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之时》阿姜放04

摘自《熄灭之时》阿姜放
修习佛法的人
1.阿姜放的学生——一位女裁缝师,受到一位顾客的批评道:“你修习佛法,是吗?但为什么你那么贪心,索费那么地高呢?修习佛法的人应该只拿仅够推生的收益才是。”

纵使知道自己的价格是合理的,她却无法找到一个好的回答;于是,下一回见到阿姜放时,她告诉他这件事。他答复道:“下一次他们那样说时,告诉他们:“嘿,听着!我并不是修习佛法去当傻瓜的!”

2.当我首次住进达摩萨替特寺时,凌晨拂晓,有时可以听到B—52,从乌他保空军基地高高地经过头上飞行进入高棉进行轰炸任务。每次我听到,便开始想知道,当世界有那么多的不公正以致需要去战斗时,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打坐呢?我向阿姜放提到这个,他说道:“如果你试着要去整顿这世界而不先真正地整顿好你自己,你内在的良善终将崩溃瓦解,而后,你将怎么办呢?对任何人——你自己或任何其他人,都将全然无益。”
3.我们一出生便被宣判了会死——只是不知道何时将轮到我们。因此,你别洋洋自得。就开始吧!在你仍然有机会之时,尽量地开展你所有的美德。
4.如果你想当一个好人,去确定自己知道真实的美善真正存在哪里。别仅只是动作上的行善。
5.我们都想要幸福快乐,但绝大部份的我们却对营造幸福快乐的原因不感兴趣;我们所要的只是结果。然而?如果我们不对原因感兴趣,这结果如何会来到我们跟前呢?
6.当我开始和阿姜放修习禅坐特,我问他,人们是否真的会在死后再生。他回答:“当你开始修行时,佛陀要求你只相信一件事:业。除了那之外的其他事情,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其实并不重要。”
7.在佛教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或许源自于“本生谈”——无论何时,你赠送一份礼物给宗教,或做一些其他有福报的行为,你都应该将这行为的功德回向给一个特别的目标。有时,阿姜放会告诉他的学生,在每次修禅时去做类似的回向;虽说他所推崇的回向要视特有的个人而定。有时他推崇阿育王在晚年所为:“在来生中,愿我能够统治整个的心。”
又有时他会说:“没有需要去做任何长的、拉长的回向。告诉你自己:如果我必得再生,愿我长逢佛陀的教示。”
但却不都总是会推崇如此的回向,曾有一位妇女告诉他,当她做功德时,无法想到任何的特殊目标去回向功德。他告诉她:“如果这颗心是充满的,若你不想,那就没有需要去做任何的回向。正如吃东西,不管你是否表达了一个吃饱的愿望,如果你继续不断地吃,你无法不饱。”
8.有一年,雨期安居前的不久——这时人们按照惯例下定决心去增进他们佛法的修习——有位阿姜放的学生趋近他说,雨期时她想要遵守八戒,但却恐怕不吃晚餐会使她饥饿。

他应道:“佛陀绝食,直到完全没有一点肉在身上——只有皮跟骨——致使他能发现到法来教导我们,然而看看我们,却连单单一餐不吃都受不了,那就是我们仍然沉浮在生死轮回中的原因了。”

结果,她决心自己在每个佛教的斋戒日——三个月雨期中的满月、新月、半月日——必得遵守八戒;她做到了。雨期终了,对于自己能够遵守决定她感到非常骄傲;但当下一次拜访阿姜放时,在她能够全然说出这个话题前,他评论道:“你知这吗?你很幸运,你的雨期安居只有十二天,其他每一个人的却是三个月。”

听到这,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从此以后,每个雨期安居从头到尾她每天都遵守八戒。

9.有一位学生正在打坐,阿姜放在场;一个不留意中,她打了一只咬在她手臂上的蚊子。阿姜放评论道:“对于你的血,你索了一个高价,不是吗?这只蚊子只要了一小滴,而你却取了她的命作为交换。”
10.一位年轻人正与阿姜放讨论到第五条不饮酒的戒:“由于大多数人在喝酒时失去正念,所以佛陀禁酒,是吧?但是如果你留心地喝,那无妨,是不是呢?师父!”
“如果你真的留心,”他回答:“在一开始你就不会喝!”
11.对于破第五条戒,理由似乎多过于任何其他的戒。一天晚上,有位学生正与阿姜放谈话;那时,有一群人在他们周边打坐。“我无法遵守五戒,”他说:“因为我处在团体的诸多压力下。当我们在工作上有社交活动时,这群人中每个人都在喝酒;我必须和他们一起喝啊!”

阿姜放指着周边那些人说:“这个团体没有要求你去喝酒,你何不以接受他们的团体压力来作为替代呢?”

12.有位女裁缝师看到她的朋友在达摩萨替特寺守八戒。便也决定自己去试上一试。然而,在这午后,当她正穿过寺院时,经过了一棵番石榴树;这番石榴看起来好吸引人,于是她摘下一颗咬了一口。

阿姜放碰巧站在不远处,便说道:“嘿!我想你是在守八戒,那是什么在你吓里呀?”女裁缝师震惊地觉悟到她已然破戒,但阿姜放安慰她:“并不完全需要守八戒;但要确定你守这一条戒,好吗?你知这这一条戒是什么吗?”

“不知道,师父,是什么呢?”

“不做任何恶事。我希望你这一生都能坚守!”

13.有位妇女到达摩萨特寺去守八戒并打坐一个星期,但是第二天结束时,她却告拆阿姜放她必得回家,因为她惟恐她的家人没有她无法过活。他教她去除她所说的忧虑:“当你到这里时告诉你自己你已经死了。别无他法之下,你的家人必然会练习照料他们自己。”
14.有位中年人,在他第一次拜访达摩萨替特寺时很惊讶地看到一位美国比丘。他问阿姜放:“为什么西方人可以出家呢?”
阿姜放的回答是:“难道西方人没有“心”吗?”
15.有份曼谷的杂志曾经连载了一位用定力治疗疾病的在家禅修者的自传;有一次载及他如何地拜访阿姜放,被证明已经达到了禅那的境地。这听起来不像是阿姜放的作风;但在杂志刊出后不久,很多的人来到寺里,认为阿姜放就像这自传的作者一样,能透过打坐治疗疾病。有位妇人问他是否治疗肾脏病,他回答:“我只治疗一种病,心的病!”
16.一位学生请求允许保存一本《阿姜放的开示》笔记本;然而他拒绝了,说道:“你是那种人吗?为了害怕没有东西吃而经常带着食物在口袋里的人?”而后他解释:“如果你匆匆记下每件事,你会认为,忘记已记下来的并没有关系,因为一切都已在你的记事本里了。结果最后所有的法都将只在你的笔记本上而没有在你的心上!”
17.佛书里说,如果你好好地听,你将会获得智慧。好好地去聆听,你的心必然会宁静且静止;用心聆听,别只用耳朵。一旦听到了,必须好好地将你所听到的当下便放进修行里面;那就是你领受到利益的时候了。如果不将它放进修行里,你所听到的将水远不会变成你真正内在的东西。
18.从前,当达摩萨替特寺正在建塔时,在塔上工作的一些学生发生严重的争论,其中一人感到非常烦乱,便去告诉阿姜放;那时他正住在曼谷。当她结束了她的报告,他问道:“你知道碎石是什么吗?”

她吓了一跳,回答:“知道!”

“你知道钻石是什么吗?”

“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不收集钻石呢?收集碎石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19.甚至在像泰国一样的一个佛教国家里,有些学佛的年轻人发觉他们的父母反对他们学佛,并且觉得他们应该花时间在更实际的方面。有一次,女裁缝师的父母想阻止她到马库特寺去参访,这使得她非常生气。但当她告诉阿姜放她的感觉时,他警告她:“你知这吗?你欠你的父母很大的情。如果你对他们生气,或是吼他们,便是对着你面前的地狱之火添加燃料;所以,小心。要提醒你自己:如果你冀盼父母能助长你的修行,为什么不选择由其他的人生下你呢?事实是,他们是你的父母,表示你同他们曾造过往昔的业;所以,当它们来临时,就面对你的旧业吧!没有必要经由争吵去造任何更多的业。”
20.长久来,通灵在泰国流行着;甚至有些修学佛法的人也喜欢参与巫者的降神会。但阿姜放有一次说道:“如果你想从你的修行中得到结果,你必须决定佛陀是你惟一的依止;别去取其他东西作为依止。”
21.如果你修习佛法,你不必要被任何其他人的力量或能力所震惊。无论你做、说或想什么,让你的心以理智作为根据来决定。
22.真理存在于你内心里面。如果你所做的都是真的、正确的,你将会遇到真理;否则,你将只会遇到伪造和模仿的事物。

《熄灭之时》阿姜放03

摘自《熄灭之时》阿姜放

留心你所吃的

1.我们人类拥有长的舌顽,这你是知道的。你坐在那儿,忽然间舌头就会伸弹出海:你想吃海产!而后,它伸出去瑕游世界:你想吃外国的烹饪!你必须训练你的舌头,让它缩回尺寸。
2.当你吃东西时,保持心在呼吸上,观想你为什么正在吃。如果你只是为食物的滋味在吃,那么,你吃的东西便能伤害到你。
3.他从美国旅行回来之后,有位学生问他,当他在那儿时是否尝到比萨。他说有,那比萨的味道非常好;这使随他去旅行的一位学生吃了一惊。
“你才吃了两小片啊!”他说:“我们想你并不喜欢它。”

“两小片已足够填饱我了,”他回答:”你为什么希望我吃更多呢?”

4.有一次,有位才随他研习很短一段期间的女士想调制些食物来供养他,为了确定他是否喜某些食物,她直接地问他:“师父,你喜歌吃怎么样的食物呢?”
他回答:“在取得到范围内的食物!”
5.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一群阿姜放的学生乘坐在一辆小型轻便的卡车后面,从曼谷到达摩萨特寺去。有其他的学生送了一篮的桔子请他们带着去供养寺里的僧侣们。上路不久,其中一位学生觉得这些桔子看起来好极了,于是提出了下面的理由作为借口:“我们都是师父的学生,是吧?而他不会希望我们饿肚子的,是吧?所以,任何人不拥有一颗桔子就不是师父的孩子!”

有些人遵守八戒,不可在午后用食,因此他们得以从中免过。纵使有一小部份人觉得去吃为僧侣们准备的食物不妥,但是,其他每一个人还是帮他或她自己拿了桔子。

当他们到达了寺里,他们告诉阿姜放所发生的事;他立刻申斥他们,说任何人取供养出家人的食物,在供养出家人之前吃食,都将会在下辈子转生为饿鬼。

其中有位妇女受到惊吓,她立即回应:“但是我仅只吃了一小瓣哪!”

阿姜放答道:“好,你就将要去当一个饿鬼了,在你还能之时,你最好还是让自己吃个够吧!”

6.一九七七年的雨期安居时,有一对夫妇几几乎每天晚上都从雷涌镇到寺里去练习禅坐。奇怪的是,他们在禅修的过程中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同时发生。

有一次,两人发觉他们都无法进食;因为他们有一种“食物是脏的”强烈感觉。虽然这种感觉持续了三、四天,却不会虚弱或饥饿,因此他们开始想知道,在禅坐中,他们到底到达了什么阶段。

当他们在下一次造访寺院时,对阿姜放提起这件事。他要他们禅坐,而后告新他们:“好,观想到食物上去看看它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元素,是吧?而你的身体是由什么组成的?也一样是元素。你身体的元素需要食物的元素才能推持,因此为什么要对食物的脏,感到如此激动呢?你的身体甚至更脏呢!佛陀教导我们观想食物的污秽不净的当下,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去克服对它的妄想——而不是为了我们不能去吃。”

那样便解决了他们不能进食的问题。

《熄灭之时》阿姜放02

摘自《熄灭之时》阿姜放
留心你所说的
1.通常,阿姜放(Fuang)是个在回答问题时话很少的人:如果有必要,他会说久些,详细地明说;否则的话,他只是说一、两句,有时甚至完全不说。他信守阿姜李(LEE)的格言:“如果你要教导人们佛法,但他们却没有专注聆听,或者对你所说的不准备听,那么,不管你要去教导的佛法有多美妙,那仍然只能看作是无益的闲谈,因为它并没有提供任何的效果。”
2.他的热心,经常使我惊讶——有时甚至在生病的当儿还在热忱地教导禅坐。有一次他对我解释:“如果人们真正地在惠心聆听,我发觉我会很专心地教导;不管说了多少,都不会使我精疲力竭。事实上,通常到结束时我会比刚开始时更有精神。但是如果他们没有专心聆听,那么在我说了头两、三句后,便已感到疲累了。”
3.在你说任何话之前,先问问你自己,是否必要;若是不必要,就别说。这是训练心的第一步——因为如果你无法对你的嘴巴有任何的控制,你又如何能期望对你的心有任何的控制呢?
4.有时他虽生气,却是以慈悲的方法来表现——他有他自己表现生气的方法。他从来没有提高过他的声音或使用严厉的措辞;但他的话语仍然能够令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有一次我谈论到这件事,问他:“为什么当您的话使人受伤时,还能直入人心呢?”

他回答:“那就是你们所要记得的,如果话语不切进听者的耳中,它们也不切进说话人的口中。”

5.在对学生生气时,他会从学生的认真程度上得到主意。愈是认真的,愈受到批评;因为他认为这种学生会利用他的话去得到最好的效果。

曾有一位在家学生——当他在曼谷生病时帮着照顾他的,并没有了解到这一点。纵使她试着尽力去照料他的所需,他还是不断地挑剔,致使她想到要离开他。不过,凑巧有另外一位在家学生来访,阿姜放顺便对她提到:“通常一位老师挑剔他的学生,那是基于两种理由之一:不是使他们留下就是让他们离开。”

前一位学生无意间听到这些话,刹时领悟;于是便决定留了下来。

6.阿姜放喜欢陈述一则——以自己所编的——本生谈里的乌龟和天鹅的故事。从前有两只天鹅,每天,他们喜欢停栖在某一个池塘边喝水。一段时间过后,它们结交到一只住在这池塘里的乌龟,便开始告诉它,当它们飞行在天空时所看到的种种事物。这乌龟被他们的叙述所吸引,但不久却开始感到十分地沮丧,因为它知道它永远也没有机会像天鹅们那般看到广大宽阔的世界。当它对它们提到这一点时,它们说:“嗨,那不成问题!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带你上去的方法。”于是他们取来一根树枝:雄天鹅衔着树枝的一端,雌天鹅衔着另一端,而它们叫乌龟用嘴巴衔住中间。一切准备就绪,它们便飞了起来。

当他们飞上天空时,乌龟看到了许许多多在地下连做梦都不曾梦见过的事物;它感受到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然而,当他们飞过一座村落时,有一些在下面游玩的孩子看到了,便开始大声叫喊:“看哪!天鹅带着一只乌龟啊!天鹅带着一只乌龟!”对于乌龟来说,这破坏了一切,于是他想到一个强烈的反驳:“不,是乌龟带着天鹅!”但,就在它张嘴说话的当儿,却立刻掉落到地上死了。

这故事的寓意是:“当你进入高位时,留意你的嘴巴!”

7.“垃圾”,是泰国俚语无益的闲谈之意,阿姜放曾利用这个措词去得到戏剧性的效果。

事情发生于一个晚上,他正在曼谷教授。三位年轻女人,她们都是老朋友,凑巧一起出现在他正做指导的屋子里;然而,她们非但没有加入早已开始禅坐的团体中,反而替自己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去收集最新的情报。当她们忙着谈话时,并没有注意到阿姜放已经起身、伸出腿,且手上拿了一盒火柴正走向她们。他停顿了一秒种,点燃一根火柴,而后将燃着的火柴投向她们群中。立即地,她们跳了起来,而其中一位说道:“师父!你为什么那样做呢?你差点没击中我呀!”“我看到一堆垃圾在那儿,”他回答:“于是觉得应该放火烧了它。”

8.有天,阿姜放无意间听到两位学生在说话。其中之一问一个问题,而另外一位以“哦,我觉得:……”开始他的回答。立即地,阿姜放切断他的话语:“如果你不是真正知道,就说你不知道,那样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到处传播你的无知呢?”
9.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两只耳朵和一张嘴巴,那显示了我们应该花较多的时间去听而少说些。
10.在你禅修的过程中,无论发生什么,除了你的老师,别去告诉任何人;如果你去告诉别人,那就是夸耀,而那难道不也是一种杂染烦恼吗?
11.当人们在宣传他们有多棒时,他们就正在宣传他们是多么的笨!
12.  如果真有什么很棒,你不必要宣传。
13.泰国有一些比丘杂志,有点像电影明星杂志;它们刊登有名及不怎么有名的比丘、比丘尼和居家禅修教师们的生活故事和教导。这些故事倾向于那么强烈地以超自然的和奇迹的事来加以修饰;不过,它们是很难让人认真的。从他过去和负责这些飞杂志的编辑、采访记者的偶然接触中,阿姜放感觉到,一般说来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图利。像他说明:“伟大的禅修教师们走进荒野,为了找寻到法将他们的生命觉于险地;当他们找到了它,在归来之后,他们免费地贡献出它。而这些人却坐在他们的冷气办公室里,记下进入他们脑袋里的所有东西,然后拿出去卖。”结果是,当他们试着要将他放进他们的杂志时,他压根儿就不和他们合作。

有一次,有一群来自“超越世间的人”杂志的记者前来拜访他;他们准备了照相机和录音机以便随时应用。在致意过后,他们要求他的prawat,或者个人的经历。正好泰文prawat也可以说是警察局记录的意思,于是阿姜放回答,他一个也没有,因为他从来也没有犯过罪。然而,这些记者并不轻易地打退堂鼓;他们说,如果他不想陈述他的生活故事的话,是否至少教导他们一些法吧!这是出家人所不能拒绝的一个请求,于是阿姜放要他们闭上眼睛,并且在“哺哆”——觉醒上做禅修。他们开了录音机,而后坐着禅修,等待一个法的开示;这就是他们所听到的:

“今天的法是:哺和哆两个字。现在如果你们无法在心中保持这两个字,还去教你们其他什么,那就是浪费时间。”

说法结束。当他们觉知到那就是所有的全部时,记者们——看起来非常泄气——收拾起他们的相机和录音机离去,不曾再来打扰他。

《熄灭之时》阿姜放01

摘自《熄灭之时》阿姜放

编辑者的话

这本书原来的名称是《AWARENESS ITSELF》,但是,因为名字不好翻成中文,因此我们决定将中译本称作《熄灭之时》。这书名来自书中内文的引句:“解脱了的心就像空气中的火元素。当火熄灭之时,它没有消失到任何地方;它仍然充满虚空,单纯地没有被任何的可燃物所抓,因此,它没有出现。

当这颗心从杂染烦恼中“熄灭”之时,它仍然存在;但当新的可燃物来临时,它并没有着火,没有执取——连自身都没。那就是所谓的解脱。”

原来的《AWARENESS ITSELF》,由一位美国比丘塔尼沙罗(Thanissaro)法师从三本较早时他用泰文书写,包括了他老师兼朋友阿姜放教示的出版物而来:《心的语言》、《出世间的智慧》、以及一本阿姜放过世后立即出版的纪念册。

《AWARENESS ITSELF》是由轶事、感想、以及一些吉光片羽组织而成;它们反映出一位有智慧和理解力的比丘,有能力让真理透过轻声笑语散发出来。塔尼沙罗法师赞许他的师父所拥有的这种教学特质而曾说到:“阿姜放的幽默感是吸引我的首要条件之一,而他许多令人难忘的格言之所以令人难忘,正是基于这个理由。”

我们必须感谢塔尼沙罗法师,由于他对他老师的挚爱和欣赏,使他决定将他老师的话写了下来。因为他了解,他老师的话深具价值,如果不写下,终有可能被遗忘、曲解或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全部消失;即便被记取,也只是够幸运认识他本人和随他学习的一个小圈圈的人。我们也要感谢塔尼沙罗法师慈悲答应我们自由应用他《AWARENESS ITSELF》一书的内容。还有也谢谢马来西亚的W.A.V.E.出版社先前送我们一本他们印来免费流通的《AWARENESS ITSELF》。

另外要说明的是,我们出版社/印经会在译成阿姜查所有著作之后,决定翻译此书,理由之一是发现到阿姜放和阿姜查有着相类似之处,都能够应用幽默,在轻声笑语间将佛法以单纯、直接的方式表现出来;那种发自内心自然流露出来的智慧,使佛法不再是艰深、难懂、严肃的话题,而是生活的一部分,或许都是源自于森林修行的缘故吧!

序言

我的老师阿姜放•纠提可(Ajahn Fuang Jotiko),于一九一五年诞生在泰国东南边境靠近高棉禅塔布里省(Chanthaburii)的一个小农家。十一岁时父母双亡,他是在一个接一个的寺院里受养长大的;到二十岁时,受戒成了一位比丘。但是,当他开始去研读僧侣的戒条时,却发觉到他寺院里的比丘并没有真正认真修习佛陀的教法;而他渴望找到一位能给他一种较吻合他曾读过佛书里训练的老师。成为比丘的第二年,他的机会来了;那时阿姜李—阿姜满所建立森林苦行传统中的一员,前来一个老墓地创建一座禅修寺院,就在禅塔布里的外面。被阿姜李的教导所吸引,阿姜放成了他的弟子,并随同他在新寺院。

从那以后,除了几次例外,每个雨期安居他都接受阿姜李的指导,直到后者于一九六一年圆寂为止。其中的一次例外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他花了一个五年的时间独自在泰国北方的森林里打坐禅修;另外的一次是在五十几年代的一个六年时间,当时阿姜李委托阿姜放负责管理禅塔布里寺院,他自己则行脚到泰国许多区域,准备寻找一个靠近曼谷的地方安顿下来。一九五七年时,阿姜李找到了阿习卡让寺(Asokaram),他的新寺院靠近曼谷,阿姜放随他在那儿。

阿姜李圆寂后,众望所归地,阿姜放成了阿习卡让寺的住持。但是,那时这寺院已经变成如此一个大而难处理的团体,因此他并不想要这个职位。于是,一九六五年,当泰国僧皇住在任所的曼谷马库特卡萨杜立亚让寺(Makut Kasatriyaram),要求他的雨期安居到他寺里教他和寺中其他有兴趣的比丘们禅坐时,阿姜放欣然接受。

他总共花了三个安居期在马库特寺,于旱期间,游走于乡间找寻僻静独居之所。虽然他对僧皇个人有无限的尊敬,却开始厌倦于在较高教会阶层所见到的权力利用,因而开始等待一个出去的机会。一九六八年,机会终于来临,有位女居士捐赠土地给僧皇作一个小寺院,这寺离禅塔布里不远,在一个靠近雷涌省海岸的山区。阿姜放自愿花时间在这新寺院达摩萨替特寺(Dhammasathit)上,直至找到一位永久的住持为止。然而,这寺院是在一个非常贫穷的地区,当地居民对于有一座严格的禅修寺院在他们当中的主意并不热中,因此,无法找到任何人来承担这个住持之职;于是,在一九七一年,僧皇遭车祸过世前不久,阿姜放接受了他自己在达摩萨替特寺的住持职位。

在这之后的不久,一九七四年的四月,我首度遇见了他。不那么幸运地,达摩萨替特寺看起来像个野营区:三位比丘住在三个小茅蓬里,他们在只有一个斜面屋顶的屋子用餐;一间带有房间的厨房给两位比丘尼用;我住在座落于小山顶上的一个小木屋——往南看可见到海。这块土地是在一场大火烧光所有的植物不久之后被捐赠的,山坡上大半覆满了草。虽然这寺院上面的山区被浓密的、有虐蚊的森林所覆盖着,但每年的火仍横扫过这地区,阻碍了森林的生长。

尽管在恶劣的情况下,阿姜放似乎拥有明辨、实事求是的智慧,允许他去超越周遭的事物——有着令我羡慕、赞叹的内在平静、快乐和稳定。花了几个月时间在他的指导下修习禅坐之后,我返回美国,最后又于一九七六年的秋天回到泰国出家,成了一位比丘,并开始在他的指导下勤奋地学习。

在我不注意间,他开始发展了一个很小但很忠实、虔敬的在家禅修团体。一九七六年初,马库特寺的新任住持邀请他回去做定期的教导,终其下半生——直到一九八六年圆寂为止,他平均分配了他的时间在曼谷和雷涌之间。他的学生大多来自曼谷的职业阶层;面临现代泰国都市社会快速转变的压力,人们为了得到精神上的力量和慰藉,都求助于打坐。

在我回到雷涌的前几年间,只与少数几位比丘同住,而且几乎没有访客;这寺院是个极为安静且隔离的地方。防火路巷已经开始约制了火,一座新的森林被开发了出来。然而,一九七九年的秋天,当在小山顶修建一座塔的工程开始进行时,这平静的气氛便改变了;由于正在建筑的塔几乎全由自愿者来劳动,每个人都加入了——比丘、曼谷来的在家居士、以及当地的村民。

起先,我怨怼寺院里平静常规的被中断,但是,后来我开始去注意一些有趣的事:从来没有想到要打坐的人都欣然加入周末建筑队来帮忙;在工作休息中,当正规者要去随阿姜放修习打坐时,新来者都会加入,而且很快地,他们也都会变成正规的禅修者。在这期间,我开始学习重要的一课——如何在不理想的情况当中打坐。阿姜放告诉我,虽然他个人并不喜欢建筑工作,然而,有人需要他帮忙,而这是他能使他们有所感受的惟一方法。一九八二年,塔完成后不久,开始了一个在基部有说戒堂的大佛像工程;再次地,当工作进展到佛像时,越来越多前来帮忙的人,由于工作的关系都牵引来打坐了。

阿姜放的健康在他晚年时不断地恶化。当他住在马库特寺时,他轻微的皮肤病逐渐变成严重的癣疥病症,无药——西方的、泰国的、中国的——能提供治疗。而仍然地,他保持一种很耗精力的教学课程;虽然很少对大团体的人演说,但都喜欢进行一种个别性的教导。促使人们开始打坐,他最喜欢的方法是去与他们一起打坐;从最初粗糙的情况引导他们,而后使他们越来越多自己的打坐,那么,他又可以专心地教其他的初学者了。纵然在他的癣疥发作得最恶劣时,他还是有时间个别地教导人们。结果,他的随从——虽然和阿姜李和其他有名的禅坐老师们比较,相对地数量少——都非常地忠实。

一九八六年五月,数天之后佛像就将完成;但在这之前它基部的说戒堂已经完工,阿姜放飞到香港去看一位在那儿设有禅坐中心的学生。突然地,五月十四日的早上,当他正在禅坐时,心脏病发作。这学生一发觉到怎么一回事时立刻便叫了一辆救护车,然而,在抵达医院时,阿姜放被宣告了死亡。

由于较早几年前他要求身体不要火葬,他们马上计划为他建一座陵墓。我被分派去收集他的传记以及可以誊写并出版成一本纪念册的所有录音带教示。我惊讶地发现,有关他的生活,我比其他任何人知道得都多;在他还年轻时与他住过的人中,不是死就是年岁太老而致记忆力衰退。突然间,当我与他在一起的前几年,他曾告诉过我的一些轶事——他的青少年时代,以及和阿姜李在一起的岁月——变成了他传记的主要部份。我可能遗漏了一些,因为那时我的泰语能力和对泰国文化的了解仍有待加强;想到这便觉不安。

甚至更不安的是发现到,他的教导为后世所留下的是那么地少。通常,他拒绝让人们录下他的教说;因为他坚持他的教导是为听来当场立即便付诸修行的人而说,对于修行在别种层次的其他人或许会是错的。这少数的录音带是属于很简单、基础性的,是他给首次前来寺院供养大众的访客们,或者给正要开始学打坐的人们引导性、介绍性的开示;没有什么更高深一类的在录音带里了。

因此,在我们出版这本纪念册后,我开始了我自己的一个计划,写下我所能记忆的他的教导,并且为相类似的有关的资料、题材访问了他的其他学生。这访问花去了两年以上的时间,包含了相当数量的修改、剪接,以萃选出对一般之人有所助益的教导。成果是一本取名为《心灵的语言》的小书。而后,在我回到美国帮忙加利福尼亚州一座寺院的创始的不久前,另外的阿姜放录音带被发现到了;开示中他给了一位学生更高深的教导。我誊写下来,并将它印成一本名为《出世间的智慧》(Transcendent Discernment)的小册子。

你手上所拥有的书是从这三本书中抽出的;大部份的资料来自于《心灵的语言》。

集成这本书时,我有了机会去思考存在于泰国的师生关系,以及阿姜放与他出家、在家弟子的相待之道。他提供了一种亲切、温暖的气氛和尊重;那样他的学生便能和他讨论他们生活和内心的个别问题,不会感觉到像是病人或顾客,而单纯地同样是人类,为他们的生活提供一种指南之人。

一群泰国人曾问我,在阿姜放那儿什么是我遇见过最令我惊异的事。我告诉他们,我发觉最令我惊异的是他的慈悲和人性:在我们同在一起的所有岁月里,他从来没有让我感到我是一个西方人或他是一位泰国人。我们的沟通永远是直接的,等同的个人对个人,越过文化的差异。我知道他的许多学生也有相同的感觉。

我呈上这本书,作为从阿姜放那儿学到一些东西的一种分享;谨以至深的敬意献出它来纪念他。有次他告诉我,如果没有了阿姜李,他将永远不知这生命的光辉;对于他,我欠了相同的债。

塔尼沙罗比丘
一九九三年三月

斷煩惱與證道果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8)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5年4月3日

最奇异的美,莫过于大河的大弯道。你从某一个角度一定可以看到,毋用登得太高,也毋用靠得太近,它就懒散散地蜿蜒流过绿色的田野。河面宽泛,流水充盈,碧蓝而清澈。我们还没飞到一个很高的高度,所以我们可以看见河的中段那湍急的水流掀起的小小浪花;我们顺着河道,穿过城镇和村庄后,大河汇入了大海。每道弯都有它自己的美,自己的长度,自己的运动。远处是雄伟的雪峰,在晨光下呈现粉红色,雪峰覆盖了东面的地平线。大河和雄伟的雪峰似乎在那个时段里拥握着永恒–这个势不可挡的永恒的空间感。虽然飞机正在调头向东南,但在空间上没有感觉方向的变化,没有运动,有的只是本然。整个小时里,好象什么都不存在,甚至连喷气机的噪音都没有。只是当机长告知我们飞机很快将要着陆,那整段时间的飞行将告结束。没有那段时间记忆,没有记录下来的内容,所以在那段时间思想没有起支配。当飞行结束,思想没有东西记录下来,心灵又回到清晰的状态。所以思想在那段时间没有办法去劳作什么,所以它是准备好了要离开飞机。

思想所想的被看作了真实,但这不是真理。美从来就不是思想的表达。鸟儿不是由思想制造的,所以它很美。爱不是由思想所塑造的,如果是的话,那么爱会变得完全不同。对智力和它的崇拜是由思想制造的一个“真实”。但它不是慈悲。思想制造不出慈悲,思想会将慈悲做成一个真实的东西,一个必须的东西,但这不是慈悲。思想就其本质而言是片面的,所以思想是建立在这样一个片面的充满分岐和混乱的世界上。所以知识是片面的,不论它堆积的有多高,一层又一层的,但是它仍然是片面的,破碎的。思想可以将某一东西凑合起来名曰“综合”,但是这亦然是片面的。科学一词意味着知识,人类希望凭借科学他可以被改造成一个健全的,快乐的人。于是人类正在急切地追求有关这个世界和他本人的方方面面的知识。知识不是慈悲,没有慈悲知识只会孳生伤害和难以形容的痛苦和混淆。知识无法给人带来爱,知识只会创造出战争和破坏性的工具,但是不会给人的心灵带来爱或是思想上的安宁。要意识到这一切,就必须要采取行动,不是建立于记忆或是范式上面的那个行动。

爱不是记忆,不是一个快乐的回忆。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7)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5年4月2日

这是一片没有树,没有草,没有溪流,没有鲜花和欢乐的不毛之地。土地已被灼烤成沙地,贫瘠的山上不长一棵树或是灌木;到处是荒芜,茫茫无际的焦土棉延千里,连鸟儿也不飞过,甚至也没有石油和钻油的塔架以及那喷出的火焰。意识无法控制荒凉,每座山都是不毛的的阴影。我们在这片无毛之地的上空飞行已有数小时了,直至看到了雪山,树林和溪流,村庄和散落的城镇。

你也许知识丰富,但却贫穷潦倒。越是贫穷,对知识的获取就越迫切。你已吸收各种不同的知识来扩充你的意识,积累经验和记忆,然而也许你仍然非常的贫穷。对知识巧妙的运用也许会为你带来财富,给你带来显赫的地位和权力,但是贫穷也许仍然存在。这种贫穷滋生冷漠,你会对房屋在着火而无动于衷。这种贫穷仅仅是强化了智力,或是给予情绪低迷时的感伤。就是这种贫穷导致了内在和外在的不均衡。没有内在的知识,知识都是外在的。外在的知识错误地告诉我们,内在必须要有知识。自知是短暂和浮浅的,心灵很快会超越它,就象过一条河那么容易。你过河时发出许多噪声,误将这噪声当作自我的知识,只会扩大贫穷。意识的这种扩充,就是贫穷的活动。宗教,文化,知识,都无法使这种贫穷变得富有。

智慧的技巧是将知识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没有知识,我们就不可能生存在这个技术化和几乎机械化的文明社会,但是知识并不会由此改变人类和人类社会。知识并不是智慧的卓越表现,智慧能够且已在运用知识,已在改变着人类和人类社会。智慧不仅仅是智力的文明和它的完整性。智慧是源于对人,对你自己整体意识的了解,而不是源于对你自己的部分,分散的片断的了解。研究和了解你自己思想和心灵的活动,就会产生这种智慧。你是你自己意识的内容,在了解你自己的过程中,你会了解到整个宇宙。这种了解是超越文字的,因为文字不是实体。从已知中解脱,每时每刻地,这就是智慧的本质。如果你有了这样的智慧,你便会运用这种宇宙观。出于你自己的无明,你正在毁坏秩序的神圣。这个无明不会因为别人研究了你和他们自己而消除。你必须研究你自己意识的内容。别人对他们自己,对你的研究,是记述,但是不是被描述的。文字不是实体。

只有在关系里,你才会看到你自己,而不是在抽象中,当然也不是在隔绝中。虽然你深居寺院,你仍和社会发生关系,是社会将修道院当作一个避护所,或将自由的大门关闭。行为的活动当然会引导你自己,它是你意识的镜子,这镜子彰显它的内容,它的意像,依从,恐惧,孤独,快乐和悲伤。贫穷是在于从这个关系中逃避,无论其表现是升华或是在它的特性中。毫不阻抗地拒绝这种意识内容,便是智慧的美和慈悲。

无量的福流

摘自巴利圣典

有一次,佛陀开示施主供养给禅修比丘的福业:

“若有比丘,享用谁供养的袈裟…钵食…床椅…药品,他进入且安住于四无量心禅定,

该施主便会获得,无量的福流、善流、乐果、导向天界、福果、天界福报;以及获得所喜的、所欲的、可爱的、利益和快乐…
诸比丘!对于具备这五种福流、善流的圣弟子,很难衡量其福业说:‘其福流、善流、乐果…有这么多。’因为这巨大的福业,是不可计数的、无量的。
诸比丘!正如不容易衡量大海洋里的水,说:‘有这么多桶的水,或几千桶、或几万桶、或几十万桶水。’因为这巨量的水,是不可计数的、无量的。
同样的道理,诸比丘!对于具备这五种福流、善流的圣弟子,很难衡量其福业,说:‘其福流有这么多,其善流有这么多;
其乐果有这么多,导向天界的有这么多,福果、天界福报、所喜的、所欲的、可爱的、利益和快乐…有这么多。’
只能说,这巨大的福流,这巨大的福业,是不可计数的、是无量的。”
又有一次,憍萨罗国波斯匿王的妹妹善意公主,向佛陀问了一个问题。
她询问,如果有两个佛弟子,拥有同等的信、戒与慧;但其中一人曾经是施主,另一个则不曾布施。
那么,在他们死后都投生为天神时,他们之间的差别是什么?
佛陀回答:“善意,若他们都成为天神,他们之间的差别是:施主在五个方面超越非施主,即:天寿、美貌、快乐、尊崇、力量。”
接着,善意再问,如果他们都投生为人,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差别?
佛陀答道:“会有差别,善意。成为人时,施主在五个方面超越非施主,即:人寿、美貌、快乐、尊崇、力量。”
接着,善意再问,如果他们又都出家成为比丘,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差别?
佛陀答道:“会有差别,善意。他们都出家后,施主在五个方面超越非施主,即:
1.他时常被邀请享用袈裟:很少不被邀请。
2.他时常被邀请享用钵食:很少不被邀请。
3.他时常被邀请享用住所:很少不被邀请。
4.他时常被邀请享用药品:很少不被邀请。
5.过着梵行生活时,无论他和什么人住在一起,他们多数都会在身、语、意方面对他表现友善,很少会不友善。他们很友善地帮助他。”
接着,善意再问,如果他们都成为阿罗汉时,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差别?
佛陀回答:“这样的话,善意!我宣布,那是完全没有差别的,即是说把解脱和解脱拿来比较。”
对于这些,善意公主观察到:“真是神奇,尊者!真是奇妙,尊者!布施和行善,有着这么长远的影响。
因为,它们是成为天神时的一项支助、利益,它们是成为人时的一项支助、利益,甚至是出家后的一项支助、利益。”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6)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5年4月1日

一大清早,太阳就这般酷热,象要烧起来似的。没有一点风,树叶纹丝不动。站在古庙里边比较阴凉和愉快;你光着脚感觉到坚固的石板,它们的形状和它们凹凸不平的质地。一千年来,一定有被成千上万的人所踏过。这里比较阴暗,早晨的光线刚刚离去;那个早晨走廊那边似乎人影不多,在窄小的通道处光线仍然很暗。这里通向一处较宽的走廊,经过走廊可到达神庙的内殿。那儿花香浓郁,弥漫着几个世纪以来的香火味。一百位婆罗门教徒,刚刚净完身,穿着新洗过的白色腰布,正在唱吟经文。梵文是一种有力度的语言,深沉而悠扬。古墙在震颤,几乎和着这百个吟唱的声音一块共振起来。声音传达出来的那种庄严令人难以置信,这一瞬间的神圣是言语所无法表达的。它不是经由文字唤醒的那种空灵,而是这古墙内萦纡几千年那息息不断的深沉而悠扬的声音还有那墙外瀚无边际的空间。它的意义不是那些文字的表达,不是文字的抑扬顿挫,不是古庙那黝黑的美,而是那声音的质地穿透墙壁和人类有限的心灵。鸟的声音,远处的笛声,树叶中的微风,所有这些天簌之声,打破了人类为自己筑起的墙。

在大教堂和可爱的清真寺中,唱颂和吟诵经文的声音会打开心扉,给人带来泪水和美。没有空间就没有美,没有空间你就只有墙壁和它的尺寸;没有空间就没有深度;没有空间,你只有贫困:内在的和外在的。你心灵的空间是那么狭小,塞满了文字、回忆、知识、经验和问题。几乎没有什么空间可剩,只有思想没完没了地在喋喋不休。所以,你的博物馆内每个架上被塞满了书。于是你在思想的每个角落,装满你的娱乐,你的宗教或别的什么。或着你为自己建一堵墙,一个充满伤害和痛苦的狭小空间。没有空间,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你变得丑陋又暴力。

万物皆需空间而生存,娱乐以及唱吟。没有空间,就没有神圣,就没有爱。当你心里还想占有什么,当你还带着悲伤,当你还自以为是宇宙的主宰,你就没有空间。你占有的空间,是思想在你周围建造起来的,那是苦难和混乱。思想所衡量的空间是你和我之间,我们和他们之间的隔阂。这个隔阂是无尽的苦难。

在一处宽广,青翠,开阔的田野上,一棵树孤独地生长着。

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

(英·叶芝)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坐在炉边,疲倦而安然,取下这本书,

慢慢读起,追忆那当年温柔的眼神,

神色柔和,倒影深深 。

多少人曾爱慕你青春妩媚的身影,

爱慕你美丽的容颜,出自假意或者真情,

而唯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日渐衰老的满面沧桑,

你弯下了腰,在炽热的炉边,

喃喃低语,浅浅忧伤中慨叹 :

爱情如何逝去,

向山峦之巅独行,

将他的面容隐没在繁星之间。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5)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29日

在长满桔子的山谷里,这一处似乎管理得很好,一排又一排的幼树,在阳光下显得很茁壮,充满生机。土壤很好,浇灌充分,施肥和管理都很精心。这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可爱早晨,气候宜人,空气中洋溢着温柔和惬意。灌木里的鹌鹑正在忙碌着,不停地发出尖耳的声音;一只雀鹰无声地在空中盘旋,很快它飞落下来,停在旁边一棵桔树的树梢上睡着了。它那尖瓜,漂亮的带有花斑的羽毛以及它的尖利的喙如此靠近,只是一个手臂的距离印入眼帘。大清早,沿着二旁长着含羞草的道路散步,小鸟警觉地在尖叫。灌木树下二条蛇王,全身长着深褐色环状图形,相互圈成一团,当它们经过时,浑然不觉有人就在附近。它们本来是在一个工棚的架子上,伸长着身子,黑色而明亮的眼睛注视并等待着老鼠的出现。它们目光炯炯不眨一眼,因为没有眼睑。它们一定昨夜就到这里了,此时来到了灌木丛。这里是它们的栖息地,常常出没于此,有人抓起其中的一条,它盘绕着那人的手臂,有种冷飒飒的感觉。所有那些生命的东西,似乎都有自己的规律,自己的纪律和自己的玩法以及自己的快乐。

唯物主义强调物质是主导的,人类不论贵贱,一切的持续活动都是物质的,除了物质,别的一概不认。世界总体上都献奉唯物主义;它的社会结构是基于这种准则和它的全部结果。也有一部分虽然是基于唯物主义,但在方便的时候也会接受某些唯心主义的原则,并且也会在合乎理性和必要性的名义下扬弃这些原则。在改变环境的过程中,时而采用暴力,时而缓慢推进;时而采取革命,时而渐进演变,人类的行为根据其自身所处的文化而变化着。对于人类是信奉物质的还是追逐精神的,这二者之间的冲突由来已久。这个分裂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痛苦,混淆,幻想。

思想是物质的,它的活动无论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是唯物的。思想是可以衡量的,所以思想就是时间。在这个领域里,意识是物质。意识是思想的内容,内容就是意识,二者不能区分。内容是许许多多的东西经由思想合成的:过去改变着现在,现在又决定着将来,而将来是时间。时间是这个领域里的活动,是延伸的或收缩的意识。思想是带着它自己的意像和影子的记忆、经验和知识,就是自我,就是“我”和“非我”,“我们”和“他们”。分裂的本质就是自我以及它的属性和特性。唯物主义只是给予了自我以力量和增长。自我可能并确实会认同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意识形态,自己“非我”的活动不管是来自于宗教的还是世俗的,但是这仍然是自我。它的信念是自己制造的,如同快乐和恐惧也是它自己制造的一样。思想其本质和结构是片面的,而冲突和战争就是在这些形形色色的片断中,在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和意识形态之中。唯物主义的人性观会摧毁自己,除非自我被彻底地摒弃。摒弃自我总是非常重要的。只有产生这样的革命,一个崭新的社会才会被建立起来。

摒弃自我就会带来爱,慈悲:对一切都充满激情,包括对食不果腹者,对遭遇苦难者,对流离失所者,对唯物主义者和信仰者。爱不是多愁善感,浪漫主义,爱和死亡一样是非常强大和最根本的。

惭惭地,西面的山被海边腾起的雾霭所笼罩,状如波涛般汹涌,弥散到山顶下复山谷,马上要渗透到这儿;夜晚到来时这里会变冷。今晚将无星辰,大地会一派死寂。这是事实上的一个寂寥,而非思想耕耘出来的,思想出来的寂寥是没有空间的。

杨绛先生:坚强挺住,熬过去

杨绛先生:

不要碰到一点压力,就把自己变成不堪重负的样子,

不要碰到一点不确定性,就觉得自己前途黯淡无光,

不要碰到一点挫折,就搞得自己一蹶不振。

人这一辈子啊,

你该走的弯路,该吃的苦,该撞的南墙,该掉的陷阱,一个都少不了,

坚强挺住,熬过去,跨过去,好运自然来。

阿德勒PK弗洛伊德~心理创伤、借口、课题分离、共同体。

(图文均来自网络)

目的论

《被讨厌的勇气》是日本作家岸见一郎用对话的方式解读阿德勒心理学流派个体心理学的书。阿德勒是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的学生,后来两人因观点不合分道扬镳。

他们最大的分歧在于:弗洛伊德的基准是我们熟悉的原因论,弗洛伊德认为过去所受的伤,是现在不幸的罪魁祸首,不管是我们的情绪,还是行为习惯,都可以从过去当中找到原因,我们的现在甚至未来,全部都由过去的事情所决定,而过去无法改变。现在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过去赋予它的。这就是弗洛伊德的原因论。

阿德勒却认为,过去任何经历本身并不是一个人成功或失败的基本原因,我们也并非因为经历所受到的伤害而永远痛苦,实际我们会从过去经历中,找到现在的目的因素。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自己赋予经历的意义。这就是阿德勒所提出的目的论。

阿德勒认为我们其实是为了某个目的,故意让自己重复某个过去的心理或者过去的行为模式。也就是,为了达到逃避的目的,为现在的问题寻找到了一个历史借口。从而在心理上合理化现在的逃避模式。

阿德勒说,决定我们自己的不是“经验本身”而是“赋予经验的意义”。并不是说遭遇大的灾难或者幼年收到虐待之类的事情对人格形成毫无影响。相反,影响会很大。但关键是经历本身不会决定什么。我们给过去的经历“赋予了什么样的意义”,这直接决定了我们的生活。人生不是由别人赋予的,而是由自己选择的,是自己选择自己如何生活。我们每个人都是在为了某个“目的”而活着。

阿德勒否定弗洛伊德说,如果过去决定一切而过去又无法改变的话,那么活在今天的我们对人生也将会束手无策。那么我们就会陷入对世界绝望、对人生厌弃的悲观主义之中。以精神创伤说为代表的佛洛依德原因论就是变相的决定论,否定我们人类的自由意志、把人看作机器一样的存在。

弗洛伊德面对心理创伤的治疗,认为必须回到你过去的这段创伤记忆中,抚平这段心理创伤,心理才能治好。而阿德勒完全不同意这种观点,阿德勒认为你现在的心理疾病,不是因为过去的创伤引发的,而是因为你的目的引发的。

举个例子,比如有个人,以前出门时和人发生了矛盾,被打了,所以,现在不愿意出门了,每天把自己锁在家里,这就是一种心理疾病。按照弗洛伊德的原因论,这是因为以前被打的心理创伤造成的,所以,解决的方法就是回到过去,努力回想被打的过程,暗示自己勇敢的面对这个被打的事件,之后他就不再怕被打了,就敢出门了,病就好了。通俗的说,也就是,你通过不断回想,见多了,熟悉了,能勇敢面对了,就不恐惧了,就不再怕这个事了。弗洛伊德的这种治疗方法是比较痛苦的,需要不断的重复回忆这个痛苦。努力去勇敢面对,或努力去解开这个心结。

而用阿德勒的目的论来分析这个问题,这个人不出门,是他不想出门,和他以前被打没有关系,他只是为了实现他不出门的目的,故意找了一个以前被打的理由。这是个借口。阿德勒认为心理创伤并不存在,因为人是不会因为过去而影响到现在的。那么,他为什么要不出门呢?因为不出门是他认为更舒服的一种状态而已。他只是为了实现这个更舒服的状态,而故意找了这个借口。

阿德勒认为,人的现在是由目的决定的,而这个目的有可能是存在于你的潜意识中,你自己有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你有这样的目的。但是你的大脑已经开始为你的目的寻找理由了,它会到记忆中寻找,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然后,把它合理化。让你自己都觉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的这个结果。而事实上,这个原因根本就不存在于过去,而是因为你现在的目的。所以,想要治疗心理创伤的唯一办法,是改变你现在的目的,而不是寻找过去的源头。

比如,你喜欢一个人,但不敢去告白,为什么呢?因为你说你一紧张就结巴。所以不敢去。按照弗洛伊德的原因论,要想让你告白,你就必须先解决你一紧张就结巴的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就可以告白了。但阿德勒认为,你不去告白是因为你压根就不想去告白,你如果想告白,和你结不结巴没关系,你一定会去告白。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想去告白呢?因为害怕被拒绝,因为不告白更安全!更舒适!符合你现在的心理需求。所以你才不去告白。你觉得现状也可以接受,你接受了这个现状,所以你就找了个理由说自己结巴。即使你不结巴,你也会找到其他理由不去。

弗洛伊德的原因论是比较悲观的,因为你的现在是由你的过去决定的,而过去又很难改变。而阿德勒的目的论非常积极,因为你的现在是由你的目的决定的,要改变现在只要改变你的目的就可以了。弗洛伊德的心理创伤治疗注重的是抚平伤痛。而阿德勒的心理治疗是建立勇气。改变现状的勇气。

现在影响过去

阿德勒不仅认为心理创伤是不存在的,而且,恐惧也好,自卑也好,都是我们逃避现实的工具而已。并且人现在做出的决定,甚至反过来还可以影响过去。

举个例子,爱因斯坦小时候很傻,上学的时候连个小板凳都做不好,经常被同学、被老师嘲笑。后来爱因斯坦成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他做不好小板凳这个事情,就成为了一段佳话!同样是做不好小板凳,如果爱因斯坦后来真的是一个傻子了,那么这个事件就是一个心理创伤,但如果他后来成为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这个事件就成了一个反差,反而是一个天才的特质了!人们对于一段历史的解读,会因为后来的结果不一样而完全不一样!所以,过去的定义是可以改变的。总结成一句话,阿德勒认为人是可以改变的,而且很容易改变。

课题分离

阿德勒的另一个重要理论叫“课题分离”。阿德勒认为人的所有烦恼,都来自于人际关系。比如,你觉得自己穷,是因为你见过富的人,你觉得自己学习不好,是因为你见过学习好的。你觉得自己不好看,是因为有长得好看的,所以你烦恼的根源是因为比较。如何解决这个烦恼呢?就要用到课题分离。把问题分为你的问题和别人的问题。你只需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不能够干涉别人的问题。

比如 你要辞职,你老婆不同意,这个事情其实是两个问题。一个是你要辞职,一个是你老婆不同意。你要辞职是你的问题,你老婆不同意是她的问题。按照课题分离的理论,你只需要解决你的问题,也就是你只要去辞职,你老婆同不同意是她的问题,你不能干涉。反过来,你老婆要解决的问题是你辞职后,她是要继续和你过还是离婚,但她不能干涉你辞职的事。如果互相顾及对方的感受,这个问题就解决不了。你辞职,她改嫁了,这是这件事的后果,你自己必须承担这个后果,如果不想承担这个后果,你就不要辞职。

你不能介入他人的问题,他人也不能介入你的问题。人之所以喜欢介入他人的问题,是希望获得一种心理满足,实现控制欲,或者通过获得他人的认可获得自我满足。所以你介入他人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为了他人好,而是为了满足自己。

所以,在刚刚的例子中,老婆之所以不同意老公辞职,是因为生活就会不稳定,而老婆感觉生活不稳定,是老婆自己的事情,老婆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判断要不要和他一起过,要一起过,她自己就需要去找份工作来维持生活的稳定。或者选择改嫁,这都是你的自由。而你自己要做的决定就只是你要不要辞职,而不是你老婆同不同意,并且承担老婆可能改嫁的后果。如果双方都为对方的问题考虑,介入对方的问题,老公没有辞职,以后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或者,老婆为了维持婚姻,去找了工作,但有可能结果也不好,就会怨恨你一辈子。所以 永远不要说 我为了你怎样怎样,付出了这么多,但没有回报。也不要强调你能不能为了我怎样怎样。千万不要去追求这个,一旦追求这个,人际关系就会非常复杂,非常痛苦。总之,你自己的事情只能你自己做出决定,你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阿德勒并不是希望一个人自私,而是希望每个人内心都能够强大起来。不依赖于其他人。因为我们不能指望其他人对我们负责。我们也不能够替别人着想。有人会觉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但其实我们并不能真的为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因为你并不是他!在另一个人看来,你的付出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压力和负担。

我们不能为了别人而活,我们必须活出自己。

共同体感觉

阿德勒认为人不应该追求获得他人的认可,而应该追求共同体感觉。这就是我们如何来感知自我存在的价值。我们存在的价值并不是通过别人的认可获得的,而是应该通过对整体的贡献来获得。所以,阿德勒认为竞争是一种没有自信的表现。说明你要通过和别人的比较才能体现出自我的价值。也就是通过别人的认可。那你存在就没有意义。所以真正的高手从来不与别人竞争。他们通过对整体的贡献,自然展现出价值。

如果你是为了他人的认可而存在的话,那他人不存在的时候,你就不会行动。周围没人看,你就不会做好事。但如何一个人是为了整体的共同利益而存在,他就不会在乎周围有没有人看,有没有人认可。我做事是为了整体共同好。为了别人认可而活的人,永远无法获得自由,永远被他人束缚。而共同体感觉就相反,你是为了自己而活。你认为这是为了整体做贡献,你就这么做了,别人的评价根本不重要。

夫妻之间也是一种共同体,如果夫妻之间都是为了对方而活,如果目标相同还好,如果目标不同就会非常累。我为你牺牲那么多,你又为我牺牲那么多,两个人的争论就永远不会停止。真正的夫妻之道,是应该两个人都为了两人整体的利益而努力,而不是为了对方而努力。

如何才能有共同体感觉呢?第一步 要接受自己。完全接受自己的存在。即使无人认可,你都接受自己是存在的。为了自己而存在,不是为了别人而存在。他人对你的评价不重要。第二步 信赖他人,无条件的信赖他人,他人才会信赖你,这样才会形成共同体。第三步 为共同体做出贡献,你不能干涉别人,但要为整体做出贡献。如果做到这三步,你那种被他人认可的需求就不会存在了,你就能从他人的评价中获得解放,获得自由。当然,这样的人,太自由,做自己,很自信,就会有人讨厌你。所以 你要有被别人讨厌的勇气!不怕别人讨厌你,他讨厌,是他的事,对你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阿德勒说:“真正的自由就是被别人讨厌”。“被讨厌的勇气”也成为了阿德勒心理学的一个核心词汇。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4)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25日

坐在桔园内的一块石头上,山谷向外延伸,消失在山峦叠嶂间。清晨时分,影子拖的很长,柔和又开阔。鹌鹑在喊叫,好象急切地需要什么,哀鸠嘤嘤低语,温情又柔软的调子,一大清早便唱着伤感的歌曲。嘲鸫在天空盘旋,翻了个筋斗,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快乐。一只大鸟蛛,多毛呈黑色,慢悠悠地从石头底下出来,停了下来,感受早晨的空气,然后不急不躁地迈着它的步子走了。桔子树排着长长的直线,一亩接一亩地,果实光鲜,花朵绽开,花蕊和果实同时长在同一棵树上。这些花儿的气味非常幽香,当太阳升高后,那股香味就更加浓郁了,更加持久。天空湛蓝又温柔,群山仍在沉睡。

这是一个可爱的早晨,清新而又谅爽空气,那是一幅还未遭到人为破坏的奇异的美景。蜥蜴出洞了,在寻求太阳下暖和的地方;他们活动身子,使其肚皮加热,而他们长长的尾巴翻转一侧。这是个令人愉快的早晨,温柔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展现生命无穷的美。静坐是这种美的本质。不论这种本质表达的方式如何,静默不是文字,形式或色彩来表达的。从静默中表达出来的,或是行动,那是一种整体性的美,所有的争斗,冲突都停止了。蜥蜴转移到了荫凉的地方,而蜂鸟和蜜蜂来到了花丛中。

没有激情就没有创造力。全然地放下会带来这种无穷的激情。有动机的放下是一回事情,无目的,无算计的放下是另一回事情。带有目的性和方向性的放下是短暂的,那会变得有害,是商业化的,是庸俗的。无目的的放下,它不受动机驱使,不带任何意图或想要从中获取什么,是无始无终的。这种放下,是心灵排除了那个“我”,自我。“我”也许在某些活动里,在某些安慰人的信仰里或是梦幻里会忘却了它的存在,

但是这种忘却仍然是自我的另一种形式的持续,与其它的意识形态和行为如出一辙。自我的放下,它不是意志的行为,因为意志仍是自我。自我的任何运动,不论是水平的还是竖立的,不论什么方向,它仍然是在时间和悲愁的范畴内。思想也许会以某种方式放弃自我,不论是理智的或是非理智的,理性的或是愚蠢的,但是因为思想其本身在结构和本质上是片断的,所以其热情和兴奋马上会转换为喜悦和恐惧。在这一层面里,自我的放下不过是一种幻象,没有什么意义。厘清这些,才是对自我活动的觉醒;在这样的关注里面,没有中心,没有自我。那种为了认同而表现自我的欲念,是思想混淆的产物,其表现形式没有什么意义。想要寻得一个意义,片断化就开始了;思想在人类的生命中可以并已给出了成千上万的所谓意义,每种都发明了各自不同的意义,所有这些只不过是些主张和信念,并且似乎是没完没了的。生命真正的意义在于它的整体性,但是当生命表现为只是冲突、争斗、名利场,只是不择手段的竞争,对成功的崇拜,只是为了寻求权力和地位时,那么生命就毫无意义可言。人类为什么需要这些的表现呢?创造是基于被产生的事物吗?事物都是由手和心创造的,不论是美或是急功近利,人竟相仿效的就是为了这个吗?这个不加约束的激情需要表达吗?当有了需要,有了冲动,就是创造的激情吗?只要创造者和被创造的之间存在有分裂,美和爱就停止了。你可以用色彩或是石头创作出一个最优美的东西,但是如果你与自我的完全放下所带来的那种至高无上的境界相矛盾,那么你创作出来的不过是为了自身的炫耀,它仍是庸俗的。真正的生命,就是色彩,就是美和它的表达。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阴影不见了,鹌鹑也安静下来。眼前呈现的只有石头,开着花和结着果的桔子树,可爱的山峰和富饶的大地。

《与神的对话》 :注视你自己在镜子里的眼睛

摘自《与神对话》:

尼尔:拉姆.达斯(Ram Dass)写过一本书叫《归于当下》(Be Here Now),还有最近的由艾克哈特.托尔写的《当下的力量》。

神:达到这种状态的方法之一就是注视你自己在镜子里的眼睛。这是个看似简单却极其有用的工具。

诀窍在于,如果这深邃的注视变得不舒服时,不要逃跑。如果你能坚持自己的目光超过十秒钟,你就会开始经验到对自己如此深的同情和爱——以至你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种感受。若你不习惯爱自己的话这种感受对你而言会很困难——可悲的是,大多数人都否。与这感受同在,拥抱它。

继续越来越深的看入你的眼睛。如果你有个手镜的话,你可以在坐着时这么做。现在,在尽可能久的注视自己的眼睛后,轻轻的迅速阖上你的眼睛——并体会随之而来的感受。基本上你会感受到与‘本源’的融合。这也许会持续一小会儿——或是一整天。

如果你有个伴侣或亲密的朋友,你也可以试着深入注视对方的眼睛。还是一样,即使这深入注视开始变得不舒服,也不要转移你的视线。这很快就会过去,融化为一种柔和,一种内在的闪光,感觉就像你与另一个自己融为了一体。

当你深入注视自己或他人的眼睛时所看见的是灵魂。眼睛是灵魂的窗口。

还记得吗?早些时候我说过,若你看入他人的眼睛,或你自己的眼睛,期待看见神,你就会看见。如果你不期待如此,你就不会看见。但无论怎样,你都会完全的临在。完全临在于此时此地是个非常有效的方式,可以消除散漫心智的分心和走神,将你自己带到对自己人生的一个高得多的体验。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3)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24日

车驰向山谷,小村庄的灯火已若隐若现,天色黑沉下来,石子小路,颇为颠簸。山脉起伏的影子在星光灿烂的夜色衬托下,深深地嵌刻在黑色中;小狼在附近的地方嗥叫着。车迷失在自己熟悉的山道上,风中飘来一阵阵花香。在这个荒凉的地方独自一人,倾听虚空般寂静的声音,感受它妙不可言的美。某处的灌林丛内传来什么动物的响声,像是受到了惊吓或是引起了它们的警觉。这里漆黑一片,山谷的世界愈加显得沉静。夜里的空气有着特别的气味,弥漫着干燥的山谷灌木散发出来的气息,那种强烈的灌木气味可知酷热的程度。雨几个月前便停止下了,好久不下雨,山路干燥,尘土飞扬,崎岖不平。夜在虚空般的寂静和无穷无尽的空间笼罩下,连思想的运动都变得安定了。心灵本身有着无法测度的空间,在心灵深处的静谧的地方,是一尘不染的。是绝对的空无,是不可测度的。车行至一陡坡的下山道,一条小溪在喃喃私语,欢快地唱起自己的歌。小溪几度穿越山路,二者在玩起游戏。繁星璀璨,有几颗星星就挂在山顶上。距离村子的灯火仍然有相当一段路程,星星消失在高高的山间。孤独,不受文字和思想影响的孤独,只是观察和倾听。虚空般的寂静已显示这种孤独,那些文字和思想失去了它们深刻的意义和美。

人要照亮自己,就要否定所有的经验。人是在经验中长大的,因为经验者依赖经验而生存,不论是深是浅,对经验的依赖会变得更加强烈。经验是知识,是传统;经验者将自己分离出来去辨别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安慰,什么是扰忧。信仰者依据自己的信仰,依据自己的情势来经验。这些经验都来源于已知,对已知的认可是基本的,没有它也就没有了经验者。每个经验都留有印记,除非当经验起来时便消失了。对挑战的每种反应就是经验,可是当反应是来源于已经时,挑战便失去它的新意和活力;冲突、骚动、神经质的活动于是便出现了。挑战的本意是质询,是扰乱,是醒悟,是理解。然而,当挑战被转换成过去,那么当下的就被免去了。对经验的确信就是对质询的排斥。智慧是一种对质询的自由,是一种探究“我”和“非我”的自由,是一种外在与内在的自由。信仰、意识形态、权威等妨碍洞察,而只有当心处于自由的情况下洞察才会出现。对各种不同经验的渴望,必然是很表象的或是感官上的,是安慰和快乐的满足;这种渴望虽然非常强烈,但却是思想的先锋,而思想是外在的。思想也许会和内在结合起来,但是这仍然是外在的。因为思想是过去的,它永远无法发现更新的,思想永远不会自由。自由是超越思想的。思想的所有活动都不是爱。

要照亮你自己,就是要照亮所有他人。要照亮你自己,心灵就必须从挑战和反应中解脱出来,如此才会完全地清醒,全然的专注。此时的专注已没有了中心,他此时的专注,就不存在思想的疆域。只要存在着中心,存在着“我”,就必然会出现挑战和反应,不论程度是适当的或是非适当的,是快乐的或是悲伤的。那个“中心”不是照亮自己的光,那个光是人造的思想的光,而思想的光有着很多阴影。慈悲不是思想的阴影,而是光,不论是你的还是他的。

车渐渐地到达山谷,小溪流过村子汇入大海。然而群山仍然如故,猫头鹰彼此在互唤双方。寂静的空间呈现眼前。

上邪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上邪》是一首民间情歌,是一首感情强烈,气势奔放的爱情诗。诗中女子为了表达她对情人忠贞不渝的感情。她指天发誓,指地为证,要永远和情人相亲相爱。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2)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22日

坐在行驶于风平浪静的河面上的小船,整个地平线从北到南,由东向西清晰可见;没有一棵树或一幢房子挡着地平线;也没有一丝云彩飘悬于天空。河堤平坦,二端延伸至陆地,能容纳宽阔的河流。河面上还有不少的小鱼船,鱼民们挤在船的尾部向水面撒网;这些打鱼人非常的有耐心。水天一线,展现广袤的空间。在这无边无际空间内,地面上以及万物都各司其职,甚至也包括了像这艘独自航行在水流湍急的河面上的小鱼船。靠近河道转弯处,地平线延长至你眼力所到达的极限,浩邈无垠,一望无际。空间变得无空无尽。想必还有美和慈悲空间存在。万物都有其存在的空间,不论是活着的或是死去的,山上的石块或着飞行的鸟。如果没有空间,那剩下的便是死亡。鱼民们在唱着号子,他们的歌声在河面上飘荡。声音需要空间。一个字的声音也需要空间;文字造就了它自己的空间:恰当的发音。河流和远方的树,只要有空间,它们才得以生存;没有空间,万物都归寂灭。河流消失在地平线处,鱼民们靠岸了。漆黑的夜正在降临,大地忙活了一天需要休息,水面上星光粼粼。广阔的空间被缩小成有许多围墙砌起的小房屋。就是再大一点的房屋,甚至毫宅,也用墙将无边的空间排除在外,成了自己的空间。
一幅画虽然裱了框,也必定要占用空间;雕像只存在于空间;音乐创造了它需要的空间;文字的声音不仅制造了空间,它还需用来被人听见。思想可以在二点之间想像长度、距离和尺寸;二个念头之间的间隙也是空间,是思想制造的空间。时间和运动的延续,思想运动的空隙都需要空间。意识是处在时间和思想运动之间。思想和时间是二点之间,是圆心和圆周之间,是可以测量的。意识,无论是宽或窄,存在于一个中心点的地方,那就是“我”和“非我”。

万物依赖空间。要是老鼠被关在一个有限的空间内,它们便会互相摧毁;小鸟在一个夜晚停在电话线上,互相都需要空间。人类居住在拥挤的城市,越来越倾向暴力。只要哪里没有空间,不论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各种样式的伤害和恶化就不可避免。心灵经由所谓的教育、宗教、传统、文化的制约,给予心灵之花很小的空间。信仰,根据信仰获取的经验、看法、观念,成为文字中的那个“我”—-自我,成为创造有限空间的那个中心点,意识就存在于那些领域之内。“我”在为他自己创造的狭小空间里有其自身的存在和活动。所有它的烦恼和悲伤,它的希望和绝望都在他自身的领域内,那里是没有空间的。已知事物占据它的所有意识。意识就是已知事物。在这个领域内,找不到解决人类为自己带来所有这些问题的办法。虽然他们还不甘心;他们依附于已知事物或去发明未知的事物,希望以此解决他们的问题。“我”为自己营造的空间那是它的悲伤,是它的乐极生悲。上帝不会给你什么空间,因为空间是你自己的。浩翰,无边无际的空间,位于思想衡量不到的地方,而思想是已知的事物。静坐是对意识的内容,已知事物,“我”的清除。

摇着桨小船轻轻地驶向睡眠中的河流,一间屋内的灯光给予小船前行的方向。傍晚漫长,夕阳呈现金黄色的,绿色的,和橙色的光芒,将水面洒成一条金色的水道。

神僧普庵祖师记

(图文均来自网络)

许多人都知道一个驱蚊特别有效但不敢随意持的咒,叫“普庵咒”,这个咒不是佛说的,而是一位土生土长的中国僧人说的,这位僧人就是普庵祖师。梦参老和尚言,“普庵咒”是很凶猛的,古来一般的出家人用这个咒来降魔降鬼。要是恼害众生的魔鬼,普庵祖师一念这个咒,可以让魔鬼头裂八瓣。一般人很少持这个咒,因为这个咒相当厉害。楞严经云,证到八地菩萨以上才可自说咒语。那么,这位普庵禅师为何如此了得,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自东汉明帝永平10年(公元67年)西竺佛教经像传入中国后,中国寺院供奉的便是四大天王、十二圆觉、二十诸天、十八乃至五百罗汉之类的西天佛像。宋时称为“活佛”的济公有“降龙罗汉”的美名,当他前往罗汉堂中报到时,毕竟比西天罗汉迟来一步。在江南的一些寺院中,他只好站在过道旁,而在北京碧云寺里,他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只能蹲在屋梁上。

然而,却有一位土生土长的中国僧人,为自己在佛殿中找到了一个位置。一般佛寺大殿正中法坛,供奉释迦牟尼,佛坛背后,通常塑一堂“海岛观音图”。其中就有一尊称为“普庵祖师”的中国僧人,这位普庵祖师,乃是土生土长的江西宜春人。

普庵(1115-1169),南宋僧,属临济法系,乃江西省宜春人,俗家姓余,名印肃,号普庵,世居宜春县石里乡太平里,即今宜春市袁州区慈化镇余坊村。唐时,精通风水的司马头陀和尚,曾到此地,并留下铃记云:南山有个七星嶂,亥脉宜丙向,面前峰秀似悬幡,佛祖不为难。果然,宋徽宗政和五年(1115年)11月27日辰时,余坊村一户余姓人家室内祥光烛天,隐现莲花,普庵出世了。据说师生时,莲花生于他家稻田的阡陌上。六岁时,忽梦有一梵僧,用指点他的胸曰:“你他日将自悟取。”,并指示日后当阐扬佛法。第二天醒后看,但见胸前有点大如樱桃,被点之处成了朱砂色。知非凡物,父母以天命不可违,遂允其出家为僧。在南宋绍兴四年(1134)年之八月,拜慈化寺正贤和尚为师。十一年四月落发,次年五月受戒,祖师之容貌魁奇,天性巧慧,贤公深为器重。曾经劝他读《法华经》,但是祖师深深地感悟到:诸佛之原旨,贵在了悟于心,何能以笔墨来写出哉!于是他辞师而游湖湘。曾经谒礼过「大沩庵禅师」问法,后来再返护业院。绍兴二十三年(1153)受众请而住慈化寺,禅定之余,即阅《华严经》与《华严疏钞》

普庵祖师出家入寿隆院,二十七岁落发、二十八岁受戒,后离院云游湖乡,拜谒大沩牧庵忠公,在宋高宗绍兴23年(1153年)嗣后驻锡慈化寺,但他并不常住寺内,往往藜权芒履,励精行道,四方来投者,随机诱引,得其心传而成正果者无数。日夜禅定,亲契华严经,一日大悟,述云:「描不成?拨不开,何须南岳又天台,六根门首无人会,惹得胡僧特地来。」

宋孝宗干道二年(1166年),普庵以原寺所处“地气索莫”难成气候,决定另择新址重建梵宇,一日来到南泉山,忽见一人身高八尺,红发披肩,苍髯掩口,普庵问:“尔何方神祗?”那人道:“小神奉玉帝之旨,守护此地,候普庵僧五百年矣。”普庵笑道:“贫僧正是普庵。”于是普庵在南泉山开基兴工建寺,两年后寺成,今日慈化寺址便是800余年前之旧址。

普庵善神术,屡屡为民禳灾去病,救旱抗洪。南宋嘉熙元年,因祈雨封“寂感禅师”;淳佑10年,因救旱加封“妙济禅师”;因禳疫加封“真觉禅师”。咸淳四年,又封“昭赐禅师”,大德四年,加“大德禅师”,皇庆元年加封“慧庆禅师”。乾道五年(1169年)七月二十日,聚集诸徒众,普庵祖师谓‘诸佛不出世亦无有涅盘,入吾室者必能玄契矣,善自护持无令退失也。’随即沐浴更衣,结跏趺坐而涅槃也。在世之寿为五十五,僧腊为二十八年,谥号为「普庵寂感妙济正觉昭贶禅师」,后在元代大德四年(1300年)重谥「大德慧庆」。到了明代永乐十八年(1420),永乐皇帝评说普庵祖师:“万行圆融,六通具足,端严自在,变化无方,哲学悟于群迷,普利益于庶类,如溥甘霖于六合,膏泽均沾,犹现满月于千江,光辉旁烛。”加谥‘普庵至善弘仁圆通智慧寂感妙应慈济真觉昭贶慧庆护国宣教大德菩萨’。师生前除灾除病之灵验颇多。元仁宗延佑初年(1314~1320)吴郡姑苏城西有慧庆寺,其寺后即造有普光明殿供奉普庵。此外,禅林多于佛殿背后安置师之肖像。

普庵不仅神术高超,其佛学功底亦不比寻常,一册《普庵语录》,明成祖朱棣叹为“其精深也,非想象之可求;其神妙也,非虚空之可似”。明进士邹元标读之,认为其“直接如来正宗”。

普庵禅师恩师是牧庵法忠禅师。正所谓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普庵并非一受具足戒就开悟的,其除了养成戒行、品德、禅修方法之精进用功外,更熟读“华严经”、“华严合论”等经论。随后的十二年丛林道场禅修生活中,更加珍惜光阴而勇猛精进到不曾懈怠卧草席而眠。于其三十九岁时,因阅“华严合论”至“达本情忘,知心体合”处,此时明心见性资粮渐成熟,故豁然大悟,遍体汗流,震撼不己,久久不能言语,过没多久华严海会佛菩萨刹那间加持与灌顶,普庵禅师悲涕欢喜,踊跃无量,大似死中得活,如梦忽醒。过了许久云:“不可说,不可说又不可说。”,须臾后又云:“我今亲契华严法界矣!”并自述道;金刚经云:“信心清净即生实相,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随即普庵禅师心能转物,上天堂下地狱无所不能,并得弥勒菩萨之传承,自此弘法利生,开化人天。

禅宗另一成就者,明朝末年的憨山大师,其十二岁起于佛寺中听闻佛法,十九岁受具足戒,且诵读与契入“华严经”,并亲证“海印三昧”,而后近三十年中修持耳根圆通观音法,并有数次承蒙文殊菩萨带其往兜率天,亲自领受弥勒菩萨之指导与传法,故憨山大师也算是弥勒之传承弟子。

祖师此后则常治病救人,降伏妖魔外道。有一次他在修寺时,来了九位秀才,对祖师曰:师今年修大殿,但是今年值「九良星」在寺院,怎么敢修啊?祖师心知此九位是九良星之所化,乃戏曰:九良星是九位,何不将我添入,而成十良星?!彼九人欲退,却被祖师用神力定住,祖师曰:今**等必须皈依三宝作佛弟子,否则我不放汝等。彼九人即皈依了祖师也。

祖师收了九良星后,匠人都病了,弟子报知,祖师即写了一个纸条贴于房柱,上写:“普庵非想会阴阳,修造无心动九良;勿谓吉凶无祸福,十人却令九人亡。我性我心常寂静,莫令含识入锅汤;奉劝来归于此者,身心浊秽总成当。”又书:“工匠若不病,天上无九良,工匠若不愈,地上无佛法。”次日,工匠皆愈。

有一次祖师在修寺院时,需要砖瓦,乃请瓦匠烧制,但是烧窑时,火烟不从烟筒出,有弟子告知祖师,说此处有一巫师作法,一定是他捣的鬼。祖师笑曰:你们将我的旧法衣拿去,围在烟筒上。弟子将祖师之袈裟围于烟筒上,烧窑的火焰顿时入窑,烟从烟筒而出,但是其烟不散,直入巫师家。当巫师前来求忏悔时,
师斥:以后不许你用邪法害人。但若今后用法给人治病不验时,可以祈请我,我则会帮助你。后来法官们为人治病时,则祈请祖师以求得加被也。

祖师在修庙时,附近有一个贼人,偷工匠的被子。匠人告诉祖师,祖师命用修庙之钱,为匠工赔偿。但是此贼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众乃怒告祖师曰:修庙之钱,乃施主所舍,岂能如此浪费,若不惩治,则徒添我等罪业。祖师即书一纸条,贴之于柱曰:“贼人入院作窃,讽经念咒剖决;勿令时间到来,须叫七孔流血。”次日,贼忽七窍出血而死。妻前来求忏悔,祖师乃曰:晚了哩!

为修殿堂令人抬一大梁,在歇气时,来一道士,在梁上坐了一下,其木梁则抬不动了,居士前来告知祖师,祖师乃用纸包一竹篦,并叫用此篦打去,此道士则忽然不见了。后来弟子问祖师,其人是谁,祖师曰:“千年守尸鬼,飞过洞庭湖。”众乃知其人乃是道教之吕洞宾,他是在戏耍哩!

一次,有家娶亲,但到下轿时新人却不见了,于是两家都告了官,哪一位官也断不下来。婆家姓章的主妇对她丈夫说:为这事见官,家产消耗了很多,听说普庵祖师乃得道的神僧,你不妨备礼去求祖师。其夫即往求祖师,祖师如入定状,片时则曰:噢,我知道了!乃写一纸条,用香花供养七日,其词曰:“佛身遍满,哪容妖邪?若不顺吾,天雷辟汝!”命来人贴于自家中堂,供养七日便有分晓。其人奉命而行,但是过了七日,殊无感应,将纸条拿来授师,祖师在此偈每一句下添了两字,其词曰:“佛身遍满法界,哪容妖邪鬼魅?若不顺吾道心,天雷辟汝粉碎!”命六名僧人弟子去到他家,将此偈贴于其人家之门外大樟树上,围树念「楞严神咒」,念至第三会时,忽闻一声巨响,其树被雷辟开,从树中走出两位姑娘。一位是其家之新妇,另一位是已经失踪了的一家的大姑娘哩。

一次祖师在用功时,正值修庙,四方打夯,乃默祷,他之教法应在何处兴起,即闻东南方之打夯声最显,果然师之教法广兴于东南方,尤其「普庵咒」,在早课中大多诵之以为常课。百姓也在修建时多请僧人先到家念普庵咒以驱除土煞,而保得家人平安。

有一次,天久旱无雨,众善信往求普庵祖师施法降雨。祖师曰:汝等往去某寺有一和尚,他袈裟边补着一点红布,他的黑雨很大啊!众乃往焉,果有一僧在此,众乃求其师,祖师即推脱,众礼拜苦求,祖师乃以石砚上一点水予之,众将此水迎到家后,大雨忽至,其雨色黑,田井皆满。后来众备礼谢普庵祖师,又问其降雨之师为何人?祖师乃曰:彼师乃龙树医王菩萨也。

有个虔诚的妇人常去听普庵祖师说法,其夫乃一屠户,闻庵祖大名后,求妻子引荐往见祖师。祖师见曰:你放得下吗?屠曰:放得下。祖师曰:你往你后面看。屠回顾,见他所杀之牲畜尽在身后,心生大惧,祖师曰:汝放得下吗?屠夫点头。祖师令屠回顾,则无一物矣。屠欲出家,祖师曰:汝乃在家菩萨,不可出家。并传法给他。后来其屠与妻乃常素念佛,并且成了善知识哩!

祖师用符箓法水常为人治病,因此他在盖庙时,则福者出钱,贫者出力,皆乐于帮助。祖师曾在山岩下盖了一寺,众乃曰:此处危岩绝壁,恐怕供养太少,不能持久。祖师乃曰:我有很好之膏药良方,可作此寺之用。因而此寺后来治病救人,自成了家风也。

祖师住慈化寺时,有本乡之信女张氏,造了一担纸钱,来寺求祖师,为代还「寿生债」,祖师即以钱作泥浆而泥寺壁,命弟子为她念了《金刚经》一卷,祖师曰:“你之寿生债已还。”女曰:“道坊未作,纸钱未化,那如何叫还寿生债啊!”祖师曰:“尔不信,可去「寿生院」看一看!”女曰:“凡人在世,如何能去寿生院呢?”祖师则令女闭目,她忽然犹如做梦,见一人穿锦袍,好像是靖王,引她入冥司之寿生院,见一大树,金光晃耀,军兵手持弓箭,有曾还寿生债者,用箭射之则中树,未还者却不然,闻念「寿生牒」曰:“神弓箭发,一枝夙庆人天之会,为是故也,官库宝物无限。”有一官人高声唤曰:“善女人遇佛出世,还了寿生,功德无比,有《金刚经》一卷,八大金刚护卫,库中神光恒赫。”复赞曰:“汝生生得好受用者。”女醒后不知身在何处,良久才拜谢祖师曰:“感谢师傅,得到了好因果也。”祖师乃示众曰:“世人愚昧,专以烧纸钱为急务,彼蔡伦未造纸时,阴司用什么钱,佛只说经典,而没说叫化纸钱,只言转念大乘经典,却未说焚经当钱。”至今惟诵《金刚经》以酬受生,盖遵师之教命也。

普庵禅师是一位具大神通力的禅者,虽出身自禅宗,但却活用一切上乘密法,故有禅宗的莲花生大士之称。在绍兴二十六年(约公元1156年),于七月办法会,因平时受益的信众太多,所以香火鼎盛,而有些人却心怀嫉妒,故向官府密报,诬祖师为妖僧,于是官府指派巡司带领数百官差去捉拿祖师。在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前往佛寺的路途中,于寺外约数里处,忽然下了小雨,须臾檐前有滴水声,天井中不觉水涨,忽然间波涛汹涌,此时忽见一条巨龙长越数里,头角峥嵘、神光显赫而在云层中翻滚。前来捉祖师的官差见了此像皆惊恐不已,带头的巡检官即跪地而哀求忏悔,于是龙潜而雨止,随即撤兵回府衙,回即禀报:普庵禅师非妖僧实圣僧也。

有一次信众陈员外出钱举办一次水陆大斋法会,并恭请普庵禅师及佛寺中的比丘为其祖先诵经超度。而普庵师父领为陈家诵了一部金刚经,陈员外心中滴滴咕咕的很不满意的说:“怎么只诵一遍金刚经呢?太少了吧!”。普庵曰:“尔既不满意,再为尔还。”又集众诵金刚经一遍,可是陈天章回家后心中还是很不满意。忽有一天陈员外暴毙而亡,三日后又复苏,陈员外自言道:“我死后魂就被带到地府幽冥,而地府判官很不客气的告诉我说:‘汝在生时不信因果,不识生佛,施财入大慈化寺建雨中水陆,负一中经债。合与铁枷治罪。’这时陈员外在地府中向冥官深深忏悔,而幽冥便放他回阳。”所以三日后又活过来了。随后陈员外带全家子子孙孙与五百两银钱,来到大慈化寺准备向普庵师父请罪,而普庵问曰:“昔作善因如何?”陈员外恭敬礼拜说:“凡眼不识生佛,起不信心。望慈悲赦罪。”后来,陈天章又拿了一大笔香油钱捐给普庵禅师,而普庵禅师在陈天章背部写上「施财功据」四个字。令人啧啧称道的是,陈天章过世之后,一户甘姓人家的新生儿,背上竟然也出现了「施财功据」四字的痕迹。此后,祖师即隐居,因人言之可畏也。

普庵祖师最后隐居之处,乃是「裴公洞」(即后来之「至相寺」),《庵祖灵验记》上说:祖师移住深山,当时无人知晓,后因有二位居士,一名丁骥,一名陈汝明,见到深山有白光,则预料祖师隐其处,乃寻当地人,往而寻祖师,则见祖师处有龙吟虎啸也。

普庵祖师之母亲进山寻师时,因为口渴,祖师之虎为创泉而饮,至祖师所居之洞处,因嫌风大,祖师乃作法,吸来一块巨石以挡风口也。祖师后来出山,在修一寺时,为大殿上大梁,匠工多人牵绳拉引,呼喊声震,适逢祖师冬天烤火,乃用一火箸挑着另一火箸且曰:“上上”。弟子问是何意,祖师曰:我帮他们上梁啊!此时上梁之主绳忽断,但大梁却悬空未落,众人紧急救之其梁乃上也。因为底下人很多,假若梁掉下来的话,则后果不堪设想也。

祖师一次在方丈中坐时,忽然奔来一只水牛,见祖师后即跪地哀鸣,祖师曰:你被打了吗?乃命侍者牵去别处,移时,追牛之人至,问祖师曾见牛否?祖师曰:何故?其人曰:我乃屠夫,因买一牛欲杀,我先用锤敲牛头令昏。殊不知此牛力大,乃挣脱而逃来山上,故寻牛至此。祖师曰:此牛宰后,能赚多少银两?其人曰:能赚五两银子。祖师乃命侍者取了五两银子交予其人,买下了这一头牛。祖师命侍者牵牛至而对牛说道:我用施主的银子买下了你,你饿了可以吃草,但不能吃庄家蔬菜,你可以去烧砖瓦的窑上踩泥,以消灭罪业。后此牛如通人性,从来不食庄家蔬菜,在踩泥时,也如通人性,婉转而踩;普庵祖师曾骑着它吹着铁笛绕了寺三匝哩!人见其如此可爱,故以后再也没人打过它。后来此牛乃蹲距而死。祖师在埋牛时作说法偈,其偈中有:“放出沩山水牯牛,牧童吩咐普庵收。南泉体用皆周遍,虎啸还家得自由。水牯牛,水牯牛,汝若不遇普庵,几乎落于虎口。此身幸脱这包了,逍遥物外任优悠。微笑一朝风月满,个中无事且了休。个因心负债,果报为牛,拖犁拽耙,无数春秋。冬则受寒天剑树,夏虫蚊食且无饶。只得从缘如南窑,泥热功多瓦遍周。不待来春重费力,不如悟觉应山坵。寄语伺鞭诸长幼,入他栏圈早回头。万劫千烹无解脱,不如还了永无忧,下土!”师又云:“大包角豁不露头,不露角,千手大悲也难扑索,八臂哪吒休来问着,凡人不识这工夫,一任将土来盖却。”葬后墓上生白莲数朵。

乾道二年(1166)建梵宇。一天忽然有名「道存」之僧人,冒雪而至,二人交相问答,或笑或喝。道存曰:师乃再来之人,不久将大兴吾教也。道即指雪书颂而去。此后,慕向普庵祖师者一日多似一日,祖师随宜为说法,或书偈与之;有病患者,折草为药与之即病愈;或有疫毒(传染病),则与之颂,则病愈。至于祷久旱或大雨、砍伐怪木、毁邪祠等,灵验非同一般。一日忽然集诸弟子曰:“诸佛不出世,也没有涅槃,若有入吾室者,必能去契矣。”

祖师生前除灾除病之灵验颇多。在元代仁宗延佑初年(1314-1320)吴郡姑苏城西有慧庆寺,其寺后即造有普光明殿,里面供奉着普庵祖师像。此外,禅林多于佛殿背后安置祖师之肖像。

普庵祖师在世时,曾造有《普庵印肃禅师语录》三卷行世。所付法之弟子有圆通、圆融、圆成、圆信、应世等人,此外师所传之咒,在后世禅宗寺院及民间颇为流传,除了课诵以外,亦被人谱成了古琴曲和琵琶曲。普庵祖师能精通梵文,以梵文拼音为咒,人称之为普庵咒。

普庵禅师圆寂之前,曾花5年功夫,刺血泥金,书写了一部《金刚经》。这部供奉在慈化寺的血书《金刚经》与珍藏在临江慧力寺的苏东坡手书《金刚经》碑,都是江西境内极负盛名的佛寺镇寺之宝。

普庵祖师是显密双修有大神通的著名高僧,为世人所敬仰。现在教内通行之普庵神咒就是普庵祖师所留。

普庵咒有极大的降魔作用,所以有“普安十方,安定丛林”之语。故南方之一些丛林每逢初一或十五必集体诵一遍。在明代万历年间(约1600年)株宏禅师将它编入《诸经日课》之中。清代道光时刻印《禅门日诵》中也刻有此咒,现代四川一带的寺院,大都早晚课都诵此咒一或三遍。

普庵祖师戒杀文

堪叹诸人不较量,却将造罪当烧香。

处处神坛社庙,尽是作业之场。

个个烧鹅煮鸭,每每宰杀猪羊。

巧者持刀出血,拙者便去烧汤。

向前起来下手,推毛破肚搜肠。

煮得半生半熟,诸人斗割分张。

一似夜叉罗刹,犹如虎豹豺狼。

祭赛邪神野鬼,正神岂肯来尝。

鬼又何曾饱满,反遭触犯天堂。

猫儿无人杀吃,收拾被下安藏。

猪羊广有人杀,只见成队成行。

禽畜时时遭戮,杀者定去承当。

因此三荒雨旱,为人岂不思量。

若要报答天地,除非斋戒贤良。

诸仁者:杀他一命还他杀,一念回光免祸殃。

偈曰:畜生本是人来做,人畜轮回古到今。

不要披毛并戴角,劝君休使畜生心。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1)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21日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南十字星明亮地高挂在棕榈树的上方。太阳还要好几个时辰才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寂静的黑色里,星星晶莹闪烁,看上去离地面非常的近,天空具有一种穿透性的蓝,而河水正在孕育这种蓝色。南十字星孤独地悬挂天空,周围没有其它星相伴。风都止息了,大地似乎溶入在寂静中,厌倦了人类的活动。那将会是大雨过后的一个可爱的早晨,地方线上没有一丝云彩。猎户星已经下沉,启明星远远地挂在地平线上方。小树林里,青蛙在附近的水塘里嗄嗄叫着;它们会沉静一会,然后醒来时再次鸣叫。茉莉浓郁的芬芳在空气中飘散,远处传来唱经的吟诵声。但是在这一时辰,感受大地死一样的寂静,和它温柔的美。

在有围墙的花园里,白天的喧闹开始了。出生不久的婴儿正在洗澡;身上很小心地被抹上油,涂在身体的不同部位,那种特别的油是涂头部的,另一个则用来涂抹在身体上,每种油都有各自的香味,二者都被微微加热。小孩非常喜欢油,他自个儿发出柔和的嘤嘤声,他胖胖的小身体抹了油后显得愈加的光亮。接下来,小孩被用一种特别的香粉擦干身。小孩从不哭闹,他似乎受到足够的关爱和照料。小孩擦干身后,轻轻地被一块干净的白布包裹起,喂饱后放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他会长大接受教育,被训练如何就业,接受传统,接受新的或旧的信仰,会生子,会忍受悲伤和苦笑。

有一天孩子的母亲来问:“什么是爱?爱是关怀,是信任,是责任,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喜悦吗?爱是依从的苦恼和孤独吗?”

你正在养育你的孩子,你倾注如此多的关爱,孜孜不倦的精力,你倾注你的生命和心血。或许,你不自不觉地感到这是你的义务。你喜欢那样。但是教育的窄化作用将会开始,将会使他顺从惩罚与奖赏以适应社会的结构。教育被接受用来制约心灵的工具。我们接受教育的目的何在?是为了做不完的工作还是为了老死?你已投入温柔的关爱和情感,当教育开始后你的责任就停止了吗?当你付出这么多的关爱和心血,到头来是爱送他去战场去送死吗?你的责任永远没有停止,这并不意味着干涉。自由是完整的责任,并非只对你的孩子,而是对地球上所有的孩子。爱是依从和由此带来的苦痛吗?依从滋生痛苦,嫉妒和敌意。依从来源于人们自身的浅薄,不足和孤独。依从带来一种附属感,一种对什么的认同,带来一种真实感,一种存在感。当那种感觉受到了威迫,变产生了恐惧,愤努和妒嫉。这些都是爱吗?痛苦和悲伤是爱吗?感官方面的愉悦是爱吗?大多数非常聪明的人口头上都知道,这理解起来也不复杂。但是他们不再引向深入,而是将这些现状转换成观念,然后带着抽象的概念与其抗争。他们宁愿活在抽象里面而不愿意活在真实,本然中。

否定不是爱的那部分,便就是爱。不要害怕否定一词。否定所有非爱的部分,那么到来的便是慈悲。你是什么很大程度讲你就是世界,而世界就是你。这就是慈悲。

黎明慢慢地来临,东方的地平线上微光乍现,正散布开来,南十字星开始隐退。树林露出了其形状,青蛙变得安静,启明星消失在光亮里,新的一天开始了。飞行的乌鸦和人的说话声开始出现,但是这个清晨的吉祥依然存在。

禅师们的胆量

[转载]佛门禅师们的胆量

(图文均来自网络)

“天下有大勇者,卒(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每逢读到苏轼《留侯论》中的这一名句时,总以为这里的“大勇”者,无非是那些心雄志壮的政界军界豪杰而已,孰料中外禅林中竟也有一批“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勇僧。

明朝灭亡时,有位心越禅师漂洋过海,东渡日本长崎聚徒讲学,后来,连大权在握的水户将军也听到了心越禅师的名声,特地派人将心越请到就近的祗园寺居住,自己则时常去拜访心越,倾听禅师说法。

这位心越禅师果然德高望重,佛法精湛,只是不知道他的胆量如何?水户将军忽然心血来潮地想测试测试禅师的胆量了。但此事既不宜明说,也不宜鲁莽,总须巧妙地安排才好。水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部下吩咐道:“如此如此…”

然后水户派人将心越禅师请到将军衙门,设宴款待,两人谈佛说法,十分欢洽。水户将军替禅师满满地倒了一杯茶,请禅师敬用,心越称谢,双手端起茶杯,就在杯沿碰唇将饮未饮之际,忽听“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原来,这是水户故意叫部下潜伏在隔壁房间,伺机发射枪炮来吓唬禅师的。

水户瞪大着眼睛,注视着心越禅师的神态,心想禅师即使不吓得面如土色,也定会失手跌落茶杯,但是,这一预期的“效果”,并没有出现。心越禅师连睫毛都未动一下,神色自若地一仰脖子,一杯茶喝得点滴不剩,之后又轻轻地将茶杯放回桌面,那场巨响仿佛如黄莺儿啼叫一般,全没在意。

水户连忙道歉说:“真对不起,刚才是部下在操练,失礼了,失礼了。 ”

禅师平静如常地说:“没什么,枪炮是你们武门之常事,无足多隆。”

接着,心越禅师回斟水户将军一杯酒,将军一面称谢,一面举杯,就在水户将饮未饮之际,心越禅师朝着水户大吼一声:“喝!”

这一声大吼,犹如焦雷炸顶,猝不及防的水户吓得手一抖,酒中琼浆不觉倾洒一身。

回过神来的水户,正色地问心越:“这是干什么?”

禅师若无其事地答道:“没什么,棒喝是我们禅家之常事。”

水户原想试试心越的胆量,结果没想到自己却出了洋相。他不得不对禅师的处惊不惧,镇定如山表示钦佩。

还有一位云居禅师,他的胆量更令人“拍案惊奇”。

住在瑞严寺的云居禅师,每天晚上要孤身去荒岛上的洞穴坐禅。村里的年轻人想了个恶作剧,要试试云居禅师的胆量。

从佛寺到岛穴的路上,有一片密密的松树林,松枝低垂,有的几乎快要碰到行人的头顶。年轻人的馊主意是:夜里潜伏在松树上,等云居禅师在树下经过时,从上面突然按住他的光头,好好吓一吓他。

当天夜里,一个年轻人自告奋勇地上树埋伏。云居禅师果然按时穿越松林,年轻人按计而行,突然伸手自上而下地扣住了禅师的光头,年轻人原以为禅师必定吓得魂飞魄散,不是哇哇大叫,就是甩头便逃。哪知禅师毫不惊慌,任年轻人扣住自己的头,不言不叫,静静地伫立不动。这么一来,年轻人反而吓了一跳,急忙将手缩回,此时,禅师又若无其事地悄然离去了。

“不愧为开悟的和尚,真是胆大包天!”事后,村里的年轻人谈起,个个都对禅师的胆量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大伙儿又感到纳闷:不论怎么说,走夜路的时候,突然从黑暗之中伸出一只怪手扣住自己的头颅,总该有点反应才对啊。于是他们便结伴到云居禅师那儿去摸底细了。他们问禅师:

“大师,最近这一带好像不太安静,听说每天晚上有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出现,你知道吗?”

云居禅师断然否定:“没有这种东西,那都是人们心头的幻影。”

“是吗?不过听说昨晚有人走夜路时被妖魔按住了头呢。”

“老衲昨晚也被扣住了头,但那并非是妖魔,而是村里的年轻人!”

“您怎么知道是村里的年轻人呢?有什么根据吗?”

禅师气定神闲地答道:“因为那只手非常宽厚而且暖和啊!”

这群年轻人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在遭到吓死人的突然袭击时,云居禅师竟然还能从一双宽厚暖和的手来判断是村里年轻人的恶作剧,这份定力(透过坐禅养成的直觉和胆量)实在了不起。

临阵不惧生死,这是将军之勇;进山不惧虎狼,是猎人之勇;入水不惧蛟龙,是渔人之勇;禅僧的勇是什么?就是悟。大彻大悟的禅师,连生死都已经超脱,还有什么恐惧感呢?上面两位禅师的镇定,的确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心,白刃加于颈而不变色”的地步。说来惭愧,我们一般人是做不太到的。

但是,世事变幻,祸福无常,人的一生中,完全可能会碰到一些意外的突发事件,如果我们对此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和良好的承受能力,一生中随时都保持一种迎接挑战的心态,都敢于呼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那么我们就能如两位禅师那样,处变不惊,从容应付,而不至于张皇失态,手足无措了。为什么有的人如此脆弱不堪命运的一击,而有的人即使厄运接踵而来,也能如巴尔扎克的手杖上镌刻的铭言那样“我粉碎了每一个障碍”?恐怕也能在这里找到原因吧。

憨山大师证悟时站立入定达数天之久

[转载]憨山大师站立入定达数天之久

(图文均来自网络)

《憨山大师年谱》三十岁:

“一日粥罢经行,忽立定,不见身心,唯一大光明藏,圆满湛寂,如大圆镜,山河大地,影现其中。

及觉则朗然,自觅身心,了不可得。

即说偈曰:

“瞥然一念狂心歇,内外根尘俱洞彻。翻身触破太虚空,万象森罗从起灭。”

自此内外湛然,无复音声色相为障碍,从前疑会,当下顿消。

及视釜,已生尘矣。以独一无侣,故不知久近耳。”

文中所说的经行,是佛教修行者以特定方式散步的意思。

此事发生于五台山龙门,大师修行处。具体入定多久无法知道,但从锅中已经积尘来看,应该是以天计的。

站立非但可以入定,其时间还可以很久。

这样的入定记录极少,此处拈出,供同修们参考。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0)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20日

它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从比例上看,它长得尤为粗大,还有它的高度和十分宽阔的树干。它在所有其它红杉树里显得格外突兀,虽然它们也一样是非常古老的。别的树有被大火烧着的痕迹,唯独这棵没有。它已经历了历史上所有的丑陋事情,已经历了世界上所有的战争,经历了人类所有的伤害和悲伤,经历了火灾和雷电,经历了所有的暴风雨,却仍然毫发未损,如此雄伟,唯我独尊,显示它与无伦比的高贵。这里曾发生过火灾,但是这些红杉树的树皮有能力阻挡火灾并生存下来。熙攘的游客还没有到来,你可以和这棵巍峨肃然的大树单独相处;当你坐在它的下面仰望,它高耸入云,显得辽阔和永恒。它悠久的历史给予它肃穆的庄严和悠悠岁月的超然。它寂默一如你的心灵,它安然一如你的精神,它生活在没有时间的负重里。你感受到了时间无法企及的那种怜悯,感受到未曾经受伤害和悲伤所带来的那种单纯。你坐在那,时间从你身边流过,一去永不回返,这就是不朽,因为死亡从来就不存在过。这里除了这棵巨大无比的树,云和大地,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你走近这棵树,这些天你每天坐在它的下面,这是一种祝福当你离开它时才意识到。你不可能再回来索要更多,不存在更多的什么,更多的是在那遥远的山谷。因为这里不是一个人造的圣地,所以有着深不可测的神性,它永远不会离你开你,因为它不属于你的。

早晨,当太阳还没有照耀在树上,你可看到鹿和熊在这活动;我们相互好奇地睁大着眼瞧视着对方,地球是我们共有的,恐惧不存在这里。蓝背悭鸟和红松鼠就要来了,松鼠非常温良和友好。你口袋里有坚果,它在你手中吃坚果,当松鼠吃饱时,二只蓝背悭鸟会从树梢上跳下来,叫骂声停止。新的一天开始了。

感官在喜悦世界中变得重要起来。味觉发出指令,喜悦的习性马上就捕获到了,虽然可能吃进的东西会对整个生物体有害。官能的喜悦,思想的狡黠和巧妙带来的喜悦,文字产生的喜悦,心的意象和手带来的喜悦,暴力的喜悦,性的喜悦,凡此种种,都是教育的产物。人类被塑造成喜悦的形态,所有业已存在的,宗教或其它,都是在追逐喜悦。对喜悦狂热的扩张,是道德和智力顺从所带来的。当心灵处在不自由和不清醒的时候,那么感官就成为一个腐败的因素,而腐败正是现代世界发生着的。沉湎于金钱和性欲至上。当人变成二手的人类,感官的表达就是他的自由。于是,爱情就成了喜悦和欲望。有组织的娱乐,不论是宗教或是商业上的,导致社会和个人不道德化,你不再感到自己负有责任。对任何挑战作出全方位的反应,那才是有责任的话,是完全的承诺。当思想的本质是片面的,是对喜悦的追逐,不论其形式是显而易见的还是很巧妙的,都是现有存在的主要表现方面,那么你就不能作出全方位的反应。喜悦不是快乐,快乐和喜悦是完全不同的;快乐是不请而来,而喜悦则是经教化、培养而来;前者是“无我”那个状态的快乐,而后者是和时间捆绑一起的;有快乐的地方,喜悦便不存在。喜悦,恐惧和暴力是互动的,他们是无法分开的伙伴。从观察中学习这就是行动,行动就是观察。

傍晚,当黑暗临近,悭鸟和松鼠已进入梦乡。晚星初现,白天的喧嚣和记忆结束了。这些巨大的杉树默然无声。他们将继续存在下去,超越时间。只有人会死去,因死亡带来的悲伤也会死去。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29)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19日

树林要入睡了,通向这里蜿蜒的小路天暗黑下来。万籁俱静,天黑前的一点余辉刚刚隐去,夜的寂静开始笼罩大地。那条汩汩流淌的溪水,白天欢腾不止,此时在夜色到来的寂静中也作出了妥协。透过树叶间微小的空隙,星星在天空闪烁,看上去很近。夜的漆黑和白天的光亮一样是必须的。对你表示欢迎的大树,此时要隐退了离你远去;它们虽然是在你的周围,可是你感觉它们已离你而去,触摸不到了;它们进入了梦乡,不愿受到干扰。在这样安宁的黑色里,树木和花儿的生长在聚积能量以迎接生机勃勃的白天;黑夜和白昼是基本的,都是给予生命体以精力。只有人在挥霍生命。

一个没有太多梦和太多侵扰的睡眠是很重要的。在梦中,肌体中的生物体和大脑(心即脑)里的许多事情会发生,它们是一体的,是一个整体的运动。对于这样一个完整的结构,睡眠是绝对不可或缺的。在睡眠中,秩序、调节和更深层的知觉会发生,大脑越是安静,洞察越是深刻。大脑需要安全和秩序以使其功能和谐而免于摩擦。夜晚提供睡眠,而在安宁的睡眠中,会出现思想无法涉及的运动和状态。梦是骚动,扭曲了完全的知觉。在睡眠中,心灵恢复其本然的状态。

可是你也许会说梦也是必不可少的,要是人没有梦,他也许会疯了;梦是有用的,是有隐含性的。梦有深有浅,浅的梦毫无意义,有的梦很有意义,但还有一种无梦的状态。梦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和象征。如果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关系里,没有和谐,没有秩序,那么梦便是那么一种永久的混乱。大脑在睡眠期间,试图产生免于矛盾混淆的秩序。在这种无止境的秩序与混乱的纠葛中,大脑被老化了。可是大脑又必须处于一种安全和有秩序的状态以便发挥其功能,于是诸如信仰,意识形态和其它神经性的观念成为必须了。将夜当白昼便是那些神经症习惯之一,现代世界,夜幕降临后仍萦回心头的空虚是对白天无趣和无聊生活的一种逃避。

在私人和公众,亲自和疏远的关系中全然地意识到混乱,在白天有意识的时光里无选择地意识到本然,这样会带来没有混乱的秩序。如此,大脑就不用在睡眠中寻求秩序。于是,梦就只是表面性的,没有实际意义。当观察者和被观察之间的分裂完全地终止,整个意识中的,而非仅仅是在意识层面上的秩序才会出现。当观察者:过去,时间终止时,本然会被超越。本然即活动中的当下,不受观察者时间的束缚。

只有当心灵:大脑和生物体在睡眠过程中具有这种全然的秩序,才会意识到那种无言的状态,那种永恒的运动。这并非是什么梦幻,并非是一种抽象的逃脱,而是静坐的总和。就是话,不论是在醒着或是在睡着的状态下,大脑是活动的,但是秩序和混乱之间无休止的冲突使得大脑变得迟钝。秩序是德行,敏感性和智能的最高形式。当这种秩序、和谐之美时存在时,大脑才不会永无止尽地活动;大脑的一部分必须承载着记忆的负担,但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脑的其余部分才会从现实世界的喧嚣中解脱出来。那种解脱就是秩序,就是和谐和寂静。这种解脱和记忆的喧嚣一起互动,知能是这种运动的动态。静坐就是从已知中解脱,虽然仍是在已知的范畴里运作。运作者中没有“我”的存在。在睡眠或是清醒时,这种静坐继续着。

从林中的小路缓缓走出,无际的天空繁星闪动。大地上万籁俱寂。

颛顼

(图文均来自网络)

帝颛顼号高阳,是轩辕黄帝的孙子,昌意的儿子。

一天,昌意来到河边,碰到一条黑龙驮着黑色的玉雕成的图谶之书。

当时有一位老人对昌意说:“你将来生子一定契合水德并称王。”

过了十年,颛顼出生,他的手上有像龙一样的花纹,也出现了玉图书的神异之象。这天夜里昌意仰望天空,看见北极星飘落下来,化成一位老人。

等到颛顼登上王位,各种奇异的祥征福兆,全部都聚集在一起。颛顼登基颁布新的历法时没有报到的各国诸侯这时也都翻山越海前来归顺称臣。颛顼于是向四方之神拱手作礼,各国诸侯手拿玉理顶礼朝拜,他们按照爵次排列,秩序井然。

接受礼乐教化的人,颛顼赏赐给他们钟磬,接受武道的人,颛顼则赐给他们兵器。有用轻质金属制成的钟,沉实明亮的磬。用羽毛抚弄钟磬,钟磬发出的声音就会响彻百里。

有一种石头漂浮在水面上,像浮萍和水草般轻盈,取这种石头制作磬,不用增加凿磨的工序。

到各国诸侯来朝拜的时候,就演奏乐曲《含英》,这首乐曲的曲调清越细密。悠扬的乐声使得飞禽自天而落,巨大的鲸鱼浮游腾跃,波涛翻滚的海水也平息了波澜。

有一把曳影之剑,能腾空而飞,如果天下有战事,这把剑就会飞起来直指战争的方向,攻无不克;不用的时候,也常在剑鞘中发出如龙吟虎啸般的声音。

溟海的北面,有一个勃鞮国。那里的人都穿羽毛制作的衣服,他们没有翅膀却能够飞翔,在太阳下面也没有影子,寿命可达千岁。

勃鞮国的人把黑河里的水藻当作食物,用阴山里桂树的汁液作为饮料。他们能借风飞翔,踏浪而至。

中原地区气候炎热,羽衣上的羽毛逐渐脱落。颛顼就让他们换上具有纹理的豹皮衣服。勃鞮国进献了黑色的玉环,其色泽如黑漆一样纯正,还进贡了一千匹黑色的良马。颛项用这些黑色的良马驾驶用铁铸造成车轮的车子,到殊乡绝域巡行慰劳。勃鞮国的人也借着风泛舟黑河回到了他们的国家。

闇河的北面,紫色的桂树茂密成林,桂树结的果实像枣子,众仙人了桂树林服食果实。仙人韩终在闇河北面采药时做的四言诗说:“闇河之桂,实大如枣。得而食之,后天而老。”

【原文】

帝颛顼高阳氏,黄帝孙,昌意之子。昌意出河滨,遇黑龙负玄玉图。时有一老叟谓昌意云:“生子必叶水德而王。”至十年,颛顼生,手有文如龙,亦有玉图之像。其夜昌意仰视天,北辰下,化为老叟。及颛顼居位,奇祥众祉,莫不总集,不禀正朔者,越山航海而皆至也。帝乃揖四方之灵,群后执珪以礼,百辟各有班序。

受文德者,锡以钟磬;受武德者,锡以干戈。有浮金之钟,沉明之磬,以羽毛拂之,则声振百里。石浮于水上,如萍藻之轻,取以为磬,不加磨琢。及朝万国之时,及奏含英之乐,其音清密,落云间之羽,鲸鲵游涌,海水恬波。有曳影之剑,腾空而舒,若四方有兵,此剑则飞起指其方,则克伐;未用之时,常于匣里如龙虎之吟。

溟海之北,有勃鞮之国。人皆衣羽毛,无翼而飞,日中无影,寿千岁。食以黑河水藻,饮以阴山桂脂。凭风而翔,乘波而至。中国气暄,羽毛之衣,稍稍自落。帝乃更以文豹为饰。献黑玉之环,色如淳漆。贡玄驹千匹。帝以驾铁轮,骋劳殊乡绝域。其人依风泛黑河以旋其国也。

闇河之北,有紫桂成林,其实如枣,群仙饵焉。韩终采药四言诗曰:“闇河之桂,实大如枣。得而食之,后天而老。”

–节选自《拾遗记》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28)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18日

梵文中有一篇常用来祈求和平的祈祷文,它是许多世纪以前一位先人写就的,对他来说和平是一个绝对的需要,或许在他那个时代的日常生活中,和平是根植于人心的。这篇祈祷文写成的时候,还没有今天逐渐危害的民族主义,金钱势力对道德的沦丧,以及工业制度所带来的对庸俗的执着。

这篇祈祷文是祈求永久的和平的:

愿神祇之中,天堂之中和星际之中有永久的和平;愿地球上的人和四脚的动物有永久的和平;愿我们彼此永不伤害,原我们互相慷慨,愿我们的智慧引导我们的生活和行动;愿我们祈求的和平不仅是口头上更是在我们心坎中。

这篇文诰中没有提到个体;个体的出现是很久以后才来的。只有我们,我们的和平,我们的智慧,我们的知识,我们的启蒙。梵文唱吟的声音似乎有一种奇妙的效果。在寺庙,大约50个僧人在用梵文吟唱,每壁墙似乎都受到了振动。

一条小道穿过闪着绿意的田野,和光芒照耀的树林以及树林之外的地方。几乎没有人行走在这处充满阳光和阴影的树林。那里非常宁静,气氛安详,与世隔绝。松鼠在那里出没,偶尔也有一只鹿,胆怯地四处张望又奔跳着跑开;爬在一树枝上的松鼠看着你,不时地对你发出斥责声。这片林子具有夏天的气息和地上潮湿的气味。到处是长满苔藓的古老的参天大树;它们欢迎你的带来,而你也感受到了这种温馨的氛围。每次你坐在那儿,仰望透过树枝和树叶那美丽的蓝天,感受那种和平和欢迎在等待着你。你和随行的人走进树林,感受那种超然萧瑟和静默的气氛;旁边的人在说着闲话,显得无动于衷,他们没有意识到树木的高贵和庄严;他们显得与这些林木没什么关系,因此很有可能,他们相互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你和树木之间的关系是完整的和直接的;它们和你是朋友,因而你也是每棵树、地上每种灌木和花儿的朋友。你在那里不是意欲去破坏它们,你和它们之间是和平共处的。

和平不是冲突结束和开始之间的空隙,不是痛苦和悲愁之间的空隙。没有哪个政府会带来和平;它们那是腐败和腐朽的和平;对个人有序地加以统制,只会带来人际关系的恶化,因为不是以地球上全体人民的角度考虑。暴政永远不能持有和平,因为他们摧毁自由,和平和自由是一体的。为了和平而杀害另一方是十分愚蠢的意识形态。你无法买到和平,和平不是智力上的发明;和平不是通过祈求可以买到的,通过交易可以实现的。和平不存在于任何神圣的建筑物内,任何书本上,任何的个人上。无人可以带领你走向和平,不论是上师,牧师或是别的象征。

和平存在于静坐中。静坐的本身就是和平的运动。

静坐不是被用来发现的一个终极,它不是由思想和文字凑合起来的。静坐的行动是智力上的。静坐无关于你所学到的或是已经经验到的那些事物。对你所学到的或经验到的加以摒弃才是静坐。免于经验者的才是静坐。只要关系中没有和平,静坐中也就没有和平;有的只是一种错觉和幻梦中的逃避。和平无法示范或被描述。你不能判断和平。如果哪里有和平,你可以通过你日常生活的活动、秩序、你生活中的德行去感受它。

那个早晨,乌云低垂,细雨濛濛,大雨将至。再见蓝天要等上好些天后。但是当你走进树林,那种安宁和欢迎的气息并没有消去。仍呈现一派全然的宁静和不可思议的安宁。松鼠在藏匿,草中的蚱蜢也安静下来,而翻过那边的山脉和山谷是滚滚的大海。

关于圣多马的相关记载

圣多马是圣经中记载耶稣十二门徒之一,在圣经中前三卷福音书(马太10:2-4 ;马可3:16 ;路加6:14-16;),多马的名字都在十二门徒的名单中出现。但只有《约翰福音》才多次提到有关多马的事迹,并且称他为低土马的多马。多马的全名是低土马.犹大.多马(Didymus Judas Thomas),意思是犹大的双生子。多马(Thomas)的名称出自亚兰语,是耶稣时代巴勒斯坦流通的语言,意思是双生子。在《约翰福音》,曾三次用希腊文的名称低土马(Didymus)称呼他,同样是双生子的意思(《约翰福音》11:16,20:24-28,21:2)。而多马在亚拉伯语的称呼是Ba’dad或Ba’bad,也是双生子的意思。

现存有关多马的记载,除了在四福音零星散见外,还有两部有关多马的启示性文学作品:

[1] 《多马福音》(Gospel of Thomas)──此书大约在公元后50年已有流传,是门徒多马对耶稣说话的记载。在1945年于埃及发现。

[2] 《多马行传》(Acts of Thomas)──此书于公元二世纪初由多部启示性经文作者Leucius,根据多马的亲笔书信,及从南印度的大使,经Edessa及耶路撒冷,到达罗马所报述的资料写成。整部经文要到公元368年由在Salamina的主教伊皮凡尼鸟斯(Epiphanius)收集才告完成。

在《多马行传》中,耶稣说:“我是多马的兄弟”(《多马行传》11),在叙利亚版本的《多马行传》中,多马更被称为:“默西亚的双生子、门徒中的至高者,分享生命之隐秘的道,接受神的儿子的奥秘。”(《多马行传》:39)

在《多马福音》中,耶稣问众门徒他像甚么,彼得说像公义的天使,马太说像个哲学家,只有多马说他不能用口说出来,耶稣便说他已进入了他的境界:“你已从我所看管的涓涓泉水里陶醉起来。”然后耶稣带他退下,私底下教导他。当其它人问耶稣说了甚么话,多马说:“若我把他对我说的其中一样告诉你们,你们会拿石头掷我,火焰会从石头出来,把你们消灭。”(《多马福音》:13)可见多马深得耶稣的教导。

根据《圣经》《使徒行传》,自五旬节圣灵降临门徒后,对他们的记载便不详了,其实各门徒是分别到各地传教。根据《多马行传》的记载,多马被派到印度传教,他起初不愿意到印度,于是耶稣在晚上向他显现,叫他不用害怕。耶稣用了十分巧妙的方法将他送到印度去,这事大约是在公元48至49年,耶稣以二十块银币将他卖给一个商人,帐单上写着:“我,耶稣,来自犹太伯利恒,住在犹太的木匠若瑟的儿子,现把仆人多马卖给根达法鲁斯王(Gudnaphar)的商人艾伯利(Aabbnes)。”(《多马行传》:2)

根据历史研究,根达法鲁斯王是公元21至60年在印度西北、巴基斯坦至南阿富汗等地统治的皇帝。但这件事有更深的意义,那买家叫艾伯利(Abbanes),在亚兰语abba是父亲的意思,耶稣对天父便是这样称呼的,因此多马便是天父的仆人。是以在《多马行传》(163)中,印度马兹大(Mazdai)王问多马是仆人还是自由人,他回答说:“我是仆人,但你不能向我施予任何权力,我的主人是你的主人,是整个世界、是天地的主。”

多马与艾伯利到达在黑海南岸的Sandaruk城,在这里参加了一个皇帝女儿的婚宴,在婚宴上有音乐演奏,后来多马唱起歌来,他唱的是“光明的女儿”,歌词唱道:“皇者居住在她的头上,她十根指头开放天国之门,她的居室发光,充满救赎的香气”。当他歌唱时,周围的人都定睛看他,看到他形相转变,耶稣像多马的形相显现。此事在大英博物馆收藏有关多马生平的铜盘中可见,在七幅画面中其中一幅便是多马参加皇帝女儿婚宴时的情景。

根据《多马行传》的记载,耶稣更曾与多马一起在巴基斯坦北面Taxila的地方,之后更与耶稣及他的母亲一起到达Muree,距Taxila 45哩的地方,根据现今学者的考据,耶稣的母亲玛利亚便是埋葬在Muree这个地方。到现在,在Muree仍有一个细小的山路通往克什米尔,传统以来这地方被称为”Yusmarg”,意思是耶稣的草场,他们就是经过Yusu-Marg,然后到达克什米尔,这也是阿富汗商人跨越Muree及克什米尔的路线。

根据最早期基督教历史学家的记载,多马曾到波斯及印度多个地方传扬福音,他最后在印度一个城市马拉巴(Malabar Coast)被长枪刺死,他的遗体埋葬在Madras附近Mylapore的地方。多马曾到过印度传教是有多项历史证据的,他一直被公认是米索匹达米亚和印度的使徒。在公元九世纪,英国皇室(King Alfred of Wessex)特为圣多马送捐献给罗马及印度。圣多马的墓穴至今还在Mylapore的地方。在叙利亚及在印度的马拉巴教会传统以来相信圣多马在7月3日逝世,故每年7月3日举行纪念仪式。

现存有关多马的记载,除了在四福音零星散见外,还有两部有关多马的启示性文学作品:

[1] 《多马福音》(Gospel of Thomas)——此书大约在公元后50年已有流传,是门徒多马对耶稣说话的记载。在1945年于埃及发现。

[2] 《多马行传》(Acts of Thomas)——此书于公元二世纪初由多部启示性经文作者Leucius,根据多马的亲笔书信,及从南印度的大使,经Edessa及耶路撒冷,到达罗马所报述的数据写成。整部经文要到公元368年由在 Salamina的主教伊皮凡尼乌斯(Epiphanius)收集才告完成。

这两部经典当时受各地教会承认及传诵,直至公元后495年罗马教宗 (Pope Gelesius)宣布为异端,原因是这些经文中有记载耶稣复活后的行踪。虽然如此,在叙利亚的教会至今仍承认其真实性,并加以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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