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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祈祷文
安土地咒
元始安镇 普告万灵 岳渎真官 土地祗灵
左社右稷 不得妄惊 回向正道 内外澄清
各安方位 备守坛庭 太上有命 搜捕邪精
护法神王 保卫诵经 皈依大道 元亨利贞
解穢咒
太乙之精 东井之华 流灌一体 荡秽除邪 净如明珠
洁如莲花 化金刚身 步云锦霞 登七宝殿 处仙人家
金光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颂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驭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玄蕴咒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
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
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沉疴能自痊,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
《张三丰内丹36诀》
圣者马哈希简传
图文来自网络
圣者马哈希简传
1936年著名英国作家毛姆在印度时经人介绍,前往觐见拉马那·马哈希。此次见面让他印象深刻,事后他阅读了许多相关资料,为尊者写下了一篇传记,题为《圣者》,收录在随笔集《观点》(Points of View) 中。
1.少年
这位马哈希生于1879年,出生地是印度南方重镇马杜拉三十公里外一个五百户人家的小村庄,幼时俗名为文卡塔拉曼。他的父亲山达拉姆•阿亚尔是当地治安法庭的辩护律师,未取得资格认证,有点类似英国的诉状律师,在村子里享有很高威望。他信奉宗教但并不表现得十分虔诚:“在他家里祭司会定期朝拜一些小神像,全家人吃饭前将家常便饭供奉在神像面前。”
文卡塔拉曼十二岁时父亲过世,他母亲只得带着三子一女投靠马杜拉城里的小叔子家,他的两位长兄开始入校念书。文卡塔拉曼那时候似乎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孩子:喜欢玩游戏,不爱念书,他那顽皮的天性让家人甚为担忧。他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位年长的亲眷来到马杜拉,这孩子问起客人从哪里远道而来,得到的答案是“从阿鲁那佳拉来[Arunachala,其意为”慧焰“]。”少年闻听圣地之名,瞬时为巨大的敬畏与喜悦之情所震慑,心中充满莫名的感动,那座山可是上帝的八种化身之一啊![原文God,指印度教主神湿婆Siva]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似乎对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影响。不过,没过多久,他叔叔借了本书回家,讲的就是泰米尔*众圣人生平。这本书让他深为感动,但仍然没有什么结果,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生活:踢足球,跑跑步,摔摔跤,练拳击。彼时他健壮活跃,英俊潇洒。
数月之后在他十七岁那年,人生的转折开始了。他的弟子们记录下了他的自述:“我人生的重大转折悄然而始,差不多六周以后我就永别了马杜拉。那天我独自一人坐在叔叔家底楼,我的身体状况素来良好……“对死亡的恐惧让我深深震撼,我立刻变得内省起来,或者说内向起来。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也就是默不作声地告诉自己,‘死亡要来了,它到底是什么意思?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肉身死了。’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死亡的场景。我将四肢伸展开来,屏住呼吸,模拟死后僵硬的样子。我把自己当作是一具尸体,让我进一步的自省能够更加逼真。我抑制住呼吸,紧闭双唇,不使声音发出。‘不要让“我”这个词或者别的词给说出来!’‘然后,’我对自己说,‘这具肉身巳死,就这么僵硬着送进火葬场,烧成灰烬。可是肉身已灭,我也“死”了吗?这肉身就是“我”吗?这具尸体已无生气,无法言语。可是我还能感觉自我的强大力量,甚而能听到自我深处“我”的声音游离于肉身之外还存在。因此,“我”是灵魂,超越于肉身而在。有形的肉身死去了,可是超越其上的灵魂是死亡所无法触及的。因此,我即不死之灵魂。’”
尽管文卡塔拉曼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是智者所说的“顿悟”。他那时没读过什么书,奇怪的是,他既没听说过“梵”这唯一的真实,存在于一切现象之中,也不知道生生世世无尽轮回。他对于人生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生之哀痛。这个转折性事件的结果就是他对学业完全失去了兴趣,开始冷淡对待亲友,就喜欢以冥想的姿势独自端坐,专注于自己的灵魂而浑然忘我。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去寺庙,伫立于佛像面前,任凭心潮澎湃,潸然泪下,这泪水无关喜乐或痛苦,而是从他的灵魂之中满溢而出。有时他会向自在天祈祷,祈求这宇宙的主宰和人类造化之主的恩泽能降临于他并持久永在。那时候他还不明白万物之源是一种非人格的真实,自在天只是真实的一面,两者其实是一致的。他也时常不去祈祷,只是让内心深处的奥妙不断流淌,再归于内心之空无。
他的这种行为很自然地引起了叔叔的不满也激怒了兄长。学校校长也变得不耐烦了,因为他老是忽视功课,不听道理,斥责起来他也只是温和地漠然处之。有一天早上,具体日期是1896年8月29号,他没有复习备考英文考试,校长罚他将《贝氏语法》中某篇文章抄写三遍。他坐在叔叔家楼上奋笔疾书了两遍,开始写第三遍的时候,突然将语法书和抄写本扔到一边,端坐起来,闭上双眼,沉浸在冥想之中。一边看着他的兄长叫道:”如此修行之人怎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呢?”意思是:如他这般喜欢修行不爱学习也不喜欢家庭社会责任束缚的人,为什么还要留在家里勉强继续学业呢?据说这之前他经常听到人们这么对他说,只不过没有留心罢了。而这一次他听了进去,对自己说:“我兄长所言极是,我还留在此处干嘛呢?”阿鲁那佳拉圣山在数月前曾经深深震撼过他,又一次进入他的脑海,强烈吸引着他,让他欲罢不能。圣山在召唤他,这便是上帝的召唤。
他明白自己得悄然离去,否则家人会知道他的行踪,劝他回来,因此他的目的地万不可泄露。想到此处他便起身告诉兄长他要去学校上补习班。兄长回答:”也好,别忘了在楼下盒子里拿五个卢比帮我缴学费。”文卡塔拉曼觉得兄长的话无疑是冥冥之中的帮助,因为有了钱他才能买去阿鲁那佳拉神庙附近蒂鲁文纳默莱小镇的火车票。他查看了一张老地图,觉得火车票不可能超过三卢比。他找婶婶要了五个卢比,将两个卢比和一张便条留给兄长,上面写着:
我追寻父亲去了,遵从他的指示就此离家,它踏上正直美好的征程,大家无需为其伤悲。此路遥遥却无需钱财。
即日
——
后面又加上一句:你的学费尚未缴付,特此附上两个卢比。
他将自己称为“它”,最后不落自己的签名而是用破折号来代替,就是要告诉家人他已经不再只是具躯壳,而是沉浸在无限之中的一个灵魂。自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用过“我”这个词,提到他自己的时候总是用第三人称。我刚才所引的自述是他讲给弟子听的皈依之路,也是用第三人称。他的传记作家让他以第一人称自述完全是为了方便英语国家的读者。
2.前往圣山
文卡塔拉曼到了火车站,买好票还剩下两卢比十三安纳。黄昏时火车停在特里奇诺波利,他饥肠辘辘,便买了几只梨,可是刚吃了一口就饱了,再也吃不下。他很惊诧,因为他一直胃口很好,两顿正餐之外早上还要吃点冷饭,下午再吃点零食。凌晨三点他在维鲁普兰下车准备转车,在小镇街道上来回走了好久直到天色微明才等到一家小客找开门,他便进去要点吃的。店主告诉他得等到中午,这少年就地坐下随即进入“禅定”之中。晌午时分,店主上了一顿饭,他付了两个安纳。店主问他:“你有多少钱?”他回答:“只有两个半安纳,不用找零。”他回到火车站又买了张去麻姆巴拉帕图的车票,花光了所有的钱,所以到了那里以后,剩下的路只能靠走。
他走啊走啊,最后来到了一座庙宇跟前,等到门开他便进去坐下开始冥想。突然,他眼前出现一道炫目的白光,不断流淌,瞬间充满了这立柱大厅。光芒一消失,他又进人“禅定”之中,还是僧人要关闭庙门之时才将他唤起。他想化点斋饭,可是庙里却没有;又请求借宿,仍遭拒绝。这僧人还要去做一场法事,便同随从一道出发去不远处的另一座庙宇,其中一位僧人告诉文卡塔拉曼,法事结束之后也许能有点吃的给他。可是最终领头僧人还是不肯施舍饭食给这个少年。他的随从之一,负责敲鼓的僧人忍不住喊起来:“为什么这样啊,师父,把我的饭给他吃吧。”这样他才得到一碟米饭,有人带他到隔壁屋子接水喝。等候之时他就困倦难耐,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天刚破晓,文卡塔拉曼就向着蒂鲁文纳默莱小镇进发,小镇郊外的山脚之处便是圣山中宏伟的阿鲁那佳拉神庙。可是还有二十英里远,他饥肠辘辘,疲惫至极,得弄点吃的还要买张火车票,可身上仅存一副镶红宝石的金耳环,价值二十卢比。于是他寻到一户人家,好心肠的女主人给他饭吃,男主人将耳环留下,预支了四个卢比给他,还开了张收条,万一他想要赎回也没问题。下午又做了顿饭给他,随后送他去火车站,还赠他一包甜点。去火车站的路上他就将耳环的收条给撕了,因为他无意赎回。他在火车站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乘上了去蒂鲁文纳默莱的火车。一到目的地,他远远看见阿鲁那佳拉神庙的尖塔,便径直奔去。神庙的大门敞开,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他一路摸到最里面的一座神龛,里面竖着一尊林伽,即湿婆的无形象征,便在极乐之中皈依了上主。返回小镇时经过一个池塘,他将好心肠的女主人昨天送给他的那包甜点扔了进去,自言自语道为何将甜点施与这东西?”“这东西”就是指他的肉身。
在他掷躅徘徊之际,有人问他需不需要剪头发。他回答需要,然后这人便引他去家理发店。他自幼便以一头乌黑的长发著称,从店里出来便剃了个干净,这是托钵僧的标志,也是禁欲苦修的标志,也表明他已斩断与这红尘浊世的瓜葛。他将衣服撕碎,只留下些许遮住胯间,余下的布料和剩下的零钱一起扔掉。然后他将身上的“神线”拿掉。“神线”就是三根棉线挽成一绺细绳,从左边肩膀斜挎下来垂至右胯。婆罗门家的男孩到了八岁会在隆重的仪式上授予这条“神线”,代表他重获新生。如今将“神线”拋弃,文卡塔拉曼也就抛弃了优越的种姓以及肉身即为自我的种种观念。他将头发剃光后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沐浴——“为什么要让这东西享受沐浴这么舒服的事情?”他自问,可是就在他走进千柱大殿,开始坐下冥想之前,一场奇迹般适时而来的大雨将他浑身上下冲洗干净。
3.深入禅定
他就这么静坐着,缄默不语,长达数周,每次都能在“禅定”之乐中沉浸几个小时。有一位妇女为他的年少及虔诚所感动,每天给他带点吃的。可是小镇上的顽劣少年似乎对于这位与他们年纪相仿的陌生人居然禁欲修行十分厌恶,百般难为他,常向他扔石子或者碎陶片取乐。为了避开他们,文卡塔拉曼搬进大殿内保存神像的深坑之中。坑内潮湿、阴暗又肮脏,没有照明也无人打扫。这位年轻的“斯瓦米”端坐于此,深深地沉浸于冥想之中,任凭黄蜂、蚂蚁、蚊虫、蝎子这些毒虫爬上身来吸血。他的双腿很快便布满脓疮,恶臭难闻,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有一天,有个人赶走了那些不停骚扰文卡塔拉曼的恶少,走进大坑,漆黑一片中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张少年的脸,极为震惊,便跑去旁边的花园,告诉在那里劳作的僧人及其弟子,并带他们来到大坑之中。众人入得坑中,将少年抬了出来送进另外一座寺庙的神龛中暂时寄放。文卡塔拉曼那时正深入“禅定”之中,双眼紧闭,对于众人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晓。
他就这么在神龛里待了数周,由居住在那里的一位“斯瓦米”照料,给他喂饭,可是这少年在冥想中陶醉至深,每次要八九个小时才醒转,所以饭食都得强行塞入他嘴里。后来他又转移到邻近的一座花园,不久又挪到附近的一座花园里,随后他便安顿在一株铁色树下。那时候已经有朝圣者注意到他,很多还慕名来看他,其中有一位名叫纳依纳尔的信徒极其仰慕这位虔诚的少年,每天来照料他的饮食起居。纳依纳尔是一位学者,每天都为他背诵阐述“不二论”教义的著作。那时候文卡塔拉曼对这些还一无所知,毕竟,他在马杜拉只上过小学。
不过,纳依纳尔不可能总是来陪伴他,他不在的时候,这位年轻的“斯瓦米”总是饱受好奇而又淘气的顽童之扰,这些孩子认为他是疯子,时常搞些过分的恶作剧来捉弄他。正好,那时有另外一位“斯瓦米”为文卡塔拉曼心灵之纯洁,信仰之虔诚所深深打动,遂邀请他去蒂鲁文纳默莱郊外的一座神龛中冥想修行,免受打搅。他欣然前往,在那里住了十八个月。其间,一位名叫帕拉米斯瓦密的托钵僧经人介绍来拜访文卡塔拉曼,一见之下,便觉得找到了心灵的救赎,决心从此跟随文卡塔拉曼侍奉修行。他将规模日益壮大的朝拜者挡在门外,也代表他接受信徒们奉送的食物。每日正午他都为“斯瓦米”奉上一小杯吃的,这便是文卡塔拉曼一天仅有的一餐,然后将剩余的食物还给送来的人。
文卡塔拉曼就这样继续他的苦修,整个人瘦得可怕,常年不洗澡,身上藏污纳垢,头发也任其生长,蓬成一团打起结来,手指甲长得太长,双手都无法施展。他坐在地板上深入“禅定”之中,一坐就是数周,成百上千的蚂蚁爬满了他的身体噬咬,他都浑然不觉。为了让冥想的姿势更加到位,他一直将后背紧贴在墙上,时间一长,人们都惊讶地发现他的背影居然印在了墙上。
4.成为马哈希
这位年轻的“斯瓦米”声望与日俱增,专程来朝拜他的信徒如潮水般涌来,无可抵挡,于是他便和忠心耿耿的帕拉米斯瓦密一起搬进了一座芒果园,没有主人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他在那里住了半年,帕拉米斯瓦密从镇上图书馆借来许多“吠檀多”的泰米尔文著作,文卡塔拉曼先将书籍细细读过,之后便解释给这位虔诚的侍奉弟子听。他的传记作家曾指出,研读书籍对于“斯瓦米”的“开悟”来说并非必要,因为这些他早已了然于心。他阅读书籍是为了回答前来拜访的人们追求真知而提出的问题。也许是出于这个目的,他破了缄默之规,此前他已经保持三年不语,此后他也曾断断续续地恢复过缄默修行。
后来“斯瓦米”还是离开了芒果园搬入了附近一座庙宇,他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否独自生存下去,于是对虔诚的帕拉米斯瓦密说:“你选一条路,一路乞食下去吧,我则走另外一条,也一路乞食下去,我们就此分开。”这可怜人便走了,可是第二天就回来了,还问文卡塔拉曼:“我能去哪儿呢?你这里才有生之真言啊!”文卡塔拉曼应允他留下来,他仍然潜心侍奉“斯瓦米”直至二十年后他撒手人寰。此后,这位“斯瓦米”不断更换住所,为了避开朝拜者的烦扰,如今才在阿鲁那佳拉山中的一座山坡上安顿下来,那里有清泉一注,岩洞一个,还有自在天的神庙一座。他惯常于庙中静坐冥想,帕拉米斯瓦密偶尔不在,他便带上乞食小碗去镇上讨点斋饭。
后来文卡塔拉曼又换了住地,换到阿鲁那佳拉圣山的更高处,一个山洞、一个山洞地换着住,就这样过了很多年。这些山洞的确就是普通的山洞,不过从照片上看你会发现还是经过了些改造,更加适合人类居住。他的名声在那时已是广为传颂,大批信徒来朝拜他的时候都奉上各种吃食——蛋糕、牛奶、水果等等。可是信徒们也要吃饭,于是帕拉米斯瓦密和其他四面八方而来的弟子们便带着乞食碗,吹着螺号,向慈悲为怀的人请求帮助。“斯瓦米”则如往常一样静坐冥想,正如梵文诗歌所颂:“心生欢喜自在,便无事无念。”有时候有人会献上钱财,他一概回绝。有时候拜访者带来读不懂的书,“斯瓦米”便朗读并解释给他们听。读着这些书,听着信徒们的诵读,他很快便精通了印度的哲思;而且据说他的记忆力惊人,能过目不忘。不过平时他总是谨守缄默之规。无人透露他是从何时开始注意自己的仪表;后来有些照片上可以看出他非常整洁,遮羞布已洗刷干净,头发剃得很短,胡子也修整过了。再后来他每月剪一次头发刮一次胡子。前面提到过,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清爽整洁,打理得一丝不苟。
来拜访他的人各式各样,有的来讨口饭吃,有的来寻求帮助,有的则是想从已经获得精神自由的大师身上寻得些许益处。有时候这些信徒会经历些怪事。有一次,一位名叫皮莱的税务官坐在“斯瓦米”旁边,竟然看见大师头上有一圈光环笼罩,整个身体如同初升之日一样发出光芒,这位税务官员想必是个有责任心的聪明人吧。还有一位二十出头名叫艾嘉玛的女子,不幸丧夫丧子,悲痛欲绝,后经父亲允许,到孟买管区某处侍奉住在那里的圣人以求减轻心中的悲苦。可是这些圣人也帮不了她。她回到村里就听说阿鲁那佳拉圣山上有位年轻的圣人,缄默修行,虔诚信仰的朝拜者都领受了不少恩惠。她便去了,爬上圣山见到了这位“斯瓦米”,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她便在他身边站了一小时,突然感到心头沉重的悲痛之情倏忽一下就消失了。从此她便每日为圣人及其弟子做饭,多年如一日。她在蒂鲁文纳默莱有一幢房产,欢迎虔诚信仰者及朝拜者歇脚。有一天,她做好饭食送上山,路过一个岩洞,看见两个人站在那里,一个是“斯瓦米”,一个是陌生人。她一边走着一边听到一个声音在说:“人在这里(意思是,我在这里)为何还往前走呢?”她转身去看“斯瓦米”,可是连人影都没见一个。等她走到“斯瓦米”平时所住的山洞,又发现他正如往常一样盘腿坐着,和一位陌生人说话。
许多人为这位“斯瓦米”的人格魅力所感召,纷至沓来,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加纳帕蒂•萨斯特里。他是一位梵文学者,学识渊博且擅长写诗。他曾经从一个圣地流浪到另一个圣地,长达十年,在最艰苦的条件下也恪行苦修,周围也聚拢了一群弟子。可是最终他仍然无法满意,觉得自己始终没有获得孜孜以求的内心宁静。他爬上圣山,拜倒在“斯瓦米”脚下,寻求庇护,他所领教的教诲令他整个人充满了喜悦。此后他就频繁来拜访“斯瓦米”,一下子在蒂鲁文纳默莱住了七年,就是为了离大师近一点。这两人的密切友谊有力地证明了这位“斯瓦米”所拥有的神奇力量,因为萨斯特里并非是崇拜年长者的青年人,他和大师的年龄相仿,且以知识渊博,诗文优美而闻名。学者和诗人往往会自恃甚高,萨斯特里也颇为清高,不会轻易屈居别人之下。可他却让他的弟子都皈依“斯瓦米”门下,自己也成了“斯瓦米”最为热忱的崇拜者。正是因为这位弟子写了许多诗歌称赞大师,他的名字就由“文卡塔拉曼”改成了“拉马纳”,并且他还让自己以前的弟子尊称大师为薄伽梵•马哈希。接下来我应该改称这位圣人为“马哈希”了。
5.日益壮大的道场
日子就这么流逝,马哈希的母亲阿拉佳玛尔也时不时去圣山探望他。她的大儿子和小叔子也都撒手而去了,家里人也没剩几个。阿拉佳玛尔觉得如果能够和儿子住得近一点她会更开心,于是她来到蒂鲁文纳默莱。
后来“马哈希”搬去斯坎达修行所。尽管他从来不接受那些富裕信徒们硬塞给他的钱财,他们总会想方设法让他的弟子们收下,以备大师日后之需。这样他搬去斯坎达修行所时就有钱造一座带小花园的茅屋。阿拉佳玛尔就住了过来,为大师及弟子们做饭。她最小的儿子早已丧妻,她把他也召唤过来,这样她最后的岁月里能有儿子在身边。大师的这个弟弟也变成了哥哥的虔诚信徒,穿上了托钵僧的黄袍。
阿拉佳玛尔觉得她是“马哈希”的母亲,应该有母亲的权威,儿子也应该对她特别关照。可是马哈希就是不和她说话。她对此抱怨的时候,他告诉她,所有的女性都曾是他的母亲,不光她一人。他是想让她摒弃俗世幻觉,让她超脱其上。这些都不易领会,不过渐渐的,做母亲的也懂了。1922年她过世的时候,“马哈希”没有表现出任何悲痛之情,而是深为释然,因为他深信经过一系列修行,他母亲已经补偿了自己前世的许多错误,她的灵魂也能够升到更高的层次与众神一道暂歇一下,之后便再度投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涤荡自己剩下的原罪。一旦有人说起她“逝世”,“马哈希”便会纠正这人“不,不是逝世——是‘出世’。”在他看来,死亡乃小事一桩,只不过是种说法罢了,死去之人会换个新的名字过上新的生活。阿拉佳玛尔葬在离大路不远处的草原上,搭了座砖屋为墓碑遮风避雨,后来这里变成了一座庙宇供人朝拜。
母亲死后,“马哈希”几乎每天都去给她上坟,这样持续了半年之久,有一天他就待在那里不回来了。一开始为了给他挡风遮雨搭了一个草棚,就和供奉“林伽”的草棚一样简陋,不过很快旁边就搭起了几座茅草屋。等众人明白大师想要把这里当作定居之所,虔诚的信徒便纷纷解囊,建起了一座大殿,供他白天修行,夜晚歇息。自那时起,他的名声越来越大,来朝拜的信徒也与日俱增。平时一天就有五十多位访客,某些特殊的日子里,比如“马哈希”的生日,访客便成百上千。他们带来各种礼物,凡无法与在座各位一同分享的礼物他一概不收。如送上食物,他便从盘中取出一点,再将剩余的分发下去。
不过名声显赫也并非好事:谣传说他很富有,于是有一天晚上便有小偷来光顾。当时“马哈希”正和平时一样在大殿的讲台上歇息,四个弟子睡在窗口处。“马哈希”告诉这几个小偷,此地无甚可偷,不过他们喜欢什么尽可以拿走。弟子们很激动,想阻止这些小偷,可是大师没让他们动手。“让这些窃贼尽其职责吧,”他说,“我们也应该尽自己的职责,那就是忍而再忍。我们别去干扰他们。”他提出要和弟子们一起离开大殿,这样贼人们便可为所欲为。这些恶棍同意了,不过让他们离开之前却对他们拳脚相加。“马哈希”的腿上吃了一下。他却说:”如果你对此还不满足的话,我还有另一条腿。”窃贼们肆无忌惮地翻箱倒柜,搜罗钱财,可是一个子儿也没找到,本来这里就没有分文钱财,最终只得空手而去。混乱之际有一位弟子设法逃脱,穿过田野,跑去镇上求助,然后带着警察赶到。却看见“马哈希”坐在先前待过的草棚里,冷静镇定地向弟子们阐释信仰事宜。
6.马哈希的日常
修行所的日常生活有多种记录。马哈希每天凌晨三四点间起床,斋戒沐浴后便坐在讲台之上。弟子们每天第一件事便是吟唱大师的赞歌或者背诵大师用泰米尔文所写的阿鲁那佳拉圣山之赞歌,然后众人便开始静坐冥想。清早五六点,朝圣者便来了,先对马哈希行匍匐跪拜之礼,之后便各行其是。待他们散去之后,马哈希会吃一顿米饭或者粗小麦粉做的简餐,然后就回到大厅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弟子们则各做各的事情:有的采花编成花环,有的去马哈希母亲的墓前跪拜,还有的则从事文字工作,将马哈希以及其他圣人的作品或编排,或修正或翻译,那时候,马哈希已经写了不少作品,另外还有的则为弟子和朝圣者准备饭食。马哈希经常去帮弟子的忙,比如切切菜,拌拌料。他不写作的时候,会打磨一下拐杖,补一下饮水碗,缝一下树叶做成的食盘,抄写一下自己的手稿,装订一下书籍,读读信件。
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间是早饭时间,他略事休息便接着工作。三点左右再吃顿饭,之后便接见访客。天色渐暗时又开始静坐冥想直到晚饭时分,晚上九点众人便都歇息。不过,有时候大家会整晚背诵诗文或者颂唱马哈希所写的赞美诗。
这时候,通常人们将大师称为“薄伽梵”,大师提到自己的时候也惯于这么称呼。这个词翻译过来就是“获佑之人”或者“神圣的人”,虔诚的信徒们用它来指称上帝。他们来面见马哈希的时候先是匍匍跪拜,然后便诵读各自写给马哈希的赞美诗,大师仔细聆听,面容和蔼可亲。旁人乍一看会误以为大师不够谦虚,不过,可要记住马哈希从不视己为人,而将自己看作是纯洁的灵魂,这肉身不过是具躯壳,能让他完成此生的因果报应罢了。而且,对他来说,这些虔诚的信徒们匍匐跪拜,唱颂赞歌都不是为他,而是为“梵”,多年前在顿悟之下,他的灵魂已经和“梵”融为一体了。
马哈希喜爱动物而且对它们有种奇怪的魔力。婆罗门认为狗不够神圣,污染环境,尽量避免与之接触。而马哈希则将他周围的狗看作是同道中人,只不过此生投胎为狗来偿还前世的罪孽。他叮嘱弟子们让狗干净舒适地生活,还满怀爱意的称它们为“修行所的孩子”。他对狗说话,给它们指令,狗儿听得明白还能照做。曾有一头小牛犊能够自由进入修行所,深得马哈希的喜爱。他认为这小牛就是那位绿衣老妪的化身,当年马哈希第一次爬上圣山,这位大妈便四处采集药草和果实,煮熟之后拿给年轻的“斯瓦米”吃。大师所住的岩洞中时常有大蛇出没,不过他从不让别人驱赶。“是我们占了它们的家”他说,“我们没有权利打扰它们。”松鼠和乌鸦也常来光顾岩洞,还带上幼崽,马哈希总是将食物摊在手掌上任它们取食。
圣山上聚居着许多猴子,马哈希慢慢也明白了猴子的心思和叫声的含义。凡两派猴子发生争执,它们便会跑到大师跟前,让他来调解争端。有一次,他听说有个猴群的首领奄奄一息,便让猴子们将它带到修行所来,它死后马哈希按照托钵僧的葬礼仪式将它埋葬。
每年马哈希都会在修行所众弟子的陪同下在阿鲁那佳拉圣山上四处走走。山上有条大路风景甚好,绿树成荫,两旁是贮水池、神龛和寺庙。有时候他们晚饭后出发,黄昏时分回来。有时候则是黄昏时出发,一两天后再返回。这条大路不过八英里长,几小时便可走到头;不过马哈希时常处于“禅定”之中,一小时不过走一英里,走完一英里还要休息一下。酷暑时分,众人走得疲惫至极,又渴又饿,一群猴子发现了,便爬上蒲桃树,摇下一堆树上成熟的果实,四散开去,不拿走一个。众人吃得分外高兴,这便是猴子在报答马哈希的恩情。不过,还有一次他就不这么幸运了,他无意中踢到了一只马蜂窝,一下子所有马蜂全部叮了上来,将毒针刺进了他踢中蜂窝的大腿。“是的,是的,这条腿有罪,”他说,“那就让它痛吧。”他并没有将马蜂赶走,也没有逃开,而是静待它们散去,他将这如酷刑般的痛苦看作是因果报应。
年复一年,到修行所来拜访的人越来越多,各个阶层的都有。有一天晚上,夜幕巳经降临,大师和一位虔诚的信徒正坐在大厅里,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叫。这位信徒便起身去看个究竟,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还拖家带口。这个男人问他自己和家人能否见见“薄伽梵”,领受他的恩泽。这信徒觉得奇怪,因为马哈希从来都是来者不拒。“那你还问个什么呢?”他说。那个男人回答,“我们是贱民。”这信徒明白乞求马哈希的许可便是对他不敬。因为他毫不理会种姓制度,于是他便告诉那个男人,大师欢迎他们来访。男人一家于是进入大厅,在马哈希面前匍匐跪拜。大师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持续了十分钟,便赐予他们恩泽。后来这位信徒说他曾看到许多富人名流跪拜在马哈希脚下,却没能得到过这样的礼遇。
马哈希极少说话,不过朝拜者只需看见大师端坐于此便能拋却烦恼寻获内心的宁静。有时候朝拜者看见大师浑身弥漫着奇异的光彩,可是他们告诉他时,他却丝毫不把这个当回事。他们提问的时候,若是轻率发问,大师就保持沉默;但若他看到提问之人情真意切,便会明示答案。很多人都觉得大师能看穿人心,因为他有时候会回答朝拜者尚未冒昧提出的问题。许多人为大师所打动,纷纷离家来到修行所,想要过这种朴素的生活,通过这种生活方式与“无限”融为一体,达到神圣之境,此乃“顿悟”是也。马哈希若是知道这些人仍有责任未尽,上有老下有小,便会劝他们回去。常有人来问大师,自己所从事的职业是否会干扰宗教修行。大师这么回答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有可能,俗世之务要做,但要超脱其外,要始终坚持只有‘自我’(Self,应翻译成”自性“)才是真实的。要谨守自性,便无法恪尽尘世的责任,这么想却错了。你必得像个演员,穿上戏装,扮演角色,甚至能和所扮演之人情意相通;不过要始终明白自己并非戏中之人,而是真实生活中的自己。同样,一旦明白你不是那具躯壳,寻获了‘自性’,那么又何必为这具躯壳的意识,或是‘我就是躯壳’的感觉所困扰呢?这具躯壳的所作所为都无法撼动你对‘自性’的坚持。这种执著也绝对不会干扰你的躯壳去承担它应有的职责,正如一名演员明白真实生活中的自我,但这一事实绝不会干扰他在舞台上所扮演的角色一样。”
7.晚年及圆寂
大师逐渐老去,已近古稀之年,他常年遭受风湿病的折磨,大概是久居阴湿的山洞中所致,双目也渐盲。1948年末,他的左胳膊肘上长出了一个小瘤,后来便恶化,肿痛不堪,得立即实施手术。术后伤口愈合,可是不久又复发,此前就诊断为癌肿,又得立即手术切除。外科医生认为挽救大师生命的唯一办法就是截肢,可是大师拒绝了。他微笑着说:“无需惊慌,躯壳本身便是病痛,顺其自然吧,何必自残呢?”他的病情一天天恶化下去,为了控制癌症蔓延,他接受了各种治疗方法,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情况有所好转。不过癌肿再次复发,第三次手术切除;可是胳肢窝下又发现第二个肿瘤,生长迅猛。医生一致认为接下去除了施加麻药,他们无计可施。
大师遭受着巨大的疼痛折磨,他却毫不在意。整个患病期间他始终淡定从容,就连接受治疗也是为了让弟子安心。他说:“如果征求我的意见,我自始至终都是那句话:没必要治疗,顺其自然就好。”有一次他对一位贴身弟子说:“我们吃完饭了,还需要盛饭的叶碗吗?”他还告诉过另一位弟子,有真知灼见的人会非常乐于摆脱躯壳的束缚,就像奴仆会乐于卸下自出生之时便背负在肩上的重担一样。
在大师身患绝症的这两年,他仍然竭尽所能每日修行:日出前一小时沐浴,定时接见前来拜访的虔诚信徒。他的身体状况很快传遍整个印度,成百上千的信徒纷至沓来。大师的七十一岁生日也如往年一样庆祝,他静坐聆听弟子们颂唱献给他的赞歌。阿鲁那佳拉神庙的神象也来了,向大师跪拜行礼,立定了一会儿,便用长鼻子点了点大师的双脚向他告别。显然,大师的日子不多了。
《伤寒论讲稿》 刘希彦
中国科学院朱清时:量子意识
坚守每天最特别的时刻–凯西
JT叔叔细说三清丸
美赫巴巴:揭开七色面纱
摘自《美赫主》第十一卷
作者:宝·喀丘瑞(印)
下午在客栈,穆鲁克塔拉·罗摩林伽姆·沙斯特里(巴巴昵称其巴巴·沙斯特里)用古典风格唱了几首卡比尔和弥拉的歌。卡比尔的歌《揭去面纱,得见罗摩》触发巴巴解释:
想象一下,你们自古就在,现在仍在,将永远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想让你们都记住,你们必须诚实。必须对神,对你们自己,对他人诚实。你们若诚实爱神,就会忘记自己,在万处万物中看见我。神不喜欢伪装,仪式只是外表。将信爱拿来炫耀,是对神的侮辱。这就是卡比尔所说“切莫沉湎于欲望”的意思。
有许多瑜伽士能够达到三昧、在空中飞或在水上走,却不懂什么是爱。该神爱焚毁我们的所有限欲望;但这种爱中燃烧应当是无烟的。卡比尔一言蔽之:“揭开七色面纱!”他没说“拿掉”纱帘,而是用“揭开”一词。
实际上,这个面纱微妙得,连最精微和高级的念头都刺不穿或撕不开。该面纱有7层与7结。7层属不同颜色,属7类业相。这些印象属于幻相生活。更清楚地说:这个我们通过感官看、听、体验的世界,是一个幻相,基于7种虚幻欲望。浊生活的整个运作,都建立于这7种欲望之上,这就是为什么灵魂的“下降”和“上升”皆有7个阶段。
梵天的真正基地在头部,所以你们发现通向这些幻相的7道门——2只眼,2只耳,2个鼻孔和1张嘴。高级灵魂内眼打开,进入道路时,可以说“解开”第1结。第1结解开时,7层面纱的第1层脱落,相应于口。第1结解开时,可以说行者已粉碎1种欲望,进入第1层面。
第2结解开时,相应于右鼻孔,第2层面纱脱落,行者可以说已进入第2层面。在此看见奇妙事物。虽说这些事物皆虚幻,他若迷失其中,就完了!(注:此处“完了”意指迷失于天堂。唯有至师或阿瓦塔,能从这种“神圣麻木”中救出这类灵魂。例如穆罕默德玛司特,1936年在孟买找到他。巴巴将他拉出该迷醉。)第3结是左鼻孔。在此行者看见更迷人事物。并且能知晓众人的心。第3结之后,行者进入耶稣所说的灵魂之灵性暗夜。
第4和第5结同时解开,相应于右左耳。这些欲望被粉碎,行者进入第4层面。并且成为全能。他甚至能起死回生,在此他有可能堕落最底深渊。他若滥用能力,就会堕落。若抵制住使用能力之诱惑,便同时解开第6和第7结,相应于双眼,并粉碎第6和第7种欲望。他现在进入第5层面。但面纱仍在,他看不见神。惟有神的恩典或大师的帮助,才能扔掉或撕开该面纱。之后行者进入第6层面,由前额中央即第3眼代表。此刻他面对面看见神无处不在。
很少人能进入由头顶代表的第7层面。在此人成为神。但这唯有靠大师的帮助才能实现。只有极少人从头顶下降到心灵。大师能够在眨眼之间,甚至更快,同时拿去所有这些面纱和一切,因为一切皆虚幻。
这最终意味着:惟独神真实,别的皆幻相。我们都永居于此,我们的至爱上帝。故我们皆一。
央视纪录片:人物《先生 南怀瑾》(上、下)
《真我与我:拉玛那尊者的生平与教诲》摘录
摘自:《真我与我》
问:前世今生的转世之说,是否为真?
尊者:若无明存在,则前世今生的概念必然存在,然而,不论现在、以前、未来,并无转世可言,这是真理。
问:有修行者,能知其前世,是真的吗?
尊者:你尚未知今生,便要知前世吗?先了解今生为要。今生所知有限,已令你折磨受难,何苦要平添无谓的知识,增加负荷呢?若能自真我的高阶以观,则在此虚幻世界的死亡与再生,不过是认同此身为我之无明而已。昧于真我的无明,使人身的生死不断流转,但了悟真我者,其心思已灭,并臻高阶之真理层次,则其人并无生死可言。只有昧于真我,认同身体者,才在人身的生死中,流转不尽。
问:人死亡后,其情形为何?
尊者:请着眼于今生现况,莫担忧未来,未来会自理。你始终存在着,你在清醒的存在状况,与睡眠时的存在,完全相同,为何要分别二者的不同呢?你在睡眠时,会提问出生后的事吗?为何在清醒时,要提问死亡后的事呢?让生者虑及出生后的事吧.
问:佛教的观点,不认同灵魂有延续性的个体,但印度教承认有转世的自我个体,灵魂是否为印度教所称,一再转世,抑或只是一团心智习性?
尊者:真我永续而不异,转世的自我个体,是属于低阶层次,亦即思维层次,但了悟真我超越此一层次。
转世是生命本然的“在”,被扭曲而虚幻流衍,故佛教否认之。吾人之无明,是认同无自主性的躯体,而与精神混淆。
问:我们不应寻求不再出生吗?
尊者:先找出是谁在出生?是谁在死亡?当你入睡时,曾思考再生或现在清醒的情况吗?先找出现在问题的起源,然后得到答案,你将发现,现况无出生,亦无苦难。真我统摄一切,全然吉祥,甚至现在吾人已免于再生,何必自困己身呢?
问:尊者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从未出生吗?
尊者:是。你认同你是这个身体,因此,以身体的生死,视为你的生死,但你并非这个身体,故你无生亦无死。
问:所以,你不支持再生的说法。
尊者:不,我要你摒除再生的困惑。是“你”在想你将再生。注意看,这个问题是谁提出的,除非找到那个提问者,否则,诸此问题,永无答案。
问:渴望生命或渴望再生的原因是什么?
尊者:渴望生命,乃生命内在的本质使然,但自我误认躯体为自己,意识杂糅其间,导致渴望再生,以期延续生命。虽然如此,这种错误,必须终结,消融于真我,而得永生。再生的真谛,是指精神上自我的死亡,这是耶稣钉在十字架的涵义。
问:通神论(theosphy)说:死亡后再生,其间相隔五十年至一万年,为何如此?
尊者:两个意识状态的估量准则,并无彼此牵连关系,所有此类的估量,均属假设。每个生命个体死后再生,所需的时间不一,然而必须确实了解的是,并没有灵魂往来,但有个体心思的萌起与运作。无论在什么状态下,心思起应,便认同身体,在物质界成为物质之身,在梦境中便成梦者之身。梦中有雨,身便淋湿,梦中罹疾,身成病体。躯体死亡后,心思暂停活动,但过些时不久,心思在另一灵体、另一世界,复起活动,直至找到新的躯壳,转成所谓“再生”,但这些现象对悟者而言,不具意义,因了悟真我的悟者,其心思已灭,不复萌起,身虽逝亡,不至再生。他的生死虚幻之链,已然断绝。在此,必须清楚明白的是,整个生死过程,乃是心思所萌起而运作的虚幻,实则,在了悟真我的全盘破除虚幻下,无生亦无死。
问:人死后,其个体性的魂魄已消逝,犹如河流入海,已无河流可言,不是这样吗?
尊者:你看芟除树枝,不久复萌,只要树之根本仍在,则枝叶茂长;同理,人死时,个体性魂魄之习性,暂时沉入本心,但未灭绝,适时于再出生时又复起,这便是个体性魂魄再生的道理。
问:我对人死与再生,仍感困惑,终究而言,人之出生与再生,皆属虚幻吗?
尊者:若有出生,则断无只有一世的出生,那是一系列累世的再生,为何你会在今世出生?你将以相同的理由及心态,持续下一世的出生。若你能问:到底是谁在出生?或问:是为你或别人而出生、死亡?则你将寻获真理,而燃尽业报,使你不再出生。经文记载:只要了悟,便消尽累世无数的业报,犹如点燃火苗,便炸光满山的火药。那是自我在肇造整个人间生与死的世界,无数的学问,不尽的探讨,堆砌成庞杂而困惑的论述,若经由探究真我而消融自我,则整个世界及一切学问将灰飞烟灭,独留真我,炳然长存。
作者简介
蔡神鑫
美国旧金山州立大学(SFSU)研究所硕士,曾在大学执教。熟悉奥修、拉玛那、克里希那穆提等印度悟者的教导。着有《无苦与破我》《超越与寻觅》《美国法治论集》等书,另有编译多种。
作者后记摘
约十余年前,余短期旅居美国,偶在书店购得拉玛那书籍数册,阅之惊喜欲罢不能,乃寻绪追读其人。经年以来,朝夕研阅,精究详审,拳拳服膺之余,奉为上师,敬爱弥深。自忖台湾读者,知拉玛那者稀,而中文读物亦寡,乃不揣,多方取材,编撰此书,用宣斯人,以扬其教,尽棉薄尔。
JT叔叔:薯蓣丸是补药之王
南怀瑾讲文天祥《正气歌》
南怀瑾:
我常说,对于孔孟形而上的道与形而下的用,尤其对于孟子的“浩然之气”了解得最为深刻、在行为上表现得最彻底的,南宋末代的文天祥要算是第一人。他那首名垂千古的《正气歌》对浩然之气有很精彩的发挥,不但说出了孔孟的心法,更把佛家道家的精神也表现出来了。宋朝自有理学创宗以来,修养成功的结晶人物可以说就是文天祥了。他是中国理学家的光荣,他的学问修养是宋明理学的精神所在。
历史解释《孟子》的浩然之气,对“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解释得最好的,我认为就是文天祥《正气歌》的头一段,最为扼要精简。《正气歌》后面几段当然也好,不过我们暂时不讨论。文天祥的学术思想,把宋明理学家们有时自相矛盾的“心气二元”直截了当统一成为“心气一元”。他认为宇宙生命的根本来源就在于气。这个气不是指我们呼吸之气的气,这个“气”字只是个代名词,一个代号而已。
《正气歌》一开头便说“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我们要注意这个“杂”字,“杂”就是“丛”的意思。古人学问著作都有所根据,哪怕是作首诗、填个词,他们用字都有所依据。这里“杂”字是由《易经》的观念变化而来,《易经》认为宇宙万有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我们要注意啊!错综复杂并不是说它乱,而是说条理很严谨,彼此之间都有层层的关联。我们平常一听到错综复杂,就想到是乱,这是后世以讹传讹的错误。所以文天祥在《正气歌》里说“杂然赋流形”,万物都由气的变化而来。形而下的万有就是形而上的本体功能的投影,叫做“正气”,把儒家、佛家、道家的最高哲理都包括进去了。
他又接着说“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他把宇宙分为两层,这也是仿照《易经》“天尊地卑,乾坤定矣”的观念而来。他把气也分为两种,一种阴气,一种阳气。我们不要一看到“阴阳”就觉得很玄奥,其实“阴阳”就好比我们现在数学上加和减的代号。由阴阳二气的变化,就形成了我们这个物理世界。“下则为河岳”,气之重浊者,也就是属阴的气,下凝成为形而下的地球物理世界,例如山川草木万物等。“上则为日星”,气之轻清者,也就是属阳的气,上升成为天空、日月星辰等万象。
下面一句他就说“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气,对天地万物而言,总名为正气,对人而言,便叫它是浩然之气,宇宙万有乃至人类,都是它所变的。这又是中国文化的特色。
在中国文化里,人占着很重要的分量,因为有所谓“天、地、人”三才的说法。人和天、地是处于平等地位的,是同样伟大的,天地也常有缺陷,并不一定圆满,而生在天地间的人,却能运用智慧来弥补天地的缺陷,辅相天地,参赞化育。往往天所赋有的特点,不是地所具备的功能;而地所赋有的特点,又不是天所具备的功能。但是人却能运用智慧就当时需要来截长补短,使天地二者沟通而调和。所以说人可以辅相天地。
那么文天祥就说了“于人曰浩然”,这股正气在人的身体生命中,和在宇宙中一样,遵循二元一体的原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物理的、生理的,一部分是精神的、心理的。这股正气到了人的生命中,才叫“浩然之气”。我们如果好好修炼,培养这股与生俱来的浩然之气,就可以发挥生命的功能,和宇宙沟通,所以说“沛乎塞苍冥”。
整个宇宙,包括了人类,都与“正气”同体,都为“正气”所化;在人身上,则特别叫它为“浩然之气”。两个气名称不同,代表一体两用。
他这几句话,对“浩然之气”解释得比什么都好,翻开宋明理学家的著作,都没有他说得干脆利落、简单明了。我们由文天祥这一杰作的发挥,对于孟子“我善养吾浩然之气”的“我”与“吾”两个字的意义也就更加清楚了。
那么我们要问“文先生!既然你有浩然之气,应该不会被元朝敌人俘虏坐牢才对呀!”
其实他被关起来、被杀害,也正是浩然之气的发挥,他的《正气歌》接着列举许多历史上的忠臣烈士,这也就是孟子所说的“以直养而无害”,义所当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该如何便如何,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所以文天祥的《正气歌》最后便说:“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这说明“是气所磅礴,凛冽万古存”,其中隐含的最高道理使人深思,同时也描绘出一个智者踽踽(注:ju3声
孤零零独自行走)独行的心境,何其苍凉悲壮,崇高伟大!
重点还是上面的几句话,尤其是“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大家要注意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只要活着,就有这股浩然正气,这是生命本有的,只要肯下工夫,每个人都能够由博地凡夫,修养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这是文天祥在苦难中体验出来的真理,他这牢狱中的三年太不简单了,他只要肯点头,元朝一定请他当宰相。他在宋朝的残破局面中,面临亡国时,到处奔走,只是个无权无势、又无富贵可享受的虚位宰相。他不向元人点头服从,就只有坐在牢里,面对着牛粪马尿、苍蝇蚊虫,但他就是硬不点头。忽必烈最后一次和他谈话时,他谢谢忽必烈对他人品才华赏识,引为知已。但是他仍不肯点头,要求忽必烈成全他。到这个时候,忽必烈虽然爱惜他,却也气极了,答应他第二天行刑。这时他才站起来,作揖拜谢忽必烈的成全。我们看,这是何等的修养!这是何等的气象!这就是“沛乎塞苍冥”的浩然之气。
文天祥在刚被俘的途中,曾经服毒、投水,以图自杀,都没有成功。后来遇到一位异人,传给他大光明法,他当下顿悟,已了生死,所以三年坐牢,蚊叮虫咬,但他在那里打坐,一切不在乎。所以他说只要持心正所,一切的苦难都会过去,传染病都不会上身了,当然做元朝的宰相更算不了什么。有些学佛学道的朋友常常问念什么经、什么咒可以消灾免难、驱邪避鬼,我说最好是念文天祥的《正气歌》。可惜大家听了都不大相信,我也无可奈何!至于后世道家的咒语,便有一个根本的咒语《金光咒》,起首就是“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也可以说是从《正气歌》中套出来的。
《孟子与公孙丑》
附:
文天祥《正气歌》
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单扉低小,白间短窄,污下而幽暗。当此夏日,诸气萃然:雨潦四集,浮动床几,时则为水气;涂泥半朝,蒸沤历澜,时则为土气;乍晴暴热,风道四塞,时则为日气;檐阴薪爨,助长炎虐,时则为火气;仓腐寄顿,陈陈逼人,时则为米气;骈肩杂遝,腥臊汗垢,时则为人气;或圊溷、或毁尸、或腐鼠,恶气杂出,时则为秽气。叠是数气,当之者鲜不为厉。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间,於兹二年矣,幸而无恙,是殆有养致然尔。然亦安知所养何哉?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作正气歌一首。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
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
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南怀瑾:诸葛亮《诫子书》
南怀瑾:
儒家的学问“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大学》的第一步,就是教子弟后辈,先学止静的功夫。
所以我几十年提倡诸葛亮的《诫子书》,诸葛亮不是道家,完全是儒家。他一生的学问精神,就是他那一封给儿子的信。他自己在前方,做宰相带兵,对儿子的教育是一封信。我几十年来讲了多少次!你们有谁完全可以背得出来?
这是我一二十岁背来的,用了一辈子了,“险躁则不能理性”,怎么叫险呢?偷巧,听一点认为都懂了,都是冒险、偷巧来的,心浮气躁,不宁静,修养不够。诸葛亮教儿子,不可犯这个“险”字。躁也是不能理性,明心见性的学问你做不到,心性修养也做不好,不能靠冒险偷巧的,要做大事必须照规矩来,不能蹦蹦跳跳地玩聪明,以为学问多了,这都不对。这个“躁”是足字旁,跳起来、虚浮。他对儿子说的都是严重的教育问题、修养问题。
“年与时驰”,他说年龄跟着时间一下就跑掉了,人就老化了;时间像马一样跑过去,光阴把握不住的。
唐人的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就是根据他这个观念来的。我教大学、中央军校、陆军大学时,第一堂课一定要他们背这个,这是中国文化儒家、道家教育的宗旨。我现在还能背出来给你们听,我以为大家叫我老师,你们男女老幼总有一个背得来!想不到全体打零分,很丢人。我的书上多少次提到啊,再背背看,你们都做记录了。
诸葛亮是东汉末期的人,他的文章简单、明了、清楚。最后晋兵司马炎的部队打过来,四川亡了。他的儿子诸葛瞻绝不投降,所以一门忠烈。他的孙子也是跟着父亲自杀的,三代忠孝。当然另外留下旁支的小孩,诸葛亮还是有后人的。他的教育是文武双全。
一百多年来我们国家教育没有目标,请问中国今天负责教育的人,教育目标是什么?政治意识不是教育目标耶!国家民族整个的教育,十三亿人的后代,民族的精神在哪里啊?什么三民主义、什么主义,那只是一个方法论耶。现在教育变成赚钱了,要自己的孩子考名校,这是什么教育啊!
诸葛亮这一篇短信《诫子书》,是中国儒家教育目标的浓缩,很清楚啊。开头“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就是我们国家民族教育的宗旨,教育的方向,教育的目标。先说如何做一个人,再谈事业。诸葛亮的儿子受的是这种教育,战斗打到最后没有办法支撑了,战死为止,绝不投降。这种文武双全忠义之举,就是受这种教育造就的。
所以古人又有一句名言说:“但在流传不在多”。比如诸葛亮的一生,并不以文章盖世,当然是他的功业盖过了他的文章。而他的文章只有两篇《出师表》,不为文学而文学的写作,却成为千古名著,不但前无古人,也可以说是后无来者,可以永远流传下去。他的文学修养这样高,并没有想成为一个文学家。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事业成功的人,往往才具很高,如用之于文学,一定也会成为一个成功的文学家。文章、道德、事功,本难兼备,责人不必太苛。
诸葛亮除了《出师表》外,留下来的都是短简,文体内容精炼得很,一如他处世的简单谨慎,几句话,问题就解决了。看他的传记里,孙权送他东西,他回信不过五六句话,把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就这么解决了。
这一篇《诫子书》,也充分表达了他的儒家思想的修养。所以后人讲养性修身的道理,老实说都没有跳出诸葛亮的手掌心。后人把诸葛亮这封信上的思想,换上一件衣服,变成儒家的。所以这封信是非常有名的著作。他以这种文字说理,文学的境界非常高,组织非常美妙,都是对仗工整的句子。作诗的时候,春花对秋月,大陆对长空,很容易对,最怕是学术性、思想性的东西,对起来是很难的。结果,诸葛亮把这种思想文学化。后来的八股文也是这样,先把题目标好,所谓破题,就是把主题的思想内涵的重心先表达出来。他教儿子以“静”来做学问,以“俭”修身,俭不只是节省用钱;自己的身体、精神也要保养,简单明了,一切干净利落,就是这个“俭”字。
“非澹泊无以明志”,就是养德方面;“非宁静无以致远”,就是修身治学方面;“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是求学的道理;心境要宁静才能求学,才能要靠学问培养出来,有天才而没有学问修养,我们在孔子思想里也说过的,“学而不思,思而不学”
的论点,和“才须学也”的道理是一样的。
“非学无以广才”,纵然是天才,如没有学问,也不是伟大的天才。所以有天才,还要有广博的学问。学问哪里来的?求学来的,“非静无以成学”。连贯的层次,连续性的对仗句子。
“慆慢则不能研精”,“慢”也就是“骄傲”的这个“骄”字。讲到这个“骄”字很有意思,我们中国人的修养,力戒骄傲,一点不敢骄傲。而且骄傲两个字是分开用的:没有内容而自以为了不起是骄,有内容而看不起人为傲,后来连起来使用为骄傲。而中国文化的修养,不管有多大的学问、多大权威,一骄傲就失败。孔子在《论语》中提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一个人即使有周公的才学,有周公的成就,假使他犯了骄傲,和很吝啬不爱人的毛病,这个人就免谈了。
我们中国人力戒骄傲,现在外国文化一来,“我有了他真值得骄傲”这类的话就非常流行,视骄傲为好事,这是根据外国文字翻译错了,把骄傲当成好事。照中国文化规规矩矩翻译,应该是“欣慰”就对了。这是几十年来翻译过来的东西,将错就错,积非成是,一下子没办法改的地方。但是将来维护我们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是要想办法的。有许多东西,都要慢慢改,转移这个社会风气才是对的。这是说到慆慢所引出来的。
再回到本文“慆慢则不能研精”,就是自满,慢就是自以为对。主观太强,那么求学问就不能研精。“险躁则不能理性”,为什么用“险躁”?人做事情,都喜欢占便宜走捷径,走捷径的事就会行险侥幸,这是最容易犯的毛病。尤其是年轻人,暴躁、急性子,就不会理性。
“年与时驰,意与日去”,这个地方,有些本子是“志”字,而不是“意”字,大概“意”才对,还是把它改过来。--年龄跟着时间过去了,三十一岁就不是三十岁的讲法,三十二岁也不同于三十一岁了。人的思想跟着年龄在变。“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少年不努力,等到中年后悔,已经没有法子了。
看诸葛亮这篇《诫子书》,同他作人的风格一样,什么东西都简单明了。这道理用于为政,就是孔子所说的“简”;用以持身,就是本文所说的“俭”。但是文学的修养,只是学问的一种附庸,这是作学问要特别注意的。由历史文化谈到诸葛亮的学养,到此告一段落。
“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求学问的道理,先要把自己的思想情绪学会淡化,甘于寂寞,甘于淡泊,要安静。你天天要去玩,欲望太多,卡拉OK呀,交男朋友啊,交女朋友啊,耽误很多时间的。求学是非宁静无以致远。
“夫学须静也”,学问要宁静。“才须学也”,才能是靠学问培养的。“非学无以广才,非静无以成学。”诸葛亮一辈子写的信都是几句,很简单,所以诸葛亮的一生只有两篇大文章哦,就是万古流传的《(前、后)出师表》。他文学水平非常高,写的信简单扼要,有时候只三句话,包含了很多。
“慆慢则不能研精,险躁则不能理性”,“慆慢”,傲慢,“慆”,自己得少为足,有一点点懂就认为了不起了,然后傲慢,看不起别人了,这样求学没有用啊,不能研精,不能深入了。“险躁”,心里蹦蹦跳跳的,情绪很乱,则不能理性,不能养静。这句话讲做学问。
然后下面告诫儿子的话,“年与时驰,意与日去”,年龄一年一年长大了,时间溜走了,时间像车子一样,跑过去很快很快。“意与日去”,我们的意志、思想随着年龄大了会懒,堕落,勇气没有了。这八个字非常重要!
他告诫“遂成枯落,悲叹穷庐,将复何及也”。他说如果你犯了这个毛病,一天偷懒,以上的告诫你做不到,随着年岁老大,“遂成枯落”,永远就是这个程度了!年纪大了才后悔,“悲叹穷庐”,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有屁的用啊!“将复何及也”,那个时候都来不及啦!
这是诸葛亮告诫儿子的一封信,简单明了,一辈子都适用。所以诸葛亮的一生,你看虽然帮助刘备建立一个国家,当宰相,他始终是“澹泊宁静”四个字,是他的学问修养。他死了以后,现在是万古一人,大家都想学他。他的学问是宁静来的,所以知识分子要学他。
《国学与中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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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瑾学剑不成,看花
说了许多的道话及医话,使我想起少年时代的一桩事,那时我们看到了许多剑仙侠客的故事,一心想学剑。
后来听说杭州西湖城隍山有一个道人是剑仙,就万分决心地去求道学剑了。经过多次拜访,终于见到了这位仙风道骨的长者。
但是他不承认有道,更不承认是剑仙,又经过许久的谈话,他对我说:欲要学剑,先回家去练手腕劈刺一百天,练好后再在一间黑屋中,点一支香,用手执剑用腕力将香劈开成两片,香头不熄,然后再……
听他如此说来,心想劈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学会剑,至于剑仙,更加当不成了,只好放弃不学。
道人反问会不会看花,当然会看,这不是多余一问吗?
“不然”,道人说,“普通人看花,聚精会神,将自己的精气神,都倾泻到花上去了,会看花的人,只是半虚着眼,似似乎乎的,反将花的精气神,吸收到自己身中来了。”
吸收了一切的植物花草的生力,借着练神成气,还精返本,这就是道人语重心长的修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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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主,耶和华,至高全能慈爱的神
holy:神圣的哈利路亚:希伯来语中赞美上帝之意耶稣:耶稣的希伯来文名字是YEshua
所以耶稣是最接近希伯来语的发音
阿弥陀(amita) amita原意为不可数,经文意思为无极,无尽,无量。
阿弥陀佛心咒:
Om Amitabha hrih
om 阿弥达巴 赫ri
文殊心咒:
Om A Ra Pa Ca Na Dhih
om 阿 ra 啪 佳 那 帝
全知麦彭仁波切说,在男性本尊中,文殊菩萨的加持最快;在女性本尊里,度母和具光佛母的加持最迅速
Om vakeda namah
om 瓦ki达 那马
绿度母心咒:
Oṃ Tāre Tuttāre Ture Svāhā
om 大咧 度大咧 度咧 梭哈
om Marici mam svaha
om 马ri吉 蒙 梭哈(蒙是摩利支天种子字)
《大忿怒续》:“一切菩萨当中,文殊菩萨的加持最大;所有佛母当中,具光佛母的加持最快。”
观音菩萨:梵文Avalokitesvaraya
二十世纪美国预言家珍妮·狄克逊
不用心力道自成.不遇真师莫强猜—张至顺道长
《死过一次才学会爱》Anita Moorjani 艾妮塔穆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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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睡叫耗伤阳气,早上不起叫封杀阳气
美赫巴巴:成道!找到自己的本来面目!
成道(证悟) —选自美赫巴巴语录
达到真正的自知即成道或证悟神。成道的是一种独特的意识状态。它不同于所有其他意识状态,因为所有其他意识状态都是通过个体心的媒介被体验的。神的意识状态,丝毫不依赖于个体心或任何其他媒介。
只有在认识某个有别于自己以外的东西时媒介才有必要。而认识自己的真我,无媒介则是必要的。即必须不通过媒介。
事实上,意识与心的联系,对成道来说,绝对是障碍而不是帮助。个体心是自我意识或称孤立感意识的所在地。是它创造了有限的个性。后者助长二元、时间、变化的等幻相。同时又被这些幻相所滋养。
要认识大我的本来面目(真正的自己),意识必须摆脱个体心的限制。即个体心必须消失而意识必须保留。
在灵魂的整个生命历史中,意识伴随个体心而发展,所有的意识活动都是以个体心为背景进行的。因此,意识现在已牢牢地扎根于个体心难以摆脱这个背景了。其结果是,心若止息意识也随之消失。例如在静心时任何试图停止心理活动的努力,都会倾向于让人变得无意识,这表明了意识与个体心的难解难分。
每天的睡眠现象,在根本上,并不有别于在静心过程中体验的暂时平静,但在起源上略有不同。由于个体心不断面向二元世界,陷于不断的冲突之中。当它因此变得疲惫不堪时,便想丢开自己作为单独实体存在的身份,返回到无限中去。此时,退出自己所创造的世界,经历暂时的平静。但这种平静总是伴随着意识的中止。
睡眠时心理活动的静止,使得意识完全淹没而被无意识覆盖。心理活动和有意识的运作的这种静止只是暂时的,因为储存于心中的印象(业相)会驱使它重新启动。一会儿,印象的刺激功能使得心兴奋起来,并恢复通过其媒介进行的有意识活动。因此,依照活动与休息交替进行的规律,清醒期紧接睡眠期,睡眠期紧接清醒期。
只要心中的潜在印象没有完全清除,就不会有个体心的最终湮没以及进而的意识解放。心在睡梦中只是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但并未最终失去其个体存在感。醒来后会发现,自己仍然受制于过去的局限。意识得到某种恢复但仍受心的制约。
有限心就是自我牢固地扎下根的领地,自我通过它所陷入的一堆幻相来延续其无知。阻挠着潜在于灵魂中的无限知识的显现。因此,它是成道路上最难以逾越的障碍。对此,一位波斯诗人形容说,“刺穿愚昧的面纱何其难!因为在火焰上压着一块岩石。”如同一岩石使得火焰不能升得更高一样,只要意识之火上压着自我这块岩石(负担),即使渴望了解自己的真性也绝不能成真。
自我的冥顽,贯穿于灵魂的整个发现之旅,从而使得找到大我成为不可能。年迈之人,牙痛会引起无数的麻烦,尽管牙齿已松动却难以除根。因爱或苦行而变得虚弱的自我同样难以根除。它会顽固到最后。虽然随着灵魂进步而变得松动,但它会持存到意识内化的第七层面——最后阶段。
自我,是所有人类活动的中心所在。可把自我企图歼灭自己的努力比作一个人尝试站在自己的肩膀上。正如眼睛无法看到眼睛本身一样,自我也无法结束其自身存在。它为消除自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加强其自身存在感。它在反抗自己的努力中更加兴旺发达。因此,它无法通过自己的绝望行动来完全消失。虽然能成功地改变自己的性质。
自我的消失取决于作为其所在地的有限心的消亡(溶化)。
成道就是从心的局限中解放意识。当个体心消融时,与之相对应的整个宇宙也随之化为乌有。意识不再被任何东西所限制和遮蔽,并服务于启悟无限实在状态的目的。
沉浸在幸福的成道灵魂,完全无视宇宙中的景象、声音、物体。在这方面,有点类似于酣睡。但在成道与酣睡之间却存在着无限的差异。
睡眠时,宇宙幻相消失,因为所有的意识是暂时搁置(中止),但却没有对神的有意识的体验。因为后者要求自我完全消灭而意识完全转向终极实在。有时,当一个人的深度睡眠被简短打断时,他可能会有那种意识被保留但意识不到任何具体内容的体验。就是说,有意识,但不是对宇宙的意识,而是对无(什么都没有)的意识。这种体验类似于成道的体验。成道时,意识完全摆脱了宇宙幻相并显现出迄今一直被自我所遮蔽的无限知识。
睡眠时,个体心继续存在,虽然它已经忘记了包括自身在内的一切。心中潜在的印象,在淹没的意识和无限实在之间制造了一层面纱。因此,睡眠中,意识被淹没于个体心的硬壳里,但它却不能逃离这个外壳。虽然灵魂已经忘记了与神的分离,此时他实际上已经与神合一,但这种结合却是无意识的,即它意识不到这种结合。
而成道时,但是,个体心不只是忘记本身,而且实际上是失去了自己(连同所有的印象)。迄今为止与个体心捆绑一起的意识,现在是自由自在,不受限制,并与终极实在直接连接、合一。现在,意识与终极实在之间已没有隔离的面纱,因此与绝对永恒融为一体了,并作为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永远居住在绝对里,带来无尽的无量的知识和无限的喜乐状态。
然而,无限知识和无限极乐在意识中的显现,严格局限于已成道的灵魂。成道灵魂的无限实在,具有对自身的无限性的绝对知识。这种绝对知识,对于仍受限于宇宙幻相的未成道灵魂来说,是体验不到的。因此,假如成道不是灵魂的个人成就的话,那么一旦一个灵魂成道则整个宇宙便随之结束!但,这是不会发生的。因为成道的确是只属于已超越心领域的灵魂的个人意识状态。而其他灵魂则继续处在奴役中。只有从自我负担和个体心限制中把意识解放出来才能成道。可以说,成道仅仅对已超越时间进程的灵魂才有直接的意义。
成道后,灵魂发现自己一直是它现在才认同的无限实在,还发现,它在形体演变和灵性进步期间一直以为自己是有限的这一看法,实际上是错误的!
灵魂认识到,它现在所享受的无限知识和喜乐,从时间的一开始就一直潜在于无限的实在,只是在成道的那一刻才显现罢了。因此,成道者实际上并没有成为与成道之前的他不同的人。他仍然是他。成道给他带来的唯一变化就是:原先他不知道自己的真性,而现在他自觉地知道。他知道了他一直是他现在所知的自己,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找到大我。因此说,成道的整个过程是一个首尾相同的游戏。
但成道却是灵魂的独特收获。一般来讲有两类收获:一类是得到自己原先所没有的,一类是实现自己原本就是的。成道属于后者。然而这类收获却在成道与未成道的灵魂之间造成了无限的差异。
尽管成道的灵魂并非获取新的东西,但是它所实现的对自己现在、过去、未来的真实面目的确切知识,却给成道的赋予了至关重要的意义。未成道的灵魂体验自己是有限的,并且不断地经历短暂的欢乐和悲伤的二元对立的困扰。而成道的灵魂则超越了二元相对的一切,体验着神意识的无限知识、无量喜乐。
成道时,灵魂抛弃了下降过程中的孤立意识中心的身份认同,在与无限实在合一的永恒知识中,超越了二元性。有限的个体性的枷锁被打破,阴影世界从此结束,幻相的帷幕永远地落下。有限意识的追求所带来的狂热和痛苦困扰被真理意识的平静和极乐所取代。短暂存在的不安和狂暴被永恒的和平与安宁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