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祖古·乌金仁波切
记录整理:艾瑞克·贝玛·昆桑 马西亚·宾德·舒密特
翻译:杨书婷 郭淑清
第七章佛行事业之主——第十五世噶玛巴
钦哲与康楚圆寂之后,没有人像第十五世噶玛巴卡恰·多杰那样,不遗余力地传布秋吉·林巴的《新伏藏》。
传统上,噶玛巴圆寂之前,都会写下描述下一位转世将出生于何处的预言信。所以,在上一世噶玛巴所写的预言信指引下,卡恰·多杰年幼时就在中藏被一群喇嘛所组成的寻访团寻获。秋吉·林巴在一份独立的预言信中,也指向了同一个孩子,进一步确证了卡恰·多杰的身份。
卡恰·多杰从年幼时开始,就显得卓越不群。当他还很年轻的时候,有人请他为家乡附近的一座寺院开光。“我会在十二月的第一天为它开光。”他答复道。
当时,他驻锡在楚布寺,距离他受邀开光的寺院有相当长的一段路程。但他并没有亲至该地,而在选定开光日的当天早上,要了一个有盖子的盆子。他告诉侍者说:“我今天要为这处的一座寺院开光!”侍者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
当他坚持要两名侍者拿着盆子绕行楚布寺时,他们还漫不经心地跟他胡闹。年轻的噶玛巴沿着楚布寺行走,并将谷粒丢进盆子里。后来,住在远处那座寺院附近的一些人旅行至楚布寺时表示,就在那一天,有谷粒自天空落下,仿佛下了一阵小雨一样。
伏藏物的神奇显现
卡恰·多杰长大后,不但成为学问渊博的人,也展现了许多神迹。他也是能够同时掘取岩伏藏与心意伏藏的伏藏师。
有时候,伏藏物会突然热腾腾地出现在噶玛巴手上,有时候还会自行移动,这现象在他前往阿尼(Amnye)地区的旅途中,就曾发生过一次。他从当地一个灵体那儿收到一部伏藏,当他拿着它的时候,它仍然烫手,烫到噶玛巴将它摆在桌上的时候,其他碰触到它的人都被烫到。当我在楚布寺时,所有这些伏藏物都还保存在那里。
噶玛巴不需要到外面某处,譬如洞穴中寻找伏藏,而是那些保管伏藏物的灵体会拿到噶玛巴面前。楚布寺里的护法会将存放伏藏物的盒子,放在噶玛巴正前方的桌子上。
我看过一件存放在神圣珍宝箱里的伏藏物:一尊极不寻常的莲花生大士雕像,一半的身体由青铜材质做成,另一半身体则由纯水晶制成。我从未见过类似的雕像。我还看过许多神圣的普巴杵(Kilayadagger),以及其他莲师雕像,我也得知噶玛巴取得这些物品的时间,以及从什么人那里拿到的。有一支普巴杵是由陨铁所制成,顶部则是水晶,也都非比寻常。还有许许多多像这样,我从未曾在别处见过的精美实物。
噶玛巴有时候会在净观之中,突然看见装有伏藏的盒子出现在空中,朝他飘过来,其他人偶尔也会看见这些漂浮在空中的盒子。这情况曾经在噶玛巴前往距离楚布寺几天路程的雅鲁朝圣途中发生过一天。当他正骑在马上的时候,装有伏藏的盒子开始在半空中绕着他打转,好几位侍者也都看见了这些盒子。
“今天有邪灵恶意攻击我们。”其中一位侍者事后议论道。
“我不确定它有多恶意。”噶玛巴回复道。
噶玛巴与伏藏师的神圣联系
噶玛巴是佛行事业的化身,所以当一位伏藏师与他产生联系的时候,这样的行为本身就会增强伏藏教法的传布。纵览伏藏师的历史,一再显示的是,如果有位噶玛巴对一位伏藏师表示敬意,那么噶玛巴的影响力与加持就会让这位伏藏师及其教法,毫无疑惑且无争议地被每个人接受。这就是为什么重要的伏藏师都必须与噶玛巴有所连系,不然的话,这位伏藏师就有可能被人称为疯子或骗子。
但是,尽管噶玛巴发掘了许多伏藏,他本身却似乎从未写下与那些伏藏教法相关的典籍。噶玛巴有一次解释说:“有钦哲、康楚与秋林发掘出为数丰富的伏藏教法,我就没有必要再增添任何新伏藏了。”
楚布寺的内堂里有四十个箱子,里面装有许多不同伏藏守护者交给噶玛巴的神奇物品,它们都代表了佛的身、语、意。当噶玛巴展示这些灵性宝藏给我伯父桑天·嘉措看的时候,他再次强调:“有些教法是可以写下来的,但我并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不需要跟这三位伟大的伏藏师相比较,我认为他们的伏藏法并没有不完整或需要修正的地方。”
桑天·嘉措告诉我:“卡恰·多杰是位不可思议的伟大大师。我确定他能够了知三世,就像置于他掌心上的东西一样清晰。”这种殊胜的神通力让噶玛巴在有生之年,辨识出了将近一千位转世祖古。
因为桑天·嘉措与卡恰·多杰私交甚笃,所以我伯父即使要问非常私人的问题,也不会感到不安。有一次他问噶玛巴如何知道转世祖古投生于何处。噶玛巴解释说,虽然具有了无滞碍的神通力,但他也不是一直能够完全掌握。有时候还没有任何人请示讯息之前,他就已经事先知道某位喇嘛即将圆寂,并且将在何处转世。之后,当负责找寻祖古的弟子来到他面前,请示关于喇嘛的事情时,他早己将祖古圆寂与转世的细节都写下来了。
有时候却是,当有特别的请求,并透过数个修持中的任一个以生起吉祥的缘境时,他就只能看见投生的状况。而在少数状况下,即使人们请求他协助,他也无法看见任何东西。他仍会尝试,但至关紧要的实际情况却是“遮蔽在一团迷雾中”。他说,这是过世的喇嘛与弟子之间有问题的征兆,譬如,如果这位喇嘛的追随者之间有争斗或不合的情形,他下一世的下落就会模糊不清,笼罩在一片雾气当中。
他解释道:“认证祖古最糟的障碍,就是上师与弟子间不合。在这种状况下,没有解决办法,下一世祖古的投生情况就无法预见。”
迎请佛母
噶玛巴被认为是重要的伏藏师,为了“揭开伏藏宝箱”,他有正当理由迎纳佛母。(1)但是,噶玛巴通常是出家人,所以对于迎纳佛母一事,一时间无法接受;事实上,还认为这件事非常不恰当。由于噶玛巴不愿意发掘伏藏或迎纳佛母,因而陷入重病。有些人说,这是空行母对没有履行任务的潜在伏藏师所施予的惩罚。
不管因为何,到最后,许多杰出的大师都劝噶玛巴要迎纳佛母。他们乞求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将英年早逝。他的第一位佛母是位来自中藏贵族世家的长女。莲花生大士曾在预言中说道,她是噶玛巴为了发掘伏藏而迎纳的佛母。后来,他也娶了这位佛母的妹妹。
到了更后来,当噶玛巴再次生病的时候,在一位来自色芒(Surmang)的伏藏师所发掘出的一部伏藏法中(2),出现了一份莲花生大士的预言书,内容提到,如果噶玛巴接纳某位空行母示现人身的年轻女子,他的寿命将可延长三年。
噶玛巴派遣了一个寻访团去探访这名年轻女子,辨认出她之后,邀请她一起回到楚布寺。她被称为康卓·千嫫(KhandroChenmo),意思是“伟大的空行母”(3)。噶玛巴将她迎纳为佛母,而她也的确延长了他将近三年的寿命;只要噶玛巴一生病,她就会受邀探视他,而几天之内,他就会康复。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三年。延长噶玛巴寿命的利益是难以思议的。
康卓·千嫫长得非常漂亮,而且也成为一位令人赞叹的修行人;她是个慈爱与慈悲的人,对佛法充满了虔诚心,并具有难以一窥究竟的灵修深度。当她晚年的时候,我与她颇为熟识。我二十六岁的时候与她初次在楚布寺相遇。三年后,还有更后来,我都在隆德寺(Runtek)见到她。她离开西藏两年后,在隆德寺离开人世,前往肉眼无法看见的世界。她是个非常特殊的生命体,一位真正的空行母;她的一生几乎都在闭关修持仪轨、持诵咒语,达到极其深刻的体验与了悟层次。这绝非道听途说,我可以为此事作证。
桑天·嘉措对她怀着崇高的敬意,他有一次跟我说:“当我去拜访噶玛巴的时候,她时常也在那里。见到她的感觉,就像亲见女性成佛者度母一样;她是化现为人身的尊贵度母,是真正的空行母。”她也非常喜欢我伯父,每年都会请人送礼物到康区给他。
大家都对康卓·千嫫都极为恭敬,好似她是位伟大的喇嘛;不论她前往何处,消息都会散播开来,然后有数以千计的人会前去见她。她曾应不丹皇室的邀请前往不丹旅行,当她到甘托克(Gangtok)探访宗萨·钦哲的时候,宗萨·钦哲还亲自出来迎接她。在特殊庆典中,她通常会被安排坐在和钦哲以及康楚同样高的法座上,但她自己从不声张这种事。
康楚投生
杰出的学者扎西·欧色曾经是康楚的侍者,他告诉我噶玛巴最后一次跟他老师康楚见面的情形。会面的地点就在康楚位于八蚌寺上方的闭关处。(4)
“离开之前,我来此跟您致意。”噶玛巴说道。
“哦!如果您要离开的话,我或许会到你的房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康楚回复道。噶玛巴心想,康楚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他或许是在暗示,他将以噶玛巴之子的身份再度住世。
就像我之前提过的,依照传统,往生喇嘛的寺院会派遣一位地位较高的僧侣去征询噶玛巴(或另一位获得高深证悟的大师),要到何处寻找转世祖古。康楚圆寂之后,这个任务碰巧落在扎西·欧色身上;他一路远行到楚布寺,请示噶玛巴关于康楚的转世下落。
“请您给我们关于祖古出生于何处的指引。”他请求道。
卡恰·多杰沉默不语,所以扎西·欧色又问了一次:“我是他的主要弟子之一,您必须告诉我,我确信您知道。”
噶玛巴仍然不发一语,但这并未让这位杰出的学者就此放弃。
他坚持噶玛巴一定要告诉他答案,最后噶玛巴承认道:“好吧,伟大的康楚已经转世为我儿子,但我无法也不敢把我的根本上师转世为我孩子的讯息传回去!”
扎西·欧色反对道:“难道您不记得了吗?我们伟大的金刚持有者(vajraholder)明确地说他会‘到你家住’时,我也在场。难道您没有用耳朵听他说话吗?难道您并非真心称康楚为您的根本上师吗?所以告诉我,您要直接违抗他说的话吗?”
这是扎西·欧色说服别人的典型论调,让人难以辩驳。我不知道他们持续争论了多久,但扎西·欧色最后成功地把噶玛巴的儿子带回康区的八蚌寺,以老康楚转世的身份升座。
桑天·嘉措将《新伏藏》传授给噶玛巴,包括完整的灌顶、口传与教授,或者以我伯父的说法,“以曼达供养的方式呈现给他”(5)。此时,为了仪轨本身,也为了灌顶仪式,必须做几项必要的安排,因为这个法既非由秋吉·林巴或其子哲旺·扎巴(TsewangDrakpa),也不是由钦哲或康楚所编集成典。
因为这些安排对极具重要性且深奥的伏藏教法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桑天·嘉措请求噶玛巴将这些经文写下来。噶玛巴仁慈地同意了这件事,并将这工作指派给其亲近弟子,即杰出的喇嘛蒋巴·簇清(JampalTsultrim)来完成。
当噶玛巴进行灌顶的时候,每个人都寄宿在筑于楚布寺上方,高处于悬崖上的闭关中心莲花大鹏金翅鸟堡垒(LotusGarudaFortress)。他们通常会彻夜长谈至午夜时分,德喜叔叔与桑天·嘉措才会回到各自的房间。
当时,噶玛巴早己写下了他未来转世的预言信。不过,因为他的寿命已藉由第三任佛母的协助而延长了三年,所以他必须另写一封预言信。
一天晚上,当他们正在谈话的时候,桑天·嘉措突然问道:“您曾在您的下一个转世的预言信中说到,您会转世于丹豁(Denkhog)地区的顶果家族。当时您是在病榻中,但您后来并没有死,而且也康复了。然而,您终究有一天会往生,届时您仍会出生在同样的地方吗?如果不会的话,您将出生于何处呢?”
坐在桑天·嘉措旁边的德喜叔叔对这个问题感到很生气。德喜叔叔后来告诉我说:“他真的那样问!问这样不吉利的问题!我真的很生气,心想:‘为什么一定要在噶玛巴还活得好好时问那样的问题呢?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中了什么邪?实在是很不得体。”
“噶玛巴完全缄默不语,静默的时间愈来愈长。我想他是在生气,怎么会不生气呢?那时我真的很害怕。我们只是坐在哪儿,噶玛巴不再跟我们说话。他坐在那儿好一会儿,一句话都不说。”
“最后,噶玛巴打破沉默:‘之前所缘的时间和地点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不会出生在顶果家族。’”
桑天·嘉措听到这席话后的反应就只是合掌说道:“是的,我知道了。”然后也沉默了一段时间。但接着他又发问了:“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将投生于何处昵?”
德喜叔叔试着用手肘轻推桑天·嘉措的大腿,想阻止他再度问这么无礼的问题,但已经太迟了。“问噶玛巴关于他自己死亡的问题,真是不吉利啊!”德喜叔叔心里这样想着。
但噶玛巴似乎处之泰然,就事论事地答道:“我将转世于离那里不远处的地方。如果你熟悉丹豁地区的话,一定也知道顶果庄园往东,就坐落着具有影响力的阿多(Ado)家族。我将会出生在那个家族。”
德喜叔叔只是保持他一贯的沉默,但将这个讯息牢记在心上。
噶玛巴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师。
转世祖古的纷争
桑天·嘉措离开楚布寺之后,噶玛巴召唤了蒋巴·簇清、堪布雷谢(KhenpoLekshey),以及主要的佛母康卓·千嫫这三位亲信到身边,并拿出一个信说道:“你们三个之中有一个人必须保管这封预言信。缺它不可的时机将会来临,到时再读它。但在那之前,只要紧紧看好它就行了。”
“我无法保管这封信。因为我还太年轻,不能承担这项重大责任。”康卓答道,当时她只有十九岁。
堪布雷谢说:“我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他们俩人转身向着蒋巴·簇清,异口同声地说道:“由你保管!”
所以蒋巴·簇清将那封信收进他挂在脖子上的圣物盒里保管。
大约一年之后,伟大的噶玛巴终究离开了他的身体。四十九天期间里,举行了许多仪式。随后蒋巴·簇清受邀至敏珠林寺传授《卡恰·多杰选集》的口传。在这之后,他直接前往位于遥远东北方的家乡果洛(Golok)四到五个月时间。
在此同时,拉萨的官员派遣代表到楚布寺,要求看预言信:“依照你们的传统,噶玛巴一定会留下他下一世将转世于何处的明确描述,我们想看看!”
他们找到了先前的那封预言信,但也注意到噶玛巴已经在信件末尾加注了一句话:“这里所说的因缘已经消失了。”大家开始手忙脚乱地寻找另一封信。
蒋巴·簇清已经离开了,堪布雷谢正在进行严格的闭关,不准与外界接触,康卓·千嫫则伤心欲绝,没有人会想到要询问她关于信件的下落。寻访团快速地翻遍了卡恰·多杰的每一本书,甚至拆开了他的床垫,但是他们当然找不到东西——脖子上挂着存着那封信的盒子的蒋巴·簇清,不受影响地正在遥远的果洛漫游着。
最后,楚布寺的高层被迫承认他们并没有那封信。不久之后,第十三世达赖喇嘛的办公室发表了正式声明,说噶玛巴的转世已经出生为拉萨一位阁员的儿子。
这个消息一路传到了果洛。蒋巴·簇清一听到这消息,随即缩减了停留的时间,火速赶回楚布寺。一抵达楚布寺,他马上大喊道:“为什么说没有预言信?它就在我手上!”然后打开了他的圣物盒,把信件拿给楚布寺的秘书长看。
“你是佛法的敌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秘书长生气地大喊:“你应该马上被丢进牢里!”
“如果这么做对事情有所助益的话,就随你高兴把我丢进牢里吧。但是,信件就在我手上,这是千真万确的。”
“真是一场灾难啊!西藏官员已经指定了另一位转世祖古。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秘书长一脸茫然地问道。
他们马上差遣一名使者火速赶到位在遥远康区八蚌寺的伟大锡度(Situ)那里。在当时,因为当时噶玛噶举(KarmaKagyu)与竹巴噶举(DrukpaKagyu)的关系非常融洽,所以也派了一名使者前往征询竹千·蒋贡(DrukchenJamgon)的建议。此外,也寻求其他受敬重的喇嘛们的意见。
有位喇嘛强调了与西藏官员关系和谐的重要性,但据说竹千有不同的看法:“如果噶玛巴不是正确的人,那么未来就很难有机会正确认证出噶举传承的转世祖古。”
所以,他建议所有寺院都要举行祈请护法加持的盛大仪式。于此同时,也派遣了一个代表团到拉萨,告知西藏官员有关刚发现信件的事,并附上信息:“我们已经找到了噶玛巴的预言信,而且是真实无伪的。”
西藏的官员回复道:“一开始你们说没有预言信,现在又说有预言信。达赖喇嘛的办公室已经发布声明表明立场,不能更改了。”
双方的请愿书与拒绝函往返了一整年。之后有一天,那位阁员的儿子在布达拉宫附近的屋顶玩耍时,从屋顶掉了下来,骨盆破裂。在那个时代,这种伤势很严重,那名男孩也很快因为并发症而身亡。这时候,楚布寺被要求派出寻访团,寻找另一名祖古的可能人选。
既然噶玛巴已经以美丽的诗句写下了极为精确详细的预言信,所以楚布寺只提交了一名可能人选,就是信件中指明的那一位祖古。拉萨官员回复道:“你们不能只提交一名可能人选,那跟你们决定谁是祖古过程是一样的。如果你们要求我们做决定,这是传统作法,你们就必须提交二至三名不同人选,让我们来决定哪一位才是祖古。”
康区另一位重要的喇嘛——八蚌寺的钦哲,不但非常有智慧,也非常聪明。他想到了一个规避拉萨高傲官员的方法,“以父亲儿子的名义当做一位候选人的名字,”他建议:“另一位候选人就用母亲儿子的名义。”所以他们将同一个人选写了两个名字,送到官员手上静待回音。终于收到回音:“正确的祖古是母亲的儿子,不是父亲的儿子。”
这是正宗第十五世噶玛巴的转世祖古,经历过许多试炼与磨难之后,终于在楚布寺升座的过程。
每当思及第十五世噶玛巴卡恰·多杰时,我心中就充满了惊奇!他所具有的神通力竟是如此无远弗届!
1、伏藏师为了“揭开伏藏宝箱”必须迎纳佛母,因为佛母修持与了悟有着深切的关系。伏藏法基本上是被隐藏在伏藏师心间“无法摧毁的境地”,当伏藏师在过去世接受莲花生大士本人传承时,被封缄在他生命之流中,无法磨灭,现在需要不寻常的瑜伽修持才能让它浮现。不这么做的话,就会引发空行母的愤怒,因为这代表伏藏师忽视了在往昔为利益众生所立下的誓言。
2、伏藏师吉农·南开·多杰(ZilnonNamkhaiDorje)是敦珠仁波切主要的老师之一,曾短暂地现世于第十五世噶玛巴之前,被视为真正伏藏师。他的伏藏包含了一些未来的预言。(祖古·乌金仁波切说明)
3、当尊敬地称呼她时,她的全名是“乌金·邹摩(UrgyenTsomo),楚布寺伟大的空行母”(楚布·康卓·千嫫·乌金·邹嫫),因为她就是出生于楚布寺后方的山谷里。(祖古·乌金仁波切说明)
4、此处为第一世康楚的隐修处,称为“扎里般宝石岩”,藏文为“萨扎·仁千·扎克”(TsadraRinchenDrak)。
5、这种说法显示了桑天·嘉措对噶玛巴的深切敬意,同样的说法会用在供养佛或菩萨的情况。祖古·乌金仁波切也提到,他的上师评论此事:“过去我无法拒绝第二世康楚,所以我如何能拒绝噶玛巴呢?而且,如果卡恰·多杰没有接到《新伏藏》法,那么它未来的延续将会岌岌可危,因此我必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