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希那穆提传》
作者:普普尔
第2章 通神学会和它的玄学体系
海伦娜.彼得罗夫娜.勃拉瓦茨基夫人,生于1831年,死于1891年。从任何角度来看,她都是一名不寻常的女人。她的眼通能力,她那对具有催眠力的双眼和那总是引人争议的性格,使她在1879年登上了印度的舞台。她出生在俄国,却声称自己在西藏住过多年,和玄学体系的“净光兄弟”之类的指导灵有密切接触。她从她的上师那里学到了许多藏密的教诲。1873年她人在欧洲,指导灵要她去找一位名叫亨利.史迪尔.奥尔科特的陆军上校,他是一位美国的通灵研究者。她遵照指示到美国和奥尔科特上校相会。1875年通神学会的构想成形,于是他们一起结伴四处旅行。首先到孟买,接着到锡兰接受佛教徒的皈依仪式,最后再转到马德拉斯。1882年,通神学会的总部就在马德拉斯的阿迪亚尔成立。
根据人类的指导灵(也就是“伟大的净光兄弟”)的教诲,通神学会建立了自己的组织。其主旨为学习古老的智慧,探索宇宙的奥秘和人类的潜能。依照印度教和佛教的传统经典,尤其是藏密的经典和教诲,通神学会汲取了其中的玄学体系而自成一格。
这个体系中最高的指导灵叫做桑拿特.库玛尔(sanat-kumara),印度的密教、《薄伽梵歌》以及早期的炼金术,都提到过他。他是一位十六岁的青年,永远不会老化,已经从过去、现在和未来之中解脱。他被通神学会视为娑婆世界的主宰,库玛尔之下才是佛陀。佛陀之下还有三位掌管太阳系宇宙法则的主宰。一位是未来将会成佛的弥勒菩萨;一位是在任何印度教或佛教经典里都找不到的马哈可汗;另一位则是《吠陀经》提到的人类父神摩奴。他们分别象征慈悲、智慧和双手的技艺。在他们之下还有各种指导灵,将来都有进化成菩萨和马哈可汗的可能。库特忽米是其中之一的指导灵,他化身成克什米尔的贵族,而另一位指导灵摩尔亚则化身成拉吉普特的王子。通神学会所有的事务都由这两位指导灵带领,门徒必须接受他们的亲自启蒙才能证入不同阶段的果位。
19世纪将要结束时,玄学圈子开始传出弥赛亚或世界导师即将再来的消息。勃拉瓦茨基夫人在1891年去世之前已经宣布,通神学会成立的真正目的就是要为再来的世界导师铺路。
1889年,安妮.贝赞特(生于1847年,死于1933年)读到勃拉瓦茨基的《秘密教诲》这本书,不久之后,她就和这名通神学会的创始人结识了。贝赞特夫人一直都是叛逆分子,自由的思考者,一位坚持自己理想的斗士。她善于雄辩而又有奉献精神,因此她具有非常高层次的组织能力。她是一位热情的改革者,长期致力于思想自由、女权运动、工会制度、费边社会主义以及节育的推动。勃拉瓦茨基的著作却完全改变了她。她把自己无穷的精力从唯物论和无神论转向玄学和神圣的使命。她宣布加入通神学会时,她的朋友和仰慕者,譬如萧伯纳、韦伯夫妇以及查尔斯.布雷德洛等人,全都为之愕然。她很快地远离过去的伙伴,她知道自己所扮演的新角色可能引起仰慕者的嘲讽,因此写下了这段感言:
此刻就像我的人生其他阶段一样,我仍然无法以谎言换取平安。不管这篇说辞令人满意或不令人满意,会带来赞美或是责难,在那个紧迫的召唤之下我必须说出实情。对真理的忠贞不二使我必须保持不受玷污,不受友情和人际关系的束缚。真理也许引领我进入一片荒芜,即使如此我也必须追随。她可能剥夺我所有的爱,我还是必须追随她。即使她杀掉我,我仍然信任她。我的坟上不需要任何墓志铭,只需要这句:“她一直都在追求真理。”
1893年她四十六岁的时候,决定把自己的后半生奉献给印度。
她察觉印度人对自己的宗教信仰和精神文明已经缺乏兴趣,而恢复这些就是她在世上的任务。她首次的演说便指明了这一点:
“如果宗教在这块土地上消失了,这个世界就不再有宗教的存在。印度的手中握有照亮那些在迷雾和风雨中失落的唯物主义者的圣火。如果这圣火从她的手中掉落,它的火焰就会被那些渴求世俗财物的人践踏。印度如果丧失了她的精神文明,也就丧失了她的未来。如同希腊与罗马,她必定陷入黑暗。”
于是安妮.贝赞特开始研究印度经书,学习梵文,不断和这块土地上的宗教领袖们进行讨论。许许多多的知识分子和年轻的求道者在她热情的激励下,都参加了通神学会。有一位十二岁的年轻男孩名叫贾瓦哈拉尔.尼赫鲁,每次都全神贯注地聆听她那深具说服力的演说,他是受到老师费南达.布鲁克斯(一位通神学会会员)的鼓励,才去听安妮.贝赞特演说的。
受到这些教诲和安妮.贝赞特演说的吸引,他要求父亲莫提拉尔.尼赫鲁(主张民族主义的当红律师,后来组织了国大党)允许他加入通神学会。莫提拉尔.尼赫鲁听到儿子的要求居然笑了,原来他自己就是勃拉瓦茨基夫人时代的通神学会会员。得到父亲的许可,十三岁的贾瓦哈拉尔.尼赫鲁便成了贝赞特夫人亲自启蒙的会员。后来他去参加瓦拉纳西的一次会议,在那里遇见满面白髯的奥尔科特上校。不久他便离开印度赴英国哈罗求学,通神学会也就被他淡忘了。和学会接触的三年中,安妮.贝赞特想必留给了他不可磨灭的印象,日后他才会公开表示自己的仰慕之情。
1907年,奥尔科特上校去世,安妮.贝赞特晋升为通神学会的国际主席。这个事件引发了学会内部的阴谋和分裂。贝赞特夫人上任不久就和查尔斯.卫布斯特.赖德拜特紧密接触。赖德拜特生于1847年,死于1934年,是位具有眼通能力的异人,曾经当过圣公会的牧师。多年之前因为盛传他和学会的年轻男孩有同性恋关系而被赶出了学会。贝赞特夫人完全清楚他的通灵能力,因此拒绝赶他出会。她当选主席之后立刻重新肯定了他。赖德拜特在通神学会很快便升为高级导师。
拿南尼亚在1908年退休,一个月一百二十五卢比的退休金根本无法养活他的家,除了儿子之外,他还要照顾妹妹和外甥。他早在1882年就加入了通神学会,于是他写了一封信给贝赞特夫人,希望能在阿迪亚尔总部谋得一个职位。起初她拒绝了他,因为他的家庭重担可能破坏学会的宁静与平安。但是拿南尼亚坚持要这份工作,不久他就在秘授部门做起助理秘书的工作。他在阿迪亚尔总部的外头找了一个小房子,他的妹妹也前来帮他料理家务。
克里希那和尼亚每天必须走路到麦拉波尔上学,克里希那的恍惚和迷糊时常遭受严重的处罚,他的老师认为他是个半疯。但是克里希那穆提的姑姑却非常喜爱这个梦眼迷离而又脱俗的孩子,她发觉他很有智慧,于是称他为“多罗那恰利”,象征他具有多罗那上师的智慧。
两个男孩时常去阿迪亚尔海滩游泳,赖德拜特就是在那里发掘他们的。1899年,贝赞特夫人已经开始宣讲“菩萨化身”的主题。1908年当她像旋风一般席卷美国时,更是马不停蹄地宣讲世界导师即将再来的消息。一连好几天赖德拜特都在观察克里希那穆提,他愈来愈发现这个男孩的灵光不同凡响,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自私色彩。
有一天晚上赖德拜特游完泳回房,突然告诉玄学助理厄奈斯特.伍德,那名具有不凡灵光的男孩就是克里希那穆提。伍德十分惊讶,他早已认识这两名男孩,但克里希那穆提绝非他心目中的聪慧之辈。赖德拜特却坚信克里希那穆提终有一天会成为伟大的灵性导师和演说家。伍德问他:“有多伟大?像贝赞特夫人一样伟大吗?”赖德拜特回答:“伟大多了。”
克里希那穆提在他的自传里曾经提到,赖德拜特可能是他这一生第一次结识的白种人。
当初搬到阿迪亚尔时,我们的家就在新印刷厂的旁边,每天我们都要走路去麦拉波尔中学上课,每天早晚我们还要做家庭作业。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开始和附近的男孩到海边玩耍。1909年我结识了赖德拜特,他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的兄长,那次相遇十分轻松。
我记得赖德拜特正和范马南先生准备下水游泳,我不记得当时和他有任何交谈,主要是因为我完全不懂英文。那次之后我们便时常碰面,有时他邀请我们到他家,或者应该称之为他的小木屋。他当时住的是那种建在水上的木造平房。
我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心里非常害怕,因为大部分的印度男孩都很怕欧洲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恐惧。其中也许有一个原因,我记得小的时候有许多政治上的煽动,这些谣言大概助长了我们的想象力。我必须承认那些在印度的欧洲人对我们确实不太友善,我曾经看到很多残暴的行为,到今天都令我们感到难堪。我希望那些在印度的英国人能够了解,印度男孩对他们的国家有很深的爱,就像英国人爱他们自己的国家一样。任何一种无心的侮辱都会带来很深的伤害。
当我们发现这位英国人是那么不同时,我们都感到很惊讶,不久我们就和赖德拜特先生变成好朋友了。他时常帮我们做功课。过了一段时间,有一位名叫克拉克的年轻工程师来到阿迪亚尔,我和尼亚在大人的安排之下离开了学校,转由赖德拜特先生和克拉克先生在阿迪亚尔教我们念书。我们很快就有了显著的进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现象。
生活变得非常有规律,我们每天清晨到赖德拜特的木屋中读书,一直到早餐时刻才暂停。我们回家吃完早饭再回到他那里去。下午我们打网球或到海边游泳。我的父亲对于我们的进步非常开心。8月14日大家做了决定,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必上学了。
当赖德拜特注意到克里希那穆提的那段时期,赖氏正在进行“前世追溯”的眼通实验,不久他就开始探测克里希那穆提的转世记录,这些对于克里希那过去世的侵扰,后来集成一篇文章,取名为《阿尔库俄涅的多次转生》。阿尔库俄涅是昴宿星中最明亮的一颗星。调查显示克里希那拥有光辉灿烂的过去世,他曾经是佛陀的弟子,还有许多不可思议的转世,才培育出了他的慈悲和智慧。
克里希那和尼亚起初被发掘时,按照南印度的习俗,他们把额前的头发剃除,克里希那的头发甚至长到膝盖,他的身体羸弱不堪,而且营养不良。不久,兄弟俩就开始在阿迪亚尔读书学习。起初,他们还保留种姓制度对食物的规矩,逐渐地,赖德拜特愈来愈不耐烦,他决定断绝拿南尼亚对这两个孩子的影响,两个孩子也因此感到轻松许多。不久,拿南尼亚开始制造各种问题,赖德拜特立刻写信给贝赞特夫人,描述拿南尼亚在无形黑暗力量的影响之下已经有点神经失常。就在那段时期,赖德拜特突然接到指导灵库特忽米的指示,信息如下:
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处在地狱中;你要让他们尝一点天堂的滋味。我要他们享受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待遇,我要他们完全处在爱、快乐、信心和规律之中,并且要保持身体的绝对整洁和心智的纯净,这样才能去除过去累积的敌意、不幸、污秽、缺乏规律、大意和卑劣。你要尽全力保护他们,在你和安妮的灵光下他们才可以不受邪恶和淫欲的影响。我要你教化他们,教他们使用叉子、汤匙,清理指甲和牙齿,让他们学会自在地坐椅子,而不是蹲在地上,在床上睡觉,而不是像狗一样地缩在一角。
这是一件令人无法想象的事,一位深具智慧的指导灵,同时也是克什米尔的婆罗门贵族,怎么可能充满着殖民地统治者的语气和维多利亚式的偏见。这封信里有着过于明显的鄙视。那时南印度的男女和小孩,不论贫富都习惯在地上铺一块席子来坐息。这种方式充满着大家庭的温暖和归属感,是西方所罕见的。
另外一点更令人难以置信,这对兄弟的生活习惯怎么可能污秽不净。身为婆罗门贵族,他们每天必须洗许多次澡,洗澡之前还要洗香油浴。每天都要用一根尼姆树枝清理牙齿,这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好的消毒方法了。天天洗衣服也是每个家庭必须做的杂务。20世纪的上半叶,印度人在英国统治者的眼里只不过是这块土地上不可或缺的景致罢了,英国人和印度人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而绝不鼓励深交。这种倨傲的态度阻止了大部分关系的进展,就在这种环境之下,身为婆罗门而实则阶级很低的小克里希那,居然被一名英国通灵人在惊鸿一瞥的灵视中鉴定为一位伟人,后来竟然成为弥勒菩萨化身的工具,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克里希那和尼亚从狭窄的家中被接到通神学会总部的宽宅大院。他们很快就被这位留着长须、看起来很庄严的白种人赖德拜特接管。他说的都是一些神秘事迹,那些有关指导灵和门徒以及轮回转世的故事。克里希那超级敏感的神经系统和觉察力在别人高度的期许之中上紧了发条。处在那种情况里,也许他真的触摸到无意识里的一些宝藏,而他的婆罗门背景和他接触过的宗教肖像也为通神学会的意象提供了更多的扭曲。各种神秘的念相和影像充斥着阿迪亚尔总部,再加上玄学体系的真相和各种幻象,更加深了这位生手的幻觉。
因为小时候在充满虔诚信仰的母亲家中见过师利.克里希那的神像,于是现在他就看到了指导灵、佛陀,和那位面带微笑如阳光一般的通神学会的本尊桑拿特.库玛尔。如果说这份神力确实存在的话,赖德拜特自然会坚持找一名婆罗门贵族作为他们的工具。因为这个工具天生具足敏感度,一向保持素食和整洁的习惯,几世纪以来不断追求未知的领域;它的细致、耐力、透视心物的观察力以及承受巨大无形力量的能耐,都使它绝对有资格成为神圣的工具。
有一件事很讽刺,克里希那和尼亚被通神学会吸收以后,他们就想尽办法要把这两个孩子的印度味完全去除。可以确定的是,克里希那的监护人坚持要他和他的弟弟说英语,因此他们过去所熟悉的泰卢固土话不久就忘光了。童年学的《吠陀经》和一些赞美诗也全被灭迹。他们的头发被理成中分直发,他们学着说英语,用汤匙和刀叉吃饭,吃饭时两个手肘还要紧靠身体;他们学会穿西装,裤线要烫得笔挺,鞋子要擦到发亮为止,连洗澡都是英国式的。在赖德拜特的进化论里,英国绅士就是人类发展的顶峰,因此这两个男孩必须成为英国绅士。
所幸这些外在的虚饰和管教都没有在克里希那穆提那个休止的、无法玷污的心智上留下任何痕迹。也许这些做法是对的,因为这位注定要成为世界导师、必须行遍世界每个角落的男孩,确实有必要从出生地的限制中释放出来。为了完成他的使命,不能有任何疆界的束缚。
依照吉拿拉迦达沙这位后来成为通神学会主席的友人所述,克里希那的受训过程极为严格划一,吃饭、读书和游戏都有绝对的时限,为的是要培养这两个孩子对于时间及各种情况的敏感度。骑脚踏车不是为了好玩,而是要学习独立自主以及对于疲劳的抵抗力。某次他们被迫骑脚踏车到琴吉尔派特再骑回总部,一共六十四英里路。为了消除他们的恐惧,赖德拜特还时常读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给他们听。
七十五年以后,克里希那穆提才和我们提起他小时候与赖德拜特的关系。他说:“那个男孩总是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他有一种奉献、服从的本质。他迷糊而不明确,好像对所有发生的事都不在乎。就像一个破了很多洞的容器,什么东西放进去都会掉出来,一样也不剩。”他们称他为工具,他也毫不质疑地接受了。他的心中没有抗拒,没有怀疑,也没有质问。克里希那穆提又提到这个孩子的通灵能力。“他能够透视密封的信,也能读别人的心念,更能看到小精灵。但是他完全不认为这些超感能力有什么重要,对他来说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事。”
根据指导灵的指示,贝赞特夫人和赖德拜特必须花两年的时间保护克里希那穆提的身体,将来它才能胜任弥勒尊者的化身。他们尽了一切力量做到这一点。克里希那吉事后提到,虽然赖德拜特和其他人掌握了克里希那穆提外在的发展,他们却没有干涉这个男孩的精神状态,也没有塑造他的思想,因为他们认为:“尊者会准备好一切。”
赖德拜特时常对克里希那穆提感到不耐烦,这个男孩的糊涂令他恼怒,尤其是张着嘴呆立一旁的习惯。有一次,他狠狠地在克里希那的下巴揍了一拳,强迫他把嘴闭起来。克里希那吉后来谈到过,这个暴力的举动完全破坏了他和赖德拜特的关系。
在贝赞特夫人回到印度以前,克里希那就开始由指导灵接管监护了。1909年11月贝赞特夫人抵达马德拉斯,她看见赖德拜特身旁有一个大眼睛的男孩热切而又带点害羞地走上前来,在她的脖子上套了一个花环,赖德拜特告诉她:“这就是我们的克里希那。”
随着她的到来,这个男孩的身旁渐渐筑起一道保护的围墙。她特别拣选一群男孩和他一同游戏,没有人可以坐他的椅子或动用他的网球拍。他的每一个行动都被严密地监护着。
为了确保不让拿南尼亚干涉整个训练过程,通神学会很快就接到指导灵交代下来的信息,指示两个男孩应该尽量少去他父亲家。贝赞特夫人不久就说服这位父亲将两个男孩的监护权转交给她。不久,两个孩子便再也不去拿南尼亚的住所了。
贝赞特夫人在阿迪亚尔时每天都和克里希那碰面,这段期间,他们那份奠基于爱和无限信赖的关系就此播下美好的种子。贝赞特夫人还没有回到印度的前几个月,赖德拜特声称每天晚上都带克里希那神游天界,接受指导灵的启示。这个男孩在赖德拜特的观点以及玄学圈子流行的术语中,进入了通神学会的神秘生涯。神祠以及秘授部门的静坐大厅供奉着指导灵和大师们的肖像,这些脸孔和名称都被克里希那吸收,逐渐与他每天的生活结为一体。1909年11月27日,贝赞特夫人初次和克里希那相遇,12月5日克里希那已经进入通神学会的秘授部门。
她不久便离开阿迪亚尔赶赴瓦拉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