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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大师《无心论》
达摩大师《无心论》
(此书是敦煌经卷之一,原本为斯坦因第5619号)
夫至理无言,要假言而显理。大道无相,为接鹿而见形。今且假立二人,共谈无心之论
矣。
弟子问和尚曰:有心?无心?
答曰:无心。
问曰:既云无心,谁能见觉知?谁知无心?
答曰:还是无心,既见闻觉知还是无心,能知无心。
问曰:既若无心,即合无有见闻觉知,云何得有见闻觉知?
答曰:我虽无心,能见能闻能觉能知。
问曰:既能见闻觉知,即是有心。哪得称无?
答曰:只是见闻觉知,即是无心。何处更离见闻觉知,别有无心?我今恐汝不解,一一
为汝解说,令汝得悟真理。假如见终日见,由为无见,见亦无心。闻终日闻,由为无闻,闻亦无心。觉终日觉,由为无觉,觉亦无心。知终日知,由为无知,知亦无心。终日造作,作亦无作,作亦无心。故云:“见闻觉知,总是无心。”
问曰:若为能弥?是无心?
答曰:汝但仔细推求,看心作何相貌?其心复可得是心不是心?为复在内?为复在外?
为复在中间?如是三处推求觅心,了不可得,乃至於一切处求觅,亦不可得,当知即是无心。
问曰:和尚既云:“一切处总是无心。”即合无有罪福,何故众生轮回六趣,生死不断?
答曰:众生迷妄,於无心中而妄生心,造种种业,妄执为有。足可致使轮回六趣,生死
不断。譬有人於暗中见杌为鬼,见绳为蛇,便生恐怖,众生妄执亦复如是。於无心中,妄执有心,造种种业,而实无不轮回六趣。如是众生,若遇大善知识,教令坐禅,觉悟无心,一切业障尽皆销灭,生死即断。譬如暗中日光一照,而暗皆尽。若悟无心,一切罪灭亦复如是。
问曰:弟子愚昧,心犹未了审。一切处六根所用者,应答曰语,种种施为,烦脑菩提,
生死涅盘,定无心否?
答曰:定是无心,只为众生,妄执有心,即有一切烦恼生死,菩提涅盘。若觉无心,即
无一切烦恼生死涅盘。是故如来为有心者说有生死。菩提对烦恼得名,涅盘对生死得名,此皆对治之法。若无心可得,即烦恼菩提亦不可得,乃至生死涅盘亦不可得。
问曰:菩提涅般既不可得到,过去诸佛皆得菩提,此谓可乎?
答曰:但以世谛文字之言得,於真谛实无可得,故“维摩经”云:“菩提者不可以身得,
不可以心得。”又“金刚经”云:“无有少法可得,诸佛如来但以不可得而得。”当知有心,
即一切有,无心一切无。
问曰:和尚既云,於一切处尽皆无心,木石亦无心,岂不同於木石乎?
答曰:而我无心,心不同木石。何以故?譬如天鼓,虽复无心,自然出种种妙法教化众
生。又如如意珠,虽复无心,自然能作种种变现,而我无心,亦复如是,虽复无心,善能觉了诸法实相,具真般若,三身自在应用无妨,故宝积经云:“以无心意而现行。”岂同石木乎?夫无心者即真心也,真心者即无心也。
问曰:今於心中作,若为修行?
答曰:但於一切事上觉了,无心即是修行,更不别有修行。故知无心即一切,寂灭即无
心也。
弟子於是忽然大悟,始知心外无物,物外无心,举止动用皆得自在,断诸疑网,更无挂
碍,即起作礼,而铭无心,乃为颂曰:
心神向寂,无色无形;
睹之不见,听之无声;
似暗非暗,如明不明。
达摩大师《无心论》终。
达摩大师《息诤论》
达摩大师《息诤论》
夫法身至寂,近远等同;理性弘幽,玄深叵测。虚融妙体,凡俗难明;进证得知,文辞未辨。且三乘而演畅,权弘迷徒。趣理寻思,未即于中觅道。小儿无识,可使杨叶为金。智者明然,明知不实。於是息诸诌论,寂默义论不申。假使语尽其源,亦未能至。
故道真如难辨,不在强文之中;纵令义有多端,不表幽玄之意。但经文具载,得意忘言。言若是真,宁容止息?只因众生不会,乖理求言,一身贪逐文辞,而不趣向其意。
真如佛性,具在身中。不息内思,披文外觅。假使多读不会,只是鹦鹉学言,终无了悟之情,岂免所食。
如来设教,只为大慈。虽演三乘,义归於一。慈悲愍念,故述多方。引接迷徒,望同证理。可叹今时学者,一向述言。虽复讲解千章,验行全无一备。口谈药方虽切,终不病除。对乏论浆,那能止渴?说食百味,不那饥苦仍存。岂容语义之中,能居圣体?是以言中无道,道亦无言。
言语之由,乃与为凡标述,权寻圣迹,非是口谈。证语道源,都无演说。凡夫未会,虽复要藉言词,只为不悟,言中展转,迷轮相惑。
必欲存心慕道,须学少用易明。不假多知,劳而无用。若也广求成道,善星只可玄登,所以多求,返生堕落;但看周利,触事无堪,箕帚存心,由登罗汉。据斯道理,何假多求?
事藉专精,心居在定。菩提之路,不近不遥。转即内求,不劳外觅。若人内觅,是则不遥;若也外求,将知不近。但使世人不信,愿检后辞。理不可违,那能谬说。
余今略承斯证,愿粗恩君。必不此言,方知大悟善事。非独闻为好,亦望普使闻知。愿此含生,俱成佛道。
所说引证者,礼拜之中,劝人自归依佛,僧、法亦然。一体三宝在身,何劳远涉。今因此证,将作佛道不遥;更欲远求,不及回心向己。故言:“凭贤不能自圣,触食不济已饿。”凡则自凡,圣归他圣。学人虽藉明师相训,还须以己精专。若也矣慢不勤,师亦未能辄度。
盖闻道在不远,解不外凭。触食尚不济饿,凭贤那能圣己?但知如此,即须自制其身。师者只是良医,有疾药须自服。
夫大道幽寞,不可枷杖协成。乃从欢喜之生,不从忧戚之起。既知如此,何故不勤?矿虽有金,非炉不出。是以君子得意,尽夜苦已自求;无识小儿,始乃凭他度己。
若也背身求佛,徒费功程。如舍日月而求明,背灯光而觅晓。只可明从日起,日是明根。只是日乃生明,未见别有明能生日。千章万句,并是心为。心是万法之尊,岂可弃这外涉。
诸法因身而立,将知身是法根。若也无身,法无存立。行者但知身为法主,法则是僧。僧法既是一身,佛亦将知不别。佛法僧宝,本是一端。迷者不知,将为别体。
为此劝人求已,不外缘尘。君子自励成人,小儿凭他败己。前贤后圣,亦自求心。况乃今人,而不向已。
法若内无外有,学亦制不关人,纵使内外俱舍,亦须回心返照。若能返照,必达其源,事成不久。
夫道体之本,以己为源;万行缘由,不离一心为主。只为人多不信,一执坚牢,一向贪著,外求总总,不及向已。波波辛苦,转益迷昏。学问虽多,终无所由。只如无财话宝,岂得资身?纵使论言,何曾遗己?但自心迷广说,只是论高。假使广说心迷,终如话宝。
窃以经云:“具说多闻,状似贫人,昔夜数计他珍,终无半钱入己。”如人见他造业,即须克已修营。岂得委彼自赊,而望福报。事无斯理,浪受贫究。唯须一一自专,论他无益。
虚谈圣迹,广说无为,说者只叹彼前贤,何关身已?尔乃自嗟迷久,识了不周,每将语义为原,不自穷研身己,一向论诤道理,执相逞才,说是道非,不觉随声仇怒。口虽说言无我,不觉随语我生。纵道无,不妨因兹即发。
凡是论诤,特有人我,非我不诤。未审余人,仆情如此。是以学人但能息诤,定得理长,识诤知非,将知不廖。真如渺寞,岂在诤论之中?佛性冲虚,那关有无之境?但自迷徒扰扰,不悟法性虚通。计著有无,凡情竞起。遂即高声执义,诤斗纷纾称意必忻,违情克怒。
口云将身慕道,专事人我不休。是以学者虽多,成无一二。呜呼长叹,实是昏迷。可不久滞无明,尔乃恒诤胜负!
但欲学贵己,先自取弱卑身。不得以己迷成远,即轻於后学。学无前后,达者为先。有识之徒,俱含佛性。只是未逢师匠,溢溺凡愚;一遇明师,还沾圣位。将知如此,不可以色观人。
道德在心,谁能辄识。孔丘虽圣,犹自恶见后生。况此凡流,能轻初学?夫立身之本,但以普敬、认恶为源。万善之中,莫过慈愍。欲求无失,事藉治心。在世生平,必须思虑。千殃之祸,不入慎门莫诤。有义欲申,善须和睦,不得辄生仇怒。纵逸喧情,非直损人,亦能伤已。向来此语多喜不适彼情,若有慈心,莫将为咎。计君道理,不藉此言。望使善事共弘,恶事同舍。
非直才能故聘,且如萤虫助日。即不加光,但尽赤心,述斯拙见。
达摩大师《息诤论》终。
达摩大师《安心法门》
达摩大师《安心法门》
迷时人逐法,解时法逐人。解时识摄色,迷时色摄识。但有心分别计较自心现量者,悉皆是梦;若识心寂灭,无一切念处,是名正觉。
问:云何自心现量?
答:见一切法有,有不自有,自心计作有;见一切法无,无不自无,自心计作无;乃至一切法亦如是,并是自心计作有,自心计作无。又若人造一切罪,自见己之法王,即得
解脱。
若从事上得解者气力壮,从事中见法者,即处处不失念;从文字解者气力弱,即事即法者深。
从汝种种运为跳踉颠蹶,悉不出法界;若以法界入法界,即是痴人;凡有施为,皆不出法界心,何以故?心体是法界故。
问:世间人种种学问,云何不得道?
答:由见己故,所以不得道;己者,我也。至人逢苦不忧,遇乐不喜,由不见己故,所以不知苦乐,由亡己故,得至虚无;己尚自亡,更有何物而不亡也?
问:说法既空,阿谁修道?
答:有阿谁须修道?若无阿谁,即不须修道。阿谁者亦我也。若无我者,逢物不生是非,是者我自是,而物非是也;非者我自非,而物非非也;即心无心,是为通达佛道;即物不起见,是名达道。逢物直达,知其本源,此人慧眼开。智者任物不任己,即无取舍违顺;愚人任己不任物,即有取舍违顺。不见一物,名为见道;不行一物,名为行道。一切处无心,即作处无作处。无作法,即见佛。若见相时,即一切处见鬼;取相故,堕地狱;观法故,得解脱;若见忆想分别,即受镬汤炉炭等事,现见生死相。若见法界性,即涅槃性。无忆相分别,即是法界性。
心非色,故非有。用而不废,故非无。用而常空,故非有。空而常用,故非无。
达摩大师《安心法门》终
达摩大师《血脉论》
达摩大师《血脉论》
达摩大师血脉论序
右朝奉郎通判建昌军事赐绯鱼袋任哲作
原人之心,皆具佛性。泛观诸家禅说一切经文,原其至当之理,未有不言自己性中本来真佛。达摩西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盖谓自己真佛,不出一性之中。人人不自委信,所以向外驰求。将谓自性真佛外更有别佛,故诸佛诸祖师说法要人省悟自己本来真佛,不假外求。又缘种种法语泛滥不一,转使学人惑乱本性,无悟入处。惟有达摩血脉论,并黄檗传心法要二说,最为至论。可以即证自己佛性,使人易晓。比之求师访道,钻寻故纸,坐禅行脚,狂费工夫,相去万倍,此非小补。绍兴癸酉见独老人任哲序。
《达摩血脉论》
(渝州华严寺沙门释宗镜校刻)
三界混起,同归一心,前佛后佛,以心传心,不立文字。
问曰:若不立文字,以何为心?
答曰:汝问吾即是汝心,吾答汝即是吾心。吾若无心因何解答汝?汝若无心因何解问吾?问吾即是汝心,从无始旷大劫以来,乃至施为运动一切时中,一切处所,皆是汝本心,皆是汝本佛。即心是佛,亦复如是。除此心外终无别佛可得;离此心外觅菩提涅槃无有是处。自性真实非因果。法即是心义,自心是涅槃。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无有是处。
佛及菩提皆在何处?譬如有人以手提虚空得否?虚空但有名,亦无相貌;取不得、舍不得,是捉空不得。除此心外,见佛终不得也。佛是自心作得,因何离此心外觅佛?前佛后佛只言其心,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
若言心外有佛,佛在何处?心外既无佛,何起佛见?递相诳惑,不能了本心,被它无情物摄,无自由。若也不信,自诳无益。
佛无过患,众生颠倒,不觉不知自心是佛。若知自心是佛,不应心外觅佛。佛不度佛,将心觅佛不识佛。但是外觅佛者,尽是不识自心是佛。亦不得将佛礼佛,不得将心念佛。佛不诵经,佛不持戒,佛不犯戒、佛无持犯,亦不造善恶。
若欲觅佛,须是见性,见性即是佛。若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亦无益处。念佛得因果,诵经得聪明,持戒得生天,布施得福报,觅佛终不得也。
若自己不明了,须参善知识,了却生死根本。若不见性,即不名善知识。若不如此,纵说得十二部经,亦不免生死轮回,三界受苦,无出期时。
昔有善星比丘,诵得十二部经,犹自不免轮回,缘为不见性。善星既如此,今时人讲得三五本经论以为佛法者,愚人也。若不识得自心,诵得闲文书,都无用处。
若要觅佛,直须见性。性即是佛,佛即是自在人,无事无作人。若不见性,终日茫茫,向外驰求,觅佛元来不得。虽无一物可得,若求会亦须参善知识,切须苦求,令心会解。
生死事大,不得空过,自诳无益。纵有珍馐如山,眷属如恒河沙开眼即见,合眼还见么?故知有为之法,如梦幻等。若不急寻师,空过一生。
然即佛性自有,若不因师,终不明了。不因师悟者,万中希有。若自己以缘会合,得圣人意,即不用参善知识。此即是生而知之,胜学也。若未悟解,须勤苦参学,因教方得悟。
若未悟了,不学亦得。不同迷人,不能分别皂白,妄言宣佛敕,谤佛忌法。如斯等类,说法如雨,尽是魔说,即非佛说。师是魔王,弟子是魔民,迷人任它指挥,不觉堕生死海。
但是不见性人,妄称是佛。此等众生,是大罪人,诳它一切众生,令入魔界。若不见性,说得十二部经教,尽是魔说。魔家眷属,不是佛家弟子。既不辨皂白,凭何免生死。
若见性即是佛,不见性即是众生。若离众生性,别有佛性可得者,佛今在何处?即众生性,即是佛性也。性外无佛,佛即是性;除此性外,无佛可得,佛外无性可得。
问曰:若不见性,念佛诵经布施持戒精进,广兴福利,得成佛否?
答曰:不得。
又问:因何不得?
答曰:有少法可得,是有为法,是因果、是受报、是轮回法,不免生死,何时得成佛道。成佛须是见性。若不见性,因果等语,是外道法。若是佛不习外道法。
佛是无业人,无因果,但有少法可得,尽是谤佛,凭何得成。但有住着一心一能一解一见,佛都不许。
佛无持犯,心性本空,亦非垢净。诸法无修无证,无因无果。佛不持戒,佛不修善,佛不造恶,佛不精进,佛不懈怠,佛是无作人。但有住着心,见佛即不许也。
佛不是佛,莫作佛解。若不见此义,一切时中,一切处处,皆是不了本心。
若不见性,一切时中拟作无作想,是大罪人,是痴人,落无记空中;昏昏如醉人,不辨好恶。
若拟修无作法,先须见性,然后息缘虑。若不见性得成佛道,无有是处。
有人拨无因果,炽然作恶业,妄言本空,作恶无过;如此之,堕无间黑暗地狱,永无出期。若是智人,不应作如是解。
问曰:既若施为运动,一切时中皆是本心;色身无常之时,云何不见本心?
答曰:本心常现前,汝自不见?
问曰:心既见在,何故不见?
师曰:汝曾作梦否?
答:曾作梦。
问曰:汝作梦之时,是汝本身否?
答:是本身。
又问:汝言语施为运动与汝别不别?
答曰:不别。
师曰:既若不别,即此身是汝本法身;即此法身是汝本心。
此心从无始旷大劫来,与如今不别;未曾有生死,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好不恶,不来不去;亦无是非、亦无男女相、亦无僧俗老少、无圣无凡;亦无佛、亦无众生、亦无修证、亦无因果、亦无筋力、亦无相貌;犹如虚空,取不得、舍不得,山河石壁不能为碍;出没往来,自在神通;透五蕴山,渡生死河;一切业拘此法身不得。
此心微妙难见,此心不同色心,此心是人皆欲得见。于此光明中运手动足者,如恒河沙,及乎问着,总道不得,犹如木人相似,总是自己受用,因何不识?佛言一切众生,尽是迷人,因此作业,堕生死河,欲出还没,只为不见性。众生若不迷,因何问着其中事,无有一人得会者,自家运手动足因何不识。
故知圣人语不错,迷人自不会晓。故知此难明,惟佛一人能会此法;余人天及众生等,尽不明了。
若智慧明了,此心号名法性,亦名解脱。生死不拘,一切法拘它不得,是名大自在王如来;亦名不思议,亦名圣体,亦名长生不死,亦名大仙。名虽不同,体即是一。
圣人种种分别,皆不离自心。心量广大,应用无穷,应眼见色,应耳闻声,应鼻嗅香,应舌知味,乃至施为运动,皆是自心。一切时中但有语言道断,即是自心。
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色无尽是自心,心识善能分别一切,乃至施为运用,皆是智慧。心无形相,智慧亦无尽。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
四大色身,即是烦恼,色身即有生灭,法身常住无所住,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经云:众生应知,佛性本自有之。
迦叶只是悟得本性,本性即是心,心即是性,性即此同诸佛心。前佛后佛只传心,除此心外,无佛可得。
颠倒众生不知自心是佛,向外驰求,终日忙忙;念佛礼佛,佛在何处?不应作如是等见,但知自心,心外更无别佛。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又云:所在之处,即为有佛。
自心是佛,不应将佛礼佛;但是有佛及菩萨相貌,忽尔见前,切不用礼敬。我心空寂,本无如是相貌,若取相即是魔,尽落邪道。若是幻从心起,即不用礼。礼者不知,知者不礼,礼被魔摄。恐学人不知,故作是辨。
诸佛如来本性体上,都无如是相貌,切须在意。但有异境界切不用采括,亦莫生怕怖,不要疑惑,我心本来清净,何处有如许相貌。乃至天龙夜叉鬼神帝释梵王等相,亦不用心生敬重,亦莫怕惧;我心本来空寂,一切相貌皆是妄见,但莫取相。
若起佛见法见,及佛菩萨等相貌,而生敬重,自堕众生位中。若欲直会,但莫取一切相即得,更无别语。
故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都无定实,幻无定相。是无常法,但不取相,合它圣意。故经云:离一切相,即名诸佛。
问曰:因何不得礼佛菩萨等?
答曰:天魔波旬阿修罗示见神通,皆作得菩萨相貌。种种变化,是外道,总不是佛。佛是自心,莫错礼拜。
佛是西国语,此土云觉性。觉者灵觉,应机接物,扬眉瞬目,运手动足,皆是自己灵觉之性。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道,道即是禅。禅之一字,非凡圣所测。
又云:
见本性为禅。若不见本性,即非禅也。假使说得千经万论,若不见本性,只是凡夫,非是佛法。至道幽深,不可话会,典教凭何所及。但见本性,一字不识亦得。
见性即是佛,圣体本来清净,无有杂秽。所有言说,皆是圣人从心起用。用体本来空,名言犹不及,十二部经凭何得及。
道本圆成,不用修证。道非声色,微妙难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可向人说也。唯有如来能知,余人天等类,都不觉知。
凡夫智不及,所以有执相。不了自心本来空寂,妄执相及一切法即堕外道。若知诸法从心生,不应有执,执即不知。
若见本性,十二部经总是闲文字。千经万论只是明心,言下契会,教将何用?至理绝言;教是语词,实不是道。
道本无言,言说是妄。若夜梦见楼阁宫殿象马之属,及树木丛林池亭如是等相;不得起一念乐着,尽是托生之处,切须在意。临终之时,不得取相,即得除障。疑心瞥起,即魔摄。
法身本来清净无受,只缘迷故,不觉不知,因兹故妄受报。所以有乐着,不得自在。
只今若悟得本来身心,即不染习。若从圣入凡,示见种种杂类,自为众生,故圣人逆顺皆得自在,一切业拘它不得。
圣成久有大威德,一切品类业,被它圣人转,天堂地狱无奈何它。
凡夫神识昏昧,不同圣人,内外明彻。若有疑即不作,作即流浪生死,后悔无相救处。贫穷困苦皆从妄想生,若了是心,递相劝勉,但无作而作,即入如来知见。
初发心人,神识总不定;若梦中频见异境,辄不用疑,皆是自心起故,不从外来。梦若见光明出现,过于日轮,即余习顿尽,法界性见。若有此事,即是成道之因。唯自知,不可向人说。
或静园林中行住坐卧,眼见光明,或大或小,莫与人说,亦不得取,亦是自性光明。或夜静暗中行住坐卧,眼睹光明,与昼无异,不得怪,并是自心欲明显。
或夜梦中见星月分明,亦自心诸缘欲息,亦不得向人说。梦若昏昏,犹如阴暗中行,亦是自心烦恼障重,亦自知。
若见本性不用读经念佛,广学多知无益,神识转昏。设教只为标心;若识心,何用看教?
若从凡入圣,即须息业养神,随分过日。若多嗔恚,令性转与道相违,自赚无益。
圣人于生死中,自在出没,隐显不定,一切业拘它不得。圣人破邪魔,一切众生但见本性,余习顿灭。神识不昧,须是直下便会,只在如今。
欲真会道,莫执一切法;息业养神,余习亦尽。自然明白,不假用功。外道不会佛意,用功最多;违背圣意,终日驱驱念佛转经,昏于神性,不免轮回。
佛是闲人,何用驱驱广求名利,后时何用?但不见性人,读经念佛,长学精进;六时行道,长坐不卧;广学多闻,以为佛法。此等众生,尽是谤佛法人。
前佛后佛,只言见性。诸行无常,若不见性,妄言我得阿耨菩提,此是大罪人。
十大弟子阿难多闻中得第一,于佛无识只学多闻,二乘外道皆无识佛,识数修证,堕在因果中。是众生业报,不免生死,远背佛意,即是谤佛众生,杀欲无罪过。经云:阐提人不生信心,杀欲无罪过。
若有信心,此人是佛位人。若不见性,即不用取次谤它良善,自赚无益。善恶历然,因果分明。天堂地狱只在眼前,愚人不信,现堕黑暗地狱中;亦不觉不知,只缘业重故,所以不信。譬如无目人,不信道有光明,纵向伊说亦不信,只缘盲故,凭何辨得日光;愚人亦复如是。
现今堕畜生杂类,诞在贫穷下贱,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虽受是苦,直问着亦言我今快乐,不异天堂。故知一切众生,生处为乐,亦不觉不知。如斯恶人,只缘业障重故,所以不能发信心者,不自由它也。
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若不见性,剃除须发,亦是外道。
问曰:白衣有妻子,淫欲不除,凭何得成佛?
答曰:只言见性不言淫欲。只为不见性;但得见性,淫欲本来空寂,自尔断除,亦不乐着,纵有余习,不能为害。
何以故?性本清净故。虽处在五蕴色身中,其性本来清净,染污不得。法身本来无受,无饥渴,无寒热,无病,无恩爱,无眷属,无苦乐,无好恶,无短长,无强弱,本来无有一物可得,只缘执有此色身,因即有饥渴寒热瘴病等相,若不执,即一任作。
若于生死中得自在,转一切法,与圣人神通自在无碍,无处不安。若心有疑,决定透一切境界不过。不作最好,作了不免轮回生死。若见性,旃陀罗亦得成佛。
问曰:旃陀罗杀生作业,如何得成佛?
答曰:只言见性不言作业。纵作业不同,一切业拘不得。从无始旷大劫来,只为不见性,堕地狱中,所以作业轮回生死。
从悟得本性,终不作业。若不见性,念佛免报不得,非论杀生命。若见性疑心顿除,杀生命亦不奈它何。
自西天二十七祖,只是递传心印。吾今来此土,唯传顿教大乘,即心是佛,不言持戒精进苦行。
乃至入水火,登于剑轮,一食长坐不卧,尽是外有为法。若识得施为运动灵觉之性,汝即诸佛心。
前佛后佛只言传心,更无别法。若识此法,凡夫一字不识亦是佛。若不识自己灵觉之性,假使身破如微尘,觅佛终不得也。
佛者亦名法身,亦名本心,此心无形相,无因果,无筋骨,犹如虚空,取不得。不同质碍,不同外道。
此心除如来一人能会,其余众生迷人不明了。此心不离四大色身中,若离是心,即无能运动。是身无知,如草木瓦砾。身是无性,因何运动。若自心动,乃至语言施为运动,见闻觉知,皆是动心动用。动是心动,动即其用。动用外无心,心外无动。动不是心,心不是动。
动本无心,心本无动。动不离心,心不离动。动无心离,心无动离,动是心用,用是心动。动即心用,用即心动。不动不用,用体本空。空本无动,动用同心,心本无动。
故经云:动而无所动,终日去来而未曾去,终日见而未曾见,终日哮而未曾哮,终日闻而未曾闻,终日知而未曾知,终日喜而未曾喜,终日行而未曾行,终日住而未曾住。
故经云: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见闻觉知,本自圆寂。乃至嗔喜痛痒何异木人,只缘推寻痛痒不可得。
故经云:恶业即得苦报,善业即有善报,不但嗔堕地狱,喜即生天。若知嗔喜性空,但不执即业脱。
若不见性,讲经决无凭,说亦无尽。略标邪正如是,不及一二也。
颂曰:
心心心难可寻,宽时遍法界,窄也不容针。
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
若欲求佛但求心,只这心这心是佛。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
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
偈曰:
吾本来此土。传法救迷情。
一华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达摩大师《血脉论》终。
达摩大师《悟性论》
达摩大师《悟性论》
(达摩祖师着渝州华严寺沙门释宗镜校刻)
夫道者;以寂灭为体。修者;以离相为宗。故经云:寂灭是菩提,灭诸相故。
佛者觉也;人有觉心,得菩提道,故名为佛。经云: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是知有相,是无相之相。不可以眼见,唯可以智知。若闻此法者,生一念信心,此人以发大乘超三界。
三界者:贪嗔痴是。返贪嗔痴为戒定慧,即名超三界。然贪嗔痴亦无实性,但据众生而言矣。若能返照,了了见贪嗔痴性即是佛性,贪嗔痴外更无别有佛性。经云:诸佛从本来,
常处于三毒,长养于白法,而成于世尊。三毒者:贪嗔痴也。
言大乘最上乘者,皆是菩萨所行之处,无所不乘,亦无所乘,终日乘未尝乘,此为佛乘。
经云:无乘为佛乘也。若人知六根不实,五蕴假名,遍体求之,必无定处,当知此人解佛语。
经云:五蕴窟宅名禅院。内照开解即大乘门,可不明哉。不忆一切法,乃名为禅定。若了此言者,行住坐卧皆禅定。
知心是空,名为见佛。何以故?十方诸佛皆以无心,不见于心,名为见佛。
舍身不恡,名大布施。离诸动定,名大坐禅。何以故?凡夫一向动,小乘一向定,谓出过凡夫小乘之坐禅,名大坐禅。若作此会者,一切诸相不求自解,一切诸病不治自差,此皆大禅定力。
凡将心求法者为迷,不将心求法者为悟。不著文字名解脱;不染六尘名护法;出离生死名出家;不受后有名得道;不生妄想名涅槃;不处无明为大智慧;无烦恼处名般涅槃;无心相处名为彼岸。
迷时有此岸,若悟时无此岸。何以故?为凡夫一向住此。若觉最上乘者,心不住此,亦不住彼,故能离于此彼岸也。若见彼岸异于此岸,此人之心,已得无禅定。
烦恼名众生,悟解名菩提,亦不一不异,只隔具迷悟耳。迷时有世间可出,悟时无世间可出。平等法中,不见凡夫异于圣人。经云:平等法者,凡夫不能入,圣人不能行。平等法者,唯有大菩萨与诸佛如来行也。若见生异于死,动异于静,皆名不平等。不见烦恼异于涅槃,是名平等。何以故?烦恼与涅槃,同是一性空故。
是以小乘人妄断烦恼,妄入涅槃为涅槃所滞。菩萨知烦恼性空,即不离空,故常在涅槃。
涅槃者:涅而不生,槃而不死,出离生死,出般涅槃。心无去来,即入涅槃。是知涅槃
即是空心。
诸佛入涅槃者,为在无妄想处。菩萨入道场者,即是无烦恼处。
空闲处者,即是无贪嗔痴也。贪为欲界、嗔为色界、痴为无色界,若一念心生,即入三界;一念心灭,即出三界。
是知三界生灭,万法有无,皆由一心。凡言一法者:似破瓦石竹木无情之物。若知心是假名,无有实体,即知自家之心亦是非有,亦是非无。何以故?凡夫一向生心,名为有;小乘一向灭心,名为无;菩萨与佛未曾生心,未曾灭心,名为非有非无心;非有非无心,此名为中道。
是知持心学法,则心法俱迷;不持心学法,则心法俱悟。
凡迷者:迷于悟,悟者:悟于迷。正见之人,知心空无,即超迷悟。无有迷悟,始名正解、正见。
色不自色,由心故色;心不自心,由色故心;是知心色两相俱生灭。有者有于无,无者
无于有,是名真见。
夫真见者,无所不见,亦无所见,见满十方,未曾有见。何以故?无所见故,见无见故,见非见故。
凡夫所见,皆名妄想。若寂灭无见,始名真见。心境相对,见生于中,若内不起心,则外不生境,境心俱净,乃名为真见。作此解时,乃名正见。
不见一切法,乃名得道;不解一切法,乃名解法。何以故?见与不见,俱不见故;解与不解,俱不解故。无见之见,乃名真见;无解之解,乃名大解。
夫正见者:非直见于见,亦乃见于不见。真解者:非直解于解,亦乃解于无解。凡有所解,皆名不解;无所解者,始名正解;解与不解,俱非解也。
经云:不舍智慧名愚痴。以心为空,解与不解俱是真;以心为有,解与不解俱是妄。若解时法逐人,若不解时人逐法。若法逐于人,则非法成法;若人逐于法,则法成非法。若人逐于法,则法皆妄;若法逐于人,则法皆真。
是以圣人亦不将心求法,亦不将法求心,亦不将心求心,亦不将法求法。所以心不生法,法不生心,心法两寂,故常为在定。
众生心生,则佛法灭;众生心灭,则佛法生。心生则真法灭,心灭则真法生。已知一切法各各不相属,是名得道人。知心不属一切法,此人常在道场。
迷时有罪,解时无罪。何以故?罪性空故。若迷时无罪见罪,若解时即罪非罪。何以故?罪无处所故。经云:诸法无性,真用莫疑,疑即成罪。何以故?罪因疑惑而生。若作此解者,前世罪业即为消灭。
迷时六识五阴皆是烦恼生死法,悟时六识五阴皆是涅槃无生死法。修道人不外求道。何以故?知心是道;若得心时,无心可得;若得道时,无道可得。若言将心求道得者,皆名邪见。
迷时有佛有法,悟无佛无法。何以故?悟即是佛法。夫修道者:身灭道成。亦如甲折树。生此业报身,念念无常,无一定法,但随念修之;亦不得厌生死,亦不得爱生死;但念念之中,不得妄想;则生证有余涅槃,死入无生法忍。
眼见色时,不染于色;耳闻声时,不染于声;皆解脱也。眼不著色,眼为禅门;耳不著声,耳为禅门。总而言,见色有见色性,不著常解脱;见色相者常系缚。不为烦恼所系缚者,即名解脱,更无别解脱。
善观色者,色不生心,心不生色,即色与心俱清净。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众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狱。菩萨观察妄想,不以心生心,常在佛国。
若不以心生心,则心心入空,念念归静,从一佛国至一佛国。若以心生心,则心心不静,念念归动,从一地狱历一地狱。若一念心起,则有善恶二业,有天堂地狱;若一念心不起,即无善恶二业,亦无天堂地狱。
为体非有非无,在凡即有,在圣即无。圣人无其心,故胸臆空洞,与天同量。此已下并是大道中证,非小乘及凡夫境界也。
心得涅槃时,即不见有涅槃。何以故?心是涅槃。若心外更见涅槃,此名著邪见也。
一切烦恼为如来种心,为因烦恼而得智慧。只可道烦恼生如来,不可得道烦恼是如来。故身心为田畴,烦恼为种子,智慧为萌芽,如来喻于谷也。
佛在心中,如香在树中;烦恼若尽,佛从心出;朽腐若尽,香从树出。即知树外无香,心外无佛。若树外有香,即是他香;心外有佛,即是他佛。
心中有三毒者,是名国土秽恶;心中无三毒者,是名国土清净。经云:若使国土不净,秽恶充满,诸佛世尊于中出者,无有此事。不净秽恶者,即无明三毒是;诸佛世尊者即清净觉悟心是。
一切言语无非佛法;若能无其所言,而尽日言是道;若能有其所言,即终日默而非道。是故如来言不乘默,默不乘言,言不离默;悟此言默者,皆在三昧。若知时而言,言亦解脱;若不知时而默,默亦系缚。是故言若离相,言亦名解脱;默若著相,默即是系缚。
夫文字者:本性解脱。文字不能就系缚,系缚自本来未就文字。
法无高下,若见高下非法也。非法为筏,是法为人筏者。人乘其筏者,即得渡于非法,则是法也。
若世俗言,即有男女贵贱;以道言之,即无男女贵贱。以是天女悟道,不变女形;车匿解真,宁移贱称乎。此盖非男女贵贱,皆由一相也。
天女于十二年中,求女相了不可得,即知于十二年中,求男相亦不可得。十二年者,即十二入是也。
离心无佛,离佛无心;亦如离水无冰,亦如离冰无水。
凡言离心者,非是远离于心,但使不著心相。经云:不见相,名为见佛。即是离心相也。离佛无心者;
言佛从心出,心能生佛。然佛从心生,而心未尝生于佛。亦如鱼生于水,水不生鱼。欲观于鱼,未见鱼,而先见水。
欲观佛者,未见佛,而先见心。即知已见鱼者,忘于水;已见佛者,忘于心。若不忘于心,尚为心所惑;若不忘于水,尚被水所迷。
众生与菩提,亦如冰之与水;为三毒所烧,即名众生;为三解脱所净,即名菩提。为三冬所冻,即名为冰;为三夏所消,即名为水。若舍却冰,即无别水;若弃却众生,则无别菩提。
明知冰性即是水性,水性即是冰性。众生性者,即菩提性也。
众生与菩提同一性,亦如乌头与附子共根耳;但时节不同,迷异境故,有众生菩提二名矣。是以蛇化为龙,不改其鳞;凡变为圣,不改其面。
但知心者智内,照身者戒外。真众生度佛,佛度众生,是名平等。
众生度佛者,烦恼生悟解。佛度众生者,悟解灭烦恼。是知非无烦恼,非无悟解;是知非烦恼无以生悟解,非悟解无以灭烦恼。
若迷时佛度众生,若悟时众生度佛。何以故?佛不自成,皆由众生度故。
诸佛以无明为父,贪爱为母,无明贪爱皆是众生别名也。众生与无明,亦如左掌与右掌,更无别也。
迷时在此岸,悟时在彼岸。若知心空不见相,则离迷悟;既离迷悟,亦无彼岸。
如来不在此岸,亦不在彼岸,不在中流。中流者,小乘人也;此岸者,凡夫也。彼岸菩提也。
佛有三身者:化身报身法身。化身亦云应身。若众生常作善时即化身,现修智慧时即报身,现觉无为即法身。
常现飞腾十方随宜救济者,化身佛也。若断惑即是雪山成道,报身佛也。无言无说,无作无得,湛然常住,法身佛也。
若论至理,一佛尚无,何得有三?
此谓三身者,但据人智也。人有上中下说,下智之人妄兴福力也,妄见化身佛;中智之人妄断烦恼,妄见报身佛;上智之人妄证菩提,妄见法身佛;上上智之人内照圆寂,明心即佛不待心而得佛智,知三身与万法皆不可取不可说,此即解脱心,成于大道。
经云:佛不说法,不度众生,不证菩提。此之谓矣!众生造业,业不造众生。今世造业,后世受报,无有脱时。唯有至人,于此身中,不造诸业,故不受报。经云:诸业不造,自然得道。岂虚言哉!
人能造业,业不能造人;人若造业,业与人俱生;人若不造业,业与人俱灭。是知业由人造,人由业生。人若不造业,即业无由生人也。
亦如人能弘道,道不能弘人。今之凡夫,往往造业,妄说无报,岂至少不苦哉。若以至少而理前心,造后心报,何有脱时?若前心不造,即后心无报,复安妄见业报?
经云:虽信有佛,言佛苦行,是名邪见。虽信有佛,言佛有金锵马麦之报,是名信不具足,是名一阐提。
解圣法名为圣人,解凡法者名为凡夫。但能舍凡法就圣法,即凡夫成圣人矣。
世间愚人,但欲远求圣人,不信慧解之心为圣人也。经云:无智人中,莫说此经。
经云:心也法也,无智之人,不信此心。解法成于圣人,但欲远外求学,爱慕空中佛像光明香色等事,皆堕邪见,失心狂乱。
经云: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八万四千法门,尽由一心而起。若心相内净,犹如虚空,即出离身心内,八万四千烦恼为病本也。凡夫当生忧死,饱临愁饥,皆名大惑。
所以圣人不谋其前,不虑其后,无恋当今,念念归道。若未悟此大理者,即须早求人天
之善,无令两失。
夜坐偈云:
一更端坐结跏趺,怡神寂照泯同虚。
旷劫由来不生灭,何须生灭灭无余。
一切诸法皆如幻,本性自空那用除。
若识心法非形像,湛然不动自真如。
二更凝神转明净,不起忆想同真性。
森罗万像并归空,更执有空还是病。
诸法本自非空有,凡夫妄想论邪正。
若能不二其居怀,谁道即凡非是圣。
三更心净等虚空,遍满十方无不通。
山河石壁无能障,恒沙世界在其中。
世界本性真如性,亦无无性即含融。
非但诸佛能如此,有情之类并皆同。
四更无灭亦无生,量与虚空法界平。
无去无来无起灭,非有非无非暗明。
不起诸见如来见,无名可名真佛名。
唯有悟者应能识,未会众生由若盲。
五更般若照无边,不起一念历三千。
欲见真如平等性,慎勿生心即目前。
妙理玄奥非心测,不用寻逐令疲极。
若能无念即真求,更若有求还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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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自网络,作者不详。
湛蓝小孩Akiane是一位15岁的绘画神童,绘画灵感都是来自上界,她的画充满了灵性与情感,Akiane六岁时拿起画笔作画,而她从四岁即开始从上帝领受许多异象。Akiane开始向母亲仔细地描述她在天堂看到的景象,她说在那裡有千百种颜色是我们还不知道的。一个15岁小女孩,画出如此惊人的作品,真是让人赞不绝口、叹为观止,在当今国际绘画界,这是一个活着的见证,也是一个神迹。
湛蓝小孩Akiane简介:
1994年7月的一天,Akiane出生在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蒙特摩尔市家中的浴池里,是水下分娩的。水池的温水,就像胎胞里的羊水一样,离开母体的新生儿睁开眼睛,一双像天空一样蓝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外面的世界,父亲的手轻轻地托着她。她细小的手指偶尔会抓住那微微搏动着的脐带,她的长发漂浮在水里,清澈的水因她手脚的挥动而荡漾着。父母笑了,给她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Akiane(艾奇斯),一个俄语词,意思是“海洋”。
Akiane还不满月的时候,家里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从欧洲打来的,说在亚美尼亚有一位名叫维多利亚(Victoria)的妇女告诉许多人,一个叫Akiane的女孩子将来会很有出息的。隔了一会儿,那位叫维多利亚的妇人自己也打来了电话,俄语口音可真重,她颇为费劲却又热烈地描述了Akiane将要经历的激动人心的事。Akiane的母亲礼貌性地表示了谢意,全家与这位小亚细亚高加索山区的妇女素不相识,维多利亚说自己是基督徒,而Akiane的父母亲都不信神,大家转身就把她的话忘了。
Akiane渐渐长大。她的天性像阳光一样灿烂,她爱格格地笑。但她也很感性,敏锐,怕羞,说话不多,更多的时候只是在观察。学步的时候,Akiane就经常带些石头、贝壳、树叶、花朵回家。她爱抚摸衣物的质地,碰触皮肤的肌理。她爱喂养小动物,为它们的生命现象而着迷。她对周围的人有着惊人的直觉,她能透过厚厚的笑的面具看见他们的本相。对童话、幻想之类不真实的东西,她从来也不喜欢。
Akiane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前面有两个哥哥,在她之后,又有了两个弟弟。家境并不富裕,几乎没有社交,小孩子们自娱自乐。母亲在北欧波罗的海上的立陶宛长大,受的是前苏联的教育,不知道神。母亲尽心地操持着这个家。父亲是美国人,是个职业厨师。家里不看电视,不谈论宗教,不祷告,也不上教会,连“上帝”这个词也没有用过。
但四岁的时候,有一天早晨,Akiane悄声地告诉妈妈:“今天,我遇见了上帝。”这是Akiane初次遇见主耶稣。她永远记得祂对她说的话:“你必须去做,我会帮你,你就可以帮助别人。“主的声音是何等的慈爱、安静和美丽!她回应道:“是的,我做!”她体验了与上帝同在的生命是多么美好。那时候,做母亲的并不理解个中的况味,但渐渐地,母亲体会到,女儿分享的那些梦和异象,对她确是实在的经历。就在那一年,阿琪雅纳的全家都信了主。虽然家境还是贫寒,这个家庭初尝了难以言说的喜乐、和谐与平安。
梦中的异象显露的时候,Akiane开始热衷于画画。墙壁、窗户、家具、书页,凡她手能及的地方,甚至她的腿上和手上,都画满了数以百计的肖像和图形。有时候,她闭着眼画;有时候,用牙齿咬着或用脚趾夹着铅笔画;有时候,用炉中的炭画;有时候,从菜园里摘来水果、蔬菜,把它们涂抹在墙上。遭到呵斥的时候,她似乎稍微安分了一些,但后来发现,她是把画画在桌子的背面了。四岁多的孩子,最爱画肖像,画不到维妙维肖,画不到神情毕现,她是不肯罢休的。她告诉妈妈,“在上帝那里,祂教我画画。”她还画了光的居所,光圈套着光圈,无穷无尽的圆,上帝住的地方。她说:“在那儿,我走路说话的时候,植物也移动也歌唱,好像它们会思想。在那里真好,我听,凡在那里的都听,上帝在那里。”
六岁的时候,Akiane开始用油彩棒画画,家里人这才意识到她确有独特的天赋。七岁,Akiane开始直接用油彩画画。若是画整个人物,她最爱用丙烯酸树脂,画人物肖像,她就用油画颜料。每天早晨四点,她就起床,一周工作五、六天,先在画室作画,然后写诗和格言,她的诗常常是整首孕育的。每天工作四到五个小时。在画油彩画之前,她时常画许多草图,直到满意了,才着油彩。她专心画每一幅画,一次只画一幅,直到定稿。平均每幅油画或丙烯画,都要花上她一百至二百个小时,此后她一直保持了每年八到二十幅画的出产量。
四岁的时候,她曾用铅笔勾勒过一幅女孩子的像,给她的妈妈看:“这是她--我的守护天使。她的牙齿雪白,她的眼睛会说话。”十岁,她再画天使,这次是用丙烯酸树脂,画的还是她的守护天使,身穿雪白的长袍,从头及脚,覆盖着圣洁权能的轻纱。她的翅翼是人的眼目看不见的,她的双臂向前平伸着,托住她奉差来看顾的。(《天使》)十一岁,Akiane又画了同一位天使的坐姿,同样的装束,她倾着身子,凝神向上瞻望着。Akiane描述道:”她的头发金黄,面容纯美,英姿勃发,她所注目的是具有永恒意味的东西。永恒是什么,并没有向我显明。”(《天使的爱》)
Akiane的画作中,最宝贵、最著名的就是那两幅耶稣基督的油画。复活的主耶稣的慈容多次显现在她的梦中和异象之中,让Akiane难以忘怀。她说:“我总是思想着主耶稣,总是言说着主耶稣。”她起意要画主耶稣。有近二年的时间,她站在超级市场、商场、停车场、城市大街,看成千上万的面孔经过,想要找一个像梦中所见的耶稣面容的模特儿,就是找不到。最后,Akiane请全家为这件事情祷告,求神把最合适的人送来。Akiane还求了印证,就是让他从前门进来。
第二天下午,前门的门铃响了,Akiane看见门口站着一位身量高大的年轻人。他有着一种暖暖的笑容,一双有力的手。举止谦卑而又泰然自若。蓄着微微卷曲的头发,还有轮廓鲜明的浅浅的胡须。这与她在梦中所见的主耶稣的容貌颇为相仿。他走进来,说他是一位木匠。他的声音低沉而平和。木匠!主耶稣出来传道之前的职业!她悄声对妈妈说:“就是他!模特儿!”
Akiane一刻也不肯耽延。她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画了几十张各种角度的草图。她发觉,主耶稣的眼睛从各个角度看着她,在充满着苦楚的人世,有天国的光垂照下来。一股伟大的力在她的血管中旋流着。她倾注了极大的喜乐和爱,描绘着早已在胸臆间呼之欲出的复活基督的形象。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为了能够画好眼睫毛,她甚至剪了一撮自己的头发,做成一只细毛笔。短短四十个小时,创作就完成了,这就是油画《和平之子》(八岁)。接着,Akiane又创作了另一幅基督画像《父啊,赦免他们!》(九岁),也是梦中异象的记录。
Akiane
曾如此向大家解释这幅“和平之子”的含义:“他脸上有光的这边代表天国,暗的那边代表地上的痛苦。在黑暗中他光明的眼睛显明,在我们一切的困难中,他与我们同在,当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是我们的光。”很神奇的是,无论人站在那里,耶稣的眼睛都跟随着每一个观赏者。这幅油画让人想起圣经[约翰一书]一章5节:“神就是光,在祂毫无黑暗!”
和[以赛亚书]四十一章10节:“不要害怕,因为我与你同在!”
六岁时,Akiane画了自画像《成长》:一副决绝而坚定的神情,她的胸前佩戴一朵有金灿灿的花蕊和蓝花瓣的奇葩,背景是湛蓝的夜空下十字架形状的星星,积雪的山顶,和淡蓝色的水。后来,她为这幅画配了一首意味深长的小诗《许多孤独的小路》:“希望的白玫瑰/在青春的果园相会。/笔直的小径逃离蜿蜒的小路,/为了真理我离开了家园。/……/不知道多少次我活过来,/多少次盐和泪水相遇,/每当眼帘遮蔽安谧的瞳睛,/不记得珍珠怎样滑落。/上帝之爱成全了时间,/十字寒星在岸边濯洗,/当祂呼唤我归来,/高古的天鹅在我的门边颤栗。”令我们感慨的是,当那些与Akiane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刚刚步入学堂的时候,对真理的探索就已成为Akiane的人生目的了。
一年后,Akiane又画了一幅自画像,起名为《我的视线已经等不及》。她的表情显得成熟多了,那一双凝望的眼睛,多了许多的沉思。她写了一首同名诗歌来配画,诗中自豪地表白:“照上帝的脚踪,跟从祂的步履,/未曾有人听见我所看见的。”她的眼目微微向上仰望着,画的背景是殷红色的天宇,层层叠叠的洁白星云翻涌而出。
Akiane最得意的自画像是《创造的同工》。是她刚满十一岁时画的。她站在黝黑的星空之中,她的身姿与浩瀚的星空溶为一体,左手握着几柄画笔,右手举着一枝画笔去点一颗熠熠生辉的星星。Akiane说:“我要表达创造的同工之乐与对上帝的大爱和智慧的敬畏。我的调色板是宇宙,我的画笔从繁星上蘸取颜色。”看Akiane,只看到她的技巧与才华是不够的,因为她的画作和诗歌中有一些更有意义、更加宝贵的东西。或许,说Akiane的自画像是与上帝相遇的心路历程的记录,反而更准确些吧!
11岁
人是不可能自行与上帝相遇的,只能是上帝主动与人相遇,只能是上帝在祂真理的大道之中与人相遇。在这个道中,上帝对人说话,唯有置身于其中的人才能听得见上帝的话语,也唯有他们才能够对神的圣言作出庄严的回应。我倾听,他们就来了
Akiane数年如一日地作画、写诗,每一个作品都是全身心的投入,但对她而言,这绝不是全部的,甚至也不是主要的动因。她渐渐体会到,作者之于作品并不是主宰,那些好的作品,即使是在创作之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个性、生命,作品的成败在于有没有尊重这种生命。真正的作品就是一种恩赐。九岁时,Akiane这样描述了自己的体验:“我教导,他们就走开;我倾听,他们就来了;我的力量在于我的缄默。”
油画《光照之下》是Akiane九岁时创作的一幅寓言式的作品。画面上是一条由深远之处流出,且直面幽谷的巨溪,其上有五组散点透视布置的熊,一只或两只为一组,大光分别笼罩着它们。来采访的摄影师看到这幅刚刚完成的画,就问:“你画这些熊要表明什么呢?”那时候画作的标题还没有取定。光着脚丫,坐在油彩斑斑的椅子上歇一歇的Akiane回答道:“这组熊表明了五种人对上帝不同的反应。上帝的光临视着它们,只有三组感受到了光:一只熊想逃离光,一脚踏进了幽暗。另一只被光激怒了,仰天长啸。第三组(位于右上角的)是一对母子熊,它们仰起头,满是敬畏、渴慕、喜乐。五组熊中,这对母子熊是唯一在溪水中有倒影的。(Akiane以此表达的意思是,只有认识上帝的人才能真正认识自己。)剩下的两组根本没有意识到光的存在:它们是角斗士或打拼者,为了一己私利而与同类搏斗,或者忙于各自获取身外之物。画作的寓意是:不要逃离光,不要恨光,不要为私欲而战斗或者只顾自己,这样行的人必定会完全迷失真道。仰望真理而活,你将找到平安喜乐。”
《光照之下》
这幅画,Akiane先后签了两次名:第一次是签在画作的右下角,在画作完成之时;过后,Akiane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她灵机一动,就蘸着手指上渗出的鲜血,在那条被熊叼在口中的鳟鱼身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一个九岁女孩对光的爱慕,对人类现状的观察,而且她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小小的受难者了。
在十岁时的画作《沙漏》中,Akiane又画了光,是以海底之光来表现过往与将来的永恒。
Akiane总是先祷告,然后创作,她对祷告有深刻的体验。十岁时,Akiane画了一幅题为《祷告的能力》的油画,献给一切虔诚的祷告者。画面上,群禽翻飞于生命河的上空,有的专注于目标,有的无忧无虑地盘桓,有的注意力分散了,有的则徒然返回。Akiane说:“祷告的能力在于方向、谦卑、真诚和信心。祷告如一只翱翔的鸟,只有聆听着上帝的微声来追寻上帝。最快捷、最专一的祷告是能够融化山峰积雪的。祷告越多,能力也越大。”
Akiane渴慕上帝的道,追寻神圣的真理,她说:“钻石来自深深的矿道,凭着闪光它们才被认出。”
在《母爱》(十一岁)这幅画中,Akiane画了怀抱着婴孩耶稣的圣母玛丽亚。以她特有的温柔的爱,这个拥抱的姿态,环绕在救主耶稣基督身上,自初生的圣婴,十字架上受难的王,到复活的主,是一以贯之的。所以Akiane把玛丽亚下面的手画在阴影以见证十字架上的受难,上面的手画在明光之中以见证主的降生与复活。
Akiane说:“愿我的艺术引导人们注目于上帝,愿我的诗歌守护着人们对上帝的注目。”
七岁画的题为“My
sight cannot wait for me”的油画前
這幅畫在表達對施與和接受「祝褔」的感謝…
巨大的花瓣代表我們人生紀事裏的歲月與事件;露珠代表有活力的祝褔;年輕小孩代表生命本身,而光則代表生命的創造者。有些花瓣似乎比其它花瓣接受較少的祝褔,但只有在整個花開時才顯露出生命的意義。當我們感到悲傷時,我們必須做的就是去数算我們的祝褔,即使我們只能注意到極少的花瓣,我們都該為這些被施與的祝褔心存感謝。悲傷即將消逝,而我們將因祝褔別人而得到啟發,並作為回報。
Akiane部分作品欣赏
百岁老人纯印嘉言录(节选)
离欲上人简介和鼻炎方
吸收太阳能量辟谷法
《印加能量療法》九个脉轮、移動意識場、看見並進入能量場、清理脈輪
“嗡阿吽”的功德利益
《淘气的小鸡》美赫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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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涅未卡帕(Nirvikalp)。
God)。
拉玛那.马哈希:“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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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是一系列关于探询真我的问答录的标题。这些问题是在1902年由悉瓦普莱生.皮莱向拉玛那.马哈希提出来的。皮莱先生是一个哲学系的毕业生,那时候在印度南阿考特地区税务局任职。在他1902年出差到提罗地区的时候,他到阿那卡拉山的维罗帕萨山洞与马哈希大师碰面,寻求大师的精神指导,并恳请他回答真我探询过程中的相关问题。但那时候马哈希闭口不说话,并非因为他曾经发过誓,而是他没有说话的意愿,所以他用手势回答所提的问题,当对方不能理解的时候就用写的方式回答。据皮莱先生的回忆和记录,大师共回答了十四个问题。这个纪录在1923年由皮莱先生首次出版,加上了由他自己编写的十几首诗歌,赞颂大师通过驱散他的疑云和把他从生活的危机中解救出来的无比恩惠。后来“我是谁”多次出版。我们发现在有些版本中有三十个问答,另一些版本则有二十八个问答。还有一个版本没有给出问题,而是以一种随笔的形式重新编排了那些教导。现在的这个译本是由二十八个问答的形式组成的。
“真我探询”和“我是谁”两本书是以大师自己的话语展开的一系列教诲。这两本书是大师著作中仅有的译本。它们清晰地阐明了通向解脱的直接道路就是真我探询这一主要教诲。质询的具体方法在“我是谁”中有清楚的阐述。头脑由念头组成。“我”是头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当那个“我是谁”的质询紧紧相随,所有其他念头就被摧毁了,最后“我”这个念头本身也消失了,只留下那个无比的超越二元对立的真我自己。真我的虚假身份随同身体和头脑等非真我的现象一起了结了,那就是光明。质询的过程当然并不简单。当一个人质询“我是谁”的时候,其他念头会涌起;但当这些念头涌起时,不应该追随和屈从于它们,相反,应当质问“这些念头来自何方”,为了做到这一点,人们需要极其警觉。通过不断的质询,让头脑待在它的源头,不允许它四处游荡,迷失在它自己创造的思想迷宫中间。所有其他的修炼诸如呼吸控制和上帝冥想都应该被视作辅助练习。只有在它们帮助头脑变得安静和集中于一点的时候才是有用的。
因为当头脑获得集中的技巧后,探询真我会变得相对容易。只有通过不间断的质询,各种念头才能被摧毁,真我才能被认识到—在那个无限的实相中甚至连“我”的念头都没有,那个经验就是所谓的静默。
这个,就是拉玛那.马哈希 “我是谁”教导的要旨.
马德拉斯大学—1982年6月30日
我是谁
既然所有动物总是渴求喜乐,避免痛苦,既然我们发现每个人都对自己倾注最大的关爱,既然只有喜乐是爱的缘起,那么为了获得这种是我们天性的、在没有杂念的深眠状态中被体验到的喜乐,你应该认识你自己。为此,以“我是谁”质询自己是认识自己的主要手段.
1.我是谁?
身体由七个层次组成,那不是我;接受声、触、色、味、香相应的听、触、视、味、闻五种感觉器官,那不是我;具有说、动、抓、排、乐等功能的说话、运动、抓攀、排泄、生殖等五种身体器官,那不是我;与五种呼吸功能相应的五种生命之气,那不是我;即使是那会思考的头脑,也不是我;那留下物体印象的既无客体也无功能的不可知,也不是我。
2.如果这些都不是我,那么我是谁?
通过否定以上所提到的,“不是这个”,“不是那个”,这样只有那种觉知留下来—那就是我。
3.觉知的本质是什么?
觉知的本质是存在-意识-喜悦。
4.什么时候才会获得对于真我的认识?
当你所看见的世界破灭了,才能认识真我,真我是观察者。
5.在那个被认同为真实的世界还存在的时候,就不会有对真我的认识?
不会有。
6.为什么?
那个观察者和客体之间的关系就象绳子和蛇。除非作为假象的蛇这一虚幻认识不存在了,才会有对于绳子原原本本的认识,除非认为世界是真实的这个信念被废除了,才会有对于真我根本的认识。
7.什么时候作为客体的世界不再存在?
当头脑这一所有感知和行动的源头静止下来的时候,世界就消失了。
8.头脑的本性是什么?
所谓的头脑是寄居在真我之中的一种令人称奇的力量。是它引发了所有的念想。没有念想,就没有头脑这样东西。所以,念想是头脑的本性。没有念想,也就没有一个独立的实体叫做世界的。在深眠中没有念想也没有世界。在醒来和睡梦的状态下,就有念想也有世界。就象蜘蛛从自身那里放出蛛丝织网又把蛛丝收回到自身,同样地,头脑把它自己投射为世界而又把世界反映到自己那里。当头脑从真我中走出,世界就出现了。所以,当世界现身为真,真我就消隐了;而当真我现身,世界就消失了。当一个人不懈探询头脑的本性,头脑就会停止离开真我。我们所指的真我就是生命的本源(Atman)。头脑总是依赖于什么上面;它无法独处。就是这个头脑被称为微妙体或灵魂(jiva)。
9.理解头脑本性的质询之道是什么?
在身体里冒出“我”这个念头的就是头脑。如果你质问“我”
这个念头首先在身体的哪里冒出来的,你就会发现它来自于心。那就是头脑的根源所在。甚至如果你不断思考“我”、“我”的话,你就会被引到那个地方。头脑中升起的所有念头,“我”是其中第一个。只有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其它念头才会冒出来。只有第一人称出现之后才有第二和第三人称;没有第一人称就没有第二和第三人称。
10. 头脑怎样变得静默?
通过质问“我是谁”,“我是谁”这个念头会摧毁所有其它念头,就象一根拨火棍,到最后它自己也会被烧毁。然后,就会有对真我的认识。
11.有什么方法不间断地坚持“我是谁”的质询?
当其它念头升起,你不应该追随它们,而应该质问:“它们源自何方?”不管有多少念头升起都没有关系。每个念头升起,你就应该勤于质询,“这个念头源自何方”。那个答案就会出现,“来自我”。于是如果你质问“我是谁”,头脑就会回到它的源头;那样升起的念头就会变得静默。用这种方式重复的练习,头脑就会发展出停留在源头的技巧。当敏感的头脑通过大脑和感官外驰的时候,种种名相就出现了;当它停留在内心,名相就消失了。不让头脑外驰,让它保留在内心就是所谓的“灵性”(inwardness)。让头脑外驰于心,就是“客观化”。那样,当头脑停留在内心,那个所有念头的源头的“我”就会离开,而那个一直存在的真我就会开始显露。不管你做什么,你不必带着自我中心的那个“我”。若你能如此,一切就会以上帝(Siva)的本性显现。
12.没有其它的途径使头脑静止下来吗?
在质询之外,没有其它合适的途径。如果通过其它方式,那只是想控制头脑,头脑似乎会被控制住了,但是它还是会冒起。同样通过呼吸的控制,头脑会静止下来;但是只有当呼吸还处于控制状态它才会静止,而当呼吸恢复原样头脑就又开始动作了,被那些残留的印象所驱使而迷失方向。头脑和呼吸来自于同一个源头。念想实际上是头脑的本性。“我”这个念头是头脑的第一个念想;那就是自我中心。自我中心源起的地方,也就是呼吸源起的地方。因此,当头脑变得静默,呼吸就被控制住了,同样当呼吸控制住了,头脑就会变得静默。然而在深眠状态中,虽然头脑变得静默,呼吸没有停止。这是出于上帝的意愿,这样身体就被保护起来了,其他人就不会觉得这个身体已经死了。在醒着和三摩地(samadhi)的状态中,当头脑静默时,呼吸就被控制住了。呼吸是头脑的外在形式。直到死,头脑一直维持身体的呼吸;当身体死了,头脑也就把呼吸带走了。因此,呼吸控制的练习只是让头脑静默的一个助缘;练习呼吸不会让头脑破灭。
就像呼吸控制的练习一样,对于天神的冥想,持咒诵念,限制饮食等都只是让头脑静默的助缘。
通过对天神的冥想和持咒诵念,头脑变得集中于一点。头脑总是四处漫游。就像一头被一根链条牵住象鼻的大象,它总是顺着链条前进不再左右四顾,同样地,头脑也会抓住一个名字或一种形式不再有空四处游荡了。当头脑扩张成数不清的念头时,每一个念头都变得很弱;但是当许多念头聚于一点,头脑就变得集中和强大;对于这样一个头脑,真我的探询就会变得容易一些。相对于所有其它修行纪律,清淡的进食是最好的;通过留意进食,头脑的淡雅(sattvic)品性就会增长,那样有助于探询真我。
13.当客体的残留印象(也就是念头)就像海洋的波浪一样连绵不绝,什么时候它们才会全部破灭掉呢?
当对真我的静修越来越深的时候,所有念头就会消失。
14.那些从无始以来一直存在着的客体残留印象是否可能被消解从而显露出一个人纯真的本性(真我)?
不必受制于“是否可能”的疑惑,你应该不懈地坚持对真我的静修。即使是一个重罪之人,也不必如此担心和悲叹“噢,我是一个罪人,我如何得救?”;而应该完全放弃“我是一个罪人”的想法,强烈地专注于真我的静修;那样,你无疑会达成。世上没有两种头脑—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确实有两种残留印象(念头)—吉利的和不吉利的。当头脑留下一种吉利的印象时,那就被称为是好的;当头脑留下一种不吉利的印象时,那就被认为是坏的。
头脑不应该被允许在世间的和其他人所关心的事物上逗留。不论其他人多么坏,你不应该对他们有憎恨。欲望和憎恨两者都应该避开。所有你给予他人的你给予了你自己。如果明白了这个道理,谁不会(把好东西)给予他人?当真我显露,所有一切就出现了;当真我变得静默,所有一切也就静默了。当我们尽可能地谦卑从事,就会有好的结果。如果头脑回归静默,你就无处不在。
15.质询需要练习多长时间?
只要客体印象还在头脑中存在,就有必要对“我是谁”进行质询。一旦念头升起,就应该通过质询将其消灭于源头。不间断地关注本性,直到真我显露,那就是你所要做的。只要在那个堡垒里还有敌人,他们就会继续作崇;如果在其露头之始就将其消灭,那个堡垒就会落入我们之手。
16.真我的本性是什么?
在真理中只有真我。世界,个体的灵魂,上帝是它的显现。就像银子是珍珠之母,这三者同时出现,同时消失。真我那里绝对没有“我”这个想法。那个就被称为“寂静”。真我自己就是世界;真我自己就是那个“我”;真我自己就是上帝;一切都是神,是本性。
17.一切事物不都是上帝的杰作吗?
没有欲望,刻意和努力,太阳升起来了;就在太阳的莅临中,太阳石发出火光,莲花开放,水汽蒸发;人们各就其位,日作夜息。就像磁铁一来,针头就开始移动,那被三种宇宙神能和五类神行所统合的灵魂,就是通过上帝的莅临,根据相应的因果律,而付诸行动并安息生养。上帝无所决定;也无因果隶属于他。就像世间的行为无法影响太阳,或者就像其它四种元素的优劣无法及影响遍及的空性。
18.在叛依者中,谁最伟大?
那个把自己完全献身于真我(也就是上帝)的人是最优秀的叛依者。完全献身于上帝意味着始终保持在真我本性中,除了真我本性不让任何念想从中升起。不论任何负担加压于上帝,他都承受。既然上帝的无上力量让万物运行,为什么我们不臣服于他而是不断地用什么应该做和怎样做以及什么不该和怎样避免的念想来为自己担忧呢?我们知道火车会运送货物,为什么我们上车后却把我们的小小行李箱顶在我们头上让自己不方便,而不把它拿下来放在火车上让自己感觉舒服一点呢?
19.什么叫“无执”(non-attachment)?
当念头升起,就把它彻底消灭于其升起的原始之处,这就叫“无执”。就像一个采珍珠的人把石头绑在腰间,沉到海底采珍珠,同样,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心怀“无执”潜入自身里面,去找到真我的珍珠。
20.上帝和上师不能作用于灵魂的解脱吗?
上帝和上师只能指示解放的道路;他们不会自己把那些灵魂带到解脱的状态。实际上,上帝和上师没有区别。就像落到老虎口中的猎物无可逃脱,那些来到在上师所在之处的人们会被上师拯救,没人会落单;但是,每个人应该通过他自己的努力追随上帝或上师指引的道路而获得解脱。一个人只能用自己的眼睛来认识自己,而不是用其他人的眼睛。喇嘛需要一块镜子的帮助才能知道自己就是喇嘛吗?
21.对于寻求解脱的人而言是否有必要探究万物的本性? .
就象一个想把垃圾扔掉的人,他没必要分析它或看看它究竟是什么,所以一个想认识真我的人没必要去计算万物的种类或者去探究它们的特性;他所要做的就是抛开那些遮掩真我的东西。世界应该被视作一个梦。
22.在醒着和睡梦之间有无分别?
醒着的时间较长,睡梦较短;除此之外没有分别。就像醒着的时候发生的一切看上去是真实的,做梦的时候梦中发生的一切也是如此。在梦中头脑具有另一个身体。在醒着和睡梦两种状态中,念想、名相和形式同时显现.
23.对于那些寻求解脱的人读书有用吗?
所有的经文都说:为了获得解脱你应该让头脑回归静默;所以他们总的教导就是让头脑回归静默;一旦理解了这一点,就没必要无休止的阅读。为了让头脑安静下来,你只要在你自己身上探询什么是真我;在书本中能够寻求到真我吗?你应该用自己眼睛的智慧去认识自己的真我。真我在五层外壳之内;但是书本根本是在外面的。既然真我必须通过深入五层外壳才能寻获,在书本中寻找是没有结果的。有一个时刻会到来,那时候你必须忘记所有你学过的东西。
24.喜乐是什么?
喜乐是真我的本性;喜乐与真我没有分别。这个世间的任何事物之中没有喜乐。我们无知地认为我们是从事物之中获得喜乐。当头脑外驰,它只有经验到痛苦。实际上,当欲望得到满足,头脑回到它原来的地方享受到的喜乐就是真我本身。同样地,在睡眠,三摩地和昏迷中,或者在获得渴求的事物,除掉不喜欢的事物的时候,头脑转向内在,经历到真我和喜乐。就这样头脑不停的从真我中走出又回到真我。一个走在外面晒过太阳的人当他走进树荫会感到荫凉。那个不断在树荫和阳光之间走进走出的人是一个傻瓜。智者一直停留在树荫中。同样地,一个知道真理的人的头脑不会离开本源(Brahman)。相反,无知的头脑,周旋于这个世间,尝遍痛苦,只有一点点时间回到本源经验到喜乐。实际上,所谓的世界,就是念想。当这个世界消失,也就是说,当没有了念想,头脑就会经验到喜乐;当世界重现,它就经历痛苦.
25.什么是智慧的洞察?
保持在平静状态就是所说的智慧的洞察。保持平静就是把头脑消解于真我。心灵感应,通晓过去,现在和未来,以及千里眼并非智慧的洞察。
26.无欲和智慧是什么关系?
无欲就是智慧。两者并无分别;它们是一体的。无欲就是不再把头脑附着于任何事物。无欲意味着没有事物出现。换句话说,不再寻求除了真我之外的任何事物就是超然,就是无欲;不离真我本性就是智慧。
27.质询和冥想有什么区别?
质询在于让头脑回归真我本性。冥想在于设想自己就是本源,就是存在—意识—喜悦。
28.什么是放松?
质询那受束缚的自我的本性,认识到一个人的真实本性,这就是放松。
《中道-湿婆经》
帕坦伽利《瑜伽经》
美赫巴巴:第五.第六和第七层面
美赫巴巴:
在《神曰》中,巴巴曾做过这样的解释:
“可把进入由第五和第六层面组成的心界,比作跨过门槛——第四意识层面——后进入房间。
可把第五与第六层面的内化意识之间的区别,比作一个人进入房间——心界——时视角的区别。这个人进入房间时,如果他直视前方,就会自动地面对面见神,从而直接获得第六层面的意识;但如果他的视线碰巧集中在房间的一角,那么他首先仅仅获得第五层面的意识。”
另外,记得巴巴说,心界的觉照即体验神的全部光辉。
第五与第六层面
随着第四层面上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的更大内化,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将自己与心层面的心认同,并体验心界。
心层面的心有两个部分。在第一个部分,心的状态是探究型或思考型的。在该状态,心起着思想的作用——崇高思想,低级思想;善念,恶念;物质念头,灵性念头等等。
在第二个部分,心的状态是印象型或情感型的。在该状态,心起着情感的作用——痛苦、激动的情感;欲望、渴求的情感;悲伤、分别的情感等等。
由于心界的心具有鲜明的双重功能,所以心领域(即心界)里的体验也必然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
心界因而有两个领域——第五意识层面之思想领域和第六意识层面之情感领域。
因此,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仅仅与心的第一个部分认同,并且意识到探究或思考心的那个心状态。因此这个第五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是思想的创造者和主宰者,并且只能控制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思想。这常常被误解为控制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心。(他不是控制全部的心,只是控制仅仅起着思想作用的那个心状态。)
第五意识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在将自己与探究或思考心认同的时候,仅仅流溢出思想,不与心的第二个部分认同,因而不能建立对感情、情感和欲望的控制。
尽管如此,随着意识的更大内化,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获得对第六层面上心界的心的第二个状态的意识,并因而倾向于将自己认同于在第二个状态的心——印象或情感心。这样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就内化出心界的第六层面意识。
有第六层面意识的心意识人体灵魂,通过对情感的完全的意识体验心界,因而没有任何的思想,他实际上感受到自己意识到在一切万物里持续地面对面见神的感受。他持续不断地“见”神,却不能在神里看见作为神的他自己。因此他无法将“见神的感受”同自己与神的一体感相调和;他渴望、感受、企求与自己面对面地“见”到的神合一。这种与心的第二状态——情感——的认同,是神爱的主要方面,它最终引向与神的结合。
心界的第五层面是完全的思想意识的状态,因而仅仅确立了对思想的控制与创造的支配,而尚未建立起对情感(或感情)和欲望的支配。
心界的第六层面是完全的情感意识的状态,因而确立了对情感的控制与创造的支配,不再有任何的余地让哪怕一丝的念头渗入情感领域。第六层面意识是无思想的,并且主宰着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情感。这常常被误解为对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心灵(heart)的控制。(具有第六层面意识的灵魂不是支配或控制着所谓的心灵,而是支配与控制着心层面的那个流溢感情和欲望感受的心的状态。)
对神的爱和与神合一的渴望,在第六层面被真正而完全地体现出来;当心界的第六层面也被超越时,幻相消失,神被证得。
在人体里当灵魂有心意识时,它意识不到浊体和精体;但它却在心层面上间接地通过浊体和精体进行工作。所以,即使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不到浊体和精体,从而不能觉知到浊界和精界,他也能够无意识地通过不同的浊方面来利用浊体。因此人们看到他像普通的有浊意识的人一样吃,喝,睡,视,听,感觉;尽管他整个期间仅仅用“见”的心感官意识到心界。类似地,他也能够通过能量的各个浊方面——核能等,无意识地利用精体,同时整个期间仅仅用心感官意识到“见”。心界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现在仅仅剩下一个感官,此即“见”。
因此这个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用心体或心体验心界的第一个状态,并获得对心的第一个状态的意识。这里该灵魂能够控制心的第一个状态(也就是说,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思想),但它现在却不能施任何的奇迹,因为他对精界的无限能量和能力毫无意识。尽管如此,由于这个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控制着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心的第一个状态,所以有精意识人体灵魂的想施奇迹的刺激受到阻止,控制或加剧,这取决于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愿,他能够创造与控制其他心的思想,且本身是稳定的,绝不会再滑入任何低层的意识。
逐渐地,随着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内化越来越深入,他也获得对心的第二个状态(情感)的控制;他现在完全意识到心或心体,并在第六层面体验整个心体。这种体验是面对面地“见”神——在一切地方和一切事物中看见神。
从第一层面最开始,直到在第六层面,随着灵魂的意识对越来越微弱的各种各样的对立印象的体验逐渐减慢,意识的内化也逐步而稳定地前进。因此,在灵魂的意识内化的进行中,不同的对立印象也逐渐地减少与减弱,直到在第六层面上,灵魂的内化意识完全意识到心体,并充分体验心界;除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剩余对立印象外,它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也就是说,内化的意识完全与心认同,灵魂倾向于感知到他就是心;作为心,这个灵魂只有一个最后而整全的印象,即他在万物里面对面地“见”神,却不能在神里见他自己。
这个第六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
并且仅仅意识到心,他现在面对着神,在万物里见神,却不能在神里见自己,因为他仍然意识到心,从而把自己当作心。这个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将自己与心联系,意识到自己是心,并且体验到自己仍然有别于神。与有浊意识或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看浊界或精界的物体相比,这个第六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实际上更生动而强烈地面对面“见”神。
在这个阶段,曾经体验了各种各样的、不计其数的和对立的印象的灵魂的意识,现在体验最后的一丝二元对立印象。这个第六层面上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仍然意识到二元,将自己与心认同并将自己区别于神。
第七层面
这种二元体验迟迟不去,直到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的最后内化,使灵魂与心脱离(心的意识曾经让神客体化),并且使灵魂与其大我——大灵或阿特玛(Atma)——相联系。
因此灵魂的意识现在可以说终于体验第七层面的意识。在此第七层面,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到他自己是神,并体验无限能力、无限知识和无限喜乐。
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要跨越第六层面并体验第七层面,单靠自身的努力
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在这个阶段,至师的恩典绝对地必要,惟有至师才能帮助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脱离心意识,使他实现与无限状态的一体性,以便有意识地体验无限喜乐并证悟他(阿特玛)永远地处于极乐。
因此第七层面的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现在完全地意识到大我是无限与永恒的,还意识到能量和心的本源,它们仅仅是他自己的无限能力和无限知识的幻影方面。
这个现已证得大我或者说成道的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不仅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而且还同时辐射它们。有时候,在某些情况中,这种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还直接地和有意识地利用该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以便帮助其他的灵魂从他们的印象中和他们分别与浊、精、心体和(浊、精、心)界的联系中解脱出来。
在获取大我意识的艰苦努力中,个体的永恒的阿特玛(灵魂)因意识不到它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而积累与体验了无数的不同印象,并一直将自己与有限和暂时的存在相联系,在进化对浊界的浊意识的同时,在内化对精和心界的精和心层面的意识的同时,展开浊、精和心界。
阿特玛(灵魂)的意识的内化,通过至师的恩典达至顶点,让阿特玛亲证其大我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
因此只有当阿特玛的意识获得大我意识,并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的时候,阿特玛才证悟到它永恒地存在着;在获得大我意识的整个艰苦过程中,对浊、精、心体和(浊、精、心)界的印象和体验,以及与它们的联系,仅仅是个空梦;与浊体、生物和人类的认同,对三界和六层面的所有的体验,凡此种种行头,仅仅有着相对的存在,且因阿特玛的意识不成熟而得以维系。只有在意识完全内化的第七层面,才达到成熟。这让阿特玛亲证大我,或者说让阿特玛完全意识到成道。换言之,阿特玛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被有意识地实现。
只有在心最终消除和心印象的帘幕消失之后,意识才能在毫无印象束缚的充分自由中发挥作用。这意味着跨越横在第六层面与第七层面之间的深渊。第七层面是“高之最高”的无形寓所。只有通过超越整个的想象领域,才能证得至高或无限的神即真理。只有在这个第七层面,灵魂才能体验到其大我与不变、永恒、浑一和无形的超灵为一,且有着无限知识、无限真实(真理)、无限能力和无限喜悦,从而实现原始冲动——知道自己。
翻译:田心
风云山
第五个层面
第五个天堂
在精界行者与其精体为一,
而精体乃由精业相所组成:
他通过有精业相的精体
体验精层面和天堂。
体验完整个精界之后,
第四层面的行者
(他有一半精业相和一半心业相)
向前进入心界,第五层面。
随着行者进入第五层面,他的稀薄的精业相
转化成精微(fine)的心业相,
行者体验到他与其心体(心)为一。
虽然行者完全有心意识,但他仍然
保持其精体和浊体——
他作为第五层面者已经不再意识到它们。
他有肉身,像有浊意识或精意识的人一样,
但他不是身体或能量的化身
而是心的化身;对于他自己,他乃是心,
精与浊乃是心的影子。
在梵语里,第五之思想层面叫希瓦洛克(Shivaloke),
毁灭者希瓦的世界。
希瓦被认为属于第五层面,是因为他是毁灭者——
不是世界的毁灭者,而是心本身的毁灭者。
第五心层面的有心意识的行者
控制着一切人的思想;
他们毁灭其他人的浊业相和精业相。
在印度,人们说希瓦毁灭心;
这意味着他毁灭心的局限,即业相,
膜拜希瓦的人即膜拜无限心。
库巴(Kuber)是第四层面者的称呼,
希兀(Shiv)是第五层面者的称呼。
知者们说库巴和希瓦乃是朋友。
(如果库巴的眼睛某一刻停止飘忽不定,
那是因为他朝向心界
并且见到他的朋友希兀。)
第五和第四层面非常接近,
第五层面的行者希兀
抑制着第四层面的库巴。
心属于心界且有两个部分;
每一个部分都包含着个体的和宇宙的方面,
心的有限和无限方面。
心界还由两个部分所组成。
第一个部分,第五层面,充满思想:
善的,恶的;高的,低的;物质的,灵性的;自然的和不自然的;
各式各样的思想与它们的反面。
心界的第二个部分,第六层面,
充满情感:敏感,欲望,感情与渴望,
各式各样的情感与它们的反面。
希兀,第五层面的行者,意识到自己对思想的主宰
并且是心的思想部分的主宰
(正如库巴的心能够战胜任何人一样,
希兀能够在思想上超过任何人,包括库巴。)
精界和全世界的一切个体心的
第一个部分(思想与思维)
都在第五层面行者的控制之下。
只要希兀愿意,他能够在其他人的心里制造任何的思想
(他能改变思维),无论是精心还是浊心;
这是他的优势。
作为主宰的心(master mind),希兀还同时能够
牵制其他个体心的思想或思维。
通过让有精意识的瑜伽士产生相关的念头,
希兀就能够施展奇迹;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实际上是禁止奇迹的。
为什么?因为奇迹会干扰神的计划。
希兀知道神的计划,
所以他不希望干扰
对处于进化或内化中的某个吉兀阿特玛的总计划。
这样一个具有心意识的人
经常在拥有施奇迹的能力(siddhi)的瑜伽士
和希望看到奇迹的世俗人的心里制造相反的念头,
从而抑制奇迹的发生。
第五个层面是灵性知识(gnosis)的层面。
在波斯语中,第五层面的行者叫做Arif,知者(熟悉者),
因为他处于Marefat(神的知识)之内在状态。
但Arif不认同于大知(Dnyan);
也就是说,Arif知道神,但却不(像库特博那样)是大知本身,
他只是一个知者(gnostic)。
第五层面是神光(微弱明照-glimmering illumination)
和真醉(爱的美酒)之层面;
喜悦真正地醉人,它甚至被称作灵魂的喜悦。
融入其灵魂喜悦的行者,享受着永恒的音乐(Eternal Music),
在吠檀多里,这个音乐是BrahmaNad——神的声音(the Voice of
God)。
在第五层面,灵魂异常清晰地听见上帝的神圣之言(Divine Word),
Aum或Ahur之无限之音,
并陶醉于它的无限美妙的音乐里。
这个无限之音或无限音乐
就是在本初被听见的神的声音
(同于小鸡听见的声音)。
第五层面行者的眼睛半睁着
他从希瓦的居处看见
较低的四个层面及其天堂
和整个浊界及其诸宇宙。
希兀的眼睛半闭着,
这表示向能量关闭,向心的思想部分敞开,
但却不向心的情感部分敞开。
心体验即“视觉”,心意识即“见”;
希兀以心视觉来见一切的浊实体和精实体,
所见的一切他都控制着。
第五个天堂和第五个层面是同一个,
行者相当安全,
这意味着他不可能陷入天堂或者堕落。
然而,库巴却会堕落并失去一切,
但希兀制约着他,帮助库巴避免堕落;他们是朋友。
希兀不需要保护;
他遵照神的计划(它在本初已被想出),
神的计划包括了对第四层面的那些人的保护。
第五层面的人被称作希兀,
因为他一定是处于成为希瓦(成道)的状态,
他已不再有失去那个肯定性的危险。
成道是希兀的无疑的命运,
第五层面的行者知道这一点。
第五层面的行者还被称作瓦隶(Vali),上帝之友。
他与神是朋友;瓦隶知道神,
他熟悉神,听见神言。
瓦隶若是生气,他比库巴更危险,
因为他能控制诸心。
如果瓦隶陶醉于听神音,
那么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打扰他。
瓦隶通过有精意识的人来利用能力,
如果他不高兴和被打扰,他能够伤害任何的人——
通过影响瑜伽士们去使用他们的超自然能力。
瓦隶发怒时,会伤害那些亵渎神者或无知者,
这时希兀会示现为毁灭者——希瓦!
应该记住:瓦隶是神的朋友,
但不一定是人的朋友(尽管他帮助人类)。
一个人在神的朋友中间应该小心,
并在瓦隶陶醉于其灵魂的喜悦时,
与瓦隶保持距离,不去打扰他。
第五个层面,Alm-e-Israr,是秘密的世界
这里,所有的秘密都被揭示与掌握,
因为它们属于心的本质——
无限的和无限思维的心。
在这个天堂里存在着心的知识,
所有的秘密都包含在原始火Tej里。
Alm-e-Israr属于纯火。
它是秘密的世界,
对这些秘密的知识
就包含在这个天堂的火焰里。
唯有当一个人成为纯心时,他才能思想这些秘密;
这些秘密涉及到神最初思想的时候
被显现的无限思想和无限思维。
纯心能够回到本初。
在本初,神有了思想;
在第五层面的人能够见神,
所以他知道这一点。
第六个层面
第六个天堂
心界的第六个层面
在梵语里叫Brahmaloke——神的世界,
达到这个高层面的人被称作“凯莱希”(Kailash)。
当第五层面的行者希兀到达第六层面时,
他就变成凯莱希,并掌握了心的第二个部分,情感领域。
凯莱希是心的主宰;
在Brahmaloke里,存在着各种的情感——
悲哀与喜悦,分离与结合,
热情与失望,一切的渴望。
行者获得对所有这些情感的控制,
且与心的这个部分成为一体。
他成为情感的主宰,从第六个层面
继续体验整个的心界。
他成为心本身,情感本身;
他通过控制第一精层面至第五心层面行者的情感
和世界上一切有浊意识的吉兀阿特玛的情感,
而创造或限制其他人心里的欲望。
苏非把第六层面的行者称作辟尔(Pir),爱者。
情感是心的最强大方面
感情是心的最强烈部分。
辟尔能够创造或限制任何的情感
并指导着纯情感的释放——通过爱。
第六层面的行者摆脱了业相
却保留着对它们的心理印记。
他见神时,眼睛是闭着的;
辟尔在自己的内里见神
并在他之下的五个层面和浊界中
万人万物的内里见神,但他尚未与神合一。
他未与神合一,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心——
创造了心、精、浊界的心;
他仍在二元领域。
辟尔与神面对面
并强烈地渴望与神合一,
但他却不能(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亲证神,
他承受着分离的无限痛苦。
这种无限地渴望结合的精神痛苦
是二元中对神的爱的最高表现。
面对面地见神这个感觉
是心灵的最高情感。
摆脱了业相的第六层面行者
(尽管仍烙有印记)
享受着自由精神的生活,
在爱中逐渐与神合一。
第六个天堂叫Janani,
神圣至爱的居处。
第六层面的行者已经进入那个居处,
因为第六个天堂离第六个层面非常之近,
几乎就是同一个。
第六个层面的体验是完全的见,
这种见属于第六个天堂的无限视觉。
该无限视觉是第三只眼的视觉,
它看见神无所不在——神是。
第三只眼被称作Divya Drashti
它就是神圣的眼睛。
当行者在第六个天堂时,
这个神眼看见的只是神,不是造物界;
在神圣至爱的居处,人仅仅看见神。
第三眼只在第六个层面打开,
这时幻相的诸面纱被撕破或烧掉
以便行者摆脱业相
而保留印记。
浊、精和部分心意识的业相面纱
必须被揭去,人才能进入这个居处,
看见神圣至爱的美。
第三只眼在人心里未打开。
在穿越诸层面时,它不发展;
内化是内在意识的发展,
这只眼在第六层面上打开。
当一个人有浊意识时,
浊肉眼以圆曲线
去看世界和宇宙里的浊事物和生命。
当一个人获得精意识时,他有精视觉;
浊眼则闭着(脱离与浊性的联系),
心眼——第三只眼——未打开(与心现象——思想——未联系)。
精眼看精界和
能量领域里精天堂的精生命
就像诸能量领域。
当一个人获得心意识时,他有心视觉;
浊眼和精眼闭着,
心眼看见心层面和天堂,其他的心生命,主宰心和大天使。
这个心视觉属于思想和情感领域,
且看见思想和情感领域里的其他生命。
在第六个层面,Brahmaloke,
第三只眼在无限的造物界无限地见神;
在第六个天堂,Janali,
第三只眼仅仅看见神的无限性。
也就是说,在第六个层面的天堂里,
行者看见实在,
宇宙之幻相消失。
这个视见是至福的(他见神无处不在),
如果行者停留在第六个天堂,
他便处于真福状态(融入这个视见里)。
第三只眼潜在于每一个人的心里;
它一直在那儿,却未打开。
常人不能见神,
因为他有浊意识,并且看见物质。
有精意识的行者不能见神,
因为他有精意识,只能见能量,
第五层面的行者不能见神,
是因为他有心意识,并且见思想。
不过,在第五个层面,希兀渴望见神。
他渴望见希瓦!见未希奴!见梵天,
见伊希瓦和帕若玛特玛!
在七层面纱被完全去除和烧掉之前,
谁都不能见神的真面目!
未打开的神眼潜在于心里,
从神眼上去除七层面纱类似于解绷带。
当这些面纱被去除时
人成为无限见的眼睛。
所以说凯莱希从最高峰见希瓦,未希奴,梵天,
伊希瓦和帕若玛特玛——他见到大有。
行者从第六个层面见无之海洋,
从第六个天堂见有之海洋
和那里的一切小有和小无水滴。
神眼在梵语中叫Prabhu Drashti,
它是神心(Divine Mind)的眼睛,
神心即阿瓦塔和赛古鲁的无限心。
神眼Prabhu Drashti
与第三只眼Divya Drashti并无区别,
但其视见体验却不同。
神眼把万物看作神——大我。
第三只眼在神里见万物,
不是把万物看作大我,且不能在神里见自己。
成为神眼的第三只眼
有七层面纱(七层蒙眼布)
它们阻止它打开与见神。
一层面纱由浊业相的质料构成,
四层面纱由精业相的质料构成,
两层面纱由心业相的质料构成
(尽管遮盖神眼的第六层面的面纱本身非常稀薄,透明)。
内化的过程就是为了揭开诸面纱。
这些面纱最难揭开
因为它们构成了个体吉兀阿特玛的身份
(当他们经历进化和内化的时候)。
吉兀阿特玛的身份和他与三界的认同
完全是心的产物,
心就是他在第六层面上所成为的东西。
在第六层面上,神眼被最后和最薄的二元面纱所覆盖,
心本身在其透明中。
通过这个极其精薄的面纱
(它是一切幻相面纱的一个印记)
该无限视觉看见神无处不在
(现在一切的二元都是透明的)。
最后的面纱即第三只眼本身,
当这个极其精微的二元印记最终被去除时,
灵魂本身成为神眼——Prabhu Drashti。
就是在涅槃之无限真空里,
第三只眼消失于真无。
它随后在涅未卡帕里转变,
把大有看作大我,看作“我”——看作Ahm。
在涅未卡帕里,灵魂亲证自身的实在,
成为Prabhu Drashti——超越中的上帝的眼睛,
并且从超越中视见神。
从第六个层面Brahmaloke上,
神眼看见超越中的无限上帝,
在第七层面Vidnyan Bhumika上,
神眼成为上帝的眼睛。
伊希瓦是神。神作为创造者是梵天,
神作为维护者是未希奴,
神作为毁灭者是玛亥希;
神作为伊希瓦是如何创造、维护和毁灭的呢?
通过他的神眼,他的神视。
当梵天创造时,他睁开眼,见宇宙;
当未希奴维护时,他见万物和诸世界;
当玛亥希毁灭时,他则闭上眼。
这就是作为有意识的无限无意识的
阿瓦塔和赛古鲁的体验:
他们从不睡眠,从不对诸世界和其中的万物
闭上他们的眼睛;这是他们的那扎(nazar)。
第六个天堂叫Janali,神圣至爱,
因为在这个状态一个人实际上视见至爱
神的爱得以充分的表现。
在Janali——爱之天堂——里,
辟尔看见神的无限光辉——Noor,
这个光辉属于神的原火Tej。
随着辟尔专注于该无限光辉,
他渐渐地融入原火,
因为他爱的火焰里燃烧。
这种在爱中的燃烧是幸福的,但也是极其痛苦的
因为辟尔无限地渴望与神合一。
瓦隶渴望见神的真实面目,
辟尔承受着渴望亲证神的真实面目的痛苦。
第七个层面
第七个天堂
在第六和第七层面之间
有一个无底的深渊
(一个不可测量的深渊,
一个不可测量的鸿沟)
没有谁能靠自身的努力跨越之。
第六层面的行者绝对需要神圣帮助,
也就是已成道的至师的恩典,
才能进入实在之第七层面。
该恩典乃是使他成为无限之神圣帮助。
该帮助来自于已成为无限的人——
无限知识,无限智慧。
当这种神圣恩典降临时,
行者离开明照(Illumination)之第六层面,
并进入大知之第七层面,Vidnyan Bhumika。
在第七个层面,第七个天堂
和第七个深渊乃是同一个。
这个层面是唯一的实在层面,
成道的层面,Sat-Chit-Ananda,
知识无限,能力无限,喜悦无限。
这是希瓦的、成道灵魂的、希兀阿特玛的永恒存在。
当赛古鲁使用该无限知识时,
它是以无限智慧的形式。
当赛古鲁的恩典降临之后,
行者经过两个无限之状态:
涅槃与涅未卡帕(消逝与超越)。
第一个神圣状态,涅槃,
属于无限真空——永远不可认识或想象的真无。
在这个神圣的涅槃状态(苏非把它叫做“法那”),
第六层面行者的有限个体心
被彻底消灭,且完全融入无限,
只有对真空的意识似乎存在着。
在涅槃中,似乎没有神。
神好像不存在
因为涅槃是真正的无限无的状态。
乔答摩佛主在很多世纪之前
就表明涅槃是生活的目的。
由于这似乎是“无神,惟意识”的状态,
佛主的跟随者认为他的教导
表示神不存在。
但并非如此,因为神是,
他不可能不存在。
没有谁永远停留在涅槃状态(真空)里,
因为紧随涅槃之后,
灵魂在涅未卡帕状态体验自己。
在涅未卡帕(或苏非所说的“法那-菲拉”)里,
灵魂永恒地体验“我是神”状态。
一旦体验了涅槃,就立刻获得涅未卡帕状态,
二者似乎是同一个,
但事实上它们却是相反的。
涅槃与涅未卡帕,法那与法那-菲拉,
虽然都是神圣的意识状态,但二者却是对立的。
在涅槃中,意识的状态是
“我是无,我是无限的虚无,”
但这是真实的。
在涅未卡帕中,意识的状态是
“我是有,我是无限的有,”
而这是实在。
在涅槃状态,有限的“我”被消灭,
真正的无限无被体验;
灵魂的意识
体验无之海洋,且被淹没。
在涅未卡帕状态,无限的真“我”,
神圣的自我宣称:“我是神”,
真正的无限有被体验;
灵魂的意识成为无限,
体验有之海洋,且被淹没。
因此,为了体验无限有,
无限无必须被体验,
正如为了体验无限意识
无限无意识必须被体验一样。
涅槃是对有意识的无限无意识的体验,
涅未卡帕是对有意识的无限意识的体验。
行者,现已化为海洋的水滴灵魂,
停留在涅未卡帕三昧里,
体验着自己是神,是唯一的神。
他的神圣状态是:惟有神是。
惟有神是一切。
行者已经淹没于神里
并完全意识到他自己就是神,
意识到他是全知,全能和全乐。
在《吠檀多》里,这样一个人被称作“卜拉弥-布特”(Brahmi-Bhoot),
在苏非教里被称作“玛居卜”(Majzoob);他在永恒的光辉里,
享受着无限的永恒喜悦(Brahmananda)。
一个成为神的人
有意识地体验到除他之外什么都没有:
除他之外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神的体验,是我是神状态的体验,
惟我存在。
第七个天堂是Ars-e-Maula,
神位或神的宝座。
(这与第一个灵魂所占据的位置是同一个,
他建立了人格神的永恒方面。)
从实在(同一)的角度讲,
第七个层面上不存在第七个天堂;
但从幻相(二元)的角度讲,
却存在着非人格神和人格神等方面。
在时间的开始,无限意识本身
被确立为非人格神的神圣状态或位置,
非人格神对幻相没有意识。
神的这个位置是Ars-e-Maula,第七个天堂;
只有失去对幻相的意识的人才能得到它
并坐在那个无形的宝座上。
在时间的开始,这个宝座是空的,
直到通过无限无意识之媒介
获得无限意识时,它才被填充。
第一个占据该宝座者
(他永远地占据该宝座),
就是那个无名的至古者
他依靠自己获得了无限意识。
通过占据那个由无限意识所填充的空位
(在那一刻他亲证了无限意识),
他确立了人格神的永恒方面,
这时他的无限意识充塞了
非人格神的无限无意识之真空。
Ars-e-Maula代表着第一个灵魂在成道时
和亲证自己是无限意识时
所填充的真空。
在成道的时刻,无限意识
吞噬了无限无意识。
由于体验是即时的——涅槃-涅未卡帕,
所以第七个层面和第七个天堂
乃是同一个。
一旦灵魂进入第七个天堂(在涅槃中),
它就进入了永恒,且在无限中经历变形,
从有之海洋(涅未卡帕)里升华
成为无限意识——大有。
使用无限知识的人把自己确立为
人格神,塞古鲁或库特博,
并通过无限智慧之媒介进行工作。
第一个使用无限知识
从而把自己确立为人格神的人,
就是无名的至古者,
造物界里的永恒存在。
第七个层面和第七个天堂的神圣知识是相同的,
其差别在于谁来使用该层面的知识。
当第七层面的知识被阿瓦塔或赛古鲁所利用时,
它被赋予无限智慧的形式,
该知识被用来把其他人提升到第七层面。
玛居卜或卜拉弥-布特
上帝意识对每一个灵魂都是一样的,
但对第七层面知识的使用
在成道的灵魂中间却是不同的。
一个仅仅意识到自己是神
且在世上无直接职能的人
被苏非称作“玛居卜”(Majzoob);
在《吠檀多》里叫做“卜拉弥-布特”(Brahmi-Bhoot)。
那个人已经成神
且作为神圣鬼魂(Brahmi指神,Bhoot指鬼魂)
仍然保留着人身,生活在地球上。
他本身是神,却不能作为神在地球上发挥作用。
玛居卜或卜拉弥-布特仅仅意识到自己是神。
他是已经成为海洋(神)的水滴,
但却淹没于那个神性的海洋,
不再意识到其水滴性:
“唯有我存在。我是他。我是海洋。”
他仅仅意识到“我是神”状态,
却意识不到造物界的三界。
他是完人,有着永无止境的无限意识
且永远有着神圣意识——Sat-Chit-Ananda,
享受着全知、全能和全乐。
但这样一个人却没有人类意识;
他不利用其神性,他所具备的神圣属性,
来直接帮助被束缚于幻相里的灵魂。
应该认识到:玛居卜没有业相,
因此与任何有束缚(浊、精、心印象)的灵魂
都毫无业相联系。
他对造物界(局限)没有意识
因为造物界意识涉及到业相,
而他却没有任何的业相。
每一个成道的人
都要经过这个玛居卜亚特(Majzoobiyat)状态,淹没于神,
在此,一切的业相都从心里被抹去,
割断与万人万物的任何联系。
唯一的一个从玛居卜亚特即刻过渡到
库特博亚特(Qutubiyat,至师状态)的灵魂
是第一个水滴,
那个淘气的小鸡,当他成为海洋时,
他便吞下了海洋,从而永远地成为海洋!
美赫巴巴:意识的七个层面
解放意识的内化
当灵魂的意识准备好解脱与浊界的纠缠时,它便进入灵性道路并且转向内在。它的浊印象现在已不太深重。它们变得更加微弱或精微,结果是现在灵魂获得精意识。这是意识的内化的第一步,它努力地从印象的负担中解放出来。在人体中无数次的出生和死亡的轮转,必然地促进了浊体验的成熟,这最终驱使灵魂的意识进入解放的内化道路。在这个道路上,印象变得越来越微弱,直至最终消失。浊印象成为精印象;精印象成为心印象;心印象被最终消灭,留下意识自由地反映真理。
内化的过程通常是循序渐进的。人类的形体和印象都是从动物那里继承下来的,因此浊印象非常牢固。在极为罕见的情况下,浊印象会突然消失,灵魂的被解放的意识体验超灵。但更常见的是,浊印象变得越来越微弱(从而转化成精和心印象),然后彻底消逝。一般说来,已踏上归途的灵魂,是不会回到它如同在荒野中一样,曾经迷失于其间的浊界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有精意识的灵魂不再采用浊体,或用浊体在浊界里生活。它意味着灵魂的意识不再与浊体或浊界纠缠,意味着它现在主要专注于精界。一般说来,灵魂首先与浊界割断联系,然后与精界割断联系,最后与心界割断联系,从而体验到自己是超越所有这一切的。它在行道时,要穿越六个层面,其中前三个属于精界,第四个层面位于精界与心界的分界线上,第五和第六个层面属于心界。永存于超灵里的灵魂则超越了所有的层面。
第一和第二层面
随着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浊意识逐渐地内化,这个内化中的浊意识也通过灵魂的完全发展的精体媒介,部分地体验精界的第一个层面。
在此阶段,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的内化的浊意识,一部分通过浊体,一部分通过精体,获得对精界第一层面的最初瞥见,并且体验这些闪现或印象。这里浊和精感官二者同时被使用。
如图所示,在这个阶段人体灵魂可以说是站在精界与浊界的分界线上。该人体灵魂的意识体验到奇异的事物。他用浊眼瞥见精层面,用浊耳听见精层面的天乐,用浊鼻享受精香。总之,部分处于精界第一层面的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用浊感官体验精印象。
逐渐地,随着浊意识的进一步内化,浊意识人体灵魂完全地体验精界的第一个层面。现在,有浊意识人体灵魂不再有浊意识,而是有精意识。这个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逐渐地意识到精界的第二个层面。这个精界是无限能量的领域,神的无限能力被转化为有限时,在此显现为精界的无限能量。
在人体中灵魂有精意识时,它意识不到身体(浊体)和心(或心体);但它却在精层面上间接地通过浊体和心(心体)工作。
所以,即使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不到浊体和心体,从而不能觉知到浊界和心界,他也能够通过浊体的各个方面来利用浊体,比如吃、喝、睡、看、感受、听等;并且能够通过心(心体)的各个方面来利用心体,比如欲望、思想和感情。
在第二层面的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由于意识的更大内化,而逐渐获得对精界的无限能量的意识,并且能够施展戏法或较小的奇迹。例如,他只要一个愿望就能让枯树吐绿,或让绿树枯萎;让火车和汽车停下;让枯井注满新水,诸如此类。这个在第二层面的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用其精体的精感官体验精界。他现在完全意识不到浊界,虽然从外表看他仍然是个普通人,并发挥着普通人的功能——吃、睡、感受苦乐等;而实际上他的内化中的意识所体验的不是浊界,而是精界;并且制造仅仅与精界的色、香、音有关的新精印象。
第三层面
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精意识的进一步内化,使灵魂体验精界的第三个层面。这里精意识获得对精界的无限能量的更大意识,灵魂体验更大的有限能力。这里他能够施展大奇迹,比如让盲人复明和让残废人复原。这里这个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还能够体验精界的不同层面和世界,正如一个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利用任其支配的浊交通工具,能够从亚洲旅行到澳洲或美洲那样。
精界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层面是完全属于精界领域的两个主要层面。第一个层面一部分在精界领域,一部分在浊界。同理,第四个层面一部分属于精界,一部分属于心界。第四个层面被称作心界的门槛。
第四层面
随着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内化逐渐进步,灵魂的意识让灵魂体验第四个层面。在第四层面,灵魂完全意识到无限能量。该无限能量等同于神的无限能力的幻影方面。这里灵魂具备了充分的能力,甚至能够起死回生,并且创造充满生机的新形体和世界。在第四层面没有神秘能力。它们是神圣的能力。
如图所示,第四层面的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拥有开启无限能力的仓库的钥匙,因而被视作站在心界的门槛上,面对强烈的欲望与情感(它们属于心界的心的方面)的全力进攻。在此阶段,灵魂就好像是在历经最黑暗之夜的状态。他发现自己进退维谷。这个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内化坚持不懈地快速前进,以获得对一切欲望的控制;就在这个关口,要施展与使用该无限能力的强烈欲望所产生的巨大刺激,成为危险的敌人。
如果这些处于顶峰的欲望战胜第四层面的灵魂,如果这些能力被滥用,那么对该无限能量的释放的体验,在这个关口对第四层面的灵魂无一不是致命的。结果是灵魂所获得的全部的意识都被猛烈地瓦解,该灵魂仅仅保留最有限的意识,并再一次将自己与石形体认同。这个灵魂然后不得不从石形体开始,重新经历整个的进化过程,以重新获得整全的意识。
第四层面的灵魂具有半精和半心印象。他易受最诱人的诱惑所控制,因为他有着强烈的和压倒性的欲望——好的或坏的。由于拥有巨大的能力,他被迫把它用于好的或坏的目的。如果他为了满足贪欲,追求声名或其它低级目的而滥用能力,就会发生该灵魂意识的突然堕落,让它返回到意识的石头阶段。但如果他战胜诱惑,从而善用他的巨大能力,或者不使用他的能力,他就会进入第五层面,这里安全可靠且没有堕落的可能。如果他同样善用能力,他有时则被在库特博(Qutub)状态的有未狄安(vidnyan)意识的灵魂或至师(但不是吉万莫克塔[Jivanmukta]或玛居卜[Majzoob])拉入第六层面。
在浊界对能力的善用,可以指向物质和灵性目的。例如,可以把财富用于促进他人的物质福利,如慈善医院,缓解饥饿困苦等;也可以通过提供灵性指导与开发灵性潜力,用它来促进他们的灵性利益。但在第四层面上,对能力的善用无一例外都完全体现在促进他人的灵性利益上。决不能用这些能力给任何人带来物质繁荣。那肯定是滥用。我们可把下面的例子看作对第四层面的能力的善用:假设某个行道者在穿越沙漠,并因极度的口渴而濒临死亡。第四层面的灵魂则能够以肉身出现,给行道者一壶水来解救他,随后消失。这可以说是善用。
能力可以被用于促进个体的或集体的利益。然而,即使善用也起着束缚的作用,并且阻碍着灵魂的进一步前进。这就是为什么第四层面最难通过且充满最大的危险。位于第四层面的人最难以拒绝利用那些任其支配的巨大能力,去满足其强大的欲望。
第四个层面是心界的门槛。在这个层面,行道者比在其它任何的精层面都更特别易于堕落。第四层面的灵魂所面临的危机是严重而险峻的,因为他在能够完全支配自己的心之前,却获得了巨大的神圣能力。他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心,因为除非且直到他升入属于心界的第五层面,否则他是不可能直接地体验或利用他的心的。像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一样,第四层面的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也是间接地利用他的心。在第四层面上心极为活跃。它在其均已得到充分发展的思想、感情和欲望等一切方面发挥作用,这些方面的压倒性的强度处在最顶点。一方面,灵魂试图获得对其反叛的心的驾驭,并且制服失控欲望的颠覆性力量。另一方面,诸层面的无限制的能量却完全受他所支配,并且不断地寻求某种表现或用途。
如果灵魂屈服于强大的诱惑而滥用其能力,就会出现在规模上难以想象的巨大精神崩溃。因而释放的爆炸力量将导致意识的彻底瓦解,让它从第四层面的精意识峰巅急剧跌入灵魂在进化伊始所体验的初级石意识的谷底。这种精神的瓦解剧变类似于短路造成电灯泡保险丝烧断。堕落的灵魂现在没有其它选择,只能再一次经历漫长而艰辛的意识进化上升,以无数的形体经历若干时代的进化与转世,然后再一次经由意识诸层面逐步而耐心地上升。
意识的这种瓦解仅仅发生在第四层面意识的情况下,而且极为罕见——只有当第四层面的能力被滥用时。事实上,在一般情况下,意识一旦获得就永不会失去;第四层面意识的情况属于例外。
如果灵魂不被欲望所征服,不滥用他所支配的能力,而是把它们用于好的目的,那么,随着意识的进一步内化,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有时则直接体验心界的第六层面,并跳过对心界第五层面的体验。?
但如果在第四意识层面的灵魂的意识既不使用也不滥用第四层面的能力,那么逐渐地,随着意识的进一步内化,第四层面上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则跨过第四层面的门槛,进入第五层面的心界。
第五与第六层面
随着第四层面上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的更大内化,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将自己与心层面的心认同,并体验心界。
心层面的心有两个部分。在第一个部分,心的状态是探究型或思考型的。在该状态,心起着思想的作用——崇高思想,低级思想;善念,恶念;物质念头,灵性念头等等。
在第二个部分,心的状态是印象型或情感型的。在该状态,心起着情感的作用——痛苦、激动的情感;欲望、渴求的情感;悲伤、分别的情感等等。
由于心界的心具有鲜明的双重功能,所以心领域(即心界)里的体验也必然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
心界因而有两个领域——第五意识层面之思想领域和第六意识层面之情感领域。
因此,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仅仅与心的第一个部分认同,并且意识到探究或思考心的那个心状态。因此这个第五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是思想的创造者和主宰者,并且只能控制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思想。这常常被误解为控制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心。(他不是控制全部的心,只是控制仅仅起着思想作用的那个心状态。)
第五意识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在将自己与探究或思考心认同的时候,仅仅流溢出思想,不与心的第二个部分认同,因而不能建立对感情、情感和欲望的控制。
尽管如此,随着意识的更大内化,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获得对第六层面上心界的心的第二个状态的意识,并因而倾向于将自己认同于在第二个状态的心——印象或情感心。这样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就内化出心界的第六层面意识。
有第六层面意识的心意识人体灵魂,通过对情感的完全的意识体验心界,因而没有任何的思想,他实际上感受到自己意识到在一切万物里持续地面对面见神的感受。他持续不断地“见”神,却不能在神里看见作为神的他自己。因此他无法将“见神的感受”同自己与神的一体感相调和;他渴望、感受、企求与自己面对面地“见”到的神合一。这种与心的第二状态——情感——的认同,是神爱的主要方面,它最终引向与神的结合。
心界的第五层面是完全的思想意识的状态,因而仅仅确立了对思想的控制与创造的支配,而尚未建立起对情感(或感情)和欲望的支配。
心界的第六层面是完全的情感意识的状态,因而确立了对情感的控制与创造的支配,不再有任何的余地让哪怕一丝的念头渗入情感领域。第六层面意识是无思想的,并且主宰着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情感。这常常被误解为对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心灵(heart)的控制。(具有第六层面意识的灵魂不是支配或控制着所谓的心灵,而是支配与控制着心层面的那个流溢感情和欲望感受的心的状态。)
对神的爱和与神合一的渴望,在第六层面被真正而完全地体现出来;当心界的第六层面也被超越时,幻相消失,神被证得。
在人体里当灵魂有心意识时,它意识不到浊体和精体;但它却在心层面上间接地通过浊体和精体进行工作。所以,即使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不到浊体和精体,从而不能觉知到浊界和精界,他也能够无意识地通过不同的浊方面来利用浊体。因此人们看到他像普通的有浊意识的人一样吃,喝,睡,视,听,感觉;尽管他整个期间仅仅用“见”的心感官意识到心界。类似地,他也能够通过能量的各个浊方面——核能等,无意识地利用精体,同时整个期间仅仅用心感官意识到“见”。心界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现在仅仅剩下一个感官,此即“见”。
因此这个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用心体或心体验心界的第一个状态,并获得对心的第一个状态的意识。这里该灵魂能够控制心的第一个状态(也就是说,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思想),但它现在却不能施任何的奇迹,因为他对精界的无限能量和能力毫无意识。尽管如此,由于这个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控制着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心的第一个状态,所以有精意识人体灵魂的想施奇迹的刺激受到阻止,控制或加剧,这取决于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愿,他能够创造与控制其他心的思想,且本身是稳定的,绝不会再滑入任何低层的意识。
逐渐地,随着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内化越来越深入,他也获得对心的第二个状态(情感)的控制;他现在完全意识到心或心体,并在第六层面体验整个心体。这种体验是面对面地“见”神——在一切地方和一切事物中看见神。
从第一层面最开始,直到在第六层面,随着灵魂的意识对越来越微弱的各种各样的对立印象的体验逐渐减慢,意识的内化也逐步而稳定地前进。因此,在灵魂的意识内化的进行中,不同的对立印象也逐渐地减少与减弱,直到在第六层面上,灵魂的内化意识完全意识到心体,并充分体验心界;除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剩余对立印象外,它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也就是说,内化的意识完全与心认同,灵魂倾向于感知到他就是心;作为心,这个灵魂只有一个最后而整全的印象,即他在万物里面对面地“见”神,却不能在神里见他自己。
这个第六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并且仅仅意识到心,他现在面对着神,在万物里见神,却不能在神里见自己,因为他仍然意识到心,从而把自己当作心。这个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将自己与心联系,意识到自己是心,并且体验到自己仍然有别于神。与有浊意识或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看浊界或精界的物体相比,这个第六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实际上更生动而强烈地面对面“见”神。
在这个阶段,曾经体验了各种各样的、不计其数的和对立的印象的灵魂的意识,现在体验最后的一丝二元对立印象。这个第六层面上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仍然意识到二元,将自己与心认同并将自己区别于神。
第七层面
这种二元体验迟迟不去,直到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的最后内化,使灵魂与心脱离(心的意识曾经让神客体化),并且使灵魂与其大我——大灵或阿特玛(Atma)——相联系。
因此灵魂的意识现在可以说终于体验第七层面的意识。在此第七层面,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到他自己是神,并体验无限能力、无限知识和无限喜乐。
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要跨越第六层面并体验第七层面,单靠自身的努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在这个阶段,至师的恩典绝对地必要,惟有至师才能帮助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脱离心意识,使他实现与无限状态的一体性,以便有意识地体验无限喜乐并证悟他(阿特玛)永远地处于极乐。
因此第七层面的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现在完全地意识到大我是无限与永恒的,还意识到能量和心的本源,它们仅仅是他自己的无限能力和无限知识的幻影方面。
这个现已证得大我或者说成道的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不仅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而且还同时辐射它们。有时候,在某些情况中,这种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还直接地和有意识地利用该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以便帮助其他的灵魂从他们的印象中和他们分别与浊、精、心体和(浊、精、心)界的联系中解脱出来。
在获取大我意识的艰苦努力中,个体的永恒的阿特玛(灵魂)因意识不到它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而积累与体验了无数的不同印象,并一直将自己与有限和暂时的存在相联系,在进化对浊界的浊意识的同时,在内化对精和心界的精和心层面的意识的同时,展开浊、精和心界。
阿特玛(灵魂)的意识的内化,通过至师的恩典达至顶点,让阿特玛亲证其大我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
因此只有当阿特玛的意识获得大我意识,并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的时候,阿特玛才证悟到它永恒地存在着;在获得大我意识的整个艰苦过程中,对浊、精、心体和(浊、精、心)界的印象和体验,以及与它们的联系,仅仅是个空梦;与浊体、生物和人类的认同,对三界和六层面的所有的体验,凡此种种行头,仅仅有着相对的存在,且因阿特玛的意识不成熟而得以维系。只有在意识完全内化的第七层面,才达到成熟。这让阿特玛亲证大我,或者说让阿特玛完全意识到成道。换言之,阿特玛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被有意识地实现。
只有在心最终消除和心印象的帘幕消失之后,意识才能在毫无印象束缚的充分自由中发挥作用。这意味着跨越横在第六层面与第七层面之间的深渊。第七层面是“高之最高”的无形寓所。只有通过超越整个的想象领域,才能证得至高或无限的神即真理。只有在这个第七层面,灵魂才能体验到其大我与不变、永恒、浑一和无形的超灵为一,且有着无限知识、无限真实(真理)、无限能力和无限喜悦,从而实现原始冲动——知道自己。
美赫巴巴:神的101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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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adfast坚定中最坚定者
light包含一切的圣光
affliction排除苦难者
宇宙的不可见创造者
深奥灵性的创造者
无上的化气为尘者
sparks 无上的化火为神圣火花者
一切人道及其行为的创造者
一切人类和动物生命的创造者
worlds 一切植物和一切其它世界的创造者
美赫巴巴:《摩耶一触》里对层面的描述
美赫巴巴:
X和Y同往,靠野果维生,不停地静思大师。一天,在丛林,一只老虎走近,X只是盯着它,口念大师之名。老虎立刻化为大师,祝福他们后,消失不见。得到祝福后,君主进入禅定,穿过前五个宇宙层面。
在第一个层面君主发现其浊体脱离分开,通过其精体(除了如烟似雾,气状,透明之外,它在形状和细节各个方面都像浊体)获得精体验。他的精耳中灌入一汩汩甜美悦耳,令人陶醉震颤的精妙音律和优美音调——他做梦也不曾有过。他的精鼻闻见极其甜美清新的奇香,使他感到青春恢复。他的精眼看见各种明亮的奇彩和无数个稳定的小光圈,光圈中赫然呈现大师的形象。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浊体又附回他,因而回到浊意识。然而,精体验的强大印象对他产生的影响,使他陷于茫然状态。
在第二个层面,如在第一个层面,君王看见其浊体远离,并通过精体获得更多的精体验。他看见无数个、稳定的小光圈成为一整个无量的碎光。体验到精体穿越无量碎光,旅行中他感到光离他很近,同他一起。因而在该旅居中他感到难以描述的狂喜震颤。有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精体融入光。看见亿万个无浊身的精灵——气状、似烟、透明形体——极快地移动,彼此示意招呼。又看见这些精灵翩翩起舞。精灵的舞蹈美妙奇异无比,以致他惊呆入迷。他现在从自己内里完全知晓世上发生的一切。他现在通过精感官而存在,可随时随意看见世界一切事务。用精体穿行精界时,他从世界一个角落,知道世界另一个角落在发生什么。
最后他感到浊体再次附回,因而降入正常意识,回到其他浊心人中间。现在,第二个层面的深刻印象赋予他的能力,使他能够随意知晓近处任何人的心。
在第三个层面,他再次发现其浊体分离,其精体完全被吞没于大量碎光,他发现自己成为光的一部分。狂喜比在第二个层面更为强烈。他现在看见亿万个其他高级灵魂的心体——以气状种子的形式。他试图用精体向他们发信号并理解他们的信号。他感到难以言喻的震颤贯穿所有的精感官。
经过一定的时间,他又发现浊体附回,并下降到浊意识。第三个层面的超自然印象赋予他的能力,使他能够施展奇迹,用触摸、念头或目视治病救人,能够知晓世上任何人的心——不管距离远近,还能够知晓其他精层面灵魂的心。
在第四个层面,君主再次发现其浊体脱离,并用其精眼看见无量碎光是个整一不分的稳定光海。他发现自己的精体穿越光海洋面。看见其他无数个灵魂的精体,并且直接与心体灵魂进行交流。狂喜此时更加无比强烈。
浊体又附回时,他下降到其他浊意识灵魂的层面。不过,第四个层面的超级精印象,现在赋予他如此的超自然能力,以致他能够起死回生,让盲人复明,还能创造暂时的浊形体。
在第五个层面,君主发现其浊和精身体皆被搁置一旁。其(种子般、气状)心体成为体验的媒介。在较低的四个层面,他将浊体搁置一旁,体验精体在光中行进。在更高的第五层面,他把浊体精体一并搁置,通过心体体验一切。现在他发现其心体穿越光的海洋,与心层面的精灵生活在同一层面。他不仅同他们直接交流,还感到对他们的依恋和联系。狂喜极大地强化,他在心存在状态发现神圣喜乐的持续流溢。
又一次,他恢复浊体和精体,第五层面的持久印象赋予他的能力,使他能够知晓浊、精、心界的一切事务和念头。然而,他不像离开第四层面时那样,使用自己的能力。
最后,君主X和妻子Y死去。
第五生 人物表:
X:前君主成为大哥和灵性领袖;
Y:前君主的妻子成为X的一个弟弟和跟随者;
Z:前君主的奴隶成为X的另一个弟弟和跟随者。
X,Y和Z出生于同一个家庭,现在是同胞兄弟,父亲是美国的大富豪。他们均接受良好教育。X是兄弟三人的领袖。他醉心灵性,总是在研究灵性问题,圣人大师的生平,还是穷人的大施主。他的两个兄弟也重灵性,总是服从他的愿望。
有位至师从印度来美国。深受敬慕。人们蜂拥而至,被他转化。X听说大师,找到到他。大师见到X很高兴,说道,“我的人终于来了!”
大师拥抱X,赋予他觉照。X体验到第六个层面。发现其浊、精、心体皆脱落,其灵性身体成为一点不可测量的光。通过灵性身体(在此眼耳鼻合一),他看见真正的光海——神。他的狂喜达至顶点。他没有恢复浊、精、心体。在此状态,他注意不到世间及其事务。只意识到神,惟有神。其浊、精、心体全部融入灵性存在。
X在超意识状态入定4天,之后带着部分觉照恢复对宇宙的意识。永远转化的X回到家。他的父母和别人不解,以为他疯了。但他的兄弟们却明白和同情。X不睡不吃,但始终幸福洋溢。父母请来医生,给他注射和其它治疗,X依然如故。
一天,兄弟倆对父亲讲到一位从东方来的大师,乞求他带X去拜访。X被带到大师跟前,大师的第二次拥抱赋予他神圣知识(第七层面意识)。在此,他同神圣的无限光海合一。他现在是神——无限。他成为至师,两位兄弟成为他的最忠诚弟子。
美赫巴巴的五位大师
(一)赫兹拉;巴巴简(Hazrat Babajan)
美赫巴巴19岁时,遇到第一位大师——赫兹拉.巴巴简。当时,巴巴简据说已有一百二十多岁。她在默文(美赫巴巴原名)额头上的一吻,在一瞬间把他提升到无限极乐状态。
巴巴简原名叫Gool Rukh(玫瑰),约1790-1800年生于印度北部Baluchiastan的一个王公家庭。据说她长得跟名字一样美,且异常聪慧,很小就能背诵《可兰经》,熟练地说阿拉伯语、波斯语、普什图语、乌尔都语和英语。
Gool Rukh天生喜欢独自祷告和静坐,对家庭生活没有兴趣,但像她那样身份的女子,是不可能在父母家呆一辈子的。她16岁时逃婚出走,流浪多年后,遇见一位印度教至师,后者指导她在今巴基斯坦的一个山洞里,苦修一年半。前后经过20年的修行,Gool
Rukh遇穆斯林至师Maula Shah,并凭借后者的恩典,获得“Anal Haqq”(我是神)状态。成道后,她又回到Rawalpindi,在原先的印度教至师的帮助下,几年后恢复二元意识,成为至师,自称“巴巴简”。之后,她长期流浪于印度和中东地区——叙利亚、黎巴嫩、伊拉克,伊朗,阿富汗、土耳其,并作为普通的朝圣者,先后两次前往麦加朝圣。
约1907年,巴巴简到浦那“定居”。她常年坐在离默文家只几条街的一棵neem树下,听任风吹雨打;身边围聚着不同宗教和社会背景的崇拜者,揩油者,乞丐,小偷、流浪汉,三教九流;凶猛好斗的帕坦人自愿担任她的警卫。这经常造成交通堵塞,英国殖民当局甚为懊恼,又毫无办法;强行赶她走,定会引起骚乱;只好在不远处盖个棚屋,但她拒绝进去;市政府又添资把顶棚延伸至她的座位上面。在信徒们的苦求下,巴巴简才嘟哝着挪进去。
巴巴简举止高贵,虽着乞丐之衣,却有君王威仪。Baba表示“父亲”,如有人叫她Mai——母亲,她就发火。她在浦那的几十年,只被劝洗过一次澡,却通身散发着香气。银白色的卷发,灰蓝色的眼睛,据说她的一个眼神曾经使好几个人发疯——成为“神醉者”。她走路时,轻若少女,声音甜美无比。
像美赫巴巴的其他大师那样,巴巴简的身边也经常发生奇迹。若有人生病,她会说:“这孩子生病,是因为pills(业相)。”然后抓着生病的部位,神秘地呼叫某个隐身者,用力摇动几下,说:“走开!”病人便好了。一个琐罗亚斯德教的盲人孩子,因她而复明。往麦加朝圣的途中,她曾救过一条船的人。1919年,有一天,她对周围的人群皱眉,催他们赶快回家。不久,空前的大龙卷风袭击浦那,造成重大伤亡。她的信徒都安全无恙,她则始终安坐在树下。
巴巴简的行为也很有意思。若有人送花给她,她会责骂:“你怎不用钱买些糖果、茶叶,供大伙享用?花能做啥?”她的崇拜者出于爱心,送她贵重的物品,她任凭小偷拿去。一次她睡觉时,身上盖着一个精美的披肩。小偷欲拿时,发现披肩的一角压在她身下。这时,巴巴简翻个身,给小偷提供了方便。一次,有人为了感谢巴巴简,送给她两只金手镯。夜里,小偷从她手上拽下,她的手腕冒出血。旁边的人大叫捉贼,警察听见,过来询问。巴巴简扬起拐杖,叫道:“逮捕那些大叫的人!是他们干扰了我的睡眠!带走他们!”
巴巴简很少吃饭,但喜欢喝茶。身上爬满蚂蚁,也没事一样。她的手指化脓,生蛆。蛆掉在地上,她又捡起,放上去,说:“我的孩子,吃吧,放心。”直到手指烂掉。
1913年5月的一天,默文从德干学院骑车回家,路过巴巴简的树下。(他虽然每天都路过这儿,并知道巴巴简的存在,但却从未走近过。)二人的眼睛相遇,巴巴简招呼默文过来,像见到失散多年的儿子那样,拥抱默文,流着泪说:“我亲爱的儿子,我亲爱的儿子……”巴巴简的拥抱给默文的意识带来巨大的震动,此后他每天都情不自禁地来到巴巴简的身边,静坐到深夜。
巴巴简不喜欢别人碰她,只有她伸出手后,受青睐者才可无尚荣幸地吻一下。默文来看她,她却要默文给她挠背,连续数小时,然后说:“回吧。”这时候,默文也不得不按摩自己的手指,才能伸开。
1914年1月,一天晚上,默文将要离开时,巴巴简捧着默文的脸,吻了他的额头。她转过身,对周围的人说:“这是我亲爱的儿子,他将震撼全世界,利益全人类。”这一吻,也揭开了本时代阿瓦塔的面纱,“使我在一刹那亲证成道的极乐。”
后来,巴巴简指引默文去见舍地的赛巴巴,继而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在从上帝意识到二元意识下降的七年中,默文经常往返于乌帕斯尼和巴巴简之间。有一次,默文去看乌帕斯尼,几日未返,母亲希芮茵又一次找到巴巴简,问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巴巴简顾左右而言他:“我亲爱的儿子,我的儿子……”
希芮茵大声说:“他不是你儿子!他是我儿子!”
巴巴简轻轻问道:“你从哪儿把他带来?他从哪里来?”接着提高声音:“他属于全世界!他不属于你。”然后又轻柔地说:“啊,我亲爱的儿子……”
不过,两位之间的关系后来有所改善。1926年的一天,巴巴的母亲手托花环献给巴巴简,巴巴简却让她自己戴上。在周围人的劝说下,希芮茵窘迫地给自己戴上花环,随即摘下,献给巴巴简。后者把花环放在身旁的默文照片上,用手抚摸着照片,说:“我的儿子将震撼全世界!”然后开始流泪。
当时,美赫巴巴已静默一年多,在这个期间,消息不断从浦那传来,说巴巴简每天都向美赫巴巴的照片顶礼,流泪。早在1921年,美赫巴巴开始其阿瓦塔使命时,他与巴巴简和其他大师就基本上不再见面。
1928年4月1日,从未离开过浦那的巴巴简,突然坐车来到麦拉巴德,停在以她命名的“赫兹拉.巴巴简女子学校”前。当时美赫巴巴正在做隐居工作。求见者需要填写名字和住址,门徒转给巴巴,巴巴再酌情接见。那天,值班的门徒Padri在会客单上幽默地填道:
时间:1928年4月1日
姓名:赫兹拉.巴巴简
住址:浦那
巴巴见后,赤脚下了山,他和巴巴简站在铁道的两边,遥遥相视。巴巴叫门徒一一顶礼巴巴简,吻她伸出的手。巴巴说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第二天,美化巴巴坐车回访巴巴简,站立在她就座的Bund花园旁的河对岸。5月7日,美赫巴巴再度去浦那,同天,巴巴简去了麦拉巴德,二人的车擦肩而过。之后,巴巴开始考虑转移灵修地点,并说:“由于老头子(他对巴巴简的称呼,有时叫她‘皇帝’)第二次来临,现在我们必须搬家。”巴巴随即把基地搬到Toka。
1831年9月21日,巴巴简在浦那去世,去世前,她对身边的人说:“我该走了…工作已完结…我必须关店…我已经把货物交给业主。”浦那倾城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当时,美赫巴巴正在英国,这也是他首次访问西方。接到电报,巴巴说:“巴巴简离开肉身,意味着将出现很多困难,情况将发生变化。我也要改变原计划(经由波斯回印度)。现在,我决定去美国。圆桌会议,英国的不稳定经济,俄国、日本、中国的混乱,战争要爆发的传闻:这些都表明情况将迅速发生变化。”
巴巴致电Ghani Munsiff医生,要他代自己捐4千卢比,帮助建造巴巴简的大理石墓。
美化巴巴曾说:巴巴简离开肉身与他首次访问西方有关。在另一个场合,他还说,在巴巴简离开肉身之后,他才能完成自己圈子的灵性完美工作。
~~~~~~
另,记得在巴巴简到达普那之前曾在阿富汗流浪,后被正统穆斯林认为是渎神者(因为她和哈拉智一样,说“我是上帝!”),并受命于士兵去处死她(好象是活埋,记不清)。被埋葬后,她又神奇的出现在印度,本来没人记得这件事,但恰巧曾亲手处死且埋葬她的士兵在多年后途经普那,惊诧的发现巴巴简居然“又活了”,于是,消息不胫而走……这也是巴巴简出名的另一原因。那些士兵后来成为巴巴简的弟子。
~~~~~~
“能介绍一两位这时代的上师吗?”
美赫巴巴说:地球上随时都生活着56个成道者,但其中只有5位至师(赛古鲁)对人类具有灵性责任,也就是说,这5位至师帮助其他人成道或行道。但是,“在阿瓦塔时期,阿瓦塔作为至高的赛古鲁,承担起这个机构和整个灵性等级的首脑位置。”也就是说,在此期间,虽然5位至师仍在地球上,但他们不公开工作。
根据美赫巴巴的解释,“阿瓦塔时期”即阿瓦塔在肉身期间开始其使命,和他离开肉身后100–200年的时期——取决于阿瓦塔是700年还是1400年之后再来。本时代的阿瓦塔美赫巴巴于1969年离开肉身,他曾说700年之后再来地球上,并且说:
“爱和与阿瓦塔的直接联系,乃是所有的内在道路中最快捷的道路;在我在肉身期间和离开肉身后的一定时期内,这种爱和直接联系的潜力仍在,且应该被利用。 ”
你说的是,巴巴简成道后回故乡,在公开场合说:“我创造了一切!我是世界万物的创造者!”一群愤怒的Baluchi士兵把她活埋了。十年后,其中几个士兵路过浦那,发现巴巴简正在树下给人“达善”。他们惊恐万状,跪下请求她宽恕,并成为她的信徒。
她和美赫巴巴(在意识上)本是一体啊!
甚至二人的身体都息息相关。早年,巴巴的门徒发现,虽然巴巴简极少生病,但她一生病,远离浦那的美赫巴巴就会生病,双方的症候都相似,只要巴巴简不恢复,巴巴的身体就不会好起来。
Baba说:我不是这个肉身,你若想见到我的真相,必须爱我as I should be loved!
纳拉延于1885年5月25日生于印度南部Bijalpur的Sindgi村。父母都是印度教徒。纳拉延1岁丧父,5岁丧母,跟祖母生活到9岁,离家成为弃世者,四处流浪,寻找他的神Dattatrey。有一次,一只老虎走来,嗅了一下他的脚,就自动离开了。还有一次,在荒野,他因口渴而瘫倒在一棵树下,等待死亡。这时一位骑者出现,指给他近处的一条小河,然后便消失了。纳拉延喝到甘甜的水,也愈来坚定了对神的信心。
一位苦行的老妪对他说:“你虽然年幼矮小,却让那些大男人们羞耻!无助即是力量!只有无助者才能得道!”几次有人要收养他,后来一对住在Arvi的夫妇收养了他。养母Lakshmi跟纳拉延的生母同名,就在纳拉延往她家去的路上,她梦见有个声音说:“来你家的年轻人是个大圣人,要好好待他……”
他们虽然待纳拉延如亲生儿子,但6个月之后,纳拉延又不安心起来,离开他们,到达圣城Gangapur。他变得像个玛斯特,陶醉于神秘体验,忘了吃喝。他曾在一个山洞里玩火自焚,山洞变成火炉,他失去知觉。醒来后,却发现身体完好无损,虽然山洞已被烧黑。他又到山里的寺庙里,见到多次梦见的老人——他的古鲁。老人的凝视,把他从神圣骚动中提升到极乐的峰巅。老人让纳拉延去乞食给他吃,纳拉延回来,却发现寺门紧锁,老人不见了。年轻的纳拉延哭泣了三天,直到老人再次出现,接受食物,并把剩下的给纳拉延:“吃掉它,这是我给你的prasad。”
就在纳拉延吞下第一口饭的一瞬间,老人变成了三头六臂的Dattatrey神!之后,纳拉延又藉着Dattatrey的恩典,恢复二元意识,在18岁上成为至师——像他的名字一样(纳拉延意为“神”)。
(据说:老人实际上是至师Khwaja Khizr化身为Dattatrey。Khizr显现为不同的形体,来帮助那些没有在世大师的人成道。他曾显现为燃烧的草丛,帮助第六层面的摩西成道;他还显现为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使圣方济各与神合一。由于纳拉延没有在世的大师,Khwaja Khizr便显现为他所挚爱的神Dattatrey,以帮助他成为神。)
成道后,纳拉延回到Arvi,后来搬到Kedgaon,并很快名扬四方。孟买的名妓Anjani Bai因人陷害,失去了金嗓子。她寻遍名医和瑜伽师,无人能治。最后她来求见纳拉延。后者要她放弃旧业:“现在为我唱吧!”她当场恢复了嗓音,携带巨富,跟随了纳拉延。
与巴巴简不同的是,纳拉延服饰华贵,佩戴金银珠宝,身居宫殿,据说他的12个圈子门徒个个皆是王公(Maharajah)。一天,一个年轻的信徒听纳拉延称他“儿子”,便说:“您叫我儿子,为啥不把您身上的珠宝给我几件,让我也像您一样威风?”纳拉延情绪突变:“千万别想这种东西!这些戒指珠宝都是粪土!”
纳拉延属于jamali型的大师:温和良善,孩子似的,且喜爱跟儿童玩耍。他身高只有4.6英尺,30年容颜不变。他修行的是raja yuga,据说传承可上溯至Dnyaneshawar。他喜欢宗教仪式,每天一大早膜拜Dattatrey的塑像,据说每次该塑像都会活起来。
1815年4月,已获得上帝意识但尚未意识到二元的默文(美赫巴巴),恍惚中坐上去Raichur的火车。中途,他突然受内心驱使,在离浦那50公里处的Kedgaon下车。正在“达善”的纳拉延,一看到默文,立刻走下宝座,牵着默文的手,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让默文坐在上面,然后从自己脖子上取下花环,给年轻的默文戴上,并给他一杯芒果汁。二人用别人不懂的语言,谈了一会儿,默文便获准离开了。纳拉延盯着默文在视线中消失,显得格外高兴,并提前结束达善:令门徒们大惑不解。
纳拉延是继巴巴简之后,默文接触的第二位至师。在纳拉延那里,默文开始觉受到成道的光荣。
1924年2月2日,纳拉延驾临孟买,美赫巴巴派Gustadji等几个门徒去拜见纳拉延。看Gustadji等人进来,纳拉延和王公门徒谦卑地起身欢迎,这使巴巴的门徒深感其中的含义。
纳拉延经常率弟子巡游印度,1926年8月的一天,他从Kedgaon北上,快到阿美纳伽时,火车突然停下,他问门徒是怎么回事儿。门徒说可能是出现信号或故障,纳拉延说:“不对!这是美赫巴巴的ashram,过去看看!”门徒们走到车门口,吃惊地发现:铁道旁,美赫巴巴正合掌站在一棵树下,巴巴的众门徒也一字排开,合掌而立。
纳拉延走到车门口,默视着巴巴。几分钟后,他打手势说:“我可以走了吗?”巴巴挥手应允。纳拉延回到包厢一坐好,火车就自动开走了,像预先安排好似的。纳拉延的门徒报告说,无发现任何故障,司机和乘务员都正在纳闷呢。
1970年代,美赫巴巴的美国门徒Eric Nadel拜访纳拉延的Ashram。纳拉延的贴身门徒告诉Eric:1920年代,纳拉延每次路过麦拉巴德,火车都会莫名其妙地停下,纳拉延便让门徒看是否已到Arangon(麦拉巴德旁边的村子)。果不其然,麦拉巴德山即在视野里。几分钟后,火车又都自动开行。令Eric感动的是,每次提到巴巴,纳拉延的贴身门徒总是说“阿瓦塔美赫巴巴”,极为自然。Eric问起缘由,他说:“我们师父总是这么称呼阿瓦塔美赫巴巴的。”
1938年,当《美赫巴巴期刊》创刊时,巴巴托人送给纳拉延一册。第一篇语录即《阿瓦塔》,纳拉延让门徒认真学习,并朗诵给他听。他一边听,一边连连赞叹:“啊,妙哉!啊,妙哉!”
纳拉延对美赫巴巴的门徒Agal Pleader说:“我和默文为一体。你服侍他,即是服侍我。他是Sat-Purush——完人……”
他对美赫巴巴的另一个门徒Arnavaz说:“你们应该让他说话!你们为什么不让他说话?”“你们应该用强烈的爱,来使他说话。”
1945年8月,赛古鲁纳拉延.马哈拉吉离开Kedgaon,到Bangalore,做为期三周的大型仪式——yagna,亲手给成千上万的人食物和金钱。没人想到,仪式结束后,9月3日,纳拉延离开肉身。在Bangalore火葬,一半骨灰被奉祀于Kedgaon的宫殿大厅里,一半归入恒河。
美赫巴巴说,纳拉延的圆寂意味着“与我的工作相联系的5位赛古鲁的最后一个”离开人世。
(三)塔俱丁;巴巴(Tajuddin Baba)
美赫巴巴接触的第三位大师,是塔俱丁.巴巴。
塔俱丁.巴巴于1861年1月7日,生于印度中部Nagpur附近的Kamptee镇。父亲是英国军队里的军官,在独生子1岁时去世。深爱他的母亲也在他9岁时离开人间。抚养他的担子落在外祖母肩上。塔俱丁酷爱读书,学习阿拉伯语、波斯语和乌尔都语。有一天,Nagpur的著名圣人Hazrat Abdullah Shah来到塔俱丁的学校,说:“这个孩子为何呆在学校?他有什么需要学的?还有什么让他学的?……这个年轻人拥有gnosis——真知!”
圣人拿起一块饼干,吃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递给塔俱丁,一边看他吃,一边说:“少吃,少睡,少说……钻研《可兰经》,就像先知穆罕默德在盯着你那样!”塔俱丁从此离开学校,停止读书,远离人群。
1879年,Kemptee地区发生水灾,为了减轻外祖母的负担,塔俱丁从戎当兵,随军团迁到Sagar。一天深夜,塔俱丁站岗时,听见有人呼唤他。他循声找去,在军营后的密林里,看见坐在树下的穆斯林至师Hazrat Daood Chisti。Chisti命他回去做杯热茶,自己先喝一口,把剩余的给塔俱丁。
喝下茶,塔俱丁即刻成为Majzoob——与神合一。他忘掉职责,每天去密林里跟大师静坐,不久被遣送回乡,婚约也被解除。外祖母去世后,亲戚们把他当成疯子,躲开不管。镇上的孩子讥笑他,朝她扔石头——这却起到帮他下降到正常意识的作用,乃是大师恩典的一种形式。
塔俱丁22岁时成为至师,并很快出名。他的警告使一家织工从大火中幸生。一天,有人来求塔俱丁救濒临死亡的女儿,塔俱丁闭了一会儿眼,笑曰:“你女儿好了,回吧。”
此人回家,发现女儿正坐在床上吃饭。妻子说:“几分钟前,有个乞丐来,我给他饭吃。他问起女儿,进屋跟她呆了一会儿。他走时说:‘别担心了,她会好的。’”后来此人的妻子来拜见塔俱丁,认出他就是那个乞丐。
1892年8月26日,几位英国贵妇坐在一家乡间俱乐部饮茶,突然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印度男子从网球场穿过。义愤填膺的英国当局不顾当地人的抗议,把他(塔俱丁)关进了疯人院。对塔俱丁的审判延续多日,在英国当局的坚持下,塔俱丁被判终身监禁。不过,审他的法官倒成了他的弟子!31岁的塔俱丁,进了Nagpur城外的疯人院。他跟其他人一样做苦力,但人们却发现他头顶的铁罐子却悬在离头发数英寸的空中。塔俱丁时不时也施一些小奇迹,比如什么时候想离开疯人院,大门的锁便自动落地!结果是:疯人院的监管人员、医生,甚至疯子都成了他的弟子!
一个叫Mariambi的女子,在Chisti的指引下,来拜见他。塔俱丁抓起她的胳膊,用石头砸碎她的手镯,从而割断了她的全部内在执著和束缚,最后使她成道。
几年后,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当局不得不另开一门,专供达善之用;后来人太多,只得每天发门票,限定人数;这也不行,只好派警察来维持治安。
塔俱丁的一个王公弟子请求当局放大师出来。开始,市政府不干,因为塔俱丁已经成了Nagpur城的最大旅游景点,每年给城市带来巨大的收入!
1908年9月,47岁的塔俱丁被保释出来。他先是住在Nagpur市中心弟子的家里,然后搬到郊外,在另一个弟子的大庄园里建立总部“Noble Town”,分五个部分:
“药局”——一颗芒果树,患者坐在下面就会病除。
“学校”——学生来此静坐,就能通过考试。
“法庭”——生意受损或遇到诉讼麻烦的人,来此求助。
“寺院”——座落于塔俱丁座位近处,专门给求道者灵性提升和体验。
“操练场”——塔俱丁让人们做苦力活或来回行走,以战胜自我。
他曾救活一只狐狸和死了三天的狗,并使一位经常给他唱歌的名歌手Surji起死回生,因而名声大振。
塔俱丁属jalali型的大师,有时发怒,“虐待”人。
拜见纳拉延之后不久,默文带好友Behramji来见塔俱丁。那天,塔俱丁大发脾气,骂身边的人。但他一看见默文,情绪即刻转好,他从座位上站起,手持玫瑰,一瘸一瘸地走向默文,神秘地绕着默文的脸和头,挥动玫瑰。二人四目相视,未发一言。默文鞠躬,离开。之后,塔俱丁谈起美赫巴巴,总是称他为:“我天上的玫瑰!”后者则称塔俱丁为“Taj”——皇冠!
塔俱丁于1925年8月17日离开肉身。Nagpur城由数万人组成的送葬队伍(包括穆斯林、印度教徒、琐罗亚斯德教徒、锡克教徒和基督教徒),从城的一头游行到另一头。他在Nagpur的陵墓成为伊斯兰教徒的圣地。
美赫巴巴这样评价塔俱丁:“无人能理解他。无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无人知道Taj就是皇冠!”
ashram源于梵语,表示“灵性社区”。我觉得“社区”比较现代,就把它译作“灵修院”,有时又感觉那也不大地道,就直接用原文。
在《神曰》中,美赫巴巴说,行道者到第一意识层面时,就能够施一些小型的奇迹,比如让火车停下,让枯树吐绿等。
我想,在我们的故事里,两位大师让火车停下来,可能是为了某些灵性工作,也许仅仅是为了说“Hello”,打个招呼:)
至于为什么随后火车每次都自动停下,我就不清楚了。
但这让我想起:美赫巴巴离开肉身后,把他的尸体运到墓地的救护车,本来好好的,之后,却再也不能开了。怎么修都启动不了。只好作罢。
围绕着阿瓦塔美赫巴巴,有很多的“奇迹”发生,但由于巴巴不鼓励这些,他的门徒和爱徒们也不多讲这些方面。不过,你们若是感兴趣,我们倒是不介意开一个专题:)
而美赫巴巴的ashram则完全不是这样的。里面有学校、医院、药房、穷人收容所、疯人院、玛司特中心,无所不有,生气勃勃。门徒们不是静坐打禅,而是盖房、打井、教书、做饭、清厕所、演小品、讲笑话、偶尔跟巴巴打牌(巴巴晚年时)。
有很长时间,麦拉巴德山上则成了万国动物园——那里幸福地生活着猴子、孔雀、鹦鹉、猪狗牛马等飞禽走兽。巴巴的那些西方女门徒,包括王妃、贵族、名舞蹈家、名演员、华尔街股票经纪人等都成了饲养员。
巴巴说:阿瓦塔的出现,不仅仅是为了人类,而且是为了所有的生灵。他通过这些动物来做具体的宇宙工作,以推进整个动物界的灵性提升。在美赫巴巴的陵墓旁边,除了他的东西方门徒的墓地之外,还有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埋着巴巴的“宠物”——狗“Mastan”,孔雀“Moti“等。我认识的一个澳洲大学讲师(男士),在巴巴的墓前没有流泪,却站在这些动物的小小墓旁,不能自己。
实际上,整个麦拉巴德山上山下,都能伸手触摸到巴巴的爱——这里巴巴的爱是有形的,有的人尚未上山拜谒陵墓,就坐在朝圣中心的接待室或餐厅里,不停地流泪。
(四)舍地的赛巴巴(Sai Baba of Shirdi)
默文见纳拉延和塔俱丁两位大师之后,巴巴简经常神秘地对他说:“我的儿子,你所要的珍宝不在我这儿!我不是给你的那个人。珍宝是你的,毫无疑问!但我的儿子,你必须拿到钥匙!”
一天夜里,她清楚地说:“是你得到珍宝的时候了!去舍地见赛。看他是否愿意现在就给你钥匙。去赛那儿拿钥匙!”
巴巴简所说的“赛”,即现代印度最有名的大师——舍地的赛巴巴。
赛巴巴是当时的灵性首脑——Qutub-e-Irshad,万物之主,却无人知道他的具体生日或出生地。唯一可知的事实是,他幼时失父,跟母亲靠乞讨为生,直到5岁时,在Shelwadi被盲圣人Gopal Rao Deskmukh收留。赛12岁时,母亲去世。圣人待赛如亲子,其婆罗门弟子非常妒嫉,有个人朝赛仍石头,却砸在圣人身上。试图加害赛的那个人不久生病死了,他的亲戚来求圣人宽恕,想要他复活。圣人说:“我只是个常人,没这种能力。”他指了指赛:“也许这个穆斯林孩子能救他。”
赛从圣人脚边抓起一撮土,擦了擦尸体。几分钟后,死者又活了过来。村里的人从此对赛另眼相看。赛16岁时,Gopal Rao离开肉身。临终前,他叫来赛,把自己的缠腰布给他,从而也把灵性责任移交给了他。
不久,赛离开圣人的村子,去森林里隐居。一天,一个叫Chand Patil的人丢了两匹马,赛告诉他马的去向。Patil请赛跟他一起回自己的村里舍地。一个婚礼队伍正路过寺庙,印度教祭司Bhagat Malsapati认出赛的灵性地位,叫道“Hah Sai,
hah!”(欢迎我主,欢迎!)
很快,赛又离开舍地,在马哈拉施特拉邦乞讨流浪,到了Ellora窟一带,并进入Khuldabad山顶的一个洞穴里。山下,是赛前世的大师——数百年前去世的穆斯林至师Zarzari Baksh的陵墓。赛凭借大师的恩典成道(美赫巴巴解释说,这是很罕见的情况,因为一般说来,行道者需要活着的大师的帮助,才能成道。),并在玛居卜状态停留了四年多。他走出山洞时,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赛受内心的驱使,往东而行,遇见印度教至师Swami of
Akalkot,并在后者的帮助下,获得二元意识,在20岁时成为至师。
1858年,赛又回到舍地。他最初睡在一棵neem树下,很少跟村里人来往。几个月后,他搬进村里的清真寺——一个锡铁棚,并把它命名为“慈母寺”。在这里,印度教祭司Malsapati和另一个村民开始忠诚地服侍他。村里很多人挖苦地称他们为“慈母寺的三人帮”。
几年后,舍地所在的地区发生瘟疫,死了几十个人,眼看全村都要遭难。村里人这才想起向赛求助。赛到邻居家搬起磨石,回到“慈母寺”,开始磨麦子。他把面粉给一个妇人,让她沿村子边界撒。很快瘟疫减退,病人康复,舍地被救。
周围村子的病人残疾都慕名而来,赛用草药医治,之后便跟病人坐在一起,听他们唱宗教歌。
赛有一些较特殊的个人习惯,他抽烟很凶,每天大便要用几个小时——后来这成了一项仪式:赛定时去附近的田间“出恭”,由一队信徒跟随,乐器伴奏。他曾解释说:“我大便时,给我的abdal们——内层面的隐身灵性特使——分配任务。我用游行队伍的音乐,来呼唤他们。”
赛向每个来达善的人要钱,有时甚至连回程的车票都不留下。他一边要钱,一边把钱给旁边的穷人。他身边总是坐着一位肥胖的亲近门徒——“大巴巴”。赛巴巴每天给他100卢比的饭钱,让他不停地吃最精美的饭菜。为什么?“大巴巴”成了那些把钱交给赛巴巴的人的业相的仓库。大巴巴死时获得解脱,那些人的大量业相也被消灭!赛巴巴自己则每天到五户人家讨饭,自己吃一点,把余下的给穷人。他只吃一种死面饼,一生行乞,直至去世。
至师总是照顾与自己有联系的人。1910年的一天,坐在dhuni火边的赛巴巴,突然把手臂伸进火里,严重烧伤。原因是:在另一个地方,一个信徒的小女儿掉进火炉里,赛的行为则救了她的小命。
前来达善的人成千上万,其中寻求物质利益的不乏其人,赛巴巴说:“是我挑出他们,把他们引到我这儿的;他们不是主动的。有的人即便离这儿几百里,我也会把他们引来,就像是用丝线绑在麻雀爪上。
在“慈母寺”里,赛巴巴有时让门徒念《可兰经》给他听,有时又举行印度教仪式,让门徒念《薄伽梵歌》和《罗摩亚那》。他穿戴像穆斯林,额头上却是印度教的种姓标志。赛后来又盖了一所印度教寺庙,以纪念盲圣人Gopal Rao,同时在灵性上把伊斯兰教和印度教统一起来。
1886年,赛巴巴患严重哮喘,他告诉门徒Malsapati说,他如果死去,尸体要保护三天,三天后不复生,就埋葬。赛随后闭眼,进入三昧,呼吸、脉搏均停止。72小时刚过,赛巴巴又慢慢睁开眼睛,活了过来。
赛是极为罕见的ghous型大师。能够为了灵性工作,分解肢体。有一天,有人因偷看赛分肢,而一生失明。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整个期间,赛巴巴每天从慈母寺走到印度教寺庙,信徒们在两个寺庙之间唱祈祷歌。这时,可看到赛脸上的奇光,他的手指在空中不停地划着。(译者注:在录像上,也可看到美赫巴巴一边给人达善,一边手指飞快地划动着,从不停下。)
美赫巴巴说:“赛巴巴是至师之王。我是至师之师。当赛巴巴坐在舍地抽水烟袋时,他实际上是在控制第一次世界大战。但无人知晓这一点。同理,我坐在这儿,跟你们谈话,却同时掌管着整个宇宙和宇宙中的万物。”
赛巴巴说:“我是无形的,我无所不在。我不是被你们叫做‘赛’的这个肉身。我在万人万物中。我在圣人、罪犯、动物……中。一切的发生都归因于我的意愿。……”
赛的目光,令人难忘,人们见到,会身不由己地顶礼膜拜。任何秘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然而,一天,他看见一个光腚孩子,却天真地问孩子母亲:“闺女,它是男孩还是女孩?”
1915年12月,默文在好友Khodu的陪伴下,来到舍地。村民拿着棍子在村口站岗:“你们不能见赛巴巴,他指示说今天谁都不见!”
默文决定在树下过夜,时值冬天,Khodu冻得发抖,而默文似乎对气温毫无意识。第二天早上,他们还是不能进村。下午,传来话说:“赛巴巴叫你们。去他寺里。他情绪还是不好——要小心。”
赛巴巴已77岁高龄,雪白的胡须和头发,身穿白色kafni袍,坐在“慈母寺”里。他指着Khodu说:“我只想见那一个!”
Khodu战战兢兢走上前,赛巴巴在他背上狠拍一下,打得他出不来气儿。赛巴巴问道:“你的朋友是谁?他想要什么?”
“他叫默文……默文.希瑞亚.伊朗尼;他很虔敬,他想求您的达善。浦那的巴巴简说起您,赛。”
赛巴巴火气更大:“不行!不行!我不让他见我!我不让他来!把钱留下,都留下!去告诉你朋友,说我不见他,他不能来见我!”
听完Khodu的转述,默文摇摇头说:“不行!我们等!我必须得见他,我会见他的。”
晚些时候,在赛“出恭”回来的路上,一大队人跟着,还有乐队演奏,气氛快乐而庄重。赛巴巴看起来情绪很好。赛走过时,默文匍伏在他脚前。赛巴巴眼睛发亮,用极低沉的声音叫道:“Parvardigar!”——宇宙的长养者全能之神!就在赛巴巴道出此言的一瞬间,默文成为全能者——赛巴巴把无限大能给了他!
默文起身后,赛巴巴向他顶礼,又叫道:“Parvardigar!”然后站起,让默文走。在默文和Khodu转身离开时,赛巴巴又大声说道:“Parvardigar!”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赛巴巴开始患病发烧,不再进食。17天后,赛巴巴离开肉身,时间为1918年10月15日——印度教的Dasserah圣节。
关于如何安葬赛巴巴,他的印度教和穆斯林信徒发生争执——印度教信徒要火化,穆斯林信徒要土葬。三日后,赛巴巴被葬于他不久前建造的奎师那寺中。
美赫巴巴亲昵地称赛巴巴为:“我的祖父”。
(五)乌帕斯尼;马哈拉吉
默文和Khodu告别赛巴巴,直奔三英里外的Khandoba寺庙,首次去拜访另一个至师——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乌帕斯尼正坐在寺庙台阶上,他看默文走来,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朝默文的额头投来,刚好击中巴巴简吻过的地方,血流了出来,并留下永久的伤疤。这一击,却是默文重新获得二元意识的开端。
乌帕斯尼含着泪拥抱默文,吻了他流血的伤口,随后带他走进寺庙。同来的Khodu既不敢进去,又不敢离开,在外面整整冻了两夜,直到两天后,默文走出寺庙,跟他一起回浦那。
乌帕斯尼.玛哈拉吉是在美赫巴巴的阿瓦塔使命中,起了最重要作用的两个大师之一(另一个是巴巴简)。
他原名叫Kashinath,于1870年5月15日出生在印度Nasik地区Satana村的一个婆罗门祭司家庭。祖父是个大学者,晚年离家寻找上帝,成为弃世者。乌帕斯尼在5兄弟中排行第二,从小憎恨读书,勉强念到三年级。他们的父母对他很头疼,祖父却宠爱他,教他读印度教圣典——他竟然学得很用心。
乌帕斯尼小时候相当淘气,村里有个与众不同的寡妇。乌帕斯尼也跟着其他孩子起哄:“老妖婆,你干吗戴手镯?你不知道丈夫死了吗?”
乌帕斯尼患了严重的肠胃病,求医无效。父母急坏了,带他去见寡妇“巫婆”。老妇说:“让他死好了。他经常欺负我,所以才受罪,该死!”
乌帕斯尼请求宽恕。她说:“你要想病好,就得每天来见我。”老寡妇原来是圣人,在她的帮助下,他逐渐恢复健康,同时却生起另一种疼痛——对神的渴望!他拒绝上学,却到森林里打坐。
乌帕斯尼14岁时,经父母安排,娶了8岁的Durga为妻。但他对家庭生活毫无兴趣,离家到了Nasik。一年后,妻子去世。家人又给包办了第二次婚姻。但是,内在的体验使他难以安心,他又一次离家,流浪到Nasik附近的Kaylan丛林。他在一个山洞里呆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不睡,甚至想跳崖自杀。第三天,他突然意识到,为何不利用这样的机会,念神的名。他连续几天默念神名,逐渐进入很深的三摩地,并在极乐和陶醉状态呆了九个月。
从入定中,乌帕斯尼被一个人影唤醒。影子抓着他,好像在剥他的皮,即刻便消失了。乌帕斯尼又意识到肉体,并惊喜地发现皮肤完好无损。他的第二个感觉是口渴。但因长期打坐,他身体强硬,难以移动。他陷入半昏迷状态,并看见自己死去。
他的大师赛巴巴却在几百里外的舍地看护着他。赛巴巴派灵性特使,送来暴雨,溪水流进山洞,滴在他的身上脸上。乌帕斯尼喝了身边的积水,爬出山洞。山下的村民看见皮包骨的他,很同情,便精心侍养他。一个月后,乌帕斯尼身体恢复,回到Satana的家。此后的一年之内,他的父亲、祖父和妻子先后去世。他的亲戚又给他安排了第三次婚姻。
为了赡养妻子,乌帕斯尼于1892年搬到Sangle学印度草医学(Ayurvedic),并成了名医和一家草医学杂志的编辑。他后来又买了地,成了投资者,但两年后,却被牵连进一场官司,破了产,同时对行医也失去了兴趣。1910年,乌帕斯尼经妻子同意,关闭诊所,双方去印度北部的Omkareshwar朝圣。有一次入定中,一个强烈的震击使乌帕斯尼失去知觉。他在妻子的帮助下,醒来,却发现呼吸困难。看了很多医生,都不管用。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在Rahuri,乌帕斯尼拜访了大瑜伽师Kulkarni Maharaj,后者用油按摩他的全身,为他洗浴,服侍他用餐。吃饭时,Kulkarni对乌帕斯尼说:“你的病不是生理的,而是高级瑜伽修炼引起的,”并要他去舍地见赛巴巴。
但是,乌帕斯尼不想见一个穆斯林大师,因而没有去。
在这之前,乌帕斯尼曾去参加纳拉延.马哈拉吉的达善,纳拉延让门徒把乌帕斯尼叫到跟前,并取下自己的花环给他戴上。
1911年6月,乌帕斯尼第二次见纳拉延.马哈拉吉。拉延亲切地接待了他,给他paan叶子和betel核,让他嚼食,然后说:“今天,我已经从里到外给你染了色。什么都不剩了……我们之间已没有再接触或交谈的必要。”
乌帕斯尼说:“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您?”
纳拉延说:“我会亲自去见你,那时候,我将永远与你为一体。”
乌帕斯尼又回到瑜伽师Kulkarni那儿,后者再次督促他去见赛巴巴,并解释说:赛巴巴不是一般的古鲁,而是完人,超越所有的种姓和教派。这一次,乌帕斯尼同意了,因为纳拉延所做的内在工作已经生效。
1911年6月27日,乌帕斯尼到达舍地,见赛巴巴。赛巴巴已经七十多岁了,为了这一天,他耐心等待了41年。晚上,乌帕斯尼请赛巴巴允许他离开。赛笑道:“你最好留下——跟着我。干吗这么急着走?”
乌帕斯尼说有要事要做。赛说:“你要走也行,不过,得8天后回来。”
“我不能保证8天后能回来。也许不可能。”
乌帕斯尼到Kopargaon见印度古鲁Brahmachari
Maharaj,古鲁说:“你的目的还未达到。你最好尽快回舍地去。”
但乌帕斯尼不喜欢舍地的气氛,拒绝回去。一天,有几个人来见Brahmachari。他们是去舍地的,但不知道路,在众人的坚持下,乌帕斯尼同意带他们去舍地。见到他,赛巴巴很高兴:“我上次看见你,过去几天了?”
乌帕斯尼想了想:“八天。”他最终认出了自己的大师,在舍地呆了下来。
赛巴巴对身边的人说:“他的未来将壮观无比!在世上找不到第二个。他的价值,只有我知道。把全世界的价值放在一头,把他放在另一头,他也会更重。”
在赛巴巴的指示下,乌帕斯尼在离赛巴巴的慈母寺三英里远的一个破庙————Khandoba——里闭关,开始了为期4年的苦行。(在此期间,他的第三个妻子去世。)
他曾禁食整整一年,变得骨瘦如柴,面部却总是鲜润明亮。人们出于敬重,开始叫他“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瑜伽之王!
在生满蛇和蝎子的破庙里,乌帕斯尼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内在体验,一次,他看到两个巨人抓着他,一个打开他的头颅,一个把脑汁倒出来扔掉,并把“光”灌了进去。他因而获得Sat-Chit-Ananda——无限知识、能力和喜乐!
1912和1914年,乌帕斯尼靠赛巴巴的恩典,逐渐获得对三界的意识,成为至师!
1917年7月,乌帕斯尼搬到离舍地5英里外的穷村子Sakori,并在村头的火化场驻扎下来。村里人给他盖了间土坯屋,跟随者越来越多,大大小小的庙宇盖起,Sakori成了他的永久据点。
1921年12月25日,乌帕斯尼的弟子们吃惊地发现,他把自己钉在一个竹笼子里。弟子们哭泣着请他出来,他说:“我为了你们,必须限制自己,这是神意。在普通的法律协议里,只有另一个人担保,罪犯才能被释。同理,我在这个神圣法庭上,保释所有的弟子们。”“这个笼子是扔掉你们的全部罪孽的地方。它不是一般的笼子,它是极乐的海洋。无论是谁,只要临终时想着这个笼子,就会获得极乐解脱!”
他在笼子里整整呆了13个月!
他从竹笼子出来不久,就率弟子去拜访舍地。这是继1918年赛巴巴去世后,乌帕斯尼第一次访问舍地。在舍地,他受到隆重的接待。
1915年12月,默文初见赛巴巴和乌帕斯尼之后,很长时间,默文每个月都要去舍地,先跟赛巴巴呆一会儿,随后去跟Sakori呆上几天。然后回浦那巴巴简那儿。巴巴简也总是鼓励默文去这个印度大师那里,拿“属于你的一份。”
连续7年,默文来往于巴巴简和乌帕斯尼之间。1921年,默文连续6个月住在Sakori,他离开的那天,乌帕斯尼合掌说:“默文,你是Adi
Shakti!你是阿瓦塔,我向你致敬!”
之后,他告诉默文的朋友:“你们都仔细听着:默文是阿瓦塔。抓牢他的双脚,别用一只手,要用两只手。我把权力移交给了默文。这个孩子将移动全世界。全人类都将从他手里收益。”
1922年,默文又两次来见乌帕斯尼,其中一次呆了6个月。之后,师徒约20年没有见面。
1936年,乌帕斯尼专程去Ahmednagar,在今“阿瓦塔美赫巴巴永久慈善信托”大院的一间屋子里,对这美赫巴巴的照片行了Arti仪式。他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阿瓦塔!”
(译者注:2001年,译者在印度时,有幸拜访了这间已不常开放的小屋,里面有乌帕斯尼穿过的麻布片,照片和他曾经顶礼的巴巴照片。气氛极为庄严,能感受到大师的临在和加持力。)
1941年10月17日,乌帕斯尼和美赫巴巴在一个荒凉的地方Dahigaon,最后一次秘密见面。乌帕斯尼流着泪,要美赫巴巴“打破沉默”,并要求他帮助照看Sakori的弟子们。
之后,他给弟子们暗示说,自己的时限快到了。
1941年12月24日,乌帕斯尼感到胸口疼痛,告诉身边的门徒,说自己还有15分钟的时间。然后睡去,离开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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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帕斯尼·玛哈拉吉与美赫巴巴在1941年10月17日的最后一次见面。
***摘帖以前译的东西,出自《美赫主》记载的一段巴巴的话:
邬帕斯尼·玛哈拉吉(Upasni Maharaj)的前世是女人,他决不会再生了。成道通常在人的形态中获得,是作为人之形态的特权。但也有些特殊的特权伴随着男人。一位至师拥有一个由12位男人附带两位女性所组成的圈子。十四个人中除两位女性扮演灵性母亲或灵性姐妹的角色之外,其他圈子成员都是男性。
巴巴简是一位库特博(Qutub),本时代五位至师之一,来自五十六位成道者。而当一位女人成为至师时,另一位也成为完美者-一个吉万穆克塔(jivanmukta)或玛祖卜(majzoob)。那个女人目前在西藏。她拥有一个门徒团体,通常逗留在山上,只有极少的人曾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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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司特的“局促”是因为陷于某个意识状态,无法自拔,只有靠自然的死亡或大师的帮助,才能摆脱陶醉时采取的某个姿势。
已经超越二元的大师那样做(比如乌帕斯尼13个月自愿困在竹笼子里)则是自愿替他人承担罪孽,而且能够随时自动解脱出来。(耶稣在十字架上的受难也是一个例子)
在《行道者》里,美赫巴巴讲了玛司特的若干外部特征。不过,在这些方面,他总是不愿多谈,也许是怕别有用心者利用这些玛司特。比如:有名的穆罕默德玛司特(巴巴最喜爱的一个),巴巴1930年代第一次在孟买找到他时,他的身边围着一群寄生虫式的人物,天天缠着他,哄他预告股票市场的走向,然后去买股票发财。
完美的标记
有个信徒问有没有识别至师的可靠方法,美赫巴巴解释说:“对于第一到第六层面的行者,普通人可能无法满意地鉴别他们的灵性成就。他可能知道这些灵魂是高道,却不知道他们所处的具体意识层面。不过,当一个真诚而耐心的求道者遇到一个灵性完美者时,他会发现某些特殊的外部标记——它们与内在的灵性完美浑然相联。
“最重要的标记有三个:首先,完人不仅“与神为一”,而且还持续不断地体验“与万物为一”。至师不间断地体验与亲证其大我即万有中的大我。这种内在的体验,客观地显现为自发的爱——他所感受与表现的对一切造物的爱。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可爱的或可厌的。善与恶,圣人与罪人,美与丑,智慧与愚蠢,健康与疾病——这一切都是他自身的不同显现方式。当完美的化身去爱、爱抚或喂养任何生物时,他就像是在爱、爱抚或喂养其大我。在这个阶段,不余一丝‘物我’之别的痕迹。
“第二个标记是完人的周围所流溢的喜悦气氛,寻求它的陌生人会不自主地感受到。至师不仅享受着无限喜悦,而且还体验着普世的苦难。然而,苦难的剧痛乃被极大的喜悦感所抵消或缓解。因此,在各种痛苦和迫害下,完人都能够表现得平静喜悦。
“完美的第三个标记是适应不同层次的人类的能力。无论在御座上,还是在贫民窟里,他都一样地无动于衷。他可以跟穷人一起节俭,跟富人一起奢侈,跟国王一起庄严,跟博学者一起聪明,跟文盲和无知者一起简单——且在任何情况下都极为自然。文学硕士能够以不同的方式来教小学生和大学生,同理,如果至师想在灵性上提升某些人,他也会降到他们的水平。”
——译自《神曰》补编
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1950年代,有个人向美赫巴巴抱怨说,他的太太见到巴巴之后,每天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看着巴巴的照片静心,不再照料丈夫和孩子。
巴巴说,把她叫来。他们全家来后,巴巴对她说:我听说你非常爱我,天天对着我的照片静心。我非常非常高兴。
巴巴又指着她的丈夫和三个孩子说:但是,我在他们里面,却非常非常难过。因为没有人给我做饭,洗衣,送我上学。。。
她明白了巴巴的话,重新开始照顾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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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说:“两只麻雀不是卖一分银子吗?若是你们的父不许,一个也不能掉在地上,就是你们的头发也都被数过了。(太10:29-1)。”
莎士比亚也借哈姆雷特之口,说:“在一只麻雀的死亡里都有天意。”
美赫巴巴说:“没有我的意愿,连一片树叶都无力颤动。”(Not a leaf has the power to quiver without my wish)
我的理解是:阿瓦塔和至师无所不知,无所不在,并掌管着宇宙间的一切发生。但他们工作的方式又是多种多样的,且在不同的层面上。他们除了在人们看得见的物质层面上工作外,还在内在层面上不停地工作。比如美赫巴巴有很多内在的灵性工作,都是通过玛斯特、直接和间接的灵性特使、阿卜道(abdal)等做的。
例如:在第二世界大战之前和期间,是美赫巴巴联系玛司特最频繁最辛苦的时期。有一个第六层面的玛司特叫Chatti Baba,美赫巴巴费了很多周折,把他带到麦拉巴德。巴巴每天用数小时的时间,用150到200桶水给他洗澡。洗完澡,Chatti Baba又一捧一捧地把泥土倒在自己身上(巴巴令人专门在他身边放15桶土)。
1940年6月前后,连续几个星期,Chatti Baba显得烦躁不安,不停地对照顾他的Krishna说:“欧洲的人民在遭难受苦,但最终美赫巴巴会让一切都变好的。”而Chatti Baba是个文盲,从不看报或跟人交谈。6月9日,他突然大发脾气,大声骂人,惊恐不安,疯了似的。他径直走到巴巴的房间里,说自己的房子被毁,他要在巴巴家里避难。这显然不是指他住的那间小屋——它完好无损。巴巴立刻令人离开,只留下他俩儿呆在一处。有几个小时的时间,门徒们都听见Chatti Baba在诉说、在祈求。最后,他安静下来,跟美赫巴巴呆了一整夜。
第二天,巴巴解释说:“Chatti Baba跟法国有着灵性联系。这些天在法国发生的大灾难,让他极为绝望。”巴巴又说:“如果意大利加入战争,就会发生世界大战。将出现彻底的毁灭和混乱——这正是我想要的。那时,人们将感到这一切的空虚和徒劳,并转向上帝。由于我身在印度,所以印度也将经受大苦难。”第二天,意大利果然向英法宣战。
据美赫巴巴的英国门徒Margaret Craske回忆:1944年6月初,一天晚上,麦拉巴德(当时正值雨季)下暴雨,巴巴令Margaret把她负责养的猫(巴巴令她喂养的一只很漂亮的暹罗猫)放在院子里。她第一次违反巴巴的命令,说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不可把猫扔出去。巴巴让步了。第二天晚上,同样的大暴雨,同样的命令。Margaret再次争辩。巴巴也第一次对她大发雷霆,在字母板上拼写道:“这是你的猫,还是我的?”
“您的,巴巴。”Margaret这才把猫扔到门外。
有意思的是:这两个晚上,刚好与邱吉尔下令英国海军偷渡英吉利海峡的时间巧合。第一天,他的海军元帅以天气不好为由,拒绝登陆。第二天同样的恶劣天气,但在邱吉尔的坚持下,诺曼底登陆成功!
(我听说,诺曼底登陆的暗号就是:“把猫扔出去!”希望这里的历史学家给确认一下。)
美赫巴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前很多年,多次预言大战的发生,并在大战发生之前和结束之前,做过长期的禁食和高强度的隐居内在工作。
这些似乎都显得神奇而不可思议,但存在的实相似乎不是物质的,而是阿瓦塔和至师所体现的无限意识和无限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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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美赫巴巴在跟爱者的一次聚会上,谈到他的五位大师。下面是巴巴对初次见到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时的回忆:
“我走近马哈拉吉时,可以说他是以石头跟我打招呼的。他用力掷过来,石头刚好击中我前额上巴巴简吻过之处,并击出血来,那个伤疤仍在。但那一击却是dnyan(Marefat of Haqiqat 或神圣知识)的点击。
可以比喻说,马哈拉吉开始把我从‘沉睡’中唤醒。但在深睡中人是无意识的,而我因超意识而在深睡中大醒。马哈拉吉用那一击,开始帮助我回到对幻相领域的正常意识。
那乃是我目前的无限痛苦的开始,我同时体验着幻相中的无限痛苦和实在里的无限喜悦。然而,在马哈拉吉的积极指导下,我用了七年的艰苦奋斗,才完全回到并确立于对二元幻相的正常人类意识,并同时持续地体验着超意识。
越接近正常意识,痛苦就越增加。有几年的时间,为了减缓痛苦,我频繁地连续以头击石。这就是我后来失去全部牙齿的原因,它们因不断的撞击而提早松动。这还造成新伤不断,所以我总是用一个有颜色的头巾裹着额头。”——译自美赫巴巴《听着,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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