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念诵的周期律

我们今天来讲一下关于冥想跟念诵的周期率的问题。在生物学上每7年,你身体的整个细胞就会完全换新,所以生命本身是有周期率的。你内在的能量也有一定的周期率,这个周期率实际上非常的奥妙,而且他涉及到很多的事,我们今天只讲它涉及的最表浅的一些现象。

也就是每当你念诵,或者每当你做一个特定冥想的时候,你会发现从一开始念诵差不多两到三个礼拜,你会渐渐地走入佳境,你会越来越感觉到有感应,越来越感觉到好像有一些进展、进步、加持力等等,有一些吉祥的梦啊,或者类似情况,有一些相应啊,有一些感应啊等等。

但是当你来到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你似乎碰到了一个瓶颈或者说一个最低点,从一开始念,两三个礼拜以后就越念越好,感应非常好,渐渐的高峰过了以后开始下降,到49天的时候,几乎没感应了,几乎所有的感应都没了,你甚至开始觉得对这个念诵的咒语有点厌烦,每当你念的时候,你甚至感觉到非常无聊,无聊透顶。

这就是一个能量的七七四十九天的循环周期,它到了一个八度音阶的断档也就是“1234567”(哆瑞咪发索拉西),它到了7(西),跟下一个八度音节1(do)中间的一个断档,这个断层是一个空档期,是一个会让你感觉到毫无感应的时期,是一个会让你觉得非常无聊厌倦的时期,是一个停滞期。

当你面对这个停滞期的时候,有两种方式。

第一个,你可以换咒语,换一个新的咒语,所以你可以储备5-6个咒语,或者更多,每到49天,你就可以轮换一个新的。这样,每次你念新的咒语,很快两个礼拜以后,三个礼拜以后,他又达到一个高峰,感应又很好,但是三个礼拜以后又开始下降,三四个星期以后,感应又开始变弱,一直到49天以后,几乎没有反应了,你也烦了,所以
它是一个意识能量的循环变化。

如果你不寻求更上一个台阶的话,你就可以每49天换一个新咒语、新花样,这样你每49天都会有一些小感应,小小的感应。

但是如果你寻求更上一个台阶,有更大的感应,有明确的进步,那么就需要你坚持住、撑住,在最没有感应的这后面的两个礼拜撑住,一直撑到49天,达到顶点、顶峰,无聊的顶峰,厌倦的顶峰,你继续撑住,继续按原来的强度来念。

一旦你顺利度过这个空档期,这个断层,八度音阶的断层,你会发现有一天,忽然你感觉到你获得了一个新的进步。

在灵性上,或者即使在生活当中,你会发现你获得进步的方式总是在某一个片刻忽然来的,即使是内心的领悟,你忽然想通的,你忽然间获得到一个长足的成长,虽然前面这49天,或者前面一长段时间,的确是铺垫,在积累。但是看不出跳跃性的成长,这个跳跃性的成长,总是在一个非常短的时间里突然来临,也就是一个新的八度音阶启动了,一个新的1(do)开始了。

你在往更高的八度音阶向上运动,所以如果你想获得真正的进步,你不满足于小恩小惠的话,小小的感应的话,那么你就要撑住,坚持住在49天,面临最低谷,能量最低谷的时候,你要撑住。

这种能量的7年的循环,或者7天的循环,它也适合于一个人的生命现象,也就是你会发现,就像刚才提到了,你成长总是在临界点的时候,突然间有那么几天,或者非常短的时间里,你突然意识到你有一个大的成长。

在你生命的状态下也是这样,一个人基本上在临近49岁前后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整个身体的机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有一个明显的衰退,35岁36、37、38,三十几岁的时候都没感觉到,到四十几岁,四十一二岁,三四岁,四十四五岁都没感觉到,好像还差不多,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将近临近50岁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整个身体有一个断崖式的下降,这就是49年的一个周期。

同样的,在12个七年,也就是你84岁的时候,你将面临第二个断崖式的下降,所以在命理学里面讲,民间谚语里面,命理学里面都讲73、84阎王不请自己去.

因为你在84岁以后断崖式下降,你如果没有挺过去,你的身体没有适应,你就会走了。

在49岁的时候,你面临一个断崖式下降的时候,身体还没有那么衰老,它就会花一定的时间,也许是半年一年两年,开始适应你内在器官的这种衰退的状况,所以你的肉身是一个自适应的系统,它像电脑一样,它非常聪明,开始自适应,他重新调整方案、计划,来适应你这个已经衰退的整个机能,他制定出一套新的方案,所以你会发现一个人50岁以后,过了一两年,他又感觉身体又好一些了,好多了,好像又正常了,又恢复了。倒没有恢复到三十几岁那样的体能,但整个身体的状况平稳了,平稳下来了。因为你的自适应系统,你的身体的系统,已经开始调整方案,开始变得能够适应现在的内脏器官,内分泌等等,开始适应它,所以你身体又好一点了。

但是当你84岁第二次断崖式下降,你如果身体这个时候没有能力再调试过来,你就会离开。如果调试过来,你还可以活下去。

所以这就是一个七七四十九天的这么一个周期,这个周期适合于你的这个肉身的能量系统,也适合于你的意识的精神能量系统。

所以每当你进入49天的低谷期,你是选择换题目呢?还是选择进阶呢?这个是你自己的选择,都可以。

崇迪·卓尊者 (Somdej Toh):旧业无法消除,但新的善业会帮助你。

崇迪·卓 (Somdej Toh) 尊者教导拉玛五世(朱拉隆功国王):

旧业无法消除,但新业会帮助你。

儿子,请记住,有意而为之的业,无论是好还是坏,都将不可避免地影响他们的未来。

梵天或天神都无法帮助你消除这种恶业,你必须自己去做。

Suad Mon,Pawana(念诵,修心),慈悲,施展慈心,这种善行的果报将会帮助你。

人类知道如何每天沐浴几次身体,以清除身上的污垢。

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冥想一分钟来净化自己的心灵。

结果,他们的心仍然被贪、嗔、痴的烦恼所污染。

若知其利,持戒修心,贪嗔痴自然消失。

当我们使心走中道,不喜不怒,则与阿罗汉无异。

南泉道者~死而复活,始知積德修福。

(圖文均來自網絡)

南泉普願禪師有一次在打坐時,突然大吼一聲,把侍者嚇了一跳,趕緊走到南泉禪師的身旁,南泉禪師道:「你去涅槃堂看看,是不是有人逝世了?」

侍者走到半路上,碰巧遇到涅槃堂的堂主,於是相偕一同去報告南泉禪師:「剛才有一位雲水參學的禪僧圓寂了。」

侍者和堂主話剛說完,卻見一知客僧匆匆地跑來,向南泉禪師道:「剛才圓寂的禪僧又復活了。」

南泉禪師問道:「那位逝世的禪僧既已活轉過來,現在怎麼樣啦?」

知客僧道:「他很想見見老師,但那是一個不知修福,不肯結緣的人。」

於是南泉禪師就到涅槃堂見生病的禪僧,並問道:「方才你到哪裡里去」

病僧回答道:「我到陰間去了!」

南泉禪師道:「陰間的情形如何?」

病僧道:「我大約走了一百里路的時候,就手腳疼痛得走不動,尤其是喉嚨乾渴得很,忽然有人要把我叫進大樓台閣中,因我實在很累,很想進去休息,才一上樓便見一位老僧,對我怒吼,不許我上去,嚇得我抽身就往後倒下,所以現在才能再見到老師。」

南泉禪師申斥說:「那是一所多麼富麗堂皇的大樓閣呀!但沒有積聚福德,怎能進去?假如你不是遇見老僧,恐怕早已鑽進地獄受苦了。」

從此以後,這位病僧便日夜不停地積德修福,活到七十多歲才安然坐化,所以人們便稱他為「南泉道者」。

昆努仁波切

(图文均来自网络)

昆努喇嘛滇津蒋称,英文Khunu Lama Tenzin Gyaltsen,又称为Negi Lama ,1894年~1977年(生卒年)。他精通藏传佛教各派的教法,尤其在传授《入菩萨行论》方面颇有造诣,是当代最杰出的佛教学者之一。

1895年,昆努出生在印度金瑙尔县的松南村。他的父亲家族信奉宁玛派,母亲家族信奉竹巴噶举派。在他年幼时,他被送到母亲的娘家,并开始在舅舅的指导下学习。随后,他跟随夏迦师利的大弟子索南坚赞深造。

1913年,昆努前往甘托克(锡金),在那里结识了乌金·丹增仁波切,他是一位游历西藏并曾在楚布寺居住过的学者。昆努在隆德寺跟随乌金学了3年的梵文文法。随后,他前往扎什伦布寺(日喀则),继续深入研读文法和诗词,同时开始认真学习佛法哲理。在那里学习了3年后,昆努前往拉萨,在著名的藏医历算学院教授声明(五明之一),并成为多个贵族家庭的家教。在直贡梯寺,他跟随竹旺·安贡仁波切学习,还在竹巴噶举的康达中心修习大手印,同时进入格鲁派拉萨三大寺深造。随后,他在扎什伦布寺遇到了正要前往拉萨朝圣的噶陀·锡杜·确吉嘉措。

1924年,昆努前往康区,在那里度过了大约19年的时间。在这段期间,他跟随噶陀·锡杜·确吉嘉措、蒋扬确吉罗卓、堪布贤嘎、明雅昆桑索南、堪布衮巴、堪布蒋扬嘉参以及其他各派的上师学习。与此同时,他还为顶果钦哲仁波切、德松仁波切教授梵文。

(注:昆努仁波切与頂果欽哲仁波切是堪布贤嘎的两大弟子)。

昆努仁波切在噶陀寺跟随噶陀锡杜秋吉嘉措、堪布阿琼等上师学习大圆满法,同时也向佐钦寺的上师学习。随后,他又随萨迦堪布温度钦若学习,他们彼此互相教导。此外,他还与安宗竹巴学法,向萨迦阿旺雷巴学习萨迦法教。当时,昆努的学识声望逐渐升高,尤其在声明和文法方面,他在康区被认为是无人能及的梵文上师。当地人称他为札喇嘛,意为声喇嘛。康区的一位堪布向他学习文法,后来将所学整理成一本书,名为《净语炬》,目前在印度仍有翻印版本。在八邦寺的闭关中心有一位老僧人,他与第1世蒋贡康楚一起生活了50年。昆努向这位老僧人学习了很多法教,他还曾前往止贡寺求法,向策登仁波切、安贡仁波切等学习。昆努曾向安贡仁波切询问何为心性?安贡仁波切指着昆努的鼻子说:“阿!阿!阿!”。昆努表示当时心中颇有悟境。

蒋扬钦哲确吉罗卓曾对昆努说:“ 你和香巴噶举始祖琼波南交一样,有150位上师”。昆努回答道:“虽然没有150位,但有100多位”。

1945年,昆努决定专心修行,返回印度,开始了真正的瑜伽士生活。他选择在那烂陀寺遗址处与印度教徒一同生活。在那里,他目睹了印度教徒勤奋修行的场景。昆努与印度教徒共同度过了11年,期间不说话,专心修行。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看到他在修行,渐渐地有人开始供养牛奶给他。

昆努遇到了很多高度觉悟且备受尊敬的上师,也跟随着他们学习教法。然而,他从不透露自己将哪一位视为根本上师,也从不讨论他的上师们。尽管如此,他的确鼓励他人谨慎选择根本上师,以确保所选的上师是一个真正培养了菩提心的人。

尽管昆努外表看起来像一个在家乞讨者,极其谦逊,但很多高阶僧人和觉悟高深的修行者都能察觉到,他并不仅限于这个形象。他们认出了他内在所具有的功德,并渴望追随他学习,因此纷纷邀请他给予开示。
昆努采用这种这表,旨在展现一个看似在家居士的形象,能够舍离世俗的物质,坚定修持佛法并获得觉悟。他的目的在于激发居家士,尤其是在喜马拉雅地区,都能以这样的生活方式,领悟到自己同样有潜力以最有效、最有益的方式来修持证悟之道。当时的喜马拉雅地区及藏地很多人认为,只有僧人才有资格修持佛法。因此,居家士的修持往往较为简略,仅限于肤浅地读经和修法。

纵然昆努已成是当代杰出的学者,他仍感到有必要超越知识的层面,深入研习佛法。他认为这是因为以藏文学习存在一定的限制。他深刻了解到佛法的根本主要源自梵文,于是决定前往瓦拉纳西学习梵文,以更深刻地理解佛法。在瓦拉纳西的印度教寺院中,他度过了多年的苦行僧生活。在这段时间里,他完成了著作《菩提心赞宝灯论》(The Jewel Lamp–A Praise of Bodhichitta)。

1966年,昆努的著作在藏地出版后,他的声望逐渐在大学者和高僧传开。由于很多弟子前来访问,他在印度的名望逐渐扩大。这些弟子通过领受佛法和加持,从昆努不可思议的慈悲心和智慧中得到了实际的利益。

“最后他回到印度,过着真正苦行僧的生活。当我和上师离开西藏,前往印度朝圣时,我们在瓦拉纳西到处找他。最后终于发现,原来他待在一间印度寺庙里。没有人认识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佛教徒,更不用说还晓得他是一位大师。他们只知道他是位温和、神圣的瑜伽士,并供养食物给他。每当我想起他时,我总是对自己说:圣方济·亚西西肯定也是像这样吧”。——索甲仁波切

昆努一直过着谦逊、教导和修习的生活,直到某次被高阶上师顶礼后,才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于是,他的低调苦行僧的生活逐渐演变为家喻户晓的存在。除了他无量的慈悲心外,昆努还展现了不可思议的布施。他将自己拥有的东西都无私地送给有需要的人,却不接受任何金钱的供养。他甚至将得到的供养物品再次供养、转增给他眼中更需要的人。通过孜孜不倦的善行、开示和修持,昆努与无数人结缘。每当弟子前来拜访,他都会给予咒语、经典和祈愿文的口传,以确保每次会面都能带来实际的利益。

昆努的生活方式罕见而朴素,不仅表现在他的穿着打扮上,也体现在他选择不拥有任何圣物或佛像上。他的修持焦点在于他最崇敬的文本——寂天的《入菩萨行论》。他常说,如果对佛陀的功德有真实的崇敬并内化其中,那就不需要持有佛像。一尊佛像怎能浓缩所有功德并汇集入心呢?如果能真正理解佛陀的功德,拥有佛像也是有益的,但必须先对佛陀的功德生起真实的崇敬,否则佛像就无法发挥任何提示作用。

昆努从未参与正式的闭关,相反,他的一生就像是一场内在的闭关。然而,如果有人请法,或者他认为某个开示对对方有益,他会暂时打破闭关的状态。

在其他时间,昆努专注于修持《入菩萨行论》,日以继夜地研读和观修这部经典。他只有在用餐时稍作停顿,或偶尔在书桌前小憩。昆努鼓励人们让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成为一种闭关。这意味着在狂野的心灵中创造空间,使心灵减缓并体验更多的明性,以减少恶念并增长善念。

为了确保不浪费时间,昆努一天只进食1餐。他会用户外杯子煮水,然后加入少量牛奶、糖、酥油以及适量的糌粑粉,最后直接用杯子进食。有时,昆努在尝试寻找住所时会被拒之门外,或者在公开场所禅修时,经常会受到骚扰,有人向他投掷石头或踢他。
昆努对于攻击从不做任何回应,只是平静地祝福对方,展现了他不可思议的慈心和忍耐。他时刻居住在平等的境地,对待高阶上师或者行乞者都一视同仁,不作评价,、批判或区分,以敬重和慈悲之心对待每个人。

作为一个不追随活佛转世传承的上师,昆努形容自己既不属于宁玛、萨迦、噶举,也不属于格鲁,而是龙树的弟子。他不赞同将转世传承的领导者过分重视,同时提醒人们不要忽略佛陀的重要性。为了提醒僧众,他会给每一位来访者一份《释迦佛赞》。

昆努一生并没有大量的著作或公开的传法活动,因此他的名气不算很大。然而,很多当代的大成就者都是他的学生。他是一位学识渊博、修行精进的成就者,虽然并不显露出神通。在他圆寂前2个月,昆努离开菩提伽耶,前往金瑙尔和拉豪尔,进行传法活动。

1977年2月23日,昆努在途径拉豪尔的途中在竹巴噶举派寺院(Shashul monastery)圆寂,享年82岁。经过在荼毗大典后,他的舍利被安放在他出生地附近的一座舍利塔中。

1979年,昆努仁波切的转世——昆努·蒋秋尼玛出生在印度,他的父亲是竹巴噶举派的修行者。

昆努仁波切因一生完整体现了慈悲的精神修行而受到藏传佛教僧众的尊敬。他主要在藏地和印度等地区弘传法教。他最著名的著作是《Vast as The Heavens Deep as The Sea》。

太虛大師:我的三次定境

我初出家,雖然有很多復雜的因緣,而最主要的還是仙佛不分,想得神通而出家。所以受戒、讀經、參禅,都是想得神通。出家的最初一年,是在這樣莫明其妙的追求中度過的。第一年已經讀熟了《法華經》,每日可背誦五六部。第二年夏天聽講《法華經》,始知佛與仙及天神不同。

曾住禅堂參禅,要得開悟的心很切,一方面讀《楞嚴經》,一方面看語錄及《高僧傳》等。第三年又聽講了《楞嚴經》,對於天台教觀已有了大體的了解。並旁研及賢首五教儀、相宗八要等。而參究話頭的悶葫蘆,仍掛在心上。

秋天去住藏經閣看藏經,那時喜歡看《憨山集》、《紫柏集》,及其他古德詩文集與經論等。如此經過了幾個月,同看藏經的有一位老首座告訴我說:“看藏經不可東翻西找,要從頭依次的看到尾”。當時我因找不到閱藏頭路,就依他的話,從大藏經最前的《大般若經》看起。

看了個把月,身心漸漸的安定了。四百卷的《大般若》尚未看完,有一日,看到“一切法不可得,乃至有一法過於涅槃者,亦不可得!”身心世界忽然的頓空,但並沒有失去知覺。在這一剎那空覺中,沒有我和萬物的世界對待。一轉瞬間明見世界萬物都在無邊的大空覺中,而都是沒有實體的影子一般。這種境界,經過一兩點鐘,起座後仍覺到身心非常的輕快、恬適。在二三十天的中間,都是如此。

《大般若經》閱後改看《華嚴經》,覺到華藏剎海,宛然是自心境界,莫不空靈活潑;從前所參的禅話,所記的教理,都溶化無痕了。我從前的記憶力很強,只要用心看一遍就能背誦。但從此後變成理解力強而沒有記性了。

我原沒有好好的讀過書,但從那一回以後,我每天寫出的非詩非歌的文字很多。口舌筆墨的辯才,均達到了非常的敏銳鋒利。同看經的有後作金山方丈的靜觀和尚等,他們疑我得了憨山大師所說一般的禅病,但我心中很安定。

我現在想起來,當時如從這種定慧心繼續下去,三乘的聖果是可以成就的。可惜當時就改了途徑,因為遇到了一位華山法師,他那時就在杭州辦僧學校,暫來藏經閣休息。大家說起我的神慧,他與我談到科學的天文、地理、與物理、化學等常識;並攜示天演論、康有為大同書、譚嗣同仁學、章太炎文集、梁啟超飲冰室等書要我看。

我起初不信,因為我讀過的書,只是中國古來的經史詩文與佛教經籍。當時與他辯論了十幾天,積數十萬言。後來覺他頗有道理,對於譚嗣同的仁學,尤極為欽佩。由此轉變生起了以佛法救世救人救國救民的悲願心。

當時,以為就可憑自所得的佛法,再充實些新知識,便能救世。

次年乃從八指頭陀辦僧教育會;冬天又同去參加鎮江所開的江蘇僧教育會;繼又參加楊仁山居士預備復興印度佛教的祗園精捨。

自此以後,就沒有依了以前的禅定去修,這樣從光緒三十四年,一直到民國三年。歐戰爆發,對於西洋的學說及自己以佛法救世的力量發生懷疑,覺到如此的荒棄光陰下去,甚不值得,遂到普陀山去閉關。

閉關二三個月後,有一次晚上靜坐,在心漸靜時,聞到前寺的打鐘聲,好像心念完全被打斷了,冥然罔覺,沒有知識,一直到第二天早鐘時,才生起覺心。最初,只覺到光明音聲遍滿虛空,虛空、光明、聲音渾然一片;沒有物我內外。嗣即生起分別心,而漸次恢復了平凡心境。自此,我對於起信,楞嚴的意義,像是自己所見到的,所以我當時就開始著成了《楞嚴攝論》。

經過這次後,繼續看經,著書,坐禅。這一年中專看法相唯識書。當時其他的經論雖亦參看,但很注意看唯識述記。述記中釋“假智诠不得自相”一段,反復看了好多次,有一又入了定心現觀。這與前兩次不同,見到因緣生法有很深的條理,秩然絲毫不亂。這一種心境,以後每一靜心觀察,就能再現。

從此於思想文字等都有改變,從前是空靈活潑的,以後則轉入條理深細緊密的一途;在此時所寫出的文章不同,亦看得出。

上述經過定境三次,都因後來事緣紛集的時間太多,致不能有長時的深造成就。

自從經過第一次後,我的記憶力便沒有以前好,但理解力很深。那年頭發已變白,眼已近視,但後來頭發轉青了,眼睛到現在未變。經過第二次後,起信、楞嚴的由覺而不覺的緣起相,得了證明。第三次現觀唯識的因果法相。古人所謂不昧因果,實在一一皆有條理、秩然而不紊亂的因果。

經過這三次的定境,每一次心理生理都有改變,並曾偶然有過天眼、天耳、他心通的征兆;六通可能,則建基天眼、宿命通上的業果流轉相續亦決可信。因為悲願心太重,未能向禅定去繼續深進。所以沒有次第,可為別人修證的依止。

念诵有助于融入心流的状态

我们前两天发了一个武志红对话水哥的文章,这篇文章非常重要,水哥可以从许多杯白水当中认出他曾经看过的那一杯水,可以看出这杯水的纹路跟其他杯是不一样,所以这个能力是-据他自己讲是有一定天生的成分,他似乎有比常人更深的专注力,他在看的时候会自然地屏蔽掉听觉,紧接着其他的一些感官也会逐个的屏蔽掉,只剩下看。所以他能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一些纹路,芝麻的纹路,水的纹路。

这种状态也称作一个心流的状态,或者在宗教里把它称作是一个三昧的状态,三摩地的状态。

广钦老和尚早年在寺院里念佛的时候,他曾经经验到一个念佛三昧的经验,念到后来发现这个佛号突然间根本用不着他念,而是自然的在空气中飘荡,我记得好像他提到过这个佛号后来连续几天几夜的时间,一直在空气中震动,所以这也是一个高度专注的心流状态。

水哥提到,要进入这个心流状态,可以做一些重复性的手工。在宗教里,进入三昧的状态有很多的方法,其中一个就是广钦老和尚提到的念佛,无论是佛号还是心咒,你如果重复的念它,而且最好是在无限当中念诵的时候,你很容易进入到一个心流的状态,因为无限本身就是一个心流状态,这是一个忘掉整个世界的一个浩瀚意识的状态,有一种沉醉在其中的体验,有一种神醉的体验,所以当你在无限当中念诵圣号,念诵心咒的时候,你就进入了某种三昧,某种睁着眼睛的禅定,当然,这个禅定一开始还并不是特别深,还需要更多的训练。

所以念诵本身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在济公的传记里面提到,他开悟以后,他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济公禅师的保任就是靠六字大明咒,一直反复的念诵om mani padma hum,越来越纯熟,越来越纯熟,以至于达到一个像类似广钦经验到的这种念佛三昧的体验。

所以这个体验,这种深入心流的体验,是可以通过一些重复的方式,来训练出来的。

当然,如果小孩子训练,可能会更加容易,记得有一个印度的圣人,他提到他在很小的时候,他很少跟伙伴一起去玩,但是他有一个爱好,他喜欢一个人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这个房间越小越好,非常小的一个楼梯底下的房间里,一个人关在里面,关上门,他就喜欢看房间角落的木头纹路,可以一看两个钟头、三个钟头,他觉得很有意思,所以这也是一种心流的状态。

对于孩子来说,这种状态是天然的,自然的,几乎用不着通过什么训练,他自然的对一些单调的东西,能够看得津津有味,能够看出味道来,能够看出他的纹理来,所以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实际上最好不要给他太复杂的眼花缭乱的玩具,这样会使他更分心,你给他一个简单的球,一个婴儿可以玩一个简单的球很长时间,可以在这个球的表面看到你完全看不到的一些纹路,所以这种状态对于孩子来说是很容易达到的。

但对于成年人,你需要训练,你需要长期的训练,通过念诵也好,通过手工艺也好,通过陶艺,如果念诵让你感觉到非常单调枯燥,你可以通过陶艺,陶艺需要专注,它有一定的窍门,它需要你一定时间的训练,你才能做出一个相对比较圆的一个陶罐。

禅宗寺院里,甚至有禅僧在扫地当中开悟的,“扫地”一个重复的动作,反复的扫,然后渐渐地就进入了某种三昧的体验。

所以念诵或者某种单纯的简单的行为,是非常好的一种训练方式。

铃木大拙曾经写过一本《妙好人》的书,在这本书里面他提到这个妙好人,他每天早晨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念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然后这一整天他就能够进入某种一直感知到阿弥陀佛力量存在的这么一个三昧的经验,也就是说他一整天只需要念一声佛号,早晨起来念一声,然后他一整天都感觉到阿弥陀佛的力量就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的身上,他看到的花,好像也是阿弥陀佛展现给他的,他听到的声音也是阿弥陀佛传递给他的,这就意味着他整个潜意识里面都被这个阿弥陀佛的力量充满了。

所以他是一个开悟者。妙好人是一个开悟者,对于一个开悟者来说,他可以在浩瀚的经验里投入一声佛号,然后那个涟漪就一直扩大扩大,扩大一整天。

所以在无限的状态里面,你可以一直经验到某一个你设定的神圣力量的余波一整天,这是一种三昧,或者说这是一种心流的体验。

所以妙好人每天都沉浸在这种心流的体验当中,他越进越深,这也是一种训练,这也是一种悟后的保任,所以济公通过六字大明咒来保任,妙好人通过一声佛号来保任,随着他保任的时间,他越来越深入这种三昧,三昧是可以深入的,它是有深跟浅的差别的。它可以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深。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可以通过陶艺,通过心咒,通过站桩,你知道在站桩当中,如果你非常沉静的话,在气功里面提到站桩是慢慢会让人看到性光的(本性的性,性光),这也是一种心流状态。

他站在那儿,他天天站在那儿,每天站40分钟,半个钟头,天长日久,而且他总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站,他没有换地方,天长日久,半年一年以后,他突然间看到眼前出现一些稳定的光芒,很稳定,这在气功里面叫性光,突然间看到眼前的茶杯边缘开始出现一些毛茸茸的光芒,性光,眼前的桌子的边缘,出现一些毛茸茸的光芒,所以这也是一种心流状态下的视觉的体验,变得能够看到更精微的东西。

这个在佛陀的“味柏萨那”呼吸观里面也有,当你注意呼吸的出入,几个月以后,你会看到鼻尖开始出现光芒。所以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共通的,但它需要-对于成年人来说,需要付出一定的训练,几个月、半年、一年,你开始能够看到或者听到更精微的存在,看到性光。

或者你念佛的话,你会开始听到周围都充满了佛号,空气当中,佛号在空气当中振动,或者更精微的,像妙好人那样,你觉得所有的存在,你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似乎拥有某种阿弥陀佛的力量。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念诵非常的重要,你的念诵应该往这个方向走,三昧的方向走,心流的方向走,专注的方向走。而不要往另外一个,就是上几次提到的,“我要消业”,“我要超度冤亲债主”。如果你一直这样思考的话,这几乎是一个病态心理,是不正常的,你一直觉得你身边都是冤亲债主,你自己是充满了业力,业重如山。这是一种病态,这跟精神病实际上只是程度的差别。

一个重度精神病人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充满了要谋害他的人,他有被害妄想症,他甚至想用刀来刺杀身边的人。如果他没有能力刺杀的话,他自己会尖叫着冲出门外跳进河里,因为他觉得身后有很多人在追杀他,所以这种认为身边都是冤亲债主的人,他其实就是某种轻度的精神病。

所以要避免你的念诵往那个方向走,那是一个错误的方向,那是一个非常病态的方向,如果你长久沉浸在这样的病态思维里面,它也会加深,就好像你长久沉浸在心流状态里,这个心流会变得深入,你长久沉浸在这种负向思考里,它也会变得深,以至于最后真的变成多重人格,你开始听到声音,听到这些催你去跳楼、跳河的这些声音,骂你的声音等等,精神就分裂了。

所以这个就是今天要谈到的,人是要经过训练的,而且必须是方向对的训练,朝上的训练,你的精神必须是朝向更专精、更浩瀚、更无限的这么一个心流状态的训练。

不要把你的注意力向下延伸,延伸到地狱、恶鬼、冤亲债主等等。

所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认知。

好,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

頂果欽哲法王:修行的步驟

證悟的步驟有三:了解、體驗、真實的證悟。

第一個步驟是理論性的理解,來自研讀經文。這當然是必要的,但並不是很穩定。它像一塊布上的補丁,終究會脫落。

理論性的理解不夠堅強,無法讓我們承受生命中的起伏。一旦面臨困境,任何理論性的理解都無法讓我們克服困境。

禪定的經驗像煙霧,終究要消逝。如果我們在一個隱密的地方專注禪修,我們必然會得到某些體驗。但是這一類的體驗非常靠不住。

有人說:「奔向體驗的禪修者,就如同小孩奔向一道美麗的彩虹一樣,會誤人歧途。」

專注而密集的修行可能會帶來一剎那的通靈,也會讓我們看到某一些成就的徵兆,但這一切只會增加期望和傲慢——只是一些魔鬼般的騙局,障礙的來源。

話說好的狀況比壞的狀況更難處理,因為好的狀況更令人分心。

如果我們得到一切所欲──財富、舒適的房子、衣服──應該把它視為幻覺一般,像是在夢中得到的財產,而不要對它產生一種慣性的執著。

如果有人對我們生氣,或威脅我們,反而比較容易修忍辱的禪定;如果我們生病了,也比較容易面對。

這些都是造成痛苦的因,而痛苦本身自然會提醒自己想到佛法。所以說,從某個角度來看,這些困難的遭遇反而比較容易融到自己道路中。

但是當一切都很順暢,也感覺快樂時,我們的心會毫無困難地會接受那個狀況。就如同我們全身塗滿了油,執著很容易在無形中滲入我們心中;它會變成意念的一部分。

當我們開始執著於有利的狀況,會開始迷上自己的成就、我們的名、我們的財富。這是非常難去除的。

但是擁有證悟的人就像一座壯麗的山,無法被任何風動搖,就像永遠不變的藍天。好的狀況和壞的狀況,即使來幾千個,都不會形成執著或排斥,不會造成任何期待或懷疑。

經文這樣形容,如果在他一邊站著一個人,拿著檀香扇子幫他搧風,另一邊站著一個人拿斧頭準備砍他,他不會較高興有人幫他搧扇子,也不會更恐懼有人要砍他。

這樣的人,所有的迷惑都已消失貽盡。不管任何狀況,不論有利或有害,都會讓他在道路上有所進步。

鹿頭梵志得度的故事

摘自:《增壹阿含經.卷二十》聲聞品第二十八

佛陀在羅閱城的時候,有五百位大比丘跟隨用功學習。有一天,世尊從靈鷲山下來,在路上遇到了鹿頭梵志。佛陀和梵志一同走著,來到郊外棄置死人屍體的大畏塜間。世尊從地上拿起一顆髑髏,交給梵志,問道:「梵志啊!你通曉星宿天文,世間醫藥,能治療一般人種種的病苦雜症,也能知道一個人死亡的原因,現在你看看手上這顆髑髏,到底是男的髑髏,還是女的?當時他生了什麼病而去世的?」

梵志拿著髑髏反復觀察,用手輕輕敲擊聆聽後,稟白世尊:「這是男人的髑髏。」佛言:「沒錯!這是男人的髑髏。」佛陀繼續又問:「這個人是怎麼去世的?」梵志再用手叩擊,推敲一番後說:「這個人同時生了很多病,全身百節痠痛而死。」佛又問:「當時應該用什麼方法醫治,便能使他的病好起來呢?」梵志回答:「當時如果能用蜜配著呵梨勒果,一起服用就會痊癒。」世尊說:「沒錯,如你所說,此人如能服用此藥,就不會喪命。那麼,這人往生後投生何處呢?」梵志捉著髑髏擊叩推敲,回答世尊:「這人墮到三惡道了,沒有投生在善處!」佛點點頭:「是呀!就如你所說的,已墮三惡道!」

世尊拿起另一顆髑髏給梵志,問:「你再看看,這是男的,還是女的髑髏?」梵志同樣用手敲叩細聽,觀察後回答:「這髑髏是女人的。」「她生了什麼病,為什麼往生?」佛又問。梵志再輕叩後稟白世尊:「這女人是懷妊命終。」「哦!她生什麼病導致往生呢?」「世尊,這女人懷妊生產後,未滿一月又復受妊,身體贏弱,沒多久小產血崩,因此命終。」世尊點頭道:「沒錯!如你所說。那麼依你之見,這女人再度懷妊後,該用什麼方法來養身呢?」「只要當時服用上好的油酥醍醐,就可保全胎兒與自身性命。」「沒錯,梵志,你的判斷很正確。那這女人往生後到何處去了?」梵志回答:「世尊,她投生畜生道了。」佛陀輕輕地點頭:「很好,你說的沒錯。」

世尊又撿起另一顆髑髏,問道:「這髑髏是男,是女?」梵志用手叩擊敲打,回答道:「世尊,這是男人的遺骨。」「很好,這人患了什麼病而往生?」梵志敲擊骨頭後回答:「這人飲食過度,却又一直瀉肚子,因此往生。」「這病有無方法可醫?」「世尊,當時如果他能忌口,禁食三日,病就能痊癒!」「說得好,梵志,你的觀察很正確,那此人命終生到何處?」梵志回答:「他命終後投生餓鬼道中。」佛言:「沒錯,說得很對!」

佛陀又再撿起一顆髑髏,遞給梵志,問:「是男子,還是女子之骨呢?」梵志以手擊之,回答:「世尊,此是女人之骨。」「很好,那她生了什麼病去世的?」梵志再度敲了敲骨頭,說道:「這女人是生產時去世的。」世尊又問:「她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以致命喪黃泉?」梵志用手敲叩髑髏,答道:「這女子生產之時氣力虛竭,又飢餓困頓,所以命終。」世尊問:「那她死後往生何處?」梵志以手輕擊骨頭答道:「這女子投生人道。」佛問:「餓死的人如何能投生善道呢?」梵志又輕敲髑髏後回答:「這女人生前持戒清淨無缺直至命終!」佛陀說道:「正是!這女人持戒完具而命終。如果善男子、善女人,生前持戒沒有缺犯,命終之後當生二趣:一是天上,二在人間。」

世尊又手捉一髑髏交給梵志,再問道:「是男?是女?」梵志依然用手敲叩觀察,回答:「這是男人的髑髏。」「很好,你說得沒錯,他生了什麼病去世的?」梵志擊骨傾聽,說:「這個人沒有生病,是被人所害而終!」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是被人所害而死,那麼他現在生到哪裡去了?」梵志叩骨而聽,答道:「這個人轉生到天上了。」佛問:「梵志啊!這樣說來豈不矛盾?一般遭人所害命終的,多墮於三惡道啊,為何此人會生到天上去呢?」梵志閉目靜心,叩敲此骨,回答世尊:「此人奉持五戒,又能兼行十善,所以死後生到天上。」佛微微一笑,說道:「善哉!如你所說,持戒之人因為生時對眾生無所觸害,所以命終投生善處。那你知道這個人生前持守了幾條戒律呢?」梵志專精一意,摒除妄想雜念,仔細擊骨傾聽:「這個人持守一戒、二戒?三戒、四戒、五戒?嗯!這個人是持守八關齋戒最後命終。」世尊回答:「很好,如你所說,這個人的確是持守八關齋戒最後命終。」

就在此時,東方世界普香山南的優陀延比丘已證四果,灰身泯智入無餘涅槃。世尊以神通力,一瞬間即取滅度羅漢之骨而來,交與梵志問道:「是男?是女?」梵志以手敲擊推察,數度往返,最後不解地喃喃自語:「怪哉!怪哉!此事甚為稀奇!觀察此髑髏,既非男人骨,亦非女子身,周旋無往來,不見所生處,不見所滅處,八方上下渺無蹤跡,無從觀見此骨本來因緣,世尊,此事甚為奇特,不知此髑髏是何人之骨啊?」
佛陀道:「梵志,你竟不識此骨嗎?你要知道這髑髏,無終、無始、亦無生死,亦無八方、上下所可適處,這是東方世界普香山之南,已證道果入於無餘涅槃的優陀延尊者之髑髏。梵志!這是阿羅漢的髑髏啊!」

鹿頭梵志聽完佛陀的開示,歡喜讚歎,感到殊勝難得,對佛說:「世尊!我觀察世間萬物乃至蟲蟻之類,對其生所從來,死往何去,都能了知分別,至於鳥獸音聲,一聽即刻能判知雄雌;但是今日阿羅漢的髑髏,無論如何仔細推敲、觀察,始終無法得知本來因緣,也尋不到生死之跡,如來正法甚深奇妙!如來神口宣說正法,信受奉行成就道果,阿羅漢者,即依法修行,猶如從佛口生,從法化生。」世尊讚嘆梵志:「梵志,如你所言,出世正法解脫因緣,如來親口所宣,正使天人、世間、阿修羅或諸魔眷屬,都不能知道阿羅漢的去處啊!」

此時,梵志虔誠頂禮世尊說:「我能了知九十六種外道之趣向,然而於如來之法得證聖者,卻無法分辨其趣向,唯願世尊,聽我出家學道修法,也能入於聖流之道,永脫生死輪迴。」佛言:「善哉梵志!大丈夫應如是,至心專修梵行,得成聖道,沒有人能了知你的趣向!」

鹿頭梵志當下就出家學道,住在閑靜之處,恆常思惟道法,精進修習。如同其他隨佛出家的行者,剃除鬚髮,披三法衣,修行梵行,生死已盡,所作已辦,不再受胎,鹿頭梵志也是如此,以大信心用功不懈,即成阿羅漢道。

頂果欽哲法王:沒有比觀世音的六字大明咒更殊勝的了。

頂果欽哲法王:

觀世音菩薩是徹底覺悟的佛陀,他為了利益眾生而化現為菩薩。

一切佛都具有同一本質,他們大悲心的表現形式就是觀世音菩薩,作為諸佛大悲化現的觀世音同時是諸佛菩薩的根源,因為大悲是覺悟的根本。

作為菩薩,觀世音本身即慈悲的象徵,觀世音即是佛,觀世音即是法,觀世音即是僧,觀世音即是上師,觀世音即是本尊,觀世音即是空行;觀世音即是法身,觀世音即是報身,觀世音即是化身;觀世音即是阿彌陀佛,觀世音即是蓮花生大士,觀世音即是度母。更重要的是,觀世音即是我們的根本上師。

如同一座橋跨越眾多溪流一樣,觀世音菩薩是諸佛的總合。

獲得了觀世音的加持即獲得了諸佛的加持,理解了觀世音的本質即理解了諸佛的本質。

在這黑暗的時代,觀世音菩薩曾以蓮花生大士的形象化現於人間。

蓮花生大士的智慧、慈悲與神力比其它任何佛都要迅猛有力。因為他是特別為了利益這個時代的眾生,為了那些熱切祈請者而化現的。

觀世音菩薩化現為各種形式:國王、精神導師、普通男女、野生動物,甚至山巒、樹木、橋樑,總之是應以何身而度即以何身而度。

甚至在炎熱天氣中一陣涼爽的微風、病痛者片刻的安寧都是觀世音菩薩慈悲的顯現。

同樣,觀世音菩薩的六字大明咒— 嗡•嘛•呢•叭.唛•吽(OM MANI PADME HUM)是諸佛的智悲在聲音上的顯現,它包含了佛法中八萬四千法門的精髓。

在各種咒,如明咒(Awareness Mantras)、陀羅尼咒、密咒中,沒有比觀世音的六字大明咒更殊勝的了。

持誦此咒(通常稱為摩尼)的巨大益處如同如意寶珠般能滿一切心願,這在顯密經典中都多次反复詳述過,據說持誦一遍摩尼等於持誦了整個十二部正法。

持誦六字大明咒可圓滿六波羅蜜,並關閉一切轉生六道輪迴之門,這是一種簡便易懂並易接受的修行方法,同時它又涵蓋了佛法的本質。

对话“水哥”(王昱珩)

武志红深度对话“水哥”的能力

第1集 | 深度对话“水哥”的能力(一) 引出“心流”的概念…

https://www.douyin.com/video/7320166131610733878

第2集 | 深度对话“水哥”的能力(二) 水哥证实“心流”的概念以及证伪了“刻意练习”

https://www.douyin.com/video/7320166241526615337

第3集 | 深度对话“水哥”的能力(三) “水哥”自身的特殊性是如何来的呢?

https://www.douyin.com/video/7320166302260235574

第4集 | 深度对话“水哥”的能力(四) 水哥谈自己能力的开关过程,武志红老师听的太入迷了太震撼了…

https://www.douyin.com/video/7320166377015282956

第5集 | 深度对话“水哥”的能力(五) 水哥揭秘自身的能力是否是与生俱来的呢?

https://www.douyin.com/video/7320172097941081385

第11集 | 深度对话“水哥”的能力(总结) #武志红 老师对话“水哥”能力做出总结概括…

https://www.douyin.com/video/7321623730818469156

蔡康永對談水哥

頂果欽哲仁波切:赤裸的覺性

頂果欽哲仁波切:

念頭不斷生起是很自然的,重點在於不要試著阻止,因為那是不可能的,而是要讓它們解脫。

做法就是住於離戲狀態中,讓念頭自生自滅,不與任何他念串連。

當你不再持續念頭的遷移時,它們就會不留痕跡地自行消融。

當你不再用造作來擾亂靜止之心時,你就能不費力地住於心的本然寂靜中。

有時,你讓念頭流動,注視著它們後面那不變的自性;

有時,突然切斷念頭之流,注視著赤裸的覺性。

冥吏論福報和懺悔

(圖文均來自網絡)

摘自《閱微草堂筆記》

冥吏論佛

我家鄉有個姓張的老婦人,自稱做過走無常,現在已經不再從事這個行當了。

她說自己曾在地府問冥吏,信佛拜佛到底有沒有好處。

冥吏說:佛只是勸人為善,善人自會有福報,而非佛降的福報。倘若用供品求佛降福,廉潔的官吏尚且不會接受賄賂,佛難道會嗎?

她又問犯下惡行後懺悔是否有用?

冥吏答道:懺悔必須要真心實意,用今後的行動彌補以前所犯下的過錯,現在的人懺悔,只是為求免除罪過,又能有甚麼用呢?

這話不像是她一個鄉下婦人所能講出來的,我懷疑真是冥吏教給她的。

長壽五姐妹

(图文均来自网络)

長壽五仙女原為西藏民間所奉神,又稱「吉祥長壽五神女」、「神勉長壽五姊姝」或「具祥空行母五姊妹」。她們是:祥壽仙女、翠顏仙女、貞慧仙女、施仁仙女、冠詠仙女。公元八世紀時印度蓮花生大師進藏,將她們降服,從此成為佛教的護法神。蓮花生大師降服五仙女的故事至今在西藏地區廣為流傳。

長壽五仙女進入西藏佛教後,後弘期相繼興起的各教派紛紛將她們拉入作本派的護法,並賦予她們各自不同的職司、各自不同的形貌特徵等新內容。但是,由於教派不同,各派所奉五仙女的職司和形象等也不盡相同,甚至連名稱也有所區別。

西藏在十七世紀以後主要由格魯派獨攬政教大權,所以現今所傳和所見的長壽五仙女主要是格魯派所奉之模式。格魯派所奉長壽五仙女職司,形貌特徵分別如下:

祥壽仙女,藏名為「扎西次仁瑪」,是長壽五仙女的首領,主要掌管人世間的福祿壽辰。她的形象特徵是:端莊美麗,面露微笑,頭戴花冠,頂束高髻,白色絲衣,身披孔雀毛織成的披風,左手持頭骨碗當胸,右手高舉金剛杵,以白獅為坐騎。

翠顏仙女,藏名為「婷吉希桑瑪」,主要掌管智慧。她的形象特徵是:裝束同上,騎一匹無鞍寶馬,左手持黃色寶珠,右手高舉五彩旗旛。

貞慧仙女,藏名稱「米玉洛桑瑪」,主管人間福祿和食物。她的形象特徵為:膚色桔黃,裝束同上,右手握谷穗,左手持盛滿五穀的寶盤,騎在猛虎背上。

施仁仙女,藏名為「達嘎卓桑瑪」,掌管牲畜繁衍。她的形象特徵為:身體綠色,裝束同上,右手持一隻占卜神箭,騎在一條玉龍背上。

冠詠仙女,藏名為「決班震桑瑪」,主管人世間的財物和寶庫。她的形貌特徵為:肌膚紅色,裝束同上,兩手持盛滿寶物的盤子,騎坐在一頭紅色的牡鹿上。

長壽五姊妹女神的居住地,文獻記載是在「北方雪域的山脈,尼泊爾藏地的交界地方」,「是吉祥福祿形成之地,是生成九種寶物的地方,是龍王螺聲居住的宮殿,是一片雪山。」更確切地說,女神居住在珠穆朗瑪雪峰之上或拉兒康雪山。

神話中說珠峰腳下有五個冰雪湖。每個湖各有不同的顏色,與五位女神的身色相一致。

吉祥長壽五佛母,曾經在蓮花生大士的座前發願,也接受了三昧耶戒,要護持一切的眾生。印度有八十大成就者,其中有位名為那玻巴大成就者,吉祥長壽五佛母在那玻巴大成就者座前也接受菩薩戒和三昧耶戒。還有在西藏大成就者密勒日巴尊者座前接受很多密乘的灌頂、口傳,並接受密乘金剛乘的三昧耶戒,也發願要護持一切的眾生。今天的本尊最重要就是他們曾經發願要護持佛陀正法,還要利益眾生。

密勒日巴尊者曾經說過:「這五位長壽佛母可以算是我的護法,一切善男子和善女人你們如法修行這個護法的話,他們也會永遠保護你們。」密勒日巴尊者曾經教導他們說:「你們要護持一切的眾生,消除一切世間的障礙。」

1. 吉祥長壽佛母,其座騎為獅子。吉祥長壽佛母可以消除我們一切世間上的障礙,還能夠得到世間上一切財物的加持。

2. 第二尊(掌先知)名為霞姜瑪佛母,坐在馬的上面,全身是藍色的。我們修此尊天女的話,會得到一種神通力,就是用鏡子能夠卜卦,所要卜問的事物會顯現在鏡子上面。

3. 第三尊(掌衣田)名為米若札西佛母,坐在老虎的上面,全身是橘色的。可以消除我們一切財物的障礙,得到財物的加持。

4. 第四尊(掌財寶)名為覺貝狄瑪佛母,坐在鹿的上面,全身是紅色的。能消除我們一切財物的障礙,能夠得到珠寶、錢財的加持。

5. 第五尊(掌牲畜)名為德兒康卓章瑪佛母,坐在龍的上面,全身是綠色的。我們可以得到所飼養的羊、馬、牛等等安康興旺的加持。

佛陀:不見愚人,不與共事。

摘自《 增壹阿含經.卷十三 》

過去,佛陀曾在羅閱城迦蘭陀竹園弘法。

一天,佛陀領著弟子們進入羅閱城中乞食托缽,正巧惡比丘提婆達多也到羅閱城中乞食。就在佛陀將進入某個巷子的時候,從遠遠的地方看到提婆達多也將進入同個巷子,佛陀便自然地轉身,準備繞道而去。

這時,隨侍在一旁的阿難非常不解地請示佛陀:

「世尊啊!您為什麼要避開這個巷子呢?」

佛陀說:「阿難啊!提婆達多即將到達這個巷子,所以我要避開。」

阿難更疑惑了,問佛陀說:「世尊啊!您難道害怕提婆達多嗎?」

佛陀回答:「我不是害怕提婆達多,而是不應與作惡之人相見。」

阿難於是說:「好的,世尊!但我們是不是應該將提婆達多驅逐到其他地方呢?」

佛陀回答:「阿難啊!我從來沒有想過、也不需要特別將提婆達多驅逐至他處。他所做的一切惡行,因果都要由他自己來承擔。我們的因地不同,所以果報自然不同,既然果報不同,就等於是他已經在其他地方了。」

阿難又說:「但是提婆達多在世尊的僧團當中造諸惡業,我們應當如何對待呢?」

佛陀說:「他是愚癡之人啊!愚癡的人不應該和他見面,不要和他共事,也不需要和他談論,和愚癡的人往來只是在造惡業、生是非而已。」

阿難訝異地問:「世尊,愚癡之人為何有如此大的能耐和過失,使得和他往來的人,也有這麼大的過患呢?」

佛陀告訴阿難:「愚癡人的行為都是不如法的,他們總是違背正見、常規,讓邪見日益增長。所以,阿難,你要記得不要和惡知識共事。如果和愚癡人共事,不僅沒有信用、沒有戒行,無法聽聞正法,又沒有智慧;而與善知識共事,則能增益諸功德,成就戒行。阿難,當如是學!」

阿難聽聞開示,歡喜奉行。

頂果欽哲法王:心如同一顆水晶,隨著周遭環境而變換顏色。

心如同一顆水晶,隨著周遭環境而變換顏色。你所交往的益友或損友的品德或缺點,一定會在你身上顯映。

如果你和惡毒、自私、心懷怨恨、偏執、傲慢的人做朋友,他們的缺點將影響你。你最好和他們保持距離。

親近心靈上師總是有所助益,這些大師如同藥草園圃,如同智慧聖殿。

在一個証悟的大師面前,你將迅速獲致証悟。

在一個博學多聞的學者面前,你將獲得巨大的知識。

在一個偉大的禪修者面前,心靈的覺受將在你的心中顯露曙光。

在一個菩薩面前,你的悲心將延伸擴展,如同一根被放置在檀香木旁邊的尋常木頭,將漸漸充滿檀香木的香氣。

如密勒日巴尊者所說:“問心無愧,乃是誓願清淨的征兆。”你的良心,即是最佳的見証。
它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所擁有的善念和惡念,以及你所犯下的各種業行。

任何一個能夠充滿信心地說“我已全力以赴”的人,擁有一個滿足而寧靜的心。

做一個評斷自己過失的裁判,而不要做評斷他人過失的裁判。只有佛知道其他人內心深處的動機。

檢視自己,看看你是否真切地遵循佛法來過生活。

受情感所驅使的虔誠心,表面的尊敬,膚淺的慈悲,以及裝模作樣的出離,不是真正修行者的特質。

過著完全抵觸佛法的生活,又維持一個沒有任何過失表象,是相當可能的。

倓虛法師:苦讀《楞嚴》豁然開朗入奇境……

摘自《影尘回忆录》倓虛法師

(近代高僧倓虛法師,與虛雲法師、太虛法師合稱為中國近代佛教界的「三虛」。《影塵回憶錄》是倓虛法師口述自傳,由其弟子大光法師私下記錄而成,記錄倓虛法師從出生到1948年的傳奇經歷。倓虛法師在結束談話時,引《楞嚴經》:「縱滅一切見聞覺知,內守幽閒,猶為法塵,分別影事。」下面這則故事,講的是倓虛法師講述自己出家之前,遇到一位學佛之人,因為苦讀《楞嚴》,無意之間進入奇特境界,並且超度六位冤親亡魂的故事。)

精進誦經持咒,心靜體會自然。

我在藥鋪里,一方面行醫,一方面看善書,後來研究佛經。當時有劉文化、王鳳儀兩個人和我很要好,他們都是朝陽人。劉文化也是和我一樣信一些外道,好參方,他曾經參謁過海城牛頭山性亮老和尚。

宣統二年,劉文化到北京去請經,住嘉興寺,共一個多月。文成和尚對他很好,還有個老和尚對他說:「開慧《楞嚴》,成佛《法華》!」這樣劉文化的信心就更加堅固了,他像唐僧取經似的回來,大伙都很歡喜!自從在北京請了《楞嚴經》之後,我們大伙沒事就看,得工夫就研究;可是裡邊有些很生澀的句子,還有一些名詞,看幾遍也不懂。繼續再往下看,還是不懂。

那時候因為附近沒有知道佛法的,也無從去請問。營口西邊有一個西大廟,裡邊有一位老和尚,我們都到那裡去請問,他說:「經還能講嗎?我只聽說有念經的,沒聽說有講經的。」原來這位老和尚也是糊裡糊塗的,和我們程度差不多,聽他說這話真像一個笑話!從他那裡請問了之後,他不明白,我們依然還是不明白。沒辦法,還是繼續往下看,不懂,繼續又看了七八年工夫,對於內里的正文都熟悉了,對文里的條貫大義也漸漸明白了。然而所領會的意思都不甚徹底,前後文義雖熟,究竟也不明白他的宗旨在何處。

向來劉文化比我們都心誠,平素他就有個魔道勁,看不懂就在佛前磕頭,跪在佛前求智慧,晝夜這樣幹!佛法這件事情,看起來似很難,如果念頭正,心理專一,把一切執著看得開、放得下,也不很難,只要你有誠心,能長久的去行。劉文化看《楞嚴經》看的像入了魔一樣,往往整宿整宿的在佛前求,果然他得一種靈驗!

有一天他在藥鋪里看《楞嚴經》,對面坐著一位給藥鋪里管帳的先生,姓黃叫黃聘之。他兩個人相距很近,黃正在低著頭寫帳,劉文化看經像入定一樣,心裡豁然開朗!眼看在亮光里現出一種境界來:有山河大地,樓閣宮殿,周匝欄楯,清瑩澄澈,儼如琉璃世界一般;還有一些天龍鬼神,護法八部,手裡各拿著寶杵在虛空佇候著;自己平素所住的這個污濁世界已完全看不見了!

劉文化覺得很納悶、很奇怪!正在看得出神的時候,忽然來了兩個鬼,而且這兩個鬼還與劉文化認識。原來這兩個鬼在世的時候和劉文化都不錯,後來因為打地畝官司,他兩個因為打輸氣死了。劉文化雖然官司打贏,可是為爭一點地氣死兩個人,自己想想沒意思,很後悔,於是把家庭交給他弟弟管理,自己出門訪道尋師,開始禁絕酒色財氣。因為忌色的緣故,夫妻之間失和,他女人氣死了,女人一死,還有一個小姑娘也隨著死了。自此以後,劉文化覺得更傷心。又沒什麼罣礙,就天天住在我那個藥鋪里,誠心敬意地看楞嚴經。現在既然遇到這麼一種境界,又看見來了兩個鬼,不但不像生氣那樣,而且來到劉文化跟前跪下了。

這時劉文化有點害怕的樣子,就問:「你來有什麼事?」

「請你慈悲!」兩個鬼說,「我們來求你超度我們。」

劉文化想:「既是要我超度他,必定不要我償命了。」可是他又猶豫似的對那兩個鬼說:「我自己還沒解脫,怎麼能超度你呢?」

「唉!」那兩個鬼又哀求似的說,「只要你能答應一句,我們踏著你的肩就可以升天了。」

劉文化想:「既然不要我償命,我答應一句,還能升天,這何樂而不為呢?」就順口答應了一句:「好吧!」

兩個鬼走過去,踏著他的肩膀,一齊都飄然升天去了。

不一會,他死的那個女人懷裡抱一個小閨女也來了。這一次來不像先前那兩個鬼一樣,她來到跟前很喜歡,把那個小姑娘往地下一扔,就磕頭求度。劉文化答應了一句,他女人和他那個小孩也踏著肩膀升天了。

劉文化這時候很詫異,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忽然他過去的父母也來了,見了他很歡喜的,並沒跪下,彼此說了幾句話,也踏著他的肩升天去了。

對於這些境界,劉文化看得明明白白,所說的話也記得很清楚,究竟也不知是如何一回事。正在這樣思量之間,忽然境界不現了。屋子里寂然無聲,肅靜得很,黃先生依然在對面的一張桌子上低著頭寫賬。不但眼裡沒看見什麼境界動作,就是在心裡也沒想到有什麼事。轉瞬之間境界不見了,他忽的站起來問:「黃大爺!(因為他歲數大,大家都是這樣稱呼他。)你剛才看見了沒有?」

「什麼事!」黃先生抬起頭來,像發呆似的反問了這麼一句,並且又繼續往下追問,「我沒看見,剛才怎麼的啦!」

屋子里經過兩個人這樣一問一答,把一種沈寂的氣氛衝破了。黃先生因為自己追問的話沒得到劉先生的解答,也不再理會,依然低下頭去寫帳。劉文化以為剛才的境界黃先生也同樣能看見,然而相反的他卻沒看見,劉知道是自己的密事,也就默不發表。

後來他把這些事情都清清楚楚的私自告訴了我,當時我對他說:「這是破識蘊的工夫!識蘊破了之後,往往就能看到這種境界。在《楞嚴經》上不是說嗎:‘精色不沈,發現幽秘,此則名為,識陰區宇。若於群召,已獲同中,銷磨六門,合開成就,見聞通靈,互用清淨,十方世界,及與身心,如吠琉璃。內外明徹,名識陰盡。是人則能,超越命濁。’《心經》上也說:‘照見五蘊皆空。’如果看經的工夫深,對五蘊上不起執著,遇到這種境界不算回事。不過,對研究經的工夫,固然要專,可是不要執著在這上邊,如果有執著的話就要入魔了。」

當時我恐怕他入魔,又恐怕他起執著,就隨便這樣告訴他。究竟他是否破識蘊。是不是與經文的意思相符。我因為那時還都在居士身份,也沒去深加考慮,不過姑妄說之而已。

定风波 苏轼

定风波

苏轼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
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
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蓮花生大士:這至關重要!

摘自《蓮師心要建言》松嶺寶藏

措嘉佛母向蓮花生大士師問道:

「虛空與覺性之間的分界線是什麼?」

上師答道:

「虛空是心的自性,即深度揭露的法性之清淨本質。

覺性是了知此一虛空就在你的內在。

當你將這點應用到你的相續而體驗時,心的自性 (沒有任何物質組成的真實法性) 是清淨且難以測度的。

藉由自明覺性而看見此法身,即是深度揭露的法性。

安住在其延續之中,即稱作是了悟虛空與覺性無二無別的要訣。

措嘉,這至關重要的教言,我授予你。」

保持喜悦是一种需要培养的能力!

(图文均来自网络)

1. “我感觉到我的肺部膨胀,以及洪流的风景~空气、 山、树木、人。我想, 这就是幸福。”

2. “对那些害怕、孤独或不快乐的人来说, 最好的补救办法是出去, 在那里他们可以单独与天堂, 自然和上帝在一起。只要这一切都在, 那么每一个悲伤, 无论情况如何, 都会有安慰。” 安妮·弗兰克

3. “决心保持快乐, 你的喜悦将形成无敌的力量, 以克服困难。” 海伦·凯勒

4. “现在的时刻充满了喜悦和快乐。如果你是细心的, 你会看到它。” Thich 禅师

5. “每一分钟你生气, 你就失去六十秒的幸福。” 爱默生

6. “幸福是把某人抱在怀里, 知道你拥有整个世界。” 奥尔罕·帕慕克

7. “乐观是幸福的磁铁。如果你保持积极, 好的事情和好的人将吸引到来。” 玛丽娄玛丽·卢·雷顿

九无学和六种阿罗汉

九无学

于声闻之第四阿罗汉果分为九种。有关九无学之名称及次第,诸经论所举不一,依中阿含之《福田经甘露味论》卷上:

(一)退法:谓得四果阿罗汉后,若遭疾病等缘,即起修惑,退失所得之果,而降为不还果(三果阿那含)、一来果(二果斯陀含)、或预流果(初果须陀洹)等。乃阿罗汉中最钝根者。

(二)思法:因害怕退失所得之法,乃欲自杀,希求早日结束生命,而入于无余涅槃,以保所得,名为思法阿罗汉。

(三)护法:于所得之阿罗汉果防护不退,但若怠于防护,仍有退失之忧。

(四)安住法:若无殊胜之退缘则不退,但若无殊胜之加行,亦不会上进至较优之次第。

(五)堪达法:堪能于修行之事,速达不动种姓。

(六)不动法:谓一旦证得阿罗汉果后,不再为烦恼所动,无论遭遇什么事情,也不会有所退转。

(七)不退法:不动法、不退法此二者,乃最利根,能断尽一切烦恼,得尽智及无生智;其中以修练为因而得者,称为不动,依本来种姓者,称为不退;亦即前者不坏所得三昧之种种因缘,后者不退失所得之功德。

(八)慧解脱:了断慧障之烦恼,于慧得自由。但于定力尚不足。

(九)俱解脱:了断定障、慧障,断染污无知,得灭尽定,于定、慧能自在。

其中,前七者,依根之利钝而分,后二者,依所离之障而分。

《成实论》卷一分别贤圣品:退相、死相、守相、住相、可进相、不坏相、不退相、慧解脱相、俱解脱相。

《俱舍论》卷二十五:思法乃至不退法之七种阿罗汉,再加上独觉、佛而成九无学。此乃依根之上中下,而分为下下乃至上上等九种。(《大毗婆沙论》卷六十二、《杂阿毗昙心论》卷五)p147

《大乘义章》卷七:九无学加有学位之十八种,称为二十七贤圣,乃南传圣者分类之一种。

时解脱阿罗汉

六种罗汉当中,前五种性,因恒时爱护自己所证得的果法,所以名为时爱。因心解脱一切的烦恼系缚,所以名为解脱。或简单的说为时解脱,因为要等待时机,方能入定得解脱。

所谓待时,略有六:一、得好食时,二、得好衣时,三、得好卧具时,四、得好处所时,五、得好说法时,六、得好同学时。

“六时吉祥,法喜充满” 就是从这里来的。指时解脱阿罗汉于得好衣、好食、好卧具、好处所、好说法、好同学之时(六时),可入定得解脱,法喜充满。

为什么要待这些胜时?

因前五种阿罗汉,属于钝根性,若没有这些殊胜的时缘,不能证得阿罗汉妙果。

不时解脱阿罗汉

六种阿罗汉中,最后不动种性阿罗汉,因为属利根的关系,无需等待以上所说的好时机,随时随地都有解脱见修二惑的可能,所以名为不时解脱。又因为不为烦恼之所退动,及心解脱于烦恼系缚,所以,亦名不动心解脱。

罗翔:不悲伤,不犹豫、彷徨,但求理解。

罗翔:

非常欣赏斯宾诺莎的一句话,

他说不悲伤,不犹豫、彷徨,但求理解。

同学们,今后会碰到许许多多让你悲伤的事情,

你会碰到许许多多黑暗的事情,

但是不悲伤、不犹豫、不彷徨,但求理解。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只是非常遗憾的是写这句话的诗人,最后把他老婆给杀了。

黑暗,最终还是把它带向了毁灭。

所以,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知道和做到。

頂果欽哲法王:那赤裸的空性,就是上師。

頂果欽哲法王:

那赤裸的空性,就是上師。

當你見到高山,請記得內在的見地,

內在的見地就是上師的心,與你的心的本性無二無別。

當你見到美麗的森林,請記得體驗和證量,

無需期望也無需懷疑,它們都是上師的幻化。

當你見到滿園的花朵,請記得行為是自然的解脫,

所有行為與法相應,這就是上師圓滿的生命。

不論你的念頭多麼錯亂,它們不過是智力的產品。

一旦你令念頭被解脫,於不生、不住、不滅,念頭即消融於空性。

那赤裸的空性就是上師:超越智力的原始智慧。

林语堂: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读书呢?

林语堂 (1895-1976),原名和乐,笔名语堂,福建省龙溪县人,1923年任北大教授,现代著名作家、散文家,著有《生活的艺术》等。

林语堂:

诸位,兄弟今日重游旧地,以前学生生活苦乐酸甜的滋味,都一一涌上心头。不但诸位所享弦诵的快乐,我能了解,就是诸位有时所受教员的委曲磨折,注册部的挑剔为难,我也能表同情。兄弟今日仍在读书时期,所不同者,不怕教员的考试,无虑分数之高低,更无注册部来定我的及格不及格,升级不升级而已。现就个人所认为理想的方法,与诸位学友通常的读书方法比较研究一下。

余积二十年读书治学的经验,深知大半的学生对于读书一事,已经走入错路,失了读书的本意。读书本来是至乐之事,杜威说,读书是一种探险,如探新大陆,如征新土壤;佛兰西也已说过,读书是“魂灵的壮游”,随时可以发见名山巨川,古迹名胜,深林幽谷,奇花异卉;到了现在,读书已变成仅求幸免扣分数留班级一种苦役而已。而且读书本来是个人自由的事,与任何人不相干,现在你们读书,已经不是你们的私事,而处处要受一些不相干的人的干涉,如注册部及你们的父母妻室之类。有人手里拿一书本,心里想我将何以赡养父母,俯给妻子,这实在是一桩罪过。试想你们看《红楼梦》,《水浒》,《三国志》,《镜花缘》,是否你们一己的私事,何尝受人的干涉,何尝想到何以赡养父母,俯给妻子的问题?但是学问之事,是与看《红楼梦》,《水浒》相同。完全是个人享乐的一件事。你们若不能用看《红楼梦》,《水浒》的方法去看《哲学史》,《经济学大纲》,你们就是不懂得读书之乐,不配读书,失了读书之本意,而终读不成书。你们能真用看《红楼梦》,《水浒》的方法去看哲学,史学,科学的书,读书才能“成名”。若用注册部的方法读书,你们最多成了一个“秀士”“博士”,成了吴稚晖先生所谓“洋绅士”,“洋八股”。

我认为最理想的读书方法,最懂得读书之乐者,莫如中国第一女诗人李清照及其夫赵明诚。我们想象到他们夫妇典当衣服,买碑文水果,回来夫妻相对展玩咀嚼的情景,真使我们向往不已。你想他们两人一面剥水果,一面赏碑帖,或者一面品佳茗,一面校经籍,这是如何的清雅,如何得了读书的真味。易安居士于《金石录后序》自叙他们夫妇的读书生活,有一段极逼真极活跃的写照;她说“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故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收藏既富,于是几案罗列,枕席枕藉,意会心谋,日往神授,乐在声色狗马之上。……”你们能用李清照读书的方法来读书,能感到李清照读书的快乐,你们大概也就可以读书成名,可以感觉读书一事,比巴黎跳舞场的“声色”,逸园的赛“狗”,江湾的赛“马”有趣。不然,还是看逸园赛狗,江湾赛马比读书开心。

什么才叫做真正读书呢?这个问题很简单,一句话说,兴味到时,拿起书本来就读,这才叫做真正的读书,这才是不失读书之本意。这就是李清照的读书法。你们读书时,须放开心胸,仰视浮云,无酒且过,有烟更佳。现在课堂上读书连烟都不许你抽,这还能算为读书的正轨吗?或在暮春之夕,与你们的爱人,携手同行,共到野外读《离骚经》,或在风雪之夜,靠炉围坐,佳茗一壶,淡巴菰一盒,哲学经济诗文,史籍十数本狼藉横陈于沙法之上,然后随意所之,取而读之,这才得了读书的兴味。现在你们手里拿一书本,心里计算及格不及格,升级不升级,注册部对你态度如何,如何靠这书本骗一只较好的饭碗,娶一位较漂亮的老婆——这还能算为读书,还配称为“读书种子”吗?还不是沦为“读书谬种”吗?

有人说,如林先生这样读书方法,简单固然简单,但是读不懂如何,而且成效如何?须知世上决无看不懂的书,有之便是作者文笔艰涩,字句不通,不然便是读者的程度不合,见识未到。各人如能就兴味与程度相近的书选读,未有不可无师自通,或事偶有疑难,未能遽然了解,涉猎既久,自可融会贯通。试问诸位少时看《红楼梦》,《水浒》何尝有人教,何尝翻字典,你们的侄儿少辈现在看《红楼梦》,《西厢记》,又何尝须要你们去教?许多人今日中文很好,都是由看小说《史记》得来的,而且都是背着师长,偷偷摸摸硬看下去,那些书中不懂的字,不懂的句,看惯了就自然明白。学问的书也是一样,常看下去,自然会明白,遇有专门名词,一次不懂,二次不懂,三次就懂了。只怕诸位不得读书之乐,没有耐心看下去。

所以我的假定是学生会看书,肯看书,现在教育制度是假定学生不会看书,不肯看书。说学生书看不懂,在小学时可以说,在中学还可以说,但是在聪明学生,已经是一种诬蔑了。至于已进大学还要说书看不懂,这真有点不好意思吧!大约一人的脸面要紧,年纪一大,即使不能自己喂饭,也得两手搿一只饭碗硬塞到口里去,似乎不便把你们的奶妈干娘一齐都带到学校来给你们喂饭,又不便把大学教授看做你们的奶妈干娘。

至于“成效”,我的方法可以包管比现在大学的方法强。现在大学教育的成效如何,大家是很明了的。一人从六岁一直读到二十六岁大学毕业,通共读过几本书?老实说,有限得很。普通大约总不会超过四五十本以上。这还不是跟以前的秀才举人相等?从前有一位中了举人,还没听见过《公羊传》的书名,传为笑话。现在大学毕业生就有许多近代名著未曾听过名字,即中国几种重要丛书也未曾见过。这是学堂的不是,假定你们不会看书,因此也不让你们有自由看书的机会。一天到晚,总是摇铃上课,摇铃吃饭,摇铃运动,摇铃睡觉。你想一人的精神是有限的,从八点上课一直到下午四五点,还要运动,拍球,哪里还有闲工夫自由看书呢?而且凡是摇铃,都是讨厌,即使摇铃游戏,我们也有不愿意之时,何况是摇铃上课?因为学堂假定你们不会读书,不肯读书,所以把你们关在课堂,请你们静坐,用“注射”“灌输”的形式,由教员将知识注射入你们的脑壳里。无如常人头颅都是不透水的,所以知识注射普通不大成功。但是比如依我方法,假定你们是会看书,要看书,由被动式改为发动式的,给你们充分自由看书的机会,这个成效如何呢?间尝计算一下,假定上海光华,大夏或任何大学有一千名学生,每人每期交学费一百圆,这一千名学费已经合共有十万圆。将此十万圆拿去买书,由学校预备一间空屋置备书架,扣了五千圆做办公费(再多便是罪过),把这九万五千圆的书籍放在那间空屋,由你们随便胡闹去翻看,年底拈阄分配,各人拿回去九十五圆的书,只要所用的工夫与你们上课的时间相等,一年之中,你们学问的进步,必非一年上课的成绩所可比。现在这十万圆用到哪里去,大概一成买书,而九成去养教授,及教授的妻子,教授的奶妈,奶妈又拿去买奶妈的马桶,这还可以说是把你们的“读书”看做一件正经事吗?

假定你们进了这十万圆书籍的图书馆,依我的方法,随兴所之去看书,成效如何呢?有人要疑心,没有教员的指导,必定是不得要领,杂乱无章,涉猎不精,不求甚解。这自然是一种极端的假定,但是成绩还是比现在大学教育好。关于指导,自可编成指导书及种种书目。如此读了两年可以抵过在大学上课四年。第一样,我们须知道读书的方法,一方面要几种精读,一方面也要尽量涉猎翻览。两年之中能大概把二十万圆的书籍,随意翻览。知其书名作者内容大概,也就不愧为一读书人了。第二样,我们要明白,学问的事,决不是如此呆板。读书必求深入,而欲求深入,非由兴趣相近者入手不可。学问是每每互相关联的。一人找到一种有趣味的书,必定由一问题而引起其他问题,由看一本书而不得不去找关系的十几种书,如此循序渐进,自然可以升堂入室,研磨既久,门径自熟;或是发见问题,发明新义,更可触类旁通,广求博引,以证己说,如此一步一步的深入,自可成名。这是自动的读书方法。较之现在上课听讲被动的方法,如东风过耳,这里听一点,那里听一点,结果不得其门而入,一无所获,强似多多了。第三,我们要明白,大学教育的宗旨,对于毕业的期望,不过要他博览群籍而已(be a well-read man),并不是如课中所规定,一定非逻辑八十分,心理七十五分不可,也不是说心理看了一百八十三页讲义,逻辑看了二百零三页讲义,便算完事。这种的读书,便是犯了孔子所谓“今汝画”的毛病。所谓博览群籍,无从定义,最多不过说某人“书看得不少”某人“差一点”而已,哪里去定什么限制?说某人“学问不错”,也不过这么一句话而已,哪里可以说某书一定非读不可,某种科目是“必修科目”。一人在两年中翻览这二十万圆的书籍,大概他对于学问的内容途径,什么名著杰作版本,笺注,总多少有一点把握了。

现在的大学教育方法如何呢?你们的读书是极端不自由,极端不负责。你们的学问不但有注册部定标准,简直可以称斤两的,这个斤两制,就是学校的所谓“七十八分”“八十六分”之类,及所谓多少“单位”。试问学问之事,何得称量斤两?所谓英国史七十八分,逻辑八十六分,如何解释?一人的逻辑,怎么叫做八十六分?且若谓世界上关于英国史的知识你们百分已知道了七十八分,世上岂有那样容易的事?但依现在制度,每周三小时的科目算三单位,每周二小时的科目算二单位,这样由一方块一方块的单位,慢慢堆叠而来,叠成多少立方尺的学问,于是某人“毕业”,某人是“秀士”了。你想这笑话不笑话?须知我们何以有此大学制呢?是因为各人要拿文凭,因为要拿文凭,故不得不由注册部定一标准,评衡一下,就不得不让注册部来把你们“称一称”。你们如果不拿文凭,便无被称之必要。但是你们为什么要文凭呢?说来话长。有人因为要行孝道,拿了父母的钱,心里难过,于是下定决心,要规规矩矩安心定志读几年书,才不辜负父母一番的好意及期望。这个是不对的,与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恋爱女子一样的违背道德。这是你们私人读书享乐的事,横被家庭义务的干涉,是想把真理学问孝敬你们的爸爸妈妈老太婆。只因真理学问,似太渺茫,所以还是拿一张文凭具体一点为是。有人因为想要得文凭学位,每月可以多得几十块钱使你们的亲卿爱卿宁馨儿舒服一点。社会对你们的父母说,你们儿子中学毕业读了三十本书,我可给他每月四五十圆,如果再下二千圆本钱再读了三十本书,大学毕业,我可给他每月八九十圆。你们父母算盘一打,说“好”,于是议成,而送你们进大学,于是你们被称,拿文凭,果然每月八九十圆到手,成交易。这还不是你们被出卖吗?与读书之本旨何关,与我所说读书之乐又何关?但是你们不能怪学校给你们称斤两,因为你们要向他拿文凭,学堂为保持招牌信用起见,不能不如此。且必如此,然后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处于今日大规模生产品(mass production)之时期,不能不划定商货之品类(standardization of products),学问既然成为公然交易的商品,秀士,硕土,博土既为大规模生产品之一,自然也不能不“划定”一下。其实这种以学问为交易之事,自古已然。子张学干禄;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未易得也。”(关于往时“生员”在社会所作的孽,可参观《亭林文集·生员论》上中下三篇。)

到了这个地步,读书与入学,完全是两件事了,去原意远矣。我所希望者,是诸位早日觉悟,在明知被卖之下,仍旧不忘其初,不背读书之本意,不失读书的快乐,不昧于真正读书的艺术。并希望诸位趁火打劫,虽然被卖。钱也要拿,书也要读,如此就两得其便了。

来源:《大荒集》生活书店一九三四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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