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体验:上帝之狂喜

摘自《死亡好过一切》凯文.威廉斯(Kevin R. Williams)

濒死体验

(三十五年前﹐珍史密斯在医院生第二胎﹐经历了临床死亡而有了濒死经验。)

我完全有知觉。我处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自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我不该知道任何东西存在的﹐但我却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节骨眼上﹐我感到什么东西离开了我的身体。那是一阵呼咻声。它从我的头顶上出去。我可以感觉和听到它。只是一阵轻柔的呼咻声。煞那间我觉得自己站在一团灰色的雾里。随后我知道自己死了。

这个经验的记忆烙印在我的灵魂里。当我发现自己站在这个灰色的雾里﹐明白到自己已死了时﹐我记得感到如此极度喜悦﹐激动﹐因为我知道即使我是我们所谓的“死”了﹐我还活跃得很。活跃得很。我完全知觉。我开始倾倒这些感恩的情绪。我不是口头上在说﹐而似乎是我的本质内在在说﹐“谢谢你﹐谢谢你﹐上帝﹐把事情安排成这样﹐我真的是不朽的。我没有灭亡。”

我涉及这个浩瀚的感激和喜悦之倾注﹐在我有这种内在感觉时﹐这道白光开始渗透入我的意识里。它进入了我。或似乎我出去进入它里面。我在它进入我的意识领域时﹐我延伸入它里面。除了这道灿烂的白光﹐我没有什么其它知觉。那光带来最难以置信的全然的爱﹐全然的安全感﹐全然的保护感。我只是包裹在它里面。我记得几乎是躺在它的摇篮里。那种动力感几乎是触摸可知的。

在我存在这白光中﹐处在这难言的爱中时﹐我开始欣喜若狂起来。这种兴高采烈成了形。这种福气成了形。我的意识开始随着这福气扩张。突然间整个知识领域进入我的意识领域﹐好像是一整块知识掉进来存在我里面。我知道这要费些口舌才能说清楚﹐但我得到的不是好几句话,它是一整块儿地给了我。我所知道的是﹐我是不朽的﹐我是永恒的﹐我是不可毁灭的﹐我过去一直是﹐将来也一直会存在﹐我不可能失落于这个世界。

我不可能掉落在宇宙中某个隙缝里﹐永远不被人知。我只知道我是绝对安全的﹐过去一直而且永永远远都是安全的。

当我消化了那大块的知识后﹐另一块知识又来了。一整个知识领域进入我内在﹐我当时知道的是﹐整个宇宙是根据一个完美的计划在运行的。我知道那个计划是完美的。我们所想到的每一件难以理解或不公平或残酷或无论是什么的事﹐都不是没有意义的。我知道那很难理解﹐但我知道这点。我理解。我理解的方式是﹐当我从那经验里回来后﹐我真的再也不能理解了。我理解到﹐我们所担心和关心的一切事﹐事实上根本都不必去操心。因为一切的背后﹐都有一个完美的计划存在﹐该计划正以完美的方式在实现着。

然后我只是记得我变得更有福气﹐更欣喜﹐更狂欢。我一直填着又装着那光﹐以及光里面的爱。那光的动力一点也不静止。它是如此动态﹐其间的爱﹐喜悦和知识是如此澎湃着。在你把它装进自己里面时﹐或者说在它进入你而你接纳了它以后﹐你的狂喜程度只有变得更高大。

我知道自己已失去了肉体的所有感官。剩下的只是自己的意识﹐一种纯粹而自由漂浮的意识﹐我在这个经验之过程中根本没有思考。我没有思绪。我只是一个接收站。我只是感觉﹐吸收以及摄取而根本不加思考。我抵达这个狂喜点﹐突然我忖着第一个念头。

我不知道自己在狂喜到炸开之前还能承受多少这个现象。

这个念头一有﹐那光开始后退。所以﹐这个宇宙是不会令我们粉碎的。我们每一次都不能取超过我们的处理能力的福气和喜悦。

美丽青草原

随着光的转弱﹐我所形成的狂喜也开始消散。有两秒钟之久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究竟在那光里待一分钟或一百年之久。我想那所有的能量只令我产生健忘症两秒钟。但那也不允许持续太久。

在一或两秒钟之间﹐我发现自己已站在一个绝对美丽的绿色草原上。我当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再度知道我是谁﹐知道自己已死了。我知道我的健忘症已过去。

我站在这个华丽的草原上﹐记得那里的光和地上这里的光不一样。虽然那不是我所处身过的灿烂白光﹐但那是一个更美丽的光。这光有一种金色。我记得天空很蓝。我不记得看到太阳。那色彩是非凡的。草原的绿色是美妙的。花开遍地﹐那些花的颜色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很明白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些颜色﹐我因此很兴奋。

我以为我见过所有的颜色。我因这难以置信的美丽兴奋得要死。除了美丽的颜色外﹐我还看到每一个活物所发射出来的柔和光。那不是从外在来源反射过来的光﹐而是从这花的中心里所发出的光。就是这种美丽的柔和光。我想我正看到万物内在的生命。

当我欣赏完这个精致美景后﹐我开始走过去。我才走了几步就看到前面有座山丘﹐一座低小的山。约有18到20人站在山丘上。他们都穿着很简单的袍子。我想是一种希腊式的袍子。他们也都处身在这些美丽的颜色里。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男多过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思考了一下﹐但该处有男也有女。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但我对山的另一边没有密切的感情联系﹐所以没有我认识的人也不奇怪。

我对自己说﹐“噢﹐我想跟他们谈话。”似乎我立刻就来到山顶上。我不知道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滑行到那里﹐或者我只要心想事就成了。我记得的倒是﹐我不必爬行上山。那事毫不费力。

真理之时刻

我发现自己到了山顶上后﹐看到地平线下方不远处有一座城市。我不知怎地意识到那不止是一座城市而已﹐我所看到的事实上代表着一个世界。我忖到﹐“那是我刚来自的城市﹐还是我正要去的城市﹖”我没有机会寻求答案﹐因为就在那时刻﹐山丘上那群人中有3到4个男人向我走来﹐我们打了照面。

我向他们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明白我死了。我知道要再发生的事。

其中一个男人一路负责跟我说话。他很高﹐比其它几人都高。我记得他穿的袍子是紫色的。他头上有一圈浏海是白色的。他的头顶是秃的。他有一张绝对非凡的脸。那是一张很高贵﹐很仁慈﹐我们公认是有灵性的脸。他似乎也有很大的权威﹐所以我觉得在跟一个完全可信任的人谈话。

当我对他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明白我死了”时﹐他说﹐“是的﹐那是真的﹐但你不会待在这里。你来这里的时候未到。”

我必须告诉你﹐当我们交谈时﹐我们不必动嘴巴。我能记得我只要有说什么话的脉动﹐他立刻就能明白而回答我。虽然他不动口地和我说话﹐我的内耳却能听到他的声音。我知道他声音的音色。那是一种精神交流﹐但我能听到他的音色。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能记得他的音色。

我又告诉他﹐“从我越过界以来所发生的每件事都很美丽。每一件事都如此完美。至于我所犯的罪过怎么办﹖”

他说﹐“没有罪过存在 – 没有你在地上所认为的那种罪过。这里唯一有意义的事是你的思想。”

然后他问我一个问题﹐“你心里存的是什么东西﹖”

之后我以一种自己根本不能理解﹐也难以置信的方式﹐深入地察看自己﹐真正深入到自己本质之核心里。我看到自己的内心里除了爱﹐别无其它。我的核心里是完美的爱﹐爱的完美。我对万物有完整的爱和接纳。我看到自己的温和﹐柔善﹐无害之心。我整个人只是完美和仁爱。

我对他说﹐“可不是吗﹖”我觉得自己和以前早就有过的知识连接上了。我不知道我怎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我早就知道那事。

我说﹐“你能告诉我万物是怎回事 – 整个世界 – 每一件事吗﹖”

他说﹐“可以。”

他最多只说了三句话。就那么简单。我立刻顿悟了。我完全领悟他告诉我的东西。我记得又对他说﹐“可不是吗﹖”再度又有和那些我一度有过的知识联系在一起的感觉。我不知道我为何忘记了那些知识。

我告诉他﹐“既然我不能留下﹐我想把这些知识带回去告诉很多人。我可以把这些知识全都带回去吗﹖”

他说﹐“你可以把关于罪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带回去。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你不能带回去﹖”

接下去我所知道的就是﹐我的头上有一个巨大的碰击声。那声音好大﹐好快﹐极度难受。它只持续了几秒钟 –
一阵巨大的乓﹐乓﹐乓﹐乓声。随后就过去了﹐我的耳朵有一种电子卡答声。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滴答声﹐因我记得想到那声音几乎是一个录音机的声音。卡答声后就没有了﹐我回来了﹐张开我的眼睛。我的医生就站在我面前﹐正在操作一个令我极不舒服的东西。

那次经验以后﹐我再也记不得我被告知过的话﹐即使是两三句。我多年来试图又试图努力去回忆﹐特别是晚上上床后﹐入睡前躺在那里时。但我就是想不起来。最后我停止了尝试。

但是﹐即使我不记得那人告诉我的两或三句话﹐我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我知道那一定和爱有关。我相信那一定和他问我﹐“你心里有什么东西﹖”时我能够看到的东西有关。我看向自己的内心﹐看到自己就是完美的爱。

我要说的是﹐这不止是我而已。它适用于所有的人类。我们就是这样的本质。这就是我们的核心。这个爱﹐这个完美﹐这个神性。我相信这个世界会继续旋转﹐我们都会得到这个经验﹐这个情形会永永远远地持续下去。当我们把这个认识带入我们的意识里﹐时时保有它时﹐我们和上帝的连系就存在了﹐而不是只存在我们的无意识里。我们将时时有意识地认识到我们是谁。我想那趟旅途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