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的神秘经验

转载自网络,作者不详。
我的迟迟觉醒,还有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我少年时期,经常受到眼前一种奇特景象的折磨,它们的出现往往伴随着强光,破坏我的视力,使我看不清真正的物体,并且干扰我的思想和行动。那些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象,根本不是自己的主观臆想,都是我以前实际看到过的。当有人跟我说起一个词的时候,那个词特指的景象就会栩栩如生地浮现在我眼前,有时我根本无法判断自己看到的事物是否真实存在。这让我极为不适和惊恐不安。我请教过很多生理学和心理学方面的专业人士,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圆满地解释这一奇特现象。
这些现象似乎是独一无二的,但我这种想法或许过于武断,因为我知道哥哥以前也曾经遇到过同样的问题。我自己得出的理论是这样的:这些景象是高度兴奋状态下,大脑对视网膜产生的反射作用。它们绝对不是疾病或精神痛苦导致的幻觉,因为我在其他方面都很正常,情绪也很平静。举例来说,当我看到葬礼或其他刺激性场景时,我就会遭遇这种痛苦。一旦夜深人静,那些景象便会纷至沓来,在我的眼前活灵活现,即使我想尽一切办法仍不能将它们驱散。如果我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有可能将人们想象的任何物体图像投射到屏幕上,让所有人看到。如果此预见成为现实,它将导致人与人关系的革命性变化。我坚信,这个奇迹可能而且必将在今后的某个时间实现。附带说明一下,我已经对此问题进行了大量思考。
我曾经尝试将自己脑海中浮现的图像传递给身处其他房间的另外一个人的脑海之中。为了从这些痛苦的景象中解脱出来,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看到过的东西上。通常,利用这种方法,我可以暂时缓解痛苦;但是为了维持这种缓解状态,我又不得不连续想象新的景象。没过多久,我发现自己可以调用的记忆图像已经枯竭,“影片盘”已经播完,因为我当时对世界的了解非常有限——仅限于家中和有限范围内的物品。当我在脑海中第二次或第三次“开展”这种脑力活动,追逐各种记忆景象时,缓解效力就会逐渐减弱,直至彻底消失。于是我便本能地开始远足,突破自己已经了解的小世界,去发现新的景象。起初,这些新景象相当模糊,难于辨认;当我设法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些景象上时,它们却会倏忽而逝。不过,它们逐渐变强变清晰,最终呈现出真实物体的具体形象。我很快发现,如果我一直扩大自己想象的范围,不断获得新的景象,就能最有效地缓解精神痛苦。于是,我开始旅游,当然,是在脑海中。每天晚上(有时也会在白天),当独处的时候,我便踏上旅途——游览新地区、城市和国家;居住在那里,了解当地的人,与他们结识并成为朋友。事实上,无论多么难以置信,他们对我很亲近,就像现实生活中的人一样相处,他们的表现同样生动逼真,跟现实世界没有丝毫差别。
 就这样我一直坚持到十七岁,此后便把全部精力放到了发明创造上。此后,我惊喜地发现,我可以充分利用自己这种罕见的能力进行想象。我完全不需要任何模型、图纸或者实验,就可以在脑海中把所有细节完美地描绘出来。因此,我认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展了一种崭新的发明理念和思路,并与纯粹的试验理论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且在我看来,我的方法更快捷、更高效。
 当人们制造装置去试验某个粗略的想法时,总会发现自己不可避免地将注意力集中在装置的细节上。在对装置进行不断改进和重新制造的过程中,他的注意力就会慢慢分散,并忽略设计的基本原理。或许,他们可以收获一些成果,但是设计质量已经打了折扣。相反,我的设计方法与此完全不同。我不会仓促进行实际工作。当我有设计思路时,就会立刻用想象把它勾勒出来。我在脑海中修改框架,不断完善,并进行试验操作。不管在头脑中运行自己的涡轮机,还是在工作室进行测试,对于我来说,完全都是想象行为。我甚至可以想象到涡轮机出现故障的细节。无论如何,我的想象和实际情况都没有差別,想象和实际的结果是一样的。利用这种设计方法,我不必接触任何事物,就能快速实施和完善设想。当我将所能想到的所有合理改进都体现在设计中,直到再也找不出缺点时,我才会把脑海中的成品具体制作出来。无一例外,我设计的装置实际运行情况与我的想象完全一致,试验结果也正好符合我的设计计划,20年里无一例外。怎么可能出现其他情况呢?工程、电气和机械,所有结果都符合我的想象。从具有可行性的理论到实际数据,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在脑海中预先测试的。我认为,人们将一个初步想法付诸实践的过程,完全是对精力、金钱和时间的浪费。
  然而,我还从早期的痛苦中得到了另外一种补偿。持续不断的脑力活动培养了我的观察能力,使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我注意到,我头脑中出现的图像都是对以前在一些异常或者极特殊的条件下发生的实际景象的反映,而且每次我都会强迫自己确定这些图像的原始推动力。不久,这种努力几乎变成了自动行为,而且我可以很熟练地将事情的因果联系起来。我很快意识到,让我惊讶的是,我的每个想法源于外界某种事物的启示。不仅如此,我所有的行为也都是同样的原因所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我仅仅是台自动装置——感官刺激赋予我力量,然后做出相应的思考和行动。这一发现的实际价值,就是促使我提出了“遥控自动学”这一概念。不过,到目前为止,这种技术还不是特别完善。无论如何,人们终将认识它的巨大发展潜力。多年来,我一直在设计“自动控制机”(automata)。我相信,必然可以制造出具有一定智能功能的机械装置,并在商业和工业的诸多领域引发一场革命。大约在12岁时,我第一次凭借主观意志成功地将一幅图像从我的头脑中驱逐出去。但是,对于前面提到的闪光现象,我一直无法控制。或许,这是我一生中最为奇特和神秘的体验。通常,当我身陷危险或痛苦的境地,或者情绪极度兴奋时,闪光就会不期而遇。我曾在某些情况下看到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所看到的闪光强度没有减弱反而变强,在我25岁左右时,达到了极限。

1883年,我在法国停留期间,一位著名的法国制造商邀请我去狩猎,我应允了。因为曾长期局限于工厂生活,郊外的新鲜空气使我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当天晚上,在回城的路上,我明显感觉到脑袋在着火,仿佛有个小太阳在里面燃烧。整个晚上,我都在冷敷自己那颗备受折磨的脑袋。最后,闪光出现的频率降低,强度减弱,但却用了三个多星期的时间才完全平息。当第二次有人邀请我去狩猎的时候,我坚决回答道“不!”
  每当我的脑海出现新思路时,便不断出现发光的现象,但强度逐渐减弱,也不再令人兴奋了。当我闭上双眼的时候,首先总是能看到一片深邃而均匀的蓝色背景,活像清澈的、没有星光的夜空。几秒钟之后,这片蓝色的背向我飘来。接着,在背景右侧出现了两种美丽的图案,上面平行排列着间隔紧密的线条。两种图形形成直角,颜色以黄色、绿色和金色为主。随后,所有的线条变得更加明亮,整个背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闪烁亮点。这幅景象在我的视野中缓慢地穿行,大约十秒之后,消失在左侧。之后,我的眼前是一片沉闷的、令人厌恶的灰色背景,直到第二个片段再次出现。每当入睡之前,人和物体的影像就会在我眼前掠过。看到这些影像时,我就知道自己快要入睡了。如果这些影像迟迟不出现,就意味着我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关于想象对我早年生活的影响程度,我想用另外一些奇特的经历进一步说明。
跟大多数孩子一样,我喜欢跳跃,并希望空气中有神奇的力量把我托起来。有时候,山里吹来一阵充满氧气的强风,我的身体就像软木一样轻飘飘的,接着我会跳起来,在空中漂浮好长时间,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受。后来我才明白,这完全是主观欺骗,因此而感到极其失望。在童年时期,我形成了很多奇怪的好恶感和习惯,有些可以归于外界印象的影响,有些则是无法解释的。我极其反感女人佩戴耳环,而其他饰品——例如手镯——则让我感到愉悦,不过喜爱程度决定于设计及图案。看到珍珠我会感到眩晕,但闪闪发光的水晶或带有锐角和平面的物体却让我神魂颠倒。除非被手枪逼着,我绝对不会触摸别人的头发;我看到桃子就会发高烧;无论在屋子的什么地方,只要一小片樟脑就能令我坐卧不宁。即使现在,我对这些东西仍然很敏感,仍然会感到心烦意乱。如果把碎纸片放到盛满液体的碟子中,我就会感到嘴巴里有一种怪异的、恶心的味道。我走路时喜欢数着脚步;吃饭时喜欢计算汤盆和咖啡杯的体积,以及食物的份数,否则一顿饭就会吃得索然无味。所有我重复过的动作或做过的事情,其次数都必须能被3整除,如果不是这样,即便花上几个小时,我也要强迫自己重新做一遍。八岁之前,我一直是个脆弱的、优柔寡断的孩子。我既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去塑造坚定的决断力。我的情绪波浪般运动,并且毫不停歇地在两个极端间变化。我的愿望耗费了我很多的精力,而且像九头蛇的头那样,越来越多(译者:九头蛇有九个头,打掉一个,会生出两个新的)。我惧怕生死,敬畏神灵,无法承受生命中的苦痛。我迷信,终日胆战心惊,生怕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以及任何生活在黑暗之中的邪恶猛兽。后来,我的性格突然发生了巨大变化,以至于我的整个人生道路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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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往下榻的酒店赶。天气异常寒冷,路面湿滑,根本找不到出租车,我只好步行。另外一个男人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显然他跟我一样急切地要赶回住处。突然,我的双腿同时离开了地面。刹那间,收紧。我的身体旋转了180度,双手撑在地上倒立。然后,我站起来继续赶路,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后面那位陌生人追了上来,非常惊讶地打量着我,问道:“您多大年纪了?”
?
  “哦,大概59岁。”我回答说,“怎么了?”
?
  “哇。”他说道,“我见过猫这么做,但从来还没见过人也可以这样。”
大约一个月之前,我打算订购一副新眼镜。于是,我去一位眼科医生那里做例行检查。他十分怀疑地看着我,因为我可以从远处轻松地读出视力表上最小的标志。但是,当我告诉他我已经年过六十的时候,他更是张大着嘴惊讶地喘不过气来。朋友经常说我的衣服穿起来很合身,就像手套一样服服帖帖。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按我十五年前量的尺寸定做的,此后我的身材从来没有改变过。在此期间,我的体重一磅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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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生以来,我只有一次短暂地经历了超自然事件。这件事发生在我母亲去世时。
  因为过度悲痛和失眠的折磨,我彻底垮掉了。一天晚上,我被送进离我家两个街区远的建筑中。当我无助地躺在那里时,我想如果我不在母亲床边时她去世了,她一定会给我一个提示。两三个月以前,我和我的朋友威廉?克鲁克斯正在伦敦。当时,我们正在讨论唯灵论,而且对有关说法深信不疑。本来,我不会特别关注任何人,但是特别容易受他的影响,因为学生时期阅读过他写的有关放射性物质的不朽著作,我才从事了电力研究事业。我想,此时是进行幻想的最佳时间,因为我的母亲是一位天才,尤其是她的知觉能力,非常罕见。整个晚上,我大脑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希望能得到某种启示。结果,直到第二天早晨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我昏昏沉沉地睡去,或者也有可能是昏迷过去了。我看到一片云彩载着一群美艳绝伦的天使,其中一个很慈爱地望着我,然后慢慢地转变成了我母亲的形象。一会儿,她慢慢飘过房间,消失了。在一阵甜美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歌声中,我醒了过来。刹那间,我意识到母亲去世了,这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后来发现,事实的确如此。对于这一预感带来的巨大痛苦我是无法确切表达的,在这些情绪的重压之下和糟糕的健康状况之中,我给威廉?克鲁克斯先生写了一封信。当我身体恢复健康以后,我用了很长时间来分析造成这种奇怪精神状态的外在原因。让我感到欣慰的是,经过好多个月毫无结果的努力之后,我终于成功了。
  我曾经看到过一位著名画家的作品,描绘的是在一个特定的季节里,一片云彩载着一群天使。那片云就像真的在空中漂浮着一样,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个画面和我梦中看到的完全一致,只是没有我母亲的形象罢了。当时,在附近一座教堂中,清晨参加复活节祈祷活动的人们合唱的歌声清晰地撞击着我的耳膜,以完全符合科学道理的形式完美地解释了所有问题。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怀疑过灵异理论和灵异精神现象,虽然我没有什么确切的根据。这种信念是智慧发展的自然结果。人们对宗教教义的理解不再仅仅局限于其经典解释,每一个人都相信某种极高形式的无比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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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的精神完全崩溃,关于这点我在前面已经提到过。我在患病期间的经历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我的视觉和听觉总是异常敏感。我可以清晰地辨别出别人无法看到的远处的物体。童年时期,我好几次在睡梦中听到邻居家着火时发出的微弱噼啪声,而邻居仍然在呼呼大睡。于是,我大声呼救,将他们从火灾中解救出来。1899年,我已年过四十,正在科罗拉多进行实验。我可以清晰地听到550英里以外的雷声。所以我听力的敏锐程度是常人的13倍。然而,与精神极度紧张时敏锐的听力相比,可以说,这一时期我完全丧失了听力。
  在布达佩斯,我可以听到三个房间以外钟表的滴答声;当苍蝇在我房间的桌子上降落时,我耳朵里就会产生闷雷般的撞击声;一辆马车从几英里开外驶过,就会让我的整个身体颤抖好一阵;火车机车在二三十英里以外鸣响汽笛,我就觉得自己坐着的椅子或凳子在剧烈摇晃,那种痛苦几乎令人无法忍受。同时,我脚下的地面也会不断晃动。为了休息,我不得不在床下装上橡胶垫。远处或近处传来的喧闹声,就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如果不能将它们一一分辨清楚,我就会感到毛骨悚然。当阳光时断时续时,我的大脑就会感到强烈的撞击,以至昏厥过去。当我从桥梁或其他建筑物下面穿过时,必须调动全部的意志力,因为此时我会感到头骨上有千钧重负。在黑暗中,我会觉得前额上好像有小虫子在蠕动,我就像蝙蝠一样可以探测到12英尺以外存在着什么物体。我的脉搏有时每分钟只跳几下,有时又可以达到260次。我身体的所有组织都在抽搐和颤动,难以忍受。一位很有名的医生每天给我服用大量溴化钾,断言我的病是独一无二的不治之症。
  当时,我的症状没有被生理学家和心理学家观察到,这成了我毕生的遗憾。我拼命活下来,但是根本没有想到能够再次恢复健康。谁能相信一个无药可救的身体“残骸”,可以变得精力旺盛、坚韧顽强;能够在38年中连续工作,几乎一天都不曾停歇,而且依然觉得自己身强体壮,思维出众?然而,这就是我的真实经历。对生活的强烈渴望,对继续工作的强烈信念,和一位身为运动员的忠实朋友的悉心帮助,成就了这一奇迹。我恢复了健康,同时还有活跃的思维能力。
  后来,当我再次回想这次经历,我甚至为“战争”过快结束而感到遗憾。我还有好多能量没有来得及使用。当我认识这个任务时,我与普通人的做法完全不同。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神圣的誓约,是一个生死存亡的大问题。我知道,如果我失败了,我的生命之火也就完全熄灭了。现在,我意识到,我已经打赢了这场战争。这个任务的解决之道就存在于脑海深处,但是我还不能用言语准确地将它表达出来。
  一天下午,这是曾在我的记忆中出现的场景,我正跟朋友在城市公园一边散步一边背诵诗歌。在那个年龄,我可以整本整本地背诵书籍的内容,而且一字一句都不会错背诵的一本著作。正在降落的夕阳让我想起了其中的一段壮丽篇章,“落日西沉,白昼告终,乌飞兔走,又促进新的生命流通。唉,可惜我没有双翅凌空,不断飞去把太阳追从!一场美丽的梦想!太阳已经远去。唉!肉体的翅膀,毕竟不易和精神翅膀做伴。”当我朗诵这段发人深省的诗句时,仿佛有一道闪光从我的脑海中划过,刹那间,真理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刻都没有停顿,马上用树枝在沙地上画起图来。6年后,当我在美国电气工程师学会( American  Institute of  Electrical Engineers)演讲时,我展示了这张图表。那天陪我散步的朋友完全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我眼前看到的景象非常清晰、详细,就像现实生活中的金属和石块一样实实在在。于是,我对他讲解道:“看,这里是我的发动机;然后,我这样把它翻转过来。”我简直无法形容自己当时激动的心情。皮革马利翁(Pygmalion)看到自己塑像获得生命之时的狂喜也不如我当时的感受那样强烈(译者:皮格马利翁是希腊神话中的神灵,雕像成为真人与他喜结连理)。即使出于偶然我碰巧发现了一千个大自然的秘密,我也愿意用它们来换取这个发现,为了得到它,我曾经抗拒大自然所有的不测,甚至以我的生命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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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时,有一次我想吓唬吓唬一起游泳的朋友。我打算先潜伏在一个长期漂浮的建筑物下面,然后悄悄地溜到对面去。我的游泳和潜水技术非常好,像鸭子一样活动自如,我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完成这个表演。因此,我纵身跳进了水里,然后趁大家不注意,调转方向,迅速朝对面游了过去。我以为漂浮物是安全的,所以打算站在上面,但令我失望的是,我撞到了建筑物上的一根横梁。于是,我很快潜入水中,快速向前游去,直到气喘吁吁。当我第二次露出水面,脑袋又一次碰到了梁木。此时,我绝望了。然而,当我孤注一掷,费劲全身力气进行第三次尝试时,结果还是一样。窒息带来的痛苦越来越难以忍受,大脑眩晕,身体开始一点点下沉。此时此刻,似乎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我看到了一道闪光,紧接着头顶建筑物的结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也许是亲眼看到或者完全出于猜测,我确定水面和放在木梁上的木板之间有一道空隙。于是,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从水底浮了上来,把嘴靠在木板上缓口气。不幸的是,一个浪花打了过来,我差点窒息。此时,我仿佛就像在梦中,几次尝试着透气,直到狂跳的心慢慢平静,我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接着,我又几次尝试潜水,但都没有成功。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但最后还是成功地逃了出来。那时,我的伙伴们已经绝望,以为我死了,正在到处打捞我的尸体。由于我的鲁莽,那次泳季成了一场噩梦。但是,我很快就忘记了这次教训,仅仅两年之后,我又有了更糟糕的经历。
  当时在我求学的城市附近有一条河,一座大型面粉厂的堤坝横跨在河岸上。通常,坝上的水深只有两三英寸。所以,在那里游泳仅仅是一种锻炼,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沉迷于此。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独自去那里游泳。当快游到堤坝时,我惊讶地发现河水已经上涨了,湍急的水流将我卷了进去。我想设法从水中逃出来,为时已晚。不过,幸好我双手紧紧抓住了墙壁,才没有被水流冲倒。巨大的水压抵在我的胸口,我的脑袋刚刚露出水面。我看不到一个人,呼救的声音也被轰鸣的落水声湮没。渐渐地,我感到筋疲力尽,没办法继续抓住墙壁。就在快要松手冲向下面的岩石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一道闪光,是一张熟悉的水压原理示意图,显示水流压力与受力面积成正比,于是我自动将身体转向左侧。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我感觉压力顿时减小,同时发现这样的姿势更容易抵抗水流的力量。但是危险依然存在。即便我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但是已经没人能帮助我,我迟早会被水流冲走。现在,我可以灵活运用两只手了,但是右手臂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用左手。鉴于这个原因,我不敢把身体转向另一侧去休息,只能将身体慢慢沿大坝方向移动。我面对着磨坊,我必须改变这种姿势,因为那里的水流更急水也更深。我承受着附近的压力,快到堤坝尽头时几乎彻底失败,这可真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考验。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挪了过去,当我爬到岸边时,昏了过去。后来,人们在那里发现了我。我身体左侧的皮肤几乎全部裂开,过了几个星期,高烧才慢慢退去,我又奇迹般地康复了。这只是许多实例中的两件,但是它们足以说明,要不是有发明家的本能,我恐怕就没办法活着给你们讲这些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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