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古十二首(其九).生者为过客》
李白 (唐)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月兔空捣药,扶桑已成薪。
白骨寂无言,青松岂知春。
前后更叹息,浮荣何足珍?
释义:
活的人是世间过客,死去者为归家的人。
天地之间如同一个旅店,可悲呵,人都将化为万古的尘埃。
月中白兔徒然捣药,扶桑神木已变成了薪柴。
地下白骨寂寞无言,青松岂知冬去春来?
思前想后更加叹息不己,功名富贵不值得珍爱。
赏析:
李白在《拟古十二首(其九).生者为过客》中写道活着的人像匆匆来去的过路行人,死去的人仿佛是投向归宿之地、一去不返的归客。天地犹如一所迎送过客的旅舍;人生苦短,古往今来有无数人为此同声悲叹。
诗人纵观上下,浮想联翩,感到宇宙间的一切都在倏忽变化,并没有什么永恒的荣华富贵。悠悠人世莫不如此,一时荣华实在不足珍惜。李白在这首诗里表达了人生短暂,却没有宣扬消极颓丧的思想,反而深刻地揭示出封建浮荣的虚幻。这是诗人对自己坎坷一生的总结,是有丰富内容的。
《拟古·生者为过客》这首诗的想象力特别新颖、诡谲,有如天马行空,纵意驰骋,在艺术表现上好比鬼斧神工,匠心独具。比如“月兔空捣药”句中,一反神话原有的动人内容,这就给人以新鲜奇异的感受;这种艺术构思超凡拔俗,出人意料,给人以特别深刻的印象,富有创新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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