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诗
莫道无语,其声如雷
奥修:形状,声音和芳香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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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隐藏的神秘》奥修:
假使我们手中有一把钥匙。我们不可能直接从钥匙本身找到他的用途,也不可能从它本身想象出用他可能发现的宝藏。钥匙本身并没隐藏任何关于宝藏的信息:钥匙是封闭的。即使我们打破他,把他切成碎片,我们得到的只是他的金属材料,而得不到有关这把钥匙能开启的宝藏的任何信息。而每当这样的钥匙被保留了很长时间,它就变成了我们生活的负担。
生命中有许多这样的钥匙,即使在今天他们仍能开启宝库的大门,但不幸的是我们对宝藏,对那些可以被打开的锁全部都一无所知。我们对两者的无知,使得我们手中的钥匙根本算不上是一把钥匙。只有当它能打开一把锁时,它才能被称为钥匙。这把原本可以打开宝藏的钥匙由于至今没能发挥作用,于是它成了一个负担。不过即使如此,我们似乎仍不想丢弃它。
这把钥匙已在人类的潜意识里留下了一种持久的芳馨。也许四千年前,那钥匙的确打开过一些锁,并且发现了珍宝:我们潜意识里的这个记忆使我们承受着钥匙的负担直到今天。不论如何被劝说,那把钥匙都是没用的,我们仍然没有勇气抛弃它。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我们还保存着希望,或许有一天它能打开一把锁。
例如庙宇,地球上所有的教派都会建造宗庙,不管它是(MASJID)清真寺,教堂,还是GURUDWARA(犹太教堂)。现在,我们可以向各种其它的教派学习。但曾经,我们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存在,也就根本没办法向它们学习。宗庙并不是一些古怪的人奇思异想的结果,而是来自人类内在意识的深处。
人们可以住在偏远的森林里,深山里,山洞里,河流边——可是无论他住在哪里,总会建造类似宗庙的建筑,这来源于人类的意识。这不是盲目的模仿,不是模仿其它的宗庙。因此才会有各式各样的宗庙,而且他们早已存在。
一座庙和一个清真寺有很多不同,他们的布置摆设,设计都大相径庭,但人们内心的向往与虔诚是没分别的。世界各地的人民,尽管互不相识,却在意识里有着同样的潜在的种子。
另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是,尽管几千年过去了,我们没有任何有关锁或隐藏宝藏的线索,可我们仍带着那把奇怪的钥匙,仿佛中了某些久远记忆的符咒一般。尽管遭受许多打击——各种劝服我们说那把钥匙没有用的理由,试图摧毁我们的信念、我们所谓的现代文明不接受它——但人们心里珍藏着这个记忆,并为之深深吸引。所以,我们应该记住,即使人们并不知道,在我们的意识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回响,不断的告诉我们:有些锁曾经是打开的。
为什么这些会在我们的潜意识里呢?那是因为,我们都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出生,我们一直存在着。过去我们曾经意识到的东西,现在变成无意识,掩埋在几千年的累积无意识里。如果在过去,我们曾经知道庙宇真正重要的秘密,并经历过内在心门的开启,那么在我们无意识深处的某个地方,这记忆仍然保留着。头脑会完全否定这记忆的存在,但头脑无法达到这保留记忆所在的深处。
所以,尽管有这么多的障碍,尽管看上去这般的毫无意义,它却保持着,并不可磨灭。它可能以新的形式呈现,但它仍然继续着。只有在我们生生死死的无尽旅途上知道无数次的事才会如此,尽管我们现在记不起来了。
除了有外在的用途——作为一种结束的途径——每一个这样的记忆也有更深更重要的目的。
整个宇宙中,只有人类有建造宗庙的需求。动物建窝,鸟建巢,但他们不造庙。当区分人类和动物时,一个主要的特征就是,人是建庙,而其它动物没有。为自己造一个栖身之所是理所当然的,每种动物都这么做,鸟兽如此,就连小昆虫也是,但建造一个神殿是人类独有的。
要不是人对神有很深的觉知,是不会建造庙宇的。即使这种觉知后来丢失了,庙宇却保留下来。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深层的经历那神圣,也绝不会有庙宇。
只有当有客人将至时,你才会建客房迎接他。如果没什么客人,谁会浪费钱财建造房屋呢?但即使现在也许没有客人,但为客人建造的屋子却保留了下来。所以,建造庙宇或是神殿的想法一定是当神不再是想象,而是活生生的事实的时候产生的。在地球接纳神性的过程,使得在世界每个角落为神建造特别的居所成为必要。为了更好的迎接神,一定要有充分的准备。
也可以这样理解:在我们周围充斥着无线电波,但如果没有收音机将无法接收到。明天,也许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而假使所有的高科技都被摧毁了,只有一部收音机幸存,你绝不会抛弃它。尽管你知道,用它不能广播,也不能收听任何节目,也不可能找技师修理它,你还是不会丢弃它。
当你家中过了几代人,如果有人问起收音机的用途,活着的没有一个知道怎样回答。它们或许会说这是它们的父亲或祖先坚持要保留下来的,于是他们就继续这么去做。他们的祖先从来没有告诉他们它的作用,他们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所以收音机对他们而言是没用的。即使把它拆了,也无法知道。
拆开收音机也不可能知道曾几何时用它可以收听音乐和节目。收音机只是个接收站,接收其它地方发出的信号,但它的确可以接收电波,作为媒体将电波转化为声音广播给听众。同样的道理,宗庙以前也是一个接收工具。
虽然神无所不在,而满世界的人也到处都是,但只有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我们的内在才能感受到神性,和它处于同一频率。所以宗庙作为接收中心帮助我们感受神的存在,神性和精神的提升。庙里所有的布置都是为达此目的而设置的。不同的人想出不同的方法,但异曲同工。不同的厂家生产出各具特色的收音机,大小形状各异,但只要最终目的一样,也就没有什么分别。
印度的寺庙大都照三四种模式的其中之一而建,其它都是这些的翻版。寺庙的顶部模仿的是天空,这是有其潜在目的的,如果我坐在露天念“AUM”,我的声音会消失,因为一个人的声音会被广阔的天空吸收。我将听不到响应,听不到我念诵的回音——所有我的祷告者的声音会消失在广袤的天空。
建造圆顶才能使我们的祷告得到回音。圆顶其实只是一个小型半圆天空。它的形状就好似天空在我们四周与大地相接,在这座蓬顶下所有的祷告和念诵都不会象在天空下那样消失。因为圆顶会将那些声音投射回来。顶越圆,声音就越容易反射,而且回音量也会相应增加。
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还发现有某种石头,它可以使回音大大增加。在AJANTA CAVES山洞有一个僧侣祷告堂,那里的石头和印度一种叫塔拨拉鼓的乐器产生回音的强度相同。如果使用与敲打塔拨拉鼓相同的力量敲打那些石头,他们会发出同样的的声音。用于建造圆顶的普通石头无法对很微弱的声音产生回音,于是那种特殊的石头被采纳了。
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目的就是当有人大声念“AUM”时,庙的圆顶使这声音回响,形成了念诵等声音的一个环。庙的圆顶设计最初也是为了产生回音并形成那个环。这种声音之环是难得的,如果在天空下念“AUM”,不会有环形成,而你也将无法经验那种喜悦。
当声音之环形成,你不再是神面前的一个卑微的乞求者,而是一个接收者——也就是说,你的祈祷得到的响应。随着那回音,神开始进入你。虽然回声是人的祷告产生的,但当回声产生时,它却有全新的速度,而当它被吸收时,其它潜能被释放出来。寺庙的圆顶就是用来形成通过念诵产生的声音环。如果一个人坐在绝对的平静与安宁中独自念诵,当声音之环形成时,思想就会停止。一方面环形成了,另一方面思想停止了。就和我常说的那样,一个能量环形成了,就和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发生性时产生的一样,而这样一个环形成时——那一点会走向超意识。
看着佛祖和马哈维亚(Mahavira)在Padmasan 或者 siddhasan的雕像,他们是另一种形成能量环的途径。当我们盘腿而坐,双手放在腿上,我们的身体开始像一个圆那样运作。那样身体的电流就不会流失,一个电流回路产生了。一旦电路形成,人就变得没有思想。如果我们用一个电子工程师的话来说,也可以说之所以我们的脑子里充满了嘈杂的思绪,是因为我们内在没有形成一个电流回路。而只要电路一形成,我们内在的能量将会平衡而且宁静。所以,借助寺庙的圆顶产生一个能量之环是一个伟大的过程,这也正是圆顶的目的和深刻意义所在。
我们在寺庙里见到的钟、锣也是为同样的目的而设。当你念诵“AUM”时,或许你很平静地念,但你的注意力却在别处,钟声会立刻用它的回声将你的注意力带回到声音之环。钟声就好象一块石头投入池塘引起的层层涟漪。
在西藏的庙里,不是用钟和锣,而是用一个多种金属制成的碗状容器,不断旋转碗中的一个木棍来达到同样的目的。木棍会在碗里旋转七次,然后会砰的一声撞在碗上,碗里产生的回声就像“MANI PADME HUM”完整的咒语。碗重复响着“MANI PADME HUM”,不只一次,而是七次。飞速地晃动碗中的木棍七次,然后敲一下碗,将木棍取出,你就会听见咒语的回声“MANI PADME HUM”七次。尽管声音会越来越弱,但的确有七次。
同样,在一个圆顶庙宇里,你自己念“MANI PADME HUM”,然后听,整个庙宇都会产生回声。过了一会儿,你和庙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那能量之环。
我们要记住的是,声音是电的一种奇妙的组合。现在即使是科学也承认这一点。事实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电流。但印度圣者更进一步,他们认为电流是声音形成的,那根本的是声音,而非电流。那就是为什么他们称最高境地shabda-brahma——“声音是最终的真理”。
现在东方神秘家和现代科学家的观点基本达成一致,唯一不同在于声音和电流哪一个才是根本。科学家说电是根本,而圣者说是声音产生电。这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科学将探讨声音的绝对本质。
圣者的理解来源于圆顶庙宇里对声音的体验。当一个信徒发出强大的AUM的声音,几分钟之内他和庙宇都不复存在了,唯一存在的只有电流。这个结论不是在任何一个实验室里得到的——那些作出这种声明的人没有实验室,他们的寺庙是他们唯一的实验室。在那里,他们经验了以声音开始,到最后却只剩下电的过程。
为了经验这声音的转化,于是有了圆顶寺庙。
当西方人第一次看到印度寺庙,他们觉得很不卫生。他们认为那些庙没有足够的门窗。可庙只有一个门,而且非常小。其目的是为了保证声音之环的的形成不会收到阻碍。难怪那些西方人觉得庙又脏又暗,而新鲜空气无法进入。相比之下,他们自己的教堂清新,干凈,有很多大的门窗,新鲜空气很容易入内,保持教堂的卫生。
我早先告诉过你们,当一把钥匙的秘密被遗忘,各种各样的困难就来了。没有一个印度人可以说出寺庙里没有足够门窗的原因。所以当我们被问到时,会倾向于赞同我们的寺庙不清洁;没人能反驳说,在这些寺庙里住着最健康的人们,疾病进不来。那些经常祷告、拜神的人们常常是最健康的人,这不是巧合(in the true sense of the term)。
这是什么原因呢?渐渐的人们发现念诵”AUM”的声音有种特别的凈化作用。有的声音有凈化的效果,而有的则是污染。某些声音可以治疗疾病,而有些则导致疾病。整个声音的科学现在已经遗失了。
那些说声音是存在之根本的人道出了声音的本质。没有比绝对存在更伟大的体验,他们没有其它东西能比声音更深刻的表达他们自己。
所有的音乐,节奏及其各种变化都源于东方。这些都是对绝对存在的体验以声音形式的延伸。乐章,各种舞蹈源于寺庙,后来在各地演化成各种艺术。只有在寺庙里一个信徒才能体验到声音各种不同的效果——其变化至多,数不胜数。
就在四十年前,在Varanasi有个叫Vishuddhananda的隐士。他成百上千次的证实了,用特殊的声音可以杀死一个人。这个圣者(sadhu)常坐在一个圆顶庙里,用现代的观点看这个庙可以说是非常不卫生。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三个来自英国的医生面前开始了实验。医生们带了一只麻雀到寺庙,Vishuddhananda发出一种声音,那只麻雀扑腾了一会儿翅膀就死了。医生们给麻雀做了检查并证实了它的死亡。接着Vishuddhananda又发出了另一种声音,麻雀活过来了,而且又开始到处飞。于是第一次人们意识到声音能产生特殊的效应。
现在,西方有一些实验室,专门致力于声音与生命关系的研究。有两三个实验室已经得到了有重大意义的结论。两个实验室的科学家成功的验证了某种声音有助于哺乳期的母亲分泌乳汁。通过某种声音可以使正常需要六个月才开花的植物两个月内就开花。而如果在挤奶时放轻柔的音乐,奶牛会比平时多产一倍的奶。目前俄国所有的农场在挤奶时都采纳了这种最新方法。所有蔬菜水果的种植也都使用特殊声音的那天也为期不远了。实验室里也已经证实了这个方法,它的大规模使用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如果水果蔬菜和产奶都受声音的影响,什么能不受声音的影响呢?
疾病和健康与特别的声波相关,所以过去人们在寺庙的的清洁设置绝对和空气无关。他们不认为大量的空气能带来健康。要不然,很难想象经过五千年这么漫长的时间他们都没想到让他们的朝拜的地方通风。
印度隐士通常坐在没有光和空气进入的山洞里,或是坐在只有很小的门的寺庙里,那门小得必须要弯腰才能通过。有些庙你甚至得趴下才能进入,还有些庙只有念诵才能进(can enter only by chanting)。
尽管如此,这些信徒的健康并没受到不良影响。这是我们几千年来的经验。然而,在西方的影响下,我们第一次开始怀疑了,我们的寺庙门变大了,还安上了窗户。我们把寺庙现代化了。但是这么做也把他们变成了普通的房子。
声学和寺庙的建筑结构是密切相关的。
有对声音发出时角度的规定;也有对发声时站着还是坐着的规定,甚至有规定,某些声音必须躺着发,因为这种声音站着发有一种效果,坐时发又会有不同的效果。同时,还有明确的规定,哪些声音要一起发,哪些要单独发。因此有趣的是当吠陀(Vedic)的文学作品被翻译成西方语言时,会让人摸不着头脑。
西方语言更注重语言而不是声音。而吠陀的观点是,重视词发出的独特声音及该声音的组成,而不是他们书面或口头的意思。所以Sanskrit 语言是声学的,不是语言的。它的重点在于声音而不是词语。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几千年来珍贵的经文被认为是不应该写下来的,因为一旦被写出来,对声音的重视就会丢失。坚持经文以口述而非笔录的方式流传下去是因为在笔录时——经文就只会是些文字,那与声音相关的微妙干凈就会丢失而经文由此也变得毫无意义。
如果我们写下“Rama”这个词,那些读者会用不同的方法发音。有的人会把重音放在“r”上,其它人会放在“a”上,而还有些人就会放在“m”上,因人而异。所以一旦这个词被写下来,声音的效应就被摧毁了。现在要理解这些词的声音效应,就要做一个解碼练习以达到正确发音。因此,几千年来,有一条始终不变的是绝不将任何经文写下来,因为远古的先知不想让声音的秘密(arrangement)遗失。经文必须以口述的方式流传,所有经文也叫shrutis,意思是通过听来领会。
凡是以书的形式流传下来的从来不被当作经文。经文是科学的以声音为基础的。有的地方要轻柔的发音,有的地方则要大声。这些都很难以文字的形式表达。经文变成文字的那天也就是经文的重要的根本的最初的内在秘密遗失的一天。只能通过听来领会不再是必须的。你能读到经文——市场上就能买到。现在经文和声音无关了。
值得关注的是经文的重点从来就不在含义上,只是后来当我们把经文变成文字的时候,重点才转移到含义上。如果写下来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那看上去就象疯话,所以写下的文字一定会被赋予含义。
吠陀的经文仍有一些部分无法破译出含义——而这些是真正核心的部分,因为他们是完全声音的,他们不传达任何意思。
例如,没人问西藏咒语“Aum mani padme hum”有什么含义,因为它是完全声音的。同样的,也没有任何关于“AUM”含义的问题提出,因为它有一种声音的作用,它能产生特殊的效果。当一个静心者反复念“Aum mani padme hum”,一次又一次,这个声音影响不同的能量中心(chakaras)并激活他们。问题不在于含义,重要的在于声音本身。所以古老的事实很值得我们的关注,那就是古老的经文从不以含义为重点,而是注重他们的使用——他们的目的,他们带来的好处。
有人问:真理是什么?佛祖答:可以使用的就是真理。真理的定义就是:能被使用的就是真理。科学也是这么定义真理的,但它的定义是现实的:可以在生活中使用并能被证实的是真理。
如果说氢气和氧气混合就产生水,我们不会管这句话正确与否;如果我们看见水是通过混合氢气和氧气而产生的,那句话就是真的,否则就是错的。这句话本身并没有实效,真正有效的是它的可用性。那样是否可以产生水,必须由实践来证明。目前科学采纳了宗教五千年前就已接受的真理的定义。宗教里,可用性可以鉴别真理。咒语“AUM”没有含义却有实用性,一座庙没有含义却有实用性。使用真理是一种窍门,所有的艺术(art)都有其本质的流,无法传授,但一定可以吸收。
我曾看过一个故事,在一千五百年前中国有个皇帝非常喜欢肉——以至于他总要亲眼目睹屠牛的过程。一个屠夫每天早晨在他面前屠牛,一直持续了十五年。一天皇上问:十五年来我从没见你磨过斧子,刀不会钝吗?屠夫回答说:不会,陛下,不会的。只有非专业的屠夫的刀刃才会钝,若他不知道该在那里下刀的话。屠夫必须知道骨头和关节的位置,才能一刀把它切成两半。这种切割技巧一代传一代。因此不但刀不会钝,经过每天一次新的切割后反而更锋利。皇帝让屠夫教他这门技术。
屠夫答道:这很难做到。这门技术我不是学来的,而是通过从小看父亲做而吸收的。没人教我,我是通过看父亲怎么做领悟的这个技巧。有时我会帮他拿斧子,有时我会收拾动物的肢体。这就是我怎么学这门手艺的。如果你也能这么做——站在我身旁,时而递给我斧子,再放回去,时而只是坐着看——那么也许你也能学会。但我没办法教会你。
科学可以传授,窍门只能靠领悟。
所有这些咒语都没有含义,但他们有实用价值。在孩子们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让他们领悟这些咒语。他们常常开始学着使用寺庙,尽管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学的是什么。他们学会进入寺庙的窍门,如何坐在那里,如何使用这块圣地(precincts)。只要有危急或困难,他们就会跑到寺庙去,得到平衡与宁静后回家。每天早晨他们会去寺庙,因为在那里他们得到了在任何其它地方得不到的东西。但所有这些没人教给他们,而是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吸纳的。这不是教给他们的,而是他们自己领悟的。窍门是无法传授的。
寺庙里的声音效应,和寺庙本身都是为了一个实验而安排的。如果一个词的声音效果没被领悟,整个实验就是毫无意义的。举个例子,咒语向来都是只能由师傅传给弟子。其要点在于咒语由师傅念诵给徒弟听。也许你早就知道这个咒语,但仍要由师傅在你耳边念诵。
你会感到奇怪:“这有什么新鲜的?没有师傅我不也能做吗?谁都知道怎么重复一个咒语,可是师傅还是在我耳边小声的告诉我,就好象是个什么大秘密一样!”然而我们要知道的是,当一个师傅在徒弟耳边念诵时,他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念,有某些音重读——这是其它人都不知道的。事实上,“Ram”有许多种不同的声音变化,各有不同的效果。
我们都知道圣人Valmiki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已经丢失了它真正的要点,因而看上去很幼稚。据说Valmiki是个没文化的农民。他的师傅告诉他重复咒语“Rama,Rama”。但过了一会儿他忘记了,开始反着念:“Mara,Mara”——于是开悟了。
当揭开神秘的钥匙丢失时,各种麻烦就来了。事实是当念诵“Rama,Rama” 时,过了一会你会自动地开始念:“Mara,Mara”,于是产生了一个环。当很快的念“Rama,Rama”,便会变成念“Mara,Mara”,这时就有了正确的重音。然后奇迹发生了:你不存在了,在那一剎那自我消失了,咒语变得完整。那是真正经验的时刻——当思想停止,你的自我死了。
有趣的是,当这个过程圆满的完成后——你开始重复“Rama,Rama” ,很快变成重复“Mara,Mara”,即使你想说“Rama”都不行。你的整个存在将会重复“Mara,Mara”。那个时刻,你的自我死了——这是静心的第一步。当你的自我完全消失,你会突然发现“Mara,Mara”开始变成“Rama,Rama”,当“Rama,Rama”开始来自你的内在,你就可以不用做而体验Rama——但一定是在Rama来自内在以后。而在两次Rama之间,转变成Mara这一步也十分关键。
所以这个咒语有三部分,以“Rama”开始,在“Mara”中自我消失,然后咒语会演变成“Rama”。第二步“Mara”是整个过程的必要部分。除非途经这一步,最终的第三步“rama”的体验是不会发生的。如果你知道正确的发音方法,而且你能正确的念诵——如果你把重音放在“ra”上而不是“m”上,那么“Rama”可以变成“Mara”,当重音不在“M”上,它就象一个低谷,而“r”就象顶峰,最高点。在重复“Rama”时,轻读“m”,转变发生了,很快你会发现“M”变成顶峰,“r”变成谷底。于是你开始不知不觉地重复“Mara,mara”。
像海洋里的海浪,波峰后是波谷。和海浪一样,声音也有波浪,就如音乐里的渐强和渐弱(crescendo and diminuendo)。除非你知道正确的发生方式,否则你可以反复念咒语却毫无结果。
不管是谁写的关于Valmiki重复念“Mara,Mara”是因为他是没文化的农民,这么说是不对的。 Valmiki是一个没文化的农民,但这一次他却很聪明。他知道如果念诵“Rama”才能将其转化成“Mara”。只有经过这一中间的转变,“Rama”才会出现。这个“Rama”将不是你发出的,因为在第二步“Mara”,你已不存在了。那时谁在念呢?在第二步结尾来自你内在真正的“Rama”并不是你发出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与你无关。它是自动发生的,而不是你发出的。
Shrutis(听到的经文)的价值在于重音。只有知道声音科学的人才能将经文流传下去;经文也才会因此而有用。否则这些咒语和写在书里的一样——任何人都可以念诵——但窍门却没人知道。声音的秘密——它的升调,降调,无声的间歇——构成了整个诀窍。
过去的咒语是完整的,而寺庙则是体验它们的实验室。对寻道者而言这非常宝贵。在庙里体验到神的人总是比在寺庙外体验到的人多。尽管不论在庙里还是庙外神无所不在,但在庙内体验到神的人多于庙外的确是事实。像马哈维亚(Mahavira)一样在庙外找到神的人不得不找别的方法,比在寺庙里使用的艰难得多。Mahavira不得不花上几年的时间掌握许多不同的姿势,才能在内在形成能量环。他不想借助于寺庙,但他的选择是一个漫长的艰苦的过程,花了若干年的时间,只有马哈维亚这么意志坚定的人才能做到。
佛祖也是没有借助庙宇开悟的,但在马哈维亚和佛陀死后不久就不得不建筑寺庙,因为寺庙可以带给一个普通人马哈维亚或佛祖可能都给不了的东西。佛祖和马哈维亚倡导的常常是普通人难以达到的。今天,如果我们能完全理解声音环的科学,我们可以发明比寺庙更好的工具。目前已有这个方向的研究展开了。我们现在对电了解的很多,可以发明更好的工具。但是这种实验也很危险。不过如果能建立准确的科学设施,用科技也能提供寺庙所提供的帮助,因为过去寺庙里产生的能量环如今将要用其它方法产生。现在,你可以放一个小的仪器在口袋里,你甚至可以将产生内在之环的声音记录存储起来。该领域在美国已有一些研究在进行了。美国七八个科学家正在进行一项很有趣的研究,其目标是证明我们所有的快乐痛苦的体验不过是电流流经身体的某些中心而已。
例如,如果你的身体扎满针,身体的某些部位是不会感到疼的。你的身体有几个没有感觉的死穴。如果有人用针扎你后背的十几个穴,其中三四个是不会有感觉的。同样,也会有五到六个极其敏感的部位,即使很轻的刺激也会引起巨痛。
我们的头部就有很多敏感点。大脑里有上百万的细胞,每个都有特有的敏感度。当你说你感到快乐,电流经过某个细胞带给你快感。假设你坐在你爱人的身旁,握着她的手,你说你感到快乐。发生了什么呢?如果一个科学家描述这个现像,他会说,电流正经过你大脑的一个中心,是你对这个人过去的联想使你对她的在场感到高兴(past mental association)。但两三个月后你就不会再有那种快感了,因为你使用那个中心太频繁了,电流频繁流经那里,那里的细胞变得迟钝了。
又如,你用针反复地扎脚的某个部位,痛感会越来越小。明天会比今天少,后天会更少。如果你持续扎脚的那个部位,在那个点会产生一个结,那里变得不敏感,你根本不会感到任何疼痛。那些弹奏锡塔尔琴的人在手指培养这种不敏感肌肤,那么不论怎么拨琴都行了,他们的手指不会感到疼。所以如果你发觉你的爱三四个月后没有了,或减少了,这并不表示爱是脆弱的,只说明你内在的那个带给你快乐的点由于频繁使用变得不敏感了。如果她离开三四个月回来,你又会感到高兴。
科学家们对老鼠做的实验很有启示。他们打开一只老鼠的大脑并保留了一个打开的“窗口”,以便观察当一个老鼠性交时会发生什么。当老鼠射精时,电流经过的点被记录下来。然后,将那个点与电极相连,关上那个“窗口”,电极的另一端连接一个可以释放定量电流的仪器。有一个开关,每次按下开关都会有电流释放出来——和老鼠射精时产生的电流强度一样。
他们教老鼠使用那个按钮,每次按下按钮仪器就会释放所需的电流,电流通过电线刺激大脑的那个点,可以使老鼠得到和性交时一样的快感。当那只老鼠按下按钮时就非常兴奋,它太兴奋了于是一次又一次的按。你会吃惊的发现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里。那只老鼠除了按按钮什么都没做。它只是不断的按——每小时六千次。它不想吃喝睡,只是一直的按,直到崩溃,筋疲力尽。做这个实验的科学家说,那只老鼠实在太享受性交的快乐了,甚至比真正性交时还快乐,尽管它只是通过在它大脑里释放的电流体验快乐,并没有真正性交。科学家认为很快这种快感对老鼠就会失去魅力,变得平常。
现在我们可以将人的大脑和电极相连,以达到在准确的位置接收适量的电流,那么将不再有人想性交——因为那样只会消耗能量且一无所获。他可以在他的口袋里放一个用电池驱动的装置,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激活性中心,享受和性交时一样的快感。不过这也有其危险性。
一旦能准确定位大脑里不同的中心,如怀疑、生气等,那些中心就可以通过手术移除。与叛逆相关的中心也被分离,人类就会变得温顺。政府会滥用这项科学成果。
科学家并不知道这一点。但借助科学仪器我们可以建造出和在寺庙里一样的环境。用科学仪器可以更容易地达到在寺庙里用声音花数小时,数月,数年才能达到的境界。因此我说寺庙时建立在非常科学的基础上的,通过使用声音这个媒介,快乐、和平、爱和狂喜产生了。当这些感觉来临时,你对生活的整个态度转变了。
另一方面,科学家正在做的事可能充满了危险。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科学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技术的(technological机械了),觉知并没参与其中。也许用电子仪器可以产生和在寺庙里一样的状态,但不可能有真正觉知的转变。高层次的觉知的转变是不会以那种方式发生的。一个人通过按下按钮得到的东西绝不会带来本质的转变。
所以,我看不出这种仪器能替代寺庙的丝毫可能性。
你也许会怀疑在如今不同已往的时代,寺庙是否还有用。是的,这是有可能的,但今天寺庙里的普通传道士无法解释过去寺庙里发生了什么和怎么发生的。他仍然有那把钥匙,但他不知道隐藏在其后的秘密。寺庙的科学和哲理(philosophy)今天仍然有用。而且我们现在可以建造更好的寺庙,因为我们有了更好的建筑材料。我们可以建筑一个完整的声音体系,它能使声音放大一千倍,而墙则敏感到你念”AUM”一次就能产生几千个回声。
现今我们有了更好的仪器,但我们需要知道打开我们存在秘密的钥匙。过去,一个庙至少要有一个门,但现在我们可以建没有门的寺庙。过去大多建造寺庙的人都住在用牛粪和泥巴造的茅舍里,他们尽到了他们能力范围内最大的努力,而他们做的一切是伟大的。如今,我们有完美的技术,但我们没能从中获益。
到目前为止我们谈论了寺庙带给入寺的人的好处。但寺庙还有其外在的重要作用。我们已经谈了一个信徒进入寺庙后如何进入深层静心,如何祈祷。其实即使是经过寺庙的人也会受益,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今天即使进入寺庙的人出来时都一无所获。过去寺庙甚至能帮助一个恰好经过的人,因为在寺庙里的人的确在做些什么。几百个信徒在庙里发出特别的声音振动,使得整个寺庙的空气都收到影响。不仅庙里有振动,庙外也有,并将微波向外扩展。整个周围活了,因为寺庙本身是活的。
这就是一个活的寺庙的意义所在。一个活佛有着同样的意义,他们甚至影响到不是专门来有所求的人。当一个人随意路过,但突然感到周围的氛围变化了,不一样了,尽管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附近有寺庙,这个时候才能说这个寺庙是活的。
假设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你走在路上,当你经过一座寺庙时突然感到内在有所改变……,也许你正打算做坏事,可突然你的想法变了,或许你正打算杀死某人,可是突然你觉得充满了同情,而这一切只有当整个寺庙都受到影响(is charged,是活的)时才会发生。寺庙的每块砖石,每扇门都要振动,整个寺庙才会随着声音振动。
有一种独特的方式用来敲响挂在庙前的钟:无论谁进庙,敲响钟。他要以全然的觉知来敲,而不是昏沉不清醒的。当你敲响一个寺庙的钟——不是半梦半醒而是警觉地,那会使你连续的思想有一个中断,像是截断了你思想的链,你会觉知到一种不同的氛围。钟声和“AUM”的声音类似,事实上他们是有内在联系的。钟声一整天都在影响着寺庙,而“AUM”也用它的振动影响着寺庙。
许多其它类似的东西也在寺庙里得到使用,他们有他们内在的联系。它可能是陶制的酥油灯,焚香(burning of incense),檀香膏(sandalwood paste) ,或花,或其它香气——这一切都是相互关联的。这并不是某个神偏爱某种香的问题,而是寺庙和谐的问题。哪种声音,哪种芳香能与寺庙保持和谐是通过实践决定的。一种花香和一种声音和谐的混合被采纳,其它的芳香被禁止。
在清真寺,只能用Lobhan, 安息香油(benzoin oil)木馏油(creosote)来熏香,在寺庙里则用dhoop 和 agarbatti。这一切都和声音有关。
发“Allah”的声音,和Lobhan的芳香有内在的和谐。这些关联或联系都是通过内在对终极的寻求发现的,他们并不是凭空想出来的。我来告诉你这整个过程。你可以坐在一个没有点Lobhan的房间里念诵“Allah”——不是“Allah”而是“Allahooh”,重音放在“hoo”上,你会渐渐发现“Allah”消失了,你自然而然地只重复“hoo”。当这个发生时,突然你会发现整个房间弥漫着Lobhan的香味。Lobhan被发现和人体内散发出的东西很相似。因此清真寺里点Lobhan是为了帮助人们重复“hoo”,所以这个过程是双向的:从人体内散发出芳香要一定的时间,但在清真寺里可以一开始从外部提供这种芳香。但是“AUM”的声音绝不会带来Lobhan的芳香。它击打身体的另一个不会产生芳香的中心。
我们体内有不同的芳香区域,这些与我们的思想与情感相关。这就是耆那教徒坚信马哈维亚的身体绝不会散发不好的气味的原因,他的身体有一种芳香,这种芳香可以用来辨认一个Tirthankara。在马哈维亚的时代,另外有八个人声称是Tirthankara,但他们并没散发出这种香味。他们都不比Mahavira见识少,他们都是得道高人(spiritual stature),但他们不是那种能散发这种芳香的修行方式的实践者,因此他们的声明被否认了。
佛陀也绝不在马哈维亚之下,他的成道,觉知都和马哈维亚一样,但因为他使用的方法和马哈维亚不同,他的身体不会发出那种芳香。
Parshwanath也能散发出这种芳香,他是一个在马哈维亚之前很久就已过逝的Tirthankara。与他同时代的活下来的人证实了他和马哈维亚发出的香味是一样的。一种咒语的最终结果就是这么独特。而那个咒语的最终结果就是那种独特的芳香。
这是以过去的记忆为基础的辨别Tirthankara的方法,所以尽管马哈维亚从没宣布自己是Tirthankara,他早已被公认是了。Makhkhali Goshal,也自称成道了,但却无法证明。你一定想知道芳香是怎么用来做判断标准的。这个辨别测试一定要深入无误的——光靠说是不行的。那个人整个身体要散发特别的芳香,这暗示他的内在已经开花,咒语的顶点,那个Tirthankara诞生的点已经达到。Makhkhali Goshal,Ajitkesh Kambal Sanjay Vilethiputra都是声称得道的人(claimants),都非常有学识,是和马哈维亚一样的高人(equal caliber)——他们有成千的认为他们的老师是Tirthankara的追随者——但是他们被遗忘了。然而,马哈维亚在这一点上保持绝对的沉默,从没做过任何声明。但是最后的决定是只有身体发出那种独特香味的人才是Tirthankara。
每个咒语产生它自己的芳香,那些使用咒语“AUM”的人都知道某一种香味。同样的,每种咒语产生一种独特的内在之光。庙里应该有多少光就是依据内在的光决定的——要不多也不少。那些在庙里坐在耀眼的强光下的人实在物质的惊人。那根本没必要,因为和内在天空的光一样就够了——那是一种非常柔和不刺激的光。所以一盏酥油灯被采纳,因为它一点也不刺眼。
由于我们从没试过用光静心,于是可能很不容易区分煤油灯和酥油灯的光。点一盏煤油灯,凝视灯火一小时:你的眼睛会开始感到灼热,并慢慢感到疲劳和疼痛。然后再点一盏酥油灯,凝视灯火一小时:你的眼睛会感到凉爽和舒适。上千人内在的体验揭示了这个秘密,并找到了相似的东西作为外在的辅助方法。当然,不可能找到一盏灯的灯光和内在之光一样,但至少找到了最接近的。当你念诵某个咒语,体内发出的芳香在外在时找不到的,所以我们不得不满足于与其最接近的替代物。檀香膏(Sandawood Paste)在所有的寺庙受到欢迎。脑门上点檀香膏的地方在瑜珈里叫第三眼能量中心(agyna chakra)。念诵某个咒语,内在会产生檀香的气味,但这香味的来源是第三眼能量中心。每当对第三只眼的经验更加深入,就会有檀香的气味释放出来,因此檀香的气味已成为该种体验的标志,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将檀香膏点在脑门上。当第三眼能量中心散发出香气,我们会感到一种清凉,就好象在第三只眼上放了一块冰。清凉和舒爽是有分别的——就和煤油灯与酥油灯有分别一样。
冰是凉的,但它既不温和也不舒爽。冰的清凉感只持续很短的时间,紧接着是热感。冰当然是凉的,但它既不温和也不舒爽。它最终给人的感觉一定是热,而且比开始更热。然而檀香膏是温和的,不冰冷的。它只是舒爽。凉爽有一种深度。如果把冰放在第三眼能量中心上,它只会令表面清凉,如果檀香膏被涂于第三眼能量中心,你会感到凉爽的感觉渗透皮肤进入更深层。那凉爽会一直穿透到第三只眼的位置。
那些体验过第三眼能量中心运作的人感觉到它温和的效果并想找类似的东西,于是找到了檀香膏。它有和内在发出的芳香一样的香味。
所有这些外在的辅助只是相似物。但当在一个寺庙里有了这些东西,寺庙便有了神。因而有条规定,凡进入寺庙的人必须沐浴。冲一个冷水澡可以打断一个人机械的思绪。没人被允许入庙,如果他没敲钟。穿旧或脏衣服的人不准入寺,事实上入寺必须穿丝绸的衣服,因为丝绸有助于产生身体电流并保持它,所以丝制衣服总能保持光鲜,不论你怎么穿。
所有这些安排,细节的注意使得寺庙活了,于是任何人甚至过路人都会受寺庙磁场的影响。
据说在马哈维亚周围一定范围内——不论他在哪——不可能发生任何暴力。是他的场使得暴力不可能。他就象一个行走的庙,在他的影响范围内任何正在发生的事都会突然改变。
Teilhard de Chardin造了一个新词,noosphere,替代了atmosphere.Atmosphere (氛围)意味着外围的环境。Noosphere意味着精神的或心理的状态,在这个范围内,某一类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以前,学校由圣人管理。学校周围的氛围是纯洁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如果学生中发生任何错事,圣人会惩罚他自己,而不是学生们,因为这意味着这个场已经失去了它重要的质量——因此不能责备学生们。责备他们是没有用的;一些不幸的事件发生只意味着场已经失去了它的神圣。因此师傅会忏悔,迅速凈化自身。
但这个理念被甘地误解了。自身的凈化不是一种责备他人的方式,它不是为了给他人施加压力。这种作法不是通过折磨一个人、加速他的死亡去改变别人的良知。甘地并不知道。圣人凈化自己不是为了改变他人,而是为重建“场”或者说是凈化周围。如果思维模式变了,如果精神领域改变了,那么在这个范围里的人也会改变。如果每个人周围的环境和磁场被改变了,那无疑他的良知也会改变。
像马哈维亚这样的人就像行走的寺庙。这样的人不会永久的留在一个地方。所以我们需要别的,更稳定的,能成为一个城市生活中心的东西——而它周围的人们的生活将继续被转变。我们需要一个地方,一座寺院,在那里我们可以每天给予并得到回报。也许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任何路过寺庙的人都获得了无价之宝。在寺庙周围建立起了一个巨大的磁场,就像铁在磁石的磁场中受到吸引一样,途经寺庙的人会被它的能量吸引并影响。一个寺庙的场就是这样的。
据说摩西进山看见那有一团圣火在燃烧。整个灌木丛都在燃烧,但中间却是盛开的花朵和碧绿的叶子。摩西是来寻找上帝的,他马上停下来走向灌木,突然他听到一个声音从那里传来:“你这个愚蠢的人!进入这个灌木前,在几步外脱下你的鞋!”由于灌木丛下并没有分界线——所以摩西继续往前走,想找到那条界线好脱下他的鞋。当他经过一个点时,他不再是摩西了,他的内在转变了。就在界限外他留下了他的鞋,进入了那个场并祈求宽恕他对圣地的亵渎。
寺庙周围有一个场,非常的有震撼力(Vibrant),这个场对整个村子都有好处。这不是虚构的,事实上的确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几千年来,印度村庄特意的单纯,圣洁更要归功于寺庙的场而不是村子自身。不论村里多穷,在村里建一座寺庙是绝对必需的。没有寺庙所有的事看起来都是混乱的,没有节奏的。
几千年来,村落有一种神圣,而这种神圣有它的伟大的看不见的源头。摧毁东方文化的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摧毁寺庙的场。当寺庙的震撼被摧毁,整个东方文化也就瓦解了。这就是为什么今天人们开始怀疑寺庙的价值。那些上过学或大学,只学过语言和逻辑的人——那些只开发了智力而心灵却封闭的人——从未体验过寺庙的生活。于是寺庙渐渐失去了它的意义。只有当寺庙再度复活,印度才可能是印度。印度的魔力在它的寺庙里,印度从寺庙获得了一切。过去一个人的生命中的所有事都因寺庙而存在。如果他病了,他去寺庙,如果他不快乐,他跑去寺庙,即使他高兴他也跑到寺庙去感恩。如果家里发生了好事,他会带水果和鲜花去寺庙,如果有困难,他会去寺庙祈祷。对他而言,寺庙就是全部,就是一切。他所有的希望,期望和野心都围绕着寺庙。不论他多穷,他都会用金银珠宝装点寺庙。
今天我们认为给寺庙的奢华简直是疯狂。当有人快要饿死的时候竟然还新建庙宇,这太愚蠢了!停下吧!建立医院和学校,把寺庙开放给难民用,让寺庙得到使用。因为我们忘记了寺庙的真正用途,于是它们变得无用了。我们想,“为什么当人们要饿死时,金银珠宝却放在寺庙里?”但是值得记起的是,正是这样饥饿的人们把金子,钻石献给寺庙,凡是它们觉得最宝贵的东西,他们就献给寺庙。因为他们所知道的所有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从寺庙里学来的。没有什么能表达他们的感激,所以他们愿献出一切所有。一切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因为一件事不可能毫无理由的持续几千年。寺庙的影响,这个无形的果实持续被接收。靠近一座寺庙是受益非浅的。
人们经常遗忘,凡是对我们很重要的我们都忘了,凡是琐碎平常的我们一直记着,而且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我们要努力才能记住神,可我们的欲望和情感不需要去记,它们一直都在那。下山容易,上山难。
所以寺庙建在村子中央,那样一天里想去多少次都可以,这使得追寻继续下去。我们很少有人自然的记得我们在寻求什么,我们大多数只是亲眼看见什么时才受到启发。还没有飞机的时候,我们绝不会想乘飞机。是的,像怀特兄弟这样的人会梦想飞翔,因为它们发明了飞机。但普通人除非看见飞机,否则不会有这种梦想。
所以当我们可以看见在寺庙里人性化的神时,神就会常出现在我们头脑中。对那些无法看见隐现的神的人,尤其如此。对那些能看见的人,是不需要庙的。不过从另一方面,这些人对寺庙非常不利,因为他们说寺庙没有用,应该抛弃。
我自己过去就说庙是没有用的,拆了它们吧。但渐渐的我开始意识到如果寺庙被摧毁了,那些无法看见隐现的神的人如何哪怕只是想到神呢?从那个角度看,有时的确会有困难。如果一个像马哈维亚的人,一个从不需要寺庙的人,从他那个层次的觉知来讲,他可能会想将寺庙除去。但如果他想到你的需要,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寺庙仍然是我们每天二十四小时的精神力量的来源。你要记住生活中除了你的店,房子,妻子和财富还有另一道门……那是一个与市场和欲望都无关的领域。它即不能带给你名利,也不能满足你的欲望,寺庙不断的提醒你这一点。生活中有时你会厌倦市场,厌倦家庭:这些时候你能在寺庙里找到和谐。
如果寺庙被摧毁了,那么将没有其它选择。如果你厌倦了家里的食物,你可以去饭店或酒店。如果你厌倦了市场,那你去哪里呢?寺庙提供了另一个空间,远离尘世的给予和索取。所以那些把寺庙建得象市场的人已经破坏了寺庙。寺庙不是讨价还价的地方,那是一个放松和休息的地方,那里对尘世的活动感到疲惫不堪的你可以找到和平与缓解。进入寺庙是无条件的,寺庙按你本来的样子接受你。就有这样一个地方,简简单单的接受你本来的样子。很多次你已对你现在的生活方式感到厌倦。这些时候你也许会觉得祈祷的门开启了。只要这门开启一次,那它就会一次又一次的打开,甚至在你的店里,家里。无论何时你想祈祷,那扇门应该随时在你容易找到的地方——因为可以被称为真正伟大的时刻很少到来。没有必要去朝圣,或去找马哈维亚或佛祖。这种时刻实在是太短暂了。应该在你附近有个地方你能很容易进入。
儿时的记忆非常重要。科学家们说一个小孩在七岁时就已经学会了所有基础东西;他的知识大厦建立在那个基础之上。很少增加新的东西,但增添少数基本的东西。如果我们在小孩七岁时还不能在他头脑中建立一种与寺庙的联系,那么后来再想这么做将变得困难,甚至不可能。将会要付出大量的努力,但记忆仍将是表面的肤浅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希望孩子一出世的第一记忆就是寺庙。他被安排在寺庙的附近长大,渐渐地知道寺庙并在他的生活里吸收它。寺庙将成为他存在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当他进入尘世生活,寺庙在他心理将有它的位置,因为它将在他的一生混乱的活动中提供一个避难所。所以我们想让孩子一出世寺庙能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以后再想如此就难了……
那些住在寺庙附近的人头脑里有寺庙留下的印象。它深入它们的觉知,它不再是思想的一部分而是他们存在的一部分。所以全世界的寺庙尽管形状各异,但寺庙是不可或缺的。
当今这个世界,寺庙不再被认为是不可缺少的了;其它的东西替代了它——学校,医院和图书馆。但是他们是非常物质化的,和物质以外的东西没有联系。而我们需要的是超越这些物质的东西。当我们早上起床,我们要能听见寺庙的钟声,当我们晚上入睡,我们应能听见寺庙的圣歌。
马哈维亚活着时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个贼躺在病榻上,命不久矣,他的儿子问题有什么临终忠告能帮助他行窃。那个贼说:“不要和一个叫马哈维亚的人扯上任何关系。如果你知道他在你的村子里,跑到另一个村子去。如果他正走在和你同一条路上,躲到旁边的街上去。如果你无意间在某处听到他讲话,不要听他的!”
当儿子问他为什么这么怕马哈维亚时,他父亲让他不要争了:“就听我的话,如果你靠近那个人,我们的生意就会有危险,家里的人就会饿死。”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有趣。小偷的儿子总是躲避马哈维亚,但有一天他犯了一个错误。马哈维亚正静静地坐在一个芒果林里,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偷的儿子碰巧路过那里。突然马哈维亚开始讲话了。这个贼听了一半就堵上耳朵跑了。但他已经听到了半句,这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他被警察追捕——整个国家的警察都在为他的偷窃追捕他——过了几个星期他终于被捕了。
盗窃是他家传的,所以他谙于此道。他非常聪明,从不留下任何犯罪证据。众所周知他是个贼,并进行过多次偷窃,人人皆知,但就是没有证据。所以别无他法,除非让他坦白。他被灌醉了,醉得他两三天都不清醒。当他再次睁开眼,他还是半醉半醒的。他说自己周围全是美女,并问自己在哪。他被告知他已经死了,并准备送他去天堂或地狱。有人告诉他人们正等他清醒过来以便坦白他所犯下的罪行,如果他这么做了,他就会被带上天堂,否则就会下地狱,如果他讲真话,他就会得救。
他觉得自己该说出真相了,不能错过上天堂的机会;既然他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但就在这时,他记起他听到马哈维亚说的半句话。马哈维亚讲过关于神与鬼,他也说过yamadoots。他能带人们超越死亡。这个贼听马哈维亚说过yamadoots的脚趾是倒着长的。他睁开眼看见站在他周围的人的脚趾都是正常的,于是他警觉起来。他现在明白没有必要坦白了。他识破了这个把戏。于是他说,他什么罪也没犯过又能坦白些什么呢?如果他们想带他去地狱就去好了。然而由于他没有坦白任何罪行,他们怎么能带他去地狱呢?于是他们只能让他走。
他跑去找马哈维亚,跪在他的脚下,求他说完救了他的那句话。如果马哈维亚半句话就能救他的命,那整句话定能有更大的好处。他说他完全臣服于马哈维亚,将来他一定会被抓住并吊死,但如果他听了剩下这半句,他仍会得救。因此马哈维亚常说即使听到一个开悟的人的半句话,有一天也会有用的。
同样的道理,一个路过寺庙的人,或无意经过的人,听到寺庙传出的声音的振动或闻到那里的芳香……即使这些也会对他有所帮助。
周穆王
退院别庐山
水满天湖月满溪
广成子
不知春上花枝
被水推却
见道忘山似不曾
特别声明
夕阳(旅居海外)是本人唯一的网名,没有其他网名和化名。“意识内化”也是唯一的冥想冠名。没有其他用词或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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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的九大圣僧
美赫巴巴对LSD的评论
图文来自网络,由谷歌翻译。
1960年代毒品文化在西方很时髦的时候,美赫巴巴第一个出来告诉世人:“毒品对人造成身体上、精神上和灵性上的危害”,并且说:“如果毒品能够让人证悟上帝,那么上帝就不配做上帝!”
巴巴还派自己的美国门徒,哈佛大学的博士Allan Cohen, Robert Dreyfus and Rick Chapman等去美国各地演讲,告诉人们毒品的害处。当时的毒品“古鲁”,哈佛大学教授Richard Alpert(Ram Dass)等都跟巴巴有过通信,且很尊重巴巴。由于巴巴丝毫不去迎合人性的弱点,他也因此失去了一些西方的潜在跟随者。
GOD IN A PILL?
Meher Baba
上帝在一颗药丸里?
美赫巴巴
In an age when individual liberty is prized above all achievements, the fast-increasing number of drug addicts forms an appalling chain of self-sought bondage! Even as these drugs hold out an invitation to a fleeting sense of ecstasy, freedom or escape, they enslave the individual in greater binding. LSD, a highly potent “mind-changing” drug differing from the opium derivatives and being used in the research of mental science, is said to “expand consciousness and alter one’s personality for the better”. In America it has become tragically popular among the young, used indiscriminately by any and many. They must be persuaded to desist from taking drugs, for they are harmful ― physically, mentally and spiritually.
在一个个人自由高于所有成就的时代,快速增加的吸毒成瘾者形成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自我追求束缚链! 即使这些药物提供了一种短暂的狂喜,自由或逃避,它们也会使个人受到更大的约束。 LSD是一种高效的“改变思维”的药物,与鸦片衍生物不同,被用于心理学的研究,被称为“扩大意识,改变一个人的个性为更好”。 在美国,它已经在年轻人中变得非常受欢迎,被许多人不分青红皂白地使用。 必须说服他们停止服用毒品,因为它在身体上,精神上和灵性上都是有害的。
All so-called spiritual experiences generated by taking “mind-changing” drugs such as LSD, mescaline and psilocybin are superficial and add enormously to one’s addiction to the deceptions of illusion which is but the shadow of Reality.
通过服用LSD,mescaline和psilocybin等“改变思维”的药物所产生的所有的所谓的精神体验都是肤浅的,并且极大地增加了人们对幻觉欺骗的依赖,这种幻觉只是现实的阴影。
No drug, whatever its great promise, can help one to attain the spiritual goal. There is no short-cut to the goal except through the grace of the Perfect Master*, and drugs, LSD more than others, give only a semblance of “spiritual experience,” a glimpse of a false Reality. [*The Perfect Master is the God-realized being who has completed the cycle of evolution and involution through which consciousness is developed, matured and perfected, and who subsequently elects to return to active participation in creation in order to help other souls perfect consciousness.]
没有任何药物-无论它有再大的许诺,可以帮助人们实现精神目标。 除了通过完美大师*的恩典之外,没有捷径,而毒品,LSD只给出了一种“精神体验”的表象,一瞥虚假的现实。 [*完美的大师是上帝现实的存在,他完成了进化和内化的循环,通过这种循环,意识得以发展,成熟和完善,并随后选择回归,积极参与创造,以帮助其他灵魂完善意识。]
The experience of a semblance of freedom that these drugs may temporarily give to one is in actuality a millstone around the aspirant’s neck in his efforts towards emancipation from the rounds of birth and death.
这些药物可能暂时给予一个人自由的体验,但实际上它是解脱生死轮回努力中,围绕着求道者脖子的磨石。
The experience is as far removed from Reality as is a mirage from water. No matter how much one pursues the mirage one will never reach water and the search for God through drugs must end in disillusionment. One who knows the Way, who is the Way, cannot approve the continued pursuance of a method that not only must prove fruitless but leads away from the Path that leads to Reality.
这种体验与现实相去甚远,因为海上的海市蜃楼也是如此。 无论一个人怎样追求海市蜃楼,人们永远不会到达,通过毒品寻求上帝必须以幻灭为终结。 知道道的人,即是道本身,不会同意追求这种方法,这种方法不仅必须被证明无效,而且会导致远离现实的道路。
Experiences gained through LSD are, in some cases, experiences of the shadows of the subtle (emotion, energy) plane in the gross (physical) world. These experiences have nothing at all to do with spiritual advancement.
在某些情况下,通过LSD获得的经验是在浊世界中精层面的阴影的体验。 这些经历与精神进步毫无关系。
The user of LSD can never reach subtle consciousness in this incarnation despite its repeated use. To experience real spiritual consciousness, surrenderance to a Perfect Master is necessary.
即使重复使用,LSD的使用者仍然无法在这个身体中达到精意识。 要体验真正的精意识,必须对完美大师臣服。
It is human, and therefore necessarily wrongsighted, to view the result of the drug by its immediate relative effects ― to calculate its end result is beyond human knowledge, and only the true Guide can point the way.
人们只通过其直接影响来观察药物的效果,必然是有缺点的 ,计算其最终结果超出了人类的知识,只有真正的导师可以指明方向。
The experiences derived through the drugs are experiences by one in the gross world of the shadows of the subtle planes and are not continuous. The experiences of the subtle sphere by one on the subtle planes are continuous, but even these experiences are of illusion, for Reality is beyond them. And so, though LSD may lead one to feel a better man personally, the feeling of having had a glimpse of Reality may not only lull one into a false security but also will in the end derange one’s mind. Although LSD is not an addiction-forming drug one can become attached to the experiences arising from its use and one gets tempted to use it in increasing doses, again and again, in the hope of deeper and deeper experiences. But eventually this causes madness or death.
通过药物获得的经验是精层面的阴影在浊世界中的体现,并不是连续的。而 一个人在精层面上的精体验是连续的,但即使这些体验也是幻觉,因为现实超越了他们。 因此,虽然LSD可能会导致一个人亲自感受到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但是这些感觉可能不仅会使一个人陷入虚假的安全感,而且最终也会让人心神不宁。 尽管LSD不是一种成瘾性药物,但人们会依赖于其使用过程中产生的经验,并且人们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增加剂量,以期获得更深刻和更深刻的体验。 但最终这会导致疯狂或死亡。
An example of experiences that are shadows of the subtle plane encountered in the gross world is that of a yogi who taught his 150 students to go into trance. When the students came out of the trance they were asked by the yogi to describe their experiences. Their accounts would be amazing to a man in the street, for in their state of trance they saw lights and colours galore ― dazzling lights in colours and in circles and in different designs. They felt all things around them pulsating with light and felt themselves separate from their own bodies and became witness to all things.
在浊世界中经验到的精层面的阴影体验的一个例子是:一位瑜伽士教导他的150名学生进入恍惚状态。 当学生走出恍惚状态时,瑜伽师要求他们描述自己的经历。 他们的描述对于人们来说是惊人的,因为他们在恍惚状态下看到了灯光和色彩丰富 的颜色,圆圈和不同形状的耀眼光芒。 他们觉得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充满光芒,感觉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分开,成为所有事物的旁观者。
Even such experiences as these are but the shadows of the subtle plane experienced in the gross world, for they are not continuous. However, these are NOT spiritually harmful, but neither are they spiritually beneficial. But experiences induced through the use of drugs are harmful physically.
即使是这样的经验,只是精层面的阴影在浊世界中的经历,因为它们不是连续的。 然而,这些在精神上并非有害,但它们在精神上都不是有益的。 但是,通过使用药物引起的相似经历却对身体有害。
Even actual experiences of the subtle planes in the subtle sphere (which are always continuous) are likened to the pleasure of children playing with toys. However, these experiences are spiritually beneficial since they create a longing in the aspirant for further advancement. But union with God is impossible without the grace of the Perfect Master.
甚至在精层面中的真实精体验(总是连续的)都被比作只是儿童的乐趣。 然而,这些经历在精神上是有益的,因为它们在追求进一步发展的过程中产生了渴望。 但如果没有完美大师的恩典,就不可能与上帝合一。
Consciousness is fully evolved and complete as soon as the soul identifies itself with the human form. This consciousness neither increases nor decreases; only the experiences of consciousness increase. Hence the states of sub-sub-super consciousness, sub-super consciousness, super consciousness and God consciousness. This in other words is gross consciousness, subtle consciousness, mental consciousness and God consciousness. The lighter the burden of impressions (sanskaras) the higher the experience of consciousness.
一旦灵魂以人的形式认同自己,意识就会得到充分的进化和完善。 这种意识既不增加也不减少; 只有意识的体验才会增加。 比如:亚超意识,次超意识,超意识和神意识的状态。 换句话说,这就是浊意识,精意识,心意识和神意识。 印象(sanskaras)的负担越轻,意识体验就越高。
There is also a state of perverted consciousness. It is a state in which consciousness indulges in induced experiences such as those gotten from the use of drugs; and even the most fantastic experiences thus induced are only the shadows of the subtle plane experienced in the gross world.
还有一种变态意识状态。 这是一种意识沉溺于诱导经历的状态,例如从使用毒品中获得的经验; 甚至由此引发的最奇妙的体验,也只是在浊世界中经历的精层面的阴影。
Only the One who knows and experiences Reality, who is Reality, has the ability and authority to point out the false from the Real. The only Real experience is to continuously see God within oneself as the infinite effulgent ocean of Truth and then to become one with this infinite ocean and continuously experience infinite knowledge, power and bliss.
只有体验现实的人才是真实的,他才有能力和权威指出真正的虚假。 唯一真实的经验是不断地将自己视为真理的无限光辉海洋,然后与这无限的海洋成为一体,并不断体验无限的知识,力量和幸福。
To a few sincere seekers, LSD may have served as a means to arouse that spiritual longing which has brought them into my contact, but once that purpose is served further ingestion would not only be harmful but have no point or purpose. The longing for Reality cannot be sustained by further use of drugs but only by the love for the Perfect Master which is a reflection of his love for the seeker.
对于一些真诚的寻求者来说,LSD可能已经成为唤起那种使他们与我联系的精神渴望的一种手段,但是一旦达到这个目的,进一步摄取将不仅是有害的,而且没有任何意义或目的。 对现实的渴望不能通过进一步使用毒品来维持,而只能通过对完美大师的热爱来维持,这反映了他对寻求者的爱。
An individual may feel LSD has made a “better” man of him socially and personally. But one will be a better man through Love than one can ever be through drugs or any other artificial aid. And the best man is he who has surrendered himself to the Perfect Master irrespective of his personal or social standing.
一个人可能觉得LSD在社交和个人方面使他成为“更好”的人。 但是,通过爱,一个人才将是一个更好的人,而不是通过毒品或任何其他人工援助。 无论个人或社会地位如何,最好的人是向完美大师臣服的人。
As for possible use of the drug by an enlightened society for spiritual purposes ― an enlightened society would never dream of using it!
至于开明社会为了精神目的可能使用药物 – –一个开明的社会永远不会梦想使用它!
All the experiences even of spiritual aspirants on the Path to God-realization (gotten in the natural course of involution of consciousness) are of the domain of Illusion and are ephemeral and absolutely unimportant; how much more illusory and distracting are the experiences through substances compounded in a laboratory which have the semblance of those of the aspirant on the Spiritual Path! The one and only true experience is the experience of the Truth, the Reality; for once the realization of God is attained it remains a continual and never-ending experience.
甚至在通往上帝之路上的精神追求者的所有经历(在意识回归的自然过程中经验到的)都是幻觉的领域,并且是短暂的,绝对不重要; 通过在实验室中合成物质引发的经验,是多么虚幻和分散注意力,这些物质与精神路径上的追求者的外表相似! 但唯一真正的体验是体验真实,现实; 因为一旦实现了上帝,它是一种持续不断的经历。
The all-pervading effulgence of God the Reality can only be experienced by an aspirant who keeps himself scrupulously above all illusory experimentations and humbly takes refuge in love of God.
上帝在现实中无所不在的光辉,只能由一个有信心超越所有虚幻实验,并且谦卑地爱上帝的追求者来体验。
God can only be realized by loving Him with all the love at one’s command ― pure, simple and unadulterated love. When one’s love for God, and God alone, is at its zenith true longing for union with God is greatest, and the aspirant’s ego assertion is then at its lowest point.
上帝只能通过爱一切的爱来实现 – 纯洁,简单和纯粹的爱。 当一个人爱上帝,上帝唯一,在其顶峰,渴望与上帝合一,而自我则降到最低点。
The aspirant at this stage is in the sixth plane of consciousness (vide God Speaks) and “sees” God face to face in all His glory. The aspirant experiences this without fear of fluctuation in his continual and never-ending experiencing of “seeing” the glory of God. Even this most sublime experience of “seeing” God face to face falls short of the only true experience ― union with God the Reality.
在这个阶段的追随者是在意识的第六个层面(与上帝对话),并且在他所有的荣耀中面对面“看见”上帝。 有抱负的人经历过这种情况,而不必担心他在“看到”上帝荣耀的不间断和永无止境的经历中波动。 即使是这种面对面“看见”上帝的崇高经验也没有达到唯一的真实体验 – 与上帝合一的现实。
It is absolutely essential for a spiritual aspirant who genuinely longs for union with God ― the Reality ― to shun experiments with the effects of certain drugs. These things do not uplift the aspirant nor draw him out of the rut of Illusion. Experiences born of these practices wear off as soon as the aspirant withdraws from or is thrown out of the orbit of the effect produced by the technique employed.
对于真正渴望与上帝合一的精神追求者来说,绝对必须避免使用某些药物的效果进行实验。 这些事情并没有提升一个人,也没有把他从幻觉中拉出来。 一旦有志者从所采用药物效果的轨道退出或被抛出轨道,这些经验就会消失。
But there is no drug that can promote the aspirant’s progress ― nor ever alleviate the sufferings of separation from his beloved God. LOVE is the only propeller and the only remedy. The aspirant should love God with all his heart till he forgets himself and recognizes his beloved God in himself and others.
但是没有药物可以促进上升的进步 – 也无法减轻与他心爱的上帝分离的痛苦。 爱是唯一的推进器和唯一的补救措施。 追求者应该全心全意地爱上帝,直到他忘记了自己,并在自己和他人身上认出他心爱的上帝。
Even the experiences of the planes of consciousness are only another kind of an illusion! Experiences of the planes are “Real Illusion”, whereas those derived from the use of drugs are illusion into “False Illusion”. This mudane life and the experiences thereof are a “dream into a dream”; whereas the traversing of the spiritual Path by the seekers who gain experiences of planes of consciousness is a “dream”.
即使是意识层面的经历也只是另一种幻觉! 这些层面的经验是“真实的幻觉”,而那些来自使用毒品的幻想则是“假幻觉”。 这种迷幻生活及其经历是“梦中梦”; 而获得意识层面经验的寻求者所遍历的精神之路是一个“梦”。
Medically there are legitimate uses of LSD. It can be used beneficially for chronic alcoholism, for severe and serious cases of depression and for relief in mental illnesses. Use of LSD other than for specific medical purposes is harmful physically, mentally and spiritually.
医学上有LSD的合法用途。 它可以有益地用于慢性酒精中毒,严重的抑郁症和精神疾病的缓解。 除特定医疗目的外,使用LSD在身体,精神和精神上都是有害的。
Any drug when used medically for diseases, under the direct supervision of a medical practitioner, is not impermissible and cannot be classed with individual usage of a drug for what one can get out of it ― or hopes to get out of it ― whether thrills, forgetfulness, or a delusion of spiritual experience.
除非在医生的直接监督下,医学上用于治疗疾病的任何药物,都不能用来获得或者想摆脱 – 诸如刺激, 健忘,或精神体验的妄想。
LSD and other psychedelic drugs should never be used except when prescribed by a professional medical practitioner in the case of serious mental disorder under his direct supervision.
除非在直接监督下,严重精神障碍的情况下,由专业医生开处方,否则不得使用迷幻药和其他迷幻药。
In short, LSD can be used beneficially for specific medical purposes, but for spiritual progress it is not only useless but positively harmful.
简而言之,LSD可以有益地用于特定的医学目的,但是对于精神进步,它不仅无用而且有害。
If the student world continues to indulge in the use of LSD, the best of its intellectual potential will be lost to the nation.
如果学生们继续沉迷于LSD的使用,国家将会因为失去这些年轻人最好的智力潜能而受损。
Use of LSD produces hallucinations, and prolonged use of this drug will lead to mental derangement, which even the medical use of LSD would fail to cure.
LSD的使用会产生幻觉,长时间使用这种药物会导致精神错乱,甚至医学上也无法治愈。
GOD IN A PILL?
Copyright 1966 Sufism Reoriented, Inc., Walnut Creek, CA
上帝在一颗药丸里?
版权1966 Sufism Reoriented,Inc.,Walnut Creek,CA
奥修:LSD(迷幻藥)能用來幫助靜心嗎?
奥修:普拉那在七个身体中的表现形式
王凤仪《五行语录》
《王凤仪嘉言录》
《化性谈-不怨人》王凤仪
关于夕阳老师
夕阳(旅居海外),十六岁拜上海禅门老居士佘雷为师,研习禅宗和净土宗。早年喜阅各类宗教典籍,如:禅宗、汉传、印度教、藏传、道家、基督教、西方灵性等,只要和灵性、宗教相关的,都来者不拒。醉心其间三十余年,乐此不疲。虽一介凡夫,习气烦恼依旧,居家生活如常。但有此一乐,深索其中,总感觉新鲜事物无穷无尽,天地智能浩瀚无涯。尤觉人之渺小,面对大智永恒,常心生感恩敬畏。愈学愈新,始知为人,唯善是从。近年来,通过网站,分享心得和资讯,名之“意识内化”。正如观音开慧偈中所言:“大智发于心,于心无所寻,成就一切义,无古亦无今。”
南师有首诗深契我心,前两句略作改编:
佛为心,道为骨,大度看世界。
彻于智,用于悲,从容过生活。
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
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
根据夕阳讲座整理成书系列:
《瑜伽经禅修要诀》,《湿婆经的112种冥想方法》,《莲师建言心滴》,《六祖坛经释义》,《道家九层炼心》,《道德经禅观》,《夕阳读书会》,《夕阳问答》,《庄子耳语》,《楞严今释》等。
佘雷居士和他的极乐园
佘雷居士,业医,浙江平湖人,上海佛教界知名老居士。一生精研佛学,虔诚修持。一九四七年,范古农居士创办法相学社,佘雷居士为发起人之一。一九五三年,曾任上海第八届佛教居士林副林长。于一九九六年八月十八日下午二时四十五分,在念佛声中刹那之间安然往生。神态安详,面容如生。(无疾而终。)单独火化时,出现彩色坚固子与舍利花,具有光明。
佘雷老居士德高望重,通达法相,契悟本性,曾得程公印可。晚年皈心净土,信愿具足,行解相应,勤诵弥陀,一心不乱。常开导后学:“值此末法时期,信愿念佛,往生净土尤为重要,时节因缘耳。”又云:“净土法门之成就,重在信愿,谛信无疑,唯佛是念,临终决定往生矣。”佘老于圆寂之前,又再三教诲:“修行人在活着时即应当‘死去’。(死去——指生死缘心息灭。)觉了本源,空中行步,始谓真修行,幸勿蹉跎岁月,辜负此生也,勉之勉之。”此诚佘老大善知识之悲心也,普愿佛门同仁,真实发心,真实行持,共赴莲池,同生极乐。
古德云:“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又云:“发菩提心,证菩提果。”综观程公、佘老二位大德,毕生之殊胜成就,实堪称近代居士中希有之楷模与明师,真正可谓:上求佛道,下度众生矣。
菩萨戒弟子 陈妙丽拜撰
一九九七年农历丁丑年十二月初八日于上海
先师佘雷赠给夕阳老师的亲笔题字照片
佘雷居士的舍利
佘老的极乐园
我记得佘老二十年前跟我聊起他的往事,他跟我讲,他说70年代中期,那个时候还很少有人信仰宗教,要找一本宗教的书、佛教的书都很难。那个时候佘老差不多已经退休了,六十几岁的人了。有一次,佘师母乘火车到外地去走亲戚了,佘老就大概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一个人在家。当然,佘老是一个做不来饭的人,他从不做饭,做不来。然后,师母就和我讲,她说佘老那一个礼拜就造反了,怎么造反呢?因为师母不在家,女主人不在,所以佘老隔三岔五的过个一两天就呼朋唤友到家里来,那些平时不太好意思来的人,佘老打个电话就都来了。来了以后围了一桌子,五六个人都是佘老的老朋友,他们从解放前就已经是朋友了,是二三十年的老朋友了,甚至更久。他们学佛都是从解放前就开始学了,密宗啊、禅宗啊、净土宗啊,所以都是些老朋友、老老朋友了。其中一两个甚至从外地赶过来,佘老打电话让他们来,“过来,今天家里没人管,你们来好了。”来了以后,佘老当然是做不来饭的。那个时候70年代,大家的工资都很低,也没有钱到外面上饭店什么的,一桌子人怎么办呢?佘老就去外面商店里买点罐头,有荤有素,吃罐头,下面条。这一圈人坐了一桌子,大家从中午吃到晚上,吃好长时间,一顿饭可以吃几个钟头,就一边吃罐头、吃面条,一边喝喝茶,一边就大家一起聊这个佛教。
佘老跟我提起当年的这些事,他还觉得很有趣,佘师母一个礼拜回来后就批评他,这一个礼拜造反了,天天喊人来吃饭。佘老就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有趣的回忆,说给我听,也挺好玩的。所以当一个人变得在一件事情上很感兴趣的时候,无论环境是怎么样、时代是怎么样,你总能找到一些情投意合的人——跟你一样有相同兴趣爱好的人。佘老的这群信佛的朋友,甚至有人从外地过来,来吃这顿饭,就是为了大家聊聊,见个面。
所以一个智能型的人,他们似乎总能在自己的生活里形成一个小圈子,他会立刻敏锐地嗅到你是不是属于他,他在一大群人里面立刻会找到那个适合他的人,那个有共同情趣爱好的人,那个有共同话题的人。很快,他就会形成一个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小圈子。他们在这个小圈子里创造他们的天堂,他们在小圈子里其实玩的很开心,非常好。就像陶渊明一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即使世界上都是尔虞我诈,即使官场上全是迎奉拍马,跟他无关,他不要做官,他把官都辞掉了,回乡务农,而且有一帮朋友。陶渊明有很多朋友,很多是禅宗的禅师,有很多禅师非常非常器重陶渊明,甚至有禅师写信给陶渊明劝他出家,他都没有去,因为何必要出家。陶渊明后来自己说,我在这活的很好,我有很多朋友,我为什么要去出家。所以他在那个时代,他在他的环境里面,依然活出了他的天堂,这就是一个道家的人。或者我们这样讲,这就是一个有智能型倾向的人的存在方式。他不强烈,他总是走那条能走得通的路,他并不会像耶稣那样非要走过去,这条路明明不通,他还非要往前走。这种智能型的人不会,他总是会绕开,他一看此路不通,哦!非常好非常好,我绕着走。他就绕开前面那个障碍,走另一条路。为什么不?why not?这个是智慧的眼光,他一定会绕开前面的障碍。
他在他的圈子里,开始接引那些适合他的人——那些鸿儒、那些朋友,他们在谈笑中在相互的学习,他们并不是在聊天,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不是。这些鸿儒,这些差不多在智能上对等的人,他们在进行智慧的碰撞,在这种碰撞中双方都能获得一些滋养,他们实际上是在学习,你从我身上学习,而我从你身上学习。他们并没有像这篇《庄子》里讲的,好像这么的悲切,好像道路都是荆棘,要刺伤我的双脚,算了吧,你不要在人们的面前宣扬你的品德等等,好像讲的非常的悲戚,没有。实际上,一个真正的智者,即使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下也不会悲戚,他一样会玩得很开心。就像佘老那样,他玩得很开心,即使他知道一个礼拜以后佘师母回来一定会批评他,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而这种状态,即使在没人的情况下,对于一个智者来说,他依然能够持续。也许众人只能理解你在一个非常happy的环境里、非常热闹的环境里,你能够保持一个欢乐,保持一个高状态,你也许已经很难理解,对于一个智慧型的人,他可以关起门来,可以跟三五好友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保持这种高状态。这种状态对于现代人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我对现代人的一个观察是,现代人几乎很少很少有人能够像佘老这样了。你看看你周围的朋友,他们大多数都是人脉关系的朋友,你真的有亲密伙伴吗?很少很少。也许五六十年代的人,60后、70后的人还有一些所谓的亲密伙伴,但是80后、90后几乎没有了已经,我可以这样说,几乎没有了。人们的朋友仅仅是非常淡的朋友,或者说仅仅是一种人脉关系——吃喝的朋友、点头的朋友。像60后、70后这样的所谓的亲密的朋友,对于现代人来说,几乎已经没有了。
你无法吸引到这样亲密的朋友,这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个时代非常的浮躁,能够沉潜下去的人不多了,也就是真正的鸿儒已经不多了。但不多,并不意味着没有,还是有的,民间其实是有高人的,还是有的。据我知道,据我耳闻,就有一些非常聪明的人存在,非常聪明的人还是有的,这个世界实际上是不会缺少聪明人的,但由于时代的浮躁,沉潜下去的人变得更少,那些鸿儒变得更少了,但不是完全没有。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沉潜下去,如果你变得深挚,你变得在一件事情上,这件事情也许是宗教,也许是灵性,也许是音乐,也许是绘画、雕塑,也许是任何事情,也许仅仅是驴友,行走,任何一件事情,只要你变得沉潜下去,沉潜的够深,你忽然发现,你身边还有些志同道合的人。这种志同道合的人其实是有的,但你必须在一个方向上走得够深,你才能找到他们,因为他们在那个深度上,你没有达到那个深度你是碰不到他们的,他们也懒得跟那些没有达到的人交往,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所以首先你必须达到那个深度,你就会找到差不多深度的人,还是有的,不会没有,我保证是有的。就像佘老一样,他一定会找到跟他匹配的人,即使那个人是年龄上极不匹配的。我跟佘老相差了大概有六七十年,年龄并不是问题,但是我跟佘老很有话题好聊,我每次到他家去,会一直和他聊下去,所以你还是能碰到一些人。
你碰到那些人的更重要的一个前提条件是,在你一个人的时候,在你独处的时候,你是否依然能够保持这个高度。人们总是在热闹的环境里也许能够保持一个高度,人们总是在外缘的条件下能够保持一个高度,但是一旦所有的外缘都撤去以后,你的高度就掉落了。
你可以尝试一下。当你从一个美丽的环境里闭上门、闭上窗,回到你的房间,也许一小时之内你还是高亢的,但是再经过一小时,你就变得低落了,经过两个小时,经过三个小时,你就变得昏沉了。在没有环境的推动下,你很容易向下滑,很容易向下掉,这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这其实是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因为实际上一个人百分之七八十的时间是跟你自己在一起的,你跟他人在一起的时间是不多的,百分之二三十,而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你是跟你这么一个单独的存在在一起的,所以当你变的单独,你还能保持你的高度吗?我这里指的高度是什么?我这里指的高度是,当你单独的时候,你还能调素琴、阅金经吗?你还能自得其乐吗?你还能变得享受在其中吗?
我记得克里希那穆提曾经讲过一句话,他说:当你放眼看现代世界的人,你会发现他们完全无法从所谓的娱乐里面走出来,他们周围必须有娱乐活动。无论是唱歌、跳舞、游戏、音乐、电视,他必须要有一个东西开着,他没法把电视机关掉,没法把音乐关掉,没法把网页关掉,不行。如果全部关掉了,他就觉得一下子好像无所适从,空落落了,寂寞了,无聊了,忽然他就被一种无聊笼罩在里面。他必须打开音乐,打开电脑,打开所谓的娱乐,即使在一个人的时候,他必须要有一些娱乐的东西。但是克里希那穆提讲“你有否尝试过一个人坐在一棵树下,没有音乐,没有别的任何东西,只是坐在那而看着你自己的思想呢?当你在这样做的时候,你也许会着迷于它。”
克里希那穆提曾经坐在一棵树下一整天而忘记了吃喝。但是请你不要按字面的理解去这样做。你如果按字面的理解,坐在一棵树下,然后看着你的思想,你立刻会聚焦,立刻会封闭,你不会觉得享受其中,你会觉得越来越封闭在其中,越来越灰暗。因为你并不了解克里希那穆提所谓的“看”是指什么意思。他的看跟我们普通所谓的看是很不一样的,他在全观当中。他的看是什么?克氏曾经用一个词来形容,他说他的看是一种全神贯注。但是我觉得这个词还不够形容这个看,我觉得更恰当的形容是:你的看必须富有激情——全然的激情。这种激情就好像你身边有朋友,有鸿儒在调素琴、阅金经一样。你一个人的时候,依然有这样的激情,你忽然有一种在音乐高潮当中的情感,即使现在没有音乐,即使现在没有任何外在的东西来刺激你、来挑起你,你依然是全然的高亢的,但这种高亢里面没有激动,没有high的成分。
这就好像一个作家在全神贯注的写着他的小说一样,他八个小时能够连续的写下去,而且不感觉到累,不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当他一整天全部把想说的话写完的时候,他会感觉到释然跟开心。你在做一件你感兴趣的事,而且充满了热情,所以即使在你八小时只是伏案在写的时候,你都感觉到享受其中。当一个人能够做到在独处的时候,充满全然的爱,你可以把这种激情称为一种全然的爱、一种享受的爱,他不是爱某一个人、爱某一朵花、爱某一种音乐、爱某一种外在的东西,不是的,他只是全然的激情或者说全然的爱,都可以,随便你用哪个词都可以。
即使在一个人的时候,他依然保持住这种全然的爱,他的这种品质,如果维持的够久,将不得不吸引外在的人和事,即使你把门跟窗全都封起来,也会有人来敲你的门,那个相应的人、那个鸿儒、那个能跟你对应的人会自动来到你的门口。所以有人问我,他说:“我自从冥想以后,自从我的冥想越来越深、越来越令我神醉令我享受以后,为什么我原来的朋友都没了?”因为他们在更新换代,你原来那些朋友已经不能跟你匹配了,所以他们开始退去了,离你而去了。如果你在你的高度里变得够深的话,新的朋友就会来。如果你的高度够稳定够深,新的朋友很快会来,会有些新的人、会有些新的事物、会有些新的环境出现在你的身边。所以外在并不是需要担忧的地方,外在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一个智者,一个像接舆这样的人,丝毫都不担忧外在会找不到朋友,他甚至会关上门,不让你们来,但是一样会有人来,挡不住的来。
所以真正的问题还是你,你的内在能否一直达到那个高度。据说在印度有一个词叫“satchitananda。sat指存在, chit意味着意识的本源、空性,ananda意味着喜乐。但是空性是容易的,你可以经验到那个空性,这并没有太大的困难,但喜乐却没有那么容易。你达到了意识的空,但你却还没有喜乐,达到意识空性的人其实是有的,有很多,但是同时达到喜乐的人却不多。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的空性没有强度,你的空性还太浅,你只是稍微的碰触了一下空性的表面,你几乎是浅尝即止的碰到了祂。你如果在你的无限的经验里、在你空性的经验里变得沉醉,那个喜乐那个强度就来了,但祂一定是花时间的,你需要更深的走进去,需要花时间沉浸在其中,然后那个强度就来了。
那个强度意味着某种激情,而空性是宁静的。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现象,一个宁静的意识却有着无限强度的激情,而一个有激情的人却是安静的,他非常单独和安静。但只要他一张口,就能迸发出诗意,因为他内在有激情,他只要欢笑就能够让所有身边的人感觉到快乐,因为他内在有激情。
这就是现在要真正深入的地方。也许你很羡慕佘老有这么多的朋友,甚至有人从外地赶过来陪他聊天,为什么别人会特别愿意,甚至坐火车到上海来,陪他聊一、两天。因为每当人们靠近佘老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某种激情和快乐,他内在的这种宁静的快乐始终存在,从未曾消退过,从未曾削弱过。我每次到佘老家,我都能够感觉到一走进房间,里面的气氛跟外面的气氛完全不一样,这个并不是我吹牛啊,所有佘老的其他学生都有同感。佘老圆寂以后,过了大概两、三个月以后,再走到那个房间里那股感觉就没有了,这个是我亲身经验过的。佘老圆寂以后,大概三、四个月以后,我再去看佘师母的时候,房间里面那种感觉就没了。但佘老还在的时候,他还活着的时候,我走进他房间立刻感觉不一样。
你知道他的家是非常简陋的,他的家是在马路边上,而且是一个小矮平房,由于地基下沉的关系,已经沉到比马路的水平面还要低一点,所以他的房间光线不好,24小时都可以听到窗边有自行车骑过去的声音,有汽车开过去的声音,那个环境实际上是非常不好的。他并没有住在高档小区里面,没有,他住的地方实际上是非常糟糕的一个地方,延安路高架旁边,而且几乎是一个贫民窟的区域,他那个区域属于贫民窟。所以他住的地方真的是很差,非常差,如果我不跟你讲,你很难想象他住在马路边上,他那个房子。佘老家是没有厨房的,因为那个房子几乎像临时房一样,非常差的房子,他必须走出家门,到对面一个搭出来的小房间做厨房用,而且那个厨房是共用厨房,三、四家人家共用的,在房子的对面,可见环境是非常差的。但是佘老家从来不缺人,他家每天都有人去——不认识的人、认识的人,天天有人去,晚上都有人去。
每当我走进佘老的房间,我都感觉里面就好像是净土一样,即使我现在讲起这些往事我都感觉到激动。我的脑海里至今为止能够闻到那个房间里的味道,属于佘老的味道,属于净土的味道。我在他的房间里,曾经有两次在跟他谈话的时候,忽然房间里飘出一阵香味,那个香味从房顶上飘下来的,他的房间里没有烧香,却有一股香味从房顶上飘下来。佘老说:“是因为我们谈话的时候,也许有天人在撒花吧”。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我相信是这样。
他的房间里堆满了箱子,他是一个九十岁的老人,没有任何新的家具。你知道过去解放前的人用的那种樟木箱吗?他的房间里面沿墙壁堆满了大概十几个这样的樟木箱——很老、很旧、很破的箱子。在一个小房间里放了两张床,一张是佘老睡的单人床,一张是佘师母跟她外孙女睡的双人床。两张床在那么多箱子中间还放了一个火炉,因为冬天的时候他需要烧煤,是一个煤球炉,还放了一张吃饭的桌子。那个房间大概顶多只有十几个平方,可想而知剩下能走路的地方大概只有两到三个平方。那么小的地方,在马路边上,房间里又昏又暗,因为房间的高度低,比马路都低,已经下沉了,而就这么一个地方,每天有人去。我一个礼拜会去四到五次,有时候晚上的时候我想起来要跟佘老讲些什么话,我就立刻乘车去了,天天有人去。我晚上去的时候,佘老家有时候还有人在。
空性和极乐
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到佘老那儿去?如果你走进过他的房间,如果你跟他谈过话,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他的宁静中保持着激情,他的祥和中有强烈的爱,以至于那个空气都会感觉不一样。这就是一个人证悟的深度,他的证悟使他的空性里面充满了喜悦。他不是单纯的空性、枯燥乏味的空性,不是,他的空性里有旋律,他的空性里有音乐。也许爱这个词已经变的太滥,所以你可以用其他词来替代它。他的空性真的有音乐,以至于他根本用不着外在的音乐、外在的刺激,他安静的坐在那儿,他都会感觉到美好。
你有没有感觉到,你有的时候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你安静的坐在那儿的时候,你感觉到无限的美好,连整个身体都是美好的,而你无法持续太久,但佘老可以,他的整个人即使睡着了都是美好的。这需要多么深的深度,这需要多久的在空性中的沉浸。所以佘老曾经跟我讲过一句话,他说:“你不要以为一个人了悟空性有什么了不起,了悟空性并不难,但是证到比较难。”也就是你证到那个空性的喜悦比较难,祂需要多年的沉浸。刚开始的了悟,好像仅仅是打开了一扇门,你看到里面是空的,仅仅是这样。但是你还没有品味到那个空的味道,你只是看到,你没有品味,你没有品味到那个空性全然的神醉和喜悦,你没有品味到。当你品味到的时候,你的整个人格都变了,你变得能够像佘老那样,即使他在的地方,连他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美,即使你听到他的声音,你都会感觉到甜美,这就是一个人证到的深度。
所以为什么印度瑜伽里面讲,每一个圣者都是诗人。他不可能不变成诗人,一旦他有了深度,他一定会变得诗意。也许你并不是诗意,也许你只是像佘老那样,他从不写诗,但他身上的气氛会让你感觉到愿意亲和他,愿意跟他在一起。即使他那个房子又破又烂又小,你也愿意去,你说不出为什么,你就是愿意去。他并没有吸引你,他并没有给你钱,他并没有送你东西,他甚至很少招待别人吃啊喝的,但人们还是要去。他只是随意的跟你聊天,他并没有像我现在这样还要讲讲庄子啊、老子啊,他什么都不讲,他只是随意的聊天。忽然,他内在的某些令你向往的东西就击中你了,一个人内在的品质一定会影响另一个人,这就是他的深度。
这种深度显然不可能一天两天来实现,他经过了多少年,他经过了几十年,二、三十年他到达了这样的深度。如果你有这样的深度,那么无论你在那儿,那个地方都会变成天堂,所有的天子都会来到你的房间,那些天上的天子会在房顶上给你撒花,那些人间的天子会一天24小时来敲你的门,你一定会碰到你的鸿儒——无论是人间的还是天上的。所以,首先你自己先必须达到那个深度,达到那个空性跟喜乐合一的深度,然后其他的一切就都会有了。
——摘自《庄子耳语》020 夕阳 著
《首楞严经行法释要》程叔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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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师程公(程叔彪库士),号春江病叟,别号解脱长者。上海奉贤人,毕业于北京大学。早年曾前铁道部任文职在工作。程公宿根依赖,一生淡于名利,谛信佛法,通达大乘义理,融会禅、密、净而归一心。
程公修初学时,即得亲近密宗大德(诺那上师、圣露上师、贡噶上师、督噶上师。参见《五师回忆录》。)通达密宗义理,修持修行,深达法要,证悟心源。后又趋禅宗大德虚云大师,随侍多年,蒙师摄受。在大师之殷重教诲,惊棒喝下,契入一心,圆融无疑矣。程公之证悟深得大师印可。大师曾录写张拙诗一首上款是叔彪,下款是虚云,以作纪念。
是时正值四十年代初,日寇入侵,国难方殷。虚云大禅师为使中华民族早日解脱战难之苦,亲自在重庆启建祈祷和平法会,日夜不停拜大悲忏,四十九天之久。程公一直伴随侍大师身边,形影不离,至心念大悲咒,观音圣号,念念不断。自曰:『发心修行,不忘劫历父母众生,今日为救众生,为济济事业,我应尽心。』可见程公爱国之深,悲心之切也。
程公依虚云大师开示,常端坐无念,一日,于打坐时,身漏,明见自性。出定后,觉清凉自在,即禀告大师本人证悟之体验,万缘放下,一念不生,不落无记,久久全身掉落,钢琴虚空,觉明虚净。 大师若为之印证:理上明心,事上见性。
程公于彻悟后,著作有:
一、《大佛顶首楞严经行法释要》(三十余万字)
二、《无门直指》(五十余万字)
程公于九十岁,仍耳聪目明,自曰:『不久人世了。』乃又着有《佛法大意》、《佛法简述》、《五师录》、《楞严经是真非伪》。四小册。
程公悲愿重重,利生心切,不辞辛,不顾年高,劳勤于著述,以文字般若,引导后学之人,普入佛之正知见也。彼开导后学,耳提面命,契理契机,不厌不倦。如曾于去年八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对萧君家隽开示云:『汝修持净土二十多年了,必要兼修禅宗,应一门深入,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四臂观音、破瓦法,是密宗往生西方净土法门,应修持的。要知弥陀即般若,般若即弥陀。一如不二也。』
又对陈君妙丽开示:『禅宗是佛长子,对机者先修禅宗,等破本参以后,应兼修净土,梁皇忏、大悲忏应常拜,求佛加被,以明悟自心。坐禅时应不思善、不思恶、不落无记、亲见本性。破瓦法应兼修。明心后,信愿念佛,不禅而禅,不修而修,才是禅净双修。禅若要参,愈参愈远。贴体衣衫不去国外,不是更好吗!禅宗那有那么多啰苏,直下就是!』
程公于十九年农历七月十六日示疾,突患小中风,然神志清醒,目光炯炯,乃关照后事。其时彭慧居士等及各随侍在侧。八年农历八月初六日上午十时卅分念佛而逝,九小时后头顶犹温,卅小时后沐浴更衣,四肢柔软如生。 一夜前往生,陈君妙丽梦程公示现圆寂之相,次日往谒程公,果然已往生了。她乃坐遗体旁念佛,闻到阵阵檀香,久久不散,彭慧居士及程公之子女等亦同时闻到。寿九十岁。遗体火化后,出现加固子与舍利花,遵命嘱咐将骨灰撒入江河,与水族结缘。复旦大学教授应成一老居士挽云:
功行该显密禅净之全得大圆满
作品讲述继杨欧范江而后放无量光
吾于修学中亲近程公多年,深得法益,叹为希有,真大善知识也。程公行解相应,顶门具眼,实为末法之良师。随侍数年,步骤颇多,难以一一尽叙。今略举二点为鉴:
其一,程公一再殷切教戒学人:『我佛世尊之慈悲开导,加持护念,众生才得闻佛法,修戒定慧,教下如是,禅宗亦不例外。吾人为何不可求佛加被呢?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是了。』程公此番开导,亦正针对我们人执空之偏见,直下揭示了空有不二、芸芸众生一如祈求道义谛。一生修学中行解相应,不落二边,虽已彻悟心源,仍每日礼佛停止(十万大礼拜礼拜),愈到晚年行持愈切。念佛,切愿生西。』实是心之流露也,学人至今难以忘怀。无所住而生其心,是程公一生行之真理,亦是程公修后学之宝鉴。
其二,程公一再提示学人,《金刚经》云:『凡相,皆是虚妄。』又复教戒:『修禅行人若诸境界出现时,万万不可贪着,俱乐、明、空等相,均是幻妄。若一有欢喜执着,重则着魔发狂,轻则倒退,不能开悟。定中所见之相,勿外人说。除非求善知识印证方可说。』程公此开示,金刚金刚王宝剑,斩断吾人修行中一切妄执。真是无染无着当体空,邪诱魔挠均无踪。程公相应修行成就,由其一法不立,彻悟心源,行解相应 ,回归净土。实是吾人末法修行中之楷模与明师,吾庆幸此生有缘得遇,实希有难逢,宜教奉行,不空过也。《无门直指》手稿,依程公原存于彭慧居士处,一九四年秋,彭慧居士将离沪赴澳洲,祭书殷请上海佛教书局付印。者,《无门直指》出版,因殊缘胜,众生有今福也。愿诸读者大开智慧之门,捐赠书即将获心地法门之启,程公当在常寂光中含笑如矣。
菩萨戒弟子佘雷拜撰
十一六年农历二月十五日于上海时年九十二岁
《佛法简述》程叔彪
《无门直指》程叔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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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师程公(程叔彪库士),号春江病叟,别号解脱长者。上海奉贤人,毕业于北京大学。早年曾前铁道部任文职在工作。程公宿根依赖,一生淡于名利,谛信佛法,通达大乘义理,融会禅、密、净而归一心。
程公修初学时,即得亲近密宗大德(诺那上师、圣露上师、贡噶上师、督噶上师。参见《五师回忆录》。)通达密宗义理,修持修行,深达法要,证悟心源。后又趋禅宗大德虚云大师,随侍多年,蒙师摄受。在大师之殷重教诲,惊棒喝下,契入一心,圆融无疑矣。程公之证悟深得大师印可。大师曾录写张拙诗一首上款是叔彪,下款是虚云,以作纪念。
是时正值四十年代初,日寇入侵,国难方殷。虚云大禅师为使中华民族早日解脱战难之苦,亲自在重庆启建祈祷和平法会,日夜不停拜大悲忏,四十九天之久。程公一直伴随侍大师身边,形影不离,至心念大悲咒,观音圣号,念念不断。自曰:『发心修行,不忘劫历父母众生,今日为救众生,为济济事业,我应尽心。』可见程公爱国之深,悲心之切也。
程公依虚云大师开示,常端坐无念,一日,于打坐时,身漏,明见自性。出定后,觉清凉自在,即禀告大师本人证悟之体验,万缘放下,一念不生,不落无记,久久全身掉落,钢琴虚空,觉明虚净。 大师若为之印证:理上明心,事上见性。
程公于彻悟后,著作有:
一、《大佛顶首楞严经行法释要》(三十余万字)
二、《无门直指》(五十余万字)
程公于九十岁,仍耳聪目明,自曰:『不久人世了。』乃又着有《佛法大意》、《佛法简述》、《五师录》、《楞严经是真非伪》。四小册。
程公悲愿重重,利生心切,不辞辛,不顾年高,劳勤于著述,以文字般若,引导后学之人,普入佛之正知见也。彼开导后学,耳提面命,契理契机,不厌不倦。如曾于去年八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对萧君家隽开示云:『汝修持净土二十多年了,必要兼修禅宗,应一门深入,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四臂观音、破瓦法,是密宗往生西方净土法门,应修持的。要知弥陀即般若,般若即弥陀。一如不二也。』
又对陈君妙丽开示:『禅宗是佛长子,对机者先修禅宗,等破本参以后,应兼修净土,梁皇忏、大悲忏应常拜,求佛加被,以明悟自心。坐禅时应不思善、不思恶、不落无记、亲见本性。破瓦法应兼修。明心后,信愿念佛,不禅而禅,不修而修,才是禅净双修。禅若要参,愈参愈远。贴体衣衫不去国外,不是更好吗!禅宗那有那么多啰苏,直下就是!』
程公于十九年农历七月十六日示疾,突患小中风,然神志清醒,目光炯炯,乃关照后事。其时彭慧居士等及各随侍在侧。八年农历八月初六日上午十时卅分念佛而逝,九小时后头顶犹温,卅小时后沐浴更衣,四肢柔软如生。 一夜前往生,陈君妙丽梦程公示现圆寂之相,次日往谒程公,果然已往生了。她乃坐遗体旁念佛,闻到阵阵檀香,久久不散,彭慧居士及程公之子女等亦同时闻到。寿九十岁。遗体火化后,出现加固子与舍利花,遵命将骨灰撒入江河,与水族结缘。复旦大学教授应成一老居士挽云:
功行该显密禅净之全得大圆满
作品讲述继杨欧范江而后放无量光
吾于修学中亲近程公多年,深得法益,叹为希有,真大善知识也。程公行解相应,顶门具眼,实为末法之良师。随侍数年,步骤颇多,难以一一尽叙。今略举二点为鉴:
其一,程公一再殷切教戒学人:『我佛世尊之慈悲开导,加持护念,众生才得闻佛法,修戒定慧,教下如是,禅宗亦不例外。吾人为何不可求佛加被呢?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是了。』程公此番开导,亦正针对我们人执空之偏见,直下揭示了空有不二、芸芸众生一如祈求道义谛。一生修学中行解相应,不落二边,虽已彻悟心源,仍每日礼佛停止(十万大礼拜礼拜),愈到晚年行持愈切。念佛,切愿生西。』实是心之流露也,学人至今难以忘怀。无所住而生其心,是程公一生行之真理,亦是程公修后学之宝鉴。
其二,程公一再提示学人,《金刚经》云:『凡相,皆是虚妄。』又复教戒:『修禅行人若诸境界出现时,万万不可贪着,俱乐、明、空等相,均是幻妄。若一有欢喜执着,重则着魔发狂,轻则倒退,不能开悟。定中所见之相,勿外人说。除非求善知识印证方可说。』程公此开示,金刚金刚王宝剑,斩断吾人修行中一切妄执。真是无染无着当体空,邪诱魔挠均无踪。程公相应修行成就,由其一法不立,彻悟心源,行解相应 ,回归净土。实是吾人末法修行中之楷模与明师,吾庆幸此生有缘得遇,实希有难逢,宜教奉行,不空过也。《无门直指》手稿,依程公原存于彭慧居士处,一九四年秋,彭慧居士将离沪赴澳洲,祭书殷请上海佛教书局付印。者,《无门直指》出版,因殊缘胜,众生有今福也。愿诸读者大开智慧之门,捐赠书即将获心地法门之启,程公当在常寂光中含笑如矣。
菩萨戒弟子佘雷拜撰
十一六年农历二月十五日于上海时年九十二岁
《无门直指》序
程公於彻悟後,著述有:
一、《大佛顶首楞严经行法释要》(三十余万字)
二、《无门直指》(五十余万字)
程公於九十岁时,仍耳聪目明,自曰:『不久人世了。』乃又著述《佛法大意》、《佛法简述》、《五师回忆录》、《楞严经是真非伪》。四小册。
程公悲愿重重,利生心切,不辞辛劳,不顾年高,勤於著述,以文字般若,指引後学之人,普入佛之正知见也。彼开导後学,耳提面命,契理契机,不厌不倦。如曾於一九八一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对萧君家隽开示云:『汝修持净土二十多年了,不必兼修禅宗,应一门深入,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四臂观音、破瓦法,是密宗往生西方净土法门,应修持的。要知弥陀即般若,般若即弥陀。一如不二也。』又对陈君妙丽开示:『禅宗是佛长子,对机者先修禅宗,等破本参以后,应兼修净土,梁皇忏、大悲忏应常拜,求佛加被,以明悟自心。坐禅时应不思善、不思恶、不落无记,亲见本性。破瓦法应兼修。明心後,信愿念佛,不禅而禅,不修而修,才是禅净双修。禅若要参,愈参愈远。贴体衣衫不穿上去,不是更好吗!禅宗那有这么多噜苏,直下就是!』
程公於一九八一年农历七月十六日示疾,突患小中风,然神志清醒,目光炯炯,乃关照後事。其时彭慧居士等及家属随侍在侧。至一九八一年农历八月初六日上午十时卅分念佛而逝,九小时後头顶犹温,卅小时後沐浴更衣,四肢柔软如生。往生之前一夜,陈君妙丽梦见程公示现圆寂之相,次日往谒程公,果然已往生了。她乃坐遗体旁念佛,闻到阵阵檀香味,久久不散,彭慧居士及程公之儿女等亦同时闻到。程公享寿九十岁。遗体火化後,出现坚固子与舍利花,遵遣嘱将骨灰撒入江河,与水族结缘。复旦大学教授应成一老居士挽云:
功行该显密禅净之全得大圆满
著述继杨欧范江而後放无量光
吾於修学中亲近程公多年,深得法益,叹为希有,真大善知识也。程公行解相应,顶门具眼,实是末法之良师。随侍数年,获益颇多,难以一一尽叙。今略举二点为鉴:
其一,程公一再殷切教诫学人:『我佛世尊之慈悲开导,加持护念,众生才得闻佛法,修戒定慧,教下如是,禅宗亦不例外。吾人为什么不可求佛加被呢?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是了。』程公此番开导,亦正针对吾人执空之偏见,直下揭示了空有不二、理事一如之中道义谛。程公在一生修学中行解相应,不落二边,虽已彻悟心源,仍每日礼佛不间断(十万大礼拜圆满),愈到晚年行持愈切。殷重告诚诸多学人:『觉了梦幻,至心念佛,切愿生西。』实是悲心之流露也,学人至今难以忘怀。无所住而生其心,是程公一生修行之宗旨,亦是程公开导後学之宝鉴。
其二,程公一再提示学人,《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又复教诫:『修禅行人如有各种境界出现时,万万不可贪着,不论乐、明、空等相,均是幻妄。若一有欢喜执着,重则着魔发狂,轻则倒退,不能开悟。定中所见之相,勿向外人说。除非求善知识印证方可说。』程公这一开示,犹如金刚王宝剑,斩断吾人修行中一切妄执。真是无染无着当体空,邪诱魔挠均无踪。程公之所以修行成就,由其一法不立,彻悟心源,行解相应,回归净土。实是吾人末法修行中之楷模与明师,吾庆幸此生有缘得遇,实希有难逢,宜依教奉行,不空过也。《无门直指》手稿,程公原存於彭慧居士处,一九九四年秋,彭慧居士将离沪赴澳洲,将此书殷请上海佛教书局付印。今者,《无门直指》即将出版,因缘殊胜,众生有福也。愿诸读者大开智慧之门,於此书获心地法门之启钥,程公当在常寂光中含笑如如矣。
菩萨戒弟子 佘雷拜撰
一九九六年农历二月十五日於上海 时年九十二岁
序文作者介绍
佘雷居士业医,浙江平湖人,上海佛教界知名老居士。一生精研佛学,虔诚修持。一九四七年,范古农居士创办法相学社,佘雷居士为发起人之一。一九五三年,曾任上海第八届佛教居士林副林长。於一九九六年八月十八日下午二时四十五分,在念佛声中刹那之间安然往生。神态安祥,面容如生。(无疾而终。)单独火化时,出现彩色坚固子与舍利花,具有光明。
佘雷老居士德高望重,通达法相,契悟本性,曾得程公印可。晚年归心净土,信愿具足,行解相应,勤诵弥陀,一心不乱。常开导後学:『值此末法时期,信愿念佛,往生净土尤为重要,时节因缘耳。』又云:『净土法门之成就,重在信愿,谛信无疑,唯佛是念,临终决定往生矣。』佘老於圆寂之前,又再三教诲:『修行人在活着时即应当「死去。」(死去——指生死缘心息灭。)觉了本源,空中行步,始谓真修行,幸勿蹉跎岁月,辜负此生也,勉之勉之。』此诚佘老大善知识之悲心也,普愿佛门同仁,真实发心,真实行持,共赴莲池,同生极乐。
古德云:『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又云:『发菩提心,证菩提果。』综观程公佘老二位大德,毕生之殊胜成就,实堪称近代居士中希有之楷模与明师,真正可谓:上求佛道,下度众生矣。
菩萨戒弟子 陈妙丽拜撰
一九九七年农历丁丑年十二月初八日於上海
文前劝读
仁某种著述之前,通常有一篇序文。现在既无料能做序文,但是又想说话,如写此劝请的话在本文之前,至于序文,有待来哲了,或可将本书目录作为序文吧。
见到本书的,我希望他通读一遍。或谓颇不易读,或谓难懂。诚然,本书引文极广,佛言祖语,一大法苑也。读者始从消文,乃至到见本书作者之意,自是须反覆思惟。但亦不无骤契竟者。信仰佛法,始从见闻三宝来。这也不外乎因缘果报。不过,不同於生死业因缘果报吧了。所以事相三宝,不属於遍计所执范畴。但佛法的真谛不在事相中。换句话说,就是在事相中是捞摸不着的。这话也并非教你扬下事相,而去空中钉楔,而是说明事相本身是无常的。无常的就是生死的。生死的,就是生灭中收。那末,所谓了生死,是了的什么生死呢?现在仁者在读本书时,某甲在写本文时,虽然时方各异,而仁与某甲於此共同造作因行,奚能拨无未来无常生灭之果熟。一旦缘熟,若识若根若境,显现起来了。虽然不无显现,毕竟事属无常幻现。虽然有如梦幻,毕竟要粉墨登场。见闻三宝者,当然他具有净业缘生识根境的部分之异熟果报。否则是碰不到的。能够生信仰的,当然还要根器好一些。然而懂在事相上信受,不足恃也。何以故?无常法变迁不定故。毕竟还未亲见,所以必须契证。宗下于唐代以後,特开方便法门,令人参话头。参话头的妙处,可使已发生死切心者,从而陡起真疑。疑疑重疑疑,疑情结秀。疑不堕尔识,此际分别五俱意识与分别法尘,遽尔被真疑一斩二段。亦不可能吐露於人。於此可见所谓参话头,实际上是要行人於生死切心下,兴起勇猛相续不断的真疑。然後方可达到为师者所期弟子的不期然而然的[固-古+力]地桶脱。故知教下有开大圆解之语,相宗有证正比量之言,与禅宗之破本参,异途同归,殊非两般。
清代以来,禅宗衰下,净宗普兴。部分行人不知权现,竟互执是非。本书作者有鉴於此,特将本书内容之中,禅净双修文下半篇示於二讲师。俾息诤论,而利行持。读者如能放下闲情,潜心研读,当能见此意。洞宗偈云:『但能不触当今讳,也胜前朝断舌才。』作者实可当也。
解脱长者程叔彪和他的五位上师
吾师程公(程叔彪居士),号春江病叟,别号解脱长者。上海奉贤人,毕业于北京大学。早年曾在前铁道部任文职工作。程公宿根深厚,一生淡于名利,谛信佛法,通达大乘义理,融会禅、密、净而归一心。
程公最初修学时,即得亲近密宗大德(诺那上师、圣露上师、贡噶上师、督噶上师。详见《五师回忆录》。)通达密宗义理,修持实践,深达法要,证悟心源。後又亲近禅宗大德虚云大师,随侍多年,蒙师摄受。在大师之殷重教诲,严厉棒喝下,契入一心,圆融无疑矣。程公之证悟深得大师印可。大师曾录写张拙诗一首上款是叔彪下款是虚云,以作纪念。
是时正值四十年代初期,日寇入侵,国难方殷。虚云大禅师为使中华民族早日解脱战难之苦,亲自在重庆启建祈祷和平法会,日夜不停拜大悲忏,四十九天之久。程公一直随侍大师身边,形影不离,至心念大悲咒,观音圣号,念念不断。自曰:『发心修行,不忘历劫父母众生,今日为救民众,为济苦难,吾应尽心。』於此可见程公爱国之深,悲心之切也。
程公依虚云大师开示,常端坐无念,一日,於打坐时,身心脱落,明见自性。出定後,感觉清凉自在,即禀告大师自己证悟之体验,万缘放下,一念不生,不落无记,久久身心脱落,犹如虚空,觉明虚净。大师当下为之印证:理上明心,事上见性。
程公於彻悟後,著述有:
一、《大佛顶首楞严经行法释要》(三十余万字)
二、《无门直指》(五十余万字)
程公於九十岁时,仍耳聪目明,自曰:『不久人世了。』乃又著述《佛法大意》、《佛法简述》、《五师回忆录》、《楞严经是真非伪》。四小册。
程公悲愿重重,利生心切,不辞辛劳,不顾年高,勤於著述,以文字般若,指引後学之人,普入佛之正知见也。彼开导後学,耳提面命,契理契机,不厌不倦。如曾於一九八一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对萧君家隽开示云:『汝修持净土二十多年了,不必兼修禅宗,应一门深入,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四臂观音、破瓦法,是密宗往生西方净土法门,应修持的。要知弥陀即般若,般若即弥陀。一如不二也。』
又对陈君妙丽开示:『禅宗是佛长子,对机者先修禅宗,等破本参以后,应兼修净土,梁皇忏、大悲忏应常拜,求佛加被,以明悟自心。坐禅时应不思善、不思恶、不落无记,亲见本性。破瓦法应兼修。明心後,信愿念佛,不禅而禅,不修而修,才是禅净双修。禅若要参,愈参愈远。贴体衣衫不穿上去,不是更好吗!禅宗那有这么多噜苏,直下就是!』
程公於一九八一年农历七月十六日示疾,突患小中风,然神志清醒,目光炯炯,乃关照後事。其时彭慧居士等及家属随侍在侧。至一九八一年农历八月初六日上午十时卅分念佛而逝,九小时後头顶犹温,卅小时後沐浴更衣,四肢柔软如生。往生之前一夜,陈君妙丽梦见程公示现圆寂之相,次日往谒程公,果然已往生了。她乃坐遗体旁念佛,闻到阵阵檀香味,久久不散,彭慧居士及程公之儿女等亦同时闻到。程公享寿九十岁。遗体火化後,出现坚固子与舍利花,遵遣嘱将骨灰撒入江河,与水族结缘。复旦大学教授应成一老居士挽云:
功行该显密禅净之全得大圆满
著述继杨欧范江而後放无量光
吾於修学中亲近程公多年,深得法益,叹为希有,真大善知识也。程公行解相应,顶门具眼,实是末法之良师。随侍数年,获益颇多,难以一一尽叙。今略举二点为鉴:
其一,程公一再殷切教诫学人:『我佛世尊之慈悲开导,加持护念,众生才得闻佛法,修戒定慧,教下如是,禅宗亦不例外。吾人为什么不可求佛加被呢?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是了。』程公此番开导,亦正针对吾人执空之偏见,直下揭示了空有不二、理事一如之中道义谛。程公在一生修学中行解相应,不落二边,虽已彻悟心源,仍每日礼佛不间断(十万大礼拜圆满),愈到晚年行持愈切。殷重告诚诸多学人:『觉了梦幻,至心念佛,切愿生西。』实是悲心之流露也,学人至今难以忘怀。无所住而生其心,是程公一生修行之宗旨,亦是程公开导後学之宝鉴。
其二,程公一再提示学人,《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又复教诫:『修禅行人如有各种境界出现时,万万不可贪着,不论乐、明、空等相,均是幻妄。若一有欢喜执着,重则着魔发狂,轻则倒退,不能开悟。定中所见之相,勿向外人说。除非求善知识印证方可说。』程公这一开示,犹如金刚王宝剑,斩断吾人修行中一切妄执。真是无染无着当体空,邪诱魔挠均无踪。程公之所以修行成就,由其一法不立,彻悟心源,行解相应 ,回归净土。实是吾人末法修行中之楷模与明师,吾庆幸此生有缘得遇,实希有难逢,宜依教奉行,不空过也。《无门直指》手稿,程公原存於彭慧居士处,一九九四年秋,彭慧居士将离沪赴澳洲,将此书殷请上海佛教书局付印。今者,《无门直指》即将出版,因缘殊胜,众生有福也。愿诸读者大开智慧之门,於此书获心地法门之启钥,程公当在常寂光中含笑如如矣。
菩萨戒弟子 佘雷拜撰
一九九六年农历二月十五日於上海 时年九十二岁
程叔彪居士的五位上师
诺那活佛
大约在五十余年前于南京油房巷皈依金刚上师诺那呼图克图,先传四臂观音简修法,后传单身弥陀佛法,最后传双身弥陀法,实际就是破瓦法。
圣露活佛
后在南京时又皈依金刚上师圣露呼图克图,圣师是老人的根本上师,从开始的六皈依四加行,以至金刚持佛、金刚亥母、上乐金刚、四臂观音、红观音、马头金刚,以及观世音菩萨化身的二十一度母等大部分文武男女单身双身的化身菩萨诸法暨六成就、大手印、麻哈嘎拉等等,都已传授。关于双身方面,圣师对老人单独传授,并且对老人说:“你修的时候,最好到我面前来修”,以防万一动了俗念,就有堕落地狱的危险,所以要在圣师面前修,当时圣师即可拉住,使得免堕。
贡噶活佛
老人的第三位皈依师是金刚上师贡嘎呼图克图。贡师汉语说得很好,尤其把男子产生另一个人的过程,术语称为意生身讲的高深详尽,嘱咐要极小心谨慎。一晚为迟走的部分皈依弟子说要灌顶,并说:“所有今晚受到这次灌顶之后,从明天起即使什么也不修,最多不会过三世,亦决定成就。”有一天适逢日蚀,贡师说:“凡在这一天各人所做持诵功德,比较他日所做同数的持诵等功德要大得多。”所以这一天由师带同我们专做持诵功德。
督噶活佛
金刚上师督噶呼图是老人的第四位皈依师,也是皈依善知识中最年轻的一位。有一天老人在重庆一所楼房内抬头忽见督师站在房前走廊内赶去叩接,献上“哈达”,督师传授各种神通的方法并说:“不要告知别人”。又传财神法而去。
后来督师来上海叫我去,但带信弟子对地址说得不清楚,正在设法找寻时,忽然耳朵里听见督师的说话声,一直引导老人找到督师的住处,声音即没有听见了。亲身领教到督师的神通,但老人对各种神通都没有去修。
虚云大师
老人第五位皈依师是禅宗祖师虚云老和尚,师说:“佛所说的经很多,其中最与现在我们众生相宜的有一部分经名叫《楞严经》,内有二位菩萨有很要紧的话要注意。”
日本侵略中国很厉害时,政府林主席办祈祷和平,主办这个道场的和尚由虚云老和尚来担任,日夜不停的拜大悲忏四十九天之久。
后来师父给我一张白色宣纸小条幅上款式:(叔彪)下款是(虚云)中间写的张拙诗一首。
老人曾禀告师尊云:“清朝某系雍正,逝世后曾生兜率天亲见弥勒(当来下生弥勒佛)菩萨曰:汝杀业太重,当回娑婆。即重来娑婆受生云云”。比丘密参师,菩萨戒弟子蔡楚昂、佘雷,均知其事。故老人于大彻大悟后,誓愿带业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发愿再来娑婆普度一切众生无已也。详见无门直指禅净双修一节。之后,附春江病叟十二誓愿即知一切老人昔著《拣魔辩异录》犹历历在心。
老人又曾禀告师尊,他明心见性,然后万缘放下,一念不生,不落无记,结跏趺坐,约二十分钟后明心,理上明后又事上眼见自性,觉明虚净,犹如晴空。师印证之。以上三位亦均知其事也。
老人于大彻大悟后著述有:一、《首楞严经行法释要》三十余万字;二、《无门直指》四十余万字。老人于九十岁时仍耳聪眼亮,自曰:“不久人世了。”乃又述《佛法大意》、《佛法简述》、《五师回忆录》、《楞严经是非真伪》四小册。
老人于一九八一年八月十四日星期五即农历七月十五日对后学萧君家隽开示云:您修持净土已二十多年了,不必兼修禅宗,应一门深入,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四臂观音法、破瓦法是密宗净土,应修持的。要知道弥陀即般若,般若即弥陀,一如不二也。
又对陈君妙丽开示云:禅宗是佛之长子,对机者先修禅,等破本参明心后应兼修净土,梁皇忏、大悲忏应常拜,并求佛加被令自己从速开悟,坐禅时应不思善不思恶,不落无记,坐到明明朗朗,清清楚楚,时时直下就是。破瓦法应兼修,明心后信愿念佛,不禅而禅,不修而修,才是禅净双修,禅若要参,愈参愈远,不疑则彻悟,可以不用拐杖,以免丢下拐杖时又困难,贴体衣衫不穿上去,不是更好吗!禅宗哪有这么多啰嗦,直下就是。
须知我们佛教徒一切佛法都是本师释迦牟尼佛金口诚言,我们才能从闻思修,禅宗当然也不例外,为什么不可以求佛加被呢?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是了。
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修禅行人如有各种境界出现时万万不可贪著,不论乐、明、空等相,均是妄幻,如一有欢喜贪著,重则著魔发狂,轻则倒退,不能开悟也。勿向外人说,除非求善知识印证方可说也。
老人次晨农历七月十六日晨,突然小中风,神志仍清楚,乃关照后事。至一九八一年九月三日,农历八月初六上午十时半念佛而逝,九小时后头顶犹温,三十小时后沐浴更衣,四肢柔软如生,往生之前一夜,陈君妙丽梦见老人示现圆寂之相,次日往谒老人,果然已往生了。她乃坐老人遗体旁念佛,闻到檀香香味,另彭慧居士、老人的女儿亦嗅到。陈妙丽居士并看见老人遗体之头面显现白光,并见老人遗体出现白骨之相,又佘雷居士亦见老人患病卧床,病体头顶显现紫色光之圆圈,并示现白骨相,以上诸相乃唯心所造,均妄也,行人应破相。
老人享寿九十岁
挽云:
功行该显密禅净之全得大圆满
主述继杨欧范江而后放无量光
遗体火化后,出现坚固子与舍利花,骨灰撒江湖中喂鱼。
后学应成一拜撰 一九八二年二月
怙主祈祷文
圣露活佛
圣露活佛
普济寺四世活佛世都登僧旺波,简称圣露(藏语,汉意为智慧),纳西族。
民国四年( 1915)正月十四日生于丽江白马里金龙村的书香世家。7岁迎请至普济寺行坐床大典,经辨认前世用物无误,全寺僧侣无不喜悦,据说有一僧因藏匿前世之碗而受到圣露呵斥。圣露 12岁拜文峰寺活佛(各寺活佛轮流住持)为师。
16岁赴青海从师于果度法师习修 6年,旋助四宝法王第十一世旺丘嘉波登位。
22 岁至楚普寺大宝法王处,蒙大灌顶,赴拉萨大会, 2年后晋升格西(藏语,汉意为博士),旋晋为呼图克图(呼图克图为蒙语,汉意为圣者或圣人,清代皇上授予藏族、蒙古族地区藏传佛教的封号,凡授这一封号的活佛均载入蕃院册籍)。
民国二年( 1913)圣露途经尼泊尔、印度、缅甸回到丽江。圣露回寺后,见寺规涣散,房屋破损,僧侣生活贫困,他重新启用善于当家理财的灿聚吐尼,将其经商所得的钱财修缮寺院,发给每个僧人缝制两套氆氇僧服,数年间寺院修缮一新,僧侣日增,香火旺盛,名声远扬。滇西北十三大寺公推圣露活佛总管兼文峰寺开顶导师。
民国 22年( 1933)协同格桑泽仁(时任讨逆第十路军总指挥少将参军、西康省党委特派员、边防军总司令)赴康区宣慰平叛僧俗,安定后返回丽江。
丽江是木氏土司世居之地,明天启年间土知府木增在芝山建解脱林(又名福国寺),初由几个受过比丘戒的僧人住持。
清康熙年间,大宝、四宝二法王朝圣鸡足山到丽江,驻锡于福国寺,法王返回时领去纳西青年男子 6人到德格习修藏经及噶举派(白教)密法,学成回丽,将原汉传佛教寺庙改为喇嘛寺,为藏传佛教密法传入丽江之始。乾隆初,指云寺开山祖师普济村人罗森习修佛法有悟,率领两个侄子及两个外甥出家到福国寺削发为僧,后成为普济寺开山祖师;罗森之侄登僧,俗名和典,经四宝法王认定为活佛。登森圆寂后转生于和氏之家,从此名门望族的和氏成为一门三代人的活佛世家。普济寺三世活佛坦青圆寂,圣露出世,迎请普济寺行坐床大典,习修藏文经典, 12岁入文峰寺,从师于文峰寺活佛(已故厄堆之外甥)门下,活佛对圣露关爱并重。
1934年,圣露从师于青海著名大善知识(藏语,汉意为博士)上师,甚为器重,屡为灌顶授以经咒习修 3年,时值大宝法王第十五世喀哈多杰来青海,求法于果度法师,圣露与法王同受无上密法 3年,期间圣露还结识了九世班禅,班禅也很器重圣露品行学识。并扶四宝法王十一世英贤多杰登位,大宝法王特邀圣露返藏习修,途中圣露闻曾祖父病故,取道理塘中甸回到丽江操办丧事,后到文峰寺静坐堂,静修 1年,专学礼仪 1年。
1930年,滇西北十三大寺公推圣露为中华佛教总会云南丽、维、中、永分会会长,册封为“震旦之屏藩”。他在主持丽、维十三大寺兼任静坐堂导师期间,培养出寿国寺却尼活佛、普济寺都巴荣登及达摩寺、兴化寺、文峰寺的一批佛学造诣高深的僧侣弟子。
1930年,时任丽维十三大寺副主持的指云寺十五世白玛赤旺秋东宝活佛圆寂,在圣露的精心主持下,各大寺秩序井然。
1933年,维西县叶枝土司王嘉禄胞弟寿国寺明炯活佛行坐床大典,圣露亲往主持大典。
1935年,云南省政府为纪念抗日阵亡将士设水陆道场,托丽江县长代表云南省政府敦请圣露来省主持法会,率丽江各大寺僧侣十多人,下塌于归云楼,建烈士祠,启建密坛,修金刚持大法,在昆讲经传教,慷慨激昂地宣讲救国经、爱国经,深受政府僧俗各界敬重。法事毕,因昆明大旱无雨,经圣露祈念龙王施水经,施展佛法得灵验,同时还治愈几位达官贵人亲属疑难病症而名声远播,纷纷前来叩拜皈依佛门作圣露弟子。
1936年,圣露率僧侣及弟子 22人至小鼓浪,由弟子黄实(高官)筑建新楼供养圣露及僧侣传习颇哇法,受法开顶者有高官顾视高、沈永福、黄实、灿英等男女居士共 22人。
1936年,圣露应云南省主席龙云邀请书写藏文 4块刻于大理石面后嵌入高 6丈 6尺藏式佛塔楞严塔上层四角。
1936年 10月 18日,圣露率僧徒世鲁、区楚、青巴、鲁都、巴松、明楚等人由昆启程抵越南河内,中国驻越南总领事许某为圣露设宴洗尘并求开示。次日晨,副领事钟镇至圣露寓所求皈依,许总领士夫人也皈依为弟子。同年 11月 8日抵香港下塌于跑马地一姓黄大户家传金刚持法,当天,港人谢公义等 50余人皈依佛门为弟子,灌顶者达百多人,并向圣露再求颇哇法。 16日在黄宅举行第二次法会,广州佛教界推选代表来港参加,圣露又传四臂观音及弥陀二法。 22日传四加行亥母等法,有数十人皈依佛门为弟子,并为数百人灌顶。
同年 11月 28日应国民政府之邀由港启程抵上海,受到党、政、军、商、宗教和各界热烈欢迎。 29日由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接至南京陵园新村,下榻于高官朱益芝宅。 12月 1日为佛门弟子传授金刚亥母法,依法灌顶,受法者有朱益芝母亲、眷属、亲友等。从 6日起习修颇哇法, 11日先后一律开顶。圣露代表信奉藏传佛教的蒙古、藏、纳西等民族及宗教界到南京共商国事,并受到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召见。班禅因病,特电南京由圣露活佛为他的全权代表,圣露在南京期间,广泛接触军、政、宗教民众团体上层人士,在各寺庙设坛轮流宣讲爱国经宣扬抗日,讲民族团结和统一,深受各界人士崇敬。
1937年,圣露用募捐所得资金及丽江大商人李达三等信善众人大力支持和捐资下,将普济寺大殿覆盖铜瓦,成为始建于明万历三十年( 1602)的昆明金殿后的第二座气势恢宏、雄伟壮丽的铜瓦殿。院内有两株近 200多年的古树云南海棠,苍老遒健,虬枝横逸,每年中春开放,花红似火,十分艳丽,树干挺拔、花枝摇曳。 1987年 12月云南省政府公布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941年,国民政府再次邀请圣露到重庆主持超度抗战阵亡将士法事,同时请他参与组织“蒙、回、藏联合慰劳抗日将士代表团”,由蒙古族詹佳活佛任首席代表,圣露任副首席代表。是年,圣露带外孙和士荫及随侍僧侣、翻译前往重庆,受到国民政府各部、院、会的隆重欢迎和接待。国民政府主席林森亲自召见了圣露,授予圣露“普善法师”“呼图克图”名号,并铸印颁给。还由国民政府颁布国民政府令和册文。国民政府主席林森还亲笔手写“灵宇慈云” 4字高悬于寺。圣露一生曾经两次遇难,一是将贵重财物原寄存于李达三家,后搬回寺里因失火而焚毁;二是西藏大商人邦达昌的烟土寄存埋藏于普济寺,被藏商先生告发而全被没收,由普济寺赔偿部分损失。
1941年,圣露活佛因病圆寂于重庆千佛寺,骨灰由政府专机空运回昆明,由丽江各大寺派僧人接回丽江,丽江政府要员、绅士率各族各界代表前往五里牌迎接灵柩,气氛肃默庄严。道路两旁家家门口、铺台上摆设香案天灯,在各界贤达率领下,灵柩缓缓进入古城,十三大寺喇嘛僧侣 100多人口诵经文,有的击打乐器,吹着大号、唢呐,喇嘛僧侣设坛超度圣露法会,圣露活佛灵塔安葬普济寺。
丽江普济寺后山的圣露活佛舍利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