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就者之歌》祖古·乌金仁波切 后记

讲述:祖古·乌金仁波切

记录整理:艾瑞克·贝玛·昆桑 马西亚·宾德·舒密特

翻译:杨书婷 郭淑清

后记

就让我们回到祖古·乌金仁波切的祖母将行李装上牦牛的场景。为何一位老妇人要那么大费周章呢?她即将踏上让人望而却步的旅程。在一九一九年的时候,从东藏的囊谦旅行至中藏的拉萨是段艰辛的路程;高耸入云的巨大岩层与紧临湍急河流的陡峭峡谷,让这横越的地势危险重重;反复无常的严酷气候,从骤下的雹暴或倾盆大雨,到遮蔽视线的暴风雪,任何状况都可能发生。
当然更不用提开展于旅队眼前的漫漫长路了,骑马、骑牦牛与徒步行走,至少要花上一个月时间。最后,别忘了还有盗匪与杀人凶手,也许会有抢劫,并可能杀害他们,或让他们因失去动物或补给品而无法度过恶劣气候。
那么,她为何还要踏上这样一趟冒险犯难的旅程呢?她要将她那位出名的喇嘛儿子带回来的使命,并不是为了让他周旋于有钱人之间,而难以集中心力的状态脱身,她的目的是要她儿子着手编纂、收集她父亲的珍贵教法。这样才能确保旷世巨作能够延续下去,也让她父亲丰富的遗作能够广为流传。
这不仅仅只是因为家族引以为傲的《新伏藏》是如此特别且重要,所以需要受到保护。现在,你也已经明白《新伏藏》是秋吉·林巴所发掘出来的教授与修持法,他是莲师在其《金鬘纪事》当中所提及一零八位伟大伏藏师中的最后一位。秋吉·林巴多次当面亲见莲花生大士,并直接和他讨论重点。
这些教授是莲师的心要,是为了提供给那些想要终止轮回并达到解脱与成佛的幸运儿。这个了不起的遗产,直到今日仍继续利益着无数众生。
蒋贡·康楚对秋吉·林巴的伏藏具有全然的信仰与信心,并尽其所能地从他那里领受伏藏法的灌顶。蒋贡·康楚在自传中叙述了他与伏藏师会面的种种情形,以及他从修持伏藏师的仪轨当中所得到的加持。依照他自己的说法,伟大的康楚甚至在几个场合中还担任了秋吉·林巴的“抄写员”。不仅止于此,他还收藏了伏藏师最重要的伏藏法,并收录在他那部《大宝伏藏》(藏文称《仁千德左》[RinchenTerdzo]的著作里;这部作品涵盖了千年以来,一零八位主要与一千位次要的伏藏师所发掘出的最上选珍宝。
乌金·多杰仁波切在他那部未刊行的著作《隐密的教法》(HiddenTeachings)中,对佛法作了大略的说明,并对伏藏作了特别的解说:
“隐密的伏藏一开始被埋藏在地底或岩石中,后来再被发掘、取出来。除此之外,隐密的伏藏也可以指伏藏矿脉,这是五大元素的力量,是自然界与生俱来的。伏藏可以分为七种类型,而在所有伏藏师中,似乎只有蒋扬·钦哲·旺波与秋吉·林巴拥有全部七种佛法伏藏。伏藏教法的经文,比如以启伏藏来说,无论原先的手抄稿是以藏文书写的形式,或以空行母的象征文字被封藏起来,都完全不会被四大元素所损坏,也无法被销毁,即使这个世界被搞得天翻地覆一样;尽管它们可能会持续封藏一到两千年,甚或更久时间,直到适当时机才会被伏藏师发掘出来。
正宗的伏藏教法是完全由莲师的言教所构成,并不会插入其他人的想法或意见,仿若成佛者已经检验过何者是对当前时代最有利益的教授般。伏藏教法与领受的人紧紧相连,就像上师所给予的指引,是和弟子的心意紧紧相连一样。同样地,莲师的佛法伏藏和当前时代也紧密相连,就像是从过往直接连结到现在一样。
佛法伏藏是由莲师直接传授给他所授权的伏藏师,因此传承非常短。所以,既然伏藏师的心意与莲师的心意无二无别,因此所传承的加持和亲见莲师本人是一样的,并没有差别。因此,一位伏藏师肯定是已经认出了无别觉性,并具有非凡的了悟程度。除此之外,以心传心的传承加特,是不可能以任何方式加以损毁的。
因为从一位真正的伏藏师那里所领受的传承加持,是极为巨大且无法加以损毁,所以,有别于领受其他灌顶,一位行者即使只能领受简短的伏藏灌顶,仍会有极大的加持。当我们确实检视自己的经验时,我们就能发现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祖古·乌金仁波切出生于秋吉·林巴的家族,他的祖母以及早期协助塑造他人格的大师们,都致力于收集、修持、保存与宏扬秋吉·林巴的伏藏法;他们展现出对这些伏藏法的深切赞赏,并奉献了自己的生命以维护传承。祖古·乌金仁波切也终其一生全心全意地修持、护持这些法教。许多已经了证的大师都选择从他那里领受《新伏藏》灌顶。而怀着最大的热诚与承诺,祖古·乌金仁波切也满足了这个传布的需求。《大成就者之歌》见证了成为祖古·乌金仁波切一生焦点之一的这项传统。
虽然祖古·乌金仁波切贬抑自己的成就,我们仍觉得,在此简短提出他的一些成就并不为过。我们不会揭露他内在的生命故事和了证的层次,那是伟大上师要做的事;就像他的家人一样,他身为一位大圆满的秘密瑜伽士,赞美自己并不是他的作风。我们将简单地勾勒出他部分成就的梗概。
祖古·乌金仁波切于一九九六年,以七十六岁之龄圆寂时,他已经在尼泊尔兴建了五座主要的寺院和数座较小的寺院,同时在马来西亚与丹麦也设立了道场,并且已经在美国种下了最终设立道场的种子。他最重要的寺院位于加德满都山谷的博达(Boudhanath),也就是大白佛塔所在处,亦即莲花生大士展现大手印持明证位的阿修罗岩穴(AsuraCave),以及位在斯瓦扬布舍利塔后面的山丘上。
祖古·乌金仁波切主要住在加德满都山谷上方的纳吉贡巴隐修处。受到他及其继任的儿子们所照料的行者已超过一千位,包括了僧众、尼师与在家居士。他的六个儿子中,有四个是主要的转世:确吉·尼玛、慈克·秋林、措尼和明珠仁波切(l)。而他的孙子们,包括了顶果·钦哲的转世,以及来自类乌齐寺的上师帕秋仁波切的转世。祖古·乌金的另外两个儿子:天巴·亚培(TenpaYarpel)是天嘎仁波切的贴身侍者,而乌金·吉美(UrgyenJigmey)则是德喜叔叔的转世祖古之一。
祖古·乌金仁波切将《新伏藏》的传承授予他的儿子们、最年长的孙子,以及多位转世喇嘛。他确保了这些珍贵的教法得以继续传下去,并得到护持。
然而,祖古·乌金仁波切最为知名的则是他的大圆满教授。一九八零年,当祖古·乌金仁波切到达西方世界之时,他是第一批在西藏以外的地方,教导大圆满最根本教授的西藏上师之一;他这么做是受到第十六世噶玛巴的明确指示,“让智慧的太阳在西方的天空升起。”而那确实就是他所做的事情。
祖古·乌金仁波切以才华横溢的方式传达了大圆满的教法,我们这时代无人能与他媲美。他以深遂的禅修了悟闻名,也以他传授这些根本教法时,简洁易懂又幽默的风格而为人所称道。他的法门是“透过自身经验来指导”,以少数言辞就直指心性,并揭示觉性浑然天成的教学方式,让学生能真正接触觉醒之心的核心。他改变了许许多多领受这些教授、认出自己心性,并坚持不懈修持的行者们的生命。在他圆寂之前,世界各地许多佛教学生为了要直接从这位大师口中领受大圆满至关紧要的口授指引,设法来到了纳吉贡巴。
祖古·乌金仁波切的回忆录让我们得以一窥形塑他这个人的各种影响与经验,而他的简朴与谦逊,也吸引了各式各样的人们。
1、当我请求第十六世噶玛巴为我最小的儿子明珠仁波切取名字时,他只是说道:“他是个尊贵的化身。”当时锡度仁波切是法王的侍者,他告诉仁波切说,这个儿子是泳尼·明珠·多杰的转世(明珠·多杰的多世转世一直都与锡度仁波切紧密相关)。后来,顶果·钦哲仁波切指出明珠·多杰“是康珠仁波切(KangyurRinpoche转世祖古的最佳人选”,而他是祖古·贝玛·旺嘉的父亲。我认为这并没什么问题,因为我们常见到有祖古同时身为几位大师的转世,以及一位大师的转世为三个或五个肉身的例子。转世祖古比起那些死后不断投生但非出于自己选择的轮回众生更具有弹性得多,举例来说,秋吉·林巴见到达桑仁波切是冈波巴、玉托·贡波(YutokGonpo)和莲师廿五大弟子之一的止美·达夏(DrimeyDashar)三人的化身。(祖古·乌金仁波切说明)

《大成就者之歌》祖古·乌金仁波切 后记》有一个想法

  1. 神奇的伏藏!不知为啥,一直特别相信在一定的机缘巧合下,空中确实能够取出东西。想必这就是无中生有的来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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