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用生命影响生命

用生命影响生命

泰戈尔

把自己活成一道光,

因为你不知道,

谁会借着你的光,走出了黑暗。

请保持心中的善良,

因为你不知道,

谁会借着你的善良,走出了绝望。

请保持你心中的信仰,

因为你不知道,

谁会借着你的信仰,走出了迷茫。

请相信自己的力量,

因为你不知道,

谁会因为相信你,开始相信了自己……

愿我们每个人都能活成一束光,

绽放着所有的美好!

冯唐:珍惜每一个不舒服和很难受。

摘自《成事心法》冯唐

……

第二个我不去这些“身心灵”课的原因,就是我还认为,在现实中修行还是管用的,所以我还没有一定要到大海边、小树林去修行身心灵。

如何在现实中修行身心灵?

简单地说,珍惜每一个不舒服和很难受。

在每一个不舒服、很难受的时候,跳出自我,把你自己的肉身和灵魂,当成人类的一个,当成另一个他人。你看一看,想一想,观察一下,这货到底怎么了?这个称为“我”的这个东西,他感受到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舒服,他为什么很难受?

我们改变不了我们的基因和后天至今为止的原生家庭、境遇、教育、遭遇,但是我们可以从任何一刻开始觉察,觉察什么?觉察“我”这个货到底怎么了。

不要把我舒服当成天经地义,不要把难受当成一个你马上要甩掉的东西。珍惜这些不舒服、难受,不要把自己都当成对的,静静地看看它,说,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觉能生慧,察觉,才能产生智慧,让我们更好的和自己的肉身和灵魂相处,更好的运用自己的肉身和灵魂。

道理只有一个,没有三点,今天只是这一个道理。

尼古拉·特斯拉金句摘录

(图文均来自网络)

摘自《尼古拉特斯拉自传》

尼古拉·特斯拉:

*我只不过是一个被赋予了运动、情感和思想的“宇宙力机器”。

*当天生的爱好发展成为一个强烈的愿望时,一个人会以惊人的速度向着他的目标大跨步地奔去。

*多少人嘲讽我是个空想家,他们都是头脑最愚笨,目光最短浅的蠢才,还是让时间来说话吧!

*我不在乎他们偷了我的想法,我关心的是他们没有自己的。

*当下是他们的,而我致力于研究的未来,是我的。

*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宇宙中的任何一小部分都包含整个宇宙的所有信息,在其中藏着的某个神秘数据库保存着宇宙的总体信息,我只是很幸运地可以进入这个数据库去获取信息而已。

*思想在孤身一人、不被搅扰的独处时变的更加敏锐、更加活跃。外界对我们的干扰会使创造性思维变的残缺不全。孤独,就是发明的秘技,心生孤独的时候,就是想法萌芽的时候。

*人类是被一种力量驱赶着的物质,因此,在力学领域里主宰运动的一般法则,也适用于人类。

*人类最重要的进步,依赖于科技发明,而发明创新的终极目的,是完成对物质世界的掌控,驾驭自然的力量,使之符合人类的需求。

*为人类提供永不枯竭的能源。

*如果仇恨可以被转化成电,世界早已轻如鸿毛。

*自科学界开始研究非物质现象的那一天起,在十年内所取得的进展,将会超越人类此前几个世纪所取得的所有成果。

*如果科学界开始研究非物质领域的现象,这一个世纪的进步绝对会更超越过去所有的记录。

*如果你想要通达宇宙本源真理,就要开始思维一切和能量,频率,共振有关。

*电给我疲乏的身躯注入了最宝贵的东西——生命的活力、精神的活力。

*有很多专业技术人员,非常擅长处理自己专业领域方面的问题,但是思想太过迂腐,目光也过于短浅。他们断定,我给世界留下的只有感应电动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有实际价值的东西。这个想法是错误的,而且是极其严重的错误。一个新理念的价值,绝对不能以当时的直接效果作为判断依据。

*我的交流发电与传输系统出现的时机非常合时宜,为长久以来亟待解决的工业发展问题提供了便利。虽然还需要克服相当多的阻力,协调好各方面的利益,但是就像很多发明一样,商业推广已经势在必行,刻不容缓。这种情况与我发明涡轮机之后的经历十分相似。

愛”不是對任何東西的“喜歡”

(图文均来自网络)

雖然幼兒就會“喜歡”或“不喜歡”,

但“愛”可能比“喜歡”來得更早。

前幾天讀到The Philosophical Review上的一篇論文,

那哲學家說“愛”不是對任何東西的“喜歡”,而是“對關係的珍重”。

忽然理解了自己為何在“喜不喜歡”的辨別機制形成前,就「喜歡」某些人。

愛是對關係的珍重,這所謂關係不须是某種血緣、社會、利益或約定關係。

而是,例如,珍藏在一段灰暗歲月中的燦爛笑靨。

关于正念练习的一些常见误解

摘自《正念疗法》(意)法布里奇奥·迪唐纳(Fabrizio Didonna)主编

生活中我们经常心不在焉,我们会有很多东西消失。尽管这些发现会让我们不安,但是也有好消息,那就是正念是可以培养的。正如我们可以通过定期的体检来提高身体素质一样,我们也可以通过有意识的练习来培养正念。

正念练习都会涉及某种形式的冥想,但对冥想练习的误解比比皆是,特别是在西方。因此,我们有必要澄清一些常见的误解。

不是让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有些专注练习旨在使我们清空大脑里的想法,但这不是正念练习的目的。我们也不希望自己变得愚笨或失去分析能力。相反,正念练习是要训练大脑时刻觉察自己在干什么,包括当我们思考时觉察到我们在思考。

不是变得没有感情。许多人在内心深处希望正念练习能减轻他们在情绪方面的因扰,尤其是在陷人苦闷时,人们总是幻想着自己变得没有感情。事实上,正念练习往往会产生相反的效果。因为我们练习关注心理活动的内容,所以我们会更充分、更真切地注意到我们的情绪。当我们放弃平时的防御(如通过娱乐或进食转移对不适感的注意)时,我们识别自己的感觉的能力变得更强了。

不是脱离生活。因为大多数冥想练习最初是由僧侣、尼姑和隐士提炼出来的,所以人们经常认为冥想练习意味着脱离丰富多彩的社交生活。尽管在简单化的环境中练习正念确实有好处,但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个体也并未完全脱离生活。相反,生活的悲欢离合会更生动,因为我们在花时间关注我们每时每刻的体验。

不是追求极乐。大师在幸福地微笑,其他人都在为生存苦苦挣扎,这幅画面非常吸引人。在冥想初期,许多人在发现自己走神儿时会感到苦恼、焦虑或不安。特别愉快的心理状态确实会出现,在正念冥想中我们允许它们出现或消失—既不固守幸福的状态,也不拒绝不愉快的状态。

不是回避疼痛。正念练习可以帮助我们提高忍受疼痛的能力,而不是让我们逃避疼痛。我们会刻意不做旨在使我们感觉更好的自动化动作。例如,如果我们在冥想时感觉身体瘙痒,一个典型的指令是,观察瘙痒并注意可能出现的任何冲动(如抓挠的冲动)一但我们不把这一冲动付诸行动。因此,我们的确更生动地体验到了疼痛和不适,不只是瘙痒和身体疼痛,还包括所有情感上的不适。当我们探索并接受这些不愉快的体验时,我们承受它们的能力就会增强。我们还发现,疼痛的感觉与伴随着疼痛的痛苦是不同的。我们看到,当我们抵制、反抗或回避疼痛,而不是时刻接纳疼痛时,痛苦的感觉就会出现。

什么是正念疗法

图文均来自网络

正念疗法(Mindfulness),被归类在第三波认知行为疗法,正念是一种专注于当下,全然开放的自我觉察,不需要带有自我批判的心态,改以好奇心和接纳,迎接内心和脑海的每个念头,也就是强调正视当下和觉察。正念疗法是由马萨诸塞大学的荣誉教授 Jon Kabat-Zinn(台译名:卡巴金),在20世纪70年代所提出的心理治疗方法,经由长时间的反应和文献报告,正念疗法对于精神官能症、焦虑症、思觉失调症、恐慌症、忧郁症、强迫症、重大创伤后症候群和慢性疼痛,都有相当程度的改善作用。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美国麻省大学医学中心附属减压门诊的卡巴金Jon Kabat -Zinn博士亲身体验正念禅修,将正念带出宗教、引入身心医疗保健,创立正念减压疗法。卡巴金将正念定义为:是通过有目的地将注意力集中于此时此刻,不加评判的一种觉知力。Kabat-Zinn指出正念虽源于佛教徒的修习方式,但跟佛教本身或做佛教徒并没有必然关系。因此,无论文化背景和信仰如何,都不会妨碍正念的练习。

正念疗法是对以正念为核心的各种心理疗法的统称,较为成熟的正念疗法包括正念减压疗法(Mindfulness-based Stress Reduction)、正念认知疗法(Mindfulness-based Cognitive Therapy)、辩证行为疗法(Dialectical Behavioral Therapy)和接纳与承诺疗法(Acceptance and Commitment Therapy)。正念疗法被广泛应用于治疗和缓解焦虑、抑郁、强迫、冲动等情绪心理问题,在人格障碍、成瘾、饮食障碍、人际沟通、冲动控制等方面的治疗中也有大量应用。

以正念为核心的心理疗法,其疗效获得了从神经科学到临床心理方面的大量科学实证支持,相关研究获得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支持。不仅如此,医学研究还显示,坚持练习某些类型的正念练习在改善心血管系统问题、提升免疫力、缓解疼痛(如神经性头痛、腰痛等)等方面也有助益。

正念疗法的基本观念

漫不经心或是自我思考都是大脑和身心的自然状态,但是经常会产生纷乱或是极端的想法。对照于冥想或是宗教而言,正念是类似于上述的行为,但不刻意做出吐纳观想等宗教式的举动,也不压抑任何的思绪、念头或杂念,反而刻意专注于当下的内心观察,暂时不要对于内心的思绪做出评断,带着好奇心的本质,迎接每一个动作或是每一刻。

正念有七个主要的要素:

初心:保持好奇心,把面对每一次的事物接触,都当作是第一次面对,尝试保持新鲜的经验。

接纳:实际体察自己或是外在,对于面对事物的身心现象,接纳思绪或是环境的本来样貌。

不评断:尽可能采取不偏不倚的观察态度,对于现在不要急着做出好坏、对错的论断。 自我慈悲:接纳自己并珍惜自己,接受原原本本的模样,在当中发展出信任自己、相信自己,并且不要对于身心做自我伤害、人格批判。

平等心:对身心所有的经验,都以欢迎和温柔的方式面对,让注意力可以平均于身体的内外、自由自在的改变。

不刻意努力:当念头或思绪产生时,就让身心停留在当下的状态,不需要压抑或是逃避,在正念当中也不强求达成任何预设目标,或者希望在正念当中改变或得到什么。 顺其自然:平静地看着事物的本来面貌,接受他们的存在和发展,也顺应事物的变化或节奏,在这当中观察不断变化的过程,而身心不需要妄加施予压力。

正念疗法的执行方法

盲眼食物静观:在团体治疗当中,学习正念的学员暂时闭上眼睛,由主导正念疗法的医事人员,发给一个可以食用的食物(最典型的是给予葡萄干),正念学习的成员,透过手指的触感、鼻子的嗅觉、耳朵的听觉,试着感受这个食物的特性特色,最后放入口中时,由舌头和味觉的体察下,感受到放入口中的食物是什么。用这个方式来初步体会正念的基本观念。

身体扫描:学习的成员可以躺下或是坐着,让身体在最为放松自在的环境里,先从注意呼吸开始安静身心,将注意力集中在鼻尖,留意吸入时身体呼吸变化,接着主导正念的医事人员,由口语引导学员从头皮、脸部五官、肩颈、躯干、四肢等,把注意力感受放在身体各个部位,最后留意全身的体会。在这过程当中有可能会分心、产生杂念,都没有关系,学习者也不需要批判自己的分心,只要将念头再拉回来即可。

观息冥想:对自己呼吸的感觉当个纯粹的观察者,留意自己使用那些身体部分呼吸。当分心时把专注力带回呼吸。

正念聆听:保持正念呼吸的方式下,将注意力集中在听觉当中,聆听背景声音的发展,同时留心观察自己内心的状态。

四种正念疗法

斯蒂文·C.海斯(Steven C.Hayes)认为行为疗法的第一个时代是基于行为主义刺激反应理论而形成的行为训练法;行为疗法的第二个时代是认知行为疗法,在行为主义疗法的基础上引入了认知元素;第三个时代是一系列正念疗法,引入东方的精神训练元素。目前较为成熟的正念疗法包括:正念减压疗法(Mindfulness-Based Stress Reduction, MBSR)、正念认知疗法(Mindfulness-Based Cognitive Therapy, MBCT)、辩证行为疗法(Dialectical Behavior Therapy, DBT)和接纳与承诺疗法(Acceptanceand Commitment Therapy, ACT)等。

1.正念减压疗法(MBSR)

美国心理学家卡巴金创立了MBSR,包括八周的日常正念训练。正念训练包括:呼吸练习、身体扫描、哈他瑜伽和正念行走等。Grossman等人研究表明:正念减压疗法对临床和非临床患者的都有疗效。临床上正念训练对疼痛、癌症、心脏疾病、抑郁和焦虑有效果;非临床上正念训练对提高人们面对日常生活压力,有着持续、显著的效果。

正念训练方式是依靠求助者自己的力量,在日常生活中随时随地施行治疗方式。正念训练是主动的自我指导,而非被动的接受治疗,是“非干预治疗”,强调自主疗愈和幸福健康观。最基本的内容是:关注呼吸,专注和觉知,不做任何判断的接受现实。

2. 正念认知疗法(MBCT)

MBCT是正念认知疗法(Mindfulness-Based Cognitive Therapy)的简称,也是一个为期8周的正念团体课程。

1994年,剑桥大学的John Teasdale、牛津大学的Mark Williams和多伦多大学的Zindel Segal三位心理学教授,为了能够帮助抑郁症患者预防复发,在正念减压MBSR(Mindfulness-Based Stress Reduction)课程设置的基础上,整合了认知行为疗法(Cognitive Behavior Therapy,简称为CBT)的一些视角,以及一些核心要素,针对导致抑郁情绪的心理机制设计出了这一套预防复发的维持治疗方案。并在2000年发表一篇关键论文,首次证明了MBCT可以把3次发作的抑郁症患者的再次发作可能性减少一半。英国的临床实践委员会也把MBCT列入他们针对多次发作的抑郁症患者的推荐疗法。

正念认知MBCT八周课推出二十多年来,获得了大量临床和实验室研究的支持,推动了正念学术研究文献的指数化增长。在其有效性获得验证后,MBCT正被扩展到应对多种其他的身心疾病中,包括焦虑、失眠、情绪问题、慢性疼痛、注意力涣散等等。

WHO认为到2020年抑郁症可能成为人类健康的第二大威胁。每5个美国人里就有一个会在一生的时间里经历一次严重的抑郁。对首次发作的抑郁症而言,大约有50%的概率会再次发作。如果有3次抑郁经历以后,复发几率达到了80%。

临床上诊断一位患者是否患了抑郁症基本上的核心有两条,一个是情绪低落,一个是兴趣丧失。再加上其他的一系列的躯体或者心理症状,比如食欲下降、失眠,或者早上很早就醒然后无法再睡着,再比如明显的体重增加或者减少以及注意力无法集中,还有那种内心的枯竭感或者说无价值感……类似这样的躯体和心理的症状,如果有五条组合到了一起,在临床上就可以诊断为抑郁症了。

预防抑郁症复发的关键在于减弱对低落情绪的认知反应性,用一种新的应对想法和感受的方式,一种接纳的方式平和地面对。并不是去改变经验本身,而是去改变和经验的关系。正念恰恰可以在这个方面给到帮助,通过正念觉察的培育进入存在模式,进而避免惯性反应的恶性循环。

虽然MBCT是针对抑郁人群所设计的,但是实际上它对健康人群也是很有价值的。因为实际上这些把情绪障碍的患者困住的机制,我们每个人都有,也是阻碍我们每个人充分活出自己潜力的心理机制。对健康人群来说,MBCT可以提升我们的自我觉察、自我了解、培育存在模式,让我们更好地面对困难的情绪和情景,提升情绪平衡能力和主观的幸福感,保持内心的健康。

目前,英国卫生署将MBCT列为预防忧郁症复发的最佳疗愈方法。美国最新版的《心理障碍临床手册》也纳入了正念的基本理念。全球有60多个国家,包括哈佛大学、多伦多大学、斯坦福大学附属医院在内720多家医院及机构开设正念课程帮助患者及社会大众。

3. 辩证行为疗法(DBT)

DBT最初一种针对边缘人格障碍的疗法,后发现该疗法对饮食障碍和慢性抑郁有效果。它根植于正题-反题-整合的动态变化的辩证哲学基础。在治疗过程中的反力之间的紧张状态将导致治愈性的改变。DBT包含的正念技术:(1)观察、描述和参与三个行为;(2)如何观察、描述和参与:即不评判、一次只专注一件事、有效。

辩证的核心是彻底的接受改变的整合,全然的接受自己,全然的接受行为和环境的变化。全盘接受是个人不带任何成见地容纳当下“这一刻”和“这个现实世界”。换句话说,一个人既不选择现实世界某一部分予以接受,也不选择另一部分予以排斥,而是对“此时此刻的完全接受”。这意味着全盘接受不只是简单的认知态度或认知活动;它是一种整体行动。

4. 接纳与承诺疗法(ACT)

ACT认为痛苦是言语处理的结果,无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言语重构了糟糕的体验。人们生活在他们的头脑中,而不是现实生活中。人们试图回避一些个体情感,想法或感受,把痛苦扩大化了。个人的经验性回避很难实现,它通常与记忆相关。人们越试图回避自己的经历,越可能导致记忆浮现。例如不要焦虑的念头恰恰提醒个体处于焦虑的状态。经验性回避使人无法在当下有效的解决问题。ACT是基于正念的疗法,它提升人们觉知和非评判性,降低了语言的控制,提升了对个人经历的接受度。ACT的首要目标就是增加心理的灵活性,对自己的经历接受性。在治疗抑郁、社交恐惧、工作压力、精神病、慢性疼痛等,一系列的文献研究证明ACT疗法有积极疗效。

基于正念疗法的独特之处在于:第一,主张治疗的目标是达到身心的全面健康,而不仅是消除疾病;第二,主张治疗的方式是主动的自我指导与自我疗愈,而不是被动接受式的治疗方式。西方各临床机构研究发现,正念训练可以有效缓解慢性疼痛,辅助治疗癌症、类风湿性关节炎和纤维肌痛等疾病等身体疾病,而且对缓解抑郁、焦虑症状以及防止抑郁复发,提高个体的有效情绪调节能力、维持情绪稳定性、增强主观幸福感和提高生活质量等也有重要作用。最近,人们发现它对物质滥用、进食障碍和儿童多动症的治疗也有积极疗效。研究表明正念训练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例如静默练习。正念训练没有明确的目标,只要求个体进行规律性的练习,个体只是简单地不评判的观察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有时治疗师很难评估。

正念疗法:心智清晰度的四个阶段

摘自《正念疗法》(意)法布里奇奥·迪唐纳(Fabrizio Didonna)主编

佛教传统中的经典冥想文献描述了一个系统的(且可重复)过程,它包括四个阶段,通过这一过程,心智得以净化,干扰得到清除,同时心智变得越来越专注和强大。在心智至少暂时放弃上文谈到的五种障碍(五盖)之前,它不会有任何明显的变化。如果在意识流中出现任何有害或不道德的冲动,所有进展都会立即被抹杀。这不是一条禁令,而是对心智的自然品质的描述,只有当思想和意图在道德上保持健康时,心智才能达到专注的高级状态。

禅定的第一阶段伴随着强烈的身心愉悦感,它更多的是一种渗透到身体深处的幸福状态,而不是感官愉悦。这一阶段还包含心智的正常的概念功能或话语功能。个体在感到专注的同时,还保留着随意表达和指导思想的能力。

在第二阶段,话语功能停止,而专注力自然而然带来的天然的快乐持续存在。这并不是说大脑已停止运转,而是大脑的某些功能(即那些指导和维持审慎的概念思维的功能)停止了。按照佛教的逻辑,只有当语言表达和符号操纵这些干扰停止时,人才能达到以高水平的内在清晰度为特征的深层次心智水平。

在禅定的第三阶段,弥漫于前两个阶段的强烈的快乐感逐渐减弱,变成更加微妙的幸福感。

到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所有的快乐都被舍心(equanimity)取代,舍心是一种以完全客观的眼光看待现象的高度的平等心。妨碍我们看清事物的两种心智态度——趋向令人愉快的事物和逃避令人不快的事物——都被舍心克服了。此时,我们可以说,专注的心得到了净化,明亮又稳定。此外,就像在坩埚中提纯出的黄金一样,它变得具有可塑性,可以灵活地转变为许多非常规的功能模式。

附录:

正念疗法(Mindfulness),被归类在第三波认知行为疗法,正念是一种专注于当下,全然开放的自我觉察,不需要带有自我批判的心态,改以好奇心和接纳,迎接内心和脑海的每个念头,也就是强调正视当下和觉察。正念疗法是由马萨诸塞大学的荣誉教授 Jon Kabat-Zinn(译名:卡巴金),在20世纪70年代所提出的心理治疗方法,经由长时间的反应和文献报告,正念疗法对于精神官能症、焦虑症、思觉失调症、恐慌症、忧郁症、强迫症、重大创伤后症候群和慢性疼痛,都有相当程度的改善作用。

《正念疗法》一书从跨文化视角梳理了正念的起源和发展,从神经生物学、医学、心理学、现象学的角度剖析了正念的概念,以应用为背景,介绍了多种基于正念的干预方法及其在特定环境和特定人群中的应用,并对相关领域的重要议题及基于正念的解决方案进行了讨论。全书收录了大量的实证研究成果,并依据不同的心理和生理疾病进行了系统梳理,介绍了正念对人的身心的积极影响及其作用机制。

本书结构清晰,内容翔实,深入浅出。总共有四大部分,第一部分是理论、概念和现象学;第二部分是临床应用;第三部分是针对特定疾病的正念干预;第四部分是针对特定给环境与人群的正念干预。这本书本身也很可能成为催化剂,进一步放大人们对正念的兴趣,因为它不仅使这一学术兴趣合法化,而且也鼓励学生、年轻的研究人员和临床医生思考。

正念疗法是对以正念为核心的各种心理疗法的统称,较为成熟的正念疗法包括正念减压疗法(Mindfulness-based Stress Reduction)、正念认知疗法(Mindfulness-based Cognitive Therapy)、辩证行为疗法(Dialectical Behavioral Therapy)和接纳与承诺疗法(Acceptance and Commitment Therapy)。正念疗法被广泛应用于治疗和缓解焦虑、抑郁、强迫、冲动等情绪心理问题,在人格障碍、成瘾、饮食障碍、人际沟通、冲动控制等方面的治疗中也有大量应用。

以正念为核心的心理疗法,其疗效获得了从神经科学到临床心理方面的大量科学实证支持,相关研究获得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支持。不仅如此,医学研究还显示,坚持练习某些类型的正念练习在改善心血管系统问题、提升免疫力、缓解疼痛(如神经性头痛、腰痛等)等方面也有助益。

爱因斯坦:我的世界觀

《我的世界觀》(What I Believe)
(爱因斯坦 1930年,發表於《論壇和世紀》第84卷)

我們這些總有一死的人的命運多麼奇特!我們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只作一個短暫的逗留;目的何在,卻無從知道,儘管有時自以為對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只要從日常生活就可以明白:人是為別人而生存的──首先是為那樣一些人,我們的幸福全部依賴於他們的喜悅和健康;其次是為許多我們所不認識的人,他們的命運通過同情的紐帶同我們密切結合在一起。我每天上百次的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質生活都是以別人(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勞動為基礎的,我必須盡力以同樣的份量來報償我所領受了的和至今還在領受著的東西。我強烈地嚮往著儉樸的生活。並且時常發覺自己佔用了同胞的過多勞動而難以忍受。我認為階級的區分是不合理的,它最後所憑借的是以暴力為根據。我也相信,簡單淳樸的生活,無論在身體上還是在精神上,對每個人都是有益的。

我完全不相信人類會有那種在哲學意義上的自由。每一個人的行為不僅受著外界的強制,而且要適應內在的必然。叔本華說:「人雖然能夠做他所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這句格言從我青年時代起就給了我真正的啟示;在我自己和別人的生活面臨困難的時候,它總是使我們得到安慰,並且是寬容的持續不斷的源泉。這種體會可以寬大為懷地減輕那種容易使人氣餒的責任感,也可以防止我們過於嚴肅地對待自己和別人;它導致一種特別給幽默以應有地位的人生觀。

要追究一個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義或目的,從客觀的觀點看來,我總覺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個人都有一些理想,這些理想決定著他的努力和判斷的方向。就在這個意義上,我從來不把安逸和享樂看作生活目的本身──我把這種倫理基礎叫做豬欄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是善、美和真。要是沒有志同道合者之間的親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貫注於客觀世界──那個在藝術和科學工作領域裡永遠達不到的對象,那麼在我看來,生活就會是空虛的。我總覺得,人們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目標──財產、虛榮、奢侈的生活──都是可鄙的。

我有強烈的社會正義感和社會責任感,但我又明顯地缺乏與別人和社會直接接觸的要求,這兩者總是形成古怪的對照。我實在是一個「孤獨的旅客」,我未曾全心全意地屬於我的國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最為接近的親人;在所有這些關係面前,我總是感覺到一定距離而且需要保持孤獨──而這種感受正與年俱增。人們會清楚地發覺,同別人的相互瞭解和協調一致是有限度的,但這不值得惋惜。無疑,這樣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會失去他的天真無邪和無憂無慮的心境;但另一方面,他卻能夠在很大程度上不為別人的意見、習慣和判斷所左右,並且能夠避免那種把他的內心平衡建立在這樣一些不可靠的基礎之上的誘惑。

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政體。讓每一個人都作為個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讓任何人成為被崇拜的偶像。我自己一直受到同代人的過分的讚揚和尊敬,這不是由於我自己的過錯,也不是由於我自己的功勞,而實在是一種命運的嘲弄。其原因大概在於人們有一種願望,想理解我以自己微薄的綿力,通過不斷的鬥爭所獲得的少數幾個觀念,而這種願望有很多人卻未能實現。我完全明白,一個組織要實現它的目的,就必須有一個人去思考,去指揮、並且全面擔負起責任來。但是被領導的人不應當受到強迫,他們必須能夠選擇自己的領袖。在我看來,強迫的專制制度很快就會腐化墮落。因為暴力所招引來的總是一些品德低劣的人,而且我相信,天才的暴君總是由無賴來繼承的,這是一條千古不易的規律。就是由於這個緣故,我總強烈地反對今天在意大利和俄國所見到的那種制度。像歐洲今天所存在的情況,已使得民主形式受到懷疑,這不能歸咎於民主原則本身,而是由於政府的不穩定和選舉制度中與個人無關的特徵。我相信美國在這方面已經找到了正確的道路。他們選出了一個任期足夠長的總統,他有充分的權力來真正履行他的職責。另一方面,在德國政治制度中,為我所看重的是它為救濟患病或貧困的人作出了可貴的廣泛的規定。在人生的豐富多彩的表演中,我覺得真正可貴的,不是政治上的國家,而是有創造性的、有感情的個人,是人格;只有個人才能創造出高尚的和卓越的東西,而群眾本身在思想上總是遲鈍的,在感覺上也總是遲鈍的。

講到這裡,我想起了群眾生活中最壞的一種表現,那就是使我厭惡的軍事制度。一個人能夠洋洋得意的隨著軍樂隊在四列縱隊裡行進,單憑這一點就足以使我對他鄙夷不屑。他所以長了一個大腦,只是出於誤會;光是骨髓就可滿足他的全部需要了。文明的這種罪惡的淵藪,應當盡快加以消滅。任人支配的英雄主義、冷酷無情的暴行,以及在愛國主義名義下的一切可惡的胡鬧,所有這些都使我深惡痛絕!在我看來,戰爭是多麼卑鄙、下流!我寧願被千刀萬剮,也不願參與這種可憎的勾當。儘管如此,我對人類的評價還是十分高的,我相信,要是人民的健康感情沒有遭到那些通過學校和報紙而起作用的商業利益和政治利益的蓄意敗壞,那麼戰爭這個妖魔早就該絕跡了。

我們所能有的最美好的經驗是奧秘的經驗。它是堅守在真正藝術和真正科學發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誰要體驗不到它,誰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驚訝的感覺,誰就無異於行屍走肉,他的眼睛便是模糊不清的。就是這樣奧秘的經驗──雖然摻雜著恐懼──產生了宗教。我們認識到有某種為我們所不能洞察的東西存在,感覺到那種只能以其最原始的形式接近我們的心靈的最深奧的理性和最燦爛的美──正是這種認識和這種情感構成了真正的宗教感情;在這個意義上,而且也只是在這個意義上,我才是一個具有深摯的宗教感情的人。我無法想像存在這樣一個上帝,它會對自己的創造物加以賞罰,會具有我們在自己身上所體驗到的那種意志。我不能也不願去想像一個人在肉體死亡以後還會繼續活著;讓那些脆弱的靈魂,由於恐懼或者由於可笑的唯我論,去拿這種思想當寶貝吧!我自己只求滿足於生命永恆的奧秘,滿足於覺察現存世界的神奇結構,窺見它的一鱗半爪,並且以誠摯的努力去領悟在自然界中顯示出來的那個理性的一部分,倘若真能如此,即使只領悟其極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爱因斯坦:科學與宗教

《科學與宗教》(On Science and Religion)
(爱因斯坦 1940年9月,發表於《自然》期刊)

要我們對什麼是科學得出一致的理解,實際上並不困難。科學就是一種歷史悠久的努力,力圖用系統的思維,把這個世界中可感知的現象盡可能徹底地聯繫起來。說得大膽點,它是這樣一種企圖:要通過構思過程,後驗(posterior)地來重建存在。但我要是問自己,宗教是什麼,我可就不能那麼容易回答了。即使我找到了一個可能在這個特殊時刻使我滿意的答案,可是我仍然相信,我決不可能在任何情況下都會使所有對這個問題作過認真考慮的人哪怕在很小程度上表示同意。

因此,我想先不去問宗教是什麼,而寧願問,一個我認為是信仰宗教的人,他的志向有哪些特徵:在我看來,一個人受了宗教感化,他就是已經盡他的最大可能從自私慾望的鐐銬中解放了出來,而全神貫注在那些因其超越個人的價值而為他所堅持的思想、感情和志向。我認為重要的在於這種超越個人的內涵的力量,在於對它超過一切的深遠意義的信念的深度,而不在於是否曾經企圖把這種內涵同神聯繫起來,因為要不然,佛陀和斯賓諾莎就不能算是宗教人物了。所以,說一個信仰宗教的人是虔誠的,意思是說,他並不懷疑那些超越個人的目的和目標的莊嚴和崇高;而這些目的和目標是既不需要也不可能有理性基礎的。但是它們的存在同他自己的存在是同樣必然的,是同樣實實在在的。在這個意義上,宗教是人類長期的事業,它要使人類清醒地、全面地意識到這些價值和目標,並且不斷地加強和擴大它們的影響。如果人們根據這些定義來理解宗教和科學,那末它們之間就顯得不可能朦朧什麼衝突了。因為科學只能斷言「是什麼」,而不能斷言「應當是什麼」,可是在它的範圍之外,一切種類的價值判斷仍是必要的。而與此相反,宗教只涉及對人類思想和行動的評價:它不能夠有根據地談到各種事實以及它們之間的關係。依照這種解釋,過去宗教同科學之間,人所共知的衝突則應當完全歸咎於對上述情況的誤解。

比如,當宗教團體堅持《聖經》上所記載的一切話都是絕對真理的時候,就引起了衝突。這意味著宗教方面對科學領域的干涉;教會反對伽利略和達爾文學說的鬥爭就是屬於這一類。另一方面,科學的代表人物也常常根據科學方法試圖對價值和目的作出根本性的判斷,這樣,他們就把自己置於同宗教對立的地位。這些衝突全都來源於可悲的錯誤。

然而,儘管宗教的和科學的領域本身彼此是界線分明的,可是兩者之間還是存在著牢固的相互關係和依存性。雖然宗教可以決定目標,但它還是從最廣義的科學學到了用什麼樣的手段可以達到自己所建立起來的目標。可是科學只能由那些全心全意追求真理和嚮往理解事物的人來創造。然而這種感情的源泉卻來自宗教的領域。同樣屬於這個源泉的是這樣一種信仰:相信那對於現存世界有效的規律能夠是合乎理性的,也就是說可以由理性來理解的。我不能設想一位真正科學家會沒有這樣深摯的信仰。這情況可以用這樣一個形象來比喻:科學沒有宗教就像瘸子,宗教沒有科學就像瞎子。

雖然我在上面曾經斷言宗教同科學之間實在不可能存在什麼正當的衝突,但我還是必須在一個重要地方再一次對這個斷言作一點保留,那就是關於歷史上宗教的實際內容。這種保留必然同上帝的概念有關。在人類精神進化的幼年時期,人的幻想按照人自己的樣子創造出了各種神來,而這些神則被認為通過它們意志的作用在決定著,或者無論如何在影響著這個現象世界。人們企求借助於巫術和祈禱來改變這些神的意向,使其有利於他們自己。現在宗教教義中的上帝觀念是古老的神的概念的一種昇華。比如,人們用各種祈禱來懇求所信奉的神明的援助,以求得滿足他們的願望,這一類事實就說明了這種上帝觀念的擬人論的特徵。

肯定不會有人否認,這個認為有一個全能、公正和大慈大悲的人格化了的上帝存在的觀念,能給人以安慰、幫助和引導;因為這個觀念比較簡單,它也容易被最不開化的心靈所接受。但是另一方面,這種觀念本身有它致命的弱點,這是有史以來就被苦痛地感覺到了的。這就是說,如果這個神是全能的,那末每一件事,包括每一個人的行動,每一個人的思想,以及每一個人的感情和志向也都應當是神的作品;怎麼可能設想在這樣全能的神面前,還以為人們要對自己的行動和思想負責呢?在作出賞罰時,神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它自己作出評判。怎麼能夠把這樣的事同神所具有的仁慈和公正結合起來呢?

今天宗教領域同科學領域之間的衝突的主要來源在於人格化了的上帝這個概念。科學的目的是建立那些能決定物體和事件在時間和空間上相互關係的普遍規律。對於自然界的這些規律或者定律,要求(而不是要證明)它們具有絕對的普遍有效性。這主要是一種綱領,而對於這種綱領在原則上是可以完成的信仰,只是建立在部分成功的基礎上的。但是大概不會有誰能否認這些部分的成功,而把它們歸之於人類的自我欺騙。至於我們能夠根據這些定律很精密和很確定地預測一定範圍內的現象在時間上的變化情況,這個情況已經深深地扎根於現代人的意識之中,即使他對這些定律的內容也許還瞭解得很少。他只要考慮一下這樣的例子就行了:太陽系中行星的運動可以根據少數幾條簡單的定律,事先非常準確地計算出來。同樣,儘管精確程度有所不同,但還是可能事先算出電動機、輸電系統、或者無線電裝置的運轉方式,甚至在處理比這些還要新的事物時也是這樣。

顯然,當一個複雜現象中起作用的因子數目太大時,科學方法在大多數情況下就無能為力了。人們只要想起天氣就可知道,對於天氣,甚至要作幾天的預測也不可能。但沒有誰會懷疑,我們這裡所碰到的是這樣一個因果聯繫,它的起因成分大體上我們是知道的。這個領域裡的現象之所以在精度預測的範圍之外,是因為起作用的因素的龐雜,而不是自然界中沒有什麼秩序可言。

關於生物領域裡的規律性,我們所洞察到的還很不深刻,但至少也已足以使人感覺到它是受著確定的必然性的支配的。人們只要想一想遺傳中有規律的秩序,以及毒物(比如酒精)對生物行為的影響就可明白。這裡所缺少的仍然是對那些具有廣泛普遍性的聯繫的瞭解,而不是秩序知識的本身。

一個人愈是深刻感受到一切事件都有安排好的規律性,他就愈是堅定地深信:除了這種安排好的規律性,再沒有餘地可讓那些本性不同的原因存在。對他來說,不論是人的支配還是神的支配,都不能作為自然界事件的一個獨立原因而存在著。固然,主張有一個能干涉自然界事件的人格化的上帝這種教義,決不會被科學真正駁倒,因為這種教義總是能夠躲進科學知識尚未插足的一些領域裡去的。

但我確信:宗教代表人物的這種行為,不僅是不足取的,而且也是可悲的。因為一種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而只能在黑暗中站得住腳的教義,由於它對人類進步有著數不清的害處,必然會失去它對人類的影響。在為美德而鬥爭中,宗教導師們應當有魄力放棄那個人格化的上帝的教義,也就是放棄過去曾把那麼大的權力交給教士手裡的那個恐懼和希望的源泉。在他們的勞動中,他們應當利用那些能夠在人類自己的身上培養出來的善、真和美的力量。不錯,這是一個比較困難的任務,然而卻是一個價值無比的任務。在宗教導師們完成了上述的淨化過程以後,他們必定會高興地認識到:真正的宗教已被科學知識提高了境界,而且意義也更加深遠了。

如果要使人類盡可能從自私自利的要求、慾望和恐懼的奴役中解放出來是宗教的目標之一,那末科學推理還能夠從另一角度來幫助宗教。固然科學的目標是在發現規律,使人們能用以把各種事實聯繫起來,並且能預測這些事實,但這不是它唯一的目的。它還試圖把所發現聯繫歸結為數目盡可能少的幾個彼此獨立的概念元素。正是在這種把各種和樣東西合理地統一起來的努力中,它取得了最偉大的成就,儘管也正是這種企圖使它冒著會成為妄想的犧牲品的最大危險。但凡是曾經在這個領域裡勝利前進中有過深切經驗的人,對存在中所顯示出來的合理性,都會感到深摯的崇敬。通過理解,他從個人的願望和慾望的枷鎖裡完全解放出來,從而對體現於存在之中的理性的莊嚴抱著謙恭的態度,而這種莊嚴的理性,由於其極度的深奧,對人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是從宗教這個詞的最高意義來說,我認為這種態度就是宗教的態度。因此我以為科學不僅替宗教的衝動清洗了它的擬人論的渣滓,而且也幫助我們對生活的理解能達到宗教的精神境界。

在我看來,人類精神愈是向前進化,就愈可以肯定地說,通向真正宗教感情的道路,不是對生和死的恐懼,也不是盲目信仰,而是對理性知識的追求。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相信,一個教士如果願意公正地對待他的崇高的教育使命,他就必須成為一個導師。

爱因斯坦:宗教和科學

《宗教和科學》(Religion and Science)
(爱因斯坦 1930年11月,發表於《紐約時代雜誌》)

人類所做和所想的一切都關係到滿足迫切的需要和減輕苦痛。如果人們想要瞭解精神活動和它的發展,就要經常記住這一點。感情和願望是人類一切努力和創造背後的動力,不管呈現在我們面前的這種努力和創造外表上多麼高超。那麼,引導我們到最廣義的宗教思想和宗教信仰的感情和需要究竟又是什麼呢?只要稍微考查一下就足以使我們明白,支配著宗教思想和宗教經驗生長的是各式各樣的情感。

在原始人心裡,引起宗教觀念的最主要的是恐懼——對飢餓,野獸,疾病和死亡的恐懼。因為在這一階段的人類生活中,對因果關係的理解通常還沒有很好的發展,於是人類的心裡就造出一些多少可以同他們自己相類似的虛幻的東西來,以為那些使人恐懼的事情都取決以它們的意志和行為。所以人們就企圖求得他們的恩寵,按照代代相傳的傳統,通過一些動作和祭獻,以邀寵於他們,或者是它們對人有好感。在這個意義上,我把它叫做恐懼宗教。這種宗教雖然不是由一些什麼人創造出來的,但由於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僧侶階級,它就具有很大的穩定性;僧侶階級把自己作為人民和他們所害怕的神鬼之間的中間人,並且在這基礎上建立起自己的霸權。在很多情況下,那些有別的因素而獲得地位的首領,統治者或者特權階級,為了鞏固他們的世俗權力,就把這種權利同僧侶的職司結合起來;或者是政治上的統治者同僧侶階級為了他們各自的利益而合作起來去進行共同的事業。

社會衝動是形成宗教的另一個源泉。父親,母親和範圍更大的人類集體的領袖都不免要死和犯錯誤。求得引導,慈愛和扶助的願望形成了社會的或者道德的上帝概念。就是這個上帝,他保護人,支配人,獎勵人和懲罰人;上帝按照信仰者的眼光所及的範圍來愛護和撫育部族的生命,或者是人類的生命,或者甚至是生命本身;他是人在悲痛和願望不能滿足時的安慰者;他又是死者靈魂的保護者。這就是社會的或者道德的上帝概念。

猶太民族的經典美妙地說明了從恐懼到道德宗教的發展,這種發展在《新約全書》裡還繼續著。一切文明人,特別是東方人的宗教,主要都是道德宗教。從恐懼宗教發展到道德宗教,實在是民族生活的一大進步。但是我們必須防止這樣一種偏見,以為原始宗教完全是以恐懼為基礎,而文明人的宗教則純粹以道德為基礎。實際上,一切宗教都是這兩種類型不同程度的混合,其區別在於:隨著社會生活水平的提高,道德性的宗教也就愈佔優勢。

所有這些類型的宗教所共有的,是它們的上帝概念的擬人化的特徵。一般地說,只有具有非凡天才的個人和具有特別高尚品格的集體,才能大大超出這個水平。但是屬於所有這些人的還有第三個宗教經驗的階段,儘管它的純粹形式是難以找到的;我把它叫做「宇宙宗教感情」。要向完全沒有這種感情的人闡明它是什麼,那是非常困難的,特別是因為沒有什麼擬人化的上帝概念同它相對應。】

人們感覺到人的願望和目的都屬徒然,而感覺到自然界裡和思維世界裡卻顯示出崇高莊嚴和不可思議的次序。個人的生活給他的感受好想監獄一樣,他要求把宇宙作為單一的有意義的整體來體驗。宇宙宗教感情的開端早已出現在早期的歷史發展階段中,比如大衛的許多《詩篇》中,以及在某些猶太教的先知那裡。佛教所包含的這種成分還要強烈的多,這特別可以從叔本華的絕妙著作中讀到。

一切時代的宗教天才之所以超凡出眾,就在於他們具有這種宗教情感,這種宗教情感不知道什麼教條,也不知道照人的形象而想像成的上帝;因而也不可能有哪個教會會拿它來作為中心教義的基礎。因此,恰恰在每個時代的異端者中間,我們倒可以找到那些洋溢著這種最高宗教感情的人,他們在很多場合被他們的同時代人看作是無神論者,有時也被看作是聖人。用這樣的眼光來看,像德謨克利特(Democritus),阿普西的方濟各(Francis of Assisi)和斯賓若沙(Spinoza)這些人彼此都極為近似。

如果宇宙宗教感情不能提出什麼關於上帝的明確觀念,也不能提出什麼神學來,那麼它又怎麼能夠從一個人傳到另一個人呢?照我的看法,在能夠接受這種感情的人中間,把這種感情激發起來,並且使它保持蓬勃的生氣,這正是藝術和科學的最重要的功能。

由此我們得到了一個同通常很不相同的關於科學同宗教關係的概念。當人們從歷史上來看著問題時,他們總是傾向於認為科學同宗教是勢不兩立的對立物,其理由是非常明顯的。凡是徹底深信因果律的普遍作用的人,對那種由神來干預事件進程的觀念,是片刻也不能容忍的——當然要假定他是真正嚴肅的接受因果假說的。他用不著恐懼的宗教,也用不著社會的或者道德的宗教。一個有賞有罰的上帝,是他所不能想像的,理由很簡單:一個人的行為總是受外部的必然性決定的,因此在上帝眼裡,就不能要他負什麼責任,正像一個無生命的物體不能對它的行為負責一樣,有人因此責備科學損害道德,但是這種責備是很不公正的。一個人的倫理行為應當有效地建立在同情心,教育,以及社會聯繫和社會需要上;而宗教基礎則是沒有必要的。【如果一個人因為害怕死後受罰,和希望死後得賞,才來約束自己,那實在是太糟糕了。

由此不難看出,為什麼教會總是同科學鬥爭,並且迫害熱忱從事科學的人。另一方面,我認為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學研究的最強有力,最高尚的動機。只有那些做了巨大努力,尤其是表現出熱忱獻身(要是沒有這種熱忱,就不能在理論科學的開闢工作中取得成就)的人,才會理解這樣一種感情的力量。唯有這種力量,才能从事那種確實是遠離現實生活的科学工作。

為了整理出天體力學的原理,開普勒和牛頓花費了多年的寂寞勞動,他們對宇宙合理性(而它只不過是那個顯示在這个世界上的理性的一點點微弱反映)的信念,該是多麼真摯,他們要瞭解它的願望,又該是多麼熱切!那些只從现实角度看科學研究的人,對於下面這樣一些人的精神狀態,容易得出完全錯誤的看法:這些人受著一個懷疑的世界包圍,但卻為分散在全世界,和各個世紀的志同道合的人指出了道路。只有獻身於同樣目的的人,才能體會到,究竟是什麼在鼓舞著這些人,並且給他們以力量,使他們不顧無盡的挫折,而堅定不移的忠誠於他們的志向。給人以這種力量的,就是宇宙宗教感情。有一位當代的人說的不錯,他說,在我們這個唯物論的時代,只有嚴肅的科學工作者才是深信宗教的人。

做個內心光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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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由心造,命由己造。

心是身上的燈,心若光明,世界就光明。心若昏暗,世界就昏暗。心中有光,自予光芒。

心理學家馬斯洛曾說:「心態若改變,態度跟著改變;態度改變,習慣跟著改變;習慣改變,性格跟著改變;性格改變,人生就跟著改變。」

人生的道路都是由心來描繪的。我們所追求的幸福,並不完全依赖於外在因素,而是以我們對外界的態度為轉移。

一切的和諧、平衡、健康,成功與幸福,都是由樂觀向上的心态產生的。

佛陀说:「成为自己的光!」,「物隨心轉,境由心造,煩惱皆由心生。」人之境遇起始於心的状态。

《老子》中说:「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事物都有陰陽和正反两面。客观的看待事物的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是很重要的。

人腦是很神奇的,積極的心態,會讓你第一時間注意到好的一面,以平衡坏的一面带来的精神压力和负面影响力。你不会再陷入负面情绪而造成一连串的恶性循环。

而心態決定了你投入生活的精神狀態,以不同的精神狀態對待生活,會產生非常不同的生活現實。

秀才的故事

一位秀才進京趕考,在考試前幾天他做了三個夢。
第一個夢夢到自己在牆上種白菜,
第二個夢夢到自己下雨天戴了鬥笠還打傘。
第三個夢則是夢到自己跟心愛的姑娘背靠背躺在一起。

秀才找算命的解答,算命的一聽說「你還是回家吧。牆上種白菜那是白費勁,戴著鬥笠打雨傘是多此一舉,跟姑娘背靠背不是沒戲嗎?」

秀才一聽,心灰意冷,收拾包袱準備回家。住店老闆聽說後,對秀才說「我也會解夢。
我覺得你這次一定能成功,你想,牆上種白菜,說明你要高中;戴鬥笠打傘說明你這次有備無患;背靠背躺著不正是說明你翻身的時候要到了嗎?」

秀才一聽,覺得有道理。他精神百倍的參加考試,果然高中。

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王陽明说:「此心光明,亦復何言」,這句話大抵是对其一生最準確的總結。一顆充盈而光明的心,足以照亮來路。

王陽明一日與友人同游,友人指著岩中花樹問:「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相關?」

王陽明回答說:「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既來看此花,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心外。」

哪怕洪水滔天,我心安然,哪裡都是桃花源;
哪怕暗夜無邊,我心光明,哪裡都是雲水間。

做個內心光明的人

心裡的光,不是神偷偷賜下的禮物,而是一種智慧的修煉,一種本真的保持。

好心態是一種智慧,就像《菜根譚》中說的「性躁心粗者,一事無成;心和氣平者,百福自集。」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当我們無法控制和改變自己的遭遇时,一個聰明人卻可以通過轉變自己的心態,達到改變生活的目的。保持內心阳光是一种需要长久修炼的高等智能。

內心之光是柔和的,是對自己思想和情緒的控制。用微笑代替生氣,用行动代替抱怨,需要很深的理解。

木心在文革期间,曾被多次下狱,被关在地下室里,受过许多冤屈,但他却偷偷写下了65多万字的地下室笔记,里面全是哲学、美学、和乐谱,没有一句话的控诉,他甚至在纸上画钢琴琴键,在纸上弹,还写了不少简谱。他回忆说:“白天我是奴隶,晚上我是王子”,“美学就是我的流亡。”

生活就像一席毯子,不僅有蝨子,還有褶子。不要只看到自己正在經歷的波折,你正在經歷的,可能是別人已經或將要經歷的磨练。

王陽明的一生也並不順遂,25歲時,參加會試落選;34歲時,觸怒劉瑾,杖責入獄,被貶蛮荒之地的龍場;44歲時,又入賊寇四起之地。

任憑雨注,總有天晴。王阳明一生經歷過无数風浪,奔波流離,他没有抱怨生活,也没有苛責自己,反而练就了一盞心燈,此心从此光明异常。

成熟後的豁達

一個內心光明的人,是溫暖平静的。是對他人的寬容。寬容不是窩囊,而是成熟後的豁達。退讓一步不是愚昧,而是遇事後的远见達觀。

儒家有忠恕二字,原諒別人其实也是放过自己。事事斤斤計較,專挑別人的短處看,別人不痛快,自己也不痛快,两败俱伤。

正德十四年,王陽明擒獲寧王后,招致群奸嫉恨。張忠、許泰率領的京邊官軍進駐南昌後,對王陽明進行百般漫罵,故意尋釁鬧事,但王陽明毫不為所動。

他說:「忿怒之類的偏頗情緒,人心之中怎麼會沒有呢?只是不應當有而已。平常人在動怒時,控制不住感情,便會怒得過了度,就不是廓然大公的本體了。」

純真的人

一個內心光明的人,一定是個純真的人。內心的光是乾淨的,是對得失的坦然。

風力掀天浪打頭,只須一笑不須愁。世事紛亂,本心不变。

王陽明對名利並不看重,他曾說,人為了生存,難免要追求一些能使自己感到安全的東西,諸如金錢、名利、地位等等。

不過,追求這些身外之物,要在「良知」的指導下進行,倘若為此失去了本心與良知,就如同大壩上豁開了一道口子,容易釀成大患。

王阳明身在名利场中,却不为名利所困,收放自如。心里容得下萬物,却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纏於物,纯真自在。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路西法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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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效应:好人是如何变成恶魔的》(The Lucifer Effect: Understanding How Good People Turn Evil)是美国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2007 年出版的作品。

路西法是圣经中堕落的天使。在古希臘神話中,路西法名為晨曦之星福斯福洛斯,即晨星,是黎明前除了月亮之外,在天空中最亮的星体。根據《失樂園》,路西法在未墮落前,由於過度驕傲,而忘記祂是一個天使,意圖等同與神。率領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叛變,路西法極端驕傲和自信,认为祂可以取代上帝。不過,路西法和祂的軍隊都失敗了,因而被放逐,失去了所擁有的榮耀,被逐出天堂,直接墮入地狱。路西法在地獄里成為了魔王撒但,而追隨祂的墮落天使們則成為惡魔。

所谓路西法效应,是指一些平凡人或社会团体,在特定情形下,人格、思维和行为方式会忽然堕落,将人性中最邪恶一面释放出来,集体作出有违道德的行为,甚至反人类的罪行。

1971年,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主持了“斯坦福监狱实验”,引发了全球心理学界重新审视以往对于人性的天真看法。实验中,通过专门测试,挑选了征募来的受试者,即身心健康、情绪稳定的大学生,这些人被随机分为狱卒和犯人两组,接着被置身于模拟的监狱环境中。

实验一开始,受试者便强烈感受到角色规范的影响,努力去扮演既定的角色。到了第六天,情况演变得过度逼真,原本单纯的大学生已经变成极为残暴不仁的狱卒和身心饱受虐待而崩溃的犯人,一套制服一个身份,就轻易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原定两周的实验不得不宣告终止。

2007年,津巴多教授首度撰书详述其事,并结合从该实验到伊拉克监狱虐囚案三十多年来发现的社会现象,深度剖析复杂的人性,透彻解释“情境力量”对个人行为的影响。为什么优秀的美国女兵会对伊拉克战俘做出虐囚的性游戏?为什么护士明知医生处方超剂量,却仍遵从指示开药?为什么上司只是暗示和默许,属下就惟命是从,甚至变本加厉?

在日常生活中种种社会角色剧本的规范与约束下,我们是否会像天使路西法一样,不知不觉的对他人做出难以置信之事,从而堕落成魔鬼撒旦。善恶的界限在哪里,人性的脆弱超乎你的想象!

为何平凡人会出现这种心理异常剧烈的转变,从而作出恶行?菲利浦教授认为成因如下:

1.盲目服从权威与纪律,使人渐渐的放弃独立意识,失去自我决断力,从而不经批判的接受上司或权威人士的不人道命令。例:红色高棉大屠杀,军人盲目服从独裁政权命令,血腥屠杀异见人士。

2.被下令去集体作恶,分散与推诿个人的责任。例:二战时日军占领区认可的抢劫和大屠杀。

3.将其他人或个体去人性化,减低对其作恶的罪疚感。例:纳粹德国在政治宣传中将犹太人比喻为“老鼠、寄生虫”;卢旺达大屠杀时,胡图族人称图西族人为“蟑螂”。

4.将自己去识别化。透过匿名、变装或使其他人无法见到自己的相貌等方式,避免为自己的恶行承担责任。例:三K党戴头套匿藏身份,屠杀黑人。

5.群体情绪化,互相加强彼此共同作恶的认同感,不再容易接受外来的意见,在有意无意中跨越自己的道德底线。例:斯大林命令内务部及红军,集体执行批斗异见份子,将其视为敌人,进行的杀人大清洗。

稻盛和夫:享受獨處

稻盛和夫:享受獨處.傾聽內心

當你的社交,已經不能帶給你快樂和能量,反而,是在消耗你的精力時,你就應該知道,你該捨棄了。

否則往後的日子,只會越活越累。

那些毫無意義的飯局聚會和活動等,能不去就別去了。

人活到一定年紀就應該明白,不是你認識的人越多日子就過得越是順遂。

相反,你把太多人請進你的生命裡,反而會讓自己的人生顯得擁擠。

把心和時間空出來吧。靜靜地享受一個人的時光。

當你獨處時,你離自己很近,更容易傾聽內心深處的聲音。

稻盛和夫:不要期望人人都理解你

稻盛和夫:

不要期望人人都理解你,

你做的再好也不一定人人都喜欢,

你做的再多也不一定人人都说好,

一样的嘴,不一样的说法,

一样的眼睛,不一样的看法,

一样的心,不一样的想法。

永远不要跟别人解释自己,

懂得你的人不必解释,

不懂你的人何必解释,

不要太在意他人的评价,

更不要活在别人的眼里。

做人不需人人解释,只求自己问心无愧,

活在当下,做好自己,

无惧他人,沉默是金。

联觉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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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觉(英语:Synesthesia),又译为通感或联感,是指一种感觉或认知的刺激,会自发引起第二种感觉或认知的出现。

联觉感知因人而异。比如:字母及数字被认为具有固定的颜色。或者,数字、月份、日子会在空间中有确定的、精确的位置,例如,1980年的位置比1990年“更远”,或显示为三维地图,顺时针或逆时针的。联觉的联想也可以是各种感官或认知的任意组合。

关于联觉如何发展所知甚少。有人提出,儿童于儿时首次深入接触抽象概念时,就会发展出联觉。据估算,平均每23个人中便有1人拥有某种联觉。

最早记录的联觉事件的是英国牛津大学的哲学家约翰·洛克,他于1690年发表了一篇关于一位盲人的报告,该盲人说当他听到小号的声音时就经历了猩红色。

对于联觉者来说,他们的感受很少发生改变,例如一个人“感到”数字1是红色的,当他每次看到数字1时,都会“看见”红色。

对于有色彩联觉的人来说,他听到的任何声音都会实时的通过视觉反应出来。这可能表现为一组彩色闪光,或漂浮的形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而且他们听到的声音和他们看到的物体的颜色之间的联系总是相同的,比如500Hz或C小调总是产生暗红色的光。

这使个体能够回忆他们听到的声音的颜色模式,这提高了他们在音乐记忆方面的技能。

在很多情况下,当一个人有一种联觉的时候,他们常常也会有另一种联觉。如果你有声音-色彩联觉,很可能你也会有某种形式的字母-颜色联觉。

味道联觉者在听到词语时会有特定的味道。同样,这种对应是独特的,比如“坍塌”这个词尝起来像巧克力,而“猫”这个词尝起来像石膏板。

数形式的联觉者,当他想到一个数字时,这个数字就会以文字的形式直接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当思考数学关系时,这通常表现为视野中的数字地图。这对于他们可视化数学结构的行为是非常有用的,这些联觉者在相关应用中通常具有特殊的技能。唯一的缺点是,这种排列方式可能与幼儿园里看到的数字的逻辑顺序不同。

Daniel 是一位英国作家。他不是数学天才,但只要他捕捉脑海里随着这些数字即刻涌现的画面,就能给出上面这些数学问题的准确无误的答案。

在他看来,每个数字有自己的颜色、质地、性格,加减乘除是不同颜色缠绕在一起的 3D 立体画面,圆周率是一幅首尾相连、蜿蜒起伏的风景画。

Daniel画下了脑中圆周率的样子。

Daniel画下了脑中53×131的样子,以此展示自己的思维过程

Daniel 说,3 是绿色的,4 是蓝色的,5 是黄色的,6 像是一个小小的悲伤的黑洞。

看到数字的颜色,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不可思议,但是对通感者来说,这却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Vera 从高中开始在美国读书。在她眼里,1 是红色的,2 是蓝色的,3 是黄色,明黄,4 是深蓝色,5 是深紫色,6 是橙色,偏暗,7 是偏亮的橙色,8 是绿色的,9 是玫红色;两位数以上的数字就是混合色。

来自北京的云殊却觉得 1 是白色的,2 是黄色的,3 是粉色的,4 是绿色的,一串电话号码看过去会有一种朦胧的颜色组合。做数学题的时候,每道题都有一种很朦胧的颜色和性格。

不仅数字会有颜色,文字也有。

「你的名字像是墨绿色和浅橙色组合在一起,」云殊说,「我记别人名字时,常常因为几个字有相同的颜色而混淆,比如我从小总会莫名其妙地把陈和刘搞混,因为这两个字好像都是蓝色带点粉。背新的单词或者读文章小说的时候,我也会最先感觉到这个词和段落是种什么颜色。」

一个字到底是什么颜色,有时候是和这个字本身意思有关的,比如说伤心的「伤」是惆怅忧郁的灰蓝色,「心」是浪漫甜美的粉色。但一些没有明显含义的字也有颜色,比如说「色」是浅黄色,「有」是橙色。

俊仪也能感觉到文字的颜色,只是没有云殊那样显著。对俊仪而言,如果是一长串字符混在一起,便看不到颜色。但如果拆开来的话,则能看到每个字不同的颜色。举个例子,「我」「们」就分别是棕色和绿色。

这并不会影响她日常的阅读——当试着按照情景中的含义去理解文字,不单独去寻求它的意义,看到的便是黑色。

每个通感者的颜色对照表都各不相似。这是他们独特的滤镜。

听见颜色,画下音乐

枣儿这一年在剑桥学习化学。她在遇到有规律的音调和美术作品时产生通感。音乐的颜色对她而言,就像是调色盘一样,只不过它们并不遵循常规的调色配方。」

在枣儿的体验里,中央 C 是淡黄色,D 是浅绿色,F 是橙色。

当晚上只留一盏昏暗的台灯,枣儿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时,脑海里便会响起一阵不和谐的和弦,因为感觉镜子里的自己十分陌生,与在白天充足光线下看到的不一样。那是特有的一种荒谬感。

Annie是位美国作曲家。从她小时候起,视觉和听觉的体验便是联通的。

每当Annie听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她的眼前就会浮现一片熏衣草紫。世界喧嚣沸腾,Annie眼前总是不断浮现又幻灭着各种颜色。她曾经因此而失眠过:钟表走动的声音会让她眼前一直跳跃着红色。「这会让我分心,感觉目不暇接」。

然而通感带给Annie更多的还是灵感和享受。她热爱音乐,不仅为了它的旋律,也为眼前跳跃的画面。她作曲,用乐曲去寻找她所构想的画面。她曾谱过一首绿色的曲子,专门在晚上入睡时播放,以此来抵消眼前的红色。

一位通感者这样描述他们这个群体,「这不是混乱失调,而是超感。」

童年时期,Vera 脑子里充满了各种不切实际的画面。虽然分得清到底什么才是「现实」,但是那种存在于脑海中的霸道的、先入为主的认知,让她感到既无法拒绝,又很是有趣。她妈妈曾以为她是个内向的孩子,实际上,Vera只是沉浸于只存在于自己脑海里的艾丽斯仙境。

她很遗憾这种感觉随着长大在逐渐消失。有研究说婴儿时期的我们都有通感,但是大部分人的通感都早早消失了。

Melissa根据Pink Floyd的”Time”一曲所作的画

Melissa将自己的作品上传至了网络。许多人留言,赞美自己从未享受过这种视觉奇观,她的画给了他们一种新的角度去体验音乐。还有人表示,Melissa完全画出了他们眼中的世界——他们曾经以为自己是不正常的异类,而Melissa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并不孤独。

通感也改变着他们对世界的认识。Annie说,通感让她意识到每个人都在戴着自己的滤镜看世界,要完全站在对方的立场是不可能的。为此,她更愿意保持一个开放的心态,批判地思考不同的意见。

每个人的通感并不一样。有的人可以从文字中看到颜色,有的人可以在数学题中感受到性格,有的人说 Sam Smith 的声音是蜂蜜般的棕色,还有一位钢琴老师虽然双眼失明,但是每次按下琴键,眼前都会浮现色块。

越来越多的艺术作品在运用通感。如Melissa在她的个人网站介绍中写得那样:

「我认为,我们太过频繁地从一个单一而狭隘的视角来看待世界,习惯性地用经验来指导我们的观点。通过我的作品,我希望扩大每个人看世界的镜头。」

心流

摘自维基百科

心流(英语:Flow),或译神驰或沉浸等,描述了一种完全沉浸(专注)和完全投入于活动本身的心智状态和令人振奋的感觉。

奇克森特米哈伊·米哈伊(Mihaly Csikszentmihalyi)被认为是心流理论的创造者,他透过观察生活的各个领域而得出该理论。

在不知所措(恐惧)和缺乏挑战(无聊)之间控制复杂、快节奏的事件时,可能会出现心流。心流的出现和经验是各自不同的。

米哈里教授在 1970 年代时发现:多数人工作一天之后筋疲力尽,但是,有些人会工作一整天之后,竟然还精神抖擞。你应该会疑惑:这些人不是在工作吗?应该会消耗能量才对啊?精神能量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于是他开始研究特别有「创造力」的人,例如顶尖运动员、音乐家、学者⋯⋯每个人都会提到自己有时候会有那些精神抖擞的状态,当时,米哈里教授访问了一位著名的钢琴作曲家,作曲家描述了他在创作时候的心情:

我会进入到狂喜的状态,在那个时候,我感觉不到自己,我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我的手好像跟我的意志无关,我坐在那里,带着崇敬和平静的心情,音乐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从我手中流泻而出。It “flows” from my hand.

在适当的条件下,心流状态可以变成催眠或欣喜若狂的恍惚状态。一些科学家已将心流本身理解为一种神醉。

心流的发生

1975 年,米哈里教授首次发表了他对于这个神秘现象的研究,并给它一个很传神的名字 「心流」( flow ) 。

什么是心流?它是特殊的精神状态,当你在极度专注时,完全沈浸其中,效率和创造力提高,让你忘记时间、忘记饥饿、甚至忘记所有不相干的身体讯号。

一旦你从这个状态出来,你可能会觉得口渴、肚子饿,但精神依旧很好,心情也很愉快;换句话说,虽然肉体消耗了能量,心灵反而补充了能量, 不只是在创作、运动领域,甚至在职场上,「心流」也有可能发生。

研究发现,如果你在日常生活中,能够重复且规律地进入「心流」状态,也能够提升你整体的幸福感(well-being)、生活质量,令你更快乐,生活更积极;如今,心流是「积极心理学」中非常重要的研究方向, 要如何进入心流状态,目前研究归纳出以下几个特征:

我们倾向去从事的活动。
我们会专注一致的活动。
注意力投入在当前活动。
动作与意识的合并。
反省自我意识的丧失。
有清楚目标的活动。
有立即回馈的活动。
我们对环境与动作有主控感–挑战与技能之间达成平衡。
在从事活动时我们的忧虑感消失。
主观的时间感改变–例如可以从事很长的时间而不感觉时间的消逝。

以上项目不必同时全部存在才能使心流产生。但米哈里·契克森也提出一些方式使得一群人可以在一起工作,使得每个个体都能达到心流的状态。这种工作群体的特点包括了:

创意的空间排列。
游戏场的设计。
平行而有组织的聚焦。
目标群组聚焦。
现存某项工作的改善(原型化)。
以视觉化增进效能。
参与者的差别是随机的。

心流状态的特征

当人们处于心流状态,可能会出现四个特征:

自动运转:事情做起来顺手不需多加思考,身体自动发挥。
时间流逝:处于心流状态中,不会在意时间的流逝,直到回到正常状态后,才会注意到已经过了多长时间。
不觉他物:专注投入事物之中,导致不易察觉像是饥饿、手机震动等感觉与刺激。
感到愉悦:在事情完成后,感受到愉悦、满足、成就感等正向情绪。

机制

任意给定时刻,每个人能注意的讯息是有限的。米哈里·契克森在2004年的TED大会上分享的讯息大约是110比特/秒。人们用英语谈话时的交流讯息大约是60比特/秒。这也是人们在谈话时难以注意到其他事物的原因。

人能够决定是否关注大部分知觉(除了天生的体内感觉如饥饿、痛觉等)。但在心流状态,人完全沉浸在手头的任务上,不会有意识决定如此,因而失去了对其他事物的感知:时间、人、分心的事、甚至基本身体需要。这是因为在心流状态人的全部注意力在手头任务,没有可分配的注意力。

米哈里·契克森称心流状态为“最佳体验”,因为人从中感到极高的满足。

其它相关领域

米哈里·契克森是第一个将心流的概念提出并以科学方法加以探讨的西方科学家,不过他并非第一个注意到心流现象或发展出心流技法的人。

超过二千五百年的时间里,东方精神传统,如道家和佛家,运用心流技法,为其发展精神力的重要技法,比如:深度禅定时的禅悦法喜状态。日本禅宗使用心流状态时的自发创造力来展现和表达,比如,自发的绘画、插花、茶道、忍术等等。在佛教中,心流早已是一个被广泛认知的状态。在灵性领域,印度精神导师克里希纳穆体的全观、全神贯注,狂喜的意识,也正是一种心流的状态。同时,许多现代运动员也在运动中经历心流,他们称此经验为“在心流区”中。

心流的概念已广为东西科学家、精神大师及运动员所共同认识,米哈里·契克森将心流的概念应用到改善西方文化构成(如游戏场设计)的领域中。而东方精神实践家则发展出一套完整的心流技法来促成精神力及内在发展与自我提升。

《濒死经验的启示》木内鹤彦(二)

本文转载自网络。

第二次和第三次濒死体验

经过第一次大病之后,木内无法继续原来的工作,于是回到故乡长野县,在小餐厅打工,晚上就扛着望远镜上山去观测星空,乐此不疲,每天睡眠时间很短,但依旧精神奕奕,可能是每天登山的功劳,身体也逐渐恢复过来。35岁时木内发现了“木内-中村彗星”,39岁时又发现了备受瞩目的“斯威夫特,塔特尔彗星”。

据木内鹤彦的描述,人类已经历了3次大毁灭,而第四次毁灭可能发生在2126年。因为,据美国史密松天文台的观测,木内在1992年发现的这颗彗星,到时可能会撞上地球。

木内55岁时,也就是2009年7月,以讲师身份带领日全食观赏团的团员来到中国上海,在这里,由于胃穿孔,再次濒临死亡。到达医院时,他的灵魂再次脱离肉体。经历濒死体验,看到的未来景象。 他说在2010-2020的10年内,美国经济和美国所倡导的普世价值会崩坏。

接着,木内再次反抗巨大意识体的吞并,来到了像是未来日本的地方,在那里,人们医治疾病用的是类似核磁共振的医疗机器,运用波动治疗。

此时,木内被医生电击醒来。后来他转院到了杭州的医院,进行手术之际,冠状静脉再度破裂,大量出血,再次进入濒死状态,所以他一共有三次濒死体验。

灵魂脱离肉体后的木内,回到了过去,在各地借用在现场的人的身体,在岩石或墙壁上刻下北斗七星的图案,理由是这七颗星的位置是一直在变动的,木内想要留下证据,以便苏醒后去寻找,但是很遗憾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抢救期间,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医师们在病房中以中文沟通,而木内完全不懂中文,但是在他听起来却好像在听日文一样能够明确的听懂,并且回答了问题。木内推测在那种状态下是以类似心电感应进行交流的。

濒临死亡的三次中,木内其实体验到了很多,但是比较混乱,尤其是第一次,长达30分钟的肉体死亡,意识却像过了很久,游历了很久,资讯量超载,后来经过几十年慢慢回忆思考,才整理出个头绪来。

这一次穿越结束之后,他马上想到是不是可以穿越到未来,因为他想要知道自己这次到底死没死。

结果他成功的穿越到了未来,而且看到了40岁的自己。

他看到自己正站在讲台上,给一帮大学生在讲课。22岁的时候,他根本不是教师,没想后面成为天文学家,而且随后也确实在大学里面当教授,事后证明这真的是他的未来。

随后他想要看的更远一点,看看自己的老年,穿越后他看到一帮小孩儿围着他身边,自己正在教这帮小孩儿看天上的星星,但是这个画面是半透明的,这个画面的下面还有一个画面是一片废墟,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按照他的理解,出现这个情况的原因是这个未来可能是不确定的,他看到的是两个重叠的未来,一种是和平,一种是毁灭。

随后他想如何能证明自己穿越的事情是真的,他决定给自己留一个证据。

他穿越到500年前,附身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随后到了一个叫土佐神庙的寺庙。然后找了个竹炭在寺庙中的柱子上写下他名字中的一个字“鹤“(日文是两个字)。

等他醒了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那个他在柱子上留下的字。虽然经年累月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但是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个字。

此外土佐神庙的历代主持都保有一本书,这本书就像是寺庙的庙志,书中记载了历代发生的重要事情。

书中就有记载500年前,一天晚上寺庙的内侧柱子上突然出现两个字。当时这个庙的住持就觉得这是上天给他们的一个预示,所以记录了下来,但是寺庙的人研究很久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木内鹤彦又做一次穿越,他回到了15000年前,去看看这个大洪水到底是否存在,他对这个事儿一直很感兴趣。

当他穿越过去后,眼前的场景把他惊呆了,地球上全是水。而且他看到诺亚方舟,而且那个诺亚方舟和圣经传说中的不一样。

他看到的诺亚方舟,像一层层叶子卷起来的桶,然后他进到诺亚方舟里面,里面有三个巨大的球体,这个球的作用他并不清楚。诺亚方舟也不是圣经上说的只有一艘,他说至少50艘。

他非常坚信这个船不是什么古文明造的,绝对是比我们目前人类文明更加高级的文明建造的,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方舟的构造和里面的技术。

看到这里,让他不由得就想知道大洪水是为什么产生的,于是他继续往前穿越,终于看到了大洪水的起因。

在大概一万五千年的时候,一颗彗星与地球擦肩而过。彗星的主要成分是冰河水,由于它离地球特别的近,就被地球的引力拉扯,于是彗星上大部分冰就被拉到了地球,通过大气层变成了水,大量的水注入到地球了,结果让地球的海面升高了2000米。

那时的地球上已经有了高度的文明,就是亚特兰蒂斯,他说亚特兰蒂斯人身高三米到四米,生活的地方是现在的海平面以下二千米左右。

而且他还看到了类似恐龙的生物,它是一种动物,被当时的亚特兰蒂斯人饲养,用于骑乘和搬运。亚特兰蒂斯人可以活几百岁,所以他们的科技非常发达,因为一个人寿命越长,积累的知识越丰富。

当时亚特兰蒂斯文明已经能建造宇宙飞船,当大洪水到来时,大部分人就乘坐飞船离开地球,他们一部分人去了金星,有一部分人去了更远的地方,也有一部分人选择留在地球。

那颗彗星上的水基本上都落到了地球,彗星的核则被地球引力束缚成为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月球。从那以后,地球就进入了灾难的循环,问题就出在月球上。

因为这个外来彗星改变了原先地球上的很多自然规律。

原先地球上的水是真正的生命之源,经过阳光的照射之后,就能产生生命,但彗星上落下的水就不行了。

之前地球一天是25个小时,所以现在地球上的生物体内的生物钟还是遵循25个小时。

所以,后来自然界中很多恐怖的现象都多多少少和月球扯上关系。而且从那之后,留在地球上的亚特兰蒂斯人,身高越来越矮,寿命越来越短。

最后因为木内很担心他的穿越能力会消失,他就想直接去找宇宙的起源。

木内之前认为宇宙的起源是大爆炸,但是当他穿越过去,看到的宇宙最原始状态是没有物质的。

大爆炸理论说宇宙原先是一个极小的点,这个点质量无限大,但那也是物质,他看到的不是。他说宇宙最初是一个庞大的意识体。

后面这个意识不知为何发生了扭曲,在这个扭曲的缝隙中,就产生构成物质最基本的粒子。

这些粒子因为扭曲发生高速旋转,而且粒子相互之间不断的结合,最终形成了物质世界,所以现在的所有物质都是由最初的这个意识产生的。

木内认为我们人的意识就来自于这个整体的意识,人活着的时候是一个个相互独立的个体,人的灵魂离开了身体之后,一段时间内依然保持个体,过一段时间,就会被吸收到这个最初的意识,成为一个整体。我们来自于同一个意识,最终也会回到同一个意识中。

个体意识存在于粒腺体中。粒腺体的重要功能是能力的创造与资讯的传递。粒腺体可能是链接巨大意识体的管道。大脑不存在心灵,也不存在意识。大脑只是把粒腺体提供的资讯,加以储存、演算、计算处理,再对身体各部位下达指令。

以前的人类是可以通过粒腺体互相传达资讯的,也建立了高度的文明,后因大洪水的原因,一部分人类乘坐飞行器逃了出去,留下的人,文明尽毁,食物短缺,所以自行切断心电感应这个能力,产生了可以说谎的语言,并将以前的高度文明记录在石板上。

木内认为自己一开始看到的亮光、河、草地都是幻觉,是大脑在面对死亡时分泌出的类似多巴胺这样的物质,以帮助人面对死亡的恐惧和痛苦,并不是真实的。

而木内后面经历他小的时候的事,他看到了大洪水和宇宙起源,他认为这绝对不是幻觉。

同时木内也理解了什么是“地狱”,当一个恶人伤害了别人,给别人带去痛苦。

当他死了之后,他的意识在融入整体意识时,他给别人带去的痛苦都会在同一时间包裹住这个人的灵魂,之前给别人带来的痛苦被重新体验一遍,这个过程就是极端痛苦和恐怖的。

所谓的地狱就是一瞬间的感受,然后就都会被吸收到最初的母体意识中去,成为一个整体。

木内认为人类的癌症,表示的是细胞内电子过多,引发异常增生,所以只要进行放电,排除多余的电子,也许就能治愈疾病。

未来医疗技术是使用波动,不必开刀,用波动将细胞振幅提高,使细胞恢复能量,恢复活力,利用的是共振原理,优点是没有副作用,当一个波动接近时,只有具有相同波动的细胞才会产生反应。这种医疗技术可能是一百年以后的事。古代的人也曾使用过波动的医疗技术,例如占星术等,就是利用星体的能量。

另外,木内认为,要想清除核辐射,只要使用以核辐射为养分的光合植物就可以了。

木内呼吁人们停止物质化,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任务及使命,要认清各自的使命,守护地球生态平衡,这样美好的未来就会实现。木内在书中的最后提到,他的使命就是避免第四次毁灭的发生。

《濒死经验的启示》木内鹤彦(一)

本文转载自网络。

木内鹤彦是日本彗星搜寻家,他经历了三次濒死体验,写了一本书《濒死经验的启示》。

第一次濒死体验

木内鹤彦第一次濒死体验发生在1977年,当时木内22岁,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上肠间膜动脉性十二指肠闭塞,发病后马上送到医院,但最终宣告抢救无效死亡。

离奇的是就在宣布死亡40分钟后,木内又突然醒来了。回忆起在死亡的40分钟,经历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开始,他看见自己在一个黑的地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到一亮光,他就慢慢地走向这个亮光。

他走进亮光后,发现是一个隧道,走进去之后就出现一片草原。

草原上面开着各种鲜花,感觉自己光着脚,脚下的泥土非常软,连花花草草从脚丫子里冒出来都非常清晰。

他继续往前走,面前出现一条大河,河非常宽,隐约看到对岸。

他走到河边,一个小船在哪儿,但是没有船桨,于是木内用双手划水。划到一半就累得不行,到了对岸累得筋疲力尽,直接瘫倒在河滩上。

这时沙滩上从远处走来五个人,看不太清楚脸,穿着白色的衣服,其中一个人走到木内面前,是一个女的,并不认识,她说:“你为什么来这儿?”当时木内就愣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然后这五个人就带着木内上了对岸的一座大山,在上山之前,木内看到了他曾经的家人,过世的爷爷奶奶,甚至木内的一个是表兄弟。后来才知道,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女的是他的姑姑,他的大姑在木内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所以他不认识。

接着他们就开始爬山,爬到山顶之后,木内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脸,悬浮在哪里,和他说话,脸跟他说什么,他不记得了,然后这个脸就消失了。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回到自己的身体,回到了病床上。

木内睁开眼之后,发现他的爸爸妈妈就站在病床边,此时木内感觉到自己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跳了几声然后就没有了,他意识到自己心跳停止了,而且木内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呼吸。

当木内有这个意识的时候,突然间本来站在病床旁边的妈妈,把头凑过来,说了一句话:“啊,死了!”然后木内妈妈就非常悲痛的离开了病房。

爸爸仍然站在病床边看着他。木内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尝试跟爸爸说话,他爸没有反应,然后木内马上就坐起来了,坐起来的时候,他的视线就跟爸爸差不多高了,但是他爸爸仍然看着病床,木内就顺着他爸的视线往下一看,发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坐起来的这个自己没有身体,木内也才意识到刚才他以为自己醒过来了,其实只是他的灵魂。

随后木内发现自己有视觉,嗅觉,听觉,他可以听到声音,闻到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没有味觉,也没有触觉,摸不到人,身体能穿过物体,也能穿过墙壁。

虽然说它没有触觉,但是木内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能感觉到风和温度,也能感觉到空气。

在这个时候,木内突然想我妈刚才去哪儿了?就在木内这样想的时候,就瞬间移动到了妈妈的身边,当时妈妈正跑到楼下去给他姐姐打电话,告诉他姐姐木内死的消息。

木内跟妈妈说话,妈妈也没有反应。因为妈妈正在给他姐姐打电话,木内又想到了自己的姐姐,结果他一下又穿越到他姐那里。

姐姐当时正坐在车里赶往医院,姐夫开着车,木内的两个姐姐坐在后排,他瞬间移动过去时,就坐在俩个姐姐中间,俩人还在说话,所以那段时间车里所有的交谈,木内都有听到。后来木内醒了之后,还跟他姐姐确认,他的姐姐非常吃惊。

两次成功的穿越,木内发现意识可以自由穿梭,可以进入人的身体。当木内的肉体心跳停止时,他曾进入了爸爸的身体,对他说了一句,我没事的。后来爸爸表示当时在脑海中听到了木内的这句话,坚信儿子会好的。

木内意识到,灵魂状态下,意识会进入五维世界,也就是意识能够自由到达过去和未来的世界。于是木内穿越到了自己六岁的时候。

木内正和姐姐在河边玩儿,那条河的周围有几块大石头,当时只有他们在河边玩耍,周围并没有别人。

他们玩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他听到耳朵边有人喊“危险”,木内顺着这个声音一看,一个大石头正朝着他们滚下来,马上就要撞到姐姐,姐姐还没注意到,他迅速过去推了姐姐一把,石头就从旁边顺着河水滚下去了。

他一直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声,这次他知道了,原来喊出这一声的正是他自己。

他穿越回到那天之后,木内就看着他和姐姐玩,等着那个示警的人出现,突然就看见石头滚下来,木内就跟他自己喊”危险“,是木内自己救了自己。

他感觉到有一个巨大的意识体在向他靠近,想要吸收掉他的意识。他拼命挣扎着想象自己的未来,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在一个场所里,做星体讲座的样子,很多年后他到达了那个场景中。

木内还尝试着进入了朋友的意识中,让朋友把一名车道上的驾驶员看成木内的样子,随后他的朋友去和驾驶员拼命挥手呼喊。活过来后,木内就去与朋友确认,确实发生了这件怪事,但是朋友也因此疏远了他。

处于濒死状态时,木内想证明这段经验是真实的,而不是梦境或自己脑海中的幻觉,于是拼命的留下证据。他穿越到江户时代一个写和歌的有名歌手身体中,木内在纸上写下“鹤”字的平假名。活过来后,他找到了这个歌人的后代,翻出了那本和歌集,看到了和歌中牛头不对马嘴的平假名,这一度成为这位歌人和后代一直无法解释的事情。通过这件事木内更加深信不疑自己的体验是真实的。接着,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弹回了病房,木内的意识回到了身体中,死而复生了。

《死亡.奇迹.预言》丹尼.白克雷的濒死体验(六)

死亡.奇迹.预言 Saved by the Light

作者: 丹尼.白克雷 保罗.派瑞

译者:罗若苹

重建

到了一九七八年,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几乎可以重新正常地走路,而且精神集中的程度,足够让我开始思考如何重建自己未来的生活。

雷击让我失去了一切。房子、汽车和事业,它们全都被用来支付医生和医疗的开支。我总共花了数万元来维持生命。以大多数人的标准而言,我几乎还不成人形。但就我自己的标准而言——所采取的是意外事件后的标准——的身体状况是符合奥林匹克选手要求的。我的体重还是很轻,而且昏倒症仍然困扰着我。医生说是因为我的心脏大约有百分之三十已经受损,也许已完全失去作用的缘故。因为闪电的袭击,我的心脏患有“心跳不足”的症状,以至于有时候没有足够的血液到达脑部。每当这事发生时,我整个人就会昏过去。幸亏总有许多人在身旁随时扶我一把。珊蒂仍然和我在一起,还有其它的朋友,像戴维,汤普生、珍达,德利、吉姆和卡西范。我在公共场所昏倒时,他们通常就在我身旁,并适时地伸出援手。

医生们担心我的心脏机能会随着时间渐渐返化,最后变成一个大问题。对我而言,却不觉得还要等到这件事成为事实,因为现在它就已经像是个大问题了。

当然,我还有其它的选择。我可以慢慢等,期待有朝一日医术科技足以医好我的心脏,期待自己能早日完全康复,也期待能够回到工作岗位上。我决定要开始工作。

由于异象中经常出现有关中心设施的画面,我变得非常着迷于电子业。我着手经营了三项事业,都是和电子相关的。

第一个事业是销售一种用来压制电压剧增或不稳定的产品,这种产品是设计来防止电压剧增,或不稳定时对家庭电气用品的破坏。正如你所想象的,我是这种产品的最佳推销员。一个接收了过量电压的人类躯体,会有什么下场?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呀!

我也回去为政府工作,在全世界的公家建筑物里,销售及安装反窃听的电子装置。、这种装置称为“掩护系统”,主要的功能是防止窃听。

第三项事业则是生产一种装置,这是我从异象中得到的灵感。这种电子装置是设计来防止海藻,或甲壳类生物附着缠结于船壳上,因而大大减少为了拖曳这些附着物所消耗的额外燃料。这项发明是我跟两个朋友开发出来的,它对促进环保的观念大有帮助。在这项发明以前,驱除船壳附着物最好的方法,是将一种含有剧毒的涂料漆于船壳上。现在,只要借着船壳传导电频,就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所以,这样的发明对环保具有双重的贡献,一方面,它增加了燃料利用的效率,另一方面,它也减少了含剧毒的排出物进入水域内。

我也为聋哑的人做了一些事。我把一种叫作声音转换器的装置稍微改良了一下,将语音转换成以震动的方式显现。这种装置可以附着在任何东西的表面,包括人类的身体。在音乐或声音经过这个转换器的时候,它就会振动,并且把它所附着的东西,变成一个说话者。我把这种装置安装于聋哑者的耳朵后面,让他们可以借着震动“听到”世界的声音。海伦,凯勒也曾用过类似的方法,她把手放在别人的喉头上,借着声带的震动,来感觉他们所说的话。

我记得当我在一个聋哑的女人耳朵后,装上这个转换器时,她十分恐惧。她的母亲一直告诉她,这没什么好怕的,但是她仍然很害怕,不知道听到声音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子。但当我将转换器的开关打开,对她说话时,她瞪大双眼望着我,同时哭了起来。她说:“我听到了!从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

这些聋哑的人在刹那间得到了听力,让我想起过去突然获得特异功能的情形。多少年来,他们努力地学习生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其它感官已经犀利到足以弥补听不到的缺陷,所以他们几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少了什么。突然有一天——轰然一声——就像一道闪电,他们竟置身于一个他们从来不知道的世界,他们一定是又兴奋又害怕,就像是到了一个他们从来不知道的世界去探险一样。

那个转换器也经常在我的异象中出现。我称它为“小圆盘”。因为它让我想到的,就是圆圆黑黑、像曲棍球般的小东西。我不知道这些小圆盘是什么,但是透过异象,我知道它应该是借着躺在床上的人体,来传送音乐。借着这些异象,我开始明白一些关于人体的事情。其中之一,就像这些转换器所象征的,我们传送自己的精神、心理、以及肉体上的精髓到我们周围的世界。借着接触电子及生物上的自我,我们能让自己成为传送生活中精神层面的更高等生物。

我看到的中心异象,全部都跟了解人体有关——它如何产生能量?这些能量是如何显现出来,让它含有精神层面?在你可以控制这些能量,并且把它们转换成为正面的力量时,你就已经找到了自己属于上帝的那一部分。

中心的目标在重新引导人类的能量,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被要求去做而已。由于第六感的引导,我开创了前面所提到的事业。我也开了
一家叫“科学技术”的公司,专门生产、销售电子零件。在最后的这项事业中,我争取到了几名合伙人。我向他们解释,我开创这个事业,是因为异象指引我这么做。由于这些人已经和我认识好多年了,所以都相信我的话。他们知道我在被雷电击到之前,对电子的所知不多。但是后来我所需要具备的电子知识,全由我的灵感导师教授给我。

我告诉合伙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开创这项事业?我只知道是异象告诉我要这么做。”

他们同意和我一起跟随着异象走。我接收到让事业朝着环保方向发展的指示,因此我继续从事制造、安装防止船壳受生物附着的系统。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们并没有做得很好。后来,政府禁止了涂料的使用,因为在捜集足够的科学研究数据之后,他们终于明白涂料的使用,会对环境造成破坏。事实上,涂料的使用是非常危险的,如果在使用当中,有人不慎掉入诺福克港中,就必须立刻送到医院解毒急救。在涂料被政府宣布禁用的同时,我们的销售量也急速攀升。

在一九八三年,我跟随着异象的指示,离开了海军电子业,而回到反窃听装置的事业。至此以后,我就一直守在这个行业中。

当然,异象还是继续显现。多半是有关于仁慈以及如何找到正确、合适的零件来建造中心。

我自愿到临终安宁院做义工,这安宁院的目标是要让即将离世的人们在临终前回到家里,以得到心中的平安与慰藉。

因为异象指示我这么做。所以我探视病患、将我的故事告诉他们。有许多病患从未听过濒死经验。因为我本身接近过鬼门关,而且到过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所以他们都对我这个灵魂出窍者的故事非常感兴趣。

大多数的人对死亡总有种莫名的恐惧,都尽可能想避开。所以他们都避免见到临终的景象。我认为如果人们肯花更多的时间在垂死者的身上,他们对肉体死亡的恐惧就会平息。我并不是说死亡不可怕,也不是说死亡难以对付,因为事实也就是如此。

但是,摆脱恐惧肉体死亡的痛苦以后,心灵上的苏醒就会随之而来了。

当我在担任临终安宁院的义工时,我负责的是照顾病患的家属。基本上,就是负责减轻临终病患家属的痛苦。我喜欢这个工作,因为他们真的需要缓和一下紧张的心情。他们一天死去一点点,而且通常这点都被其它的家人所忽略了。他们不只觉得自己也身陷于死亡中,也时常与临终者发生冲突。

例如,我曾经帮助过一个儿子患了癌症的母亲。我到病床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脉。不仅是为了检査脉膊,也为了看他的“家庭影带”。

这个带子很糟。我看到他母亲站在床边,一脸的不悦。他被迫听她滔滔不绝的说教。他很生气。在她说话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那起伏不定的愤怒。

我对男孩说:“噢,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他说:“你不会相信的。”他接着告诉我,他母亲对他的绝症有种罪恶感。不知何故,她觉得自己必须为他将死的事实负责。一天中总有好多次,她会站在他的床边,谴责自己害他生病。他告诉我,这些话一点意义也没有。最近几天的情况更糟,因为她开始责怪他,说这病是他自己招惹来的。

“我快死了,”他说:“这不是她的错或我的错。我只是就快死了。”

在那位母亲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详细讨论了罪恶感和死亡。之后,我告诉他们我的故事,他们似乎因此舒服多了。

我告诉这位母亲:“不要让死亡打败你,否则你会无法原谅你自己的。”

在另一个场合,我来到南卡罗莱纳州,位于中产阶级区的一家牧场式的房子。门口有位女士招呼我,她似乎很高兴见到我。她很关心她的母亲,她说她母亲“有点难相处。”

这位女儿向她母亲介绍我后,就突然离开了。于是,我做我的例行工作拿起这位女士的手腕把脉。“家庭影带”随即上演。我看到这两位女士,大约在我抵达前的十分钟仍争论不休。我听不到她们的内容,但是我有种感觉,觉得濒临死亡的那个女人可真是泼辣。

“我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我说,“但是现在不是争吵的时机。现在,你要和善一点,而不是当个讨人厌的老女人。”

我再次提起她的手腕,我现在看到让这个女人愤怒的是她的丈夫。有一天他搬出去了,而且强行卖掉房子。使得她除了她女儿的住处外,无家可归。但是,她不喜欢与女儿住在一起,女儿也讨厌她住在那里。

我说:“不要因为丈夫,而把女儿当出气筒。这不是她的错。”

这位女士以为她女儿把吵架的事告诉我了,我随她这么想。后来,我们讨论了两个小时的关心与爱。在她女儿回来时,我告诉她们,我是怎么知道她们的争吵的,并且告诉她们死亡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任何场合比在临终状况时,使用我的灵力更适当的了。垂死者承担不起奢侈的浪费时间,他们所需要的是坦诚相待。如果有事要面对的话,垂死者宁愿立即处理。他们想要的是把问题公开,并解决它。

例如,我曾经到过一个家庭,父母照顾患了乳癌的女儿。我从墙壁上的照片推论出这个女儿已婚,并育有二子。我进入那女儿的房间,帮她诊脉,脑中就浮现一幅景象。我看到她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医生正向她说明X光片。他指着某个区域,直接告诉她病情,她惊讶的捂住嘴巴。她离开办公室时,一点儿也没有再回医院治疗的意思。

另一幅景象,是她告诉丈夫自己得到癌症时,我看到他的愤怒表情。在第二个景象里,她的脸上带着病容,我猜这是在她去看医生之后发生的。

他们谈话的时候,我感觉得到两人间的紧张气氛。虽然她似乎需要对方温柔的对待,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只有愤怒。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我就单刀直入。

我说:“珍,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你为什么没有回去看医生?”

她说:“我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故意忽略它。”在她告诉我无法面对手术的时候,她开始轻声啜泣起来。当病情加重,她的丈夫将她送回医生处时,他发现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但为时已晚。她的丈夫因此大发雷霆,气得不想再理她。

“他气我不想办法治病,”她说:“现在我就要离开他与小孩了,所以他责怪我。”

我说:“现在担心已经太晚了。”

她父母回来时,我把女婿生气的原因告诉他们。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早先诊断的结果。他们只知道这位丈夫很生气,又不愿来探视妻子。现在至少他们知道问题在哪儿了。之后,我去找这位丈夫,想要帮他平息心中的怒气。但是他兴趣缺缺。他恨他的妻子,一直到她过世的那天为止。就我所知道,他甚至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这个故事很不幸,并没有圆满的结局。但是至少我尽力了。

我之前提过,异象引导我来做临终安宁的工作。他要我把时间花在垂死者身旁,以便从别人的观点来了解死亡的真谛。

这个,工作让我了解,减轻压力是改善死亡和生命的关键。自从被闪电击到后,有时,我会惊异于事情的结果。十三年之后的此时此地,我开始觉得自己好像爬出了墓穴。

表面上看来,我的身体已没事,但实际上,状况却不是很好。我一走远路,或走快些,就必须停下来喘口气。我避免爬楼梯,主要是因为爬高就像要跑一哩路一样累,我会站在楼梯顶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我的心理状况改善许多。意外发生不久,我整天坐着叽埋哇啦的说话。不是谈我的濒死经验,就是讲光灵交给我的任务,也就是他们要我兴建中心的事。我旣无法将这些事从心头挥去,只好把它讲出来。我现在仍然会谈这些经验,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讲个没完没了。

异象仍然与我同在。他们要我尽速完成中心。除了床以外,我知道该如何实现。床对我还是个谜。异象中的转换器是由两个小圆盘并排组成的。床的其它组件,也曾经在异象中出现过,我逐渐认出它们是什么东西,并且去找出来。难就难在我不确定找到了所有的零件,以及正确的组合方法。他们给我的期限是一九九二年完成床和中心,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异象引导着我。

然而,随之而来的意外和所有的“包袱”,加重了我的生活负担。因为珊蒂受不了我一再的谈这些经验和兴建中心的事,她终于和我离了婚。我不能怪她。濒死经验是很难存在夫妻之间的。经常看到异象、特异功能的发展,再加上肉体的损害,我们的婚姻注定要走上失败一途。

除此之外,我的生活过得还相当顺遂。就像我早先提过的,我再次的开始觉得自己不错。但是,在我能够重新站起来前,我却又开始走下坡了。

心脏衰竭

到一九八九年时,我已经努力工作了好几年。我不在査尔斯顿或艾肯附近做生意时,就到华盛顿安装五角大厦里的反窃听装置。由于是独自经营这椿生意,所以我每个星期至少要忙六十个小时以上。此外,我还得做异象里指派的工作。

为了学习仁慈,我也继续在安宁院当义工。我毫不后悔。在援助急需帮助的人时,我很快乐。有时候,即使是自家人,也会抛弃垂死的人,原因并非不再爱了,而是他们无法接受死亡这个悲伤的事实。

例如,有一次我注意到有一个男人,他不敢靠近他母亲的病床边。他的母亲年纪已相当大,癌症又到末期,情况非常危急。他和家人每天会来看她两次,但是过了不久,在他家人和他母亲说话时,那个男人就会站在走廊上等候。

我试着去接近那个人。起先,他怀着敌意,很不情愿和我讲话。我先打破僵局说:“对我来说,这也是个学习的经验,光灵要我来此当义工的原因便是学习。”

我一星期平均花二十个小时在安宁院和疗养院,有的时候更多。如果病人愿意,在他们的临终之际,我会随时待在他们的床边。我因此睡得很少,但是睡眠并不比向垂死者学习来得重要。

异象的其它部分也是让我加班的原因。一九七九年后,我一直致力于建造床的结构,但是零件部分仍在研究中。迄今,我已找到全部的零件了,但是我不太知道要如何把它们组合起来。我继续尽全力以解开这个谜题,我知道唯一的方法就是对异象诚实。

谈论这些异象,也给我的朋友造成负担,他们常说我疯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在背地里都这样说我。最后,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是否听得到他们说的。在一个特别疲累的礼拜后,我几乎无法睁开眼睛,我的好友告诉我:“你要不要睡下觉?忘记那些异象,继续过你的日子吧!它们妨碍了你的生活。”

我深有同感。那些异象的确扰乱了我的生活。我比任何人都想赶走它们,但是却没有那么容易。我无法把它们抛在一旁。

因此我就更加努力工作。我的体力开始变差。起先我发现自己经常感到疲惫,醒来时仍觉得好累,整天昏昏沉沉,直到上床睡觉为止。我以为那只是流行性感冒的症状而已,所以我就试着用睡眠来治疗。

我休息了一段时间,但是一且开始紧凑的行程,就又再一次病倒。我每个星期往返于家和华盛顿之间数百哩的路程。虽然觉得身体状况很差,但是我必须为事业继续奋斗。

不过我知道身体不大对劲,因为觉得肺不太顺畅,而且一直在咳嗽,但是也没发生什么事。

但大事终于发生了 。

在我和合伙人罗伯特,库珀开车前往査尔斯顿时,我全身汗流浃背。我到后座去躺了一下,希望稍微休息片刻会好过一点。但是无济于事。那一整天,我一坐起来就头昏眼花。我对罗伯特说:“我一定感染上肺炎了。”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实际上也觉得舒服多了。然而,只要一起床,试着重新过正常的作息时,我的肺又有那种难过的感觉,而且越来越糟。

我确信得了肺炎,或无法抵抗的流行性感冒了。我对另一位合伙人说:“他们会在急诊室里把我医好的。”她知道上医院对我来说是一件大事,就像我老是开玩笑说的:“因为我每去一次医院,就会死一次。所以我不喜欢上医院。”她陪着我走到东库珀医院,只有几条街而已。到医院时,我觉得好像跑了趟马拉松一样。在入院处,我费尽仅余的一丝气力,填了一张有详细病历的表格。终于,在我的合伙人填住院表时,挂号处的人就已直接的把我送到诊疗室去了。

我对帮我检査的医师说:“我想只是流行性感冒吧!”他惊讶地看着我的病历表。那时我正奋力地呼吸着,我的肺好像有一吨重。他用听诊器听我的心脏和肺,这一听,听得他眉毛往上扬。然后,他叫一位护士拿心电图器来。他和护士很快就把电线连到我的胸膛上,印出一卷心电图,看起来就像是股票市场里的曲线图。医生检视了好一会儿后,就请人把它拿给专家仔细检査。他一直没有离开我身旁,且用令我紧张的神情瞧着我,帮我穿上衬衫。专家的报告送回来时,他就走到用帘幕隔开的那地方去看。他回来的时候似乎比离开前更紧张。

他问道:“你要我告诉你实情吗?”

我说:“我只要听实话。”

“好,你确实感染了肺炎。”他说:“但是我怕你的心脏可能会停止不动。如果我们不马上把你放到床上,送进加护病房的话,你会在四十五分钟内死掉。”我很感激他的坦白,我认为他这种行为表现出了真正的勇气。

大部分的医生在告诉病人实情时,总是拐弯抹角,顾左右而言他。但是这个医生并不,大概因为我的情况很严重吧!我怀疑他守在我身边不走的原因,是因为他以为我会怕,但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已死过一次,而且蛮喜欢的。我已准备好再回去。知道自己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就会死,感觉真轻松。

在医生又守着我的时候,我决定让病房内的气氛轻松一点。所以我对他微微一笑说:“该死,医生,你认为我不该躺下来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变成了所有注意力的集中点。点滴注射开始了,他们在我体内打入大量的抗生素。医生一个接一个的来听我的心跳,又做各种不同的测试。其中一种很痛苦,叫作心脏导管测试。他们透过腿动脉,把一根管子通到我的心脏,而且把染料直接注射入心房内,以便在屏幕上査看。

他们做那项测试,只为了能更精确地看到我心脏的形状。他们老早就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经由手上的伤口,我感染到了葡萄球菌。早先的感染让我以为得了流行性感冒;但一疏忽,就转为肺炎;然后它就朝我最虚弱的部分进攻,也就是我那受过电击的心脏。它再从那里进入我的大动脉瓣中,吞噬它,直到它不能够再合起来为止。

闪电已经使我的心跳减少几乎百分之五十的能力。现在,心脏活瓣受损出血,我正逐渐要被自己的血淹死,因此非常痛苦。为了吸进空气,我大口喘气、吐血。抗生素让我想吐,医疗人员不时的戳刺和打扰探问使我更烦。但是我的心情依然很好,在一切可怕的医疗过程当中,我始终保持着微笑。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乐。

“医生,你知道吗?死还好。只是过程比较痛苦而已。”

“嗯?”一位医生问,视线离开了他手上的病历表。

我说:“我死过一次,而且相当愉快,只是过程较痛苦而已。”

“我知道你死过一次,”他看着我的病历纪录说:“被雷电打过后,还能活命的并不多,尤其是你的心跳停止这么久。”

“真遗憾那次我活过来了,医生。那边很棒。我真不想回来。”

医生说:“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全力救你的。”

“你不了解,”我对医生说:“我想死。我曾经到过那边,那里很美丽。自从我回来后,好像受到束缚一般。在天上,你可以自由的漫游宇宙。”

医生注视着我一阵子,看到我脸上的微笑。我想我的微笑让他紧张,因为他立刻向病房外的护士招手。

他说:“护士,请量一下白克雷先生的体温。我觉得他发高烧了。”

我熬过了那个晚上。

我的好朋友法兰克琳打电话给我父亲,父亲就马上电话联络大家。到了早晨,我的家人就都已经聚在医院里了。不久,病房已挤满了人,他们一看到我,都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

生病是很有趣的事,其中之一便是看到别人怎么看待你。我被雷电击中的时候,经验过别人怀疑的眼神,但是这一回,我知道周遭发生的事,而且更能享受我的病容所带给他们的影响。

我像是一个电影屏幕,进来病房内的人彷佛是看到恐怖的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我不能责怪他们,因为他们看到的景象的确相当吓人。我的全身一直到指甲,均呈灰蓝色。头部附近的床单沾满了咳出来的血。每一次呼吸,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因为当我呼气的时候,我的肺充满了液体,而且发出声响。

守在一个“快乐的”临终者床边的那种气氛是很怪诞的。我仍然无法克制自己,我告诉父亲,死亡只是个人的观点问题。

我这样告诉他:“对你而言,我要离开了,永远无法回到这世界来。但对我来说,死亡却像要回家一样。”

护士拿来一些表格让我签。我看了一下,明白这些表格是心脏手术的同意书。有几个外科医生已经告诉过我,我存活的唯一方法就是换上人造大动脉活瓣。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了,我不想动手术。但是他们不理会我,径自把表格准备好,心想我随时会改变心意。

我说:“我不会签的,我要让上帝决定。”

两位外科医生进入病房内。他们脸色凝重地站在床边。其中一位说出病情的严重性,另一位则站在旁边听。

他说:“拖越久,手术成功的机率越低。”

我说:“好啊,反正我也不想动手术。”

他坚持:“如果没在十小时内动手术的话,你的心脏就会太虚弱,而无法接受手术。”

我说:“太好了!那么我就死定了!”

我看到父亲跟法兰克琳在房间的角落里说话。不久,法兰克琳离开病房。

“我们把表格留在这里,”外科医生说:“如果你改变心意,你就马上可以签字。”

几分钟后,法兰克琳回来了。她和我父亲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们一起来到我床边。

我父亲说:“法兰克琳刚刚打电话给雷蒙,他要赶过来。”

我很高兴他要过来。他前一阵子在欧洲做巡回演说,待了好几个星期。他一直到接到电话,才知道我住院了。据法兰克琳说,他会赶一班从乔治亚州飞的班机过来,几个小时内就会到。在死前,我还有机会见他一面。

所以我们等着。我不大记得我说了什么,但是我记得当时我想着:现在,我没有机会使中心落成了。我该在一九九二年完成的,但是看来没办法了。我今天就要死了。几个小时后,雷蒙走进病房。

眼前的一切,显然让他大吃一惊。在我说笑话,试着激励大家的士气时,站在我床边的四个人,脸部的表情都很可怕。雷蒙与他们站在一起,也试图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看起来不太好,”他温和的对我说,“这里的医生可以医好你的。”

我说:“我不要,我只想死。”

身为一位好医生,雷蒙有他的坚持。他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好让你的最后几个小时好过点呢?”

我对雷蒙说:“你可以做一件事,请你到阿比餐厅帮我买个烤牛肉三明治,上头要加很多芥末酱。我想赶搭胆固醇的热潮死去。”

我们都笑了起来,但由于笑得太激烈,我的鼻血都流了出来。然后我们开始谈彼此相识的经过,和我们所认识的人。他说所有有过死亡经验的人,都坚称他们不再恐惧死亡,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

“怎么你不害怕?”他问。

答案很简单。我说:“因为活着,就好像被强迫参加夏令营一样。你讨厌那里的每个人,你想念妈妈。雷蒙,我要回家了。”

雷蒙试着安慰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听得到他们讲话,但是,我不是很注意听。我正在整理思绪,想要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把所有未了的事做个交代。

雷蒙终于回到床边来。

“你不一定非死不可,”他说:“为我留下来吧。我需要你的帮忙。”

雷蒙的脸上有着一种令人感到舒服、了解的微笑,他的语调透着恳求。我觉得有种被需要的感觉,这是人类基本的欲望,我觉得意志被动摇了。

我说:“好吧,把表格拿给我。”

我一签完字,手术小组就立刻接手。有人在我的脖子上打了个洞,插入管子。有人在我的腿上打洞,插入直通心脏的管子。

当时,我非常虚弱,东库柏的医生决定将我转到罗普医院,那里才有能力执行具高危险性的手术。在罗普医院,他们观察了我一整夜,希望我会有所好转。但是情形并不乐观,所以他们决定动手术。

我不太记得到达罗普医院以后的事了。我只记得有护士进来替我剃掉毛发。然后我记得在被推到手术房时,我从床边往下看,看到绿色的手术鞋在旁边随行。然后有个戴绿色面罩的男子在我背后打了两针。他说:“这会让你轻松下来。”接下来就是一片漆黑。

《死亡.奇迹.预言》丹尼.白克雷的濒死体验(五)

死亡.奇迹.预言 Saved by the Light

作者: 丹尼.白克雷 保罗.派瑞

译者:罗若苹

“巨大的珍珠门”

在芝加哥时,有一个行动有点僵硬的女士来找我,她让我看她背部的伤。在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她马上告诉我她来参加座谈会的原因:

在转瞬间,我的姊姊已死在撞烂的车子里头,我的好朋友也死了,而我撞断了背脊。我们是被一辆车高速追撞的。现在我没有瘫痪,那可真是奇迹,更神奇的是在手术期间,我竟然没有死。

我在开刀房里待了四小时,进行两截脊推骨接合手术。医生承认他们注射了过多的麻醉药,让我在开刀房,甚至在恢复室时,心跳曾停过好几次。

在整个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穿过一片黑暗,然后站在神的面前。你可能不相信,我就站在通往天堂的门前!那些门都是巨大的珍珠所制成,十二扇闪闪发亮的门。门内的街道都是金黄色的,而且墙壁光采炫目,难以逼视。我看到一个人被光笼罩着,我认为祂是耶稣。我无法看到祂的脸,但是祂身上的光那么灿烂。即使我没有直视祂,也能够感受到那强烈的光芒。

之后,我来到一座绿草如茵、花朵明媚、到处都是果树的花园。而且如果你摘下一颗苹果,那苹果树马上会再长出一颗。

我在花园里漫步着,看见其它的灵体。令我惊讶的是,我居然看到我姊姊!我们闲聊了好久,她告诉我在这地方她非常快乐。我猜这里是天堂。我们在一起好一段时间,聊聊天、听听天堂的音乐。它们是那么的美丽平和,我不自觉地也想留下来。

然后我和那位我认为是耶稣的人也说了话。祂告诉我祂很喜欢我,也很希望我留下来。我告诉祂我也很想待在这里,但是祂说我必须回到地面上,因为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完成。我想知道祂要我做什么,但是祂并没有直接告诉我。相反的,他说:“时机到时,你自然就会知道。”

这位女士知道其它人都在天堂时,她感到很安慰。但她丈夫却听厌了她的经验;牧师也尽可能远离她,每当她走到牧师旁,牧师总是“非常忙”,没给她多少时间。

她说:“因为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所以他尽量和我撇淸关系。但是,我再也不会在意了。我明白大多数人只是不了解它罢了!”

“我得到答案了”

在中西部,我遇到一位老妇人,她觉得自己一直被人误解,所以来找我聊天。她把天堂之旅描述得非常生动。她人很聪明,动作也相当敏捷,所以在我发现她是中风患者,而且还有心脏病时,我非常惊讶。底下就是她的故事:

当时我因为中风及心脏病并发,被送到密西根医院。我的心脏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有这么一刻,我几乎感觉到心脏停止的痛苦,然而一股和平的感觉突然流过我全身,我还看见了
一道光。那道光就像磁鐡一样的把我往上吸。当我越来越靠近光时,我感到心中充满了爱和体谅,这情感几乎要把我的身体涨破了。

我进入一个明亮的地方,有一个圣灵充满了无上的光芒,我直觉地认为祂是耶稣。我被光抱拥着。那种感觉真舒服,就像被慈父紧抱着一样。像我的父亲,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永远爱我;就是那种被爱的感觉。且这光不仅仅是光线,它是由难以数计的钻石般璀灿的闪光所组成,还可以摸得到。我知道我已成了这道光的一部分。

之后,我来到了一处碧绿可爱的牧场。在那儿,我看到早在我孩提时就去世的祖母。我也看到我叔父,他在我十几岁时就辞世了。

一眨眼之伺,我又回到耶稣身边。祂说:“你为你的同胞曾做了什么呢?”乍听之下,他问了个问题,但是却也同时给了我答案,那就是:回到地球去,真的为我的同胞服务。听过这个故事的人,都坚决说是我做了一场梦,但是两者是截然不同的。

我做过梦,我也知道药物的反应,但是它们完全两样,这是真的。

“我想要成为慈爱之光的一部分”

在南方偏远地区,我碰到一位可爱的女士,她说她完全能体会我的故事,因为这也发生在她身上。早年她怀孕时,她曾忽略的一个病痛差点夺走了她的性命。她说:

当时我怀着我儿子六个月了,我的右胸下面开始痛。刚开始,我以为那只是孕妇常有的心口热;但是情沉越来越糟,疼痛也越来越难度过。终于有一夜,我痛得醒过来,忍不住哭了。我到浴室,试着变换不同的坐姿,但一点儿用也没有。在我的意识中,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我坐在浴缸旁,然后我的身体往后一仰,便昏死过去了。

我感觉到自己离开身体,并以数千哩的时速穿越一条隧道。我经过几道亮光,直朝最亮的地方飞驰而去。光线越变越强,然后我停在那儿。

我不想走进那道光,但是仅仅站在它的前面,就让我觉得平安喜乐。那种感觉很不容易解释。当时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成为那道光的一部分。

我并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但是来自某处的声音告诉我必须回去。我开始挣扎,但是那声音依然温和的提醒我,在我的体内还有一个生命,为了他,我必须回去。我仍然坚持己见。不过另外的事发生了。那道光突然让我感觉到我丈夫已发现我死了。我又突然觉得很伤心,很想回去。

在我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恢复室里。我的胆囊膀胱已经破裂,而我差点就死了。但我很幸运地还活着,而且宝宝也很健康。

那时候,很少人了解濒死经验,所以感觉上这些人好像多被社会遗弃。但是这位女士的情形不同。她的丈夫接受了她的故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亲密。

“她的时辰未到”

濒死经验让一个成人都那么困扰,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个小孩子告诉她父母有关光的旅程时,内心的迷惑。一个维吉尼亚州的妇人,告诉了我以下的经验:

在我八岁时,盲肠破裂了。我被送到医院,一位惊慌的急诊室医生站在我旁边,告诉我父母,我快死了。

但是,他们还是给我动了手术。在麻醉后我就昏厘过去。清醒时,我正在医生的上方飘着,看着他们切开我的肚子,其中有一个人还一直喊着:“我们保不住她了!我们要失去她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觉得很好玩、很刺激。突然我穿过了一段黑暗的隧道,又到了光亮的另一端。然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很耀眼、很漂亮的地方,那地方一点都不刺眼。我四处张望,看到一些不认识的人。

一阵沉默后,我脑海中出现了 个女声:不,她的时辰还未到,她必须回去。

我想着:我不想回去。

那个声音又说:你必须回去,你还有着大好的前程。

后来我告诉父亲,他的脸色蓦地变得好苍白,他很紧张地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所以,即使这次的经验一直挥之不去,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想也许是我自己有问题吧! 一直到我听说别人也有相似的经验后,我才敢畅所欲言的去谈它。

“你这么做是错的。”

许多人告诉我,在将死时,他们是怎么去到其它地方的。但是下面这一则故事最令人惊异。这是一位住在华盛顿,曾试图自杀的一个妇女的故事:

当我还是青少年的时候,由于一直无法摆脱我叔父对我的性骚扰,而决定要自杀。我吃了一大把药丸,走出去,心里好难过,跪下来开始嚎啕大哭。后来,我全身无力的跌在一旁,就在那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当时天色已晚,我转头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讲话。往上一看,是我的祖母;但她在多年前因慢性心脏病已自杀死了。

她向下看看我说:“你这么做是错的,你不应该自杀。”

我祖母站的地方非常暗,也许是因为她旁边有道光点越来越光的关系,且那光点像火车穿过隧道一样,来到我眼前。它把我载起,并紧紧抱住我说:“你的时辰还没到,我有事情要你做。”

于是我蹒跚地走回屋子,打电话给警察,警察救了我。这次的经历我只告诉了自己的密友,因为还有谁能够了解呢?我不认为还有其它人会有这种经验。

这个经验大大的改变了她的生活。那光点让她了解到,虽然她不能够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但是未来还是充满希望。她的成绩进步了,并自愿在疗养院服务。现在她是个合格的护士。她告诉我:“我会选择这个职业,完全是因为那次的体悟。”

“我会陪你走这一段路”

许多濒死的人都说看到了已故的亲戚。但这点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想主要的原因是,我较亲近的亲朋好友都还健在吧!但是一位佛罗里达的女士,提及她的濒死经验时,说她看到好几个已故的亲戚,还包括她那难产而死的儿我生产时差点死亡。在生产的过程中,血管爆裂,血流如注,血压急速下降。我非常痛苦,突然间,我浮出身体,飘在身子的上方。我看了那些医生一会儿,然后开始越飘越高,直到天花板上面,我还看到了外头的电线。

接着,我进入了一个洞穴里,在洞穴的尽头,我看到好几个和我一样的人。我也看到了去世好几年的祖父母、在韩战中战亡的叔叔。突然,有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他说:“啊,蚂蚂。”我知道他是我几年前难产而死的孩子。

我和他谈了好一会儿,知道他在这里舆亲戚们在一块,内心很安慰。然后他握着我的手说:“你现在必须回去了。我会陪你走这一段路。”但我并不想回去,可是他一直坚持。于是我和他一起走,然后他跟我说再见,我就又回到自己身体内了。

我要怎样和人谈这件事呢?谁会相信它?我的丈夫甚至不会想要听它,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他。但是现在我说出来了,我知道有人也看见过这些事情。

虽然我遇过上百个有濒死经验的人,但很少有人的经历像我的那么完整,顶多只到我所说的第一阶段而已,就是上升、穿过隧道、看见光灵、对生命做回顾这阶段。很少人到过光之城和知识殿堂。

其中有一个被一万三千伏特电击过的男子,他就看过与我类似的景象。电流废掉了他的两条腿和一只手臂。他来听雷蒙的演讲,听完后找我聊天。他经验过的来生和我的相当一致。他谈到和光灵越过一条能量之河。虽然他没有看到未来的异象,但是他也看过光之城,有相同耀眼的大教堂和充满了知识的空间。

我尝试和他谈较细节的部分,但他不太愿意作深入的描述。他比我内向,是个沉静的人,且曾经被那些怀疑者搞得相当郁闷;因他们坚认他的故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仍然试着和他谈他的濒死经验,但是却一直不得要领。我无法突破他的心防。他常常服用大量的止痛药,这可能让他更不爱沟通。

在这段期间,我还遇到过其它也去过光之城的人。一个是盐湖城来的摩门教徒,他的故事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他也看到了光灵和辉煌的大教堂。他不称那些人为“圣灵”或“完人”,而称他们为“天使”,而且他称大教堂为“神殿”。

在芝加哥,我遇到一个幼年被雷电击中的女士。她的穿着非常漂亮;在她描述遇上光灵的经验时,条理非常淸楚,而且非常心平气和。

她说光灵以一套色彩系统训练她。现在她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对色彩的直觉。她买的汽车、早上时的穿着打扮、甚至布置她的办公室,都是如此。我不了解这套色彩系统的作用如何,但是她告诉我,结果是把她和其它见过大教堂的人结合在一起。

她说:“我们应该一起做些大事,虽然我还不确知是什么事,但是大伙儿在一起时,我自然会知道。”

说真的,我很兴奋。我不但遇到了好一些有濒死经验,而且也是有和我几乎相同经验的人。找到这些人真的很令我松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压在水底很久后,突然被救离水面一样。

一次次的会谈在在都证实了所发生的事。如果只有我有过如此神妙的奇遇,那可能是梦。但是,不同角落的人同时有过相同复杂的“梦”,有可能吗?对我来说,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我们真的死过一次,而且去过灵界一游。唯一的差异是我们没有带着肉体去拜访这遥远的国度而已。

和这些人谈过后,我相信自己没有精神病。如你所知,这就是我和有过此经验的人所共同最关心的一点。我们开始明白,我们只是很特别,而不是疯了。这个特殊的感觉,让我们了解到自己并不孤独。自信已取代了惭愧或羞辱的感觉。

我想附带一提的是,摩门教徒并不认为这些濒死经验是疯狂的。因为他们教义中的某个部分就是来世,实际上他们还欢迎有人为这些听闻做见证。

在一九七七年,我去了西班牙。我跟一批人坐在一起,他们都是曾被判已死亡,却又活了过来的例子。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欧洲、美国和亚洲。听到相似的故事后,我明白这种经验是全世界性的。

随着对自己精神上的信心,我有一个强烈的想法,上帝给我的使命是:兴建中心。

从来没想过要做这件事,但是只有傻瓜才会违抗上帝的讯息。

我还没遇过有其它人需担负此任务,也没遇过有谁坐在十三个圣灵前,看预言之盒。我是唯一有此殊荣的人。而且,我确定这些是真的。有一部分预言已经开始实现了,我从一些微妙的小事中看得出,其余的预言似乎也会成真。我越来越有自信,心理上也越来越茁壮了。

我记得在小组讨论中说过:“我们只是一群遭遇了不寻常事的平凡人。”

虽从我的外表看来,还是有闪电遗留下来的伤害,但日子已渐渐平静的过去了。

然而,这时我又发现了一件让我感到冲击很大的事。

特异功能

我不知道自己的通灵能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我意识到有不寻常的事发生,是在有一天,我的朋友对我吼道.,“丹尼,为什么你不先闭嘴,等我把问题讲完,你再回答?”时,而我竟脱口而出的回答说:“因为在你开口前,我就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了。”的时候。

我的朋友再一次的叫道:“不,你不可能知道的!”我说:“好!你试试看。”然后我告诉他,他想说的下个句子是什么。他瞠目结舌,因为那正是他所要说的。之后,他一开口,我也跟着一起说出和他所要说一样的话。我们就这样,彷佛事先已经练习过了似的,同时说着相同的话。

我跟家人在一起时,也开始经历这种现象。甚至到了他们连问都不用问,我的答案就已经出口的地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我只是“在他们开口前,就听到他们要说的话了”。这对我而言,和这些跟我说话的人同样的感到震惊。

记得有一次,我受邀去谈我自己的经验,在座谈会中,就发生了以下这样的情况:在有人走上前来跟我说话时,我能在他们开口前,就以他们未问出口的问题来开始我们的对话。这种情形令那些人很吃惊,稍后他们转身跟一旁的人说:“他会读心术。”当时我的父亲也在场,他不敢相信所发生的这些事。虽然他看过我做这种事,但可从来没有在这样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场合看到过。每当我跟某个人谈完话,他就把那人叫到一边,问他我是不是真的说出了他心中所想的。十有九人肯定是我做到了。

后来,我们离开座谈会,我的父亲仍一脸的茫然困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他问。

“我不知道,”我耸耸肩,“我自己也不淸楚。”

我是真的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这些还未被说出口的问题。只是我从脑海里听到的话,就像那个人已经讲出来了的一样准确。

在我了解自己有这种能力后,我试着调整自己去接收对方的讯息。我发现,如果有人说话开始犹豫不决,通常是他的思路准备要变更的征兆。在那一刻,我就可以抓到他的脑波,而且听到他脑中所想的是什么。我的读心术进步很快——事实上,它快到几乎毁了我的生意。在这种事发生以后,我才明白,有时候对自己所“听”到的讯息,最好还是保持沉默,反而对自己最有利。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的三个合伙人,正与挪威船运公司的人员谈判电子设备的买卖事宜。我们进行这笔交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现在他们有三个人从挪威飞到南卡罗莱纳州来,以便敲定合约的细节。

这一天,我们与挪威人坐在会议室里。这时他们开始用挪威语交谈起来。在用英语发问之前,他们先讨论要问我们什么问题,好达成协议。在他们用母语争论着要问些什么时,我突然开口说:“你们想要问我们的是……”我把他们要问的问题一条条的明确地讲了出来。他们不安地笑着,于是我们就开始讨论合约中,他们觉得有问题的部分。之后,他们又以挪威语交谈起来。我完全了解他们所谈的内容,也再次把他们所想的又讲了出来。

这时,对方其中的一个人说:“我们以为你听不懂挪威语呢?”

我说:“我的确不会。”接着我就把我的故事告诉了他们。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挪威人无法相信有人遭电撃后可以得到特异功能。我的合伙人则不敢相信我竟会在这么严肃的商业谈判中,谈论起自己的经历。他们害怕这种讨论也许会破坏双方的交易。

“没有人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的合伙人说:“尤其是正在谈合约的时候。”

我完全明白了。从那时起,我决定不再在商业谈判时,泄露出自己所知道的。但这并不表示我没有使用我的特异能力来防止别人占我的便宜。

有一次,在一笔电子产品交易中,我们决定向一个新厂商购买某项产品。我跟合伙人都很喜欢这个厂商,他公司有生产我们掩护系统所需要的一个零件。我们与他一起共进晚餐,之后又去喝酒,包括我在内,完全没有人怀疑会事有蹊跷。然而,当我们坐在桌前商讨生意时,事情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我们谈到价格时,他声音里的一个音调让我起疑心。听他说话,我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个房间的景象,这个房间堆满了我们即将购买的商品。我在脑中扫描这个房间,却发现我们要买的这些产品,大部分竟是瑕疵品。而这个男子人正准备抛售掉它们。

在签合约前,我把所看到的情景告诉了我的合伙人。所以在最后一回合的谈判时,我们就加上了一条但书,声明产品若无法使用,我们可以拿回信用额度。结果,那个人在后来真的必须买回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自己的产品,这证实了他当时的确打算卖给我们次等的货品。

在这段期间,另外一种特异功能不知不觉地出现了。我不知道如何来描述这个奇异的力量,只能说我开始看到“电影”了。我盯着一个人,会突然看到他的生活片断,就像看家庭电影一样;有时我拿着某人的东西,也会看到这个人的生活情景;若触碰到古旧点的东西,它的历史,也会呈现在我的眼前。

举例来说,我在一九八五年,到欧洲去帮杰克.考斯多处理一个计划组合海军用的电子品。从那儿,我顺便坐飞机到伦敦看朋友。我们一路走过这城巿,由于要调整一下鞋子,我就在议会大厦前停了下来,并把手放在一旁的栏杆上,准备调整我的鞋子,突然间,我闻到马味。我向左看,没人,可是却听到小孩子在玩耍的声音。我往议会大厦的正,前方看去,却看到穿着十九世纪服饰的人们正在玩槌球。再往右看,一匹马正站在我的身旁喘息。我想跟朋友说话,却发现他人不见了。只有穿着十九世纪服装,及头戴圆顶礼帽的人们,正越过我,在人行道上散步。我吓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正是伦敦的冬季,人们竟然玩着槌球,而且穿着口力一个世纪的春装。更糟的是,不管怎么用力,我的手就是无法挣开那扶手。

朋友看见我的神情有点恍惚,想要跟我说话,我却只是瞪着周遭的事物,沉默不语。他把我的手从栏杆上拉开。突然间,我就从幻象中跳了出来,快得就像我跌进去一样。“我刚刚看到了这地区以前的样子,”我说:“我看见了十九世纪的伦敦。”像这类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有一次,在医院的病床上,朋友牵着我的手,我竟然发现自己突然掉入了一种情境。我看到他与家人争吵。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执,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我朋友所经历的痛苦与愤怒。

有一次,一个世交的朋友来看我,她把手放在我的前臂。突然间,“电影”又开演了
。我看到她正坐在餐桌前,和她的兄弟姊妹争论着一块别人遗赠给他们的土地。她正想用一小笔钱来换得其它人分到的土地,但她自己心里明明知道那些地不只值那一点钱。她企图蒙骗他们。后来,我把所看到的告诉了她的家人,结果证明竟真有这一回事。

又有一次,一个有肾结石的朋友来拜访我。在他进医院前,我并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但在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说再见时,我突然看到他扭着身子,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极端痛苦的等着体内的石头排出来。我把看到的告诉他,他十分震惊。“就是那么一回事,”他说:“就是前天晚上,我终于把它们排出来了。”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内心的压力及面对的危机,主宰着这些超自然力量的显现。如果一个人曾跟孩子或配偶起冲突,那就是我会看到的“家庭电影”。车祸、生气的女友、恶劣的家庭气氛、办公室的冲突、疾病及其它各形各色的压力,都是我影像中的焦点。现在仍然如此。

例如有一次,我要把车子卖给一个人。他已经五十好几了,人很和善。手指头看起来粗厚有力,好像是常年靠双手劳动的人。在他决定买车以前,我们谈过那部车,谈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提及他自己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如意。但在他同意买车并与我握手成交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的事情是他的确有点不对劲。我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这个人的客厅里,时间是在我们谈话的前一天,他和他成年的孩子们正陷于激烈的家庭纠纷中。为了他的一栋公寓,孩子们无情的纠缠、为难他,这时,我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愤怒。孩子们要他把公寓卖了,好分得这一大笔钱。可是他却一心想改良公寓的情况,以便继续出租,拿这笔租金做自己的返休养老金。在孩子与父亲的对话中,潜伏着许多贪婪的意念,却没有一丝一毫孩子对父亲的关心。这个做父亲的,知道孩子只关心自己的存折和口袋,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迅速地扩大成残酷的家庭内哄,留给了他满心的愤怒和悲伤。这些我全看到了。我跟这么和善的老先生站在前院,对他只感到无限的同情。我决定让他知道我的感觉。“但愿我说的话不会太让你震惊,”我对他说:“事实上,我会读心术。”然后,我把他前一天所经历的事说了出来,并且说出这场争吵所带给他的痛苦情绪。我说:“我同情你,这些人在你经营房产的过程中,没有帮任何忙。现在,他们竟然想从你这儿夺走它。他们真该感到惭愧的。”一开始,他被我的话吓到了。但后来,我们谈了他在前一天遭遇的这件事后,他放松了不少。他说:“我很少谈论自己的私事的,但是这一回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想那天他离开时所带走的,不只是一部新车而已吧!

在我刚发现自己有超能力时,我利用它们做了一些现在看来不大正当的事。例如我赌牌的时候,是很难缠的。因为我知道别的牌友手中握的是什么牌。我也可以正确的预测出广播或唱片点唱机里,下一首要播的歌曲,对的机率大约是百分之八十。而且,有一次我曾连续正确地预测出足球比赛的胜利队伍达一百五十六次,其中还包括大约百分之八十的得分情况。不久,我就对自己这种滥用特异功能的行为产生了罪恶感。我觉得自己所拥有的这些能力,因蕴含着某种神授的层面,而应显得神圣崇高。

所以我立即停止了赌博,并且开始寻求正面的途径,来使用我的特异功能。我不再从事无法满足心灵的赌博,而开始去找某些人交谈,那些人追寻的是远比赌博更能满足心灵的活动。使用特异功能来抚触一个人的心灵,时常需要以温和的方法进行。(如果你只是想利用这能力玩玩小把戏,正面的接触就好了,因为你的目标只是在吓吓别人。)

例如有一次,在一家餐馆中,我注意到一位女服务生。她似乎显得很筋疲力尽,好像已有好几晚都没睡好。她的前额刻着深深的皱纹,似乎陷在愤怒和激动不安的情绪中。进餐到一半时,她走过来为我加满咖啡。这时候,她把手放在餐桌上,正好给我一个机会碰触她的手。这一碰触,“家庭电影”就立刻开演。我看到这个女子正跟一个年齢稍长的男人说话。他们站在某条街上,她正试着去握那男人的手。但很显然的,这男的对她并不是真的很有兴趣。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一直不理不睬,只是望着任何可以避开她的东西——街道,或一旁飞驰而过的车子。这一刻,我变成了她。在了解她与这个男人之间的缘分已尽后,我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这个景象和领会如光掠过,一下子就过去了。在这女服务生送来账单时,我叫住她,并说:“你知道的,并不是所有上了年纪的男人都该受赞美的。”我说:“有时候,无论你怎么做,你照样会失去他。别把这种事归咎于自己。你已尽力付出了一切,现在你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事实上,你明知你自己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女服务生对我如此洞悉她的私生活感到很讶异。她瞪着我看,好像我是个妖魔鬼怪。但是在她明白我并无恶意以后,她回到我的桌位来。她说:“你说得不错。”并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一会儿我们谈了起来,她逐渐在我眼前恢复了活力。

这种事时常发生,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雷蒙。在我告诉他,我会读心术时,我们正坐在乔治亚的一家餐厅内。很显然地,他并不相信我的话。他问我觉得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我只能耸耸肩。

我说:“雷蒙,我不知道如何知道那些的。”

我说,像看家庭电影一样,我看到别人的生活影像。我举了几个真实的例子给他听,但是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我说:“这样吧!”他的态度令我有些生气,好像自己受到了挑战。“你在这家餐厅随便找个人,我当场表演给你看好了!”

他选择了我们的女服务生,因为她恰好经过。于是我请她留步,并让我握着她的手。“电影”立刻上演了。第一幕是她愤怒地和她男朋友争吵着。他们坐在厨房的餐桌前,吵得不可开交。我看见她的男朋友抓起外套,掉头就走。接着又出现了另外一段影片。我看到她男朋友跟另外一个女孩子正手牵着手;那女孩有着长长的金色卷发,和小巧可爱的鼻子。接下来的另一段影片,是这个长发女孩跟女服务生并肩地站在一家酒吧里。

我把看到的告诉了她。一时之间,她又惊又气,惊的是我竟然知道这件事,气的是她男朋友的行为。她说:“我就是怀疑他们之间有问题。我男朋友最近常常跟我最要好的朋友在一起。每一次我质问他怎么一回事,他总是一口否认,而且掉头就走。前天晚上,我终于约这个朋友出去,要她把事情讲淸楚,可是她仍不承认有这码子事。”

雷蒙的眼神仍有怀疑,所以我要他再找一个人试。我们隔桌有一位女士,一直充满兴趣地偷听我们的对话。雷蒙先向她自我介绍,并问她是否可以让我握握手,做个研究。她答应了,另外一段“家庭电影”立刻闪现在我的脑海。其中一幕,我看到这个女人跟一位老妇人坐在后院,她们开怀笑着,可是欢愉的气氛似乎是勉强营造出来的,似乎有一件可怕的事情,梗在两人中间即将发生,而她们却试图以一笑待之。下一幅景象是这两个妇女坐在屋内。被我握着手的这个女人正在流泪,那个年长的妇人看起来也很忧虑。我看得出那老妇人生病了,而年轻的女人担心这个病可能是绝症。

我松开她的手,把我所看到的告诉她。她说她母亲得了癌症。一边说着,眼眶也湿了。不用说,她为这件事很忧虑,而且已经有很多个晚上,就像我所描述的那样,她跟母亲伤心地讨论该如何面对未来的日子。

后来,我另外再找了五个人,并告诉他们许多事情,包括他们住哪里、开什么样的车、有哪些朋友、财务状况如何,以及他们个人有些什么问题。当我看着这些人的“影片”时,他们的反应各有不同。其中有两个只是惊讶地倒吸一口气,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有一个很生气的叫我住嘴;另一个却还想多听我讲一些;最后一个则顿时面红耳赤,说她感觉自己好像突然一丝不挂。

雷蒙终于相信我确实经历了一种不寻常的现象。但是我们都不明白这种力量是怎么产生的?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这对我特别困惑,因为我是那个必须带着这种能力生活的人。

正如我所告诉雷蒙的,我并不了解为什么我能够看到人们的这些“家庭电影”,或为什么我可以预先听到别人尚未说出口的话。老实说,有时候我并不是很喜欢具有这种能力。拥有特异功能,表示你有一种途径,接触到一个人内心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而在一个人的生活中,这些地方通常是这人最防备,也最不想公开的。“看到”这地方,有时候的确是好的,因为它给某些人机会,让他们可以无拘无束,把生活中的痛苦发泄出来。问题是,并不见得每个人都经常想谈自己的痛苦,尤其是跟陌生人,并且这个陌生人还告诉他一些做为一个陌生人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我曾经因而被控为是私家侦探、偷窥狂、窃贼,甚至是有能力取得官方密件的人。也曾被某些人威胁,甚至饱以老拳;因为那些人讨厌我这样窥探他们的私生活。

坦白说,我不能怪他们。在我还不知道世上有这种特异功能以前,如果有不认识的人,准确的读出我的心思,我也会不高兴的。现在,即使我知道这种能力会造成别人反感,我却无法阻止它发生。

如果拥有这能力还有任何值得安慰的地方,那就是其它一些有濒死经验的人,也得到了这种能力。我不是光指濒临死亡时的那一刻经验而已,虽然那确实也是一种很强烈的超自然现象。我指的是在这个经验之后发生的。我见过一个人,他也有濒死经验,但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完整的第六感。这是有它的道理的,因为一个有濒死经验的人,他的天性已经整个被毁坏,进入生命中最基本的精髓中。

我曾听过数百个有濒死经验的人,谈到生活中发生的通灵事件。例如,我跟一个俄国人谈过,他曾被汽车撞到,医生判定他已经死了,把他送到陈尸间。他在冷冻柜中待了三天,在这段期间,他的灵魂离开肉体到处游荡。他回到家里,看了孩子后,又进入隔壁的公寓。一对夫妻住在这公寓里,他们有个一岁大的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他们带这小孩去看了好几次医生,就是找不出他哪里不舒服。这个俄国人的灵魂可以跟这小孩沟通,发现原来他的骨盘有点小挫伤。

在病理学者准备开始验尸之前,这个俄国人才被发现还活着。于是,他被送进医院做全面的身体治疗,但是不包括心理治疗。这个人在淸醒后,一直提到他的灵魂离开身体,到处游荡的事,他说到他回去看了家人和朋友。最后,他请来隔壁公寓的邻居和那个哭个不停的小孩,告诉他们在他“去世”的那段期间,他曾跟这个小孩说过话,知道他哭个不停是因为骨盘挫伤了。后来X光检査后,证明这人的话是正确的。“这整件事是一个超能力的经验,”这俄国人说,“我现在还是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个最有趣的例子,也是在人有过濒死经验以后发生的。这件事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他说有一个名叫弗兰克.巴瑞诺斯基的研究员,他是亚利桑那的梅沙市人。在一九七九年时,他得到了一个访问梵谛冈主教的机会。这个主教曾经因为心脏病突发,心脏停止跳动有几分钟之久。他这个濒死经验令他的教会同工非常吃惊,连教皇保禄二世也被召唤到他的床边。

教皇问主教是否看到了上帝,主教并不确定。他说在一座隧道的尽头,有一位陌生人来迎接他,并护送他到一道闪亮慈爱之光那里。他告诉教皇,整个经验就是那么简单,除了在他被送回来的时候,他穿过梵蒂冈的墙壁,进到教皇的更衣室。

“我那时候穿什么衣服?”教皇问他。

这主教详细而准确地描述了教皇那一天的穿着。

在这位研究员恢复健康之后,这种超能力仍然继续存在。他变得可以预知许多事情,包括两位教会官员心脏病的发作。主教以及其它有类似经验的人的超能力,只是由于第六感提高所引起的吗?我不知道。我相信对大多数的人而言,特异功能的观念似乎很难被接受。对我而言,当然也是如此。就我本身的情况来说,我也很难了解为什么会这样——一束穿过头部的闪光,以及一趟灵界之旅,如何能让我得到特异功能呢?

我已经苦思过好几百次,仍然想不透这个问题。濒死经验可能让人类发展出超自然的能力,甚至使人类拥有读心术并预见未来吗?在发生这事以前,我会嘲笑这种想法,就像我会嘲笑濒死经验一样。然而,现在却变成我脑中挥之不去的问题。

幸亏,最近几年来,已经有人在思考这个相同的问题,而且也已经提出了
一些值得我们注意的答案。梅尔文.穆尔斯博士在一九九二年出版了一本书,内容是研究濒死经验的主要结果。书名为《死亡之光》(Trsndformed  by the Light)。在这项研究中,穆尔斯博士对几百位历经濒死经验的人都做了详细的调査研究。在这份研究中,他以标准的心理测验为根据,发现发生在他们身上可加以证实的通灵经验,次数的确比一般人多约四倍以上。

他们大部分的通灵经验都很简单,而且也不是特别重要。

例如,很多人都对电话有预感——们可以告诉同事或家人什么人会打电话来,没多久那个人果然打来了。这些电话通常来自一些较亲密的亲人,但是也常常来自一些多年未曾联络的朋友。因为他们在电话打来以前就已经告诉别人,所以这是可证实的通灵经验。

然而,在他的书中所引用的通灵经验,大部分是远超过这类的电话事件。有一位女士,梦见了她弟弟的身侧和手都流着血,而且叫喊着救命。在隔天早晨,她把这个梦告诉了家人,他们都叫她别在意,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然而,就在几天之内,她弟弟的身侧和手果然被窃贼打伤,而且样子跟她梦境中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样。

像这样的故事,穆尔斯博士在研究中引用了很多。他不但没忽略这些事件的重要性,也不是随笔聊聊,或将它们归为巧合。相反的,他选择了做更进一步的研究,并且下了
一个结论说,他相信那些濒死经历,确实是存在着某种东西,才能让一个人更具有特殊能力。这“某种东西”是什么?我无法回答。截至目前为止,也没有人知道。有些人认为,人的脑部有一个区域,它在人类濒死时,会变得特别敏感,而这个部位就是负责与灵界沟通的区域。也有人像佛洛伊德一样,相信小孩子在习得语言以前,是以通灵的方式来与外界沟通的,而濒死经验则会唤醒人类的这些能力。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此能力?我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有?我只确知一些复杂无法解释的事情,不断地在我们的身旁出现。广而言之,我们仍然住在一个充满神秘的世界。如果否认了这些神秘的事,可能也同时否认了这世界最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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