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瑾:正月初一,中國人為什麼先要祭天地、拜祖宗?

南怀瑾:

我們以前過年,正月初一早上起來,家長帶領全家的人,先要祭天地、拜祖宗,雖然儀式簡單,但卻很嚴肅,而慎重。

春秋二季要祭祖,也就是實行“祖宗雖遠,祭祀不可不誠”的尊敬傳統的精神。現代一般家庭,就從來不祭祖,連跪拜的禮都不會行,這就是教育的問題,值得重新研究、重新修整。保持這一點傳統,這一點習慣,使後代知道源遠流長的民族傳統,這也是我們的責任。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

這是孔子所說祭祀祖宗和祈禱時心儀的原則。當我們祭祖宗的時候要以“如在”目前相對的誠心,猶如祖宗尚在面前一樣的誠敬。假使是祭神,神就在此。要表裡如一,才是肅齋莊敬的道理。所以他又說:“吾不與祭,如不祭。”假使說我因為沒有時間,沒有親自參與這個祭典,只是象徵式由別人去代表一番,這樣就等於不祭,又何必故作排場呢?這種精神,不但告訴我們對於任何祭典要如此,同時也間接地告訴我們做人的道理,無論對生者或死者,由明裡到暗裡,都要由衷一貫。

——《論語別裁》

中華民族過去只有一個宗教,就是祖宗,是孝道

有人問,你們中國上古文化沒有宗教的吧!我說你錯了,有宗教。你們的宗教是丁字架,不是十字架,我們的是十字架。我說你們的文化,西方人,歐洲同美國文化,不管父母的喔,只管下一代。愛、愛、愛的是下一代,中間兩邊撐開,兄弟姐妹也不管的喔,只管男女兩個愛(眾笑)。男女兩個愛得也不長(眾笑),你看你們丁字形的。

我們呢,不同,父母、祖宗、祖宗的祖宗一直上去,再上面是上帝了。“上帝”這個名稱,中國文化是《書經》上來的。十字下面兒子、孫子,下去子孫萬代,旁邊是兄弟姐妹,整個的社會國家,這個是十字架。你們是丁字架的文化,你們就是兩個人愛啊愛啊,愛是什麼東西也不懂,兩個人抱著接吻就叫作愛。我說我買兩條黃魚啊,金魚,放在一起,它們天天愛(眾笑)。然後,你們上面就直接通上帝,中間沒有個橋樑的。我們有橋樑,由父母到祖宗,一直上去上去,就到上帝。一步一步樓梯上來,上面一直下來。左右這樣分開是十字架,再加上一個太極圖一畫,一個圓圈裡頭一個十字架。這就是中國文化。

——《南懷瑾講演錄》

中國文化對天地宇宙以及人類的看法,與西方文化完全不同。所以西方人研究中國文化,往往認為中國沒有哲學。中國人當然有哲學,中國哲學中不但研究本體論,也研究知識論。西方人的看法,中國只有人生哲學最發達,過去西洋人寫的中國文化歷史,認為中國的宗教都是外來的,中國本身沒有。對於這一點,我是絕對反對,所以很多美國來的教授跟我談起這個,我都把他們駁得一塌糊塗,告訴他們,你們不懂,中國有宗教,只是不像你們的宗教形式。而且世界上五大教主都是東方人,釋迦牟尼佛是印度人,默罕默德是中東人,耶穌也是中東邊上的人,猶太人也是東方,不是西方;至於孔子、老子,都是我們中國人,都是東方人。

這個還不說,你們過去的所謂宗教,是泛神教;我們過去看起來好像也是多神教、泛神教,其實不是。中華民族過去文化只有一個宗教,就是祖宗,是孝道,祖宗這個根根就代表宗教了。所以拜祖宗代表了一切,是一樣的宗教情操。我說哲學也有很多的道理,我們歷史就代表了中國的宗教哲學。在道家來說,幾千年前非常科學,但是脫開了宗教的外衣,沒有任何宗教形態。

——《列子臆說》

虛雲老和尚:悟道僅為真正修行的開始

(一)靜坐不過是教行人返觀自性的一種方便方法。簡言其要,則在於繫念一句佛號。(或阿彌陀佛、或觀世音菩薩皆可。)心心相契,念念相續,由心而出,從耳而入,莫令間斷。

果能如斯,則更無余緣雜入矣。若能久久不退,彌勤彌專,轉持轉切,不分行住坐臥,豈覺動靜閒忙,便可一直到家,永生安養。居士才覺得有些定明澄澈之境,便生心動念而執著之,宜其不能進步。

(二)靜坐宜取乎自然,身體有病,宜適當調養,不必勉強支持。修行用功不拘於行住坐臥也。

(三)悟道不一定皆從靜坐得來。古德在作務行動中悟道者,不可勝數。悟道僅為真正修道的開始,由修而證,則神通不待求而自得矣。若專為求得神通而修行,是魔見,為學佛人所不齒者。

(四)參禪、念佛、持咒等一切法門,皆教眾生破除妄念,顯自本心。佛法無高下,根機有利鈍,其中以念佛法門比較最為方便穩妥。居士受持《佛說阿彌陀經》,熟覽《印光法師文鈔》,若能依而行之,則淨土現成,萬修萬去。

(五)葷食造殺害生,大違慈旨。令人智昧神昏,增長貪嗔淫欲,身後業案如山,冤怨債報,寧有了日。

靜坐修行的目的,要了生死,葷食則增加無邊生死,漏瓶盛油,虛勞精神,智者可以自審矣。蓮池大師戒殺放生文,當熟覽諦受。

(六)靜坐如法,可使四大勻調,促進健康。

(七)「歸元性無二,方便有多門。」八萬四千法門,對治眾生八萬四千煩惱,莫不殊途同歸,惟當擇其契理契機者而修持之。平常日用,皆在道中行,那裡不是道場?本用不著什麼禪堂,也不是坐才是禪的。

所謂禪堂,所謂坐禪,不過為我等末世障深慧淺的眾生而設。

來果禅师:是自己的問題,不關業障的事。

來果禅师:

我們凡夫一直以來都是極度的昏沈污濁,隨著自己的業力不斷流轉生死,沈淪在六道輪回的苦海中不得出頭。為了貪圖一點舒適的感受,只要稍微對自己的心念、言行加以規範,人們就十分難受,挨不過去。

如果有人要在叢林裡面修學,他應該知道:守規矩,是在去除自己的惡習,剪斷自己的惡業串習,應當嚴格守持,不可逃避放逸。要明確地知道,「規矩」就是自己成為好人的標準模範。

所以說人能守清規,業障不肯守清規。

但是這句話應該怎麼理解呢?

每每就有人說:「我很苦惱,我想成為守持清規的好人,但是業障他不肯啊!」

咦~你想守清規,業障他不肯,所以你才守不了?那麼說,你和「業障」豈不是有兩個人?你且回過頭來想一想,如果是「我要向東,業障向西;我要吃飯,業要吃茶」,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才能夠說是「業不由主」。

大家都細心地審問一下自己內心,我要閱看經典,立刻就能去閱經;我要拜佛,立即就能拜佛,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阻擋牽絆。為什麼唯獨要你守清規戒律,你要冤枉業障,說它不肯讓你守清規?

業障如果能夠講話,再聽到你說業障不讓你做主,它立刻就會喊冤枉:主人委屈我業障啊!遇事不辦,明明是他不肯辦,老賴我業障不肯辦,豈有此理?業不由主?怎麼會業不由主!

這個主人因這番話醒悟過來了說:哦,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情願守規矩。從今往後立大行,發大願,誓死守清規,決定不隨業障轉。但凡有什麼問題,誠哉是我,都賴我自己,不關業障的事。

佛说骨节烦疼因缘

《兴起行经-又名严诚宿缘经》佛说骨节烦疼因缘经 第四

佛对舍利弗说:

从前非常遥远的时代,有一位长者儿子,患了急性疾病,十分危难。

长者的儿子召唤医生说:请为我把病治好,我将给您很多的财宝。

医生就治疗了,长者儿子的病就得到痊愈了。后来却不报答医生。

长者的儿子,后来又患病,又叫医生治疗他。痊愈了但却没酬劳给医生。

像这样有了三次,都不给医生酬劳。

后来又得病了,继续请医生治疗他。医生心里想:前面已经治好三次,而不回报。

长者儿子说:您前后三次治好我的病,没有获得相对回报。今天您好好医治好我的病,痊愈了必当一起报答。

医生心里想:被他这样欺骗有三次了,我今天治疗他,应当对他做出重大了断。就给他不正确的药,病就更厉害,就导致他死了。

佛对舍利弗说:你知道那时的医生就是我的前身。那时生病的长者儿子,就是今天的提婆达多。

佛对舍利弗说:我那时给个长者儿子不正确的药,导致长者儿子死亡。

因为这个因缘,数千年来受到地狱的焚烧烹煮以及畜生、饿鬼的报应。

由于这个残存的因缘,今天虽然得以成佛,还有骨头关节各种各样疼痛的疾病产生。

佛对舍利弗说:你看如来,所有的恶已经断除,所有的善都具备,尚且有这样的因缘。更何况那些愚昧,冥顽的没有得道的众生。

佛说木枪刺脚因缘

(图文均来自网络)

摘自《佛说兴起行经·卷上》佛说木枪刺脚因缘经 第六

释迦牟尼佛住王舍城北的竹林精舍时,有一天,与五百比丘入城托钵。在乞食途中,见到一些破刚木,有一木片,长一尺二,散失一边,正竖立佛前。

佛想:「此乃宿缘,我应示现偿还宿缘,让大家深信因果,不敢造恶。

佛纵身一跃,跳到虚空,这木片像枪一样,追着佛跑。佛站到石头上,木枪穿石而出,立在佛前。

佛化大水,又化大火,立于其上,木枪仍然穿过水、火,竖在佛前。

佛化一股旋风,立在风上,木枪就从侧面斜至,到佛前挺立。

众人见了,无不惊愕万分。

佛与比丘们步出王舍城,木枪随之在后,众人亦尾随出城,欲探究竟。

佛命众人回家,等候消息。

回到竹林精舍,亦命比丘各自回房,阿难也不例外。

佛告诉阿难:「若众人见我偿还宿缘的状况,一定会难过得昏厥倒地。」

佛在房里,折好大衣,端坐本座,伸展右脚,让木枪从脚背刺穿脚掌,再穿入地板,渐次穿过深六万八千由延的地轮、深六万八千由延的水轮,再至高六万八千由延的火轮,木枪此时才被火轮之火烧烂。

这个时候,大地六种震动,阿难及诸比丘,皆知木枪已刺了佛脚。

阿阇世王听到佛脚被刺,立刻带着耆婆、诸臣,到竹林精舍来。

阿阇世王向佛顶礼,问候佛陀后说:「我从如来得知,佛身如金刚,不可毁坏,今为何被木枪所刺?」

佛说:「万法皆因缘,我身如金刚,非木枪能坏,乃宿缘所坏。」

阿阇世王便命神医耆婆,以最好的生肌妙药,替佛疗伤。

【多劫前的余报】

事后佛告诉舍利弗:

「无数阿僧祇劫以前,在波罗奈国有两个商团,他们各有五百人,为了度海寻宝,各自集资备船。两条船同时抵达一个丰饶的岛屿,有众多民生用品,还有美丽的彩女、各种杂宝。

七天后岛屿淹水了,乙船主便带领部属上船,不料甲船主却来夺船,为了护船,乙船主跟他格斗,以矛刺入他的脚,由于穿过脚掌,甲船主伤重而亡。

甲船主乃今生的提婆达多,乙船主即是我,五百部属,今生各自成了我们的五百弟子。

从前我当船主,贪财度海,与人争船,用矛刺死对方。以此因缘,长久堕地狱受苦,被矛刺过无数次;又长久在畜生道中,被人射杀;再长久当饿鬼,上铁锥树。

如今虽已成佛,因愍念众生,示现被木枪所刺,欲人明白成佛尚且如此,何况未得道的愚冥众生!

警惕大家务必守护身口意,善恶到头终有报,勿任意为非作歹。

山西平遥双林寺“天下第一韦陀”

(图文均来自网络)

双林寺在山西省平遥县城西南7千米处的桥头村村北,原名“中都寺”,北宋时纪念佛祖释迦牟尼“双林入灭”之说,改为双林寺。重修于北齐武平二年(公元571年)。从现存的最早的碑刻看,双林寺在宋代已是名声显赫,规模宏大。现存建筑大多为明清时所重建,彩塑也是随建筑一起完成的。

双林寺彩塑保存非常完整。现存彩塑2052尊,完好的1566尊。释迦殿四壁布满泥塑壁龛,每一壁龛为一独立神话或佛教故事。菩萨殿主像两侧塑有上百尊高约50厘米的菩萨。

双林寺韦陀:为什么被称为天下第一韦陀?

韦陀菩萨,是佛家的护法天神,担当驱魔护法的重任,为护法金刚力士的之一。佛教寺院中的韦陀形象,大多为身穿甲胄的武将,手持金刚杵,或以杵柱地,或双手合十。而双林寺的韦陀像被塑造得不仅体格魁伟,威武勇猛,而且十分隽美,武中蕴文,颇具动感,极富个性色彩,宛如活人。

太虛大師:我的三次定境

我初出家,雖然有很多復雜的因緣,而最主要的還是仙佛不分,想得神通而出家。所以受戒、讀經、參禅,都是想得神通。出家的最初一年,是在這樣莫明其妙的追求中度過的。第一年已經讀熟了《法華經》,每日可背誦五六部。第二年夏天聽講《法華經》,始知佛與仙及天神不同。

曾住禅堂參禅,要得開悟的心很切,一方面讀《楞嚴經》,一方面看語錄及《高僧傳》等。第三年又聽講了《楞嚴經》,對於天台教觀已有了大體的了解。並旁研及賢首五教儀、相宗八要等。而參究話頭的悶葫蘆,仍掛在心上。

秋天去住藏經閣看藏經,那時喜歡看《憨山集》、《紫柏集》,及其他古德詩文集與經論等。如此經過了幾個月,同看藏經的有一位老首座告訴我說:“看藏經不可東翻西找,要從頭依次的看到尾”。當時我因找不到閱藏頭路,就依他的話,從大藏經最前的《大般若經》看起。

看了個把月,身心漸漸的安定了。四百卷的《大般若》尚未看完,有一日,看到“一切法不可得,乃至有一法過於涅槃者,亦不可得!”身心世界忽然的頓空,但並沒有失去知覺。在這一剎那空覺中,沒有我和萬物的世界對待。一轉瞬間明見世界萬物都在無邊的大空覺中,而都是沒有實體的影子一般。這種境界,經過一兩點鐘,起座後仍覺到身心非常的輕快、恬適。在二三十天的中間,都是如此。

《大般若經》閱後改看《華嚴經》,覺到華藏剎海,宛然是自心境界,莫不空靈活潑;從前所參的禅話,所記的教理,都溶化無痕了。我從前的記憶力很強,只要用心看一遍就能背誦。但從此後變成理解力強而沒有記性了。

我原沒有好好的讀過書,但從那一回以後,我每天寫出的非詩非歌的文字很多。口舌筆墨的辯才,均達到了非常的敏銳鋒利。同看經的有後作金山方丈的靜觀和尚等,他們疑我得了憨山大師所說一般的禅病,但我心中很安定。

我現在想起來,當時如從這種定慧心繼續下去,三乘的聖果是可以成就的。可惜當時就改了途徑,因為遇到了一位華山法師,他那時就在杭州辦僧學校,暫來藏經閣休息。大家說起我的神慧,他與我談到科學的天文、地理、與物理、化學等常識;並攜示天演論、康有為大同書、譚嗣同仁學、章太炎文集、梁啟超飲冰室等書要我看。

我起初不信,因為我讀過的書,只是中國古來的經史詩文與佛教經籍。當時與他辯論了十幾天,積數十萬言。後來覺他頗有道理,對於譚嗣同的仁學,尤極為欽佩。由此轉變生起了以佛法救世救人救國救民的悲願心。

當時,以為就可憑自所得的佛法,再充實些新知識,便能救世。

次年乃從八指頭陀辦僧教育會;冬天又同去參加鎮江所開的江蘇僧教育會;繼又參加楊仁山居士預備復興印度佛教的祗園精捨。

自此以後,就沒有依了以前的禅定去修,這樣從光緒三十四年,一直到民國三年。歐戰爆發,對於西洋的學說及自己以佛法救世的力量發生懷疑,覺到如此的荒棄光陰下去,甚不值得,遂到普陀山去閉關。

閉關二三個月後,有一次晚上靜坐,在心漸靜時,聞到前寺的打鐘聲,好像心念完全被打斷了,冥然罔覺,沒有知識,一直到第二天早鐘時,才生起覺心。最初,只覺到光明音聲遍滿虛空,虛空、光明、聲音渾然一片;沒有物我內外。嗣即生起分別心,而漸次恢復了平凡心境。自此,我對於起信,楞嚴的意義,像是自己所見到的,所以我當時就開始著成了《楞嚴攝論》。

經過這次後,繼續看經,著書,坐禅。這一年中專看法相唯識書。當時其他的經論雖亦參看,但很注意看唯識述記。述記中釋“假智诠不得自相”一段,反復看了好多次,有一又入了定心現觀。這與前兩次不同,見到因緣生法有很深的條理,秩然絲毫不亂。這一種心境,以後每一靜心觀察,就能再現。

從此於思想文字等都有改變,從前是空靈活潑的,以後則轉入條理深細緊密的一途;在此時所寫出的文章不同,亦看得出。

上述經過定境三次,都因後來事緣紛集的時間太多,致不能有長時的深造成就。

自從經過第一次後,我的記憶力便沒有以前好,但理解力很深。那年頭發已變白,眼已近視,但後來頭發轉青了,眼睛到現在未變。經過第二次後,起信、楞嚴的由覺而不覺的緣起相,得了證明。第三次現觀唯識的因果法相。古人所謂不昧因果,實在一一皆有條理、秩然而不紊亂的因果。

經過這三次的定境,每一次心理生理都有改變,並曾偶然有過天眼、天耳、他心通的征兆;六通可能,則建基天眼、宿命通上的業果流轉相續亦決可信。因為悲願心太重,未能向禅定去繼續深進。所以沒有次第,可為別人修證的依止。

鹿頭梵志得度的故事

摘自:《增壹阿含經.卷二十》聲聞品第二十八

佛陀在羅閱城的時候,有五百位大比丘跟隨用功學習。有一天,世尊從靈鷲山下來,在路上遇到了鹿頭梵志。佛陀和梵志一同走著,來到郊外棄置死人屍體的大畏塜間。世尊從地上拿起一顆髑髏,交給梵志,問道:「梵志啊!你通曉星宿天文,世間醫藥,能治療一般人種種的病苦雜症,也能知道一個人死亡的原因,現在你看看手上這顆髑髏,到底是男的髑髏,還是女的?當時他生了什麼病而去世的?」

梵志拿著髑髏反復觀察,用手輕輕敲擊聆聽後,稟白世尊:「這是男人的髑髏。」佛言:「沒錯!這是男人的髑髏。」佛陀繼續又問:「這個人是怎麼去世的?」梵志再用手叩擊,推敲一番後說:「這個人同時生了很多病,全身百節痠痛而死。」佛又問:「當時應該用什麼方法醫治,便能使他的病好起來呢?」梵志回答:「當時如果能用蜜配著呵梨勒果,一起服用就會痊癒。」世尊說:「沒錯,如你所說,此人如能服用此藥,就不會喪命。那麼,這人往生後投生何處呢?」梵志捉著髑髏擊叩推敲,回答世尊:「這人墮到三惡道了,沒有投生在善處!」佛點點頭:「是呀!就如你所說的,已墮三惡道!」

世尊拿起另一顆髑髏給梵志,問:「你再看看,這是男的,還是女的髑髏?」梵志同樣用手敲叩細聽,觀察後回答:「這髑髏是女人的。」「她生了什麼病,為什麼往生?」佛又問。梵志再輕叩後稟白世尊:「這女人是懷妊命終。」「哦!她生什麼病導致往生呢?」「世尊,這女人懷妊生產後,未滿一月又復受妊,身體贏弱,沒多久小產血崩,因此命終。」世尊點頭道:「沒錯!如你所說。那麼依你之見,這女人再度懷妊後,該用什麼方法來養身呢?」「只要當時服用上好的油酥醍醐,就可保全胎兒與自身性命。」「沒錯,梵志,你的判斷很正確。那這女人往生後到何處去了?」梵志回答:「世尊,她投生畜生道了。」佛陀輕輕地點頭:「很好,你說的沒錯。」

世尊又撿起另一顆髑髏,問道:「這髑髏是男,是女?」梵志用手叩擊敲打,回答道:「世尊,這是男人的遺骨。」「很好,這人患了什麼病而往生?」梵志敲擊骨頭後回答:「這人飲食過度,却又一直瀉肚子,因此往生。」「這病有無方法可醫?」「世尊,當時如果他能忌口,禁食三日,病就能痊癒!」「說得好,梵志,你的觀察很正確,那此人命終生到何處?」梵志回答:「他命終後投生餓鬼道中。」佛言:「沒錯,說得很對!」

佛陀又再撿起一顆髑髏,遞給梵志,問:「是男子,還是女子之骨呢?」梵志以手擊之,回答:「世尊,此是女人之骨。」「很好,那她生了什麼病去世的?」梵志再度敲了敲骨頭,說道:「這女人是生產時去世的。」世尊又問:「她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以致命喪黃泉?」梵志用手敲叩髑髏,答道:「這女子生產之時氣力虛竭,又飢餓困頓,所以命終。」世尊問:「那她死後往生何處?」梵志以手輕擊骨頭答道:「這女子投生人道。」佛問:「餓死的人如何能投生善道呢?」梵志又輕敲髑髏後回答:「這女人生前持戒清淨無缺直至命終!」佛陀說道:「正是!這女人持戒完具而命終。如果善男子、善女人,生前持戒沒有缺犯,命終之後當生二趣:一是天上,二在人間。」

世尊又手捉一髑髏交給梵志,再問道:「是男?是女?」梵志依然用手敲叩觀察,回答:「這是男人的髑髏。」「很好,你說得沒錯,他生了什麼病去世的?」梵志擊骨傾聽,說:「這個人沒有生病,是被人所害而終!」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是被人所害而死,那麼他現在生到哪裡去了?」梵志叩骨而聽,答道:「這個人轉生到天上了。」佛問:「梵志啊!這樣說來豈不矛盾?一般遭人所害命終的,多墮於三惡道啊,為何此人會生到天上去呢?」梵志閉目靜心,叩敲此骨,回答世尊:「此人奉持五戒,又能兼行十善,所以死後生到天上。」佛微微一笑,說道:「善哉!如你所說,持戒之人因為生時對眾生無所觸害,所以命終投生善處。那你知道這個人生前持守了幾條戒律呢?」梵志專精一意,摒除妄想雜念,仔細擊骨傾聽:「這個人持守一戒、二戒?三戒、四戒、五戒?嗯!這個人是持守八關齋戒最後命終。」世尊回答:「很好,如你所說,這個人的確是持守八關齋戒最後命終。」

就在此時,東方世界普香山南的優陀延比丘已證四果,灰身泯智入無餘涅槃。世尊以神通力,一瞬間即取滅度羅漢之骨而來,交與梵志問道:「是男?是女?」梵志以手敲擊推察,數度往返,最後不解地喃喃自語:「怪哉!怪哉!此事甚為稀奇!觀察此髑髏,既非男人骨,亦非女子身,周旋無往來,不見所生處,不見所滅處,八方上下渺無蹤跡,無從觀見此骨本來因緣,世尊,此事甚為奇特,不知此髑髏是何人之骨啊?」
佛陀道:「梵志,你竟不識此骨嗎?你要知道這髑髏,無終、無始、亦無生死,亦無八方、上下所可適處,這是東方世界普香山之南,已證道果入於無餘涅槃的優陀延尊者之髑髏。梵志!這是阿羅漢的髑髏啊!」

鹿頭梵志聽完佛陀的開示,歡喜讚歎,感到殊勝難得,對佛說:「世尊!我觀察世間萬物乃至蟲蟻之類,對其生所從來,死往何去,都能了知分別,至於鳥獸音聲,一聽即刻能判知雄雌;但是今日阿羅漢的髑髏,無論如何仔細推敲、觀察,始終無法得知本來因緣,也尋不到生死之跡,如來正法甚深奇妙!如來神口宣說正法,信受奉行成就道果,阿羅漢者,即依法修行,猶如從佛口生,從法化生。」世尊讚嘆梵志:「梵志,如你所言,出世正法解脫因緣,如來親口所宣,正使天人、世間、阿修羅或諸魔眷屬,都不能知道阿羅漢的去處啊!」

此時,梵志虔誠頂禮世尊說:「我能了知九十六種外道之趣向,然而於如來之法得證聖者,卻無法分辨其趣向,唯願世尊,聽我出家學道修法,也能入於聖流之道,永脫生死輪迴。」佛言:「善哉梵志!大丈夫應如是,至心專修梵行,得成聖道,沒有人能了知你的趣向!」

鹿頭梵志當下就出家學道,住在閑靜之處,恆常思惟道法,精進修習。如同其他隨佛出家的行者,剃除鬚髮,披三法衣,修行梵行,生死已盡,所作已辦,不再受胎,鹿頭梵志也是如此,以大信心用功不懈,即成阿羅漢道。

冥吏論福報和懺悔

(圖文均來自網絡)

摘自《閱微草堂筆記》

冥吏論佛

我家鄉有個姓張的老婦人,自稱做過走無常,現在已經不再從事這個行當了。

她說自己曾在地府問冥吏,信佛拜佛到底有沒有好處。

冥吏說:佛只是勸人為善,善人自會有福報,而非佛降的福報。倘若用供品求佛降福,廉潔的官吏尚且不會接受賄賂,佛難道會嗎?

她又問犯下惡行後懺悔是否有用?

冥吏答道:懺悔必須要真心實意,用今後的行動彌補以前所犯下的過錯,現在的人懺悔,只是為求免除罪過,又能有甚麼用呢?

這話不像是她一個鄉下婦人所能講出來的,我懷疑真是冥吏教給她的。

佛陀:不見愚人,不與共事。

摘自《 增壹阿含經.卷十三 》

過去,佛陀曾在羅閱城迦蘭陀竹園弘法。

一天,佛陀領著弟子們進入羅閱城中乞食托缽,正巧惡比丘提婆達多也到羅閱城中乞食。就在佛陀將進入某個巷子的時候,從遠遠的地方看到提婆達多也將進入同個巷子,佛陀便自然地轉身,準備繞道而去。

這時,隨侍在一旁的阿難非常不解地請示佛陀:

「世尊啊!您為什麼要避開這個巷子呢?」

佛陀說:「阿難啊!提婆達多即將到達這個巷子,所以我要避開。」

阿難更疑惑了,問佛陀說:「世尊啊!您難道害怕提婆達多嗎?」

佛陀回答:「我不是害怕提婆達多,而是不應與作惡之人相見。」

阿難於是說:「好的,世尊!但我們是不是應該將提婆達多驅逐到其他地方呢?」

佛陀回答:「阿難啊!我從來沒有想過、也不需要特別將提婆達多驅逐至他處。他所做的一切惡行,因果都要由他自己來承擔。我們的因地不同,所以果報自然不同,既然果報不同,就等於是他已經在其他地方了。」

阿難又說:「但是提婆達多在世尊的僧團當中造諸惡業,我們應當如何對待呢?」

佛陀說:「他是愚癡之人啊!愚癡的人不應該和他見面,不要和他共事,也不需要和他談論,和愚癡的人往來只是在造惡業、生是非而已。」

阿難訝異地問:「世尊,愚癡之人為何有如此大的能耐和過失,使得和他往來的人,也有這麼大的過患呢?」

佛陀告訴阿難:「愚癡人的行為都是不如法的,他們總是違背正見、常規,讓邪見日益增長。所以,阿難,你要記得不要和惡知識共事。如果和愚癡人共事,不僅沒有信用、沒有戒行,無法聽聞正法,又沒有智慧;而與善知識共事,則能增益諸功德,成就戒行。阿難,當如是學!」

阿難聽聞開示,歡喜奉行。

倓虛法師:苦讀《楞嚴》豁然開朗入奇境……

摘自《影尘回忆录》倓虛法師

(近代高僧倓虛法師,與虛雲法師、太虛法師合稱為中國近代佛教界的「三虛」。《影塵回憶錄》是倓虛法師口述自傳,由其弟子大光法師私下記錄而成,記錄倓虛法師從出生到1948年的傳奇經歷。倓虛法師在結束談話時,引《楞嚴經》:「縱滅一切見聞覺知,內守幽閒,猶為法塵,分別影事。」下面這則故事,講的是倓虛法師講述自己出家之前,遇到一位學佛之人,因為苦讀《楞嚴》,無意之間進入奇特境界,並且超度六位冤親亡魂的故事。)

精進誦經持咒,心靜體會自然。

我在藥鋪里,一方面行醫,一方面看善書,後來研究佛經。當時有劉文化、王鳳儀兩個人和我很要好,他們都是朝陽人。劉文化也是和我一樣信一些外道,好參方,他曾經參謁過海城牛頭山性亮老和尚。

宣統二年,劉文化到北京去請經,住嘉興寺,共一個多月。文成和尚對他很好,還有個老和尚對他說:「開慧《楞嚴》,成佛《法華》!」這樣劉文化的信心就更加堅固了,他像唐僧取經似的回來,大伙都很歡喜!自從在北京請了《楞嚴經》之後,我們大伙沒事就看,得工夫就研究;可是裡邊有些很生澀的句子,還有一些名詞,看幾遍也不懂。繼續再往下看,還是不懂。

那時候因為附近沒有知道佛法的,也無從去請問。營口西邊有一個西大廟,裡邊有一位老和尚,我們都到那裡去請問,他說:「經還能講嗎?我只聽說有念經的,沒聽說有講經的。」原來這位老和尚也是糊裡糊塗的,和我們程度差不多,聽他說這話真像一個笑話!從他那裡請問了之後,他不明白,我們依然還是不明白。沒辦法,還是繼續往下看,不懂,繼續又看了七八年工夫,對於內里的正文都熟悉了,對文里的條貫大義也漸漸明白了。然而所領會的意思都不甚徹底,前後文義雖熟,究竟也不明白他的宗旨在何處。

向來劉文化比我們都心誠,平素他就有個魔道勁,看不懂就在佛前磕頭,跪在佛前求智慧,晝夜這樣幹!佛法這件事情,看起來似很難,如果念頭正,心理專一,把一切執著看得開、放得下,也不很難,只要你有誠心,能長久的去行。劉文化看《楞嚴經》看的像入了魔一樣,往往整宿整宿的在佛前求,果然他得一種靈驗!

有一天他在藥鋪里看《楞嚴經》,對面坐著一位給藥鋪里管帳的先生,姓黃叫黃聘之。他兩個人相距很近,黃正在低著頭寫帳,劉文化看經像入定一樣,心裡豁然開朗!眼看在亮光里現出一種境界來:有山河大地,樓閣宮殿,周匝欄楯,清瑩澄澈,儼如琉璃世界一般;還有一些天龍鬼神,護法八部,手裡各拿著寶杵在虛空佇候著;自己平素所住的這個污濁世界已完全看不見了!

劉文化覺得很納悶、很奇怪!正在看得出神的時候,忽然來了兩個鬼,而且這兩個鬼還與劉文化認識。原來這兩個鬼在世的時候和劉文化都不錯,後來因為打地畝官司,他兩個因為打輸氣死了。劉文化雖然官司打贏,可是為爭一點地氣死兩個人,自己想想沒意思,很後悔,於是把家庭交給他弟弟管理,自己出門訪道尋師,開始禁絕酒色財氣。因為忌色的緣故,夫妻之間失和,他女人氣死了,女人一死,還有一個小姑娘也隨著死了。自此以後,劉文化覺得更傷心。又沒什麼罣礙,就天天住在我那個藥鋪里,誠心敬意地看楞嚴經。現在既然遇到這麼一種境界,又看見來了兩個鬼,不但不像生氣那樣,而且來到劉文化跟前跪下了。

這時劉文化有點害怕的樣子,就問:「你來有什麼事?」

「請你慈悲!」兩個鬼說,「我們來求你超度我們。」

劉文化想:「既是要我超度他,必定不要我償命了。」可是他又猶豫似的對那兩個鬼說:「我自己還沒解脫,怎麼能超度你呢?」

「唉!」那兩個鬼又哀求似的說,「只要你能答應一句,我們踏著你的肩就可以升天了。」

劉文化想:「既然不要我償命,我答應一句,還能升天,這何樂而不為呢?」就順口答應了一句:「好吧!」

兩個鬼走過去,踏著他的肩膀,一齊都飄然升天去了。

不一會,他死的那個女人懷裡抱一個小閨女也來了。這一次來不像先前那兩個鬼一樣,她來到跟前很喜歡,把那個小姑娘往地下一扔,就磕頭求度。劉文化答應了一句,他女人和他那個小孩也踏著肩膀升天了。

劉文化這時候很詫異,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忽然他過去的父母也來了,見了他很歡喜的,並沒跪下,彼此說了幾句話,也踏著他的肩升天去了。

對於這些境界,劉文化看得明明白白,所說的話也記得很清楚,究竟也不知是如何一回事。正在這樣思量之間,忽然境界不現了。屋子里寂然無聲,肅靜得很,黃先生依然在對面的一張桌子上低著頭寫賬。不但眼裡沒看見什麼境界動作,就是在心裡也沒想到有什麼事。轉瞬之間境界不見了,他忽的站起來問:「黃大爺!(因為他歲數大,大家都是這樣稱呼他。)你剛才看見了沒有?」

「什麼事!」黃先生抬起頭來,像發呆似的反問了這麼一句,並且又繼續往下追問,「我沒看見,剛才怎麼的啦!」

屋子里經過兩個人這樣一問一答,把一種沈寂的氣氛衝破了。黃先生因為自己追問的話沒得到劉先生的解答,也不再理會,依然低下頭去寫帳。劉文化以為剛才的境界黃先生也同樣能看見,然而相反的他卻沒看見,劉知道是自己的密事,也就默不發表。

後來他把這些事情都清清楚楚的私自告訴了我,當時我對他說:「這是破識蘊的工夫!識蘊破了之後,往往就能看到這種境界。在《楞嚴經》上不是說嗎:‘精色不沈,發現幽秘,此則名為,識陰區宇。若於群召,已獲同中,銷磨六門,合開成就,見聞通靈,互用清淨,十方世界,及與身心,如吠琉璃。內外明徹,名識陰盡。是人則能,超越命濁。’《心經》上也說:‘照見五蘊皆空。’如果看經的工夫深,對五蘊上不起執著,遇到這種境界不算回事。不過,對研究經的工夫,固然要專,可是不要執著在這上邊,如果有執著的話就要入魔了。」

當時我恐怕他入魔,又恐怕他起執著,就隨便這樣告訴他。究竟他是否破識蘊。是不是與經文的意思相符。我因為那時還都在居士身份,也沒去深加考慮,不過姑妄說之而已。

九无学和六种阿罗汉

九无学

于声闻之第四阿罗汉果分为九种。有关九无学之名称及次第,诸经论所举不一,依中阿含之《福田经甘露味论》卷上:

(一)退法:谓得四果阿罗汉后,若遭疾病等缘,即起修惑,退失所得之果,而降为不还果(三果阿那含)、一来果(二果斯陀含)、或预流果(初果须陀洹)等。乃阿罗汉中最钝根者。

(二)思法:因害怕退失所得之法,乃欲自杀,希求早日结束生命,而入于无余涅槃,以保所得,名为思法阿罗汉。

(三)护法:于所得之阿罗汉果防护不退,但若怠于防护,仍有退失之忧。

(四)安住法:若无殊胜之退缘则不退,但若无殊胜之加行,亦不会上进至较优之次第。

(五)堪达法:堪能于修行之事,速达不动种姓。

(六)不动法:谓一旦证得阿罗汉果后,不再为烦恼所动,无论遭遇什么事情,也不会有所退转。

(七)不退法:不动法、不退法此二者,乃最利根,能断尽一切烦恼,得尽智及无生智;其中以修练为因而得者,称为不动,依本来种姓者,称为不退;亦即前者不坏所得三昧之种种因缘,后者不退失所得之功德。

(八)慧解脱:了断慧障之烦恼,于慧得自由。但于定力尚不足。

(九)俱解脱:了断定障、慧障,断染污无知,得灭尽定,于定、慧能自在。

其中,前七者,依根之利钝而分,后二者,依所离之障而分。

《成实论》卷一分别贤圣品:退相、死相、守相、住相、可进相、不坏相、不退相、慧解脱相、俱解脱相。

《俱舍论》卷二十五:思法乃至不退法之七种阿罗汉,再加上独觉、佛而成九无学。此乃依根之上中下,而分为下下乃至上上等九种。(《大毗婆沙论》卷六十二、《杂阿毗昙心论》卷五)p147

《大乘义章》卷七:九无学加有学位之十八种,称为二十七贤圣,乃南传圣者分类之一种。

时解脱阿罗汉

六种罗汉当中,前五种性,因恒时爱护自己所证得的果法,所以名为时爱。因心解脱一切的烦恼系缚,所以名为解脱。或简单的说为时解脱,因为要等待时机,方能入定得解脱。

所谓待时,略有六:一、得好食时,二、得好衣时,三、得好卧具时,四、得好处所时,五、得好说法时,六、得好同学时。

“六时吉祥,法喜充满” 就是从这里来的。指时解脱阿罗汉于得好衣、好食、好卧具、好处所、好说法、好同学之时(六时),可入定得解脱,法喜充满。

为什么要待这些胜时?

因前五种阿罗汉,属于钝根性,若没有这些殊胜的时缘,不能证得阿罗汉妙果。

不时解脱阿罗汉

六种阿罗汉中,最后不动种性阿罗汉,因为属利根的关系,无需等待以上所说的好时机,随时随地都有解脱见修二惑的可能,所以名为不时解脱。又因为不为烦恼之所退动,及心解脱于烦恼系缚,所以,亦名不动心解脱。

廣欽老和尚:自淨其意

有位弟子請示老和尚:「師父,什麼叫‘自淨其意’?」

老和尚說:

「眼見不生分別,耳聽不生分別,就是‘自淨其意’,

別人的是非善惡是別人的事,與你又何乾?

只要審察自己有無過失,不要去看別人的過失。」

有一位弟子心有煩惱解不開,正好客堂有事,要到和尚寮一趟,一進去,老和尚便對他說:

「金剛經裡頭講,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你解釋看看?」

這位弟子無言以對。

老和尚就囑咐旁邊的另一位弟子為他解說:

「如果人在好言、惡言上起分別,在形色相上分別善人、惡人、好事、惡事,而生起執著憎愛,

以這樣分別、執著的業識習氣,是無法進入如來清淨解脫的境界。」

南怀瑾: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心,亦不息滅;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無了知,不辨真實。

南怀瑾:

《圓覺經》的幾句話,對於修持非常重要,是走大乘最好的路線,也是最難的:

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心,亦不息滅;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無了知,不辨真實。

在任何時間常不起妄念,如果你能狂性頓歇,歇即菩提就成功了。但是怎麼叫作不起妄念?如果一個人沒有妄念,什麼念都不起,完全像木頭一樣,也並不是佛道。於諸妄心,亦不息滅,對於自然來的妄想,並不勉強用個方法加以息滅,如果對於自然來的思想,想個方法加以滅除,這個加以滅除的方法,也是妄念;如果不加息滅的話,自然就清淨了。

所以再進一步告訴你,「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我們做功夫最易犯的錯誤,就是對妄想境加以了知,尤其是學佛有一點基礎的人,妄念一起就怕,然後拼命想辦法除妄念,統統在了知的階段。其實那個明明了了知道的,也是個大妄念,所以佛告訴我們:住妄想境不加了知,自然而來的,會自然而去。

最後一句話,佛告訴我們:「於無了知,不辨真實」,假定我們到了無了知,明明了了都沒有了,寂滅了,「於無了知,不辨真實」,到了這樣境界,就不必要自尋煩惱,不要再自問這個對不對?或怕大概是頑空吧!最好不要再起分別。

還有一個重點:

「知幻即離,不作方便」,一切妄念都是幻想,當你知道是幻想,那個幻想已走了,不要另外用個方法,如觀想啦、煉氣啦等等,去除那個幻想,那些方法也是幻。為什麼?因為做功夫才有,不做就沒有,所以是靠不住的。

「離幻即覺,亦無漸次」,知道是妄念,妄念早跑了,這中間再不必加一點,不增不減,那個寂滅清淨同覺性。這裡頭沒有初地、二地、初禪、二禪之分,把這個認識清楚就好辦了。

真的認識清楚了這個,或者稍稍有點見地的人,悟後正好起修,才算是真正在修行。所以五祖對六祖說:「不見本性,修法無益」。

紹雲長老:虛雲老和尚開悟後,在終南山住茅蓬時遇到的魔境。

紹雲長老:

又有人問:開了悟究竟是什麼境界呢?這個問題我們在雲居山虛老在世時,也親自問過老和尚:[老和尚啊!您老人家當時開悟以後,那個境界究竟是怎樣的呢?

他老人家嘆了一口氣,語意深長的說:不開悟時還算好,開了悟事更多。

我們感到很詫異啊,怎麼開了悟還有那麼多事呢?他老人家給我們說了一個比喻,他說:[好比一個人離開老家三十年了,而他老家還有三間蓋得很好的房子,三十年來那個門一直都是鎖著的。今天他回家了,把門鎖打開,到屋子里一看,三十年不住的房子,你看那灰塵垃圾很多呀,你不清除洗滌的話,你能住嗎?

這是說開悟以後,這眼打開了,你能見到自己無始以來累計的習氣毛病在哪裡。他就能依著他所悟的道理,慢慢來清除自己的習氣流識。

猶如三十年不住的房子, 必須要清除一番,才能在住一樣。

所以開了悟的人,多數都要到深山去住茅蓬,所謂:水邊林下,長養聖胎。直至把自己的習氣流識滌蕩清淨,然後才出來弘法利生。

但是現在有些人,自己道眼都還沒開,工夫也不是真正的得力,就想獨自一人在深山住茅蓬。

古人說:不破本參;不過重關,不閉關。就是說開了悟以後,你才有住山的本錢;你才能不被一切習氣、邪知邪見所迷惑。

你到那個時候,道眼已經打開了,你就能分辨邪正,你一個人住茅蓬才會有成就,才不會被魔障所魔。

如果你沒有破本參,沒有真實工夫,一個人到深山住茅蓬,遇到境界時就很難排除。

老和尚曾把他的一次親身經歷告訴我們:當年他在終南山住茅蓬,有一天他動了一個念頭,想吃麵條。

到了下午,就有一個女子拿了一桶麵條,來送給老和尚,並催促他趕快吃。

老和尚說:我好久沒有吃過面了,今天雖然過了午,但我還是要先供佛後才吃啊!
在供佛中,當念至變食真言時,那個女子就跑掉了。

老和尚出去施過食後,回來想吃麵條時,一看那個桶子裡面哪裡是麵條呢,根本完全是毛蟲。

老和尚嘆說:唉呀!今天險些兒便遭害了!

所以,住茅蓬並不容易啊!你動啥念頭,它就有什麼魔子到了。

又有山精妖怪,他們有神通的,你動念頭它便知道,它就跟著你的念頭,變現來供養你,實際上是想來害你。這種事情到現在都還有的啊!

我們雲居山有位妙善師,今年才四十歲左右,前年在終南山住茅蓬,這位師傅也是很久沒有吃過麵條了,有一天,他也是動了想吃麵條的念頭,到了中午,就有一個女子送麵條來了,好客氣地叫他吃。

他也是先供佛,念供養咒和變食真言,當他出食完回去一看,那個桶子裡面全都是蚯蚓;再回頭望時,那個女子也不見了。

他說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打妄想吃這個吃那個了。這位師傅,以後再也不敢住茅蓬,他又跑回來雲居山住禪堂了。

今天把這些事告訴你們,希望你們不要打妄想住茅蓬。茅蓬不好住啊!這位妙善師在雲居山禪堂住了兩年,工夫用的很好啊。

觀音菩薩吉祥偈


願晝吉祥夜吉祥,晝夜六時恆吉祥。
一切時中吉祥者,願諸三寶哀攝受。

願晝吉祥夜吉祥,晝夜六時恆吉祥。
一切時中吉祥者,願諸上師哀攝受。

願晝吉祥夜吉祥,晝夜六時恆吉祥。
一切時中吉祥者,願諸護法常擁護。

廣欽老和尚:別人與你談論是非,該如何對待

某某師到客堂來,常常一坐就開始論人眾是非,且往往耗去很多時間,今天又是如此。

等某某師走後,廣欽老和尚就對傳某師說:

‘別人來與你談論是非,我們唯唯諾諾就好,

不去參與,則對方自退,

且自己亦不被度走,

別人走錯路,自己不要跟上去。’

黃州伏虎和尚

(图文均来自网络)

南宋宰相范成大一生致力於研究老虎,他撰寫的《虎說》里記載了這樣一件事:

黃州有個和尚整天口念「阿彌陀佛」,晝夜不絕,只要是他看到的,都稱為「阿彌陀佛」,比如看到姓張的人,就稱「張阿彌陀佛」,看到姓李的人,就稱「李阿彌陀佛」,看到雞,就稱「尖嘴阿彌陀佛」,看到老虎,就稱「大嘴阿彌陀佛」。

一天,這個和尚在山裡遇到一個獵人,那個獵人活捉了一頭大老虎,正要運到城裡去賣。黃州和尚見了,便上前攔住獵人,表示願意給他錢,讓他把老虎放生。獵人說:「一頭活老虎是很值錢的,我冒著生命危險,在山裡蹲了幾個月才捉到了它,如果你出錢讓我放生的話,必須給我三十兩銀子才行。」​可是和尚只有四兩銀子,卻堅持要獵人放生。獵人說:「你一定要我放生也行,你要是能抓著老虎的耳朵,牽著它走三圈,老虎不吃你,我就把老虎給你。」和尚當即答應了,他先上前給老虎「授記」 ,接著,和尚把老虎鬆綁,抓著老虎的耳朵,牽著它走了三圈,老虎乖乖地,毫不發威。

獵人本想為難和尚,讓他知難而退,可見了眼前的景象,卻震撼不已,覺得這和尚有神通,獵人不敢再堅持,馬上就把老虎放了。

這天夜裡,老虎就皈依了,與和尚一起住在黃麻山金剛洞內。黃州和尚伏虎的事傳開後,有個叫盧九德的人經過黃州,慕名去拜訪和尚,他想見見老虎。和尚叫老虎出來,可是老虎只是探出了頭,盧九德想看老虎全身,於是和尚又叫了一次,老虎大吼一聲跳了出來,盧九德一見,心靈深受觸動,也皈依了。

印光大师:口口谈空,步步行有,自辱自坏而已。

白话演绎:

如今有一帮学佛之人,从不对治自己习气,口口谈空,步步行有,以不执著作掩饰,处处为自己放纵找借口。

又如戏子做戏,苦乐悲欢,做得颇像,究其实质,了无真情,皆假装而已。

此正所谓,以佛法作门面,行为照旧,却号称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何修何证。

这就像插酒幌子卖毒药,初则人犹未识,久则谁受彼瞒,只不过自辱自坏而已。

今之学佛人,真者亦多,伪者亦颇不少,彼以佛菩萨之言论,迷惑世人,劫夺财产等招牌。

印光大师原文:

世有学佛之人,了不对治习气,口口谈空,步步行有。如优人作戏,苦乐悲欢,做得颇像,究其实,了无真情,皆假装耳,此正所谓以佛法作门面行为,何能令人景仰。譬如插酒幌子卖毒药,初则人犹未识,久则谁受彼瞒,适足自辱自坏而已。今之学佛人,真者亦多,伪者亦颇不少,彼以佛菩萨之言论,作迷惑世人劫夺财产等招牌。

廣欽老和尚和廣化法師對談記

△看你行持有到那種程度,跟你說一些話:臨終時要無所罣礙才能去(註:法亦應捨,何況非法?)要度眾生也是一個執著、一個罣礙

△師父問:「西方在那裡?」
法師答:「依方位來說,在我們西方,依實相,在我們的心。」

△師父:有佛菩薩、有淨土,是法師講經說法向那些人講的,讓他們有個依靠,但佛經上說,是佛說的,若一日、二日……若七日,若依著做,那佛一定來接引,但如不吃,不睡,不要七日,四、五日就夠了。

法師說:親眼看到觀音菩薩聖相清晰,瓔珞亦清。

師父(笑笑)說:真的嗎?那裡有什麼菩薩?度眾生是要願力去執行,像觀音、普賢等亦是,但臨終應皆捨,若有願力在,則再來度人,功德更為殊勝,願力是放在心上的。

△何為持戒?修行中即是佛菩薩從沒離開我們,都還在,雖示涅槃,不示現,但經、律、論、戒仍在,佛菩薩會教,不要以為沒有人傳就沒有了。

臨終時不要存要見菩薩色相,求來的不見得是正確的,那是不可靠的,要無所求地淨心念佛,從心裏面自然出現的,才是真的。

△要放下這個臭皮囊,心是心,不管這個身子變成圓的或扁的,不要記惦著它。不要說得到什麼,如果有所得那就還不是

△我們這裡(指著心)沒有東西,他們這裡有東西(指在家居士)。現在大家是晚上作夢,白天也夢,像在演電影一樣,一生只是好像比較長而已 — 跟晚上的夢相比。

△(註:師父鼓勵法師實相念佛,不要事相念佛。)

△今天講這些,出家人可以悟到一些,他們(指社會人)就沒有。以前古人只講一句就夠了,今天講很多,等你們回去慢慢領會就能悟到的。

南怀瑾:對境可以生心,但必須 …………

南懷瑾先生:

一般人標榜「無念」的觀念,大多都是根據《六祖壇經》上斷章取義而來,以訛傳訛,誤己誤人。其實,六祖對自己所謂「無念」一詞,作過更深一層的解釋,所謂「無者,無妄想;念者,念真如」,並不是說要做到如木頭石塊一樣的什麼心都不動。

還有更好的例子,在《六祖壇經》上記載一則公案。當時,北方有一位臥輪禪師,專門注重對境無心的不動心修持,當然他也有相當功力心得了。所以他作了一首偈子說:

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
對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長。

這首偈子,由北方傳到了曹溪南華寺。六祖聽到了,深怕一般學人弄錯了方向,他不能不開口了,因此就說我也有一首偈子:

慧能沒伎倆,不斷百思想。
對境心數起,菩提恁麼長。

在六祖這首偈語里,很明白地告訴大家,對境可以生心,但必須在紛雜的思慮中始終不離無思無慮的奧妙,那就不妨礙道業了。至於透過千思萬慮如何去認識無思無慮的道體,則是慧悟的關鍵所在了。所以自六祖以下的唐宋禪師們,很多都強調處在流俗鄙事之間,日用應酬、鴉鳴鵲噪,無一而非道場,並非如木石一般的「不動心」才算是修道。

一代高僧广钦老和尚

柴夫一炬,弘公三彈

弘一大師前來承天寺後,遂與轉塵上人領數人上山。弘公在洞中左觀右審,表情肅然而讚嘆道:「此種定境,古來大德亦屬少有。」遂在廣欽老和尚前,輕輕彈指三下,眾人隨著轉塵上人一齊步出洞外,朝後山碧霄岩漫步而去。碧霄岩乃廣欽老和尚之法師父——宏仁老和尚住處。宏公與師相約於山中苦修,一在山下洞中參禪,一在山上岩中念佛。大家來到碧霄岩,茶未泡開,師已出定,上山來與弘一大師、轉塵上人、宏仁諸師頂禮請安。

弘一大師謙謹,不肯以長輩自居,亦與師相互回禮。師言:「大師至此,不知有何訓誡?」弘公言:「不敢!不敢!打擾清修,罪過!罪過!」相互寒喧幾句。弘公見事情已有個了結,遂與師言:「這裡沒事,您還是請回吧!」差一點付之一炬的生命,舉世震驚的大定,就這麼簡單幾句就帶過了。弘公恐又干擾廣師修行,遂循後山小路,繞了一圈出山去。古來大德行持,竟都如是簡樸、謙謹,而又周到。

穴居十三載

師自從此番大定後,一路快馬加鞭,極力參究,及至證悟,前後穴居共歷十三個寒暑。一般人不要說在那麼艱辛的荒山上獨處十三年,就是在家裡萬物具備下,一個人獨自地面對自己,孤寂地呆守一個日夜,也都是一件非常惱人的事,何況在舉目無人的山洞中,坐上十三個春秋呢?

單就這份耐得住寂寞的能力,已非我們凡夫俗子所能想象,更甭論自內證驗那難忍能忍、難行能行的心路歷程了。當然,法師自得其樂、法喜自在的證驗世界,也非吾人所能揣知,吾人亦無法與其同享,這是屬於法師苦修的代價。大自然的法則,本來就是平等的,在這裡失去的,必然從別處撿拾回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在修行上,沒有任何便宜可佔,也沒有任何取巧詐偽處,都是步步踏實,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

師悟後,常自思維:若不下山度眾,就如洞穴為石頭所塞,無法進出,洞里再有怎麼了不得的東西,也無法與世人共享,最多不過自給自足,作個自了漢罷了。如此,不但辜負佛恩,亦有違初願。於是,毅然決然,搬開心中這塊大石,信步邁向苦海眾生,為作慈航明燈。此時正是一九四五年,抗戰勝利那年,而師已五十五歲矣!

師回承天寺後,自然引起一陣騷動。大眾中,有以好奇眼光,面對眼前衣衫襤褸的「山頂洞人」;有以懷疑的眼光,看看才不出眾、貌不脫俗的他,如何能有出類拔萃的證悟呢?然而,大部份的同修,都以憐憫、敬佩的眼光,付予較多的關注。看他三衣拼成一衣,還遮得東來猶露西;三餐擠成一餐,尤其有一頓沒一頓的,心中有無限的感慨:修苦行還真不容易呢!

穿衣吃飯

不管寺里大眾以什麼眼光看待,以什麼言語相向,師仍一本忠厚謙謹的態度,和顏悅色地待人,看不出上山前、下山後究有什麼差別。師依然我行我素,白天與大眾分憂解勞,晚上大殿一坐,悠然自得,從外面永遠看不出十三年的洗刷,到底展露出什麼晶瑩的面目來!

紹雲老和尚:虛雲老和尚睡覺打呼嚕。

紹雲老和尚:

一般我們只能看到經書上所記述的,五陰淨了是何等何等的境界。實際上到了真淨現前時,我們還是難以區別啊!我在雲居山跟隨虛雲老和尚的時期,有過一個親身的體會。

老和尚那時已是一百一十八歲了,他在中午休息時,有時也會打昏沉,打呼嚕的。一天,我和一位師傅一起服侍老和尚。那時我們都很年輕,還是小和尚,我們兩個人看見老和尚坐在那裡打呼,睡著了,便說:「老和尚睡了,我們可以把果食瓶裡面的果子拿來吃,放逸放逸啦! 」

於是我們倆便拿著果品到外面邊吃邊玩,以為老和尚不會知道嘛。一會兒老和尚醒後,便喊我們去一一地罵了。我們感到很驚奇,便對他說:「老和尚呀,剛才你在打昏沉又打呼嚕,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拿東西呢?」

他老人家說:「你肚子那裡打幾個妄想我都知道,你拿東西我會不知道嗎?」他就把我們以前打妄想的念頭都一一說出來了,我們都嚇得目瞪口呆。

所以五陰淨了的人,你看他和平常人一樣,實際上他的心是明明瞭了,絲毫的境界都瞞不過了他。

像這樣的事情不止這一次。有時我們也曾問老和尚:「像這樣的境界是證得呢?還是修得呢?」他老人家說:「用功用到妄想一消除,那個真心現前的時候,明明瞭了,了了明明,你所有的五眼六通都能顯現出來,那就是神通妙用,不是求來的,是你個人自性本有的。」

所以老和尚他老人家的境界,我們是沒有辦法去測量的。

那麼參禪的人,如果功夫到了一心不亂,沒有二念的時候,就會出現種種境界。這一陣子裡,我們雲居山禪堂裡面也住了三十多個參禪的師傅。他們有的人也有遇到這種境界的經驗:好像有的在定中能看到過去的種種事情;也有的能在定中看到未來的事情,這要通過以後實驗才知道。這些境界只不過是我們互相閑聊罷了,你們一點都不能去執著。

老和尚在世時,禪堂裡面也有人碰著這些境界,老和尚就批評說: 「一句話頭,如倚天長劍,佛來佛斬,魔來魔斬。不論是好境界、壞境界,一概不能執著,每次當你坐香,那種,境界便會再顯現出來,障礙修行。只要一概不理它,自然無事,不落群邪。」

這就是說參禪的人,若要得到真實的受用和好處,你一定要能不著一切相,不能存有絲毫有為的念頭。你只要把這一句話頭一直參下去,直至開悟為止。總之,無論碰上什麼困難,比如生病或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一概不要理睬,不能被它轉。久而久之,這些境界便會自然消失。那麼你一顆明明瞭了,了了明明的心才會顯現。所以說參禪是最上的法門,不過現在禪宗門下的人太少呀!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夢中護念

老和尚的弟子傳奉法師講過一則老和尚的故事:

和尚令我難忘的事,是和尚有神通,(我)白天忙職事,夜負責隨侍和尚。

某夜,夢見廊前一口棺木,心一驚,瞬間聽一聲音道”四果按怎?”(台語,和尚稱傳奉為四果,「按怎」指「怎麼了」),

即醒,但因夢中聲音很大,感覺仍有餘音清晰回蕩,而其來源正是來自和尚的座位處。

夢中事,也不問和尚。夢是幻化,但知和尚即使在夢中也護念弟子。

和尚已開發自性,自性發生功能作用就是神通,只要弟子念頭一起,和尚馬上感应到,並剎那間回應。

虛雲老和尚:開悟者的相貌-神和氣靜、容敬色莊。

虛雲老和尚:

昔日浮山遠錄公謂其首座曰:「所以治心,須求妙悟。悟則神和氣靜,容敬色莊,妄想情慮,皆融為真心矣。」「以此治心,心自靈妙,然後導物,孰不從化?」

所以有眼的人,看你一舉一動,威儀怎樣,就知你有道無道。

佛在世時,舍利弗初為婆羅門,路逢馬勝比丘,見他威儀很好,心生恭敬,從之問法。

馬勝比丘說:「諸法從緣生,諸法從緣滅,我師大沙門,常作如是說。」

舍利弗聞偈得法眼淨,歸與親友目連宣說偈言,亦得法眼淨,即時各將弟子一百,往詣竹園求願出家。

佛呼善來比丘,須發自落,袈裟被身,即成沙門。

你看馬勝比丘行路威儀好,便成如是功德。這就是以威儀導物,孰不從化的例子。

初發心的同參們,要向古人習學,一心觀照自己,行住坐臥,二六時中,一切無心,不被物轉。若不如此,不守本分,隨妄流轉,何異俗人?雖說出家辦道,都是空話,各人留心。

廣欽老和尚 :你們在家去替人家誦經、超度、消災,反而會增加自己的業障

有信眾包數輛遊覽車,朝山上來。老和尚為其開示:……你們在家人,頭髮還蓋著,自己還是一身的業障,要如何去替人家超度、消災?你們在家人去替人家誦經、超度、消災,反而會增加自己的業障……。

以在家人來說靜修就不簡單了,自度都已經很難了,怎麼談得上度人?必須先度自己的「心猿意馬」。倘這個未度,怎能度人?我們帶著五蘊假體來,就是要修這個。

某居士:我每天拜佛時,都代一切眾生向佛頂禮。

老和尚:自己的煩惱都還沒斷,就想要度眾生。

在家居士想要修得如何,那是很困難的事,還是放下一切,一心念佛,求帶業往生,不要再墮娑婆,才是最穩當的。

現在的人學佛,自度尚未成,自身還是一團泥沼,就想度自己的親眷,結果度人未成,反被人度去。

學佛人自度無暇,還去牽絆罣礙親眷,這樣子,世俗念頭不易轉過來,想要修成了生死,就很為難了。

虛雲老和尚:看你威儀怎樣,就知你有道無道

摘自《虛雲和尚全集》

一般人在勞苦奔波、忙忙碌碌時,就氣喘息粗。有定力功夫的人,再忙也不喘氣,一天到晚,總是心平氣和的。一心不亂就是定。妄無本體,有定就無妄,就能復本心源。

功夫從外頭做起,先講威儀教相,行住坐臥都有威儀。不要說忙得要死,還講什麼威儀。既然作如來之弟子,先聖之宗親,出入於金門之下,行藏於寶殿之中,就要做到 「任他波濤浪起,振錫杖以騰空,假使十大魔軍,聞名而歸正道」,怎能因為忙了就不講威儀呢?昔日浮山遠錄公謂其首座曰:

「所以治心,須求妙悟。悟則神和氣靜,容敬色莊,妄想情慮,皆融為真心矣。」 「以此治心,心自靈妙,然後導物,孰不從化?」

所以有眼的人,看你一舉一動,威儀怎樣,就知你有道無道。

佛在世時,舍利弗初為婆羅門,路逢馬勝比丘,見他威儀很好,心生恭敬,從之問法。

馬勝比丘說:「諸法從緣生,諸法從緣滅,我師大沙門,常作如是說。」

舍利弗聞偈得法眼淨,歸與親友目連宣說偈言,亦得法眼淨,即時各將弟子一百,往詣竹園求願出家。

佛呼:「善來,比丘!」 須發自落,袈裟被身,即成沙門。

你看馬勝比丘行路威儀好,便成如是功德。這就是以威儀導物、孰不從化的例子。

初發心的同參們,要向古人習學,一心觀照自己,行住坐臥,二六時中,一切無心,不被物轉。若不如此,不守本分,隨妄流轉,何異俗人?雖說出家辦道,都是空話。各人留心。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沒有神通

摘自 《廣欽老和尚雲水記 》宗昂居士

某師來訪,與老和尚言:‘我在外國時,每次遇到地震、颱風,經過我作法以後,地震、颱風都消失了。’

老和尚對言:‘我什麼都沒有。’

二次來訪,某師又說:‘老和尚,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老和尚答說:‘我每天吃飯、睡覺、還散步。’

禪定功夫是自然的,沒有個我在作什麼,不執有也不滯空。人言我‘有’什麼功夫,老和尚即對以‘無’;人執‘無’,則又以‘有’對。

某師要走,向老和尚說:‘請老和尚到國外來普照!’

老和尚諾曰:‘你到我就到!’

某師以為老和尚要大顯神通,整裝回僑居地,不見老和尚到來,心裡覺得納悶。

再次拜訪老和尚時,即詢以:‘老和尚不是說我到您就到嗎?許久怎不見您老人家到來?’

老和尚笑曰:‘你來我這裡,我怎麼對待你,怎麼言說,你不是很清楚嗎?你回去把到這裡我所說的說給他們聽,不是你到我就到嗎?’

恍然大悟,默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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