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耳语》夕阳讲解017-内在的饱满.分离的痛苦.大刑大发

叶公子高将使于齐,问于仲尼曰:“王使诸梁也甚重,齐之待使者,盖将甚敬而不急,夫犹未可动,而况诸侯乎!吾甚慄之。子常语诸梁也曰:‘凡事若小若大,寡不道以懽成。事若不成,则必有人道之患;事若成,则必有阴阳之患。若成若不成而后无患者,唯有德者能之。’吾食也执粗而不臧,爨无欲清之人。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吾未至乎事之情,而既有阴阳之患矣;事若不成,必有人道之患。是两也,为人臣者不足以任之,子其有以语我来!”

仲尼曰:“天下有大戒二:其一命也,其一义也。子之爱亲,命也,不可解于心;臣之事君,义也,无适而非君也,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是之谓大戒。是以夫事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孝之至也;夫事其君者,不择事而安之,忠之盛也;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为人臣子者,固有所不得已。行事之情而忘其身,何暇至于悦生而恶生!夫子其行可矣!”

“丘请复以所闻:凡交近则必相靡以信,远则必忠之以言,言必或传之。夫传两喜两怒之言,天下之难者也。夫两喜必多溢美之言,两怒必多溢恶之言。凡溢之类妄,妄则其信之也莫,莫则传言者殃。故法言曰:‘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则几乎全’。且以巧斗力者,始乎阳,常卒乎阴,秦至则多奇巧;以礼饮酒者,始乎治,常卒乎乱,秦至则多奇乐。凡事亦然:始乎谅,常卒乎鄙;其作始也简,其将毕也必巨。”

“言者,风波也;行者,实丧也。夫风波易以动,实丧易以危。故忿设无由,巧言偏辞。兽死不择音,气息茀然,于是并生心厉。剋核大至,则必有不肖之心应之,而不知其然也。苟为不知其然也,孰知其所终!故法言曰:‘无迁令,无劝成,过度益也’。迁令劝成殆事,美成在久,恶成不及改,可不慎与!且夫乘物以游心,讬不得已以养中,至矣。何作为报也!莫若为致命,此其难者!”

这篇文字——孔子讲的这段话,蛮长的,尤其的长。叶公子高被皇帝派遣出使齐国,这个差事一定不是个好差事,一定是个遭罪的差事,所以叶公子高非常担忧:无论怎么样,我去不去或者我去了成不成,我都会受罪。所以他就为难了,这是他到孔子那儿去求教的原因。

也许大家也碰到过类似的事,你在人世间行走,一定会碰到像叶公子高这样的事。也许是单位里的事,也许是公司里的事,也许是家里的事,无论你怎么做,你都可以预料,不必说你做坏了、搞砸了,即使你做得再好、做成了,你都会倒霉,这样的事情大家一定在生活当中碰到过。叶公子高这样的遭遇很普遍,无论怎样你都会倒霉,所以叶公子高就问孔子怎么办。孔子讲了一大堆,真的讲了一大堆,而且这一大堆文绉绉的,非常文绉绉,也许你看了就糊涂了。他不讲,也许你还没那么糊涂,但是他讲了一大堆以后,你一定糊涂了。唯独在末尾一句话,大家看他末尾的一句话“至于顺应自然而使心志自在遨游,一切都寄托于无可奈何以养蓄神智,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孔子的这种语言方式,非常像克里希那穆提。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克氏的书,克氏最著名的书《最初和最终的自由》,这本书是克氏所有书里最最经典的一本书,大家可以去买来看。你会发现,当你看这本书的时候,克氏的语言方式、语序方式,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他在这本书的每一个篇章里边,都会有这样的特点。什么特点呢?如果你从第一句话开始看,渐渐往下,越看越深。而当你越看越深的时候,你会越来越糊涂,因为他的逻辑非常得深奥。克氏的头脑是如此理性,他的逻辑非常深奥,深奥到像数学公式一样,所以你要跟上他的思路很难,他的节奏往往常人跟不上。当你看他的这篇文章,你从头开始看的时候,一句一句往里看的时候,他好像在探索,在捉迷藏。你看他的大标题的时候,你觉得很明白,大标题我一看就懂。但是当你看里面具体的讨论——探索式的这种讨论,你越看越迷糊,越看越糊涂。几乎所有跟克氏对话的人都有这样的感受,说到后来,他不知道老克到底在说什么,他完全听晕了,迷糊了。而最后,克里希那穆提总是在他文章的篇末给出一句总结,这句话的总结往往是最关键的、最经典的。因为你看不懂全文,所以他最终给了你一个总结。孔子也用了这样的方式,因为你看不懂全文,所以他在这一段的篇末,给了一个总结:你只要顺应自然,心志遨游,寄托于无可奈何,以蓄养神志,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你为什么要想着作意回报呢?这么在意别人的认同、别人的回应呢?别人怎么回应——别人会骂你,还是会感谢你,还是会说你好,说你坏——一点关系都没有,随它去!即使别人说你这个事做得太烂了,没关系,随它去!关键是你自己的感觉好不好,这是关键。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自己的感觉好不好,这才是真正的重点。别人是不是说你好、说你不好,都是没关系的。别人很忙,他的一句好、一句不好,其实没有任何的分量!你不必在乎,其实他也不在乎你。当你非常在乎别人的眼光的时候,你想多了,其实别人一点都不在乎你的眼光,他并不在乎你说的这件事,他也不在乎你这个人,他其实就那么一说。所以你自己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更重要。

而你当时是什么感觉?如果你看到孔子的最后一句话——你要“顺应自然,心志遨游,以蓄养精神”,你是什么感觉?“顺应自然”啊,“心志遨游”啊,“蓄养精神”啊,那些话也许从字面上看你完全同意,甚至行动上你也可以照着做。但是我觉得孔子的这三个用词不足以描绘这件事。为什么这么说?我的一个主观的感觉是,这三个词远远不能表达那种要达到的状态。

内在的饱满

你要达到什么样的状态才是对的?这正是我们今天这节课的重点。今天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在放音乐的时候,我的内心就有个感觉。我相信在放音乐的时候,有很多人会有同感,因为今天是我们在新频道的第一节课。上周我们受到干扰,没有上成课,其实即使受到干扰,没有上成课,也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它给了你一个空缺,给了你一个空档,给了你一个掉落的体验,你掉落了!你那一个星期,整整一周的时间,你似乎丧失了某种连接。你是否丧失了这个连接,实际上并不依赖于我们的公开课,而依赖于你,依赖于你有没有在这一个礼拜之内,依然维持着跟神圣的连接。在这里听课的都是我们的学员,也就是你在参加过意识内化课以后,你应该达到跟神圣、跟无限连接的这么一个状态,这是我们结束两个月课程以后,每个人都必须要达到的状态。

也许你的状态不稳定,但是你至少曾经达到过。一旦你达到过这个状态,即使你是很浅的,你就会产生一个对比,也就是你融入无限时的那种感慨,跟从无限掉落以后的那种失落,会有一个非常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并不需要别人来提醒你,你自身就能够感觉到那是多么大的差异。你有一周的时间从无限中脱离,你有几天的时间从无限中坠落,哪怕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从无限中脱离,你忽然感觉你变成了一个孤儿,你忽然感觉你成为了一个孤岛,因为你已经体尝过那种深深融入无限的回家的感觉了。而一旦你从这个体验当中脱落,你立刻会有一个巨大的反差,你变得失落了,你变得孤单了,你变得似乎忘记了一些东西,你丢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你渴望要把它捡回来。而你一旦再次回到无限当中,那种动容、那种感慨、那种神醉、那种几乎感动到要落泪的感觉,就立刻又回来了。

只有当你的心——你的意识中心,在无限当中的时候,你才会感觉到安全,才会感觉到某种抚慰,才会感觉到某种莫名的回到神圣当中的体验,你有一种自然的安全感——自发的。而当你在这种感觉上的时候,无论你做什么,都可以,乃至于你做的事情是失败的,你都不会在乎。因为你突然知道,即使你眼前的这件事是失败的,它也是通向远方的一个阶梯,它并不是真的失败,它并不是真的弯路,它并不是真的错了,它只是达到无限正确的一个阶段。这就是我为什么刚才说孔子那三个词完全无法形容这个状态的原因。

我知道他达到了,孔子也是一个了悟的人,他一定也达到了。当一个人在面对这样的自身境界的时候,他一定会词穷。这个境界难以用语言来表达。这个境界也许只有音乐,也许只有经文,也许只有感动,才能更好的表达这一状态。所有的贴近这个状态的东西都是无声的,它们里面没有语言,越是没有语言的东西越贴近它。所以你将会发现这样一个情况,当你的意识一旦在无限当中,你就不在乎你做什么。或者更正确的描述是:当你的意识一旦在无限当中,你自动会觉得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的。你知道它是对的,即使别人都说它是错的,即使你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认同,你也知道那是对的。你享受在你正在做的这件事情当中,你透过你正在做的这件事,在回到你的无限当中。所以显然无论这是什么类型的事,它都是对的。只要它能够再一次带你回到无限当中,它就是对的,即使旁边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它。当你在一首旋律里的时候,它让你上升了,让你回到无限的状态。此刻你根本不在乎你旁边是否有人欣赏你弹奏的音乐,他们是否欣赏跟你完全无关,你不在乎。你就像一朵绽放的花蕾一样,你只是盛开了,你不在乎旁边是否有人。而在这个状态当中的时候,当你说话,你也不在乎别人是否听懂。

所以在《大手印》当中,他们提到,据说圣人有这么一种奇怪的状态。什么状态?他说一个大手印达到高阶的圣人,他将会出现自动化的语言,而这种自动化的语言几乎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自言自语。他在自言自语的时候是如此享受,旁边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不在乎你是否能听懂他。

曾经有一个藏传的伟大的喇嘛,他在圆寂以前,跟他的门徒说:“我再过一个月就要走了。”他的门徒就极度伤心,跪在他面前说:“师傅啊,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活不下去;你走了,我们太伤心了。你千万不能走!”这个师傅出于慈悲,他说:“那好吧,那我再多留一个月,多留一个月。”他答应了。结果,所有的门徒都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儿,上师开始渐渐的自言自语了。每一个门徒走到他房间里,问他:“师傅啊,你要奶茶吗?你要吃饭吗?”就问他各种各样简单的话,或是其他的话。但是无论问什么话,上师都会非常慈悲的,带着微笑,带着某种陶醉来回答你,而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回答什么,他在说别的。而他说的很认真,很神醉。他说的时候有一种童真的气氛,他并不是很严肃的在说,他说的非常的童真,充满喜悦和爱意。显然你能够看出,他本人在这种语言状态下是非常陶醉的,但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有一个门徒走进去说:“你要喝奶茶吗?”师傅说:“是的是的,太好了,奶茶、奶茶。”他就一直在唠叨“奶茶、奶茶”。而所有的门徒都围绕着他,坐在他旁边,听着他这样自言自语的唠叨。他似乎非常享受他的那种唠叨,而所有的弟子也非常享受他的唠叨。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有一个月的生命,而这一个月是他人为的应弟子的要求拉长的。他本来马上就要走了,他人为的拉长了这一个月的生命,这人工拉长的一个月的生命,变得自动的更倾向于神圣,而不倾向于物理世界。这就是为什么他虽然仍然活着,但他的语言方式却更加倾向于神圣的那一段了。他看上去语无伦次,他很健康,他没有生病,他神智也很清醒,但他对话的方式更倾向于鸟叫的方式,他更倾向于自我神醉的方式。他以他最后的那一个月,向所有的人表达了他达到了那个喜悦,达到了那个终极,他再也不在乎你们世间的人怎么样看他。你们世间人认为他疯了也可以,也没有问题,他不在乎,他每时每刻都在喜悦当中表达,无论你是否听懂。

而周边所有的门徒,那些对他充满信任的门徒,据说有人从他自言自语当中感觉到无比的动容。虽然你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虽然他的词汇那么的简单——奶茶、奶茶。但即使你听到他嘴里发出奶茶这两个字的时候,那些门徒都会突然间被这个词打击到,那些门徒突然间被奶茶这两个毫无明显含义的词打击到他的心,他们会开始哭,开始笑,有的会感觉到无比的动容与抚慰,即使只是奶茶这两个字,他们的心灵都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这个师傅,这个喇嘛,他在他最后一个月,以无意义的语言来传递神圣的能量、神圣的意识状态,即使只是奶茶这两个字,即使只是一些简单的应答的词,非常简单的应答的词,都能够打开你的心灵,它们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词了,它们携带着无上的意识能量。

所以这个活佛在他最后的那一个月,几乎像太阳放射光芒那样,全然的放射出他的灿烂、他的陶醉和喜悦。以他的语言,以他那些毫无逻辑的语言,打击到了那些最后一个月围绕在他身边的所有的门徒。所以,这种状态,孔子怎么能用词来表达呢?显然不能!这种状态只有一个已经达到的人,就像我们在座的各位,当你曾经达到过无限,当你体尝过那个浩瀚带来的动容的人,你才会理解这是怎么样一个状态。在这个状态里,才是真正的顺应自然,才是真正的心志遨游,才是真正的养蓄神志,你在保养你自己。你完全不在乎,不在乎外界,不在乎别人,你完全不在乎的,所以他是一个内在的“养蓄神志”,内在的保养。

而当一个人处于这样的状态当中,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使他说的是无意义的词汇,也是对的。所以孔子给了叶公子高一个终极的答案——一个最最终极的答案,而显然叶公子高是达不到这个境界的。但这个故事本身是有意义的,这个故事本身非常有意义。

当你在现实生活中,你像叶公子高一样,也碰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你就融入你的无限当中,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在乎。你在无限中做,你用你无限的意识回到这个世界上,在这个世界上做你该做的,即使这个世界让你感觉到无可奈何。就像孔子讲的,你甘愿处在无可奈何的境地,让一切都寄托于无可奈何。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每件事都顺你的意、顺你的心,所以你完全可以让外在的寄托于外在,让它就寄托于无可奈何的境地;而让内在寄托于内在,让你的内在回到这个永恒当中。只要你安逸了,你自己的内在安适了,外在怎么样没有关系。

我记得古人有一句话,这句话棒极了,就是“当你心中无敌,便可无敌于天下”。我很想把这句话写成卷轴,长的,挂在房间的墙壁上。这句话太棒了,当你心中无敌的时候,便可无敌于天下。你心中没有敌人了,你心中只有爱了,那么外界是怎么样的,都不会打扰到你,它无法打扰你,无论它怎么打扰你,你依然是充满爱的。而当你依然是充满爱的,那个外在将不得不改变,因为只有同频才能相吸,爱会吸引爱,恨会吸引恨。所以当爱吸引爱的时候,你将无敌于天下。那些与你敌对的人他将无法再跟你敌对,他将消失在你的视野当中。而那些爱你的人,他会自动的来到你的环境当中,来到你的范围当中。所以,当心中无敌,便可无敌于天下。这个境界就是圣者的境界,这个境界就是达到内心“养蓄神志”的境界。你的内在变得自然轻松,毫无障碍,那么外在的障碍将不得不远离你,外在就没有什么障碍。即使外在,由于业力的影响,由于因果的影响,你遇到磨难,遇到坏人,但你依然可以使这个境界变成垫脚石而不是绊脚石。就像我们上周发生的那件事,表面上看它是绊脚石,但当这周我们进入新的课堂的那一分钟,忽然,你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对比,而在这个对比当中,你又领悟到了东西。

为什么美赫巴巴讲,他说上帝无法了知自身。因为他没有对立面,上帝是一切,上帝是宇宙的总和,所以他没有对立面,以至于他根本就无法了知自身到底是谁。所以上帝就产生了第一个冲动,他想知道“我是谁?”而当他第一个冲动产生的时候,忽然,分裂就产生了,宇宙就产生了第一个大爆炸。也就是说,最初的那个原子,最初那个统一的状态,突然间分裂成一千片、一万片,上帝化成了一个个单独的灵魂。而每一个单独的灵魂,忽然感觉到“我”是一个孤岛,“我”是分离的,“我”是与整体割裂的。除非你感觉到跟整体是割裂的,否则你根本就没有可能达到与整体融合的那一天。你必须先体尝割裂,你必须先体尝孤独,你才知道什么是合一。所以上周的事件,一定是一个恩赐,它是有用的。也许整整一个礼拜你都不知道那是一个恩赐,但今天你一定知道。一旦你体尝了孤独,一旦你体尝了分裂,一旦你体尝了被抛弃,你成为一个孤岛的时候,你忽然开始渴望整体。

美赫巴巴在《淘气的小鸡》里面,把每一个孤独的灵魂形容为刚刚孵出的一只小小鸡。而当一个小小鸡经过七个层面,最终回到母亲的怀抱,也就是最终回到那个原点的时候,它才是一只成熟的鸡,它才是一个真正有意识的上帝,而不是一个无意识的原点。所以在宇宙大爆炸之前,那个上帝是无意识的,那个上帝是无梦熟睡状态下的上帝,祂完全是黑暗无意识。只有爆炸成千万个碎片以后,再一次,每一个小灵魂再一次找到那个合一的状态,再次彻底回到合一的时候,这个上帝——已经合一的上帝,才是有意识的上帝,祂知道自己是谁。祂现在经历了分裂,祂才有可能知道什么是合一。

大刑大发

所以上周发生的那些事,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的那些事,所有的圣人经历苦难、磨难的那些事,都不会真的打击到他。那些圣者的心智,他们会在每一个苦难之后,更加认出紧紧的合一是怎么样一个状态,那个苦难变成了合一的粘合剂。而这适用于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经历的苦难,都会成为你后来幸福生活的粘合剂。你会开始特别珍惜你获得的幸福,你会特别开始珍惜你再次回到了合一的状态——一种令人动容的、陶醉的、无与伦比的状态。你再也不会想要离开,而你在这个状态里你会变得更加深入。所以,每一次的分裂都会让你变得更加的深入,在合一中更加的深入,每一次的苦难,都会让你变得在永恒当中更加的深入。

而且你会发现一个现象,这个现象跟我们实际的冥想非常相关。上个星期正好有人讲:我因为出去吃了一顿饭,喝酒、吃肉,掉下来了——从无限当中掉下来了。掉下来以后,我拼命的上升,想再次融入,怎么都融不了,融不进去了。花了几天,三天、四天、五天还是融不进去,他觉得极度沮丧,非常沮丧。他来问我:“老师,我怎么办?”它是一个巨大的礼物——你的掉落是巨大的礼物。因为你至少知道你应该上去。我可以肯定,这个同学,在第二次上去以后,他的深度将远远大于他第一次深入的深度。因为第二次你是拼命上去的,你是经过巨大的努力再回到那个无限当中的。我可以保证的是,你还会有第三次掉落。你每一次的掉落都会使你更深的融入无限当中。所以当你第三次、第四次掉落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沮丧了,你变得有经验了,你变得知道那不是一个灾难,你变得能够认出所有的这些来到你面前的坎。这些坎,就是占星学说的“不刑不发,大刑大发”。一个没有受过刑的人,他发不了,他无法壮大,他只是温室的花朵,相当脆弱。而“大刑大发”,当一个人受过各种各样的刑,也就是耶稣钉十字架这样的刑,你上过刑了,你受过难了,你受过苦了,你被深深的踩在脚底,你被一脚从无限当中踢出去,只有上过刑的人才能大发。什么叫大发?当你再一次经过努力回到无限当中的时候,你的无限将比上一次更加得光辉灿烂,变得更亮了,那个无限的阳光,那个无限的太阳,变得更明亮,这个叫“大刑大发”。

所以,这个境界比孔子在这一段末尾讲到的境界更深了,你有没有发现?孔子在这一段最后只是说,你要顺应于这个自然,神醉于这个陶醉当中,傲游当中。但是我要建议你,甚至在大刑的时候,不要等到你大发的时候,你才认出这一点。你下次要在大刑的时候,在受难的时候,要认出这一点。所以下次你在大刑的时候,你要窃喜,暗自窃喜,你要认出它不是一个苦难,它是一个跳板。每次大刑的时候,都是上帝伪装的跳板,祂伪装成魔鬼来到你面前,祂伪装成一个坎、一个坑来到你的面前。你是认出祂,使祂变成跳板,还是真的被祂坑了,被祂坑下去了,这完全取决于你本人。

而注定的,你将变得越来越有经验。我不相信一个人会笨到一次比一次糊涂,不会的,人类的智慧已经发展到现在了,现在社会很多人都是聪明人,几乎人人都是聪明人。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在一次次的坎当中变得有经验,变得越来越聪明。当你变得越来越能够认出的时候,你将受的苦、你将遭的罪就会越来越少。同样的苦难、同样的灾难,在另一个人那里也许他要承受很大的冲击,但在你这里,你忽然发现你还好,你起码在心理上已经百分之八十消化了,而另一个人几乎要受到百分之百的冲击。你受到的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外在冲击,心理上的百分之八十已经被你完全认出并消化了。你是善用了那个坎,善用了那个刑,这就是你的智慧。同样的灾难、同样的苦难,一个智者和一个愚者承受的痛苦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公开课,我们今天就先讲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