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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临危不惧,念佛不止
“文革”期间,黄老曾在河南驻马店“五七干校”劳动。一次开黄老的批判大会。台上的红卫兵,一个个热血沸腾,脸上的青筋直蹦,穷凶极恶地煽动大伙批倒批臭黄老,台下千余名革命群众也是群情激愤。整个会场“打倒黄念祖”的口号声是一浪高一浪。可再看看台上的黄老,毫不畏惧,心平气和,平平静静,好象不是正在挨批斗,而象是一名观众,正在欣赏一场闹剧。红卫兵见状直愣,以前批斗过那么多的人,到这个时候早就吓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怎么他就一点也不在乎呢!这时,老人旁边的一个红卫兵发现老人的嘴里象是在默念着什么,右手插在裤兜中一动一动地,不知在鼓弄着什么。便冲上前去,一把将老人家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串用干草编成的草结念珠,便知道老人又在念佛,则把念珠当场焚毁,继续猛斗老人。
过了一会儿,发现老人低着头,嘴还在微微地动,还在念佛,使他们非常气愤,于是当即宣布:“黄念祖顽固不化,死不悔改,必须严惩,立即枪决”!于是几个红卫兵上来,把黄老押出会场,扔上卡车,后面数百群众也跟了出来。红卫兵心里想:马上就要死了,该害怕了吧!可是再看看车上的老黄,泰然自若,象什么事没有发生似的,缓缓地爬起来,昂首往车旁一站,是刚才怎么念,现在还怎么念,并且越念越欢,几个红卫兵跳上卡车,冲着人群振臂高呼了几声“打倒黄念祖”的口号后,随即开车直奔郊外。
车到半路,恰巧碰上一名当地革命委员的头头,他拦住了卡车,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他想,从来还没有枪毙过这么大的人物,需向上级请示。于是向押车的红卫兵说:“此人问题严重,是一条重要线索,必须等问题弄清后,再作处理。”这才把老人重新放了回来。此事老人并未向家属详说。是在老人圆寂后,一位老人的同事找上门来向黄老家属详细讲述了这件事的经过,他也是当年参加批斗大会的革命群众之一,亲眼目睹了以上的一切。
二.龍捲風中的神奇
摘自《我的外公我的恩師我的人生導師》
以上這些已經讓我足以頂禮膜拜了,但這還不是外公讓我最為感動的地方。「文革」動亂期間,外公在河南「五七幹校」農場,被迫進行勞動改造。一次農場遭遇罕見的龍捲風,剎那之間,天昏地暗,房屋倒塌,碗口粗的大樹竟被連根拔起,當時黃老正在屋中間站著,周圍坐了一圈人,正在「批評教育」外公。透過窗口,忽見前面的東西都在上升,心想不妙,一定是來了大風,便跑去關窗戶。剛到窗前,眼前的窗戶轉瞬就被風吹飛了,再抬頭一看,屋頂也飛了,後面與左右的牆壁也瞬間即逝。此刻,老人本能地伸手去扶眼前的牆壁,轉瞬之間眼前的牆壁也飛了,頓時無有「葛藤攀緣」,似從萬丈懸崖縱身而下,思維意念立斷,當下即達空、樂、明三結合之無上密宗妙境,亦即空、樂、明三種境界同時達到。外公後來說,自己以前有的時候達到過「空」,有的時候「樂」,有的時候「明」,但這次空、樂、明三個境界同時達到,還是首次。 」
龍捲風過後,整個農場一片狼藉,到處是殘牆破壁。一幢用洋灰水泥新蓋的澡堂,一天都沒有用過,就被大風整個捲走,只剩下地基,在幹校的數百人中傷者佔半數以上,有的骨斷筋折,有的甚至頭蓋骨都被掀去,有四人被當場砸死。與老人同屋的四人中兩名輕傷,一名重傷,另一名是在匆忙中鑽入老人床底下才倖免於難的。龍捲風過後,整個幹校牆倒屋塌,哀嚎遍地,只有外公一人屹立在瓦礫叢中,毫無躲避,卻安然無恙,身上只是落了一層厚厚的黃土。見者聞者,無不稱奇!就連造反派都暗自嘀咕:「太奇了,難道真有佛?神靈保佑著黃念佛呢!」 (當時他們給外公起的外號叫「黃念佛」。)外公也寫過一首詩「紀龍捲風」紀念當時的情景,玆恭錄於下:
紀龍捲風
我憶當年龍捲風 此風真是大雄風
剎那之際乾坤變 萬物羽化欲飛升
睹宇宙之奇變 頓思忘而慮窮
忽當頭痛棒速施 驚回眸屋頂化空
瓦礫紛紛兮如雨 危牆搖搖兮欲傾
死之神兮狂舞 生之路兮絕踪
乃瞑目以待兮狂心頓歇 山窮水盡兮柳暗花明
枯木逢春兮新葉如翠 偷心去盡兮絕後更蘇
清湛湛兮恆寂 樂融融兮真空
赤裸裸兮光皎皎 說似一物即不中
火中踴出白蓮花 盲龜飛上妙高峰
奇已哉 龍捲風
掃去陰霾千重暗 踴出晴空一輪紅
—十月十九夜,枕上。
三、欣賞罵自己的大字報
摘自《我的外公我的恩師我的人生導師》
直到現在郵電學院的一些退休的老教授、職工,談及當年此事,仍好似昨日之事,歷歷在目,津津樂道,皆稱老人不是凡人。他們說起外公在文革期間的奇事,太多了,僅再舉一例。當時運動來了,外公被打倒,學院裡到處張貼著誣陷外公的大字報,別人看到肆意誹謗辱罵自己的大字報,早已氣得瑟瑟發抖了,「大字報不能撕毀,不能辯解,不能回應,但我不看總可以吧?」只有黃老,看著罵自己的大字報,一邊看一邊笑,一篇篇欣賞,最後跟旁邊的人說: 「你看,這一篇寫得不錯!」外公先不說別的,僅就這一點,就能令我崇拜的五體投地。很多人都會說人生如戲,但真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只有對世間的名聞利養早已看破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的超然灑脫。
四.把命豁出去了
摘自《我的外公我的恩師我的人生導師》
「世俗之人對我的評價,可以一笑了之,但我對眾生許下的願,卻是一諾千金!」這就是黃老。在1988年陰曆七月十五,是外公要為死難亡靈超度的日子,可就在快到修法的時候,老人家身體突然不適,接連一口一口吐血,面色發黃,渾身無力。大夫曾經說過,這種情況必須臥床好好吃藥休息,盡量不要說話,更不可喊話或劇烈的咳嗽,否則肺裡的血管就很有可能爆裂,病人會因大口吐血而暴斃!而外公要修的這座超度大法(即彌陀大法,非常殊勝的),恰恰就是需要外公在座上費盡氣力,氣要從丹田和腹腔中爆發出來,就像大聲喊話或劇烈的咳嗽一樣。家人都急了,勸阻外公:「您都大口吐血了,太凶險了!趕緊休息吧,等病好了再修吧。」外公卻態度堅決地說:「事前我已把要超度的亡靈的牌位都寫好了,絕不可失言。恰在此時我突然重病,看來這些亡靈的罪障很重啊,不過越是這樣,我越要修!拼了命修!!! 」於是強撐著身體讓家人扶進佛堂,上座修法,旁邊就放著痰盂,一邊修著法一邊吐著血,我們家人在一旁都擔心得要命,生怕外公有生命危險。
神奇的是,外公修著修著,上一口血與下一口血的間隔不知不覺地拉長了,血的顏色也從鮮紅變成淡紅,等修完超度大法,下座頂禮時,吐出的最後一口血,只是略含血絲了。於是這場大病,是在沒有休息,也沒有服任何藥物的情景下,就這樣自癒了。我們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事後外公說:「在座上開始修法的時候,血吐得還是挺厲害,感覺就要頂不住的時候,忽然胸腔裡好像出現了一個大氣錘,在腹腔裡有力地上上下下打了幾下,當時立刻感覺病好了大半。密宗修法之所以殊勝,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悲心大,發心猛!為眾生修法,不是喊口號,關鍵時刻就要看你能否豁得出去! 」
五.決不受頂禮和供養
摘自《我的外公我的恩師我的人生導師》
黃老在1953年40歲時,就已開悟。在1959年繼蓮華精舍金剛阿阇黎位,而成為紅教第三十四代祖師,夏大師印證:「實際上國內紅、白密與顯教大統均歸於念公一身。」作為密宗的金剛阿阇黎,收弟子、接受頂禮和供養,這是正常的事,但外公極少收弟子(收弟子極謹慎),堅決不受頂禮、不受供養、不受任何形式的禮品,而且嚴格到超乎常人的理解,甚至到不盡人情的程度。比如說「不受頂禮」,來拜訪外公的人,要向外公頂禮,外公阻止,若來人還非要頂禮,外公必馬上在原地上回禮!外公學佛之初就發願:「絕不從佛法中營取利益,哪怕是一丁點兒的私利!」外公說:「我為什麼要當大學教授?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有一份穩定的收入,保證我的基本生活,以實現我的願。我們要當佛的助手,要想著報佛恩,要想著為佛我能做點兒什麼?而不應該總想著從佛那裡得到什麼好處。」外公這麼說,自己更是嚴格這麼做的,生活節儉到常人難以想像的程度,居住的條件和環境更是極度的簡陋,甚至到了讓人看了都要落淚的程度。
六.極簡生活
摘自《我的外公我的恩師我的人生導師》
海外弟子中很有經濟實力的,他們懇請外公:「我們迎請您去海外,給您建好道場,請您過來弘法。」外公笑答:「你們那裡已經很好了,這裡要苦一些,我要是走了,他們會更苦。我就在這裡,這裡更需要我。」為了我們,外公留了下來,過著極簡的生活。外公日常的起居生活,早點能有一個煎餅就已經很不錯了,若有客人來或要趕稿,就連早飯都省了。午飯是將前一天晚飯後的兩三樣剩菜,跟米飯燴在一起,放在火爐上熱一熱,這就是外公的午餐了。外公因惦記著寫書,經常把飯靠在爐子上,就去寫書,結果等想起來的時候,煮的飯就變成了糊粥。只有晚餐勉強算是一頓正經飯,能吃上我老姨新做好的兩三樣時令蔬菜。上個廁所,那是院裡十幾戶人家公用的極簡陋的小廁所;要想洗個澡,更是人生奢望!院裡的鄰居什麼樣的人都有,但對外公沒有一個不打心眼裡頭佩服的,就跟我說:「你外公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喝著糊粥,怎麼每天還能這樣開心?還能這樣精力旺盛地寫書,會客,修法?我算是服了! 」
七.勇猛念佛
黄老早在1953年40岁时,就已开悟。在1959年继莲华精舍金刚阿阇梨位,而成为红教第三十四代祖师。可是数十年来,老人决不因此而对自己的修持有丝毫懈怠,反倒愈加精进,每日持咒念佛,少则4、5万,多则7、8万(在退休后,每年四月、十二月初一至十五期间,都要闭关念佛,持咒每日达十几万),每天还要修一座以上的密法,因而经常要深夜一、二点才得入睡。尤其在当年上班期间,赶上工作忙时,下班回家已是深夜十一、二点了,虽然非常疲倦,但仍要完成定课,什么时候修完,什么时候才睡觉,没有半点含糊。
在”文革”期间,老人的身份是牛鬼蛇神,在”河南干校”接受劳动改造,前途一片昏暗,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老人仍能做到:时时处处都有一句。当时老人身边什么都没有,就用一簇干草捻成绳,打成结,形成一串念珠,用来随时计数,仍坚持完成念咒之定额。晚上则在熄灯后趁大家熟睡之机,悄悄坐在床上修法。
有一天中午,家人服侍老人刚刚吃过午饭 ,老人便叫家人把念珠递给他,他老人家靠着棉被垛,合上双眼,拿着念珠,静静地默念,过了一会儿,老人突然坚定地说:”就是要拼死念!念到死!”他好象是自言自语,但更象是在对家人讲,在劝导家人。这是他用以要求自己的誓言,也是对我们的期望和要求。老人的一生从不愿与别人论长短,争对错,辩是非,而是以自己之实际行动,示现给别人,到底应该做什么,那些不要做,怎样做才能成功。家人最大的感受之一,便是同样一句话,那怕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和从老人嘴里说出来,听到后感触截然不同,为什么如此?就是因为他就是这样做的,在要求别人做到之前,他自己必须先做到,言行一致,表里如一。
1992年,老人家的主要任务是要完成《大经白话解》。老人不顾自己八十高龄,且体弱多病,除了每日赶写《大经白话解》之外,还要完成自己的定课(一日念三、四万佛咒,修一座大法),因此,天天在深夜一点钟之后才能睡觉。
因为拼命注书,家人都上班,黄老常常吃些剩菜剩饭,菜饭一块煮。因写书任务忙,也常常吃些焦饭,糊菜粥,有时都烧焦了,还要吃。家人上班回来,闻到院子里焦味,准是老人忙又忘了拿走,家人说这粥不能吃了,老人却笑着说:”这饭很好,不要在吃上花费时间和精力。”于是他盛了一碗黑乎乎的菜粥,津津有味地一边吃,还一边笑着,跟家人说:”我现在过着神仙般的生活,拿谁的生活跟我换我都不换,人生极乐是什么?是法乐啊!”
八.临终瑞相
1992年月16日至18日,老人连续三天给一个人讲法,每天都讲得很晚,因而挤掉了许多本来是用来念佛的时间,晚上就得加班完成定课,这几天睡的就更晚了。19日晚上,老人突然感觉嗓子不适,坐在床边拿药,手把药拿起来,人已困得打了盹,一个瞌睡过来,人就从床边栽下去了,摔在椅子棱上,老人一声不吭,强忍剧痛,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摸黑爬上了床。到第二天早晨,老人轻松地告诉家人:”我昨晚摔了。”后来经检查,是股骨粉碎性骨折,受伤的大腿已出现一大片紫黑色的瘀血,就这样,老人还说:”我这个岁数了,腿能不能好,都无所谓了,好在脑子好使,手能活动,我就是瘫在床上,也要把《白话解》完成”。这一摔,引起了老人许多宿病复发,心脏、肺、肾都恶化。老人一生不愿去住院,更不愿死在医院,还是为了完成《白话解》,才同意送他去医院,尽最后的努力。
这时,海内外弟子闻讯要来侍奉老人家,他回电:”谁也不许来,都在原地念佛,求我能完成 《白话解》。”
自摔腿之后,老人身体非常虚弱,浑身经常出虚汗,额头上一会儿功夫便是一层汗珠,老人右腿粉碎性骨折,加之身体又胖,在床上要想翻身都很困难,需要几个人协调用力才行,配合稍不好,都会给老人带来钻心的酸痛。每次翻完身,老人都要喘着粗气,闭目休息一会,头上的汗珠是大颗大颗往下掉,可是老人紧咬牙关,不肯哼叫一声!这一摔,引起老人各种宿病并发,心脏、肾、肺都恶化,可就在这种情况下,老人仍是处处不离念珠,时时不忘念佛,自始至终念佛不断。
3月26日,老人病加重,嘴张几下,已无法说话,但他此时极为超然,轻松地一笑,令家人无不感到,他心中什么事都没有了,轻爽极了!直到27日深夜1点07分去世。家人趁深夜,抬灵体至家中,由家人和老人在京弟子,昼夜念佛七日。天气很热,又无任何防腐设施,然老人遗体不但无异味,反而很多人闻到奇香,并多次看到大瑞相(由于老人生前不重瑞相,不重神灵,故不透露)。
黄老灵体在家中停留期间,大家昼夜助念,美国的弟子叶太太多次闻到灵体发出的奇香,美国的周佩臻弟子也数次闻到奇香(这二位弟子闻到奇香后,就速飞抵北京)。在3月28日凌晨,一位齐居士(在京弟子)在灵前助念时,听到遗体处,老人也在与大家一起念”南无阿弥陀佛”!
在4月2日,即老人往生后第七天,台湾莲华精舍的沈居士在家中佛堂为老人助念,当他念到极为清净处,突一发心,顿见供于老人灵牌前面的油灯灯芯竟蹦出两粒元宝舍利(油灯正在燃烧),现此二粒舍利已供于舍利塔中(沈居士是老人在台之密宗弟子)。
老人4月7日火化,已是去世后第八天,家人抬遗体时,觉得柔软,手指都能活动,并感到遗体明显变轻,时而发出奇香。是日 8点-10点,于八宝山礼堂举行告别仪式(有数百人参加),10点15分至10点50分火化,由于要观看火化的人太多,结果全被请了出来,只有两位比丘尼(北京通教寺的昌图师和圣慧师)偷偷钻进了火化控制室,她们亲眼见到遗体在火化的时候,三次放红光和绿光,并且遗体上空呈现由光组成的白色莲花。
火化后,老人随身带去的念珠经大火而不坏,遗骨洁白如玉,并从骨灰中拾得五色(红、黄、白、绿、黑)舍利三百余粒(由于没有经验,火化当日即找舍利,致使许多正在形成的舍利被夹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