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希那穆提日记(7)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9月16日

早晨那个时候,小村庄的街道空无一人,但是街道之外的乡村却到处是树林,草地和喃喃的微风。除一条主街还点亮着路灯,其余的地方都是黑魆魆的一片。太阳还需过三个小时才会升起。天空星光闪烁。雪山和冰川还沉浸在黑色中,几乎所有的人还都在熟睡。狭窄的山路弯弯曲曲,汽车无法开得很快。汽车是新的,正在试车中。这是一辆非常漂亮的车,线条流畅,颇显气派。在那个早晨空气里,发动机运行得更有效率。在道路上,这是一个美丽的物件,它爬过了每一弯道,稳如盘石。

黎明来临,显露出树的形状和山峦漫长的轮廓以及葡萄园,那将是个可爱的早晨,天气凉爽,车行驰在山中非常惬意。太阳已升起,露珠在树叶和草地上眨着晨光。

他总喜欢摆弄机械,他将汽车的发动机拆了下来,当它再发动时,会象新的一样好使。当你开车时,冥想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你知道眼前呈现的乡村:房舍、田里的农工、开过去的汽车型号和透过树叶看到的蓝天。你甚至不知道冥想正在进行中,这种冥想起源很早,还将永远地存在下去。

时间不是冥想中的一个因素,文字冥想者也不是。冥想中是没有冥想者的。如果有的话,那就不是冥想了。冥想者是文字表达,是思想和时间,所以会有所变化,会反反复复。它不是一朵花,会开花会凋谢。时间是运动。你坐在河岸边上,望着河流,那起伏的水波和水面流逝的漂浮物。当你在水中时,是没有观察者的。美不存在于纯粹地表达中,而是存在于文字和表达、画布和书本涉足不到的地方。

多美的山啊,还有那草地和这些树木,整个乡村沐浴在短暂的晨曦中。二个男人在高声地争吵,一边还做着手势动作,争得面红耳赤。行驶在绵长的林荫大道,早晨温柔的阳光正在消褪。

大海在你眼前伸展,桉树的气息在空中飘散。他个子不高,清瘦但肌肉结实,他从偏远的乡村过来,肤色被太阳晒得黑黑的。简单的寒喧过后,他开始批评起来。未经查实事情的起因,就随便地批评这是很轻率的。他说:“你也许是自由的,过着你所描述的那种日子,但实际上,你却置身于一个被你的朋友们所填垫起来的牢笼里。你不知道你周围发生的什么事。人们将你看作权威,虽然你自己并不造成权柄主义。”

我不确定你在这方面是否做得对。要创建学校或是别的什么事业,就必须要有某种责任心,这种责任心可能或已经存在不需要权威方面的任何暗示。权威是完全有害于合作,有害于相互商讨事情。这就是我们所从事的所有事情中已经发生了的。这是一个现实的事实。但愿有人会说,我和其他人之间没有所谓的权威出现。

“你所说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你所写的和说的都该编印成册,在小部分人群中传阅,他们是真正对你的思想感兴趣并甘愿为此奉献。这个世界在激变,而你身处其中。”

我还是有些担心,你没有完全地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有一次,有一小部分人负责流传你所讲演的内容。现在,也有一小部分人在从事着同样的事情。我再一次强调,但愿有人会说,你不知道什么情况发生了。

他提出来很多意见,但这些都基于假设和一时的见解。没有反驳,有人只是指出实际所发生的事情。可是,人类是多么奇怪啊。

山在向后退去,白天的喧嚣包围着你,来来去去,悲伤和快乐。小丘上突兀长着一棵树,是地上的美景。山壑深处,有一条溪流,溪流旁建有一条铁路。你必须远离这尘世,才可看见那溪流的美。

虎穴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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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穴寺

八世纪时,莲花生大师第二次从西藏前往不丹,与宜谢措杰佛母一起到不丹东边混泽省(lhuentse dzong )辛给宗(singye dzong )实修三年,其间实修长寿佛、普巴金刚。

当时,不丹西边帕罗省(paro)出现妖怪头目—目犊(mukdud)妖怪,牠领导妖怪伤害许多人民,莲花生大师与宜谢措杰佛母、札西奇典佛母从不丹东边前来西边准备降伏妖怪。

虎穴洞中闭关的第七天上午,莲师传授普巴金刚灌顶予宜谢措杰佛母、札西奇典佛母与弟子贝给辛吉。下午,札西奇典佛母化为一只凶猛老虎,莲师现为忿怒尊坐在老虎上,准备降伏目犊妖怪,而目犊也变成老虎反抗。此时,贝给辛吉化为勇士手持铁链,最后与莲师一同成功降服目犊妖怪。莲师让妖怪目犊受戒,取其法名为:辛给桑竹,并授命成为虎穴洞之护法,以保佑当地居民。

莲师与宜谢措杰佛母、札西奇典佛母、弟子贝给辛吉一同在普巴金刚坛城前修法四个月,后来,莲师在此地埋藏许多伏藏。

十五世纪时,唐东嘉波大师(thangtong gyalpo)此地取出伏藏。

公元1508年,宁玛噶陀派一位上师岁南给琛,在虎穴洞断崖旁盖了一座小寺庙。公元1694年,殿缜惹杰法王将寺庙整修重建成三层楼高的虎穴寺。

当时莲师亲自做的普巴金刚坛城以及莲师与佛母之印记,目前都可看到。莲师弟子贝给辛吉变成勇士后的肉身塔现在依然供奉在寺庙内。

克里希那穆提:从万事万物中学习

万事万物都能激励人,从叶片的堕落、鸟儿的死亡,到人的行为举止_如果你注意这所有的事物,你就一直在学习。

但是如果你视某个人为你的老师,那么你就迷失了;那个人就变成你的恶梦!

因此这就是为什么不跟从任何人、不认定任何导师是很重要的?

因为你必须从河流、花朵、树木、拾荒者、家庭中的成员以及你自己的思想中去学习_

这是没有任何人能给你的教育;除了你自己之外、这就是生命最美的地方…

你必须保持永不停息的观照、不断探索的心灵_你必须从观察、挣扎、快乐及眼泪之中学习!

莲花生大士: 观想本尊之诀窍

摘自《本尊庄严密咒教授之最胜心意修习》

益西措嘉空行母问莲师言:“敬请开示观想本尊者如何令本尊常存心中?”

莲师答曰:

首为观本尊之口诀,无论观对生或自生本尊,得上师口授后,上师当赐汝弟子加持及护荫免受魔障。

次安坐适意,置一精致本尊画像于面前,稍坐令无余念,遂由足至首观察至细。再观全貌。间作小息,暂不想画像令己松弛。如是屡屡观看整日。

该晚作整夜眠,昼起再看,于夜间晚间不作本尊观想,而住于无念中。

其后,纵不观想,本尊亦坚住心中。若不能,观像、闭眼及观想面前之像。尽自然观起本尊之时间而坐。若观想变朦胧或不清,观察画像后再作观想,令其坚住。断诸妄念而坐。

若如是修持,即有五种觉受:动之觉受、成就觉受、串习之觉受、坚定觉受与圆满觉受。

一、若一时心未能定,即有无数思想,意念与回忆,此为“动之觉受”。经此渐能驭心,此觉受如悬崖泻下之瀑布。

二、后稍作本尊观想,全形相与显色同时坚住于心,此为“成就觉受”,犹如小潭。

三、再者,无论远近,观察均甚清楚,而于一坐中六分一时清楚住于心间无有粗想,则为“串习之觉受”,如河之流。

四、次,无有念动,能整坐观想,此为“坚定觉受”,犹如须弥。

五、再次,若能终日,或再多不失本尊之手足,甚至身毛之坚固观想,而无妄念,此为“圆满之觉受”。

行者修之,直至诸觉受。

若久坐而观想本尊含糊,身不调顺,人感厌倦,而无法继续观修,此时妄念更多,故当稍歇,再作观修。直至能观想清楚,勿于夜间观修。总言之,作短坐之观修为至要。于有阳光,天晴或有油灯时观。莫于刚醒或疲累时观。

晚间,作整夜眠而与翌日作八短坐观修。
观修时,若猝然而起,则集中力失,故应渐修。

若于修时能观想清楚,可于夜间、黄昏或清晨修之。
总言之,勿令厌倦,观想时集中意念,令串习稳定增长,并观想本尊之整个形相……

顶果仁波切自述掘取《莲花长寿心髓》

摘自《顶果法王自传》

顶果仁波切口述

谈到《莲花长寿心髓》,约在二十世纪,1935年木猪年,我在蒋嘉的水晶莲花山朝圣,这是一个息灾的金刚部圣地,也是康区的二十五圣地之一。水晶莲花山是一个终年的冰河,自然的外观像是雄伟的嘿噜嘎,在其前方有一座宛如长寿宝瓶形状的白色湖泊,可供修无死长寿法,这湖叫做婴奶湖。

我为了修长寿法而去到那里,修了《障碍俱除意成就法》中《法身上师无量寿佛》的荟供。在修荟供时,一个具备四门和所有上、下层构图的四方形曼达盘,一蓝绿色的图样,在白色湖泊的湖面上显现,每个人都看到,这时《莲花长寿心髓》的仪轨清楚地在我的心中揭露。

那天晚上,我梦见我在读着一本由前一世钦哲所写的《祇多梨无量寿经》释论,隔天,当我正在读怙主多罗那他的《无量寿经》释论时,我确定这本释论和祇多梨(Jetari,释注:印度超戒寺的班智达,意为胜敌)传承的无量寿佛九位本尊,已融合成同一个加持之流。

翌年,在我往宗萨去见我尊贵上师确吉罗卓仁波切的途中,我在水晶莲花洞前方的壤塘(Dzamthang)停留了一天。当晚,我梦见从莲师拐杖上萌芽冒出的一棵大松树,在此圣地前方的一颗大圆石上生长了起来。当我到了这棵树旁时,一个女人,我想是措嘉,交给了我一卷黄卷。

当我看着这黄卷时,在我的意识中浮现出整部《莲花长寿心髓》的完整法教;包括了《无死长寿续》和无量寿佛九位化身本尊的外修法;无量寿佛十七位报身本尊的内修法;空行母曼达拉娃五位本尊与圆满次第第六法结合的密修法;以上师莲花生大士和其眷众为主的最密持明长寿法;除障的马头明王长寿法;和此法的护法旃陀离(Chandali)女神修法。我把这些全部写下,自己也修了一点。我也供养了我上师灌顶和念传,他圆满了此法,有很好的征兆。

虽然这样的长寿法先前也曾在我的意识中显现过,因为我读到一页前一世钦哲所写的关于印度祇多梨长寿法的著作,但当时我并没有把它写下来。

我的上师说:“你所写的内容和义理是合一的,所以这个法很完美。”他教了灌顶的仪轨编制、内修法等等。

我也给了十六世嘎玛巴、敏林堪千、淳仁波切(Chung Rinpoche)、楚玺仁波切、圆满宫萨迦法王之子、桑杰年巴等人灌顶。我自己也修了持咒法,觉得很吉祥。当我献给观音上师外、内、密合一的灌顶时,他非常高兴,我也恭敬地供养了他此法的源流史。

肉食还是素食?(二)

所以,最终的那个,依然是心灵。如果你的心灵能够达到,即使你吃肉,你可以不受其业相的影响。比如说,也许你吃猪肉,而猪肉引发性欲,因为猪是一个充满性欲的动物,而猪是贪婪的、懒惰的,所以当你一直在吃猪肉,你的性格里面就会有一种懒惰的倾向、一种贪婪的倾向,来自猪的业相会渐渐的渗透你。但你也可以不,你可以不受制于外界的东西,你甚至可以不要受制于天上的星星,你可以不要受制于你的生辰八字,你可以不要受制于外界的干扰,你也可以不要受制于你吃进去的肉所携带的业相,而这些不受制的源头,永远是一个人的心灵——他独立的心灵、自主的心灵。

当猪肉引发了你的性欲,它引发的仅仅是你的感觉而已,它并没有成为主人,它引发的是你心灵周围的一些附件——附属的东西,就好像是春药引发了你的腺体,引发了你性中心的亢奋,那是春药的作用,但是你可以不认同它,你可以不跟着它走,那么这些东西将会在你的体内被转化,它不会操纵你,它不会成为你的主人。

曾经有一个印度的圣人,他说,当一个人没有了悟的时候,你必须可以吃素。有一个门徒问他,说:“师父,你看我是吃肉好?还是素食好?”这个师父给了一句非常非常聪明的话、非常智慧的话,他说:“在你没有开悟以前,你可以吃素;在你开悟以后,素食、荤食由你选择。”呵呵,他说开悟以后,你可以吃肉,但是,你吃不吃肉,你可以自己选择。当你没有了悟,你也许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那么,你最好保护好你自己的心灵,你可以吃素,你不要给自己身体里灌入太多有毒的东西、能影响你的东西,因为你没有抵抗力。而当你变得能够自主,你了悟了,你开始拥有力量了,你从那一刻开始你可以吃肉。所以,印度这位大师的回答非常的聪明。

在这里,在佛陀的第二清净明诲里,他的整个这段经文是讲给那些没有了悟的人听的,这段经文显然是讲给那些入门者、准备修行的人听的。当你入门,当你开始这条道路,你先保护好你自己的身心,免得他走到别的方向上去,这很重要。当你能够素食,它仅仅是一个外在的行为,最终的断杀是要断除你心灵当中的对他人的伤害,这才是真正断杀。

所以,你也许不一定非要素食主义。我本人并不是一个素食主义者,我是吃肉的。你可以吃肉,但是你不要伤害它们。或者你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但是你的素食主义不应该出于戒律,你的素食主义应该出于慈悲、出于环保,而不是应该出于我是佛教徒,我就要素食主义,这样的素食主义太形式化。所以你会看到很多素食主义的人,丝毫也没有降低他们的攻击性,他们在吃素,然后他们在伤害别人,他们在到处占便宜,这样的吃素很形式,有某种虚伪。宁愿做一个吃肉的善良人,也不要做一个吃素的刚强的人,刚强到要去伤害别人,所以这是我的建议。

另外一个建议是,人类的科技迟早会有一天,而且这一天已经很近了,不远了,迟早会有一天发展出人工的肉食——人造肉。因为肉类的能量的确高于素食的能量,而且肉类里面有一些蛋白质跟一些因子的确是素食里面没有的。当然,你如果说要有也可以,那么意味着你的素食必须是一个贵族式的素食。也许穷人吃不起这么好的素食,只有一个贵族也许可以吃的如此得好,那么他可以不需要再吃肉了,他的素食如此的精致、如此的丰富,有各种各样的坚果、各种各样的奶酪,各种各样的品种,那么他根本就用不着再吃什么肉,够了。除非人类科技已经发展到足够的丰富,那么那时候的人类真的用不着再吃什么肉,但在这以前,对于整个人类来说,还是很难完全素食主义,所以解决之道就是人造肉。人造肉很快就会发明,据说李嘉诚已经在投资研究人造肉了,所以人造肉一定会发展出来。如果人造肉发展出来,它一定是比动物身上的肉要干净纯净得多,它至少不会有尸毒,不会有那些负面的东西,而它同样拥有各种各样的营养,所以这是可以的。

这段佛经放到当今来说的话,应该有一个另类的解读方式,它更应该倾向于心灵的慈悲,更应该倾向于以科技的方式,发展人类的饮食,而这样更好。这样比你单纯地说“我要做一个素食主义者”要好得多,因为我们已经看到太多的素食主义者,他们并不慈悲,有太多的素食主义者仍然抱着自私自利的生活态度,而这样的素食里面没有悲心,它仅仅是一种戒律,这有什么用?宁愿让一个人稍微吃点肉而心怀慈悲,这样更好。也许这个观点并不会被大多数佛教徒所认可,但没有关系。至今为止,这依然是我的理解。

摘自《楞严今释》019  夕阳 著

第十六世大宝法王 噶玛巴·让琼利佩多杰的故事

摘自《大成就者之歌》祖古•乌金仁波切

我再度见到噶玛巴是在色芒寺,我到那里去迎接结束长途旅行、自西宁返回的父亲。很幸运地,碰巧噶玛巴也造访那座寺院。那段期间,我轮流当我父亲与桑天嘉措的侍者,端看他们之中谁是噶玛巴的随行人员而定。

在色芒寺我有个机会见到了噶玛巴的马,它很不寻常,会把自己的一只马蹄放在人的头上给予加持。人们会成排站好,而当马触碰轮到的人的头部时,它会发出声音,运用一点想象力,听起来就像是 「吽、吽、吽」(HUNG)。大部分的人都非常轻柔地被碰触,不过每隔一阵子就有人会被重击。

我心里想:「 谁晓得那匹马会对我做什么?也许它会将我的头盖骨劈开也说不定!」 所以没有人会强迫我得到 「 加持 」,我宁愿站在一旁观看其它人。

消息传开,说噶玛巴的马正在给予加持。于是排了一长串的人,每个人轮流将白围巾与供养金献给马。这就是康巴人的作风,他们不会空手提出加持的请求。

当然,那匹马没有说话。不过每当它触碰了一个人的头之后,的确会发出声音,而许多人听到的是 「 嗡玛尼呗美吽 」(OM MANI PADME HUNG)。我正等着看某人领受它 「 强而有力的加持 」,不过,那天并未发生。那匹马对每个人都相当温和。

许多年后,我听说那匹马有一天就坐在他的臀部及后腿上往生了,然后还继续坐在原地。你觉不觉得相当令人吃惊?

每隔一阵子,噶玛巴就会揭示他对众生死亡与投生的清晰净观。有一次,在往北的旅途中,有些村民供养了一匹马给噶玛巴。收下这匹马之后,噶玛巴转身对着他的秘书长说:「 这匹马是你父亲的转世。」

那位秘书非常难过,请示噶玛巴是否能做些什么事。噶玛巴回答道:「 你要我做些什么呢?他是一匹马!他已经投生了,他就在那儿。」 那么,请求您将那只马匹给我,我自己照顾它。」 秘书恳求道:「 没有人可以骑它。」

秘书将马留在身边两年,喂牠、梳理它,尽他所能地照料它,一直到那匹马往生为止。
在另一次旅行途中,噶玛巴经过一处山谷,身后跟随了大约九十名马夫。突然间,一头小山羊自同伴中冲了出来,一边咩咩叫,一边拼命地跑着要追上噶玛巴。我们如意宝转身看它,然后跟侍者说:「 将这头小羊带回我们刚刚经过的村庄,找到它的主人,请他把这头小羊给我。」

那头小羊脖子上围了条彩线,侍者就把羊夹在腋下,骑马回到村里去。彩线让山羊很容易就被辨识出来,因此侍者很快地就找到了它的主人。主人欣然同意将它献给噶玛巴。
羊儿紧跟在侍者身后,而他在天黑前就追上了噶玛巴的旅队。他把小羊带到噶玛巴面前,问道:「 如意宝,您为何对这头羊儿这么感兴趣呢?」 「 你记得几年前有人给我,而最近死去的那个孤儿吗?」

噶玛巴回答道:「 那头羊就是他,可怜的孩子!不知何故,他一定认出了我,因为无法忍受再次分离,所以用它最大的声量咩咩叫,并追着我。我会把它留在身边一阵子。」
回楚布寺的接下来旅途,噶玛巴就把那头小羊留在身边当宠物。

天女光明金身的缘起

摘自:《杂宝藏经•卷第五(五一)》

昔时,忉利天主释提桓因从佛闻法后,证得须陀洹果。回到天宫中,即召集天人众,同来赞叹佛法僧三宝的大威德力。

在大众中,有一位天女头戴着华鬘,庄严的华鬘放大光明,诸天人共集善法堂中,见此天女皆生希有欢喜之心。

释提桓因问天女说:「妳过去曾修何等善业,今能感得此身如真金般光明晃耀,面貌又似莲花般清净绽放?请妳为我们说明。」

天女回答说:「我过去曾以华鬘供奉迦叶佛塔,所以得以投生天上,又获此金色身。」

释提桓因再次称扬赞叹:「甚深稀有大福田,能除种种诸秽恶。如是微少的善种,即得如是殊胜妙报,有谁会不想供养佛呢?佛是无量功德聚,相好光明无等伦,面如满月目如莲,天上人间皆恭敬。你能供养佛陀无上尊,虽作微少善法,而能得如是庄严之貌,真是令人赞叹!」

此时,天女从天上持华盖来到佛所。佛为天女说法后,即证须陀洹果,又返回天上。诸比丘见天女容颜甚奇妙,便请示佛陀:「世尊!今日来到佛前之天女曾作何功德,能获端正殊胜庄严天身?」

世尊回答说:「天女过去曾以种种华鬘供奉迦叶佛塔,以此因缘今获此果。」

蕅益大师:大慧禅师礼观音文,最有灵验,如此行去,勿与人知,三年不辍,必得灵应。

灵峰宗论·示颖生

明·蕅益大师

大慧禅师礼观音文,最有灵验,妙在行之密而且恒。若不密不恒,虽至圣亦何由无感辄应也。

凡顶礼之法,静夜时,先于像前烧香供养,精持大悲神咒三五遍,以净坛。次合掌对像读赞观音文一遍。次至诚顶礼千手千眼大慈大悲观世音自在菩萨摩诃萨,三十二拜,乃跪诵观音文回向。

如此行去,勿与人知,三年不辍,必得灵应。随其根行,所发戒定慧三品,各各有上中下不同,将藏中法华三昧修证之相,细自简察,庶不堕魔事。

大慧宗杲禅师《礼观音文》

一、香赞:

炉香乍爇,法界蒙熏,
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结祥云,
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
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三称)

二、精持大悲神咒(三、五遍)

三、赞观音文:

南无过去正法明如来,现前观世音菩萨,
成妙功德,具大慈悲。
于一身心,现千手眼,
照见法界,护持众生。
令发广大道心,教持圆满神咒,永离恶道,得生佛前。
无间重愆,缠身恶疾,莫能救济,悉使消除。
三昧辩才,现生求愿,咸令果遂,决定无疑。
能使速获三乘,早登佛地。
威神之力,叹莫能穷,
故我一心,归命顶礼。

四、至诚顶礼:

千手千眼大慈大悲观世音自在菩萨摩诃萨(三十二拜)

五、回向:

清净三业,一心五体投地,
皈依南无十方慈父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

我闻菩萨从闻思修入三摩地,得二随顺、四不思议、十四无畏、十九说法、七难二求,三十二应,无量功德,兴大威力,发大誓愿,同流九界六道四生、生死趣中,兴百千万亿无量恒河沙劫数,善行方便,救度拔济一切众生,无有休息。

我今哀求,必赐加被。

伏念(某甲)夙(sù)生庆幸,得遇佛乘,身虽出家(在家:身苦尘缘,心多散乱),心不染道,愚痴邪见,诸根昏塞。

内外经书,虽于习学,章句妙理,无所通晓。又恐福力浅薄,寿命不长,徒入空门(在家:徒得人身),虚生浪死。

我今洗心泣血,稽颡(jī sǎng)投诚,终日竟夜,存想圣容,受持圣号,礼拜圣像。

惟愿菩萨,天耳闻声,悲心救苦,怜悯加被,放大神光,照我身心,倾大甘露,灌我顶门,荡涤累世冤愆(qiān),洗洁千生罪垢,身心清净,魔障消除。

昼夜之间,坐卧之中,观见菩萨,放大神光,开我慧性,使我(某甲)即时神通朗发,智能聪明,一切经书,自然记忆,一切义理,自然通晓。

得大辨才,得大智慧,得大寿命,得大安乐。参禅学道,无诸魔障,悟无生忍,世世生生行菩萨道,四恩总报,三有齐资,法界众生,同圆种智。

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十声)

《死亡.奇迹.预言》丹尼.白克雷的濒死体验(六)

死亡.奇迹.预言 Saved by the Light

作者: 丹尼.白克雷 保罗.派瑞

译者:罗若苹

重建

到了一九七八年,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几乎可以重新正常地走路,而且精神集中的程度,足够让我开始思考如何重建自己未来的生活。

雷击让我失去了一切。房子、汽车和事业,它们全都被用来支付医生和医疗的开支。我总共花了数万元来维持生命。以大多数人的标准而言,我几乎还不成人形。但就我自己的标准而言——所采取的是意外事件后的标准——的身体状况是符合奥林匹克选手要求的。我的体重还是很轻,而且昏倒症仍然困扰着我。医生说是因为我的心脏大约有百分之三十已经受损,也许已完全失去作用的缘故。因为闪电的袭击,我的心脏患有“心跳不足”的症状,以至于有时候没有足够的血液到达脑部。每当这事发生时,我整个人就会昏过去。幸亏总有许多人在身旁随时扶我一把。珊蒂仍然和我在一起,还有其它的朋友,像戴维,汤普生、珍达,德利、吉姆和卡西范。我在公共场所昏倒时,他们通常就在我身旁,并适时地伸出援手。

医生们担心我的心脏机能会随着时间渐渐返化,最后变成一个大问题。对我而言,却不觉得还要等到这件事成为事实,因为现在它就已经像是个大问题了。

当然,我还有其它的选择。我可以慢慢等,期待有朝一日医术科技足以医好我的心脏,期待自己能早日完全康复,也期待能够回到工作岗位上。我决定要开始工作。

由于异象中经常出现有关中心设施的画面,我变得非常着迷于电子业。我着手经营了三项事业,都是和电子相关的。

第一个事业是销售一种用来压制电压剧增或不稳定的产品,这种产品是设计来防止电压剧增,或不稳定时对家庭电气用品的破坏。正如你所想象的,我是这种产品的最佳推销员。一个接收了过量电压的人类躯体,会有什么下场?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呀!

我也回去为政府工作,在全世界的公家建筑物里,销售及安装反窃听的电子装置。、这种装置称为“掩护系统”,主要的功能是防止窃听。

第三项事业则是生产一种装置,这是我从异象中得到的灵感。这种电子装置是设计来防止海藻,或甲壳类生物附着缠结于船壳上,因而大大减少为了拖曳这些附着物所消耗的额外燃料。这项发明是我跟两个朋友开发出来的,它对促进环保的观念大有帮助。在这项发明以前,驱除船壳附着物最好的方法,是将一种含有剧毒的涂料漆于船壳上。现在,只要借着船壳传导电频,就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所以,这样的发明对环保具有双重的贡献,一方面,它增加了燃料利用的效率,另一方面,它也减少了含剧毒的排出物进入水域内。

我也为聋哑的人做了一些事。我把一种叫作声音转换器的装置稍微改良了一下,将语音转换成以震动的方式显现。这种装置可以附着在任何东西的表面,包括人类的身体。在音乐或声音经过这个转换器的时候,它就会振动,并且把它所附着的东西,变成一个说话者。我把这种装置安装于聋哑者的耳朵后面,让他们可以借着震动“听到”世界的声音。海伦,凯勒也曾用过类似的方法,她把手放在别人的喉头上,借着声带的震动,来感觉他们所说的话。

我记得当我在一个聋哑的女人耳朵后,装上这个转换器时,她十分恐惧。她的母亲一直告诉她,这没什么好怕的,但是她仍然很害怕,不知道听到声音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子。但当我将转换器的开关打开,对她说话时,她瞪大双眼望着我,同时哭了起来。她说:“我听到了!从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

这些聋哑的人在刹那间得到了听力,让我想起过去突然获得特异功能的情形。多少年来,他们努力地学习生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其它感官已经犀利到足以弥补听不到的缺陷,所以他们几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少了什么。突然有一天——轰然一声——就像一道闪电,他们竟置身于一个他们从来不知道的世界,他们一定是又兴奋又害怕,就像是到了一个他们从来不知道的世界去探险一样。

那个转换器也经常在我的异象中出现。我称它为“小圆盘”。因为它让我想到的,就是圆圆黑黑、像曲棍球般的小东西。我不知道这些小圆盘是什么,但是透过异象,我知道它应该是借着躺在床上的人体,来传送音乐。借着这些异象,我开始明白一些关于人体的事情。其中之一,就像这些转换器所象征的,我们传送自己的精神、心理、以及肉体上的精髓到我们周围的世界。借着接触电子及生物上的自我,我们能让自己成为传送生活中精神层面的更高等生物。

我看到的中心异象,全部都跟了解人体有关——它如何产生能量?这些能量是如何显现出来,让它含有精神层面?在你可以控制这些能量,并且把它们转换成为正面的力量时,你就已经找到了自己属于上帝的那一部分。

中心的目标在重新引导人类的能量,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被要求去做而已。由于第六感的引导,我开创了前面所提到的事业。我也开了
一家叫“科学技术”的公司,专门生产、销售电子零件。在最后的这项事业中,我争取到了几名合伙人。我向他们解释,我开创这个事业,是因为异象指引我这么做。由于这些人已经和我认识好多年了,所以都相信我的话。他们知道我在被雷电击到之前,对电子的所知不多。但是后来我所需要具备的电子知识,全由我的灵感导师教授给我。

我告诉合伙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开创这项事业?我只知道是异象告诉我要这么做。”

他们同意和我一起跟随着异象走。我接收到让事业朝着环保方向发展的指示,因此我继续从事制造、安装防止船壳受生物附着的系统。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们并没有做得很好。后来,政府禁止了涂料的使用,因为在捜集足够的科学研究数据之后,他们终于明白涂料的使用,会对环境造成破坏。事实上,涂料的使用是非常危险的,如果在使用当中,有人不慎掉入诺福克港中,就必须立刻送到医院解毒急救。在涂料被政府宣布禁用的同时,我们的销售量也急速攀升。

在一九八三年,我跟随着异象的指示,离开了海军电子业,而回到反窃听装置的事业。至此以后,我就一直守在这个行业中。

当然,异象还是继续显现。多半是有关于仁慈以及如何找到正确、合适的零件来建造中心。

我自愿到临终安宁院做义工,这安宁院的目标是要让即将离世的人们在临终前回到家里,以得到心中的平安与慰藉。

因为异象指示我这么做。所以我探视病患、将我的故事告诉他们。有许多病患从未听过濒死经验。因为我本身接近过鬼门关,而且到过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所以他们都对我这个灵魂出窍者的故事非常感兴趣。

大多数的人对死亡总有种莫名的恐惧,都尽可能想避开。所以他们都避免见到临终的景象。我认为如果人们肯花更多的时间在垂死者的身上,他们对肉体死亡的恐惧就会平息。我并不是说死亡不可怕,也不是说死亡难以对付,因为事实也就是如此。

但是,摆脱恐惧肉体死亡的痛苦以后,心灵上的苏醒就会随之而来了。

当我在担任临终安宁院的义工时,我负责的是照顾病患的家属。基本上,就是负责减轻临终病患家属的痛苦。我喜欢这个工作,因为他们真的需要缓和一下紧张的心情。他们一天死去一点点,而且通常这点都被其它的家人所忽略了。他们不只觉得自己也身陷于死亡中,也时常与临终者发生冲突。

例如,我曾经帮助过一个儿子患了癌症的母亲。我到病床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脉。不仅是为了检査脉膊,也为了看他的“家庭影带”。

这个带子很糟。我看到他母亲站在床边,一脸的不悦。他被迫听她滔滔不绝的说教。他很生气。在她说话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那起伏不定的愤怒。

我对男孩说:“噢,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他说:“你不会相信的。”他接着告诉我,他母亲对他的绝症有种罪恶感。不知何故,她觉得自己必须为他将死的事实负责。一天中总有好多次,她会站在他的床边,谴责自己害他生病。他告诉我,这些话一点意义也没有。最近几天的情况更糟,因为她开始责怪他,说这病是他自己招惹来的。

“我快死了,”他说:“这不是她的错或我的错。我只是就快死了。”

在那位母亲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详细讨论了罪恶感和死亡。之后,我告诉他们我的故事,他们似乎因此舒服多了。

我告诉这位母亲:“不要让死亡打败你,否则你会无法原谅你自己的。”

在另一个场合,我来到南卡罗莱纳州,位于中产阶级区的一家牧场式的房子。门口有位女士招呼我,她似乎很高兴见到我。她很关心她的母亲,她说她母亲“有点难相处。”

这位女儿向她母亲介绍我后,就突然离开了。于是,我做我的例行工作拿起这位女士的手腕把脉。“家庭影带”随即上演。我看到这两位女士,大约在我抵达前的十分钟仍争论不休。我听不到她们的内容,但是我有种感觉,觉得濒临死亡的那个女人可真是泼辣。

“我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我说,“但是现在不是争吵的时机。现在,你要和善一点,而不是当个讨人厌的老女人。”

我再次提起她的手腕,我现在看到让这个女人愤怒的是她的丈夫。有一天他搬出去了,而且强行卖掉房子。使得她除了她女儿的住处外,无家可归。但是,她不喜欢与女儿住在一起,女儿也讨厌她住在那里。

我说:“不要因为丈夫,而把女儿当出气筒。这不是她的错。”

这位女士以为她女儿把吵架的事告诉我了,我随她这么想。后来,我们讨论了两个小时的关心与爱。在她女儿回来时,我告诉她们,我是怎么知道她们的争吵的,并且告诉她们死亡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任何场合比在临终状况时,使用我的灵力更适当的了。垂死者承担不起奢侈的浪费时间,他们所需要的是坦诚相待。如果有事要面对的话,垂死者宁愿立即处理。他们想要的是把问题公开,并解决它。

例如,我曾经到过一个家庭,父母照顾患了乳癌的女儿。我从墙壁上的照片推论出这个女儿已婚,并育有二子。我进入那女儿的房间,帮她诊脉,脑中就浮现一幅景象。我看到她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医生正向她说明X光片。他指着某个区域,直接告诉她病情,她惊讶的捂住嘴巴。她离开办公室时,一点儿也没有再回医院治疗的意思。

另一幅景象,是她告诉丈夫自己得到癌症时,我看到他的愤怒表情。在第二个景象里,她的脸上带着病容,我猜这是在她去看医生之后发生的。

他们谈话的时候,我感觉得到两人间的紧张气氛。虽然她似乎需要对方温柔的对待,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只有愤怒。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我就单刀直入。

我说:“珍,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你为什么没有回去看医生?”

她说:“我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故意忽略它。”在她告诉我无法面对手术的时候,她开始轻声啜泣起来。当病情加重,她的丈夫将她送回医生处时,他发现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但为时已晚。她的丈夫因此大发雷霆,气得不想再理她。

“他气我不想办法治病,”她说:“现在我就要离开他与小孩了,所以他责怪我。”

我说:“现在担心已经太晚了。”

她父母回来时,我把女婿生气的原因告诉他们。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早先诊断的结果。他们只知道这位丈夫很生气,又不愿来探视妻子。现在至少他们知道问题在哪儿了。之后,我去找这位丈夫,想要帮他平息心中的怒气。但是他兴趣缺缺。他恨他的妻子,一直到她过世的那天为止。就我所知道,他甚至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这个故事很不幸,并没有圆满的结局。但是至少我尽力了。

我之前提过,异象引导我来做临终安宁的工作。他要我把时间花在垂死者身旁,以便从别人的观点来了解死亡的真谛。

这个,工作让我了解,减轻压力是改善死亡和生命的关键。自从被闪电击到后,有时,我会惊异于事情的结果。十三年之后的此时此地,我开始觉得自己好像爬出了墓穴。

表面上看来,我的身体已没事,但实际上,状况却不是很好。我一走远路,或走快些,就必须停下来喘口气。我避免爬楼梯,主要是因为爬高就像要跑一哩路一样累,我会站在楼梯顶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我的心理状况改善许多。意外发生不久,我整天坐着叽埋哇啦的说话。不是谈我的濒死经验,就是讲光灵交给我的任务,也就是他们要我兴建中心的事。我旣无法将这些事从心头挥去,只好把它讲出来。我现在仍然会谈这些经验,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讲个没完没了。

异象仍然与我同在。他们要我尽速完成中心。除了床以外,我知道该如何实现。床对我还是个谜。异象中的转换器是由两个小圆盘并排组成的。床的其它组件,也曾经在异象中出现过,我逐渐认出它们是什么东西,并且去找出来。难就难在我不确定找到了所有的零件,以及正确的组合方法。他们给我的期限是一九九二年完成床和中心,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异象引导着我。

然而,随之而来的意外和所有的“包袱”,加重了我的生活负担。因为珊蒂受不了我一再的谈这些经验和兴建中心的事,她终于和我离了婚。我不能怪她。濒死经验是很难存在夫妻之间的。经常看到异象、特异功能的发展,再加上肉体的损害,我们的婚姻注定要走上失败一途。

除此之外,我的生活过得还相当顺遂。就像我早先提过的,我再次的开始觉得自己不错。但是,在我能够重新站起来前,我却又开始走下坡了。

心脏衰竭

到一九八九年时,我已经努力工作了好几年。我不在査尔斯顿或艾肯附近做生意时,就到华盛顿安装五角大厦里的反窃听装置。由于是独自经营这椿生意,所以我每个星期至少要忙六十个小时以上。此外,我还得做异象里指派的工作。

为了学习仁慈,我也继续在安宁院当义工。我毫不后悔。在援助急需帮助的人时,我很快乐。有时候,即使是自家人,也会抛弃垂死的人,原因并非不再爱了,而是他们无法接受死亡这个悲伤的事实。

例如,有一次我注意到有一个男人,他不敢靠近他母亲的病床边。他的母亲年纪已相当大,癌症又到末期,情况非常危急。他和家人每天会来看她两次,但是过了不久,在他家人和他母亲说话时,那个男人就会站在走廊上等候。

我试着去接近那个人。起先,他怀着敌意,很不情愿和我讲话。我先打破僵局说:“对我来说,这也是个学习的经验,光灵要我来此当义工的原因便是学习。”

我一星期平均花二十个小时在安宁院和疗养院,有的时候更多。如果病人愿意,在他们的临终之际,我会随时待在他们的床边。我因此睡得很少,但是睡眠并不比向垂死者学习来得重要。

异象的其它部分也是让我加班的原因。一九七九年后,我一直致力于建造床的结构,但是零件部分仍在研究中。迄今,我已找到全部的零件了,但是我不太知道要如何把它们组合起来。我继续尽全力以解开这个谜题,我知道唯一的方法就是对异象诚实。

谈论这些异象,也给我的朋友造成负担,他们常说我疯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在背地里都这样说我。最后,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是否听得到他们说的。在一个特别疲累的礼拜后,我几乎无法睁开眼睛,我的好友告诉我:“你要不要睡下觉?忘记那些异象,继续过你的日子吧!它们妨碍了你的生活。”

我深有同感。那些异象的确扰乱了我的生活。我比任何人都想赶走它们,但是却没有那么容易。我无法把它们抛在一旁。

因此我就更加努力工作。我的体力开始变差。起先我发现自己经常感到疲惫,醒来时仍觉得好累,整天昏昏沉沉,直到上床睡觉为止。我以为那只是流行性感冒的症状而已,所以我就试着用睡眠来治疗。

我休息了一段时间,但是一且开始紧凑的行程,就又再一次病倒。我每个星期往返于家和华盛顿之间数百哩的路程。虽然觉得身体状况很差,但是我必须为事业继续奋斗。

不过我知道身体不大对劲,因为觉得肺不太顺畅,而且一直在咳嗽,但是也没发生什么事。

但大事终于发生了 。

在我和合伙人罗伯特,库珀开车前往査尔斯顿时,我全身汗流浃背。我到后座去躺了一下,希望稍微休息片刻会好过一点。但是无济于事。那一整天,我一坐起来就头昏眼花。我对罗伯特说:“我一定感染上肺炎了。”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实际上也觉得舒服多了。然而,只要一起床,试着重新过正常的作息时,我的肺又有那种难过的感觉,而且越来越糟。

我确信得了肺炎,或无法抵抗的流行性感冒了。我对另一位合伙人说:“他们会在急诊室里把我医好的。”她知道上医院对我来说是一件大事,就像我老是开玩笑说的:“因为我每去一次医院,就会死一次。所以我不喜欢上医院。”她陪着我走到东库珀医院,只有几条街而已。到医院时,我觉得好像跑了趟马拉松一样。在入院处,我费尽仅余的一丝气力,填了一张有详细病历的表格。终于,在我的合伙人填住院表时,挂号处的人就已直接的把我送到诊疗室去了。

我对帮我检査的医师说:“我想只是流行性感冒吧!”他惊讶地看着我的病历表。那时我正奋力地呼吸着,我的肺好像有一吨重。他用听诊器听我的心脏和肺,这一听,听得他眉毛往上扬。然后,他叫一位护士拿心电图器来。他和护士很快就把电线连到我的胸膛上,印出一卷心电图,看起来就像是股票市场里的曲线图。医生检视了好一会儿后,就请人把它拿给专家仔细检査。他一直没有离开我身旁,且用令我紧张的神情瞧着我,帮我穿上衬衫。专家的报告送回来时,他就走到用帘幕隔开的那地方去看。他回来的时候似乎比离开前更紧张。

他问道:“你要我告诉你实情吗?”

我说:“我只要听实话。”

“好,你确实感染了肺炎。”他说:“但是我怕你的心脏可能会停止不动。如果我们不马上把你放到床上,送进加护病房的话,你会在四十五分钟内死掉。”我很感激他的坦白,我认为他这种行为表现出了真正的勇气。

大部分的医生在告诉病人实情时,总是拐弯抹角,顾左右而言他。但是这个医生并不,大概因为我的情况很严重吧!我怀疑他守在我身边不走的原因,是因为他以为我会怕,但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已死过一次,而且蛮喜欢的。我已准备好再回去。知道自己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就会死,感觉真轻松。

在医生又守着我的时候,我决定让病房内的气氛轻松一点。所以我对他微微一笑说:“该死,医生,你认为我不该躺下来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变成了所有注意力的集中点。点滴注射开始了,他们在我体内打入大量的抗生素。医生一个接一个的来听我的心跳,又做各种不同的测试。其中一种很痛苦,叫作心脏导管测试。他们透过腿动脉,把一根管子通到我的心脏,而且把染料直接注射入心房内,以便在屏幕上査看。

他们做那项测试,只为了能更精确地看到我心脏的形状。他们老早就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经由手上的伤口,我感染到了葡萄球菌。早先的感染让我以为得了流行性感冒;但一疏忽,就转为肺炎;然后它就朝我最虚弱的部分进攻,也就是我那受过电击的心脏。它再从那里进入我的大动脉瓣中,吞噬它,直到它不能够再合起来为止。

闪电已经使我的心跳减少几乎百分之五十的能力。现在,心脏活瓣受损出血,我正逐渐要被自己的血淹死,因此非常痛苦。为了吸进空气,我大口喘气、吐血。抗生素让我想吐,医疗人员不时的戳刺和打扰探问使我更烦。但是我的心情依然很好,在一切可怕的医疗过程当中,我始终保持着微笑。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乐。

“医生,你知道吗?死还好。只是过程比较痛苦而已。”

“嗯?”一位医生问,视线离开了他手上的病历表。

我说:“我死过一次,而且相当愉快,只是过程较痛苦而已。”

“我知道你死过一次,”他看着我的病历纪录说:“被雷电打过后,还能活命的并不多,尤其是你的心跳停止这么久。”

“真遗憾那次我活过来了,医生。那边很棒。我真不想回来。”

医生说:“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全力救你的。”

“你不了解,”我对医生说:“我想死。我曾经到过那边,那里很美丽。自从我回来后,好像受到束缚一般。在天上,你可以自由的漫游宇宙。”

医生注视着我一阵子,看到我脸上的微笑。我想我的微笑让他紧张,因为他立刻向病房外的护士招手。

他说:“护士,请量一下白克雷先生的体温。我觉得他发高烧了。”

我熬过了那个晚上。

我的好朋友法兰克琳打电话给我父亲,父亲就马上电话联络大家。到了早晨,我的家人就都已经聚在医院里了。不久,病房已挤满了人,他们一看到我,都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

生病是很有趣的事,其中之一便是看到别人怎么看待你。我被雷电击中的时候,经验过别人怀疑的眼神,但是这一回,我知道周遭发生的事,而且更能享受我的病容所带给他们的影响。

我像是一个电影屏幕,进来病房内的人彷佛是看到恐怖的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我不能责怪他们,因为他们看到的景象的确相当吓人。我的全身一直到指甲,均呈灰蓝色。头部附近的床单沾满了咳出来的血。每一次呼吸,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因为当我呼气的时候,我的肺充满了液体,而且发出声响。

守在一个“快乐的”临终者床边的那种气氛是很怪诞的。我仍然无法克制自己,我告诉父亲,死亡只是个人的观点问题。

我这样告诉他:“对你而言,我要离开了,永远无法回到这世界来。但对我来说,死亡却像要回家一样。”

护士拿来一些表格让我签。我看了一下,明白这些表格是心脏手术的同意书。有几个外科医生已经告诉过我,我存活的唯一方法就是换上人造大动脉活瓣。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了,我不想动手术。但是他们不理会我,径自把表格准备好,心想我随时会改变心意。

我说:“我不会签的,我要让上帝决定。”

两位外科医生进入病房内。他们脸色凝重地站在床边。其中一位说出病情的严重性,另一位则站在旁边听。

他说:“拖越久,手术成功的机率越低。”

我说:“好啊,反正我也不想动手术。”

他坚持:“如果没在十小时内动手术的话,你的心脏就会太虚弱,而无法接受手术。”

我说:“太好了!那么我就死定了!”

我看到父亲跟法兰克琳在房间的角落里说话。不久,法兰克琳离开病房。

“我们把表格留在这里,”外科医生说:“如果你改变心意,你就马上可以签字。”

几分钟后,法兰克琳回来了。她和我父亲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们一起来到我床边。

我父亲说:“法兰克琳刚刚打电话给雷蒙,他要赶过来。”

我很高兴他要过来。他前一阵子在欧洲做巡回演说,待了好几个星期。他一直到接到电话,才知道我住院了。据法兰克琳说,他会赶一班从乔治亚州飞的班机过来,几个小时内就会到。在死前,我还有机会见他一面。

所以我们等着。我不大记得我说了什么,但是我记得当时我想着:现在,我没有机会使中心落成了。我该在一九九二年完成的,但是看来没办法了。我今天就要死了。几个小时后,雷蒙走进病房。

眼前的一切,显然让他大吃一惊。在我说笑话,试着激励大家的士气时,站在我床边的四个人,脸部的表情都很可怕。雷蒙与他们站在一起,也试图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看起来不太好,”他温和的对我说,“这里的医生可以医好你的。”

我说:“我不要,我只想死。”

身为一位好医生,雷蒙有他的坚持。他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好让你的最后几个小时好过点呢?”

我对雷蒙说:“你可以做一件事,请你到阿比餐厅帮我买个烤牛肉三明治,上头要加很多芥末酱。我想赶搭胆固醇的热潮死去。”

我们都笑了起来,但由于笑得太激烈,我的鼻血都流了出来。然后我们开始谈彼此相识的经过,和我们所认识的人。他说所有有过死亡经验的人,都坚称他们不再恐惧死亡,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

“怎么你不害怕?”他问。

答案很简单。我说:“因为活着,就好像被强迫参加夏令营一样。你讨厌那里的每个人,你想念妈妈。雷蒙,我要回家了。”

雷蒙试着安慰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听得到他们讲话,但是,我不是很注意听。我正在整理思绪,想要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把所有未了的事做个交代。

雷蒙终于回到床边来。

“你不一定非死不可,”他说:“为我留下来吧。我需要你的帮忙。”

雷蒙的脸上有着一种令人感到舒服、了解的微笑,他的语调透着恳求。我觉得有种被需要的感觉,这是人类基本的欲望,我觉得意志被动摇了。

我说:“好吧,把表格拿给我。”

我一签完字,手术小组就立刻接手。有人在我的脖子上打了个洞,插入管子。有人在我的腿上打洞,插入直通心脏的管子。

当时,我非常虚弱,东库柏的医生决定将我转到罗普医院,那里才有能力执行具高危险性的手术。在罗普医院,他们观察了我一整夜,希望我会有所好转。但是情形并不乐观,所以他们决定动手术。

我不太记得到达罗普医院以后的事了。我只记得有护士进来替我剃掉毛发。然后我记得在被推到手术房时,我从床边往下看,看到绿色的手术鞋在旁边随行。然后有个戴绿色面罩的男子在我背后打了两针。他说:“这会让你轻松下来。”接下来就是一片漆黑。

《死亡.奇迹.预言》丹尼.白克雷的濒死体验(五)

死亡.奇迹.预言 Saved by the Light

作者: 丹尼.白克雷 保罗.派瑞

译者:罗若苹

“巨大的珍珠门”

在芝加哥时,有一个行动有点僵硬的女士来找我,她让我看她背部的伤。在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她马上告诉我她来参加座谈会的原因:

在转瞬间,我的姊姊已死在撞烂的车子里头,我的好朋友也死了,而我撞断了背脊。我们是被一辆车高速追撞的。现在我没有瘫痪,那可真是奇迹,更神奇的是在手术期间,我竟然没有死。

我在开刀房里待了四小时,进行两截脊推骨接合手术。医生承认他们注射了过多的麻醉药,让我在开刀房,甚至在恢复室时,心跳曾停过好几次。

在整个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穿过一片黑暗,然后站在神的面前。你可能不相信,我就站在通往天堂的门前!那些门都是巨大的珍珠所制成,十二扇闪闪发亮的门。门内的街道都是金黄色的,而且墙壁光采炫目,难以逼视。我看到一个人被光笼罩着,我认为祂是耶稣。我无法看到祂的脸,但是祂身上的光那么灿烂。即使我没有直视祂,也能够感受到那强烈的光芒。

之后,我来到一座绿草如茵、花朵明媚、到处都是果树的花园。而且如果你摘下一颗苹果,那苹果树马上会再长出一颗。

我在花园里漫步着,看见其它的灵体。令我惊讶的是,我居然看到我姊姊!我们闲聊了好久,她告诉我在这地方她非常快乐。我猜这里是天堂。我们在一起好一段时间,聊聊天、听听天堂的音乐。它们是那么的美丽平和,我不自觉地也想留下来。

然后我和那位我认为是耶稣的人也说了话。祂告诉我祂很喜欢我,也很希望我留下来。我告诉祂我也很想待在这里,但是祂说我必须回到地面上,因为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完成。我想知道祂要我做什么,但是祂并没有直接告诉我。相反的,他说:“时机到时,你自然就会知道。”

这位女士知道其它人都在天堂时,她感到很安慰。但她丈夫却听厌了她的经验;牧师也尽可能远离她,每当她走到牧师旁,牧师总是“非常忙”,没给她多少时间。

她说:“因为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所以他尽量和我撇淸关系。但是,我再也不会在意了。我明白大多数人只是不了解它罢了!”

“我得到答案了”

在中西部,我遇到一位老妇人,她觉得自己一直被人误解,所以来找我聊天。她把天堂之旅描述得非常生动。她人很聪明,动作也相当敏捷,所以在我发现她是中风患者,而且还有心脏病时,我非常惊讶。底下就是她的故事:

当时我因为中风及心脏病并发,被送到密西根医院。我的心脏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有这么一刻,我几乎感觉到心脏停止的痛苦,然而一股和平的感觉突然流过我全身,我还看见了
一道光。那道光就像磁鐡一样的把我往上吸。当我越来越靠近光时,我感到心中充满了爱和体谅,这情感几乎要把我的身体涨破了。

我进入一个明亮的地方,有一个圣灵充满了无上的光芒,我直觉地认为祂是耶稣。我被光抱拥着。那种感觉真舒服,就像被慈父紧抱着一样。像我的父亲,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永远爱我;就是那种被爱的感觉。且这光不仅仅是光线,它是由难以数计的钻石般璀灿的闪光所组成,还可以摸得到。我知道我已成了这道光的一部分。

之后,我来到了一处碧绿可爱的牧场。在那儿,我看到早在我孩提时就去世的祖母。我也看到我叔父,他在我十几岁时就辞世了。

一眨眼之伺,我又回到耶稣身边。祂说:“你为你的同胞曾做了什么呢?”乍听之下,他问了个问题,但是却也同时给了我答案,那就是:回到地球去,真的为我的同胞服务。听过这个故事的人,都坚决说是我做了一场梦,但是两者是截然不同的。

我做过梦,我也知道药物的反应,但是它们完全两样,这是真的。

“我想要成为慈爱之光的一部分”

在南方偏远地区,我碰到一位可爱的女士,她说她完全能体会我的故事,因为这也发生在她身上。早年她怀孕时,她曾忽略的一个病痛差点夺走了她的性命。她说:

当时我怀着我儿子六个月了,我的右胸下面开始痛。刚开始,我以为那只是孕妇常有的心口热;但是情沉越来越糟,疼痛也越来越难度过。终于有一夜,我痛得醒过来,忍不住哭了。我到浴室,试着变换不同的坐姿,但一点儿用也没有。在我的意识中,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我坐在浴缸旁,然后我的身体往后一仰,便昏死过去了。

我感觉到自己离开身体,并以数千哩的时速穿越一条隧道。我经过几道亮光,直朝最亮的地方飞驰而去。光线越变越强,然后我停在那儿。

我不想走进那道光,但是仅仅站在它的前面,就让我觉得平安喜乐。那种感觉很不容易解释。当时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成为那道光的一部分。

我并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但是来自某处的声音告诉我必须回去。我开始挣扎,但是那声音依然温和的提醒我,在我的体内还有一个生命,为了他,我必须回去。我仍然坚持己见。不过另外的事发生了。那道光突然让我感觉到我丈夫已发现我死了。我又突然觉得很伤心,很想回去。

在我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恢复室里。我的胆囊膀胱已经破裂,而我差点就死了。但我很幸运地还活着,而且宝宝也很健康。

那时候,很少人了解濒死经验,所以感觉上这些人好像多被社会遗弃。但是这位女士的情形不同。她的丈夫接受了她的故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亲密。

“她的时辰未到”

濒死经验让一个成人都那么困扰,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个小孩子告诉她父母有关光的旅程时,内心的迷惑。一个维吉尼亚州的妇人,告诉了我以下的经验:

在我八岁时,盲肠破裂了。我被送到医院,一位惊慌的急诊室医生站在我旁边,告诉我父母,我快死了。

但是,他们还是给我动了手术。在麻醉后我就昏厘过去。清醒时,我正在医生的上方飘着,看着他们切开我的肚子,其中有一个人还一直喊着:“我们保不住她了!我们要失去她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觉得很好玩、很刺激。突然我穿过了一段黑暗的隧道,又到了光亮的另一端。然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很耀眼、很漂亮的地方,那地方一点都不刺眼。我四处张望,看到一些不认识的人。

一阵沉默后,我脑海中出现了 个女声:不,她的时辰还未到,她必须回去。

我想着:我不想回去。

那个声音又说:你必须回去,你还有着大好的前程。

后来我告诉父亲,他的脸色蓦地变得好苍白,他很紧张地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所以,即使这次的经验一直挥之不去,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想也许是我自己有问题吧! 一直到我听说别人也有相似的经验后,我才敢畅所欲言的去谈它。

“你这么做是错的。”

许多人告诉我,在将死时,他们是怎么去到其它地方的。但是下面这一则故事最令人惊异。这是一位住在华盛顿,曾试图自杀的一个妇女的故事:

当我还是青少年的时候,由于一直无法摆脱我叔父对我的性骚扰,而决定要自杀。我吃了一大把药丸,走出去,心里好难过,跪下来开始嚎啕大哭。后来,我全身无力的跌在一旁,就在那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当时天色已晚,我转头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讲话。往上一看,是我的祖母;但她在多年前因慢性心脏病已自杀死了。

她向下看看我说:“你这么做是错的,你不应该自杀。”

我祖母站的地方非常暗,也许是因为她旁边有道光点越来越光的关系,且那光点像火车穿过隧道一样,来到我眼前。它把我载起,并紧紧抱住我说:“你的时辰还没到,我有事情要你做。”

于是我蹒跚地走回屋子,打电话给警察,警察救了我。这次的经历我只告诉了自己的密友,因为还有谁能够了解呢?我不认为还有其它人会有这种经验。

这个经验大大的改变了她的生活。那光点让她了解到,虽然她不能够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但是未来还是充满希望。她的成绩进步了,并自愿在疗养院服务。现在她是个合格的护士。她告诉我:“我会选择这个职业,完全是因为那次的体悟。”

“我会陪你走这一段路”

许多濒死的人都说看到了已故的亲戚。但这点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想主要的原因是,我较亲近的亲朋好友都还健在吧!但是一位佛罗里达的女士,提及她的濒死经验时,说她看到好几个已故的亲戚,还包括她那难产而死的儿我生产时差点死亡。在生产的过程中,血管爆裂,血流如注,血压急速下降。我非常痛苦,突然间,我浮出身体,飘在身子的上方。我看了那些医生一会儿,然后开始越飘越高,直到天花板上面,我还看到了外头的电线。

接着,我进入了一个洞穴里,在洞穴的尽头,我看到好几个和我一样的人。我也看到了去世好几年的祖父母、在韩战中战亡的叔叔。突然,有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他说:“啊,蚂蚂。”我知道他是我几年前难产而死的孩子。

我和他谈了好一会儿,知道他在这里舆亲戚们在一块,内心很安慰。然后他握着我的手说:“你现在必须回去了。我会陪你走这一段路。”但我并不想回去,可是他一直坚持。于是我和他一起走,然后他跟我说再见,我就又回到自己身体内了。

我要怎样和人谈这件事呢?谁会相信它?我的丈夫甚至不会想要听它,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他。但是现在我说出来了,我知道有人也看见过这些事情。

虽然我遇过上百个有濒死经验的人,但很少有人的经历像我的那么完整,顶多只到我所说的第一阶段而已,就是上升、穿过隧道、看见光灵、对生命做回顾这阶段。很少人到过光之城和知识殿堂。

其中有一个被一万三千伏特电击过的男子,他就看过与我类似的景象。电流废掉了他的两条腿和一只手臂。他来听雷蒙的演讲,听完后找我聊天。他经验过的来生和我的相当一致。他谈到和光灵越过一条能量之河。虽然他没有看到未来的异象,但是他也看过光之城,有相同耀眼的大教堂和充满了知识的空间。

我尝试和他谈较细节的部分,但他不太愿意作深入的描述。他比我内向,是个沉静的人,且曾经被那些怀疑者搞得相当郁闷;因他们坚认他的故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仍然试着和他谈他的濒死经验,但是却一直不得要领。我无法突破他的心防。他常常服用大量的止痛药,这可能让他更不爱沟通。

在这段期间,我还遇到过其它也去过光之城的人。一个是盐湖城来的摩门教徒,他的故事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他也看到了光灵和辉煌的大教堂。他不称那些人为“圣灵”或“完人”,而称他们为“天使”,而且他称大教堂为“神殿”。

在芝加哥,我遇到一个幼年被雷电击中的女士。她的穿着非常漂亮;在她描述遇上光灵的经验时,条理非常淸楚,而且非常心平气和。

她说光灵以一套色彩系统训练她。现在她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对色彩的直觉。她买的汽车、早上时的穿着打扮、甚至布置她的办公室,都是如此。我不了解这套色彩系统的作用如何,但是她告诉我,结果是把她和其它见过大教堂的人结合在一起。

她说:“我们应该一起做些大事,虽然我还不确知是什么事,但是大伙儿在一起时,我自然会知道。”

说真的,我很兴奋。我不但遇到了好一些有濒死经验,而且也是有和我几乎相同经验的人。找到这些人真的很令我松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压在水底很久后,突然被救离水面一样。

一次次的会谈在在都证实了所发生的事。如果只有我有过如此神妙的奇遇,那可能是梦。但是,不同角落的人同时有过相同复杂的“梦”,有可能吗?对我来说,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我们真的死过一次,而且去过灵界一游。唯一的差异是我们没有带着肉体去拜访这遥远的国度而已。

和这些人谈过后,我相信自己没有精神病。如你所知,这就是我和有过此经验的人所共同最关心的一点。我们开始明白,我们只是很特别,而不是疯了。这个特殊的感觉,让我们了解到自己并不孤独。自信已取代了惭愧或羞辱的感觉。

我想附带一提的是,摩门教徒并不认为这些濒死经验是疯狂的。因为他们教义中的某个部分就是来世,实际上他们还欢迎有人为这些听闻做见证。

在一九七七年,我去了西班牙。我跟一批人坐在一起,他们都是曾被判已死亡,却又活了过来的例子。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欧洲、美国和亚洲。听到相似的故事后,我明白这种经验是全世界性的。

随着对自己精神上的信心,我有一个强烈的想法,上帝给我的使命是:兴建中心。

从来没想过要做这件事,但是只有傻瓜才会违抗上帝的讯息。

我还没遇过有其它人需担负此任务,也没遇过有谁坐在十三个圣灵前,看预言之盒。我是唯一有此殊荣的人。而且,我确定这些是真的。有一部分预言已经开始实现了,我从一些微妙的小事中看得出,其余的预言似乎也会成真。我越来越有自信,心理上也越来越茁壮了。

我记得在小组讨论中说过:“我们只是一群遭遇了不寻常事的平凡人。”

虽从我的外表看来,还是有闪电遗留下来的伤害,但日子已渐渐平静的过去了。

然而,这时我又发现了一件让我感到冲击很大的事。

特异功能

我不知道自己的通灵能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我意识到有不寻常的事发生,是在有一天,我的朋友对我吼道.,“丹尼,为什么你不先闭嘴,等我把问题讲完,你再回答?”时,而我竟脱口而出的回答说:“因为在你开口前,我就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了。”的时候。

我的朋友再一次的叫道:“不,你不可能知道的!”我说:“好!你试试看。”然后我告诉他,他想说的下个句子是什么。他瞠目结舌,因为那正是他所要说的。之后,他一开口,我也跟着一起说出和他所要说一样的话。我们就这样,彷佛事先已经练习过了似的,同时说着相同的话。

我跟家人在一起时,也开始经历这种现象。甚至到了他们连问都不用问,我的答案就已经出口的地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我只是“在他们开口前,就听到他们要说的话了”。这对我而言,和这些跟我说话的人同样的感到震惊。

记得有一次,我受邀去谈我自己的经验,在座谈会中,就发生了以下这样的情况:在有人走上前来跟我说话时,我能在他们开口前,就以他们未问出口的问题来开始我们的对话。这种情形令那些人很吃惊,稍后他们转身跟一旁的人说:“他会读心术。”当时我的父亲也在场,他不敢相信所发生的这些事。虽然他看过我做这种事,但可从来没有在这样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场合看到过。每当我跟某个人谈完话,他就把那人叫到一边,问他我是不是真的说出了他心中所想的。十有九人肯定是我做到了。

后来,我们离开座谈会,我的父亲仍一脸的茫然困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他问。

“我不知道,”我耸耸肩,“我自己也不淸楚。”

我是真的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这些还未被说出口的问题。只是我从脑海里听到的话,就像那个人已经讲出来了的一样准确。

在我了解自己有这种能力后,我试着调整自己去接收对方的讯息。我发现,如果有人说话开始犹豫不决,通常是他的思路准备要变更的征兆。在那一刻,我就可以抓到他的脑波,而且听到他脑中所想的是什么。我的读心术进步很快——事实上,它快到几乎毁了我的生意。在这种事发生以后,我才明白,有时候对自己所“听”到的讯息,最好还是保持沉默,反而对自己最有利。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的三个合伙人,正与挪威船运公司的人员谈判电子设备的买卖事宜。我们进行这笔交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现在他们有三个人从挪威飞到南卡罗莱纳州来,以便敲定合约的细节。

这一天,我们与挪威人坐在会议室里。这时他们开始用挪威语交谈起来。在用英语发问之前,他们先讨论要问我们什么问题,好达成协议。在他们用母语争论着要问些什么时,我突然开口说:“你们想要问我们的是……”我把他们要问的问题一条条的明确地讲了出来。他们不安地笑着,于是我们就开始讨论合约中,他们觉得有问题的部分。之后,他们又以挪威语交谈起来。我完全了解他们所谈的内容,也再次把他们所想的又讲了出来。

这时,对方其中的一个人说:“我们以为你听不懂挪威语呢?”

我说:“我的确不会。”接着我就把我的故事告诉了他们。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挪威人无法相信有人遭电撃后可以得到特异功能。我的合伙人则不敢相信我竟会在这么严肃的商业谈判中,谈论起自己的经历。他们害怕这种讨论也许会破坏双方的交易。

“没有人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的合伙人说:“尤其是正在谈合约的时候。”

我完全明白了。从那时起,我决定不再在商业谈判时,泄露出自己所知道的。但这并不表示我没有使用我的特异能力来防止别人占我的便宜。

有一次,在一笔电子产品交易中,我们决定向一个新厂商购买某项产品。我跟合伙人都很喜欢这个厂商,他公司有生产我们掩护系统所需要的一个零件。我们与他一起共进晚餐,之后又去喝酒,包括我在内,完全没有人怀疑会事有蹊跷。然而,当我们坐在桌前商讨生意时,事情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我们谈到价格时,他声音里的一个音调让我起疑心。听他说话,我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个房间的景象,这个房间堆满了我们即将购买的商品。我在脑中扫描这个房间,却发现我们要买的这些产品,大部分竟是瑕疵品。而这个男子人正准备抛售掉它们。

在签合约前,我把所看到的情景告诉了我的合伙人。所以在最后一回合的谈判时,我们就加上了一条但书,声明产品若无法使用,我们可以拿回信用额度。结果,那个人在后来真的必须买回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自己的产品,这证实了他当时的确打算卖给我们次等的货品。

在这段期间,另外一种特异功能不知不觉地出现了。我不知道如何来描述这个奇异的力量,只能说我开始看到“电影”了。我盯着一个人,会突然看到他的生活片断,就像看家庭电影一样;有时我拿着某人的东西,也会看到这个人的生活情景;若触碰到古旧点的东西,它的历史,也会呈现在我的眼前。

举例来说,我在一九八五年,到欧洲去帮杰克.考斯多处理一个计划组合海军用的电子品。从那儿,我顺便坐飞机到伦敦看朋友。我们一路走过这城巿,由于要调整一下鞋子,我就在议会大厦前停了下来,并把手放在一旁的栏杆上,准备调整我的鞋子,突然间,我闻到马味。我向左看,没人,可是却听到小孩子在玩耍的声音。我往议会大厦的正,前方看去,却看到穿着十九世纪服饰的人们正在玩槌球。再往右看,一匹马正站在我的身旁喘息。我想跟朋友说话,却发现他人不见了。只有穿着十九世纪服装,及头戴圆顶礼帽的人们,正越过我,在人行道上散步。我吓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正是伦敦的冬季,人们竟然玩着槌球,而且穿着口力一个世纪的春装。更糟的是,不管怎么用力,我的手就是无法挣开那扶手。

朋友看见我的神情有点恍惚,想要跟我说话,我却只是瞪着周遭的事物,沉默不语。他把我的手从栏杆上拉开。突然间,我就从幻象中跳了出来,快得就像我跌进去一样。“我刚刚看到了这地区以前的样子,”我说:“我看见了十九世纪的伦敦。”像这类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有一次,在医院的病床上,朋友牵着我的手,我竟然发现自己突然掉入了一种情境。我看到他与家人争吵。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执,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我朋友所经历的痛苦与愤怒。

有一次,一个世交的朋友来看我,她把手放在我的前臂。突然间,“电影”又开演了
。我看到她正坐在餐桌前,和她的兄弟姊妹争论着一块别人遗赠给他们的土地。她正想用一小笔钱来换得其它人分到的土地,但她自己心里明明知道那些地不只值那一点钱。她企图蒙骗他们。后来,我把所看到的告诉了她的家人,结果证明竟真有这一回事。

又有一次,一个有肾结石的朋友来拜访我。在他进医院前,我并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但在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说再见时,我突然看到他扭着身子,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极端痛苦的等着体内的石头排出来。我把看到的告诉他,他十分震惊。“就是那么一回事,”他说:“就是前天晚上,我终于把它们排出来了。”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内心的压力及面对的危机,主宰着这些超自然力量的显现。如果一个人曾跟孩子或配偶起冲突,那就是我会看到的“家庭电影”。车祸、生气的女友、恶劣的家庭气氛、办公室的冲突、疾病及其它各形各色的压力,都是我影像中的焦点。现在仍然如此。

例如有一次,我要把车子卖给一个人。他已经五十好几了,人很和善。手指头看起来粗厚有力,好像是常年靠双手劳动的人。在他决定买车以前,我们谈过那部车,谈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提及他自己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如意。但在他同意买车并与我握手成交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的事情是他的确有点不对劲。我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这个人的客厅里,时间是在我们谈话的前一天,他和他成年的孩子们正陷于激烈的家庭纠纷中。为了他的一栋公寓,孩子们无情的纠缠、为难他,这时,我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愤怒。孩子们要他把公寓卖了,好分得这一大笔钱。可是他却一心想改良公寓的情况,以便继续出租,拿这笔租金做自己的返休养老金。在孩子与父亲的对话中,潜伏着许多贪婪的意念,却没有一丝一毫孩子对父亲的关心。这个做父亲的,知道孩子只关心自己的存折和口袋,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迅速地扩大成残酷的家庭内哄,留给了他满心的愤怒和悲伤。这些我全看到了。我跟这么和善的老先生站在前院,对他只感到无限的同情。我决定让他知道我的感觉。“但愿我说的话不会太让你震惊,”我对他说:“事实上,我会读心术。”然后,我把他前一天所经历的事说了出来,并且说出这场争吵所带给他的痛苦情绪。我说:“我同情你,这些人在你经营房产的过程中,没有帮任何忙。现在,他们竟然想从你这儿夺走它。他们真该感到惭愧的。”一开始,他被我的话吓到了。但后来,我们谈了他在前一天遭遇的这件事后,他放松了不少。他说:“我很少谈论自己的私事的,但是这一回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想那天他离开时所带走的,不只是一部新车而已吧!

在我刚发现自己有超能力时,我利用它们做了一些现在看来不大正当的事。例如我赌牌的时候,是很难缠的。因为我知道别的牌友手中握的是什么牌。我也可以正确的预测出广播或唱片点唱机里,下一首要播的歌曲,对的机率大约是百分之八十。而且,有一次我曾连续正确地预测出足球比赛的胜利队伍达一百五十六次,其中还包括大约百分之八十的得分情况。不久,我就对自己这种滥用特异功能的行为产生了罪恶感。我觉得自己所拥有的这些能力,因蕴含着某种神授的层面,而应显得神圣崇高。

所以我立即停止了赌博,并且开始寻求正面的途径,来使用我的特异功能。我不再从事无法满足心灵的赌博,而开始去找某些人交谈,那些人追寻的是远比赌博更能满足心灵的活动。使用特异功能来抚触一个人的心灵,时常需要以温和的方法进行。(如果你只是想利用这能力玩玩小把戏,正面的接触就好了,因为你的目标只是在吓吓别人。)

例如有一次,在一家餐馆中,我注意到一位女服务生。她似乎显得很筋疲力尽,好像已有好几晚都没睡好。她的前额刻着深深的皱纹,似乎陷在愤怒和激动不安的情绪中。进餐到一半时,她走过来为我加满咖啡。这时候,她把手放在餐桌上,正好给我一个机会碰触她的手。这一碰触,“家庭电影”就立刻开演。我看到这个女子正跟一个年齢稍长的男人说话。他们站在某条街上,她正试着去握那男人的手。但很显然的,这男的对她并不是真的很有兴趣。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一直不理不睬,只是望着任何可以避开她的东西——街道,或一旁飞驰而过的车子。这一刻,我变成了她。在了解她与这个男人之间的缘分已尽后,我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这个景象和领会如光掠过,一下子就过去了。在这女服务生送来账单时,我叫住她,并说:“你知道的,并不是所有上了年纪的男人都该受赞美的。”我说:“有时候,无论你怎么做,你照样会失去他。别把这种事归咎于自己。你已尽力付出了一切,现在你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事实上,你明知你自己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女服务生对我如此洞悉她的私生活感到很讶异。她瞪着我看,好像我是个妖魔鬼怪。但是在她明白我并无恶意以后,她回到我的桌位来。她说:“你说得不错。”并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一会儿我们谈了起来,她逐渐在我眼前恢复了活力。

这种事时常发生,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雷蒙。在我告诉他,我会读心术时,我们正坐在乔治亚的一家餐厅内。很显然地,他并不相信我的话。他问我觉得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我只能耸耸肩。

我说:“雷蒙,我不知道如何知道那些的。”

我说,像看家庭电影一样,我看到别人的生活影像。我举了几个真实的例子给他听,但是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我说:“这样吧!”他的态度令我有些生气,好像自己受到了挑战。“你在这家餐厅随便找个人,我当场表演给你看好了!”

他选择了我们的女服务生,因为她恰好经过。于是我请她留步,并让我握着她的手。“电影”立刻上演了。第一幕是她愤怒地和她男朋友争吵着。他们坐在厨房的餐桌前,吵得不可开交。我看见她的男朋友抓起外套,掉头就走。接着又出现了另外一段影片。我看到她男朋友跟另外一个女孩子正手牵着手;那女孩有着长长的金色卷发,和小巧可爱的鼻子。接下来的另一段影片,是这个长发女孩跟女服务生并肩地站在一家酒吧里。

我把看到的告诉了她。一时之间,她又惊又气,惊的是我竟然知道这件事,气的是她男朋友的行为。她说:“我就是怀疑他们之间有问题。我男朋友最近常常跟我最要好的朋友在一起。每一次我质问他怎么一回事,他总是一口否认,而且掉头就走。前天晚上,我终于约这个朋友出去,要她把事情讲淸楚,可是她仍不承认有这码子事。”

雷蒙的眼神仍有怀疑,所以我要他再找一个人试。我们隔桌有一位女士,一直充满兴趣地偷听我们的对话。雷蒙先向她自我介绍,并问她是否可以让我握握手,做个研究。她答应了,另外一段“家庭电影”立刻闪现在我的脑海。其中一幕,我看到这个女人跟一位老妇人坐在后院,她们开怀笑着,可是欢愉的气氛似乎是勉强营造出来的,似乎有一件可怕的事情,梗在两人中间即将发生,而她们却试图以一笑待之。下一幅景象是这两个妇女坐在屋内。被我握着手的这个女人正在流泪,那个年长的妇人看起来也很忧虑。我看得出那老妇人生病了,而年轻的女人担心这个病可能是绝症。

我松开她的手,把我所看到的告诉她。她说她母亲得了癌症。一边说着,眼眶也湿了。不用说,她为这件事很忧虑,而且已经有很多个晚上,就像我所描述的那样,她跟母亲伤心地讨论该如何面对未来的日子。

后来,我另外再找了五个人,并告诉他们许多事情,包括他们住哪里、开什么样的车、有哪些朋友、财务状况如何,以及他们个人有些什么问题。当我看着这些人的“影片”时,他们的反应各有不同。其中有两个只是惊讶地倒吸一口气,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有一个很生气的叫我住嘴;另一个却还想多听我讲一些;最后一个则顿时面红耳赤,说她感觉自己好像突然一丝不挂。

雷蒙终于相信我确实经历了一种不寻常的现象。但是我们都不明白这种力量是怎么产生的?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这对我特别困惑,因为我是那个必须带着这种能力生活的人。

正如我所告诉雷蒙的,我并不了解为什么我能够看到人们的这些“家庭电影”,或为什么我可以预先听到别人尚未说出口的话。老实说,有时候我并不是很喜欢具有这种能力。拥有特异功能,表示你有一种途径,接触到一个人内心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而在一个人的生活中,这些地方通常是这人最防备,也最不想公开的。“看到”这地方,有时候的确是好的,因为它给某些人机会,让他们可以无拘无束,把生活中的痛苦发泄出来。问题是,并不见得每个人都经常想谈自己的痛苦,尤其是跟陌生人,并且这个陌生人还告诉他一些做为一个陌生人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我曾经因而被控为是私家侦探、偷窥狂、窃贼,甚至是有能力取得官方密件的人。也曾被某些人威胁,甚至饱以老拳;因为那些人讨厌我这样窥探他们的私生活。

坦白说,我不能怪他们。在我还不知道世上有这种特异功能以前,如果有不认识的人,准确的读出我的心思,我也会不高兴的。现在,即使我知道这种能力会造成别人反感,我却无法阻止它发生。

如果拥有这能力还有任何值得安慰的地方,那就是其它一些有濒死经验的人,也得到了这种能力。我不是光指濒临死亡时的那一刻经验而已,虽然那确实也是一种很强烈的超自然现象。我指的是在这个经验之后发生的。我见过一个人,他也有濒死经验,但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完整的第六感。这是有它的道理的,因为一个有濒死经验的人,他的天性已经整个被毁坏,进入生命中最基本的精髓中。

我曾听过数百个有濒死经验的人,谈到生活中发生的通灵事件。例如,我跟一个俄国人谈过,他曾被汽车撞到,医生判定他已经死了,把他送到陈尸间。他在冷冻柜中待了三天,在这段期间,他的灵魂离开肉体到处游荡。他回到家里,看了孩子后,又进入隔壁的公寓。一对夫妻住在这公寓里,他们有个一岁大的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他们带这小孩去看了好几次医生,就是找不出他哪里不舒服。这个俄国人的灵魂可以跟这小孩沟通,发现原来他的骨盘有点小挫伤。

在病理学者准备开始验尸之前,这个俄国人才被发现还活着。于是,他被送进医院做全面的身体治疗,但是不包括心理治疗。这个人在淸醒后,一直提到他的灵魂离开身体,到处游荡的事,他说到他回去看了家人和朋友。最后,他请来隔壁公寓的邻居和那个哭个不停的小孩,告诉他们在他“去世”的那段期间,他曾跟这个小孩说过话,知道他哭个不停是因为骨盘挫伤了。后来X光检査后,证明这人的话是正确的。“这整件事是一个超能力的经验,”这俄国人说,“我现在还是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个最有趣的例子,也是在人有过濒死经验以后发生的。这件事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他说有一个名叫弗兰克.巴瑞诺斯基的研究员,他是亚利桑那的梅沙市人。在一九七九年时,他得到了一个访问梵谛冈主教的机会。这个主教曾经因为心脏病突发,心脏停止跳动有几分钟之久。他这个濒死经验令他的教会同工非常吃惊,连教皇保禄二世也被召唤到他的床边。

教皇问主教是否看到了上帝,主教并不确定。他说在一座隧道的尽头,有一位陌生人来迎接他,并护送他到一道闪亮慈爱之光那里。他告诉教皇,整个经验就是那么简单,除了在他被送回来的时候,他穿过梵蒂冈的墙壁,进到教皇的更衣室。

“我那时候穿什么衣服?”教皇问他。

这主教详细而准确地描述了教皇那一天的穿着。

在这位研究员恢复健康之后,这种超能力仍然继续存在。他变得可以预知许多事情,包括两位教会官员心脏病的发作。主教以及其它有类似经验的人的超能力,只是由于第六感提高所引起的吗?我不知道。我相信对大多数的人而言,特异功能的观念似乎很难被接受。对我而言,当然也是如此。就我本身的情况来说,我也很难了解为什么会这样——一束穿过头部的闪光,以及一趟灵界之旅,如何能让我得到特异功能呢?

我已经苦思过好几百次,仍然想不透这个问题。濒死经验可能让人类发展出超自然的能力,甚至使人类拥有读心术并预见未来吗?在发生这事以前,我会嘲笑这种想法,就像我会嘲笑濒死经验一样。然而,现在却变成我脑中挥之不去的问题。

幸亏,最近几年来,已经有人在思考这个相同的问题,而且也已经提出了
一些值得我们注意的答案。梅尔文.穆尔斯博士在一九九二年出版了一本书,内容是研究濒死经验的主要结果。书名为《死亡之光》(Trsndformed  by the Light)。在这项研究中,穆尔斯博士对几百位历经濒死经验的人都做了详细的调査研究。在这份研究中,他以标准的心理测验为根据,发现发生在他们身上可加以证实的通灵经验,次数的确比一般人多约四倍以上。

他们大部分的通灵经验都很简单,而且也不是特别重要。

例如,很多人都对电话有预感——们可以告诉同事或家人什么人会打电话来,没多久那个人果然打来了。这些电话通常来自一些较亲密的亲人,但是也常常来自一些多年未曾联络的朋友。因为他们在电话打来以前就已经告诉别人,所以这是可证实的通灵经验。

然而,在他的书中所引用的通灵经验,大部分是远超过这类的电话事件。有一位女士,梦见了她弟弟的身侧和手都流着血,而且叫喊着救命。在隔天早晨,她把这个梦告诉了家人,他们都叫她别在意,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然而,就在几天之内,她弟弟的身侧和手果然被窃贼打伤,而且样子跟她梦境中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样。

像这样的故事,穆尔斯博士在研究中引用了很多。他不但没忽略这些事件的重要性,也不是随笔聊聊,或将它们归为巧合。相反的,他选择了做更进一步的研究,并且下了
一个结论说,他相信那些濒死经历,确实是存在着某种东西,才能让一个人更具有特殊能力。这“某种东西”是什么?我无法回答。截至目前为止,也没有人知道。有些人认为,人的脑部有一个区域,它在人类濒死时,会变得特别敏感,而这个部位就是负责与灵界沟通的区域。也有人像佛洛伊德一样,相信小孩子在习得语言以前,是以通灵的方式来与外界沟通的,而濒死经验则会唤醒人类的这些能力。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此能力?我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有?我只确知一些复杂无法解释的事情,不断地在我们的身旁出现。广而言之,我们仍然住在一个充满神秘的世界。如果否认了这些神秘的事,可能也同时否认了这世界最美好的一面。

《死亡.奇迹.预言》丹尼.白克雷的濒死体验(四)

死亡.奇迹.预言 Saved by the Light

作者: 丹尼.白克雷 保罗.派瑞

译者:罗若苹

救命之恩

文章很短,但是那些字句,就像电击带给我的震撼一样,改变了我的生命。上面写着:

雷蒙.慕迪博士正在南卡罗莱那大学发表演说,题目是关于“在医学上被宣判死亡,但又复生的人们的死亡历程”。乔治亚州的精神医师慕迪,对几乎已经死过的人做分析及研究。这些人曾与死亡擦身而过,返回人世。他们谈到曾看到已故的亲戚、光灵,并回顾了自己的一生。慕迪称这种现象为“濒死经验”,而且说它可能发生在数千名与死亡擦身而过的人们身上。

我感到很兴奋。从被闪电击中以来,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并不孤独。读了这简短的报导后,我了解也有别人到过那座隧道,看见光灵。它甚至还有个名字——濒死经验

我査了一下座谈会的日期,只剩两天。从医院回来后,我只离开过房子几次,结果都令我很难堪。但是我决定还是要参加慕迪博士的报告发表会。我必须与确实了解我经历的人谈一谈。

虽然一九七五年距现在并不太远,但对有濒死经验的人来说,那可是个黑暗时代。医生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若有病人提及,他们通常会以它只是个噩梦或幻觉来打发掉病人。如果病人坚持要谈他的经验,则通常会被视为精神病,而被转介到精神科,接受药物治疗。但许多精神医师并不想细听,或试着去了解这些病人。让人诧异的是,牧师所提供的帮助也少得可怜,他们认为这些心灵历程是魔鬼的杰作。

有许多故事可说明这些被草率处理的经验,但是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一位在韩战时几乎战死的军人。他受到炮火攻击,受伤非常严重,并有脑震荡的现象。爆炸发生后不久,他离开了躯体,灵魂在战场上头到处漂泊。他看到自己被别的死尸和伤员包围,他同情他的朋友和敌人。然后他感到自己加速进入黑暗,并朝向前面一团光亮而去。当他到达光亮处时,感觉“沉浸在愉悦中”。他仔细地回顾了在世时的生活,他说:“它像是我全心全意看的一部电影。”最后他接收到一个讯息:“爱每一个人。”

这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然后他就活过来了。

从此以后,他开始大谈这段经验。首先他告诉医生和护士,后来又对其他的病人说。问题是,他说个没完,而那些医生对濒死经验又一无所知,便把他送到精神病的军医院去,那里的精神医师也一样不了解这种事情。所以没多久,这位带着“爱每一个人”的心灵讯息的好军人,便发现自己在一家精神病院里。

医生的无知是可以理解的。虽然人类的历史已有大量这方面的记载,但是都载在历史书籍或宗教文献上,而不是医学教科书中。

例如,圣经里有几段故事,可能就是濒死经验。圣徒保罗有一次在大马士革门口,几乎被石头砸死,可能就有过这种经验。宗教领袖如若望保禄,也收集了许多信徒和灵界接触的经验。若望保禄十四对这种事非常着迷,他常常接见有过濒死经验的人。

在摩门教会,长老编写的有关信仰评论的教刊里(Journalof  Discourse),也收集了许多这方面的资料。他们的发现和我的经验相当吻合。他们相信肉体死亡时,精神还保有视觉、感觉、味觉、听觉和嗅觉五种意识;认为死亡可让我们免于疾病和残废;灵魂能够快速移动,同时看往不同方向的许多东西;能以言语之外的方式沟通。

我猜测这些信念起源于个人经验。许多摩门教长老有过濒死经验,或收集许多教徒的体验。他们以此对死后的世界做出许多结论。例如,死亡被他们定义为:“从某存在状态转成另一种状态。”关于知识,他们的书说:“在那里,所有的知识都很自然,就像你在这里了解大自然的运行一样。”他们甚至也提到我所看到的天堂之光:“房间里的明亮和耀眼,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

他们并没有使用确切的字眼来描述濒死经验。这些刊物写道:“有一些灵魂已离体的人,又被叫回到身体里。这些人算是已经死过一次。”其中有一则记载杰迪达.格兰特的亲身经验,这是他在殓床边口述,由他的朋友希伯.金伯记录下来的,他跟我说:“希伯弟兄啊,我连续两晚进入灵界,而其中最令我担心害怕的,就是我必须返回我的身体。虽然我知道必得如此。在灵界,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的妻子。他还看到许多熟识的人,但是除了妻子卡罗琳以外,都没有交谈。卡罗琳来到他身边,他称赞她,说她美极了。他的妻子手里抱着在草原上意外死亡的孩子,她说:‘格兰特,小玛格丽特在这里,虽然野狼把她吃了,但是她并没受伤,她在这里好好的。’”

虽然几千年来一直有濒死经验的报告,但一直到一九六〇年代,医学已进步到把许多人从鬼门关里带回来,才有人把它们引进医学的范畴内。那些心脏病,或在车祸中严重受伤的人被先进的机器、药物和医疗技术抢救。以前原本会死的人活下来了。而且在他们意识清醒后,所说的故事与史上的记载非常类似,也和别的医院的病人所说的情景雷同。问题是大多数的医生都忽略了这些经验,不是叫他们说给神父听,就是干脆否定这些说法。那些进步的医学只能治疗肉体疾病,对心灵问题则束手无措。

慕迪博士决心要倾听这些故事,并加以分析。他碰到的第一个案例在一九六五年。当时他在维吉尼亚大学修哲学,当地的精神医师乔治.李契博士,告诉他自己曾在军中差点死于肺炎的经验。这位年轻士兵在医师宣告死亡后,灵魂离开了身体,他发现自己能够越过各个国家去旅行,灵魂像低空飞行的喷射机呼啸而过。在他回到死亡地,德州军医院时,他在医院里到处寻找他的身体,好久才找到,但不是因为认出自己的脸才找到,而是他还记得戴在手上的戒指。李契有趣的濒死经验,给慕迪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一九六九年,他在讲授哲学课时提到了这个故事。课后,一个学生上前来,告诉他本身的死亡经验。它竟和李契博士的故事极为类似,慕迪大吃一惊。往后三年,他大约听到了八个案例之多。

他后来继续攻读医学院,许多人都知道他对这些经验有兴趣,而他也不断地收集这些人“来生”的故事。他听过的故事已超过一百五十个。

慕迪把这些故事收集在《来生》(Life After  Life)一书中,成为医学界上有名的濒死经验研究。这本书对让人类了解这类事情有相当大的贡献,并在世界各地卖了上百万本。医师再也不能告诉病人,他们活回来之前所看到的景象只是一场梦而已。慕迪的研究证实,这是许多与死亡擦身而过的人的共通经验。他把这些经历称为“濒死经验”

(near-death  experience)。并以所收集的数据,做进一步的定义,更找出共通的要素。他发现有十五个共通点,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时经历过这十五点,顶多只有十二点。

自从《来生》出版后,有人把这十五点归纳成九个特点:

1死亡的感觉:人们知道自己已死。

2安详、毫无痛苦的感觉:感觉应该很痛苦的人发现肉体不再痛苦。

3灵魂出窍经验:灵魂飘浮在身体上方,而且能够描述他不可能看到的事件。例如我盘桓在珊蒂头上,看着她击打我的胸膛,以及后来我回到在医院里的躯体。

4隧道经验:“死人”感觉到自己快速地穿过隧道。这就是我看到自己死后,从救护车里,飞过隧道到达灵界。

5看到发光的人:死者常说,在隧道尽头看到去世的亲戚身上发着光。以我为例,我看到许多像我一样发光的人,但是其中没有过世的亲戚。

6被特别的光灵迎接:以我的例子而言,我在隧道尽头遇见的引导灵就符合这点描述。他引导我出入灵界,而且引领我作生命回顾。其它人则描述:到了
一个像花园或森林的地方,遇到光灵。

7生命的回顾:人们回顾自己的一生,并且评估所有愉快与不愉快的层面。以我来说,这是在我接触到引导灵时所发生的。

8不愿回去的感觉:我自己也不想回来。但是光灵强迫我回去,并赋予我要建立“中心”的任务。

9人格的转变:大多数的人都会有正面的转变,不再把像是大自然和家人的事视为理所当然。这点经验我也有,但是我还有其它负面的变化。此次的经验,以及要我建立“中心”的新任务,一直盘踞在心头。这点一直令我很灰心,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建立这些中心。

在撰写《来生》中,慕迪还没有遇过一个人经历过这所有濒死经验的特点。我可能是第一个。

我以平常的打扮到慕迪演讲的大学去。但是我看来一定是个奇景。因为考虑到这种场合的灯光可能会很亮,所以我戴了一副焊匠用的护目镜,身穿一件长过膝的军用雨衣。而且我还撑着两把拐杖,喀啦喀啦地走到大厅,找寻演讲的教室。

在我走入演讲厅时,听到有人说:“那家伙看起来像是正在祈祷的螳螂!”房间里大约有六十个人。我在后面找了个位子坐,免得走到前面时太引人注目。我坐在那里听着慕迪博士谈我精神上的兄弟姊妹们。他当时正着手写《来生》一书,所以这些灵异故事,由他娓娓道来,更吸引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些故事对我来说更具吸引力,因为我也去过“那里”。我并不孤独!别人也去过那里!

慕迪博士的演讲大大的鼓舞了我。因为在种种压力下,我已经快崩溃,几乎准备放弃了。我已经一无所有,我不知道何去何从?突然间,救星出现了,有个人了解我经历过的一切。刹那间,我感觉到一股新的力量。

在演讲末了,慕迪走向前一步,问说:“在这里,有人有过这类的经验吗?”

我举起手来,嚅嗫的说:“我有,我曾被闪电击中过。”

我很惊讶的发现,慕迪曾在报上读过我的新闻,并且还记得那次意外。他收集种种可以研究的案例,其中一个方法是剪贴报纸上有关于意外致命的报导。他早已有计划要跟我联络了。

他问道:“我能找个时间与你谈谈吗?”

我说:“当然好,至少有人肯听我说话而不会被吓跑。”

大家发出了一片笑声。除了慕迪博士和我之外,每个人都觉得很好笑。但是慕迪博士他似乎知道我的感觉。如果有人可以看到护目镜下的脸,他们就会看到我快哭了。然而我却笑了出来。我试着控制住摇晃的身子,但是四周的笑声这么大,我不久也开始狂笑。

邻座的人问我:“你笑什么呢?”

我说:“以前如果有人告诉我这种濒死的经验,我也会嘲笑他们的。现在,我却是个当事人。”

借来的新生命

雷蒙.慕迪博士被老朋友形容是唐老鸭和西格蒙.佛洛伊德的混合体。他相当聪明,也很风趣。在讨论柏拉图的作品时,依然是妙语如珠,诙谐幽默。学生时代的雷蒙非常聪明,所以在乔治亚医学院念书时,就开始教书了。

在听他演讲一周以后,他来到我家,我立刻感受到他的智慧和幽默。他把一辆蓝色的旧庞蒂克开上车道。车门上满是他儿子的蜡笔涂鸭,看起来有点像史前人类的洞穴画。我透过窗帘看他,心里想着:“他开着摩登原始人弗烈德.弗林史东的车来了。”

他走上阶梯敲门。我已经起来了,但是还得花个几分钟才能挣扎到门边。当我拖着脚步,到门边开门时,雷蒙一直耐心的等着。

他对我的客厅一见钟情,因为我有七张摇椅。没多久,我就发现他喜欢坐在摇椅上思考严肃的问题。他坐的那张直背式的橡木椅,可做大幅度的摇晃,我则拖着身子吃力地坐到他对面,有椅套的旋转摇椅上。我们俩就这样摇摇晃晃,就我的经验和普遍的濒死经验,谈了约八个小时。那时《来生》尚未出版,但是雷蒙已经有好几个新想法,而且也在撰写其它的书。

在他告诉我他的任何一本书之前,他要先谈谈我的经验。他解释说,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说我的叙述是受了他的书的影响。

他以坦诚的态度与我谈,问我一些开放的问题,但是响应我的问题时,则没有什么表情。在我述说经历和以后的发展时,他完全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只要求我说更多一点,直到最后,我终于把所有能说的都说完了。

这种谈话的方式,目的是不渲染原来的故事。借着简短、开放性的问题,而且不提及其它的濒死经验,雷蒙才可以确保我的故事不会搀杂其它人的经验。虽然这种方式是探出事实最好的方法,但是我很不安。我已习惯在说故事时,看到听话者惊讶得张口结舌。但是雷蒙只是表情严肃的听我说话。在我告诉他发光的大教堂时,他脸上一点也没有惊奇的表情。他说:“是,是的,我以前听过。”甚至听到知识殿堂时,他也没有一点儿惊奇。

我告诉他灵界的美丽与辉煌,而且那儿的光是如何的饱学。我说这些天上的灵体告诉我:“我们是非常强的灵体,因为我们具有住在地球上的勇气。”

我甚至一字不漏,记得自己曾对他说的话:“我知道世界和宇宙的一切真理。我知道世上一切事物的命运,甚至像最简单的雨滴这种东西。你知道所有的雨滴命运都一样吗?那就是回归大海。雷蒙,那就是我们一直在做的。我们像雨滴一样,会回到我们来的地方。”还有那些圣灵曾对我说的:“来到地球需要相当的勇气。因为你们愿意来到宇宙中,这狭小的空间作实验。在地球的每个人都应自尊自傲。”

我告诉他知识之盒的故事,但是没有告诉他里头透露了什么讯息。这段过程我讲得很快,所以细节都跳过了。然后我告诉他中心的事,尤其是那张床。那张床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想着到哪儿才能取得零件,想着我根本不知道需要什么零件,因为我虽见过它,却无法确切辨识。

我失控般的告诉雷蒙一切的经过,听起来就好像疯子在高谈阔论。我很了解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故事的,因为他们会很直率的说我疯了,或是像见到疯子一样地避开我。但雷蒙并没有这么做。他停止摇晃,身子向前倾,盯着我看。他说:“你没有疯,类似的故事我也听过,但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详细的。你没有发狂。你只是经验了一些事,让你与众不同而已。就像你发现了某个新国度与新人类,你试图要说服别人相信一样。”

他的一番话让我释怀不少。现在我明白还有其它人也看过这个“新国度”。我觉得有一股冲劲,我会复原的,没有人能阻止我。

之后,雷蒙还告诉我,他在研究时发现的一些实例。在他研究、记录了这些人的亲身体验后,他的生活发生了相当戏剧化的改变。虽然第一本书尚未付梓,但是“亚特兰大法制刊物”(Altlanta
Constitution)曾经专文报导他的工作,他也接到了上万通有濒死经验的人的电话。这是雷蒙的新经验,在这之前,他一直过着平静的学术生涯.

雷蒙说:“这本书出版后,我会没有自己的时间。”他相当担心失去隐私,尤其怕被剥夺做研究的时间。我后来发现,如果你问雷蒙最喜欢做的两件事是什么,那一定是阅读与思考。

从那天雷蒙离开我家以后,我的态度就有所改变。我开始反击,试着不再觉得对不起自己。我的身体已经受到相当程度的伤害,所以我也不再梦想有一天能再次复原。但是我的态度并非就是妥协,而是开始寻找人生的光明面,并且试图克服肉体上的残障。例如,我现在大概只要花二十分钟就可走出大厅到浴室去。而在几星期前,我总是来不及走到洗手间上厕所。另外,光线虽还会刺痛我的眼睛,但是也一天比一天适应了。我的手也渐渐能够活动和使力,而且闪电灼伤引起的痛楚也日渐消失。

心理上的进展更是神速。我乱喊乱叫、咆哮、胡言乱语的程度减少了许多。我仍经常把经历告诉那些肯听我故事的人,但是我不再像个狂热的基础教义派传教士。由于雷蒙的了解,和得知许多人和我有一样的经历,我不需再说服别人相信这件事。我开始阅读圣经,研究字里行间所描述的异象。我也读雷蒙给我看的《来生》的手稿。

现在雷蒙和我几乎天天交谈。在一次通话中,他记得我还没有告诉他盒中的预言。他问我可不可以告诉他。于是我们又约了碰面的时间。

几个晚上后,珊蒂和我在雷蒙家出现。雷蒙请我们到客厅,并端来两杯苏打水。然后我们就开始谈起那十三个盒子及其中的讯息。我告诉他在九〇年代,中东沙漠会发生战争,摧毁大军,并造成世界形势的改变;告诉他苏联会瓦解,而且新的政治制度,会导致食物暴动和政治动乱。我也描述世界会怎样逐渐由大国崩解为许多小国。

我描述灵体向我显示的每个盒子的内容,就如本书中所描写的一样。讨论进行了好几个晚上。雷蒙坐在那里,晃着身体,有的时候匆匆的记一下笔记。我所说的大部分他都写下来了,而且边听边点头。雷蒙有许多特质,其中之一就是他是个很了不起的倾听者。他知道人们都喜欢倾诉,也知道探得事实最好的方式是牢记他人告诉你的一切。所以他仔细听,而我就拚命谈。

然后有一句话震惊了他。因为我告诉他,在世界开始崩裂时,我们还会再碰面。到时候我们也就会知道盒子内的异象都会实现。

雷蒙问:“到时我们会在哪里呢?”

我说:“在四分五裂的苏联,我俩都在那里,而且知道所有的事都已成真。”

他说:“我了解了。”并在笔记上写了一些字。我感觉到他并不相信这段话,但甚至连我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因为在七〇年代,苏联是个封闭的国家,美国公民安排旅游签证更是极端困难。我的工作性质又涉及美国政府的机密,除非是官式访问,否则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到苏联一游。而且苏联政府认为雷蒙的书有顚覆性,根本就禁止在苏联境内出版。

在盒中的异象里,有我与一位不认识的男子在莫斯科街道上,看着民众排队等候食物的一景。在我和雷蒙谈天的那晚,我却有强烈的预感,那位男子就是雷蒙。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异象真的实现了。就在一九九二年,共产主义崩溃后,雷蒙和我参观了莫斯科,我们亲眼看着俄罗斯民众排队抢着进商店,抢购任何到手的食物。当这幕展现在眼前时,雷蒙惊奇地看着我;他还记得在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我跟他所说过的话。他说:“这就是了!这是你在盒里看过的景象!”

我很难忘记那段造访雷蒙的日子。珊蒂和我会与雷蒙一家人共进晚餐,他有两个儿子。虽然他一直被那些也想谈谈自身经验的电话所纠缠,然而雷蒙却与我特别投缘。正因为他探讨的主题这么特殊,所以许多人把雷蒙当作了解他们的唯一希望。我必须在此提醒你,当时几乎没有人在谈这些经验,而且若有人提起,马上会被视为疯子。雷蒙是位愿意了解真相的医生,所以大家都拼命找他。

他们在电话中恳求的声音往往使雷蒙心痛,这点可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当他们说到濒临死亡的时候,常常可以看见雷蒙把手捂住嘴巴,叫着:“哦!天啊!”就好像他也身历其境;而且在他听到令他讶异的描述时,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他极关心这些人,并像家人一样地愿意倾听他们的谈话。

他会离开饭桌来接听这些电话,而且绝不会说:我待会再回你的电话。在他接电话时,我听到的多是雷蒙这样的回话,例如“是的,许多人都提及在隧道的尽头看到已过世的亲戚”,或是“灵魂出窍在临死时是很常见的”等等。听到雷蒙跟别人谈这些,令我感到十分安慰。我能够体会这些人跟我一样,对自身的经验感到非常困惑。

我觉得自己已越来越能释怀。

当然可以和雷蒙从容相处时,我告诉他更多我所目击的预言景象。从“车诺比事件”到那些战争的细节,我都尽可能巨细靡遗的描述。我不认为他相信任何一个预言,但是至少他摘录下来了,当预言成真时,这的确很有帮助。

我的同类

一九七五年末,《来生》一出版,雷蒙的生活马上卷起一阵旋风。当时他正在夏绿兹维尔当住院医师,从事精神病攀方面的研究。信件如洪水般从四面八方涌至。媒体纷纷要求采访他,机关和各大学也都请他演讲,而且一如往常,许多人都想跟他谈谈这方面的事。然而为了完成当时的研究,雷蒙无法马上答应这些邀请。

有一天,雷蒙的第一任妻子路易丝,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帮雷蒙一个忙。他需要人帮他安排采访和约谈的计划表,但他目前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耐性做这些规划。当时已经是一九七六年年底,我的状况有了相当大的改善,虽然医生强调心脏所受的伤害,对我的生命是一大威胁,但已经不再说我活不久了。

我不再需要戴焊匠的护目镜,顶多在室外多戴一副深色的太阳眼镜就是了。大部分的时间,我都能撑着一根拐杖走路,而且我能有条有理,而不是毫无章法地说出“光之城”和所见到的未来异象。不要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任何细节,相反的,那次经验总是历历在目,永生难忘。但是现在我已经能够控制情绪,把那种感觉适度的升华。雷蒙也不时的帮我,他不断的告诉我:“不要满脑子那种‘我是耶稣基督’的想法,而且除非有人主动问起,否则不要动不动就对人说教。”

于是我到夏绿兹维尔帮忙雷蒙。有时候他没离开过图书馆一步。他正努力的在进行他的第二本着作《来生的回响》(Reflection  Life After  Life〕,而且很显然的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因此我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接听电话、将访问的媒体做分类、安排到世界各地的演讲行程等。大部分的演讲我都有去听。除了负责安排各项事务外,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遇到许多和我有类似经验的人,这是首次大伙儿能够碰在一起。

对我们而言,这是相当难得的机缘。即使现在对这方面的探讨已经相当系统化,但是我们这些人碰面的机会依然是微乎极微。所以,当时这些演讲的成果是相当辉煌。例如在华盛顿的一次演说后,一位妇人前来告诉我她的经验,她说:

“在我年轻时,有一次我去加州度假。在快离开那儿前,我身体的右侧疼痛异常,而且后来一天比一天严重。最后,我的丈夫只得带我去看医生。第一位医生诊断的结果是盲肠已经快破了。第二位医生说是细菌感染引起的。第三位医生说是子宫外孕。不过他们一致要我立刻动手术。

“手术时,他们发现第一位医师的诊断是对的。我的盲肠已破裂,且胃部有块香瓜大小的区域受到了感染。我在医院躺了个多月,而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有一天,院方通知家人说我病危。他们赶来,围在我四周,而我看来也像医生所说的奄奄一息。此时我已得了并发肺炎,血管也破了,连呼吸都渐渐快没了。

“我听得见病房内的一切声音:家人的哭喊、祈祷声,护士的谈话和来来去去的医生。好像我意识依然清醒,只是无法响应。突然间我飞起来了!就像是坐云霄飞车。我不断上升,天啊!那种感觉好玩极了。最后我在一个地方停下来,那种感觉就跟我在你眼前一样的真实。我知道这是哪里了——这是天堂啊!

“穿过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我看到一位天使,于是我就走到天使旁。他大约七尺高;他身旁随行的是我大叔和大哥,他们两个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我们站在一起,就像是他们还在世时一样的自然。

“天使和我爬上一座小丘。他开启了一扇美丽的门让我进去,里头充满着耀眼的金黄色光线。这地方没有贴标识,也没有人问我属于那个教会,只是邀请我加入。我看了看,里头到处充满了金光,我想我看到的是天父的光。它如此地耀眼,我只得把头转向别的地方。在我转头的时候,我瞥见了通往市中心的水晶大道;我还看到许多景象,但是最有趣的是,那些祈祷者像光一样流动着。这些人真是漂亮极了。”

到这里,这位妇女又回到自己的体内了。她不再昏睡,并将所看到的一切向其家人侃侃而谈。医生从家里被叫回医院,令他难堪的是,他必须注销已签下的死亡证明。医生到达的时候,她很兴奋的向他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医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以上的谈话结束时,这位妇女哭着对我说:“你知道吗?当我告诉医生这一切时,他说:‘亲爱的,你应该跟牧师好好谈一谈。’“可是我和牧师说时,牧师竟说:‘亲爱的,你应该跟你的医生好好谈谈。’”说到这儿,我俩都捧腹大笑起来。

还有其它数不淸的故事。一位住在芝加哥的男士就告诉了我下面这个经历:

在某次手术时,我有过灵魂出窍的经验。后来那些医生告诉我,当时他们见无法恢复我的心跳,已准备宣布放弃了。此后发生的事非常逼真。我被送到一间金光闪闪的房间。我环顾四周,看到几千张好像挂图一样的脸。其中一张图相当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上前去瞧个真切。那是我看过最亲切的脸庞了。由于我是个教徒,所以我认为他是戴维王或所罗斗王,但是实际上我并不确定他是谁。

总之,当我注视这张图的时候,四周响起了千百个声音,合唱着圣歌。那是我听过最优美的音乐了。我转头看着这个唱诗班在引吭高歌。

这经验对这先生而言,是证实了死后有天堂般的永生;但别人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说:“几天以后,我告诉姑妈,但她脸色发白,并马上对我说:‘不要再说了!这种经验只有在和魔鬼打交道的人身上才会发生。’”

另一位来自亚特兰大的先生,在一次机车的意外事件中,肝脏严重破裂,血如泉涌般的从肝脏溢出,他逐渐失去了知觉。主治大夫在脑震荡检查后,才发现他有严重的内出血。这时医师才赶紧动手术,可是失血量已足以致死。在医生开始动刀时,这位先生发现自己飘向天上的一道光。而且他还转过身,看底下的医生在进行手术。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害怕的,但事实却不然。

他说:“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我,不要紧张,一切会好转的。后来我的身体稍微翻转过来,慢慢就回到了身体内。我跟医生提起这件事,他依然埋首在病历表中,只是咧嘴一笑说:‘大概是一场梦吧!’”

现在科学家们都已同意这些经验并不是梦。梦是发生在人们熟睡时,且与特殊的脑波有关。但是当时这位医生的一番话却困扰着他,因为他很淸楚梦和实景之间的差异,可是他的体验又是那么逼真。直到现在,和这么多有类似经验的人在一起后,他才重新确信自己所见的景象。

我发现医生多半会忽视这些事,然而护士却会听一听这些故事,并用它们来治疗病人。例如,一位加州的护士就告诉我,她遇过一位后来死于癌症的病人,这病人也曾预见了死亡的景象。病人看到了她已去世十年的姑妈站在床尾,全身笼罩着光,看起来毫无痛苦,非常快乐的样子。姑妈对她说:“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数秒钟后,姑妈消失了。然后,在早晨医师来巡视病房时,这位病人就把她看到的事告诉他。她对这异象的意义感到很兴奋。对她而言,这明显表示死后还有生命。诚如护士说的:“这是这位病人住院六个月来,碰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可是医生却面无表情的听完后,摇摇手,不相信的说:“在我听起来,那像一场梦。”一下子,病人热切的希望全没了。医生走出去后,病人就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这位护士立刻上前去安慰她;她拿起另一个枕头枕在她头下,并安慰她说那医生是个很无情的笨蛋。她这样对病人说:“他在乎的不是病人,而是机器,所以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一类的事情。许多病患跟你一样,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呢!所以我认为这不是梦。”就这样,两个人谈了好久的死亡和异象的事情。

这护士说:“在此以前,这病人一直无法接受自己快死的事实,直到她见了那异象,她才能坦然的面对死亡。但那医生却错失了这样一个和病人沟通最好机会。”

在这段陪着雷蒙去做巡回演讲的行程里,我不知遇见了多少人,都是多年来一直为碰不到人,能与他们讨论心灵上的体验所苦恼着;甚至有许多人在说出诸如看到我也曾看到过的天堂等异象时,遭遇到家人或亲友嘲笑愚弄的惨状呢!这些经历,借着大家聚在一起,终于能够彼此交流体会,真是太好了。我发现许多的故事都非常迷人,所以把它们写了下来,让大家也能和我一起分享。以下就是几则较精采的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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