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神仙無別法,只生歡喜不生愁。

南懷瑾:

人要笑,一笑呼吸就出來了,很開心,整個松了。一般人都很緊張,我說那是討債的面孔,一笑就放鬆了,就好了。中國人有一句很好的修道經驗的話,「神仙無別法,只生歡喜不生愁」。修道想成神仙,沒有另外一個法子,只要一切煩惱痛苦都丟掉放開,永遠高興,這樣才會修成神仙。會不會成為神仙不管,至少可以冒充神仙,活得很快活(眾笑)。對啊!這一笑就好了。

「浮游」是中國古代傳統的文學,莊子叫「逍遙」,佛學叫「自在」。我常常告訴一般同學朋友們,你們修道要修到「逍遙」,學佛要學到「自在」。你看那些信宗教的人,一臉宗教相,裝起那個修道的樣子,那個死相最討厭,既不自在又不逍遙。現在用功的重點告訴你,浮游自在,又逍遙又自在。

古人有一句話說,我們講過好多次了,要想長生不老,「神仙無別法,只生歡喜不生愁」,一個人天天要哈哈大笑,一天多笑幾次,比你打維他命吃補藥都好,一笑,腦神經就松了。你看每一個人走在街上,那個苦瓜相像銀行討債的面孔,一天到晚心裡在煩惱,臉上每一個細胞都繃緊了。你這樣修能夠成道?我第一個不相信!

離越尊者的故事-神通抵不過業力

摘自《雜寶藏經》卷四

從前,罽賓國有一位阿羅漢,離越尊者。

一日,城中有人遺失一頭牛,他循著蹤跡找著、找著,就來到山裡尊者的住處。此時,尊者正在煮草染衣,突然間,衣變成了牛皮,染汁變成了血,所煮的草變成了牛肉,而他所持的缽竟也變成了牛頭。牛的主人一來,正好看見,以為鍋中煮的就是自己的牛,二話不說捉了尊者,送交國王審判。結果,尊者被關進了牢獄,這一關,竟是十二年。

離越尊者的弟子中,有五百位已證得阿羅漢果位,但他們即使運用神通也遍尋不著自己的師父。直到尊者業報將盡時,一名弟子終於看到他在罽賓國的監獄裡。於是,這位弟子便將尊者入獄之事稟告國王,國王隨即派人到獄中視察。果然,找到一位很有威德,但相貌憔悴、鬚髮極長的比丘,在監獄中養馬、除糞。尊者的弟子請求國王赦免獄中所有的比丘,仁慈的國王立即下令,讓所有的修道人出獄。

這時,獄中的離越尊者鬚髮自然掉落,袈裟自然著身,並且,一躍而起,至空中做了十八種神通變化。國王見狀,大歎稀有難得,立即恭敬地俯身頂禮,向尊者致誠懺悔。

但是,大家也感到疑惑,是什麼因緣讓尊者在牢獄中受這麼多年的苦呢?尊者娓娓說道:「過去有一世,我遺失了一頭牛,便依著蹤跡找到山裡去,正好看到一位修行人在靜坐,此人是已證辟支佛果的聖人,而我不明就裡的誣謗謾罵他一番。由於造了這個惡業,我曾墮入三塗惡道受苦,但餘報未盡,所以,今生雖證得阿羅漢果,還是無法逃過這場劫難!」

見解脫旃檀佛

佛經中記載,釋迦牟尼佛在約41歲時,為報母恩,至三十三天忉利天宮為母親摩耶夫人及諸天聖眾說法,三月未歸。

當時憍賞彌國優填王由於敬仰佛陀,思慕成疾,乃請目犍連尊者主持,以牛頭旃檀木造作了五尺高(約1.67m)站姿,右手結施無畏印,左手結施與印,身著通肩袈裟,身體正面衣紋呈波谷狀分佈的第一尊佛像,是佛教造像的“眾像之始”。

待佛陀從三十三天講法完畢回歸人間時,大眾歡喜踴躍,王率臣民迎接天降佛陀。

旃檀佛像升空接佛,佛為之摩頂授記說:“我滅度千年後,汝往震旦,廣利人天。”

釋尊加持的首尊佛像,塑於兩千七百多年前。在印度供奉了千年,三世紀旃檀佛像從天竺傳入龜茲,四世紀時鳩摩羅什攜宋涼州,次後輾轉流傳長安、江南、汴京、上京、北京等各處享受奉祀。

清康熙年間供於弘仁寺,在弘仁寺供奉了235年後,光緒二十六年八國聯軍攻陷北京,旃檀佛後藏於俄國家博物館。

於斯大林時期又避過浩劫,後佛像自動轉身,現供奉於布里亞特蒙古共和國旃檀寺。

南懷瑾:真正的拙火是頭頂清涼,身上得暖,骨節軟化。

南懷瑾:

修行到後來就發生輕靈。越來越輕靈,身體的障礙沒有,心理上煩惱越來越輕了。由薄到輕,安祥。這個安祥是身心都安祥,就叫輕安,輕安是有現象的。

氣脈通了才能達到輕安,輕安以後才能夠超出欲界的禪定,這還是在初禪境界裡頭,還沒有到達二禪呢。

所以輕安了以後,有時候頭頂發生清涼,像我們有些同學,真正用功修行,常常都有哦,頭頂永遠是清涼的,身心一個清涼下來,身體慢慢慢輕靈,不過從頭頂上開始清涼,下面所謂開始溫暖,那才是真拙火了,並不是丹田發燙,發燙是發燒,不是拙火,那要吃一點消炎片,真的哦。

所謂真的拙火來的暖,就是身上得暖了,暖得了,骨節都軟化了。本來你這個腿盤著是那麼翹起來,那個時候自然就下去了。很安祥下去,本來你的腿這樣都盤不起來,到那個時候,骨節軟了,自己愛怎麼拿,拿到肩膀上都可以,自然的。

那麼,上面是清涼的,腦筋是清涼的。當然,有時候腦筋雖重重的、悶悶的,那是發輕安前面的前面,還早呢。快要到達輕安,有時候嚇死了,以為血壓高了,那又完了。

所以修行很難弄。得到了輕安的境界,差不多可以離欲了。男女飲食這個慾望,世界上覺得沒有意思了,因為男女飲食那個舒服快感,不及這個快感,這個快感都是在舒服的,而且永遠、隨時隨地、白天夜裡、走路、做事都在舒服,輕靈安祥。

所以他說,「悔眠但與十善容俱。此唯在欲。無輕安故」,因為欲界中一切眾生不能得輕安,需要睡眠。睡眠,假輕安,只有睡著了那一下最舒服,什麼都不管了。

換一句話,睡眠也是個假空啊,萬念皆空,你哪裡空得了?真正睡著了那一下嘛。但是不算空啊,所以睡眠同後悔是四種不定法,在善法里用得好,並不壞,那不是罪過,是不定法。

當然你在修行人,睡眠有時候貪懶,愛睡覺,那變成罪過了,不精進。所以它是不定法,不定法的意思要搞清楚。

印光大师:开悟和未悟之人的区别

印光大师:

须知悟后之人,与未悟之人,其修持仍同,其心念则别。

未悟无生者,境未至而将迎,境现前而攀揽,境已过而忆念。(攀揽二字,赅摄好恶憎爱,勿谓好爱为攀揽,憎恶为不攀揽,)

悟无生者,境虽生灭,心无生灭,犹如明镜,来无所黏,去无踪迹。其心之酬境,如镜之现象,绝无一毫执著系恋之思想。

然虽于境无心,犹然波腾行海,云布慈门,凡世间纲常伦理,与夫上宏下化之事,必须一一认真实行,虽丧身命,不肯逾越。

且莫认作于境无心,便于修持自利利他上宏下化之事,悉皆废弛,则是深著空魔,堕于顽空,由兹拨无因果,肆意冥行,乃成以凡滥圣,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之阿鼻地狱种子矣。

此中关系,甚深甚深,光固不得不为略陈其利害也。

白话译文:

要知道,悟后的人和没悟的人,修行的方式虽然是一样,但是心识意念则大有差别。

未悟无生的人,境界还未到而想要迎候,境界出现在面前而想要攀附、控制,境界已经过去便会回忆、惦念。(攀附、控制的意思,包括喜好和厌恶,不要以为喜爱就是攀附、控制,憎恶就不是攀附和控制。)

而已经悟无生的人,境界虽然有生灭,他的心却毫无起心动念,犹如明镜可以照各种物体,而物体映现在镜子中,镜子对它毫无粘留,物体映现过之后,镜子中也毫无痕迹。已悟无生的人,他的心对于所有的境界,犹如镜子对于物体映现一般,绝没有一丝毫执著留恋的想法。

然而,虽然对于境界没有起心动念,仍然犹如波涛运行在大海上、犹如云朵遍洒甘霖一般,来慈悲地救度众生;凡是世间的伦理道德、法律规约,和弘扬佛法劝化众生的事,必须一一认真实行,虽然丧失生命,也不会有所逾越。

还不要认为对于境界不起心动念,就把修持自利利他、弘扬佛法劝化众生的事情,全部都废除了,如果这样就是深着拔除没有因果、否定一切善恶的空魔,而堕落于顽空的邪见之中,从此拔除因果,随顺自己的烦恼习气肆意妄行,这就是以凡夫冒充得道圣人,破坏佛法,误导众生的阿鼻地狱种子了。

这里边道理、关系,相当深,印光还是不得不稍微陈述其中的利害的。

清末宗門四大尊宿之一,常州天寧寺冶開禅师

清末宗門四大尊宿之一
常州天寧寺的一代高僧–冶開清鎔

冶開禪師(1852-1922),法名清熔,俗姓許,江蘇揚州江都人,生於清文宗咸豐二年(1852)。他的父親名長華,母親徐氏,都是虔誠的佛門信徒,兩世長齋,所以冶開出世後就沒有沾染過葷腥酒肉。

他十一歲的時候,奉親命出家。十二歲依鎮江九華山明真和尚剃度。十七歲的時候,到江蘇泰縣祇樹寺,依隱聞老和尚受具足戒。此後他行腳參訪,歷經杭州、普陀、天台等處的名剎,向大德長老請教。

同治十年(1871)至常州天寧寺,參謁方丈定念和尚。定念門風峻肅、法席巍然,獨對冶開另眼看待。冶開隨侍定念和尚左右,讀經參禪。在天寧寺參訪的第二年,一次打七放香,冶開在浴室澡浴,聽聞兩位老僧互相交談七日間打坐的體會,冶開聞後愧憤交加,未及洗完澡,就上堂入座,發誓若不開悟即不下座。下座後隨眾經行,不知身在何處。維拿見冶開行不循規,便用香板打他。這一打,冶開突然感到身心自在,如在雲霧中忽聞霹靂,眼前黑暗頓化為大光明臧。定念和尚得知此事後,明白他佛眼已開,遂授紀莂。

定念和尚圓寂之後,冶開禪師亦離開天寧寺,到鎮江金山寺潛修多年,後又至終南山結茅潛修。冶開初到終南山時,他的茅蓬正當山隘。一日晚間,一頭老虎逡巡於茅蓬之外,他結跏趺坐,一念不起,良久之後,老虎屏息貼耳而去。以後老虎常由茅蓬前經過,來去均輕嘯三聲,好像和他打招呼似的。

後來他遷到一處名叫「喇嘛洞」的山洞中居住。洞中以往鬧過怪異,居者每為所崇,雖持咒禁制亦無效。山中道侶勸阻他,他說:「以前住在洞中被祟的,正是因為他持咒作法與之為敵。我心如太虛,無迎無拒,彼縱拒我,我不拒彼,作崇與否,聽其自然。」就這樣他遷到山洞中,一住三年,了無怪異。最後在他決定離開終南山,住在洞中最後的一個夜間,後洞中砰然如千鈞重物墜地。他持菜油燈往洞深處察看,只見一頭黑狐,毛色光可鑒物,一閃而逝。冶開以心如虛空,久離恐怖。他不以異類視黑狐,故在他離開之前,黑狐現形為他送行。

光緒二十二年(1896),冶開禪師回到了常州天寧寺。天寧寺在咸豐、同治年間洪楊之亂的時候,一部分建築物毀於兵燹,迄未修復。至此,冶開發願重修,以期恢復舊觀。於是他四出募化,並遠至關外,前後歷時十餘年,將募化所得的資財,先後重建了天王殿、文殊殿、普賢殿、地藏殿,及羅漢堂等,更廣造僧舍,修繕全寺,使修復後的天寧寺,殿宇嵯峨,僧舍連雲,較以前更為壯觀。由於他苦心經營,天寧寺的房舍達到六百餘間,寺田由原來的一千五百餘畝,增加到八千餘畝。由此天寧寺名聲大噪,號稱為江南四大叢林之一。

冶開任天寧方丈期間,「造殿修塔,應念而成,勤劬九秋,因病告退,而皈依日眾。」 復興後的天寧寺,自然也在廟產興學風潮衝擊之下,面臨危機。僧傳云,天寧能「卒保無事,神之佑也,鎔之誠也。」冶開之誠,之努力,之聲望,顯然是天寧立於不廢之地的佑護。

冶開日常隨意宣示一切平等之法,凡遇學者入學,必深錐痛刮,故獲其益者甚眾。冶開常言:「具大慈悲者方能以毒棒接人。」嘗有日本僧人自東瀛聞風而來,叩訪冶開,賦詩說偈,談經論典,下筆千萬言,不盡其意。冶開初似不聞,終因其喋喋不休,纏繞無盡,而突然發問,「離卻古人,何處是爾自己?試道一句。」日僧辭窮,悔悟流涕禮謝而去。

民國二年(1913)三月底,中華佛教總會開會,推舉冶開為會長,領導全國緇素。冶開一生熱心於佛教文化事業和社會救濟事業。他主持天寧寺期間,在弟子應慈、惟寬、行實等的贊助下,創設了「毗陵刻經處」-俗稱天寧寺刻經處。數十年中,刻印了大小乘經論七百七十餘部,二千四百六十多卷。這對近代佛教文化的振興,發生了深遠的影響。

在社會慈善事業方面,他曾捐資興建橫跨運河的大石橋——政和橋。他與常州著名的慈善人士錢振煌等,合辦「平價售米」,貼錢賠本售米給窮苦民眾,以減輕窮人的負擔。他在常州天寧寺外面種植大面積的樹林,所謂「前人植樹後人乘涼」,這樹林後來成為常州市紅梅公園的一部分。此外,他還興辦了天寧寺義務小學,收容常州東郊的貧困兒童入學讀書。

民國十一年壬戌(1922年)示寂,世壽七十一,僧臘六十。冶開清熔為清末宗門四大尊宿之一,以威儀第一著稱。冶開門下人才輩出,嗣法弟子明鏡、月霞、惟寬、應慈(顯親),都是對教理造詣較深的佛門龍象。惟寬撰有《冶開清鎔禪師語錄》3卷行世。

(图文均来自网络)

虛雲老和尚侍者澄淨歿後,猶耿耿為公。

另一位侍者叫澄淨,四川桐川人。清宣統二年,來祝聖寺求戒,根性慧利,參學兼進。民國三年春的戒期中,請他當引贊。

當時的沙彌頭叫真淨,請上堂設齋,借常住銀四十八元,受戒後回去,竟然置之度外,向他索要也沒有回應。忽然一天來函說:「祝聖寺某師來取款,已償付。」並附寄來收據,而且蓋有常住的章。澄淨見了之後,心生懷疑,細察圖章,果然是偽造的,誑騙常住。

澄淨非常憤怒,想要追究此事,我勸阻了他。

第二年,病疫大作,山下的村裡人,死者過了一半,全寺僧眾都傳染了此病,並死了幾個人。澄淨也染病而亡,遍身染污,我取來新的藍布褂褲一套,派人為其沐浴更衣,荼毗後安放海會塔。

民國五年,祝聖寺春天戒期,真淨忽然回來,我也沒有追究過往的事,而且請他當第八引禮。

是日,淨比丘壇之後我回丈室不久,照客來彙報說:「八引禮師忽然暴死了。」
我前去看望,見他臥地,口吐白沫,大眾在為他念佛。

沒過多久,忽然大呼曰:「快拿錢來還常住!」

我說:「真淨,什麼事?」

真淨說:「 澄淨引贊師向我要錢。」

我問:「幾個人。」

真淨說:「一個老師父,穿著破衲衣。」(據詳敘其狀是上客堂某師)

我問:「何以為憑。」

真淨說: 「引贊師身穿新藍布衣褲。」

我於是勸澄淨說: 「你放下來,各人因果各人當。」

真淨慢慢稍加清醒,只是瘋癲失常,病沒能醫好。

一日,為其表堂曰:「某病因果不明,澄淨好心討帳,反累常住不安,今當眾發露,了結一重公案。」

當時真淨忽病癒,起單而去。澄淨歿後,猶耿耿為公,因果分明,亦可嘉嘆矣!

南怀瑾:身心分開

摘自《現代學佛者脩證對話》(下)

第四章 五蘊解脫修證次第

南懷瑾:

使眼睛去看的這個注意力是意識,我們一般人習慣性的會把眼識和意識配合起來去看。

如果是開眼打坐,要把眼睛的意識拿掉,眼珠子開著,但沒有看,這種方法與閉眼的感受不同。

你們平時閉眼打坐習慣了,讓你開眼你還受不了呢。

如果你訓練自己把眼識拿掉,那你對於身心分開,思想與身體分開的體會就會比較清楚了。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修不倒單

廣欽老和尚默默地修苦行,做了十多年的外坡及雜役,後來改委為香燈,早起晚睡。香燈就是寺廟中管理燒香、添油、香花、水果、上供、清理佛殿、敲鐘、打板等等工作的人。在一個冬夜,他睡過了頭,晚了五分鐘起來打鐘,結果全寺的和尚都跟著他一起多睡了五分鐘。他醒來以後大吃一驚,趕快去敲鐘,寺廟里的師父才起來做早課。

廣欽和尚心中慚愧,覺得這所有的罪過都是他的。在佛教裡面常常說:「寧動千江水,不動道人心。」是不可以讓這些修道人誤了修行的時間的。於是他就跪在大雄寶殿前面向這幾百個同修謝罪,向他們一個一個頂禮謝罪,並且發誓從此不上床睡覺。所以廣欽老和尚從三十五歲開始夜「不倒單」,就是晚上不睡覺,坐在椅子上,不倒下來。整整六十年,他都沒有躺下來睡覺,真的非常了不起。

有很多人在剛開始修行的時候,很嚮往這樣的境界,希望也來「不倒單」。有一次廣欽老和尚跟他的弟子說:「你們不一定要‘不倒單’,因為‘不倒單’很不簡單。」一個修行人要有非常大的願力,然後要有非常好的修行才可能做得到。

紹雲老和尚:你要真正有修行,這些護法韋陀和護法伽藍,確實護持你

五六年,我從江西回來辦戶口,辦好了以後,回歸九華山,那時候九華山全山加起來還不知道有沒有幾十人。

現在的百歲宮後面有個老虎洞,那裡面住著一個宏開老和尚。宏開老和尚會塑像,他塑的像和一般的像不一樣,有騎馬的、各式各樣的。我和一個戒兄起早一起跑去,他看到我們兩個年輕和尚,高興不得了。

「呀,你們今天來好,昨天還有人送幾個粽子來,我拿出來,燒燒給你們倆吃。」
看燒得滾熱的,還有粽子吃,我拿了一個吃,但是一吃發現粽子餿了,味道不能聞,但是勉強還是要吃掉。

同去的那個人講:「我不餓,吃不下去。」結果宏開老和尚來吃,下子吃了三四個。
宏開老和尚平時拜《華嚴經》,他站在那個閣子樓上面拜《華嚴經》,一個字一拜,用個大銅錢蓋在字上做記號,拜一拜,往底下拖一下,「南無大方廣佛華嚴經,華嚴海會佛菩薩」——一拜拜下去;

他拜了十七年,他站在一塊板上面,那塊板有一寸多厚,他赤腳站在上面,兩個腳印深陷進去有半寸深。

我講:「你在這裡,吃啥?」他講:「別講了,我就在前一個月,餓了頭十天,這村上搞不到野菜,這餓得不行。想去終南山,包袱都打好了,早上想燒一點水喝,燒開水後,想喝水時,有聲音講:
「你別跑了,好好住下來。」
「你是哪個?我問。」
「我是韋陀。」
「韋陀菩薩啊,我要是不跑,我得餓死啊,我十天都沒吃飯了,野菜也挑不到。」百歲宮那四周都是石頭。
菩薩講:「今天上午就有人來送米,送菜,送油,你等著吧。」

等到上午燒鍋時候,一個人,背著20斤米一斤香油,還有青菜和鹹菜,他說他那個高興啊!

宏開老和尚一直到六幾年前他還在。我們見他的時候,他60歲還不到。還有一件事,我看他那裡又沒有被子,沒有床,就問他晚上睡在哪兒?
「我就到老虎洞里去睡。」他說。
「老虎洞怎睡啊?」洞裡面有稻草,往稻草里一歪,我就喊:「老虎你來阿,我晚上這冷啊」老虎就來了。
「老虎來了幹啥?」我問。
「老虎在這兒睡啊,我往老虎身上一歪,老虎身上很熱,再下雪它都不冷。」
我跑那洞裡面一看,洞口朝東邊,裡面有兩捆稻草。這要不是真人真事,我們真看見這個人,還不相信。
「老虎有時候到深夜裡才能回來,我一叫,它聽到就來了,老虎眼晴遠遠看去,就像電光一樣。」
我在雲居山晚上也見過,老虎眼睛是像電光。
「老虎多大?」我問。
「大!尾巴一伸丈把丈長。」

一丈多長的老虎你說那還小嗎?他和老虎睡,老虎有時候吃東西拖到這裡來,他對老虎講:「你不能把東西拖到這裡來,我不吃葷,把東西拖走,我看著害怕。」老虎就把東西拖走。

這個人又矮,長得又醜,又不識字,屋也漏,鍋底也漏,燒鍋還要帶個鬥,不然水往底下淋。那鍋看著怕人,很髒,他也過著,也沒病,要生病他哪有錢看?沒有被,沒有床,就睡老虎洞。

晚上拜《華嚴經》,早上一早起來就拜。他也不會上殿。

那年我和慈導師回來辦戶口,慈導師有文化,嘴巴又會講,他去鄉政府,那鄉長被他三兩下一講,把我和海音師兩個的戶口一起辦了,糧油關係,一起遷來了。

之後我們去九華山朝山,看老虎洞有老虎沒有。當家的宏開老和尚叫我倆幫他在他身上燃香,我們心想:「不疼啊?燒到肉上不疼啊?」「供佛嘍!這是大功德。」

老和尚說那香又粗又大,把肉燒揪起來了,嗞嗞響。他也給我們兩人一人燃十二支香(紹老胳膊上現在還留有當年燃香的印記。)要是現在人燒成這樣,肯定受不了,那時候人的道心堅定啊!

宏開老和尚講他是蕪湖人,不識字,他是家裡窮,父母早死,從小討飯,跑到廟裡面出家,出家後,別的都不能幹,就拜一部《華嚴經》。

拜的時候用一根長線拴著一個銅錢,銅錢蓋在字上,拜一個字銅錢往下拉一個字,那個是大字《華嚴經》。

他就那種修行,搞了十七年,不變不動,我們現在有沒有他的意志和功夫啊?

沒得吃就在山上挑野菜吃,鹽油都沒有,過了季節,挑不到菜了,就要往外跑了,韋陀菩薩和他講話。

所以,真正有修行的人,這些護法,韋陀和護法伽藍,確實護持你。

虛雲老和尚侍者崇法,死後暗中护师。

我(虛雲老和尚)住雞足山祝聖寺的時候,有一個侍者叫崇法,為人極其誠實。民國元年(1911年),李協統根源率兵闖入雞足山,毀壞寺院,驅逐僧人,全山僧眾,命在旦夕。

唯獨見崇法聰明可喜,他被下命引導官兵各處巡看,官兵絮絮詢問山上事務。崇法極力申訴大眾冤枉,李根源便相信了他的話,於是全山遂獲安穩,大眾都很感恩崇敬崇法。

崇法披剃於鎮南州南山寺,有田數十畝,卻被官家沒收。李根源詢問得知此事後,下令縣官歸還其田,而且命崇法為南山寺住持,崇法不願意,堅持留在我身邊做侍者。

那時我為佛教會的事,到省裡奔走,崇法負病隨行,在途中病情加重,竟不能再起(往生)。過了三日,面容如生前一樣。我非常痛心懷念他,荼毗後將骨灰送往筇竹寺普同塔。

忽忽數年過去了,幾乎忘了他。民國六年,由緬甸運玉佛回雞足山,途經金牛台的時候,有悍匪盤踞於此,四出擄掠。匪首叫張結巴,殺人無厭,人們都不敢經過這邊。我們此行,騾馬數十匹,馱銀票數十萬多,到了這邊真是進退兩難。無奈之下,冒險趕往鎮裡,借宿在旅店中,行李騾馬都放在門外。

我於是靜坐在床上守候著,忽見崇法進門,儼然如生前的時候,他搭衣,展大具禮拜,對我說曰:「和尚不要擔憂,弟子一路隨侍左右,今晚匪徒不會來了。」

我知道他是鬼,迅速給了他一巴掌,說:「你死了,現在是鬼,還來騙我。」 隨後霍然而醒,鬼也隨即消失。

當天晚上,果然安謐無事,免於劫難,唯獨痛憐崇法,冥冥中猶依戀不捨,一掌之下,或頓醒乎?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水果師的由來

廣欽老和尚證得念佛三昧後,他到福建省莆田縣慈壽禪寺,從妙義老和尚受具足戒。這時他的剃度師瑞芳已經圓寂,他受戒歸來,決意入山潛修,得到轉塵老和尚的應允,攜帶幾套簡單的衣服,外加十多斤米,到泉州城北的清源山,覓得一個岩壁上的山洞為安身之所,開始了十餘年的潛修生活。

泉州城北的清源山,是一座茅草叢生的荒山,山如堆木,一層比一層高,而後山則叢林密布,時常有鄉人入山打柴。廣欽禪師進山後,往高處攀登,找到一個寬五六尺、高一人許的山洞,恰可供他一人安住。於是他就在洞中坐禪念佛。十多斤米很快就吃完了,以後就以樹薯野果充飢。

日久成為習慣,他就斷了人間煙火,成為一個專吃蔬果的自然人。後來他到了台灣,也一直以水果為食,因此信眾就稱他為「水果師」。到八十歲以後,因為牙齒全脫,始漸用流質的果汁牛乳為食。

其實,他能靠野果飽腹,離不開一群靈性十足的猴子!廣欽老和尚遠離凡塵,經常沒有東西吃,他只能靠山中野果飽腹,一天,他看到遠處樹上有一堆猴子玩耍,它們時不時摘下樹上的果子,吃的熱火朝天!他心想:「當下的我,這副德性,與樹上的猴子,又有什麼差別呢?它能吃,為什麼我不能吃呢?」於是,他走到猴子們身邊,撿起地上的果子吃了起來,猴子們驚呆了!居然有人類加入它們的盛宴,它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會,廣欽老和尚吃完了地上掉落的果子,猴子們看到以後,竟然從樹上又拋下幾顆新鮮果子,廣欽老和尚心頭一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自此,猴子們經常摘下樹上果實,送到廣欽老和尚修行的洞口,供養他!真是一群充滿靈性的猴護法!

离欲上人轶事二三则

一、打坐七天七夜

1930年,在师父的指引下,离欲法师外出参访。

一身破衲衣,一个烂蒲团,他一路行脚到了四川乐至县郊外的报国寺。一看此处环境,法师认为是极好的修行道场,于是打算长留。

当时报国寺正举办观音法会,香客云集,热闹非凡。离欲法师对寺院的知客僧说,自己只是个穷比丘,别无供养,愿意在大殿上打坐七天七夜,以此供佛菩萨。

知客僧将信将疑,在场大众也多认为这个破衣烂衫的和尚疯疯癫癫,一派胡言乱语。当时,法会的会首谢某便说:“你如果真在这里不吃不喝,打坐七天七夜,我就拜你为师,留你在这里住持。否则,赶出山门!”

于是,离欲法师在大殿旁打坐,谢某派人轮流监视,没有一刻间断。法师果真入定了七天,出定后见法会尚未结束,又入定三天。僧俗大众都万分惊讶,方知来的是一位真正高僧。

此后,离欲法师便留在报国寺长居。他一生之中度化很多民众,让他们都能听闻正法,改恶从善。

二、拯救范绍增

七八十年代生的四川娃娃,大多看过一部本土电视剧《傻儿师长》。这个“范哈儿”(哈儿就是四川话傻儿)的原型就是军阀范绍增。

鲜有人知的是,离欲上人曾救过范绍增一命。

书中写得很是克制,说当时川军师长范绍增病痛缠身,多方求医都不见效,且病情更加加剧。是离欲上人治好了他,范绍增感激不已,供养了上人十万银圆。

民间赋予了这段往事更加有血有肉的鲜活细节:1935年(民国24年),离欲禅师来到成都。川军师长范绍增因子弹深入肩胛骨,发炎剧痛。医院主张截肢,范绍增不愿意,请来一位法国医生治疗,每次诊费需银币四百元,连治40天,疼痛更加剧烈。

当时的离欲上人不仅禅修功夫了得,医术也很是精湛,甚至远在成都、重庆的病人专程来找他医治的。

一次,范绍增在别人家中偶遇上人,听说了上人的医术了得,立即恳求医治。上人随手给了两枚蜜枣,范绍增吃了没多久,就觉得疼痛缓解。一天夜里睡醒,忽然觉得患处完全不肿不痛了,再一想,怎么背后有一个硬邦邦的小东西抵着?他顺手一摸,竟然是那枚深入肩胛骨的子弹头!

范绍增又是感激又是信服,回头便供养上人十万银圆。

而这笔巨款,上人仿照新都宝光寺的规模,在射洪县建了一座“古佛寺”。当时川北正大旱,饥民遍野。离欲上人让这些饥民们来建寺,“以工代赈”,这样一举两得,又救济了灾民,又兴建了寺院。剩余款项,则建了一座盐厂,植树三万多株,以供寺院日常开支。

三、庇护空难

1940年夏季,离欲上人在成都弘法。

一天,日军上百架飞机轰炸成都。空袭前,上人正在吃饭,突然说:“我有急事,要到铁脚巷叶青成家去一趟。”

刚一进门,紧急警报便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离欲禅师面无惧色,结跏趺坐,从容地嘱咐:“家中人勿惊乱,即将有人到此。”

话音刚落,一位中年妇女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倒头便拜,要求皈依,离欲禅师收为弟子,赐法名昌逃,笑谓:“昌逃、逃命的逃。”

警报解除后,人们上街,见整条街房屋倒塌,遍地瓦砾,独存离欲禅师所在两间铺房完好无损。室内室外顿时拜倒一片。

此事轰动成都,求皈依的人接踵而至。川军将领邓锡侯等人,也先后皈依在离欲禅师的座下。

四、华侨感激供养缅甸玉佛

在乐至报国寺,有十几尊非常精美的缅甸玉佛像。这些佛像的来历,是一段颇为传奇的故事。

1985年十月,离欲上人接到缅甸林风寺一位华侨的来信,请求治疗他的晚期肝癌。

上人正准备给他邮寄处方,一位弟子质疑说:“路途那么遥远,您老人家一没见人,二不了解病情,光凭一封信怎么施治呢?”上人说:“治病不在乎路途的远近,也不一定要见到病者本人,关键是看有没有缘分,药医有缘人嘛。”

说完便回到寮房,半小时后拿着一纸处方,让一位县城的弟子赶紧给华侨寄去。弟子一看处方,原来是几味普通的中药,心里嘀咕:“这么严重的病,能解决问题吗?”但他不敢怠慢,马上寄出了。

一个月后,华侨回信说,吃药后大为好转,还请上人再开一剂处方。上人开的第二张方子仍是很普通的中药,剂量也不大。

1986年春天,华侨来信说,自己已经好了。为感激救命之恩,他托人送给报国寺三尊玉佛,又帮助报国寺以优惠价请回了十二尊缅玉的佛像、菩萨像和祖师像。

1992年4月17日,离欲上人预知时至,在乐至县报国寺安详示寂,世寿105岁(根据门人实际调查结果,上人生于清同治七年,即1868年,因此应当是124岁)。临终前,向大众公布接班人为退休老教师张妙首。张妙首临时受命,于上人遗体前披剃,法号昌臻——他,便是后来的著名净宗大德,昌臻法师。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苦行僧

就在宣統三年辛亥,他二十歲時,回到福建,投入泉州承天寺,向住持轉塵老和尚請求出家。轉塵命修苦行的瑞芳師為他剃度,承天寺是以「佛喜轉瑞,廣傳道法」八字傳承法脈,所以他派名廣欽,法名照敬,後來以廣欽行世。初出家,做外坡職事,每日種菜除草,簡直和做伐木工人差不多。並且由於叢林人多,供眾不易,飲食粗糲,湯湯水水的沒有營養。

一日出坡工作,近午收工回寺,聞得午齋雲板響時,眾人紛紛趕往齋堂,廣欽也隨眾走向齋堂,轉塵老和尚卻叫住他,要他把出坡的工具各歸原位。廣欽這時餓得頭昏眼花的,收拾著工具,忽然間一念嗔心生起,心想做這麼重的活,吃這麼差的飯,何苦來哉?一怒之下,丟下工具,走出寺門,心想和尚不乾了。

沒有走多遠,心中又自忖道:「我原是為了生死大事,才出家修行的。如今吃了這一點苦,就灰心轉意,這不是有違初衷嗎?」想到這裡,立刻返回寺內,收拾好工具,向轉塵老和尚覆命。老和尚一切看在眼裡,說:「吃人所不吃,做人所不做,以後你就知道。」

經此一番教誨,更刻苦自勵,不敢再有退轉之念。他自思自己不曾讀書,不認識字,既不能講經說法,又不會敲打唱念,唯有吃人不吃,做人不做,才能植福報恩。於是除了出坡的工作外,每天為大眾盛飯,等大眾吃飽,他吃殘飯,甚至於把桌上地上散落的飯粒收拾起來吃。寺院中砍柴煮飯、搬磚運瓦的粗活賤役,都搶在別人前面做,從無怨言。

紹雲長老:慧通老和尚能不為病痛所轉,虛雲老和尚在病中也自在

前年逝世的慧通老和尚,慧老。那時候我們在雲居山,他就講:「我功夫提起來,最多的話只能兩個小時。那兩個小時身上再燒,燒得再疼再難受,功夫提起來,我就像沒有病一樣,別人看到我臉上通紅,怕人得很,過了兩小時就不行了,抵抗不住了。」這是五幾年, 他和我關係蠻好,比我大一些。

他說:「我怕是不行了,你要成就我。」

我講:「怎麼成就你?」

答:「我要不行的時候,我叫人喊你來,你坐在我跟前,見我難受的時候,你不要管我,不要問我,你就一會兒提一 句「念佛是誰」….. ,聲音要大一點,拖長一點,這聲音沒有了,你再提一聲,直到我斷氣以後,不動了,你再提兩個小時。」

他怕到時候業障現前,失了正念被業障打失了。隨業障轉,就隨病疼轉。我說這個我能做主。

他說:「就你一個人來,不要人多,要不別人笑,我也不叫人給我念阿彌陀佛。」

我說:「可以。」他那時候住在廚房邊上的一間房,房子很小。

結果,他身體好了,好了以後他就有感悟了,他講:「紹雲吶,病疼都是假的,功夫提起來,功夫得力的時候,根本沒有病,也沒有疼,也沒有癢。」

所以,我們那時候雖然年輕,我也有感受,你真正有功夫,確實,病疼減少。

虛雲老和尚病中亦自在

虛老是過來人,那時候他身上傷口發作,又發燒,讓我們給他捶捶,捶重了,他就說:「打這麼重!」捶輕了,他說:「這麼輕啊,這個不起作用啊!」又要捶重一點,這裡捶捶,那裡捶捶。

這時候,大知客跑來講,北京一個部長來看老和尚了,他把被子掀開,坐起來了,腿盤起來,和部長談話,精神大得很,人家不知道他有病,一講講了兩個小時,我們在邊上催,「部長,老和尚這兩天身體不好,你講話講完了,讓他休息一下。」

部長講:「哦, 那我不知道,我看他老人家精神還蠻好的嘛!」我們不好講,精神還蠻好,其實老和尚臉上通紅在發燒,他不知道。

部長走了,這一走出門還沒有轉彎,老和尚罵:「你們這些娃子,不懂人情,人家這麼遠跑來,話還沒有講完,你們就把他催跑了。」

走了還沒有兩分鐘,叫我們:「被子還給我搬來,蓋起來,身上又疼了。」

我和齊賢兩個都不高興了,剛才罵我們不懂人情,不懂人事,把人催跑了,這馬上又要叫我們,找被子蓋,又要捶。老和尚拿手拍拍床沿,說:「我要病就病,要不病就不病,閻王老子還管到我啊!」他講著把被子抓住往身上一蓋,躺下了。

所以講過來人和現在人精神不一樣。一個是過來人,一個是有功夫的人。

所以,慧老前年往生了,燒了那麼多舍利,透明的,比臥龍寺老和尚燒得都好看,五色透明。

佛陀六年苦行的前世因緣 

摘自 佛典故事

每個人與生俱來皆有分辨是非的智慧,但是若不用心,便會分辨不清善惡是非,因而招來很多障礙自己的緣。

在佛經裡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佛陀雖已成佛,但在示現人間的過程中,也曾碰到九種困難讓他困擾。當佛陀還是太子時,為了修行,離開皇宮,五年的參訪、六年的苦行,這些都只不過是現八種相於人間,用以引導弟子如法修行就可以成佛的方法。

在修行中,太子遇到的第一個難關就是──延遲了六年才成道。六年的苦行,讓他受盡了折磨,也碰到很多魔眷來擾亂。

佛陀問弟子們:“為什麼我修行的過程,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碰到那麼多的困難?尤其是天魔來擾亂那麼久,因緣從何來?你們知道嗎?”

弟子答:“不知道,請佛陀慈悲開示。”

佛陀於是解說這段因緣

迦葉佛的時代,有二位很要好的朋友,從小到大,兩人感情很好,他們不管是志向、行動、興趣,都很契合。有一位叫護喜,他在外面聽人說,迦葉佛福慧威德無量,正在化度人間;他聽了很歡喜,知道有這麼好的法,有尊貴的佛在人間,心想絕對不可錯失良機,要趕快去親近佛陀。但是他也不願意他的朋友火曼錯過時機。他歡喜雀躍地來到火曼的家,對他說:“我得到天大的好消息。”

火曼問:“是什麼好消息?”

護喜回答:“很難得的世間聖人迦葉佛,他已來到我們的城市弘揚佛法、教化眾生,我們也應該趕緊去赴會,接受佛陀智慧的洗禮。”

火曼說:“這哪有什麼好看?哪有什麼好聽?他只不過是一個禿頭道人!”

護喜看到火曼沒有一點兒興趣,也不歡喜,於是等了三天。那時,護喜還是不斷聽到大家的讚嘆,他又趕快去向火曼說:“走!趕快去,機不可失,時光易逝,機會難得,要趕快把握時間。”但是,好朋友還是一樣的態度,非常地輕視,也非常地傲慢。

火曼說:“沒什麼值得聽的了,再講也是一些如何做人的道理,這些我們都知道了。”

又再拖了三天的時間。護喜越想越不對勁,一眨眼六天的時間已經過去,再拖下去,機會就錯失了;所以,又再去找火曼。

火曼還是擺出很驕傲的態度,護喜禁不住火氣上升,抓起他的頭髮,拽緊他的頭髮說:“由不得你不去,走!跟我走!”

火曼發現護喜這麼認真地要勉強他去,心想:或許真的值得去吧。他明白應該前去拜訪這位世上稀有的聖人。

火曼向護喜說:“請把我的頭髮放開,我跟你去就是了,不要生氣了。”於是,兩人歡歡喜喜地到迦葉佛的面前,護喜向佛跪拜頂禮,火曼看到護喜的虔誠,也一樣跟著跪下禮拜。那時,護喜就向迦葉佛說:“佛陀!我這位朋友不知什麼是珍貴的佛法,不知道惜緣,請佛慈悲開示化度他,讓他提起虔誠之心,奉行佛法。 ”

佛陀六年苦行的前世因緣

那時,迦葉彿看到這兩位好朋友能互相鞭策成就,他讚歎護喜,然後開示很多的妙法,來轉動火曼的心。

佛陀說道:“那位火曼就是現在的我──釋迦佛,當時的護喜就是最初助我越城的天子,他引導我,讓我的馬騰空越過城去,走出城門。”

佛陀又說:“因緣一點也不能放鬆,一點也不能出差錯,那時我只不過一時怠慢,浪費了六天時間,就召來生生世世都有六年的困擾,一直到現在成佛,這一世也碰到六年的苦行,拖延了六年的時間。

所以,大家在日常生活中,要好好堅守道心。”

這就是佛陀成佛之前的六年障礙,原來也是有其因緣;佛陀是出世聖人,還是要承受因果,何況我們尚是凡夫。每一個人初發心只要方向正確,便要步步精進,最怕的是自己心生障礙和煩惱。因此除了要自我排除煩惱,也要己度度人,才能夠領悟到佛陀無上甚深微妙法的智慧境界。

紹雲老和尚:虛雲老和尚一百多歲時,他老人家的「血型」,就像十三歲以下孩童一樣

紹雲老和尚講述
一九九年七月

當時,雲居山的生活非常清苦,工作勞動量很大,很緊張。除了耕種、蓋廟、建房子,以及日常的坐香、上殿外,師父們每天還要划定很大面積的荒地來開墾,.如果白天不能完成,天黑了還得繼續幹,直至把目標完成為止。

有時有東西要運上山,在有月亮的晚上,坐完養息香及四支香後,還要到山下三十里路去擔。回來休息不到兩個小時,又要上早殿了。

早殿、早堂過後,早板香只坐半個小時,又要打板出坡了。所以那時的生活是很緊張、很忙碌的,但是師父們的道心都非常堅定。

此外,晚上還要每兩個人一班,每班兩個小時來輪流看守著稻田,防止野豬來犯。因為那時山上的野豬、老虎很多。當穀子開花後,快成熟時,野豬就聯群結隊的來了。

只要有一隻野豬叫,其他幾十隻野豬就聞聲而至,大肆吞噬稻田裡的穀子支桿,如是一大片稻田一下子就沒有了。

老和尚年紀雖然那麼大了,還是堅持要參加我們晚上看守稻田的輪班工作。當時海燈法師在山上當住持,他看到老和尚都這樣辛苦,於是也來參與大眾輪班看野豬的工作了。

老和尚在雲居山,不但時常上堂為大眾師父講開示,更在種種生活細節中以實際行動來以身作則,教育大眾。現在我們回想起來,真是感到慚愧萬分。所以說善知識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我們後人的榜樣。

他老人家在雲門事件中,骨頭被打斷了好幾處。在五六年至五八年間,經常生病發燒,身上的舊患、骨折的地方疼痛不已時,他便躺在床上呻吟。

可是聽說有人來見他,馬上又坐起來,盤起腿子,精神好得很,可以一談三、四個小時,一點也看不出他有病。我們有時催促客人走,想讓他休息一下。

他反而不高興,罵我們說:「人家有事才來找我,等人家把事情說完了才能走嘛。」可是客人一走,他又躺下來呻吟了。

我們問他:「剛才人來,你精神那麼好;人才走,為何又這麼痛苦呀!」

他說:「這是業障呀!閻王老子也管不了我,我要起來就起來,要不起來就不起來。」實際上我們也感到很驚奇。

一九五七年正月,他老人家病得很厲害,永修縣和省政府的幹部都來探望他,並派了車子想接他到南昌省立醫院去看病。本來他不願去,但是省政府的領導一再勸說和催促,才勉強答應。

到了醫院,接受檢查,化驗血型時,那些醫務人員都感到十分驚奇。

他們說:「聽說這位老人家已一百多歲了,但是他的血型,就像一個十三歲以下孩童的血型一樣,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像這麼大年紀的人有這樣的血型。」

而老和尚只在醫院住了四天就回山了。他老人家的血型,直至現在仍是個謎。

他老人家中午休息時,有時也打昏沈,頭向前俯,甚至打鼻鼾。有一次,我們聽到他在打鼻鼾,便偷偷地離開,拿著房裡的果品到外面邊吃邊玩。當他醒後, 就逐件事來罵我們。

我們問:「剛才您老人家不是睡著了打鼻鼾嗎?你怎麼會知道呢?」

他說:「你心裡面打幾個妄想我都知道,你拿東西到外面吃,我會不知道嗎?」

自此以後,我們才相信悟道了生死的人,已經破了五蘊。見他是睡著了,其心思卻是明明瞭了,清清楚楚的。

目犍連的故事:一个念頭換來的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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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佛典故事》

有一天,釋迦牟尼佛告訴目犍連(佛陀弟子中神通第一)說:「你的債主快到了!」

目犍連回答:「我有神通,可以超越須彌山。如果我的債主從東來,我就向西;如果他從北方來,我就向南,他怎麼能找到我呢?」

佛告訴目犍連:「罪報和福報是不可躲避的!」

目犍連運用神足通,不斷的飛行,卻仍掉落在山中,掉在一位老公公的面前。

那位老公公以修理車輪為業,忽然看見目犍連從上邊掉了下來,形狀怪怪的,老公公以為是不吉祥的東西,拿起車輪便打,目犍連被打的骨折。

目犍連雖然疼痛,但始終堅持正信,一心向佛。佛憐憫他,教授他威神力,目犍連靜下心來,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佛告訴目犍連:「那位老公公前世曾經是你的父親,你跟他爭吵。你心裡想:“我多麼希望這位老傢伙被打得骨折!”(你現在) 因為這個惡念而造罪遭殃。記住在任何時候都要善待他人、善待眾生,包括言行和心念。」

目犍連了悟因果,摒除各種妄念,潛心修行並善化眾生,後來得了善果。

廣欽老和尚軼事兩三則

有一天,老和尚叫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去山門口割草,有人不理解老和尚為什麼對老年人這麼不慈悲,就問老和尚:「他已經這麼老了,您為何還要叫他去做那種粗活?」
老和尚說:「就是因為他年紀大了,再不做一些事消業障,未來輪回的路上是很可怕的啊!」老和尚真是用心良苦啊!

有一天,有一位婆婆很生氣地去向老和尚告狀,說自己的媳婦多壞、多不聽她的話。老和尚只問她說:「你如果肚子痛,有沒有辦法叫自己不痛啊?你如果拉肚子,能不能教自己不拉呢?」

那一位婆婆回答說:「沒辦法。」

老和尚說:「你自己都教不來了,怎能叫別人聽你的話呢?」

老和尚常常露天打坐過夜,第二天,在他的座椅周圍方圓幾尺之內,地面上都是乾的,而以外的地面上都被露水濕透了。他曾到板橋某寺掛單一天,當晚在戶外打坐過夜,寺里的住持法師一大早醒來,看到外面地上露水濕透,而老和尚所坐的方圓之內,卻是乾乾的,知道此人必有道行,於是趕快通知信徒某居士趕去皈依,這位居士後來成為廣公之大護法,他的三位子女也先後在承天禪寺出家。

佛陀三事笑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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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佛典故事《六度集經.卷六——佛以三事笑經》

有一天,佛陀帶著弟子經過市集時,看見一位賣魚的老人,一邊斗量賣魚,一邊哀嘆地說:「老天爺!到底我犯了什麼錯,你讓我的兒子這麼早死?如果他還活著,可以幫我賣魚,我哪會這樣操勞、辛苦啊!」佛陀慈悲的看著老人,而後輕輕一笑。瞬時,佛陀的齒畔產生五色金光,照亮了老人和整個市集。一會兒,一頭滿身臭穢的大豬,身體滴著屎尿,搖搖擺擺的晃過市集,眾人此時皆掩住鼻口。

佛陀看見此景,似有所感的再度露出憐憫地微笑。

阿難在一旁看到佛陀的行止,感覺不同以往,即恭敬地向佛請示:「慈悲的世尊!剛剛您看到老人哀嘆而憐憫一笑,現在看到搖擺行走的大豬,也露出相同的微笑,難道其中有何特別的原因嗎?

請世尊慈悲開示,以解答大眾共同的疑惑。」

佛陀於是告訴大眾,之所以會笑有三個原因:

第一, 是無奈於這位老人的愚痴。想想他在溪邊捕魚時,讓無可計數的生命,在他的漁網下慘遭殺害,也讓這些魚蝦,家庭破碎、骨肉相離。但是,他不曾因為魚蝦的苦,而生起絲毫的惻隱之心。如今自己的兒子因禍而死,卻怨天咒地,感嘆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平。因為這樣的因緣而笑!

第二,過去曾經風光不可一世,能呼風喚雨,來去自如,志得意滿的飛行皇帝,今日卻只能在魚販的斗中無助地苟延殘喘,連性命都自顧不暇。這個前世的天人,因為專修空想觀,修成了空定,卻執著這個想出來的空,無法歸於本心。雖然得壽八十億四千萬劫之久,然而,卻不能讓自己的罪業消弭,在福壽用盡時,定力也跟著消失,仍要受輪迴果報之苦!

阿難不解的問道:「像帝釋天一樣尊貴的飛行皇帝,他所修的福德如此多廣,為何仍不能免於業報呢?」一旁的魚此時張著空洞的雙眼,似有所感。佛陀答道:「禍福其實只是暫時的假相,並不能長久!如果因為今生的富貴而志得意滿,不知繼續培福修慧,反而逆行暴施,很快地,福報享盡,就會為自己招來無數的災難和罪報。這因緣果報,如影隨形,如響應聲,不會因貴賤而有所區別!」

第三個原因,是憶起過去在行菩薩道時,曾有一世生為一位三寶弟子。每逢六齋日,便會到佛寺聽經聞法,精進行道從來不敢懈怠。因為崇信三寶,平日奉行佛法,行善不倦,又堅守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因而感得在佛世出生,蒙佛說法而出家修行,從此生生世世奉持不懈,因此德行、福慧日漸增廣,而成就無上的佛果,為世所尊。

那時,隔壁的鄰人,從不相信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的道理,因此不學無術,四處為惡。還供奉鬼神,施放蠱魅來殘害他人。平日一有空閒,就是吃喝嫖賭、飲酒作樂。自此之後的輪迴中,我所生之處,都是清淨的處所,能夠聽聞佛法而精進修行,圓滿佛果。而過去的這位鄰人,則因為留戀女色,荒淫無度,又不知孝順父母,因此直至今生依舊在三惡道中輪迴,未能出離,而墮為這隻糞穢的大豬!

佛陀遭誹謗的因果故事

摘自《佛說婆羅門女栴沙謗佛緣經第八》

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有一天正坐在法座上給弟子們說法,有一個好像是懷孕的婦女來到了佛說法的地方,她手指著佛就罵:「我找你好久了,到這時你還在此胡說八道,你我私通有了孩子,你現在家庭不管,跑到這裡來欺騙人,你現在說一說如何安排我?」
這個女人這麼一說,正在聽法的佛弟子和聽眾中有很多人疑惑,因為是凡夫這也難免。如來是大覺者,當然聖人是明白的。當時目犍連尊者(佛的上座弟子、神通第一),因為他知道其中的奧妙,婦女的肚子上扣了一個臉盆,用帶子繫著,裝扮成懷孕的婦女來謗佛。

結果目犍連尊者用神通變成耗子鑽到這個婦女的裙子裡,將帶子咬斷,當時臉盆就掉下來了,很多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此婦女不懷好意來謗佛,很多未開悟的凡夫弟子當時就開始罵:你這個造孽的種子,我們世尊捨去了一切五欲六塵,是圓滿的大覺者,你怎麼今天造這樣的大罪業,不怕墮地獄嗎?正說時,大地就裂開了,這個女人就掉下去了。

當時有個國王阿闍世王問佛:世尊,您是大圓滿的覺悟者,沒有一點的業障,從前至後無所不知,我先問您一件事情,這個女人就說這麼幾句話,就掉到地底下去了,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佛說:你不知道,他的罪業第一個是意業,另外是口業,先有壞的意念催動了她的嘴來謗佛,她現在墮到了阿鼻大泥犁中。 (大泥犁是阿鼻地獄的另一個名稱。)
阿闍世王又問:世尊,您是大圓滿的覺悟者,是人天導師,您是沒有一點罪過的,您為何今天還要遭謗?

世尊說:從前,有兩個出家比丘在一起修行,一個修的比較好,已證了果位,叫常勝法師;另一個修的稍差一些,貪住名利,叫常觀法師。因為世間的善男信女總有分別的眼光,總是恭敬修行好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是這樣,自然這個常勝法師他受的供養比較大,比較多,一是自己的福報,也是世間俗人的眼光。當時有位長者,家裡非常有錢,家裡的夫人是德貌具足,道德第一,相貌第一。當時對常勝法師的供養是應有盡有,對常觀法師不是不供養,也供養,只是有時慢待一些。但經常這樣下去,這位常觀法師就起來一些不清凈的念頭,長期有這個念頭,這嘴上就出現錯誤了。

後來他就毀謗常勝法師與長者的夫人有不清凈的行為。就此因緣他就墮落到地獄裡多少世,國王,你要知道,當時的常觀法師就是當時的我。因為那時我的修行不如常勝法師,當時以凡夫的心生出錯誤的一念,雖這一世我修行成佛了,可餘業未盡而遭受此果報。

大家一聽因緣果報真正是如影隨形,絲毫不差,一個偉大的覺悟的佛陀在這個時候還受報,所以好多人在當時都發無上菩提之心,永遠不在身口意上造罪了。

慈誠羅珠堪布:回憶前世的實例

摘自《生命的真相》慈誠羅珠堪布

緬甸女孩的故事

1953 年 12 月 26 日,一個名為曼德奧蜜尤的女人在緬甸的塔曼城生下了一個女兒。小女孩在四歲之前一直未曾開口講話,當她終於能開口講話時,卻對家人說:“我本是一個日本軍人,後死在緬甸。”不僅如此,她還經常對父母哭著請求說:“我要回日本! ”又說:“我前世是日本軍隊裡的一個廚師,有天正燒火做飯時,空中突然飛過來一架飛機,飛機上的機關槍’嘟嘟嘟’地不停向地面瘋狂掃射。我來不及過多考慮,急忙向山中躲避,結果還是被子彈擊中了臀部。由於得不到醫治,後來我就死在山里。當時的葬身之地,離我們家也就只有七十五米的距離。另外,我在日本時還生有五個孩子。”這個小女孩身上依然保留著一些前世帶來的濃厚習氣,她只要看見或聽到飛機及其音響,馬上就會嚇得尖聲驚叫。父母罵她時,她總是委屈地申辯說:“我前生就是被飛機打死的。”而在日常生活,諸如吃飯等方面,她亦不喜歡緬甸食物,倒是對甜食頗為鍾愛。除此之外,小女孩也不愛穿女人衣物,對男式服裝倒情有獨鍾。她還喜愛玩槍等兵器玩具,每回和小朋友們一道作遊戲時,也總愛玩些打打殺殺的戰爭演習。以前中彈的地方,如今仍留有一塊紫黑色的疤痕,兩三歲之前若用手去摸,還會有疼痛的感覺。

大體說來,有些人最初即能回憶前世;而還有一些則要等到見到某些對像或因別種因緣才可突然回憶起過去生的往事。

《毗奈耶經》中就記載了這麼一個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期發生的公案:有一長者名更嘎本迦,曾於五百世中身墮惡趣,其後方轉為人身。當其身為在家人時,因忙於家務,已不復能憶念前生往事。出家之後,當世尊宣講地獄之種種慘痛時,更嘎本迦忽然憶起前生經歷。其後每每聽聞地獄之痛,渾身汗毛即流出膿血,竟將法衣染成雜色。諸比丘不堪其味,遂相率往詣世尊。世尊告之曰:“既如是,當許其內著身巾(法衣之一,貼身穿著),以免染垢自他。 ”從此,開許出家人身著身巾的這條戒律就流傳了下來。

美國耶魯大學醫學博士、西奈山醫學中心精神科主任魏斯也看到了這種回憶前世的時間延遲現象。他說:“我曾碰到過一位急急忙忙趕來找我的女律師,她一見我就說:’我四歲的女兒最近行為很反常,有次我拿著一些以前的舊幣回家,結果她看到後就拿走了其中幾塊多邊形的貨幣玩來玩去,還把不同種類的貨幣進行了分類。她又告訴我:’媽媽,我認識這種貨幣,你還能回憶起來嗎?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時,咱們家就有很多這種貨幣。’她晚上還抱著貨幣入睡,並常講一些好像發生在其他時代中的故事。 ‘這個女人說完後顯得很擔心,她懷疑自己女兒是否精神出了問題。我當時安慰她說:‘你女兒沒有任何精神疾患,她肯定是想起了前生的一些經歷,你大可不必為此擔心。 ’後來,小女孩的行為又恢復了正常,她母親便也不再替她擔心了。 ”

玄奘大師圓寂前見到了什麼奇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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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高宗麟德元年(664年)的歷史記載中,玄奘法師對譯場的助手和弟子們這樣說:「玄奘今年六十有五,必當卒命於此伽藍,經部甚大,每懼不終,人人努力加勤,勿辭勞苦。」

在玄奘法師的一生中,他第一次發出了擔憂之辭。不久,他又對弟子們說的一段話幾乎可以看作是他的遺言:「若無常後,汝等遣我宜從儉省,可以蘧蒢裹送,仍擇山澗僻處安置,勿近宮寺。不淨之身,宜須屏遠。」

同年正月初三,玄奘法師的弟子懇請玄奘翻譯《大寶積經》。

玄奘法師在勉強翻譯了幾行後,突然停了下來神色黯然地說:「此經部軸與《大般若》同,玄奘自量氣力不復辦此,死期已至,勢非賒遠。」說完這句話以後,玄奘法師從此絕筆。他表示,要把此後有限的歲月去為離開這個世界做準備。

正月初八,玄奘法師的弟子玄覺法師夢見一尊莊嚴高大的佛塔突然倒塌,他趕緊就去找玄奘法師。玄奘法師明確告訴他:「非汝身事,此是吾滅謝之征。」僅僅一天以後,正月初九,曾經翻越過無數崇山峻嶺、滔滔江河的玄奘法師居然在屋子後面跨越一道小溝時摔了一跤。雖然只不過是稍微擦破了一點點皮,但玄奘法師卻從此倒下,病情急轉直下。

正月十六,玄奘的病情已經十分嚴重,口裡喃喃自語:「吾眼前有白蓮花,大於盤,鮮淨可愛。」第二天,玄奘又夢見禪房裡突然出現了成百上千的人,非常高大,身穿錦繡服裝,來回穿行,院子後面的山陵之間突然佈滿了鮮豔的金幡、旗幟,林間奏響了各種各樣的音樂,門外停滿了裝飾華麗的車子,車子上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來供養玄奘法師。玄奘法師一面說:「玄奘未階此位,何敢輒受?」一面卻還在進食。弟子趕緊把玄奘法師叫醒,玄奘法師睜開眼睛,把自己剛才看見的事情告訴了身邊的玉華寺寺主慧德法師,這個寺主非常恭敬地玄奘法師的這些描述記下來,留給了後人。

玄奘法師同時還對慧德法師說:「玄奘一生已來所修福慧,准斯相貌,欲似功不唐捐,信如佛教因果並不虛也。」意思是說:我在夢境當中看到的這些現象,好像表明我這一輩子所修的福慧沒有白費。我確信,佛教因果不是虛妄。

在生命彌留之際,玄奘下令弟子把已經翻譯完成的佛經編一個目錄,看看翻譯了多少。玄奘法師又吩咐眾僧為他造像寫經,廣為施捨,同時他按照佛教的戒律,把自己用的東西全部施捨給寺裡的僧眾。

那麼玄奘法師在人世間的最後時刻留下的遺言是什麼?玄奘法師又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圓寂的呢?

從文獻記載上來看,之後玄奘的病情穩定了一段時間,或者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在正月二十四日那天,玄奘法師讓一個叫宋法智的塑像工人在玉華寺的嘉壽殿豎起一個菩提像,把骨架搭好。他召集了所有身邊的翻譯佛經的弟子,留下了在人世間最後的話:「玄奘此毒身深可厭患,所做事畢,無宜久住。願以所修福慧回施有情,共諸有情同生睹史多天彌勒內眷屬中奉事慈尊,佛下生時亦願隨下廣作佛事,乃至無上菩提。」

玄奘法師意思是說自己的俗身是不淨的,已經厭惡了,在這個世間所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不必要再待著。我不是為個人修福慧,我修的這一切願意把它回報給人世間仍然活著的人。

我祈願,我能跟大家一起上生到彌勒菩薩身邊,去奉侍彌勒菩薩。

我發願,當彌勒佛下生的時候,我願意跟著他下來「廣作佛事」,去追求無上菩提,追求最高的智慧。睹史多天,佛學術語,界名,即兜率陀天,此翻知足。涅槃經曰:「此天,欲界最勝。」

在接下來的日子,玄奘法師幾乎不說話,只是不停地念誦佛經,皈敬彌勒、如來,願往生彌勒淨土。

二月初四夜開始,玄奘法師右手支撐著頭部,左手舒放在左腿之上,非常平緩地,右脅而臥,不動半分。這是玄奘圓寂前肉身的最後姿態,我們看見臥佛就能想到這個姿勢。
二月初五夜半時分,他的弟子問玄奘法師:「和尚決定得生彌勒內眾不?」即弟子問玄奘,和尚,您是不是已經決定可以生到彌勒佛淨土呢?玄奘法師回答:「得生」。

這是玄奘法師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後兩個字。

玄奘法師圓寂的消息傳到長安,舉國悲悼,唐高宗哀歎:「朕失國寶矣!」甚至為了玄奘法師而罷朝數日。二月二十六日,唐高宗下旨,玄奘法師所有喪事費用由朝廷負責。三月初六,又下令暫停翻譯工作,已經完成的部分由政府出資傳抄,尚未完成的交慈恩寺保管,不得遺失。

四月十四日,按照玄奘法師臨終前的心願,將他葬於滻水之濱的白鹿原,當時趕來送葬的人不計其數。唐高宗總章二年(669年),遷葬到樊川北原,並在當地營造塔宇寺廟。唐中宗神龍元年(705年),又下令在兩京,也就是長安和洛陽各建造一座佛光寺,追諡玄奘為「大遍覺法師」。

在玄奘法師圓寂後一百八十年後的845年(唐武宗會昌五年),發生了中國佛教史上最大的一場法難——會昌法難,統治者下令在全國範圍內摧毀一切寺廟,淘汰僧尼。而就在這樣大規模的會昌法難中,長安的慈恩寺也被明令保留了下來。這足以說明玄奘法師的功德和聲望。

摩利支天感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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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摩利支天菩薩的諸多修持與感應錄,散見於各種文獻和史傳中。

明末清初福州開元寺的開悟禪師雪溪上座,四十七歲時患上眼疾,夜夢摩利支天菩薩“手持日月,放大光明”而愈。

摩利支天,《三藏法數》中說:梵語摩利支,華言陽焰,以其形相不可見、不可執,如彼陽焰也。此天常行日月之前,護國護民,救兵戈等難。

《大摩利支天經》中,有最上心真言,曰:“唵,摩利支,娑縛賀。”若人持此真言,無不感應,其不思議神力,誠可依憑也。

據《明末清初福州開元寺雪溪上座傳略》所載:雪溪法師眼疾痊愈後,深感不可思議,由此發心,日日虔誠禮敬諸天。並勤於施金作佛,扶危濟困,一切福事,不甘人後。據說雪溪法師生平屢感異夢,每有所夢皆有應驗,故常常以夢訓諭弟子,開示迷蒙,名聞當世。

在《佛祖統記》中記載有扶宗法師自述,常在夢中見到,摩利支天菩薩和韋馱菩薩來請求護法。

元好問的《續夷堅志》記載有一則摩利支天感應:“忻州劉軍判,貞祐初,聞朔方人馬動,家誦摩利支天咒。及州陷,二十五口俱免兵禍。獨一奴不信,迫圍城始誦之,被虜四五日亦逃歸。南渡後,居永寧,即施此咒。文士薛曼卿記其事。”

全家人念誦摩利支天咒,兵荒馬亂之時,25口人全部免難。唯獨一個奴仆不信,被迫圍城時才開始念誦,被抓去四五天後也成功逃脫。可見平時的念誦積累是很重要的,雖然臨時抱佛腳也有用,但論相應的程度和功德力,必然不如久修者。

明朝的《蘋野纂聞》中所寫的徐武功,修持摩利支天法,更是達到出神入化的神變境界:“武功伯徐珵,雅奉摩利諸天法。當英廟初,或中以飛語,英廟特加嚴刑以核之,珵不能堪。遂借水以試其術,俄而雷電交作,震殿一角。上以其冤,而天監之也,遂赦之,不知墮其術中矣。”

徐武功向來虔誠供養修持摩利支天菩薩。有次因為流言蜚語,被人惡意中傷,故被抓起來嚴刑拷打。徐武功不堪忍受,他借水以修摩利支天法,剎那間令天上雷電大作,震去了大殿之一角。皇上認為他是冤枉的,遂放了他。

關於《騎龍觀音像》的真實來歷:原田直次郎及迷幻的背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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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騎龍觀音像(日語:騎龍観音)》的真身是由日本近代畫家「原田直次郎」於1890年(明治23年)所繪製的麻布油畫作品。原田實際上是將西方藝術技法帶入日本的先驅畫家之一,他曾在德國慕尼黑留學以學習油畫,因此在畫中具有著具有強烈敘事性的寫實風格。

當他回國後則密切參與洋畫作品的教程,甚至還培養後輩學生,以湊成明治美術會的創立。《騎龍觀音像》則是他在回國後知名的代表作品。

在作品中,原田採用了「觀世音菩薩」站在一頭三爪龍身上作為畫作主題,觀世音在波濤洶湧、矇矓的黑暗大海上顯得格外醒目,以寧靜的身影面對著前方。其左手拿著淨瓶,右手執著柳枝,絲毫不受周圍事物的影響。

儘管《騎龍觀音像》是原田匯集了借鑒的歐洲現實主義和傳統繪畫研究的成果,然而當展覽後,該作畫在日本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並因其引入「西方題材」和「傳統佛教繪畫」題材運用的理念,令概念具有想像性空間的觀音像騎在龍背上的不協調感,也從而讓該畫陷入了一定的爭議,在當時甚至還曾被批評過:「就像在馬戲團裡走鋼絲」一樣的負面評價。

不過在作品完成後,原田在1891年將《騎龍觀音像》交由位於東京都的真言宗豐山派寺院「護國寺」所收藏。

至於台灣開始流行《騎龍觀音像》這點就很迷惑了,但主要的背景故事還是要牽扯到在1959年8月7日至8月9日期間,臺灣中南部因颱風艾倫的藤原效應影響,造成空前的「八七水災」。

當時該災難嚴重的程度甚至於美國空軍派出直升機前往受災,恰好也與「騎龍觀音」傳說的誕生緣故重疊:

根據畫作旁的附制式說明,《騎龍觀音像》的誕生緣故包括:

「在彰化大肚溪上空,觀世音菩薩在空中顯相,適有人發現雲彩奇異而拍攝下來。」

同時也包括:

「1973年6月19日美國飛行員駕駛戰機(或「U2偵察機」)於臺灣基隆上空看見奇異的黑雲,經相片沖洗後,發現觀音菩薩的蹤影」

或是「1944、1945年臺北大空襲美軍所攝的照片」

無論眾說紛紜的結果如何,至少確定是在1959年後開始,原本以黑白攝影技術拍攝《騎龍觀音像》原畫的照片,就這樣另以「觀世音顯像」的名義,開始在臺灣民間傳統的信仰廣為流傳,時常引用於佛、道、儒、齋等民間信仰膜拜的對象使用。

甚至到後期還被大量製成佛道教書籍及平安符等各種印刷品供人祈福及平安,而且看了一下迴響,似乎是每家家戶戶都差不多有一份的狀態。

1984年,曾有人委託臺灣畫家蔡仲勳臨摹該畫作,因而讓《騎龍觀音像》的彩色版本更加廣為流傳,但也是因為在當時著作權法在尚未推行的因素,因此蔡仲勳版本《騎龍觀音像》也自然被各地區的寺廟和團體翻印,印製成佛書發行。

更因這點導致蔡仲勳對此氣憤進行控告,但也因為最初原創的作品均來自原田,外加該圖像的來源是未署名者,以黑白攝影技術所翻製的素材,因此最後就被最高法院駁回判決了。

至於原件的《騎龍觀音像》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實際上在1979年,收藏畫作的寺廟已將該畫作已經轉交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收藏。並在2007年6月8日由日本政府指定為重要文化財產,當前也被視為原田重要作品的一部分,不定時在館內展覽。

護國寺那邊仍保存了這張油畫的原寸照片,並放置在廟宇正殿,只是因為沖洗的時間太長,照片現在已經變紅了。

無論如何,《騎龍觀音像》在日本雖是作為東西方宗教及藝術技法索融合的一大名作。

但卻在臺灣掀起一陣傳奇般的宗教色彩,這對於近代東亞的藝術史而言,某方面也算是一件很獨特且迷幻的事情吧。

紹雲老和尚:女居士當中的一位傑出人物。

你們翻開《景德傳燈錄》,書里記載在明朝嘉靖年間,安徽琅琊山琅琊永起禪師有個徒弟,是在家人,住在南京邁皋橋。她家裡做小生意——炸油糍賣。

她在五十多歲的時候開始信佛,跑到琅琊禪師那裡去,看到師父們在打七、精進,七期就能夠開悟見性成佛了。

她問師父:「我能不能這樣子?」

師父說:「怎麼不能呢?」

她說:「那你教我一個辦法。」

師父說:「好啊!」

琅琊禪師是臨濟宗門人,臨濟宗有這麼一個典故:六根門頭有一個無為真人,晝夜六時放光動地,就是行人不知道不覺察。他叫這個徒弟,你把這個無為真人找到就行了。

他這個徒弟姓俞,舊社會女人沒有名字,除非大家閨秀起個名字,一般只稱姓氏:俞氏、張氏、李氏。她就跟她師父學看一個「六根門頭有一個無為真人」。

找這個無為真人,也就等於我們現在看這一句話頭。她雖然做生意,但一天到晚把這一句話總是印在心裡面,行住坐臥不打失,一找找了三年。

有一天,一個要飯的到她家門前來了。過去要飯的有多種多樣,有一種拿一個竹竿兩頭穿空了,穿著銅錢在身上邊打邊唱,叫唱蓮花落。那天就是一個唱蓮花落的到她家門口,邊打邊唱:「不因柳毅傳書信,何緣得到洞庭湖。」

這個俞居士一聽到這句話,觸動了她的因緣馬上就悟了。

悟了以後,她把放油糍的匾子一下掀到地下去了。她的丈夫在屋裡看到說:「你瘋了,把這些東西掀到地下去不賣了,我們不吃飯了啊?」

她哈哈大笑:「不是你的境界,我找師父印證去。」

她就跑到琅琊寺去見師父,師父一見她就發現她神色不對了,問她:「你那個無為真人找到沒有?」

她說:「師父,找到了。」

師父說:「你說給我聽聽。」

她說:「有一個無為真人,六臂三頭怒目瞋,一掌華山劈兩半,萬年流水不知春。」
她師父站起來向她合掌:「恭喜你已證聖果。」

因為她在家修行,人家喊她俞道婆。人們為了感恩她,還給她立了一個石牌坊,叫俞道婆坊。1951年我到南京,去看望住在邁皋橋附近的一個親戚,還看到過這個俞道婆坊。我們那時十四歲,已經念了幾年書了,看到石牌坊上記載著她親近琅琊禪師,看「六根門頭有一個無為真人,晝夜六時放光動地」的事跡。

地天神女为佛陀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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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曾在菩提樹下打坐修道七天七夜,觀十二因緣。

守護菩提樹的女神,菩提樹神尊天,以樹葉為佛擋風遮雨,守護佛安心修道。即將成道時,障礙佛法的天魔波旬,帶領八十億魔軍、魔女到菩提樹下干擾佛成道,輪番進攻誘惑,均遭敗績。天魔波旬惱羞成怒,對佛說:「瞿曇(釋尊本姓),你孤身一人,怎能坐在這裡?趕緊起來!要是不離開,我就抓住你的腳,把你扔到海外(邊遠之地)!」
佛說:「我觀察世界上,沒有能夠把我扔到海外的人。

你前世雖然曾做一寺之主,受過一次一日一夜的八關齋戒,和供養辟支佛(求自然慧樂獨善寂的獨覺,或深知諸法因緣的緣覺)一缽飯,因此上生到欲界最高的第六天(他化自在天),成為大魔王。

我卻在三大阿僧祇劫(菩薩有五十階位,以之區別為三期之無數長時。菩薩修行經此劫數成佛)廣修功德,第一阿僧祇劫(含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之四十位),我曾供養過無量諸佛;第二阿僧祇劫(含十地之中,自初地至第七地)、第三阿僧祇劫(含自八地至十地)也是這樣。

供養聲聞與緣覺之人更是不可計數。一切大地沒有一根針那麼丁點大的地方不是我捨身之處!」

天魔波旬狂吼:「瞿曇,你說我前世受持一次一日一夜八關齋戒,供養辟支佛一缽飯,確實如此,我自己也知道,你也知道我。可是,你說你所做過的那些事,有誰能為你證明?」

佛用無畏手指著大地說:「此地可以為我作證!」

此時,大地轟然六種震動,又稱「地天」、「大地神女」,保護土地及地上植物,與主管上天大梵尊天相呼應的堅牢地尊天,從地中金輪邊上湧出半身向佛頂禮致敬,並合掌說:「我給佛作證。有這個大地以來,我一直在地中為神,佛所說的話真切實在,毫不虛妄。」

佛對天魔波旬說:「你先要有本事拿動這個澡瓶,才有可能把我扔到海外。」那時,波旬及其八十億魔眾,使盡力氣,卻不能讓瓶子移動分毫,紛紛跌倒落地,四散而逃。
後來,許多比丘都對佛說:

「波旬魔王在生死長夜中,破壞佛成道,卻不能勝利。」

佛說:「不止這次,從前,在迦屍國的仙人山中,有一位五通仙人,以教育感化波羅奈城中眾多年輕人,全都捨俗修道,守護城市的神對此極為不滿,心懷怨恨地對仙人說:『你進來此城,要再度人,我抓住你的腳,把你扔到海外!』當時,仙人拿起一個澡瓶對城神說::『先挪動這個澡瓶,再來扔我!』城神用盡神力,卻不能挪動澡瓶,深感慚愧並歸順五通仙人。這位五通仙人就是現在的我,城神就是現在的天魔波旬。」

廣欽老和尚:观自在

《心經》裡講「觀自在菩薩」,

「自在」是什麼呢?

就是觀這個心讓它「自在」。

不管什麼境界來,

或是妄念紛飛時,

同樣保持「寂靜」,

佛號抓緊,沒有好、沒有壞,

沒高興、沒生氣。

讓這個心時時都自在、清淨,

不可被境轉走,

這就是「觀自在」了。

紹雲長老:來果老和尚的小侍者淨參師,年僅十九歲便生死自在

自古多少大德祖師,他們都能即生了生脫死,他們的嘉言懿行就是給後人作模範、榜樣的。現今的人就是不肯痛下決心,所以不能有所成就。
又有人說,因為年紀尚輕,所以功夫未能成就,事實上用功辦道是不論年輕或年老的,我就說一個真實的故事給大家聽聽吧。
來果老和尚於一九一九年,當揚州高旻寺的主持。一九二七年,有位小師父名叫淨參,他是江蘇人,年紀雖然只有十八歲,但已在禪堂住過。來果老和尚見他的道心很好,就把他留在身邊當侍者。到了一九二八年九月二十一日,他突然向來果老和尚告假。
來果老和尚問他:「你到哪裡去呢?」
他說:「我要往生去了。」
來果老和尚問:「你出家幾年呢?」
他說:「我已出家三年多了。」
老和尚說:「你只有三年就有這個本事?」
他說:「我可以啊!」
老和尚問:「你哪個時候要走呢?」
他說:「是在今年九月二十四日晚上戍時。」
他繼續哭泣著說:「我今天有三件事情,請求和尚滿願:一、和尚今生為我道師,來世為我慈父,二、擇日死後,要坐瓦缸,三年期滿,開缸裝金。三、死後靈性,還親近和尚。」
老和尚問他:「來世為我兒子,你有何把握?」
他說:「願為前道。」
老和尚說:「三年後開缸時,如是一堆散骨,將如何?」
他說:「身形無缺, 請為裝金;若骨散脫,即請荼毗。」
來果老和尚笑笑就點頭答應了他,但心中以為淨參師年輕,學歷復淺,諒無此等現狀。
不料到了九月二十四日,淨參師又來向老和尚告假,沐浴更衣坐在那裡,又要老和尚坐在一旁同聲念四十八願,果然準時於戌時去世了,死時還面貌如生。老和尚感到很驚訝,這位小師父才不過十九歲,出家只有三年就有這麼好的工夫,老和尚也很欽佩。於是便依其生前所囑託,將肉身裝在缸內。由於高旻寺位於三叉河畔,老和尚就將缸埋在河埂上。
三年後,老和尚把這件事忘了。再過了六年,至一九三七年七月的某個晚上,老和尚夢見淨參師對他說:「我不願住那裡,我要出來。」
老和尚在夢中問:「你現在住在哪裡?」
淨參師說:「你怎麼忘了我托你的事呢?」
老和尚一覺醒來知道是夢,但由於工作繁忙,無暇顧及了。次夜,他又再來報夢說:「我是淨參,我不願住那裡啊。」並且帶引老和尚到缸前,用手指缸說:「我要出來。」然後向老和尚一拜而隱。
老和尚醒時汗流浹背,回憶起淨參師死前囑託他三年開缸事,時光飛逝,屈指計算,距今已九年了,如今夢見淨參師來催出缸,諒其肉身尚存。於是再不敢怠慢。
第二天老和尚便依著指示,將缸挖掘出來,缸蓋掀開時,頓聞清香撲鼻,肉身果然沒有腐化,全身鐵硬。於是將之畀至法堂,發覺頭部稍微偏向右面,老和尚對他說:「你的頭偏向一邊,裝金後人家都稱呼你偏頭菩薩呢!」便用繩子將頭部糾正過來。
當晚,又夢見淨參師哭著說:「老和尚呀,你用繩子把我的頭部捆綁著,好難看啊!」老和尚即說:「明天便替你將繩子解除吧!」
第二天將繩解下,將頭一板便正,果然不再歪向一邊了,以後便把肉身裝了金,安坐在佛龕內,威儀端正。
直至解放以後,有一個時期,高旻寺也駐進瞭解放軍部隊。一到晚上淨參師就向他們搗蛋,弄得部隊很不安寧,過了兩天部隊便找老和尚來問話,那時老和尚已被划成大地主了,他們批評老和尚為什麼不管教小和尚,容許他在廟里搗亂,老和尚說沒有這回事啊!當時部隊在高旻寺八十多個住僧中,就是找不到當晚鬧事的小和尚。其後有一個軍人偶然在寺內見到這尊肉身像,才認出晚上搗亂部隊的就是這位小菩薩,以後他就在寺里顯靈。
附近的老百姓聽說淨參師裝金像顯靈,都跑來燒香求庇佑,有的病人來求方,也有的來問簽,那麼越求越靈驗了;有的人所求心願靈驗了便來還願,又放爆竹又燒香,一天到晚來人絡繹於途,於是就令高旻寺不得安寧了。
來果老和尚就發火了,囑咐淨參師說:「你這個小淨參,要安心修道啊!不要在叢林裡面這樣搞,你要是還繼續這樣搞,招致那麼多人來寺打鑼鼓、放爆竹,妨礙大眾禪修的話,我就把你的肉身拋到江裡面去。」
從此他就不敢再顯靈了,漸漸也無俗人到寺來拜肉身菩薩了。
這個肉身於一九五四年被洪水不知道衝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仍在高旻寺住的八十多歲的老人家都曾見過這位侍者,所以修行不在年紀老少。這位小侍者不過十九歲嘛,十六歲才出家,他就能夠這樣的來去自由,所以用功辦道只要你下真工夫,你就會得到真實的受用。

紹雲長老開講述:過去雲居山博雅老和尚意生身和「內外三件」

宗門下這一法,只要你確實真行,到熟練境界,受陰一破,我們人在這個色殼子裡面,如鳥出籠,得意生身,隨願所往。

地水火風這四大,構成我們的身體和世界上的一切,包括能量。我們本有內性在裡面是看不到的。但是功夫到純熟程度,我們的本有內性就能離開這個籠子出來了,出來得意生身。

所謂意生身,就是你想到哪裡他馬上就到哪裡,這種事情《高僧傳》上記載的很多,我講一個當代的公案。

1957年冬天在雲居山,有個博雅老和尚,六十多歲了,是武漢寶通寺的方丈。他到雲居山來親近虛老,虛老一見他,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請他當首座、掛牌。

掛牌以後,雲居山開始打七了,虛老跟他講:我身體不好,你給我們主七,我身體好呢,我再上堂講講開示。他說:好啊!

打了三個七,下雪了。那時候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山下郵電局送了一份電報來。電報是寶通寺知客發來的說:雲居山客堂裡面的人不通人性,這麼大年紀的老和尚回來,你們山上那麼多人,不能派一個小和尚護送他,讓他一個人跑回來啊。

知客是傳士師,天津人,三十年代的大學生。他把電報拿到虛老那裡,說:「老和尚啊,寶通寺的客堂罵我不通人性,這個事我又不知道,他沒和我講,我怎麼派人護送他。」
老和尚講:「你別煩惱、別煩惱,等一會到他房間,扒他窗子望望,且在那裡不要驚動他,不要喊他。」

老和尚一講,把氣消了。一會跑到他住的房間窗子外一望,他在床上裹著個大棉袍坐在那裡、篤篤定定坐在那 里。自己小聲說: 是出定走了?這也不喊他了。過了八天,他才回來。回來時,寶通寺派了個小和尚護送他,哪個時候不像現在汽車這麼多,坐大輪船從武漢到九江下船,到了九江他跟小和尚說:你回去吧,我上岸後有皈依徒弟送我到雲居山去。

小和尚說:那我就回去了。小和尚一回去,他那個意生身一眨眼就到雲居山了。到雲居山時是下午,把門一開。

聽說博雅和尚回來了!乖乖,我們這些小和尚、學生們不乾活,都跑去了。首先,知客師向他頂禮:「你老人家走不打個招呼,我被你們家知客罵死了。」他把手捧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打招呼了。」

我們個個都向他頂禮:這個老和尚不簡單,他記掛寶通寺有事,出定跑回去,到家裡處理事情。

講了以後,他和知客師講:「 知客師,你叫小察幫我下點面,我餓了。」他在定中的時候不知道餓啊。他一出定就知道餓了,八天沒吃沒喝。

今年8月27日,我和衍化兩個人從廣州坐動車到武漢換車。離回來的火車開車還有幾個小時,我說到寶通寺看看,到寶通寺問博雅老和尚,青年人都不知道。

問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他講:博雅老和尚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走了,被紅衛兵鬥,打的實在受罪,他自己打坐走了。那個老人家講的和當年住在雲居山的來修師講的完全一樣。

2009年老和尚圓寂五十週年時碰到來修師,我問他:博雅和尚現在怎麼樣?他說:走了,文化大革命時紅衛兵鬥他,用棍子打他。他說: 「我不走,這些小孩子讓我遭罪呀。」自己洗洗澡、換好衣服、把袈裟搭起來、打個坐,走了。你想,他這樣何等的自在。

博雅老和尚在雲居山打七出定回來後,一個小和尚跑去求開示。他說:什麼開示不開示,你把外三件、內三件做好就行了。

外三件——
第一是一副腿子,坐一支香要不動。半支香坐下來就疼的要翻,那有什麼用吶,不論雙盤還是單盤,一支香要能坐下來。

第二是閉住一張嘴,不要亂說話。一天到晚哇哇的講,你心裡還有什麼念頭辦道。

第三是收住一雙眼睛,不要亂望。講得很簡單,但真正做起來不是那麼簡單。就像我們這些人,真要他閉上嘴比殺他還難,收住眼睛不亂望做不做得到?

內三件——

第一識得什麼是妄想,不被妄想轉。就像我剛才講的,坐在那裡有感受了就要用文字、用詩表達出來,這叫妄想上加妄想。

第二知道什麼是話頭,如何看法。

第三你把外三件,內二件做好,在雲居山住十年不要動。如果得不到好處, 只要我不死,你看到我一回罵我一回、打我一回,我馬上向你磕頭、懺悔。他講的堅定、有力、簡單。

所以,不要談天說地,不要看這個註解、看那個如何如何。你把當下這一念、這一句話頭管好,就是真正的下手處。外三件你要能做好,心裡就不得不定,一天到晚不說話、眼睛也不望,這是什麼人?除非是呆子。不是呆子,要他這樣做能做到嗎。

我們現在有的人講起來神得很、眉飛色舞,要與修道人比,這個人是大壞人。他就那樣老老實實、半天眼睛望一下,一天講不了幾句話,這是真修道人,只要不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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