾加深,朝廷对唐仲友从宽处理,也将朱熹调离,让他换个地方当官。

真是应了那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啊。

指導止貢法王閉關的上師–瓊嘎仁波切

指導止貢法王閉關的上師–瓊嘎仁波切
朗欽杰布仁波切 口述弟子 劉國威 編譯

瓊嘎仁波切是我逃到印度之後才認識的止貢長者。因為以前在西藏的時候,我是屬於止貢噶舉四大仁波切中鍾楚仁波切的寺院–圖登謝祝林(佛教宣證寺),位於青海玉樹(NangChen)(註一)。而瓊嘎仁波切屬於止貢帖寺(註二),是前代法王謝威洛竹的嫡傳弟子。以前路途遙遠,再加上瓊嘎仁波切又經常雲遊四處、閉關修行,所以直到抵印之後,因為大家都是同一傳承的行者,才逐漸熟悉起來。

瓊嘎仁波切算是我的長輩老師,但是我並未追隨他很久,因為那時候我在流亡政府工作,比較忙碌。可是瓊嘎仁波切很喜歡我,認為我的智慧不錯,曾傳授我一些不共的大手印口訣,他曾和喬佩喇嘛說:「嘉波他很聰明,我可以將所有修行口訣傳授給他。」(註三)因此,我對瓊嘎仁波切的生平事蹟大略知道一些。

瓊嘎仁波切是多虛地方人,也就是今天的日窩切(Riwoche)地方。他的家族名叫企或,父親是位寧瑪派的在家阿巴(Snags Pa)(註四),生有六位子女,三男三女。在瓊嘎仁波切小時候,他的父親就帶著全家人到西藏各處朝聖,先到拉薩,又到哲蚌寺參觀。瓊嘎仁波切對我說:「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六兄妹坐在兩匹犛牛身上,一路上互相打打鬧鬧的隨父親四處雲遊。」最後,一家人來到拉薩旁的止貢地方,他父親覺得這個地方很好,就在這裏定居下來,並且讓瓊嘎仁波切在止貢帖寺出家。

在止貢出家沒有多久,瓊嘎仁波切就至止貢的尼瑪江若(Nyi. Ma. Icang. Rwa.) 學院(註六)研習經論及諸續部法門,也包括「大圓滿」的「寧體教授」,「龍欽七藏」等等修習要門;一共達五年之久。隨後,瓊嘎仁波切就進入關房開始長達十年的精進修行,先拜在策登仁波切門下,又向瘋行者安貢仁波切學習,然後至擦喔追隨多傑洛哈仁波切,勤習止頁「五支大手印」及「那洛六法」。

談起瓊嘎仁波切的這三位老師,就止貢噶舉近代歷史而言,都是赫赫有名,而且是一生專修的典範。在前代法王謝威洛竹的時候,止貢帖寺修院(Sgrub Khang) 金剛上師策登仁波切圓寂,必須由修院行者中選出下一位的繼承者。那時法王暗中選定策登仁波切(同名)、安貢仁波切、多傑洛哈仁波切這三位,準備第二天由他們三人中選出一位繼任。結果,當天晚上,多傑洛哈仁波切似乎得知法王心意, 但是他不願意當金剛上師,於是一聲不響的離開止貢帖寺,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后来去了擦峨山洞修行。法王过了一段日子,才知道他跑到以前吉天頌恭後,也就允許他繼續在那裏專修。

第二天,得知多傑洛哈仁波切失蹤後,法王就準備從安貢仁波切及策登仁波切兩人中擇一繼任。結果又生怪事,安貢仁波切突然在關房發瘋了,他從房子裹面衝出來,拿著刀子到處要殺人。別的弟子趕緊報告法王,怕是安貢仁波切修行得走火入魔,請法王裁示該如何處置。法王說:「他是真瘋還是假瘋,現在不能確定,過一會兒我們再看看。」不多久,關房外的安貢仁波切仍在拿著刀子追人, 但是關房山上又出現一位安貢仁波切,大喊:「你們在幹什麼?我在這裏呀!」法王得悉後,知道他是不想當上師,故意示現瘋相。於是下令全寺,以後安貢仁波切做任何事都不必管他,可以自由出入各地。從此,瘋行者安貢仁波切仍住在他自己的關房修行,但是他的神異事蹟,卻逐漸傳遍康、藏各地。

在我的故鄉,安貢仁波切的名聲甚至比法王還要大,我的父母也去止貢見過安貢仁波切,其中還有些故事。現在對安貢仁波切一生事蹟知道最詳盡的,就是前代法王的管家;達姆撒拉的西藏文獻圖書館曾請他口述錄成錄音帶,準備編輯出書。上次我回印度時,請那裏的朋友幫忙謄一份草稿寄給我,現在還沒收到。希望以後能為安貢仁波切做一次詳細的介紹,讓台灣的具信弟子也能瞻仰當代成就者的些許德行。

於是,策登仁波切就成為修院的當然金剛上師了。

瓊嘎仁波切向策登仁波切及多傑洛哈仁波切學習了許多修行法門。反而安貢仁波切從來沒有正式教過瓊嘎仁波切任何教法。瓊嘎仁波切曾和我說:「有一次, 我向安貢仁波切請示「大手印」的修行要訣,安貢仁波切推辭說他不知道。卻拉著我的手爬上關房屋頂,打掃屋頂的灰塵。那時,安貢仁波切指著屋頂的一棵小樹苗說:「你是否知道這棵樹的意思?它從種子開始發芽,茁壯成長,一直都是這樣自然不造作才長成今天這棵樹。」停了一會兒,他看著我又說:「我的大手印就是這個。」那時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以後閉關修行的時候,才突然領悟到安貢仁波切指的正是我們的如來藏性(佛性),它一直是法爾如是,毫不造作的。」成就者的教導,往往不在於正式的教學傳法,日常生活上的隻字片語,都是指明心性修持的要訣啊!

瓊嘎仁波切說:「那時候在止貢帖寺,真正的仁波切(珍寶)有八位。他們不是轉世者,也不是披著漂亮法衣,徒有虛名的僧侶。」我只記得六位了,除了前面那三位仁波切以外,還有策瓊仁波切(修院另一位指導上師)、洛卓仁波切(他留著一把白鬍子),南仁波切(他常常修夢光明,示現睡相)。這些成就者都是將一生的時間完全獻於閉關修行,我們止貢噶舉也因為有這些精進的行者,此傳承方不致墮落或中斷。

經過十年的修行,瓊嘎仁波切已成為一位解行俱佳的止貢僧侶。止貢法王也認可他的修行成就,認為他可以開始傳法教導後學,同時囑咐他:「你和蒙古有因緣,你應該到那裏去傳法。」並且特別傳給瓊嘎仁波切一些秘密不共的灌頂。但是瓊嘎仁波切不想去蒙古,他又不能回絕法王的吩咐,於是留了一封信,帶著自己的法本秘密的離開止貢帖寺,信上說:「法王,對不起,我不習慣做那種坐在法座上的上師,我沒有辦法遵照您的指示去蒙古傳法。我只有以一生閉關專修的成就做為曼達,供養給您。」沒有人知道瓊嘎仁波切躲到哪裏去閉關。

瓊嘎仁波切其實是跑到以前岡波巴閉關修行的達波地方,在那裏精進修行。一年後。有位止貢弟子發現瓊嘎仁波切在達波閉關,於是他又逃跑了。他跑到紮日(註六)那裏,瓊嘎仁波切後來和我談過那時閉關修行的情形。他說,那時候在紮日有一位格魯派的僧人和他一起閉關修行。兩個人並且約好,每個人在各自的山洞裏閉關,早上起床後就禁語修行,中午兩人才一起輪流煮茶吃糌粑,直到吃完飯方能開口說話。瓊嘎仁波切說,那時的修行境況非常好,很有進步。

那位格魯派僧人慢慢了解瓊嘎仁波切的行持後,還特別請瓊嘎仁波切為他講授岡波巴寫的「勝道寶鬘」。以後,兩人結伴到印度朝聖,沿路化緣前往,一直到了印度,瓊嘎仁波切才發現那位格魯派僧人很有錢,他在印度銀行中頗有些積蓄。隨後他們在印度分手,瓊嘎仁波切繼續一邊朝聖,一邊修行,經由尼泊爾到達岡底斯山,就在岡底斯山住下來,專心修行。

後來消息傳回止貢,法王知道後,因為以前止貢噶舉在岡底斯山有「多津」(金剛持明)此一頭銜,就賜給瓊嘎仁波切「多津」一職(註十一)。瓊嘎仁波切也就接受了, 並在那裹隨順教導了一些徒眾。(註七) 在岡底斯山時,瓊嘎仁波切的修行仍是非常精進。他曾和我說那時候常常不吃飯專修,而且就算吃了東西,所排泄的糞便也絲毫沒有臭味。瓊嘎仁波切在岡底斯山並沒有教很多弟子,因為瓊嘎仁波切是位精進的行者。同樣的,他的脾氣也非常強悍。如果你向他學法,一開始他並不會教給你很多,而是教了一點兒之後,就囑咐你去修行,比方像是一萬遍或兩萬遍的大禮拜,他會看你的修行是不是很精進。如果相當精進,瓊嘎仁波切就會很高興,甚至親自做飯給你吃,以免耽誤修行的時間;但是如果修行懈怠,不是一心專修,他也不會罵你,可是你要學習進一步的修持,他就會推辭不知道,絲毫不肯再多傳其他的法門。瓊嘎仁波切就是如此一位行者,我看他和馬爾巴(註八)上師差不多,有時候弟子修行不用功,他甚至會打人。

後來,因為一件事情的發生,瓊嘎仁波切才轉到尼泊爾的拉企(註九)地方繼續修行,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從前蓮花生大士進人西藏傳播佛法時,曾留下許多秘密法本,形成以後的伏藏(Terma)傳承;同時又留下許多預言,其中一種預言就是有關「秘境」(SpasYul) 的預言。蓮師曾經說過,在西藏危難或是戰亂時,有一些從未有人跡的荒涼秘境, 可以躲避戰亂,在那種地方有吃喝的東西,氣候溫和,是藏人良好的避難場所。
(譯註:類似中國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某次修行的時候,瓊嘎仁波切突然見到空行母向他說起有關「秘境」之事。並且告訴他往拉薩北方去,到某個地方即可找到。瓊嘎仁波切知道以後,並沒有馬上採取行動,那時中共已進入西藏,但還未和藏人起爭執。但瓊嘎仁波切已感受到這股危機,他想如果能夠帶一些藏人到秘境避難,那也是件好事。於是他先和住在岡底斯山附近的朋友說明此事,慢慢的,一傳十,十傳百,就號召了一大批人要和瓊嘎仁波切一起去尋找「秘境」。沒有多久,他們一行人就在瓊嘎仁波切的帶領下出發了,從岡底斯山往拉薩北方走去,一心往理想中的秘境前進。

當他們走到北方的某處地方時,突然被當地的宗本(註十)攔下。因為那時的情勢不同以往,地方官吏看到這麼一大批人走在一起,懷疑他們的動機及目的。於是就把全部人抓起來審問,瓊嘎仁波切據實以告,可是那宗本不相信,就把瓊嘎仁波切關起來嚴刑拷打,瓊嘎仁波切怎麼說,他們都不信,過了不久才把他放了, 但是依然不准一行人繼續前進尋找秘境所在。那時瓊嘎仁波切心裏很生氣,就想:「好,我一心為眾生做事,卻因你們這些西藏人的無知與懷疑,將緣起全都破壞了。我要回西康去帶西康部隊來打你們。」他一發脾氣,就氣呼呼的要趕回家鄉去找幫手。

在回程路上,瓊嘎仁波切經過止貢北方,遠遠看見一座名叫安多巴特的山。在止貢歷史中,此山的山神以前曾向吉天頌恭皈依。在路上,瓊嘎仁波切看見這座山,突然想到:「他以前也曾向吉天頌恭皈依,成為佛教的護法。我也是一名大乘佛教的弟子。但現在發出如此巨大的嗔心,以前所立下的利他菩提誓願及戒律全都毀壞了,這樣怎能算是佛弟子呢?」一想到此,瓊嘎仁波切就向這座山拜了三個大禮拜,於是轉道回止貢,將一切財物都布施出去,一個人跑到拉企閉關修持。瓊嘎仁波切曾對我說:「安多巴特真的是吉天頌恭的弟子,沒有他的提醒, 我的菩提心就此將忘失得一乾二淨。」

到了拉企之後,瓊嘎仁波切收了兩位非常精進修行的弟子,但可惜都不長壽, 後來到印度時都生病圓寂。瓊嘎仁波切曾說:「如果這兩位弟子仍健在,對止貢噶舉教法的復興一定非常有用,現在年輕一代像他們這般精進的行者已不多見了,其中一位甚至曾親見勝樂金剛」。

那時候,瓊嘎仁波切也曾去錫金拜訪蔣揚欽哲秋吉羅卓,欽哲仁波切見到他非常高興,說:「這是真正的成就者。」那一陣子,兩位仁波切常常關起門來互相傳法。欽哲仁波切看到瓊嘎仁波切身旁兩位優秀的弟子,想請瓊嘎仁波切送給他做弟子,但是瓊嘎仁波切說:「別的東西我都送你,就是這兩位弟子,我想自己親自教育他們,不能送給你。」

瓊嘎仁波切的脾氣就是說一是一,絕不通融。像是法王閉關的時候,別的人告訴瓊嘎仁波切:「法王身兼傳承領導的重責,事情很多,希望你在八個月內傳完「那洛六法」。」瓊嘎仁波切說:「哦!不、不。這樣子的教法我不知道,以前我們止貢噶舉的傳法,都是邊教邊修,不能因求快速就躐等而行,這是你們大人物的閉關,不是真正的閉關。這樣子我就不教了。」甚至後來法王在拉達克平陽寺三年閉關專修時,法王母親重病,有生命危險,來信希望法王去看她,法王親自拿著信去請示瓊嘎仁波切,瓊嘎仁波切說:「嗨!這不是最重要的,你覺得媽媽死掉最重要,那你還是不知道什麼是無常。你又不是醫生,去有何用?」就是不准法王中斷閉關離寺,由此可見瓊嘎仁波切的作風。(譯註:法王母親現仍健在。)

瓊嘎仁波切一直待在拉達克的平陽寺及喇嘛玉如寺,最後一次傳「那洛六法」也是在那裏,現在的修院上師天津喇嘛及喬佩喇嘛都是那時候和法王一起閉關學習三年圓滿的弟子。

瓊嘎仁波切圓寂的時候,法王正在寺內閉關。圓寂的前一天,瓊嘎仁波切將法王請到自己房間裏,躺在床上對法王做最後的囑咐:「法王,今天你在這裏閉關專修,我很高興。也不枉我當年向前世法王謝威洛竹立下的誓願–以一生的修行為曼達供養。從前您被中共關在拉薩,我很怕止貢噶舉傳承就此斷絕;您逃出來後,又去美國三年,我也很怕你因為外面的花花世界而忘了佛法,今天您肯拋棄外在的名位向我這麼一位平凡人學習修行,我相信您是位真正有菩提心的法王, 而不是像其他人只是披著外衣,用布做的法王。相信在您的領導下。止貢噶舉必能繼續發揚,我的時限已到,大概明天就要走了,你好好閉關修行,不必為我擔心,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回去吧!」法王邊聽邊流淚,瓊嘎仁波切也哭了。

法王離開後,瓊嘎仁波切和喬佩喇嘛說:「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十點再來看我。」第二天九點,喬佩喇嘛就因擔心上師的身體而提早來看瓊嘎仁波切。結果看到瓊嘎仁波切趴在床緣嘔吐,喬佩喇嘛就馬上過去服侍上師,並問瓊嘎仁波切要不要起來盤坐休息,瓊嘎仁波切說:「不用。別人都認為端坐圓寂才是大成就者, 但釋迦牟尼也是吉祥臥而逝,我就和釋迦佛一樣的姿勢就好了。」於是喬佩喇嘛幫他調整為吉祥臥姿。瓊嘎仁波切一手枕在頭上,一手拉著喬佩喇嘛的手,向喬佩喇嘛說:「我要走了,你要幫我誦「吉祥上師祈願文」,好好修行啊!再見。」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但喬佩喇嘛因為過度的悲哀及震驚而唸不出聲,瓊嘎仁波切又張開眼睛說:「你怎麼不唸呢?來!我們一起唸。」說著就搖著喬佩喇嘛的手帶著喬佩喇嘛一起唸,喬佩喇嘛就流著眼淚,啞著嗓子隨上師唸誦。瓊嘎仁波切越唸越小聲,手搖得幅度也越來越小。慢慢的,終於鬆開了手。

三天後,瓊嘎仁波切離開定境。弟子們要移動上師的遺體,因為那時候氣候相當寒冷,大約零下二、三十度,大家都怕遺體因僵硬而不能換裝,結果遺體一如生前般柔軟。數日後,舉行荼毘典禮,火才剛點著,瓊嘎仁波切全身就自動起火燒遍全身。這應是他一生修持「拙火」的緣故吧!

那時我因為在流亡政府做事,沒能在身旁隨侍。一年後,我才到拉達克去,到寺院後,看到地上銅做的水管都因天冷而迸裂,才驚訝那時瓊嘎仁波切的遺體柔軟是多麼不可思議!

我對這位成就者的事蹟就知道這麼多了。另外,瓊嘎仁波切還曾應達賴喇嘛之請,私下傳達賴喇嘛一些「大手印」不共修持口訣。像瓊嘎仁波切一生這樣精嚴的修行,是止貢噶舉八百年來傳承不斷的主要原因。

希望台灣的弟子們因讀瓊嘎仁波切的事蹟而激發出精進求證菩提的誓願!

譯者補述

一九九 0 年春天喬佩喇嘛至顯密精舍塑造多瑪時,偶然曾談到瓊嘎仁波切有一次曾誤食毒物,因當地偏遠又無醫生可救治,就以自身一夜禪定的功力將毒素化解。這是喬佩喇嘛親眼所見的事情。

關於瓊嘎仁波切的生卒年月,仁波切記得並不清楚。這次法王蒞台弘法,隨行的瑞津喇嘛,出身喇嘛玉如寺,他答應譯者回去後將瓊嘎仁波切的這些細節查證後寄給我。此次出刊時限之故,待資料獲得後再行補敘。

附述:

1959年後情勢動盪,瓊嘎仁波切前往印度,途經錫金時,前世宗薩仁波切對他很是讚賞,互相傳法。

後到印度,藏人物資匱乏,印度政府以工代賑,瓊嘎仁波切也隨順因緣下地勞作,那時竹巴噶舉聖者夏迦師利尊者的血脈阿波仁波切也在附近,他很欣賞瓊嘎仁波切,常常請他到家裡坐坐,互相探討佛法。其子謝仁波切說至今仍有印象,當時也有幸聽聞到一些高深教法。

《法嗣傳燈》摘錄:「根據澈贊法王所述,瓊噶仁波切將其諸多不共法要,都傳給追隨他最久的弟子喇嘛覺沛(即在越南蓋寺的蘇南覺沛仁波切),使其成為法嗣」

註釋:

註一:
止貢噶舉除了止貢澈贊法王,止貢姜貢瓊贊法王之外,尚有四大仁波切:赤查嘉若仁波切–在止貢帖寺;尼宗赤巴仁波切–在今四川境內;鍾楚仁波切–在青海玉樹;嘎仁波切–在青海玉樹。

註二:
止貢帖寺是止貢初祖吉天頌恭於 1179 年在現今墨竹貢卡縣所建的寺院,歷代法王均駐錫於此。此地昔稱止貢,故傳承名為「止貢噶舉」。

註三:
喬佩喇嘛是拉達克人,是瓊嘎仁波切的弟子。曾於 1989 年隨止貢法王訪問台灣, 現為喇嘛玉如寺指導上師(竹奔仁波切)。

註四:
阿巴直譯為咒士。乃是西藏佛教中對在家行者的尊稱,但以寧瑪派居多。

註五:
尼瑪江若。前代法王謝威洛竹時所建之止貢噶傳承佛教學院,由寧瑪賢嘎堪布弟子乃絨祝固領導創建,在當時名聲甚高。中共入藏時將其改建為人民公社。昔日在尼瑪江若名不見經傳的學生,現在都已成為錫金、不丹等地的著名教授,由此可見當時尼瑪江若的學生程度。

註六:
紮曰。在績部中記載紮日為勝樂金剛壇城,吉天頌恭弟子嘎當巴首去紮日修行, 隨後多津、夠峨切率五萬零五百二十五止貢行者至彼處專修。藏人習俗每至申年至紮日朝聖,人稱「紮日巡禮」。

註七:
講到這一段事蹟時,電視上的「八千里路雲和月」節目正好播放岡底斯山的影片, 仁波切覺得緣起甚為殊勝。特此記之。

註八:
馬爾巴。噶舉派西藏傳承初祖,密勒日巴尊者的上師,當初為消弭密勒日巴之業障,多施以打罵之嚴厲教育。

註九:
拉企,密勒日巴尊者閉關成就之聖地。

註十:
宗本。昔日西藏地方上的官職名稱,大約相當於今日的縣長。

註十一:直貢噶舉在勝樂金剛聖地岡底斯山有一「多津」之職,藏文意思為持金剛,實際上也就是直貢派的總關房導師,前任為瓊嘎仁波切。在歷史上前世法王圓寂,小法王出世之後,都會有教派內最德高望重的長老上師負責教育,此世法王也是由瓊嘎仁波切指導三年閉關。

黃州伏虎和尚

(图文均来自网络)

南宋宰相范成大一生致力於研究老虎,他撰寫的《虎說》里記載了這樣一件事:

黃州有個和尚整天口念「阿彌陀佛」,晝夜不絕,只要是他看到的,都稱為「阿彌陀佛」,比如看到姓張的人,就稱「張阿彌陀佛」,看到姓李的人,就稱「李阿彌陀佛」,看到雞,就稱「尖嘴阿彌陀佛」,看到老虎,就稱「大嘴阿彌陀佛」。

一天,這個和尚在山裡遇到一個獵人,那個獵人活捉了一頭大老虎,正要運到城裡去賣。黃州和尚見了,便上前攔住獵人,表示願意給他錢,讓他把老虎放生。獵人說:「一頭活老虎是很值錢的,我冒著生命危險,在山裡蹲了幾個月才捉到了它,如果你出錢讓我放生的話,必須給我三十兩銀子才行。」​可是和尚只有四兩銀子,卻堅持要獵人放生。獵人說:「你一定要我放生也行,你要是能抓著老虎的耳朵,牽著它走三圈,老虎不吃你,我就把老虎給你。」和尚當即答應了,他先上前給老虎「授記」 ,接著,和尚把老虎鬆綁,抓著老虎的耳朵,牽著它走了三圈,老虎乖乖地,毫不發威。

獵人本想為難和尚,讓他知難而退,可見了眼前的景象,卻震撼不已,覺得這和尚有神通,獵人不敢再堅持,馬上就把老虎放了。

這天夜裡,老虎就皈依了,與和尚一起住在黃麻山金剛洞內。黃州和尚伏虎的事傳開後,有個叫盧九德的人經過黃州,慕名去拜訪和尚,他想見見老虎。和尚叫老虎出來,可是老虎只是探出了頭,盧九德想看老虎全身,於是和尚又叫了一次,老虎大吼一聲跳了出來,盧九德一見,心靈深受觸動,也皈依了。

盛扎仁波切(Sengdrak Rinpoche)

(图文均来自网络)

盛扎仁波切是至尊米勒日巴的真正追隨者,他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中度過,從未積累過物質財富。 當施主給他錢時,他主要用這些錢來上供養三寶、下佈施窮人、放生等等。在達賴喇嘛和頂果欽哲仁波切的建議下,他從未建造過一座大寺廟或一座永久寺院。從而延續了夏迦師利和赤奔貝瑪確嘉仁波切的瑜伽士傳統。

關於仁波切小時候的故事:當時有四富一貧的小孩子被認為是轉世祖古,赤奔仁波切說:「要發財,選富人之子是好的。如要弘法利生,窮人之子也堪能勝任。」認出這位出身貧寒的小孩子是無誤化身。盛扎仁波切四歲起就是由赤奔貝瑪確嘉仁波切指認、撫養,同樣一起得到赤奔仁波切指導的有十一世竹巴小法王等五位小活佛。

赤奔仁波切對盛扎仁波切的教育非常細心,讓他睡在自己的房間裡,吃飯也和他一起。 儘管他年紀輕輕,他還是親自教導他有關加行、大手印和那洛六法的教授。

1958年,漢軍入藏,上師赤奔仁波切圓寂,年輕的盛扎仁波切決定將上師的教誨付諸實踐,並開始了他的第一次閉關,即竹巴傳統的大手印四加行的四遍閉關。

1959 年 3 月,拉薩爆發動亂,他才剛剛完成了 20 萬次大禮拜。 他用閉關的小屋窗口查看情勢,堅持完成四十萬大禮拜。後來情況更加惡化,由於盛拉仁波切年紀輕,因此沒有被捕。 他與上師的其他幾名弟子一起逃到尼泊爾,並在那裡定居。並且完成了竹巴派要求的十一次前行法修持,與此同時他還從他上師的主要弟子之一——嘉樣扎巴仁波切(Jamyang Drakpa )那裡接受了竹巴傳承的所有主要灌頂口訣。

隨後,他前往印度和不丹接受其他偉大上師的傳承,如第十四世達賴喇嘛尊者丹增嘉措(1935-)、至尊圖色仁波切(1917-1983)、阿波仁波切阿旺耶喜讓卓(1922-1974)、欽哲嘉措(1913-1998)、阿德仁波切(1931-2007)、洛本岡日仁波切(1919-1990)、第六十八世傑堪布、特里祖爾丹增敦珠(Thrizur Tenzin Dundrup,1925-)等等。

他從頂果欽哲仁波切(1910-1991)那裡接受了金剛乘所有傳承、大圓滿傳承、寧瑪派深刻而核心的教法。 他也隨侍頂果仁波切一整年。 當頂果欽哲仁波切必須進行長時間的傳授和許多灌頂時,他指定盛扎仁波切代替他來給予口傳。

為了說明這兩位上師之間的聯繫,頂果欽哲仁波切的孫子雪謙冉江仁波切在一本書中寫道:“有一次,我與欽哲仁波切和阿空祖古一起乘車前往蘇格蘭。 阿空祖古問了很多問題,當他問:“現在你的學生中誰是最好的?”仁波切回答說:“盛扎祖古”。

後來當頂果欽哲仁波切的空行意識到自己即將捨棄此身時,她只請求一位上師來指導她,那就是盛扎仁波切。

除了受邀到印度、尼泊爾和不丹的許多寺院進行灌頂、口傳和開示外,盛扎仁波切還在尼泊爾建立了兩個社區中心,每個中心都有自己的閉關中心。 這些建築是在該地區的捐助者提供的土地上建造的,靠近西藏邊境,這個地區在幾個世紀前一直是西藏地區,主要居住著夏爾巴人。 這些社區是:

Shar Bakhang Döndrup Ding,擁有超過 250 名尼師。位於距離加德滿都-拉薩公路步行一天的高度。
Phuntsok Chökyi Gatsel,約有 50 位僧人。 它位於尼泊爾和中國邊境上方。

這兩個社區由西藏難民和夏爾巴人組成,全部是成年人。

盛扎仁波切臨終前示現身有疾病之相, 當兩位尼師懇求他繼續為利益眾生而住世時,他立即進入禪修姿勢,並莊嚴地宣告:「哦! 當然,」然後他停止了呼吸,他的臉煥發出明亮的光芒,進入了圖當,禪定三天。然後法體被送往雪謙寺,之後再送到竹巴噶舉的寺院,在那裡由竹巴法王主持荼毗,火化後留下代表法報化三身的心、眼、舌不壞之舍利。

火化第二天,第十二世嘉旺竹巴法王告訴比丘、尼師和居士,他感覺盛扎仁波切已經進入了新的子宮,並且很快就會為了利益眾生而顯現在這個世界上。就這樣,第六世盛扎仁波切於2006年3月31日出生。他的父母都是夏爾巴人,他們的家人住在巴康不遠的地方。 他被雪謙饒江仁波切命名為桑次仁(Sang Tsering),並被嘉旺竹巴正式認定為第五世盛扎仁波切的祖古,並賜予他吉扎米彭羅卓南傑貝桑波(Jigdrel Mipham Lodro Namgyal Pel Zangpo)的名字。

洛本仁波切

摘自《狂慧手扎》竹巴法王 著

洛本仁波切九歲喪父,雖然嚮往修行,但為了照顧家人,一直到二十五歲才有機會學習佛法。朝聖多年,遇得一師對他說「大禮拜與繞山朝聖,雖然也很好,但這都不如去找一位真正的證悟上師,依師學習。」,問到何處有如此之殊勝上師,對曰:「你難道未曾聽說法座持有者導師貝瑪確嘉之名嗎?」聞聽此名,如覺醒宿緣一般,後洛本仁波切對人言,當時一聽到上師尊諱,頓生覺受、啞口無言。往後,洛本仁波切依師得受法教,閉關十四年。

(貝瑪確嘉།།ཁྲིད་དཔོན་པདྨ་ཆོས་རྒྱལ།།就是近代大成就者夏迦師利的心子,被指定為傳承法座持有者,門下弟子有竹巴法王、圖色仁波切、夏迦師利尊者之孫子阿波仁波切…等諸多大德。後貝瑪確嘉轉世為夏迦師利之曾孫,也就是常常來台傳法的謝仁波切。謝仁波切自身於那洛六法曾下過苦功,後也遵循夏迦師利法脈之傳規,審慎的傳法、訓練弟子。)

後來,時代變革,仁波切流亡至錫金,在一個偏僻的地方閉關,有時,多日無糧,有時附近的居民會供養食物,如此閉關有六年之久。一九六五年出關,雲遊各地,一次拜見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噶瑪巴讚嘆他是稀有殊勝的大瑜珈士,將他請到自己的住所,領受了一些口訣,也請洛本仁波切傳授《月光大手印》給該處的轉世祖古們。

洛本仁波切閉關三十一年,從不曾出關到信眾家裡修法。後曾出席竹巴法王的觀音法會,可能是瑜珈士衣著樸素,法王說很多人並不把他當成一位上師,外相上非常平凡。法王並且說大部分的凡夫都會以貌取人,如此很容易當面錯過殊勝上師…

竹巴噶舉的重要上師突色仁波切、堪布諾楊非常讚嘆洛本仁波切,說當今世上,如此教證具佳的上師是很難得的,並且勸告法王一定要求法。

竹巴法王從洛本仁波切處領受了很多大手印的重要口訣,洛本仁波切說「如您這樣的傳承持有者,不能僅僅將口訣當成文字學問,而是要透過禪修的體驗仔細觀修。」

有些上師在調教弟子的時候目光非常犀利、深入人心,法王說洛本仁波切也是如此,常常是弟子都還沒發問,洛本仁波切就在課堂上回覆了弟子心中之疑,並且能依據弟子的不同根器給予適當開示,法王說,「他的先見之明與微細的洞察力,增長了我們的信心。」「當他在教導時,從來不用看著法本,而是直接從自身的體驗中完美無瑕地教導出來。他也常常 引用佛陀與往昔靈性導師們的口訣教授,有時甚至還穿插一些有趣的民俗故事,為的就是讓我們對業力、緣起等諸法生起穩固的信心。洛本仁波切真是位令人無比讚歎的金剛阿闍黎!」

竹巴法王口述仁波切圓寂示現:「有一天,洛蓬岡里(洛本岡日)向我一位佛友說:「我想在明天清晨洗一個舒服的澡,之後我們兩人可以快樂地渡過愉快的早晨。」,然後洛蓬岡里笑了一下。我這位朋友非常地幸運能夠在那時候侍奉洛蓬岡里。第二天清晨,即1990年8月20日 ,洛蓬岡里一修完早上的正式禪定後,花了很久的時間來洗澡,然後穿得非常乾淨整齊,接著以禪定之姿坐下,口說:「啊!」(大手印的種子字)三次,然後融入化身佛境界中。他的身體維持禪定坐姿大約一個星期之久,臉上散發出光彩的笑容,他的禪定已經和大慈悲融合為一了。」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年少出家

廣欽老和尚,現代台灣之著名苦行僧。大家贊譽他是「佛教界的國寶」。他老人家九十五歲往生前兩天所拍的照片,目光依然炯炯有神!他於一九四七年來到台灣,弘法四十年,是台灣家喻戶曉的高僧。在台灣,早年間人稱他「水果師」,可是他年輕時代在泉州清源山修苦行時,當地人稱他「伏虎師」。這些稱號是由何而來的呢?這要從他幼年的生活及出家的經過說起。

老和尚俗家姓黃,福建省惠安縣人,清光緒十八年(一八九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出生。幼年家貧如洗,四歲那年,他父母為給長子娶妻無錢,就把他賣給晉江縣南門外的李姓人家做養子。他的養父李樹,在山坡地種水果為生,日子勉強過得去。養母林菜,信佛茹素,以中年無子,才買一個養子。

廣欽自幼體弱多病,到李家後,養母待他如同親生;為求平安,依當時習俗,養母帶他到觀音亭許願,把他送給觀音菩薩做契子。廣欽七歲起隨著養母茹素,終生不改。不幸九歲那年養母棄世,又過了兩年,養父李樹也病故,廣欽至此孤苦伶仃。後來經遠房親戚的安排,由鄉人帶他到南洋謀生。十一歲的廣欽,在南洋的福建同鄉商店裡做學徒,事實上是煮飯、掃地、打雜,混口飯吃而已。

過了數年,年齡漸長,體力增加,與人結隊上山,墾林伐木,工作雖然辛苦,但賺錢較多,生活也較自由。一日散工,工人準備搭乘輕便推車下山,廣欽忽有預感,覺得台車不安全,警告同事不要搭這班台車;別人不信,這班車果然途中翻覆。過後同事中有人說:「你自幼吃素,又能料事如神,何不出家修行去?」別人是順口而說,但在廣欽聽來,「一言提醒夢中人」,想起自幼孤苦,養父母早逝,人生無常,說死就死,人生終要走這條路,自己何必再繞圈子呢?於是他決計返回家鄉,出家修行。

《法王晉美彭措傳》:黑山羊的故事

索達吉堪布 著

法王不僅以正法饒益了無數的人類,而且經常在身邊的小狗、旱獺、鴿子、山兔耳畔宣說法要,使牠們獲得解脫。

有一隻黑色的羊羔降生後,就形影不離跟著法王,對主人俯首貼耳,十分溫順,晚上一直臥在枕邊過夜。暑往寒來,牠長成一隻大山羊,始終忠心耿耿,無論法王去哪裡,都心甘情願地馱運物資。

法王對牠十分慈愛,經常為牠傳一些顯密法要,哪怕是密法中最深奧的《四心滴》、《七寶藏》,也給牠完整地念了傳承。山羊跟隨他十六年之久後,安詳離世了。之後,法王多次念及,不知牠轉生到了哪裡。

1989 年(土蛇年)1 月24 日凌晨5 點左右,法王起床靜坐,眼前突然出現五彩繽紛的光芒,光中一位頭挽髮髻、身著白衣、伶俐可愛的童子輕捷地來到面前,恭敬禮拜,隨即口中誦道:
無畏講辯著之語自在,圓滿一切三學勝智慧,
無邊利樂之源如意寶,無等具德師前吾頂禮。

念完三遍之後說:“您認識我嗎?我就是您以前的那隻黑山羊啊!昔日您時常在我耳邊傳講顯密甚深法要,加上您大慈大悲的加持力,我死後就轉生到了香巴拉剎土,變成了十分聰明、通曉兩種語言的鸚鵡,並且能夠聽懂法王瑪嘎巴傳講的所有教言。在一個月之前,我已往生到了東方現喜剎土,在救畏菩薩座下,他就是麥彭仁波切。我這次前來拜見您,願您長久住世,事業遍滿十方。”說罷化作一團光消失了。

法王生起了極大的信心與歡喜心,唯恐日久會淡忘,於是立即執筆寫下頌文:
今聞東方現喜剎,無等大恩麥彭尊,
已成怙主救畏身,無量淨眷菩薩中,
開示深廣之教法。然吾沉於輪迴城,
業劣異生所化中,恆受病魔禍違緣,
一心思維此理時,心生悲喜交加情,
內心深處常向往。唯有利眾弘佛法,
務必成辦利眾生,尊豈不知我無力?
如今雪山此處境,雖有眾多講修法,
實則唯行世八法,修正法者如晨星,
一思此事發心疾。地上所住諸有情,
難忍苦擔所壓伏,尚恆行於痛苦因,
具悲怙主豈堪忍?與吾結緣諸有情,
祈求引導淨剎土,五濁極盛此顯現,
願轉昔時圓滿劫。今起生生世世中,
父汝歡喜攝受吾,適合有情之意樂,
願設深法之喜宴。

為使眾弟子對聽聞佛法產生強烈興趣和信心,法王在大眾中敘說了此事經過。

奔達堪仁波切傳

🌈《大圓滿傳承源流-藍寶石》保列堪仁波切傳記:他在前往晁木多科里寺時,有一個誰都不知道其來歷,只知道其名字叫做阿旺其美的瘋子,向保列堪仁波切磕了三個頭,這使得保列原來只如清晨破曉般的體驗,進步為如日中天般的證悟。

🌈祖古烏金仁波切:「我接下來一次到不丹旅行,主要是為了去見一位名叫邦塔堪布(Bomta Khenpo,保列堪)的不可思議大師,並領受他的教授。 我深切渴望與他結緣已有好一長一段時間,也擔憂這個渴望永遠無法實現。 我曾經在距離首都兩天行程的隱修處紮西岡(Tashi Gang)遇見他一次,雖然我們只相處了一個小時,但他的言談卻讓我深受震撼。 我有個強烈的感覺,如果我能與他再多相處一會兒,我就能得到些微的領悟,主要就是因為那一小時的相處,讓我執意要去不丹拜訪他,最後也真的成行了。」

奔達堪仁波切傳(邦塔堪布)

朗欽杰布仁波切述
弟子劉國威敬譯

原文出處:台北市岡波巴金剛乘佛學會

  
  譯者前言:
  
  朗欽仁波切對其上師奔達堪仁波切的生平事蹟並不是非常清楚,因為他們是到印度之後才認識的。奔達堪仁波切圓寂後,不丹於一九七0年十二月廿五日的報紙上刊載了一篇記述其生平大要及圓寂經過的報導。朗欽仁波切囑我先譯此文,他再補述報導中未提及的事蹟。
  
  一九七0年十二月廿五日週五
  
  
  博學精進,具足諸聖功德之大士乃德格波力寺(spo.Li.dGon.)之堪布,名為圖登貢噶嘉參(Thug.bsTan.Kun.dGa.rGyal.mDshan.)一般人稱堪喇仁波切多傑(mKhan.Bla.Ma.Rin.Po.Che.rDo.rJe.多傑乃其法名)。年輕時乃米龐仁波切(註1)近侍弟子德格大堪布蔣揚欽意(Jam.dByang.mKhyen.Rab.)之頂尖弟子,學習共通之風水堪輿學問及不共之經論教授,於學思甚為增長,眾人皆稱尊者學問頂尖。後又從白玉寺竹汪貝瑪諾布(註2).宗薩欽哲秋吉羅卓(註3)等頂尖智者行者學習甚多金剛乘之續、論、口訣。眾人皆稱其為真正之金剛阿闍梨。隨後,特別又從貝瑪拉密札(Vimalamitra)化身(註4)噶陀寺堪布阿吉汪波(註5)處如瓶瓶交灌般,習得大圓滿傳承及深義口訣,獲得此甚深法深義之傳承。年歲稍長,至衛藏桑耶等,慶普、洛札、大共等聖地朝禮及修行,獲得許多現量秘密成就。
  
  中共進入西藏後,仁波切逃至印度成為難民。在此期間毫無厭倦的教導許多學生學習論,疏,風水等學問。
  
  不久前,仁波切於火馬年(1966)至不丹之普塘地方朝聖,不丹國之皇太后迎請仁波切暫住彼處教導許多甚深教法及口訣,特別教導許多「龍欽七藏」(註6)的其深教授。
  
  仁波切七十四歲時,心中略生「有為無常」之念,不丹皇太后等近侍弟子均特別祈請其常住於世也。頂果欽哲仁波切(註7)亦鄭重請求其常住世,但仁波切並未明確答應。
  
  鐵狗年(1970)九月十八日仁波切在毫無病痛的情況下突然氣喘。九月二十三日上午不丹皇太后至仁波切尊前詢問病況。仁波切交代近侍弟子:「準備些穀物。」並吩咐皇太后用穀物向上師做曼達供養手印。當維那師領眾誦完供養文後,仁波切向皇大后說:「今天我將大圓滿的所有教授做最後半小時的總集講解,至今我仍非常感激您對我的供養,我雖不能常住於世,但我對您的恩德不會忘記,我會為您迴向祈願。」
  
  下午兩點,仁波切向近侍弟子不塘比丘謝若佳參(Shes.Rab.rGyal.mTshan.)說:「心性無有,唯入光明。現在,死,死,如是,阿、、、。」禪定姿勢進入涅槃,眼視虛空,心入法界。
  
  那時附近地區均感到些微地震,以及天空有震耳聲音。七日間仁波切的尊容一直維持禪定之姿,並且更顯光彩。眾人均可聞到香味,顯出仁波切平常不為人所知之戒體。九月三十日其聖意離開遺體,於是為其沐浴更衣,全身塗以純金。種種供養不可思議,成百僧眾為仁波切日以繼夜的誦念供養。
  
  仁波切生前遺言交代他過世後要請敦珠仁波切(註8)為其主持後事。敦珠仁波切遂於其駐鍚寺院噴措林(Phun.Tshogs.Gling.)舉行荼毘大典。藏曆十月五日,敦珠仁波切及宗薩欽哲仁波切主持「金剛薩埵」及「文武百尊」等兩座修法。在荼毘前,天空出現清澈白色的圓形虹幕,許多人都親眼見到。茶毘之後,其舍利有五歲孩童一握的數量,各色均具、、、,亦有如白玉般之舍利。荼毘時,其頭骨(嘎巴拉)由荼毘塔東門迸出,絲毫未損。仁波切之紀念舍利塔分三座,由敦珠仁波切,不丹皇太后,及仁波切之近侍侄子貢噶慶列(Kun.dGa.Phrin.Las.)建造。
  
  具信不肖弟子比丘南卓桑波(rNam.Grol.bZang.Po.)等敬獻。
  
  以上為不丹報紙之記載。
  
  奔達堪仁波切的生平事蹟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我從他那裏習得許多不共的大圓滿口訣教法。那時候因為我沒有護照,所以不能常常親近。
  
  奔達堪仁波切年輕時是德格地方薩迦派波力寺的堪布,對佛法上的薩迦十三論及世法的流日、命相、風水、醫術都甚精通。
  
  關於流日、命相,仁波切曾和我說:「以前中共入侵西藏時,我事先都能算知他從哪裏來,但沒有用,我只能知道從哪裏逃。」關於他的醫術,他也說過,「這些道理以前我非常清楚,但太多人來問這些事,太累,修行的時間都浪費了。」所以在德格的時候,他將其醫術傳給四位弟子,向他們說:「我將所有法門傳給你們,以後我再也不替人看病了。」
  
  奔達堪仁波切說;「現在學大圓滿的人不多,所以我要精修此一法門。」所以後來向阿嘎堪布學習大圓滿。後來他的大圓滿成就連敦珠仁波切都向他頂禮,稱許他是寧瑪遍智堪布。
  
  以後仁波切去拉薩,桑耶寺等地。那時有─奔達(sPom.mDa)家族的商人在拉薩做生意,他對仁波切很尊敬,供養房子讓他修行,所以以後很多人都叫他奔達堪仁波切。奔達堪仁波切的佛法教授非常精妙,口才妙絕,慢慢引導學生瞭解教法。他的辯才也是頂尖,近代有他這樣一般智慧的人是很少的。
  
  他平常一向都是正襟危坐,連椅背都絲毫不靠一下,別人勸他靠一下無妨,他說:「不行,今天靠一下,明天靠一下,久了就會懶散,我還是這樣比較好。」
  
  
  他滿喜歡喝酒,但他說:「我是出家人,別人看到不好。」有時我私下買酒請他喝,他說:「我們現在修大圓滿,酒和水是一樣的。」尤其他喝完以後,講的話全是佛法,而且是甚深不共口訣,一點廢話都不說。我從奔達堪仁波切那習得許多大圓滿法門,他並且將自已的一部「普賢無上心要」註疏筆記(註9)及另部他從紐虛仁波切那裡學大圓滿的筆記送給我,我一直保存在身邊。奔達堪仁波切的侄子管家貢噶慶列和我說:「仁波切很重視你,他圓寂前,囑咐我說,「我的舍利子不要給太多人。他給了我一些名單,上面特別提到你。」所以我一直保有仁波切有的舍利。貢噶慶列還曾說過:「荼毘大典時,不丹皇太后因為悲傷仁波切圓寂,就將銀飾投入荼毘塔中,開塔後,從塔中找出銀質的奔達堪仁波切像。」我從小到大有四位主要的上師,幼時是甘瓊仁波切,長大後是雍吉瑞津仁波切,奔達堪仁波切,以及根本上師昆努仁波切。我一直感激他們對我教導的恩德。
  
附录: 
  
  註1米龐仁波切(Mi.Pham.Rin.Po.Che.)人稱局米龐,全名米龐,蔣楊南杰佳措(1846-1912),生於四川石渠縣,乃十九世紀寧瑪派學問修持兼具之成就者。著有關於聲明,因明,醫藥,曆算,顯密佛教,詩歌,議論,儀軌等著述三十二卷。
  
  註2竹汪貝瑪諾布(Grub.dBang.Pad.Ma.Nor.Bu.)。指寧瑪派白玉寺,第九任寺主第二世貝瑪諾布仁波切(1887-1932),法名貝瑪棍桑天津諾布(Pad.Ma.Kun.bZang.bsTan.Tzin.Nor.Bu)。
  
  註3宗薩蔣揚欽哲秋吉羅卓(rTsong.gSar.Jam.dByang.mKyen.brDze.Chos.Kyi.Blo.Gros.1896-1956)乃蔣揚欽哲汪波(Jam.dByang.mKyen.brDze.dBang.Po.1820-1892)之第二世轉世,乃本世紀最著名西藏成就者之一,持有一切傳承教5法,乃「利美」(Rig.Med.意指無派別)運動之中心領導人物。其弟子索佳仁波切曾補述其懿行,「他是位領導人物,在他所做的一切事業中,他總是推動和平及統一,在寺院有困難時幫助他們;發掘不為人知的偉大行者;鼓勵勢微之傳承持有者,幫助他們以便為眾人所認識。他就像塊大磁鐵般,本身就是個活生生的修行中心。無論有任何計劃要推動,他都能請到最好的專家及工匠來執行。從國王到貧民,他都給予最無私的人格陶冶。任何人在見過他之後都不會沒有一段有關仁波切的故事的。」
  
  註4貝瑪拉密扎為大圓滿早期傳承之祖師。曾預言自己每隔百年將化身於西藏,以振興大圓滿教法。
  
  註5阿吉汪波(Ngag.Gi.dBang.Po.)。普稱珂嘎堪布,亦為本世紀初期寧瑪派成就者,為米龐仁波切及紐虛龍多(十八世紀成就者巴初仁波切密行第一之弟子)之弟子,遵師命一生居於噶陀寺教導弟子,近代許多成就者均出自其門下。
  
  註6龍欽七藏。十四世紀寧瑪派成就者龍欽饒將所著七論-宗義藏、妙乘藏、如意藏、口訣藏、法界藏、理路藏、詞義藏。
  
  註7頂果欽哲仁波切(Dil.Go.mKhyen.brDzre.l910-1991)是蔣揚欽哲汪波之意化身,今世寧瑪派大圓滿傳承之重要行者,亦是寧瑪派之領袖,並且是包括達賴喇嘛在內等著名行者之上師。一九九一年九月廿七日圓寂於不丹聽普(Thimphu)。
  
  註8敦珠仁波切(bDud.Joms.Rin.Po.Chel904-1987),為十八世紀寧瑪派取伏藏者(gTer.sTon)敦珠林巴(bDud.Joms.Gling.Pa.)之轉世。除其修行成就外,並為今世著名之西藏史學家,詩人、書法家。前一任寧瑪派領袖。
  
  註9普賢無上心要(Kun.bZang.Bla.Med.Shal.Lung)。為十九世紀寧瑪派成就者巴初仁波切(dPal.sPrul.Rin.Po.Che.)所著之佛法論著,為近代重要之西藏史籍。民初劉立干漢譯為「大圓滿廣大無上心要」,郭元興譯為「大圓滿龍欽心髓前行引導文」,台北密乘出版社均有翻印版本

丹津·葩默:「它是給你的。」

摘自《雪洞》

比丘尼丹津·葩默是近代最早到印度參學的西方人之一,2008年由竹巴法王陞座,在《雪洞》一書,有她回憶16世大寶法王的片段,略摘:

她說:「那段時光非常美好。當時,如果你是一位對佛法有興趣的西方人,每個人都覺得很驚訝與愉快,所有的門都為你打開了。」

她回憶著說:「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噶瑪巴,我覺得非常害怕,因為他看來非常威嚴,有點像是拿破崙。我一走進去,就不停地對他做大禮拜,接著我聽見一陣音調很高的咯咯笑聲。我抬起頭來,看見噶瑪巴坐在那裡,兩頰笑出大酒窩,他用一隻手指著我:「這是什麼人?這是什麼人?」當時,我們真是十分受到禮遇的,與今天的情況不一樣。(應是那時求見的人少)」

(中略,黑寶冠法會),大寶法王將黑寶冠舉在空中,放置在自己的頭頂上面。同時,他念誦著觀音菩薩真言咒語「嗡瑪尼貝美吽」,並在自己的意念中塑造出真正的黑寶冠。丹津.葩默坐在大寶法王的足下,忽然間,她被徹底地征服了。

她說:「我的情緒部分已經完全得到了平息,此時,衷心奉獻的眼淚從我的臉上開始流下來。當儀式結束時,所有人都起身到前面接受加持,而我卻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我整個人都空掉了。人們離開了,我仍然坐在那裡。大寶法王將他的手伸給我,我起身走向他。他把兩手放在我的頭頂上,為我加持。」

第二天,她探訪老倫圖克寺院,這所寺院曾經屬於大寶法王,如今已經廢棄了。其中一個房間的磚塊上有一個洞,她產生一股衝動,將自己的手伸入洞裡。她拉出一個骨製物品,由片片美麗的雕刻組成,串連如網,很像是金剛瑜伽母的衣裝。由於她發誓「不可拿非他人贈予的東西」(不予取),她將它放回洞裡。

後來,她將這事告訴了康祖法王,他說她應保存這個東西,他說:「它是給你的。」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入定四月,險遭火化。

廣欽和尚在洞中潛修,經常入定,傳說往往一定經旬。

有一陣子,入山打柴的樵夫,因久不見這位「伏虎師」的蹤跡,就找到洞中探視,見他跏跌而坐,狀甚安然,不敢打擾,悄悄地離開了。

過些時日,又不見師父行蹤,再拐進去瞧瞧,見依然故我,摸摸看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和心跳。這樣幾次後,心中不免懷疑;於是跑去承天禪寺,稟告轉塵老和尚。轉塵老和尚告訴他們這是‘入定’,柴夫似知不知,也就不以為奇。

可是日子一久,這群柴夫也就甚覺納悶,雖說他們是鄉野無識,可是,誰能相信,人可以不吃不動,坐這麼久?於是再入山洞中,試著去叫廣欽和尚,見無言以對,摸摸鼻孔,也沒呼吸進出,他們料定廣欽和尚是必死無疑。又有人往承天禪寺通報,以人死入土為安,應早料理,不可任棄荒郊。

轉塵老和尚是廣欽和尚的師公,就是師父的師父。轉塵老和尚心想,死了就要拿去埋,或火燒也好,就跟這些樵夫說:「你們去準備柴火,我們準備把他火化好了。」但是又覺得不能太莽撞,於是速與佛門大師——弘一大師捎信去,請他老來鑒定生死。當時,弘一大師正在福建永春弘法,獲函,即托人來訊阻止,千萬不可魯莽從事,候其來視再作決定。

弘一大師前來承天禪寺後,遂與轉塵老和尚,還有一些樵夫走到清源山——廣欽和尚入定的地方,果然見他坐在那裡,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心臟也停止跳動。

弘一大師知道是入定的現象,輕輕地在廣欽和尚的耳邊三彈指,廣欽和尚就從定中出來。當他出定的時候,弘一大師贊嘆說:「像這樣甚深的禪定,在古來大德也是非常難得稀有。」這一次的入定,長達四個月之久。

貝諾法王:缺乏福德的伏藏师仁增林巴

摘自《貝諾法王開示集》

亦有一些伏藏師由於過去生缺乏福德,因此找不到他們要取出的東西.

例如是仁增林巴,他非常貧窮,連將解讀出來的伏藏法本寫下來的紙亦不夠錢去買。

蓮花生大師知道他這處境,埋藏了一頭馱著金子的驢作為伏藏。

當仁增林巴快要取出此伏藏時,感到很興奮,心想:「蓮師對我真的非常慈悲,我得到此伏藏黃金之後會變得很富有!」

他的這種態度的結果是,由於他於過去沒有積累資糧,即使蓮師為他安排了如此鉅量的伏藏黃金,他只能拿到其中的少許幾塊而已。

所以非常重要的是,現在就要去積累資糧,不能再拖延,以後才做的話將會是太遲了。

祈竹仁波切:大藏寺瑪哈嘎拉的故事

 

玛哈嘎拉-大藏寺大黑天心宝唐卡(大黑天塑像的心脏)

大藏寺护法殿

摘自:《六臂瑪哈嘎拉護法祈請文導修》祈竹仁波切

大藏寺瑪哈嘎拉的故事

瑪哈嘎拉是格魯派所有寺院都供奉的護法,但其六臂相與大藏寺有特別殊勝之因緣,可以說:這尊各派互通的護法與大藏寺有不共的密切關係。

現在隨便說幾個有關這護法與大藏寺的因緣:在大藏寺創建前,雅弘竹巴祖師看中了兩塊好地作建寺地點,難於抉擇。這時候,有一隻巨大烏鴉飛來,銜去了祖師手中之哈達,畢直地飛到其中一塊地上的一棵柏樹,把哈達掛了在樹枝上。 西藏人都認為烏鴉是護法的化相之一,所以祖師就依護法之建議,把樹枝砍去了,然後繞著這棵大柏樹乾而建成大殿,創立了大藏寺。故此,大藏寺之建寺選地可說是由瑪哈嘎拉親自決定的!

在建寺期間,祖師遇上了很多障礙,於是他寫了一封信予宗喀巴大師求示。這時烏鴉又出現了,祖師把信系在烏鴉身上,它就飛到當時正在拉薩的宗喀巴大師處,後來又帶回了回信。 祖師依著宗喀巴大師指示之除障法,最後建成了大藏寺。 這隻烏鴉後來飛入了一塊鳥形的石頭中,大家就把這石頭供於護法殿頂上了。

在寺院建成以後,祖師因找不到造佛像之工匠而苦惱。這時候有三個黑人來到寺院,自稱是由印度來的。 祖師問他們有何專長,他們說自己精於造佛像,故此祖師就延請他們留下來為寺院造像,其中二人不願意而繼續上路去了,另一人同意留下。到寺院開光的時候,所有大小佛像都造好了,只餘一尊六臂瑪哈嘎拉像未造完,祖師也照原計劃舉行了竣工典禮。 在聚會中,印度人帶上了一個護法面具,表演一場法王舞。 在跳舞時,他的身體越變越小,最後只剩下這個面具。眾人馬上去看那尊本來還未完成之護法像,發現護法像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完成了! 大家都認為印度人其實是六臂瑪哈嘎拉化現來幫助寺院的,他本人就融入了護法像中(注:此事亦記載於《安多政教史》一書中)。

在這以後,大藏寺有一個其它同派寺院中沒有的習俗。 在有人作布施時,施主一般把供品一份一份地分派予每一位僧人,這是西藏寺院的傳統。 但在大藏寺,領誦師還會站起來宣讀:“請分派‘黑人’的那一份!”,然後施主把額外的一份布施放予護法殿中。假設施主供施十塊錢予每一位僧人,則也要供予護法一份同量的供養。 “黑人”的意思是指那個印度工匠,也即護法之化身。 在各寺院中,瑪哈嘎拉是被普遍地敬仰的。 但在大藏寺,他卻更被視為寺院內活生生的成員之一!這是其它寺院中幷沒有的獨特傳統。 總之在大藏寺僧人應供時,寺院與施主也會供派同樣的一份予護法。 在去年,衲的一些洋弟子往大藏寺朝聖,帶了澳大利亞出產之羊毛襪子,供養僧眾每人一雙,所以護法也依傳統被供養了一雙襪子,這恐怕是佛教歷史上之第一遭!一般來說,我們是供養食品、香、花等等供品的,所以這對襪子成為了當地的一個佳話,大概護法也會感到這份供品有點莫名其妙!

在其它寺院中也有瑪哈嘎拉像,但大家對大藏寺的這一尊像之尊崇程度很不同。前面說到那位印度人建造了一半,後來印度人不見了,護法像卻突然完成了,於是大家都認為印度人就是六臂瑪哈嘎拉的化現。 他把護法像建了一半,在他融入泥像之中時,就自然變化出造好了的護法像,所以大家都視這泥像為護法自己親手塑造和開光的,把他尊稱為“大藏怙主”,不同於由凡夫建造及開光的其它護法像。剛才說過本來是有三個印度人的,其中兩個不願留下,他們結果去了安多等地區之吉諦寺與初奇寺,分別塑造了四臂相瑪哈嘎拉及四面相之瑪哈嘎拉像,事後也是人不見了,大家認為這三位印度人分別是護法之六臂、四臂與四面相的化身。由他們塑成的這三尊護法被視為由護法親自手造,特別受人敬仰,被合稱為“怙主三兄弟”,成為了所有西藏寺院中極有名的三尊瑪哈嘎拉護法像。

在各種大藏寺法會中,衲對護法殿的護法供養法會印像特別深刻。護法殿中十分陰沉,誦這種儀軌又有特別的聲律規矩,每個音會拉至一、兩分鐘長度而誦念,在黑暗中便只有鈸、鼓及誦經聲。 在護法供養法會中,在黑暗中常會聽到一些不知來源的腳步聲,這些便是護法在殿中走動的聲音。在一年一度的瑪哈嘎拉護法修持閉關中,全體僧人聚集殿中,由長老把殿門鎖上,往後的一周內僧人就在殿中誦經,食及睡也都在大殿中,絕不可離殿中斷(大殿中有廚房及廁所)。

在大藏寺之五百多年歷史中,凡在寺院有障礙時,都會有老虎、黑熊等猛獸在寺院附近出沒,很多人認為這是護法示現之跡象。在有僧人破戒的時候,他們會很快還俗離寺,否則護法會對他們作很猛厲之懲罰,以維持寺院之清淨。

大藏寺的護法殿製造一種很香的柏香粉,以前每年都有人由遠至五台山及蒙古等地來求取。這種柏香粉是由僧人祈請護法作加持的,由於寺僧的修持嚴謹及護法對大藏寺的不共密切加持,大藏寺的護法熏香粉極為靈驗,有很多靈應。 以前曾經有人偷去了寺院之牲畜,寺僧也不刻意尋找,只在護法像前祈請一下。在此同時,被偷走之牲畜的頭角噴出火焰,把盜賊都嚇傻了,馬上交回牲畜,幷求寺僧代為向護法祈請原宥。 從此以後,就不再有什麼人敢偷大藏寺的東西了。 一般來說,藏民是很誠實的人,但其中少不免也有少數的壞份子,但他們不論如何壞,總不敢碰大藏寺的產業與物品!大藏寺附近以前有很多猛獸,常常擊殺牲畜,但凡頸上繫著大藏寺護法殿之柏香的牛、馬等,從未有被野獸攻擊的先例。

衲的香港弟子,曾經往內地朝見貢唐仁波切大師。大師是西藏首席之高僧。 他老人家一聽到大藏寺的名字時,馬上說:“大藏寺的護法像是很有威望的!這不是一般的護法像!”。 在過去的政治變動中,大藏寺被完全破壞了,唯獨護法殿至今仍保存下來,絲毫未被破壞。

另者,六臂瑪哈嘎拉護法乃觀音之忿怒相化身,西藏人和漢人與觀音大士之因緣很深,所以也特別適宜依止這位護法。

虛雲老和尚侍者澄淨歿後,猶耿耿為公。

另一位侍者叫澄淨,四川桐川人。清宣統二年,來祝聖寺求戒,根性慧利,參學兼進。民國三年春的戒期中,請他當引贊。

當時的沙彌頭叫真淨,請上堂設齋,借常住銀四十八元,受戒後回去,竟然置之度外,向他索要也沒有回應。忽然一天來函說:「祝聖寺某師來取款,已償付。」並附寄來收據,而且蓋有常住的章。澄淨見了之後,心生懷疑,細察圖章,果然是偽造的,誑騙常住。

澄淨非常憤怒,想要追究此事,我勸阻了他。

第二年,病疫大作,山下的村裡人,死者過了一半,全寺僧眾都傳染了此病,並死了幾個人。澄淨也染病而亡,遍身染污,我取來新的藍布褂褲一套,派人為其沐浴更衣,荼毗後安放海會塔。

民國五年,祝聖寺春天戒期,真淨忽然回來,我也沒有追究過往的事,而且請他當第八引禮。

是日,淨比丘壇之後我回丈室不久,照客來彙報說:「八引禮師忽然暴死了。」
我前去看望,見他臥地,口吐白沫,大眾在為他念佛。

沒過多久,忽然大呼曰:「快拿錢來還常住!」

我說:「真淨,什麼事?」

真淨說:「 澄淨引贊師向我要錢。」

我問:「幾個人。」

真淨說:「一個老師父,穿著破衲衣。」(據詳敘其狀是上客堂某師)

我問:「何以為憑。」

真淨說: 「引贊師身穿新藍布衣褲。」

我於是勸澄淨說: 「你放下來,各人因果各人當。」

真淨慢慢稍加清醒,只是瘋癲失常,病沒能醫好。

一日,為其表堂曰:「某病因果不明,澄淨好心討帳,反累常住不安,今當眾發露,了結一重公案。」

當時真淨忽病癒,起單而去。澄淨歿後,猶耿耿為公,因果分明,亦可嘉嘆矣!

索達吉堪布說紫瑪護法

「…此前,我對紫瑪護法神就很有信心。在那之後,我一直祈禱並供養他,從未間斷。無論是我個人修行還是外出弘法,包括去其他國家時,在關鍵時刻他都非常靈驗,而且常常出現許多稀有之相…」

🌈索達吉堪布《夢塵回憶錄》摘錄:

1990年9月16日,法王在根噶秋林賓館會見了一些當地人。其中一位是不丹僧人,他不懂藏語。他請翻譯告訴法王:紫瑪護法神經常降臨在他身上,但是這個過程使他非常痛苦。他希望法王能夠加持並阻止護法神的到來。

法王說:“我必須觀察一下。如果真的是紫瑪護法神,這對弘法利生是有益的,不能制止;如果不是紫瑪護法神,而是非人附體,那我也有辦法。稍後再看吧。”

法王給了這位僧人一條哈達,以此緣起,他突然降神了。當時,他的神態很不尋常,眼睛不停轉動,口中嘶嘶作響,身體開始舞動。我們沒有任何準備,看到這種情景,感到非常驚訝。

僧人不懂藏語,但是當他降神時,可以用藏語直接與法王交流,口音有點像康巴語與衛藏語混合。他談到了他18以前的故事,並特別提到了他在班達霍地的經歷。

法王問:“你認識我嗎?”

他說:“當然認識。我們許多世都在一起弘法。”

法王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有點悲傷,然後安住了一會兒。

之後,紫瑪護法神說:“兩天后您去布姆唐(Bumthang)時,請一定要到我的護法殿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面談。現在我該走了。”

然後僧人昏了過去。過了一會兒,他醒了過來,神態恢復如初。

法王告訴他:“這是真正的紫瑪護法神,不能阻止。但是我可以給你一些加持品,幫助你打開身脈,減輕降神時的痛苦。”僧人非常感激,法王也為他做了一些加持。

這個僧人有20多歲,身體很瘦,鼻子很高,臉有些長。他平常的行為比較寂靜,講話有些慢,但是一降神就神情大變,聲音非常急促,姿態非常威猛,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法王坐下休息時,紫瑪護法神的降神喇嘛也來了。他以普通人的身份,請法王傳授“緣起除障法”灌頂。法王同意後,他當場就降神了。在灌頂時,我和紫瑪護法神坐在一起, 身體的感應非常強烈。他一直在認真聆聽,並重複上師念的灌頂偈,但與常人不同的是,他不停轉動的眼睛,從始至終沒有眨過。在此過程中,我還收到了來自紫瑪護法神的資訊,他以意念跟我溝通:“我們今天一起灌頂,以後就是最親密的金剛道友了。你將來的弘法利生事業,我一定會鼎力護助······”

灌頂結束後,紫瑪護法神非常高興,並對法王的未來作了一些授記:

1.圓滿所有行程後, 法王最好返回藏地。法王的弘法事業主要在藏地,不適合在印度停留太長時間。否則,有些人會嫉妒並準備製造違緣。

2.我們本來計畫去新德里的敏珠林寺。他再三叮囑這次千萬不能去,如果去了,會出一些事情。

3.過兩天返回印度後,我們將再次去南卓林。他說不會有違緣,貝諾法王與法王如意寶有很多大願要共同實現。

4.我們回藏地時,計畫經過香港中轉。他說沒問題,如果有需要,在緊急關頭呼喚他,他會立即趕來相助。

原本還有幾件事情想問他,比如,為法王長久住世要做些什麼、我是否要去敏珠林寺。但紫瑪護法神似乎很忙,授記之後說:“我必須走了。”然後,降神的喇嘛就倒下了。

過了一會兒,喇嘛清醒過來,非常感激法王的加持,說這次降神沒有以前那麼痛苦。
不知道這位喇嘛是否還在世。據說,後來不丹國家遇到重要事情時也會請教他。

此前,我對紫瑪護法神就很有信心。在那之後,我一直祈禱並供養他,從未間斷。無論是我個人修行還是外出弘法,包括去其他國家時,在關鍵時刻他都非常靈驗,而且常常出現許多稀有之相。但這些都是保密的,沒有必要說。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修不倒單

廣欽老和尚默默地修苦行,做了十多年的外坡及雜役,後來改委為香燈,早起晚睡。香燈就是寺廟中管理燒香、添油、香花、水果、上供、清理佛殿、敲鐘、打板等等工作的人。在一個冬夜,他睡過了頭,晚了五分鐘起來打鐘,結果全寺的和尚都跟著他一起多睡了五分鐘。他醒來以後大吃一驚,趕快去敲鐘,寺廟里的師父才起來做早課。

廣欽和尚心中慚愧,覺得這所有的罪過都是他的。在佛教裡面常常說:「寧動千江水,不動道人心。」是不可以讓這些修道人誤了修行的時間的。於是他就跪在大雄寶殿前面向這幾百個同修謝罪,向他們一個一個頂禮謝罪,並且發誓從此不上床睡覺。所以廣欽老和尚從三十五歲開始夜「不倒單」,就是晚上不睡覺,坐在椅子上,不倒下來。整整六十年,他都沒有躺下來睡覺,真的非常了不起。

有很多人在剛開始修行的時候,很嚮往這樣的境界,希望也來「不倒單」。有一次廣欽老和尚跟他的弟子說:「你們不一定要‘不倒單’,因為‘不倒單’很不簡單。」一個修行人要有非常大的願力,然後要有非常好的修行才可能做得到。

虛雲老和尚侍者崇法,死後暗中护师。

我(虛雲老和尚)住雞足山祝聖寺的時候,有一個侍者叫崇法,為人極其誠實。民國元年(1911年),李協統根源率兵闖入雞足山,毀壞寺院,驅逐僧人,全山僧眾,命在旦夕。

唯獨見崇法聰明可喜,他被下命引導官兵各處巡看,官兵絮絮詢問山上事務。崇法極力申訴大眾冤枉,李根源便相信了他的話,於是全山遂獲安穩,大眾都很感恩崇敬崇法。

崇法披剃於鎮南州南山寺,有田數十畝,卻被官家沒收。李根源詢問得知此事後,下令縣官歸還其田,而且命崇法為南山寺住持,崇法不願意,堅持留在我身邊做侍者。

那時我為佛教會的事,到省裡奔走,崇法負病隨行,在途中病情加重,竟不能再起(往生)。過了三日,面容如生前一樣。我非常痛心懷念他,荼毗後將骨灰送往筇竹寺普同塔。

忽忽數年過去了,幾乎忘了他。民國六年,由緬甸運玉佛回雞足山,途經金牛台的時候,有悍匪盤踞於此,四出擄掠。匪首叫張結巴,殺人無厭,人們都不敢經過這邊。我們此行,騾馬數十匹,馱銀票數十萬多,到了這邊真是進退兩難。無奈之下,冒險趕往鎮裡,借宿在旅店中,行李騾馬都放在門外。

我於是靜坐在床上守候著,忽見崇法進門,儼然如生前的時候,他搭衣,展大具禮拜,對我說曰:「和尚不要擔憂,弟子一路隨侍左右,今晚匪徒不會來了。」

我知道他是鬼,迅速給了他一巴掌,說:「你死了,現在是鬼,還來騙我。」 隨後霍然而醒,鬼也隨即消失。

當天晚上,果然安謐無事,免於劫難,唯獨痛憐崇法,冥冥中猶依戀不捨,一掌之下,或頓醒乎?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水果師的由來

廣欽老和尚證得念佛三昧後,他到福建省莆田縣慈壽禪寺,從妙義老和尚受具足戒。這時他的剃度師瑞芳已經圓寂,他受戒歸來,決意入山潛修,得到轉塵老和尚的應允,攜帶幾套簡單的衣服,外加十多斤米,到泉州城北的清源山,覓得一個岩壁上的山洞為安身之所,開始了十餘年的潛修生活。

泉州城北的清源山,是一座茅草叢生的荒山,山如堆木,一層比一層高,而後山則叢林密布,時常有鄉人入山打柴。廣欽禪師進山後,往高處攀登,找到一個寬五六尺、高一人許的山洞,恰可供他一人安住。於是他就在洞中坐禪念佛。十多斤米很快就吃完了,以後就以樹薯野果充飢。

日久成為習慣,他就斷了人間煙火,成為一個專吃蔬果的自然人。後來他到了台灣,也一直以水果為食,因此信眾就稱他為「水果師」。到八十歲以後,因為牙齒全脫,始漸用流質的果汁牛乳為食。

其實,他能靠野果飽腹,離不開一群靈性十足的猴子!廣欽老和尚遠離凡塵,經常沒有東西吃,他只能靠山中野果飽腹,一天,他看到遠處樹上有一堆猴子玩耍,它們時不時摘下樹上的果子,吃的熱火朝天!他心想:「當下的我,這副德性,與樹上的猴子,又有什麼差別呢?它能吃,為什麼我不能吃呢?」於是,他走到猴子們身邊,撿起地上的果子吃了起來,猴子們驚呆了!居然有人類加入它們的盛宴,它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會,廣欽老和尚吃完了地上掉落的果子,猴子們看到以後,竟然從樹上又拋下幾顆新鮮果子,廣欽老和尚心頭一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自此,猴子們經常摘下樹上果實,送到廣欽老和尚修行的洞口,供養他!真是一群充滿靈性的猴護法!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苦行僧

就在宣統三年辛亥,他二十歲時,回到福建,投入泉州承天寺,向住持轉塵老和尚請求出家。轉塵命修苦行的瑞芳師為他剃度,承天寺是以「佛喜轉瑞,廣傳道法」八字傳承法脈,所以他派名廣欽,法名照敬,後來以廣欽行世。初出家,做外坡職事,每日種菜除草,簡直和做伐木工人差不多。並且由於叢林人多,供眾不易,飲食粗糲,湯湯水水的沒有營養。

一日出坡工作,近午收工回寺,聞得午齋雲板響時,眾人紛紛趕往齋堂,廣欽也隨眾走向齋堂,轉塵老和尚卻叫住他,要他把出坡的工具各歸原位。廣欽這時餓得頭昏眼花的,收拾著工具,忽然間一念嗔心生起,心想做這麼重的活,吃這麼差的飯,何苦來哉?一怒之下,丟下工具,走出寺門,心想和尚不乾了。

沒有走多遠,心中又自忖道:「我原是為了生死大事,才出家修行的。如今吃了這一點苦,就灰心轉意,這不是有違初衷嗎?」想到這裡,立刻返回寺內,收拾好工具,向轉塵老和尚覆命。老和尚一切看在眼裡,說:「吃人所不吃,做人所不做,以後你就知道。」

經此一番教誨,更刻苦自勵,不敢再有退轉之念。他自思自己不曾讀書,不認識字,既不能講經說法,又不會敲打唱念,唯有吃人不吃,做人不做,才能植福報恩。於是除了出坡的工作外,每天為大眾盛飯,等大眾吃飽,他吃殘飯,甚至於把桌上地上散落的飯粒收拾起來吃。寺院中砍柴煮飯、搬磚運瓦的粗活賤役,都搶在別人前面做,從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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