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念祖居士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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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居士法号莲华龙尊,亦号心示,乐生,别号老念,不退翁。祖籍湖北省江陵县,公元一九一三农历癸丑年三月初六日生于上海。祖上五代单传,代代信佛,至念公一代同胞四人,念公居长,自幼异于常,几不喜嬉戏玩耍,而原跟从舅公(舅公梅光羲老居士为著名佛教宿德与夏莲居老居士同被尊为”南梅北夏”)闻熏佛法聆听众多禅宗公案,从小就显示出了超人的志趣,深厚之慧根。

念公性纯孝,七岁丧父,父病危弥留之际,嘱念公寻求往生咒正音传授。梅太老夫人笃信佛法、礼敬三宝,念公常随侍庙中,恭敬念佛,往往至人散后独自一人绕殿经行不已。后来见到多年念佛仍然只求世间福,个人名利之心丝毫不减旁人者,则十分反感,视为迷信以为拜佛无用,曾一度不信佛。

一九三二年入北平大学工学院学习,性格开朗活跃,学业成绩优异,名列全系榜首,大三暑假中偶读《金刚经》至于”无所住而生其心”句,受大震动,觉一次次甘露灌顶,从头至踵,阵阵清凉,久久不已,深切体味到”无住生心”之妙,以凡夫心欲臻此境,除念佛或持咒别无它途,从此深信佛法。

毕业后被校方推荐至开滦煤矿工作,身处异地,思家心切,一次梦中觅家,了不可得,与空中问答之际,思想顿□,身处大光明中,初步开悟。

抗战期间,黄老工作于重庆,辗转由同事齐昌鼎老居士寻访到诺那呼图克图嫡传继位弟子王家齐上师,一九四二年初与郑崇武等五人同时皈依王上师,赐三字法号,唯独赐与黄老四字法号,曰”莲华龙尊”。

于重庆求法修持,恭敬刻苦,公务下班后,经常步行四十余里山路听法,深夜返家,几次遇险,均安然渡过,每次传法前,按王上师指示,均日叩百遍以上大头,百日后方予传授,法本手自恭录,于此得到黄老之先父欲求之往生咒正音,并接受了全部阿弥陀无上密法。

一九四三年念老皈依当代禅宗大德虚云老法师,深受法要,直达禅宗巅峰,得无上妙谛。一九四六年皈依白教大德贡嘎活佛,活佛曾多次于北京传授其大法。在一次传法后极高兴地说:”金刚种子撒在了北京”。于交谈中,贡师发现念老颇具”大圆满见”,从此对念老如获至宝地看待,成为贡师最得意弟子之一。其后,又皈依了大宝法王与督嘎上师。

一九四五年抗战胜利后,经梅光羲老居士引荐禅净大德夏莲居大师,深蒙奖掖,成唯一入室弟子。夏大师著作宏富,悲智并运,艰苦卓绝,会集《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黄老亲闻大师讲解此经,直探法要,六十年代初撰写大经玄义提纲一册,呈大师鉴核,得到充分肯定并赞叹具超师之见,嘱托弘扬大经,允其直抒己见,讲解中可任意发挥。尽管如此,黄老不敢稍懈,批注中引经据典,一字不苟。

一九五三年,黄老任教于天津大学教授,精进修法持经,一次读到”佛法无多子”公案时,心地豁然开朗,大笑三日不能自制,继而大哭三日也不能自止,从大光明中自然流出三段偈子,后恭录两份,分转呈王上师、夏大师。夏大师见后拍案大呼”念组开悟了”!王上师见后说:”汝如是,我亦如是。”其后督嘎上师也印证说:”你可以接受顶礼和传法了,可以收弟子和接受供养了”。

一九五九年,王上师圆寂时留下正式遗嘱,将诺那祖师传承衣钵之佛像(诺那祖师从西藏土牢中脱险时,身上仅带此一尊佛像,别无它物。)及莲华精舍金刚阿阇黎位传给了黄老,是为红教第三十四代祖师。夏大师并印证说:”实际上国内红、白密与显教大统均归于念公一身”。

在文革动乱中,黄老数次遇死,均安然持诵,将生死置之度外,完全放下,安然渡过。一次在河南干校驻地遭遇龙卷风袭击,剎时房屋对象一扫而空。众人惊呼奔逃,死伤多人,独黄老直立原地持诵如常,获大飞跃,印证了夏大师悬记:唯艰难困苦备尝之已,方可成就。

文革后,念公发愿完成《大经解》,以图上弘下化总报四恩。自一九七九年起闭门谢客,专心注释大经,一九八四年完成定稿,其间稿经三易,一九八七年流通于海内外。其中之甘苦非文字之所能言表者。

1984年黄老除完成《大经解》外,尚有《净士资粮》与《谷响集》、《心声录》等,以图上弘下化总报四恩。

自1997年起闭门谢客。老人每日除了撰写著作外,还要完成自已的定课。老人常讲:“任何事情也不能挤掉念佛!”

老人长年吃素。他老人家为了报佛大恩,有一天做粥烧焦了,他完全忘我地在注书,一点儿没有感觉到刺鼻的浓烟,外孙掉着睛泪跟他说:“这粥不能吃了。”他却笑着说:“这饭就很好,不要在吃上花费精力和时间。”于是他盛了一碗黑乎乎的菜粥,津津津有味地一边吃,还一边笑着说:“我现在过着神仙般的生活,拿谁的生活跟我换我都不换。人生的乐趣是什么?是法乐啊!”

老人为了注大经白话解,真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念师坚持世事克减的原则,将生活减至再减,始终恪守不从佛法营私利,不受顶礼之初愿,拒收一切礼品,实在无法拒绝者,则劝其转赠寺庙,国内讲经一律拒收报酬,不受为讲课所供馔食,国外讲学所得全部捐中国佛协。当有人违背告诫而顶礼时,必定顶礼还报,无论身体如何不适也不废止。念公日课持真言四至五万,修一座以上大法,撰稿中带病忘身,废寝忘餐均非虚誉,实更有甚者。

念公著作尚有”净土资粮”、”谷向集”、”华严念佛三昧论讲记”、”心声录”、”大经白话解”前半部,计划中尚有”净修捷要报恩谈”、”禅、净、密三法一昧论”与”随笔”三种,惜众生福薄,未能实现。

1992年3月16日至18日,老人连续三天给几个人讲法,每天都讲得很晚,因此挤掉了许多本来是用来念佛的时间,晚上就得加班完成定课,因而这几天睡得更晚,19日晚,老人家突觉嗓子不适,坐在床边拿药,手把药拿起来,人已困得打盹了,一个瞌睡过来,人就从床边栽下,摔在椅子棱上,老人家竟一声没吭,强忍剧痛,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摸黑爬上了床,到第二天早晨,老人家竟笑着告诉家人:“我昨晚摔了。”大家当时还都不信,以为老人在开玩笑。

后来一检查方知,是股骨粉碎性骨折,受伤的大腿已出现一大片紫黑色的瘀血。就是这样,老人还说:“我这个岁数了,腿能不能好都无所谓了,好在脑子好使,手能活动,我就是瘫在床上,也要把《白话解》完成。”

这一摔,引起他许多宿病复发,心脏、肺、肾都恶化了。家人才破例把他送去医院。海内外弟子闻讯要来侍奉,老人回电:“谁也不许来,都在原地念佛,就祈祷我能完成《白话解》。”

3月26日,老人病加重,嘴张几下,已无法说话,但他此时极为超然,轻松地一笑,令家人无不感到,他心中什么事都没有了,轻爽极了!直到27日深夜1点07分去世。

家人趁深夜,抬灵体至家中,由家人和老人在京弟子,昼夜念佛七日。天气很热,又无任何防腐设施,然老人遗体不但无异味,反而很多人闻到奇香,并多次看到大瑞相(由于老人生前不重瑞相,不重神灵,故不透露)。

黄老灵体在家中停留期间,大家昼夜助念,美国的弟子叶太太多次闻到灵体发出的奇香,美国的周佩臻弟子也数次闻到奇香(这二位弟子闻到奇香后,就速飞抵北京)。在3月28日凌晨,一位齐居士(在京弟子)在灵前助念时,听到遗体处,老人也在与大家一起念“南无阿弥陀佛”!

在4月2日,即老人往生后第七天,台湾莲华精舍的沈居士在家中佛堂为老人助念,当他念到极为清净处,突一发心,顿见供于老人灵牌前面的油灯灯芯竟蹦出两粒元宝舍利(油灯正在燃烧),现此二粒舍利已供于舍利塔中(沈居士是老人在台之密宗弟子)。

老人4月7日火化,已是去世后第八天,家人抬遗体时,觉得柔软,手指都能活动,并感到遗体明显变轻,时而发出奇香。是日 8点-10点,于八宝山礼堂举行告别仪式(有数百人参加),10点15分至10点50分火化,由于要观看火化的人太多,结果全被请了出来,只有两位比丘尼(北京通教寺的昌图师和圣慧师)偷偷钻进了火化控制室,她们亲眼见到遗体在火化的时候,三次放红光和绿光,并且遗体上空呈现由光组成的白色莲花。

火化后,老人随身带去的念珠经大火而不坏,遗骨洁白如玉,并从骨灰中拾得五色(红、黄、白、绿、黑)舍利三百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