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九年,四十九岁的顶果钦哲仁波切离开了自己的家园,在徒步跋涉数月之后,仁波切和家眷来到不丹,这个喜玛拉雅山区中最后的佛教王国。
嘉瓦仁波切:“顶果钦哲仁波是我的重要上师之一,有好一段日子,我从他那里接受了很多重要的法教,尤其是有关证悟的法教。从我第一次见到顶果钦哲仁波切,就对他有很好的印象。之后透过自身某些奇妙的经验,包括梦兆等都明确显示,我们似乎具有某些业力关系。因此我开始从他那里接受法教。现在,我对他衷心感激。”
儿子
1910年钦哲仁波切诞生于东藏,丹柯谷地的顶果家族中。他的父亲是当地的官员,对于他的出生感到非常欢喜,因为另外两个儿子都已出家,现在终于有人能继承家业了。在顶果家后方的闭关处,住着当时最具影响力,且备受尊崇的学者:米庞仁波切。他为婴儿取名为[札西帕久](吉祥光荣),并承诺在札西帕久所有的来生中都会照顾他。许多佛教大师都建议,札西帕久应该步上修行之道,
“我才不让他出家”他的父亲坚持,“否则谁来管理我的家产和土地?”
有一天,札西帕久和兄弟一起玩耍,掉进一桶滚烫的热汤中,下半身严重灼伤,躺在床上好几个月都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父母亲因此感到希望渺茫。父亲无助的询问札西帕久:“我们该怎么办?”他回答说:“让我穿上僧袍,就会有帮助。”父亲心情沉重的答应了他。札西帕久进入寺庙生活,表示顶果家族的血脉到此为止。但是他很快乐,健康也逐渐好转。札西帕久从来自东藏的著名学者堪布森噶处领受了沙弥戒,并在受戒仪式中获得戒名:饶萨达瓦(明月)。
僧人
尽管是最深奥难懂的佛教哲学,他都能理解,并且以此闻名。有一次年仅九岁的他利用短暂的寒假。回家教导母亲《入菩萨行论》这部经典。14岁时男孩来到伟大的雪谦寺,受教于著名的禅修大师雪谦嘉察,他为男孩介绍“心之本性”,这是一切佛法中最高的法教。钦哲仁波切后来写道:“我的感知受到转化,这个经验使我想要放弃此生世俗的一切,如我的珍贵上师一般,留在寂静处,了悟“大圆满”。这位十四岁的顶果家族之子,往后几年就住在上师隐居处旁边的小屋中,接受无数的教法。就在这里,年轻的男孩正式被认证为:十九世纪伟大上师蒋扬钦哲旺波的转世。从那天起,年轻的顶果之子,就被称为钦哲仁波切,是第一世钦哲的珍贵转世。
1926年钦哲仁波切在东藏云游时,收到父亲来信告知,上师雪谦嘉察已经圆寂。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撕裂开来,18岁的他写道:“哀哉!具德上师。虽然我曾跟随有如佛陀本人的您,我却尚未真正了解所受的教法;您怎能如对弃儿般地抛下我?”由于失去挚爱的上师,加深了钦哲仁波切对万法无常的理解。他决定抛下一切,独自到山上闭关,因此写信给父母亲:“我最亲爱的父母,您们给了我具有暇满自由的人身,从我出生至今都以爱来照顾我。您们为我引介了一位真实的上师,让我得以遇见解脱之道,为此我感谢您们的恩慈。”
隐士
钦哲仁波切于接下来的十三年中,都独居在东藏的山洞里,唯一的访客是偶尔为他带来生活所需的兄长。洞穴旁的布谷鸟是他的闹钟。大约清晨三点钟,只要听到鸟鸣声,他就会起来开始禅修。“自从听闻、思维、禅修我那完美上师的生活后,我决心要静静脱离所有对此生的挂念,浪迹于无人的空寂谷地。”西藏的冬天极为严峻,满是大雪寒风,然而不论昼夜,他都只披着一条薄布白袍。经由“拙火”的修持,仁波切和岩洞得以保持温暖,白雪则在洞口缓缓融化。
“汝子虽今幽居山谷,汝之笑颜恒与我在,永志不忘双亲爱护。若达无上觉受证悟,我当回报双亲恩慈,对此您们当确信!”
瑜伽士
往后多年他与蒋扬钦哲确吉罗卓相处,蒋扬确吉罗卓是来自宗萨谷地不分教派的大师。虽然仁波切一直希望能维持出家,但在蒋扬钦哲确吉罗卓的建议下,钦哲仁波切在1934年迎娶当地村民之女康卓拉嫫为妻。几年之后,康卓拉嫫生下两女:奇美和德千。
钦哲仁波切的大女儿奇美:“那时我很小,仁波切总是在闭关。在我记忆中,我们每月见他,不会超过一两次。他常派我们去收集花朵,让他供养在他的坛城上。他整天都待在洞穴里,因此我们无法见他。有时我们会把食物放在洞口,然后离开。他很少回家,总是在闭关。我年幼时根本不知道他就是我的父亲,我们认为他是我们的上师,却从不知道他是父亲。”
钦哲仁波切所有的上师都劝他,在经过适应的闻思修之后,他应当对具信弟子树立法幢,保存并传授佛法。虽然钦哲仁波切内心深切渴望独自闭关度过一生,但还是遵从了上师们的建议。他行遍东藏和中藏各地,传法的同时也领受各派的教法。在蒋扬钦哲确吉罗卓的指示下,钦哲仁波切到藏地东北的热贡,对近两千名瑜伽士传授《大宝伏藏》。从此钦哲仁波切开始无私的对信众传扬佛法,并致力弘法直至生命的终点。在西藏伟大精神领袖,十六世大宝法王的邀请下,钦哲仁波切前往中藏的楚布寺给予灌顶和教学。钦哲仁波切了解到他的弘法誓愿已不可能在家乡西藏实现,他便抛下了一切,包括许多珍贵的典籍和自己大部份的著作,和家人一起离开西藏。经过几个月的奔波,钦哲仁波切和家人,抵达了毗邻的不丹王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能求助的对象,他们只能栖身在一棵树下。
难民
索甲仁波切:“。。。。。。但由于顶果钦哲仁波切还活着,我们终究没有失去一切,因为他是真正拥有藏传佛法所有传承的人。在藏传佛法抵达西方,并向全世界传布的这个非常时刻,他更散发出非凡的光耀。”
钦哲仁波切到达不丹才几个月,便传来噩耗。他敬爱的上师蒋扬钦哲确吉罗卓,已经在邻近的锡金王国圆寂了。顶果钦哲仁波切立刻动身,前往主持荼毗典礼,并且承担起为上师法体立塔的主要责任。一座纪念佛塔在荼毗地点建起。
钦哲仁波切的老学生恭秋洛卓回忆起那段日子:“他是位真正的菩萨。十分柔和,从不发怒。印度现在很难找到这样的人,无论谁说什么,若是好事,他会说,嗯,好。若听到不愉快的事呢,他也会说,好,好,好。无论是好是坏,回应都是一样。我跟他十分的亲近。在灌顶或教课的休息时间,仁波切会坐在这里祈愿,我则坐在这里,在他身旁。”
1962年钦哲仁波切的小女儿在印度的学校里生病,他迅速的赶到她的身旁。在共处几分钟之后,小女儿便往生了。尽管钦哲仁波切不熟悉当地语言,又缺乏资源,仁波切仍抬起遗体,将小女儿带往恒河畔,并且整晚收集木柴准备火葬。在黎明初晓时分,钦哲仁波切亲自将女儿的遗体火化。在失去了他的女儿、上师们及家园之后,他写道:“美丽之国如幻梦,对此执著实无义。内在恼敌若未伏,外在敌斗永不息。”
在不丹,钦哲仁波切受聘于皇后,在有数百年历史的辛托卡宗授课,这里是个设有学校的古老保垒。他白天教授文法和书写,傍晚和周末则传法给任何前来求法的人。一天,不丹皇后带着小孩(未来的国王吉美森给旺秋)前来探望仁波切,这是他们首次以国师与护持者的身份相会。
1962年仁波切造访圣地南无布达山,佛陀过去生曾在这里布施自己的身体,喂食一只饿得差点吃下自己孩子的母虎。当晚,仁波切在净观中见到,自己爬上一座山顶,看见已往生的上师雪谦嘉察,还有另外两位上师雪谦冉江和雪谦康楚。见到两位大师在自己上师身旁,仁波切知道他们都已经圆寂了,因而哭泣道:“佛陀教法已然凋零。众生安乐已然远去。”三位上师齐声答道:“服侍有情众生与佛法,如是而行当得大利益!为了侍奉佛法与众生,吾等三人的共同加持将会降生于汝血脉中。”
之后消息传来,仁波切的上师们确实已经圆寂了。
仁波切的女儿在1967年生子,孩子被认证为冉江仁波切,是三位雪谦大师结合的化身。从冉江仁波切五岁起,钦哲仁波切就亲自抚养他的孙子兼法嗣。
冉江仁波切:“我小时候就很爱仁波切。把他当成自己的祖父。我不太知道精神导师有什么特质,我只是在仁波切身边东转西晃,找他玩,仁波切也和我玩。只要一有空就会帮我画画。他是个很好的艺术家,他会画花、蝴蝶,还有兔子。兔子是他最爱画的主题之一。他的名字是饶萨达瓦《明月》,有时当仁波切给灌顶时,他手上拿着糌粑做的食子,我那时都坐在仁波切身旁,我会请求仁波切给我一小块糌粑,通常圣物是不能拿来玩的,但是仁波切是如此慈悲,他会给我一小块食子,让我能坐在他身旁制作自己的玩具。这些是和我仁波切在一起时的童年回忆。”
为因应仁波切家庭成长的需求,不丹皇后供养了他们一间房子。这是仁波切离开西藏后的第一个永久住所。仁波切以为为根据地,经常前往印度、尼泊尔为数万名弟子传法和给予灌顶,
上师
在尼泊尔数以千计的比丘、尼师和居士们,纷纷聚集在加德满都的山谷,听闻仁波切读诵整部《三藏》,也就是佛陀的语录。仁波切被视为当代最伟大的上师之一,众多寺庙都将最杰出的年轻喇嘛,送往仁波切的门下受教,他们当中许多人,往后不但只为藏民弘扬佛法,还包括世界各地日渐增多对佛法有兴趣的修行者们。
宗萨钦哲仁波切:“我认为要做个好的精神上师,或好喇嘛是一回事,要做个好人则是另一回事。‘好’是指能安慰我们,可信赖、可依靠,不会批判我们,不会以优越者自居,有当朋友、父亲、兄弟等任何角色,甚至是有胡乱玩笑、闲聊八卦的朋友,能融入你十分世俗谈话的人。当然,还要能变换角色,可就世俗之事、生活管理给你建议。对我来说,我很幸运,曾遇过许多伟大的上师,但并非所有大师都那么好相处,而这正是我认为怙主顶果钦哲仁波切的独特功德。如众所周知的,他当然是位伟大的上师,也是一个好人。”
钦哲仁波切与当代许多禅修大师亲近,他们不只交换有关珍贵典籍的知识,有时也分享欢乐,
1980年仁波切在不丹虎穴进行两周闭关时,见到18世纪的吉美林巴大师亲予加持,并交付他成为心性传承的持有者,这是大圆满的最秘法教,在钦哲仁波切的指导下,不丹人民有缘接触到大量的法教、灌顶和口传。不丹皇太后回忆起钦哲仁波切对不丹的重要性,并写道:钦哲仁波切这位大师无奈离开了家园,基于往昔的业缘和祈愿,他来到不丹的草药山谷,以他不止息的加持保护不丹,他的慈爱我们永难回报。”
马修仁波切:“能从钦哲仁波切那里领受到支字片语的教导,都极为珍贵,因为即使是一些很简单的话,像是‘要慈悲、少贪执’,这些我们经常听闻的话,从像他这样的上师口中说出,这些话显然就是真理的表述,在我们心中留下极深的印象,使我们对一些从未听闻的话语,突然开始了悟到它的真理。这让人了解为什么精神上师是如此重要。”
在藏传佛教四大教派中仁波切有六十多位上师。仁波切持守不分教派大师的真正精神,即使到了七八十岁,对没有领受过的教法仍会请法,以保存西藏的精神传承。在这里,他从蒋贡康楚仁波切处领受口传。
冉江仁波切:“钦哲仁波切极为关心藏传佛教的各个传承,对于某些传承,仁波切曾说:‘这个传承快断了’。一次,有个看来十分笨拙的出家人求见仁波切,因为尚有其他重要的喇嘛,我们让这个人等了段时间,直到喇嘛们离去,才轮到他。他进去之后,过了很久,这个僧人都没有出来,于是我们说‘他在做什么’,就进去看,只见仁波切正从这位卑微的僧人那里接受教法,这就是仁波切会做的事情。仁波切那时已经快七十八九岁了,即使快到生命的尽头,他仍然不断地在接受教法。”
仁波切为确保任何想要见他的人见到他,他总是对侍者说:“不管谁来见我,无论是达官显贵或是乞丐,来此都是希望能得到一些利益,因此,不可以阻止他们见我。”
西方
1976年,仁波切的利他事业将他带往欧洲和北美。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感受得到他慈悲和大爱的胸怀。
“你想问什么?”
“他怎么这么高大?”
“仁波切说,他父亲的家族每个都长得很高大所以他也很高大。”
“金钱和证悟有何不同?”“钱会花光,证悟却是用不尽的。”
(宗萨钦哲仁波切现场做临时翻译)
当时在场的一位法国女士:“有一点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当时没有翻译,我并不明白仁波切说的话。但他在讲授时,总是一股作气没有间断。例如,他在吸气时会继续说话,呼气时也在说话。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没有一刹那,不在从事慈悲利生的事。”
在英国时顶果钦哲仁波切开示道:“寂天菩萨曾说:‘既知止观能灭诸烦恼,汝当先寻求修得止寂’,此“奢摩他”伴随着喜悦,而且对世间毫不执著。佛陀曾说:‘调伏自心,即得安乐。调伏自心,是为极善。’我们初学佛法之时,应从调伏自心开始。我们称之为心者,这些因内在风息生起的念头,仍来自于过往的习性,会招致未来念头的出现,且受现前对象和情境的影响,除非我们修习止定调伏自心,此心绝不会保持安然,因此,我们需要修习止定,渐进的,由胜观生起对无我的了悟,以此智慧,我们将证得最终的解脱。”
回乡
1985年,在国外近三十年之后,仁波切首次回到西藏自治区。尽管他已是七十五岁高龄,他依然造访了受邀的每一座寺院。除了因再次见到家园和老友们而感到欢喜之外,仁波切还有一项使命要完成,他希望能对藏胞们传法、给予灌顶和口传。这些藏人多年来全都无法接触到自己古老的文化传承,一九八八年和一九九零年仁波切二度重返西藏自治区,以继续他的使命。在与当地政府协商后,他不分教派的承担起重建寺庙巨大责任。由于钦哲仁波切坚毅不懈的努力,西藏最重要的寺庙桑耶寺,重新拾回第八世纪的光辉。
索甲仁波切:“钦哲仁波切有种让你觉得自己很特别的力量,就好象他一整天见到的人里,你是最重要的一个。你会因他的情感而融化,仅仅是用他的大手轻轻将你的头拉到他的面颊旁。仁波切会一口气讲授20分钟以上,然后在译者开始翻译时他便休息。等他年岁稍长,他则会小睡片刻,但是不必任何人叫他,他自己会精准地醒来,同时继续从半小时前停下的地方开始讲述,毫无任何变动或犹疑。有时我会想:顶果钦哲仁波切较伟大的贡献,除了他所有的巨大成就之外,就是他在我们这时代来到世上,并且给予教导这件事,一位悟道者真正在此显现并开展事业。我们很幸运,能亲眼见证这件事。”
完成
钦哲仁波切在加德满都山谷,为神圣大白塔旁的土地开光,并于1980年启建雪谦寺。
马修仁波切:“无论他想的、做的、说的是什么,你都无法从中找到丝毫谬误,这让你全然相信,他能真正向你显示如何善用自己的人身。此外令人十分瞩目的是,无论何时当他帮助弟子时,他从未为他自己得到任何好处,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藏传佛教的哲理和修持向来都由藏地大寺院的众多图书馆所保存,由于这些寺院在文革中遭到毁损,钦哲仁波切为确保后代仍能保有这些教法,因而搜集并出版了四百多部珍贵的典籍,金刚乘有一个藉由净观取出神圣伏藏教法的传统。顶果钦哲仁波切是著名的大伏藏师,他将许多自己净观所得的教法,传授给世界各地的学生们。仁波切身为作家,无论是在飞机上或是禅房内,他写下数量庞大的诗作、禅修仪轨和论释,他的著作满满二十五册,共有一万多页。顶果钦哲仁波切的整个生命只有一个重心,就是解脱道,以及如何将此道传给他人。钦哲仁波切的教法和他的生命合而为一。
嘉瓦仁波切:“上师本身的品德极为重要。佛陀曾对上师的这些功德特质给予非常详尽的解说。我在他身上见到这些非常好的特质。他是一位传大的修行者,也是一位伟大的学者,我尤其欣赏他不分教派的基本态度。”
从一无所有,到成为不丹的国师。钦哲仁波切的生命经历了很多变化,但他的行为一直保持不变。从具影响力的弟子到寺外的乞丐,只要是他的学生,都深深感到自己在仁波切心中占有一席特殊的地位。
1991年钦哲仁波切被迫取消第四次返藏的行程。他对其中一个弟子说:“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但这个聚合而成的身体跟不上我。”
他转而决定在不丹闭关三个半月。仁波切在这次闭关中,要求最亲近的弟子们去看他。他就在闭关处给予教导,并向弟子表示若有任何问题,现在就是提问题的好时机。
顶果钦哲仁波切的一位弟子:“我去见仁波切的时候,他正在国王的私人寓所禁语闭关。他把双手放在我的头上,念诵数个祈愿文,其中包括上师弟子永不分离的祈祷。然后他双手合十,打破静默说:‘现在你可以走了。’通常他绝不会打破自己的禁语,所以我想这或许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我也不能说什么,于是请求长久住世,他说:‘没问题。’这是他最后一次对我说话。”
闭关结束后,钦哲仁波切造访正在为兴建的新居,他向一位弟子开玩笑地说:“像我这样即将要死的老人,却在为未来建造房子,这不是挺讽刺的?”
1991年,在不丹的巴罗祁楚寺,仁波切接受不丹皇太后的请求,主持一场祈求国家安乐与世界和平的年度法会。在仪式进行了几小时之后,钦哲仁波切感到不适。祈愿法会的最后一天,仁波切在弟子们的劝请下赶往医院,第二天清晨,钦哲仁波切就圆寂了。
几天之后嘉瓦仁波切写下了这篇祈愿文:“众生越是无助,您的真实本性就越爱他们。因此,为了成熟解脱末法时期的众生,愿您如明月的化身,迅速显现”。
仁波切圆寂一年,荼毗大典于1992年11月在不丹举行。包括不丹王室在内的达官显贵,不同教派的上师和学者们,都前来礼敬致意,表达感激。藏传佛教四大教派的代表们,和不丹国方丈杰堪布一起主持典礼。
冉江仁波切:“在仁波切圆寂后,大家决议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寻找钦哲仁波切的确实转世。由于仁波切多次告诉我们要找楚西仁波切,我们就请楚西仁波切找寻钦哲仁波切的转世。全世界钦哲仁波切的学生们都渴望他能回来。几年之后,楚西仁波切在净观中得知灵童出生的年份、双亲的名字以及寻找的地点。钦哲仁波切的转世扬希仁波切1993年诞生于藏萨的贵族世家,是伟大伏藏师秋吉林巴的后代。”
扬希
在冉江仁波切的照顾下,扬希仁波切受到抚养培育,1996年12月钦哲扬希仁波切在尼泊尔的雪谦寺升座。所有曾与钦哲仁波切有缘的人士,都前来参与这场欢乐的庆典。
嘉瓦仁波切:“我们很幸运能见到他,能接受他的教导,因此,在日常生活落实他的教导,这非常重要,如此我们就是好上师的好弟子。这非常重要。”
年轻的钦哲仁波切目前住在不丹,那里是他前世圆寂前,还正在建造的新居。钦哲仁波切仍然活在他所有弟子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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