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止貢法王閉關的上師–瓊嘎仁波切

指導止貢法王閉關的上師–瓊嘎仁波切
朗欽杰布仁波切 口述弟子 劉國威 編譯

瓊嘎仁波切是我逃到印度之後才認識的止貢長者。因為以前在西藏的時候,我是屬於止貢噶舉四大仁波切中鍾楚仁波切的寺院–圖登謝祝林(佛教宣證寺),位於青海玉樹(NangChen)(註一)。而瓊嘎仁波切屬於止貢帖寺(註二),是前代法王謝威洛竹的嫡傳弟子。以前路途遙遠,再加上瓊嘎仁波切又經常雲遊四處、閉關修行,所以直到抵印之後,因為大家都是同一傳承的行者,才逐漸熟悉起來。

瓊嘎仁波切算是我的長輩老師,但是我並未追隨他很久,因為那時候我在流亡政府工作,比較忙碌。可是瓊嘎仁波切很喜歡我,認為我的智慧不錯,曾傳授我一些不共的大手印口訣,他曾和喬佩喇嘛說:「嘉波他很聰明,我可以將所有修行口訣傳授給他。」(註三)因此,我對瓊嘎仁波切的生平事蹟大略知道一些。

瓊嘎仁波切是多虛地方人,也就是今天的日窩切(Riwoche)地方。他的家族名叫企或,父親是位寧瑪派的在家阿巴(Snags Pa)(註四),生有六位子女,三男三女。在瓊嘎仁波切小時候,他的父親就帶著全家人到西藏各處朝聖,先到拉薩,又到哲蚌寺參觀。瓊嘎仁波切對我說:「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六兄妹坐在兩匹犛牛身上,一路上互相打打鬧鬧的隨父親四處雲遊。」最後,一家人來到拉薩旁的止貢地方,他父親覺得這個地方很好,就在這裏定居下來,並且讓瓊嘎仁波切在止貢帖寺出家。

在止貢出家沒有多久,瓊嘎仁波切就至止貢的尼瑪江若(Nyi. Ma. Icang. Rwa.) 學院(註六)研習經論及諸續部法門,也包括「大圓滿」的「寧體教授」,「龍欽七藏」等等修習要門;一共達五年之久。隨後,瓊嘎仁波切就進入關房開始長達十年的精進修行,先拜在策登仁波切門下,又向瘋行者安貢仁波切學習,然後至擦喔追隨多傑洛哈仁波切,勤習止頁「五支大手印」及「那洛六法」。

談起瓊嘎仁波切的這三位老師,就止貢噶舉近代歷史而言,都是赫赫有名,而且是一生專修的典範。在前代法王謝威洛竹的時候,止貢帖寺修院(Sgrub Khang) 金剛上師策登仁波切圓寂,必須由修院行者中選出下一位的繼承者。那時法王暗中選定策登仁波切(同名)、安貢仁波切、多傑洛哈仁波切這三位,準備第二天由他們三人中選出一位繼任。結果,當天晚上,多傑洛哈仁波切似乎得知法王心意, 但是他不願意當金剛上師,於是一聲不響的離開止貢帖寺,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后来去了擦峨山洞修行。法王过了一段日子,才知道他跑到以前吉天頌恭後,也就允許他繼續在那裏專修。

第二天,得知多傑洛哈仁波切失蹤後,法王就準備從安貢仁波切及策登仁波切兩人中擇一繼任。結果又生怪事,安貢仁波切突然在關房發瘋了,他從房子裹面衝出來,拿著刀子到處要殺人。別的弟子趕緊報告法王,怕是安貢仁波切修行得走火入魔,請法王裁示該如何處置。法王說:「他是真瘋還是假瘋,現在不能確定,過一會兒我們再看看。」不多久,關房外的安貢仁波切仍在拿著刀子追人, 但是關房山上又出現一位安貢仁波切,大喊:「你們在幹什麼?我在這裏呀!」法王得悉後,知道他是不想當上師,故意示現瘋相。於是下令全寺,以後安貢仁波切做任何事都不必管他,可以自由出入各地。從此,瘋行者安貢仁波切仍住在他自己的關房修行,但是他的神異事蹟,卻逐漸傳遍康、藏各地。

在我的故鄉,安貢仁波切的名聲甚至比法王還要大,我的父母也去止貢見過安貢仁波切,其中還有些故事。現在對安貢仁波切一生事蹟知道最詳盡的,就是前代法王的管家;達姆撒拉的西藏文獻圖書館曾請他口述錄成錄音帶,準備編輯出書。上次我回印度時,請那裏的朋友幫忙謄一份草稿寄給我,現在還沒收到。希望以後能為安貢仁波切做一次詳細的介紹,讓台灣的具信弟子也能瞻仰當代成就者的些許德行。

於是,策登仁波切就成為修院的當然金剛上師了。

瓊嘎仁波切向策登仁波切及多傑洛哈仁波切學習了許多修行法門。反而安貢仁波切從來沒有正式教過瓊嘎仁波切任何教法。瓊嘎仁波切曾和我說:「有一次, 我向安貢仁波切請示「大手印」的修行要訣,安貢仁波切推辭說他不知道。卻拉著我的手爬上關房屋頂,打掃屋頂的灰塵。那時,安貢仁波切指著屋頂的一棵小樹苗說:「你是否知道這棵樹的意思?它從種子開始發芽,茁壯成長,一直都是這樣自然不造作才長成今天這棵樹。」停了一會兒,他看著我又說:「我的大手印就是這個。」那時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以後閉關修行的時候,才突然領悟到安貢仁波切指的正是我們的如來藏性(佛性),它一直是法爾如是,毫不造作的。」成就者的教導,往往不在於正式的教學傳法,日常生活上的隻字片語,都是指明心性修持的要訣啊!

瓊嘎仁波切說:「那時候在止貢帖寺,真正的仁波切(珍寶)有八位。他們不是轉世者,也不是披著漂亮法衣,徒有虛名的僧侶。」我只記得六位了,除了前面那三位仁波切以外,還有策瓊仁波切(修院另一位指導上師)、洛卓仁波切(他留著一把白鬍子),南仁波切(他常常修夢光明,示現睡相)。這些成就者都是將一生的時間完全獻於閉關修行,我們止貢噶舉也因為有這些精進的行者,此傳承方不致墮落或中斷。

經過十年的修行,瓊嘎仁波切已成為一位解行俱佳的止貢僧侶。止貢法王也認可他的修行成就,認為他可以開始傳法教導後學,同時囑咐他:「你和蒙古有因緣,你應該到那裏去傳法。」並且特別傳給瓊嘎仁波切一些秘密不共的灌頂。但是瓊嘎仁波切不想去蒙古,他又不能回絕法王的吩咐,於是留了一封信,帶著自己的法本秘密的離開止貢帖寺,信上說:「法王,對不起,我不習慣做那種坐在法座上的上師,我沒有辦法遵照您的指示去蒙古傳法。我只有以一生閉關專修的成就做為曼達,供養給您。」沒有人知道瓊嘎仁波切躲到哪裏去閉關。

瓊嘎仁波切其實是跑到以前岡波巴閉關修行的達波地方,在那裏精進修行。一年後。有位止貢弟子發現瓊嘎仁波切在達波閉關,於是他又逃跑了。他跑到紮日(註六)那裏,瓊嘎仁波切後來和我談過那時閉關修行的情形。他說,那時候在紮日有一位格魯派的僧人和他一起閉關修行。兩個人並且約好,每個人在各自的山洞裏閉關,早上起床後就禁語修行,中午兩人才一起輪流煮茶吃糌粑,直到吃完飯方能開口說話。瓊嘎仁波切說,那時的修行境況非常好,很有進步。

那位格魯派僧人慢慢了解瓊嘎仁波切的行持後,還特別請瓊嘎仁波切為他講授岡波巴寫的「勝道寶鬘」。以後,兩人結伴到印度朝聖,沿路化緣前往,一直到了印度,瓊嘎仁波切才發現那位格魯派僧人很有錢,他在印度銀行中頗有些積蓄。隨後他們在印度分手,瓊嘎仁波切繼續一邊朝聖,一邊修行,經由尼泊爾到達岡底斯山,就在岡底斯山住下來,專心修行。

後來消息傳回止貢,法王知道後,因為以前止貢噶舉在岡底斯山有「多津」(金剛持明)此一頭銜,就賜給瓊嘎仁波切「多津」一職(註十一)。瓊嘎仁波切也就接受了, 並在那裹隨順教導了一些徒眾。(註七) 在岡底斯山時,瓊嘎仁波切的修行仍是非常精進。他曾和我說那時候常常不吃飯專修,而且就算吃了東西,所排泄的糞便也絲毫沒有臭味。瓊嘎仁波切在岡底斯山並沒有教很多弟子,因為瓊嘎仁波切是位精進的行者。同樣的,他的脾氣也非常強悍。如果你向他學法,一開始他並不會教給你很多,而是教了一點兒之後,就囑咐你去修行,比方像是一萬遍或兩萬遍的大禮拜,他會看你的修行是不是很精進。如果相當精進,瓊嘎仁波切就會很高興,甚至親自做飯給你吃,以免耽誤修行的時間;但是如果修行懈怠,不是一心專修,他也不會罵你,可是你要學習進一步的修持,他就會推辭不知道,絲毫不肯再多傳其他的法門。瓊嘎仁波切就是如此一位行者,我看他和馬爾巴(註八)上師差不多,有時候弟子修行不用功,他甚至會打人。

後來,因為一件事情的發生,瓊嘎仁波切才轉到尼泊爾的拉企(註九)地方繼續修行,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從前蓮花生大士進人西藏傳播佛法時,曾留下許多秘密法本,形成以後的伏藏(Terma)傳承;同時又留下許多預言,其中一種預言就是有關「秘境」(SpasYul) 的預言。蓮師曾經說過,在西藏危難或是戰亂時,有一些從未有人跡的荒涼秘境, 可以躲避戰亂,在那種地方有吃喝的東西,氣候溫和,是藏人良好的避難場所。
(譯註:類似中國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某次修行的時候,瓊嘎仁波切突然見到空行母向他說起有關「秘境」之事。並且告訴他往拉薩北方去,到某個地方即可找到。瓊嘎仁波切知道以後,並沒有馬上採取行動,那時中共已進入西藏,但還未和藏人起爭執。但瓊嘎仁波切已感受到這股危機,他想如果能夠帶一些藏人到秘境避難,那也是件好事。於是他先和住在岡底斯山附近的朋友說明此事,慢慢的,一傳十,十傳百,就號召了一大批人要和瓊嘎仁波切一起去尋找「秘境」。沒有多久,他們一行人就在瓊嘎仁波切的帶領下出發了,從岡底斯山往拉薩北方走去,一心往理想中的秘境前進。

當他們走到北方的某處地方時,突然被當地的宗本(註十)攔下。因為那時的情勢不同以往,地方官吏看到這麼一大批人走在一起,懷疑他們的動機及目的。於是就把全部人抓起來審問,瓊嘎仁波切據實以告,可是那宗本不相信,就把瓊嘎仁波切關起來嚴刑拷打,瓊嘎仁波切怎麼說,他們都不信,過了不久才把他放了, 但是依然不准一行人繼續前進尋找秘境所在。那時瓊嘎仁波切心裏很生氣,就想:「好,我一心為眾生做事,卻因你們這些西藏人的無知與懷疑,將緣起全都破壞了。我要回西康去帶西康部隊來打你們。」他一發脾氣,就氣呼呼的要趕回家鄉去找幫手。

在回程路上,瓊嘎仁波切經過止貢北方,遠遠看見一座名叫安多巴特的山。在止貢歷史中,此山的山神以前曾向吉天頌恭皈依。在路上,瓊嘎仁波切看見這座山,突然想到:「他以前也曾向吉天頌恭皈依,成為佛教的護法。我也是一名大乘佛教的弟子。但現在發出如此巨大的嗔心,以前所立下的利他菩提誓願及戒律全都毀壞了,這樣怎能算是佛弟子呢?」一想到此,瓊嘎仁波切就向這座山拜了三個大禮拜,於是轉道回止貢,將一切財物都布施出去,一個人跑到拉企閉關修持。瓊嘎仁波切曾對我說:「安多巴特真的是吉天頌恭的弟子,沒有他的提醒, 我的菩提心就此將忘失得一乾二淨。」

到了拉企之後,瓊嘎仁波切收了兩位非常精進修行的弟子,但可惜都不長壽, 後來到印度時都生病圓寂。瓊嘎仁波切曾說:「如果這兩位弟子仍健在,對止貢噶舉教法的復興一定非常有用,現在年輕一代像他們這般精進的行者已不多見了,其中一位甚至曾親見勝樂金剛」。

那時候,瓊嘎仁波切也曾去錫金拜訪蔣揚欽哲秋吉羅卓,欽哲仁波切見到他非常高興,說:「這是真正的成就者。」那一陣子,兩位仁波切常常關起門來互相傳法。欽哲仁波切看到瓊嘎仁波切身旁兩位優秀的弟子,想請瓊嘎仁波切送給他做弟子,但是瓊嘎仁波切說:「別的東西我都送你,就是這兩位弟子,我想自己親自教育他們,不能送給你。」

瓊嘎仁波切的脾氣就是說一是一,絕不通融。像是法王閉關的時候,別的人告訴瓊嘎仁波切:「法王身兼傳承領導的重責,事情很多,希望你在八個月內傳完「那洛六法」。」瓊嘎仁波切說:「哦!不、不。這樣子的教法我不知道,以前我們止貢噶舉的傳法,都是邊教邊修,不能因求快速就躐等而行,這是你們大人物的閉關,不是真正的閉關。這樣子我就不教了。」甚至後來法王在拉達克平陽寺三年閉關專修時,法王母親重病,有生命危險,來信希望法王去看她,法王親自拿著信去請示瓊嘎仁波切,瓊嘎仁波切說:「嗨!這不是最重要的,你覺得媽媽死掉最重要,那你還是不知道什麼是無常。你又不是醫生,去有何用?」就是不准法王中斷閉關離寺,由此可見瓊嘎仁波切的作風。(譯註:法王母親現仍健在。)

瓊嘎仁波切一直待在拉達克的平陽寺及喇嘛玉如寺,最後一次傳「那洛六法」也是在那裏,現在的修院上師天津喇嘛及喬佩喇嘛都是那時候和法王一起閉關學習三年圓滿的弟子。

瓊嘎仁波切圓寂的時候,法王正在寺內閉關。圓寂的前一天,瓊嘎仁波切將法王請到自己房間裏,躺在床上對法王做最後的囑咐:「法王,今天你在這裏閉關專修,我很高興。也不枉我當年向前世法王謝威洛竹立下的誓願–以一生的修行為曼達供養。從前您被中共關在拉薩,我很怕止貢噶舉傳承就此斷絕;您逃出來後,又去美國三年,我也很怕你因為外面的花花世界而忘了佛法,今天您肯拋棄外在的名位向我這麼一位平凡人學習修行,我相信您是位真正有菩提心的法王, 而不是像其他人只是披著外衣,用布做的法王。相信在您的領導下。止貢噶舉必能繼續發揚,我的時限已到,大概明天就要走了,你好好閉關修行,不必為我擔心,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回去吧!」法王邊聽邊流淚,瓊嘎仁波切也哭了。

法王離開後,瓊嘎仁波切和喬佩喇嘛說:「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十點再來看我。」第二天九點,喬佩喇嘛就因擔心上師的身體而提早來看瓊嘎仁波切。結果看到瓊嘎仁波切趴在床緣嘔吐,喬佩喇嘛就馬上過去服侍上師,並問瓊嘎仁波切要不要起來盤坐休息,瓊嘎仁波切說:「不用。別人都認為端坐圓寂才是大成就者, 但釋迦牟尼也是吉祥臥而逝,我就和釋迦佛一樣的姿勢就好了。」於是喬佩喇嘛幫他調整為吉祥臥姿。瓊嘎仁波切一手枕在頭上,一手拉著喬佩喇嘛的手,向喬佩喇嘛說:「我要走了,你要幫我誦「吉祥上師祈願文」,好好修行啊!再見。」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但喬佩喇嘛因為過度的悲哀及震驚而唸不出聲,瓊嘎仁波切又張開眼睛說:「你怎麼不唸呢?來!我們一起唸。」說著就搖著喬佩喇嘛的手帶著喬佩喇嘛一起唸,喬佩喇嘛就流著眼淚,啞著嗓子隨上師唸誦。瓊嘎仁波切越唸越小聲,手搖得幅度也越來越小。慢慢的,終於鬆開了手。

三天後,瓊嘎仁波切離開定境。弟子們要移動上師的遺體,因為那時候氣候相當寒冷,大約零下二、三十度,大家都怕遺體因僵硬而不能換裝,結果遺體一如生前般柔軟。數日後,舉行荼毘典禮,火才剛點著,瓊嘎仁波切全身就自動起火燒遍全身。這應是他一生修持「拙火」的緣故吧!

那時我因為在流亡政府做事,沒能在身旁隨侍。一年後,我才到拉達克去,到寺院後,看到地上銅做的水管都因天冷而迸裂,才驚訝那時瓊嘎仁波切的遺體柔軟是多麼不可思議!

我對這位成就者的事蹟就知道這麼多了。另外,瓊嘎仁波切還曾應達賴喇嘛之請,私下傳達賴喇嘛一些「大手印」不共修持口訣。像瓊嘎仁波切一生這樣精嚴的修行,是止貢噶舉八百年來傳承不斷的主要原因。

希望台灣的弟子們因讀瓊嘎仁波切的事蹟而激發出精進求證菩提的誓願!

譯者補述

一九九 0 年春天喬佩喇嘛至顯密精舍塑造多瑪時,偶然曾談到瓊嘎仁波切有一次曾誤食毒物,因當地偏遠又無醫生可救治,就以自身一夜禪定的功力將毒素化解。這是喬佩喇嘛親眼所見的事情。

關於瓊嘎仁波切的生卒年月,仁波切記得並不清楚。這次法王蒞台弘法,隨行的瑞津喇嘛,出身喇嘛玉如寺,他答應譯者回去後將瓊嘎仁波切的這些細節查證後寄給我。此次出刊時限之故,待資料獲得後再行補敘。

附述:

1959年後情勢動盪,瓊嘎仁波切前往印度,途經錫金時,前世宗薩仁波切對他很是讚賞,互相傳法。

後到印度,藏人物資匱乏,印度政府以工代賑,瓊嘎仁波切也隨順因緣下地勞作,那時竹巴噶舉聖者夏迦師利尊者的血脈阿波仁波切也在附近,他很欣賞瓊嘎仁波切,常常請他到家裡坐坐,互相探討佛法。其子謝仁波切說至今仍有印象,當時也有幸聽聞到一些高深教法。

《法嗣傳燈》摘錄:「根據澈贊法王所述,瓊噶仁波切將其諸多不共法要,都傳給追隨他最久的弟子喇嘛覺沛(即在越南蓋寺的蘇南覺沛仁波切),使其成為法嗣」

註釋:

註一:
止貢噶舉除了止貢澈贊法王,止貢姜貢瓊贊法王之外,尚有四大仁波切:赤查嘉若仁波切–在止貢帖寺;尼宗赤巴仁波切–在今四川境內;鍾楚仁波切–在青海玉樹;嘎仁波切–在青海玉樹。

註二:
止貢帖寺是止貢初祖吉天頌恭於 1179 年在現今墨竹貢卡縣所建的寺院,歷代法王均駐錫於此。此地昔稱止貢,故傳承名為「止貢噶舉」。

註三:
喬佩喇嘛是拉達克人,是瓊嘎仁波切的弟子。曾於 1989 年隨止貢法王訪問台灣, 現為喇嘛玉如寺指導上師(竹奔仁波切)。

註四:
阿巴直譯為咒士。乃是西藏佛教中對在家行者的尊稱,但以寧瑪派居多。

註五:
尼瑪江若。前代法王謝威洛竹時所建之止貢噶傳承佛教學院,由寧瑪賢嘎堪布弟子乃絨祝固領導創建,在當時名聲甚高。中共入藏時將其改建為人民公社。昔日在尼瑪江若名不見經傳的學生,現在都已成為錫金、不丹等地的著名教授,由此可見當時尼瑪江若的學生程度。

註六:
紮曰。在績部中記載紮日為勝樂金剛壇城,吉天頌恭弟子嘎當巴首去紮日修行, 隨後多津、夠峨切率五萬零五百二十五止貢行者至彼處專修。藏人習俗每至申年至紮日朝聖,人稱「紮日巡禮」。

註七:
講到這一段事蹟時,電視上的「八千里路雲和月」節目正好播放岡底斯山的影片, 仁波切覺得緣起甚為殊勝。特此記之。

註八:
馬爾巴。噶舉派西藏傳承初祖,密勒日巴尊者的上師,當初為消弭密勒日巴之業障,多施以打罵之嚴厲教育。

註九:
拉企,密勒日巴尊者閉關成就之聖地。

註十:
宗本。昔日西藏地方上的官職名稱,大約相當於今日的縣長。

註十一:直貢噶舉在勝樂金剛聖地岡底斯山有一「多津」之職,藏文意思為持金剛,實際上也就是直貢派的總關房導師,前任為瓊嘎仁波切。在歷史上前世法王圓寂,小法王出世之後,都會有教派內最德高望重的長老上師負責教育,此世法王也是由瓊嘎仁波切指導三年閉關。

黃州伏虎和尚

(图文均来自网络)

南宋宰相范成大一生致力於研究老虎,他撰寫的《虎說》里記載了這樣一件事:

黃州有個和尚整天口念「阿彌陀佛」,晝夜不絕,只要是他看到的,都稱為「阿彌陀佛」,比如看到姓張的人,就稱「張阿彌陀佛」,看到姓李的人,就稱「李阿彌陀佛」,看到雞,就稱「尖嘴阿彌陀佛」,看到老虎,就稱「大嘴阿彌陀佛」。

一天,這個和尚在山裡遇到一個獵人,那個獵人活捉了一頭大老虎,正要運到城裡去賣。黃州和尚見了,便上前攔住獵人,表示願意給他錢,讓他把老虎放生。獵人說:「一頭活老虎是很值錢的,我冒著生命危險,在山裡蹲了幾個月才捉到了它,如果你出錢讓我放生的話,必須給我三十兩銀子才行。」​可是和尚只有四兩銀子,卻堅持要獵人放生。獵人說:「你一定要我放生也行,你要是能抓著老虎的耳朵,牽著它走三圈,老虎不吃你,我就把老虎給你。」和尚當即答應了,他先上前給老虎「授記」 ,接著,和尚把老虎鬆綁,抓著老虎的耳朵,牽著它走了三圈,老虎乖乖地,毫不發威。

獵人本想為難和尚,讓他知難而退,可見了眼前的景象,卻震撼不已,覺得這和尚有神通,獵人不敢再堅持,馬上就把老虎放了。

這天夜裡,老虎就皈依了,與和尚一起住在黃麻山金剛洞內。黃州和尚伏虎的事傳開後,有個叫盧九德的人經過黃州,慕名去拜訪和尚,他想見見老虎。和尚叫老虎出來,可是老虎只是探出了頭,盧九德想看老虎全身,於是和尚又叫了一次,老虎大吼一聲跳了出來,盧九德一見,心靈深受觸動,也皈依了。

盛扎仁波切(Sengdrak Rinpoche)

(图文均来自网络)

盛扎仁波切是至尊米勒日巴的真正追隨者,他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中度過,從未積累過物質財富。 當施主給他錢時,他主要用這些錢來上供養三寶、下佈施窮人、放生等等。在達賴喇嘛和頂果欽哲仁波切的建議下,他從未建造過一座大寺廟或一座永久寺院。從而延續了夏迦師利和赤奔貝瑪確嘉仁波切的瑜伽士傳統。

關於仁波切小時候的故事:當時有四富一貧的小孩子被認為是轉世祖古,赤奔仁波切說:「要發財,選富人之子是好的。如要弘法利生,窮人之子也堪能勝任。」認出這位出身貧寒的小孩子是無誤化身。盛扎仁波切四歲起就是由赤奔貝瑪確嘉仁波切指認、撫養,同樣一起得到赤奔仁波切指導的有十一世竹巴小法王等五位小活佛。

赤奔仁波切對盛扎仁波切的教育非常細心,讓他睡在自己的房間裡,吃飯也和他一起。 儘管他年紀輕輕,他還是親自教導他有關加行、大手印和那洛六法的教授。

1958年,漢軍入藏,上師赤奔仁波切圓寂,年輕的盛扎仁波切決定將上師的教誨付諸實踐,並開始了他的第一次閉關,即竹巴傳統的大手印四加行的四遍閉關。

1959 年 3 月,拉薩爆發動亂,他才剛剛完成了 20 萬次大禮拜。 他用閉關的小屋窗口查看情勢,堅持完成四十萬大禮拜。後來情況更加惡化,由於盛拉仁波切年紀輕,因此沒有被捕。 他與上師的其他幾名弟子一起逃到尼泊爾,並在那裡定居。並且完成了竹巴派要求的十一次前行法修持,與此同時他還從他上師的主要弟子之一——嘉樣扎巴仁波切(Jamyang Drakpa )那裡接受了竹巴傳承的所有主要灌頂口訣。

隨後,他前往印度和不丹接受其他偉大上師的傳承,如第十四世達賴喇嘛尊者丹增嘉措(1935-)、至尊圖色仁波切(1917-1983)、阿波仁波切阿旺耶喜讓卓(1922-1974)、欽哲嘉措(1913-1998)、阿德仁波切(1931-2007)、洛本岡日仁波切(1919-1990)、第六十八世傑堪布、特里祖爾丹增敦珠(Thrizur Tenzin Dundrup,1925-)等等。

他從頂果欽哲仁波切(1910-1991)那裡接受了金剛乘所有傳承、大圓滿傳承、寧瑪派深刻而核心的教法。 他也隨侍頂果仁波切一整年。 當頂果欽哲仁波切必須進行長時間的傳授和許多灌頂時,他指定盛扎仁波切代替他來給予口傳。

為了說明這兩位上師之間的聯繫,頂果欽哲仁波切的孫子雪謙冉江仁波切在一本書中寫道:“有一次,我與欽哲仁波切和阿空祖古一起乘車前往蘇格蘭。 阿空祖古問了很多問題,當他問:“現在你的學生中誰是最好的?”仁波切回答說:“盛扎祖古”。

後來當頂果欽哲仁波切的空行意識到自己即將捨棄此身時,她只請求一位上師來指導她,那就是盛扎仁波切。

除了受邀到印度、尼泊爾和不丹的許多寺院進行灌頂、口傳和開示外,盛扎仁波切還在尼泊爾建立了兩個社區中心,每個中心都有自己的閉關中心。 這些建築是在該地區的捐助者提供的土地上建造的,靠近西藏邊境,這個地區在幾個世紀前一直是西藏地區,主要居住著夏爾巴人。 這些社區是:

Shar Bakhang Döndrup Ding,擁有超過 250 名尼師。位於距離加德滿都-拉薩公路步行一天的高度。
Phuntsok Chökyi Gatsel,約有 50 位僧人。 它位於尼泊爾和中國邊境上方。

這兩個社區由西藏難民和夏爾巴人組成,全部是成年人。

盛扎仁波切臨終前示現身有疾病之相, 當兩位尼師懇求他繼續為利益眾生而住世時,他立即進入禪修姿勢,並莊嚴地宣告:「哦! 當然,」然後他停止了呼吸,他的臉煥發出明亮的光芒,進入了圖當,禪定三天。然後法體被送往雪謙寺,之後再送到竹巴噶舉的寺院,在那裡由竹巴法王主持荼毗,火化後留下代表法報化三身的心、眼、舌不壞之舍利。

火化第二天,第十二世嘉旺竹巴法王告訴比丘、尼師和居士,他感覺盛扎仁波切已經進入了新的子宮,並且很快就會為了利益眾生而顯現在這個世界上。就這樣,第六世盛扎仁波切於2006年3月31日出生。他的父母都是夏爾巴人,他們的家人住在巴康不遠的地方。 他被雪謙饒江仁波切命名為桑次仁(Sang Tsering),並被嘉旺竹巴正式認定為第五世盛扎仁波切的祖古,並賜予他吉扎米彭羅卓南傑貝桑波(Jigdrel Mipham Lodro Namgyal Pel Zangpo)的名字。

洛本仁波切

摘自《狂慧手扎》竹巴法王 著

洛本仁波切九歲喪父,雖然嚮往修行,但為了照顧家人,一直到二十五歲才有機會學習佛法。朝聖多年,遇得一師對他說「大禮拜與繞山朝聖,雖然也很好,但這都不如去找一位真正的證悟上師,依師學習。」,問到何處有如此之殊勝上師,對曰:「你難道未曾聽說法座持有者導師貝瑪確嘉之名嗎?」聞聽此名,如覺醒宿緣一般,後洛本仁波切對人言,當時一聽到上師尊諱,頓生覺受、啞口無言。往後,洛本仁波切依師得受法教,閉關十四年。

(貝瑪確嘉།།ཁྲིད་དཔོན་པདྨ་ཆོས་རྒྱལ།།就是近代大成就者夏迦師利的心子,被指定為傳承法座持有者,門下弟子有竹巴法王、圖色仁波切、夏迦師利尊者之孫子阿波仁波切…等諸多大德。後貝瑪確嘉轉世為夏迦師利之曾孫,也就是常常來台傳法的謝仁波切。謝仁波切自身於那洛六法曾下過苦功,後也遵循夏迦師利法脈之傳規,審慎的傳法、訓練弟子。)

後來,時代變革,仁波切流亡至錫金,在一個偏僻的地方閉關,有時,多日無糧,有時附近的居民會供養食物,如此閉關有六年之久。一九六五年出關,雲遊各地,一次拜見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噶瑪巴讚嘆他是稀有殊勝的大瑜珈士,將他請到自己的住所,領受了一些口訣,也請洛本仁波切傳授《月光大手印》給該處的轉世祖古們。

洛本仁波切閉關三十一年,從不曾出關到信眾家裡修法。後曾出席竹巴法王的觀音法會,可能是瑜珈士衣著樸素,法王說很多人並不把他當成一位上師,外相上非常平凡。法王並且說大部分的凡夫都會以貌取人,如此很容易當面錯過殊勝上師…

竹巴噶舉的重要上師突色仁波切、堪布諾楊非常讚嘆洛本仁波切,說當今世上,如此教證具佳的上師是很難得的,並且勸告法王一定要求法。

竹巴法王從洛本仁波切處領受了很多大手印的重要口訣,洛本仁波切說「如您這樣的傳承持有者,不能僅僅將口訣當成文字學問,而是要透過禪修的體驗仔細觀修。」

有些上師在調教弟子的時候目光非常犀利、深入人心,法王說洛本仁波切也是如此,常常是弟子都還沒發問,洛本仁波切就在課堂上回覆了弟子心中之疑,並且能依據弟子的不同根器給予適當開示,法王說,「他的先見之明與微細的洞察力,增長了我們的信心。」「當他在教導時,從來不用看著法本,而是直接從自身的體驗中完美無瑕地教導出來。他也常常 引用佛陀與往昔靈性導師們的口訣教授,有時甚至還穿插一些有趣的民俗故事,為的就是讓我們對業力、緣起等諸法生起穩固的信心。洛本仁波切真是位令人無比讚歎的金剛阿闍黎!」

竹巴法王口述仁波切圓寂示現:「有一天,洛蓬岡里(洛本岡日)向我一位佛友說:「我想在明天清晨洗一個舒服的澡,之後我們兩人可以快樂地渡過愉快的早晨。」,然後洛蓬岡里笑了一下。我這位朋友非常地幸運能夠在那時候侍奉洛蓬岡里。第二天清晨,即1990年8月20日 ,洛蓬岡里一修完早上的正式禪定後,花了很久的時間來洗澡,然後穿得非常乾淨整齊,接著以禪定之姿坐下,口說:「啊!」(大手印的種子字)三次,然後融入化身佛境界中。他的身體維持禪定坐姿大約一個星期之久,臉上散發出光彩的笑容,他的禪定已經和大慈悲融合為一了。」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年少出家

廣欽老和尚,現代台灣之著名苦行僧。大家贊譽他是「佛教界的國寶」。他老人家九十五歲往生前兩天所拍的照片,目光依然炯炯有神!他於一九四七年來到台灣,弘法四十年,是台灣家喻戶曉的高僧。在台灣,早年間人稱他「水果師」,可是他年輕時代在泉州清源山修苦行時,當地人稱他「伏虎師」。這些稱號是由何而來的呢?這要從他幼年的生活及出家的經過說起。

老和尚俗家姓黃,福建省惠安縣人,清光緒十八年(一八九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出生。幼年家貧如洗,四歲那年,他父母為給長子娶妻無錢,就把他賣給晉江縣南門外的李姓人家做養子。他的養父李樹,在山坡地種水果為生,日子勉強過得去。養母林菜,信佛茹素,以中年無子,才買一個養子。

廣欽自幼體弱多病,到李家後,養母待他如同親生;為求平安,依當時習俗,養母帶他到觀音亭許願,把他送給觀音菩薩做契子。廣欽七歲起隨著養母茹素,終生不改。不幸九歲那年養母棄世,又過了兩年,養父李樹也病故,廣欽至此孤苦伶仃。後來經遠房親戚的安排,由鄉人帶他到南洋謀生。十一歲的廣欽,在南洋的福建同鄉商店裡做學徒,事實上是煮飯、掃地、打雜,混口飯吃而已。

過了數年,年齡漸長,體力增加,與人結隊上山,墾林伐木,工作雖然辛苦,但賺錢較多,生活也較自由。一日散工,工人準備搭乘輕便推車下山,廣欽忽有預感,覺得台車不安全,警告同事不要搭這班台車;別人不信,這班車果然途中翻覆。過後同事中有人說:「你自幼吃素,又能料事如神,何不出家修行去?」別人是順口而說,但在廣欽聽來,「一言提醒夢中人」,想起自幼孤苦,養父母早逝,人生無常,說死就死,人生終要走這條路,自己何必再繞圈子呢?於是他決計返回家鄉,出家修行。

《法王晉美彭措傳》:黑山羊的故事

索達吉堪布 著

法王不僅以正法饒益了無數的人類,而且經常在身邊的小狗、旱獺、鴿子、山兔耳畔宣說法要,使牠們獲得解脫。

有一隻黑色的羊羔降生後,就形影不離跟著法王,對主人俯首貼耳,十分溫順,晚上一直臥在枕邊過夜。暑往寒來,牠長成一隻大山羊,始終忠心耿耿,無論法王去哪裡,都心甘情願地馱運物資。

法王對牠十分慈愛,經常為牠傳一些顯密法要,哪怕是密法中最深奧的《四心滴》、《七寶藏》,也給牠完整地念了傳承。山羊跟隨他十六年之久後,安詳離世了。之後,法王多次念及,不知牠轉生到了哪裡。

1989 年(土蛇年)1 月24 日凌晨5 點左右,法王起床靜坐,眼前突然出現五彩繽紛的光芒,光中一位頭挽髮髻、身著白衣、伶俐可愛的童子輕捷地來到面前,恭敬禮拜,隨即口中誦道:
無畏講辯著之語自在,圓滿一切三學勝智慧,
無邊利樂之源如意寶,無等具德師前吾頂禮。

念完三遍之後說:“您認識我嗎?我就是您以前的那隻黑山羊啊!昔日您時常在我耳邊傳講顯密甚深法要,加上您大慈大悲的加持力,我死後就轉生到了香巴拉剎土,變成了十分聰明、通曉兩種語言的鸚鵡,並且能夠聽懂法王瑪嘎巴傳講的所有教言。在一個月之前,我已往生到了東方現喜剎土,在救畏菩薩座下,他就是麥彭仁波切。我這次前來拜見您,願您長久住世,事業遍滿十方。”說罷化作一團光消失了。

法王生起了極大的信心與歡喜心,唯恐日久會淡忘,於是立即執筆寫下頌文:
今聞東方現喜剎,無等大恩麥彭尊,
已成怙主救畏身,無量淨眷菩薩中,
開示深廣之教法。然吾沉於輪迴城,
業劣異生所化中,恆受病魔禍違緣,
一心思維此理時,心生悲喜交加情,
內心深處常向往。唯有利眾弘佛法,
務必成辦利眾生,尊豈不知我無力?
如今雪山此處境,雖有眾多講修法,
實則唯行世八法,修正法者如晨星,
一思此事發心疾。地上所住諸有情,
難忍苦擔所壓伏,尚恆行於痛苦因,
具悲怙主豈堪忍?與吾結緣諸有情,
祈求引導淨剎土,五濁極盛此顯現,
願轉昔時圓滿劫。今起生生世世中,
父汝歡喜攝受吾,適合有情之意樂,
願設深法之喜宴。

為使眾弟子對聽聞佛法產生強烈興趣和信心,法王在大眾中敘說了此事經過。

奔達堪仁波切傳

🌈《大圓滿傳承源流-藍寶石》保列堪仁波切傳記:他在前往晁木多科里寺時,有一個誰都不知道其來歷,只知道其名字叫做阿旺其美的瘋子,向保列堪仁波切磕了三個頭,這使得保列原來只如清晨破曉般的體驗,進步為如日中天般的證悟。

🌈祖古烏金仁波切:「我接下來一次到不丹旅行,主要是為了去見一位名叫邦塔堪布(Bomta Khenpo,保列堪)的不可思議大師,並領受他的教授。 我深切渴望與他結緣已有好一長一段時間,也擔憂這個渴望永遠無法實現。 我曾經在距離首都兩天行程的隱修處紮西岡(Tashi Gang)遇見他一次,雖然我們只相處了一個小時,但他的言談卻讓我深受震撼。 我有個強烈的感覺,如果我能與他再多相處一會兒,我就能得到些微的領悟,主要就是因為那一小時的相處,讓我執意要去不丹拜訪他,最後也真的成行了。」

奔達堪仁波切傳(邦塔堪布)

朗欽杰布仁波切述
弟子劉國威敬譯

原文出處:台北市岡波巴金剛乘佛學會

  
  譯者前言:
  
  朗欽仁波切對其上師奔達堪仁波切的生平事蹟並不是非常清楚,因為他們是到印度之後才認識的。奔達堪仁波切圓寂後,不丹於一九七0年十二月廿五日的報紙上刊載了一篇記述其生平大要及圓寂經過的報導。朗欽仁波切囑我先譯此文,他再補述報導中未提及的事蹟。
  
  一九七0年十二月廿五日週五
  
  
  博學精進,具足諸聖功德之大士乃德格波力寺(spo.Li.dGon.)之堪布,名為圖登貢噶嘉參(Thug.bsTan.Kun.dGa.rGyal.mDshan.)一般人稱堪喇仁波切多傑(mKhan.Bla.Ma.Rin.Po.Che.rDo.rJe.多傑乃其法名)。年輕時乃米龐仁波切(註1)近侍弟子德格大堪布蔣揚欽意(Jam.dByang.mKhyen.Rab.)之頂尖弟子,學習共通之風水堪輿學問及不共之經論教授,於學思甚為增長,眾人皆稱尊者學問頂尖。後又從白玉寺竹汪貝瑪諾布(註2).宗薩欽哲秋吉羅卓(註3)等頂尖智者行者學習甚多金剛乘之續、論、口訣。眾人皆稱其為真正之金剛阿闍梨。隨後,特別又從貝瑪拉密札(Vimalamitra)化身(註4)噶陀寺堪布阿吉汪波(註5)處如瓶瓶交灌般,習得大圓滿傳承及深義口訣,獲得此甚深法深義之傳承。年歲稍長,至衛藏桑耶等,慶普、洛札、大共等聖地朝禮及修行,獲得許多現量秘密成就。
  
  中共進入西藏後,仁波切逃至印度成為難民。在此期間毫無厭倦的教導許多學生學習論,疏,風水等學問。
  
  不久前,仁波切於火馬年(1966)至不丹之普塘地方朝聖,不丹國之皇太后迎請仁波切暫住彼處教導許多甚深教法及口訣,特別教導許多「龍欽七藏」(註6)的其深教授。
  
  仁波切七十四歲時,心中略生「有為無常」之念,不丹皇太后等近侍弟子均特別祈請其常住於世也。頂果欽哲仁波切(註7)亦鄭重請求其常住世,但仁波切並未明確答應。
  
  鐵狗年(1970)九月十八日仁波切在毫無病痛的情況下突然氣喘。九月二十三日上午不丹皇太后至仁波切尊前詢問病況。仁波切交代近侍弟子:「準備些穀物。」並吩咐皇太后用穀物向上師做曼達供養手印。當維那師領眾誦完供養文後,仁波切向皇大后說:「今天我將大圓滿的所有教授做最後半小時的總集講解,至今我仍非常感激您對我的供養,我雖不能常住於世,但我對您的恩德不會忘記,我會為您迴向祈願。」
  
  下午兩點,仁波切向近侍弟子不塘比丘謝若佳參(Shes.Rab.rGyal.mTshan.)說:「心性無有,唯入光明。現在,死,死,如是,阿、、、。」禪定姿勢進入涅槃,眼視虛空,心入法界。
  
  那時附近地區均感到些微地震,以及天空有震耳聲音。七日間仁波切的尊容一直維持禪定之姿,並且更顯光彩。眾人均可聞到香味,顯出仁波切平常不為人所知之戒體。九月三十日其聖意離開遺體,於是為其沐浴更衣,全身塗以純金。種種供養不可思議,成百僧眾為仁波切日以繼夜的誦念供養。
  
  仁波切生前遺言交代他過世後要請敦珠仁波切(註8)為其主持後事。敦珠仁波切遂於其駐鍚寺院噴措林(Phun.Tshogs.Gling.)舉行荼毘大典。藏曆十月五日,敦珠仁波切及宗薩欽哲仁波切主持「金剛薩埵」及「文武百尊」等兩座修法。在荼毘前,天空出現清澈白色的圓形虹幕,許多人都親眼見到。茶毘之後,其舍利有五歲孩童一握的數量,各色均具、、、,亦有如白玉般之舍利。荼毘時,其頭骨(嘎巴拉)由荼毘塔東門迸出,絲毫未損。仁波切之紀念舍利塔分三座,由敦珠仁波切,不丹皇太后,及仁波切之近侍侄子貢噶慶列(Kun.dGa.Phrin.Las.)建造。
  
  具信不肖弟子比丘南卓桑波(rNam.Grol.bZang.Po.)等敬獻。
  
  以上為不丹報紙之記載。
  
  奔達堪仁波切的生平事蹟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我從他那裏習得許多不共的大圓滿口訣教法。那時候因為我沒有護照,所以不能常常親近。
  
  奔達堪仁波切年輕時是德格地方薩迦派波力寺的堪布,對佛法上的薩迦十三論及世法的流日、命相、風水、醫術都甚精通。
  
  關於流日、命相,仁波切曾和我說:「以前中共入侵西藏時,我事先都能算知他從哪裏來,但沒有用,我只能知道從哪裏逃。」關於他的醫術,他也說過,「這些道理以前我非常清楚,但太多人來問這些事,太累,修行的時間都浪費了。」所以在德格的時候,他將其醫術傳給四位弟子,向他們說:「我將所有法門傳給你們,以後我再也不替人看病了。」
  
  奔達堪仁波切說;「現在學大圓滿的人不多,所以我要精修此一法門。」所以後來向阿嘎堪布學習大圓滿。後來他的大圓滿成就連敦珠仁波切都向他頂禮,稱許他是寧瑪遍智堪布。
  
  以後仁波切去拉薩,桑耶寺等地。那時有─奔達(sPom.mDa)家族的商人在拉薩做生意,他對仁波切很尊敬,供養房子讓他修行,所以以後很多人都叫他奔達堪仁波切。奔達堪仁波切的佛法教授非常精妙,口才妙絕,慢慢引導學生瞭解教法。他的辯才也是頂尖,近代有他這樣一般智慧的人是很少的。
  
  他平常一向都是正襟危坐,連椅背都絲毫不靠一下,別人勸他靠一下無妨,他說:「不行,今天靠一下,明天靠一下,久了就會懶散,我還是這樣比較好。」
  
  
  他滿喜歡喝酒,但他說:「我是出家人,別人看到不好。」有時我私下買酒請他喝,他說:「我們現在修大圓滿,酒和水是一樣的。」尤其他喝完以後,講的話全是佛法,而且是甚深不共口訣,一點廢話都不說。我從奔達堪仁波切那習得許多大圓滿法門,他並且將自已的一部「普賢無上心要」註疏筆記(註9)及另部他從紐虛仁波切那裡學大圓滿的筆記送給我,我一直保存在身邊。奔達堪仁波切的侄子管家貢噶慶列和我說:「仁波切很重視你,他圓寂前,囑咐我說,「我的舍利子不要給太多人。他給了我一些名單,上面特別提到你。」所以我一直保有仁波切有的舍利。貢噶慶列還曾說過:「荼毘大典時,不丹皇太后因為悲傷仁波切圓寂,就將銀飾投入荼毘塔中,開塔後,從塔中找出銀質的奔達堪仁波切像。」我從小到大有四位主要的上師,幼時是甘瓊仁波切,長大後是雍吉瑞津仁波切,奔達堪仁波切,以及根本上師昆努仁波切。我一直感激他們對我教導的恩德。
  
附录: 
  
  註1米龐仁波切(Mi.Pham.Rin.Po.Che.)人稱局米龐,全名米龐,蔣楊南杰佳措(1846-1912),生於四川石渠縣,乃十九世紀寧瑪派學問修持兼具之成就者。著有關於聲明,因明,醫藥,曆算,顯密佛教,詩歌,議論,儀軌等著述三十二卷。
  
  註2竹汪貝瑪諾布(Grub.dBang.Pad.Ma.Nor.Bu.)。指寧瑪派白玉寺,第九任寺主第二世貝瑪諾布仁波切(1887-1932),法名貝瑪棍桑天津諾布(Pad.Ma.Kun.bZang.bsTan.Tzin.Nor.Bu)。
  
  註3宗薩蔣揚欽哲秋吉羅卓(rTsong.gSar.Jam.dByang.mKyen.brDze.Chos.Kyi.Blo.Gros.1896-1956)乃蔣揚欽哲汪波(Jam.dByang.mKyen.brDze.dBang.Po.1820-1892)之第二世轉世,乃本世紀最著名西藏成就者之一,持有一切傳承教5法,乃「利美」(Rig.Med.意指無派別)運動之中心領導人物。其弟子索佳仁波切曾補述其懿行,「他是位領導人物,在他所做的一切事業中,他總是推動和平及統一,在寺院有困難時幫助他們;發掘不為人知的偉大行者;鼓勵勢微之傳承持有者,幫助他們以便為眾人所認識。他就像塊大磁鐵般,本身就是個活生生的修行中心。無論有任何計劃要推動,他都能請到最好的專家及工匠來執行。從國王到貧民,他都給予最無私的人格陶冶。任何人在見過他之後都不會沒有一段有關仁波切的故事的。」
  
  註4貝瑪拉密扎為大圓滿早期傳承之祖師。曾預言自己每隔百年將化身於西藏,以振興大圓滿教法。
  
  註5阿吉汪波(Ngag.Gi.dBang.Po.)。普稱珂嘎堪布,亦為本世紀初期寧瑪派成就者,為米龐仁波切及紐虛龍多(十八世紀成就者巴初仁波切密行第一之弟子)之弟子,遵師命一生居於噶陀寺教導弟子,近代許多成就者均出自其門下。
  
  註6龍欽七藏。十四世紀寧瑪派成就者龍欽饒將所著七論-宗義藏、妙乘藏、如意藏、口訣藏、法界藏、理路藏、詞義藏。
  
  註7頂果欽哲仁波切(Dil.Go.mKhyen.brDzre.l910-1991)是蔣揚欽哲汪波之意化身,今世寧瑪派大圓滿傳承之重要行者,亦是寧瑪派之領袖,並且是包括達賴喇嘛在內等著名行者之上師。一九九一年九月廿七日圓寂於不丹聽普(Thimphu)。
  
  註8敦珠仁波切(bDud.Joms.Rin.Po.Chel904-1987),為十八世紀寧瑪派取伏藏者(gTer.sTon)敦珠林巴(bDud.Joms.Gling.Pa.)之轉世。除其修行成就外,並為今世著名之西藏史學家,詩人、書法家。前一任寧瑪派領袖。
  
  註9普賢無上心要(Kun.bZang.Bla.Med.Shal.Lung)。為十九世紀寧瑪派成就者巴初仁波切(dPal.sPrul.Rin.Po.Che.)所著之佛法論著,為近代重要之西藏史籍。民初劉立干漢譯為「大圓滿廣大無上心要」,郭元興譯為「大圓滿龍欽心髓前行引導文」,台北密乘出版社均有翻印版本

丹津·葩默:「它是給你的。」

摘自《雪洞》

比丘尼丹津·葩默是近代最早到印度參學的西方人之一,2008年由竹巴法王陞座,在《雪洞》一書,有她回憶16世大寶法王的片段,略摘:

她說:「那段時光非常美好。當時,如果你是一位對佛法有興趣的西方人,每個人都覺得很驚訝與愉快,所有的門都為你打開了。」

她回憶著說:「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噶瑪巴,我覺得非常害怕,因為他看來非常威嚴,有點像是拿破崙。我一走進去,就不停地對他做大禮拜,接著我聽見一陣音調很高的咯咯笑聲。我抬起頭來,看見噶瑪巴坐在那裡,兩頰笑出大酒窩,他用一隻手指著我:「這是什麼人?這是什麼人?」當時,我們真是十分受到禮遇的,與今天的情況不一樣。(應是那時求見的人少)」

(中略,黑寶冠法會),大寶法王將黑寶冠舉在空中,放置在自己的頭頂上面。同時,他念誦著觀音菩薩真言咒語「嗡瑪尼貝美吽」,並在自己的意念中塑造出真正的黑寶冠。丹津.葩默坐在大寶法王的足下,忽然間,她被徹底地征服了。

她說:「我的情緒部分已經完全得到了平息,此時,衷心奉獻的眼淚從我的臉上開始流下來。當儀式結束時,所有人都起身到前面接受加持,而我卻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我整個人都空掉了。人們離開了,我仍然坐在那裡。大寶法王將他的手伸給我,我起身走向他。他把兩手放在我的頭頂上,為我加持。」

第二天,她探訪老倫圖克寺院,這所寺院曾經屬於大寶法王,如今已經廢棄了。其中一個房間的磚塊上有一個洞,她產生一股衝動,將自己的手伸入洞裡。她拉出一個骨製物品,由片片美麗的雕刻組成,串連如網,很像是金剛瑜伽母的衣裝。由於她發誓「不可拿非他人贈予的東西」(不予取),她將它放回洞裡。

後來,她將這事告訴了康祖法王,他說她應保存這個東西,他說:「它是給你的。」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入定四月,險遭火化。

廣欽和尚在洞中潛修,經常入定,傳說往往一定經旬。

有一陣子,入山打柴的樵夫,因久不見這位「伏虎師」的蹤跡,就找到洞中探視,見他跏跌而坐,狀甚安然,不敢打擾,悄悄地離開了。

過些時日,又不見師父行蹤,再拐進去瞧瞧,見依然故我,摸摸看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和心跳。這樣幾次後,心中不免懷疑;於是跑去承天禪寺,稟告轉塵老和尚。轉塵老和尚告訴他們這是‘入定’,柴夫似知不知,也就不以為奇。

可是日子一久,這群柴夫也就甚覺納悶,雖說他們是鄉野無識,可是,誰能相信,人可以不吃不動,坐這麼久?於是再入山洞中,試著去叫廣欽和尚,見無言以對,摸摸鼻孔,也沒呼吸進出,他們料定廣欽和尚是必死無疑。又有人往承天禪寺通報,以人死入土為安,應早料理,不可任棄荒郊。

轉塵老和尚是廣欽和尚的師公,就是師父的師父。轉塵老和尚心想,死了就要拿去埋,或火燒也好,就跟這些樵夫說:「你們去準備柴火,我們準備把他火化好了。」但是又覺得不能太莽撞,於是速與佛門大師——弘一大師捎信去,請他老來鑒定生死。當時,弘一大師正在福建永春弘法,獲函,即托人來訊阻止,千萬不可魯莽從事,候其來視再作決定。

弘一大師前來承天禪寺後,遂與轉塵老和尚,還有一些樵夫走到清源山——廣欽和尚入定的地方,果然見他坐在那裡,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心臟也停止跳動。

弘一大師知道是入定的現象,輕輕地在廣欽和尚的耳邊三彈指,廣欽和尚就從定中出來。當他出定的時候,弘一大師贊嘆說:「像這樣甚深的禪定,在古來大德也是非常難得稀有。」這一次的入定,長達四個月之久。

貝諾法王:缺乏福德的伏藏师仁增林巴

摘自《貝諾法王開示集》

亦有一些伏藏師由於過去生缺乏福德,因此找不到他們要取出的東西.

例如是仁增林巴,他非常貧窮,連將解讀出來的伏藏法本寫下來的紙亦不夠錢去買。

蓮花生大師知道他這處境,埋藏了一頭馱著金子的驢作為伏藏。

當仁增林巴快要取出此伏藏時,感到很興奮,心想:「蓮師對我真的非常慈悲,我得到此伏藏黃金之後會變得很富有!」

他的這種態度的結果是,由於他於過去沒有積累資糧,即使蓮師為他安排了如此鉅量的伏藏黃金,他只能拿到其中的少許幾塊而已。

所以非常重要的是,現在就要去積累資糧,不能再拖延,以後才做的話將會是太遲了。

祈竹仁波切:大藏寺瑪哈嘎拉的故事

 

玛哈嘎拉-大藏寺大黑天心宝唐卡(大黑天塑像的心脏)

大藏寺护法殿

摘自:《六臂瑪哈嘎拉護法祈請文導修》祈竹仁波切

大藏寺瑪哈嘎拉的故事

瑪哈嘎拉是格魯派所有寺院都供奉的護法,但其六臂相與大藏寺有特別殊勝之因緣,可以說:這尊各派互通的護法與大藏寺有不共的密切關係。

現在隨便說幾個有關這護法與大藏寺的因緣:在大藏寺創建前,雅弘竹巴祖師看中了兩塊好地作建寺地點,難於抉擇。這時候,有一隻巨大烏鴉飛來,銜去了祖師手中之哈達,畢直地飛到其中一塊地上的一棵柏樹,把哈達掛了在樹枝上。 西藏人都認為烏鴉是護法的化相之一,所以祖師就依護法之建議,把樹枝砍去了,然後繞著這棵大柏樹乾而建成大殿,創立了大藏寺。故此,大藏寺之建寺選地可說是由瑪哈嘎拉親自決定的!

在建寺期間,祖師遇上了很多障礙,於是他寫了一封信予宗喀巴大師求示。這時烏鴉又出現了,祖師把信系在烏鴉身上,它就飛到當時正在拉薩的宗喀巴大師處,後來又帶回了回信。 祖師依著宗喀巴大師指示之除障法,最後建成了大藏寺。 這隻烏鴉後來飛入了一塊鳥形的石頭中,大家就把這石頭供於護法殿頂上了。

在寺院建成以後,祖師因找不到造佛像之工匠而苦惱。這時候有三個黑人來到寺院,自稱是由印度來的。 祖師問他們有何專長,他們說自己精於造佛像,故此祖師就延請他們留下來為寺院造像,其中二人不願意而繼續上路去了,另一人同意留下。到寺院開光的時候,所有大小佛像都造好了,只餘一尊六臂瑪哈嘎拉像未造完,祖師也照原計劃舉行了竣工典禮。 在聚會中,印度人帶上了一個護法面具,表演一場法王舞。 在跳舞時,他的身體越變越小,最後只剩下這個面具。眾人馬上去看那尊本來還未完成之護法像,發現護法像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完成了! 大家都認為印度人其實是六臂瑪哈嘎拉化現來幫助寺院的,他本人就融入了護法像中(注:此事亦記載於《安多政教史》一書中)。

在這以後,大藏寺有一個其它同派寺院中沒有的習俗。 在有人作布施時,施主一般把供品一份一份地分派予每一位僧人,這是西藏寺院的傳統。 但在大藏寺,領誦師還會站起來宣讀:“請分派‘黑人’的那一份!”,然後施主把額外的一份布施放予護法殿中。假設施主供施十塊錢予每一位僧人,則也要供予護法一份同量的供養。 “黑人”的意思是指那個印度工匠,也即護法之化身。 在各寺院中,瑪哈嘎拉是被普遍地敬仰的。 但在大藏寺,他卻更被視為寺院內活生生的成員之一!這是其它寺院中幷沒有的獨特傳統。 總之在大藏寺僧人應供時,寺院與施主也會供派同樣的一份予護法。 在去年,衲的一些洋弟子往大藏寺朝聖,帶了澳大利亞出產之羊毛襪子,供養僧眾每人一雙,所以護法也依傳統被供養了一雙襪子,這恐怕是佛教歷史上之第一遭!一般來說,我們是供養食品、香、花等等供品的,所以這對襪子成為了當地的一個佳話,大概護法也會感到這份供品有點莫名其妙!

在其它寺院中也有瑪哈嘎拉像,但大家對大藏寺的這一尊像之尊崇程度很不同。前面說到那位印度人建造了一半,後來印度人不見了,護法像卻突然完成了,於是大家都認為印度人就是六臂瑪哈嘎拉的化現。 他把護法像建了一半,在他融入泥像之中時,就自然變化出造好了的護法像,所以大家都視這泥像為護法自己親手塑造和開光的,把他尊稱為“大藏怙主”,不同於由凡夫建造及開光的其它護法像。剛才說過本來是有三個印度人的,其中兩個不願留下,他們結果去了安多等地區之吉諦寺與初奇寺,分別塑造了四臂相瑪哈嘎拉及四面相之瑪哈嘎拉像,事後也是人不見了,大家認為這三位印度人分別是護法之六臂、四臂與四面相的化身。由他們塑成的這三尊護法被視為由護法親自手造,特別受人敬仰,被合稱為“怙主三兄弟”,成為了所有西藏寺院中極有名的三尊瑪哈嘎拉護法像。

在各種大藏寺法會中,衲對護法殿的護法供養法會印像特別深刻。護法殿中十分陰沉,誦這種儀軌又有特別的聲律規矩,每個音會拉至一、兩分鐘長度而誦念,在黑暗中便只有鈸、鼓及誦經聲。 在護法供養法會中,在黑暗中常會聽到一些不知來源的腳步聲,這些便是護法在殿中走動的聲音。在一年一度的瑪哈嘎拉護法修持閉關中,全體僧人聚集殿中,由長老把殿門鎖上,往後的一周內僧人就在殿中誦經,食及睡也都在大殿中,絕不可離殿中斷(大殿中有廚房及廁所)。

在大藏寺之五百多年歷史中,凡在寺院有障礙時,都會有老虎、黑熊等猛獸在寺院附近出沒,很多人認為這是護法示現之跡象。在有僧人破戒的時候,他們會很快還俗離寺,否則護法會對他們作很猛厲之懲罰,以維持寺院之清淨。

大藏寺的護法殿製造一種很香的柏香粉,以前每年都有人由遠至五台山及蒙古等地來求取。這種柏香粉是由僧人祈請護法作加持的,由於寺僧的修持嚴謹及護法對大藏寺的不共密切加持,大藏寺的護法熏香粉極為靈驗,有很多靈應。 以前曾經有人偷去了寺院之牲畜,寺僧也不刻意尋找,只在護法像前祈請一下。在此同時,被偷走之牲畜的頭角噴出火焰,把盜賊都嚇傻了,馬上交回牲畜,幷求寺僧代為向護法祈請原宥。 從此以後,就不再有什麼人敢偷大藏寺的東西了。 一般來說,藏民是很誠實的人,但其中少不免也有少數的壞份子,但他們不論如何壞,總不敢碰大藏寺的產業與物品!大藏寺附近以前有很多猛獸,常常擊殺牲畜,但凡頸上繫著大藏寺護法殿之柏香的牛、馬等,從未有被野獸攻擊的先例。

衲的香港弟子,曾經往內地朝見貢唐仁波切大師。大師是西藏首席之高僧。 他老人家一聽到大藏寺的名字時,馬上說:“大藏寺的護法像是很有威望的!這不是一般的護法像!”。 在過去的政治變動中,大藏寺被完全破壞了,唯獨護法殿至今仍保存下來,絲毫未被破壞。

另者,六臂瑪哈嘎拉護法乃觀音之忿怒相化身,西藏人和漢人與觀音大士之因緣很深,所以也特別適宜依止這位護法。

虛雲老和尚侍者澄淨歿後,猶耿耿為公。

另一位侍者叫澄淨,四川桐川人。清宣統二年,來祝聖寺求戒,根性慧利,參學兼進。民國三年春的戒期中,請他當引贊。

當時的沙彌頭叫真淨,請上堂設齋,借常住銀四十八元,受戒後回去,竟然置之度外,向他索要也沒有回應。忽然一天來函說:「祝聖寺某師來取款,已償付。」並附寄來收據,而且蓋有常住的章。澄淨見了之後,心生懷疑,細察圖章,果然是偽造的,誑騙常住。

澄淨非常憤怒,想要追究此事,我勸阻了他。

第二年,病疫大作,山下的村裡人,死者過了一半,全寺僧眾都傳染了此病,並死了幾個人。澄淨也染病而亡,遍身染污,我取來新的藍布褂褲一套,派人為其沐浴更衣,荼毗後安放海會塔。

民國五年,祝聖寺春天戒期,真淨忽然回來,我也沒有追究過往的事,而且請他當第八引禮。

是日,淨比丘壇之後我回丈室不久,照客來彙報說:「八引禮師忽然暴死了。」
我前去看望,見他臥地,口吐白沫,大眾在為他念佛。

沒過多久,忽然大呼曰:「快拿錢來還常住!」

我說:「真淨,什麼事?」

真淨說:「 澄淨引贊師向我要錢。」

我問:「幾個人。」

真淨說:「一個老師父,穿著破衲衣。」(據詳敘其狀是上客堂某師)

我問:「何以為憑。」

真淨說: 「引贊師身穿新藍布衣褲。」

我於是勸澄淨說: 「你放下來,各人因果各人當。」

真淨慢慢稍加清醒,只是瘋癲失常,病沒能醫好。

一日,為其表堂曰:「某病因果不明,澄淨好心討帳,反累常住不安,今當眾發露,了結一重公案。」

當時真淨忽病癒,起單而去。澄淨歿後,猶耿耿為公,因果分明,亦可嘉嘆矣!

索達吉堪布說紫瑪護法

「…此前,我對紫瑪護法神就很有信心。在那之後,我一直祈禱並供養他,從未間斷。無論是我個人修行還是外出弘法,包括去其他國家時,在關鍵時刻他都非常靈驗,而且常常出現許多稀有之相…」

🌈索達吉堪布《夢塵回憶錄》摘錄:

1990年9月16日,法王在根噶秋林賓館會見了一些當地人。其中一位是不丹僧人,他不懂藏語。他請翻譯告訴法王:紫瑪護法神經常降臨在他身上,但是這個過程使他非常痛苦。他希望法王能夠加持並阻止護法神的到來。

法王說:“我必須觀察一下。如果真的是紫瑪護法神,這對弘法利生是有益的,不能制止;如果不是紫瑪護法神,而是非人附體,那我也有辦法。稍後再看吧。”

法王給了這位僧人一條哈達,以此緣起,他突然降神了。當時,他的神態很不尋常,眼睛不停轉動,口中嘶嘶作響,身體開始舞動。我們沒有任何準備,看到這種情景,感到非常驚訝。

僧人不懂藏語,但是當他降神時,可以用藏語直接與法王交流,口音有點像康巴語與衛藏語混合。他談到了他18以前的故事,並特別提到了他在班達霍地的經歷。

法王問:“你認識我嗎?”

他說:“當然認識。我們許多世都在一起弘法。”

法王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有點悲傷,然後安住了一會兒。

之後,紫瑪護法神說:“兩天后您去布姆唐(Bumthang)時,請一定要到我的護法殿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面談。現在我該走了。”

然後僧人昏了過去。過了一會兒,他醒了過來,神態恢復如初。

法王告訴他:“這是真正的紫瑪護法神,不能阻止。但是我可以給你一些加持品,幫助你打開身脈,減輕降神時的痛苦。”僧人非常感激,法王也為他做了一些加持。

這個僧人有20多歲,身體很瘦,鼻子很高,臉有些長。他平常的行為比較寂靜,講話有些慢,但是一降神就神情大變,聲音非常急促,姿態非常威猛,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法王坐下休息時,紫瑪護法神的降神喇嘛也來了。他以普通人的身份,請法王傳授“緣起除障法”灌頂。法王同意後,他當場就降神了。在灌頂時,我和紫瑪護法神坐在一起, 身體的感應非常強烈。他一直在認真聆聽,並重複上師念的灌頂偈,但與常人不同的是,他不停轉動的眼睛,從始至終沒有眨過。在此過程中,我還收到了來自紫瑪護法神的資訊,他以意念跟我溝通:“我們今天一起灌頂,以後就是最親密的金剛道友了。你將來的弘法利生事業,我一定會鼎力護助······”

灌頂結束後,紫瑪護法神非常高興,並對法王的未來作了一些授記:

1.圓滿所有行程後, 法王最好返回藏地。法王的弘法事業主要在藏地,不適合在印度停留太長時間。否則,有些人會嫉妒並準備製造違緣。

2.我們本來計畫去新德里的敏珠林寺。他再三叮囑這次千萬不能去,如果去了,會出一些事情。

3.過兩天返回印度後,我們將再次去南卓林。他說不會有違緣,貝諾法王與法王如意寶有很多大願要共同實現。

4.我們回藏地時,計畫經過香港中轉。他說沒問題,如果有需要,在緊急關頭呼喚他,他會立即趕來相助。

原本還有幾件事情想問他,比如,為法王長久住世要做些什麼、我是否要去敏珠林寺。但紫瑪護法神似乎很忙,授記之後說:“我必須走了。”然後,降神的喇嘛就倒下了。

過了一會兒,喇嘛清醒過來,非常感激法王的加持,說這次降神沒有以前那麼痛苦。
不知道這位喇嘛是否還在世。據說,後來不丹國家遇到重要事情時也會請教他。

此前,我對紫瑪護法神就很有信心。在那之後,我一直祈禱並供養他,從未間斷。無論是我個人修行還是外出弘法,包括去其他國家時,在關鍵時刻他都非常靈驗,而且常常出現許多稀有之相。但這些都是保密的,沒有必要說。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修不倒單

廣欽老和尚默默地修苦行,做了十多年的外坡及雜役,後來改委為香燈,早起晚睡。香燈就是寺廟中管理燒香、添油、香花、水果、上供、清理佛殿、敲鐘、打板等等工作的人。在一個冬夜,他睡過了頭,晚了五分鐘起來打鐘,結果全寺的和尚都跟著他一起多睡了五分鐘。他醒來以後大吃一驚,趕快去敲鐘,寺廟里的師父才起來做早課。

廣欽和尚心中慚愧,覺得這所有的罪過都是他的。在佛教裡面常常說:「寧動千江水,不動道人心。」是不可以讓這些修道人誤了修行的時間的。於是他就跪在大雄寶殿前面向這幾百個同修謝罪,向他們一個一個頂禮謝罪,並且發誓從此不上床睡覺。所以廣欽老和尚從三十五歲開始夜「不倒單」,就是晚上不睡覺,坐在椅子上,不倒下來。整整六十年,他都沒有躺下來睡覺,真的非常了不起。

有很多人在剛開始修行的時候,很嚮往這樣的境界,希望也來「不倒單」。有一次廣欽老和尚跟他的弟子說:「你們不一定要‘不倒單’,因為‘不倒單’很不簡單。」一個修行人要有非常大的願力,然後要有非常好的修行才可能做得到。

虛雲老和尚侍者崇法,死後暗中护师。

我(虛雲老和尚)住雞足山祝聖寺的時候,有一個侍者叫崇法,為人極其誠實。民國元年(1911年),李協統根源率兵闖入雞足山,毀壞寺院,驅逐僧人,全山僧眾,命在旦夕。

唯獨見崇法聰明可喜,他被下命引導官兵各處巡看,官兵絮絮詢問山上事務。崇法極力申訴大眾冤枉,李根源便相信了他的話,於是全山遂獲安穩,大眾都很感恩崇敬崇法。

崇法披剃於鎮南州南山寺,有田數十畝,卻被官家沒收。李根源詢問得知此事後,下令縣官歸還其田,而且命崇法為南山寺住持,崇法不願意,堅持留在我身邊做侍者。

那時我為佛教會的事,到省裡奔走,崇法負病隨行,在途中病情加重,竟不能再起(往生)。過了三日,面容如生前一樣。我非常痛心懷念他,荼毗後將骨灰送往筇竹寺普同塔。

忽忽數年過去了,幾乎忘了他。民國六年,由緬甸運玉佛回雞足山,途經金牛台的時候,有悍匪盤踞於此,四出擄掠。匪首叫張結巴,殺人無厭,人們都不敢經過這邊。我們此行,騾馬數十匹,馱銀票數十萬多,到了這邊真是進退兩難。無奈之下,冒險趕往鎮裡,借宿在旅店中,行李騾馬都放在門外。

我於是靜坐在床上守候著,忽見崇法進門,儼然如生前的時候,他搭衣,展大具禮拜,對我說曰:「和尚不要擔憂,弟子一路隨侍左右,今晚匪徒不會來了。」

我知道他是鬼,迅速給了他一巴掌,說:「你死了,現在是鬼,還來騙我。」 隨後霍然而醒,鬼也隨即消失。

當天晚上,果然安謐無事,免於劫難,唯獨痛憐崇法,冥冥中猶依戀不捨,一掌之下,或頓醒乎?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水果師的由來

廣欽老和尚證得念佛三昧後,他到福建省莆田縣慈壽禪寺,從妙義老和尚受具足戒。這時他的剃度師瑞芳已經圓寂,他受戒歸來,決意入山潛修,得到轉塵老和尚的應允,攜帶幾套簡單的衣服,外加十多斤米,到泉州城北的清源山,覓得一個岩壁上的山洞為安身之所,開始了十餘年的潛修生活。

泉州城北的清源山,是一座茅草叢生的荒山,山如堆木,一層比一層高,而後山則叢林密布,時常有鄉人入山打柴。廣欽禪師進山後,往高處攀登,找到一個寬五六尺、高一人許的山洞,恰可供他一人安住。於是他就在洞中坐禪念佛。十多斤米很快就吃完了,以後就以樹薯野果充飢。

日久成為習慣,他就斷了人間煙火,成為一個專吃蔬果的自然人。後來他到了台灣,也一直以水果為食,因此信眾就稱他為「水果師」。到八十歲以後,因為牙齒全脫,始漸用流質的果汁牛乳為食。

其實,他能靠野果飽腹,離不開一群靈性十足的猴子!廣欽老和尚遠離凡塵,經常沒有東西吃,他只能靠山中野果飽腹,一天,他看到遠處樹上有一堆猴子玩耍,它們時不時摘下樹上的果子,吃的熱火朝天!他心想:「當下的我,這副德性,與樹上的猴子,又有什麼差別呢?它能吃,為什麼我不能吃呢?」於是,他走到猴子們身邊,撿起地上的果子吃了起來,猴子們驚呆了!居然有人類加入它們的盛宴,它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會,廣欽老和尚吃完了地上掉落的果子,猴子們看到以後,竟然從樹上又拋下幾顆新鮮果子,廣欽老和尚心頭一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自此,猴子們經常摘下樹上果實,送到廣欽老和尚修行的洞口,供養他!真是一群充滿靈性的猴護法!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苦行僧

就在宣統三年辛亥,他二十歲時,回到福建,投入泉州承天寺,向住持轉塵老和尚請求出家。轉塵命修苦行的瑞芳師為他剃度,承天寺是以「佛喜轉瑞,廣傳道法」八字傳承法脈,所以他派名廣欽,法名照敬,後來以廣欽行世。初出家,做外坡職事,每日種菜除草,簡直和做伐木工人差不多。並且由於叢林人多,供眾不易,飲食粗糲,湯湯水水的沒有營養。

一日出坡工作,近午收工回寺,聞得午齋雲板響時,眾人紛紛趕往齋堂,廣欽也隨眾走向齋堂,轉塵老和尚卻叫住他,要他把出坡的工具各歸原位。廣欽這時餓得頭昏眼花的,收拾著工具,忽然間一念嗔心生起,心想做這麼重的活,吃這麼差的飯,何苦來哉?一怒之下,丟下工具,走出寺門,心想和尚不乾了。

沒有走多遠,心中又自忖道:「我原是為了生死大事,才出家修行的。如今吃了這一點苦,就灰心轉意,這不是有違初衷嗎?」想到這裡,立刻返回寺內,收拾好工具,向轉塵老和尚覆命。老和尚一切看在眼裡,說:「吃人所不吃,做人所不做,以後你就知道。」

經此一番教誨,更刻苦自勵,不敢再有退轉之念。他自思自己不曾讀書,不認識字,既不能講經說法,又不會敲打唱念,唯有吃人不吃,做人不做,才能植福報恩。於是除了出坡的工作外,每天為大眾盛飯,等大眾吃飽,他吃殘飯,甚至於把桌上地上散落的飯粒收拾起來吃。寺院中砍柴煮飯、搬磚運瓦的粗活賤役,都搶在別人前面做,從無怨言。

紹雲老和尚:虛雲老和尚一百多歲時,他老人家的「血型」,就像十三歲以下孩童一樣

紹雲老和尚講述
一九九年七月

當時,雲居山的生活非常清苦,工作勞動量很大,很緊張。除了耕種、蓋廟、建房子,以及日常的坐香、上殿外,師父們每天還要划定很大面積的荒地來開墾,.如果白天不能完成,天黑了還得繼續幹,直至把目標完成為止。

有時有東西要運上山,在有月亮的晚上,坐完養息香及四支香後,還要到山下三十里路去擔。回來休息不到兩個小時,又要上早殿了。

早殿、早堂過後,早板香只坐半個小時,又要打板出坡了。所以那時的生活是很緊張、很忙碌的,但是師父們的道心都非常堅定。

此外,晚上還要每兩個人一班,每班兩個小時來輪流看守著稻田,防止野豬來犯。因為那時山上的野豬、老虎很多。當穀子開花後,快成熟時,野豬就聯群結隊的來了。

只要有一隻野豬叫,其他幾十隻野豬就聞聲而至,大肆吞噬稻田裡的穀子支桿,如是一大片稻田一下子就沒有了。

老和尚年紀雖然那麼大了,還是堅持要參加我們晚上看守稻田的輪班工作。當時海燈法師在山上當住持,他看到老和尚都這樣辛苦,於是也來參與大眾輪班看野豬的工作了。

老和尚在雲居山,不但時常上堂為大眾師父講開示,更在種種生活細節中以實際行動來以身作則,教育大眾。現在我們回想起來,真是感到慚愧萬分。所以說善知識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我們後人的榜樣。

他老人家在雲門事件中,骨頭被打斷了好幾處。在五六年至五八年間,經常生病發燒,身上的舊患、骨折的地方疼痛不已時,他便躺在床上呻吟。

可是聽說有人來見他,馬上又坐起來,盤起腿子,精神好得很,可以一談三、四個小時,一點也看不出他有病。我們有時催促客人走,想讓他休息一下。

他反而不高興,罵我們說:「人家有事才來找我,等人家把事情說完了才能走嘛。」可是客人一走,他又躺下來呻吟了。

我們問他:「剛才人來,你精神那麼好;人才走,為何又這麼痛苦呀!」

他說:「這是業障呀!閻王老子也管不了我,我要起來就起來,要不起來就不起來。」實際上我們也感到很驚奇。

一九五七年正月,他老人家病得很厲害,永修縣和省政府的幹部都來探望他,並派了車子想接他到南昌省立醫院去看病。本來他不願去,但是省政府的領導一再勸說和催促,才勉強答應。

到了醫院,接受檢查,化驗血型時,那些醫務人員都感到十分驚奇。

他們說:「聽說這位老人家已一百多歲了,但是他的血型,就像一個十三歲以下孩童的血型一樣,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像這麼大年紀的人有這樣的血型。」

而老和尚只在醫院住了四天就回山了。他老人家的血型,直至現在仍是個謎。

他老人家中午休息時,有時也打昏沈,頭向前俯,甚至打鼻鼾。有一次,我們聽到他在打鼻鼾,便偷偷地離開,拿著房裡的果品到外面邊吃邊玩。當他醒後, 就逐件事來罵我們。

我們問:「剛才您老人家不是睡著了打鼻鼾嗎?你怎麼會知道呢?」

他說:「你心裡面打幾個妄想我都知道,你拿東西到外面吃,我會不知道嗎?」

自此以後,我們才相信悟道了生死的人,已經破了五蘊。見他是睡著了,其心思卻是明明瞭了,清清楚楚的。

目犍連的故事:一个念頭換來的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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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佛典故事》

有一天,釋迦牟尼佛告訴目犍連(佛陀弟子中神通第一)說:「你的債主快到了!」

目犍連回答:「我有神通,可以超越須彌山。如果我的債主從東來,我就向西;如果他從北方來,我就向南,他怎麼能找到我呢?」

佛告訴目犍連:「罪報和福報是不可躲避的!」

目犍連運用神足通,不斷的飛行,卻仍掉落在山中,掉在一位老公公的面前。

那位老公公以修理車輪為業,忽然看見目犍連從上邊掉了下來,形狀怪怪的,老公公以為是不吉祥的東西,拿起車輪便打,目犍連被打的骨折。

目犍連雖然疼痛,但始終堅持正信,一心向佛。佛憐憫他,教授他威神力,目犍連靜下心來,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佛告訴目犍連:「那位老公公前世曾經是你的父親,你跟他爭吵。你心裡想:“我多麼希望這位老傢伙被打得骨折!”(你現在) 因為這個惡念而造罪遭殃。記住在任何時候都要善待他人、善待眾生,包括言行和心念。」

目犍連了悟因果,摒除各種妄念,潛心修行並善化眾生,後來得了善果。

佛陀三事笑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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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佛典故事《六度集經.卷六——佛以三事笑經》

有一天,佛陀帶著弟子經過市集時,看見一位賣魚的老人,一邊斗量賣魚,一邊哀嘆地說:「老天爺!到底我犯了什麼錯,你讓我的兒子這麼早死?如果他還活著,可以幫我賣魚,我哪會這樣操勞、辛苦啊!」佛陀慈悲的看著老人,而後輕輕一笑。瞬時,佛陀的齒畔產生五色金光,照亮了老人和整個市集。一會兒,一頭滿身臭穢的大豬,身體滴著屎尿,搖搖擺擺的晃過市集,眾人此時皆掩住鼻口。

佛陀看見此景,似有所感的再度露出憐憫地微笑。

阿難在一旁看到佛陀的行止,感覺不同以往,即恭敬地向佛請示:「慈悲的世尊!剛剛您看到老人哀嘆而憐憫一笑,現在看到搖擺行走的大豬,也露出相同的微笑,難道其中有何特別的原因嗎?

請世尊慈悲開示,以解答大眾共同的疑惑。」

佛陀於是告訴大眾,之所以會笑有三個原因:

第一, 是無奈於這位老人的愚痴。想想他在溪邊捕魚時,讓無可計數的生命,在他的漁網下慘遭殺害,也讓這些魚蝦,家庭破碎、骨肉相離。但是,他不曾因為魚蝦的苦,而生起絲毫的惻隱之心。如今自己的兒子因禍而死,卻怨天咒地,感嘆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平。因為這樣的因緣而笑!

第二,過去曾經風光不可一世,能呼風喚雨,來去自如,志得意滿的飛行皇帝,今日卻只能在魚販的斗中無助地苟延殘喘,連性命都自顧不暇。這個前世的天人,因為專修空想觀,修成了空定,卻執著這個想出來的空,無法歸於本心。雖然得壽八十億四千萬劫之久,然而,卻不能讓自己的罪業消弭,在福壽用盡時,定力也跟著消失,仍要受輪迴果報之苦!

阿難不解的問道:「像帝釋天一樣尊貴的飛行皇帝,他所修的福德如此多廣,為何仍不能免於業報呢?」一旁的魚此時張著空洞的雙眼,似有所感。佛陀答道:「禍福其實只是暫時的假相,並不能長久!如果因為今生的富貴而志得意滿,不知繼續培福修慧,反而逆行暴施,很快地,福報享盡,就會為自己招來無數的災難和罪報。這因緣果報,如影隨形,如響應聲,不會因貴賤而有所區別!」

第三個原因,是憶起過去在行菩薩道時,曾有一世生為一位三寶弟子。每逢六齋日,便會到佛寺聽經聞法,精進行道從來不敢懈怠。因為崇信三寶,平日奉行佛法,行善不倦,又堅守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因而感得在佛世出生,蒙佛說法而出家修行,從此生生世世奉持不懈,因此德行、福慧日漸增廣,而成就無上的佛果,為世所尊。

那時,隔壁的鄰人,從不相信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的道理,因此不學無術,四處為惡。還供奉鬼神,施放蠱魅來殘害他人。平日一有空閒,就是吃喝嫖賭、飲酒作樂。自此之後的輪迴中,我所生之處,都是清淨的處所,能夠聽聞佛法而精進修行,圓滿佛果。而過去的這位鄰人,則因為留戀女色,荒淫無度,又不知孝順父母,因此直至今生依舊在三惡道中輪迴,未能出離,而墮為這隻糞穢的大豬!

佛陀遭誹謗的因果故事

摘自《佛說婆羅門女栴沙謗佛緣經第八》

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有一天正坐在法座上給弟子們說法,有一個好像是懷孕的婦女來到了佛說法的地方,她手指著佛就罵:「我找你好久了,到這時你還在此胡說八道,你我私通有了孩子,你現在家庭不管,跑到這裡來欺騙人,你現在說一說如何安排我?」
這個女人這麼一說,正在聽法的佛弟子和聽眾中有很多人疑惑,因為是凡夫這也難免。如來是大覺者,當然聖人是明白的。當時目犍連尊者(佛的上座弟子、神通第一),因為他知道其中的奧妙,婦女的肚子上扣了一個臉盆,用帶子繫著,裝扮成懷孕的婦女來謗佛。

結果目犍連尊者用神通變成耗子鑽到這個婦女的裙子裡,將帶子咬斷,當時臉盆就掉下來了,很多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此婦女不懷好意來謗佛,很多未開悟的凡夫弟子當時就開始罵:你這個造孽的種子,我們世尊捨去了一切五欲六塵,是圓滿的大覺者,你怎麼今天造這樣的大罪業,不怕墮地獄嗎?正說時,大地就裂開了,這個女人就掉下去了。

當時有個國王阿闍世王問佛:世尊,您是大圓滿的覺悟者,沒有一點的業障,從前至後無所不知,我先問您一件事情,這個女人就說這麼幾句話,就掉到地底下去了,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佛說:你不知道,他的罪業第一個是意業,另外是口業,先有壞的意念催動了她的嘴來謗佛,她現在墮到了阿鼻大泥犁中。 (大泥犁是阿鼻地獄的另一個名稱。)
阿闍世王又問:世尊,您是大圓滿的覺悟者,是人天導師,您是沒有一點罪過的,您為何今天還要遭謗?

世尊說:從前,有兩個出家比丘在一起修行,一個修的比較好,已證了果位,叫常勝法師;另一個修的稍差一些,貪住名利,叫常觀法師。因為世間的善男信女總有分別的眼光,總是恭敬修行好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是這樣,自然這個常勝法師他受的供養比較大,比較多,一是自己的福報,也是世間俗人的眼光。當時有位長者,家裡非常有錢,家裡的夫人是德貌具足,道德第一,相貌第一。當時對常勝法師的供養是應有盡有,對常觀法師不是不供養,也供養,只是有時慢待一些。但經常這樣下去,這位常觀法師就起來一些不清凈的念頭,長期有這個念頭,這嘴上就出現錯誤了。

後來他就毀謗常勝法師與長者的夫人有不清凈的行為。就此因緣他就墮落到地獄裡多少世,國王,你要知道,當時的常觀法師就是當時的我。因為那時我的修行不如常勝法師,當時以凡夫的心生出錯誤的一念,雖這一世我修行成佛了,可餘業未盡而遭受此果報。

大家一聽因緣果報真正是如影隨形,絲毫不差,一個偉大的覺悟的佛陀在這個時候還受報,所以好多人在當時都發無上菩提之心,永遠不在身口意上造罪了。

慈誠羅珠堪布:回憶前世的實例

摘自《生命的真相》慈誠羅珠堪布

緬甸女孩的故事

1953 年 12 月 26 日,一個名為曼德奧蜜尤的女人在緬甸的塔曼城生下了一個女兒。小女孩在四歲之前一直未曾開口講話,當她終於能開口講話時,卻對家人說:“我本是一個日本軍人,後死在緬甸。”不僅如此,她還經常對父母哭著請求說:“我要回日本! ”又說:“我前世是日本軍隊裡的一個廚師,有天正燒火做飯時,空中突然飛過來一架飛機,飛機上的機關槍’嘟嘟嘟’地不停向地面瘋狂掃射。我來不及過多考慮,急忙向山中躲避,結果還是被子彈擊中了臀部。由於得不到醫治,後來我就死在山里。當時的葬身之地,離我們家也就只有七十五米的距離。另外,我在日本時還生有五個孩子。”這個小女孩身上依然保留著一些前世帶來的濃厚習氣,她只要看見或聽到飛機及其音響,馬上就會嚇得尖聲驚叫。父母罵她時,她總是委屈地申辯說:“我前生就是被飛機打死的。”而在日常生活,諸如吃飯等方面,她亦不喜歡緬甸食物,倒是對甜食頗為鍾愛。除此之外,小女孩也不愛穿女人衣物,對男式服裝倒情有獨鍾。她還喜愛玩槍等兵器玩具,每回和小朋友們一道作遊戲時,也總愛玩些打打殺殺的戰爭演習。以前中彈的地方,如今仍留有一塊紫黑色的疤痕,兩三歲之前若用手去摸,還會有疼痛的感覺。

大體說來,有些人最初即能回憶前世;而還有一些則要等到見到某些對像或因別種因緣才可突然回憶起過去生的往事。

《毗奈耶經》中就記載了這麼一個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期發生的公案:有一長者名更嘎本迦,曾於五百世中身墮惡趣,其後方轉為人身。當其身為在家人時,因忙於家務,已不復能憶念前生往事。出家之後,當世尊宣講地獄之種種慘痛時,更嘎本迦忽然憶起前生經歷。其後每每聽聞地獄之痛,渾身汗毛即流出膿血,竟將法衣染成雜色。諸比丘不堪其味,遂相率往詣世尊。世尊告之曰:“既如是,當許其內著身巾(法衣之一,貼身穿著),以免染垢自他。 ”從此,開許出家人身著身巾的這條戒律就流傳了下來。

美國耶魯大學醫學博士、西奈山醫學中心精神科主任魏斯也看到了這種回憶前世的時間延遲現象。他說:“我曾碰到過一位急急忙忙趕來找我的女律師,她一見我就說:’我四歲的女兒最近行為很反常,有次我拿著一些以前的舊幣回家,結果她看到後就拿走了其中幾塊多邊形的貨幣玩來玩去,還把不同種類的貨幣進行了分類。她又告訴我:’媽媽,我認識這種貨幣,你還能回憶起來嗎?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時,咱們家就有很多這種貨幣。’她晚上還抱著貨幣入睡,並常講一些好像發生在其他時代中的故事。 ‘這個女人說完後顯得很擔心,她懷疑自己女兒是否精神出了問題。我當時安慰她說:‘你女兒沒有任何精神疾患,她肯定是想起了前生的一些經歷,你大可不必為此擔心。 ’後來,小女孩的行為又恢復了正常,她母親便也不再替她擔心了。 ”

摩利支天感应录

(图文均来自网络)

自古以來,摩利支天菩薩的諸多修持與感應錄,散見於各種文獻和史傳中。

明末清初福州開元寺的開悟禪師雪溪上座,四十七歲時患上眼疾,夜夢摩利支天菩薩“手持日月,放大光明”而愈。

摩利支天,《三藏法數》中說:梵語摩利支,華言陽焰,以其形相不可見、不可執,如彼陽焰也。此天常行日月之前,護國護民,救兵戈等難。

《大摩利支天經》中,有最上心真言,曰:“唵,摩利支,娑縛賀。”若人持此真言,無不感應,其不思議神力,誠可依憑也。

據《明末清初福州開元寺雪溪上座傳略》所載:雪溪法師眼疾痊愈後,深感不可思議,由此發心,日日虔誠禮敬諸天。並勤於施金作佛,扶危濟困,一切福事,不甘人後。據說雪溪法師生平屢感異夢,每有所夢皆有應驗,故常常以夢訓諭弟子,開示迷蒙,名聞當世。

在《佛祖統記》中記載有扶宗法師自述,常在夢中見到,摩利支天菩薩和韋馱菩薩來請求護法。

元好問的《續夷堅志》記載有一則摩利支天感應:“忻州劉軍判,貞祐初,聞朔方人馬動,家誦摩利支天咒。及州陷,二十五口俱免兵禍。獨一奴不信,迫圍城始誦之,被虜四五日亦逃歸。南渡後,居永寧,即施此咒。文士薛曼卿記其事。”

全家人念誦摩利支天咒,兵荒馬亂之時,25口人全部免難。唯獨一個奴仆不信,被迫圍城時才開始念誦,被抓去四五天後也成功逃脫。可見平時的念誦積累是很重要的,雖然臨時抱佛腳也有用,但論相應的程度和功德力,必然不如久修者。

明朝的《蘋野纂聞》中所寫的徐武功,修持摩利支天法,更是達到出神入化的神變境界:“武功伯徐珵,雅奉摩利諸天法。當英廟初,或中以飛語,英廟特加嚴刑以核之,珵不能堪。遂借水以試其術,俄而雷電交作,震殿一角。上以其冤,而天監之也,遂赦之,不知墮其術中矣。”

徐武功向來虔誠供養修持摩利支天菩薩。有次因為流言蜚語,被人惡意中傷,故被抓起來嚴刑拷打。徐武功不堪忍受,他借水以修摩利支天法,剎那間令天上雷電大作,震去了大殿之一角。皇上認為他是冤枉的,遂放了他。

李嘉诚御用风水师陈伯的临终遗训!揭示富贵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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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原名陈朗,笃信道教,擅长观人气色,能把眼前人的命运,过去和未来一一细诉,预测命中率精确得令人震惊。

李嘉诚三十岁的时候,在香港开始经商做些小生意。有一天他们碰在一起,陈朗给他算命,算了之后跟他开玩笑说:你希望将来拥有多少财富,你就满足了?李嘉诚先生告诉他,我能有三千万,就很满足了。陈朗告诉他,你命里的财库不是平的,是漫出来的,你将来必定成为香港首富!

很多年前,有一次陈伯吃饭时碰到一个年轻人,他告诉英皇老板杨受成,这小伙子他日会很红,你要用他。后来这年轻人确实加入了英皇娱乐,这个年轻人叫谢霆锋。

曾找陈伯算命的还有:李兆基、李嘉诚、郑裕彤、刘嘉玲、章小蕙、杨受成、容祖儿、谢霆锋、黎姿、吕良伟等。另外,还有泰国国王、印度尼西亚以前的总统苏哈托,都尊陈伯为坐上宾。

陈伯遗训

陈伯于2003年11月29日在养和医院病逝,享年78岁。他临终前,许多富豪都私下到医院探访,陈伯也对这些富可敌国的富豪们坦诚了帮助他们“致富的因缘”和“致富的秘诀”。
陈伯临终前说:“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是因为你们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陈朗:“其实你们这些有钱人,不是一生修来的福,都是多生累世行善积德,孝亲尊师,普济众生,才能有现在这些福(财富地位)。”

陈朗:“现在很多人走错路,想用些手段、权势或现代知识技术来赚钱,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都只是缘,真正的还是自己要有因(行善积德、孝亲尊师、普济众生)才行,如果没有因,我也帮忙不上。”

陈朗:“我现在为什要来受苦(指到香港做了三次手术受尽痛苦),虽然我是好意,帮助你们改变了缘,让你们早点成功,可以多帮助些人,但这终究是违背了天道,还是要受上天惩罚,天自有祂的道理。”

陈朗:“要成功,除了自己要有种因(福德),还要有好缘,中国人讲‘和气生财’是几千年累积下来的智慧,待人要诚心正意、和颜悦色,才能结‘好人缘’,以后就是这些人帮你成功的,千万不要财大气粗,心高气傲,这是会损福的,《易经》中有说‘满招损,谦受益’就是在说这事。”

陈朗:“做生意要走正路,自己有种因(福德),成功是早晚的问题,福种的厚,缘自然就来的快,急不得。走正路(做生意正正当当、规规矩矩)也是在造福,立一个好的榜样让人学习,这种福也不是几个亿可以计算的,千万不要想走歪路,否则福损的很快,命中本来有万亿的福,走歪路,减损成几十亿,自己还以为成功了,没想到将来要受造恶的果报,实在得不偿失。”

陈朗:“现在世道很坏,大家为了求名、求利不择手段,问题还是出在没有圣教(圣贤教育),廉耻没有了,更不要说仁义道德,你们这些人,如果想要世世代代保有富贵,最重要的还是要把圣教(圣贤教育)给提倡起来,人人有廉耻,人祸就少了,人祸少,天灾自然就减了。”

陈朗:“你们这些人的影响力大,建些好学校,培养好老师,把这事(圣贤教育)做起来,中国安定了,世界各地自然就来学习,做这事,是种现在世上最大的福,行最大的善,谁来做谁就得利,世世代代得大富贵。”

陈伯这些遗言在网上热传。他认为人今生的富贵是前世(多世)积德行善得来的;而要富贵延续下去,就要“走正路”否则“福损的很快”;兴办教学,教授圣贤教育,可以积大德。

紹雲長老開講述:過去雲居山博雅老和尚意生身和「內外三件」

宗門下這一法,只要你確實真行,到熟練境界,受陰一破,我們人在這個色殼子裡面,如鳥出籠,得意生身,隨願所往。

地水火風這四大,構成我們的身體和世界上的一切,包括能量。我們本有內性在裡面是看不到的。但是功夫到純熟程度,我們的本有內性就能離開這個籠子出來了,出來得意生身。

所謂意生身,就是你想到哪裡他馬上就到哪裡,這種事情《高僧傳》上記載的很多,我講一個當代的公案。

1957年冬天在雲居山,有個博雅老和尚,六十多歲了,是武漢寶通寺的方丈。他到雲居山來親近虛老,虛老一見他,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請他當首座、掛牌。

掛牌以後,雲居山開始打七了,虛老跟他講:我身體不好,你給我們主七,我身體好呢,我再上堂講講開示。他說:好啊!

打了三個七,下雪了。那時候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山下郵電局送了一份電報來。電報是寶通寺知客發來的說:雲居山客堂裡面的人不通人性,這麼大年紀的老和尚回來,你們山上那麼多人,不能派一個小和尚護送他,讓他一個人跑回來啊。

知客是傳士師,天津人,三十年代的大學生。他把電報拿到虛老那裡,說:「老和尚啊,寶通寺的客堂罵我不通人性,這個事我又不知道,他沒和我講,我怎麼派人護送他。」
老和尚講:「你別煩惱、別煩惱,等一會到他房間,扒他窗子望望,且在那裡不要驚動他,不要喊他。」

老和尚一講,把氣消了。一會跑到他住的房間窗子外一望,他在床上裹著個大棉袍坐在那裡、篤篤定定坐在那 里。自己小聲說: 是出定走了?這也不喊他了。過了八天,他才回來。回來時,寶通寺派了個小和尚護送他,哪個時候不像現在汽車這麼多,坐大輪船從武漢到九江下船,到了九江他跟小和尚說:你回去吧,我上岸後有皈依徒弟送我到雲居山去。

小和尚說:那我就回去了。小和尚一回去,他那個意生身一眨眼就到雲居山了。到雲居山時是下午,把門一開。

聽說博雅和尚回來了!乖乖,我們這些小和尚、學生們不乾活,都跑去了。首先,知客師向他頂禮:「你老人家走不打個招呼,我被你們家知客罵死了。」他把手捧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打招呼了。」

我們個個都向他頂禮:這個老和尚不簡單,他記掛寶通寺有事,出定跑回去,到家裡處理事情。

講了以後,他和知客師講:「 知客師,你叫小察幫我下點面,我餓了。」他在定中的時候不知道餓啊。他一出定就知道餓了,八天沒吃沒喝。

今年8月27日,我和衍化兩個人從廣州坐動車到武漢換車。離回來的火車開車還有幾個小時,我說到寶通寺看看,到寶通寺問博雅老和尚,青年人都不知道。

問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他講:博雅老和尚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走了,被紅衛兵鬥,打的實在受罪,他自己打坐走了。那個老人家講的和當年住在雲居山的來修師講的完全一樣。

2009年老和尚圓寂五十週年時碰到來修師,我問他:博雅和尚現在怎麼樣?他說:走了,文化大革命時紅衛兵鬥他,用棍子打他。他說: 「我不走,這些小孩子讓我遭罪呀。」自己洗洗澡、換好衣服、把袈裟搭起來、打個坐,走了。你想,他這樣何等的自在。

博雅老和尚在雲居山打七出定回來後,一個小和尚跑去求開示。他說:什麼開示不開示,你把外三件、內三件做好就行了。

外三件——
第一是一副腿子,坐一支香要不動。半支香坐下來就疼的要翻,那有什麼用吶,不論雙盤還是單盤,一支香要能坐下來。

第二是閉住一張嘴,不要亂說話。一天到晚哇哇的講,你心裡還有什麼念頭辦道。

第三是收住一雙眼睛,不要亂望。講得很簡單,但真正做起來不是那麼簡單。就像我們這些人,真要他閉上嘴比殺他還難,收住眼睛不亂望做不做得到?

內三件——

第一識得什麼是妄想,不被妄想轉。就像我剛才講的,坐在那裡有感受了就要用文字、用詩表達出來,這叫妄想上加妄想。

第二知道什麼是話頭,如何看法。

第三你把外三件,內二件做好,在雲居山住十年不要動。如果得不到好處, 只要我不死,你看到我一回罵我一回、打我一回,我馬上向你磕頭、懺悔。他講的堅定、有力、簡單。

所以,不要談天說地,不要看這個註解、看那個如何如何。你把當下這一念、這一句話頭管好,就是真正的下手處。外三件你要能做好,心裡就不得不定,一天到晚不說話、眼睛也不望,這是什麼人?除非是呆子。不是呆子,要他這樣做能做到嗎。

我們現在有的人講起來神得很、眉飛色舞,要與修道人比,這個人是大壞人。他就那樣老老實實、半天眼睛望一下,一天講不了幾句話,這是真修道人,只要不呆就行了。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伏虎和尚

廣欽和尚四十三歲時,在清源山的石洞打坐,坐了幾天後,有一天突然聽到老虎吼叫的聲音。這個老虎不是直接進來,他站在洞口,看到洞裡面有人,就先把尾巴伸進來掃一掃,然後大叫一聲,意思是說:這是我的地方,你為什麼坐在這裡?就是叫廣欽和尚離開的意思。

廣欽和尚非常瘦小,但是當老虎叫了一聲之後,他不但沒有畏懼,還把老虎叫住說:「阿彌陀佛,老虎莫嗔!冤冤相報,終無了期;你是在地的,我是出外人,你這個地方讓與我修行,以後我成就,必當度你。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講完以後,老虎大叫一聲,然後就離開了。

這個老虎走了以後,不但沒有到別處去,還把他的「虎太太」和「虎小孩」集合起來,蹲在廣欽和尚修行山洞的門口,在那裡替他看守門口,每天在那裡遊戲。所以廣欽和尚在泉州,人家稱他「伏虎和尚」。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親證念佛三昧

廣欽老和尚四十二歲的時候,但還未受具戒,仍是一名沙彌。他之所以不肯受戒,是自覺資質魯鈍,不敢上欺佛祖,下瞞眾生。直到他在鼓山寺的一次精進佛七中,證得念佛三昧,才敢去受戒。據他三十年後對一位外國來參訪者說:

有一次我隨大眾在大殿行香念佛,大家隨著木魚聲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我手結定印,邊走邊念,突然一頓,南無阿彌陀佛的佛號在大殿地面上盤繞,然後冉冉地回旋上升起來。

當時沒有感到什麼寺廟的建築和人事物,只有源源不斷的念佛聲音,由上至下一直繞轉,盡虛空遍法界盡是阿彌陀佛的聖號。

當時自己也不曉得有沒有在行香,也不曉得是在哪裡,光是阿彌陀佛而已。

最後維那的引磐聲一敲,功課圓滿,大眾回到寮房,我還是一樣南無阿彌陀佛下去。行住坐臥,上殿過堂全融於南無阿彌陀佛的佛號聲中。鳥語花香,風吹草動,都在念佛聲中,長達三個月之久。

廣欽老和尚的故事:超度寺中日本鬼

廣欽老和尚剛到台灣的時候,那時任職台糖公司的周宣德居士,住在萬華昆明街的台糖宿舍,他常到附近的法華寺禮佛,受寺中齋姑之請,每星期天在寺中為信眾講經。據寺中齋姑告訴他,寺中夜間鬧鬼,門窗會無人自啓,電燈也會無人自開,所以夜間無人敢住在寺內。

有一天下午,周居士在法華寺附近的西寧南路上,遇到一位身材不高的老和尚。周居士合十為禮,請問法號,答曰:「廣欽。」問住何處,答:「沒一定。」周居士看他步伐輕盈,目光炯炯,頗像有道行的樣子,乃請他到法華寺休息。二人進入法華寺,老和尚禮佛,然後在地板上跏跌而坐。寺中齋姑欲為老和尚備晚餐,他說:「我不吃飯,只吃水果。」周居士到寺外買了一串香蕉,放在他身旁的木桌上。到了黃昏,他不言去,周居士與齋姑等相繼離寺,留下他一人在寺中過夜。

第二天早上,周居士與齋姑們到了寺中,老和尚仍坐在原處,手指殿前右側一客房說:「那裡有兩個日本鬼,你們去翻開榻榻米,取出屍骨,讓我給他們超度。」齋姑們找工人來,掀開右側日式房內的地板,果然找到了兩具骷髏。老和尚叫他們把骷髏放在焚化冥紙的爐中燒掉,他在旁念佛念咒,然後回到殿中說:「已經超度了。」

當日他仍沒有走,吃了些香蕉,晚間仍在原處打坐。第三天早上,他說右側後面的寮房裡還有一個鬼。工人掀開日式房的地板,果然又發現一具骷髏,也送入爐中焚化,老和尚念佛持咒後說:「他也走了。」

在老和尚超度亡魂之後,寺中平安無事,夜間不再有異常事件發生了。

《庸闲斋笔记》:船难奇闻

摘自《庸闲斋笔记》卷12

清朝光绪元年(1875年)三月,江苏省招商局的福星号轮船,装载七千石江苏漕米,向天津驶去。同在一艘船上的,还有江苏海运委员、补用知府蒯君等二十一人,以及浙江海运委员石君、董事、仆从等几十人。

轮船行驶到山东烟台时,海上起了漫天大雾,能见度很低,根本看不到对面船只的行驶情况。当时,在同一海域行驶的英国澳顺号轮船,同样因为大雾,看不到对面的行驶情况。突然间,两船彼此相撞,福星号竟被撞沉了。

乘坐福星号的委员、董事、仆从等六十五人遇难身亡,仅有江苏候补知县江君等三人得救生还。

海难发生后,李爵相将所知情况紧急奏报朝廷。天子震惊大恸,哀悼死难者。并对不幸遇难的官员擢加官衔,按照阵亡条例,拨款抚恤死难者家人,荫庇他们的孩子。朝廷还下令在天津、上海二地修建专祠,祭祀死难者,死去的董事、仆从等人也都得到附祀。江苏省大员筹措银两,赡养死难者的家人,为期十年。

同时,英国官员罚澳顺号轮船的主事者赔款给死者家属。不幸遇难的人们,既受到了朝廷的厚恤恩赏,还得到了中外双方的抚恤。这样处理船难事件,想必对于获救之人,遇难之人,都没有什么遗憾了。

当时遇难的名单中,还有一人名叫长楙(音茂),是一位候补县丞。清朝官员陈其元记录这件船难时,还特别记载了关于他的一件奇事。

长楙是满洲人,在苏州任佐贰官需次[注]已经很长时间了。位卑薪少,所以他家过得十分穷苦。上级怜悯他,给他津运的差事,可以多领些薪水,养活家人。长楙高兴地接过差事,回家辞别妻子,就随长官上船了。

长楙走后,不到十天。一天早上,他的妻子刚梳洗完毕,走出屋门,准备操作家务,却忽然倒地,以长楙的声调大呼:“轮船失事了,我已经死了。速速去请我的好友某某前来。”

当长楙的好友到来后,长楙就把轮船失事的过程,叙述了一遍。那时,苏州百姓还没有得到船难的消息,众人一听,均大吃一惊。

长楙接着说道:“我死之后,就已获得差使。由于心中挂念家贫子幼,所以连夜奔驰而归。”他嘱咐好友代为抚养长家刚满十岁的儿子。长楙说着流下了眼泪,好友也跟着哭起来,答应了他的恳求。长楙谢过众人,就辞别离开了。

这时他的妻子霍然醒来。人们问她亡魂所言之事,她浑然不知。只记得,刚出门,忽然吹来一阵冷风,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两天之后,轮船失事的消息传到苏州城。

当时,官员陈其元正在苏州,听说了这件事。官员应宝时(1821年─1890年,字敏斋),不信鬼神之说。当陈其元向他问起长楙亡灵之事,原来应宝时也早已听说。二人都很惊叹,竟有这等奇事。应宝时说:“你正在撰写《笔记》,可以把这件事写进去,与《神灭》、《无鬼》二论相辨吧。”

注释:
佐贰官,即副官,县之佐贰官为县丞,主簿,佐助州县主官管理粮马、缉捕、水利等事务。需次,即新官候补,在古代指官吏授职后,按照资历依次补缺。

第十六世噶瑪巴-讓瓊利佩多傑的几件轶事

文章来自网络

噶瑪巴返回楚布寺後,在十一世錫度祖古和竹千米龐卻吉旺波的主持下,舉行了第二次的升座大典。他跟隨貢噶仁波切學習達四年之久,噶瑪巴精進於經論的研修,這段期間內噶瑪巴常告訴他的老師許多有關他自己前世的事蹟。

木豬年十二月三日,十二歲的噶瑪巴啟程前往康地。途中經過一處叫做洛壟的地方時,噶瑪巴告訴德昌依喜帕氏打開轎子上所有的窗子。噶瑪巴他可以看到許多身著華服,騎乘駿馬的人和他同行。事後根據研判這些人可能是當地的護法神前來向噶瑪巴致意,因為除了噶瑪外,沒有人能看見這些護法神。

隨後整個隊伍抵達塔吉楚稱溫泉,停留在當地略事休息,並在溫泉中沐浴。那時已是嚴冬,不料突然有許多蛇類自岩縫中鑽出。噶瑪巴見狀便跑入蛇群之中,,很快的就被蛇群所圍繞,噶瑪巴開始跳舞並說著:“我就是蛇群之王!”所有人都嚇壞了,並央求他停止,然而噶瑪巴只是笑著揮舞,看來絲毫不以為意,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等噶瑪巴命令群蛇:「統統回到你們的地方去吧!」刹那間,群蛇各自返回於岩隙之中。溫泉區原本不應有蛇;何況冬天,蛇已經冬眠。然而由於噶瑪巴到來,當地地神為迎接大寶法王,紛紛現身,這些蛇就是地神的示現。

十二月十日,噶瑪巴在奇德發現了一條小溪,命名為“五甘露”河。同月二十九日,噶瑪巴再度經過護法神念青唐古拉領地附近時,一匹白色的犛牛朝向噶瑪巴前來,在噶瑪巴面前向他敬禮後便消失不見。每個人見到這幅景象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噶瑪巴卻說:“這是很自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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