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阿榮博堪布的叔公頓珠羅布

希阿榮博堪布傳記:

上師江龍活佛圓寂前,一場運動即將開始。為了江龍寺的鎮寺之寶在運動中不被毀滅,活佛秘密把一批寶物和自己的衣缽用具託付給最為信任的弟子頓珠羅布。這些寶物中包括一尊年代久遠、七寶所成的釋迦牟尼佛像、蓮師唾液落地化成的舍利花、七世婆羅門骨肉分明的一根完整肋骨舍利等。領受師命後,頓珠羅布開始了漫長而艱難的護寶生涯。突擊搜查和無端打罵成了他的家常便飯,然而即使在最危急、嚴峻的時刻,他也能靠著機智和勇敢化險為夷,使寶物得以保全。

那時,部分倖存的古老佛像、法器及珍寶流落民間。人們用這些東西換取糧食、物品和錢財。頓珠羅布和大家一樣餓肚子,卻似乎從未想過用上師交給他的東西去換點什麼。逐漸地,最初懷疑他手裡藏有寶貝的人也開始相信他的確兩手空空,因為哪會有人餓到全身浮腫還死抱住別人託付的寶貝不出手呢?

頓珠羅布是個單純的人,想法很簡單,就是要等到上師江龍活佛轉世,再把寶物還給他。終於在分別十幾年之後,江龍活佛再次來到這個世界。活佛的轉世靈童在江龍寺坐床時,頓珠羅布當眾把無價之寶悉數交還到上師手中。他如釋重負。江龍活佛為了表示感謝,請頓珠羅布挑選一件寶物,留作紀念,而他單只要了一小截七世婆羅門的舍利。知道此事的人都很佩服他品格高尚,一點不貪心。他倒不以為然,覺得換了誰都會這麼做,沒什麼了不起。

頓珠羅布終身潛修菩提心,不隨二取貪執等惡分別念所轉,穩重如山,臨終前清楚地預知時至,神智不亂,安然往生。往生前第七天他病情突然加重,家人以為他就要死了。他說:“我還要等著見喇嘛其美仁增一面,所以七天之內我不會死。臨近第七天時,你們可迎請卡繞堪布赤誠仁波切為我作引導。”其後幾天裡,他每天都清楚地告訴身邊的人,他體內心脈走動及閉滅的情況。到第六日,家人按其吩咐把赤誠堪布請來。堪布看了看他的狀況,對眾人說:“他神智很清醒,看來短期內還不會往生。若情況有變,我自會再來。”說完就回去了。第七日,頓珠羅布對家人說:“我該走了。你們把七世婆羅門的舍利融在牛奶中給我喝。沒有人引導提示也可以。”說完即以右肘觸地呈獅子臥式示現圓寂,色身融入離戲法界中。

與藏地許多隱修的瑜伽士一樣,頓珠羅布終身隱藏其修證功德,只在臨終時刻才向世人顯露非凡的證悟成就。後來許多高僧大德聽說他臨終前的表現後,都唏噓讚歎不已。

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

第十三世阿知仁波切

(图文来自网络)

作者:阿明

有缘见到阿知仁波切的人,如果仔细的观察会发现,在仁波切上下楼梯的时候,有轻微的不便,平地行走的时候则不是很明显。末学早期依止仁波切的时候也发觉了,但也并不在意。

在藏地我见过很多藏民和修行人腿都不太好,一则和藏民的生活习惯有关,很容易得风湿病,二则很多修行人长期的禅坐也很容易导致腿疾。后来在与仁波切侍者交流之中才慢慢的了解到仁波切的腿疾原来和第三世阿知仁波切的一段公案有关。

西藏那曲阿知寺院的后面有一座大山叫“十万龙王山”,这个名字在建立阿知寺院之前就有了。这座山之所以叫“十万龙王山”是因为,这座山里住着十万个龙王,这十万个龙王各自都有自己的众多眷属,而在这十万龙王有一个总头领的“龙王之王”。

在第三世阿知仁波切之前,这个龙王之王及其手下的十万龙王眷属经常恼修学佛法的人,三世仁波切多次向其劝诫,希望他们能够弃恶向善皈依佛法而成为护法居士。这十万龙王不但不听仁波切的训诫,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危害众生。第三世仁波切无奈之下,修持大鹏金翅鸟本尊诛杀超度了龙王之王和部分眷属,剩余的一部分龙王在威慑之下皈依了佛法,并发誓护持仁波切及三宝事业,还有一部分龙王逃离了龙王山逃往了大海。

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之王后,对众弟子讲:“对于这些龙王,我本不想采取这么严厉的方式调伏他们,但他们不但不听规劝,而且还变本加厉的恼害众生,已经满足了密乘之中必须进行诛杀戒律的条件,为了对他们和众生的共同利益,我也是无奈之下才采取了这种方式。由于我今天的诛杀行为,以后的每世的阿知仁波切再化身,都会示现腿疾,直至这个如幻的业果清净”。

阿知仁波切的预言后来果然应验,后来从第四世阿知仁波切到第十三世阿知仁波切,也就是今世的阿知仁波切,都示现腿疾。第十二世阿知仁波切在圆寂之前,曾经对自己的弟子比较详细的预言过下一世阿知仁波的转世,以及弘法利生事业的情况。

当提及每世阿知仁波切都示现的腿疾的时候。仁波切很欢喜的对弟子们讲:“经过了这么多生的如幻业果显现,下一世阿知再化身将有可能是最后一生显现腿疾,下一世再化身将会在7岁因故而腿受伤,37岁的时候,因此而生命受到极大的威胁和障碍,如果再化身能顺利度过,那么第三世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就彻底清净了,以后的历世再化身将不显现腿疾。而且顺利渡过37岁的障难之后,再化身的事业,会‘如星如月如日’般的越来越广大。

关于这段开示在十二世阿知仁波切圆寂前留下的转世预言信里,也有明确标注,如:“七和三十七岁云遮灾,要靠圣绿度母之吉祥,一生三次星月日之光,善业任运普照众生苦”。事实上从仁波切此生显现的事迹来看,十二世阿知仁波切关于腿疾的预言已经完全无错谬的实现了。

阿知仁波切是一位具广大教证功德的大善知识,但是尊者自己却非常谦逊低调,在公众场合一般都闭口不提自己的点滴功德。但是由于末学对仁波切具足信心以及和仁波切的亲近关系,为了让弟子生起殊胜信心,在末学与仁波切独处的时候,仁波切有时禁不住我的央求怂恿,也偶尔透露些许历世仁波切的点滴事迹。

一次晚上末学趁着仁波切没什么事情,我问起了仁波切腿疾的问题,仁波切那天很高兴,就给我慢慢的讲起来了。仁波切说由于他是远近闻名的大活佛,小的时候因此吃过很多苦,六七岁的时候也被迫跟着参加强制劳动,在七岁的时候摔坏了膝盖。

关于摔伤膝盖的事情,仁波切是这样对我讲的: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在梦中见到一个龙王,他的身体像一条大蛇,有一千个头。每次他都跟我哭诉,不断地说,我苦呀,我苦呀,我非常的苦呀!于是我就很可怜他,在梦境中经常给他诵经回向,给他食物等等。梦醒了,白天我也经常给他烧施,但是我还是总是梦到他,他每次来了还是说,他很苦,希望我消除他的痛苦。

在我摔坏膝盖的前天晚上,那个龙王又来了,在梦里,他又和我诉苦,请求我救他。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升起了难以忍受的悲心,对他说如果能消除你的痛苦,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愿意。你觉得我怎么做可以消除你的痛苦呢?

龙王于是对我说,知格(活佛)你能不能让我吸你的血,其实我一直非常想吸你的血?我对他他说,如果这能使你的痛苦止息,那你就来吧,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于是梦境中那个龙王猛然咬住我的膝盖开始吸我的血,我闭着眼睛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血在不断的流失,最后我感到我身上的血全部被他吸干了,一滴都不剩了。于是他也放开了我,很满足很欢喜的对我说,好了,我彻底的满足了,我不再痛苦了,谢谢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摔坏了膝盖,那个时候小,医疗条件很差,再加上我是个大活佛是被斗争的对象,因此没有受到比较好的治疗,吃了很多苦,也留下了膝盖的旧疾。

听到这,我问仁波切:那个梦中的龙王是否是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的龙王呢?仁波切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应该是吧,我没有能力观察,但是依照十二世阿知仁波切的预言,应该是他不会错的。

我继续问仁波切:前世仁波切的预言中有“七及三十七岁云遮灾”,那后来您37岁的时候又遭遇了什么样的境况呢?

仁波切讲:后来宗教政策恢复了,我回到寺院继续闻思佛法,并尽一个转世活佛的本分。膝盖的伤愈合了,但是留下了一个硬化的后遗症,不能弯曲。在我27岁的时候,我的腿伤恶化了,当时到马尔康医院去检查,确诊是骨癌晚期。医生很惋惜的对我说“太可惜了,你这么年轻,这么大的活佛,学问也这么大,可惜可能命不久矣了,太可惜了”。当时我的病情很严重,但我看医院没什么办法就回寺院了,后来经过修法就慢慢好了,不痛不痒就是走路不太方便。

后来在我37岁的时候,腿的病又复发了,经过确诊还是骨癌,那时候我在拉萨治疗了一段时间,但是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医生也都是表示没有医治的办法了。我还是选择回到寺院修法,病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仁波切接着讲:十二世阿知仁波切明确地说过,如果37岁的障碍不能过去,也就是如果因障难去世的话,那么下一世再化身,也就是14世再化身还会显现腿疾。但是如果过去了,那么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就彻底清净了,从十四世阿知仁波切开始以后的所有再化身,再不会有这个业报的残余,不会再显现腿疾,而且十三世再化身,还将成熟极为广大的利生事业。

听到这我很欢喜,本来想询问一下仁波切两次病情严重之后,回寺院禅修都是修的什么法,但是顾虑仁波切会回避,就没有问起。不过就我对仁波切的了解,仁波切肯定是在历世具缘本尊绿度母的指导之下进行相应的修法回遮的,这在前世仁波切的转世预言信之中也明确指出了,即“七和三十七岁云遮灾,要靠圣绿度母之吉祥”。

对于藏传佛教息、增、怀、诛四种事业之中的“诛”事业,很多不了解的人认为属于不慈悲的杀生行为,这显然是少闻无知的表现,透过阿知仁波切显现腿疾的宿世因缘,我们可见一斑。

真诚祈愿大恩上师阿知仁波切的慈悲永远不远离我们这些浊苦众生。

揚唐仁波切:火焰化紅蓮

(图文均来自网络)

「火焰化紅蓮」聽起來確實很美。它美到像一個演講題目,美到像一個海報標題,美到像一句口號,也美得像文人客廳裡一幅抽象風的潑墨畫。

藏文典籍向來比較會直球對決,雖說少了一種玄幻朦朧的詩意,但「轉違緣為道用」、「轉五毒成五智」這些詞句,顯然容易意會得多。只是,再怎麼直接,恐怕還是比不上親眼目睹一個活生生的案例,「眼見為信」肯定是最震撼,也最具啟發性。

許多人都看過揚唐仁波切走路一拐一拐的樣子。到了晚年,走路的吃力更顯現在他的喘噓之中。我們雖然看得到那些「吃力」、「辛苦」、「不方便」,對於其中的劇烈痛楚卻少有所悉,而這,絕非我們冷漠無感。

我們看到一臉痛苦、滿面愁容、雙眼泛淚的人,難免生起側隱之心,可是揚唐仁波切永遠是平靜、祥和的表情,總是帶著溫暖和煦的微笑,所以他所經歷的所有苦難、痛楚,固然在深入了解之下似有所感,但由於跟他顯現出來的光明和溫度有極大反差,實在很容易令人又不了了之地忽略那些事情。

我親眼看到了那插著鋼釘的遺骨。當時我想說,大概是因為荼毗火勢的關係,使得那根鋼釘跑了出來。後來,在進行傳記計畫的過程中,龔師姐和丁乃竺的訪談都說明了事實原委。在那些「一拐一拐」背後,是我們想像不到的痛,更有著不可思議的非凡修行。
荼毗一年後,我又有幸再看到同一塊遺骨,這一次,更是無可言詮的驚嘆。在那遺骨的空心處,出現了許多…且容我賣個關子,影片在此,我就不好破梗。總之,在見證這一切之後,「火焰化紅蓮」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文青佛教詞句,而是一代大師親身示範的實例。

這部影片也有緬懷仁波切多年在台灣化育子弟的意思。從《我的淨土到了》這本書,到傳記紀錄長片,乃至後來二十幾部揚唐仁波切行儀系列短片,無非是為了體現仁波切的慈悲與智慧。我明白仁波切有些弟子相當低調,所以如果影片畫面和照片的照片有冒犯到的地方,在此深深鞠躬,還盼能夠諒解。

言歸正傳,揚唐仁波切不只把燒在自己生命中的大火都化為紅蓮,如同在傳記和所有相關影片中可以看到的,許許多多人在遭逢生命中的大火時,他也總是適時出現,於是,他踏遍所有火場,不僅未遭火吻,還種出一朵又一朵蓮花。

在他所寫的〈修行之王——上師瑜伽〉裡就發願道:「為了要利益每一個如父、如母的有情,就算要為了每個有情而犧牲身體、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毫不感到厭倦。就像是一隻天鵝快樂地進入了蓮花池裡一樣….」

凡夫像醜小鴨一般,在輪迴的火坑中掙扎,聖者則像天鵝一樣,把輪迴當成蓮池,悠遊其中。對我來說,仁波切是如此發願,也已如此做到了。

最後,謹以這部「上師記得你」,為傳記計畫劃上休止符,也盼望,這是許許多多蓮花綻放的開始。

多芒揚唐仁波切簡传

(图文均来自网络)

第一章 出生及轉世認證

多芒揚唐仁波切於藏歷第十六勝生週期的地蛇年之十一月十日特殊時日,時值公元1929年,出生於錫金境內一個名叫“揚唐”的地方。父親是從多康卓千過來的貝瑪卓度,母親名為丹增確準,她是揚唐阿聽的女兒,出自名為“臧沃白玉岩”這個族系。出生時有彩虹出現等等許多稀奇的瑞相。仁波切出生時,在牙上有“嗡”字、腳底有右旋白螺自然浮現出的形象,並且異於其他孩童,身體很快地發育。

仁波切的前世多芒大伏藏師(多芒德千)為拉尊南開吉美的化現,這在金剛伏藏文獻中有授記。

文獻中云:“奧明具樂蓮花網之洲,不變祥德之地哲莫雄,吉美巴渥袞桑南嘉尊,降下不壞金剛表法雨。為利藏地康區諸多眾,埋藏瑜伽名為多傑者,憶起過往意界自然生。”

拉尊南巴家瓦的二次伏藏——持明命修增補章裡面提到:“瞻洲中心聖地哲莫炯,天山心帳金剛岩洞中,一切持明上師精華意,南開吉美之幻化瑜伽。自生金剛密語自解釋,淨相上師持明命修之,增品遇者自然得解脫,吉美巴渥袞桑南嘉之,化現多傑德千林巴尊,決斷不變金剛密語善。”

此外,還有:“比瑪幻現哲炯卓千巴,黑如迦尊南開吉美力,再現名為吉美巴渥者,第三世為多傑德千林。”

諸如此等了義金剛文獻中所讚譽一般,嘉瓦拉尊千波,其化現為剎通吉美巴渥,他復化現為多芒德千或稱多傑德千林巴。這位無有爭議的大伏藏師取出了持明命修的增補章,以及十二余函新伏藏等地伏藏及意伏藏,全然維續了拉尊南巴嘉瓦伏藏終章,並且廣大利益眾生。

他的再化現,即是多芒揚唐仁波切,或稱全名為袞桑吉美德千韋色多傑。第五世卓千仁波切圖登卻紀多傑等大師認證他為多芒大伏藏師多傑德千林巴的轉世。

並且囑咐道:“前往秘境哲莫炯(錫金)的揚唐地區,肯定會毫無困難地找到(多芒德千的轉世)。”於是多芒梭珠等人前往錫金尋找,來到揚唐地區時,碰到幾個在玩耍的小孩,其中一個小孩來到他們面前,用錫金話對他們說:“你們實在是太慢了!”他們詢問了他地名和父親的名字,他回答:“這個地方叫揚唐,我爸爸名叫貝瑪卓度。”並且對他們說:“來我家吧!”

尋找轉世的眾人對這個小孩深感稀奇,對他的父親說:“這小孩蠻稀奇的。”父親也說:“就是啊!當初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天空還響起了這樣的聲音,我把它紀錄成文字。”於是把文字紀錄拿來給眾人觀看。

文字記錄上寫著(當初天空響起的聲音):

“谷頂皓白雪山如佛塔,谷尾浩大川流如鐵銬,谷腰如同金剛之座上,乃吾多傑德千林巴也!”

眾人看到這些文字之時,小孩的父親完全不曉得這群人前來的目的是什麼。這份授記文和第五世卓千仁波切所說不謀而合,無有牴觸之誤。於是,多芒梭珠仁波切認證這名小孩為德千林巴的轉世。

第二章 從錫金迎請到康區,舉行坐床典禮

仁波切的轉世確定無誤找到後,多芒梭珠仁波切等人,供養金、銀等許多種珍寶。仁波切9歲時,主從眾人從秘境錫金,以騎馬的方式,經過拉薩等地,沿路在衛藏的一些大聖地朝聖之後,在14歲那一年(西藏第十六勝生的水馬年,值公元1941年)抵達了位於現在多康哲霍地區章郭宗境內的多芒寺聖教善增洲,或稱多芒賢緣寺。在前世多芒大伏藏師(多傑德千林巴)的法座上坐床。

仁波切的出生地是現今印度的錫金省境內,從這個地方將轉世的仁波切迎請到康區章郭的李闊瑪牧民區裡的多芒寺,在歷史上像這樣到這麼遠的地方尋找、迎請轉世高僧的例子十分罕見。

第三章 於諸多善知識尊前精勤聞思學習

仁波切從小時候起,便在他前世的弟子多芒梭珠仁波切為主的多位善知識尊前,除了勤於學習諸如文字讀寫、舞、繪、聲等等金剛阿闍黎所必備的科目之外,也在匝卡喇嘛粗洛、白玉祖寺特地派來的堪千貝瑪、堪布洛桑卻札、祖古耶謝多傑、拉霍卓珠、堪布圓嘎、剎通敦炯林巴的兒子加空祖古多傑展度、余括恰撤瓦、瑪尼喇嘛貝瑪悉地等許多具格的大師尊前,於包括一般科目在內的無量顯密經論,圓滿了聞、思、修,並且主動修持了義隱密大瑜伽秘行,一心專注在閉關修行。仁波切自己時常提到,自己不共的上師,主要是主千林珠仁波切、怙主頂果欽哲仁波切,以及色拉揚珠仁波切等大師。

第四章 時代變遷之中,牢禁二十餘載

仁波切和多康一帶的許多大上師們曾經計劃流亡,於是來到了多扣主千寺。仁波切向他的根本上師主千林珠仁波切(請參見註釋)詢問自己是否需要流亡。上師開示道:“無論有多少艱辛困難要承受,都要去承受,你不可以流亡。”

於是仁波切聽從上師囑咐,面對危險,來到他所庇護的克朋裡扣瑪的地區。爾後,他被關入監牢,仁波切在牢中度過了二十餘年的時光。

那時候,在他的監牢中,還有許多康區的上師、祖古,最重要的是色拉揚珠仁波切也跟他關在同一個牢獄,所以平時得以獲得許多深奧秘密修行的法宴。儘管當時必須承受各種身體上的煎熬逼迫,仁波切予樂、受苦,並將違緣視為行善的鼓動力量,在牢中主要是以修行來度過時日。仁波切在閒談時,對弟子及有緣眾提到,他得以在監牢之中行持他的主要修行。

政策稍加寬鬆之際,仁波切得以從獄中釋放。他不只成為大眾虔誠信慕的大上師,由於他出生於印度,中國政府已準備好請他在甘孜州政協中工作。於是仁波切藉此之便,盡其所能地進行復興聖教及文化等相關工作。

第五章 以灌頂、口傳、竅訣來成熟度化有緣眾

仁波切以深奧的灌頂、口傳、竅訣,接引有緣眾生成熟解脫。

1999年到美國加州及首都華盛頓,分別傳授“寧體雅錫”的灌頂和口傳。

2000年,貝諾仁波切在位於印度南部的寧瑪派大寺院——南卓講修廣弘寺(即南卓林寺)對廣大群眾傳授大寶伏藏之際,揚唐仁波切應貝諾仁波切之請求,對以貝諾仁波切為首的廣大信眾傳授了他的前一世多芒大伏藏師法藏的完整灌頂。

2010年1月29日起,在二十多天當中,仁波切應舊譯教傳維護學會之請,在菩提迦耶對僧俗大眾傳授了舊譯教傳(嘎瑪)的灌頂。同年在錫金貝瑪揚澤寺傳授了拉尊南開吉美的完整法藏,以及大伏藏師嘉村寧波“稀寶總集”(一般譯為“三寶總集”)完整法藏。

2011年,仁波切在尼泊爾虛空鵬集寺(南卡芎宗寺),向第三世德嘉祖古為首的大眾傳授了“寧體雅錫”灌頂和口傳。

2012年,應舊譯法脈維續學會之請,仁波切在菩提迦耶向1700位信眾傳授教傳嘎瑪的口傳以及八教如來總集的灌頂。同年,仁波切來到Rigpa佛法中心在法國的惹那林寺,傳授持明吉美林巴的法教。

2013年4月,仁波切在美國加州嘉初仁波切的寺院“烏金金剛座”(Ogyen Dorjee Den)傳授舊譯教傳(嘎瑪)灌頂等。仁波切以正法滋養具信弟子眾,將許多有緣弟子眾引向解脫成熟之道。

第六章 復興聖教之相關佛行事業

西藏雪域當中,從外在形相來看,佛教僅存其名,而事實上,執持聖教的諸多大師仍然住世。如同重燃聖教餘燼一般,仁波切扛起復興他所觀護的多芒寺之責,重建了大殿及殿中聖像,同時,也新建了佛學院及修行院。當前正是多芒寺講、修、羯摩三項事業正在蓬勃之時。

仁波切從監牢釋放之後,並沒有在西藏住很久,而是來到印度,駐錫在他的出生地:錫金。秘境錫金聖地初開之際,嘉瓦拉尊千波、阿大森巴千波以及噶陀袞度桑波(即噶陀仁增千波策汪諾布)一同會集。揚唐仁波切在三位大師當中阿大森巴千波往昔的駐錫地——紅宮,新建了阿大菩提法林寺(Ngadak Jangchub Choling),內奉主尊為千手千眼觀音。

同樣地,仁波切也在噶陀袞度桑波過往的駐錫地——曼達崗上新建了噶陀寺,內奉主尊為蓮花生大士。仁波切還在玉僧地區的中心,新建了世上罕見的轉經輪殿,內有十八個銅、金等材質做成的大轉經輪。

仁波切繼續從事復興聖教的事業,現今雖高齡85,仍然健朗地為了教法及眾生持續奉獻當中。

2016年10月15日,揚唐仁波切示現圓寂。

編譯註:

*這一系列相關文章乃轉譯自藏文期刊《舊譯持明》中的藏文文章,原文作者為色達慈誠。這篇文章收集了一些文獻,並且有和仁波切的近侍徵詢相關資料,所以豐富而寫實是本文的特色,不同於一般網路上或書中流傳的仁波切傳記。

**由於仁波切一向謙遜低調,基於種種考量,我們選擇性地沒有譯出原文當中刊載的幾項神奇的事蹟,敬請見諒。

註解:

1. “哲莫雄”、“哲莫炯”以及“哲炯”均指當今的錫金(Sikkim)。

2. 拉尊南開吉美、拉尊南巴嘉瓦、拉尊千波均指同一人,惟不同名號。他是揚唐仁波切轉世世系之基。

3. 拉尊南開吉美第17世紀時在錫金取出“持明命修”伏藏。多傑德千林巴(揚唐仁波切前世)取出了持明命修的增補章,這個部分稱為“二次伏藏”。

4. “比瑪”指比瑪拉密扎。

5. 多芒梭珠是多傑德千林巴(揚唐仁波切前世)的一位弟子。

6. 揚唐(Yangthang)位於錫金境內貝林(Pelling)和給辛(Gyazing)兩個地方的中間。

7. 谷頂雪山指的是錫金境內著名的雪山“康間炯卡”(Kangchenjonka)。

8. 谷尾指的是在錫金給辛地區(Gayzing)兩條匯流的大河,彙集之處兩川交結狀若鐵銬。

9. 谷腰指的是在康間炯卡雪山及給辛大河中間一帶,也就是當今的貝林地區(Pelling)。“如金剛之座”指的是拉尊南開吉美在貝林所建的貝瑪揚澤寺(Pemayangtse Monastery)。楊唐仁波切被認證後,直到前去康區之前的幾年間,是駐錫在這間寺院。這間寺院也是目前世上僅存少數專修拉尊南開吉美“持明命修”伏藏法脈的寺院。

10. 多竹千仁波切有兩個應化身,一位是主千林珠仁波切,是仁波切在西藏時期的根本上師之一,已經圓寂許多年。另一位多竹千仁波切目前駐錫在錫金首都甘多。兩位多竹千仁波切都是揚唐仁波切的上師。

咕嚕阿卓基大師的故事

「阿卓基Ajogi ཨ་ཛོ་གི་པ།」的意思是「懶惰者。」

在沙力布札地方有一個人,他有一個兒子非常的肥胖,日常生活的四種行動他都只能躺著來作。父母親人都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合適,就乾脆把他抬到屍陀林中放著。

他躺在屍陀林中時,有一個瑜伽士經過這裡看到他,生起了慈悲之心,就到城市中帶著飲食來餵他。

瑜伽士看見他連吃東西都不起身,就問他:「難道你連吃東西時都不起來,那麼你怎麼能夠處理世間的事情呢?」

他回答:「就是因為我什麼都不能作,父母才把我拋棄的。」

瑜伽士又問他:「那麼你在躺著時,可以來禪修佛法嗎?」

他回答:「當然可以,但是誰要教我佛法?」

瑜伽士說:「我教你。」就給了他喜金剛的灌頂,以及基礎圓滿次第的教授:「觀想在頭頂頂穴上小小的一顆明點般的白芥子,將三千大千世界都觀修在其中。」

他又問:「那會有什麼樣的徵兆產生?」

瑜伽士回答:「如果你依照此來禪修,自然會知道。」

他依照這樣來觀修,專注在白芥子和三千大千世界中,二者融入於空性中,心中生起了空性大手印的了悟。

這樣禪修了九年,得到了大手印的證悟。在利益了無量眾生後,即身前往卡雀空行淨土。這是咕嚕阿卓基大師的故事。

指導止貢法王閉關的上師–瓊嘎仁波切

指導止貢法王閉關的上師–瓊嘎仁波切
朗欽杰布仁波切 口述弟子 劉國威 編譯

瓊嘎仁波切是我逃到印度之後才認識的止貢長者。因為以前在西藏的時候,我是屬於止貢噶舉四大仁波切中鍾楚仁波切的寺院–圖登謝祝林(佛教宣證寺),位於青海玉樹(NangChen)(註一)。而瓊嘎仁波切屬於止貢帖寺(註二),是前代法王謝威洛竹的嫡傳弟子。以前路途遙遠,再加上瓊嘎仁波切又經常雲遊四處、閉關修行,所以直到抵印之後,因為大家都是同一傳承的行者,才逐漸熟悉起來。

瓊嘎仁波切算是我的長輩老師,但是我並未追隨他很久,因為那時候我在流亡政府工作,比較忙碌。可是瓊嘎仁波切很喜歡我,認為我的智慧不錯,曾傳授我一些不共的大手印口訣,他曾和喬佩喇嘛說:「嘉波他很聰明,我可以將所有修行口訣傳授給他。」(註三)因此,我對瓊嘎仁波切的生平事蹟大略知道一些。

瓊嘎仁波切是多虛地方人,也就是今天的日窩切(Riwoche)地方。他的家族名叫企或,父親是位寧瑪派的在家阿巴(Snags Pa)(註四),生有六位子女,三男三女。在瓊嘎仁波切小時候,他的父親就帶著全家人到西藏各處朝聖,先到拉薩,又到哲蚌寺參觀。瓊嘎仁波切對我說:「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六兄妹坐在兩匹犛牛身上,一路上互相打打鬧鬧的隨父親四處雲遊。」最後,一家人來到拉薩旁的止貢地方,他父親覺得這個地方很好,就在這裏定居下來,並且讓瓊嘎仁波切在止貢帖寺出家。

在止貢出家沒有多久,瓊嘎仁波切就至止貢的尼瑪江若(Nyi. Ma. Icang. Rwa.) 學院(註六)研習經論及諸續部法門,也包括「大圓滿」的「寧體教授」,「龍欽七藏」等等修習要門;一共達五年之久。隨後,瓊嘎仁波切就進入關房開始長達十年的精進修行,先拜在策登仁波切門下,又向瘋行者安貢仁波切學習,然後至擦喔追隨多傑洛哈仁波切,勤習止頁「五支大手印」及「那洛六法」。

談起瓊嘎仁波切的這三位老師,就止貢噶舉近代歷史而言,都是赫赫有名,而且是一生專修的典範。在前代法王謝威洛竹的時候,止貢帖寺修院(Sgrub Khang) 金剛上師策登仁波切圓寂,必須由修院行者中選出下一位的繼承者。那時法王暗中選定策登仁波切(同名)、安貢仁波切、多傑洛哈仁波切這三位,準備第二天由他們三人中選出一位繼任。結果,當天晚上,多傑洛哈仁波切似乎得知法王心意, 但是他不願意當金剛上師,於是一聲不響的離開止貢帖寺,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后来去了擦峨山洞修行。法王过了一段日子,才知道他跑到以前吉天頌恭後,也就允許他繼續在那裏專修。

第二天,得知多傑洛哈仁波切失蹤後,法王就準備從安貢仁波切及策登仁波切兩人中擇一繼任。結果又生怪事,安貢仁波切突然在關房發瘋了,他從房子裹面衝出來,拿著刀子到處要殺人。別的弟子趕緊報告法王,怕是安貢仁波切修行得走火入魔,請法王裁示該如何處置。法王說:「他是真瘋還是假瘋,現在不能確定,過一會兒我們再看看。」不多久,關房外的安貢仁波切仍在拿著刀子追人, 但是關房山上又出現一位安貢仁波切,大喊:「你們在幹什麼?我在這裏呀!」法王得悉後,知道他是不想當上師,故意示現瘋相。於是下令全寺,以後安貢仁波切做任何事都不必管他,可以自由出入各地。從此,瘋行者安貢仁波切仍住在他自己的關房修行,但是他的神異事蹟,卻逐漸傳遍康、藏各地。

在我的故鄉,安貢仁波切的名聲甚至比法王還要大,我的父母也去止貢見過安貢仁波切,其中還有些故事。現在對安貢仁波切一生事蹟知道最詳盡的,就是前代法王的管家;達姆撒拉的西藏文獻圖書館曾請他口述錄成錄音帶,準備編輯出書。上次我回印度時,請那裏的朋友幫忙謄一份草稿寄給我,現在還沒收到。希望以後能為安貢仁波切做一次詳細的介紹,讓台灣的具信弟子也能瞻仰當代成就者的些許德行。

於是,策登仁波切就成為修院的當然金剛上師了。

瓊嘎仁波切向策登仁波切及多傑洛哈仁波切學習了許多修行法門。反而安貢仁波切從來沒有正式教過瓊嘎仁波切任何教法。瓊嘎仁波切曾和我說:「有一次, 我向安貢仁波切請示「大手印」的修行要訣,安貢仁波切推辭說他不知道。卻拉著我的手爬上關房屋頂,打掃屋頂的灰塵。那時,安貢仁波切指著屋頂的一棵小樹苗說:「你是否知道這棵樹的意思?它從種子開始發芽,茁壯成長,一直都是這樣自然不造作才長成今天這棵樹。」停了一會兒,他看著我又說:「我的大手印就是這個。」那時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以後閉關修行的時候,才突然領悟到安貢仁波切指的正是我們的如來藏性(佛性),它一直是法爾如是,毫不造作的。」成就者的教導,往往不在於正式的教學傳法,日常生活上的隻字片語,都是指明心性修持的要訣啊!

瓊嘎仁波切說:「那時候在止貢帖寺,真正的仁波切(珍寶)有八位。他們不是轉世者,也不是披著漂亮法衣,徒有虛名的僧侶。」我只記得六位了,除了前面那三位仁波切以外,還有策瓊仁波切(修院另一位指導上師)、洛卓仁波切(他留著一把白鬍子),南仁波切(他常常修夢光明,示現睡相)。這些成就者都是將一生的時間完全獻於閉關修行,我們止貢噶舉也因為有這些精進的行者,此傳承方不致墮落或中斷。

經過十年的修行,瓊嘎仁波切已成為一位解行俱佳的止貢僧侶。止貢法王也認可他的修行成就,認為他可以開始傳法教導後學,同時囑咐他:「你和蒙古有因緣,你應該到那裏去傳法。」並且特別傳給瓊嘎仁波切一些秘密不共的灌頂。但是瓊嘎仁波切不想去蒙古,他又不能回絕法王的吩咐,於是留了一封信,帶著自己的法本秘密的離開止貢帖寺,信上說:「法王,對不起,我不習慣做那種坐在法座上的上師,我沒有辦法遵照您的指示去蒙古傳法。我只有以一生閉關專修的成就做為曼達,供養給您。」沒有人知道瓊嘎仁波切躲到哪裏去閉關。

瓊嘎仁波切其實是跑到以前岡波巴閉關修行的達波地方,在那裏精進修行。一年後。有位止貢弟子發現瓊嘎仁波切在達波閉關,於是他又逃跑了。他跑到紮日(註六)那裏,瓊嘎仁波切後來和我談過那時閉關修行的情形。他說,那時候在紮日有一位格魯派的僧人和他一起閉關修行。兩個人並且約好,每個人在各自的山洞裏閉關,早上起床後就禁語修行,中午兩人才一起輪流煮茶吃糌粑,直到吃完飯方能開口說話。瓊嘎仁波切說,那時的修行境況非常好,很有進步。

那位格魯派僧人慢慢了解瓊嘎仁波切的行持後,還特別請瓊嘎仁波切為他講授岡波巴寫的「勝道寶鬘」。以後,兩人結伴到印度朝聖,沿路化緣前往,一直到了印度,瓊嘎仁波切才發現那位格魯派僧人很有錢,他在印度銀行中頗有些積蓄。隨後他們在印度分手,瓊嘎仁波切繼續一邊朝聖,一邊修行,經由尼泊爾到達岡底斯山,就在岡底斯山住下來,專心修行。

後來消息傳回止貢,法王知道後,因為以前止貢噶舉在岡底斯山有「多津」(金剛持明)此一頭銜,就賜給瓊嘎仁波切「多津」一職(註十一)。瓊嘎仁波切也就接受了, 並在那裹隨順教導了一些徒眾。(註七) 在岡底斯山時,瓊嘎仁波切的修行仍是非常精進。他曾和我說那時候常常不吃飯專修,而且就算吃了東西,所排泄的糞便也絲毫沒有臭味。瓊嘎仁波切在岡底斯山並沒有教很多弟子,因為瓊嘎仁波切是位精進的行者。同樣的,他的脾氣也非常強悍。如果你向他學法,一開始他並不會教給你很多,而是教了一點兒之後,就囑咐你去修行,比方像是一萬遍或兩萬遍的大禮拜,他會看你的修行是不是很精進。如果相當精進,瓊嘎仁波切就會很高興,甚至親自做飯給你吃,以免耽誤修行的時間;但是如果修行懈怠,不是一心專修,他也不會罵你,可是你要學習進一步的修持,他就會推辭不知道,絲毫不肯再多傳其他的法門。瓊嘎仁波切就是如此一位行者,我看他和馬爾巴(註八)上師差不多,有時候弟子修行不用功,他甚至會打人。

後來,因為一件事情的發生,瓊嘎仁波切才轉到尼泊爾的拉企(註九)地方繼續修行,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從前蓮花生大士進人西藏傳播佛法時,曾留下許多秘密法本,形成以後的伏藏(Terma)傳承;同時又留下許多預言,其中一種預言就是有關「秘境」(SpasYul) 的預言。蓮師曾經說過,在西藏危難或是戰亂時,有一些從未有人跡的荒涼秘境, 可以躲避戰亂,在那種地方有吃喝的東西,氣候溫和,是藏人良好的避難場所。
(譯註:類似中國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某次修行的時候,瓊嘎仁波切突然見到空行母向他說起有關「秘境」之事。並且告訴他往拉薩北方去,到某個地方即可找到。瓊嘎仁波切知道以後,並沒有馬上採取行動,那時中共已進入西藏,但還未和藏人起爭執。但瓊嘎仁波切已感受到這股危機,他想如果能夠帶一些藏人到秘境避難,那也是件好事。於是他先和住在岡底斯山附近的朋友說明此事,慢慢的,一傳十,十傳百,就號召了一大批人要和瓊嘎仁波切一起去尋找「秘境」。沒有多久,他們一行人就在瓊嘎仁波切的帶領下出發了,從岡底斯山往拉薩北方走去,一心往理想中的秘境前進。

當他們走到北方的某處地方時,突然被當地的宗本(註十)攔下。因為那時的情勢不同以往,地方官吏看到這麼一大批人走在一起,懷疑他們的動機及目的。於是就把全部人抓起來審問,瓊嘎仁波切據實以告,可是那宗本不相信,就把瓊嘎仁波切關起來嚴刑拷打,瓊嘎仁波切怎麼說,他們都不信,過了不久才把他放了, 但是依然不准一行人繼續前進尋找秘境所在。那時瓊嘎仁波切心裏很生氣,就想:「好,我一心為眾生做事,卻因你們這些西藏人的無知與懷疑,將緣起全都破壞了。我要回西康去帶西康部隊來打你們。」他一發脾氣,就氣呼呼的要趕回家鄉去找幫手。

在回程路上,瓊嘎仁波切經過止貢北方,遠遠看見一座名叫安多巴特的山。在止貢歷史中,此山的山神以前曾向吉天頌恭皈依。在路上,瓊嘎仁波切看見這座山,突然想到:「他以前也曾向吉天頌恭皈依,成為佛教的護法。我也是一名大乘佛教的弟子。但現在發出如此巨大的嗔心,以前所立下的利他菩提誓願及戒律全都毀壞了,這樣怎能算是佛弟子呢?」一想到此,瓊嘎仁波切就向這座山拜了三個大禮拜,於是轉道回止貢,將一切財物都布施出去,一個人跑到拉企閉關修持。瓊嘎仁波切曾對我說:「安多巴特真的是吉天頌恭的弟子,沒有他的提醒, 我的菩提心就此將忘失得一乾二淨。」

到了拉企之後,瓊嘎仁波切收了兩位非常精進修行的弟子,但可惜都不長壽, 後來到印度時都生病圓寂。瓊嘎仁波切曾說:「如果這兩位弟子仍健在,對止貢噶舉教法的復興一定非常有用,現在年輕一代像他們這般精進的行者已不多見了,其中一位甚至曾親見勝樂金剛」。

那時候,瓊嘎仁波切也曾去錫金拜訪蔣揚欽哲秋吉羅卓,欽哲仁波切見到他非常高興,說:「這是真正的成就者。」那一陣子,兩位仁波切常常關起門來互相傳法。欽哲仁波切看到瓊嘎仁波切身旁兩位優秀的弟子,想請瓊嘎仁波切送給他做弟子,但是瓊嘎仁波切說:「別的東西我都送你,就是這兩位弟子,我想自己親自教育他們,不能送給你。」

瓊嘎仁波切的脾氣就是說一是一,絕不通融。像是法王閉關的時候,別的人告訴瓊嘎仁波切:「法王身兼傳承領導的重責,事情很多,希望你在八個月內傳完「那洛六法」。」瓊嘎仁波切說:「哦!不、不。這樣子的教法我不知道,以前我們止貢噶舉的傳法,都是邊教邊修,不能因求快速就躐等而行,這是你們大人物的閉關,不是真正的閉關。這樣子我就不教了。」甚至後來法王在拉達克平陽寺三年閉關專修時,法王母親重病,有生命危險,來信希望法王去看她,法王親自拿著信去請示瓊嘎仁波切,瓊嘎仁波切說:「嗨!這不是最重要的,你覺得媽媽死掉最重要,那你還是不知道什麼是無常。你又不是醫生,去有何用?」就是不准法王中斷閉關離寺,由此可見瓊嘎仁波切的作風。(譯註:法王母親現仍健在。)

瓊嘎仁波切一直待在拉達克的平陽寺及喇嘛玉如寺,最後一次傳「那洛六法」也是在那裏,現在的修院上師天津喇嘛及喬佩喇嘛都是那時候和法王一起閉關學習三年圓滿的弟子。

瓊嘎仁波切圓寂的時候,法王正在寺內閉關。圓寂的前一天,瓊嘎仁波切將法王請到自己房間裏,躺在床上對法王做最後的囑咐:「法王,今天你在這裏閉關專修,我很高興。也不枉我當年向前世法王謝威洛竹立下的誓願–以一生的修行為曼達供養。從前您被中共關在拉薩,我很怕止貢噶舉傳承就此斷絕;您逃出來後,又去美國三年,我也很怕你因為外面的花花世界而忘了佛法,今天您肯拋棄外在的名位向我這麼一位平凡人學習修行,我相信您是位真正有菩提心的法王, 而不是像其他人只是披著外衣,用布做的法王。相信在您的領導下。止貢噶舉必能繼續發揚,我的時限已到,大概明天就要走了,你好好閉關修行,不必為我擔心,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回去吧!」法王邊聽邊流淚,瓊嘎仁波切也哭了。

法王離開後,瓊嘎仁波切和喬佩喇嘛說:「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十點再來看我。」第二天九點,喬佩喇嘛就因擔心上師的身體而提早來看瓊嘎仁波切。結果看到瓊嘎仁波切趴在床緣嘔吐,喬佩喇嘛就馬上過去服侍上師,並問瓊嘎仁波切要不要起來盤坐休息,瓊嘎仁波切說:「不用。別人都認為端坐圓寂才是大成就者, 但釋迦牟尼也是吉祥臥而逝,我就和釋迦佛一樣的姿勢就好了。」於是喬佩喇嘛幫他調整為吉祥臥姿。瓊嘎仁波切一手枕在頭上,一手拉著喬佩喇嘛的手,向喬佩喇嘛說:「我要走了,你要幫我誦「吉祥上師祈願文」,好好修行啊!再見。」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但喬佩喇嘛因為過度的悲哀及震驚而唸不出聲,瓊嘎仁波切又張開眼睛說:「你怎麼不唸呢?來!我們一起唸。」說著就搖著喬佩喇嘛的手帶著喬佩喇嘛一起唸,喬佩喇嘛就流著眼淚,啞著嗓子隨上師唸誦。瓊嘎仁波切越唸越小聲,手搖得幅度也越來越小。慢慢的,終於鬆開了手。

三天後,瓊嘎仁波切離開定境。弟子們要移動上師的遺體,因為那時候氣候相當寒冷,大約零下二、三十度,大家都怕遺體因僵硬而不能換裝,結果遺體一如生前般柔軟。數日後,舉行荼毘典禮,火才剛點著,瓊嘎仁波切全身就自動起火燒遍全身。這應是他一生修持「拙火」的緣故吧!

那時我因為在流亡政府做事,沒能在身旁隨侍。一年後,我才到拉達克去,到寺院後,看到地上銅做的水管都因天冷而迸裂,才驚訝那時瓊嘎仁波切的遺體柔軟是多麼不可思議!

我對這位成就者的事蹟就知道這麼多了。另外,瓊嘎仁波切還曾應達賴喇嘛之請,私下傳達賴喇嘛一些「大手印」不共修持口訣。像瓊嘎仁波切一生這樣精嚴的修行,是止貢噶舉八百年來傳承不斷的主要原因。

希望台灣的弟子們因讀瓊嘎仁波切的事蹟而激發出精進求證菩提的誓願!

譯者補述

一九九 0 年春天喬佩喇嘛至顯密精舍塑造多瑪時,偶然曾談到瓊嘎仁波切有一次曾誤食毒物,因當地偏遠又無醫生可救治,就以自身一夜禪定的功力將毒素化解。這是喬佩喇嘛親眼所見的事情。

關於瓊嘎仁波切的生卒年月,仁波切記得並不清楚。這次法王蒞台弘法,隨行的瑞津喇嘛,出身喇嘛玉如寺,他答應譯者回去後將瓊嘎仁波切的這些細節查證後寄給我。此次出刊時限之故,待資料獲得後再行補敘。

附述:

1959年後情勢動盪,瓊嘎仁波切前往印度,途經錫金時,前世宗薩仁波切對他很是讚賞,互相傳法。

後到印度,藏人物資匱乏,印度政府以工代賑,瓊嘎仁波切也隨順因緣下地勞作,那時竹巴噶舉聖者夏迦師利尊者的血脈阿波仁波切也在附近,他很欣賞瓊嘎仁波切,常常請他到家裡坐坐,互相探討佛法。其子謝仁波切說至今仍有印象,當時也有幸聽聞到一些高深教法。

《法嗣傳燈》摘錄:「根據澈贊法王所述,瓊噶仁波切將其諸多不共法要,都傳給追隨他最久的弟子喇嘛覺沛(即在越南蓋寺的蘇南覺沛仁波切),使其成為法嗣」

註釋:

註一:
止貢噶舉除了止貢澈贊法王,止貢姜貢瓊贊法王之外,尚有四大仁波切:赤查嘉若仁波切–在止貢帖寺;尼宗赤巴仁波切–在今四川境內;鍾楚仁波切–在青海玉樹;嘎仁波切–在青海玉樹。

註二:
止貢帖寺是止貢初祖吉天頌恭於 1179 年在現今墨竹貢卡縣所建的寺院,歷代法王均駐錫於此。此地昔稱止貢,故傳承名為「止貢噶舉」。

註三:
喬佩喇嘛是拉達克人,是瓊嘎仁波切的弟子。曾於 1989 年隨止貢法王訪問台灣, 現為喇嘛玉如寺指導上師(竹奔仁波切)。

註四:
阿巴直譯為咒士。乃是西藏佛教中對在家行者的尊稱,但以寧瑪派居多。

註五:
尼瑪江若。前代法王謝威洛竹時所建之止貢噶傳承佛教學院,由寧瑪賢嘎堪布弟子乃絨祝固領導創建,在當時名聲甚高。中共入藏時將其改建為人民公社。昔日在尼瑪江若名不見經傳的學生,現在都已成為錫金、不丹等地的著名教授,由此可見當時尼瑪江若的學生程度。

註六:
紮曰。在績部中記載紮日為勝樂金剛壇城,吉天頌恭弟子嘎當巴首去紮日修行, 隨後多津、夠峨切率五萬零五百二十五止貢行者至彼處專修。藏人習俗每至申年至紮日朝聖,人稱「紮日巡禮」。

註七:
講到這一段事蹟時,電視上的「八千里路雲和月」節目正好播放岡底斯山的影片, 仁波切覺得緣起甚為殊勝。特此記之。

註八:
馬爾巴。噶舉派西藏傳承初祖,密勒日巴尊者的上師,當初為消弭密勒日巴之業障,多施以打罵之嚴厲教育。

註九:
拉企,密勒日巴尊者閉關成就之聖地。

註十:
宗本。昔日西藏地方上的官職名稱,大約相當於今日的縣長。

註十一:直貢噶舉在勝樂金剛聖地岡底斯山有一「多津」之職,藏文意思為持金剛,實際上也就是直貢派的總關房導師,前任為瓊嘎仁波切。在歷史上前世法王圓寂,小法王出世之後,都會有教派內最德高望重的長老上師負責教育,此世法王也是由瓊嘎仁波切指導三年閉關。

洛本仁波切

摘自《狂慧手扎》竹巴法王 著

洛本仁波切九歲喪父,雖然嚮往修行,但為了照顧家人,一直到二十五歲才有機會學習佛法。朝聖多年,遇得一師對他說「大禮拜與繞山朝聖,雖然也很好,但這都不如去找一位真正的證悟上師,依師學習。」,問到何處有如此之殊勝上師,對曰:「你難道未曾聽說法座持有者導師貝瑪確嘉之名嗎?」聞聽此名,如覺醒宿緣一般,後洛本仁波切對人言,當時一聽到上師尊諱,頓生覺受、啞口無言。往後,洛本仁波切依師得受法教,閉關十四年。

(貝瑪確嘉།།ཁྲིད་དཔོན་པདྨ་ཆོས་རྒྱལ།།就是近代大成就者夏迦師利的心子,被指定為傳承法座持有者,門下弟子有竹巴法王、圖色仁波切、夏迦師利尊者之孫子阿波仁波切…等諸多大德。後貝瑪確嘉轉世為夏迦師利之曾孫,也就是常常來台傳法的謝仁波切。謝仁波切自身於那洛六法曾下過苦功,後也遵循夏迦師利法脈之傳規,審慎的傳法、訓練弟子。)

後來,時代變革,仁波切流亡至錫金,在一個偏僻的地方閉關,有時,多日無糧,有時附近的居民會供養食物,如此閉關有六年之久。一九六五年出關,雲遊各地,一次拜見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噶瑪巴讚嘆他是稀有殊勝的大瑜珈士,將他請到自己的住所,領受了一些口訣,也請洛本仁波切傳授《月光大手印》給該處的轉世祖古們。

洛本仁波切閉關三十一年,從不曾出關到信眾家裡修法。後曾出席竹巴法王的觀音法會,可能是瑜珈士衣著樸素,法王說很多人並不把他當成一位上師,外相上非常平凡。法王並且說大部分的凡夫都會以貌取人,如此很容易當面錯過殊勝上師…

竹巴噶舉的重要上師突色仁波切、堪布諾楊非常讚嘆洛本仁波切,說當今世上,如此教證具佳的上師是很難得的,並且勸告法王一定要求法。

竹巴法王從洛本仁波切處領受了很多大手印的重要口訣,洛本仁波切說「如您這樣的傳承持有者,不能僅僅將口訣當成文字學問,而是要透過禪修的體驗仔細觀修。」

有些上師在調教弟子的時候目光非常犀利、深入人心,法王說洛本仁波切也是如此,常常是弟子都還沒發問,洛本仁波切就在課堂上回覆了弟子心中之疑,並且能依據弟子的不同根器給予適當開示,法王說,「他的先見之明與微細的洞察力,增長了我們的信心。」「當他在教導時,從來不用看著法本,而是直接從自身的體驗中完美無瑕地教導出來。他也常常 引用佛陀與往昔靈性導師們的口訣教授,有時甚至還穿插一些有趣的民俗故事,為的就是讓我們對業力、緣起等諸法生起穩固的信心。洛本仁波切真是位令人無比讚歎的金剛阿闍黎!」

竹巴法王口述仁波切圓寂示現:「有一天,洛蓬岡里(洛本岡日)向我一位佛友說:「我想在明天清晨洗一個舒服的澡,之後我們兩人可以快樂地渡過愉快的早晨。」,然後洛蓬岡里笑了一下。我這位朋友非常地幸運能夠在那時候侍奉洛蓬岡里。第二天清晨,即1990年8月20日 ,洛蓬岡里一修完早上的正式禪定後,花了很久的時間來洗澡,然後穿得非常乾淨整齊,接著以禪定之姿坐下,口說:「啊!」(大手印的種子字)三次,然後融入化身佛境界中。他的身體維持禪定坐姿大約一個星期之久,臉上散發出光彩的笑容,他的禪定已經和大慈悲融合為一了。」

貝諾法王:缺乏福德的伏藏师仁增林巴

摘自《貝諾法王開示集》

亦有一些伏藏師由於過去生缺乏福德,因此找不到他們要取出的東西.

例如是仁增林巴,他非常貧窮,連將解讀出來的伏藏法本寫下來的紙亦不夠錢去買。

蓮花生大師知道他這處境,埋藏了一頭馱著金子的驢作為伏藏。

當仁增林巴快要取出此伏藏時,感到很興奮,心想:「蓮師對我真的非常慈悲,我得到此伏藏黃金之後會變得很富有!」

他的這種態度的結果是,由於他於過去沒有積累資糧,即使蓮師為他安排了如此鉅量的伏藏黃金,他只能拿到其中的少許幾塊而已。

所以非常重要的是,現在就要去積累資糧,不能再拖延,以後才做的話將會是太遲了。

索達吉堪布說紫瑪護法

「…此前,我對紫瑪護法神就很有信心。在那之後,我一直祈禱並供養他,從未間斷。無論是我個人修行還是外出弘法,包括去其他國家時,在關鍵時刻他都非常靈驗,而且常常出現許多稀有之相…」

🌈索達吉堪布《夢塵回憶錄》摘錄:

1990年9月16日,法王在根噶秋林賓館會見了一些當地人。其中一位是不丹僧人,他不懂藏語。他請翻譯告訴法王:紫瑪護法神經常降臨在他身上,但是這個過程使他非常痛苦。他希望法王能夠加持並阻止護法神的到來。

法王說:“我必須觀察一下。如果真的是紫瑪護法神,這對弘法利生是有益的,不能制止;如果不是紫瑪護法神,而是非人附體,那我也有辦法。稍後再看吧。”

法王給了這位僧人一條哈達,以此緣起,他突然降神了。當時,他的神態很不尋常,眼睛不停轉動,口中嘶嘶作響,身體開始舞動。我們沒有任何準備,看到這種情景,感到非常驚訝。

僧人不懂藏語,但是當他降神時,可以用藏語直接與法王交流,口音有點像康巴語與衛藏語混合。他談到了他18以前的故事,並特別提到了他在班達霍地的經歷。

法王問:“你認識我嗎?”

他說:“當然認識。我們許多世都在一起弘法。”

法王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有點悲傷,然後安住了一會兒。

之後,紫瑪護法神說:“兩天后您去布姆唐(Bumthang)時,請一定要到我的護法殿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面談。現在我該走了。”

然後僧人昏了過去。過了一會兒,他醒了過來,神態恢復如初。

法王告訴他:“這是真正的紫瑪護法神,不能阻止。但是我可以給你一些加持品,幫助你打開身脈,減輕降神時的痛苦。”僧人非常感激,法王也為他做了一些加持。

這個僧人有20多歲,身體很瘦,鼻子很高,臉有些長。他平常的行為比較寂靜,講話有些慢,但是一降神就神情大變,聲音非常急促,姿態非常威猛,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法王坐下休息時,紫瑪護法神的降神喇嘛也來了。他以普通人的身份,請法王傳授“緣起除障法”灌頂。法王同意後,他當場就降神了。在灌頂時,我和紫瑪護法神坐在一起, 身體的感應非常強烈。他一直在認真聆聽,並重複上師念的灌頂偈,但與常人不同的是,他不停轉動的眼睛,從始至終沒有眨過。在此過程中,我還收到了來自紫瑪護法神的資訊,他以意念跟我溝通:“我們今天一起灌頂,以後就是最親密的金剛道友了。你將來的弘法利生事業,我一定會鼎力護助······”

灌頂結束後,紫瑪護法神非常高興,並對法王的未來作了一些授記:

1.圓滿所有行程後, 法王最好返回藏地。法王的弘法事業主要在藏地,不適合在印度停留太長時間。否則,有些人會嫉妒並準備製造違緣。

2.我們本來計畫去新德里的敏珠林寺。他再三叮囑這次千萬不能去,如果去了,會出一些事情。

3.過兩天返回印度後,我們將再次去南卓林。他說不會有違緣,貝諾法王與法王如意寶有很多大願要共同實現。

4.我們回藏地時,計畫經過香港中轉。他說沒問題,如果有需要,在緊急關頭呼喚他,他會立即趕來相助。

原本還有幾件事情想問他,比如,為法王長久住世要做些什麼、我是否要去敏珠林寺。但紫瑪護法神似乎很忙,授記之後說:“我必須走了。”然後,降神的喇嘛就倒下了。

過了一會兒,喇嘛清醒過來,非常感激法王的加持,說這次降神沒有以前那麼痛苦。
不知道這位喇嘛是否還在世。據說,後來不丹國家遇到重要事情時也會請教他。

此前,我對紫瑪護法神就很有信心。在那之後,我一直祈禱並供養他,從未間斷。無論是我個人修行還是外出弘法,包括去其他國家時,在關鍵時刻他都非常靈驗,而且常常出現許多稀有之相。但這些都是保密的,沒有必要說。

二十一尊度母伏魔

大昭寺说话度母

摘自《有求:二十一度母给你温暖》索达吉堪布

二十一尊度母伏魔

一般来讲,对愚昧无知的众生,度母会以慈悲的形象摄受,而对刚强难化的众生,则会以威猛的方式调伏。

因此,为了摧毁怨敌、魔众迷惑众生的伎俩,胜伏他方度母口中发出“札”“啪”的威猛咒音——“札”是净除轮回的咒语,“啪”是清净涅盘的咒语;或者说,“札”是无缘悲心的本体,“啪”是无缘智慧的本体。这两个咒语合起来,就表示智悲双运,依靠这一力量,没有不能胜伏的违缘。

在生活、工作、修行中,每个人难免都会遇到违缘和障碍。此时,祈祷度母是最有效、最快速、最灵验的方法。

在祈祷过程中,能观想所有度母是最好的。若实在做不到,只观想其中一尊也可以。甚至退一步说,就算你没有观想能力,把度母像挂在魔障经常出现的地方,也可以得免于恐惧和伤害。

往昔在印度,有五百位僧人在森林里禅修。林中住着一个妖魔,经常干扰他们,变化出种种幻象诱惑他们,导致很多人着魔、发狂。

一位老比丘见此情景,万分忧虑。他想起自己的上师说:当遇到魔众的违缘时,应当观修度母。于是他猛厉地祈祷度母。不久,度母出现在他的梦中,告诉他要怎么做。

老比丘遵照指示,把二十一尊度母像挂在树上,布满了整个不安静的森林。从此,每当妖魔幻化出各种鬼怪,依靠度母的加持,僧人们很自然地就将此看成是度母的各种法相。由此,魔障终于被遣除了,妖魔再也没办法兴风作浪。

所以,度母像的殊胜加持,的确不可思议。像大昭寺中的度母壁画,据说也特别灵验。一次,元朝国师八思巴到大昭寺拜佛,在度母像前,把哈达搁地上供养,度母竟然开口说:“请直接呈上来!”

祈竹仁波切的故事:算命和守护天使

文章来自网络

作者:老林

很多年前,大概1990左右吧,祈竹活佛的悉尼道场许多华人互相都很亲,常常结伴去玩。悉尼有一个周末才开的跳蚤市场叫Paddington,有很多小摊摊。一次,我们一起去了这里。这里一直有一个吉卜赛老女人,看上去大概70岁左右,很落魄的样子(这个跳蚤市场不是所有人都落魄的,既有落魄艺术家类,也有很时尚的原创服装设计师),她每周末都在,但估计连主要摊摊都无法负担,只是在市场边上开一个桌子(我落魄时候也曾经在那里开摊摊一阵子,记忆中开摊比较贵,在边上开桌子可能比较便宜,甚至是不合法、免费的),她的主营项目是看塔罗牌。在那个年代,别说内地,连台湾都还没知道什么是塔罗。我们一行人里,有几个女的嚷着要看,反正很便宜,她们其中一个就去看了。刚刚开始,老婆婆突然说,你背后有一个光头和尚,穿红衣服,他在很不屑地耻笑我,然后就不愿意继续看了,也不收钱。塔罗牌这回事我也粗懂点,如果一定要白痴化解释,可以说,它类似文王卦,不类似梅花易,而和圆光类占卜更完全不沾边。也就是说,看塔罗的时候,是按卦象(纸牌)演绎预算,而不是会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让你看到什么奇怪东西的那种。反正不花钱,我们就八卦了一下走了,大家都在说是师父云云,可是同时也觉得大概也包含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吧。然后,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们去找活佛,提起昨天我们去市场,都还没说到占卜的事,活佛自己打断了我们的话,对我们说,不要找旁门左道搞奇奇怪怪的事情。

故事还没完。大概3、4周后,我们又去那个市场。有一个师妹第一次没去,这次她坚决要试一下。我们说,活佛不喜欢我们这样做,她坚持,说活佛是对你们说的,没有对我说,我没听到。所以,我们在树下吃冰淇淋,她自己去看。那个老婆婆也是开牌开到一半就对她说,几星期前有一个亚洲女孩来,她有一个Guardian Angel,穿红衣服光头的,你和她是一伙的吧?然后,就继续开牌,说了预算。师妹反正也没啥要算的,就是随便问些爱情什么的,老婆婆说了什么她也没在意,后来是不是应验了我们也不知道。

当时老女人的用词是Guardian Angel,很基督教的用词,可是也很贴切,所以我印象特深。

有关Guardian Angel信仰:

大概能翻译为“守护天使”(见光良《童话》歌词)。这是西方古来就有的信仰概念,但在基督教5世纪后更为成型。

“守护天使”信仰,就是说有某位“本尊”,是专门守护你、和你有缘、常常在暗中看护的个人保护神。在某些基督教教派里,譬如罗马天主教里,这个信仰比较重要,譬如说小孩特别注重,有时候在床头会放一尊天使像,并点上蜡烛(虽然概念很接近,但这和圣人信仰并不是一回事),也有特殊的祈祷文:

神的天使,神出于爱而派置来这里给我的亲爱守护者,
请在我身旁日夜照亮我、保护我、指导我,阿门。

顶果仁波切自述掘取《莲花长寿心髓》

摘自《顶果法王自传》

顶果仁波切口述

谈到《莲花长寿心髓》,约在二十世纪,1935年木猪年,我在蒋嘉的水晶莲花山朝圣,这是一个息灾的金刚部圣地,也是康区的二十五圣地之一。水晶莲花山是一个终年的冰河,自然的外观像是雄伟的嘿噜嘎,在其前方有一座宛如长寿宝瓶形状的白色湖泊,可供修无死长寿法,这湖叫做婴奶湖。

我为了修长寿法而去到那里,修了《障碍俱除意成就法》中《法身上师无量寿佛》的荟供。在修荟供时,一个具备四门和所有上、下层构图的四方形曼达盘,一蓝绿色的图样,在白色湖泊的湖面上显现,每个人都看到,这时《莲花长寿心髓》的仪轨清楚地在我的心中揭露。

那天晚上,我梦见我在读着一本由前一世钦哲所写的《祇多梨无量寿经》释论,隔天,当我正在读怙主多罗那他的《无量寿经》释论时,我确定这本释论和祇多梨(Jetari,释注:印度超戒寺的班智达,意为胜敌)传承的无量寿佛九位本尊,已融合成同一个加持之流。

翌年,在我往宗萨去见我尊贵上师确吉罗卓仁波切的途中,我在水晶莲花洞前方的壤塘(Dzamthang)停留了一天。当晚,我梦见从莲师拐杖上萌芽冒出的一棵大松树,在此圣地前方的一颗大圆石上生长了起来。当我到了这棵树旁时,一个女人,我想是措嘉,交给了我一卷黄卷。

当我看着这黄卷时,在我的意识中浮现出整部《莲花长寿心髓》的完整法教;包括了《无死长寿续》和无量寿佛九位化身本尊的外修法;无量寿佛十七位报身本尊的内修法;空行母曼达拉娃五位本尊与圆满次第第六法结合的密修法;以上师莲花生大士和其眷众为主的最密持明长寿法;除障的马头明王长寿法;和此法的护法旃陀离(Chandali)女神修法。我把这些全部写下,自己也修了一点。我也供养了我上师灌顶和念传,他圆满了此法,有很好的征兆。

虽然这样的长寿法先前也曾在我的意识中显现过,因为我读到一页前一世钦哲所写的关于印度祇多梨长寿法的著作,但当时我并没有把它写下来。

我的上师说:“你所写的内容和义理是合一的,所以这个法很完美。”他教了灌顶的仪轨编制、内修法等等。

我也给了十六世嘎玛巴、敏林堪千、淳仁波切(Chung Rinpoche)、楚玺仁波切、圆满宫萨迦法王之子、桑杰年巴等人灌顶。我自己也修了持咒法,觉得很吉祥。当我献给观音上师外、内、密合一的灌顶时,他非常高兴,我也恭敬地供养了他此法的源流史。

顶果钦哲仁波切的赤裸瑜伽士装扮

摘自《明月:顶果钦哲法王自传与访谈录》访谈录中乌金托杰仁波切叙述的章节《自在瑜伽士的一生》。

经年累月,我注意到顶果钦哲仁波切的仪态和行为有所变化。我年轻时,在早上一起床后,他就会马上梳洗头发、优雅地穿上他的法袍,通常是锦缎做的袍服,然后坐下来念诵他的日课。但在1980年,仁波切在朋措林闭了四个月的关,之后他就穿的越来越简便。

我相信有个授记说钦哲确吉罗卓在他的晚年,应当要裸身、穿戴骨饰,像嘿噜嘎一样,为了要有个吉祥的缘起,所以我们的钦哲仁波切大部分的时间是裸露上身、带着两串小骨饰的,为此他说:“这是我的瑜伽士装扮。”

当人们为他拍照或摄影时,他依旧是要上丝毫不挂。有一次某位显要来拜访时,雪谦冉江试着帮仁波切的胸口上披上一件上衣,但仁波切只是又把它取下。在他最后一次访问西藏时,成千上万的人们沿路等候着要欢迎他,其中有传统迎宾的僧众队伍和穿着正式服装的数百名骑士;但仁波切仍旧是赤裸胸膛走过迎宾队伍。他也光着胸脯造访了卓千寺、雪谦寺、白玉寺和噶陀寺,不管纬度多高、气候多冷,当我们问他要不要穿上上衣或披上披巾时,他答说:“除非你们闭嘴,不然我也要脱下裙子!”

身着骨饰赤裸上身的仁波切

(赤裸暗喻法身)

顶果钦哲总是带着一串有天珠的项链和其他饰物。其中一两样饰物,是来自莲师和益西措嘉,这是蒋阳钦哲旺波取出的伏藏物,有一些则是麦彭仁波切加持过的宝石;也有一些是得自他根本上师念珠的珠子。早先仁波切戴着两只纯金的戒指,一个有金刚杵,另一个有铃,他从未取下来过。他也戴着一只钻戒,是不丹的王后送的。他说:“这是最有名的宝石,因此也是最好的庄严;这也有助于抵抗疾病。”

假如去到某地,即使只有几天的时间,仁波切也总是要带着至少二十或三十函的书,以及一支金刚橛和几尊佛像。在他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金盒里,是画在麦彭仁波切一片颅骨上的文殊菩萨,和其他特殊的舍利。后来他也保存了一尊印度制的文殊菩萨小铜像,是麦彭仁波切作为自己修法所依物的佛像。这尊珍贵的塑像是最近康区献给仁波切的。

阿底峡尊者和度母的故事

阿底峡尊者的说话度母

有一次,阿底峡尊者在右绕佛塔,当阿底峡尊者转绕到度母像的旁边时,虚空中出现了两位女子在交谈,年青的问年老的妇女:

「想要马上获得佛果,修什么好?」

年老的妇女说:「修菩提心最好!」

又问:「一切诸法的精要是什么?」

「万法归摄于心,心犹如虚空!」

依靠这个教言,阿底峡尊者通达了唯识和中观的观点。

后来尊者问旁边人有没有听到两个女人的谈话,他们都说没有听到。

由此,尊者说这就是度母给他的教言。

钦则益西多吉和放马老人的故事

钦则益西多吉密传:

「有一年的夏天,尊者住在自己创建的莫哈金龙寺。僧众们将各式帐篷搭建在草原上。

一天上午,尊者显得异常烦躁,一反常态地对以妹妹为首的眷属进行了严厉的呵斥,并怒气冲冲地在帐篷门口走来走去。

一位对尊者有极大信心的放马老人,毕恭毕敬地走到尊者前说道:“大恩怙主上师,今天怎么了?您是否要出门?若要出门,也不要这样。您先吃饭、喝茶,再把鞋穿好,我去牵马,好吗?”

“可以。”尊者回答后,剑拔弩张的气氛才有所和缓。

放马人牵来一匹白马,栓在帐篷门口,并配好鞍鞯,用绳子牵着说:“大恩德上师,现在可以出发了。”

尊者从帐篷中出来,脚上蹬着马靴。他抬起右脚,老人连忙低头,脚踏在了老人头上。尊者一边上马,一边对老人说道:“临死的时候不要忘了我。”

老人一边鼓足力气支撑着,一边诚心地祈祷。上马后,尊者对僧众们说:“你们不要跟着我!”说完,老人牵着马出发了。

尊者的妹妹说:“看来今天尊者一定有某种特殊的缘起,我们不能怕他呵责,应紧随其后。”所有的人也都亦步亦趋地紧紧跟了上去。

只见老人牵着马向公苍湖中走去,走到湖的中央,就没入水中消失无踪了。

尊者妹妹说:“我们首先念忏悔文与百字明绕湖,然后念七句祈祷文绕湖。”大家纷纷响应。

等候良久,师徒二人丝毫无损地在湖中出现,老人从兜着的衣服下摆里取出奶渣一般的白色食物,一边走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回到湖边。

令人惊奇的是,显得兴高采烈的他们,身上居然没有沾上一滴水。

老人兴致勃勃地向大家讲述道:“我们师徒二人走进湖中,就到了一座庄严雄伟的珍宝宫殿门前。尊者说:‘你牵着马坐在这里。’然后就单枪匹马地进去,不知去干什么了。等他回来的时候,赐给我一些奶渣一般的白色食物,味道鲜美非凡。尊者说:‘到达湖岸之前,你必须将这些食物吃完。’”

七、放马老人安详离世

尊者回理塘寺小住的时候,开始示现生病,整日病怏怏地躺在卧榻之上。

一天中午,尊者对身子哲说:“打开窗户,在窗前放一个坐垫。”哲遵命照做了。

尊者坐在垫上,凝神向窗下俯视。只见以前为去公苍湖创造很好缘起的放马老人来到窗下,向上师顶礼三次后,双手合十,口中念诵上师名号并虔诚祈祷,完毕之后转身离去。看到老人逐渐模糊的身影,尊者若有所思地对哲说:“关上窗户,收回坐垫。”然后又回到床榻上。

老人回到厨房,邀请了旧时的朋友,伤感地告诉他们:“昨晚,我梦见自己在一个盛开着白莲花的花园中,怙主仁波切问我:‘你还记得以前去公苍湖的情景吗?’这个预兆表明我今晚即将离开人世,明天你们去上师那儿,将我放马老人的死况向他汇报。三天后,祈请上师的妹妹为我念诵观音心咒,并将这些情况告知日比益西上师。我的衣服等等用具,如果你们需要,可以送给你们两人。”说完,就开始进行分配。

两位朋友连忙说:“你没病没痛,怎么会死?不要说这些,否则会给别人落下笑柄的。”

当天是二十五日。晚上,放马老人又说道:“我的皮囊中有酥油和茶叶,我们一定要熬出上等的、象马茶(一种喂马的茶,特别浓,藏地老人十分喜爱)一样酽的茶,并加上糌粑和酥油。我们尽情地享用,这是我此生中最后的晚餐了。”

临睡时,老人仍没有丝毫的病痛。半夜出去方便后回来说道:“已经过半夜了。”然后又安稳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接近黎明时,只听老人说了一句:“怙主仁波切知!”就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第二天,师徒们按照老人的遗嘱,为他料理了后事。」

Page 1 of 25
1 2 3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