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希那穆提日记(23)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9日

你乘坐一列窄轨火车出行,火车几乎每站停靠,到处是叫卖热咖啡和茶,毯子和水果,甜食和玩具的小贩,他们卖力地兜喊着。睡觉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天亮时,所有的乘客都得乘船由浅海边渡海去那个岛上。那里的火车已等着带你去小岛首府,火车穿行在绿意盎然的乡间,你可望见窗外的丛林和棕榈树,以及茶园和村子。这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充满欢喜的土地。靠海的地方天气又热又湿,但在山那边种植茶树的地方天气相当凉爽,空气里能闻到远古的气息,这里视野开阔,非常的纯朴。但在城里,就像所有的城市看到的那样,到处是噪声、污浊,贫困带来的脏乱和金钱的粗俗;码头那边,停靠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船只。

房子位于一个隐蔽的地方,有一队人出来迎接他,向他献上花环和水果。一天,有一个人问他是否想去看一头幼象,很自然地我们要去看的。这是一头出生才二周的幼象,体形巨大的母象有些紧张,不时地看护着它,他们这样告诉我们。车子带着我们出城,经过脏乱和污浊的地方到达一条水面呈棕色的河,河岸边是一个村子;周围生长着高大厚重的树木。那头黑色的体形巨大的母象和他的幼象在那。他待在那有几个小时,至到母象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必须经人介绍,准予去触碰母象那长长的鼻子,并给象喂了些水果和甘蔗。母象鼻子灵敏的末端要求更多的食物,于是在它的嘴里又放进了些苹果和香蕉。新生的幼象站在母象的二腿中间,小小的鼻子挥动着。它是那头体形大的母象缩小的翻版。最后,母象容许他触摸它的幼象;它的皮肤不是那么的粗糙,鼻子不停地在摆动,比其身上其余部分更可爱。母象一直在注视着,它的饲养员不得不时刻地让母象放心。这真是一只好玩的幼象。

女人走进小屋,非常哀伤。她的儿子在战争中阵亡。“我深深地爱他,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他受过良好教育,指望他将来会是心地善良,聪明能干的人。他死了,这样的不幸为什么要降临在他和我的身上?我们母子间是有着真真切切的情感和爱的啊。这是多少悲惨的事情啊。”她呜咽着,眼泪似乎流淌不止。她握住他的手,不一会她渐渐平息下来听他说话。

我们在孩子的教育上投下了无数的钱,我们含辛茹苦地照顾他们,我们变得深深地依赖于他们,他们充实了我们孤独的生活,因他们我们感到充实,感到血脉的延续。我们为何要受教育呢?是为了要成为科技的机器?是为了在劳动中过我们的日子,死于某种意外或得什么痛苦的疾病?这是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宗教带给我们的生活。全世界每一个妻子或母亲都在痛哭,因战争或是疾病夺取我们的儿子或是丈夫。爱是依附吗?爱是泪水和丧失亲人的悲痛吗?爱是孤独和悲愁吧?爱是自我怜悯和分离的痛苦吗?要是你真爱你的儿子,他会看到你的儿子并没有死于战争。世上曾经历过数以千计的战争,可从来没有母亲和妻子完全拒绝导致战争的行为方式。在悲痛中你会哭泣,然而你还是支持导致战争的制度,虽然并非心甘情愿。爱确信非暴力。

那个男的在述说为什么要和妻子分离。“我们很年青时就结了婚,几年后事情在各方面变的糟糕起来,在性的方面,精神方面,我们彼此间似乎完全无法相融。虽然一开始时,我们互相爱着对方,但逐渐地演变成互相憎恨,分离是不可避免的,律师正在打理此事。”

爱是喜乐和欲望的持续吗?爱是肉体上的快感吗?吸引和满足就是爱吗?爱是思想的用品吗?爱是由某个特定事件所组合起来的东西吗?爱是相伴、仁善和友情吗?如是其中的任何一个占具优先的话,那就不是爱。爱就像死一样是最终的。

穿过林子,草场和开阔的地带,有一条小道通向高山。进山前,有一条长凳,一对老夫妇坐在那,望着阳光照射的山谷,他们经常到这里来。他们坐着没有言语,安静地望着眼前美丽的大地。他们在等着死期的来临。那条山道一直通往雪山。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22)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8日

那个安静的早晨,猴子随处可见,在游廊,屋顶甚至是芒果树上,到处是成群的猴子;它们是脸褐红色的那种。小猴子在树上互相追打,离它们的猴妈妈不远,那只体形大的公猴独自坐着,注视着整群猴子,它们的数量一定有20只之多。它们很具有破坏性,当太阳高高升起后,他们才慢慢地消失在林子的深处,远离人类的住所。那只公猴是第一个离开,其它的猴子安分地跟着离开。接着,鹦鹉和乌鸦回来了,开始它们惯常的叽哩喳啦,以表明它们的存在。其中有一只乌鸦特别会叫,不论是在做什么,总带着它那沙哑的声音,通常是在相同的时刻,开始其没完没了的叫声,至到被驱散为止。日复一日,它会重复这种表演,它的叫声能深深地穿透房间,不知咋的,当它叫声一起,其它的噪音似乎就此消失了。这些乌鸦为避免它们之间剧烈的争吵,行动敏捷,非常机警,这对他们的生存是很有效的。猴子似乎不喜欢它们。今天将会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他是一个清瘦但精壮的人,头型很好看,眼睛总挂着微笑。我们坐在罗望子树荫谅处的长凳上眺望着河水,这棵树是许多鹦鹉和一对仓鸮鸟的家园,在清晨的阳光里它们在晒日光浴。

他说:“我化了许多年在静坐上面,控制我的思想,饮食,一天只吃一餐。我以前是个社会工作者,当多年以前我已放弃这份工作,因为我发现这个工作无法解决人类深层次的问题。仍有许多人在从事这样的社会工作,但是我不再对它有兴趣了。对我而言,去理解静坐的完整意义和它的深度更重要些。各类静坐的学派都提倡某种形式的控制,我练习过不同的门派,但怎么说呢,似乎总没有尽头。”控制包含有分裂即:控制者和被控制事情的分裂,这种分裂就像所有其它的分裂一样,给人的行动和行为带来冲突和扭曲。这种片断化是思想的运作,一个片断试图控制其它的部分,你可以将这种片断称为“控制者”或别的什么名称。这种分裂是人为的而且非常有害。事实上,控制者就是被控制的。思想从其本质上讲是断断续续的,因此这就会产生混淆和悲愁。思想已将世界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国家,不同的意识形态和宗教派别。思想是记忆、经验和知识储存在大脑里的反应,只有当大脑在安全和有序的情形下,它才能有效地、健全地工作。大脑为了在身体上存在下去,它必须免受任何的伤害,外界生存的必要性是容易理解,但心理上的生存就是完全另一回事了,它是思想整合起来的意象生存。思想将存在的事物区分成外在和内在,从这种分裂中,冲突和控制产生了。因为内在的生存,信仰、意识形态、神祇、国家、结论就成为不可或缺的了,由此也带来了数不胜数的战争,暴力和悲愁。对于内在生存的渴望,和与之相应的无数意象,是一种弊病,是不和谐的。思想是不和谐的。它的所有意象,意识形态,他的真理都是自我矛盾的,是具有破坏性的。思想除了它的技术成就外,不论是外在地还是内在地,它所带来的混乱和快乐很快会转为痛苦。去读懂所有这些发生在你日常生活中的,去倾听、去观察思想的运动这是静坐带来的变化。这个变化不是将“我”转变成伟大的“我”,而是意识内容的变化,意识是思想的内容。世界的意识就是你的意识,你是世界,而世界就是你。静坐是思想完全的变化,也是思想的活动。和谐不是思想的果实,它来自于整体的领悟。

清晨的微风已消去,就连一片树叶都纹丝不动,河水也开始完全的静了下来,河对岸的噪声穿越宽阔的河水传到这里。此时连鹦鹉都安静了下来。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21)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7日

一场山雨持续了三、四天,带来了凉爽的天气。地面混漉漉的,十分的泥泞,所有的山路都非常的滑,小溪从徒峭的山彼流下,梯田里的农活都已经停顿下来。林木和茶园烦透了这般的水气;已有一个星期没见阳光了,天气颇为寒冷。山脉位于北面,露出高耸的山峰和覆盖着的皑皑冰雪。寺庙周围的旗子在雨中垂丧着,失去了以往的喜气,风中舞动时的欢快色彩也不见了。电闪雷鸣,在山谷回荡,一层厚雾遮住了锐利的闪电。
次日清晨,天空湛蓝,十分的柔美,高耸的山峰,一派静默,显示永恒的气息,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村子和高山之间是一处深谷,弥散着幽蓝色的雾气。一直向前,晴空中高耸着的便是喜玛拉雅山脉第二高峰。你几乎可以触手可及,但它却离你有几英哩远,你忘记了距离,因为它就坐落在那,它巍峨的气势是如此绝然的完美和不可测量。快要中午时,它消失了,隐没在山谷渐渐变暗的云层里。只有在清晨时它才显现,然后几小时后便又消失了。难怪古人会期望在这些高山上,这些雷声和云层中有神灵显现。为他们生活祈福的神祇深藏在这些无法接近的雪山上。

他的弟子前来邀请你去拜访他们的上师,你礼貌地谢绝了,但是他们经常会来,希望你会改变主意或接受他们的邀请。对他们不懈地邀请你渐渐厌烦了,于是他们决定由他们的上师带上几名他选定的弟子来拜访你。

这是一条吵杂的小路,孩子们在那玩板球,他们有一个球板,而球则是用几块零星的砖头替代。他们叫啊,笑啊,尽情地在玩着,只有当汽车经过时才停顿下来,司机也在专神看着他们的玩法。他们会这样日复一日的玩下去,只是那天早晨当上师带着他那把小巧的,发亮的拐杖前来的时候,他们玩得尤为起劲。

上师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个正坐在铺有薄垫子的地板上,我们于是起立给了上师一块垫子。

他盘腿而坐,将他的藤制拐杖放在前头,那个薄垫子似乎给予他一种很权威的姿式。他已找到了真理,经验到真理,这位已知的他,在向我们打开真理之门。他说出的话,对他或对别人都是金科玉律,你只是一位探索者,但是他已经到达了。你在探索中也许会有迷失,他可以帮助你,用他的那套方法,但是你必须顺从。你平静地回复,所有的寻找和发现都毫无意义,除非心灵免受制约,自由是最初和最后的步骤,心灵服从于任何权威,好比在捕捉错觉,而行动产生悲愁。他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你,时而露出关切的目光,时而露出恼怒的眼神,仿佛你是个疯子。然后他说:“最伟大和最终的经验已传给了我,没有探索者能够拒绝它。”

如果实相或着真理是可以被经验的,那也仅仅是你自己心灵的投射。被经验的不是真理,而只是你自己心灵的创造物。

他的弟子开始坐立不安。信徒毁了他们的导师,也毁了他们自己。他起身告辞,后面跟着他的弟子。孩子们还在街上玩着,有人被罚下场了,传来他们的掌声和欢叫声。

真理无路可寻,不论是历史地,还是宗教地去寻找。真理不是经由辩证法去经验或是去发现的,也不是见之于转换见解和信仰中。当心灵从已知的一切事物中解脱出来,你便会见到真理。那个壮丽的山峰也是生命的奇迹。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20)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6日

这片翠绿的田野上,突兀地长着一棵大树,它占据着整块地方;这是棵古树,山上所长的其它树都对它表示崇高的敬意。在它独处的时候,俯视着欢腾的溪流,山丘以及小木桥对面的农舍。你经过这里时,心里怀有对它的赞美之情,而当你回来再见它,是带着一种更从容的心情。它的树干很粗大,深深地扎根在地上,显得坚实和不可摧毁;它的分枝很长,深褐色,弯弯曲曲;给地面投下充足的遮蔽。夜晚,它回到其独处的本色,不太愿意别人靠近,但在白天的时光里,它却是开放着,欢迎你的到来。这是一棵完整的大树,没有经受过斧和锯的伤害。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坐在树下,你会感受到令你肃然起敬的它所走过的岁月,又因为你独自地和它在一起,所以你意识到它生命的深度和美。

那个年迈的村民疲惫地从你身边走过时,你正坐在木桥上眺望着黄昏的落日;他几乎又双目失眠,跛着脚,一手提着一捆东西,另一只手撑着一把拐杖。那一个傍晚,夕阳的光彩普照在每一块岩石,每一棵树木和每处的灌木上;草地和田野的色彩似乎是自己发出来的光。太阳已落下一座圆型的山后,在这些缤纷灿烂的晚霞里,晚星出现了。那个村民在你面前停了下来,注视着这奇异的色彩,然后望了望你。你们互相望着对方,没说一句话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去。这是种友好的,亲切的,怀有敬意的交流,不是那种无聊的敬意,而是很虔诚的。那一瞬间,时间和思想都不复存在。你和他处在一种完完全全的虔诚里,不为信仰,偶像所玷污,亦不为言语或贫困所玷污。那条石丛间的山路上,你不时地与对迎面走来的人擦身而过,每次当你抬头彼此相望,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和他的夫人,正从对面的寺庙走来。彼此默默无语,被唱诵的经文和礼拜所深深打动。你刚巧走在他们的后面,被他们的敬意,他们决定要过一种宗教生活的力量所触动。但是,当他们的孩子跑向他们,他们被引向对孩子的责任时,这一切便很快会消失。他有某种职业,也许他很能干,因为他有一个大宅子。生活的重担会压垮他,虽然他常常会去寺庙,可是冲突还会继续。

文字不是事物,偶像,符号不是真正的实体,实体不是文字。将实体变成文字再将它擦除,错觉便发生了。智力也许排斥意识形态、信仰的整个结构,以及伴随它们的所有装饰和力量,但是理性会辩析所有的信仰和概念化。理性是思想的秩序,而思想是外在的反应。因为思想是外在的,思想将内在整合起来。没有人可以只存在于外在,而内在成为一种需要。这个分离是产生“我”和“非我”的基础。外在是宗教和意识形态的神;内在试图与那些意像相符合,冲突便开始了。

其实无所谓的“内在”和“外在”,只有整体。经验者就是被经验的。分裂就是错乱。整体性不仅仅是文字的表达;当“外在”和“内在”的分离完全地消失后,整体便存在了。
忽然,当你独自走着,没有一丝的思绪,只有去掉观察者的观察,你开始意识到某种神圣,

某种思想永远无法构思出来的神圣。你停下脚步,你观察树,观察鸟,观察走过的人;它再也不是幻觉或是思想欺骗自己的什么。它就在你眼中,就在你整个生命中。蝴蝶的色彩就是蝴蝶。

夕阳产生的色彩在褪去,夜尚未完全降临,在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山后,羞怯的新月已露了出来。

虎穴寺,晉美彭措法王取出《蓮師多吉卓羅修法·成就一切事業》

摘自《夢塵回憶錄》索達吉堪布 著:

不丹的虎穴,被稱為“巴卓達倉”,是蓮師騎著母虎降伏惡魔的山洞。當蓮師完成了在藏地的所有事業並準備前往羅剎洲時,他來到這裡以多吉卓羅的形象調伏惡魔,然後在山洞裡修行了三個月,並埋了許多伏藏。這個聖地的加持是巨大的,如果以信心朝拜,可以消除生活或修行中的違緣和魔障。

當天,法王已準備好朝拜虎穴。先前在印度時,由於天氣非常炎熱,法王穿著很少的衣服,僧裝下只有內衣、內裙,或薄薄的紅色嘎讓。但在不丹,氣候相對涼爽,虎穴在海拔3000公尺左右,山上比較冷,法王換上了略厚的紫色嘎讓。

虎穴位於懸崖上。 1692年,在山洞附近建造了一座寺廟,即今天的虎穴寺。從山腳到虎穴寺,最快的速度是兩個小時,一般人大約需要三個小時。上山的路很難走。當地人可以用馬把朝聖者送上程,但只有一半路程,其餘的只能自己爬。如果體力不支,也可以選擇坐人力轎。考慮到法王的年齡和身體狀況,不丹王室專門安排了一頂黃色的人力轎和數十名年輕有力的轎夫。

虎穴寺的管理非常嚴格。寺內不留宿外人,也不允許在外面搭帳篷。每天下午,管理人員將要求所有遊客離開。但是,由於不丹王室已與虎穴寺交代法王可住在寺內,因此,我們不用趕時間,可以不疾不徐地上去。

山上的風景很美,或是鋪滿鮮花的山坡,或是陡峭險峻的懸崖,或是青翠高聳的森林…我欣賞著美麗的風景,呼吸著山間的空氣,一路走來,感到非常開心。同行的幾個不丹人臉上都掛著簡單的笑容,儘管語言不通,但當我們眼神接觸時,都會互相微笑並感到非常自在。

在這條路上,法王幾次停下來體息,並沒有說太多話。我一直都在觀察法王的表情,他看起來情緒激動似乎安住在一種境界中。當他從山腳下出發時,嘴唇一直在動,不知道在念什麼。實際上,每當法王進入蓮師聖地時,就會與往常的狀態有所不同,這也是伏藏大師的特徵。

我們花了三、四個小時才到達虎穴。

已經是下午了。法王甚至連飯都沒吃,就來到虎穴旁邊的一個小山洞,直接坐在洞口,讓我們所有人離開。我們在遠一點的地方等著。大約20分鐘後,聽到法王輕輕咳嗽,示意我們可以過去。

之後,法王來到了虎穴。虎穴在懸崖上,看起來有些危險,但是當我們進入山洞時,它非常寬敞,可容納數十人。洞裡供奉著一尊騎虎的忿怒蓮師像。據說這尊像非常神奇,當它在普納卡宗修造時,開口說自己不屬於普納卡宗,應該送到虎穴寺。當虎穴寺在一次火災時,只有這尊像完好無損,被認為是奇蹟。

法王一踏入山洞,便開始祈禱並發願。在這個時候,不僅法王的狀態不尋常,而且即便是我,也有一種強烈的覺受。想到蓮師在此修行我卻無緣無故得見,想到今生有幸跟隨如蓮師般的上師來這裡發願,我忍不住淚流滿面。這裡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包圍著我,與去其他地方的感覺完全不同。

過了一會兒,法王從覺性中流露出意伏藏——《蓮師多吉卓羅修法·成就一切事業》
「那莫革日班瑪黑日嘎雅!
頂禮忿怒蓮師!
於此,無戲論之行者首先皈依、發心............

(儀軌依師口授,略)
釋迦比丘勒西桑波我,佩有清淨戒慧之裝飾,
唯一成辦弘法利生業。本想甚深真義藏心中,
蓮師諦實語及願力強,部分密語不由脫口出。
我雖已成眾深地伏藏,廣大密意伏藏之法主,
弘揚深法法器難得故,當含隨意多言之戲論。
祈願未來多吉土美匝,開取此法弘法利有情。

此甚深地伏藏《集善逝之卓羅廣修法》中《身壇城略修》,是朝拜忿怒蓮師多吉卓羅無餘降伏魔與冤魂之聖地——不丹巴卓達倉山洞(虎穴)時,經空行表示勸請,為利眾生而立成文字。願成為無餘摧毀弘法利生違緣障礙之因,願增吉祥!

十七勝生週鐵馬年七月二十三日」

當我幫忙記錄時,法王講得比較快,就像平常念經一樣。但是我可以跟上法王的語速,並在短時間內寫下來。

寫完之後,法王的神態開始恢復,似乎很放鬆。

晚上,我們住在虎穴寺。這座寺廟與虎穴相連。寺內的建築格局完全取決於山勢,沒有做過大規模的平整,所以有些地方凹凸曲折。他們為法王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並為我們隨行人員安排了住宿。

我們在這裡待了兩天。在此期間,也曾朝拜過無垢光尊者待一顆牙齒。它用藍色緞子包裹著,一位喇嘛說它非常珍貴,通常不會對外展示。法王帶我們在這顆牙齒前發願,並用它給我們做了祝福。

1990年9月13日

法王給我們傳授了新取的伏藏「蓮師多吉卓羅修法」,並要求大家按照儀軌念修「吽」字十萬遍。

我將近一天都待在虎穴內,以禁語的方式念咒並祈禱蓮師。過去,帕丹巴桑吉、瑪吉拉準、米拉日巴、龍欽巴、唐東嘉波等前輩大德都在虎穴中修過高深密法,因此,這是一個特別的聖地。當天,我一直處在蓮師的加持、蓮師的智慧中,包括早年所認識的一些境界,也可以安住其中。那時虎穴的遊客不多,環境較適合修行。

在座間,我們朝拜了虎穴附近的一些聖地。例如,華吉桑給和益西措嘉空行母閉關25天的地方、華吉桑給的遺塔,以及長壽洞等一些山洞。附近有一個瀑布,據說是由蓮師扯斷的念珠形成的。因為它是蓮師親自加持的地方,所以我喝了一點水,還帶回一些土。

後來,法王對我們說:「本來,在我的境現中,護法交給我《蓮師善逝總集廣修法》有九大函。但由於此伏藏的法主不在場,加上一些因緣沒有具足,所以我只取了甚深的意伏藏,沒有取廣大的地伏藏。 這也很好,此法暫時伏藏起來的話,可以利益不丹的未來眾生。取,留待下世再取出。

天净沙·秋思

《天净沙·秋思》

马致远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马致远同时是撰写散曲的高手,是元代散曲大家,今存散曲约130多首,他的写景作如《秋思》,如诗如画,余韵无穷。

这是马致远著名的小曲,28个字勾画出一幅羁旅荒郊图。这支曲以断肠人触景生情,意蕴深远,结构精巧,平仄起伏,顿挫有致,音韵铿锵,直贯灵心。其四射的艺术魅力,倾倒古今多少文士雅客,骚人才子。曲中意味,既”深得唐人绝句妙景”(《人间词话》),又兼具宋词清隽疏朗之自然,历来被推崇为描写自然的佳作,堪称”秋思之祖”(《中原音韵》)。

米滂仁波切对四大教派的讽刺建议

对四大教派的讽刺建议
蒋贡米滂仁波切

南无文殊菩萨!
透过胜佛诸佛的开悟事业,
及其菩萨子嗣的方便方便,
愿新旧四派佛法,
成功传承他们完美的觉醒之法!
经典的权威传承-格魯派,
宁玛巴-咒语的权威传承,
萨迦法的权威传承,
以及修行的权威传承——噶举派。
萨迦派是学问大师,
格魯派是话语大师,
噶举派是证悟大师,
宁玛派是精神力量的大师。
以下是四殊胜的教法传承:
宁玛派的见地超越一切极端,
坚持禅修的噶举派,
格魯派以其完美的行为,
还有萨迦派,他们经常修行方法和成就。
虽然他们都拥有无限的品质,
每个都强调一种特定的实践。
宁玛巴用鼻子念诵,
萨迦派用嘴唇念诵,
格魯派主要用他们的喉咙创作旋律,
噶举派从内心深处强烈地念诵。
格魯派人维持着完整的经学道路,所以他们的饮食就像身体一样
的教义。
萨迦派把显宗和咒宗结合在一起,所以他们就像眼睛的教义。
噶举派将一切都集中到单一的虔敬修行中,所以他们就像心一样
的教义,
宁玛派拥有密宗和仪轨的甚深要诀,所以他们就像生命力一样的教义。
现在开玩笑地说几句话:
宁玛派声称,他们有一条修持明光大圆满法,可以达到金刚总持层次的道路,不需要依靠外妃等等,但喇嘛们却说,他们必须娶妻才能延长寿命。 、提高视力清晰度、保持身体健康、协助伏藏的启示、成就众生的福祉。他们没有说为了利益法教,他们应该教导和修行!娶妻可以作为利益法利众生的一种方式,可以替代教法和修行,同时还能提高视力等等,我想这是不可思议的!
格魯派人声称,一切存在痛苦的解药是实现无我的智慧,然而,当他们接近实现无我时,他们非常害怕放弃这种认同感,以至于他们无法在垫子上安静地坐着。过去有人说,证得见道,以及在此之前获得无我的清晰体验,都会有一种特殊的喜悦感,所以我认为这一定是当今末法时代的症状!
萨迦派有一个最高的主张,就是不要过分注重行为,因为内在的智慧是最重要的,但他们在念诵《朗都喜金刚仪轨》时,却保持着不离座的戒律,因为这样做会影响你的修行。违背他们的誓言。如果他们确实需要站起来做某事,他们就必须把座位拖到身后,这就是他们基于时间和肉体的净化和解脱仪式。我想知道如果他们离开座位会发生什么!
噶举派声称大手印是遍及一切轮回和涅槃的智慧,但他们认为“手印”这个词指的是一个人的手!我想知道这么大的手会是什么样子!
哈哈哈!这都是开玩笑说的。
大师们的教诲意义丰富,
每所学校都有自己独特的愿景和关键指示。
宁玛派的大多数追随者避免杀生,但认为没有必要放弃女性。如果他们是真正的瑜伽士,我就皈依他们!但总的来说,这种普通的性欲对宁玛派教义是有害的,所以请小心,我祈祷!
大多数噶举派的追随者不喜欢经典的阐释和逻辑,而更喜欢纯粹基于心灵和冥想的方法。如果他们是证悟与解脱同时存在的人,我皈依!但总的来说,这种封闭的态度是对噶举教法有害的,必须放弃!
大多数格魯学派的追随者并不认为夺取生命有什么过错,但他们的侵略性对格魯学说是有害的,所以我祈祷,要小心!
大多数萨迦派的追随者只认为他们自己所接受的灌顶和教诲以及他们所属的特定教派——无论是萨迦派、恩戈尔还是沙皇——都是至高无上的,但这种强烈的偏见和教条主义对萨迦教义是有害的,所以需要被抛弃!
一般来说,即使一个人对自己的传统有依恋,避免对其他传统产生任何反感也很重要。如果我们只考虑我们自己的传统,因为我们都是佛陀的追随者,所以我们可以认为我们都是密切相关的。不同的教法体系始于堪布寂护、莲花生大士和赤松德赞国王的时代,并且遵循过去的崇高传统,西藏所有的学校都接受四印,这是佛教教义的标志。在这方面我们都是平等的,而且我们都宣扬不受概念阐述的伟大空性。不仅如此,我们都接受密宗,它是乐空无二的一体。这意味着我们的观点和原则​​非常接近。
其他的外道、外道、哲学极端分子,连外在相貌、衣着各异,都如夜空中的星星一样多,相比之下,我们佛教徒就如光天化日之下的星星一样稀少。现在,当佛教教义濒临灭绝时,所有寻求确保其生存的人都必须将彼此视为最亲密的盟友。任何敌意的情绪都只会带来毁灭,所以我们必须以喜悦的心情看待彼此,就像母亲看到自己的独生子,或者乞丐发现无价之宝一样。
成为同一位老师的追随者,
愿所有学习这些相同教义的人,
放弃任何敌意和偏见观点,
并带着喜悦的心情一起工作!
凡依教法真实意义修行的人,
无论是本宗或其他传承,愿他们获得成就,
所以雪域佛国的四大宗派,
带着丰富的佛法教义闪耀出耀眼的光彩,
并取得圆满成功和普遍胜利!
这篇文章是应一位朋友的要求而写的,这位朋友具有萨迦派、宁玛派、噶举派和格鲁派这四个教派的智慧。曼加拉姆!

《一剪梅》李清照

《一剪梅》

李清照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赏析

荷已残,香已消,冷滑如玉的竹席,透出深深的凉秋。轻轻脱换下薄纱罗裙,独自泛一叶兰舟。

仰头凝望远天,那白云舒卷处,谁会将锦书寄来?正是雁群排成“人”字,一行行南归时候。月光皎洁浸人,洒满这西边独倚的亭楼。

花,自顾地飘零,水,自顾地漂流。一种离别的相思,牵动起两处的闲愁。

无法排除的是——这相思,这离愁,刚从微蹙的眉间消失,又隐隐缠绕上了心头。

 

頂果欽哲仁波切:關於魔障

頂果欽哲仁波切:

我們於日常的修行、或睡夢之中,可能屢屢逢厲妖及魔障等惡業的強烈影響。這些現象發生的時候,我們絕不可以意圖殲滅此種有害的厲鬼,即使在睡夢中也是如此。而應當視他們為過去世的父母,他門曾養育我們,而現在竟欲妨害、傷害我們。他們之所以如此,必然是我們過去世所造惡業的結果,我們更應該進一步了知這種損害我們的惡業力量,他們本身也為他們本身、或他們過去世的惡業所支配。作此傷害,無非是為自己來世種惡因,作如是的觀察,大悲心乃隨之而升起。

當這些魔類決心為害我們,也應視之為清除無明的逆增上緣。任何的障礙、身體的痛苦、心靈的折磨,都可轉換為修行的方便。也就是將這些障礙視之為上師智慧的示現,當我們作如是修持時,惡業自然清淨,而痛苦也隨之消除。隨時如此覺照,這些惡業力量就不能成為傷害。反之,若視之為敵對,而欲摧毀他們,則會增加更多煩惱。

許多人因為雜念妄想,而引起各種不正常的障礙。這實在是自身潛在意識的作用。行者不應以此為外來的困境,而應當了知這是上師的賜予,作為修持過中的增上因緣。如此,更應專心於祈請上師,而對於所有魔類生起廣大的悲心,如果能如此的話魔障就不會興起。

若遇外力的干擾,則應當探究其來源,追究這些障礙本身是否有其具體的實質,是不是可以用手掌握,或用棒擊打。如果是如此,則追究他們安住於何處?源於何處?以及從何因緣生起?以此心意,我們應當誠心持誦蓮華生大士心咒併發願,願諸魔類得依蓮華生大大士大慈悲心,而親遇蓮師的善法。願他們不自損損他,願菩提心深入他們的心中。

如此的大悲心,融攝諸魔的心念、我的心、及蓮師的清淨心,三者合而為一,其功德尤其廣大。如果能視一切外相為上師智慧的示現。那麼障礙這個名詞也將自然消失。

《攝大乘論》說求財不得的原因

大菩薩對於財富和地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出現的,為什麼現在那麼多人缺乏財位?無著菩薩用五個理由來解釋這個问题。

第一個,「見彼有情於諸財位有重業障故」,菩薩看到這個有情,他對於財富地位有重大的業障。這個重大業障有二個解釋:

一是,他本身福報不夠,承當不起,你沒有那個福報,菩薩施給你也沒有用。比如:目犍連尊者拿飯菜給他母親吃,他母親因為沒有福報,她看到的飯菜是猛火,根本没法吃。所以你本身沒有福報,就算菩薩賜給你,你也看不到或无法受用。

二是,你內心有種種的遮障,你有那個福報,但是你有障礙。比如:你看到別人享受安樂,你生起嫉妒,或者去破壞別人的安樂。那么,当你将来得到財富地位的時候,就会有遮障使你无法获得,你要先懺悔改过你的这种嫉妒心态才行。

第二個「見彼有情,若施財位,障生善法故」。是說你有這個福報,你也沒有遮障,但是菩薩看到你得到財富地位,會障礙你修學善法,財富会使你放逸,你若貧窮一點,你還會努力、去佈施、持戒,積集資糧;你財富現前,你就会被财富所轉,所以富貴求道難,所以菩薩不佈施你财富,免得害了你。

第三個,「見彼有情,若乏財位,厭離現前故」。菩薩看到眾生生命當中,帶一點點缺乏、帶一點點痛苦,你容易厭離眼前的生死,而發起出世的道心,你會有道心去修行,你不會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第四個,「見彼有情,若施財位,即為積集不善法因故」。是說一個人要得到財富、地位,你就產生了驕奢之心,憍慢、奢侈,就廣造殺盜淫妄的罪業。

第五個,「見彼有情,若施財位,即便作餘無量有情損惱因故」。若你的地位很高,掌握了權勢、財富,你就會做出對广大眾生有伤害的事。「是故現見有諸有情,匱乏財位。」所以菩薩看到眾生沒有斷惡修善的因緣,就不佈施財位。

所以有時候我們向佛菩薩祈禱,有時候會靈驗、有時候不靈驗,就是這樣子。菩薩只有讓你有斷惡、修善、度眾生的因緣,才會靈驗。

廣欽老和尚:修行人不能怕魔障 !

廣欽老和尚:

修行人就是要在這色、聲、香、味、觸、法的業識順逆中求解脫。

無魔不成道,成佛哪有那麼便宜之事,不經苦行,不經魔障,如何去歷練無明煩惱?

修行人就是在修魔障,唯有冲破魔境中的無明煩惱,方能得到解脫,

也唯有捨下色聲香味觸法,心無罣礙,才能得到清淨解脫,才能顯出菩提心來。

所以,修行人不能怕魔障,不能貪圖安定順境,那樣是不會進步的。

黄念祖:一個活佛轉世的實例

莖草集(二)黃念祖居士

漫談篇一(1987年美國維州開示)

一個活佛轉世的實例

有一個見了面的活佛,他的轉世很特殊。他的前生是很殊勝的大德。他圓寂的時候就告訴弟子,也是廟裏的人,他說:「我死了以後,你們不要去找那個轉世的人,用不著你們去找。」他就拿一個大鵬鳥的模型給大家看,說:「你們看見這個沒有?我下世轉世的人,他會自己拿這個來找你們的,不用你們去找。」他後來圓寂了。那麼大家就等了,師父既然說我們不用去找,就等他來了。

有一戶人家,一個媽媽生了個孩子。這個孩子現在他翻成中國的姓,姓楊。四五歲的時候媽媽帶他到廟裏去,這孩子看見一塊石頭,就說:「我要這石頭。」媽媽說:「這石頭有什麼用?」「我要。」媽媽也犟不過他,抱著石頭就帶回家了。這孩子很淘氣,就砸這石頭,砸來砸去砸出一個大鵬鳥來。就是他把那大鵬鳥發現了,證明他是那個轉世的。

你說他那前一代的大鵬鳥怎麼跑到石頭裏去了?這都是不可思議嘛,而且這個轉世的,你說他去要這個的時候,就把它抓出來了嘛。這樣的轉世,那就是可信,的確是那個人轉世的。

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

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一首拟古之作,是以女子的口吻控诉男子的薄情,借用班婕妤被弃以及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通过“秋扇”、“骊山语”、“雨霖铃”、“比翼连枝”这些意象,营造了一种幽怨、凄楚、悲凉的意境

法慶禪師:生死自在

摘自《佛典故事》

法慶禪師的侍者讀了《洞山錄》這本禪書以後,感慨地說道:“古人在生死中那麼任性,實在好奇怪!”

法慶禪師因而答道:“我坐化時,你可用話喚醒我,若叫得回來,亦即生死自在之士。奇怪,也不奇怪。”

侍者看看禪師,禪師作預言頌雲:

“今年五月初五,四大將離本主;白骨當風揚卻,免占檀那地土。”

時光迅速,到了五月初五,禪師就將所有的衣物交給侍者供僧結緣,剛聽到初夜的鐘聲,就趺坐圓寂,脈搏停止,呼吸全無。侍者記取當時的談話,就喚道:“禪師!禪師!”

許久,法慶睜開眼睛,問道:“做什麼?”

侍者:“禪師為什麼不將衣帽鞋襪穿好而去?”

法慶:“當初來時,我根本就不曾帶什麼呀!”

侍者一定要將衣服給法慶禪師穿上。

法慶:“一點都不肯留給後人。”

侍者:“正恁麼時如何?”

法慶:“也只恁麼。”並又寫了一偈──“七十三年如掣電,臨行為君通一線;鐵牛跳過新羅,撞破虛空七八片。”

說完儼然而化。

黄念祖:怎麽能够成就快?

莖草集(二)
貳、漫談篇
漫談篇一(1987年美國維州開示)
禪淨密三宗一味論

密宗確實是這樣,它是很殊勝。但是因爲殊勝,所以魔就破壞,這是必然之理,而且這魔很可以冒充。剛才我說你要是天臺宗,你要作止觀、打坐,你腿一盤,你盤三個鐘頭,五個鐘頭,十個鐘頭,這就有了一定的功力。一般人就坐不住,兩個鐘頭腿就酸得不得了了,所以你冒充不了。你要是講經說法,研究教下,不管法相什麼,自個兒這一宗的你總能談出一些東西出來。要看過很多書,你要打坐什麼什麼,都要知道很多東西。

唯有禪宗是很可以冒充,他可以隨便答,完全可以答沒有意思的文句。譬如古人問:「什麽什麼是…?」或者有人答:「橋流水不流」,傅大士的這些,橋在那兒流,水不流,那麼要編這個話還不容易啊?真正無意會下,你問我:「什麽是魔?」「月亮從北邊出來。」那你這不吹口就來,這樣的話一萬句也容易嘛,你無意味嘛,這他可以冒充。他說他開悟了,你怎麽能知道他沒開悟?一般你沒法知。你要不開悟,怎麽能知道對方是悟還是不悟,只有開悟的人才能明白對方悟不悟。因爲世界上開悟的人太少了,所以能够肯定他是假的人就很少,他可以用這個方式冒充。這是一個。密宗也很可以冒充,他不守戒律,可以亂搞,可以喝酒,可以什麼什麼。現在就有人拿這麽一個手印,他就說一切一切都有了,他就冒充啊。所以這兩個最容易冒充。

蓮華精舍是跟別的很不一樣的,不但跟冒充的不一樣,就是有些正規的,我們也有許多很突出之處。紅教是舊派,舊派蓮華生大士就是彌陀的化身。所以蓮華生大士特別强調大家要成就的快,要成就的穩妥,要生西方極樂世界。諾那祖師也這樣開示,這都是一致的,紅教這一派,無論如何不要忘記阿彌陀佛,很尊重淨土宗,而且大家都應當很依止。所以蓮華精舍的願文就要同生極樂世界,這個在正派的密教團體裏頭,這麽發願的很少。

而且我們這裏頭很重視讀誦中國原有的大乘經典,王上師就指出十幾部必讀的,十幾部參考的經典,不是說都是從西藏找。中國古代的這些東西,有人問諾那祖師:「什麽是密宗境界?」「那《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密宗境界不可說不可說。」如果你一定要找些文字,那《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是鳩摩羅什翻譯的,咱們現在有的嘛,這不是大家很省事嗎。你研究密宗,是什麽境界?那麼你就連活佛都不用問了,你把《金剛經》看一看,這多省事。《金剛經》確實甚深甚深,金剛般若,一切都具足了。這有些特點。

再有,也是有人問諾那祖師:「怎麽能够成就快?」「那就是《彌陀大法》,再有明心見性。」所以我們跟禪宗也是非常近。不是就我們密宗是唯一的,別的都否定,說顯教都低。很多密教的團體,正派的也是這個說法,這個說法很不正確。很多學密的人對於中國原有的東西沒有研究,所以就說了很多錯話。王師父就說:「達摩祖師的法,禪宗,就是直趨大手印的法。」不需經過前頭這些次第,上根利智直接就進入大手印了。就好像天才的小孩,一來就進研究院了。利根的,他就說這樣的法,那就一致了,禪宗就成爲我們一個類型了。再有,就是貢嘎上師說:「達摩的口訣全是大圓滿大手印的口訣。」所以這就是跟禪宗、跟淨土宗(一味的)。其實真正如果說修持要成就,就是這三宗。其他的,像唯識你怎麽修?它有一個唯識觀,那個你觀不成。真正有理論、有方法的就是禪宗、淨土宗、密宗,而這三宗實際上是很可以圓融的。

他們想讓我多住些日子,我說我得早點回去,我還有好多雖說發過願,但還沒有完成的,我想寫《禪淨密三宗一味論》,是三宗,但它是一味的。既然稱爲三宗,它有每宗的特殊性,但它是一味的,有共同性。本體只是一個。就得找機會來實現,來還這些願,就是這樣子。

《大寶積經》:佛陀開示十因果法

第一、想得到端正的身體,要做到:
一、對惡友不起嗔心,二、安住於大慈悲,三、歡喜修學正法,四、造佛形像。

第二、如何得到富貴,要做到:
一、應時佈施,二、不起輕慢的心,三、帶著歡喜的心情給人,四、不希求果報。

第三、眷屬免除多病和死亡
一、不說離間的語言,二、度脫邪見眾人於正信,三、護持正法,四、教諸有情成佛菩提。

第四、如何不受父母肉身而得佛應身
一、如來塔廟供奉華果,二、不妄自損害他人,三、鑄造佛像,四、對佛菩薩深生淨信。

第五、怎樣有神通
一、見他修善不為障惱,二、他說法時未嘗留礙;三、燃燈供養如來,四、於諸禪定常勤修習。

第六、如何沒有怨家仇敵
一、以無諂心親近善友,二、於他勝法無嫉妒心,三、他獲名譽心常歡喜,四、於菩薩行無輕毀心。

第七、說話如何令人起信
一、言行一致,二、於善友處不覆諸惡,三、聞法不求過失,四、於說法者不生噁心。

第八、宣揚佛法如何離諸障礙
一、持三律儀戒,二、聞甚深經不生譭謗,三、見初發心者生一切智心,四、對諸有情大慈平等。

第九、如何降伏煩惱魔障
一、了知法性平等,二、常行精進,三、常勤念佛,四、一切善根皆悉迴向。

第十、臨命終時諸佛現前
一、滿他所求,二、於諸善法深生信解,三、於諸菩薩施莊嚴具,四、於三寶所勤修供養。

廣欽老和尚:你不要說,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

慧律法師

記得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和同學組團去參訪廣欽老和尚。在進去之前,有一位同學一心想要和廣欽老和尚「辯」。

一進門,尚未開口,廣欽老和尚就對他說:「你不要說,先聽我說,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辯論不好!」

這位同學一聽,嚇得不敢出聲,他心想:「我在想什麼,廣欽老和尚怎麼會知道呢?」

老和尚接著說:「辯論是不能解決事情的,要實實在在的修行。」

這位同學馬上跪下去,向老和尚頂禮,請求老和尚開示。

老和尚說:「你的我慢、自大、貢高,是你所有煩惱的開始。」

這位同學就問老和尚:「要怎樣才能得到快樂呢?」

老和尚慈悲地說:「這個很簡單。你要發願,把自己當作世界上最沒有用的人,就像地下的泥土,任偌人在它身上大、小便、吐痰,它都沒關係,因為它是在最底層,都沒有優點。別人毀謗我,就當作消業障,只要這麼想,就沒有什麼煩惱了。」

我們今天之所以會感到痛苦,就是優越感太過於強烈,我們都覺得自己很有才幹,別人勸諫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

我剛出家的時候,由於深度近視加上散光,所以,如果有人在比較遠一點的地方向我打招呼,因視力不佳沒有看到,就走過去了,往往因此招致不少言語上的毀謗。這個時候,我就告誡自己,要像廣欽老和尚說,要做一個最沒有用的人;念頭這麼一轉,整個心舒暢無比,就不再罣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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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薩欽哲仁波切:那洛巴在那裡等你

宗薩欽哲仁波切:

第一世蔣揚欽哲仁波切有兩個弟子,有一天早上,他讓他們來到自己的房間,並對兩位弟子說:「明天你們收拾一下,去一趟印度,因為那洛巴在那裡等你們。」
可是那洛巴已經圓寂1700年了。

有一個弟子應該屬於聰明學者型的,他說大概這是一個玩笑吧,於是就不太相信。但另外一個弟子比較愚鈍,他不太在乎那洛巴死了多少年,他有點笨。印度很遠,特別是當時需要徒步過去,所以他帶了很多食物、衣服一大包,第二天早上準備出發,所有行李都背在身上。

他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前有一道光,那洛巴就站在他面前。就在那個當下,他得到了那洛六法的教授。這個弟子去世的時候,全身只有頭髮和指甲留下來。這一切都顯示出他對上師虔誠的信心。

南怀瑾:我照拜不誤。

摘自《圓覺經略講》南懷瑾

有些人皈依了佛法,其他神就不拜了。

不過,我照拜不誤。

這是對有德者一種純乎自然的尊敬。

為什麼呢?聰明正直死而為神,這可不容易。

宋代大才子黃庭堅的前世今生

(图文均来自网络)

江西《修水縣志》記載:黃庭堅,字山谷,江西省修水縣人,其詩書畫號稱「三絕」,與當時蘇東坡齊名,人稱「蘇黃」,黃山谷不止有文名,秉性也至孝,他常親自為母洗滌溺器,就是後來做了官,也不改其孝行。

黃山谷在中進士後,被朝廷任命為蕪湖地方的知州,就任時他才二十六歲。

有一天,當他正在午寐時,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走出州衙大門,直來到某處村莊,看見一個老婆婆站在其門外的供案前,手持清香,口中喃喃自語,類似呼喊某人的姓名,黃山谷趨前一看,看見供桌上擺著一碗煮好的芹菜麵,香味飄溢,黃山谷不自覺的端起來便吃,吃完後就走回衙府,等一覺醒來,夢境仍甚為清晰,尤其奇怪的是,嘴裡還留有芹菜的香味,他心中雖然納悶,但並不以為意,只覺得是做了一場夢。

等到次日午寐時,夢境又和昨日完全相似,而且齒頰還留有芹菜的香味,黃山谷不禁甚感訝異,於是他遂起身步出衙門,循著夢中記憶的道路行去,令他詫異的是,一路行來,道路的景緻竟然和夢中的情景完全一樣,最後終於來到一處人家門前,但門扉緊閉,黃山谷便前去叩門,一位白髮的老婆婆出來應門,黃山谷問她,這兩天是否有人在門外喊人吃麵之事。

老婆婆回答說:「昨天是我女兒的忌日,因為她生前非常喜歡吃芹菜麵,所以每年在她忌日時,我都會供奉一碗芹菜麵,呼喊她來食用!」

黃山谷問:「妳女兒去世多久了?」

老婆婆回答說:「已經二十六年了!」黃山谷心想,自己不也正是二十六歲嗎?而昨天也正好是自己的生辰,於是更進一步問這婆婆,有關她女兒在生時的種種情形。

老婆婆說,她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女兒在生時非常喜歡讀書,而且信佛茹素,非常孝順,但就是不肯嫁人,後來在二十六歲時,生了一場病死了,當死的時候,還告訴她說一定會回來看她!

等黃山谷進到屋裡,老婆婆指著一個大木櫃告訴他說,她女兒平生所看的書全鎖在裡頭,只是不知鎖匙放到那裡去了,所以一直無法打開。

奇怪的是,黃山谷那時突然記起了放鎖匙的位置,依記憶果然找出鎖匙,等打開木櫃,在裡面發現了許多文稿,黃山谷細閱之下,大吃一驚,原來他每次參加考試所寫的文章,竟然全在這些文稿裡,而且一字不差。

至此,黃山谷心中已完全明瞭,這老婆婆就是他前生的母親,於是將老婆婆迎回州衙,奉養餘年。

後來黃山谷在州衙後園,建造一座亭園,亭中有他自己的刻像,並且自題石碑像贊曰:「似僧有髮,似俗脫塵,做夢中夢,悟身外身。」

文學家袁枚,在聽聞這個故事後,不禁發出:「書到今生讀已遲」的感嘆。意思是說像黃山谷這樣的大文學家,詩書畫三絕的人,並不是今生才開始讀書的﹐前世已讀了很多書了。

黃山谷體會了轉世的道理,晚年參禪吃素,曾寫過一首戒殺詩:

我肉眾生肉,名殊體不殊;
元同一種性,只是別形軀。
苦惱從他受,肥甘為我須;
莫教閻老斷,自揣看何如?

南怀瑾:怎么看一個人頭腦夠不夠精細。

摘自《論語別裁》南懷瑾

曾國藩在《冰鑒》中所說,

看一個人頭腦夠不夠精細,不一定要看他的鼻子、眼睛,

只要聽他講話,就會知道。

有些人有條有理;

有些人說了半天,主題還沒有講出來。

一個人處事有沒有條理,在言語中就可以看出來。

阿難七夢經的預示

阿難(釋迦牟尼佛大弟子之一,在釋迦牟尼佛身邊做了二十七年的侍者)在捨衛城時,做了七個異樣的惡夢:

(一)夢見廣闊的水面都被烈火燃燒起來,而且火焰直衝天上。
(二)夢見太陽將沉沒,娑婆世界呈現一片黑暗,天上沒有任何一顆星星。
(三)夢見出家僧尼墮落於大坑中,在家人踏在他們的頭上。
(四)夢見茂密的森林,有很多的山豬,挖掘著旃檀大樹的樹根。
(五)夢見自己頭頂須彌山,而不覺得重。
(六)夢見大象厭棄小像。
(七)夢見百獸之王的獅子死去,名花灑在頭上,禽獸仍然恐怖遠離,但不久其身內生蟲,還食獅子肉。

阿難不解,來問於釋迦牟尼佛。

釋迦牟尼佛對阿難說:“你的第一個夢夢見廣闊的水面都被烈火燃燒起來,而且火焰直衝天上。這是象徵著未來僧團中的比丘,惡向膽邊生,缺乏善心,為貪供養彼此鬥爭,這就如同澄清的海水變成了火海一般。

第二個夢夢見太陽將沉沒,娑婆世界呈現一片黑暗,天上沒有任何一顆星星。這個夢表示著佛陀不久就要涅槃了,諸大弟子也都會涅槃,這預示人天的眼睛將入滅。

第三個夢夢見出家僧尼墮落於大坑中,在家人踏在他們的頭上。這是預示著未來比丘們互相嫉妒、譭謗、不畏因果,捨棄戒律、貪圖享樂、終於墮落,死後下地獄,這些出家僧尼反而不如白衣們(在家居士),居士們卻比他們精進,死後昇天。

第四個夢夢見茂密的森林,有很多的山豬,挖掘著旃檀大樹的樹根。這是說未來的比丘只為生活打算,販賣佛、出賣經典為生。

第五個夢夢見自己頭頂須彌山,而不覺得重。這是說佛陀將入涅槃,往後諸大比丘人民,需要靠你承教啟經、結集法典!

第六個夢夢見大象厭棄小像。這是說未來邪見流行,壞我佛法。有德之人,都隱而不現。

第七個夢夢見百獸之王的獅子死去,名花灑在頭上,禽獸仍然恐怖遠離,但不久其身內生蟲,還食獅子肉。這是說沒有外道能破壞佛陀正法,能破壞佛陀正法,還是我的在家、出家弟子自壞佛法。”

阿難的七個夢,是預言佛教未來的命運。除了第五個夢外,全部都是說佛教裡的佛法未來會壞滅,尤其是第七個夢“獅子身上蟲,還食獅子肉”,這是預言末法時期的佛教弟子,不依佛法修行,捨棄戒律、貪求名利,逐漸的從內部破壞了佛教中的佛法,表面上還有佛教的外形在,可是實質上都被內部壞法的人“蛀”空了,再也沒有度人的力量了。

《阿難七夢經》原文
東晉天竺三藏竺曇無蘭譯

阿難在捨衛國。有七種夢。來問於佛。
一者 陂池火炎滔天。
二者 夢日月沒星宿亦沒。
三者 夢出家比丘。轉在於不淨坑塹之中。在家白衣。登頭而出。
四者 夢群豬來抵突栴檀林怪之。
五者 夢頭戴須彌山。不以為重。
六者 夢大象棄小像。
七者 夢師子王名華撒頭上。有七毫毛。在地而死。一切禽獸。見故怖畏。後見身中蟲出。然後食之。以此惡夢。來問於佛。
佛時在捨衛國普會講堂上。與波斯匿王。說法苦習滅得道。為樂見阿難憂色愁苦叵言。
佛告阿難。汝於夢者。皆為當來五濁惡世。不損汝也。何為憂色。
第一夢 陂池火炎滔天者。當來比丘。善心轉少。惡逆熾盛。共相殺害。不可稱計。
第二夢 者日月沒星宿亦沒。佛泥洹後。一切聲聞。隨佛泥洹不在世。眾生眼滅。
第三夢 出家比丘。轉在於不淨坑塹之中。在家白衣。登頭出者。當來比丘懷毒嫉妒。至相殺害。道士斬頭。白衣視之。諫訶不從。死入地獄。白衣精進。死生天上。
第四夢 群豬來抵突栴檀林怪之者。當來白衣。來入塔寺。誹謗眾僧。求其長短。破塔害僧。
第五夢 頭戴須彌山。不以為重者。佛泥洹後。阿難當為千阿羅漢。出經之師。一句不忘。受悟亦多。不以為重。
第六夢 大象棄小像。將來邪見熾盛。壞我佛法。有德之人。皆隱不現。
第七夢 師子死者。佛泥洹後。一千四百七十歲。我諸弟子修德之心。一切惡魔不得嬈亂。七毫者七百歲後事。

南怀瑾:「虛室生白,吉祥止止。」

摘自《南懷瑾講演錄2004-2006》南懷瑾

「虛室生白,吉祥止止。」

「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有些學佛修道的,做起工夫來,修養到了,內在外在放出光明來。

莊子就有句話很難懂了,「虛室生白,吉祥止止」。

《千字文》也引用這句話,叫做「虛堂習聽」。

你坐在一個空的房間裡,電燈都關了,黑暗的,修養到高明處,一下亮了,內外光明什麼都看見了,叫「虛室生白,吉祥止止」。

修養的工夫到了這一步,大吉大利。並不是到家哦!是很吉祥了。

「止止」,真正的寧定的寧定,真正得了一種寧定的修養,

這就是孟子在這裡講的「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

黃念祖:禪宗三關

莖草集(二)黃念祖居士
貳、漫談篇
漫談篇二 (1989年北京蓮舍開示)

5. 禪宗三關
這末後句,禪宗講三關。某老先生的一本書,我翻了一翻,他這個三關講得不十分透徹。本來這個言語很難表達,但是另外一個說法比他談的那個,能够懂得親切一些,親一些。說話有親一些,有疏一些,也都平等,這個聽起來親近一些,有的聽了還很疏遠,所以親疏是有分別的。這個說起來主要是我們能够親一些,禪宗這三關。

破初關,他的語言說到法身邊,到了法身的邊邊上了。法身哪裡有邊,是不是?到法身邊就是見一見法身。這個「見」字也就是用我們的語言來說的,它不好表達,但沒有另外別的字了。所以要懂得這個「見」字,是「了了見,無可見」,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但是沒有可看見的東西;「無可見」,沒有可看見的東西,可是你是「了了見」,你是清清楚楚的看了。這很不好琢磨!

所以見法身之見是這樣的見。你說見到什麽了?你無所見。那為什麽說是見法身?了了見,清清楚楚明明了了的見了。我們衆生總是在一邊,要不就看見這個桌子凳子了,要不就沒看見,就是沒有,我也沒有見,或者你擋著我看不見。了了見而無所見,就見法身之初關。

安住於法身,這叫做重關。開悟之後,坐破多少蒲團,不躊躇了,打成一片了,安住在法身境界,這個就是禪宗的第二關。

禪宗很高,還有第三關,還有法身向上的事情,有比法身還高的事情。唐朝的皇帝他向國師問法。國師就回答:「陛下,你應當在毗盧頂上行履。」你應該在毗盧遮那佛的頂頭上走路,毗盧遮那佛是法身佛,這就指出法身向上,不是就沒在法身量裏頭,停止在這兒。所以禪宗說「有佛處不得住」,有佛的地方你不能待;「無佛處急走過」,快快走過去,這是禪宗的境界,很高很高。這些事情依常情都是不可解,但是如果能够跟它相契,這些話非常親,指示的非常親切。

所以到了法身向上,就不是沒在法身量中,從這個裏頭還要跳出去,這稱爲法身向上。不是說真正造了一個毗盧遮那佛像,我站到像的頂上去,把我的像做在他的頭上,這叫法身向上,那不是不是。它的含義是說,心裏不在任何一個地方上被束縛住了。所謂「一句合頭語,萬劫繫驢橛。」合頭是對頭,這句話跟我很對頭了,我就很什麼什麼,我就死記著不忘。這個就是萬劫拴驢的一個木頭橛子,就把這條驢拴在這兒了。所以有一些話也不能死於句下,譬如現在聽了很多很合適的話,我們按照這個話去做,這還是應當的,但總之在修持過程之中要逐漸逐漸轉入轉深。

我們用上梯子這個比方就最好,我常常打這個比方。像爬梯子,我們修行就是登高一步就接近目的一步,而且看得也更高更遠,這步了。這一步是怎麽上去的?你是一格一格的上,第二格上第三格,而你得離開第二格才能上第三格。要再往上爬,你的兩隻脚得離開第三格才能上第四格。所以今日你所站之處,就是來日你所要離的地方。未來是什麽?未來是比這個更高。所以我們修行的過程就是這麽轉換,不斷不斷的取得變化。

中國人說「日新又新」,你今天新,明天還要新。怎麽會新?又改變了,丟掉了舊的。被一個東西捆住,像要上房但死抱住在第三格這兒不放,就上不去了。所以說沒有梯子就不能上房,扛著梯子也不能上房;你抱住梯子,哪一層到的時候再不肯前進了,也不能上房。真正上了房,梯子可以不要。但是在沒上房之前,那就千萬不能離開梯子,離開梯子上不了房。

這還是牽涉一點漸教的譬喻,真正頓教講究一個箭步就上房,就「迷是衆生,悟就是佛」,所以禪宗不可思議。這個末後句為什麽把它列爲相當於禪宗的末後句?禪宗也就是指明一切都是法身,一切都是佛。末後句就是給指出你已經破初關,破重關,最後一句,末後一句始到牢關,才破三關。你修修修,修到最後一句,大功告成了,問題都解決了,上了房了。不一定必須死有一句什麽話叫做末後一句,總之說就你把一切執著、什麼種種分別都給去掉了。這「一切皆成佛」裏頭就是一個大平等,也是大圓滿,沒有別的再需要什麽言句去補充了,所以我們說它相當於禪宗的末後句。

刘震云:凡有松弛感的人,一定有强大的心理建设。

刘震云:

凡有松弛感的人,一定有强大的心理建设。这个松弛感,一定有多少紧张的积累,才能到达松弛。

从松弛到松弛,这个松弛,一定是装的。

松弛之前,一定有不知多少的努力,有紧张的工作,然后才有松弛的生活。

你有经历了特别多的事,你才知道什么叫松弛。

只有害怕,他才能够勇敢,没有害怕,他就没有勇敢。大的勇敢,一定是从大的害怕里出来的。

黃念祖:居士问“看來我的往生只有碰運氣了”

莖草集(二)黃念祖居士漫談篇

漫談篇一(1987年美國維州開示)

淨土宗的基本精神及一些修持方法

有一個老修行,也是我老師的弟子,有一天他來信跟我說:「看來我的往生只有碰運氣了,臨終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要是不亂,我就往生了;亂了我就往生不了了,這碰運氣嘛。」這都是對於持名念佛這個法門的精華沒有了解。

這是個他力法門,蕅益大師說:「往生與否全憑信願之有無」,不管你一心亂還是不亂,所以蕅益大師,印光大師就給他肯定了,這個是我們可以放膽信的事。

印光大師是近代大師,他給肯定說:蕅益大師的註解,釋迦牟尼佛自己來註解,也不能超過。蕅益大師的肯定,再印光大師這麼證明,這咱們就放心了嘛。

蕅益大師告訴我們的,往生與否全憑你的信願有沒有,你不要擔心我念得好不好,亂還是不亂,能不能(一心)也不要管,這是第二個問題。

頭一個問題,能不能往生就看你信願是不是具足,你信跟願不具足,那你就不好說了。你修了半天淨土,你並不很信;你也不要往生,你也不十分願意去,那阿彌陀佛拿你沒辦法嘛,阿彌陀佛從來不強迫人,是不是。

信願是最重要的了,有了信願之後,也就沒有不念一點了,所以信願行就具足了。信願具足了,信願行就具足了。這個行呢,可能賽跑你得冠軍,也可能是最末了一個,那不是問題,信願行你都有了,主要是看信願,不看你賽跑的成績記錄。

頂果欽哲法王:沒有讓佛法深入濡染自己,是無意義的。

有人沒有任何真實的親身體驗,也能夠滔滔不絕地談論佛法。即使他們舌燦蓮花,五毒之火卻時時刻刻在他們內心燃燒。

任何一個要去教導他人的人,首先必須擁有完整而透徹的法教基礎。

一根結實燈芯的穩定火焰,可以點燃一百盞酥油燈,而一根細燈芯的微弱火光,甚至無法讓自己持續燃亮。

你或許已領受了許多法教,並在理論上知道如何才能有所進展,避免障礙。然而,如果你不去應用這些法教,你的知識將依然貧瘠,如同一個守財奴不給自己食物,讓自己餓死一般。

如果你想要有所進展,那麼睜開眼睛去看看自己的缺點。你必須檢視你的心,如同看著一面鏡子。為了維持自己的驕慢,而只看見他人的不足。並把自己的缺點視為美好品質,你肯定無法有所進步。根據噶當派大師所言,揭露內隱過患的法教,乃時最好的法教。

揭發一個至今從未受人懷疑的小偷,是有效終止偷盜行徑的方法。你要知道如何認清你的主要過患——貪、嗔、癡、慢、疑。對它們保持覺察,每當它們顯現的時候,就要抵消它們。時時追蹤你的情緒,如同一個害怕敵人、日夜有貼身護衛警戒的國王。

噶當派大師曾說:我在我的心門之處握持一把警戒之劍,當情緒威脅之時,我報以威嚇。只有當它們放鬆控制的時候,我才會鬆弛警戒。

因此,即使受到情緒支配,仍然時時維持警戒是重要的。如果你甚至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情緒,就會很容易自欺欺人地認為自己是在遵循佛法。這種錯誤的修持,會讓人們墮入惡趣。

在清晨,你的第一個念頭應該是,要為一切眾生的安樂來度過這一天。在這一整天當中,把佛法付諸實修。在傍晚,檢視一天當中的行為、言語和念頭。不論你從事了什麼樣的善行,把所有的功德回向給一切眾生,並誓願隔天所從事的善行有所增長。

不論你從事了什麼樣的惡行,懺悔並承諾加以彌補。如此一來,上等根器的修行者會日日有所進展;中等根器的修行者會月月有所進展;下等根器的修行者則會年年有所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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