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欲上人轶事二三则

一、打坐七天七夜

1930年,在师父的指引下,离欲法师外出参访。

一身破衲衣,一个烂蒲团,他一路行脚到了四川乐至县郊外的报国寺。一看此处环境,法师认为是极好的修行道场,于是打算长留。

当时报国寺正举办观音法会,香客云集,热闹非凡。离欲法师对寺院的知客僧说,自己只是个穷比丘,别无供养,愿意在大殿上打坐七天七夜,以此供佛菩萨。

知客僧将信将疑,在场大众也多认为这个破衣烂衫的和尚疯疯癫癫,一派胡言乱语。当时,法会的会首谢某便说:“你如果真在这里不吃不喝,打坐七天七夜,我就拜你为师,留你在这里住持。否则,赶出山门!”

于是,离欲法师在大殿旁打坐,谢某派人轮流监视,没有一刻间断。法师果真入定了七天,出定后见法会尚未结束,又入定三天。僧俗大众都万分惊讶,方知来的是一位真正高僧。

此后,离欲法师便留在报国寺长居。他一生之中度化很多民众,让他们都能听闻正法,改恶从善。

二、拯救范绍增

七八十年代生的四川娃娃,大多看过一部本土电视剧《傻儿师长》。这个“范哈儿”(哈儿就是四川话傻儿)的原型就是军阀范绍增。

鲜有人知的是,离欲上人曾救过范绍增一命。

书中写得很是克制,说当时川军师长范绍增病痛缠身,多方求医都不见效,且病情更加加剧。是离欲上人治好了他,范绍增感激不已,供养了上人十万银圆。

民间赋予了这段往事更加有血有肉的鲜活细节:1935年(民国24年),离欲禅师来到成都。川军师长范绍增因子弹深入肩胛骨,发炎剧痛。医院主张截肢,范绍增不愿意,请来一位法国医生治疗,每次诊费需银币四百元,连治40天,疼痛更加剧烈。

当时的离欲上人不仅禅修功夫了得,医术也很是精湛,甚至远在成都、重庆的病人专程来找他医治的。

一次,范绍增在别人家中偶遇上人,听说了上人的医术了得,立即恳求医治。上人随手给了两枚蜜枣,范绍增吃了没多久,就觉得疼痛缓解。一天夜里睡醒,忽然觉得患处完全不肿不痛了,再一想,怎么背后有一个硬邦邦的小东西抵着?他顺手一摸,竟然是那枚深入肩胛骨的子弹头!

范绍增又是感激又是信服,回头便供养上人十万银圆。

而这笔巨款,上人仿照新都宝光寺的规模,在射洪县建了一座“古佛寺”。当时川北正大旱,饥民遍野。离欲上人让这些饥民们来建寺,“以工代赈”,这样一举两得,又救济了灾民,又兴建了寺院。剩余款项,则建了一座盐厂,植树三万多株,以供寺院日常开支。

三、庇护空难

1940年夏季,离欲上人在成都弘法。

一天,日军上百架飞机轰炸成都。空袭前,上人正在吃饭,突然说:“我有急事,要到铁脚巷叶青成家去一趟。”

刚一进门,紧急警报便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离欲禅师面无惧色,结跏趺坐,从容地嘱咐:“家中人勿惊乱,即将有人到此。”

话音刚落,一位中年妇女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倒头便拜,要求皈依,离欲禅师收为弟子,赐法名昌逃,笑谓:“昌逃、逃命的逃。”

警报解除后,人们上街,见整条街房屋倒塌,遍地瓦砾,独存离欲禅师所在两间铺房完好无损。室内室外顿时拜倒一片。

此事轰动成都,求皈依的人接踵而至。川军将领邓锡侯等人,也先后皈依在离欲禅师的座下。

四、华侨感激供养缅甸玉佛

在乐至报国寺,有十几尊非常精美的缅甸玉佛像。这些佛像的来历,是一段颇为传奇的故事。

1985年十月,离欲上人接到缅甸林风寺一位华侨的来信,请求治疗他的晚期肝癌。

上人正准备给他邮寄处方,一位弟子质疑说:“路途那么遥远,您老人家一没见人,二不了解病情,光凭一封信怎么施治呢?”上人说:“治病不在乎路途的远近,也不一定要见到病者本人,关键是看有没有缘分,药医有缘人嘛。”

说完便回到寮房,半小时后拿着一纸处方,让一位县城的弟子赶紧给华侨寄去。弟子一看处方,原来是几味普通的中药,心里嘀咕:“这么严重的病,能解决问题吗?”但他不敢怠慢,马上寄出了。

一个月后,华侨回信说,吃药后大为好转,还请上人再开一剂处方。上人开的第二张方子仍是很普通的中药,剂量也不大。

1986年春天,华侨来信说,自己已经好了。为感激救命之恩,他托人送给报国寺三尊玉佛,又帮助报国寺以优惠价请回了十二尊缅玉的佛像、菩萨像和祖师像。

1992年4月17日,离欲上人预知时至,在乐至县报国寺安详示寂,世寿105岁(根据门人实际调查结果,上人生于清同治七年,即1868年,因此应当是124岁)。临终前,向大众公布接班人为退休老教师张妙首。张妙首临时受命,于上人遗体前披剃,法号昌臻——他,便是后来的著名净宗大德,昌臻法师。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苦行僧

就在宣統三年辛亥,他二十歲時,回到福建,投入泉州承天寺,向住持轉塵老和尚請求出家。轉塵命修苦行的瑞芳師為他剃度,承天寺是以「佛喜轉瑞,廣傳道法」八字傳承法脈,所以他派名廣欽,法名照敬,後來以廣欽行世。初出家,做外坡職事,每日種菜除草,簡直和做伐木工人差不多。並且由於叢林人多,供眾不易,飲食粗糲,湯湯水水的沒有營養。

一日出坡工作,近午收工回寺,聞得午齋雲板響時,眾人紛紛趕往齋堂,廣欽也隨眾走向齋堂,轉塵老和尚卻叫住他,要他把出坡的工具各歸原位。廣欽這時餓得頭昏眼花的,收拾著工具,忽然間一念嗔心生起,心想做這麼重的活,吃這麼差的飯,何苦來哉?一怒之下,丟下工具,走出寺門,心想和尚不乾了。

沒有走多遠,心中又自忖道:「我原是為了生死大事,才出家修行的。如今吃了這一點苦,就灰心轉意,這不是有違初衷嗎?」想到這裡,立刻返回寺內,收拾好工具,向轉塵老和尚覆命。老和尚一切看在眼裡,說:「吃人所不吃,做人所不做,以後你就知道。」

經此一番教誨,更刻苦自勵,不敢再有退轉之念。他自思自己不曾讀書,不認識字,既不能講經說法,又不會敲打唱念,唯有吃人不吃,做人不做,才能植福報恩。於是除了出坡的工作外,每天為大眾盛飯,等大眾吃飽,他吃殘飯,甚至於把桌上地上散落的飯粒收拾起來吃。寺院中砍柴煮飯、搬磚運瓦的粗活賤役,都搶在別人前面做,從無怨言。

紹雲長老:慧通老和尚能不為病痛所轉,虛雲老和尚在病中也自在

前年逝世的慧通老和尚,慧老。那時候我們在雲居山,他就講:「我功夫提起來,最多的話只能兩個小時。那兩個小時身上再燒,燒得再疼再難受,功夫提起來,我就像沒有病一樣,別人看到我臉上通紅,怕人得很,過了兩小時就不行了,抵抗不住了。」這是五幾年, 他和我關係蠻好,比我大一些。

他說:「我怕是不行了,你要成就我。」

我講:「怎麼成就你?」

答:「我要不行的時候,我叫人喊你來,你坐在我跟前,見我難受的時候,你不要管我,不要問我,你就一會兒提一 句「念佛是誰」….. ,聲音要大一點,拖長一點,這聲音沒有了,你再提一聲,直到我斷氣以後,不動了,你再提兩個小時。」

他怕到時候業障現前,失了正念被業障打失了。隨業障轉,就隨病疼轉。我說這個我能做主。

他說:「就你一個人來,不要人多,要不別人笑,我也不叫人給我念阿彌陀佛。」

我說:「可以。」他那時候住在廚房邊上的一間房,房子很小。

結果,他身體好了,好了以後他就有感悟了,他講:「紹雲吶,病疼都是假的,功夫提起來,功夫得力的時候,根本沒有病,也沒有疼,也沒有癢。」

所以,我們那時候雖然年輕,我也有感受,你真正有功夫,確實,病疼減少。

虛雲老和尚病中亦自在

虛老是過來人,那時候他身上傷口發作,又發燒,讓我們給他捶捶,捶重了,他就說:「打這麼重!」捶輕了,他說:「這麼輕啊,這個不起作用啊!」又要捶重一點,這裡捶捶,那裡捶捶。

這時候,大知客跑來講,北京一個部長來看老和尚了,他把被子掀開,坐起來了,腿盤起來,和部長談話,精神大得很,人家不知道他有病,一講講了兩個小時,我們在邊上催,「部長,老和尚這兩天身體不好,你講話講完了,讓他休息一下。」

部長講:「哦, 那我不知道,我看他老人家精神還蠻好的嘛!」我們不好講,精神還蠻好,其實老和尚臉上通紅在發燒,他不知道。

部長走了,這一走出門還沒有轉彎,老和尚罵:「你們這些娃子,不懂人情,人家這麼遠跑來,話還沒有講完,你們就把他催跑了。」

走了還沒有兩分鐘,叫我們:「被子還給我搬來,蓋起來,身上又疼了。」

我和齊賢兩個都不高興了,剛才罵我們不懂人情,不懂人事,把人催跑了,這馬上又要叫我們,找被子蓋,又要捶。老和尚拿手拍拍床沿,說:「我要病就病,要不病就不病,閻王老子還管到我啊!」他講著把被子抓住往身上一蓋,躺下了。

所以講過來人和現在人精神不一樣。一個是過來人,一個是有功夫的人。

所以,慧老前年往生了,燒了那麼多舍利,透明的,比臥龍寺老和尚燒得都好看,五色透明。

佛陀六年苦行的前世因緣 

摘自 佛典故事

每個人與生俱來皆有分辨是非的智慧,但是若不用心,便會分辨不清善惡是非,因而招來很多障礙自己的緣。

在佛經裡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佛陀雖已成佛,但在示現人間的過程中,也曾碰到九種困難讓他困擾。當佛陀還是太子時,為了修行,離開皇宮,五年的參訪、六年的苦行,這些都只不過是現八種相於人間,用以引導弟子如法修行就可以成佛的方法。

在修行中,太子遇到的第一個難關就是──延遲了六年才成道。六年的苦行,讓他受盡了折磨,也碰到很多魔眷來擾亂。

佛陀問弟子們:“為什麼我修行的過程,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碰到那麼多的困難?尤其是天魔來擾亂那麼久,因緣從何來?你們知道嗎?”

弟子答:“不知道,請佛陀慈悲開示。”

佛陀於是解說這段因緣

迦葉佛的時代,有二位很要好的朋友,從小到大,兩人感情很好,他們不管是志向、行動、興趣,都很契合。有一位叫護喜,他在外面聽人說,迦葉佛福慧威德無量,正在化度人間;他聽了很歡喜,知道有這麼好的法,有尊貴的佛在人間,心想絕對不可錯失良機,要趕快去親近佛陀。但是他也不願意他的朋友火曼錯過時機。他歡喜雀躍地來到火曼的家,對他說:“我得到天大的好消息。”

火曼問:“是什麼好消息?”

護喜回答:“很難得的世間聖人迦葉佛,他已來到我們的城市弘揚佛法、教化眾生,我們也應該趕緊去赴會,接受佛陀智慧的洗禮。”

火曼說:“這哪有什麼好看?哪有什麼好聽?他只不過是一個禿頭道人!”

護喜看到火曼沒有一點兒興趣,也不歡喜,於是等了三天。那時,護喜還是不斷聽到大家的讚嘆,他又趕快去向火曼說:“走!趕快去,機不可失,時光易逝,機會難得,要趕快把握時間。”但是,好朋友還是一樣的態度,非常地輕視,也非常地傲慢。

火曼說:“沒什麼值得聽的了,再講也是一些如何做人的道理,這些我們都知道了。”

又再拖了三天的時間。護喜越想越不對勁,一眨眼六天的時間已經過去,再拖下去,機會就錯失了;所以,又再去找火曼。

火曼還是擺出很驕傲的態度,護喜禁不住火氣上升,抓起他的頭髮,拽緊他的頭髮說:“由不得你不去,走!跟我走!”

火曼發現護喜這麼認真地要勉強他去,心想:或許真的值得去吧。他明白應該前去拜訪這位世上稀有的聖人。

火曼向護喜說:“請把我的頭髮放開,我跟你去就是了,不要生氣了。”於是,兩人歡歡喜喜地到迦葉佛的面前,護喜向佛跪拜頂禮,火曼看到護喜的虔誠,也一樣跟著跪下禮拜。那時,護喜就向迦葉佛說:“佛陀!我這位朋友不知什麼是珍貴的佛法,不知道惜緣,請佛慈悲開示化度他,讓他提起虔誠之心,奉行佛法。 ”

佛陀六年苦行的前世因緣

那時,迦葉彿看到這兩位好朋友能互相鞭策成就,他讚歎護喜,然後開示很多的妙法,來轉動火曼的心。

佛陀說道:“那位火曼就是現在的我──釋迦佛,當時的護喜就是最初助我越城的天子,他引導我,讓我的馬騰空越過城去,走出城門。”

佛陀又說:“因緣一點也不能放鬆,一點也不能出差錯,那時我只不過一時怠慢,浪費了六天時間,就召來生生世世都有六年的困擾,一直到現在成佛,這一世也碰到六年的苦行,拖延了六年的時間。

所以,大家在日常生活中,要好好堅守道心。”

這就是佛陀成佛之前的六年障礙,原來也是有其因緣;佛陀是出世聖人,還是要承受因果,何況我們尚是凡夫。每一個人初發心只要方向正確,便要步步精進,最怕的是自己心生障礙和煩惱。因此除了要自我排除煩惱,也要己度度人,才能夠領悟到佛陀無上甚深微妙法的智慧境界。

紹雲老和尚:虛雲老和尚一百多歲時,他老人家的「血型」,就像十三歲以下孩童一樣

紹雲老和尚講述
一九九年七月

當時,雲居山的生活非常清苦,工作勞動量很大,很緊張。除了耕種、蓋廟、建房子,以及日常的坐香、上殿外,師父們每天還要划定很大面積的荒地來開墾,.如果白天不能完成,天黑了還得繼續幹,直至把目標完成為止。

有時有東西要運上山,在有月亮的晚上,坐完養息香及四支香後,還要到山下三十里路去擔。回來休息不到兩個小時,又要上早殿了。

早殿、早堂過後,早板香只坐半個小時,又要打板出坡了。所以那時的生活是很緊張、很忙碌的,但是師父們的道心都非常堅定。

此外,晚上還要每兩個人一班,每班兩個小時來輪流看守著稻田,防止野豬來犯。因為那時山上的野豬、老虎很多。當穀子開花後,快成熟時,野豬就聯群結隊的來了。

只要有一隻野豬叫,其他幾十隻野豬就聞聲而至,大肆吞噬稻田裡的穀子支桿,如是一大片稻田一下子就沒有了。

老和尚年紀雖然那麼大了,還是堅持要參加我們晚上看守稻田的輪班工作。當時海燈法師在山上當住持,他看到老和尚都這樣辛苦,於是也來參與大眾輪班看野豬的工作了。

老和尚在雲居山,不但時常上堂為大眾師父講開示,更在種種生活細節中以實際行動來以身作則,教育大眾。現在我們回想起來,真是感到慚愧萬分。所以說善知識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我們後人的榜樣。

他老人家在雲門事件中,骨頭被打斷了好幾處。在五六年至五八年間,經常生病發燒,身上的舊患、骨折的地方疼痛不已時,他便躺在床上呻吟。

可是聽說有人來見他,馬上又坐起來,盤起腿子,精神好得很,可以一談三、四個小時,一點也看不出他有病。我們有時催促客人走,想讓他休息一下。

他反而不高興,罵我們說:「人家有事才來找我,等人家把事情說完了才能走嘛。」可是客人一走,他又躺下來呻吟了。

我們問他:「剛才人來,你精神那麼好;人才走,為何又這麼痛苦呀!」

他說:「這是業障呀!閻王老子也管不了我,我要起來就起來,要不起來就不起來。」實際上我們也感到很驚奇。

一九五七年正月,他老人家病得很厲害,永修縣和省政府的幹部都來探望他,並派了車子想接他到南昌省立醫院去看病。本來他不願去,但是省政府的領導一再勸說和催促,才勉強答應。

到了醫院,接受檢查,化驗血型時,那些醫務人員都感到十分驚奇。

他們說:「聽說這位老人家已一百多歲了,但是他的血型,就像一個十三歲以下孩童的血型一樣,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像這麼大年紀的人有這樣的血型。」

而老和尚只在醫院住了四天就回山了。他老人家的血型,直至現在仍是個謎。

他老人家中午休息時,有時也打昏沈,頭向前俯,甚至打鼻鼾。有一次,我們聽到他在打鼻鼾,便偷偷地離開,拿著房裡的果品到外面邊吃邊玩。當他醒後, 就逐件事來罵我們。

我們問:「剛才您老人家不是睡著了打鼻鼾嗎?你怎麼會知道呢?」

他說:「你心裡面打幾個妄想我都知道,你拿東西到外面吃,我會不知道嗎?」

自此以後,我們才相信悟道了生死的人,已經破了五蘊。見他是睡著了,其心思卻是明明瞭了,清清楚楚的。

目犍連的故事:一个念頭換來的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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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佛典故事》

有一天,釋迦牟尼佛告訴目犍連(佛陀弟子中神通第一)說:「你的債主快到了!」

目犍連回答:「我有神通,可以超越須彌山。如果我的債主從東來,我就向西;如果他從北方來,我就向南,他怎麼能找到我呢?」

佛告訴目犍連:「罪報和福報是不可躲避的!」

目犍連運用神足通,不斷的飛行,卻仍掉落在山中,掉在一位老公公的面前。

那位老公公以修理車輪為業,忽然看見目犍連從上邊掉了下來,形狀怪怪的,老公公以為是不吉祥的東西,拿起車輪便打,目犍連被打的骨折。

目犍連雖然疼痛,但始終堅持正信,一心向佛。佛憐憫他,教授他威神力,目犍連靜下心來,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佛告訴目犍連:「那位老公公前世曾經是你的父親,你跟他爭吵。你心裡想:“我多麼希望這位老傢伙被打得骨折!”(你現在) 因為這個惡念而造罪遭殃。記住在任何時候都要善待他人、善待眾生,包括言行和心念。」

目犍連了悟因果,摒除各種妄念,潛心修行並善化眾生,後來得了善果。

廣欽老和尚軼事兩三則

有一天,老和尚叫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去山門口割草,有人不理解老和尚為什麼對老年人這麼不慈悲,就問老和尚:「他已經這麼老了,您為何還要叫他去做那種粗活?」
老和尚說:「就是因為他年紀大了,再不做一些事消業障,未來輪回的路上是很可怕的啊!」老和尚真是用心良苦啊!

有一天,有一位婆婆很生氣地去向老和尚告狀,說自己的媳婦多壞、多不聽她的話。老和尚只問她說:「你如果肚子痛,有沒有辦法叫自己不痛啊?你如果拉肚子,能不能教自己不拉呢?」

那一位婆婆回答說:「沒辦法。」

老和尚說:「你自己都教不來了,怎能叫別人聽你的話呢?」

老和尚常常露天打坐過夜,第二天,在他的座椅周圍方圓幾尺之內,地面上都是乾的,而以外的地面上都被露水濕透了。他曾到板橋某寺掛單一天,當晚在戶外打坐過夜,寺里的住持法師一大早醒來,看到外面地上露水濕透,而老和尚所坐的方圓之內,卻是乾乾的,知道此人必有道行,於是趕快通知信徒某居士趕去皈依,這位居士後來成為廣公之大護法,他的三位子女也先後在承天禪寺出家。

佛陀三事笑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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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佛典故事《六度集經.卷六——佛以三事笑經》

有一天,佛陀帶著弟子經過市集時,看見一位賣魚的老人,一邊斗量賣魚,一邊哀嘆地說:「老天爺!到底我犯了什麼錯,你讓我的兒子這麼早死?如果他還活著,可以幫我賣魚,我哪會這樣操勞、辛苦啊!」佛陀慈悲的看著老人,而後輕輕一笑。瞬時,佛陀的齒畔產生五色金光,照亮了老人和整個市集。一會兒,一頭滿身臭穢的大豬,身體滴著屎尿,搖搖擺擺的晃過市集,眾人此時皆掩住鼻口。

佛陀看見此景,似有所感的再度露出憐憫地微笑。

阿難在一旁看到佛陀的行止,感覺不同以往,即恭敬地向佛請示:「慈悲的世尊!剛剛您看到老人哀嘆而憐憫一笑,現在看到搖擺行走的大豬,也露出相同的微笑,難道其中有何特別的原因嗎?

請世尊慈悲開示,以解答大眾共同的疑惑。」

佛陀於是告訴大眾,之所以會笑有三個原因:

第一, 是無奈於這位老人的愚痴。想想他在溪邊捕魚時,讓無可計數的生命,在他的漁網下慘遭殺害,也讓這些魚蝦,家庭破碎、骨肉相離。但是,他不曾因為魚蝦的苦,而生起絲毫的惻隱之心。如今自己的兒子因禍而死,卻怨天咒地,感嘆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平。因為這樣的因緣而笑!

第二,過去曾經風光不可一世,能呼風喚雨,來去自如,志得意滿的飛行皇帝,今日卻只能在魚販的斗中無助地苟延殘喘,連性命都自顧不暇。這個前世的天人,因為專修空想觀,修成了空定,卻執著這個想出來的空,無法歸於本心。雖然得壽八十億四千萬劫之久,然而,卻不能讓自己的罪業消弭,在福壽用盡時,定力也跟著消失,仍要受輪迴果報之苦!

阿難不解的問道:「像帝釋天一樣尊貴的飛行皇帝,他所修的福德如此多廣,為何仍不能免於業報呢?」一旁的魚此時張著空洞的雙眼,似有所感。佛陀答道:「禍福其實只是暫時的假相,並不能長久!如果因為今生的富貴而志得意滿,不知繼續培福修慧,反而逆行暴施,很快地,福報享盡,就會為自己招來無數的災難和罪報。這因緣果報,如影隨形,如響應聲,不會因貴賤而有所區別!」

第三個原因,是憶起過去在行菩薩道時,曾有一世生為一位三寶弟子。每逢六齋日,便會到佛寺聽經聞法,精進行道從來不敢懈怠。因為崇信三寶,平日奉行佛法,行善不倦,又堅守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因而感得在佛世出生,蒙佛說法而出家修行,從此生生世世奉持不懈,因此德行、福慧日漸增廣,而成就無上的佛果,為世所尊。

那時,隔壁的鄰人,從不相信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的道理,因此不學無術,四處為惡。還供奉鬼神,施放蠱魅來殘害他人。平日一有空閒,就是吃喝嫖賭、飲酒作樂。自此之後的輪迴中,我所生之處,都是清淨的處所,能夠聽聞佛法而精進修行,圓滿佛果。而過去的這位鄰人,則因為留戀女色,荒淫無度,又不知孝順父母,因此直至今生依舊在三惡道中輪迴,未能出離,而墮為這隻糞穢的大豬!

佛陀遭誹謗的因果故事

摘自《佛說婆羅門女栴沙謗佛緣經第八》

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有一天正坐在法座上給弟子們說法,有一個好像是懷孕的婦女來到了佛說法的地方,她手指著佛就罵:「我找你好久了,到這時你還在此胡說八道,你我私通有了孩子,你現在家庭不管,跑到這裡來欺騙人,你現在說一說如何安排我?」
這個女人這麼一說,正在聽法的佛弟子和聽眾中有很多人疑惑,因為是凡夫這也難免。如來是大覺者,當然聖人是明白的。當時目犍連尊者(佛的上座弟子、神通第一),因為他知道其中的奧妙,婦女的肚子上扣了一個臉盆,用帶子繫著,裝扮成懷孕的婦女來謗佛。

結果目犍連尊者用神通變成耗子鑽到這個婦女的裙子裡,將帶子咬斷,當時臉盆就掉下來了,很多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此婦女不懷好意來謗佛,很多未開悟的凡夫弟子當時就開始罵:你這個造孽的種子,我們世尊捨去了一切五欲六塵,是圓滿的大覺者,你怎麼今天造這樣的大罪業,不怕墮地獄嗎?正說時,大地就裂開了,這個女人就掉下去了。

當時有個國王阿闍世王問佛:世尊,您是大圓滿的覺悟者,沒有一點的業障,從前至後無所不知,我先問您一件事情,這個女人就說這麼幾句話,就掉到地底下去了,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佛說:你不知道,他的罪業第一個是意業,另外是口業,先有壞的意念催動了她的嘴來謗佛,她現在墮到了阿鼻大泥犁中。 (大泥犁是阿鼻地獄的另一個名稱。)
阿闍世王又問:世尊,您是大圓滿的覺悟者,是人天導師,您是沒有一點罪過的,您為何今天還要遭謗?

世尊說:從前,有兩個出家比丘在一起修行,一個修的比較好,已證了果位,叫常勝法師;另一個修的稍差一些,貪住名利,叫常觀法師。因為世間的善男信女總有分別的眼光,總是恭敬修行好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是這樣,自然這個常勝法師他受的供養比較大,比較多,一是自己的福報,也是世間俗人的眼光。當時有位長者,家裡非常有錢,家裡的夫人是德貌具足,道德第一,相貌第一。當時對常勝法師的供養是應有盡有,對常觀法師不是不供養,也供養,只是有時慢待一些。但經常這樣下去,這位常觀法師就起來一些不清凈的念頭,長期有這個念頭,這嘴上就出現錯誤了。

後來他就毀謗常勝法師與長者的夫人有不清凈的行為。就此因緣他就墮落到地獄裡多少世,國王,你要知道,當時的常觀法師就是當時的我。因為那時我的修行不如常勝法師,當時以凡夫的心生出錯誤的一念,雖這一世我修行成佛了,可餘業未盡而遭受此果報。

大家一聽因緣果報真正是如影隨形,絲毫不差,一個偉大的覺悟的佛陀在這個時候還受報,所以好多人在當時都發無上菩提之心,永遠不在身口意上造罪了。

慈誠羅珠堪布:回憶前世的實例

摘自《生命的真相》慈誠羅珠堪布

緬甸女孩的故事

1953 年 12 月 26 日,一個名為曼德奧蜜尤的女人在緬甸的塔曼城生下了一個女兒。小女孩在四歲之前一直未曾開口講話,當她終於能開口講話時,卻對家人說:“我本是一個日本軍人,後死在緬甸。”不僅如此,她還經常對父母哭著請求說:“我要回日本! ”又說:“我前世是日本軍隊裡的一個廚師,有天正燒火做飯時,空中突然飛過來一架飛機,飛機上的機關槍’嘟嘟嘟’地不停向地面瘋狂掃射。我來不及過多考慮,急忙向山中躲避,結果還是被子彈擊中了臀部。由於得不到醫治,後來我就死在山里。當時的葬身之地,離我們家也就只有七十五米的距離。另外,我在日本時還生有五個孩子。”這個小女孩身上依然保留著一些前世帶來的濃厚習氣,她只要看見或聽到飛機及其音響,馬上就會嚇得尖聲驚叫。父母罵她時,她總是委屈地申辯說:“我前生就是被飛機打死的。”而在日常生活,諸如吃飯等方面,她亦不喜歡緬甸食物,倒是對甜食頗為鍾愛。除此之外,小女孩也不愛穿女人衣物,對男式服裝倒情有獨鍾。她還喜愛玩槍等兵器玩具,每回和小朋友們一道作遊戲時,也總愛玩些打打殺殺的戰爭演習。以前中彈的地方,如今仍留有一塊紫黑色的疤痕,兩三歲之前若用手去摸,還會有疼痛的感覺。

大體說來,有些人最初即能回憶前世;而還有一些則要等到見到某些對像或因別種因緣才可突然回憶起過去生的往事。

《毗奈耶經》中就記載了這麼一個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期發生的公案:有一長者名更嘎本迦,曾於五百世中身墮惡趣,其後方轉為人身。當其身為在家人時,因忙於家務,已不復能憶念前生往事。出家之後,當世尊宣講地獄之種種慘痛時,更嘎本迦忽然憶起前生經歷。其後每每聽聞地獄之痛,渾身汗毛即流出膿血,竟將法衣染成雜色。諸比丘不堪其味,遂相率往詣世尊。世尊告之曰:“既如是,當許其內著身巾(法衣之一,貼身穿著),以免染垢自他。 ”從此,開許出家人身著身巾的這條戒律就流傳了下來。

美國耶魯大學醫學博士、西奈山醫學中心精神科主任魏斯也看到了這種回憶前世的時間延遲現象。他說:“我曾碰到過一位急急忙忙趕來找我的女律師,她一見我就說:’我四歲的女兒最近行為很反常,有次我拿著一些以前的舊幣回家,結果她看到後就拿走了其中幾塊多邊形的貨幣玩來玩去,還把不同種類的貨幣進行了分類。她又告訴我:’媽媽,我認識這種貨幣,你還能回憶起來嗎?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時,咱們家就有很多這種貨幣。’她晚上還抱著貨幣入睡,並常講一些好像發生在其他時代中的故事。 ‘這個女人說完後顯得很擔心,她懷疑自己女兒是否精神出了問題。我當時安慰她說:‘你女兒沒有任何精神疾患,她肯定是想起了前生的一些經歷,你大可不必為此擔心。 ’後來,小女孩的行為又恢復了正常,她母親便也不再替她擔心了。 ”

玄奘大師圓寂前見到了什麼奇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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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高宗麟德元年(664年)的歷史記載中,玄奘法師對譯場的助手和弟子們這樣說:「玄奘今年六十有五,必當卒命於此伽藍,經部甚大,每懼不終,人人努力加勤,勿辭勞苦。」

在玄奘法師的一生中,他第一次發出了擔憂之辭。不久,他又對弟子們說的一段話幾乎可以看作是他的遺言:「若無常後,汝等遣我宜從儉省,可以蘧蒢裹送,仍擇山澗僻處安置,勿近宮寺。不淨之身,宜須屏遠。」

同年正月初三,玄奘法師的弟子懇請玄奘翻譯《大寶積經》。

玄奘法師在勉強翻譯了幾行後,突然停了下來神色黯然地說:「此經部軸與《大般若》同,玄奘自量氣力不復辦此,死期已至,勢非賒遠。」說完這句話以後,玄奘法師從此絕筆。他表示,要把此後有限的歲月去為離開這個世界做準備。

正月初八,玄奘法師的弟子玄覺法師夢見一尊莊嚴高大的佛塔突然倒塌,他趕緊就去找玄奘法師。玄奘法師明確告訴他:「非汝身事,此是吾滅謝之征。」僅僅一天以後,正月初九,曾經翻越過無數崇山峻嶺、滔滔江河的玄奘法師居然在屋子後面跨越一道小溝時摔了一跤。雖然只不過是稍微擦破了一點點皮,但玄奘法師卻從此倒下,病情急轉直下。

正月十六,玄奘的病情已經十分嚴重,口裡喃喃自語:「吾眼前有白蓮花,大於盤,鮮淨可愛。」第二天,玄奘又夢見禪房裡突然出現了成百上千的人,非常高大,身穿錦繡服裝,來回穿行,院子後面的山陵之間突然佈滿了鮮豔的金幡、旗幟,林間奏響了各種各樣的音樂,門外停滿了裝飾華麗的車子,車子上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來供養玄奘法師。玄奘法師一面說:「玄奘未階此位,何敢輒受?」一面卻還在進食。弟子趕緊把玄奘法師叫醒,玄奘法師睜開眼睛,把自己剛才看見的事情告訴了身邊的玉華寺寺主慧德法師,這個寺主非常恭敬地玄奘法師的這些描述記下來,留給了後人。

玄奘法師同時還對慧德法師說:「玄奘一生已來所修福慧,准斯相貌,欲似功不唐捐,信如佛教因果並不虛也。」意思是說:我在夢境當中看到的這些現象,好像表明我這一輩子所修的福慧沒有白費。我確信,佛教因果不是虛妄。

在生命彌留之際,玄奘下令弟子把已經翻譯完成的佛經編一個目錄,看看翻譯了多少。玄奘法師又吩咐眾僧為他造像寫經,廣為施捨,同時他按照佛教的戒律,把自己用的東西全部施捨給寺裡的僧眾。

那麼玄奘法師在人世間的最後時刻留下的遺言是什麼?玄奘法師又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圓寂的呢?

從文獻記載上來看,之後玄奘的病情穩定了一段時間,或者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在正月二十四日那天,玄奘法師讓一個叫宋法智的塑像工人在玉華寺的嘉壽殿豎起一個菩提像,把骨架搭好。他召集了所有身邊的翻譯佛經的弟子,留下了在人世間最後的話:「玄奘此毒身深可厭患,所做事畢,無宜久住。願以所修福慧回施有情,共諸有情同生睹史多天彌勒內眷屬中奉事慈尊,佛下生時亦願隨下廣作佛事,乃至無上菩提。」

玄奘法師意思是說自己的俗身是不淨的,已經厭惡了,在這個世間所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不必要再待著。我不是為個人修福慧,我修的這一切願意把它回報給人世間仍然活著的人。

我祈願,我能跟大家一起上生到彌勒菩薩身邊,去奉侍彌勒菩薩。

我發願,當彌勒佛下生的時候,我願意跟著他下來「廣作佛事」,去追求無上菩提,追求最高的智慧。睹史多天,佛學術語,界名,即兜率陀天,此翻知足。涅槃經曰:「此天,欲界最勝。」

在接下來的日子,玄奘法師幾乎不說話,只是不停地念誦佛經,皈敬彌勒、如來,願往生彌勒淨土。

二月初四夜開始,玄奘法師右手支撐著頭部,左手舒放在左腿之上,非常平緩地,右脅而臥,不動半分。這是玄奘圓寂前肉身的最後姿態,我們看見臥佛就能想到這個姿勢。
二月初五夜半時分,他的弟子問玄奘法師:「和尚決定得生彌勒內眾不?」即弟子問玄奘,和尚,您是不是已經決定可以生到彌勒佛淨土呢?玄奘法師回答:「得生」。

這是玄奘法師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後兩個字。

玄奘法師圓寂的消息傳到長安,舉國悲悼,唐高宗哀歎:「朕失國寶矣!」甚至為了玄奘法師而罷朝數日。二月二十六日,唐高宗下旨,玄奘法師所有喪事費用由朝廷負責。三月初六,又下令暫停翻譯工作,已經完成的部分由政府出資傳抄,尚未完成的交慈恩寺保管,不得遺失。

四月十四日,按照玄奘法師臨終前的心願,將他葬於滻水之濱的白鹿原,當時趕來送葬的人不計其數。唐高宗總章二年(669年),遷葬到樊川北原,並在當地營造塔宇寺廟。唐中宗神龍元年(705年),又下令在兩京,也就是長安和洛陽各建造一座佛光寺,追諡玄奘為「大遍覺法師」。

在玄奘法師圓寂後一百八十年後的845年(唐武宗會昌五年),發生了中國佛教史上最大的一場法難——會昌法難,統治者下令在全國範圍內摧毀一切寺廟,淘汰僧尼。而就在這樣大規模的會昌法難中,長安的慈恩寺也被明令保留了下來。這足以說明玄奘法師的功德和聲望。

摩利支天感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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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摩利支天菩薩的諸多修持與感應錄,散見於各種文獻和史傳中。

明末清初福州開元寺的開悟禪師雪溪上座,四十七歲時患上眼疾,夜夢摩利支天菩薩“手持日月,放大光明”而愈。

摩利支天,《三藏法數》中說:梵語摩利支,華言陽焰,以其形相不可見、不可執,如彼陽焰也。此天常行日月之前,護國護民,救兵戈等難。

《大摩利支天經》中,有最上心真言,曰:“唵,摩利支,娑縛賀。”若人持此真言,無不感應,其不思議神力,誠可依憑也。

據《明末清初福州開元寺雪溪上座傳略》所載:雪溪法師眼疾痊愈後,深感不可思議,由此發心,日日虔誠禮敬諸天。並勤於施金作佛,扶危濟困,一切福事,不甘人後。據說雪溪法師生平屢感異夢,每有所夢皆有應驗,故常常以夢訓諭弟子,開示迷蒙,名聞當世。

在《佛祖統記》中記載有扶宗法師自述,常在夢中見到,摩利支天菩薩和韋馱菩薩來請求護法。

元好問的《續夷堅志》記載有一則摩利支天感應:“忻州劉軍判,貞祐初,聞朔方人馬動,家誦摩利支天咒。及州陷,二十五口俱免兵禍。獨一奴不信,迫圍城始誦之,被虜四五日亦逃歸。南渡後,居永寧,即施此咒。文士薛曼卿記其事。”

全家人念誦摩利支天咒,兵荒馬亂之時,25口人全部免難。唯獨一個奴仆不信,被迫圍城時才開始念誦,被抓去四五天後也成功逃脫。可見平時的念誦積累是很重要的,雖然臨時抱佛腳也有用,但論相應的程度和功德力,必然不如久修者。

明朝的《蘋野纂聞》中所寫的徐武功,修持摩利支天法,更是達到出神入化的神變境界:“武功伯徐珵,雅奉摩利諸天法。當英廟初,或中以飛語,英廟特加嚴刑以核之,珵不能堪。遂借水以試其術,俄而雷電交作,震殿一角。上以其冤,而天監之也,遂赦之,不知墮其術中矣。”

徐武功向來虔誠供養修持摩利支天菩薩。有次因為流言蜚語,被人惡意中傷,故被抓起來嚴刑拷打。徐武功不堪忍受,他借水以修摩利支天法,剎那間令天上雷電大作,震去了大殿之一角。皇上認為他是冤枉的,遂放了他。

關於《騎龍觀音像》的真實來歷:原田直次郎及迷幻的背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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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騎龍觀音像(日語:騎龍観音)》的真身是由日本近代畫家「原田直次郎」於1890年(明治23年)所繪製的麻布油畫作品。原田實際上是將西方藝術技法帶入日本的先驅畫家之一,他曾在德國慕尼黑留學以學習油畫,因此在畫中具有著具有強烈敘事性的寫實風格。

當他回國後則密切參與洋畫作品的教程,甚至還培養後輩學生,以湊成明治美術會的創立。《騎龍觀音像》則是他在回國後知名的代表作品。

在作品中,原田採用了「觀世音菩薩」站在一頭三爪龍身上作為畫作主題,觀世音在波濤洶湧、矇矓的黑暗大海上顯得格外醒目,以寧靜的身影面對著前方。其左手拿著淨瓶,右手執著柳枝,絲毫不受周圍事物的影響。

儘管《騎龍觀音像》是原田匯集了借鑒的歐洲現實主義和傳統繪畫研究的成果,然而當展覽後,該作畫在日本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並因其引入「西方題材」和「傳統佛教繪畫」題材運用的理念,令概念具有想像性空間的觀音像騎在龍背上的不協調感,也從而讓該畫陷入了一定的爭議,在當時甚至還曾被批評過:「就像在馬戲團裡走鋼絲」一樣的負面評價。

不過在作品完成後,原田在1891年將《騎龍觀音像》交由位於東京都的真言宗豐山派寺院「護國寺」所收藏。

至於台灣開始流行《騎龍觀音像》這點就很迷惑了,但主要的背景故事還是要牽扯到在1959年8月7日至8月9日期間,臺灣中南部因颱風艾倫的藤原效應影響,造成空前的「八七水災」。

當時該災難嚴重的程度甚至於美國空軍派出直升機前往受災,恰好也與「騎龍觀音」傳說的誕生緣故重疊:

根據畫作旁的附制式說明,《騎龍觀音像》的誕生緣故包括:

「在彰化大肚溪上空,觀世音菩薩在空中顯相,適有人發現雲彩奇異而拍攝下來。」

同時也包括:

「1973年6月19日美國飛行員駕駛戰機(或「U2偵察機」)於臺灣基隆上空看見奇異的黑雲,經相片沖洗後,發現觀音菩薩的蹤影」

或是「1944、1945年臺北大空襲美軍所攝的照片」

無論眾說紛紜的結果如何,至少確定是在1959年後開始,原本以黑白攝影技術拍攝《騎龍觀音像》原畫的照片,就這樣另以「觀世音顯像」的名義,開始在臺灣民間傳統的信仰廣為流傳,時常引用於佛、道、儒、齋等民間信仰膜拜的對象使用。

甚至到後期還被大量製成佛道教書籍及平安符等各種印刷品供人祈福及平安,而且看了一下迴響,似乎是每家家戶戶都差不多有一份的狀態。

1984年,曾有人委託臺灣畫家蔡仲勳臨摹該畫作,因而讓《騎龍觀音像》的彩色版本更加廣為流傳,但也是因為在當時著作權法在尚未推行的因素,因此蔡仲勳版本《騎龍觀音像》也自然被各地區的寺廟和團體翻印,印製成佛書發行。

更因這點導致蔡仲勳對此氣憤進行控告,但也因為最初原創的作品均來自原田,外加該圖像的來源是未署名者,以黑白攝影技術所翻製的素材,因此最後就被最高法院駁回判決了。

至於原件的《騎龍觀音像》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實際上在1979年,收藏畫作的寺廟已將該畫作已經轉交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收藏。並在2007年6月8日由日本政府指定為重要文化財產,當前也被視為原田重要作品的一部分,不定時在館內展覽。

護國寺那邊仍保存了這張油畫的原寸照片,並放置在廟宇正殿,只是因為沖洗的時間太長,照片現在已經變紅了。

無論如何,《騎龍觀音像》在日本雖是作為東西方宗教及藝術技法索融合的一大名作。

但卻在臺灣掀起一陣傳奇般的宗教色彩,這對於近代東亞的藝術史而言,某方面也算是一件很獨特且迷幻的事情吧。

紹雲老和尚:女居士當中的一位傑出人物。

你們翻開《景德傳燈錄》,書里記載在明朝嘉靖年間,安徽琅琊山琅琊永起禪師有個徒弟,是在家人,住在南京邁皋橋。她家裡做小生意——炸油糍賣。

她在五十多歲的時候開始信佛,跑到琅琊禪師那裡去,看到師父們在打七、精進,七期就能夠開悟見性成佛了。

她問師父:「我能不能這樣子?」

師父說:「怎麼不能呢?」

她說:「那你教我一個辦法。」

師父說:「好啊!」

琅琊禪師是臨濟宗門人,臨濟宗有這麼一個典故:六根門頭有一個無為真人,晝夜六時放光動地,就是行人不知道不覺察。他叫這個徒弟,你把這個無為真人找到就行了。

他這個徒弟姓俞,舊社會女人沒有名字,除非大家閨秀起個名字,一般只稱姓氏:俞氏、張氏、李氏。她就跟她師父學看一個「六根門頭有一個無為真人」。

找這個無為真人,也就等於我們現在看這一句話頭。她雖然做生意,但一天到晚把這一句話總是印在心裡面,行住坐臥不打失,一找找了三年。

有一天,一個要飯的到她家門前來了。過去要飯的有多種多樣,有一種拿一個竹竿兩頭穿空了,穿著銅錢在身上邊打邊唱,叫唱蓮花落。那天就是一個唱蓮花落的到她家門口,邊打邊唱:「不因柳毅傳書信,何緣得到洞庭湖。」

這個俞居士一聽到這句話,觸動了她的因緣馬上就悟了。

悟了以後,她把放油糍的匾子一下掀到地下去了。她的丈夫在屋裡看到說:「你瘋了,把這些東西掀到地下去不賣了,我們不吃飯了啊?」

她哈哈大笑:「不是你的境界,我找師父印證去。」

她就跑到琅琊寺去見師父,師父一見她就發現她神色不對了,問她:「你那個無為真人找到沒有?」

她說:「師父,找到了。」

師父說:「你說給我聽聽。」

她說:「有一個無為真人,六臂三頭怒目瞋,一掌華山劈兩半,萬年流水不知春。」
她師父站起來向她合掌:「恭喜你已證聖果。」

因為她在家修行,人家喊她俞道婆。人們為了感恩她,還給她立了一個石牌坊,叫俞道婆坊。1951年我到南京,去看望住在邁皋橋附近的一個親戚,還看到過這個俞道婆坊。我們那時十四歲,已經念了幾年書了,看到石牌坊上記載著她親近琅琊禪師,看「六根門頭有一個無為真人,晝夜六時放光動地」的事跡。

地天神女为佛陀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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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曾在菩提樹下打坐修道七天七夜,觀十二因緣。

守護菩提樹的女神,菩提樹神尊天,以樹葉為佛擋風遮雨,守護佛安心修道。即將成道時,障礙佛法的天魔波旬,帶領八十億魔軍、魔女到菩提樹下干擾佛成道,輪番進攻誘惑,均遭敗績。天魔波旬惱羞成怒,對佛說:「瞿曇(釋尊本姓),你孤身一人,怎能坐在這裡?趕緊起來!要是不離開,我就抓住你的腳,把你扔到海外(邊遠之地)!」
佛說:「我觀察世界上,沒有能夠把我扔到海外的人。

你前世雖然曾做一寺之主,受過一次一日一夜的八關齋戒,和供養辟支佛(求自然慧樂獨善寂的獨覺,或深知諸法因緣的緣覺)一缽飯,因此上生到欲界最高的第六天(他化自在天),成為大魔王。

我卻在三大阿僧祇劫(菩薩有五十階位,以之區別為三期之無數長時。菩薩修行經此劫數成佛)廣修功德,第一阿僧祇劫(含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之四十位),我曾供養過無量諸佛;第二阿僧祇劫(含十地之中,自初地至第七地)、第三阿僧祇劫(含自八地至十地)也是這樣。

供養聲聞與緣覺之人更是不可計數。一切大地沒有一根針那麼丁點大的地方不是我捨身之處!」

天魔波旬狂吼:「瞿曇,你說我前世受持一次一日一夜八關齋戒,供養辟支佛一缽飯,確實如此,我自己也知道,你也知道我。可是,你說你所做過的那些事,有誰能為你證明?」

佛用無畏手指著大地說:「此地可以為我作證!」

此時,大地轟然六種震動,又稱「地天」、「大地神女」,保護土地及地上植物,與主管上天大梵尊天相呼應的堅牢地尊天,從地中金輪邊上湧出半身向佛頂禮致敬,並合掌說:「我給佛作證。有這個大地以來,我一直在地中為神,佛所說的話真切實在,毫不虛妄。」

佛對天魔波旬說:「你先要有本事拿動這個澡瓶,才有可能把我扔到海外。」那時,波旬及其八十億魔眾,使盡力氣,卻不能讓瓶子移動分毫,紛紛跌倒落地,四散而逃。
後來,許多比丘都對佛說:

「波旬魔王在生死長夜中,破壞佛成道,卻不能勝利。」

佛說:「不止這次,從前,在迦屍國的仙人山中,有一位五通仙人,以教育感化波羅奈城中眾多年輕人,全都捨俗修道,守護城市的神對此極為不滿,心懷怨恨地對仙人說:『你進來此城,要再度人,我抓住你的腳,把你扔到海外!』當時,仙人拿起一個澡瓶對城神說::『先挪動這個澡瓶,再來扔我!』城神用盡神力,卻不能挪動澡瓶,深感慚愧並歸順五通仙人。這位五通仙人就是現在的我,城神就是現在的天魔波旬。」

廣欽老和尚:观自在

《心經》裡講「觀自在菩薩」,

「自在」是什麼呢?

就是觀這個心讓它「自在」。

不管什麼境界來,

或是妄念紛飛時,

同樣保持「寂靜」,

佛號抓緊,沒有好、沒有壞,

沒高興、沒生氣。

讓這個心時時都自在、清淨,

不可被境轉走,

這就是「觀自在」了。

紹雲長老:來果老和尚的小侍者淨參師,年僅十九歲便生死自在

自古多少大德祖師,他們都能即生了生脫死,他們的嘉言懿行就是給後人作模範、榜樣的。現今的人就是不肯痛下決心,所以不能有所成就。
又有人說,因為年紀尚輕,所以功夫未能成就,事實上用功辦道是不論年輕或年老的,我就說一個真實的故事給大家聽聽吧。
來果老和尚於一九一九年,當揚州高旻寺的主持。一九二七年,有位小師父名叫淨參,他是江蘇人,年紀雖然只有十八歲,但已在禪堂住過。來果老和尚見他的道心很好,就把他留在身邊當侍者。到了一九二八年九月二十一日,他突然向來果老和尚告假。
來果老和尚問他:「你到哪裡去呢?」
他說:「我要往生去了。」
來果老和尚問:「你出家幾年呢?」
他說:「我已出家三年多了。」
老和尚說:「你只有三年就有這個本事?」
他說:「我可以啊!」
老和尚問:「你哪個時候要走呢?」
他說:「是在今年九月二十四日晚上戍時。」
他繼續哭泣著說:「我今天有三件事情,請求和尚滿願:一、和尚今生為我道師,來世為我慈父,二、擇日死後,要坐瓦缸,三年期滿,開缸裝金。三、死後靈性,還親近和尚。」
老和尚問他:「來世為我兒子,你有何把握?」
他說:「願為前道。」
老和尚說:「三年後開缸時,如是一堆散骨,將如何?」
他說:「身形無缺, 請為裝金;若骨散脫,即請荼毗。」
來果老和尚笑笑就點頭答應了他,但心中以為淨參師年輕,學歷復淺,諒無此等現狀。
不料到了九月二十四日,淨參師又來向老和尚告假,沐浴更衣坐在那裡,又要老和尚坐在一旁同聲念四十八願,果然準時於戌時去世了,死時還面貌如生。老和尚感到很驚訝,這位小師父才不過十九歲,出家只有三年就有這麼好的工夫,老和尚也很欽佩。於是便依其生前所囑託,將肉身裝在缸內。由於高旻寺位於三叉河畔,老和尚就將缸埋在河埂上。
三年後,老和尚把這件事忘了。再過了六年,至一九三七年七月的某個晚上,老和尚夢見淨參師對他說:「我不願住那裡,我要出來。」
老和尚在夢中問:「你現在住在哪裡?」
淨參師說:「你怎麼忘了我托你的事呢?」
老和尚一覺醒來知道是夢,但由於工作繁忙,無暇顧及了。次夜,他又再來報夢說:「我是淨參,我不願住那裡啊。」並且帶引老和尚到缸前,用手指缸說:「我要出來。」然後向老和尚一拜而隱。
老和尚醒時汗流浹背,回憶起淨參師死前囑託他三年開缸事,時光飛逝,屈指計算,距今已九年了,如今夢見淨參師來催出缸,諒其肉身尚存。於是再不敢怠慢。
第二天老和尚便依著指示,將缸挖掘出來,缸蓋掀開時,頓聞清香撲鼻,肉身果然沒有腐化,全身鐵硬。於是將之畀至法堂,發覺頭部稍微偏向右面,老和尚對他說:「你的頭偏向一邊,裝金後人家都稱呼你偏頭菩薩呢!」便用繩子將頭部糾正過來。
當晚,又夢見淨參師哭著說:「老和尚呀,你用繩子把我的頭部捆綁著,好難看啊!」老和尚即說:「明天便替你將繩子解除吧!」
第二天將繩解下,將頭一板便正,果然不再歪向一邊了,以後便把肉身裝了金,安坐在佛龕內,威儀端正。
直至解放以後,有一個時期,高旻寺也駐進瞭解放軍部隊。一到晚上淨參師就向他們搗蛋,弄得部隊很不安寧,過了兩天部隊便找老和尚來問話,那時老和尚已被划成大地主了,他們批評老和尚為什麼不管教小和尚,容許他在廟里搗亂,老和尚說沒有這回事啊!當時部隊在高旻寺八十多個住僧中,就是找不到當晚鬧事的小和尚。其後有一個軍人偶然在寺內見到這尊肉身像,才認出晚上搗亂部隊的就是這位小菩薩,以後他就在寺里顯靈。
附近的老百姓聽說淨參師裝金像顯靈,都跑來燒香求庇佑,有的病人來求方,也有的來問簽,那麼越求越靈驗了;有的人所求心願靈驗了便來還願,又放爆竹又燒香,一天到晚來人絡繹於途,於是就令高旻寺不得安寧了。
來果老和尚就發火了,囑咐淨參師說:「你這個小淨參,要安心修道啊!不要在叢林裡面這樣搞,你要是還繼續這樣搞,招致那麼多人來寺打鑼鼓、放爆竹,妨礙大眾禪修的話,我就把你的肉身拋到江裡面去。」
從此他就不敢再顯靈了,漸漸也無俗人到寺來拜肉身菩薩了。
這個肉身於一九五四年被洪水不知道衝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仍在高旻寺住的八十多歲的老人家都曾見過這位侍者,所以修行不在年紀老少。這位小侍者不過十九歲嘛,十六歲才出家,他就能夠這樣的來去自由,所以用功辦道只要你下真工夫,你就會得到真實的受用。

紹雲長老開講述:過去雲居山博雅老和尚意生身和「內外三件」

宗門下這一法,只要你確實真行,到熟練境界,受陰一破,我們人在這個色殼子裡面,如鳥出籠,得意生身,隨願所往。

地水火風這四大,構成我們的身體和世界上的一切,包括能量。我們本有內性在裡面是看不到的。但是功夫到純熟程度,我們的本有內性就能離開這個籠子出來了,出來得意生身。

所謂意生身,就是你想到哪裡他馬上就到哪裡,這種事情《高僧傳》上記載的很多,我講一個當代的公案。

1957年冬天在雲居山,有個博雅老和尚,六十多歲了,是武漢寶通寺的方丈。他到雲居山來親近虛老,虛老一見他,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請他當首座、掛牌。

掛牌以後,雲居山開始打七了,虛老跟他講:我身體不好,你給我們主七,我身體好呢,我再上堂講講開示。他說:好啊!

打了三個七,下雪了。那時候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山下郵電局送了一份電報來。電報是寶通寺知客發來的說:雲居山客堂裡面的人不通人性,這麼大年紀的老和尚回來,你們山上那麼多人,不能派一個小和尚護送他,讓他一個人跑回來啊。

知客是傳士師,天津人,三十年代的大學生。他把電報拿到虛老那裡,說:「老和尚啊,寶通寺的客堂罵我不通人性,這個事我又不知道,他沒和我講,我怎麼派人護送他。」
老和尚講:「你別煩惱、別煩惱,等一會到他房間,扒他窗子望望,且在那裡不要驚動他,不要喊他。」

老和尚一講,把氣消了。一會跑到他住的房間窗子外一望,他在床上裹著個大棉袍坐在那裡、篤篤定定坐在那 里。自己小聲說: 是出定走了?這也不喊他了。過了八天,他才回來。回來時,寶通寺派了個小和尚護送他,哪個時候不像現在汽車這麼多,坐大輪船從武漢到九江下船,到了九江他跟小和尚說:你回去吧,我上岸後有皈依徒弟送我到雲居山去。

小和尚說:那我就回去了。小和尚一回去,他那個意生身一眨眼就到雲居山了。到雲居山時是下午,把門一開。

聽說博雅和尚回來了!乖乖,我們這些小和尚、學生們不乾活,都跑去了。首先,知客師向他頂禮:「你老人家走不打個招呼,我被你們家知客罵死了。」他把手捧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打招呼了。」

我們個個都向他頂禮:這個老和尚不簡單,他記掛寶通寺有事,出定跑回去,到家裡處理事情。

講了以後,他和知客師講:「 知客師,你叫小察幫我下點面,我餓了。」他在定中的時候不知道餓啊。他一出定就知道餓了,八天沒吃沒喝。

今年8月27日,我和衍化兩個人從廣州坐動車到武漢換車。離回來的火車開車還有幾個小時,我說到寶通寺看看,到寶通寺問博雅老和尚,青年人都不知道。

問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他講:博雅老和尚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走了,被紅衛兵鬥,打的實在受罪,他自己打坐走了。那個老人家講的和當年住在雲居山的來修師講的完全一樣。

2009年老和尚圓寂五十週年時碰到來修師,我問他:博雅和尚現在怎麼樣?他說:走了,文化大革命時紅衛兵鬥他,用棍子打他。他說: 「我不走,這些小孩子讓我遭罪呀。」自己洗洗澡、換好衣服、把袈裟搭起來、打個坐,走了。你想,他這樣何等的自在。

博雅老和尚在雲居山打七出定回來後,一個小和尚跑去求開示。他說:什麼開示不開示,你把外三件、內三件做好就行了。

外三件——
第一是一副腿子,坐一支香要不動。半支香坐下來就疼的要翻,那有什麼用吶,不論雙盤還是單盤,一支香要能坐下來。

第二是閉住一張嘴,不要亂說話。一天到晚哇哇的講,你心裡還有什麼念頭辦道。

第三是收住一雙眼睛,不要亂望。講得很簡單,但真正做起來不是那麼簡單。就像我們這些人,真要他閉上嘴比殺他還難,收住眼睛不亂望做不做得到?

內三件——

第一識得什麼是妄想,不被妄想轉。就像我剛才講的,坐在那裡有感受了就要用文字、用詩表達出來,這叫妄想上加妄想。

第二知道什麼是話頭,如何看法。

第三你把外三件,內二件做好,在雲居山住十年不要動。如果得不到好處, 只要我不死,你看到我一回罵我一回、打我一回,我馬上向你磕頭、懺悔。他講的堅定、有力、簡單。

所以,不要談天說地,不要看這個註解、看那個如何如何。你把當下這一念、這一句話頭管好,就是真正的下手處。外三件你要能做好,心裡就不得不定,一天到晚不說話、眼睛也不望,這是什麼人?除非是呆子。不是呆子,要他這樣做能做到嗎。

我們現在有的人講起來神得很、眉飛色舞,要與修道人比,這個人是大壞人。他就那樣老老實實、半天眼睛望一下,一天講不了幾句話,這是真修道人,只要不呆就行了。

紹雲長老:虛雲老和尚自述三年朝山及失足墮江的經歷

虛雲老和尚在世的時候,熱天,我們晚上在外面乘涼,他有時高興起來,他也衝殼子(方言,意思是聊天)講:

「你們這些小娃,現在講用功看話頭,你在打妄想,你能把話頭看好啊?你知道什麼叫話頭麼?真正看話頭看好了,時間一長,就有真疑現前,真疑現前,如果你的功夫一個月不散的話,走路就是遇到水面你都能在上面走,身體是飄的;石頭再硬,你往石頭上面一坐,石頭軟綿綿的,就像棉花一樣。你們相信嗎?」

「我三十一歲在天台山,融鏡老和尚教我一個‘拖死屍是誰’的話頭。到了四十多歲,有時候一支香能看住大半支香,有時候看不住半支香,有時候碰到一支香能看到頭的話,那一天的精神就大的不得了,兩支香很難接著看住,我想我這一生恐怕很難成就了。所以四十三歲在普陀山法華庵,我想我這要是死了,要是此生不了道,當年我母親為生我是一口氣氣死的,我生下來是個肉團,親恩如何報啊?我來拜山,我不看話頭了,我來苦行。從普陀山法華庵開始拜,十七個人一起拜,上山以後,一天少個把兩個人,一個月下來,就剩兩三個人,最後就剩我一個人。」

虛老講,「四十三歲拜了三年多下來了,習氣拜掉了不少。」

有人問「您老人家還有習氣?」

虛老說:「以前我無明火可大了,我住茅棚,和那幾個人先吵再打,我和他們打過以後一把火把我茅棚燒掉,我就跑了,不吃了,我也不睡了,你看我無明火可大?那幾個人打不過我。」

老和尚那時候個子大,力大。

「習氣啊,就在三年山一拜才曉得,這個習氣少一分,煩惱就輕一分,就見到一分光明瞭。」

老和尚朝山路上凍得要死,文殊菩薩化身文吉,煮小米粥給他吃,不然他在路上就凍死了。

文吉煮粥,取雪代水,放入鍋中,問和尚:「你住茅棚吃什麼?」

老和尚答說:「水。」待雪溶化後,指鍋中水問老和尚:「這是什麼?」

老和尚對不出來。他不知道文吉是菩薩化身,以為文吉是個乞丐,還會現機鋒麼?
所以講一個人想了生死,想把功夫用上,第一,先培福,先做苦行,那福報培起來。第二,要用惡劣的境界來磨練自己。

虛老講:「實際上那三年,我就是有意識地磨練自己。」

他老人家有那個大決心,他幾次都準備死了,到五十六歲,臨開悟了,在安徽狄港,六月二十八,水正在漲,渡河乘船要六塊銅板,老和尚沒有錢,沒錢誰幫你渡啊?沒錢下去,船家就叫他下去,他下來了,在江邊沿江行走,不小心失足墮江,背挾還背在身上,從頭天下午,到第二天傍晚,漂到了採石磯。

一個打漁的撒網,以為這下魚不小,拖不動,打上來一看是個和尚,背上背挾,摸摸心還熱乎。那是他老人家,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了。

他把眼睛閉著不動,我問他:「那時候怎麼辦呢?」

虛老講:「我那時候就準備死了,準備到江底餵魚了。但是要把這一念抱住,看住話頭,不起二念,不打妄想。」

就那一念抱住不打妄想,水就進不去他肚子。人家往下沈,他就在水上翻,翻過來,鼻子朝上還能透氣。

所以講,沒有哪個祖師到了成道的時候,不經過死幾番的。來果老和尚也是死幾番。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伏虎和尚

廣欽和尚四十三歲時,在清源山的石洞打坐,坐了幾天後,有一天突然聽到老虎吼叫的聲音。這個老虎不是直接進來,他站在洞口,看到洞裡面有人,就先把尾巴伸進來掃一掃,然後大叫一聲,意思是說:這是我的地方,你為什麼坐在這裡?就是叫廣欽和尚離開的意思。

廣欽和尚非常瘦小,但是當老虎叫了一聲之後,他不但沒有畏懼,還把老虎叫住說:「阿彌陀佛,老虎莫嗔!冤冤相報,終無了期;你是在地的,我是出外人,你這個地方讓與我修行,以後我成就,必當度你。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講完以後,老虎大叫一聲,然後就離開了。

這個老虎走了以後,不但沒有到別處去,還把他的「虎太太」和「虎小孩」集合起來,蹲在廣欽和尚修行山洞的門口,在那裡替他看守門口,每天在那裡遊戲。所以廣欽和尚在泉州,人家稱他「伏虎和尚」。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夜夢六祖惠能大師

早年,老和尚在福建泉州承天禪寺的時候,有一天,廣欽和尚在睡夢中,竟然夢見了六祖惠能大師。

接著於夢中,六祖向廣欽和尚開示道:

「修持佛法應秉持堅定毅志,力行禪淨雙修,先修禪或後修禪,均無不可。」

就這樣的,廣欽聆聽六祖法音,聽到渾然忘我之境.

當醒來之後,哇!早過了打板醒眾的時間。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怒目金剛 教化弟子

有一位法師擔任大殿香燈的職事不久,因為每日來的香客信徒眾多,應接不暇,本來慈悲待人的臉龐漸漸地失去了笑容,心中生起煩躁的念頭,這樣忍耐了一個禮拜之後,想想還是去請教老和尚解決之道。

來到祖師殿,看到坐在那裡的老和尚,竟然不是以往和藹慈祥的樣子,而是一副怒目金剛相,不禁心生害怕,猶豫不敢向前,這時他才領悟到:眾生喜歡看笑臉,瞋心會令人不敢接近,自己應該忍耐工作中的繁忙,和氣待人才是。

於是自己知錯,鼓起勇氣,進去向老和尚頂禮懺悔,老和尚這才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虛雲老和尚悟道因緣:只見眼前光明一片,如同白晝,內外洞澈。

摘自《虛雲和尚全集》

光緒二十一年乙未(1895),虛老五十六歲。那一年,揚州高旻寺準備連續打十二個禪七。虛老應眾人之推舉,前往高旻打七。下山至大通荻港後,虛老沿江而行,忽遇江水暴漲,無法行走。虛老準備乘船渡江,因身無分文,船夫竟鼓棹而去。不得已,虛老只好繼續勉強沿江而行。後失足落水,隨江流浮沈了一晝夜。漂至採石磯附近,幸虧被漁民救起,抬到附近的寶積寺。醒來之後,虛老口、鼻、大小便諸孔,皆流血不止。靜養了幾天之後,因怕錯過禪七,虛老又強打精神,徑赴高旻寺。

在高旻寺,虛老絲毫不提自己落水和患病之事。後來,知事僧遂令他代任禪堂職事,虛老因為體力不支,沒有答應。高旻寺一向以家風嚴峻著稱,凡請職事拒不就者,被視為慢眾。虛老因此挨了一頓香板。挨打之後,虛老病情益加嚴重,血流不止,小便滴精。但是他卻默然順受,一點都不辯解。在禪堂里,虛老以死相抵,堅持坐香,晝夜精勤,澄清一念,以至不知身是何物。經過二十多天的猛利用功,他的病突然痊癒了。

後來採石磯寶積寺的住持德岸禪師送衣物來高旻寺供眾,看到虛老容光煥發,大為驚詫和欣慰,於是將他落水之事告訴了高旻寺的大眾。大眾一聽,無不欽嘆。從此以後,禪堂里便不再安排他輪值做事。虛老因此得便一心修行,很快工夫大進,萬念頓息,晝夜如一,身心輕快,行動如飛。

一天晚上放晚香的時候,虛老忽然睜眼一看,只見眼前光明一片,如同白晝,內外洞澈。隔牆還看見香燈師在小解,又看見西單師在廁所里大便。再向遠處看,江中行船、兩岸樹木,種種形色,無不一一了見。第二天,虛老向香燈師及西單師問及此事,果然如此。不過,虛老並不以此為意,只當是尋常境界而已。

到了臘月第八個禪七的第三個晚上,第六枝香開靜的時候,護七法師例行給每位坐禪的法師上開水。當護七法師給虛老上開水的時候,不小心,開水濺在虛老的手上,茶杯隨即掉在地上,摔碎了。就在這個時候,虛老頓斷疑根,慶快平生,如夢初醒。自念出家漂泊數十年,此次若不墮水大病,得遇善知識教化,幾乎錯過一生,哪有今日悟道之事!

於是作偈云:
杯子撲落地,響聲明歷歷。
虛空粉碎也,狂心當下息。

又有偈云:
燙著手,打碎杯,家破人亡語難開;
春到花香處處秀,山河大地是如來。

虛老悟道之後,數十年如一日,仍然恆守戒律,精進不懈。在弘法接眾的同時,還殫精竭慮,先後修復了雲南雞足山祝聖寺、昆明雲棲寺、福建鼓山湧泉寺、廣東韶關南華寺、乳源雲門大覺禪寺等道場。解放後,虛老不顧年邁,又率眾修復了江西雲居山真如寺。於一九五九年農歷九月十三日在雲居山真如寺圓寂,春秋一百二十歲。

广钦老和尚:對錯好壞,嘴裡不要亂說,肚裡明白就好

广钦老和尚:
一九七九年十一月十曰
于承天禪寺,时年:八十八歲。

寺里某某師到客堂來,吐訴一些人事煩惱,人去後,老和尚便對某某師開示說:「一個人對事情不論是好是壞、是對是錯,嘴裡不要亂說,肚子里明白就好。嘴巴叨叨不休,無事也會變成有事,最後總是會害到自己。那些沒事叨叨的人切要注意,這樣最會惹事。」

老和尚又繼續說:「別人的行為好,我們心裡不起歡喜貪著心,行為不好,也不起憎惡心,要好好按耐這個心,不起煩惱,別人不好,別人的習氣,那是別人的事,如果我們拿來起煩惱,那就是自己的愚痴。這樣,不論事情是好是壞,能保持這個心不動,便是忍辱。能夠衝破這一關,以後無論什麼事就比較不會起煩惱,這點切要好好學,好好磨煉,如此業障自然消除,身體自然也好起來。」

「我們自身的光明要像太陽光一樣,對萬物一視同仁,無物不照,好人它也照,惡人它也照,好、壞是別人的事,我們總要平等慈悲,若是與人計較,則自身也是半斤八兩。」

「佛法是圓的,是可以權宜變通的,並不是有稜有角的,總是要寬懷大度,自身立場沒有過失,別人要怎樣,那是別人的作為了,與己無關。修行就是在訓練我們做人和做事的態度。」

「你看看過去祖師們的書,那些祖師並沒有走,他們還在對我們說法。」

「我們不論到什麼地方,只要抱著願意吃苦的心態,願意忍一切辱,吃一切虧,不畏艱苦,則照樣會進步。」

「在俗家,我們是享受慣了,受驕縱慣了,什麼事情都受不得委屈,總是固執自己的意思,剛愎自用,受不住約束,而今出家了,便是要把在俗家及無始以來,所帶的這種習氣種子換成佛種子。而培養種子並不是簡單的事,要用我們的信、願、行的力量慢慢改過,拔除習氣種子,讓佛的種子逐漸地發芽茁壯。」

菩提伽耶正觉塔佛陀等身像被拍下眨眼的一瞬間!

图文视频源自网络

視頻中,一位師父在佛像前站著,就在轉身的一剎那,佛像突然眨了一下眼睛。這神奇的一幕,被信眾拍下,紛紛惊叹道:「佛菩薩顯靈了!」(注:视频不排除是光影效果或摄影角度产生的视觉物理现象,尚无定论。)

菩提迦耶正觉塔佛陀等身像

印度菩提迦耶,佛陀成道菩提树下,金刚座处,正觉塔内,供奉着最为殊胜的释迦牟尼佛25岁等身像(亦说35岁降魔成道像),被称为世界上最完美比例的佛像,与西藏大昭寺12岁等身像‘觉沃佛’堪称双绝。

佛陀25岁等身像,整体造型慈悲、庄严。据传说,此像是释迦牟尼佛亲自指导塑造,亲自加持的三尊无与伦比的等身像之一,与佛真身无二无别,具有不可思议的巨大加持力,凡见之者,如睹世尊真容,必定解脱。

相传,佛陀在世时反对偶像崇拜,不立寺供像。在他临终前,只同意以自己三个不同年龄时的模样塑像,并亲自为塑像绘图。

此外,还有另一个传说,唐玄奘法师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精舍故地,无忧王先建小精舍,后有婆罗门受大自在天嘱托,于菩提树下,佛陀成道处,扩建大精舍,供奉佛陀初成道像,以求福田。精舍既成,欲造如来初成佛像。旷以岁月,无人应召。时弥勒菩萨恐工人之思不测圣容。故从兜率天降临,化现为婆罗门,自愿请造。……玄奘法师的这个记载似乎更为可信。所以,此像应该是在佛陀涅槃之后造的。

8岁和12岁佛陀等身像在松赞干布时期分别由尼泊尔尺尊公主、大唐文成公主带往西藏,现分别供奉于西藏拉萨的小昭寺和大昭寺,其中大昭寺供奉的12岁等身像被称为“觉沃佛”,最为著名。而此尊25岁等身像(亦说35岁降魔成道像),被供奉在佛祖成道的菩提树旁的正觉塔中,因远在印度,众生甚为难见,故更显得弥足珍贵。

这尊佛陀25岁等身像,据说是弥勒菩萨所塑,原是用黑石雕刻的,后来涂上了黄金。此像公认如佛陀真身,具有不可思议的加持力。

唐三藏玄奘法师,当时在菩提伽耶见到此金刚座圣像时,谓之:“像今尚在,神功不亏”,但却未见图样。据《大唐西域记》卷八记述:“金刚座像原造之时,慈氏菩萨(弥勒)化形婆罗门,自愿请造‘如来妙相’,约定以六月为限,六月期满,方可开观。”

后十四世纪,伊斯兰教入侵印度时,僧人连夜用土掩埋正觉塔,装成小山包,得以保存至今,十九世纪才被挖掘出来,佛顶上那突出的地方,过去在历史中遗失了,现在藏人合钱打造纯金的补上,也供养了佛前的钵,钵涂黑色但其实是纯金的。

《大唐西域记》唐三藏玄奘法师:

“……精舍故地。无忧王先建小精舍。后有婆罗门更广建焉。初有婆罗门不信佛法。事大自在天。传闻天神在雪山中。遂与其弟往求愿焉。

天曰:凡诸愿求,有福方果。非汝所祈。非我能遂。

婆罗门曰:修何福可以遂心。

天曰:欲植善种,求胜福田。菩提树者,证佛果处也。宜时速反,往菩提树。建大精舍,穿大水池。兴诸供养,所愿当遂。

婆罗门受天命。发大信心,相率而返。兄建精舍,弟凿水池。于是广修供养,勤求心愿。后皆果遂。为王大臣。凡得禄赏,皆入檀舍。

精舍既成。招募工人,欲图如来初成佛像。旷以岁月,无人应召。

久之,有婆罗门来告众曰:我善图写如来妙相。

众曰:今将造像。夫何所须。

曰:香泥耳。宜置精舍之中。并一灯照。我入已,坚闭其户。六月后乃可开门。

时诸僧众,皆如其命。尚余四日,未满六月。众咸骇异,开以观之。见精舍内,佛像俨然,结加趺坐。右足居上。左手敛,右手垂。东面而坐。肃然如在。座高四尺二寸。广丈二尺五寸。像高丈一尺五寸。两膝相去八尺八寸。两肩六尺二寸。相好具足,慈颜若真。唯右乳上,图莹未周。既不见人,方验神鉴。众咸悲叹,殷勤请知。

有一沙门,宿心淳质。乃感梦见,往婆罗门而告曰:我是慈氏菩萨。恐工人之思不测圣容。故我躬来,图写佛像。

垂右手者。昔如来之将证佛果。天魔来娆,地神告至。其一先出,助佛降魔。

如来告曰:汝勿忧怖。吾以忍力,降彼必矣。

魔王曰:谁为明证。

如来乃垂手指地言:此有证。是时第二地神踊出作证。故今像手,仿昔下垂。

众知灵鉴,莫不悲感。于是乳上未周,填厕众宝。珠缨宝冠,奇珍交饰。

设赏迦王伐菩提树已,欲毁此像。既睹慈颜,心不安忍。回驾将返,命宰臣曰:宜除此佛像,置大自在天形。

宰臣受旨,惧而叹曰。毁佛像则历劫招殃。违王命乃丧身灭族。进退若此,何所宜行。乃召信心以为役使。遂于像前横垒砖壁。心惭冥闇。又置明灯,砖壁之前,画自在天,功成报命。

王闻心惧。举身生疱,肌肤攫裂。居未久之,便丧没矣。

宰臣驰返,毁除障壁。时经多日,灯犹不灭。

像今尚在。神工不亏。既处奥室,灯炬相继。欲睹慈颜,莫由审察。必于晨朝,持大明镜。引光内照,乃睹灵相。夫有见者,自增悲感。”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親證念佛三昧

廣欽老和尚四十二歲的時候,但還未受具戒,仍是一名沙彌。他之所以不肯受戒,是自覺資質魯鈍,不敢上欺佛祖,下瞞眾生。直到他在鼓山寺的一次精進佛七中,證得念佛三昧,才敢去受戒。據他三十年後對一位外國來參訪者說:

有一次我隨大眾在大殿行香念佛,大家隨著木魚聲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我手結定印,邊走邊念,突然一頓,南無阿彌陀佛的佛號在大殿地面上盤繞,然後冉冉地回旋上升起來。

當時沒有感到什麼寺廟的建築和人事物,只有源源不斷的念佛聲音,由上至下一直繞轉,盡虛空遍法界盡是阿彌陀佛的聖號。

當時自己也不曉得有沒有在行香,也不曉得是在哪裡,光是阿彌陀佛而已。

最後維那的引磐聲一敲,功課圓滿,大眾回到寮房,我還是一樣南無阿彌陀佛下去。行住坐臥,上殿過堂全融於南無阿彌陀佛的佛號聲中。鳥語花香,風吹草動,都在念佛聲中,長達三個月之久。

佛源老和尚憶雲門事變

1952年9月虛雲老和尚與佛源法師於武昌三佛寺合影

摘自《佛源老和尚自述略傳》

五一年春,乳源縣實行土改,有人鼓動農民向雲門寺清算。一天,數十農民入寺,將全寺衣被等物拿到方丈,逼老和尚承認是雲門寺欠了他們的錢,要雲門寺清還。但此衣被等物折價後仍不夠,農民又逼老和尚寫欠條,並要限期還清。時值解放初期,地處粵北山區的乳源縣又在清匪反霸,所以每天都有公安局的人入寺清查戶口。一天查出一個逃亡保長,事情引起波動。有的年輕僧人膽小亂供,胡說寺內藏有電台、手槍等物。公安局信以為真,便到寺內嚴查。我與明空、智悟當家師等被拘於縣城,關在州街碉堡內,直到北京來人,五月時被無罪放歸雲門。

五二年初,老人預知此乃大禍臨頭,若北京不來人解決,全寺僧人將難以幸免。乃招大家於方丈內開會,望能有人去北京求助,但眾僧攝於威脅,無人敢去,老人焦急萬分。當時事態萬分危急,老和尚被囚在方丈,有數人晝夜看守,百餘僧人分囚於禪堂、法堂不許外出。有關人員遍搜寺內,上至瓦蓋,下及地磚,佛祖尊像,法器經藏,無不一一細查,甚至挖地三尺。嚴查兩日,均一無所獲,遂將監院明空、智悟和我等拘去。又將冊籍部錄及往來書扎及老人百年來所著法語、經疏等一並搜去。此皆為工作組誤信寺內藏有電台、槍械及黃金白銀等物所致。數日之內,連拘去僧人二十六人,嚴刑逼供,至使妙雲法師被打死,體智等手臂斷折,法雲等亦因之致殘。眾僧恐懼至極,又有數人逃走失蹤。雖嚴加囚刑十日,工作組一無所獲,更遷怒於老和尚。

老和尚三月初一便遭囚禁,並連遭審訊,勒令交出金銀槍械。老和尚或言無有,或默默不應。初三,工作組按捺不住,用木棒、鐵棒將老和尚打得頭破血流,肋骨斷折。老和尚跏趺入定,堅忍不對。工作組憤怒,更用力毆打,乃於昏死,後二日方醒。初五工作組又至,見老和尚端坐養息,又暴毆之,以為必死。老和尚被侍者抱坐禪榻,趺坐如故。初十老和尚不支,方作吉祥臥下,經一日一夜,全無動靜,眾以為涅槃矣。次日晨,老和尚方蘇醒。

我先於二月十九燃指供佛,數日後稟明老人,毅赴北京。先到武漢見陳銘樞,陳說,這是農民運動,誰也不敢阻攔,要我立即上北京見老人弟子李濟深。

李濟深乃民革主席,與劉少奇、宋慶齡、張瀾同為建國時中央政府副主席。到北京後,李濟深對我很客氣,我將雲門和老和尚的事一一向他彙報,他立即去找周總理。周總理得知情況後,也立即與身在廣東任上的葉劍英通了電話,要葉劍英立即採取行動保護老和尚的安危,並派人護送到北京。李濟深回到家裡,要我火速回雲門,請老和尚立即離開雲門寺,因為雲門寺在農村,下面政策水平差,不離開恐怕出事。次日我乘火車南下,到了韶關不敢回雲門,怕人知我到了北京報信,回去必受報復。故托天性、提輝二師赴雲門,將李副主席的話一一轉告。

老和尚便於四月初四離開雲門,在大鑒寺過五一節(四月初八)。當時韶關負責的官員要他帶頭在大街上參加慶祝遊行,可憐老和尚當時一身病苦,遊行回來,汗水濕透全身。

當時中央已派專員南下,準備接老和尚進京,次年正月至三月,北京更四次來電相催。四月初八,我與覺民、寬度、法雲侍奉,乘車北上。到武漢時,老和尚病重不支,便在三佛寺常住上治病。在武昌下車時,車站派出所仍詳加盤查,看行李中有無異物。但老和尚除一套舊灰布的換洗衣物外,還有什麽呢?三佛寺的大鑫和尚接老人住下後,常住僧人及居士們都來頂禮。說也奇怪,早課時大殿梁上一條大蛇出現,大殿佛座後又有一大龜同時出現,而下午老和尚到來。僧俗都說是龜蛇相會,是吉祥之象。

老人住下後,陳銘樞先生和中南局的幾位政要也來看望,問雲門的情況。並勸老和尚安心養病,說雲門之事慢慢會弄好的。老和尚怎麽也放心不下,雖然有病,仍一一口述,要我記好整理,交給陳銘樞先生,請他以老鄉的關係向葉劍英講講情(陳與葉都是梅縣人),把雲門寺被關的僧人全部放回。誰知陳銘樞看了這份材料,認為全是冤枉,乃交與上面,要中央加以解決。老人得知陳銘樞未將材料交與葉劍英而上告於中央,認為會把事情搞糟。

但陳銘樞認為這麼大的冤案,不能不讓中央知道,否則不能解決問題。不出老人所料,中央的確電令處理好雲門事變,並將材料轉回廣東。於是工作組撤了,公安局長也調走了,僧人們也放了。但韶關方面也就知道是我上北京告的狀,寫的材料,因而埋下了我日後坐牢的種子。五八年反右時,便成了我坐牢的罪證,說我膽敢控告公安局。老和尚預知這事的因果,雖沒法補救而聽天由命,但心裡卻暗自焦急,以至病情日漸加重。大鑫和尚請了武漢的四大名醫前來會診,醫生見老人舌苔上厚厚一層黃黑,脈象微弱,幾付藥下來不見起色,都束手無術。大鑫和尚也只好為老人打佛七,準備後事。

那時武昌有一位醫師,父子皆精於中西醫學,曾在高旻寺皈依來果和尚,認為來果和尚傳法有什麼密印。他得知老人到了三佛寺,就前來請老人開示,並要求老人傳授心印。見面時方知老人有病,他診斷為肺炎,需要用進口鏈霉素。當時藥行很難買到,時正夏天,武漢又是火爐,酷熱難耐。為買此藥,漢口城大街小巷我都跑遍了,終於在一家藥店買到了兩瓶進口的,滿心歡喜,請那位居士每日為老人注射,他教我學會打針。真是菩薩加被,兩瓶藥打完後,老人便漸漸好轉。說也奇怪,一天早上,老人起來小解,穿鞋時鞋里竟有一隻烏龜在裡面睡覺。俗話說龜鶴延年,老人果然應驗,卻病延年了。

那時蛇山有不少看相算命的,寫字畫畫的,有一位山東人,姓趙,三十餘歲,兩手可同時寫對聯,書法很不錯。他寫了幅乾隆皇帝的四季賦供養老人(後來我裱好後,掛在雲門方丈里,可惜五八年我進牢時被人拿走了)。一日,老人要去蛇山散步,走到黃鶴樓,大興感慨,隨口念詩一首,有「無心欲跨樓頭鶴,有願同登選佛場」之句。但他心中總念念不忘雲門被關的僧人,又急著到北京去看李濟深等,乃於七月二十九日堅辭大鑫和尚北上。當時武漢四眾弟子都渴望老人在三佛寺過生日,但老人從不喜歡過生日,更不願因此勞累大眾,終於生日前一日乘車離開武昌。

紹雲長老:意生身來去自由的雲居山博雅老和尚

宗門下這一法,只要你確實真行,到熟練境界,受陰一破,我們人在這個色殼子裡面,如鳥出籠,得意生身,隨願所往。

地水火風這四大,構成我們的身體和世界上的一切,包括能量。我們本有內性在裡面是看不到的。但是功夫到純熟程度,我們的本有內性就能離開這個籠子出來了,出來得意生身。

所謂意生身,就是你想到哪裡他馬上就到哪裡,這種事情《高僧傳》上記載的很多,我講一個當代的公案。

1957年冬天在雲居山,有個博雅老和尚,六十多歲了,是武漢寶通寺的方丈。他到雲居山來親近虛老,虛老一見他,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請他當首座、掛牌。

掛牌以後,雲居山開始打七了,虛老跟他講:我身體不好,你給我們主七,我身體好呢,我再上堂講講開示。他說:「好啊!」

打了三個七,下雪了。那時候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山下郵電局送了一份電報來。電報是寶通寺知客發來的說:雲居山客堂裡面的人不通人性,這麼大年紀的老和尚回來,你們山上那麼多人,不能派一個小和尚護送他,讓他一個人跑回來啊。

知客是傳士師,天津人,三十年代的大學生。他把電報拿到虛老那裡,說:「老和尚啊,寶通寺的客堂罵我不通人性,這個事我又不知道,他沒和我講,我怎麼派人護送他。」
老和尚講:「你別煩惱、別煩惱,等一會到他房間,扒他窗子望望,且在那裡不要驚動他,不要喊他。」

老和尚一講,把氣消了。一會跑到他住的房間窗子外一望,他在床上裹著個大棉袍坐在那裡、篤篤定定坐在那 里。自己小聲說:「是出定走了?這也不喊他了。」
過了八天,他才回來。回來時,寶通寺派了個小和尚護送他,哪個時候不像現在汽車這麼多,坐大輪船從武漢到九江下船,到了九江他跟小和尚說:你回去吧,我上岸後有皈依徒弟送我到雲居山去。

小和尚說:「那我就回去了。」小和尚一回去,他那個意生身一眨眼就到雲居山了。到雲居山時是下午,把門一開。

聽說博雅和尚回來了!乖乖,我們這些小和尚、學生們不幹活,都跑去了。首先,知客師向他頂禮:「你老人家走不打個招呼,我被你們家知客罵死了。」他把手捧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打招呼了。」

我們個個都向他頂禮:這個老和尚不簡單,他記掛寶通寺有事,出定跑回去,到家裡處理事情。

講了以後,他和知客師講:「 知客師,你叫小察幫我下點面,我餓了。」他在定中的時候不知道餓啊。他一出定就知道餓了,八天沒吃沒喝。

今年8月27日,我和衍化兩個人從廣州坐動車到武漢換車。離回來的火車開車還有幾個小時,我說到寶通寺看看,到寶通寺問博雅老和尚,青年人都不知道。

問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他講:博雅老和尚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走了,被紅衛兵鬥,打的實在受罪,他自己打坐走了。那個老人家講的和當年住在雲居山的來修師講的完全一樣。

2009年老和尚圓寂五十週年時碰到來修師,我問他:「博雅和尚現在怎麼樣?」他說:「走了,文化大革命時紅衛兵鬥他,用棍子打他。」他說: 「我不走,這些小孩子讓我遭罪呀。」自己洗洗澡、換好衣服、把袈裟搭起來、打個坐,走了。你想,他這樣何等的自在。

倓虛法師简传

倓虛。名隆銜,又名今銜,河北寧河王氏的子弟。俗名福庭,母親夢見梵僧請求寄宿而生下倓虛法師,三歲時,尚不能稱呼父母,只會說「吃齋」兩個字。六歲時,母親又夢見他為僧。十一歲進入私塾讀書,十四歲學習經商,此時已有出世之志。十七歲結婚,不久夢見自己到了冥府,因此出世之志更加堅定。

二十六歲時,八國聯軍進入北京,倓虛逃到遼寧營口縣,開設濟生堂藥店,空暇時研究《楞嚴經》,深入而有所領會。1917年春天,四十三歲時,決志出家,偷偷地到天津,禮拜河北淶水縣高明寺的印斛和尚剃度出家。秋天時,前往浙江觀宗寺諦閒法師的座下,受具足戒,並留在寺中學習教理,進步特別神速,後來傳法為天台宗四十四世法脈。

1920年,偕同觀宗寺住持禪定法師,為請《大藏經》而北上勸募化緣,抵達營口,濟生堂藥店還存在。其妻聽到開示,隨即皈依禪定法師,長年持齋念佛。四個兒子中的兩位,後來也出家。生平專門弘揚天台宗的教理,修行則以淨土宗為主。倓虛法師身材雄偉高大,聲如洪鐘,每次一升座,僧俗男女四眾雲集。先後講《阿彌陀經》二十四遍,《心經》、《金剛經》、《楞嚴經》等經論註疏,各數十遍,皆指歸淨土。教導後學,修習止觀念佛,逢人也諄諄勸以念佛法門。因為信眾愈來愈多,由東北到青島,創建十方叢林有九所,弘法支院有十七所,皆為宏偉廣大清淨莊嚴的道場,而其中以湛山寺最為壯觀。中興各個舊寺,以瀋陽般若寺、天津大悲院為最著名。設立佛學院十三所,造就僧才。其門下之徒因念佛的功夫深厚,預知時至而往生的人,不知其數。

1949年春天,前往香港弘法,居住在荃灣的弘法精捨,陸續創立華南佛字院、佛教印經處、圖書館、天台精捨、弘法佛堂、諦公紀念堂、青山的極樂寺、清水灣的湛山寺等。刊印經典十萬余冊。講學接引眾生,每日都沒有閒暇的時間。常常開示學佛要旨——「看破、放下、自在」。看破是般若德、放下是解脫德、自在是法身德,令聽聞者易於領會。所著述的書籍非常多,其中只有《念佛論》及《普賢行願品隨聞記》,專門弘揚淨土法門。在中華佛教圖書館舉辦星期講座,長年說法。直接受其熏陶與間接蒙其影響而歸向佛門的,四十年來,有數百萬人之多。

1963年五月初十,講《金剛經》至經中的十七分,忽然感到疲倦,從此飲食減少,仍談笑自如,風趣橫生,經醫生檢查無病。六月十六日回到弘法精捨,準備後事,對大眾說:「人生如戲,生如是,死亦如是,現在已經演完,應收場了。」有人勸他服藥,倓虛法師說:「藥能治病,不能治命,人命以無常為定律,無常到來,誰也難逃。我自己的生死,自己能作主,也自知去處」。並對弟子等人諸多咐囑,勉勵各自珍重。

六月二十二日下午二時,自己把脈說:「脈搏已亂,請扶我起來,我要去了!」說完後,趺坐結彌陀手印,在大眾念佛聲中,安詳而往生。時年八十九歲,僧臘四十六年。弟子們為倓虛法師啓建佛七七期共四十九日,圓滿後荼毗,火化時白雲縹緲,其香氣傳聞數里,獲舍利子數千顆,骨花五大盤。(《影塵回憶錄》)
節選自|《淨土聖賢錄》(慧律法師譯)

虚云老和尚:你不理它,萬事皆休。

釋懷西:

(虛雲)老人事事均不肯叫人效勞,亦很體恤侍者們為常住公事的辛苦,所以自己有空,便去拔草、添泥、澆水。

有一次,爬上假石半山,手中輓了一大桶水,一時不慎,右腳踏空,便從高約丈余的假石山腰跌下,落在地下水池中,全身盡濕。附近擔泥工人聽到「卜通」聲響,才發覺老人失腳跌下石山,浸入水池。老人既不驚呼,亦不慌忙,自己跌到,自己爬上水池,回房換去濕衣。

等大眾收坡後,始知老人又被跌傷,躺在床上休息。經過一天之後,便又照常料理寺務。

有人勸他多休息一二天,還被呵責,謂:「修行人,怎可把這個色殼子看得這麼重!要知道,你越把它看重,它便越作怪。所以我常常說,人是賤骨頭,你不理它,萬事皆休。你愈關心它,病痛愈多。

記得八國聯軍陷北京,慈禧太后和鄭親王為了逃命,一天能步行數十里。一日,飢餓非常,向村人討得一碗蕃薯,他們還吃到津津有味。等她安抵長安,和談之後,回北京時,又恢復了在皇宮的習慣。

可見人是不能太過看重了這臭皮囊。尤其修行人,第一就要破我執,如果處處執著,生死何日才了!若不先看破這色殼子,而另說修行,這是騙人和自欺的話。希望人們常常記住。至要!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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