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欽老和尚 :你們在家去替人家誦經、超度、消災,反而會增加自己的業障

有信眾包數輛遊覽車,朝山上來。老和尚為其開示:……你們在家人,頭髮還蓋著,自己還是一身的業障,要如何去替人家超度、消災?你們在家人去替人家誦經、超度、消災,反而會增加自己的業障……。

以在家人來說靜修就不簡單了,自度都已經很難了,怎麼談得上度人?必須先度自己的「心猿意馬」。倘這個未度,怎能度人?我們帶著五蘊假體來,就是要修這個。

某居士:我每天拜佛時,都代一切眾生向佛頂禮。

老和尚:自己的煩惱都還沒斷,就想要度眾生。

在家居士想要修得如何,那是很困難的事,還是放下一切,一心念佛,求帶業往生,不要再墮娑婆,才是最穩當的。

現在的人學佛,自度尚未成,自身還是一團泥沼,就想度自己的親眷,結果度人未成,反被人度去。

學佛人自度無暇,還去牽絆罣礙親眷,這樣子,世俗念頭不易轉過來,想要修成了生死,就很為難了。

虛雲老和尚:看你威儀怎樣,就知你有道無道

摘自《虛雲和尚全集》

一般人在勞苦奔波、忙忙碌碌時,就氣喘息粗。有定力功夫的人,再忙也不喘氣,一天到晚,總是心平氣和的。一心不亂就是定。妄無本體,有定就無妄,就能復本心源。

功夫從外頭做起,先講威儀教相,行住坐臥都有威儀。不要說忙得要死,還講什麼威儀。既然作如來之弟子,先聖之宗親,出入於金門之下,行藏於寶殿之中,就要做到 「任他波濤浪起,振錫杖以騰空,假使十大魔軍,聞名而歸正道」,怎能因為忙了就不講威儀呢?昔日浮山遠錄公謂其首座曰:

「所以治心,須求妙悟。悟則神和氣靜,容敬色莊,妄想情慮,皆融為真心矣。」 「以此治心,心自靈妙,然後導物,孰不從化?」

所以有眼的人,看你一舉一動,威儀怎樣,就知你有道無道。

佛在世時,舍利弗初為婆羅門,路逢馬勝比丘,見他威儀很好,心生恭敬,從之問法。

馬勝比丘說:「諸法從緣生,諸法從緣滅,我師大沙門,常作如是說。」

舍利弗聞偈得法眼淨,歸與親友目連宣說偈言,亦得法眼淨,即時各將弟子一百,往詣竹園求願出家。

佛呼:「善來,比丘!」 須發自落,袈裟被身,即成沙門。

你看馬勝比丘行路威儀好,便成如是功德。這就是以威儀導物、孰不從化的例子。

初發心的同參們,要向古人習學,一心觀照自己,行住坐臥,二六時中,一切無心,不被物轉。若不如此,不守本分,隨妄流轉,何異俗人?雖說出家辦道,都是空話。各人留心。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沒有神通

摘自 《廣欽老和尚雲水記 》宗昂居士

某師來訪,與老和尚言:‘我在外國時,每次遇到地震、颱風,經過我作法以後,地震、颱風都消失了。’

老和尚對言:‘我什麼都沒有。’

二次來訪,某師又說:‘老和尚,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老和尚答說:‘我每天吃飯、睡覺、還散步。’

禪定功夫是自然的,沒有個我在作什麼,不執有也不滯空。人言我‘有’什麼功夫,老和尚即對以‘無’;人執‘無’,則又以‘有’對。

某師要走,向老和尚說:‘請老和尚到國外來普照!’

老和尚諾曰:‘你到我就到!’

某師以為老和尚要大顯神通,整裝回僑居地,不見老和尚到來,心裡覺得納悶。

再次拜訪老和尚時,即詢以:‘老和尚不是說我到您就到嗎?許久怎不見您老人家到來?’

老和尚笑曰:‘你來我這裡,我怎麼對待你,怎麼言說,你不是很清楚嗎?你回去把到這裡我所說的說給他們聽,不是你到我就到嗎?’

恍然大悟,默默無語。

聖安法師與虛雲老和尚一段神奇经历

我俗名李榮,法號聖安,屬牛。十五歲時跟隨虛雲和尚,三步一磕頭,歷盡艱辛,前往五台山朝拜還願。半個世紀過去了,虛雲老和尚也已經過世三十多年了。每當想起跟隨虛雲老和尚身邊的日子,心中總有一種無限的思念和敬仰。虛雲老和尚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時時浮現在我眼前,就好像我仍然在他老人家身邊。

虛雲老和尚德高望眾,修行深,博學多才。尤其在修建廟宇方面,在中國近代歷史上當屬首屈一指。每建好一處寺廟,他從不自己享用,總是交給當地常住,便又起程上路了。在講經說道方面,虛雲老和尚的威望就更不用說了。因為我是個武僧,粗人,沒有多少文化,雖在虛雲老和尚身邊,但對他老人家那種高深的境界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只覺得他老人家可親,可敬,就像自己的老父。

跟隨虛雲老和尚去五台山的這一路上確實發生了好幾件奇蹟。也許你們不相信,但這些事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

有一次在川北的雁翅山上,遇到一群猴子。不知他們是出於善心還是出於好奇心,幾個猴子從樹上摘下果子往下扔,還朝我們叫。我們拾起果子,就看一隻大猴子一邊叫一邊用手比劃著。

師父說:「你看,它讓咱們撐袍子呢!」

我們趕緊把袍子撐起來接,樹上的猴子連果帶葉地往下扔。它們找的果子都是好吃的,看我們吃著果子,他們在樹上一個勁兒地叫,好像是高興地說個不停。老和尚說:「慈悲咱們了。」

這還不算是什麼奇蹟,後來遇到的幾件事就更神奇了。

有一天,我們在永峰山上迷了路。前邊是一個大山澗,往下看一眼望不到底,離山對面有十多米,沒辦法過去。這時,天漸漸黑了下來。沒辦法,我們只好就地打坐,開始做功課,準備在這裡過夜了。就在這時,刮起一陣風。風塵過後,山那邊出現了一條大蟒蛇,有三十多公分粗,就像個臉盆口似的。老和尚對我說:「聖安,咱們可以過去了。」

這時候就看那條大蟒蛇瞇著眼,吐著芯子,頭向我們一點一點的,就像要吃了我們。我回頭對師父說:

「您真會開玩笑,它還不得吃了咱們?」

師父說:「別害怕,這是菩薩派它接咱們來了。」

師父見我害怕,就讓我閉上眼睛,他老人家拉著我的手,我瞇著眼看見那條大蟒把頭伸到山澗這邊,老和尚先踩上去,我也跟著踩了上去,就像踩在樹皮上的感覺,有點彈性。我們一步一步走到了對面,看見那條大蟒確實非常長,到底也沒有看見尾巴在什麼地方。

過去以後,老和尚趕快打坐,誦經。一陣風刮起,等我們睜開眼睛,大蟒已經不見了。從那兒走了兩里路,來到一個村,叫西哨村,八十來戶人家。我們在那裡住了三天。
又有一次,走在一片原始森林的邊上,這座山叫虎丘山。

忽然變天了,風沙很大,眼看天色越來越暗。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聽見呼呼的風聲。一會兒,下起雨來,暴雨夾著冰雹下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大雨過後,到處都是濕的,路很滑,天越走越黑,於是就決定就地打坐了。我去取了山水,找了點兒柴,點火燒水。我們身上穿的單薄,又是大雨剛過,渾身發冷。

我一邊燒水一邊烤火,忽然聽見有老虎的吼聲。只能聽見聲音,看不見老虎。吼聲有應有和,肯定不是一隻老虎。師父見我臉色都變了,就說:「又膽怯了吧!咱們有命就活著,沒命就是虎口之食,過來靠著我,你就不害怕了。」我們過午不食,喝了熱水,就背靠背地坐著。我當時小,路途又勞累,一會兒就睡著了。到了半夜,覺得越睡越暖。睜眼一看,嘿,幾隻老虎圍在我們周圍,老和尚還用一隻手撫摸著大老虎的前爪。我晃晃腦袋,覺得自己莫不是在做夢?我莫非是看見伏虎羅漢了!我三次要站起來,師父都沒讓我起來,叫我趕快念經。過了一會兒,我又睡著了。天亮醒來,師父笑著對我說:

「昨晚害怕了吧?是山神來了!」

走到距五台山一百多里地的時候,文殊普薩來迎接我們。

這事說起來可能沒人相信,那時要是有個照像機就好了,一個黑白照像機就行。在五台山有這麼一句老話,菩薩對有緣的人「遠接八百,走送一千。」五台周圍八百里地沒有土匪。這天,我們正在休息,坐在那裡聊天,虛雲老和尚給我講廟裡的故事。還說:「一處不到一處迷,處處不到處處迷。咱們那回遇到的不是蟒,是龍;在山裡遇到的不是虎,是山貓。你看,到了五台山,就有人來接咱們。」

那天有霧,虛雲老和尚有點頭暈。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就往山上爬。爬到半山腰,忽然眼前發亮,就像閃電一樣,老和尚趕緊讓我跪下行禮。這時,山坡上出現了文殊菩薩,手裡揮動著拂塵,好像要說話的樣子,足足有五分鐘。文殊菩薩真的來迎接我們,我們渾身增添了很多力氣。中午沒吃飯也不覺得餓,一天走了將近九十里地。晚上來到下峰寺,在這裡住了兩天。

最後這一次是在離五台山不遠大約有三十里的地方。山坡上忽然亮起了佛光,一位老太太從山坡上走下來,老遠就問:「累不累呀?」當時已經是秋天了,老太太從籃子裡拿出幾個杏,就是咱們吃的大白杏,給我們一人四個。她還說:「吃了第一個杏不餓,吃了第二個杏不渴,吃了第三個不累,吃了第四個全身輕鬆,心情舒暢。」我接過杏,再看老太太已經不見了。這時我們才醒悟過來,這一定是菩薩來幫助我們了。因為那時是秋天,秋天哪有杏呢?可我們手裡的確實是杏。這杏吃了以後,幾天不覺得渴,也不覺得餓,精神特別好。

到五台山以後,虛雲老和尚要在那裡住些日子。他對我說:「你有什麼事就去辦吧,跟我一路上勞累了。大願已了,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幾天後,我離開了虛雲老和尚。回想起來,在跟隨他老人家二年多的時間裡,除了刮風下雨,或者生病無法走路以外,一天不停地走,天天與他老人家在一起,深深感到他內心裡要弘揚中國佛教,一心希望國泰民安的宏圖大願。

現在每年陰曆九月十二日,虛雲老和尚圓寂的日子,海內外的弟子都要朝拜他。我至今隨身帶著他老人家送給我的小金佛。這裡有我對他老人家的深深思念和無限敬仰,有我對他老人家的一片心。

一九九二年三月 北京
王曉南 整理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年少出家

廣欽老和尚,現代台灣之著名苦行僧。大家贊譽他是「佛教界的國寶」。他老人家九十五歲往生前兩天所拍的照片,目光依然炯炯有神!他於一九四七年來到台灣,弘法四十年,是台灣家喻戶曉的高僧。在台灣,早年間人稱他「水果師」,可是他年輕時代在泉州清源山修苦行時,當地人稱他「伏虎師」。這些稱號是由何而來的呢?這要從他幼年的生活及出家的經過說起。

老和尚俗家姓黃,福建省惠安縣人,清光緒十八年(一八九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出生。幼年家貧如洗,四歲那年,他父母為給長子娶妻無錢,就把他賣給晉江縣南門外的李姓人家做養子。他的養父李樹,在山坡地種水果為生,日子勉強過得去。養母林菜,信佛茹素,以中年無子,才買一個養子。

廣欽自幼體弱多病,到李家後,養母待他如同親生;為求平安,依當時習俗,養母帶他到觀音亭許願,把他送給觀音菩薩做契子。廣欽七歲起隨著養母茹素,終生不改。不幸九歲那年養母棄世,又過了兩年,養父李樹也病故,廣欽至此孤苦伶仃。後來經遠房親戚的安排,由鄉人帶他到南洋謀生。十一歲的廣欽,在南洋的福建同鄉商店裡做學徒,事實上是煮飯、掃地、打雜,混口飯吃而已。

過了數年,年齡漸長,體力增加,與人結隊上山,墾林伐木,工作雖然辛苦,但賺錢較多,生活也較自由。一日散工,工人準備搭乘輕便推車下山,廣欽忽有預感,覺得台車不安全,警告同事不要搭這班台車;別人不信,這班車果然途中翻覆。過後同事中有人說:「你自幼吃素,又能料事如神,何不出家修行去?」別人是順口而說,但在廣欽聽來,「一言提醒夢中人」,想起自幼孤苦,養父母早逝,人生無常,說死就死,人生終要走這條路,自己何必再繞圈子呢?於是他決計返回家鄉,出家修行。

印光大師:念佛宜小聲念,默念。

文鈔原文:

念佛宜小聲念,默念,不可一味大聲著力念。否則必致受病。當靜心淨念,勿著急念。慾火消眼明,即是消火明眼之妙法。汝皈依佛法僧三寶,欲為父母求壽,當志誠念佛,或念佛經。何得求灶王,念灶王經。

灶王乃神,去玉皇尚遠得很。玉皇去羅漢尚遠得很。羅漢去佛尚遠得很。汝真真是糊塗蟲,不念佛號為父母求壽,念灶王經,施灶王經。灶王經,乃俗流之人所偽造之經。以佛弟子念此種偽造經,即是邪見。然汝以誠心,亦不能說無功德,乃露水一樣。

念佛功德,則如大江大海。汝不知念佛,亦可憐可憫也。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給,以後永不許來信,來決不復,祈慧察。一函遍復,當詳觀依行,則功德大矣。

——《印光法師文鈔》• 復玉長居士書

白話譯文:

念佛,適宜小聲念,默念,不可一味的大聲用力念。否則必然導致受病。應當靜心清淨地念,不要著急地念。慾火消除,眼睛明亮,就是消火明眼的妙法。你皈依佛法僧三寶,想為父母求長壽,應當志誠念佛,或者念佛經。怎麼能夠去求灶王,念《灶王經》呢。

灶王是神,距離玉皇大帝還遠得很。玉皇大帝距離羅漢,還遠得很。羅漢距離佛陀,還遠得很。你真是糊塗蟲,不念佛號為父母求壽,而念《灶王經》,佈施《灶王經》。《灶王經》,是流俗之人所偽造的經。身為佛弟子念這種偽造的經,就是邪見。然而你因為是誠心,也不能說沒有功德,不過就像露水一樣。

念佛功德,就如同大江大海。你不知道念佛,也真是可憐可憫。我老了,視力精神都不濟,以後永遠不許來信,來了決定不回復,請慧察。《一函遍復》,應當詳看,依照而行,那麼功德就很大了。

——如誠法師譯

南懷瑾先生:兒時不知艱苦,終將害其畢生——回憶我的父親

南怀瑾:

你看我們那個時候的人格教育,家裡書房裡貼了一張紙,畫了線條,有一百個框框,有些是三十個框框,一張一張放在上面,叫什麼?“功過格”。每天自己讀完書了,爸爸坐在後面說:想一想,有沒有錯?自己想想:有,拿起黑筆來在框框裡點個黑點。有什麼好事嗎?有,某某人沒有橘子吃,我送一個橘子給他,在框裡點個紅點,算一件好事。每天的思想行為,好的點紅的,壞的點黑的,給自己看,這個叫功過格,我們是這樣來的。
——《漫談中國文化》

記得小的時候十一二歲,像我們家庭的教育,把《朱子治家格言》擺在桌上,而且要會背。早晚要向父親背,背完了照著做,“黎明即起,灑掃庭除,要內外整潔;既昏便息,關鎖門戶,必親自檢點”。

我在家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雖不算大富大貴人家,也是很不錯的家庭,家裡很多傭人,可是大雪天,一大早,父親把我叫起來掃院子,我母親當然心疼,何必呢?家裡有傭人啊!不行,非要他自己出來掃不可,不然長大了沒得出息,不知道人事的艱苦;傭人固然有,為什麼他該享受啊?!

我那個手凍得啊都腫起來了,像螃蟹一樣,還不准我帶手套,拿個掃把在掃雪。夜裡關了門以後,點個燈到處看看門閂好沒有。我說我們當年是受的這種教育。
——《孟子與離婁》

師之尊人(編按:南師的父親),少有大志,中年趨於淡泊,讀書一生,不求榮顯。師以獨子,而課讀之嚴,從不姑息。故師自雲:十二歲時,即圈點通鑒史書等一遍。太老師常于天未明時,即喚其起讀,且在旁常誦:“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立志時。”之古句以勉之。寒冬晨起,亦命先事掃雪,然後誦書。常告太師母雲:兒時不知艱苦,終將害其畢生。十三四歲時,雖逢寒假,亦不稍假,即命其獨赴山寺攻讀,不必回家過年。其家教之嚴,有如此者。師雲:今時薄知學問,亦皆得力于太老師昔年教導之力焉。
——《金粟軒詩話八講》

我們的孝道文化有幾千年歷史,同其他民族文化不同。這孝道文化從那裡來?從中華民族大家庭的宗族社會來,古代維繫這大家庭社會的中心力量就是孝道。孔子的學生曾子還因此著了一部重要的書籍,叫做《孝經》,作為孝道的典範。這本書現在大家很少看,像我們老一輩的,在小時候便已經讀得很熟了。

記得民國三十六年我回到家裡,父親聽說我研究佛學,研究得還不錯,要我講一點佛經給鄉人聽,他也要參加,我說千萬不要,因為我們家孩子,長到幾十歲,從外面回家,看到父母親都會趕緊跪下來磕頭。父母親坐在旁邊時,孩子不敢隨便坐。我父親講話很威嚴,我聽他講話有時還會畏懼,畏懼並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很自然誠懇的恭敬而已。
平常家裡的客人不少,因為我那時有點小名聲,常常有人來找我談話。每當我父親走過來,我一定馬上站起來聽父頰吩咐。他老人家看了便說,你長大了,以後不必這樣守禮,馬虎一點可以,可是我一直不敢。這是因為自小受了老式文化教育很深影響的關係。我父親要我講佛經,他也要聽,我說您不能來,您來了我就講不出來。最後不得已,我對父親說,您真要來,那我講《孝經》好了,父親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要講這玩意兒?我說現在的青年不得了,家鄉的子弟們先要懂一點《孝經》,不然學個什麼佛?!我父親想想,也認為有道理,因此我在家鄉曾經講過一次《孝經》。《孝經》是中國文化幾千年來的基礎,現代人千萬不要忽視了它。

那麼,究竟怎樣才算是孝子呢?真正的大孝子,不只孝順自己的父母,還要能孝順天下人的父母。所以我常常跟一般老年同學和青年同學說,你不要把自己的兒女看得那麼重,天下人的兒女都是你的兒女,天下人的父母都是你的父母,為什麼不能將自己的心量放大呢?如果將心量放大了,以天下人的父母為自己父母,以天下人的兒女為自己兒女,那該多好!
——《佛教的孝道思想》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幽默風趣中透出禪機

廣欽老和尚幼年未曾讀書,所以不識字;終其一生,不曾高樹法幢,登壇講經。但他一生的行持就是經典,就是說法。有一次,佛學家藍吉富教授,帶著佛光山中國佛教研究院的學生去參拜他,其中一位依嚴法師,首先問老和尚曰:

「請問老法師,修苦行是指做甚麼事情,才算修苦行呢?」

老和尚答:「一切都不計較,日常生活不起分別心,就是修苦行。」

慧根法師接著問:「請問老法師,對研究教理有何看法?」

老和尚答:「沒有甚麼看法,我覺得很自然,你們以研究教理弘法,我以修行弘法,一樣弘法。」

不錯,老和尚是以修行弘法,他的行持就是在講經說法,為世人樹立修行的榜樣,所以他對參訪者說:「我覺得一個新出家的人,應修一段苦行,也就是要粗衣淡飯,勤勞作務,不管是揀柴火、挑水、種菜、煮飯等,你都要做,多做苦工,智慧就易開。一個初入門的人,要把心安住,最好的辦法是一心念阿彌陀佛。」老和尚承擔宗門家業,卻一生念佛,也一生勸人念佛。藍吉富教授嘗請問他:「您是否走禪宗路子?」

老和尚答:「不是,我偏淨土,念南無阿彌陀佛。」

慧根師問他:「弘揚佛法,在現代這個時代,以何種方式較為中肯?」

老和尚答:「唉!我剛剛講過了,你們是以讀書弘法,我是以念佛弘法,都需要。」

老和尚也有其幽默風趣的一面,而他的幽默風趣皆含禪機。某日,有一位教授,自認禪定功高,一大早撞進老和尚禪堂,一語不發,自個兒坐將起來,老和尚亦默默無言以對。過了很久,那位教授說話了:「老和尚,您看我這是第幾禪?」

老和尚說:「我看不出來。」

教授說:「聽說您的禪定工夫很高,我已到了第四禪,您怎麼看不出來?」

老和尚說:「我三餐吃飽沒事乾?」

隨手拿一張衛生紙,嘴巴動幾下,轉頭問教授:

「衛生紙跟我講話,你聽到沒有?」

那教授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默然而退。

某日,一位清修法師來訪,對老和尚說:

「我修某某三昧數十年,今來台覓地修行,請老和尚開示。」

老和尚說:「您修某某三昧數十年,應該由您與我開示。我沒修過甚麼三昧,無法與您言說。」

某法師又說:「我想閉關,大約要幾十坪地,外面弄個小花園,您老看如何?」

老和尚說:「我們閉關,到底是心要閉關,還是身要閉關?若是心要閉關,我們這個四大假合之身已經夠大了。若是身要享受,五大也不夠。閉關是關六根,修心是不入地獄。」

虚云老和尚和戒尘法师的故事

我們也借著機緣問了虚云老和尚在終南山住茅蓬的事跡。

當年,他老人家六十七歲,在終南山住茅蓬。戒塵法師,是一位講大部經的法師,聽說老和尚在高旻寺開了悟,便到終南山茅蓬找老和尚辯論禪宗的機鋒語。

老和尚聽他把話說得很大,便對他說:

「你的機鋒辯論雖然很好,但這個不是你自己真正工夫,在生死根本上作不了主,閻王老子不會放過你的。不要再多辯了,咱們倆坐坐看吧。」

於是他們兩人就在茅蓬里打坐。老和尚一坐,就是七日七夜,如如不動。而戒塵法師只坐了半天,雙腿已痛得不得了,心裡的妄想更是煩躁不安。

戒塵法師每天都繞著老和尚走幾圈,好不容易才等到第七天,老和尚終於出定了。他問老和尚:「您在定中,是有覺知,還是沒有覺知呢?若是有覺知的話,就不名為入定;如果沒有覺知的話,那豈不是枯定,不就是所謂的死水不藏龍嗎?」

老和尚說:「要知道禪宗這一法,原不以定為究竟,只求明心見性。若是真疑現前,其心自然清淨。由於疑情不斷,所以不是無知;也因沒有妄想,所以不是有知。雖然沒有妄想之知,但就是一支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你每天繞著我走幾圈,我都知道,只因疑情之力,不起分別而已。雖然不起分別,因為有疑情在,功用不斷,所以不是枯定。雖然不是枯定,這亦只不過是功用路途中事,並非就是究竟的。所以過去這七天,我只是覺得好像一彈指間就過去了,如果我一生分別心,便會出定了。參禪辦道的人,必須將此疑情,疑至極處,一旦因緣時至,打破疑團,摩著自家鼻孔,才是真正的道契無生啊!」

自此以後,戒塵法師就一直跟隨著老和尚,對他老人家非常信服和尊敬了。

後來,有一次,老和尚入定十八天;山上其它人知道了,都來參拜他。他感到厭煩,於是他們倆便背著背架子朝峨嵋山去了。

一天晚上,他們倆在一個沒有人住的小破廟過夜。老和尚說睡到半夜時,戒塵法師有跳蚤在他身上咬,他就把跳蚤放在地下,跳蚤摔倒地上,把腿摔掉了,老和尚在定中聽到那跳蚤叫得很慘。

翌日,老和尚就將此事查問戒塵法師,他聽後感到很驚訝,心想:「竟然連我放一隻跳蚤在地上他都知道,而且還聽到跳蚤的喊叫聲,定中的功夫真是了不起啊!」可知身心清淨的境界真是不可思議。

後來他們倆一起到雲南去開辦道場。當時五七年,雲居山有一些八十多歲的老師父都知道這些事情的。他們說那位戒塵老法師也很了不起,後來是預知時至,先行向大眾告過假後,坐著往生的。

▲戒塵法師(圖:中)生於一八七八年,又號滌吾,自署「念佛僧」,俗家姓邱,湖北孝感人。光緒二十三年十九歲時在武漢歸元寺出家為僧。光緒二十八年隨虛雲法師於終南山結廬修持。

光緒三十年,戒塵隨虛雲法師到雲南雞足山掩關靜修三年。民國二年赴杭州,入月霞法師創辦之華嚴大學功研華嚴宗。後又在江蘇常熟佛垣寺掩關三年靜修淨土宗。民國十年回到昆明參加虛雲法師在華亭寺主壇的傳戒法會,並擔任「授經阿闍黎」。

民國十八年,戒塵法師到昆明弘揚淨土宗,雲南四眾佛教總會設立淨業社,推其為社長。次年一月,四眾佛教總會改組為雲南省佛教會,戒塵法師當選為監察委員,同時在佛教會講習所講授佛學。民國二十年五月,雲南佛教居士林成立,特聘戒塵法師為名譽指導。民國二十四年參加定安和尚主持的華亭寺傳戒法會,任「羯摩阿闍黎」。民國二十九年,戒塵法師接任筇竹寺方丈。將淨業社改為「戒塵蓮社」,移駐位於今天翠湖西路的筇竹寺下院大生庵內。

民國三十七年五月二十一日,戒塵法師圓寂,享年七十一歲,僧臘五十三歲。雲南僧俗信眾隆重哀悼。虛雲法師聞訊親撰祭文祭奠。

戒塵法師一生性行篤實,修行戒律精嚴,潛心研修佛學、諳熟經典,致力振興雲南佛教,皈依信徒數萬,尤其在弘揚淨土宗方面更是功績卓著。平生著有《關中寐語》、《華嚴一滴》、《蓮社明訓》、《淨宗要語》、《華嚴五週四分七處九會圖》等佛學書籍。為雲南近代著名高僧大德之一。

虚云老和尚:常有密行功夫,方得真實受用

摘自懷西法師《回憶師尊二三事——為紀念虛公老人上生兜率二週年而作》

民國初年,虛雲長老在雲南省重興雞足山時,從緬甸請了一尊該地出品的玉石臥佛。當時滇緬交通很不方便,臥佛運到滇境,必要經過野人山,路程大約一兩個星期,單是野人山便要五日。

不得已,長老便在山下,由地保介紹,雇了十六位壯漢運送佛像。沒想到,行至野人山半途,這十六人起了歹心,他們緊握木叉,面露凶相,將長老圍在了中間。
當此情景,老人心中早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在此當兒,總算他們先禮後兵,其中一個惡漢,代表同伴發言,粗聲惡氣地說:「老師公呀,我們扛不起臥佛了,因為過重,又給你騙了我們,使我們很無合算。除非再加工資,否則,我們不扛,另請別人吧。」

老人一見情勢不對,敵眾我寡,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早知他們有此一著,故此面上不露一點驚惶之色,反之,微帶笑容地和他們理論,心中卻非常志誠懇切地默念觀世音菩薩洪名,眼觀四方,想盡速設法解救眼前殺身之禍。

長老忽然看到身旁有一塊大石,心想:若能把此大石舉起,定能解救當前生死關頭的厄運。

說也奇怪,就在這千鈞一髮、性命危在剎那的時光,長老竟然毫不費力地將這比千斤臥佛還要重上三、四倍的巨石,全塊離地的捧起。

睹此情景,那十六人哪還敢有謀財害命之心?他們紛紛告饒,並保證悔過自新。

老人見把這場生死繫於彈指的危難度過,自然不像俗人,以圖報復,只好一笑置之。
同時,將捧在手上的大石放下,然後以和顏悅色的態度,對他們說:「既然你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那麼,現在時間亦不早了,快快起程,再趕一程。」

十六大漢,經過此次教訓後,一路上再無歹念,只好乖乖地把佛像送上祝聖寺,領了原先合約所欠的另一半工資,下山而去。

虛雲老和尚,時年109歲,於雲門寺新起大殿

老人在回述這段驚險事時,最後補充地說:

「菩薩們!那時如不是觀世音菩薩靈感加被,我早已改頭換面去做人了,哪會今天還在這裡同眾一堂哩!由於我一路心中不間斷地默念觀世音菩薩,所以在急難降臨之時,自然得蒙菩薩加被,有驚無險,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普門品》中說:‘或值怨賊繞,各執刀加害,念彼觀音力,咸即起慈心。或遇惡羅剎,毒龍諸鬼等,念彼觀音力,時悉不敢害……’ 」

「諸位菩薩,我們中國一句俗諺說:‘閒時不燒香,急時抱佛足。’這是沒有用的。修行人應當念茲在茲,心中常有密行功夫,才是我們真實得到受用的。試想,我當時若不是佛菩薩威神加被,我哪裡有此功力,能把三、四千斤的巨石捧起!這冥冥中,全仗佛菩薩慈光加被,是以才能舉重若輕,脫離這次險難。講的都是空話,大家還是一心念佛吧!」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被冤枉偷香火錢

廣欽老和尚在大陸的承天禪寺,住山十餘年潛修,後來又下山回到寺廟里做事,曾經在大殿裡看管。每日每夜都是坐而不臥,二六時中不倒單,禪定功夫非常高。

有一天,寺廟的執事召集大家開會,說是大殿功德箱里的香火錢被人偷了,大家一定要找出來誰偷去了,因為這些香火錢可是整個寺廟的日常生活費用哪!丟了香火錢,師父們可能吃飯都成問題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認為大殿里只有廣欽老和尚在那裡守著,別人都不會偷,肯定是廣欽老和尚監守自盜。

從此,大家都不再搭理廣欽老和尚,以為他在山上修行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改掉貪心的毛病。

大家每天都對他翻白眼,不與他為伍,每天都冷落他。有的人甚至要把廣欽老和尚趕出寺院。而廣欽老和尚毫不在意,淡定自如,從從容容,如沐春風,如聞馨香。每天早起同大眾一起做早課,一起用齋,一起做事。

過了好幾天,寺廟的執事和尚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宣佈:香火錢並沒有被人偷去,這是我和方丈一起做的一個考試題,目的就是想考驗一下廣欽和尚這些年的修行境界。廣欽禪師被冤枉這麼久,沒有任何情緒,沒有任何怨言,仍然為大家服務。可見,他的忍辱行真的很好啊!

從此,大家對廣欽老和尚刮目相看。可是,廣欽老和尚仍然那麼淡定自若,彷彿了無一事,仍舊每日為大眾服務。

廣欽老和尚的忍辱境界之高,實在令人欽佩。被人冤枉,仍然如此心如止水,淡定自如,面對誣陷,不爭論,不辯解,如如不動,這就是忍辱的最高境界。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入定四月,險遭火化。

廣欽和尚在洞中潛修,經常入定,傳說往往一定經旬。

有一陣子,入山打柴的樵夫,因久不見這位「伏虎師」的蹤跡,就找到洞中探視,見他跏跌而坐,狀甚安然,不敢打擾,悄悄地離開了。

過些時日,又不見師父行蹤,再拐進去瞧瞧,見依然故我,摸摸看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和心跳。這樣幾次後,心中不免懷疑;於是跑去承天禪寺,稟告轉塵老和尚。轉塵老和尚告訴他們這是‘入定’,柴夫似知不知,也就不以為奇。

可是日子一久,這群柴夫也就甚覺納悶,雖說他們是鄉野無識,可是,誰能相信,人可以不吃不動,坐這麼久?於是再入山洞中,試著去叫廣欽和尚,見無言以對,摸摸鼻孔,也沒呼吸進出,他們料定廣欽和尚是必死無疑。又有人往承天禪寺通報,以人死入土為安,應早料理,不可任棄荒郊。

轉塵老和尚是廣欽和尚的師公,就是師父的師父。轉塵老和尚心想,死了就要拿去埋,或火燒也好,就跟這些樵夫說:「你們去準備柴火,我們準備把他火化好了。」但是又覺得不能太莽撞,於是速與佛門大師——弘一大師捎信去,請他老來鑒定生死。當時,弘一大師正在福建永春弘法,獲函,即托人來訊阻止,千萬不可魯莽從事,候其來視再作決定。

弘一大師前來承天禪寺後,遂與轉塵老和尚,還有一些樵夫走到清源山——廣欽和尚入定的地方,果然見他坐在那裡,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心臟也停止跳動。

弘一大師知道是入定的現象,輕輕地在廣欽和尚的耳邊三彈指,廣欽和尚就從定中出來。當他出定的時候,弘一大師贊嘆說:「像這樣甚深的禪定,在古來大德也是非常難得稀有。」這一次的入定,長達四個月之久。

自古神仙無別法,只生歡喜不生愁。

南懷瑾:

人要笑,一笑呼吸就出來了,很開心,整個松了。一般人都很緊張,我說那是討債的面孔,一笑就放鬆了,就好了。中國人有一句很好的修道經驗的話,「神仙無別法,只生歡喜不生愁」。修道想成神仙,沒有另外一個法子,只要一切煩惱痛苦都丟掉放開,永遠高興,這樣才會修成神仙。會不會成為神仙不管,至少可以冒充神仙,活得很快活(眾笑)。對啊!這一笑就好了。

「浮游」是中國古代傳統的文學,莊子叫「逍遙」,佛學叫「自在」。我常常告訴一般同學朋友們,你們修道要修到「逍遙」,學佛要學到「自在」。你看那些信宗教的人,一臉宗教相,裝起那個修道的樣子,那個死相最討厭,既不自在又不逍遙。現在用功的重點告訴你,浮游自在,又逍遙又自在。

古人有一句話說,我們講過好多次了,要想長生不老,「神仙無別法,只生歡喜不生愁」,一個人天天要哈哈大笑,一天多笑幾次,比你打維他命吃補藥都好,一笑,腦神經就松了。你看每一個人走在街上,那個苦瓜相像銀行討債的面孔,一天到晚心裡在煩惱,臉上每一個細胞都繃緊了。你這樣修能夠成道?我第一個不相信!

離越尊者的故事-神通抵不過業力

摘自《雜寶藏經》卷四

從前,罽賓國有一位阿羅漢,離越尊者。

一日,城中有人遺失一頭牛,他循著蹤跡找著、找著,就來到山裡尊者的住處。此時,尊者正在煮草染衣,突然間,衣變成了牛皮,染汁變成了血,所煮的草變成了牛肉,而他所持的缽竟也變成了牛頭。牛的主人一來,正好看見,以為鍋中煮的就是自己的牛,二話不說捉了尊者,送交國王審判。結果,尊者被關進了牢獄,這一關,竟是十二年。

離越尊者的弟子中,有五百位已證得阿羅漢果位,但他們即使運用神通也遍尋不著自己的師父。直到尊者業報將盡時,一名弟子終於看到他在罽賓國的監獄裡。於是,這位弟子便將尊者入獄之事稟告國王,國王隨即派人到獄中視察。果然,找到一位很有威德,但相貌憔悴、鬚髮極長的比丘,在監獄中養馬、除糞。尊者的弟子請求國王赦免獄中所有的比丘,仁慈的國王立即下令,讓所有的修道人出獄。

這時,獄中的離越尊者鬚髮自然掉落,袈裟自然著身,並且,一躍而起,至空中做了十八種神通變化。國王見狀,大歎稀有難得,立即恭敬地俯身頂禮,向尊者致誠懺悔。

但是,大家也感到疑惑,是什麼因緣讓尊者在牢獄中受這麼多年的苦呢?尊者娓娓說道:「過去有一世,我遺失了一頭牛,便依著蹤跡找到山裡去,正好看到一位修行人在靜坐,此人是已證辟支佛果的聖人,而我不明就裡的誣謗謾罵他一番。由於造了這個惡業,我曾墮入三塗惡道受苦,但餘報未盡,所以,今生雖證得阿羅漢果,還是無法逃過這場劫難!」

見解脫旃檀佛

佛經中記載,釋迦牟尼佛在約41歲時,為報母恩,至三十三天忉利天宮為母親摩耶夫人及諸天聖眾說法,三月未歸。

當時憍賞彌國優填王由於敬仰佛陀,思慕成疾,乃請目犍連尊者主持,以牛頭旃檀木造作了五尺高(約1.67m)站姿,右手結施無畏印,左手結施與印,身著通肩袈裟,身體正面衣紋呈波谷狀分佈的第一尊佛像,是佛教造像的“眾像之始”。

待佛陀從三十三天講法完畢回歸人間時,大眾歡喜踴躍,王率臣民迎接天降佛陀。

旃檀佛像升空接佛,佛為之摩頂授記說:“我滅度千年後,汝往震旦,廣利人天。”

釋尊加持的首尊佛像,塑於兩千七百多年前。在印度供奉了千年,三世紀旃檀佛像從天竺傳入龜茲,四世紀時鳩摩羅什攜宋涼州,次後輾轉流傳長安、江南、汴京、上京、北京等各處享受奉祀。

清康熙年間供於弘仁寺,在弘仁寺供奉了235年後,光緒二十六年八國聯軍攻陷北京,旃檀佛後藏於俄國家博物館。

於斯大林時期又避過浩劫,後佛像自動轉身,現供奉於布里亞特蒙古共和國旃檀寺。

南懷瑾:真正的拙火是頭頂清涼,身上得暖,骨節軟化。

南懷瑾:

修行到後來就發生輕靈。越來越輕靈,身體的障礙沒有,心理上煩惱越來越輕了。由薄到輕,安祥。這個安祥是身心都安祥,就叫輕安,輕安是有現象的。

氣脈通了才能達到輕安,輕安以後才能夠超出欲界的禪定,這還是在初禪境界裡頭,還沒有到達二禪呢。

所以輕安了以後,有時候頭頂發生清涼,像我們有些同學,真正用功修行,常常都有哦,頭頂永遠是清涼的,身心一個清涼下來,身體慢慢慢輕靈,不過從頭頂上開始清涼,下面所謂開始溫暖,那才是真拙火了,並不是丹田發燙,發燙是發燒,不是拙火,那要吃一點消炎片,真的哦。

所謂真的拙火來的暖,就是身上得暖了,暖得了,骨節都軟化了。本來你這個腿盤著是那麼翹起來,那個時候自然就下去了。很安祥下去,本來你的腿這樣都盤不起來,到那個時候,骨節軟了,自己愛怎麼拿,拿到肩膀上都可以,自然的。

那麼,上面是清涼的,腦筋是清涼的。當然,有時候腦筋雖重重的、悶悶的,那是發輕安前面的前面,還早呢。快要到達輕安,有時候嚇死了,以為血壓高了,那又完了。

所以修行很難弄。得到了輕安的境界,差不多可以離欲了。男女飲食這個慾望,世界上覺得沒有意思了,因為男女飲食那個舒服快感,不及這個快感,這個快感都是在舒服的,而且永遠、隨時隨地、白天夜裡、走路、做事都在舒服,輕靈安祥。

所以他說,「悔眠但與十善容俱。此唯在欲。無輕安故」,因為欲界中一切眾生不能得輕安,需要睡眠。睡眠,假輕安,只有睡著了那一下最舒服,什麼都不管了。

換一句話,睡眠也是個假空啊,萬念皆空,你哪裡空得了?真正睡著了那一下嘛。但是不算空啊,所以睡眠同後悔是四種不定法,在善法里用得好,並不壞,那不是罪過,是不定法。

當然你在修行人,睡眠有時候貪懶,愛睡覺,那變成罪過了,不精進。所以它是不定法,不定法的意思要搞清楚。

印光大师:开悟和未悟之人的区别

印光大师:

须知悟后之人,与未悟之人,其修持仍同,其心念则别。

未悟无生者,境未至而将迎,境现前而攀揽,境已过而忆念。(攀揽二字,赅摄好恶憎爱,勿谓好爱为攀揽,憎恶为不攀揽,)

悟无生者,境虽生灭,心无生灭,犹如明镜,来无所黏,去无踪迹。其心之酬境,如镜之现象,绝无一毫执著系恋之思想。

然虽于境无心,犹然波腾行海,云布慈门,凡世间纲常伦理,与夫上宏下化之事,必须一一认真实行,虽丧身命,不肯逾越。

且莫认作于境无心,便于修持自利利他上宏下化之事,悉皆废弛,则是深著空魔,堕于顽空,由兹拨无因果,肆意冥行,乃成以凡滥圣,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之阿鼻地狱种子矣。

此中关系,甚深甚深,光固不得不为略陈其利害也。

白话译文:

要知道,悟后的人和没悟的人,修行的方式虽然是一样,但是心识意念则大有差别。

未悟无生的人,境界还未到而想要迎候,境界出现在面前而想要攀附、控制,境界已经过去便会回忆、惦念。(攀附、控制的意思,包括喜好和厌恶,不要以为喜爱就是攀附、控制,憎恶就不是攀附和控制。)

而已经悟无生的人,境界虽然有生灭,他的心却毫无起心动念,犹如明镜可以照各种物体,而物体映现在镜子中,镜子对它毫无粘留,物体映现过之后,镜子中也毫无痕迹。已悟无生的人,他的心对于所有的境界,犹如镜子对于物体映现一般,绝没有一丝毫执著留恋的想法。

然而,虽然对于境界没有起心动念,仍然犹如波涛运行在大海上、犹如云朵遍洒甘霖一般,来慈悲地救度众生;凡是世间的伦理道德、法律规约,和弘扬佛法劝化众生的事,必须一一认真实行,虽然丧失生命,也不会有所逾越。

还不要认为对于境界不起心动念,就把修持自利利他、弘扬佛法劝化众生的事情,全部都废除了,如果这样就是深着拔除没有因果、否定一切善恶的空魔,而堕落于顽空的邪见之中,从此拔除因果,随顺自己的烦恼习气肆意妄行,这就是以凡夫冒充得道圣人,破坏佛法,误导众生的阿鼻地狱种子了。

这里边道理、关系,相当深,印光还是不得不稍微陈述其中的利害的。

清末宗門四大尊宿之一,常州天寧寺冶開禅师

清末宗門四大尊宿之一
常州天寧寺的一代高僧–冶開清鎔

冶開禪師(1852-1922),法名清熔,俗姓許,江蘇揚州江都人,生於清文宗咸豐二年(1852)。他的父親名長華,母親徐氏,都是虔誠的佛門信徒,兩世長齋,所以冶開出世後就沒有沾染過葷腥酒肉。

他十一歲的時候,奉親命出家。十二歲依鎮江九華山明真和尚剃度。十七歲的時候,到江蘇泰縣祇樹寺,依隱聞老和尚受具足戒。此後他行腳參訪,歷經杭州、普陀、天台等處的名剎,向大德長老請教。

同治十年(1871)至常州天寧寺,參謁方丈定念和尚。定念門風峻肅、法席巍然,獨對冶開另眼看待。冶開隨侍定念和尚左右,讀經參禪。在天寧寺參訪的第二年,一次打七放香,冶開在浴室澡浴,聽聞兩位老僧互相交談七日間打坐的體會,冶開聞後愧憤交加,未及洗完澡,就上堂入座,發誓若不開悟即不下座。下座後隨眾經行,不知身在何處。維拿見冶開行不循規,便用香板打他。這一打,冶開突然感到身心自在,如在雲霧中忽聞霹靂,眼前黑暗頓化為大光明臧。定念和尚得知此事後,明白他佛眼已開,遂授紀莂。

定念和尚圓寂之後,冶開禪師亦離開天寧寺,到鎮江金山寺潛修多年,後又至終南山結茅潛修。冶開初到終南山時,他的茅蓬正當山隘。一日晚間,一頭老虎逡巡於茅蓬之外,他結跏趺坐,一念不起,良久之後,老虎屏息貼耳而去。以後老虎常由茅蓬前經過,來去均輕嘯三聲,好像和他打招呼似的。

後來他遷到一處名叫「喇嘛洞」的山洞中居住。洞中以往鬧過怪異,居者每為所崇,雖持咒禁制亦無效。山中道侶勸阻他,他說:「以前住在洞中被祟的,正是因為他持咒作法與之為敵。我心如太虛,無迎無拒,彼縱拒我,我不拒彼,作崇與否,聽其自然。」就這樣他遷到山洞中,一住三年,了無怪異。最後在他決定離開終南山,住在洞中最後的一個夜間,後洞中砰然如千鈞重物墜地。他持菜油燈往洞深處察看,只見一頭黑狐,毛色光可鑒物,一閃而逝。冶開以心如虛空,久離恐怖。他不以異類視黑狐,故在他離開之前,黑狐現形為他送行。

光緒二十二年(1896),冶開禪師回到了常州天寧寺。天寧寺在咸豐、同治年間洪楊之亂的時候,一部分建築物毀於兵燹,迄未修復。至此,冶開發願重修,以期恢復舊觀。於是他四出募化,並遠至關外,前後歷時十餘年,將募化所得的資財,先後重建了天王殿、文殊殿、普賢殿、地藏殿,及羅漢堂等,更廣造僧舍,修繕全寺,使修復後的天寧寺,殿宇嵯峨,僧舍連雲,較以前更為壯觀。由於他苦心經營,天寧寺的房舍達到六百餘間,寺田由原來的一千五百餘畝,增加到八千餘畝。由此天寧寺名聲大噪,號稱為江南四大叢林之一。

冶開任天寧方丈期間,「造殿修塔,應念而成,勤劬九秋,因病告退,而皈依日眾。」 復興後的天寧寺,自然也在廟產興學風潮衝擊之下,面臨危機。僧傳云,天寧能「卒保無事,神之佑也,鎔之誠也。」冶開之誠,之努力,之聲望,顯然是天寧立於不廢之地的佑護。

冶開日常隨意宣示一切平等之法,凡遇學者入學,必深錐痛刮,故獲其益者甚眾。冶開常言:「具大慈悲者方能以毒棒接人。」嘗有日本僧人自東瀛聞風而來,叩訪冶開,賦詩說偈,談經論典,下筆千萬言,不盡其意。冶開初似不聞,終因其喋喋不休,纏繞無盡,而突然發問,「離卻古人,何處是爾自己?試道一句。」日僧辭窮,悔悟流涕禮謝而去。

民國二年(1913)三月底,中華佛教總會開會,推舉冶開為會長,領導全國緇素。冶開一生熱心於佛教文化事業和社會救濟事業。他主持天寧寺期間,在弟子應慈、惟寬、行實等的贊助下,創設了「毗陵刻經處」-俗稱天寧寺刻經處。數十年中,刻印了大小乘經論七百七十餘部,二千四百六十多卷。這對近代佛教文化的振興,發生了深遠的影響。

在社會慈善事業方面,他曾捐資興建橫跨運河的大石橋——政和橋。他與常州著名的慈善人士錢振煌等,合辦「平價售米」,貼錢賠本售米給窮苦民眾,以減輕窮人的負擔。他在常州天寧寺外面種植大面積的樹林,所謂「前人植樹後人乘涼」,這樹林後來成為常州市紅梅公園的一部分。此外,他還興辦了天寧寺義務小學,收容常州東郊的貧困兒童入學讀書。

民國十一年壬戌(1922年)示寂,世壽七十一,僧臘六十。冶開清熔為清末宗門四大尊宿之一,以威儀第一著稱。冶開門下人才輩出,嗣法弟子明鏡、月霞、惟寬、應慈(顯親),都是對教理造詣較深的佛門龍象。惟寬撰有《冶開清鎔禪師語錄》3卷行世。

(图文均来自网络)

虛雲老和尚侍者澄淨歿後,猶耿耿為公。

另一位侍者叫澄淨,四川桐川人。清宣統二年,來祝聖寺求戒,根性慧利,參學兼進。民國三年春的戒期中,請他當引贊。

當時的沙彌頭叫真淨,請上堂設齋,借常住銀四十八元,受戒後回去,竟然置之度外,向他索要也沒有回應。忽然一天來函說:「祝聖寺某師來取款,已償付。」並附寄來收據,而且蓋有常住的章。澄淨見了之後,心生懷疑,細察圖章,果然是偽造的,誑騙常住。

澄淨非常憤怒,想要追究此事,我勸阻了他。

第二年,病疫大作,山下的村裡人,死者過了一半,全寺僧眾都傳染了此病,並死了幾個人。澄淨也染病而亡,遍身染污,我取來新的藍布褂褲一套,派人為其沐浴更衣,荼毗後安放海會塔。

民國五年,祝聖寺春天戒期,真淨忽然回來,我也沒有追究過往的事,而且請他當第八引禮。

是日,淨比丘壇之後我回丈室不久,照客來彙報說:「八引禮師忽然暴死了。」
我前去看望,見他臥地,口吐白沫,大眾在為他念佛。

沒過多久,忽然大呼曰:「快拿錢來還常住!」

我說:「真淨,什麼事?」

真淨說:「 澄淨引贊師向我要錢。」

我問:「幾個人。」

真淨說:「一個老師父,穿著破衲衣。」(據詳敘其狀是上客堂某師)

我問:「何以為憑。」

真淨說: 「引贊師身穿新藍布衣褲。」

我於是勸澄淨說: 「你放下來,各人因果各人當。」

真淨慢慢稍加清醒,只是瘋癲失常,病沒能醫好。

一日,為其表堂曰:「某病因果不明,澄淨好心討帳,反累常住不安,今當眾發露,了結一重公案。」

當時真淨忽病癒,起單而去。澄淨歿後,猶耿耿為公,因果分明,亦可嘉嘆矣!

南怀瑾:身心分開

摘自《現代學佛者脩證對話》(下)

第四章 五蘊解脫修證次第

南懷瑾:

使眼睛去看的這個注意力是意識,我們一般人習慣性的會把眼識和意識配合起來去看。

如果是開眼打坐,要把眼睛的意識拿掉,眼珠子開著,但沒有看,這種方法與閉眼的感受不同。

你們平時閉眼打坐習慣了,讓你開眼你還受不了呢。

如果你訓練自己把眼識拿掉,那你對於身心分開,思想與身體分開的體會就會比較清楚了。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修不倒單

廣欽老和尚默默地修苦行,做了十多年的外坡及雜役,後來改委為香燈,早起晚睡。香燈就是寺廟中管理燒香、添油、香花、水果、上供、清理佛殿、敲鐘、打板等等工作的人。在一個冬夜,他睡過了頭,晚了五分鐘起來打鐘,結果全寺的和尚都跟著他一起多睡了五分鐘。他醒來以後大吃一驚,趕快去敲鐘,寺廟里的師父才起來做早課。

廣欽和尚心中慚愧,覺得這所有的罪過都是他的。在佛教裡面常常說:「寧動千江水,不動道人心。」是不可以讓這些修道人誤了修行的時間的。於是他就跪在大雄寶殿前面向這幾百個同修謝罪,向他們一個一個頂禮謝罪,並且發誓從此不上床睡覺。所以廣欽老和尚從三十五歲開始夜「不倒單」,就是晚上不睡覺,坐在椅子上,不倒下來。整整六十年,他都沒有躺下來睡覺,真的非常了不起。

有很多人在剛開始修行的時候,很嚮往這樣的境界,希望也來「不倒單」。有一次廣欽老和尚跟他的弟子說:「你們不一定要‘不倒單’,因為‘不倒單’很不簡單。」一個修行人要有非常大的願力,然後要有非常好的修行才可能做得到。

紹雲老和尚:你要真正有修行,這些護法韋陀和護法伽藍,確實護持你

五六年,我從江西回來辦戶口,辦好了以後,回歸九華山,那時候九華山全山加起來還不知道有沒有幾十人。

現在的百歲宮後面有個老虎洞,那裡面住著一個宏開老和尚。宏開老和尚會塑像,他塑的像和一般的像不一樣,有騎馬的、各式各樣的。我和一個戒兄起早一起跑去,他看到我們兩個年輕和尚,高興不得了。

「呀,你們今天來好,昨天還有人送幾個粽子來,我拿出來,燒燒給你們倆吃。」
看燒得滾熱的,還有粽子吃,我拿了一個吃,但是一吃發現粽子餿了,味道不能聞,但是勉強還是要吃掉。

同去的那個人講:「我不餓,吃不下去。」結果宏開老和尚來吃,下子吃了三四個。
宏開老和尚平時拜《華嚴經》,他站在那個閣子樓上面拜《華嚴經》,一個字一拜,用個大銅錢蓋在字上做記號,拜一拜,往底下拖一下,「南無大方廣佛華嚴經,華嚴海會佛菩薩」——一拜拜下去;

他拜了十七年,他站在一塊板上面,那塊板有一寸多厚,他赤腳站在上面,兩個腳印深陷進去有半寸深。

我講:「你在這裡,吃啥?」他講:「別講了,我就在前一個月,餓了頭十天,這村上搞不到野菜,這餓得不行。想去終南山,包袱都打好了,早上想燒一點水喝,燒開水後,想喝水時,有聲音講:
「你別跑了,好好住下來。」
「你是哪個?我問。」
「我是韋陀。」
「韋陀菩薩啊,我要是不跑,我得餓死啊,我十天都沒吃飯了,野菜也挑不到。」百歲宮那四周都是石頭。
菩薩講:「今天上午就有人來送米,送菜,送油,你等著吧。」

等到上午燒鍋時候,一個人,背著20斤米一斤香油,還有青菜和鹹菜,他說他那個高興啊!

宏開老和尚一直到六幾年前他還在。我們見他的時候,他60歲還不到。還有一件事,我看他那裡又沒有被子,沒有床,就問他晚上睡在哪兒?
「我就到老虎洞里去睡。」他說。
「老虎洞怎睡啊?」洞裡面有稻草,往稻草里一歪,我就喊:「老虎你來阿,我晚上這冷啊」老虎就來了。
「老虎來了幹啥?」我問。
「老虎在這兒睡啊,我往老虎身上一歪,老虎身上很熱,再下雪它都不冷。」
我跑那洞裡面一看,洞口朝東邊,裡面有兩捆稻草。這要不是真人真事,我們真看見這個人,還不相信。
「老虎有時候到深夜裡才能回來,我一叫,它聽到就來了,老虎眼晴遠遠看去,就像電光一樣。」
我在雲居山晚上也見過,老虎眼睛是像電光。
「老虎多大?」我問。
「大!尾巴一伸丈把丈長。」

一丈多長的老虎你說那還小嗎?他和老虎睡,老虎有時候吃東西拖到這裡來,他對老虎講:「你不能把東西拖到這裡來,我不吃葷,把東西拖走,我看著害怕。」老虎就把東西拖走。

這個人又矮,長得又醜,又不識字,屋也漏,鍋底也漏,燒鍋還要帶個鬥,不然水往底下淋。那鍋看著怕人,很髒,他也過著,也沒病,要生病他哪有錢看?沒有被,沒有床,就睡老虎洞。

晚上拜《華嚴經》,早上一早起來就拜。他也不會上殿。

那年我和慈導師回來辦戶口,慈導師有文化,嘴巴又會講,他去鄉政府,那鄉長被他三兩下一講,把我和海音師兩個的戶口一起辦了,糧油關係,一起遷來了。

之後我們去九華山朝山,看老虎洞有老虎沒有。當家的宏開老和尚叫我倆幫他在他身上燃香,我們心想:「不疼啊?燒到肉上不疼啊?」「供佛嘍!這是大功德。」

老和尚說那香又粗又大,把肉燒揪起來了,嗞嗞響。他也給我們兩人一人燃十二支香(紹老胳膊上現在還留有當年燃香的印記。)要是現在人燒成這樣,肯定受不了,那時候人的道心堅定啊!

宏開老和尚講他是蕪湖人,不識字,他是家裡窮,父母早死,從小討飯,跑到廟裡面出家,出家後,別的都不能幹,就拜一部《華嚴經》。

拜的時候用一根長線拴著一個銅錢,銅錢蓋在字上,拜一個字銅錢往下拉一個字,那個是大字《華嚴經》。

他就那種修行,搞了十七年,不變不動,我們現在有沒有他的意志和功夫啊?

沒得吃就在山上挑野菜吃,鹽油都沒有,過了季節,挑不到菜了,就要往外跑了,韋陀菩薩和他講話。

所以,真正有修行的人,這些護法,韋陀和護法伽藍,確實護持你。

虛雲老和尚侍者崇法,死後暗中护师。

我(虛雲老和尚)住雞足山祝聖寺的時候,有一個侍者叫崇法,為人極其誠實。民國元年(1911年),李協統根源率兵闖入雞足山,毀壞寺院,驅逐僧人,全山僧眾,命在旦夕。

唯獨見崇法聰明可喜,他被下命引導官兵各處巡看,官兵絮絮詢問山上事務。崇法極力申訴大眾冤枉,李根源便相信了他的話,於是全山遂獲安穩,大眾都很感恩崇敬崇法。

崇法披剃於鎮南州南山寺,有田數十畝,卻被官家沒收。李根源詢問得知此事後,下令縣官歸還其田,而且命崇法為南山寺住持,崇法不願意,堅持留在我身邊做侍者。

那時我為佛教會的事,到省裡奔走,崇法負病隨行,在途中病情加重,竟不能再起(往生)。過了三日,面容如生前一樣。我非常痛心懷念他,荼毗後將骨灰送往筇竹寺普同塔。

忽忽數年過去了,幾乎忘了他。民國六年,由緬甸運玉佛回雞足山,途經金牛台的時候,有悍匪盤踞於此,四出擄掠。匪首叫張結巴,殺人無厭,人們都不敢經過這邊。我們此行,騾馬數十匹,馱銀票數十萬多,到了這邊真是進退兩難。無奈之下,冒險趕往鎮裡,借宿在旅店中,行李騾馬都放在門外。

我於是靜坐在床上守候著,忽見崇法進門,儼然如生前的時候,他搭衣,展大具禮拜,對我說曰:「和尚不要擔憂,弟子一路隨侍左右,今晚匪徒不會來了。」

我知道他是鬼,迅速給了他一巴掌,說:「你死了,現在是鬼,還來騙我。」 隨後霍然而醒,鬼也隨即消失。

當天晚上,果然安謐無事,免於劫難,唯獨痛憐崇法,冥冥中猶依戀不捨,一掌之下,或頓醒乎?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水果師的由來

廣欽老和尚證得念佛三昧後,他到福建省莆田縣慈壽禪寺,從妙義老和尚受具足戒。這時他的剃度師瑞芳已經圓寂,他受戒歸來,決意入山潛修,得到轉塵老和尚的應允,攜帶幾套簡單的衣服,外加十多斤米,到泉州城北的清源山,覓得一個岩壁上的山洞為安身之所,開始了十餘年的潛修生活。

泉州城北的清源山,是一座茅草叢生的荒山,山如堆木,一層比一層高,而後山則叢林密布,時常有鄉人入山打柴。廣欽禪師進山後,往高處攀登,找到一個寬五六尺、高一人許的山洞,恰可供他一人安住。於是他就在洞中坐禪念佛。十多斤米很快就吃完了,以後就以樹薯野果充飢。

日久成為習慣,他就斷了人間煙火,成為一個專吃蔬果的自然人。後來他到了台灣,也一直以水果為食,因此信眾就稱他為「水果師」。到八十歲以後,因為牙齒全脫,始漸用流質的果汁牛乳為食。

其實,他能靠野果飽腹,離不開一群靈性十足的猴子!廣欽老和尚遠離凡塵,經常沒有東西吃,他只能靠山中野果飽腹,一天,他看到遠處樹上有一堆猴子玩耍,它們時不時摘下樹上的果子,吃的熱火朝天!他心想:「當下的我,這副德性,與樹上的猴子,又有什麼差別呢?它能吃,為什麼我不能吃呢?」於是,他走到猴子們身邊,撿起地上的果子吃了起來,猴子們驚呆了!居然有人類加入它們的盛宴,它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會,廣欽老和尚吃完了地上掉落的果子,猴子們看到以後,竟然從樹上又拋下幾顆新鮮果子,廣欽老和尚心頭一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自此,猴子們經常摘下樹上果實,送到廣欽老和尚修行的洞口,供養他!真是一群充滿靈性的猴護法!

离欲上人轶事二三则

一、打坐七天七夜

1930年,在师父的指引下,离欲法师外出参访。

一身破衲衣,一个烂蒲团,他一路行脚到了四川乐至县郊外的报国寺。一看此处环境,法师认为是极好的修行道场,于是打算长留。

当时报国寺正举办观音法会,香客云集,热闹非凡。离欲法师对寺院的知客僧说,自己只是个穷比丘,别无供养,愿意在大殿上打坐七天七夜,以此供佛菩萨。

知客僧将信将疑,在场大众也多认为这个破衣烂衫的和尚疯疯癫癫,一派胡言乱语。当时,法会的会首谢某便说:“你如果真在这里不吃不喝,打坐七天七夜,我就拜你为师,留你在这里住持。否则,赶出山门!”

于是,离欲法师在大殿旁打坐,谢某派人轮流监视,没有一刻间断。法师果真入定了七天,出定后见法会尚未结束,又入定三天。僧俗大众都万分惊讶,方知来的是一位真正高僧。

此后,离欲法师便留在报国寺长居。他一生之中度化很多民众,让他们都能听闻正法,改恶从善。

二、拯救范绍增

七八十年代生的四川娃娃,大多看过一部本土电视剧《傻儿师长》。这个“范哈儿”(哈儿就是四川话傻儿)的原型就是军阀范绍增。

鲜有人知的是,离欲上人曾救过范绍增一命。

书中写得很是克制,说当时川军师长范绍增病痛缠身,多方求医都不见效,且病情更加加剧。是离欲上人治好了他,范绍增感激不已,供养了上人十万银圆。

民间赋予了这段往事更加有血有肉的鲜活细节:1935年(民国24年),离欲禅师来到成都。川军师长范绍增因子弹深入肩胛骨,发炎剧痛。医院主张截肢,范绍增不愿意,请来一位法国医生治疗,每次诊费需银币四百元,连治40天,疼痛更加剧烈。

当时的离欲上人不仅禅修功夫了得,医术也很是精湛,甚至远在成都、重庆的病人专程来找他医治的。

一次,范绍增在别人家中偶遇上人,听说了上人的医术了得,立即恳求医治。上人随手给了两枚蜜枣,范绍增吃了没多久,就觉得疼痛缓解。一天夜里睡醒,忽然觉得患处完全不肿不痛了,再一想,怎么背后有一个硬邦邦的小东西抵着?他顺手一摸,竟然是那枚深入肩胛骨的子弹头!

范绍增又是感激又是信服,回头便供养上人十万银圆。

而这笔巨款,上人仿照新都宝光寺的规模,在射洪县建了一座“古佛寺”。当时川北正大旱,饥民遍野。离欲上人让这些饥民们来建寺,“以工代赈”,这样一举两得,又救济了灾民,又兴建了寺院。剩余款项,则建了一座盐厂,植树三万多株,以供寺院日常开支。

三、庇护空难

1940年夏季,离欲上人在成都弘法。

一天,日军上百架飞机轰炸成都。空袭前,上人正在吃饭,突然说:“我有急事,要到铁脚巷叶青成家去一趟。”

刚一进门,紧急警报便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离欲禅师面无惧色,结跏趺坐,从容地嘱咐:“家中人勿惊乱,即将有人到此。”

话音刚落,一位中年妇女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倒头便拜,要求皈依,离欲禅师收为弟子,赐法名昌逃,笑谓:“昌逃、逃命的逃。”

警报解除后,人们上街,见整条街房屋倒塌,遍地瓦砾,独存离欲禅师所在两间铺房完好无损。室内室外顿时拜倒一片。

此事轰动成都,求皈依的人接踵而至。川军将领邓锡侯等人,也先后皈依在离欲禅师的座下。

四、华侨感激供养缅甸玉佛

在乐至报国寺,有十几尊非常精美的缅甸玉佛像。这些佛像的来历,是一段颇为传奇的故事。

1985年十月,离欲上人接到缅甸林风寺一位华侨的来信,请求治疗他的晚期肝癌。

上人正准备给他邮寄处方,一位弟子质疑说:“路途那么遥远,您老人家一没见人,二不了解病情,光凭一封信怎么施治呢?”上人说:“治病不在乎路途的远近,也不一定要见到病者本人,关键是看有没有缘分,药医有缘人嘛。”

说完便回到寮房,半小时后拿着一纸处方,让一位县城的弟子赶紧给华侨寄去。弟子一看处方,原来是几味普通的中药,心里嘀咕:“这么严重的病,能解决问题吗?”但他不敢怠慢,马上寄出了。

一个月后,华侨回信说,吃药后大为好转,还请上人再开一剂处方。上人开的第二张方子仍是很普通的中药,剂量也不大。

1986年春天,华侨来信说,自己已经好了。为感激救命之恩,他托人送给报国寺三尊玉佛,又帮助报国寺以优惠价请回了十二尊缅玉的佛像、菩萨像和祖师像。

1992年4月17日,离欲上人预知时至,在乐至县报国寺安详示寂,世寿105岁(根据门人实际调查结果,上人生于清同治七年,即1868年,因此应当是124岁)。临终前,向大众公布接班人为退休老教师张妙首。张妙首临时受命,于上人遗体前披剃,法号昌臻——他,便是后来的著名净宗大德,昌臻法师。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苦行僧

就在宣統三年辛亥,他二十歲時,回到福建,投入泉州承天寺,向住持轉塵老和尚請求出家。轉塵命修苦行的瑞芳師為他剃度,承天寺是以「佛喜轉瑞,廣傳道法」八字傳承法脈,所以他派名廣欽,法名照敬,後來以廣欽行世。初出家,做外坡職事,每日種菜除草,簡直和做伐木工人差不多。並且由於叢林人多,供眾不易,飲食粗糲,湯湯水水的沒有營養。

一日出坡工作,近午收工回寺,聞得午齋雲板響時,眾人紛紛趕往齋堂,廣欽也隨眾走向齋堂,轉塵老和尚卻叫住他,要他把出坡的工具各歸原位。廣欽這時餓得頭昏眼花的,收拾著工具,忽然間一念嗔心生起,心想做這麼重的活,吃這麼差的飯,何苦來哉?一怒之下,丟下工具,走出寺門,心想和尚不乾了。

沒有走多遠,心中又自忖道:「我原是為了生死大事,才出家修行的。如今吃了這一點苦,就灰心轉意,這不是有違初衷嗎?」想到這裡,立刻返回寺內,收拾好工具,向轉塵老和尚覆命。老和尚一切看在眼裡,說:「吃人所不吃,做人所不做,以後你就知道。」

經此一番教誨,更刻苦自勵,不敢再有退轉之念。他自思自己不曾讀書,不認識字,既不能講經說法,又不會敲打唱念,唯有吃人不吃,做人不做,才能植福報恩。於是除了出坡的工作外,每天為大眾盛飯,等大眾吃飽,他吃殘飯,甚至於把桌上地上散落的飯粒收拾起來吃。寺院中砍柴煮飯、搬磚運瓦的粗活賤役,都搶在別人前面做,從無怨言。

紹雲長老:慧通老和尚能不為病痛所轉,虛雲老和尚在病中也自在

前年逝世的慧通老和尚,慧老。那時候我們在雲居山,他就講:「我功夫提起來,最多的話只能兩個小時。那兩個小時身上再燒,燒得再疼再難受,功夫提起來,我就像沒有病一樣,別人看到我臉上通紅,怕人得很,過了兩小時就不行了,抵抗不住了。」這是五幾年, 他和我關係蠻好,比我大一些。

他說:「我怕是不行了,你要成就我。」

我講:「怎麼成就你?」

答:「我要不行的時候,我叫人喊你來,你坐在我跟前,見我難受的時候,你不要管我,不要問我,你就一會兒提一 句「念佛是誰」….. ,聲音要大一點,拖長一點,這聲音沒有了,你再提一聲,直到我斷氣以後,不動了,你再提兩個小時。」

他怕到時候業障現前,失了正念被業障打失了。隨業障轉,就隨病疼轉。我說這個我能做主。

他說:「就你一個人來,不要人多,要不別人笑,我也不叫人給我念阿彌陀佛。」

我說:「可以。」他那時候住在廚房邊上的一間房,房子很小。

結果,他身體好了,好了以後他就有感悟了,他講:「紹雲吶,病疼都是假的,功夫提起來,功夫得力的時候,根本沒有病,也沒有疼,也沒有癢。」

所以,我們那時候雖然年輕,我也有感受,你真正有功夫,確實,病疼減少。

虛雲老和尚病中亦自在

虛老是過來人,那時候他身上傷口發作,又發燒,讓我們給他捶捶,捶重了,他就說:「打這麼重!」捶輕了,他說:「這麼輕啊,這個不起作用啊!」又要捶重一點,這裡捶捶,那裡捶捶。

這時候,大知客跑來講,北京一個部長來看老和尚了,他把被子掀開,坐起來了,腿盤起來,和部長談話,精神大得很,人家不知道他有病,一講講了兩個小時,我們在邊上催,「部長,老和尚這兩天身體不好,你講話講完了,讓他休息一下。」

部長講:「哦, 那我不知道,我看他老人家精神還蠻好的嘛!」我們不好講,精神還蠻好,其實老和尚臉上通紅在發燒,他不知道。

部長走了,這一走出門還沒有轉彎,老和尚罵:「你們這些娃子,不懂人情,人家這麼遠跑來,話還沒有講完,你們就把他催跑了。」

走了還沒有兩分鐘,叫我們:「被子還給我搬來,蓋起來,身上又疼了。」

我和齊賢兩個都不高興了,剛才罵我們不懂人情,不懂人事,把人催跑了,這馬上又要叫我們,找被子蓋,又要捶。老和尚拿手拍拍床沿,說:「我要病就病,要不病就不病,閻王老子還管到我啊!」他講著把被子抓住往身上一蓋,躺下了。

所以講過來人和現在人精神不一樣。一個是過來人,一個是有功夫的人。

所以,慧老前年往生了,燒了那麼多舍利,透明的,比臥龍寺老和尚燒得都好看,五色透明。

佛陀六年苦行的前世因緣 

摘自 佛典故事

每個人與生俱來皆有分辨是非的智慧,但是若不用心,便會分辨不清善惡是非,因而招來很多障礙自己的緣。

在佛經裡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佛陀雖已成佛,但在示現人間的過程中,也曾碰到九種困難讓他困擾。當佛陀還是太子時,為了修行,離開皇宮,五年的參訪、六年的苦行,這些都只不過是現八種相於人間,用以引導弟子如法修行就可以成佛的方法。

在修行中,太子遇到的第一個難關就是──延遲了六年才成道。六年的苦行,讓他受盡了折磨,也碰到很多魔眷來擾亂。

佛陀問弟子們:“為什麼我修行的過程,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碰到那麼多的困難?尤其是天魔來擾亂那麼久,因緣從何來?你們知道嗎?”

弟子答:“不知道,請佛陀慈悲開示。”

佛陀於是解說這段因緣

迦葉佛的時代,有二位很要好的朋友,從小到大,兩人感情很好,他們不管是志向、行動、興趣,都很契合。有一位叫護喜,他在外面聽人說,迦葉佛福慧威德無量,正在化度人間;他聽了很歡喜,知道有這麼好的法,有尊貴的佛在人間,心想絕對不可錯失良機,要趕快去親近佛陀。但是他也不願意他的朋友火曼錯過時機。他歡喜雀躍地來到火曼的家,對他說:“我得到天大的好消息。”

火曼問:“是什麼好消息?”

護喜回答:“很難得的世間聖人迦葉佛,他已來到我們的城市弘揚佛法、教化眾生,我們也應該趕緊去赴會,接受佛陀智慧的洗禮。”

火曼說:“這哪有什麼好看?哪有什麼好聽?他只不過是一個禿頭道人!”

護喜看到火曼沒有一點兒興趣,也不歡喜,於是等了三天。那時,護喜還是不斷聽到大家的讚嘆,他又趕快去向火曼說:“走!趕快去,機不可失,時光易逝,機會難得,要趕快把握時間。”但是,好朋友還是一樣的態度,非常地輕視,也非常地傲慢。

火曼說:“沒什麼值得聽的了,再講也是一些如何做人的道理,這些我們都知道了。”

又再拖了三天的時間。護喜越想越不對勁,一眨眼六天的時間已經過去,再拖下去,機會就錯失了;所以,又再去找火曼。

火曼還是擺出很驕傲的態度,護喜禁不住火氣上升,抓起他的頭髮,拽緊他的頭髮說:“由不得你不去,走!跟我走!”

火曼發現護喜這麼認真地要勉強他去,心想:或許真的值得去吧。他明白應該前去拜訪這位世上稀有的聖人。

火曼向護喜說:“請把我的頭髮放開,我跟你去就是了,不要生氣了。”於是,兩人歡歡喜喜地到迦葉佛的面前,護喜向佛跪拜頂禮,火曼看到護喜的虔誠,也一樣跟著跪下禮拜。那時,護喜就向迦葉佛說:“佛陀!我這位朋友不知什麼是珍貴的佛法,不知道惜緣,請佛慈悲開示化度他,讓他提起虔誠之心,奉行佛法。 ”

佛陀六年苦行的前世因緣

那時,迦葉彿看到這兩位好朋友能互相鞭策成就,他讚歎護喜,然後開示很多的妙法,來轉動火曼的心。

佛陀說道:“那位火曼就是現在的我──釋迦佛,當時的護喜就是最初助我越城的天子,他引導我,讓我的馬騰空越過城去,走出城門。”

佛陀又說:“因緣一點也不能放鬆,一點也不能出差錯,那時我只不過一時怠慢,浪費了六天時間,就召來生生世世都有六年的困擾,一直到現在成佛,這一世也碰到六年的苦行,拖延了六年的時間。

所以,大家在日常生活中,要好好堅守道心。”

這就是佛陀成佛之前的六年障礙,原來也是有其因緣;佛陀是出世聖人,還是要承受因果,何況我們尚是凡夫。每一個人初發心只要方向正確,便要步步精進,最怕的是自己心生障礙和煩惱。因此除了要自我排除煩惱,也要己度度人,才能夠領悟到佛陀無上甚深微妙法的智慧境界。

紹雲老和尚:虛雲老和尚一百多歲時,他老人家的「血型」,就像十三歲以下孩童一樣

紹雲老和尚講述
一九九年七月

當時,雲居山的生活非常清苦,工作勞動量很大,很緊張。除了耕種、蓋廟、建房子,以及日常的坐香、上殿外,師父們每天還要划定很大面積的荒地來開墾,.如果白天不能完成,天黑了還得繼續幹,直至把目標完成為止。

有時有東西要運上山,在有月亮的晚上,坐完養息香及四支香後,還要到山下三十里路去擔。回來休息不到兩個小時,又要上早殿了。

早殿、早堂過後,早板香只坐半個小時,又要打板出坡了。所以那時的生活是很緊張、很忙碌的,但是師父們的道心都非常堅定。

此外,晚上還要每兩個人一班,每班兩個小時來輪流看守著稻田,防止野豬來犯。因為那時山上的野豬、老虎很多。當穀子開花後,快成熟時,野豬就聯群結隊的來了。

只要有一隻野豬叫,其他幾十隻野豬就聞聲而至,大肆吞噬稻田裡的穀子支桿,如是一大片稻田一下子就沒有了。

老和尚年紀雖然那麼大了,還是堅持要參加我們晚上看守稻田的輪班工作。當時海燈法師在山上當住持,他看到老和尚都這樣辛苦,於是也來參與大眾輪班看野豬的工作了。

老和尚在雲居山,不但時常上堂為大眾師父講開示,更在種種生活細節中以實際行動來以身作則,教育大眾。現在我們回想起來,真是感到慚愧萬分。所以說善知識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我們後人的榜樣。

他老人家在雲門事件中,骨頭被打斷了好幾處。在五六年至五八年間,經常生病發燒,身上的舊患、骨折的地方疼痛不已時,他便躺在床上呻吟。

可是聽說有人來見他,馬上又坐起來,盤起腿子,精神好得很,可以一談三、四個小時,一點也看不出他有病。我們有時催促客人走,想讓他休息一下。

他反而不高興,罵我們說:「人家有事才來找我,等人家把事情說完了才能走嘛。」可是客人一走,他又躺下來呻吟了。

我們問他:「剛才人來,你精神那麼好;人才走,為何又這麼痛苦呀!」

他說:「這是業障呀!閻王老子也管不了我,我要起來就起來,要不起來就不起來。」實際上我們也感到很驚奇。

一九五七年正月,他老人家病得很厲害,永修縣和省政府的幹部都來探望他,並派了車子想接他到南昌省立醫院去看病。本來他不願去,但是省政府的領導一再勸說和催促,才勉強答應。

到了醫院,接受檢查,化驗血型時,那些醫務人員都感到十分驚奇。

他們說:「聽說這位老人家已一百多歲了,但是他的血型,就像一個十三歲以下孩童的血型一樣,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像這麼大年紀的人有這樣的血型。」

而老和尚只在醫院住了四天就回山了。他老人家的血型,直至現在仍是個謎。

他老人家中午休息時,有時也打昏沈,頭向前俯,甚至打鼻鼾。有一次,我們聽到他在打鼻鼾,便偷偷地離開,拿著房裡的果品到外面邊吃邊玩。當他醒後, 就逐件事來罵我們。

我們問:「剛才您老人家不是睡著了打鼻鼾嗎?你怎麼會知道呢?」

他說:「你心裡面打幾個妄想我都知道,你拿東西到外面吃,我會不知道嗎?」

自此以後,我們才相信悟道了生死的人,已經破了五蘊。見他是睡著了,其心思卻是明明瞭了,清清楚楚的。

目犍連的故事:一个念頭換來的果報

图文均来自网络

摘自《佛典故事》

有一天,釋迦牟尼佛告訴目犍連(佛陀弟子中神通第一)說:「你的債主快到了!」

目犍連回答:「我有神通,可以超越須彌山。如果我的債主從東來,我就向西;如果他從北方來,我就向南,他怎麼能找到我呢?」

佛告訴目犍連:「罪報和福報是不可躲避的!」

目犍連運用神足通,不斷的飛行,卻仍掉落在山中,掉在一位老公公的面前。

那位老公公以修理車輪為業,忽然看見目犍連從上邊掉了下來,形狀怪怪的,老公公以為是不吉祥的東西,拿起車輪便打,目犍連被打的骨折。

目犍連雖然疼痛,但始終堅持正信,一心向佛。佛憐憫他,教授他威神力,目犍連靜下心來,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佛告訴目犍連:「那位老公公前世曾經是你的父親,你跟他爭吵。你心裡想:“我多麼希望這位老傢伙被打得骨折!”(你現在) 因為這個惡念而造罪遭殃。記住在任何時候都要善待他人、善待眾生,包括言行和心念。」

目犍連了悟因果,摒除各種妄念,潛心修行並善化眾生,後來得了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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