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营内的蝴蝶和参透生死的罗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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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网络,作者不详。

对不少从事临终照顾的人士来说,伊莉萨白.库伯勒.罗斯医 (Elisabeth Kübler-Ross)是位重要人物。这位生于瑞士的心理医生对死亡的研究,把西方医学对濒死病患者的处理从阴暗冰冷中带回阳光之下。她透过文字和行为,把关怀一词变成给濒死病人的处方药物,也把同理心加入了照料他们的医学程序。

在六十年代,罗斯医生借着对两百多位绝症病人的心理分析,归纳了他们在面对生命中最大的坏消息后的五个阶段: 否认(Denial)、愤怒(Anger)、讨价还价(Bargaining)、抑郁(Depression)和接受(Acceptance)。

罗斯医生的著作《On Death and Dying(中译死亡与濒死》在一九六九年出版,为医学界带来震撼。这本文献和她之后的多本着作,探讨了由濒死时魂魄出窍到死而复生的现象。在怎样面对死亡这一大难题上,替我们开拓了宗教以外的一片天空,也构成现代生死学的基础。

罗斯医生认为死亡是自然现象,本身并不可怕。反之现代西方文化对死亡加上虚伪的掩饰和造作,反而令大众失去自然地面对死亡的机会。她举例说墨西哥就有着对死亡处之泰然的特质,他们只要兴之所至,就会带同食物到亲人坟前,像处身家中般和死者闲话家常。罗斯医生对童年在瑞士时一位邻居的守灵仪式印象深刻。罗斯医生的父亲和其他亲友一般,可以随意触踫死者和跟他说话,整个仪式完全没有现代丧礼要为死者穿上丝质丧服、躺进用绸缎软垫覆盖的棺木和面上涂上胭脂等的人工造作。这些细节,从罗斯医生的角度,是加深现代人对死亡的隔阂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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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多年和死亡交往的经验,罗斯医生察觉,只要病人在生时依照自己的意向而活,日子充实,事事尽力而为,没有留下悔疚,多会安详的离开世界。反之,背负着未能完成别人对你期望而离开的病人,往往显得十分痛苦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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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面对病重的亲人?罗斯医生认为诚实和爱,是处理的两大基石。不要回避病者的问题,但不要为他们未问的先行作答。千万不要自作诚实好人,把自以为的真相公开令他们希望幻灭。病人未提出的原因可能是未能接受答案。而希望,正正是我们生存下去的最大动力。在最后阶段时,在病人周围组成一个用爱织成的支持网,尽量答应他们的要求。无论是选择在家中离世、转到宁养医院,甚至喝一杯咖啡、抽一根烟,在可能情况下,应尽量配合。

罗斯医生除了学术研究外,也创办了「和平之家」(Shanti Nilaya, Home of Peace),一所为濒死病人设立的疗养设施。一九八五年,她也计划在美国维珍尼亚州设立专为艾滋病童而设的宁养医院,但遭到当地居民的反对而告吹。一九九四年,她的住所更被纵火而烧毁。

伊莉萨白.库伯勒.罗斯生长于瑞士一个信奉基督教的小康之家,母亲在一九二六年诞下包括她姊姊和妹妹的三胞胎。

罗斯五岁时患上小儿麻痹症,当时医生觉得她生存的机会渺汒,虽然后来罗斯奇迹的康复,但医院阴暗、冷漠的环境,在她心内留下不能磨灭的阴影。十三岁时,妹妹也患上同一症状,令罗斯立志要当一位医生,但父亲却极力反对,要她将来留在家族生意工作。

在二次世界大战后参加了「国际和平志愿工作团」。由于瑞士在大战期间维持中立,罗斯未曾目睹战争的可怕。波兰的迈坦尼克集中营(Majdanek
Concentration Camp)的一段经历,是罗斯医生人生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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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访问中,罗斯医生向美国脊医权威Daniel Redwood,说出这个改变一生,令她投身心理学的经历:

我知道纳綷在迈坦尼克的毒气室中屠杀了成千上万的儿童,但我在营房的墙上,见到的却是他们留下一张又一张的蝴蝶图画。我清楚这些画是小孩在知道再也见不到父母、亲人后画下的,这个境象给我很大的震撼,同时也带来很大的疑惑。

我当年只是一个在无风无浪的瑞士成长的一个年轻女孩,对人性的丑恶认识不深,迈坦尼克和饱受战火摧残的欧洲,对我来说,非常陌生和无法理解。

杀死千万儿童的凶手,本身也是普通人,也会为自己孩子的健康担忧,然而却可以日复日的作出杀人的冷血行为?

当日在我旁边的是一位在集中营当义工的犹太女孩歌妲,她的父母、祖父母、兄弟和姊妹都被送进毒气室。到她被安排进入毒气室的那天,却因为当天被安排的人数已经超出负荷,临时把她从队伍中抽出来。但因为她的编号已被列入死者名单,一直未有再被送回毒气室,奇迹地逃过一劫。

歌妲在集中营渡过余下的日子,她立誓要尽余生之力把目睹的恶行公诸于世。

当盟军解放迈坦尼克时,歌妲却对自己说:
“若我在以后的日子都花在形容丑恶上,我和希特拉就会无甚分别。从我口中出来的,全部都是仇恨和恶毒的种子。”
歌妲告诉我她向上帝保证,如果一天未能宽恕希特拉,她一天都会留在营中。当她离开迈坦尼克时,要带着营中岁月给她的教训。

临别时,她再和我说:
“妳可能还未清楚,在所有人当中,存在着一个希特拉!”
她的意思是,我们必需先承认心中存在着邪恶,然后才能把它驱除,做一个真正的善人。

听毕她的说话,我却在想:
“她肯定有点不正常,我的心里怎会藏着一个希特拉。”
几天后,因为我染上风寒病,我要离开迈坦尼克。在不断需要转乘便车的旅途中,因为病情加剧和三天未曾进食,我最后无法回到瑞士,被发现昏迷在德国的一处森林中。在医院里,我突然醒觉,在那三天的行程中,若身边经过一位带着面包的儿童,我必定会把面包夺走。

在剎那的顿悟后我对自己说:
“我完全明白歌妲的意思,我心中的确住着一位希特拉。” 随着处境的逆转,生出邪恶的念头是自然的事。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回到瑞士后我和自己说要进入医学院,我要清楚了解是什么把纯真儿童变成纳綷恶魔的原因。

迈坦尼克的蝴蝶代表什么?在罗斯医生的晚年她得到了答案:

就像蝴蝶破茧而出,死亡令人类的精神蜕变。怎样从转化中悟出道理而变得关爱别人,就是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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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五年,罗斯医生因为一连串的中风令她左半身瘫痪,九年前的今天,参透生死的她在阿里桑那州的家中安详离世。

罗斯医生生前曾说她清楚自己死后的去向,但在到达最后归宿之前,她会先在银河上唱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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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故乡出土舍利及水晶球,或为达摩所传

[转载][图文]六祖故乡出土舍利及水晶球,或为达摩所传

(图文均来自网络)

笔者从昨日(2007年1月29日)由新兴县佛教协会、新兴县国恩寺举办的“新兴龙山国恩寺舍利出土新闻发布会”上获悉,经省文物鉴定站鉴定,近日国恩寺出土的七粒乳白色珠状物属舍利,是极为珍贵的佛教文物。

挖沉沙池发现神秘珠状物

去年(2006年)12月28日上午,2名国恩寺职工在新兴县龙山国恩寺报恩塔西侧开挖排水沉沙池时,挖到地下有砖头和文物。发现有异,他们马上报告给国恩寺有关人员。之后,新兴县、云浮市文物、宗教部门立即报告省文物管理局。省文物管理局领导即带领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专家于当日下午迅速赶赴现常

1月4日至7日,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新兴县文化局、宗教局、国恩寺等部门的全力支持下,对文物出土地点再次进行了认真的考古挖掘。最终,在一个砖室结构,近东西向,9块方砖组成的小地宫内,发现了疑似舍利的神秘珠状物,经鉴定最终确认为舍利。而发现的位置就在国恩寺原报恩塔的地下塔心。

7粒舍利装在褐色水晶球内

 

[转载][图文]六祖故乡出土舍利及水晶球,或为达摩所传

 在国恩寺重光的七粒舍利是骨质,珠粒状,圆润,乳白色,有光泽感;大小有别,最大者直径0.35厘米,最小者直径0.15厘米。七粒舍利装在一个褐色水晶球内,水晶球如高尔夫球般大小,球身有个六角形洞口,洞口镶有金边。水晶球当时被藏在小地宫内一头大一头孝长约16厘米的镀金铜棺内,其四周都用干瘪谷壳填塞固定好。

[转载][图文]六祖故乡出土舍利及水晶球,或为达摩所传

同时出土的还有鎏金素面圈足铜圆盒、鎏金提梁水罐、鎏金铜棺、水晶球、“五铢”和“开元通宝”铜钱等隋唐文物。这些青铜文物是隋唐风格比较典型的作品,对研究当时的佛教历史、葬俗和唐代艺术等都具有重要价值。

舍利来源三大猜想

 [转载][图文]六祖故乡出土舍利及水晶球,或为达摩所传

据国恩寺方丈释如禅大师介绍,这次新兴国恩寺出土的舍利子有可能是初祖达摩从印度带到中国,代代相传,传到六祖惠能被带回国恩寺。六祖为报答父母恩而将舍利子埋在报恩塔基下,作为镇塔之宝。此外,也可能是二祖到五祖某个祖师的舍利。还有一种可能,是六祖惠能尊崇的某位高僧的舍利。

笔者问到史上为何没有国恩寺舍利的记载,方丈释如禅大师认为,因为舍利是极为珍贵的佛宝,如果泄密,会引起极大的纷争,故秘而不宣。也可能是两百多年前国恩寺的一场大火,将有关史料记载烧毁。

民间一直流传着国恩寺有夜光珠并会在晚上发出异光的说法,有人猜测这可能就是这些舍利子和水晶球所发出的异光。

——转载自网络,原题为《六祖故乡出土七粒舍利子或为释迦牟尼身骨》

附录:佛祖舍利—国恩寺的镇寺之宝/羊城晚报

即将在新兴举办的“2008广东禅宗六祖文化节”的重头戏“舍利子重光两周年瞻礼”将再次掀起人们对舍利子的浓厚兴趣。 

[转载][图文]六祖故乡出土舍利及水晶球,或为达摩所传

国恩寺门前

羊城晚报记者日前在广东禅宗六祖文化节筹委会了解到,瞻礼活动将在新兴国恩寺的悠悠钟声伴随下,由高僧大德请出舍利子,举行千人祈福活动。

珍贵的舍利子究竟为何物?当年大师兄神秀派人追杀师弟惠能与舍利子有关吗?国恩寺报恩塔下重光的舍利子,是不是佛祖释迦牟尼的舍利……这些话题,随着重光瞻礼活动的临近而越发引人遐思。

镇寺之宝舍利子

记者日前来到新兴县龙山国恩寺一探究竟。这里是中国禅宗六祖惠能大师的故居,也是大师的圆寂之地。据史料载,国恩寺原名报恩寺,始建于公元683年,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公元707年,唐中宗敕赐其为国恩寺,它与广州光孝寺、韶关南华寺被尊称为“禅宗三大祖庭”。

两年前在该寺出土重光的舍利子珍藏在寺内的舍利殿里,有专人守护,如今已成为镇寺之宝。记者在殿内见到,七枚舍利子状如珠粒,乳白晶莹。据说,舍利有多种颜色:红色为肉舍利,黑色为发舍利,白色为骨舍利。该寺发现的舍利有三大四小共七粒,最大的直径3.5毫米,最小的1.5毫米,是真身珠状乳白色骨舍利,当属珍贵罕有。

曾隐于报恩塔底

是在原来报恩塔的塔心底下挖出来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报恩塔”始建于公元712年7月,相传曾两次被夷为平地,现在的报恩塔是1989年重修的,距原塔约8米,属第三次修建,“舍利出土的地方之前经常积水,我们就想挖个沉沙池防堵。前年12月28日上午,施工人员开挖时发现了一个长约20厘米、宽和高约10厘米,形状极似“棺材”的铜质盒子,同时还发现一个直径约13厘米、高约14厘米的铜罐和一个直径约9厘米、高约6.5厘米的香炉及一批铜钱”。

施工人员马上将这一情况报告方丈。方丈如禅打开铜质盒子,只见盒内放有少许谷壳,谷壳中嵌有一个直径约5厘米的茶色水晶球,球中部钻有一圆形槽洞,槽洞用一金属条塞封护,拔出条塞,发现槽洞内装有7枚绿豆般大小的珠状物体。另外,在铜罐内和铜罐周围,共收集到80多枚刻有“开元通宝”等字样的铜钱。新兴县和云浮市的文物、宗教部门立即将这一情况报告广东省文物管理局。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专家当天下午便来到现场,对这批文物进行了鉴别。

经鉴定,专家们确认这是一批年代约在晚唐五代时期和隋唐时期的珍贵的文物,它们分别是:茶色水晶球1个、鎏金铜棺1个、鎏金素面圈足铜圆盒1个、鎏金提梁水罐1个、少量谷物和80多枚唐朝开元年间的铜钱及隋朝的五铢钱(铜钱)。而珍藏其中的7枚珠状乳白色物体则是极为珍贵的舍利子。

可能是佛祖舍利

国恩寺内珍藏有舍利子,历史上为何没有记载?国恩寺方丈如禅大师认为,因为舍利是极为珍贵的佛宝,当时如果泄密,会引起极大纷争,故而秘而不宣。也有可能是由于数百年前国恩寺的一场大火,将有关史料记载烧毁。民间一直流传着“国恩寺有夜光珠会在晚上发出异光”的说法。有人猜测,可能就是暗指寺内藏有舍利子和水晶球等宝贝。

对于在国恩寺重光的舍利子,人们有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说法。

有专家和高僧大胆推测,作为禅宗第六代传人,六祖惠能接受五祖的衣钵时可能一并接受了佛祖释迦牟尼的舍利。释迦牟尼的舍利是佛教始祖达摩进入中国时带进来的,并代代相传至五祖。因此,惠能当年被大师兄神秀追杀,实际上是神秀想追回代表佛宗权力与身份的佛舍利。而一般史书介绍只是说惠能接受了衣钵,衣钵如果单纯指袈裟等物的话,则神秀手下没必要从湖北追杀惠能到广东。因此,当时惠能接受的衣钵应包括极其珍贵的佛舍利。以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六祖向弟子提出“不传衣钵”,并把舍利埋在国恩寺报恩塔底下作为镇寺之宝,长达1000多年。

国恩寺重光的舍利如果真是佛祖释迦牟尼的舍利,那么,千百年来萦绕在人们心中的种种谜团就能一一揭秘了。

为何未“叶落归根”

国恩寺是六祖惠能的故居,他的青少年时期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有他父母的合葬坟墓,有他童年的难忘记忆。大师在湖北黄梅求学、在广东各地弘扬佛法半个多世纪,后来,他回到国恩寺安度晚年,直到圆寂。按常理,他应在这块养育他的圣灵之地永远陪伴父母,真正“叶落归根”。但是,他圆寂之后,广州、韶州(韶关)、新州(新兴)三地群众争相供奉六祖真身。那么,该由哪里供奉呢?

传说当时烧了一炷香,大家认为“香烟往哪处飘,便由哪处供奉”,这也代表六祖自己的意愿。结果,香烟飘往了韶州方向,六祖真身因此被供奉在南华寺……

高僧们告诉记者,据记载,当年六祖曾托梦弟子,解释为何圆寂后又再次离开家乡。六祖说,他已经把佛祖舍利永久留给了家乡,了却了一生心愿。为了安抚众信徒、平复纷争,也为了进一步弘扬佛法,他甘愿舍小家、为大家,故而再次离开家乡。

——文字转载自金羊网。

葛吉夫的第四道:《瞥见真理》第一章 上

摘自:葛吉夫的第四道

不为寻常观点理解的奇异事件引导我的生活,我指的是那些影响一个人内在生活的事件,它们不但彻底改变了生活的方向和目标,也在其中开创了一个新时代。我说它们无法理解,是因为其中的关联只有我自己明白。就好比有个隐形人,为了某个特别的目的,把那些情况摆在我的生命历程中,在我需要的时候我会发现它们,好像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受到这此事件的引导,很早就习于深入洞察周遭的情况,并努力掌握相关的原则,从它们的相互关系中找出更宽广、更完整的解释。我得说,对于每一个外在结果,我总是对内在的动因更感兴趣。

在生命的某一天,以同样奇异的方式,我发现自己碰到玄秘主义(occultism),对它产生极大的兴趣,就像陶醉在一种深奥又和谐的哲学体系中。但就在我超出一般兴趣的关头,却失去了进一步系统研究的线索,就如发现它时那般突然。换句话说,我被抛进一大堆自己收集来的杂乱资料中。这看起来是个无意义的失败,但后来我才知道它是我生命历程中不可或缺、而且意义深远的一个阶段,不过这个领悟是很后来才得到的。当时我并未因此转向,仍然继续研究,自作主张并干冒风险。难以克服的障碍挡在眼前,逼使我放弃。我的眼界大开,然而当我急急走上前去时,却不断摔跤,陷入纠结。虽然看似失去我找到的一切,我仍然在同一地点徘徊,好像被浓雾所困。在探索途中我用尽努力,也尝试过一些显然无用的工夫,所得结果根本不成比例。但是我现在才明白,没有一丝努力白费,每一次的失误也都使我导向真理。

我就这么一头栽进了玄秘文献的研究当中,毫不夸张地说,我不仅阅读,也凭著耐、心和毅力掌握了大部份能到手的资料。我努力捕捉其中道理,并了解字里行间的深意。所有这些努力都使我更坚信,我永远也无法在书中找到我寻找的真理,虽然我瞥见一个宏大架构的轮廓,却不能看得历历分明。

我寻找可能与我志同道合的人。有些人好像找到一些东西,但是经过详察,我看出他们也和我一样在暗中摸索。我仍然希望最终能发现我所要的;我寻找一位活生生的人,能够提供我此书本更多的知识。我继续寻找这样的人,每一次失败后,又再接再厉展开另一次寻找。我怀著这种看法前往埃及、印度等地,所遇见的人大都没留下什么印象,但有些人却非常重要。几年过去了。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我比较看重那些兴味相投,因此经常往来的人。其中有位关系特别密切的朋友,姑且称之为A,我俩不知道在多少夜晚不眠不休,绞尽脑汁思索书中几个不了解的章节,找寻适切的解释,因此我俩相知甚深。
但在过去六个月来,我开始注意到他有点怪怪的,一开始还只是偶尔,慢慢的越来越频繁。并不是说他不再理我,而是他对研究好像不再那么热心,然而我还是兴致勃勃。同时我看出他并没有忘记研究,他发表的意见和批评我都要深思熟虑才能通盘了解。我不只一次指出这个现象,但他总是避而不谈。

我必须承认,对于A这位长期工作夥伴的日渐疏离,不免使我胡思乱想。有一次我把话对他说开了,我不记得是用什么方式。

“谁告诉你,”A反驳道: “我丢下你不管了?稍安勿躁,不久你就会明白你误会了。”

“不知何故,这些话以及当时令我奇怪的另外一些事,都引不起我的兴趣,也许是因为我整个人太陷入 “无依无靠”的想法之中。

因此情况照旧。直到现在我才看出,空有观察、分析能力的自己,在当时如何以不可饶恕的方式忽略了一直摆在眼前的主因。但还是让事实自己说明吧。

十一月中旬的某一天,我在一个朋友家消磨夜晚,谈论的话题让我兴趣缺缺。谈到一个段落时,主人说:“顺便一提,我知道你非常喜爱玄秘主义,我想今天“莫斯科之声”里有一篇报导你会感兴趣。”他指出一篇文章,标题是 “关于剧场” (Round about the Theatre)。

它简述一出中世纪神秘剧的剧情: “魔术师的挣扎”(The Struggle of the Magicians),这是一出由闻名莫斯科的东方学者葛吉夫编导的芭蕾剧。这篇报导提及玄秘主义,标题本身及剧情说明都让我深感兴趣,但是在座没有一位能提供我更多资料。聚会主人是一位业余的芭蕾爱好者,他承认在他交往的圈子里没有一个人符合文章里的描述。经过他的许可,我把报导剪下来带在身边。

这里不需劳神您听我讲述对这篇文章感兴趣的理由,但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我在星期三早晨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篇剧情说明的作者:葛吉夫先生。

当天下午A来拜访我,我把文章拿给他看,告诉他我想去找葛吉夫先生,问他意见如何。

他看过文章,瞥了我一眼:“嗯,祝你成功。至于我,我不是很感兴趣。我们不是念了够多这类的故事吗?”他漫不经、心把它放在一边。A对待这问题的态度十分令人寒心,以至我放弃尝试,闷头想自己的事。

A也若有所思,谈话就此僵住。最后A打破这一阵长长的沉寂,把手放在我的肩头:“嘿,别生气,我以后一定会向你清楚交代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反应,但是现在我要先问你一些问题,它们如此严肃(他强调“如此”)两字,以致你无法知道它们有多严肃。”我对他的宣称感到震摄,回答说: “问吧!”

“请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见葛吉夫先生?你要怎么找他?你有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找到了,你要用什么方式应对他?”

我本来不情愿说明,但是受到A的郑重态度,以及他不时提出的问题所鼓励,就说明了我的思考方向。说完后,A覆述我说的话,并加上:“我可以告诉你,你什么也找不到!”

“怎么可能?”我回答: “在我看来,“魔术师的挣扎”的芭蕾说明,除了献给Geltzend外,不可能如此微不足道,连作者都找不到。”

“不是作者的问题。你可以找到他,但他不会以他能够的方式和你谈话。”我为此勃然大怒: “你凭什么假想他……?”“我没有假想,”A引断我的话,“我知道。为了不让你猜疑,我告诉你,我对这份剧情说明很熟,非常熟,我甚至认识它的作者葛吉夫先生,认识了好一段时间了。你打算采取的方式可能可以认识他,但不会是你希望的那样。相信我,如果你接受我善意的劝告,再等久一点,我会想办法安排你与葛吉夫先生会面:….好了,我得走了。”

我在极度惊愕中一把抓住他: “等等……你还不能走!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是谁?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

“不能一下子问这么多,A说: “我现在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等时机恰当时我再回答你。在这同时不要多想,我保证会尽全力介绍你。”

不管我怎么坚持要求,A都不为所动,只说为了我好,别再耽搁他的时间了。

礼拜天下午两点,A打电话来扼要地说: “如果你愿意,七点准时到火车站。”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去葛吉夫先生那里。”他说,然后把电话挂断。

“他显然不和我拘泥礼节,”我脑中闪过这些念头:“甚至不问我能不能去。我今晚恰好有要事在身,而且我完全不知道我们要去多远?什么时候回来?我要怎么跟家人解释?”但当我判定A不像是会忽略我的生活状况时,所谓的“要事”很快就失去了重要性,我开始盼望约定的时间到来。我迫不及待,几乎早到了一个钟头,在车站上等A。

最后他终于姗姗来迟。 “快点!”他说: “我已经买了车票。我耽搁了时间,我们已经迟了。”

一个挑夫跟在后面,带著几个大箱子。 “那是什么?”我问A: “我们要去一年吗?” “不,”他笑答:“我会跟你一起回来。这些箱子不关我们的事。”

我们找到位子坐下,车厢内没有别人打扰我们谈话。 “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吗?”我问。

A说出莫斯科近郊的一个胜地,接著说:“为了省得你问东问西,我会尽可能告诉你一切,但是大部份还是留给你自己去发现。当然你会对葛吉夫先生这个人感兴趣,我只告诉你几项外在的事实,给你一些依恃。我不会提出我个人对他的看法,因此你可以更充分掌握自己的印象。稍后我们再回头谈这点。”
A调整好舒服的坐姿,开始说话。

他告诉我葛吉夫先生怀抱一个特定的目的,多年来游走东方,到过许多欧洲人进不去的地方。两三年前他来到俄国,落脚圣彼得堡,把全副努力和知识放在自己的工作上。不久前他搬到莫斯科,在近城处租了一间别墅,以便独自工作不受打扰。他凭著只有自己知道的韵律,偶尔造访莫斯科,过一阵子再回去工作。我猜他不认为有必要让他的莫斯科朋友知道别墅的地点,也不在那里接见任何人。

“至于我是怎么认识他的,”A说: “我们有机会再谈。那也是桩奇事。”

A继续说,他认识葛吉夫先生不久后就提起我,希望能介绍我俩认识,但葛吉夫先生不但拒绝,还禁止A对我提起任何跟他有关的事。由于我坚持要认识葛吉夫先生,他决定再问”次。中在前一晚离开我后去见他,葛吉夫先生询问了许多关于我的细节后同意见我,建议P在次日晚上把我带到乡间去见他。

“虽然我们是多年老友,”A说:“但是他透过我的描述却比我更了解你。现在你该明白,当我说你不可能以寻常方式得到任何东西时,我并不是在假想。别忘了你开了一个特别的先例。他的朋友中没有人到过你现在正要去的地方,甚至那些最熟的朋友也压根儿不知道有这样一间别墅。这全是靠我的推荐,所以请别让我难堪。”

我又问了一些问题,A没有回答,但是当我问到“魔术师的挣扎”时,他详细说明它的内容。我质疑其中一些看似不合理的地方,他说葛吉夫先生会自己说明,如果觉得有必要。

这番对话引起我一连串的想法和臆测,沉默片刻后,我转向A问了一个问题。A对我投来有点困窘的一瞥,过了半晌才说:“集中心神,否则你会出丑。不要让我后悔把你带到这里来。记得你昨天说过的目标。”之后他不再开口。

到站后,我们沉默地下了火车,我自告奋勇提起一个箱子,它至少有七十磅重。中拿的箱子显然也不轻。一辆四人雪车等著我们,我们安静地上车,在深深的沉寂中前进。约十五分钟后停在一个大门口,花园尽头隐约可见一楝二层的大别墅。我们的司机提著行李走在前面,我们踏进没有上锁的大门,沿著铲过积雪的小径走向房子。房门半掩,A按了门铃。

一会儿有个声音问: “是谁?”“报了姓名。 “你好吗?”同一个声音从门内传出。司机把箱子带进屋后离开。 “我们进去吧!”A说。他刚才好像若有所待。

我们穿过黑暗的玄关进入阴暗的前厅,A 关好身后的门。屋里没有人。 “脱掉外套,”A指著一个挂勾简短地说。我们一起脱了外套。

“把手交给我。别怕,你不会跌倒。”A引我走进一间全黑的房间,我们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伸出另一只手,摸到一层厚重的垂帘,有整个大房间那么长,形成走向第二道门的通道。“把握你的目标,”A低声说道,掀起一块挂在门上的毯子,把我推进一个有光线的房间。

门对面有个中年男子坐在低矮的无背长椅上,两脚盘坐,正抽著一款造型奇特的水烟,水烟摆在他面前的桌上,上面还有一杯咖啡。这是映入我眼帘的第一印象。

我们进入时,葛吉夫先生——应该是他没错——举起手来,平静地注视我们,点头致意,指著身旁的无背长椅要我坐下。他的脸孔显示东方血统,双眼特别吸引我的注意,与其说是眼睛本身,不如说是他看我的方式:不像是第一次见到我,而好像早已熟识。我坐下来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对一个欧洲人实在很不寻常,因此我想详加描述。

房里没有一处不被地毯或某种布幔覆盖,一条巨大的地毯铺满这个宽敞房间的地板,墙上满覆著毯子,门窗亦然,天花板挂满了绚烂的古老披肩,以一种奇特的模式拉向天花板中心,组成惊人的炫丽。灯光隐晦在状似一朵大莲花的玻璃罩后,散发白色的光亮。

我们坐的无背长椅左侧的高几上,立著一盏光度相近的灯,左侧的墙边有一架钢琴,外型被覆盖的古董帷幔所掩盖,如果不是藉著烛台,我还真看不出它是什么东西。钢琴上方的墙壁挂了一块大地毯,挂著奇形怪状的弦乐器,其中有笛子。墙上还有两组收藏品。一组是古老的武器以及弹弓、土耳其刀、短箭等,挂在我们的身后及上方。另一组则是雕刻的古老烟斗,以白色细丝悬挂在对面的墙上,排成悦目的组合。

在烟斗下方的地板上,靠墙摆了一长排大椅垫,上面覆了一张大地毯。左边的角落,亦即长排的尽头,立著一座荷兰火炉,上面披著刺绣彩布。右边的角落则充满异常艳丽的色彩,其中悬著一幅由宝石镶成的圣乔治胜利者的图像。它的下方有一座碗橱,里头摆著几个大小不等的象牙小雕像,我认出耶苏、佛陀、摩西、默罕穆德,其馀的我看不仔细。

另一张无背长椅靠著右手边的墙,两侧各放著一张乌木雕刻小桌,其中一张桌上摆著咖啡壶和太阳灯。几个椅垫和膝垫错落有致地散置房内,所有的家俱都装饰著宝石、流苏和金绣帷。整体来说,这个房间散发著异常温馨的气氛,一股混合了烟草味的芳香更强化了这种感觉。

我打量整个房间之后,把视线移到葛吉夫先生身上。

他正在看我,我清楚感觉到他正把我放在掌心上掂我的斤两。我不由自主微笑起来。他不慌不忙,平静地移开视线。他看著A,说了一些话,不再以那种视线看我,那种印象也不再出现。
A坐在长椅旁的大椅垫上,和葛先生一样盘著腿,这个姿势似乎已是家常便饭。他立刻起身从一张小桌上拿起两本拍纸簿和两校铅笔,一份交给葛吉夫先生,自己保留一份。他指著咖啡壶对我说:“如果想喝就自己来,我现在要喝一点。”我跟著他倒了一杯,回到自己的位置,把咖啡放在小桌上,和水烟并排。

我转向葛吉夫先生,尽可能简单扼要地说明来意。沉默半晌后葛吉夫先生说: “好,我们不要浪费时间,”然后问我真正要什么。

为了避免重复,我会指出接下来这场对话的特殊之处。首先我必须指出一个非常奇特的状况,当时我并没有注意,也许是没有时间细想。葛吉夫先生的俄语既不流利也不顺畅,有时他得思索半天寻找恰当的词汇,也经常向A求助。他会向A说出几个字,而A似乎当空领会他的思想,能够加以演绎使意思完整,并以我能懂得的方式传达给我。他似乎对讨论的主题极为熟悉。葛吉夫先生说话时,A聚精会神地看著他,有时他会告诉A一个字的新含义,迅速转移A的思考方向。

当然A对我的了解大有助于使我了解葛吉夫先生。许多次他凭著一点暗示就推衍出一整套思想,扮演葛吉夫先生和我之间的传播者角色。刚开始葛吉夫先生经常向A求助,然而当主题越来越广博并涵盖新领域时,他就越来越少转向A。他的谈话逐渐流利起来,恰当的字眼好像自动出现,我敢发誓,等到谈话尾声时,他已经是一口流利道地的俄文,吐字流畅而沉著,饶富色彩、生动的例证及和谐的见解。

此外,他俩谈话中不时辅以各种图表及数字系列,形成一套优雅的象徵系统,在其中一个数字可以表达一整组观念。他们引证许多物理学和机械学的例子,特别从化学和数学中撷取素材。

葛吉夫先生有时转向A,对A熟悉的某事作个短评;偶尔也提及一些名字。A会点头示意他懂,谈话毫不间断。因此我明白A在教我的同时,自己也在学习。

另一个特殊之处是我几乎不必发问。每当一个问题浮现脑海,我还来不及陈述,思想的发展走向就已提供了答案,好像葛吉夫先生事先知道,预见可能会有的问题。有一两次我错著了棋,提出一些没有自己想办法搞懂的问题。不过我会留到适当处再谈。

对于谈话的走向,我觉得最恰当的比喻就是螺旋状。葛吉夫先生提出主要论点并且详加说明后,会转回起点,此时我在上面能以更宽广更详尽的细节来看它,而他以此完成推论的循环。然后他又展开一个新循环,再度对最初的思想作了更清楚更准确的推演。

我真不知道如果只有我和葛吉夫先生面对面谈话,会是什么滋味。A 的在场及他沉著、认真询问的态度,一定不知不觉地影响了我。

整体说来,所说的一切带给我前所未有而且无可言喻的快乐。这楝雄伟建筑的轮廓原本暗不可测,现在却清晰浮现,而且不只轮廓,连一些门面的细节都分明可见。

我想要描述这番谈话的精髓,虽然可能只是大概,但谁知道它不会对某个处境与我相似的人有所帮助呢?这就是我这番速写的目的。

“你很熟悉玄秘主义文学,”葛吉夫先生开始说:

“所以我会指出一个你从翡翠石板(Emerald Tablets)得知的公式:“在下如在上”(Asabove,sobelow),我们从这里很容易建构我们的谈话。同时我要声明,并不是非从玄秘主义来了解真理不可,真理能够以任何形式展现自己。总有一天你会通盘了解这一点,不过我希望今天至少能让你稍微了解。所以我再重复一次,我由玄秘主义的公式开讲,是因为我跟“你”说话,我知道你曾经试著解读这个公式,我知道你 “了解”它。但是你目前的了解,只是这个非凡光辉一个遥远黯淡的投影。

“我不是要对你讨论这个公式,我不打算分析或解读它。我们的谈话不是关于字面的意义,而只是把它当成开场白。为了让你对我们所谈的有个概念,我要说:我希望讨论现存一切事物的统一性——关于多样化的统一。我希望向你展现一个珍奇水晶的两三面,使你注意到反映其上的朦胧影像。

“我知道你了解统治宇宙诸律则的统一性,但是这份了解只是思辩或理论。光靠头脑了解并不够,你必须用整个素质(being)去感受绝对的真理,以及这个事实恒常不变,唯有那时你才能有意识且坚定地说:“我知道。”

以上这番话是葛吉夫先生的开场白,接著他阐释先前提到的炼金术公式,生动描述了一切人类活动所达的领域。经由类比,他从个人生活中的寻常琐事,一直谈到整个人类生命的重大循环周期。透过如此类推,他强调类比定律在地球生物极小领域中的循环运作。然后他以同样的方式,从人类谈到我们称之为“地球”的这个生命体,以物理学、机械学和生物学等观点,把地球比成像人一般的巨大有机体。我注意到他的思想逐渐凝聚在一个焦点上,他所说的一切,都不得不归入伟大的三力一组(tri-unity)作用力、反作用力和平衡力的三律;或称为主动、被动及中和的原理。他现在稳稳以地球为基准,以这个律则为装备,他的思想大胆跃升,将之运用到整个太阳系。现在他的思想不再导向这个三力一组的律则,而从中跳脱出来,越来越强调它,而从最接近人类的阶层(亦即地球和太阳)显现出来。然后他以短短一句话越过太阳系的极限。一开始天文数字闪现而过,然后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中,只留下一个源于同一律则的伟大思想。他的话语缓慢庄严,同时又似乎失去了重要性。在它们的背后感到一个宏大的思想兀自脉动。

“我们已经来到一般理智不能跨越的深渊边缘。你有没有感觉言语已经变得累赘?有没有感觉在此理智变得多么无力?我们已经接近一切原理背后的原理。”说完这话,他不再开口,凝神若有所思。

我为这思想的富丽堂皇所震摄,逐渐不再倾听言语,而可说是感觉它们,以直觉而非理智来掌握他的思想。人类已渐渐萎缩成无,消失无踪。我的内心充斥著一股与“大不可测”非常接近的感觉,深深意识到个人一文不值。

葛吉夫先生好像看穿了我的思想,问道:“我们从人谈起,而现在他在哪里?伟大而包罗万象的是统一律,宇宙中的万事万物都为一,只是比例各有差别。在极小之中,我们可发现与极大相同的律则。在下如在上。

“当太阳升过山头,谷里依旧漆黑一片。理智也是如此,当它越过了人类的情境就看见神圣之光,盘踞其下的人们依然懵懵懂懂。我再重复一次: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同一,而既然理智也是同一,人类的理智就成为研究调查的利器。

“现在我们既已到达源头,就让我们降回地球,我们会发现它在宇宙结构秩序中的位置。看著!”

他画了一张简图,一笔带过机械律,勾勒出宇宙结构的图表。透过和谐又有系统的数字和图形,统一中的多样性开始成形。图形开始裹上意义,已经报废的观念又再重生。同一个律则控制一切,我怀著欣喜的了解探索宇宙的和谐发展。他的图表起自一个大源头(Great Beginning),以地球作终。

葛吉夫先生在诠释时指出,必须要有所谓的外在“冲击”到达某一定点,把两个相反的原理连结成均衡的统一。这一点符合力学中,力量平衡系统中力量运用的要点。

“我们已经达到地球生命连结的点上,”葛吉夫先生说:“现在我们不再继续。为了详细检查刚才所说的,以及再一次强调律则的统一,我们要选择一个简单的尺度并运用,根据小宇宙的测量按比例增加。”他要我选择一个有规律的结构物,譬如光谱或音阶,我想了一下,选了音阶。

“选得好。”葛吉夫先生说: “事实上现存的音阶形式是古代一些真知灼见之士设计出来的,你将明白它对于了解主要律则有多少帮助。”

他谈了一些音阶结构的律则,特别强调所谓的缺口,它们存在于每个音阶的mi一fa以及一个音阶的si和下一个音阶的do之间。不论在上升和下降音阶中,这几个音符之间都缺了半音。在上升音阶中,do 、re、fa、so、la都可上升到次一个高音,但是mi和fa没办法。他说明,依据三力一组而定的律则,这两个缺口被其它层级的八度音阶填满,这些音阶的地位相当于前进或后退八度音阶中的半音。主要的八度音阶好比一棵树干,分校出次要的八度音阶。一个音阶的七个音符和两个缺口(新方向的产生者),形成了一条链子的九环或三组三环。

说完这些,他转向宇宙的架构,从中挑出行经地球的射线。

最初始强有力的八度音阶中,渐行渐弱的音符包括太阳、地球和月亮,依照三力一组的律则必然会分成三个次要音阶。在这里葛让我明白间隔在八度音阶中的角色以及性质的差异。Mi-fa和si-do两个间隔,一个较主动(较有意志),一个较被动。最初结构中的“冲击”我还不甚明了,不过它也是此处的律则,而且以新的面目展现。
在这条“射线”的区分中,人类的地位、命运和角色变得一目了然,个体的可能性也比较明显。

“你可能觉得,”葛吉夫先生说:“我们一路探寻统一的目标时,因为学习多样性而有所偏离。我现在要对你说明的观念,你绝对可以了解。但同时我也确知,这份了解主要是指所谈及的结构部份。试著不要著迷于它的美丽、和谐及巧妙(这个层面你甚至不能完全懂得),而是要注意其精神、隐藏在文字背后的深意及内涵,否则你看到的只是了无生气的形式而已。现在你会看到水晶的一面,如果你能察觉它里面的反映,就能更接近真理本身。”

葛吉夫的第四道:《瞥见真理》第一章 下

摘自:葛吉夫的第四道

接著葛吉夫先生开始说明基本八度音阶和次要八度音阶结合的方式,以及这些次要八度音阶如何产生下一层级的八度音阶,以此类推。我可以把它比喻为成长的过程,或一棵树的形成:由笔直茁壮的树干长出分枝,接著再抽出细枝、长出叶子,我们甚至可以察觉叶脉如何形成。

我得承认我的注意力深深为这系统的优美与和谐所吸引。除了如树干抽枝般的八度音阶发展外,葛吉夫先生还指出,每一个八度音阶的每一个音符,从另一个观点来看也是一整组音阶。同理可证,四处如一,我可以把这些“内在”八度音阶比喻成树干里的同心年轮。

所有这些说明都十分笼统。它们强调这个结构有条有理。要不是有实例在一旁说明,它会显得相当抽象。这些例子使它神灵活现,有时我似乎真的开始推测文字背后的深意了。我看出在宇宙结构的一致性中,所有的可能性和所有的组合毫无例外都已被预知,无限的不可限量也预设好了;然而在这同时我却看不到它,因为我的理性在这宏伟无边的概念前张口结舌。我再次充满二元的感觉:一方面觉得全知的可能性就近在眼前,一方面又意识到它不可逼近。

我又一次听见葛吉夫先生道出我的心情:“人一般的理性不足以掌握大知识,也不能使它成为不可剥夺的财产,然而人还是有可能做到的,但首先他必须抖去脚上的尘土。要经过多少非凡的辛劳努力,才能拥有赖以飞翔的翅耪。相较之下,随波逐流、在八度音阶之中摆荡要容易太多;但是那要比许愿和去做本身更旷日废时。道路险阻,上坡路越来越陡峭,但是一个人的力量也会增加。他会受到锻炼,每往上爬一步,视野也随之扩大。是的,这是有可能的。”

我的确也看见了可能性,虽然还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看见它在那儿。我发现很难用言语表达我越来越能、心领神会的东西。我看出如今这个显而易懂的律则真是无所不及,乍看之下以为违反律则的,经过详细检查后,只更加证实律则。毫不夸张地说,即使说“例外证明法则”,但同时它们不是例外。对于能了解的人,我会以毕氏用语说:我认出也感觉到,“意志”和“命运”(天意的作用范畴)如何彼此共存,又彼此争斗,它们如何在不混合也不分离的情况下彼此交融。我不奢望如此矛盾的言语能清楚传达我了解的意思,但同时我也找不出更好的说辞。

“你看,”葛吉夫先生继续说:“充分了解八度音阶系统的人,可说是具备了解统一的钥匙,因此他了解所见的一切——所发生的一切,所有事物的本质——因为他知道它们的位置、原因和结果。”

“同时你可以明白,这包括最初结构更详尽的发展,以及对统一律更确切的展现,而我们已经说过以及将说的一切都是这个统一律的推衍。充分且清晰地意识这个律则,正是我所指的大知识。”

“具备这种知识的人,根本没有所谓的推测、想像和假设。换句话说,他透过度、量、衡来认识万物。宇宙的一切事物都是物质,因此“大知识”比唯物主义更唯物。”

“看看化学就会更明白为何如此。”他解释化学在欠缺八度音阶律则的知识下,研究各种比重的物质如何犯下错误,而影响最终的结果。若知道这一点,并依照八度音阶律则做一些修正,就能使这些结果完全符合推算出来的结论。此外他还指出,从八度音阶的化学观点(亦即客观化学)看来,根本不能接受现代化学对纯物质或纯元素(simple Substances or Elements)的观念。物质在各处都是一样,它的不同性质只是依据它在某八度音阶的所在位置,以及音阶本身所处的层级来决定。
由这观点看来,假设“原子是一个纯物质或纯元素不可分割的部分”就不能当作模型了。一个有特定比重的原子、一个真正存在的单位,必须当成被检验物质的最小量,这物质包含其所有性质,不管是化学、物理或宇宙性质,而使它成为某个八度音阶的某个音符。举例来说,现代化学眼中并没有水原子,因为水是氢和氧的化合物。但从“客观化学”的观点看来,“水原子”就是水极致而明确的一个体积(volumn),甚至肉眼可见。葛吉夫先生补充道:当然,你现在只好不加思索,照单全收这些观念。但在某位掌握大知识的人领导下追寻真理的人,就必须凭著个人努力去研究,去验证这些具有不同比重的物质的原子是什么。”

我全由数学观点来了解这些。我已经确信宇宙中的每一事物都是物质,而且每件事物都可以依照八度音阶律则以数字表达出来。这种根本的物质会往下分成一系列的音符,具有不同的比重,这些都以依据律则结合的数字表现出来,而那些看来无法丈量的都可以衡量。以前被称为“物质的宇宙性质”的也都搞清楚了。最令我惊讶的是,他举出一些化学元素的原子重量作为例证,说明了现代化学的错误。

此外,他也显示不同比重的物质中,建构 “原子”的律则。在他说明途中,就在我浑然不觉时,我们已经谈到可被称“为地球八度音阶”的部分,因此回到我们谈话的起点——地球。

“就我所告诉你的,”葛吉夫先生继续说:“我的目的并不是要传达什么新知识,相反的,我只希望显示,当一个人知道某些律则,就能从他的立足点去计算、衡量、权衡存在的一切,不论是极大或极小。我重复一次:宇宙万物都是物质。考虑这些话,你就至少稍微懂得为什么我会说“比唯物主义更唯物”……现在我们已熟知掌管小宇宙生命的律则,也回到了地球。再次记住:在下如在上。

“我想现在即使不继续说明,你也不会反驳个人生命(小宇宙)也是由相同律则来支配,但我们还是举一个例子来做示范说明,如此一些细节会变得清楚明白。让我们举出一个特别的问题——人类有机体的运作图表,来作检查。”

葛吉夫先生接著画出一张人体的图解,把它比喻为一楝三层楼的工厂,由头、胸、腹部代表,形成一个完整的整体。这是第一层级的八度音阶,近似于我们用来检查大宇宙开端的音阶。每一层楼又代表第二层级的八度音阶,附属于第一层级,因此我们现在有三个次要的八度音阶,它们又近似于宇宙结构的图表。这三层楼会各自从外面吸收适合的“食物”,消化之后,与被处理过的原料结合,如此这座工厂便生产出某种材料。

“我必须指出,”葛吉夫先生说:“虽然这工厂的设计精良,适于生产这种材料,但由于上层管理的疏失,它的运作非常不经济。想想看,如果材料持续大量消耗,绝大部份的生产都用来维修工厂以及制造和消耗材料,会是什么状况?剩馀的材料乱用一气,毫无目的。经营事业需要确切的知识,如此才会带来大量盈馀,可以让人随心使用。不过还是让我们回到这张图表。” ……接著他解释下层的食物是日常饮食,中间一层的食物是空气,最上层的食物他称为 “印象” (impression)。

这三种食物代表特定比重与性质的物质,各属于不同层级的八度音阶。

我不禁问道:“那思想是什么?” “思想和万物一样也是物质,”葛吉夫先生回答。“有方法不仅可以证明这点,也可以证实思想和其它事物一样,可以权衡丈量,它的比重可以测定,所以同一个人的思想可以拿来和他在其它场合时的思想比较。人可以界定思想的所有性质。我早就告诉过你,宇宙中的一切都是物质。”

之后显示这三种食物由人类有机体的不同部份吸收之后,如何进人相应的八度音阶的起点,透过律则的某种流程彼此连接;因此这三种食物都代表它自己层级的do。八度音阶的进展律则四处如一。

比如说食物八度音阶的do(第三个do)进人胃部,经由下一个相应的半音变成re,re又透过一个半音变成mi。mi缺少一个半音,不能自然进展独自到达fa,此时进入胸腔的空气八度音阶就过来支援。如前所述,这是一个较高层级的八度音阶,它的do(第二个do)具备必需的半音能转化成re,可以连上前一个八度音阶的mi,使之转变为fa。也就是说,它扮演缺少的那个半音,作为前一个音阶进一步发展的冲击。

“我们现在不会停下来检查始于第二个do的八度音阶,也不会察看进展到某种程度的第一个音阶,这只会使现有的情况更加复杂。幸亏有半音存在,我们可以确定刚刚讨论的八度音阶会进一步发展下去。fa经过一个半音进人Sol,事实上这里接受的材料就是人类有机体的盐–俄文的盐就是Sol),这是它本身能够发展的顶点。”他回头谈起数字,再一次以它们的结合清楚表达了思想。

“这个八度音阶继续进展:so经由一个半音转换成la,la经由一个半音转换成si,音阶到此又打住了,需要一个新的“冲击”,使Si转入人类有机体一个新八度音阶的do 。

“就我现在所说的,”葛吉夫先生继续, “以及关于化学的谈话,你将可以获得一些有价值的结论。”

就在这时,我还没有厘清脑中闪过的想法,就脱口询问斋戒的用处。

葛吉夫先生停止说话,A投来不满的一瞥,我立刻发现自己的问题有多不恰当。我想更正失误,但话还没出口,葛吉夫先生就开口说:“我希望做个实验给你看,你就会明白。”但他与A交换眼光,并询问他某事之后,改口说: “不!还是以后再做比较好。” 沉默半晌后他又说:“我看出你的注意力已经疲乏,但是我想告诉你的也快告一段落了。我本来想以非常概略的方式触及人类的发展进程,但现在它不那么重要了,让我们等到更好的时机再谈。”

“我可以从您所说的推定您有时候会允许我来拜访,谈论我有兴趣的话题吗?”我问道。

“既然我们已经开始这些谈话,”他说:“我不反对继续谈下去,主要看你自己。我说这话的意思A会对你详细说明。”他注意到我正转向A要求解释,就补充道:“不是现在,以后再说,现在我想告诉你这一点:既然宇宙万物都是同一,因此万物都有相等的权利。从这个观点来看,知识可从任何一点起步,经由适切完整的研究而获得,只要一个人知道如何“学习”。最贴近我们的就是人,而你是自己最贴近的人。从自己研究起,记住“认识自己”这谚语,现在你可能比较懂它的含意了。一开始,A会依你和他的力量帮助你。我劝你熟记我给你的人类有机体的图解,我们以后会回头谈它,每一次都更深人。现在A和我要暂时离开去办点事情,我建议你不要绞尽脑汁去思索刚才的谈话,让脑袋休息一下。即使你忘了某一点,A以后会提醒你,不过,当然你不需提醒更好,让自己习惯不忘记任何事情。

“好了,来喝一杯咖啡,它对你有好处。”

他们走后,我遵照葛吉夫先生的建议,倒了一杯咖啡继续坐著。我明白葛吉夫先生从我提出的斋戒问题,判断我的注意力已经疲乏,我也承认在谈话尾声时,我的思绪变得微弱而狭窄,所以虽然我极想再仔细把图表和数字看过一遍,我还是决定遵照葛吉夫先生的话,让脑袋休息一下,闭目养神。但我的思绪不听意志使唤又跑出来,我企图把它们赶走。

二十分钟后,A无声无息地走进来,问我: “喂—.还好吗?”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附近传来葛吉夫先生的声音,他对某人说:“照我的话去做,你就会知道错误出在哪里。

接著,他掀起挂在门上的地毯走了进来,坐在原来的位置。他用原来的态度问我:“希望你已得到休息,即使只有一点点。现在我们随意谈谈,不需什么准备。”

我告诉他,我想问两三个和我们谈话没有直接关系的问题,但可能会使他说过的话更加清楚。

“你和A都从现代科学引用了如此多的素材,使我立刻浮现一个问题: “你所谈及的知识,一般未受教育的市井小民能够了解吗?”

“你所指的素材是因为我和你说话才被引用,你能懂,是因为你对这些知识多少有点认识,能帮你更了解某事物,它们只是当作例子而已。这和谈话的形式有关,而非本质。形式可以相当不同。我现在不会谈论有关现代科学的角色和重要性等问题,这可以另外讨论。我只要说.二个最有教养的学者和一个目不识丁却拥有知识的牧羊人比起来,前者可能只是一个彻头彻尾冒充博学的傻瓜。这看似吊诡,但是对本质的了解,前者花了好多年钻研皮毛才懂得,后者只要一整天的默想就能达到更充分的了解。这全看思考的方式及“思考的密度”而定。这个术语你现在一无所知,但时候到了,它就会清晰起来。你还想问什么?”

“为什么这知识藏得如此隐密?!”

“是什么使你这样想?”

“某些我在研究玄秘主义文献过程中有机会学习的事物。”我回答。

“就我的判断,”葛吉夫先生说: “你是指所谓 “启蒙”的问题,是不是?”
我答是,他继续说:“事实上许多玄秘主义谈的大多浮夸不实,你最好把它们通通忘掉。你在这个领域所有的探索,对你的头脑是很好的锻练,这自然是它的价值,但也只限于如此。就如你承认的,它们并没给你知识。从常识去判断一切事物,拥有自己健全的观念,不要凭信仰接受任何事物。当你自己经过合理的推理、思辩,获得不可动摇的信念,充份了解某件事物之后,你就会达到某种程度的“启蒙”。再深入想想这点:….比方说,今天我和你谈话,记住这场对话、去思索,你就会同意:我其实没告诉你任何新东西。你以前都知道了,我只是把新秩序带进你的知识而已。我让它系统化,知识你早已有了,这要归功你在这领域中做的努力。也幸亏有他,我才容易和你谈话,”他指指A他已能了解我,又因为他认识你,由他的叙述我知道你这个人和你的知识,以及它是怎么得到的。但即使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我敢肯定,你还没掌握到我所说的百分之一然而我已经给你寻找新观点的可能性,你可以由此阐明并整合你先前的所学。而且由于这工作以及你自己的工作,你将更能了解我所说的一切,你可以“启蒙”你自己。

“我们可能花上一年的时间谈论同样的事物,但在这一年中你不能坐等烤熟的乳鸽自动飞进嘴里。你必须工作,而你的了解会改观,你会得到更多“启蒙”。一个人若不靠自己努力,不可能获得任何可以据为己有的东西。这样的启蒙不可能存在,但不幸的是人们通常以为如此。其实只有“自我启蒙”。你在玄秘主义中看到有关这问题的种种,都是由那些对自己传播的东西一无所知的人写的,他们信口雌黄、抄袭别人。

“凡事有好必有坏。研究玄秘主义可以锻炼智力,但遗憾的是人们极易染上神秘的毒药,只求实际的结果,却没有认知到该做什么以及该如何做,因此对自己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和谐受到冒犯。什么都不做也比无知的行动好太多了。你说知识被藏起来,其实不是这样的,它没有被藏起来,而是人们无法了解它。如果你和一个不懂数学的人大谈数学,有什么用处?他就是不懂你在说什么。而这里的情形更复杂,要是我可以和某人大谈我感兴趣的事情,根本不去顺应他的理解程度,我个人很乐意一试。但如果我和你这样说话,你就会把我当成疯子或是更不堪。

“人们几乎找不到任何字眼来表达某些观念,但是在那里文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背后的来源和意义,因此有可能直话直说。如果没有了解,就不可能如此。今天你有机会证实这点。我不会用和你谈话的方式跟另一个人谈话,因为他听不懂,你已经自我启蒙到某一个程度。在开口之前 一个人必须知道对方懂得多少。只有工作才可能产生了解。
“因此你所谓的“隐藏”,事实上是不可能给予,否则世界将为之改观。如果不顾这点,那些得道的高人开始说话,将是徒劳无益。他们只在知道听众能懂时才开口。”

“所以——比方我想告诉某人,我今天跟你学到的种种,你会反对吗?”

“你看,”葛吉夫先生说:“打从我们谈话一开始,我就预见继续下去的可能性,所以我对你说的话,如果我们不继续下去,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预先谈起那些,知道你现在还没准备好,但是想为你对这些问题的思虑提供一个方向。你进一步思索就会深信事实如此,你会确实领会我现在说的话。如果你获得这种结论,对你要说话的对象只会有好处,你可以随你高兴要说多少就说多少,然后你会确信,某些事对你来说明白了然,听的人却不能理解。从这观点来看这样的谈话是有好处的。”

“那么你对于扩大影响圈子,对更多人的工作加以指点,看法如何?”

“我的空间太少了!在不确定结果如何之前不能平白牺牲浪费。时间对我非常宝贵,我需要它来工作,所以我不能、也不愿白白浪费。”

“我并不是要求你去认识新朋友,我指的是透过媒体提供指引,我想这会比私下谈话经济。”

“换句话说,你想知道这些观念能否以一系列的大纲摘要,逐步发表是吗?”
“正是,”我回答:“不过我当然不认为它能说明一切,但它似乎可以指出一个更接近目标的方向。”

“你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葛吉夫先生说:“我经常与那些和我谈话的人讨论此事,不过现在毋须重提我们所有的顾虑,我只能说上个夏天我们有了肯定的决定,却因战乱搁了下来。”

在谈论这个话题的过程中,我忽然想到如果葛吉夫先生并不反对让大众知道某些观念和方法的大概,那么“魔术师的挣扎”可能含有隐义,传达的不只是一个想像作品,也是一出神秘仪式。我就以这个意思问了一个问题,提到A曾告诉我剧情大意。

“我的芭蕾不是神秘仪式,”葛吉夫先生回答:“它的目的是展现一个美丽而有意思的景观。当然,在外表形式之下藏有某种意义,但我的目的不在表明它或强调它。这个芭蕾的主要姿势是一些舞蹈,我会简要向你说明。

“假想天体运行的律则,比如太阳系的行星,你建构一种特别的机械装置来表示并记录这些律则。在这个机械装置中,每一个行星都以大小适当的球体代表,也按照与中心太阳的一定距离摆好。你发动这个装置,所有的球体就开始以一定的轨迹旋转运行,生动再现了支配它们的运行律则。这个机械装置使你想起你的知识。

“同理,在某些舞蹈的旋律以及舞者精确的动作和组合中,一些律则也被鲜活唤起,这样的舞蹈是神圣的。我在东方游历时,常常可以在一些古庙举行神圣仪式时看见这类的舞蹈,这些仪式都是欧洲人不能接近,也不知道的。有些这样的舞蹈在“魔术师的挣扎”中再现。此外我还可以告诉你,其中有三个基本思想,然而如果我只呈现芭蕾舞本身,我不指望大众能够懂得,所以我称它为 一个景观。”葛吉夫先生又谈了一些芭蕾及舞蹈,然后说:

“这就是远古时候的舞蹈起源以及它们的旨趣。我现在问你,现代艺术的这一支,可曾保存了任何成分能够唤起从前的重大意义和目标?除了琐碎平凡还能发现什么?”

经过短暂沉默,好像在等我回答,他忧伤而沉思地凝视前方,继续说:“现代艺术和古代的神圣艺术根本不一样:…也许你想过这个问题,你的看法如何?”

我向他解释说,艺术的问题在我的兴趣中占有一席之地,精确地说,我对于作品,亦即艺术成果的兴趣,还不及它在人生中扮演的角色和重要性。我经常拿这些问题和那些似乎比我专精的人讨论,像音乐家、画家、雕塑家、艺术家、文人,及那些喜欢研究艺术的人。我听过各式各样的意见,彼此经常抵触。是有少数人把艺术称为没有职业者的娱乐消遣,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把艺术视为神圣,同意它们蕴含了灵感、妙悟。我还没形成一套自己坚信的看法,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悬而未决。我尽可能清楚把这一切说给葛吉夫先生听。他专注地听完我说明,然后说:

“你说这个主题众说纷纭并没错,光凭这一点还不够证明人们不知道真理吗?真理所在之处,不可能有许多不同的意见。现在称之为艺术的,在古时是用来帮助客观知识的目标,就像前一刻提到舞蹈时说的,艺术作品说明并记录了宇宙结构的永恒定律。那些献身研究因而得知重要律则的人,把它们呈现在艺术作品中,正如今天记录在书中一样。”

这时葛吉夫先生提起几个名字,大部份我都不认识或已经忘记,然后接著说: “这种艺术并不追求“美”,或是模拟某人或某物。举个例子——一尊古代雕像的创作者,既不是再现某人的样貌,也不是表现主观的感觉;它要不是由人体观点表达知识的律则,就是客观地传达了一种心境。其形式、动作,实际上它整个表现,都依照律则。”

葛吉夫先生沉默半晌,似乎在思索什么,又开口说:

“既然我们已经触及艺术,我要告诉你一件最近发生的事,可以澄清刚才谈话的一些要点。

“我在莫斯科的熟人当中,有一个是我儿时的玩伴,一位有名的雕塑家。拜访他时我注意到图书室中有许多印度哲学及玄学的书籍。谈话时我发现他对这些极感兴趣,也看出他根本无力独自研究这些相关问题。我不想让他发现我熟知它们,就请一个时常和我讨论这些问题的朋友P和这雕刻家打交道。某日,P告诉我那雕刻家对这些问题只是纸上谈兵、纯粹臆测,他的本质并未被触及,P觉得多谈无益。我建议他把话题转向这位雕刻家切身关心的事。在一次看来纯粹闲聊,我也在场的场合,P把话题引到艺术及创作,这位雕刻家就解释说,他可以“感觉”雕刻形状的正确与否。然后他问:“你们知道为什么Arbat(地名)的果戈里雕像有个过长的鼻子吗?”他说明他在侧看这座雕像时,感觉到他所谓的“侧面的平滑起伏”被鼻子顶端破坏了。

“为了测试这感觉是否正确,他决意收寻果戈里死后用石膏套制的面型,终于辗转由私人收藏处寻得。他研究这个面型,尤其是鼻子部分,结果显示:或许是拿取面型时正好出现一个小泡泡,破坏这侧面的平滑起伏,面具师傅笨手笨脚把气泡填好,结果改变了这作家的鼻型。而纪念碑设计师在毫不怀疑这面型正确度的情况下,塑造了一个不是果戈里的鼻子。

“对于这件事还能说什么?只有在缺乏真正知识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这种事,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其中一人利用这面具,完全相信它正确无误;另一人 “感觉”到它不正确,想办法证实他的臆测。这两者并没有谁好谁坏。

“如果具备人体比例律则的知识,不但果戈里的鼻子可以从面具重塑,他整个身形也可以恰如其份地从鼻子建立起来。让我们再深人这个题目,以便我能把意思说明清楚。

“今天我简单检验了八度音阶律则,你看出如果知道这项律则,一切事物就各就各位。反过来说,如果知道一切事物的位置,人就知道那里存在什么以及性质如何。每件事都可以被计算,只是人必须知道怎么计算一个八度音阶如何通到另一个八度音阶。人体就像一切整体一样,也有尺寸的规律性。根据八度音阶音符的数目及间隔,人体有九个主要尺寸,以定数表达。每个人的数字互有差异(当然在一定范围之内)。这九个数字产生第一个层级的完整八度音阶,然后转换成
次要八度音阶。藉由次要八度音阶系统的不断扩展,产生了人体每一部份的所有尺寸。八度音阶中的每一个音符都是一个完整的音阶,因此必须知道一个音阶到另一个音阶的转换、关联及结合的规则。每一件事物都由一条坚固不变、永远规律的律则连结在一起,就好像每一点的四周都群集了九个次要的点,如此下去,一直到原子的原子群。

“知道下降律则,也就知道上升律则。人不仅能从主要八度音阶进人次要音阶,也能反其道而行。不但鼻子能从脸部本身塑造出来,也可以从鼻子开始,正确无误地建立一个人的整张脸和身体。这并不是追求美感或逼真,一个创作就是它本身,此外无他:….

“这比数学还精确,因为这里你不必猜想假设。它不是经由数学研讨,而是由更深更广的研究而得到。需要的是了解,如果一场谈话没有了解,就很可能在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上讨论数十年仍然”无所成。

“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能显示一个人没有具备思考需要的态度,甚至就算很想把问题厘清,也因为听者欠缺准备和了解,会弄拧说者的意思。这样的“字面理解”很常见。

“这个例子再一次证实了我早已知道,也验证过千百次的事实。最近在圣彼得堡时,我和一位著名作曲家谈话。从这场对话中,我清楚看出他对真正音乐的领域知道非常少,而且极其无知。记得透过音乐传授知识的奥菲斯(Orpheus)吧?你就会了解我所谓的真正音乐或神圣音乐是什么。”
葛吉夫先生继续说:“为了这种音乐,需要特殊的情况,那么“魔术师的挣扎”就不只是一场景观。就它的现况而言,只会有一些我在庙宇听过的音乐片段,而且这些真正的音乐不能传达什么给观众,因为聆听它们的钥匙已经失落,或许西方从不知道。所有古代艺术的钥匙都已失落,好几世纪以前就丢掉了,所以不再有具体表现大知识的古代艺术,也不能再藉著古代艺术直接影响群众的直觉本能。

“当今没有任何创作者。当代艺术祭司只会模仿,不会创作。他们追逐美感、逼真或所谓的原创性,甚至欠缺应有的知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做。他们被群众颂扬,当成偶像崇拜。神圣的艺术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光环围绕他的侍从。所有通用的字眼如灵光一闪、禀赋、天才、创造及神圣艺术的字眼,都泛泛不实——它们早已落伍过时。这些禀赋是什么?我们会在恰当时机再谈。

“要不是鞋匠的技术必须被称为艺术,就是当代所有的艺术都只能称为技艺。一位鞋匠缝制款式精美的鞋子,怎么会比一位追求所谓逼真或原创性的艺术家逊色?只要有知识,鞋匠的缝工也可以是神圣艺术;但若是没有知识,一个现代艺术的祭司也比补鞋匠还差劲!”最后这段话充满强调。葛吉夫先生住口不语,A也没有说话。

这场谈话令我印象十分深刻,我体认到A先前警告我要听葛吉夫先生说话,需要更多准备,一厢情愿并不够,是多么有道理。

我的思绪精确而清楚,千百个问题浮现脑海,但没有一个配得上我刚才听闻一切的深度,所以我噤声不语。

我看见葛吉夫先生缓缓抬起头来说:“我得走了,今天这样够了,半小时后会有马车送你们去车站,进一步的计划你可以问A。”然后他转向A,补充说:“代我招呼客人,和我们的客人一起用早餐,然后带他去车站,再回来….:好了,再见!”

A穿过房间,拉动一条被长椅遮住的细绳,挂在墙上的一块波斯地毯被拉向两边,露出一大片窗户上个晴朗有霜的冬日晨光充满房内。我吓了一跳,直到这时,我根本没有想到时间。

“现在几点了?”我惊问。

“怏九点了,”A回答,把灯熄掉,微笑又说:

“正如你所观察的,在这里时间并不存在。”

——由一位葛吉夫在莫斯科的圈内人士所写
——上帝和细菌都在同一个体系(system),唯一不同只在于中心(center)的数目。

—普里耶1923/4/3
——我们的发展像蝴蝶,我们必须”死亡和再生”。如同卵死而成为一只毛虫,毛虫死亡燮成蛹,蛹死之后蝴蝶诞生。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蝴蝶只存活—、两天而已。

人也一样,我们必须摧毁我们的缓冲器,小孩没有缓冲器,因此,我们必须变成像小孩一样……

—普里耶1922/1/2
——针对某人问,我们为什么出生、为什么死亡,葛吉夫先生回答:你渴望知道吗?为了真的知道你必须痛苦,你能痛苦吗?你不能,你连痛一法郎都不能,而知道一点点你必须痛苦一百万法郎……

—普里耶
1924/8/12

——在学习时,我们只听自己的思想,因此我们听不到新的思想。唯有以新的方法的听和研究……

—伦敦
1922/2/13

凯西失踪的一个月

作者:Sidney Kirkpatrick(凯西传记作者)

编译:Winston

凯西是传记作家的梦想对象,因为几乎所有他的照片、资料、日记、信件、报刊剪贴,都被分类索引存放在凯西中心总部凯西基金会的藏经室里。其中最最耀眼的当然是凯西解读,有超过一万四千份。这些解读成为凯西生命的写照,也记录着几十年来,他每日的生活。在仔细研究凯西的生涯时,我们发现在他最困难的时刻,有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没有他的解读和行踪记录。他于1934年2月27日离开家,11天后仅仅留下一个只有三句话的在亚利桑那州的解读记录,然后在4月1日乘火车返回。他干什么去了?

感谢辛勤的工作人员。我们几十年后才慢慢让他的失踪一个月的情况浮出水面。

[转载]凯西失踪的一个月

凯西的一万五千公里的行程,远至亚利桑那州边界和墨西哥的一个废弃的铜矿。在这一路所发生的事情,不仅让研究凯西资料的感兴趣,而且也惊动过FBI和联邦银库(Federal Treasury),并且跟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也有关系。

凯西不是一个人外出的,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23岁的来自哈佛的年轻人哈斯汀(T. Mitchell Hasting)。正是这位年轻人,籍由凯西解读的帮助,开发了NBC的FM电台,并且在IBM开发其计算机时扮演重要角色。

跟绝大多数收到凯西解读的人一样,在做第一次解读时,哈斯汀没有见过凯西。那个解读是33年11月14日在纽约给出的,凯西家庭去纽约的曼哈顿凑款,而哈斯汀在波士顿的哈佛上学。这份生命解读报告是应哈斯汀父母亲(Theodore和Carolyn Hastings)的要求而作的。他父母亲是富有精英、神智学者。凯西在这份解读里面认为哈斯汀是一个卓越的天才、灵性超然,他应该将中心置放在电磁相关的领域,会对人类有极大的贡献。解读说,在他的一个前世里,曾经是亚特兰蒂斯的科学家,拥有高超的灵异力,曾经帮助建设和维护亚特兰蒂斯的动力源“火石(Firestone)”。

这份解读对哈斯汀家庭来说非常可靠,因为凯西并不知道,年轻的哈斯汀在电磁场领域已经被认为是一个颗新星,而且正在哈佛大学主导一系列的实验,用晶石来改变频率。

凯西回到弗吉尼亚后,哈斯汀要求了第二份解读,是关于他的身体的。12月13日的解读报告描述了哈斯汀背部和腹部的伤痛—他的几根肋骨骨折造成的。这对哈斯汀来说,再一次对凯西的能力的确认。因为他没有告诉凯西他在玩橄榄球时,弄断了三根肋骨。既然诊断非常正确,凯西推荐的治疗也相应实施。不久,哈斯汀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他的良好回复让他以后甚至拿到了数项高尔夫和网球赛的冠军。

在凯西的邀请下,哈斯汀来弗吉尼亚度圣诞节,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俩相处非常融洽,以至于哈斯汀一直住到新年结束。并且,对于一位刚刚入会的会员,哈斯汀在接下来的二个月里收到凯西多达14份的解读报告。除了对他的身体建议外,解读还推荐哈斯汀去亚利桑那。在那里他可以接受阳光和干燥的空气的疗愈,对他的身心都有益。而在十二月凯西给自己的一个身体解读中也提及,凯西需要去阳光充足和干燥的地方去。这样就触发了两个人到美国西南部沙漠里面的探险经历:一位灵异人士、一位科学家的奇异搭档。

还有一些背景资料需要让大家了解:此时的凯西和哈斯汀都处于极大的困扰中。凯西一生奋斗的医院刚刚被关闭;亚特兰大大学也被解散;凯西本人在纽约被捕;他的住所也被前资助人收回(参见凯西传记《一代伟人》二十九、三十章)。凯西觉得梦想似乎灰飞烟灭了。而哈斯汀同样也处于巨大的压力下。他不仅仅身体受伤,更重要的是哈佛的一些教授们不认同这位年轻人关于电磁学激进的理论,试图在说服他改变研究方向。他正在考虑从哈佛退学。

他俩告别家人朋友,开着哈斯汀的车。凯西的记录员戴维斯小姐搭乘他们的车回老家阿拉巴马。他们一路驶过密西西比、路易斯安那、德克萨斯,在3月10号到达亚利桑那州的Willcox。在这里凯西为一份紧急电报做了一个简短的解读。这是在凯西失踪的一个月中唯一一份记录。他们在Bonita的76农场设立营地,成为他们去墨西哥探险的基地。

从现在诸多研究资料的汇总,凯西和哈斯汀除了享受阳光和干燥的空气外,他们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寻找“灵语石”(Talking Stone)!

其实,他们特别关注的就是青金石(Lapis Linguis),或者称为石青(Azurite)。哈斯汀获得的解读报告指出,如果灵力开启了人握住这种矿石5-10分钟,或者当作吊坠紧挨着皮肤,将会激发其灵力振动频率,甚至发生奇迹。(参阅440-11)

凯西解读其实谈及许多这类的话题。他为许多人推荐一些特别的矿石、宝石,作为对他们的身体、心智和心灵方面的情况的提供助力。例如,解读为古巴哈瓦那的女子推荐了血红石(Bloodstone)和红宝石,用以帮助蜕变其前世带来的负面影响力;对一位出生于阿根廷的女子说,她应该佩戴黄水晶(Topaz),认为晶石的美丽、纯净和纯洁将会给她带来力量。解读明确指出,对矿石、宝石的知识应该研究学习使用,这在亚特兰蒂斯和古埃及时代曾经是高度发展的科学,而在现代都腐败和遗失了。

青金石在凯西关于宝石的解读中占有很大的部分。凯西说,出埃及记28:15-21里面记载的“乌陵和土明”就包含有这类宝石,它们镶嵌在大祭司亚伦的胸牌里,用以为以色列人辨析什么是耶和华的意愿。

此刻,凯西和哈斯汀都需要一个职业方向的决定。我们估计发现青金石是他们这次长途冒险行动的最主要因素。凯西需要帮助来决定他是否留在弗吉尼亚继续他的服务事业;而哈斯汀需要决定是否继续去哈佛上学,继续他的电气工程生涯。

尽管路途有不少问题,但他们在亚利桑那的Bisbee和Douglas的铜矿发现了青金石,并且跨越墨西哥边境去Nogales和Agua Prieta找高品质的矿石。在做了挑选和清洁后,凯西和哈斯汀开始使用晶石。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们都接受到灵异图画。各种各样的人向他们走来,也有给他们信息或指导的。哈斯汀看到“红发美女”出现,然后消失。后来他在纽约真正的遇见了她。

最让人惊讶的是凯西已经去世的妈妈出现,鼓励凯西不要放弃希望,不要担心短时的财务困难,也不要怀疑解读的巨大的帮助力量。并且她在凯西的手中留下一枚银元,作为激励的信物。

4月1日,凯西带着那枚钱币回到家里,一扫原先的沮丧情绪,充满能量和热情,跟大家说“要为人类服务”。哈斯汀又在那里多停留了一个月,然后回到哈佛。后来他成为哈佛的荣誉毕业生,并且遇到那位红发美女,并与之结婚。他坚定自己的职业生涯,创建了晶石静电消除器,成为业界的革新者。他除了拥有数项专利外,帮助设立了波士顿的WCBN,纽约的WNCN(先知改名为WAXQ)和Hartford的WHCN。

后记

感谢哈斯汀要求的解读,许多解读的研究者前往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那里有凯西说的巨大的纯净青金石。这块石头来自亚利桑那州,重达4.5顿。人们称之为歌唱石,因为许多访客报告说在边上能听到哼唱。

[转载]凯西失踪的一个月

(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陈列的青金石)

凯西的大儿子修林,对凯西的那只银元很有兴趣。为了证实凯西的奇异故事,他把银元送往联邦银库检验。这一举动几乎让他被捕,因为FBI前来询问这枚银元的来历。原来此银元跟正式发行的一模一样,但却没有其他硬币上都有的制币厂印记。修林急忙为自己做无罪辩析。但无论怎样,FBI也没有归还那枚银元。他的许多请求与其他资料成为FBI的凯西家族档案。直到最近籍由自由信息法案(Freedom of Information resource Act),本文作者才获得这些记录。估计到现在FBI也不会相信那枚银元的奇异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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