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崇拜任何权威,做一个自由的独立个体。

夕阳:

荣格曾经说过,人的命运是受潜意识引导的。有时候你的潜意识有强大的推动力,如果你没有遵循它的话,它甚至让你没法做其他的事。有些话,你没有说出来的话,它甚至会在你晚上…一整夜,在你脑海中徘徊。所以,既然它是潜意识的冲动,那么我们还是把它说出来。

今天要讲一讲关于崇拜的问题,我反对个人崇拜。克里希纳穆提在他的文章中也反复强调不要崇拜任何权威,这种对权威的崇拜,是对灵性的伤害。

一个人的确是应该追求真理,的确是应该向神圣回归,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明白,那个神圣并不是外在于你的某个东西,那个神圣并不是坐在天堂里的上帝,那个神圣就是你自己,神圣潜在于你。

所以,所有对外在事物,对外在某一个个人的崇拜,都是一种迷失的现象,这是对自己灵性的伤害。

但是东方,尤其是东亚,几千年以来都有向外崇拜的传统,这种传统也许对于2000年以前的人,某种程度上是需要的,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我觉得这种东西越来越需要警惕了。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佛陀说下一个佛“弥勒”,它的梵文叫Maitreya,Maitreya的意思是朋友。也就是佛陀认为下一个佛,他不会成为一个你需要崇拜的对象,他反而是一个朋友,他甚至不是一个老师,他是一个朋友。

随着文明的进步,这种幼稚的人类心态会渐渐的被跨越。为什么说它是幼稚的人类心态呢?

人在蛮荒的时候,在文明还没有那么进步的时候,还充满野蛮的时候,也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样的教导是需要的。你太野蛮了,必须教你一些礼仪,必须约束你的行为,在君面前,你必须跪下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他讲的话是错的,你必须尊从他。

因为人类的文明,或者人类的心智还没有那么成熟,他太蛮荒了,太野蛮了,所以儒家的这套礼教变得很受欢迎,尤其受帝王的欢迎。需要你服从他,需要每一个野蛮的人渐渐的变得拥有服从性。

这就是为什么印度有等级制度,婆罗门、刹地利,一层一层,最后是贱民。而且这些等级制是世袭的,一个贱民生出来的儿子、孙子、重孙子,永远是贱民。

低等级的人不能跟高一层的人通婚,他只能找同样等级的贱民通婚。印度的等级制比中国儒教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要更残酷。

因为野蛮,文明还处于野蛮的阶段。当文明还处于野蛮的时期,这种东西就会出来,臣必须俯首听命于君,子必须俯首听命于父。

但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随着灵性的进展,随着心智的进展,随着你的思考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清醒,你就会发现,这些东西,这些对于权威的崇拜,对于等级的崇拜是多么的荒谬,几乎是一个对灵魂的桎梏,它是对灵魂的捆绑。

如果文明还是野蛮的时候,你还是一个野猴子,也许你需要一个锁链,稍微捆绑一下来训练你。但当你变得越来越进化,成为一个人类,再用这样的锁链捆绑你就是一种罪恶。

王朔曾说:“儒家但凡有道理,中国不会百年积弱,它就是一套管人的制度。”

东方,整个东亚,在这种等级制的重压下,在这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思想桎梏下,已经被捆绑了2000年,这种奴化的教育方式已经深入了你的血液,深入了你的骨髓,它几乎是从你生下来,就开始向你的思想里渗透了,潜移默化的,家庭环境、社会环境、教育环境、所有的文字、思想、传统、都有这种等级分明的共识在里面。正如王朔说的:“它长期给你搞这个社会暗示”。

你必须听上级的话,你必须听领导的话,你必须听父母的话,你不能有任何质疑,即使你知道他错了,你也得听,也就是所谓的儒家里的孝道。他告诉你:“你是错的”,他只是在发泄他的情绪,他甚至殴打你,你都不能反抗,你甚至不允许逃走,你必须跪在那接受惩罚。

这些东西我觉得当文明已经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深深的桎梏。它让你变得从灵魂深处自卑。从灵魂深处,从小就有某种莫名的被压制和恐惧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普遍东亚人,东亚民族都没有那么自信的原因。西方人看上去非常的自信,即使一个乞丐都显得很有尊严,而东方人即使一个大教授,他跟人说话的时候依然有潜在的、微妙的…你能感觉得到的唯唯诺诺在里面,他不自信,他有某种害怕在里面,他知道整个社会的规则是等级制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木心对于孔子的评价是很不好的,他认为孔子这套精致的观念在培养一个伪君子,一个表面听话,但内心很不甘的伪君子。甚至认为孔子本人也是一个伪君子,他“食不厌精”,他讲究吃穿,他甚至在稍微拥有一点权利以后,就把另一个反对他的人杀掉,而这个人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因为讲了一些话而已。所以木心对孔子的评价是很差的。

当然,我不反对儒家的全部,儒家有很多好的地方也可以借鉴,但是唯独这套等级制的观念,我是非常反对的,这种对权威的恐惧。

克里希纳穆提曾经举一个例子,他说当你坐在房间里,有一个长辈走进来,你立刻站起身,你说这是爱吗?这根本就不是爱,这只是恐惧。当一个人有恐惧的时候,他就不可能有爱,所以,他是非常反对权威崇拜的。

这种权威崇拜几乎是对灵魂的阉割,它从你灵魂深处,从你还没有懂事,从你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把你阉割了,就让你知道你是一个卑微的人。

所以整个东亚民族,无论男人跟女人,都有一种自卑的心态,都有一种潜在恐惧、紧张的心态。你被从小压制着,你被从小打压着,所以你的脸,在你长大以后就不可能是一张自信的脸,就不可能是一张完全放松的脸,你是被欺负过的人,而且你是被长期这种观念欺负的人。

一个这样的文明很难有创造力,内在的创造力全部被压制住了,全部被抹杀掉了,谁还敢创造呢?

所以当西方工业革命的时候,东方还在三纲五常,还在八股文。文明就被大大的拖后了。所以这套压制人性的东西带来的只有恐惧、自卑和贫穷。它让整个文明处于落后的状态,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处于无法迸发出创造力的状态。

每一个人都被压制住了,基本上是一个从灵魂深处的奴化教育,这非常的有毒,它是一个悲剧,这个悲剧竟然延续了千年。它的杀伤力比原子弹还要强,原子弹只是肉体消灭而已,它不会延续太久,但这种等级制的奴化思想,却一代一代地渗透进每一个人的血液,所有的活力跟创造力都被抹杀掉了。

所以,克里希纳穆提非常反对崇拜,对权威的崇拜,对于等级制的崇拜。

据说两个人谈话,一开始就是在试探对方有多少实力,一旦分辨出对方的实力没有自己强的时候,那么,你以后在桌面上讲的所有的话都是对的,而对方只有听的份,这就是社交当中的等级制。

对于一个深入灵性的人来说,这简直是荒谬的。如果你在灵性当中,你会发现每一个人都是天才,每一个人都有他独特的一面,没有人是更好的,也没有人是更差的。就像花园里千百万种花一样,每朵花都有它的颜色跟芬芳,这是灵性的态度。

这也是佛陀的态度,佛陀主张众生平等,但非常奇怪的是佛教一旦进入密宗的体系,等级制就又回来了。人们开始要崇拜活佛,崇拜法王。法王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对的。对于蛮荒的民族来说,也许这样是可以理解的,它有原始信仰的共同特征。

但是文明已经发展到了现在,如果还要去崇拜一个教皇,一个教主,一个头衔非常大的人,我觉得这非常荒唐。

如果你头脑清醒,你就会知道,他不会因为是教皇,就像天人一样纯净,他其实只是穿着法帽、穿着僧衣的一个个人,他的贪嗔痴不一定比你少,他的学识也不一定比你高,他的认知都不一定比你强。

这些巨大的头衔,有法王的头衔,有第几代传人的头衔,有仁波切的头衔,有这个头衔,那个头衔,有传承持有者的头衔,有教主的头衔等等。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营销术语。

我从来不看这些。我的确对真理充满了向往,但我对宗教有些保留的看法。这里面有太多的迷信和胡说八道、等级制,这是令人无法恭维的,而且是必须引起警惕的东西。

这种崇拜,甚至随着藏传佛教在西方的弘扬,也传到了西方。在西方嬉皮士盛行的那个年代,秋阳创巴在西方非常的火,在美国非常的火。上师做的一切都有他的密意,所以上师可以做一切,没有禁忌。

创巴仁波切是公开的有很多女朋友的人,没有人质疑。

他们认为这是一个禅师,一个成就者的密意,一个成就者的疯智。他们用了非常好听的一个名词“密意”。要小心这些宗教疯智。

创巴仁波切死于饮酒过度,女人跟酒这两件事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他甚至也酒后打人,把弟子的鼻梁打断,也没有人怀疑。

所以这套东西,这套所谓的 “视上师如佛”,“成就者有其密意”的说辞,被传到西方,连西方人都非常吃这套。他们丧失了理性,丧失了清醒的头脑。

当然,创巴仁波切善于演讲,他的演讲的确让藏传佛教在西方打开了一片天地,他是有贡献的,这个有一说一,他有相当大的贡献,他对于藏传佛教有相当大的贡献。

但他这个人是有缺点的,我现在说的是他被争议的那个方面。只是以他为例子,引导出你需要警惕的方面,也就是藏传一直在宣扬的“你要视师如佛”。即使上师做了一些你感觉无法理解的事:他拼命抽烟,他滥交,他喝酒,他甚至在酒后打人骂人,你也要视上师如佛,你要认为这是他有密意,这是他的疯智,这是一个成就者的疯智。

要警惕这样的说辞。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以来都对宗教保持警惕的原因。因为一个教派,一个教义,一旦延续了一两千年,就不可避免的…所有狡猾的人,会把他们的私欲掺杂进真理当中,他们会美化它,他们会给它起漂亮的名字,他们甚至会用各种各样的经典中的逻辑来诠释它。

西方经过了这一些弯路以后,近代西方的这些佛教组织已经提高了警惕,他们开始警惕到不能够对一个宗教团体的领头人有过度的崇拜,因为有太多的宗教团体领头人爆出来的各种丑闻,性侵、金钱的滥用等等等等,几乎是臭不可闻。这种案例已经多到不可思议了,所以西方人现在聪明了。

因为西方没有那么深的等级制的传统,没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融入血液的观念,所以他们很快…经过了三五十年,很快就警觉起来了。

但东方这种等级制、权威崇拜的观念太深入血液了。

所以不要崇拜任何人,哪怕他有再大的头衔,哪怕他是预言当中的转世者。

他们的确是在做他们的工作,这点我表示尊敬,他们在弘扬他们的传承,这点我表示尊敬。但出于客观的理解,他们依然是普通人,即使他们有非常伟大的头衔,即使他们身披袈裟。

所以不要崇拜任何人。

你看克里希纳穆提在演讲的时候,从来也没有仪仗队陪他走进场地,从来也没有。他坐的凳子,甚至是最普通的凳子,连个扶手都没有,他也没有坐在高台上,他坐得跟你一样低,而他是个真正的成就者,他是一个真正的菩萨,真正的了悟者。

人类是荒唐的,没有办法,所有的宗教经过了2000多年,已经变得越来越荒唐了,他们没有实质,他们的实质实际上已经不多了,他们只能靠头衔、仪式跟排场来撑场面。

现在所有人都是读书人,你们都是读过书的,你不会再想被任何人或者任何力量阉割你的思想跟心灵,没有人再有权利说你是三等人。你现在知道你跟他,跟坐在高台上的那一位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是禅宗的态度。在这点上我非常佩服禅宗的说辞,“见佛杀佛,见魔杀魔”,禅宗的态度就是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达摩曾经说过,一旦你开悟,你就会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是开悟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任何差别,这种认知非常重要。

所以佛陀说在弥勒降世成佛的时候,他将成为众人的朋友。我相信那个时候的人类已经足够进化了,进化到连做老师都不可能了。你只能成为他的朋友,你可以引导他,你可以提醒他,你可以教会他一些东西,但你们依然只是朋友。我相信那个时候宗教已经消失了,每一个人都是自由的独立个体。

最好做一个自由人,独自追寻真理,你可以阅读各类宗教的典籍,阅读心理学,阅读各种古籍,阅读医学、现代科学、灵性学等等,各类你感兴趣的知识,但不必成为一个佛教徒、印度教徒、或天主教徒,不必涉入桌面底下的那些黑暗。正如克里希那穆提说的:“神不在寺院和教堂里,神就在生活中。”

它们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了一整夜,它们是潜意识的冲动,它们必须要表达出来,不表达,甚至我就没法好好睡觉,所以现在已经表达出来了,我感到非常轻松和快乐。

今天就这样,谢谢大家!

黃念祖:這個大虹光身咱們禪宗就有。

《莖草集》 黃念祖居士
漫談篇三(1990年北京蓮舍開示)

(編按:1990年7月中旬,恩師在北京對我們自美國及台灣來訪的弟子做了數日的開示,此篇是根據當時開示的錄音所整理的。)

顯密圓通

……我們過去出了多少大德,這個化光咱們中國禪宗就有。唐朝時候挨三頓打的臨濟,後來開悟了。跟臨濟同時也有個人叫普化,臨濟那時到北方弘法。這普化瘋瘋癲癲的。

有一天他說:「我跟你們化緣,我化一只布襖子。」有人就給他做了衣服,臨濟給做了個棺材。他說:「唉,還是臨濟小廝兒,別有一隻眼晴。」就把這隻棺材扛走了。扛走了就搖著鈴鐺:「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們來看。」他出了城,出了東門,躺下來說:「我就要死了。」待會兒:「今天不好,我還不死。」又回來了。很多人在那看,看沒死,那就回來了。

第二天出南門,說:「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多人又跟著去看,看著他躺在棺材裏又搖著鈴,摇了一會兒:「唉,今天還不死。」又出來了。

到第四天就沒人跟他了,不理他了。有個過路的,普化說:「你給我釘棺材。」那個過路的就給他釘上。他先在裏頭還是搖鈴鐺鐺鐺,鐺鐺鐺,再過了些時候不響了。那釘棺材的人就回來說:「今天普化死了,我給他釘了棺材。」「這很可惜,他死了,我們去看看。」他真死在裏頭了,「走走,把棺材給他埋了吧。」就把他埋了。

又過幾天,大家覺得真怪,這個棺材怎麼這麼輕?抬的人覺得這輕得不盡情理,「咱們打開看看吧。」就開土把棺材撬開,沒人!這屬於化光嘛,同樣修的是大虹光身,所以禪跟密是一件事情,所以懸別顯密,在密宗也是禁止的。

楊絳: 過去的,過不去的,最終也都會過去。

(图文均来自网络)

楊絳曾說:“ 過去的,過不去的,最終也都會過去。到最後,歲月都會替你輕描淡寫。”

“ 立秋過後,就不要再想著夏天的事情了。該黃的都黃了,該涼的也涼了。”

林徽因:” 終於明白,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那些邀約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過年華,但有一天終究會在某個渡口離散。”

黄念祖:菩提心

《心聲錄》
黃念祖居士著

二、淨宗心要
以一九八九年講於北京廣濟寺念佛七道場錄音為基礎

(三)大乘無量壽經宗要

《維摩詰經》說:「能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菩提心就是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的簡稱)即是出家。」

有很多人想出家,不過常有困難,例如父母不答應也是不行。你發菩提心就是出家,你一個在家人有出家人一樣的功德。

《維摩詰經》又說:「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一切具足。」一切功德你已經具足了,你不再欠少什麼。所以我們這個修行,要抓住這個根本哪!一切具足。

還有《毗婆沙論》中說:「此法門是諸佛之父」。此法門即是發菩提心,這是一切佛的父親。「諸佛之母」。看見沒有,諸佛完全是從發菩提心生出來的。

又說:「是諸佛之眼」。諸佛要普度,要能照見一切,什麼是眼呢?菩提心是眼。

「是無生法忍之母」。我們都是花開見佛入無生,見了阿彌陀佛,花開見佛了,入了無生法忍。無生法忍的母親是什麼?是發菩提心。你在花開時為什麼證無生?因為你曾真正發起了菩提心。

「是大慈大悲之母」。常常修習功德無量啊!無邊哪!讚嘆發菩提心的殊勝啊!佛的父佛的母,花開見佛入無生,這是無生之母。

再有《大般若經》裏頭說:「如以箭射物」,拿箭去射靶子,那你就可能射中或者射不中。但是你往地下射,誰都中。這就是說,你發菩提心就像拿箭射地,絕對中的。這是發菩提心的功德。底下講一下密宗的菩提心功德,那就更深刻。所以人們往往是捨本求末,最根本的東西你把它扔了。

密宗經典《菩提心義》:「菩提之心,成佛之本。」這個菩提的心呀,是成佛之本呀!本源呀!是大事因緣,佛出現於世是大事因緣,「大事因緣莫過于此」,大事因緣沒有再超過發菩提心了。底下更說明「若人求佛慧」,你如果有人要求佛的智慧,佛就是智慧,轉八識成四智就是智慧。涅槃三德是法身、般若、解脫,得解脫,恢復本有的法身,都全憑般若妙慧。欲求佛慧就須「通達菩提心」。通達了菩提心就可「即身成佛」。父母所生的身,就在這個身中得證大覺果位。

禪宗是即心成佛,密宗是即身成佛。即身成佛的關鍵在於徹底通達菩提心。但現在所遺憾的,不管是顯教是密宗,真正明白什麼是菩提心的人已不多了。尋枝摘葉者多,著重根本者少。

《菩提心論》還說:「此菩提心能包藏一切諸佛功德法故。」這個菩提心就包括了含藏了一切諸佛的功德之法。

「若修證出現」,所以這要注意,這不是空洞理論。若在你修法證道時,這個心出現,「則為一切導師。」所以這相當於開悟啊,開大圓滿解,大圓滿見,然後契入大圓滿。這就跟禪宗一樣啊!

五祖跟六祖說:「不明自心,不識本性,學法無益。」不明白自己的心,不明白自己的本性,學法沒有什麼好處。「若明自心,明自本性,即是丈夫天人師。」你就是佛,衣缽就給他了。一個沒有出家受戒的人得衣缽,這是千古第一奇事,所以當時廟裏人想不通,怎麼佛的衣缽讓一個廟裏做工的人拿走了。所以追呀。這不是為名利去追。大家要知道,這是太想不通了。

南怀瑾:养生之道

摘自《老子他說(續集)》下經第四十二章

南懷瑾:

養生之道,知道人不能求無病,一點病痛都沒有的人,有時候死得很快。因為這種人,自己不曉得病的可怕,死的可怕,平常不曉得保養,所以一下就倒了。

我們看神仙的傳記,可以研究道家的人;看到那些高僧的傳記,可以研究佛家的人,他們十之七八都是年高、體弱、多病。

帶病可以延年,因為本身體弱,所以時常注意保養。他們膽子也小,也研究醫學,後來變成大名醫,不但活得長久,還能夠醫治別人。

年輕人身體強壯,希望他研究重視這些養生、醫學之類,他絕對不幹,結果「強梁者不得其死」。

黄念祖:必须有所选择,若確實值得我見,我再見。

我的外公我的恩師我的人生導師(三)
作者:華真

十三、淡泊名利的宗師

隨著弘法利生工作的展開,外公的名望日益提升,每天求見外公的人,絡繹不絕。

網紅他們是把名轉化為利,而外公不僅利不要,名也不要。外公常說,我不希望自己多有名。我沒名時,來找我問法求法的人一般都是真心的,有名之後,還要辨別哪些人是真心的,哪些人是有其它目的的。

有不少人,到處攀緣,見了一下某位大德,就像撈了稻草,到處招搖,說我是某某的弟子了,他傳給我什麼法了,甚至他印證我什麼了,然後就自封上師法王,收弟子收供養斂財。外公說這樣的人就是堅決不能見,不能給他提供到外面招搖撞騙的機會。

有好幾次,某個佛教團體來見外公,外公通過短暫的觀察,就會發現哪些人的發心是不正的,送客時就會特意囑咐他們的領隊,哪幾個人下次就不要來了。有的人來求見,更是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能給他。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都證明了外公當初這麼做是非常有遠見的。

外公曾私下裡跟我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不是撿到籃子裡的就是菜,必須有所選擇。有的人就是魔,不能沾,就像是一坨屎,你能碰嗎?沾在手上,洗了好幾遍,感覺還有味。何苦呢?不碰!」

「我的時間很寶貴,見一見談一談的人,應該是值得我這樣做的人。以後我做一個抽籤箱好不好?把你們幾個人的名子做成籤兒,再有新來的人來問法,先抽籤兒,看看跟你們哪位有緣,你們也是先替我把第一道關,若確實值得我見,我再見。總不能對方一拱兵就直接見老帥吧。」

確實是這樣,自稱學佛的人中,有正有邪,水平也是有高有低。

黃念祖:佛牙舍利

莖草集(二)黃念祖居士
漫談篇三(1990年北京蓮舍開示)

談佛牙舍利

佛牙舍利各人看的顏色不一樣,有人看的是綠的,有人看的是紫的,有的人看的是咖啡色的。那一次我看的先也是咖啡色,然後我就在那磕大頭,我磕了很多頭,後來大家都走開了,沒有人在,那兒有個凳子,我搬個凳子上去了,可以很清淨的看。它不是一個長方的嗎,一個斜面的槽在前,那中間就出來一條雪白的中分線,這是剛看時沒有出現的。第二次我去看整個就變成白顏色的了,所以這個顏色不是很固定的。第三次看的呢,也很有意思,正好跟第一次看的相反。頭一次看是咖啡色有一條白線,第三次看是白色的,而過去看是白線的地方變成一條淺黃的線。你說這個事,你眼睛的誤差不會到這個地方,三次都不一樣。

八國聯軍時,拿那個塔當炮的靶子打,把那個塔打倒了。大家在撿殘磚爛瓦,撿出一個很講究的盒子,也不重視,就擱在大殿。解放以後,這些東西都清理到廣濟寺,廣濟寺也堆在那兒沒人管。一天斯里蘭卡的人來參觀,他把這盒子的文字一看,說裏頭是佛牙呀。就打開,才知道是佛牙,這驚動了。在世界上,這地球上只有兩個,一個在斯里蘭卡,一個在中國,很寶貴。

再一個,法門寺有佛的手指舍利。而(佛牙塔)這個是沒有燒過的牙。記載是這樣,那個夜叉在佛要火化以前請出來幾顆,這幾顆沒有經過火燒,有的還在天宮。這一顆很可能是道宣律師的,中國不知道。過去打仗我們漢是在南邊,這北邊北京什麼都是番邦,這個是在北國,他那文獻什麼記載不詳。

這個記載是關於道宣的,道宣是律宗的祖師,他不能胡說。一天他忽然間走到臺階,一下子摔下來,一個人就把他扶住了。本來要摔得很重,那人把他扶住了,當然他很感謝:「居士,你是哪一位?」他說:「我是天王的四太子。」「唉呀,貧僧怎麼敢勞太子。」「我們很敬仰法師的道德,我一直都在護持你。法師你有什麼需要的嗎?你覺得我們天宮你有什麼需要的,我可以給你找到。」道宣腦子一動,「我聽說天宮中有佛牙,你能夠找到嗎?」他說:「是有,本來我們這也是很寶貴的,既然法師說出來了,那我們就拿來供養。」就送給道宣了。這早有這個記載,這個佛牙可能就是這樣來的,不然別的沒有來源,只有這一個記載。

當然現在大家不大採用這個,說這個太神了,太神了。天王的太子供養道宣的,當時是夜叉盜了佛的牙,從口裏頭請走幾顆,沒有被火燒過,天宮上有。斯里蘭卡也是,這說是從天宮中來的,也是其中之一,看一看就很殊勝,你就知道那時候人之大,所以到減劫什麼都減嘛,慢慢變成矮,彌勒的時候人是八萬尺高,有時候不可想像。

黄念祖:“不聞不睹”,真是去魔之良方。

黃念祖:

今秋我在廣化寺念佛七講阿彌陀經宗要,末後引用印光老法師開示,謂念佛未得到一心者,不可急求見佛,若有此躁妄求見之心,則為自家的冤對提供機會,他們必借機干擾報復,破壞行人。

講完後,有一年老之女居士,前來問話。該人心情激動,神暗氣急,顏色憔悴,形容枯槁,連聲問曰:“您所講的,正是我的病,我的病已兩年多。因念觀音,就想見觀音,誰知見到觀音後,從此見種種相,擾亂不息。於是白天黑天,開眼合眼都見。或見善相,或見惡形,心驚意怖,苦惱無窮。夜不能睡,晝不能休,精神疲頓,神經緊張,無法可醫。縱滿室坐滿了人,仍見滿室都是惡相,遂致精神恍惚,身心俱疲,苦惱萬分,命在旦夕。”

末後並問是否應念大悲咒來除魔?我對答曰:“您不必修法去壓制,若去壓制,即是在作對,則這個結子,拉得更緊,更不易解開了。”

於是我告以一法:“古有大德,在深山中,結一茅蓬,率眾共修。但該處山精野鬼,時來干擾,或現佛菩薩相,或現虎豹惡形。大眾驚擾,不能清修,力勸大德遷移,但大德不為所動。三年後,野鬼俱寂,諸相皆無。大德曰:‘野鬼伎倆千般有盡,老僧之不聞不睹無窮。’

可見不聞不睹,不去管它,則魔惱自息。古雲‘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正此意也。” 她當時要求小女寫下來交給她。本月初一日,我在居士林講《淨修捷要》。講畢,該女居士換若兩人,體態安詳,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特來道謝。蓋小女所寫之字條送到後,諸相俱隱,干擾全清,大患頓除矣。可見“不聞不睹”,真是去魔之良方。

黄念祖:乩壇

莖草集(二)黃念祖居士

漫談篇二 (1989年北京蓮舍開示)

乩壇

這個乩壇要分成兩類,也可以分成三類吧。有一種完全是假的,就是騙術,這是最不好的。有一種呢,來的這個人自稱是誰誰誰,確實不是人在那兒操縱他,確實是另外有一種力量使得這個人寫出文字來,但他自稱是誰誰誰,他所稱的這個名稱是冒名來的,這種又是一類。你這是介乎真假之間,實際並不是人在那兒造假,這種往往屬於靈鬼,鬼之中有靈性的,因此他也會作詩、作文,也會回答很多問題,有時候他也可以前知一點,鬼也有一點前知的通。同時另外一方面,人世要有什麼災劫,或者有什麼大的變動,鬼神他也先造了冊了,他如果從那冊子上,也可以知道未來,他就可以告訴什麼什麼一切。再一種呢,那就是真的,真有一種或者什麼仙、或者某人、或者什麼什麼來。在三種之中,真的是少數,不是很多,確確實實是有真的。

諦閑法師那個時候就出現這樣一件事,諦閑法師是咱們中國近百年中的三大高僧的首位。他是自個兒寫了偈子,自個兒走到龕裏頭去,自個兒坐化的,三大高僧中最高的一位。再兩位嘛,一位大概就是印光法師,一位是虛雲法師,我的師父。諦老是:我今念佛,西方現前,真實不虛,願各勉旃(註:我今念佛,凈土現前,真實受用,願各勉旃)。這個文字可能稍微有一點出入,實際說,我因為念佛,西方現前,真實是這樣,大家努力,就這樣。寫了之後走到龕,龕早做好了,就坐到龕裏頭,這個臨終的情況也是很稀有的。

他在北京講經的時候,一個乩壇好久請不到來(降壇),後來來的這個人是個姓白的,他是管北京的城隍,叫白宮,就問他:「怎麼白宮這個日子不來?」他說:「不是,是因為現在多少大菩薩什麼都在北京,我們進不來啊。」因為鬼神跟鬼神可以通,他說:「關帝想請諦閑老法師到乩壇這兒來,他要問問題。」他稱關公為關帝,因為後來皇帝晉封關公為帝。他本來在漢朝是侯,漢壽亭侯,後來逐漸逐漸追加,最後追封為帝,是武聖人。

諦閑老法師真來了,關公真問了問題,他又請求說:「我的朋友周倉,他自從遇難以後,一直到這個時候,每天在他被殺頭的時候,他每天還要殺一回。」(弟子問: 被殺一次?) 啊,所以這橫死的,有人自殺,這絕對不是鬧著玩的。這個臥軌的人,每天這班車到這兒的時候,他就還死一回。因為印象太深了,他不能抹滅,所以這個印象就重演,啊車來了,怎麼恐怖到家,怎麼痛苦怎麼死了,過去怎麼樣第二天還要怎麼來。「周倉他人這麼聰明正直,他還要受這個痛苦?」就請諦閑法師給他說法,在這以後他才解除這個痛苦,所以佛法不可思議啊。這個乩壇就可以肯定,這是一個例子。當然白宮也說有很多是假的,像這樣的乩壇是少的,真是一個城隍來,有的是冒名的,多半是靈鬼。(待續)

《百年孤獨》:不要對別人心存太多期待。

《百年孤獨》:

“ 人生的本質,就是一個人活著。

不要對別人心存太多期待,

我們總是想要找到能為自己分擔痛苦和悲傷的人,

可大多時候,我們那些驚天動地的傷痛,

在別人眼裡,不過是隨手拂過的塵埃。

或許,

成年人的孤獨,就是悲喜自渡,

而這也正是我們難得的自由。”

黄念祖:死盡偷心

《莖草集》黄念祖

漫談篇二 (1989年北京蓮舍開示)

死盡偷心

有的人就總是想有一個什麼法,我要得了那個法,那我就好了。這是偷心!哪個法都一樣,主要是含的這些密法的精義。你從這些法把它體會深了,一切法都是一樣的,也沒什麼叫做竅門,不像道教告訴你玄關一竅,我跟你指出來你當下就…。那它確實有這個現象,在玄關這兒給你一點,有時候你就看見光。覺得神祕的不得了,其實這都是偷心,互相的偷心。因為他相信到這,信心就能夠出生一切,這本來嘛,佛就是這兒放白毫光的,一個很重要的地位,所以這個地方放光沒什麼奇怪。

中國的古人叫做「虛室生白」,虛室,空的房子裏頭生出白。「常觀鼻尖一點白」,常常看我鼻子頭的一點白,這個白是什麼?光。就是讀孔夫子書的人,他們坐坐也會遍屋子都是光,就是「虛室生白」,鼻前也會放光。「常觀鼻尖一點白」,就是放光之後就更好攝心了,老看這一點光也不想別的了。這個都是本有的,不一定必須別人點,他就是自己安安心心坐那兒,自然就生白了。而且就是有這些瑞相也不說明你什麼業障都消除了。

我一個親戚也很用功,他有兩個特點,一個特點就是觀音跟他感應,有求必應,所以他也就很相信,他說:「你看看觀世音菩薩就是保佑我,不然你們將來看看,我就是好,我就是沒有問題。」他這裏就出了邪見了。觀音確實是有求必應,比方他要祈求讓兒子晚去鄉間勞動,因為要再回北京是很難的事情,他求都能達到。比方他這兒念起佛,上房那兒樓上鬧不安靜,他一祈禱一會兒樓上就安靜了,有求必應!還有他曾經看見,一進屋滿屋子都是光,他不相信就退出去,再進來還是滿屋子都是光。這個人呢,最後讓火車撞死了。

我們不要對於這個去解釋,我們不是心外求法,所以這一切都不足重視。還是你自心,就諾那祖師的話,你今年比以前多明白一點了,慈悲一點了,這是最實際的。智悲雙運,明白一點是智慧,慈悲一點是悲心。你智悲雙運中,慈悲長了一點,智慧長了一點,不是好嗎。

正法還不止於這些觀點,而且偷心也是人人都有的,就像癌細胞一樣,人皆有之,但是我們要慢慢的,逐漸逐漸的…。

開悟有好多例子,比方說像萬里尋親,找自個兒的爸爸,萬里找找找,忽然在十字街頭一眼看見親爹,哦就在這兒,這是悲喜交集啊,沒想到就在這兒,這是一個譬喻。再一個譬喻像賊入空室,這個賊由門撬鎖,好不容易把門撬開進來了,這高興得…,一看,是空屋子!你偷什麼也偷不著,所以就「死盡偷心」。你這偷的心全沒了,無可偷,但屋子你進來了。見親爹的那個好像還有什麼,形容正開悟時候的那個,形容的很逼真。當年我在天津,大笑不能自止,同時大哭也同時不能自止,那眼淚就如雨,大笑如狂。後來我的愛人和我們的孩子回來了,我說幸虧你們不在家,你們要在家就以為我瘋了,哈哈哈哈哈………。所以形容像賊入空室,他就安心了。

現在好多人都還在偷心之中,總想找個師父給我多傳一個什麼法,我有了這個法一來,我就成就。這都是騙人的,沒有什麼叫密訣。你要說密訣,那《金剛經》就是密訣,這諾那祖師的話,密宗境界就是《金剛經》,有什麼密啊?所謂密訣,就是你理解不到,因為它不可言說,現在通過語言大家能夠感覺一些,這個就都是佛力的加被,這是個極不容易的事情。說教比較容易,講經比較容易,把這個話給你講明白是什麼道理,你真正要的是能對於這個悟心啊,自個兒能什麼…。

黃念祖:关于四禅

《心聲錄》黃念祖居士著

(四)勤修戒定慧,息滅貪瞋癡

定:使心堅定在一個境上,不叫它散亂,就是定。三學中是禪定,也稱定學,指從修行中所得的禪定。梵名三摩提,翻譯為正定,等持。在三界中這是超過欲界,在色界與無色界中心地的作用,須勤苦修行才能得到。其中「四禪」是眾所周知的。這是佛教與外道都可修習的法,須要伏欲界的迷惑,上升色界天,所以這是天乘,修成功了也不能出六道輪迴。

初禪:端坐,調和氣息,安攝自心,使之清淨平穩,專注一緣,沒有移動,這是粗住。再繼續修下去,其心愈來愈靜,這叫細住。此後相續一二日,或兩月,忽然自心開明一分(這只是自心極初步的開動,與開悟完全是兩件事),此時自身如同雲影,空無實質,但猶存身相之相,這是欲界定。在此基礎上,身心又一轉,以前定中所獨見之身體衣服床鋪,到此皆同虛空一樣,這是未到定,未入初禪。在此定中,身心更加空寂,內不見身,外不見物,如是相續一日,乃至一月或更多,定心不壞,就會在定中發現八觸功德(動、癢、輕、重、冷、煖、澀、滑),這是從欲界的四大(地、水、火、風)轉變為色界四大之相,此時正入初禪。

呵棄初禪的覺受入二禪。呵棄二禪之喜受入三禪。呵棄三禪之樂受(三禪非常樂,俗說菩薩怕三禪,怕留戀三禪的禪樂)入四禪。四禪心如清水。以上為色界四禪定,再加無色界四空定:空無邊處定,識無邊處定,無所有處定(能觀所觀皆無所有),非想非非想處定(極為寂靜,心想雖有如無)共為八定,是即眾所周知的四禪八定。可見前五度,若無般若,則不是波羅密,上述之非想非非想定,最高只能生無色界最上之天,不能到彼岸。

慈誠羅珠堪布:寂靜光明如虛空。

慈誠羅珠堪布:「口耳相傳的竅訣竅,往往就是幾個字,再說就是多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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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如虛空」:如來藏的本性寂靜得猶如虛空一般,「寂靜」並不是萬籟俱寂、悄無聲息的意思,而是指平等一體,沒有任何清淨與不清淨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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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人會說:你一會兒又說沒有任何清淨不清淨的現象,一會兒又說有光明的現象,這該怎麼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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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二者是一回事,所謂光明,就是沒有任何「相」──遠離一切清淨與不清淨諸相,沒有時間與空間,所以叫做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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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虛空”,我們常常提到這個比喻——寂靜光明的境界猶如藏地秋天的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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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藏地冬天常常刮風,天空中雖然沒有很多烏雲,但還是會有一些灰塵,看起來不是很乾淨;春天的時候又因為地面升溫,故而時常有氣流,會影響虛空的純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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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天常常下雨,天上隨時會烏雲密布,所以虛空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澄淨。秋日的虛空尤其純淨,不存在什麼雜質、污垢,所以顯得特別地清淨、通透、澄然、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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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行基礎修得很紮實,任何證悟的條件都齊備了,則僅僅聽到這麼一句話,都會當下開悟,通達心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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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想清淨如虛空的感覺,立刻就會恍如大悟。以前的禪宗祖師,與藏地脩大圓滿、大手印的上師們口耳相傳的竅訣,往往就是幾個字,再說就是多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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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多數人的條件都不成熟,故而感覺不到這些字面的真正意義。如果前行、信心等條件不成熟,即使熟讀千經萬論,最終也只是字面上的理解而已,其他一無所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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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證悟還是靠自己,前行修了,出離心、菩提心足夠了,透過金剛薩垛修法,把粗大的煩惱、罪業消除了,修曼札羅積累的資糧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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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上師瑜伽修法,也對上師有了足夠的信心,這樣就可以不聽很多法,僅僅到靜處反反复復地思維、體會「寂靜如虛空」這五個字,都會證悟的。

凯西:冥想时出现的类似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摘自 凯西中国

问:在我冥想结束时出现的类似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答:那就是将自己调谐到爱、生命和喜悦的高频震动中,这也会带来疗愈,以及在所有人中存在的平安。(凯西解读5749-10)

卡拉喜欢听安德鲁关于冥想的讲座。他经常会在演讲结束后花时间坐下来和人们聊这个话题。她注意到当他说的时候,他会告诉人们寻找一道白色的光。她不理解他的意思。

有一天晚上在睡觉前在床上她反复地问自己:“我们寻找的光是什么?”

清晨,她突然醒了。她做了一个强有力的梦。

她看到了一点光。光的周围是一系列的同心圆。偶尔像闪电一样的线条从中心点出来并向外脉动。它是如此的强有力,以至于把她叫醒了。

对卡拉来说这光是力量,是被称为造物主的能量或是创造力。

人们在寻找的就是这个能量。那个时候光太强烈她受不了,所以她醒了。

但是,是这个光一直在召唤她,所以她继续朝向光的旅程前行。

南懷瑾:我勸青年人凡事慢慢來。

“其進銳者,其退速。”進步得太快,退下來一定也很快。就教育而言,有些父母,如果自己的子女聰明過度,不能再把他當作聰明去培養,不能使他做超越年齡的進步;寧可培養他的厚重,讓他在知識上的進步慢一點,向下紮根基深厚一點,培養健壯的身體。否則的話,把他當“天才”去教育,到最後會把孩子弄到岔路上,這就是進步得太快,退步得更快。

做事業如此,做學問如此,做工夫談修養也是如此,不要求急進,太快了不是好事。急進容易落於僥倖,僥倖得來的,就不能長遠保存,一定要工夫到了才行。凡事要慢慢來,這就要記住孟子這兩句名言“其進銳者,其退速”。

現代青年,往往犯了“喜歡快速成就”的毛病,結果基礎不穩固。就像寫毛筆書法,只求快意,草書不像草書,簡直是鬼畫桃符,他自己卻說是創新的書法。假如古代有草聖之譽的米南宮(米芾)見到,恐怕也要跪下來投降了。

——《孟子與盡心篇》

“為者敗之,執者失之”,一個人太懂得有所作為,反而會失敗。為什麼呢?孟子也講過“揠苗助長”的故事,說宋國有一個人種田,種下以後,天天去看,感覺不到禾苗在長,心裡很急,乾脆幫忙把禾苗拔高一點。被他這樣一拔,結果稻子都死掉了,這是說有所作為反而失敗的道理。

必須要慢慢地等待,成功不是偶然的,有時要分秒必爭,有時則是分秒不可爭。必爭者是我們人自己分秒都要努力;不可爭者,因為時光是有隧道的,要分秒都到了才可以。不要早晨起來就希望天黑,這是不可能的,太陽的躔度是一點一滴慢慢來的。

我經常以自己的經驗以及年輕時的感受,替青年們著想,所以勸青年人凡事慢慢來,大概要等十年以後再看如何。當我二十歲左右的時候,有人告訴我:你這樣子大概三十歲或許會有成功的希望。聽了這話很灰心,好洩氣,以為還要十年的時間,哪能等那麼久!誰知道一回頭,現在都已過了幾十年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只有自己去體會,急是急不來的。

孟子也說過:“雖有智慧不如乘勢,雖有鎡基不如待時。”時空兩個因素是無法忽略的,儘管急切,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果忽略時間與空間的因素,非要立刻做到某種程度不可,結果只有“失之”了。這是因為有為而失敗,不是“為無為”,所以是“執者失之”。

——《老子他說(初續合集)》

儒、釋、道三大家歸納起來,儒家標榜“存心養性”,佛家主張“明心見性”,道家提倡“修心煉性”,都是“心”啊、“性”啊,在“心”、“性”兩個字上面換來換去,雖然表達方法不同,實際上目的是一個,都是養心的工夫。

總之,要怎麼樣去修?只有“養”,這是急不來的事,急進不行,用功太多也不行,會成為揠苗助長的結果。無論儒家、佛家、道家,入世、出世,心性之學也好,氣脈之學也好,都是如此。

即使是個人的學問、事業,也是如此,都需要慢慢地培養,那是急不來的。

——《孟子與公孫醜》

黃念祖:悟後你要不就持咒,要不就念佛是最好了。

莖草集(二)黃念祖居士漫談篇

漫談篇二 (1989年北京蓮舍開示)

念佛功德唯佛與佛乃能究竟

念佛有四十里光明,這都是初步的說,實際你持咒、結印這些功德是遍滿虛空,遍滿法界,是不可窮盡的,不是在因地的菩薩所能夠推測,所能猜得到,所能了解的。這些功德是「唯佛與佛乃能究竟」,只有佛跟佛才能徹底了解。不要說我們凡夫不能,就是在因地的菩薩(還沒成佛,稱為因地),也不能徹知,也不能徹底。十地菩薩尚且須要用咒來保護,十地菩薩也不離念佛,這都說明這些功德。所以淨土宗是密教顯說,都是一樣的。

憨山大師說禪宗開悟了都持咒,為什麼不說呢?怕別人執著所以不講。那麼講的有俱胝,俱胝只念三行咒,不是念個長咒,只有三行,古大木板字,三行這很短啊,「便能功超一切人」,就超過一切了。俱胝是開悟的祖師,他就念三行咒。這是公開的人知道,實際憨山大師說,都是這樣,都持咒,所以悟後你要不就持咒,要不就念佛是最好了,可以免魔障。

大家讀《楞嚴》就知道,有種種的魔。尤其是破五蘊,在每破一蘊裏頭都有好多好多魔障,當然我們都在五蘊之中,還談不到破蘊,所以有時進步之後,常常還遭遇魔。有的人修得好好的後來著了魔,他覺得是很進步了很什麼的,實際有的是入魔了。這些地方就是說,有許多法門很險哪。淨土法門也是這樣,跟密宗一樣,密宗唸真言免得魔擾,念佛也是如此。你要念佛的話,阿彌陀佛派極樂世界的二十五個菩薩隨時隨地來護持你,你們記住這個事。

所以那些看風水什麼的,不理他,這不是他們所能了解的,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要請他們看,他說的他們所看的那個境界,比實際的情形要低得不知多少。他看不到。我一個郵電學院的學生,現在也做教授了,他家傳的氣功是從強盜那兒學的,他的祖父在兒孫中就只傳他一個人。這個人前兩天來找我,他知道我有點病,他說黃老師我給你看看病好不好?我說用不著了。後來就談,談完後他跟我說,我雖然沒有約請他,他還是要試一試。他說剛才我試了試。他們試著用他們的光、氣到我的身體來,替我排除什麼東西。他說我沒辦法,我們的進不來。哈哈哈…。他能進來之後,他就把你的氣趕出來,有時候會覺得兩條腿都是冷的。我是很明顯的,從氣功入門的概不接待,你就不是一張白紙了。

顶果仁波切:心的真相

心的真相

心将经验分为主体和客体。心先认同主体“我”,然后认同“我的”这个概念,然后开始执着“我的身体”、“我的心”,以及“我的名字”。当我们对这三种概念的执着愈来愈强烈,我们愈来愈只会全心关注自己的福祗。我们对于舒适的追寻,我们无法忍受生命中令人厌烦的状况,我们全神贯注在享乐和痛苦、财富和贫困、名气和平凡、称赞和指责,全部都是因为“我”这个概念。

我们执着于自己的程度,让我们几乎从来不去想他人的福祗――事实上,我们对他人的兴趣不比老虎对吃草的兴趣大。这和菩萨的观点完全相反。自我事实上不过是一个意念的塑造,当我们了解到,所执着的对象,以及能执着的心,都是空的,我们很容易就可以看到他人和我们自己没有什么两样。我们通常照顾自己所费的心思,就是菩萨照顾他人所费的心思。菩萨如果认为投身地狱的火海可以帮助众生,他就会毫无犹豫的这么去做,就像是天鹅飞入凉爽的湖泊一样。

任何时候,我们都应一而再地为所有众生的利益,许下广大的愿望。
当我们睡觉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愿一切众生达到究竟之境。”
当我们醒来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愿一切众生醒觉于证悟之境。”
当我们起床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愿一切众生均得佛身。”
当我们穿衣服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愿一切众生都知耻而谦虚。”
当我们点火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愿所有众生烧尽妄念之薪柴。”
当我们吃饭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愿一切众生食用禅定之粮。”
当我们开一扇门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愿一切众生打开通往解脱城之门。”
当我们关一扇门的时候。让我们想:“愿一切众生关上通往下三道之门。”
当我们走到外面的时候,让我们想:“愿我们能步上让一切众生解脱之道路。”
当我们上坡的时候,让我们想:“愿我能带领众生走向上三道。”
当我们下坡的时候,让我们想:“愿我能去下三道解放众生。”
当我们看到快乐的时候,让我们想:“愿一切众生达到成佛至乐。”
当我们看到痛苦的时候,让我们想:“愿所有众生之痛苦平息。”

慧遠大師

摘自《歷代淨土聖賢傳》智圓法師 譯白

晉朝慧遠大師(蓮宗初祖),雁門樓煩人,小時候非常好學,對儒家六經都有廣博的通達,尤其擅長《莊子》《老子》。當時的高僧道安法師在太行恒山建立寶刹,慧遠就去歸投他。當他聽到道安法師講述《般若經》時,豁然開悟。因此出家依止道安法師學習。求學時,對佛法非常精心地思維諷誦,從早到晚不間斷。道安法師感歎地說:“使道法流傳東土的人就在慧遠了!”

晉朝太元六年,慧遠大師經過九江,見廬山空曠安閒,可以安居,就在那裡建立精舍,稱為“龍泉寺”。當時慧遠大師的同門師弟慧永已經在廬山建立西林寺,想邀慧遠大師一起共住。但慧遠大師學生很多,西林寺地方小,刺史桓伊就為大師在廬山東邊再建一座寺院,稱為“東林寺”。 慧遠大師於是率領大眾行道,開鑿水池,種上蓮花,水上立了十二葉蓮花,隨水波旋轉,分刻晝夜,作為行道的時節。後來四方的清信之士聞風而來,共有123人。慧遠大師說:“諸君來此地,能對淨土不用心嗎?”因此造立西方三聖像,建立淨業社,讓劉遺民寫發願文,刻在石碑上。

慧遠大師住在廬山30年,從未入過世俗紅塵。居山時,專心淨土,靜心觀想,曾三次見到西方聖相,但他沉默不說。義熙十二年七月底的夜晚,在般若台東龕,正從定中起來,見阿彌陀佛的色身遍滿虛空,佛身所放的圓光中有無數化佛,觀音、勢至菩薩侍立在佛的左右;又見到淨土水流光明,分成十四支,淨土的水是旋轉流注,水能往上、往下流,水中演說苦、空、無常、無我的法音。佛對慧遠說:“我以本願力的緣故,來安慰你。你七天之後,當生我的國土。” 又見到蓮社中以前往生的人,佛陀耶舍、慧持、慧永、劉遺民等諸賢,都在佛身邊。見到慧遠大師,都向前作揖說:“師父早就發心,怎麼來得這麼晚呢?”

慧遠對弟子法淨、惠寶說:“我從住山之後,十一年中,三次目睹聖相,今天是再次見到,我決定往生淨土。”之後留下遺囑。到八月初六,端坐入於涅槃,時年83歲。當時有位慧持法師,是慧遠同母的弟弟,和慧遠一起承事道安法師。慧持也是遍學諸經,有很高的修行。隆安年間,他辭別兄長到了四川。平生也以西方為歸,住在郫縣龍淵寺,大弘佛法。義熙八年圓寂,當時76歲。在他圓寂時,囑咐諸弟子務必嚴持戒律、專心淨業。

顶果钦哲仁波切对心性的教导

不生,不灭——第二世顶果钦哲仁波切对心性的教导

缘起

十一世纪,伟大的印度瑜伽士帕当巴•桑杰三到西藏传法,在西藏的厅日村庄,他为村民讲述了“忠告百偈”。对于这些偈语,法国僧人和翻译家,马修•李查德启请他的上师顶果钦哲仁波切解说这些深邃的偈子,于是1987年,在西钦寺,上师顶果钦哲仁波切作了注释。马修翻译了这些顶果钦哲仁波切的注释。我们摘录这些偈子的51到59,它们都是为了详细说明无限的心性的。

A
在空性之中,旋转明觉之矛;
厅日人啊,“见地”就是:
究竟的解脱于“从任何事物中所获取的知见”。

顶果钦哲仁波切:我们的认识,我们的见地,应如天空般宽广,一旦发觉明觉在空性的中心生起,纷扰的情绪不再昏暗,反而成为其美妙的装饰。

不变的定见,是没有生、住、灭的,它伴随着觉智,这觉智观察着思想的起伏,犹如一个安详的老人,看孩子玩耍。困惑的思想无法影响明觉,不过是挥舞刀剑去刺天空而已。

帕达儿朋女士问米拉日巴:
当我安禅于海洋,
我心舒适真徜徉,
当我安禅于波浪,
我心动乱真悲伤,
教我吧,如何安住于波浪?
伟大的瑜伽士回答:
波浪本是海起伏,
任彼自安于广阔!

顶果钦哲仁波切:思想乃是明觉的游戏,生于明觉,返回于明觉。认识明觉是思想的根源,就等于是认识了思想根本就不存在生、住、灭。尔时,思想再也无法侵扰我们的心灵。

一旦我们追逐心念,我们就好象狗咬木棍,每次我们丢木棍出去,狗就穷追。假如我们替之以觉悟之智而观察,心之根源,我们会看到每个念头生起和消融在本觉的空间之中,从而不引发后续的念头,就好象狮子,他不追逐棍子,而是面向投棍子的人,对着狮子,你只能投一次棍子。

征服心性的本基,我们必须回到和认识念头的根源,否则,一个念头变成两个,然后三个,等等等等,我们不懈的猛击过去的记忆、预测未来,然后丢失了明觉和当下。

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修行人正在将供养在佛坛上的大米分发给鸽子吃,此刻他突然回忆起在他修行前的众多敌人,这时他产生了一个邪念:“如果我拥有像门前这么多鸽子数量的士兵,我会轻而易举的战胜我的敌人。”这个思想困扰了他以至于他无法自拔,于是就离开寺院招募了一队人马去攻打他的敌人,然后造下了无比的罪恶。而这一切,仅仅肇始乎一念之差!

假如你认识我们思想之敌而不是强化他们,那么每个思想的起伏则均为明晰,且助益于我们怔悟空性。

B
在无念的状态,也不曾因散乱而抛弃观察,
厅日人啊,“禅修”超越于无记以及散掉。

顶果钦哲仁波切:倘若我们的心安住于明觉,不思考过去、未来,不攀缘外物,不陷于心思,安住于本然的安逸,在此状态,不需要铁腕或力防来停止我们的思想,“菩提”是指——心灵单纯的本然。一旦认识这“纯然”,我们应不费力的心之当下来维护它,然后我们会了解内在的解脱——无需阻念或畏惧念头破坏我们的禅修。

C
安住于本然天成,“修持”解脱一切执取,
厅日人啊,“行为”上不排斥,也不拒绝。

顶果钦哲仁波切:任运这单纯的当下,倘若你获得喜悦、成功、富裕、赞赏,观彼为如梦似幻吧。不要执着它们;假如我们被疾病、谣言、压迫、囚禁、审问所攻击,警醒而无须气馁,点燃你的大悲,愿为一切有情承担并消解苦痛!既无所得意,也不作悲哀,无论外境如何,安住解脱于安详自在。

顶果亲哲仁波切:每日的大圆满修持

每日的大圆满修持

作者:顶果亲哲仁波切

翻译:隐身乞丐图巴嘉措邓珠

一、大圆满的每日修持,不过就是发展一种完全“无忧”的“安忍”,一种对一切景况没有“局限”的“开放”。

我们应该把“开放”当成是我们情绪的运动场,同时没有任何矫柔造作与谋划地去待人处世。

我们应该全然的体验生命中的每一件事情,不要把自己封闭成一只地洞中的土鼠。这种修持将释放极大的能量,一种通常因束缚在某个“参考点”而被压制的能量。在某刻也许会触发恐惧,但是用完全的“开放”来欢迎恐惧感,我们就会切断日常习气带来的此种障碍。

当我们从事于“探索空界”的修持时,我们应该发展对全宇宙的“开放感”。我们应用绝对的质朴和赤裸之心来开放我们自己。这就是强大却又平凡的“修持”——剥下自我保护的面具。

注释:“参考点”:

蒋扬宗萨亲哲仁波切也经常会提到这个单词——“参考点”。当我们专著并被束缚在某个“参考点”,或是某个“见”之上,我们和我们所专注的东西之间,自然展现了一种主客对立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在明觉之心中是不存在的,在隆钦大圆满中,吉美林巴也用看山的比喻来解释这一点。

二、我们应把“禅修”与“感知及其感知区域”区分开来,我们不应变成死盯耗子的猫,我们应该了解禅修的目的不是“深深进入我们内边”或“从世界超脱”,修持应该是“自由”和“没有概念”,不为“专注”和“反省”所束缚。

巨大无遮的“自明智慧界”是一切事物的本基,是混乱的先初与终结。本初状态的明觉是对“开悟”与“不开悟”均无所偏党。众所周知的本净原始心,即一切之本基,她是一切现象产生的根源。她就是伟大之母,是一切事物初生与消融于“自然完美”与“根本俱生”的——大能之胎宫。

所有的显现都是完全的明亮与清晰,整个宇宙是开放和无阻,任何事物互即互入。

三、把任何事物都看成是赤裸的,明晰的,超脱于无明的,没有什么要达到或是被证悟。现象的本质自然的显现,自然的安住于超越三时之智的当下,每件事物均自然的完美——正如同它们自是。

一切现象显现于它们不断迁流变化的同一模式之中,此模式是意味着刹那变异的律动;然而,去超越诸法自身的刹那变异,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是五大元素之舞蹈,于此,一切“事物”不过是“能量”的表征,“能量”不过是“空”的表征,而我们是自己觉悟之心的表征。无论如何也没有勤修,解脱与证悟早已经在这里了。

注释:超越三时之智的当下隆钦巴在著作中说这是超越过去、现在、未来的秘密第四种时间。是安住于明觉智而超越时间的一种分位,被叫做当下,即所谓的俱四非三之智慧。

四、每日的大圆满修持不过是每天的生活本身而已,因为未成熟的状态并不存在,无需特殊的方式的行为,或试图达成一些超越真实的你的一些事情,不需要奋斗感去达到某些“奇妙的目标”或“高等的状态”。去为这样的“状态”去奋斗,不过是一种神经病,它局限我们,并且阻碍思想之流的自由。我们应该避免把自己当成是一无是处的人——我们是自然解脱的和无局限的。我们本来就明悟并且无所缺乏。

沉思录:一个人的感情越接近于平静,就越接近于力量。

《沉思录》

马可·奥勒留

人与人之间,既相互鄙视,又相互奉承;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高人一等,又匍匐在别人面前。

一个人的感情越接近于平静,就越接近于力量。

内心的痛苦是一个人软弱的特征,而易怒之情绪也是。

因为,容易被愤怒控制的人与容易陷入内心痛苦的人一样,

都会受到自身的伤害,

并都是屈服的一种表现。

易中天:“不要因为个体微小,就是可以牺牲的。没有一个人是可以无辜牺牲的。”

@shihlunglam

「一毛不拔」真的是自私吝嗇嗎?聽聽易中天教授的講解 #一毛不拔#楊朱#易中天#中華文明

♬ 原聲 – Shihlung Lam – Shihlung Lam

易中天:一毛不拔错了吗?

先秦诸子中,杨朱最受误解。

已经没人知道杨朱的生平,我们只能推测他应该生活在墨子之后、孟子之前,影响力则跟墨子一样大。 当时的思想界,不是赞成杨朱,就是赞同墨子,完全没孔子什么事。这可真是好生了得!

那么,杨朱的主张又是什么?

一毛不拔。

什么叫“一毛不拔”?就是“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一毛不拔的成语,就从这里来。

这确实一语惊人,更难让墨家接受。

是啊!墨子是为了天下,恨不得把腿上的粗毛细毛都磨光的; 杨朱却即便有利于天下,也不肯拔一根毫毛。 墨子一毛不留,杨朱一毛不拔;墨子毫不利己,杨朱毫不利人,当然针锋相对,百家争鸣也就由此而起。

挑战杨朱的,是墨子的学生禽滑釐。

这位学生,我们在上一章已经认识了。他就是带领三百个同学驻守在宋城的墨家大弟子。

禽滑釐问:拔先生一根毫毛,来拯救天下,干吗?

杨朱说:世道不是一根毫毛就能拯救的。

禽滑釐说:如果能,愿意吗?

杨朱不理睬他。

禽滑釐出门,把这事告诉了杨朱的学生孟孙阳。

孟孙阳说:你们是不懂先生的用心啊!还是让我来替先生说吧!请问,如果有人提出,痛打你一顿,给你一笔巨款,你干吗?

禽滑釐说:干!

孟孙阳又问:砍你一条腿,给你一个国家,干吗?

禽滑釐不说话。

于是孟孙阳说:与肌肤相比,毫毛微不足道;与肢体相比,肌肤又微不足道。这道理谁都懂。但,没有毫毛就没有肌肤,没有肌肤就没有肢体。那么请问,难道因为毫毛微小,就可以不当回事吗?

禽滑釐表示无话可说。

事实上,当孟孙阳问他拿一条腿换一个国家愿不愿意时,禽滑釐就已经清楚,后面等着他的问题必定是:砍掉你的脑袋,给你整个天下,干不干?

那也能同意吗?

好嘛!脑袋不能砍,腿就能剁吗?腿不能剁,肉就能挖吗?肉不能挖,皮就能撕吗?皮不能撕,毛就能拔吗?要能就都能,不能都不能。

这就是逻辑。

墨家是讲逻辑的,所以禽滑釐无话可说。

孟孙阳的话,却意义重大。

没错,整体利益确实大于局部利益。就连孟孙阳,也说“一毛微于肌肤,肌肤微于一节”。但这绝不意味着局部就是可以随便牺牲的,因为整体不过是局部之和。你不把局部利益当回事,今天牺牲一个,明天牺牲一个,请问那整体利益最后还有吗?

所以,不要说什么“大河不满小河干”。事实是:大江大河都由涓涓细流汇集而成。如果所有的泉水、溪流、小河都干了,还会有长江、黄河吗?

同样,如果所有的个人利益都牺牲了,请问,还有集体利益、国家利益、天下大利吗?

因此,别把小民不当人。

或者说,不要动不动就以国家天下的名义,任意侵犯和剥夺个人的权利。

没错,相对于国家和天下,个人或许有如毫毛。然而毫毛也是命,小民也是人。谁要把我等小民不当回事,随随便便就拔了,对不起,不干!

这就是一毛不拔的意义。

但,如果拔一根毫毛就能拯救天下,也不干吗?

当然干。

只不过,得问清楚三个问题。

首先,拔一毛真能救天下吗?好像不能,因为“世固非一毛之所济”。既然不能,为什么要拔?

其次,谁来拔?如果是自己,那叫自我牺牲,无私奉献,应该尊敬。如果是别人,是集体,是国家,是公权力部门,那就要问他们凭什么?

这个问题不能不问。要知道,国家权力是全体公民让渡的。公民让渡权利之总和,即国家权力。那么请问,我们让渡了生命权吗?没有。除去法定必须缴纳的税款,让渡了其他财产权吗?也没有。

那么请问,凭什么拔我们的毛?

当然,军人、刑警、消防队员等等,是让渡了生命权的。参军入伍,即是签订让渡协议。但他们没有让渡财产权。他们的生命,也不是用来挥霍的。

这就必须问第三个问题:拔下毫毛干什么?

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能用于满足大小统治者的骄奢淫逸。这是一种剥削,甚至掠夺。只不过,这种剥削和掠夺打着“大公无私,利国利民”的旗号。所谓“拔一毛而利天下”,则不过圈套和陷阱:先哄骗我们献出毫毛,再哄骗我们献出肢体,最后哄骗我们献出生命。

因此,对付的办法,就是干脆把话说到底:别说要我的命,就算只要一根毫毛,也不给!

也许,这就是杨朱他们寥寥数语背后的思想逻辑。

这样看,一毛不拔有错吗?

没错。

于是杨朱的思想,便成了中国历史上,甚至世界历史上的第一份人权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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