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志与灵性成长(下)

摘自 《凯西解读之灵性成长》
作者:Kevin J. Todeschi
翻译:云思腾、Ryougi、项勇铭等

灵魂的发展应该优先于一切事务。(凯西解读3357-2)

不管表相如何,很少有个体会相信,事实上他们已经选择了,像一位受害者那样地去回应生命,这种行为反应在当代社会已经变得极其普遍。受害者意识的主要态度是个体认为,他的生活状况主要取决于他人对自己的所为,或个人所遭遇的经历。受害者意识,会出现在个体想用某种方式,逃避生活里正在出现的事物的时候。

也就是这种受害者意识,是造成我们往往去谴责我们的父母、我们的教育、我们的邻居、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家庭,甚至是我们存在的境况的业力的主要原因。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受害者的态度,被表达在一个个体心里存有这些想法的时候,如:“我不应该对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负责”和“我的生活状况都是因为别人对我所做的事而造成的。”
受害者意识是我们推卸个人责任的态度的那一部分。

根据凯西解读的观点,事实的真相是,我们中的每一位都很大程度地参与了我们生命经验的创造,以及我们选择了去面对它们时所采取的态度。我们的选择自由,不是我们是否想去参与或甚至是否要对过程负责;相反,它是说,我们有机会去选择,是有意识地参与还是无意识地参与。

一份给予到一位44岁女士的解读,幽默地表达了这个观点,当她问:“在三月份我有不健康的可能性吗,”凯西回答:“如果你正寻找它,你会在二月就得到它!如果你想跳过三月,就跳过它——你也许在六月得到它!如果你想跳过六月,整年你都不会得到它!”(解读3564-1)

看一个像受害者一样思考,但却选择不做受害者的例子。Paula Jenkins在她一生里,她唯一最强烈的渴望是有一个孩子。她承认她最艰难的课程,是接受并忍受她单身地渐渐年老,而没有机会拥有自己小孩的事实。一系列乳房肿瘤切除术和子宫切除术使她确信,母亲这个身份不是她的生命道路。但是,Paula并没有把自己看成是境遇的受害者,她通过服务工作,通过训练成为一名服务于听力受损者的口语译员,她通过参与临终关怀组织和病危儿童的渴望找到了愿望的实现感。

在生活里,让自己像受害者一样去回应,甚至可以发生在与其他人的最简单的互动中。解读告诉一位53岁的男士,他最大的缺点是对批评过于敏感,每当有人只是和他开玩笑,他就会认为是针对他个人的。这种倾向造成他经常把自己看成是玩笑的笑柄和找岔子的对象的心态,而他像一个受害者一样地回应他人和事件。结果,他使自己承受了“现世体验中的许多艰难情况。”(解读1876-1)

凯西建议他停止认为每一件事都是针对他这一想法:“这些并不总是有意针对你的”,并且,把他的敏锐觉知能力去运用在帮助他人中去。

在另一个案例里,凯西告诉一位34岁的男士,他治疗多重硬化症的过程中的第一步,是需要使他的态度发生改变。男士被提议作如下思考:“我遇到的身体状况,恰是我自己的灵魂成长所最需要的。”(解读716-2)

还有一个凯西个案,一位36岁的化学工程教授被给予忠告,不论他当前的境况如何或怎样困难,以积极的方式回应生命的可能性一直都存在着:

.…..你可以有所作为!因为要知道你在现在的体验中,在现在的环境中,你现在的活动具有更有效、更深远的影响,你有机会使地球成为让那些来临的人居住的更好场所。
而且请记住,你将再度回来!你想让它看起来如何?……你最好起来面对和做些什么…… (解读4047-2)

不管事情可能会如何地显现在生命中,凯西解读的观点是,我们不是受害者。如果我们选择去如此行,生命是有目的的体验。由于我们与创造者的关系,希望和改变的可能性永远都存在。

生命的第二条途径,就是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地回应生命事件。这比受害者意识好不了多少。这个方案是指面对一个境况或者身边的问题,我们非常苦恼或沮丧,自己却没有针对其采取任何措施。这也是指人们虽然对世界的积极变化而感到激动,却未必会看到任何使自己的生命发生积极改变的必要性。同时也是指当我们想象未来岁月中某一天——“当我有更多钱的时候”,或“当我有更多时间的时候”,或“当我感觉更好的时候”——“我再认真地去做那些我知道我应该做的事情”。

在1934年有一个吸引人的凯西个案,示范了一个灵魂在特定的逗留期间,如何真正地选择对自己的生命什么都不作为的案例。

一位26岁名为Gary的男士收到了一份生命解读,并被告之他的灵魂史提供了关于人类意志的力量的极好例证。Gary了解到,他以前的一个转世,当时他是所罗门王的一个弟兄,所罗门王是希伯来国王和神殿的建造者。不管他们实际上的关系如何,显然这两个兄弟以十分不同的方向,使用了他们个人意志的力量。所罗门抓住了机会,而他的兄弟没有。在解读里,凯西说:

由于,该个体在一世体验中是所罗门的亲戚或兄弟,在那次体验和灵魂在其它层面逗留的体验里,其中一位使用他的知识和领悟,与另一位的领悟有相当的不同。(解读476-1)

Gary的一个前世包括他迫害对超视、梦占和各种超自然体验敏感的个体们的一世。由于那一世的影响,他被这类事件所吸引,却困惑于这类体验的意义。

之前的一世,是在法国逗留期间,Gary是一位颇有声望的军队领导者。不幸的是,他把他的才能用在了破坏上,以此来发泄个人的怨恨,而不是动员他的人民走向更伟大的事业。

他在巴勒斯坦的一生中,所罗门当政期间,拥有很多有利的条件,但是它们没有被他运用,尤其是事件的灵性本质。尽管Gary毫无疑问得到许多与所罗门相应的机会,但他的选择和他意志的运用,使他失去了许多灵性成长的机会。显然,他没有选择对交由他处理的灵性事务做任何事。解读建议他不要再做出同样的选择:

由于,对于每一个灵魂,灵性生命将应成为指引,而社会的、道德的、物质的事物会是自然呈现的结果……要乐于被当作祝福的通道,把一个祝福,许多祝福,传递给其他人……

在当代社会中,旁观者是指这些个体们,他们急切地期盼着一个新的和平、和谐和爱的世界,但在每天生活中,却没有做任何努力去为世界带来这些特质。根据凯西的观点,在全世界的个体们开始去努力,并把新世界的特质带入他们今生体验之中,我们才能实现。

看待这个观点的另一个方法是,去认识到我们正行进的这条道路,一开始就含括了我们希望朝之行进的那些要素和特质,否则我们永远无法与目标相遇。但是那些急切不安地期盼着一个有秩序的平安、和谐、爱、理解的社区,及整个新世界,而没有把那些品质带进他们现今体验里的一切事情的个体们,只是在愚弄他们自己而已。

根据凯西解读的观点,无所事事、对我们周围的世界毫无影响,几乎是不可能的。问题的真相是,无论是在和谐协调中,还是在与整体的分裂中,我们始终在共同创造。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始终进行着对未来的建构,个体们通过他们对动乱的迷恋、对购买枪支的迷恋、对偏执和怨恨的迷恋、以及对个人争论和敌意的迷恋,我们在创造些什么?

凯西告诉一位个体,“要知道思想是实实在在的,而按着它们当前的运行,可能会创造出罪恶或奇迹。”(解读2419-1)

在心里铭记它,我们需要觉知,我们的思想是否正在为未来创造奇迹,或是在促成灾难的可能性。出于这个原因,解读提出,生命的最好途径是:把人类意志当作一个有意识的共同创造者。

由于我们和上帝的关系,我们始终处在共同创造我们的生活的过程中。但是,共同创造的能力可以是无意识和消极的,也可以是有意识和积极的。

解读中有一个例子,一位42岁的男歌剧演员正经历着健康问题,并被告诫需要以积极的方向使用他的意志,否则他会给自己吸引来十分消极的后果。他最突出的前世之一是一位大祭司,就他的灵魂发展而言,他“获得又失去,获得又失去”。在给那些迷失的人带来希望方面,他为人称道。但因为他的声望引发了许多自命不凡和自我放纵的机会,从而又失去了成长。从那个体验开始,他滋生了继续放纵寻求个人满足和快乐的天生欲望。他被劝告他的生命方向和他的健康,与他所做出的选择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凯西这样忠告他:

要谨防今生一个更糟的命运不要降临到你头上,那么,要经由在其中使用自我意志,使那些依赖实体的人们的生活,变成一场充满希望的体验,不仅在物质事物上,也在那些实体的心智内创造希望……(解读1437-1)

有意识的共同创造者,是指那些认识到他们在塑造自己生命旅程中责任的个体们。一位有意识的共同创造者都会明白,我们每一个人都对曾经是我们集体未来的现在,负有责任。一位有意识的共同创造者不会像受害者那样面对生活,而是把生命的体验视为尽可能以最好的方式去回应生命的机会。一位有意识的共同创造者,把生命的课程视为灵魂成长和个人发展的必需成分。

诚然,大多数个体们用各种方式来回应生命,有时候选择成为受害者,偶而像一位旁观者,而在一些境况中选择有意识地去创造。但是,只有当我们决定对我们的生活负起责任,并成为一名有意识的共同创造者的时候,我们才拥有创造个体性的、持久的改变的希望,并在此过程中帮助到我们自己和其他人。

在当代社会中,我们选择成为一名有意识的共同创造者,那意味着我们不再认为上帝(或什么人)会为我们带来一个和平与开悟的时代,认为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它发生。这样一个时代已经到来:要觉知到我们每一个人在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方面的责任的,关于我们的生命真正本质何在,要在集体意识中达成了这样的思维转变。事实上,除非我们开始以这种方式来回应生命,否则我们其实是在制造更多的全球问题和更为糟糕的个人问题。

凯西提醒一位34岁的女士:“要知道你是上帝体内的一个细胞;由此让你所想的、你所行的,成为祂的共同创造者。你要改变每一个与你所接触到的灵魂……让所有与在此实体接触的灵魂,要么是在身体上,要么是在心智上或是在意图中,都被改变。”(解读2794-3)
在凯西哲学里,你的个人未来或人类的共同未来都不是确定的。相反,两者都与我们中每一位使用意志以及生命呈现给我们所作出的选择,不可分割地连接在一起。尽管真相是我们的命运是去认知且不断地去显化我们与创造者的深层连结,不过,那领悟发生的时间完全取决于每一个个体。

只有去到我们能把人格自我放置在一边,并且表达出我们的个体自性的意志的程度,我们才能最后认识到我们真正想要的,正是上帝自始至终需要我们去做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将会达至必然的结论,自由意志根本上与做我们想做什么无关,而是如何成为我们真正所是。

如果我们认识到我们的看法和我们的选择,其实是在创造我们所体验的生活,将会怎样?

如果我们了解,不管我们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们想,它都能变成一个积极的经验,将会怎样?

如果我们决定去意识到,我们正在为我们自己和周围的世界进行着创造,将会怎样?

如果我们突然意识到,事实上我们的未来并不取决于我们的所知,而是取决于我们如何运用我们的所知,又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