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钦老和尚-舍利子灵异录

广钦老和尚·舍利子灵异录

大荒

——录自‘中国慈善之声’试刊号——

广钦老和尚,苦行一生,也是传奇一生,为苦修,作过十三年的‘山顶洞人’,降伏猛虎、点化灵猿,入定四个月险遭焚身之祸,预知起台风、避车祸,往生之前,更能安排身后事,‘无来也无去,没有事’,拍拍肚皮,潇洒而去,即连荼毗(火化)后所遗下的舍利子,也透著几分神奇与灵异。

据传:当老和尚火化后,共捡拾较大舍利子一百余颗,所余较小者,悉被在家弟子捡拾一空,一位迟来的信徒,仍在火化炉前跪求一夜,天明时竟然在其膝头上找到一颗不小的舍利子。

又有一位信徒,在家供奉了老和尚一撮骨灰,结果,一次又一次发现了舍利子。

有一夫妇徒众,曾参加老师父的荼毗大典,当日北返,次日(二月七日)听说老师父留下不少舍利子,于是复于八日驾车南下,结果竟在火化炉顶篷上,发现甚多舍利。

一位小姐信徒,在舍利花中,寻得一花,其形酷似观音菩萨的莲花座。

又一位老太太,年老眼花,无法寻觅微粒舍利子,立即跪求老师父慈悲,结果叩了三次头,就连得三颗,真是不可思议。

有一位家住台北汐止的张姓盲翁,年已七十,亦是广老徒弟(去冬受戒),以其身患风湿,故其家人未将广老圆寂及火化告知,待其获悉师父往生后,乃于三月七日偕其孙女雇车南下,抵妙通寺火化场后,火化炉中舍利子,已被先来信徒捡拾一空,当即悲从中来,哭倒火化炉前,两手抓起炉灰两把,以手帕包起,乘原车返家,一路上默念‘阿弥陀佛’不止。抵家后,即将墟灰置于漆盘中,于是奇迹出现,炉灰中竟发现大小舍利子三十余颗,晶莹剔透,观者莫不称奇!

我与广钦老和尚的因缘

文章来自网络。

我与广钦老和尚的因缘

林觉非

承天禅寺飞来塔

丙戌(民国卅五年)端午节后,余由原籍福建永春来泉(泉州府现为晋江县)访同学王君,告作渡台之游,得王君赞许,并谓伊有帆船一艘,专驶泉台,惜船于日前出海,汝暂住我处,俟船回来搭往可也,余于是留住候船。

余素嗜山水,喜游访名胜古迹,次晨即游承天寺,该寺位于泉州城中,略偏东门,为泉城三大丛林(承天、开元、崇福)历史最古之梵刹。由南大街走承天寺,即抵寺前山门,壁上有‘月台倒影’四大字,内有数大石龟,经四天王殿,由青石甬道,过放生池桥,可直达大雄宝殿外之平台,在甬道旁,有两石塔对峙,高宽(高丈许、宽仅数尺)模形均同。所异者,一塔洁净如洗,可谓一尘不染,闻苍蝇停息塔上,均尾朝天,绝不头部向上。另一塔则满堆岛粪,脏秽不堪。

据传:寺中前有一僧,专事苦工,素鲜言笑,一日忽传京城诏至(朝代未详)谓帝梦太后嘱请福建泉州承天寺得道高僧,晋京为伊超度事。寺中当即遴选一班僧仪修德俱优者应诏前往,临行时该苦工僧突上前请求同往,诸僧曰:‘汝不谙佛事,何得同去?’苦工僧曰:‘我虽不谙佛事,然可助汝等肩挑行李。’诸僧因感其平时勤谨操劳,不计苦累,遂许同行。

抵京至午门外,帝宣众僧入朝,诸僧皆入,独苦工僧伫立不动,帝问何故不入?曰:‘地下有佛,弗敢妄跨而过也!’帝强欲之入,苦工僧则俯身以头顶地,两足朝天,翻筋斗而进。帝奇之,命掘地,得金刚经一部。至是帝知太后欲请得道高僧者,即此人也。遂虔诚亲为厚待,帝请示超荐时应备诸事,曰:‘除诸僧按照超荐仪式举行外,可另搭一台,上供香案,中插太后魂幡。’在法书中,苦工僧突率帝登台,举幡三摇,而诵偈曰:‘我本不来,是汝偏爱,一念不生,超生天界。’帝立见太后现于云端,向僧拜谢,冉冉上升。

法事毕,诸僧辞归,帝独留苦工僧,并亲自侍游于御花园及京都诸名胜。一日行经一石塔旁,僧忽止步凝视石塔。帝问:‘师爱此塔乎?朕当命工拆下运送师处。’僧曰:‘陛下如肯相送,衲自取回。’言罢以袖一拂,塔竟收藏袖中,遂即向帝合十辞谢而去,帝命人追送,已无踪影。回抵承天寺,诸僧尚在途中。诸僧抵寺后,其中有人识谓苦工僧曰:‘汝既超度太后,帝当厚赐于汝,可否分沾大众?’苦工僧曰:‘有之,第恐大家拿不动耳。’即从袖中倒出此塔,竖于甬道旁,故名‘飞来塔’。后人雇工重建同样一塔与对。不久该苦工僧即离去。

又一传:福建漳州南山寺,有一龙裤祖师者,其行迹与上述同,唯偕帝游时,祖师辄注视帝之龙袍,帝问:‘师爱此袍否?’师即拈裤笑曰:‘裤破矣!’帝随脱龙袍,命工改制师裤奉送,师穿裤辞归,故得名‘龙裤祖师’。是否龙裤祖师即系承天寺之苦工僧,未得详查,弗敢妄断。

初见广师宿缘深

大雄宝殿正面有三门,中门上悬一竖匾,两边雕龙,中有‘敕赐承天禅寺’等金字。左边大门内,即师趺坐处也,右边大门内,有一老僧专司大殿香烛。余见师垂目趺坐,忽忆古小说中,常有禅师之称,惟迄未见过坐禅真相,今见师坐,内心顿生无限欢喜与崇敬,有甚于突获至宝之感。然不敢妄加惊动,只得在旁静候。嗣有一小沙弥从内呼师名,告以奉库头师命分钱与师,略谈数语即去。余乘机向师鞠躬一礼(时尚不懂合十)向前请示。师问:‘汝何方人?来此何事?’余将原籍居处及暂住友处候舟渡台事详告,师闻及此止问而云:‘汝鲜来此,寺中地方甚广,可到各殿参观。’余当即进入大殿,略为一转,回视师又静坐矣!然余对师之心向,如受不可言喻之吸力所吸引,全部游兴均集中于师身上,似有半步不肯与离者。旋又一僧与师谈话,余得再次近师,时师似有厌烦,即谓:‘汝既是永春来者,寺中有一老僧,是汝邻县(德化)秀才,汝是读书人,我带汝进去见他,也可聆他谈谈佛法,增长智慧。’言罢立即下座,带余入内。至客堂,为余简介于老秀才僧(老秀才俗姓赖,家甚富有,儿孙满堂,出家已二十余年,其弟亦一饱学之士,与余有数面之交),稍叙寒喧,师已回大殿。时老秀才已近古稀之龄,谈笑间,满口只剩一、二长牙,曾出寺中所印之金刚经、弥陀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等法宝相赠,并概为宣说。余心不在焉,唯唯聆受略与坐谈,即与辞离,并将经请回。出至大殿,又至师侧,伺机纠缠,然师惟勉为应付而已,至日午,余始离寺。

午后再游开元寺(泉城最大宝刹),重瞻东西塔(在开元寺左右分列两旁,东西对峙,塔高据泉州府志载为二十一丈余,以青石砌成,分八面五层,每层每面正中均雕有不同佛像一尊,塔尖相传为七宝铜所制,落日斜照,尚金光灿烂,诚一伟大建筑物也)。次晨又至承天寺,师仍坐大殿左门,见余至,笑颜相迎,情况迥异昨日。师大开话匣,告余曰:‘汝欲去台,可也!亦须汝去,惟汝去后,要与我来信。台湾佛教受日本神教影响,已是僧俗不分,我与台湾有缘,将渡台建道场度众生,以我此身,为修佛范,以挽佛教狂澜,重归正轨,此乃吾愿,汝须谨记。汝抵台后,尚有一段苦尝,恐汝不堪忍受。’余答:‘台湾如我当去,万苦莫辞,自愿乐受。’师叹曰:‘汝宿业深重,非经苦磨,无由消除,汝既愿受,尽可前往,古云:“有苦自有甜”,望汝遇极苦时,莫退初衷。’余答:‘绝无退悔!’即决意拜师,师亦喜诺,谓确有师徒之缘。然其时余唯知一心恭谨,以师礼待师而已,全然不知求皈依之法。

偕师共游碧霄岩

从此,除回友处寝食外,余均随侍师侧,夜必亥后始归。经旬日,师忽谈及在山苦修事,余好奇念生,问师修处途径,师云:‘汝欲去乎?明早吾与汝同往。’

翌晨,天将拂晓,余即至寺,师已先下座,候于殿外平台矣!头戴草笠,背一地水火风之布袋,手拄一杖即出寺。出泉州北门,经小街,两旁店铺老少均喊:‘广钦师!您又上山耶!’师曰:‘吾带客游耳,不住山也!’街上众人皆云:‘此位伏虎和尚,离开此地,实为可惜。’

行数十步,师欲跣足上山,余亦随之脱鞋,由师寄放一理发店内,师再至一小铺,买面与青菜,为余准备午餐,置于布袋内,不让余带。如是出北门,拾级登上清源山(泉州府后山),先至弥陀岩,再转碧霄岩,岩在半山右,岩右有一正竖石壁,高可丈许,外挂一大石,中空成一小洞,洞内宽约五尺,高六、七尺,两边各成天然小门,均可通行,惟左门稍宽(约三尺),最高处,余进入时适可直行。右门宽仅尺许,高则不满四尺,出入要俯身始过。洞中有尺许见方之破旧板椅,四周略可通人,此即师面壁十二年(民国二十三年癸酉四十二岁至三十四年己酉五十四岁)之处所也。洞外余地不大,有师手植果树及花数棵。

碧霄岩闻为前人所建,早成废墟,师在洞中入定数月,远近驰闻,后一归侨上山谒师,始捐资重建。岩只一进,占地不满十坪,石墙瓦顶,左右两门,中一大窗,室内空无一物,亦仅一破旧方板椅耳,师叹告余曰:‘吾将下山时,有一斋姑,要求进住于此,待吾下山,她却不肯住下去,任令荒废,出家人不堪茹苦,可惜!可怜!’

再顺右边石级登数十步,至瑞藏岩,师告:‘此岩原为吾法师父宏仁老人念佛之所,老人升西,岩亦空矣!’再往上登至一小庙(系杂神庙),住有庙祝一人,师即取出面菜,请其代余作餐。师则自袋中取出水果为餐。

餐后略事休息,即从山右寻路归,经一仙洞,内供仙像一尊,已久缺香烟。再下有斋堂两所,相距不远,堂中斋姑皆以布巾包头,在园地耕作,堂内仅一、二老斋姑留守作炊。该斋堂系承天寺之派下,老斋姑与师熟,乃入内喝茶,时日已西斜,诸斋姑适于园中收工回来准备晚课,师亦辞谢下山。至平地,顺游泉州府之城隍庙,庙后一院,为泉城士绅叶青眼老先生所创办之养老院,前弘一大师来泉时,即驻锡于此(后弘一大师圆寂于泉,其骨灰现供于承天寺功德堂,骨灰盒约七、八立方寸,裹以黄绫,外书弘一法师灵骨)。时天色已晚,匆匆转道北门,取穿寄鞋,即回承天寺。

台风助结师徒缘

余因久候友船未回,急于去台,自向船行(即船公司)购票,六月十七日,船行通知晚间九点上船。余向师辞行,临别时,师曰:‘如未去时,可再来谈。’余闻师语,知话中有话,自思此次恐难成行,然船行既已通知,亦只好上船,一试究竟。

午夜十一时,船由南门外新桥码头解缆,慢慢由泉州湾出港,是夜月如明镜,碧天无云。船中除七、八船工外,乘客共三十六人,均入舱睡,惟余一人独坐于桅杆下之舺板上,藉月光开阅经本(由承天寺请出)。

翌晨,天将拂晓,船甫出港口,船头两年轻船工,于船边抽出竹竿,往港中一插,告船后把舵老者:‘一丈二’再一插曰:‘八尺矣!’时船底忽有响声,如遇触物,船身右倾,已潮退搁浅矣。船员急跳下持棍抵住倾船。天明后,乘客纷纷跳下沙滩,小孩竟得于沙滩上挖捕螺蚌。十时许,潮见涨,老舵工命作饭饱餐,准备十二时挂帆出海。

正午,大帆业已挂上,老舵工翘首细察天气,忽喊:‘台湾有台风,今天不能出海矣!’即命收帆,重驶入港。回至一镇(惠安秀涂)暂息,至三时许,老舵工又谓:‘风候恐能延至数日,为应乘客之便,船须驶回泉州。’晚七时许,船仍驶回原处。

余下船后,即直奔承天寺告师,师已站立于殿外平台上,见余至,哈哈笑谓余曰:‘我知汝将再回,你我师徒缘尚未结,何可行也!’师即择次日(六月十九日)于大殿后之观音殿为余皈依。

十九日晨,余虔备香烛果品,供陈观世音菩萨像前,师教礼佛已,即为余说三皈依,完成皈依仪礼(皈依者,余为第三人)。事毕,余问:‘弟子去台心切,不知何时成行?’师曰:‘风可息矣!二十晚当得上船,二十一日出海,二十二日即可抵台。’

二十日午后,果得船行通知当晚上船。七时许,余向师辞行,师再三叮嘱:‘汝须来信联络!’余答:‘谨遵师命。’临行师连嘱‘顺风’数句,余拜谢出寺,满心欢喜,知此次定可赴台矣!深夜十一时开船,月光皎洁,余则独坐舺板上阅经。

二十一日晨船抵港口,舵工靠岸至其家(海滨)再装货品,正午十二时悬帆出海,是日风平浪静,烈日高张,舟行海上,一起一伏,朝台顺航。至夜余仍坐桅下阅经,月色朗照,水天相连,偶感宇宙之宽大,此舟之渺小,而伤旅途之茫茫,人生之幻幻。

二十二日初晓,台湾已隐约可见。午前十时,已抵中部公司寮(海线龙港站)矣。老舵工嚷曰:‘我家数代公司舵,航行泉台,如获顺风二十四小时可到,最速者,亦需二十三小时,于我一生航海中只得数次而已。独此次航行二十二小时,诚然出人意料之外,亦闻所未闻也!’余感佛力之无边,师恩之加被,对师之崇敬益笃。

上岸后,即搭北上火车,直抵台北,住家叔寓,即修书禀师,不数日获师回谕,师仍在承天。余旋即参加台省国民学校国语教师考试,录取后,经两周讲习,被派嘉义民族国校服务,余又作禀,师覆将往厦门南普陀寺。冬间,连奉两函均未获覆。卅六年(丁亥)春,余转职台北铁路党部,再去函禀师,亦未奉覆。四月间,忽奉师谕,决欲来台,尚缺旅费,余即急汇船资。

师于是年农历五月十五日下午安抵基港登陆。师到台后广度无边众生事,在此无庸多赘。念师恩未报,寝食难安,敢将承师携度之一段因缘,谨纪为念。

广钦老和尚的‘念佛三昧’

广钦老和尚的‘念佛三昧’

云林

九年前,朱博士有个美国好莱坞的朋友金博士(Doctor King),到台湾来请教南老师有关佛法方面的问题。这位金博士年纪轻轻,卅来岁,基督教家庭出身,学的是音乐,对佛法特别有兴趣,铃木大拙等各家的禅学著作、大般若经、及若干小乘英译佛典都曾涉猎,并有在锡兰斯里兰卡某处习定一年多的经验,是一个受现代高等教育的西方佛教青年。

他在台期间也随众听南老师讲课,由朱博士当场传译,由于语言的隔阂,对于所讲内容的吸收颇感吃力。后来他要求朱博士有空带他去参访台湾地区的有道之士,朱博士当时很忙,抽不了身,便找上了我,要我带著这位到处寻师访道的老外,到外面去走走玩玩。我说我也不晓得那个是有道之士,帮不上忙啊!后来经不了再三的请托,推辞不掉,只好勉强应命。

我说,那看谁呢?朱博士说随便,再问金博士的意见,他说他喜欢修禅的和尚,在家出家二者都想见识见识。这下我可傻了眼,谁又知道谁会禅呢?我问他:‘你在西方基督教家庭长大,怎么也喜欢搞这一套啊?’他笑笑说:‘我不知道,大概前生我喜欢玩这个吧!’我说:‘你们美国人也讲前生?’他理直气壮地答道:‘怎么不讲啊!’

大家就这样聊了聊,彼此有了认识。隔天,本来我想带他去拜谒印顺老法师,但以在嘉义太远而作罢,最后乃决定先去找在武昌街摆书摊的诗人周梦蝶,再上土城承天寺参访广钦老和尚。结果金博士与诗人见面后,可说对机也可说不对机,彼此并没有什么话讲,三人站在人潮川流不息的明星咖啡店前廊下,默然以对,不到半小时,便告辞走了。

金博士与我转搭公路局车往土城,下车后,改雇计程车上山,原先讲好他出计程车费,我说我也坐了,我出一半吧!他说,那刚才公路局的车费他也要出一份。

上了山,到了大殿,看见老和尚坐在殿中一处的莲花垫上,我有一个老习惯,看了和尚喜欢拜,走到老和尚座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想不到这个年轻的老外也紧跟著我趴地一声拜了下去,老和尚只是坐在那儿,不作一声。

后来老和尚移到窗边的旧藤椅上去坐,我们跟了过去,他周围的几个尼师也围拢过来,准备要当翻译,我说我的闽南语还马马虎虎懂得一点,我来翻译好了,省得多费一道翻译手续。

我首先跟老和尚简单介绍了金博士的背景情况,说他这一回专程到台湾来参学佛法,我特别带他来,师父您老人家给他开示。

老和尚听完话便问金博士:‘你几岁?’

我以最快的速度作传译,‘卅五岁。’金博士答。

老和尚又问:‘你有什么问题?’

‘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来看看。’

老和尚再问:‘佛法中你喜欢什么呢?’

‘禅宗。’金博士答。

老和尚说:‘净土也很好嘛!净土也是禅。’

停了一会儿,大家没讲话,旁边的尼师端来几杯茶,我跟金博士各接过一杯饮用。

这时老和尚抓到了题目,又问:‘你手中拿著什么东西?’

‘茶。’

老和尚接著要金博士不要犹豫,马上回答他能喝茶的是什么?

金博士如法答:‘渴啊!’

我回禀老和尚说:‘口干啦!’

‘不对!不对!’老和尚当头不客气地猛下一棒,弄得金博士很不好意思,回不了话。大家想想能喝的怎么会是‘渴’呢?

老和尚看金博士不讲话,便安慰他说:‘普通到我这儿来,我都让人念阿弥陀佛,什么也不谈。这次你来以前,我莫知你来,你走了,我也莫知你到那里去,现在你喝茶,我便问你喝茶。能喝茶的并不是渴,渴只是一种现象。’

说完,老和尚又将同样的话重覆了一遍,并说:‘我听云居士说,你在锡兰下过功夫,我现在只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

停了一下,金博士开了口,问说:他曾看佛学书籍中提到有个‘念佛三昧’,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老和尚是否得过这种境界?

老和尚这下又说:‘你来以前,我莫知你来,你走了,我也莫知你到那里去,现在你问我问题,我凭我的记忆回答你。我在五十几年前,有一次情况我认为是念佛三昧,你以为怎样我不晓得。’

金博士一听,精神来了,说他喜欢听。我赶快从旁翻译道:‘他请师父开示啦!’

老和尚说:‘五十几年前,我在福州鼓山时,有一次随众在大殿行香念佛,大家随著木鱼声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我手结定印,边走边念,突然我那么一顿。……’

老和尚的话我逐句翻来,到了‘那么一顿’这里,我头大了,勉强译成‘Once suddenly a
stop’。老和尚马上对著我说:‘你不要翻错啊!不是“停止”哦。’这时金博士看了老和尚‘那么一顿’的身势与手势,表示他懂得老和尚的意思,而我也觉得我的翻译有误,惭愧莫名。

老和尚接著表示,当时‘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的佛号,先在大殿地面盘绕,然后再冉冉地回旋上升起来,老和尚讲到此处,边作缓缓盘旋手势,同时念佛,声音深沉而浑厚。他说当时没有什么寺庙建筑和其他人事物的感觉,只有源源不断的念佛声,由下至上一直绕转,尽虚空、遍法界尽是弥陀圣号。

我问老和尚:‘此时师父行不行香?’

老和尚说,那时他也不晓得行不行香,也不晓得定在那里,光是‘南无阿弥陀佛’而已,最后维那引磬一敲,功课圆满,大众各归寮房,他还是一样‘南无阿弥陀佛’下去,二六时中,行住坐卧,上殿过堂,完全融于南无阿弥陀佛佛号声中,鸟语花香,如此有三个月之久。

老和尚笑著说:‘那真的很爽快!不过这只是我记忆中的体会,是不是念佛三昧,我给你作个参考,我觉得是个念佛三昧,你认为是不是那是你的事情了。’

老和尚这么不见外地坦诚相见,以个人实际的修持经验为来者解惑,金博士听了似乎大感受用,法喜充满,高兴得不得了。

这时围侍在旁边的尼师们怕老和尚累了,一直要他休息,我想这回上山已有收获,没有白跑,便起身告退,没想到我没拜,这位获尝法味的老外又趴地对老和尚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我们出了殿外,由于时间还早,便在周围的栏杆边徘徊了一下,欣赏承天寺的翠绿山景。我告诉金博士说,对面有个日月洞,听说老和尚早前刚来台湾时,曾在洞里闭关,他可以从大殿这边一跃飞到那边,不知是真是假。我们两人正这么闲扯时,不经意一回头,老和尚竟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我赶快叫说:‘师父,您怎么跑出来了!’

老和尚一脸笑得好开心说:‘玩玩,玩舛嘛!’

那时老和尚已很少出门,我看到几个尼师站在大殿门口,很关切地望著这边,想是怕老和尚走远了,又有老和尚的吩咐,不便过来。

我一时兴来,便提起老和尚有关他飞越两山间的传闻。

老和尚答说:‘莫啦!莫啦!不要乱讲。’

我又转头告诉金博士:‘你今天的缘很好,老和尚平时很少出来。’又跟老和尚说:‘我看师父是中意他。’

老和尚笑著说:‘莫啦!莫啦!跟你们玩玩,玩玩。’

大家如此站在一起,不再讲话,我告诉金博士,这时正好一起念佛,便自个念了起来,金博士没念,老和尚在旁边看看我,又看看他,大约有三分钟的样子,我看也差不多了,便再跟老和尚告辞,老和尚又送了我们几步路,被我劝止回去。

下山时,我们的计程车沿著曲折的山路蜿蜒而行,柔和的阳光在林间山边闪耀,我感觉整个身心非常畅快,金博士转过头来问我原本的中国文化是否也讲三昧呢?我没有什么学问随便以破烂的英语拾了论语中‘君子无终食(日)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及‘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的记载给他参考,他一听大为兴奋,说:‘这应该就是一种三昧吧!’我笑笑说:‘这是个大问题,我可就不知道了。’

修威猛尊、忿怒尊的副作用

(编者按:现在很多人,特别喜欢修威猛尊,想要降伏鬼神,降伏他人,降伏怨敌,驱魔除障等等,怼天怼地,觉得修了忿怒尊自己就力大无穷,百无禁忌了。其实,这些忿怒尊不宜念诵太多,非常容易克,容易被克到深山老林里、沙漠中,或遭遇莫名其妙的事件冲击,以及经济的损失,肉体的致命打击等等。因为,一个人如果总是培养内在的凶气,是必然要遭克的。命理学里有句话:“性凶者命喘”,你凶,宇宙就有比你更凶的力量出现,实现对你的降维打击,这是一种平衡。只有在确实面临危险场景的情况下,出于救命或救急,这时才可以念诵忿怒本尊,作为临时的急救力量。另外,这些忿怒本尊一般都携带大量的世间鬼神和罗刹,这些虾兵蟹将生性凶猛,打打杀杀,不讲武德,在没有危机情况下召请过来,那么打击的就是你。总之,“爱出者必爱返,凶出者必凶返”,一个人真正要培养的还是内心的善良、智慧和爱心。想要借助术数来达成目的,即便暂时降伏了对方,最终还是会遭到反噬。)

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

革命行者:

目前在美國的著名白教活佛Khenpo Khatar,曾經在教授中說出了某些本尊是有附帶著一些世間鬼神,會為修者製造障礙。如果該本尊的行者是有證量的話,這些本來做障的鬼神卻會賜額外成就,但如果你不是的話,你就會看到很多負面效應。他提出幾個有障礙神跟班的本尊是:大威德、吉祥天母、毗沙門、多杰勒巴、四臂大黑天、馬寧大黑天。

(革命行者按:所以在大威德法本中,當你召請智慧尊來臨後,你要持大威德的事業咒來驅除隨行的障礙神。象王財神法中也是在召請智慧尊後,要唸軍荼利咒來驅除隨行障神。)

當Khenpo Khatar在說法完畢後,就有一個學生問了一個很玩味的問題:「為甚麼有些本尊有隨行障神?但有些則沒有?」

Khenpo的答案是大部份的寂靜尊是沒有隨行障神的,通常是忿怒尊才有。

接下來學生問:「因為我剛開始四加行,我想知道金剛薩埵有沒有這一類的隨行障礙神。」

Khenpo的答案是很簡單的,他只是說:「Do not worry。(別擔心)」

(革命行者按:他沒有正式的答「有」或「沒有」,他給了另一個答案。)

當然,我們只能猜測他說的「別擔心」是甚麼意思了。「別擔心」因為現在你的業障在排著毒?「別擔心」因為你是要解脫的話,這些東西你要放下?

广钦老和尚云水记

广钦老和尚云水记

宗昂

一、初见广老,再见挖宝

民国六十五年,第一次见到广钦老和尚,当时老人家没别的开示,只教我们好好念佛。同去的政大东方文化社同学,都觉得非常失望,传说中老和尚是一位传奇人物,可是见面竟觉平淡无奇。大家以为大老远跑来,但这么一句话打发,未免大失所望。同学中有一位素以博学多闻自居者说:‘一字不识的老和尚,能开示什么嘛!’无知的我们,在心里上也认为——没错,就像有眼的向没眼的问路,当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翌年,参加忏云法师在台北念佛团打佛七,忏公非常敬重老和尚,于佛七圆满后,浩浩荡荡七、八十人,上土城承天寺拜访老和尚。当时,承天寺建筑简陋,只有几栋寮房,没有现在这么辉煌壮丽。在老和尚的丈室,里里外外挤满了老老少少,有专程来请益的,有好奇凑热闹的,有登山路过的。

老和尚一语不发地坐在禅椅上,俟忏云法师进来,引领大众行过大礼后,大家就地坐定。忏师与老和尚请安后,整个丈室就静默下来。老和尚显得精神愉悦,似乎非常高兴。见大家默默无语,老和尚面对大众说:‘你们打佛七挖宝,既然挖到宝,应该奉献出来;来,道一句。’听老和尚这么一说,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像是说,挖到宝的不是我,你们有那位挖到的?赶快拿出来,否则真没面子!经过一阵眼目传神后,平日谈天说地、讲经说法头头是道的我们,谁也拈不出一偈半偈来。

当大家面面相觑,默然无语,压得有点坐立难安时,忽然一声‘南无阿弥陀佛’从一位比丘尼口中迸出来。大家猛然回头,将注意力投射到这位中年比丘尼身上,看看是何方神圣作此狮吼!瞬即将注意力又回到老和尚身上,想由老和尚这里觅个消息!只见老和尚摇摇头,指著前面一位小孩子说:‘这句,连三岁孩子也说得。’

接著,又恢复宁静死寂的状况,只见老和尚目光炯炯,似乎在探寻,到底谁把宝藏起来不肯示人,到底是谁?‘来!道一句,道一句。’老和尚似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兵临城下,在那儿叫阵。大家在老和尚凛冽眼光与坚决有力的鞭策声下,噤若寒蝉,连呼吸都觉紧张。这才令我觉察到—这不是书生论战,而是真刀实枪上阵,没有真功夫真本事是上不了战场的。

有位坐在前面的比丘,大概是被老和尚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摇动一下身子,揣摩一下,然后压宝似地挤出一偈:‘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老和尚表情淡然,转过来面对这位比丘说:‘我们关起门来说话,你不要以为这件衣服(指著自己身上所穿的出家衣服)可以随便穿的,要真正穿得起这件衣服可不是容易的!’接著又是一阵寂静,老和尚见大家拿不出像样的货色示人,一缓咄咄逼人的眼光,和颜悦色地说:‘古人打佛七,要在克期取证,若是到时候拿不出东西来,那不变成“打佛吃”了么?(即打著念佛的招牌吃饭)’停一口气,老和尚又说:‘打佛七,想挖宝,这是贪。来我这里,又想挖点什么走,这也是贪。’老和尚话未说完,底下有两个人在那儿交头接耳,意思是说:‘我们挖不到宝,老和尚要我们把宝奉献出来,老和尚自己有宝,还要我们的,这不也是双重的贪心吗?’此话刚说完,老和尚似知若不知的,接著说:‘若是听懂我所说的,摆在眼前的,他就拿得到;若是听不懂的、不识货的,就是双手捧到跟前,他也得不到。’

老和尚此话未完,忽然有一位年轻人问道:‘老和尚,您有念珠吗?’老和尚回说:‘没有!’他见老和尚身上真的没念珠,这出戏演不下去了,侧见忏公手上拿著一串小念珠,正在那儿念著,于是箭头指向忏云法师问道:‘这位法师,您有念珠吗?’‘有!’忏公坚决有力地回答。年轻人老大不客气地说:‘请您把念珠给我!’忏公回说:‘我在念的不能给你,我要给你的,你不能丢掉。’‘念珠拿来!’年轻人手伸得直直地说道。话犹在耳边,老和尚忽然指著年轻人说:‘你现在念的就是!’年轻人顿息骄傲之气,默默无语。两位法师出广长舌,一个由空入有,一个由有转空,配合无间,真令人赞叹!

二、众生有病,法师亦病

大概是民国六十七年,听说老和尚法体违和,有意撒手西归,寺里大众非常难过,特地请名医上山为老和尚把脉,老和尚不愿劳师动众,经过寺众一再恳求,勉强答应让医生诊断。医生毕恭毕敬地把脉后,脸上表情奇特,把了一次又一次,只见其仔细在那儿,似乎在细听,又似在沉思;最后他说,老和尚脉搏与常人迥然不同,可是却查不出什么病。老和尚笑著,指著在地下胡跪的徒众,向医生说:‘他们都有病,顺便给他们看看!’大家表情讶异地看老和尚,然后排遣那份凝重的忧心笑了出来。这似乎应了净名经中,维摩居士所言:‘众生有病,我亦有病!’据寺里法师说:‘老和尚曾经说过,他老人家往生,当示现病相,娑婆世界太苦,怎堪蹉跎!’老和尚慈悲,连走时也要为众生上一课。

风闻老和尚生病,上山请安、慰问的人络绎不绝;忏云法师及四众弟子,也急忙上山‘请佛住世’。当我们见到老和尚时,只见他老一会儿咳嗽,一会儿吐,又不见吐出什么东西来,有时又咳得一句话要分作好几次讲,而且身体随著咳嗽,前后摇摆得很厉害。看到他老人家如此,大家心里都有一些不忍。忏公及大众一齐恳切地请老和尚慈悲,应以苦难众生为念,多住世几年;老和尚说他作不了主,他这个身躯如破旧的瓦房,即便勉强维持,台风一来也是经不起考验的,不如早点走,换个钢筋水泥之身再来,才可大弘法化。大家极力劝说,老和尚这一去一来,前后至少要二十年,这二十年人天没有眼目,众生失去依怙,还请老人家多留几年。老和尚说他丹田无力,说话有气无声,无法应众生所需,勉强留住也没意思。大众又说:‘老和尚住世,只要静静地坐著,无形中即可增长大家信心。’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午斋时间到了,老和尚依然说他作不了主。忏云法师持午,于是决定在承天寺为老和尚举办‘消灾延寿药师佛七’,为老人家暖寿,遂匆匆赶往斋堂。

大家怀著沉重不安的心情,正在斋堂用餐,没多久,一位比丘尼很兴奋地跑了进来,在忏公面前,迫不急待地说:‘忏公慈悲,老和尚答应不走了;还得请忏公来打佛七,不过老和尚说最好打阿弥陀七。’大家听到这些话,都高兴开朗起来,管它药师七、弥陀七,只要老和尚想留,打什么佛七都可以,顿时胃口大开,一扫方才郁郁不安的心绪,有的等不及,上楼看老和尚,只见他老人家悠游自在地在室外散步,这是忏公在承天寺打佛七的因缘,也是本人亲近老和尚,探知老和尚生平的因缘。

三、清贫如洗,坎坷行旅

广钦老和尚生于清光绪十八年(西元一八九二年)阴历十月二十六日。原是福建漳洲惠安人,本姓吴,家里赤贫如洗。三、四岁时,家里为老大娶妻没银两,将师卖到晋江泉州李氏人家。李家务农,在山坡上种些水果维生,日子勉强过得去。养父母由于膝下犹虚,待他如同己生。师幼时体弱多病,养父母忧心如焚,为保平安,依当时习俗,在养母娘家附近观音亭许愿,将师送与观音菩萨当契子。此举,为师与佛菩萨种下深缘厚愿;而师亦本宿慧根,养母茹素,于七岁时,亦自愿素食,不曾动摇。

一九○○年,师九岁,不幸,养母别世;过二年,养父也跟著走了。短短的时间,由于无常的摧折,师顿失依怙,举目无亲,幼弱无力,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如何归趣?俟养父母丧事办妥,远门亲戚遂为师安排到南洋谋生。先在店里为人扫地、煮饭,做杂役佣工维持生活。年纪稍长,身体渐强,力气较足,转而与人结队上山垦林伐木,虽然辛苦,赚钱较多,也较自由。一日,大家照往昔时间散工,正准备搭乘‘轻便推车’下山;师不知怎的,一直觉得这班车不安全,他直觉地警惕同事不要搭乘,大家急于回家,只当他是胡言乱语。没料到,这部推车果然出事,翻落山谷,人皆以为奇。师虽在山上做苦力,依然我食我素;此事过后,同事都半开玩笑地劝他:‘你既然如此坚定地吃素,又能料事如神,何不回泉州老家修道去!’他们虽是戏言,可是,师却如梦初醒,想起养父母正当壮年,说死就死,以后自己迟早要走上这条路,何必绕著圈子走路呢?于是束装返乡,决志出离。

四、弱冠出家,一心苦行

西元一九一一年,师二十岁,于泉州晋江城内承天禅寺剃度出家。承天禅寺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帝王殿宇,传说该寺建于明英宗统年间(西元一四三六—一四四九年),距今约五百多年,占地十八万坪。当时,有位勤王野心勃勃,见该址风水优越,地基广大,妄图依止风水成就帝王九五之业。可是殿中缺水,必须于一夜之间凿井百口,否则帝业难成。勤王于是选择良辰吉日,鸠工凿井;一口一口拼命直凿,只见水如泉涌,王心中暗喜,没料到井成九十九口,群鸡惊啼,晨曦抖露。勤王急得冷汗直流,只因一井未成,帝王之业瞬成泡影。惊叹之余,自知福德不足,遂将帝殿奉为禅林,命名为承天禅寺。

我们若有机缘到泉州承天禅寺参访,可见直写的寺名,上方加有‘敕赐’二字,字旁刻有龙纹衬托,中间写底‘承天禅寺’格外醒目。我们无法从寺匾门额证实传言真伪,但是,由此事可知该寺确实源远流长,传说颇富神秘色彩,而寺里亦多古迹。该寺石铺的古道旁,矗立两塔,其一为传说神奇的‘飞来塔’,另一则与之高低相若形体划一对峙而立。虽然表面看似相同,可是飞来塔常年清净,一尘不染,另一则鸟粪满柱,飞尘粉饰,不忍卒睹。进香者每每伫思良久,思不出所以然来。凡此古迹共有八处,另有‘月台倒影’、‘石龟食米’、‘狮子吐烟’、‘石梅花香’、‘一尘不染’、‘龙王井’、‘鹦哥吐雾’等奇观活景,为世人所乐道,而这些传闻,越传越远,越传越神奇,至今,只堪怀古幽思,已无从查证。而不为传说佳话所变者,唯是寺内宏伟之建筑,寺内有禅堂、念佛堂、法堂、祖堂、客堂,宽敞轩伟,计有六大幢房,大殿可容千人,寺里常住六百多人,俨然一丛林古刹。

师未上承天寺出家之前,自以为福浅德薄,出家之后未成道之前,若广受十方供养,恐偿还无期,道业难成。因此,当师决志出家后,亦随即在家里学著减衣缩食少眠,为进入空门铺路。及至能够日中一食,树下一宿,不依床铺止息,方肯祝发为僧。出家后专志苦修,食人所不食,为人所不为。承天禅寺以‘佛喜转瑞,广传道法’八字传承法脉,当时承天禅寺住持为‘转’字辈的转尘上人,而师则拜在苦行僧瑞舫法师座下,由此亦可知师心志所在。

瑞舫法师苦行过苛,不幸英年早逝;师虽拜在瑞公座下,而实际教化广师的任务,完全落在转尘上人肩上。转公知师根基深,将来必为法门龙象,因此,鞭策甚紧,时时耳提面命。某日,大家出坡工作;近午,收工返寺时,正闻午斋云板价响;由于丛林人多,供众不易,平日省吃俭用,汤汤水水,没有滋养,加上出坡卖力,众人都饿得发晕,顾不得把工具收拾好,纷纷挤往斋堂。师本亦想赶往斋堂,可是为转尘上人叫住,命其将所有工具归位;当时,师也饿得四肢发软,两眼无力,一边收拾,心心里边一直不是滋味,心想:干这么粗的活,吃这么差的饭菜,又受此奚落,何苦来哉!嗔心一起,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和尚不干了,信步朝山门外走去。没有多远,又自忖道:我不是决志苦修,专为了生死而出离吗?今独为一点苦差事闹意气,岂不有违初愿吗?经自己下一转语,忽觉志气昂然,一时倦怠、饥饿、不满,全部抛却九霄云外。遂至转尘上人跟前覆命,转公允其随众入斋堂,并叮咛一句:‘吃人不吃,做人不做,以后你就知!’自此以后,师更刻苦自励,不敢兴退却之念。

师由于自小不曾受过教育,大字认不得几个,既不能讲经,又不善敲打唱念,经常为人所不耻,自己也觉苦恼。心想:虽然少吃少睡少穿,可是仍然无法上报常住下化众生。于是,决意植福报恩,每天为大众盛饭,等大家吃饱,然后将掉落于桌上地下的饭粒收拾起来,也不重新洗过、蒸过,就吃将起来。若有远来大德高僧,则为倒茶水、送洗脸水、递毛巾、拖鞋、放洗澡水,或搬砖运瓦、砍柴、煮饭、洒扫、洗刷……,举凡一切粗活贱役,极力承担,从无怨言。

五、常坐不卧,念佛得证

师执贱役修福十余载,后被委派为香灯,每天早起晚睡,负责清理大殿,以香、花、灯、烛供佛,并打板醒众共修等工作。某次,师睡过头,慢了五分钟敲板,心想:六百人同修,每人错过五分,一共怠慢了三千分,此因果如何承担得起?遂于大殿门口跪著,一一与大众师忏悔。师责任心重,罪己甚严,自此以后,每天于佛前打坐,不敢怠慢。由于警戒心重,一夜惊醒五六次,就在惊警戒慎之中,醒醒睡睡之间,师自然而然打下‘不倒单’的基础。

一九三三年,民国二十二年,师已进入中年,却仍未曾受具足戒;师自弱冠出家至今已二十二年矣!其所以迟迟不肯受比丘戒,承担如来家业者,实恐上欺佛祖,下瞒众生,外负师友亲恩,内负己灵。及至,于鼓山寺精进佛七中,得证念佛三昧,方许顶戴如来,前往兴化龙山寺受具足戒,得自在云游身。

一般人只知道是参临济禅开悟,不知师实是于念佛先得力而后参禅。师于鼓山寺佛七中所见,只能从一外国参访者与师的对话中,得知一二。师谦谨朴素地答覆这位远地参访的异国同道说:‘当时,在念念念佛声中,忽然之间,身心皆寂,如入他乡异国,睁眼所见,鸟语、花香、风吹草动,一切语默动静,无非在念佛、念法、念僧。此种景况绵延三个月未曾中断。’

佛说阿弥陀经有云:‘复次,舍利弗,彼国常有种种奇妙杂色之鸟,白鹤、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是诸众鸟,昼夜六时,出和雅音,其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如是等法,其土众生,闻是音已,皆悉念佛、念法、念僧。’又言:‘舍利弗,彼佛国土,微风吹动,诸宝行树,及宝罗网,出微妙音,譬如百千种乐,同时俱作,闻是音者,自然皆生念佛、念法、念僧之心。’由是经典所宣,与师所见对照,佛陀慈悲,师父慈悲,虽然是轻描淡写,可是于我辈凡夫确是如雷贯耳,轰隆价响,谁也无法装聋作哑,佛陀所言,师父所证,句句实言,于念佛大法能不深信乎!

师经此证验后,决志潜修,为得自在之身,遂于转尘上人应允与叮咛下,前往兴化受戒。师受戒归来后,即积极准备入山苦修,转尘上人知其功夫扎实,龙象初具,遂允其上山独修。上山时,师只携带四套简单换洗衣物,五百钱米(约十多斤米),即满怀希望迈向承天寺后山——清源山,准备作一番活埋。

六、清源潜修,误入虎穴

清源山,在府城北面,是一座茅草丛生的野山,罕无人烟,山如积木,一山附在一山上,呈梯田状,渐往山后爬升,一山比一山高。后山高多树,有乡民赖砍柴为生,渐成村落,山有小路,可通往府城,村民常由后山朝清源山方向入泉州城卖柴火。相传,大陆古城皆以子午线为准,府城座落方位,都以正北朝正南,以示正心,提示府尹办事亦当如府城居位,一丝不偏,公正不阿,泉州城即是依此道理建立的古城。

师破晓出门,想于清源山寻一隐蔽清幽山洞安身,及至清源山,只见一山山相叠,前山莽草遍野,漫无人烟;后山丛林密布,隐见屋宇炊爨。师曾风闻草莽之山多虎,有木之山多人,盖有木之山,必有飞禽所在,粪便满地,虎怕沾身皮烂,故常避居莽山。师想:‘我居山修行,当避人烟如虎避粪;虎为纹身藏草莽,我为悟道锁深山。’于是,顾不得人虎相遇怎么招呼,一意只为修行觅个立命安身所在。

以师当时脚力,从破晓出发,竟至过午方至山脚下;因山壁陡峭,山路难行,只好卸下罗汉鞋,四肢攀附山壁,一步步匍匐而上;向上爬行未远,忽见一状似平台小山,贴紧在另一山上,似甚隐密;及至,见一小山洞,洞宽五六尺,有两个出口,一边高一人许,一边只容半蹲始可进出,洞中有一平台,余则荡然。

师初上山,身心具疲,乃放下行囊,于石台上安坐。由于远离城市喧哗,一时身心轻安得未曾有。师于洞中稍事安顿,两三天清静无扰,自得其乐。

一天,师与往常一样在洞中坐禅,忽闻一股强烈腥膻,随风飘入,心里正觉奇怪,隐约之中,似有一庞然大物入洞来,随即睁眼瞧瞧,没想到竟是一只猛虎,心中大惊,脱口叫出‘阿弥陀佛’。这只猛虎,万万也没料到,此乃森林之王蛰居之所,居然有此‘师’吼,心里没有准备,猛然之间经此狮吼,竟也落荒奔逃。猛虎于惊魂甫定后,重整旗鼓,挺胸迈步,一步步逼向洞中,并不时闷吼,怒目投向法师。

七、猛虎皈依,人猿送食

师见猛虎奔出后,稍一收心,自想:‘若是我过去欠它一命,此世还它一命,自是因果相酬。’又想:‘若不是,岂不因因果果应应报报永无了期吗?’法师心意未定,猛虎已入洞来。师言:‘阿弥陀佛,老虎莫嗔!冤冤相报,终无了期;你是在地的,我是出外人,你这个地方让与我修行,以后我成就,必当度你。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猛虎见师念念有词,不知是懂还是不懂,停在那儿没有进一步的行勤;法师只顾一心念佛,静待奇迹出现。没料到猛虎竟然颔肯称臣,点了点头,温顺地向洞外走去,伏在洞口站起卫兵当起护法来了。师见此状,心想:必是龙天护法庇佑,诸佛菩萨加被,否则难逃虎口。自此,信心大增,志意更为坚定,遂默默许愿,此生若不悟道,愿终身埋首洞内,永不出头。

师自降伏猛虎后,与虎朝夕相处,了无畏惧,虎亦顺若家畜,乖巧而略通人语,后竟率虎妻虎子回来,于师前戏耍,大献虎舞;又向师频频点头,似有所求,师遂为其授三皈,开示法要。

师虽处人间仙境,了无牵挂,可是,地处荒山,又多草莽,无野菜充饥,师所携道粮滴粒不存,而师定境日深,耽乐禅悦不喜远走。每逢饥畅辘辘,师总低下头来,看看肚皮,拍它两下,然后劝慰它说:‘咱们商量一下,请你稍微忍耐一阵子,我们再坐一会儿,你不必著急,等我修好,再给你吃好的、穿好的!’就这样,师又悠游自在进入定中,忘却物我,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月呀!

‘呱噜!呱噜!’师虽心乐禅悦,可是却苦于身躯不听使唤,越叫越大声,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声如雷鸣,再怎么劝,它也不依你了。就像小孩子吵著要吃糖,一次哄他,两次哄他,或许还能安抚得来,但是,太多次法不灵了,不是大吵大闹,就是大哭大叫,不给点吃的,绝对是得不到安宁的。师于百般无奈下,先试著泡茶,把整个五脏庙灌得满满地,可是出定一看,全身由头到脚皮肤都呈黄褐色。改喝白开水,则全身变得浮肿。一气之下,横心不吃不动,只管深入定中,看它如何!渐渐地,只剩一层皮包骨,接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最后,终于一动都不能动。至此,师始觉大事不妙。于是,运用精神力量推动身体,经过一阵观想,先是手掌稍有知觉,渐而能动;接著脚趾也渐渐由知觉而后能移动,身体各部门随著恢复知觉。然而,全身依旧无力,起初勉强可以在地上爬行,依靠洞壁移步,然后绕著坐椅缓步经行,休息一阵子,然后拖著疲惫之身出外觅食。师常常因为极力参究,久未进食,等到无法再拖下去,却为觅食走著出去,爬著回来。

一日,正饿得发慌,见远处有一群猴子戏耍,只见它们吃著一粒粒树子,津津有味,不觉垂涎三尺,肚子更饿得受不了。师一边看看猴子,收回眼光,又看看自己,不觉莞尔,师想:当下的我,这付德性,与树上的猴子,又有什么差别呢?它能吃,为什么我不能吃呢?随手由地下捡拾树子吃将起来。猴群见有人加入它们的行列,颇觉讶异,彼此交头接耳,鼓噪起来。过一阵子,见师手上已无树子,竟纷纷由树上丢下新鲜树子送与师食。师食树子后,竟自觉目光炯炯,精神焕发。自此,这群猴护法竟也深谙人情世故,经常摘取树子、水果送到洞口供养法师。(屈映光老居士,为祝老和尚七十大寿,曾有‘人猿送食猛虎皈依,现届古稀仍是忘形,敬祝佛寿无量’正是写的此段。)

虽然,吃饭问题稍获安顿,可是人总是人,这种艰苦的日子,真是难熬。一日,师正觉心中郁闷,忽见群鸟在空中飞翔,树上啼鸣,似甚安然。师想:人为万物之灵,何以不能自然生活?于是,抛弃胸中郁郁,决定效法飞禽,顺应大自然,自在随缘度日。

八、树薯充饥,自然度日

后,师于地下挖出一大块‘树薯’,重五六斤,如获至宝,珍惜非常;每次,师只切下一块细嚼,剩下的又埋藏土中,把肚子骗饱了,马上钻入定中,下次出定,再挖它一块,就这样挖挖吃吃,五六斤树薯,居然维持好几年的饮食无缺。据师自说:挖下一块,剩下的部份再埋进土里,缺口部份,过一段日子又长出小小的树薯,因此,虽然只有五六斤重的树薯,竟也生生不息,帮法师很大的忙。由于久住山中,野食渐成自然,遂断人间烟火食,成了一个十足的自然人。

某日,师正在洞中参禅,忽闻后山传来惊叫声,师急忙出外探个究竟,只见三五柴夫,站在后山指著山下猛虎嚷嚷;师招呼他们:不必害怕,下来没关系。可是谁也不敢下来,也不再喧哗,大家以惊讶的眼光看著法师。师才恍然,忽又莞尔:我不怕,怎教他们也不怕呢?遂转过来对老虎说:‘你们看看,你们前世造孽,嗔心太重,生得这付凶面孔,人见人怕。去!去!’经法师这么一说,几只老虎识意地跑开了。柴夫们为赶市集,个个急急忙忙下山,也将他们所见所闻,随著柴火传遍了整个泉州城,‘伏虎师’号,不胫自走。

自此,柴夫们经过,总会留意师父行踪,偶或遥见,也会打个招呼。可是,有一阵子,柴夫们因久不见师影,议论纷纷。某位柴夫好奇,遂攀岩附枝上山,前往洞中探视,只见师闭目静坐,状甚安然,不敢打扰,悄悄地离开了。过些时日,又不见师父行踪,再拐进去瞧瞧,师依然故我,这样几次后,心中不免怀疑;于是跑去承天禅寺,禀告转尘上人,转公告以‘入定’,柴夫似知不知,也就不以为奇。可是日子一久,这群柴夫也就甚觉纳闷,虽说他们是乡野无识,可是,谁能相信,人可以不吃不动,坐这么久?于是入山洞中,试与师呼叫,师无言以对,摸摸鼻孔,也没呼吸进出,他们料定师是必死无疑。又有人往承天禅寺通报,以人死入土为安,应早料理,不可任弃荒郊。

经久通报,时逾百二十日,转公亦自觉不对,可是又不敢遽尔断定。于是,一方面请人上山准备柴火,为师火化。另一方面,速与弘一大师捎信去,请他老来鉴定生死。当时,弘一大师正在福建永春弘法,获函,即托人来讯阻止,千万不可鲁莽从事,候其来视再作决定。

九、柴夫一炬,弘公三弹

弘一大师前来承天禅寺后,遂与转尘上人领数人上山;弘公在洞中左观右审,表情肃然而赞叹道:‘此种定境,古来大德亦属少有。’遂在师前,轻轻弹指三下,众人随著转公一齐步出洞外,朝后山碧霄岩漫步而去。碧霄岩乃广老之法师——宏仁老和尚住处。宏公与师相约于山中苦修,一在山下洞中参禅,一在山上岩中念佛。大家来到碧霄岩,茶未泡开,师已出定,上山来与弘一大师、转尘上人、宏仁诸师顶礼请安。

弘一大师谦谨,不肯以长辈自居,亦与师相互回礼。师言:‘大师至此,不知有何训诫?’弘公言:‘不敢!不敢!打扰清修,罪过!罪过!’相互寒喧几句,弘公见事情已有个了结,遂与师言:‘这里没事,您还是请回吧!’差一点付之一炬的生命,举世震惊的大定,就这么简单几句就带过了。弘公恐又干扰广师修行,遂循后山小路,绕了一圈出山去。古来大德行持,竟都如是简朴、谦谨,而又周到。

师自从此番大定后,一路快马加鞭,极力参究,及至证悟,前后穴居共历十三个寒暑。一般人不要说在那么艰辛的荒山上独处十三年,就是在家里万物具备下,一个人独自地面对自己,孤寂地呆守一个日夜,也都是一件非常恼人的事,何况在举目无人的山洞中,坐上十三个春秋呢?单就这份耐得住寂寞的能力,已非我们凡夫俗子所能想像,更甭论自内证验那难忍能忍、难行能行的心路历程了。当然,法师自得其乐、法喜自在的证验世界,也非吾人所能揣知,吾人亦无法与其同享,这是属于法师苦修的代价。大自然的法则,本来就是平等的,在这里失去的,必然从别处捡拾回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修行上,没有任何便宜可占,也没有任何取巧诈伪处,都是步步踏实,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

师悟后,常自思惟:若不下山度众,就如洞穴为石头所塞,无法进出,洞里再有怎么了不得的东西,也无法与世人共享,最多不过自给自足,作个自了汉罢了。如此,不但辜负佛恩,亦有违初愿。于是,毅然决然,搬开心中这块大石,信步迈向苦海众生,为作慈航明灯。此时正是民国三十四年,抗战胜利那年,而师已五十五岁矣!

师回承天寺后,自然引起一阵骚动。大众中,有以好奇眼光,面对眼前衣衫褴褛的‘山顶洞人’,有以怀疑的眼光,看看才不出众、貌不脱俗的他,如何能有出类拔萃的证悟呢?然而,大部份的同修,都以怜悯、敬佩的眼光,付予较多的关注,看他三衣拼成一衣,还遮得东来犹露西,三餐挤成一餐,尤其有一顿没一顿的,心中有无限的感慨:修苦行还真不容易呢!不管寺里大众以什么眼光看待,以什么言语相向,师仍一本忠厚谦谨的态度,和颜悦色地待人,看不出上山前、下山后究有什么差别。师依然我行我素,白天与大众分忧解劳,晚上大殿一坐,悠然自得,从外面永远看不出十三年的洗刷,到底展露出什么晶莹的面目来!

十、白眼相向,如沐春风

师回承天禅寺不久,摆在大殿的香火钱丢了。当监院师与香灯师传出这个消息,举寺哗然。师没回寺以前,从来没掉过香火钱,师回来没多久,举寺赖以维生的香火钱居然不翼而飞,而且让大众直接连想到的就是—广师每天夜里都在大殿里坐禅,若说有人动手脚,第一个知道的应该就是他,既然他没有反应,那么偷香火钱的人,最有可能的人选是谁呢?在大家心目中也就不言可喻了!

自此,整个寺里上下,大家虽然都不明说,可是只要一进大殿,或碰到法师,没有不以白眼相向的。古人说:‘万夫所指,不病而死。’师在众人默摈之下,一句表白说明的话也没出口,一点不满怨怼的心也不起。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多礼拜,大家仍然怒目相待,师依然如沐春风。这时候,监院师与香灯师才出来讲话,揭开这段公案的谜底。原来香火钱并没有掉,这只是监、香二师想藉此事考验广师,究竟在山上十三年,历练出什么样的人格来!没想到广师居然在众怒之下如沐春风。经监院香灯这一表白,大众师都自觉惭愧,这一个多礼拜,天天怒目所向的竟是一个人格完美、超然物外的道人。大家除了生起一份愧疚不安之心外,倍生一份敬佩赞叹之意,而师却依然故我,不为毁誉得失动容。

民国三十五年,一九四六年,端午节后,福建永春林氏至承天禅寺一游,与师有缘,师告之曰:‘你到台湾教书,务要与我来信,台湾佛教受日本神教影响,已是僧俗不分。我与台湾有缘,将渡台兴建道场,度化众生。’林氏当即应允,且与师相处旬日,洽谈甚欢,并皈依座下,发心终身护持。六月十七日,林氏向师辞行,准备来台。临别时,师言:‘如不能成行,可再来谈谈。’林氏亦不知所以,别师上船后,只觉师话中有话。没料到,船出海后,忽逢台风,不能远航。林氏下船后,即先奔告广师。师已在殿外平台等候,见林氏至,哈哈大笑谓林氏言:‘我知道你会再回来。’次日,林氏急于赴台,遂与师言:‘弟子去台心切,不知何时成行?’师言:‘二十日晚上船,二十一日出海,二十二日可抵台。’二十日午,果得船行通知该晚上船。林氏又向师拜别,师再三叮咛,必须来信联络。临行,师并祝一路顺风。后,果如师言,一帆风顺抵台。

十一、日月照洞,涌泉献瑞

林觉非居士抵台后,即常与师联络;民国三十六年夏,师遂在林氏安排下,与台僧普旺法师(基隆人,后改名普观,为基市佛教讲堂住持,现已圆寂),由厦门乘英轮渡台。

初,住新店空军公墓下之日式空屋。三十七年,于新店街后石壁上开凿广明岩(即现之广明寺)。三十九年,再开创广照寺。四十年雕凿‘阿弥陀佛’大像,是年冬,佛身已告竣工,正将开脸,不知何因,师忽离寺,工亦告停,四十一年由粤籍李文启老居士募资完工。师离寺后,遂于土城成福山上,觅一天然大石洞,恢复往日隐居的生活。师所居住之山洞,高两丈有余,深约两丈,宽有数丈。因洞口朝东,日月初升,光即入洞,师为之命名‘日月洞’。洞原无水,师住洞之日,泉忽自洞内石隙涌出,顺著山草流下,师急筑小池蓄之,泉清凉可口,饮之顿消暑苦。师喜获灵泉,遂于四十一年春,于洞前盖木屋三间,左连厨房,中供地藏菩萨。是年,又于洞之上方搭一茅棚,有传觉、传波两位弟子同住,并指派传意法师为日月洞监院。

四十二年,师又上山顶,在大石前再搭一小茅棚自住。间有大蟒于深夜至师处,毫无惧意,师为其授三皈。有一日,山下有一邻长诸子,偶遇大蟒,率众持棍欲扑杀之,师于山上听喧哗声,急出告诸大众:‘蟒已皈依三宝,切莫杀害。’众闻师言,遂各散去。师自移锡日月洞内,鲜有人知,三度大定后,方为世惊。

四十四年春,板桥女信众在土城半山购地供师,该山俗称火山,原为一片竹林。师由小径入林内,砍竹约三尺长,再以铁丝捆绑成一竹筏,离地数尺,系于生竹上,师即于上跏趺,有如史前先民生活。后即辟地搭盖瓦房一间,供奉佛像,余则草建茅棚。

四十五年,师回新店,至四十七年底,再上土城火山。四十九年建大殿,自此始命名为‘承天禅寺’,改山名为‘清源山’,遥念师出家面壁之本源。五十一年再建三圣殿。五十三年顺信众之请,飞往花莲,旋转台中,并于清水山上南寮兴建广龙寺。师数月未得回山,承天寺监院藉称三请于师,师不归,遂将寺中常住积蓄按等级分发,各自散去。五十三年底师回承天禅寺,重整旧观,并建山门及方丈室。

师自来台迄定居承天寺,前后历十七年,深居简出,不欲人知,而此中所受煎熬迫害,亦不曾为外人道。末世道息,师亦自忍让不以为异。常有人与师建言:‘这些无法无天的坏人,应该绳之以法,接受法律的制裁。’师回说:‘好人要度,坏人也要度。我们应该惭愧,自己德能不足,无法感化他们,不应以嗔恨对嗔恨。’

十二、禅净双修,示佛典范

师系禅净双修之苦行头陀,以其一身示佛典范;除雨天外,夜露坐,数十年如一日,破晓时,只见满山林木草丛上,皆露珠晶莹亮丽,唯独师坐处,约数尺直径周围全干。由于师慈悲方便,加上定慧禅功莫测,每日来山访问者日众。有虔诚皈依,求师开示法要者,有好奇凑热闹者,有自视非凡来比试禅定功夫者,各式各样的人物皆有,而师以一不识字老人,对答应付自如,佛法之不可思议,诚不谬也。今随举数例奉献读者:(一)某日有某教授,自认禅定功高,一大早撞进老和尚禅堂,一语不道,自个儿坐将下来,老和尚亦默默无言以对;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这位教授开口了:‘老和尚!您看我这是第几禅?’老和尚言:‘我看不出来。’对曰:‘听说您禅定功夫很高,我已到了第四禅,您怎么看不出来?’老和尚答说:‘我三餐吃饱没事干。’然后随手拿一团卫生纸,嘴巴动几下子,转过头来问:‘卫生纸在跟我讲话,你听到没有?’教授犹如丈二金刚摸不著头,默默而退。

(二)某师来访,与老和尚言:‘我在外国时,每次遇到地震、台风,经过我作法以后,地震、台风都消失了。’老和尚对言:‘我什么都没有。’二次来访,某师又说:‘老和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和尚答说:‘我每天吃饭、睡觉、还散步。’禅定功夫是自然的,没有个我在作什么,不执有也不滞空。人言我‘有’什么功夫,老和尚即对以‘无’;人执‘无’,则又以‘有’对。某师要走,向老和尚说:‘请老和尚到国外来普照!’老和尚诺曰:‘你到我就到!’某师以为老和尚要大显神通,整装回侨居地,不见老和尚到来,心里觉得纳闷。再次拜访老和尚时,即询以:‘老和尚不是说我到您就到吗?许久怎不见您老人家到来?’老和尚笑曰:‘你来我这里,我怎么对待你,怎么言说,你不是很清楚吗?你回去把到这里我所说的说给他们听,不是你到我就到吗?’恍然大悟,默默无语。

(三)某日,某清修法师来访,语老和尚言:‘我修某某三昧数十年,今来台觅地修行,请老和尚开示!’老和尚对曰:‘您修某三昧数十年,应该由您与我开示,我没修过什么三昧,无法与您言说。’某法师又言:‘我想闭关,大约要几十坪地,外面弄个小花园,您老看如何?’老和尚对曰:‘我们闭关,到底是心要闭关,还是身要闭关呀?若是心要闭关,我们这个四大假合之身已经够大了,若是身要享受,五大也不够。闭关是关六根,修心不是入地狱。’

老和尚与人对谈,从不假思索,直言以对,没有人情可攀,没有面子可护,完全是直心道场。

十三、拜山请益,蔚为风气

由于慕名来者日多,老和尚经常有一段日子禁语,可是虽在禁语中,还是止不住朝山的人群。每逢星期六或例假日,都有人沿著石阶,三步一拜,朝上山去。他们或三五人,或数十人,或数百人不等,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并有身体残缺者,然皆以十二万分的虔诚,诵念著弥陀圣号,或地藏菩萨尊号,不论酷日、寒风、秋雨,蓦直地拜下去,匍匐在地上三个多小时;上山与老和尚叩个响头,打个招呼,或让老和尚摸摸头,简单话个家常,大家都会如获至宝,沾沾自喜。

亦有专研佛法的出家、在家信众,将自己数年解不开打不破的疑虑,拣拾清楚,一齐上山与老和尚当面清点。如某师问:‘闭关时,在吃的方面,是否要愈吃愈少呢?’答:‘不是的,顺其自然,也就是要正常。要无所挂碍,要无我才是闭关,如有我,有吃多少的观念,那就不是修行,而是执著。’有问:‘初出家的人应怎么修行?’答:‘应先修一段苦行,也就是应该粗衣淡饭,勤劳作务,不论是挑水、搬砖、种菜、洗厕、劈柴、烧水……等,都要做,多做苦工,智慧就容易开显。而初入门的人,要把心安住,最好一心念阿弥陀佛!’问:‘做苦工就是修苦行吗?’答:‘一切都不计较,日常生活中不起分别心,就是修苦行。’又问:‘闭关时,有时不想吃,所以不吃,可以吗?’答:‘故意不吃,火气会上升,不能修行,不想吃的念头起来了,那还是执著,不想吃,是有一个你不想吃在。’又问:‘有时不吃,反而觉得轻安。’答:‘那只能轻松几天,是暂时的现象。因为我们还没到一心不乱、一念不起的境界,所以,执意不吃,身体会虚弱下来。’

除了拜山、请益的人络绎不绝于途,寺里每逢老和尚生日、七月信徒大会、打佛七、每月阴历初的第一个礼拜天‘大悲忏’法会,也都经常挤满了人潮,寺里大众,不分老少,大家为度众忙得不亦乐乎。某位常住自觉我执太重,一直突不破。有一天,跑到老和尚面前,跪著恳求师父慈悲,想个办法帮他破解。老和尚满口答应,常住亦喜不自胜,雀跃不已。某日,正逢法会,大众忙得不辨东西,忽闻老和尚在大众面前喝斥那位常住,大家亦不明所以,只觉得有些不同凡昔,老和尚从来不曾喝斥常住,有事也都私下和颜相劝。过些时,只见这位常住整装捆包,跪在老和尚跟前,泪汪汪准备辞行,老和尚笑著说:‘你不是要我帮你破我执吗?怎么才下一针砭就想走了!’他如梦初醒,破涕为笑,叩首而退。

间亦有人在老和尚面前告恶状,说是:‘某某法师将寺里的银两,拿到南部购地建庙,老和尚,您要留意小心!’老和尚对曰:‘喔!只在南部盖一间,这实在太无能了,怎么不多盖几间,最好到外国也能建几间。’谣言止于智者,老和尚对于座下的执事,有绝对的信赖,有人自叹寺里留不住人,实应向老和尚看齐才是。

十四、人无老少,普劝念佛

老和尚八十岁左右,牙已全无,兹后即渐饮流质,夜亦进屋禅坐,十几年来不曾下山。今年九十二,垂垂老矣,然犹硬朗如昔,精神焕发,目光炯然有神,教人不敢正视。每有人询及师几十年修行证什么境界?得什么三昧?师只是摇头,说是什么功夫也无,年纪已老没有三昧,只是老实念佛!

师常劝人念佛,每有轻慢者,师常恳切慈悲劝勉:‘念佛也不是简单的,必得通身放下,内外各种纷扰,都要摒弃,一心清净称佛名号,然后才能相应。要能将一句六字洪名,念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不要有一丝疑念,其他杂念自然消除,决定会证到一心不乱。如果你们信我的话,老实念佛,行住坐卧,不离这个,甚至在梦中都能把持得住,把一句佛号谨记在心,不为六根尘境侵扰,到了这种地步,自然心不贪恋,意不颠倒,等到功夫纯熟,西方极乐世界自然现前。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又说:‘你们看,螟蛉无子,每次拣选小虫,放入黄土块中,天天对小虫嗡嗡价响,你们知道,它在说个什么?它在与小虫说:你要像我!你要像我!就这样把别人的小虫,化成自己的子嗣,一出块垒亦成螟蛉。我们念佛修行,当学螟蛉,专心一意,超凡入圣。每天摒绝根尘侵袭,天天念佛,念的是我要像佛!我要像佛!日后功大成熟,当来必定成佛!’‘念佛如有散乱心,怎么办?’答:‘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念,把全付精神投到六字洪名就对了!’问:‘老法师,你看带业可以往生吗?’答:‘带业不能往生,古德所言“带业往生”,不是一般人想的那样,你有愿心往生极乐世界,临终时,若业力大于念力,那还是不能往生,但若念佛力大于业力,就能往生。’总说一句,人无老少,师总是劝人念佛。师已入古稀之年,为度众生,极力支撑,明眼人士岂可错过!

卡塔仁波切:某些本尊是有附帶著一些世間鬼神,會為修者製造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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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美山居法》

卡塔仁波切Khenpo Khatar讲解

卡塔仁波切提到,某些本尊是附帶著一些世間鬼神,會為行者製造障礙,即隨行障碍神。

如果該本尊的行者是有證量的話,這些本來做障的鬼神就會賜予額外成就,但如果你不是的話,你就會看到很多負面效應。

幾個有障礙神跟班的本尊是:大威德、吉祥天母、毗沙門、多杰勒巴护法、四臂大黑天、馬寧大黑天等等。

所以在大威德法本中,當你召請智慧尊降临後,你要持大威德的事業咒來驅除隨行的障礙神。象王財神法中也是在召請智慧尊後,要唸軍荼利咒來驅除隨行障神。

學生問:「為甚麼有些本尊有隨行障神?但有些則沒有?」

卡塔仁波切:「大部份的寂靜尊是沒有隨行障神的,通常是忿怒尊才有。」

學生問:「因為我剛開始四加行,我想知道金剛薩埵有沒有這一類的隨行障礙神。」

卡塔仁波切:「Do not worry。(別擔心)」
(按:他沒有正式回答「有」或「沒有」。)

广公上人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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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于逊清光绪十八年十月二十六日,诞生于福建省惠安县黄姓家中。因家境清寒,其兄无钱娶妻,师四岁,父母将其卖至晋江县城南门外李家作养子,父李树,母林菜。师自幼即体弱多病,惟宿其慧根,随母奉佛茹素。稍长,养父母相继去世,所遗田地,近亲觊觎之。师深感世事无常,顿萌出家之念,遂将田地分送近亲,投泉州承天寺出家。

承天寺之方丈上转下尘老和尚,命师皈依修苦行之上瑞下芳法师。瑞公即命师作外坡职事,如种菜除草等。其后由于特殊因缘,曾往南洋有年,迨返承天寺,年已三十有三,方在上瑞下芳法师座下披剃,法名照敬,字广钦。师出家之后,专志苦修,食人所不食,为人所不为,常坐不卧,一心念佛。

民国二十二年,师谒莆田县囊山慈寿禅寺妙义老和尚求戒,时年四十二。具戒归来,师决志进一步潜修。遂请得上转下尘老和尚之应允,携带简单衣物及十余斤米,前往泉州城北清源山,觅得半山岩壁石洞为安身之处。师在深山洞中坐禅念佛,米尽粮绝,即以树薯、野果充饥,山中多猴虎,久之,人兽相处了无畏惧,遂有猿猴献果、猛虎皈依之事,‘伏虎师’之雅号乃不胫而走。

(广钦老和尚入定珍贵照片)

师常入定,曾一定数月,不食不动,甚或鼻息全无,众人误谓师已圆寂,屡请方丈准备火化。时律宗高僧弘一大师,卓锡永春普济寺,闻之,赶至承天寺,即同方丈上转下尘老和尚等数人上山探之,方晓师在定中,甚为赞叹,乃弹指三下,请师出定。

凡兹岁月,已历一十三载,民国三十四年(乙酉)师下山返承天寺,次年秋挂搭于厦门南普陀,住后山石洞礼佛。民国三十六年(丁亥)师年五十有六,于农历六月十五日由厦门乘英航号轮船渡海来台,十六日午抵基隆,先在极乐寺、灵泉寺、最胜寺等处挂搭,七月初,复往台北芝山岩,中秋后再往新店吊桥南岸半山上之日式空屋,是时亦常往返于台北法华寺,于该寺有夜度日本鬼魂之事。

民国三十七年(戊子)春,师于新店街后山壁间凿石洞,命名广明岩(今之广明寺),四十年再于右后方上侧大石壁雕‘阿弥陀佛’大石像,左下凿石洞(现广照寺内天君殿);大佛龛总高二丈六尺,宽一丈九尺,深九尺,佛身高二丈一尺,莲座宽八尺,深六尺,高三尺,是乃开台湾凿石佛风气之先。

四十年(辛卯)十一月,师闻土城三峡交界处成福山上有一天然古洞,即率徒四人,攀藤而上,果获一大石洞,高两丈余,长数丈,深可两丈。师是夜独住洞中,洞口朝东,日月甫升,光霞入洞,故师以‘日月洞’三字名之。洞顶有泉,而泉水清澈,饮之甘美可口,神清气朗。自此师复过隐居之生活,四十一年五月始盖洞外木屋三间,中奉‘地藏菩萨’圣像。师留山三年,并于洞顶另盖茅棚接引弟子同修。四十二年二月师又上山顶大石前搭一小棚自住。

四十四年(乙未)三月,板桥信众在北县土城火山购地供师,即今承天寺所在,该地原系一片竹林,人迹罕到。师等由小径入林,砍竹约三尺见方,并将砍下之竹编为床榻,上敷细草,趺坐其上,谓随众曰:‘坐此甚好,汝等可返。’五月间,辟地搭盖瓦屋一间,供奉佛像。次年再回新店广照寺。

四十七年(戊戌)年底,师复返火山。次年(己亥)又添茅棚数间。四十九年(庚子)四月,兴建大雄宝殿,为纪念祖庭,命名‘承天禅寺’,火山则称‘清源山’。五十一年再建三圣殿。

五十二年(癸卯),是年师七十二岁,曾应善信之请,往花莲天祥住数月,协建祥德寺,(今天峰塔即师当时茅亭禅坐之位),旋应中部弟子请至台中龙井山上之南寮,创建广龙寺。五十三年(甲辰),师再返土城承天寺,年底建山门,并将茅棚改建钢筋水泥之方丈室,相继于五十四年九月建斋堂及厨房,承天寺的初步建设,于是完成。

承天禅寺初期之砖瓦房,系匆促建成。时日既久,地基陷落,墙壁龟裂,故于民国六十五年春,开始重建。首先将三圣殿前之女众寮房,改建成两层钢筋水泥楼房。次年秋,开山整地,拆除旧有之三圣殿、斋堂、厨房、大雄宝殿、男众寮房及方丈室等。六十七年春,于大雄宝殿原址上,建三圣殿与两层寮房,再依山坡地形,建祖师堂;于斋堂原址,复建两层斋堂及厨房。六十八年启建新大殿。七十二年大悲楼于新大殿右侧山坡下奠基,今大悲楼结构体已近竣工。

民国五十八年,师又于土城乡公所右后方,创建广承岩。六十七年,该岩复建华藏塔,其后大雄宝殿、两厢禅房、地下室、藏经阁、罗汉殿、讲堂及上下楼禅房,亦陆续建成,后又翻盖地藏殿等,完成现今之新貌。广承岩之建筑,由传斌法师主其事。

七十一年(壬戌)九月,师又派随侍左右十多年之弟子传闻法师至高雄县六龟乡宝来村,创建‘妙通寺’。迄今大雄宝殿、五观堂、念佛堂、女众寮房均已落成,行将供师灵骨之‘灵山宝塔’亦正兴建中。

七十三年七月,师移锡该寺,并于七十四年十月传授三坛大戒,求戒之四众弟子,多达数千,并启建水陆大法会,广度众生,盛况空前。

师起居简朴,平易谦和,纵年近百龄,行不用拄杖,不用人搀,身轻体健,动作敏捷,住则常坐不卧,并时坐于室外,或露天、或廊檐下。食则自七十八岁,改以流质。

七十四年岁末,师以看承天禅寺之大悲楼建筑为名,急欲返北,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由传悔法师南下,二十六日迎师回承天寺,北部四众闻讯莫不蜂拥以至,次年正月初一清晨,师召集各分院负重任之弟子及承天寺大众,一一嘱咐,并言圆寂后火化,灵骨分别供于承天寺、广承岩、妙通寺三处。早斋后即示意欲返妙通寺,众以师意既坚,不敢强留,即送师南下。

师抵妙通寺后,日以继夜念佛,有时自己亲打木鱼并嘱弟子一起念佛。初五,师瞻视清澈,定静安详,毫无异样。午后二时左右,忽告众曰‘无来亦无去,没有事’之语,并向徒众颔首莞尔,安坐闭目。少顷,众见师不动,趋前细察,乃知师已于念佛声中,安然圆寂。

(广钦老和尚舍利)

综师一生,贫苦孤露,坚毅笃朴,宿慧萌芽,潜修百苦,卒致彻悟。渡海来台,冥阳两度,禽兽驯归,更以禅悦代替火食,历半生岁月,其昭示修行之典范,践履头陀苦行之正则,诚堪与古德共赞。惜以众生福薄,遽尔示寂。惟愿不舍悲智,再驾慈航,广度群迷,导归净土,共成无上菩提,不胜馨香祷祝者也。

师驻锡承天禅寺,自民国四十四年三月起,至七十三年七月,移锡妙通寺止,前后共计三十余年。民国七十三年春,妙通寺初建,农历二月大悲法会后,师即去妙通寺,去前示意,每月大悲法会时,即会返山,如是每月台北高雄,两地奔波。至五月份大悲法会,师虽回山,适逢北部有名的‘六三’水灾,承天路口的积水,深及腰际,车辆不能通过,参加大悲法会的信众,只有六七个人,从此以后,承天禅寺的大悲法会,老人即不再返山了。

是年农历七月,承天寺启建地藏法会时,老人再返清源。可是没有等到法会圆满,在当月中旬,就去妙通寺了。及至十月,老人九十晋三华诞时,又回承天禅寺庆祝,在祝寿佛七中,老人向四众弟子宣布了来年传戒地点,改在妙通寺。(编者补述)

广钦老和尚圆寂赞颂委员会

中华民国七十五年二月二十八日

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

第十三世阿知仁波切

(图文来自网络)

作者:阿明

有缘见到阿知仁波切的人,如果仔细的观察会发现,在仁波切上下楼梯的时候,有轻微的不便,平地行走的时候则不是很明显。末学早期依止仁波切的时候也发觉了,但也并不在意。

在藏地我见过很多藏民和修行人腿都不太好,一则和藏民的生活习惯有关,很容易得风湿病,二则很多修行人长期的禅坐也很容易导致腿疾。后来在与仁波切侍者交流之中才慢慢的了解到仁波切的腿疾原来和第三世阿知仁波切的一段公案有关。

西藏那曲阿知寺院的后面有一座大山叫“十万龙王山”,这个名字在建立阿知寺院之前就有了。这座山之所以叫“十万龙王山”是因为,这座山里住着十万个龙王,这十万个龙王各自都有自己的众多眷属,而在这十万龙王有一个总头领的“龙王之王”。

在第三世阿知仁波切之前,这个龙王之王及其手下的十万龙王眷属经常恼修学佛法的人,三世仁波切多次向其劝诫,希望他们能够弃恶向善皈依佛法而成为护法居士。这十万龙王不但不听仁波切的训诫,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危害众生。第三世仁波切无奈之下,修持大鹏金翅鸟本尊诛杀超度了龙王之王和部分眷属,剩余的一部分龙王在威慑之下皈依了佛法,并发誓护持仁波切及三宝事业,还有一部分龙王逃离了龙王山逃往了大海。

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之王后,对众弟子讲:“对于这些龙王,我本不想采取这么严厉的方式调伏他们,但他们不但不听规劝,而且还变本加厉的恼害众生,已经满足了密乘之中必须进行诛杀戒律的条件,为了对他们和众生的共同利益,我也是无奈之下才采取了这种方式。由于我今天的诛杀行为,以后的每世的阿知仁波切再化身,都会示现腿疾,直至这个如幻的业果清净”。

阿知仁波切的预言后来果然应验,后来从第四世阿知仁波切到第十三世阿知仁波切,也就是今世的阿知仁波切,都示现腿疾。第十二世阿知仁波切在圆寂之前,曾经对自己的弟子比较详细的预言过下一世阿知仁波的转世,以及弘法利生事业的情况。

当提及每世阿知仁波切都示现的腿疾的时候。仁波切很欢喜的对弟子们讲:“经过了这么多生的如幻业果显现,下一世阿知再化身将有可能是最后一生显现腿疾,下一世再化身将会在7岁因故而腿受伤,37岁的时候,因此而生命受到极大的威胁和障碍,如果再化身能顺利度过,那么第三世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就彻底清净了,以后的历世再化身将不显现腿疾。而且顺利渡过37岁的障难之后,再化身的事业,会‘如星如月如日’般的越来越广大。

关于这段开示在十二世阿知仁波切圆寂前留下的转世预言信里,也有明确标注,如:“七和三十七岁云遮灾,要靠圣绿度母之吉祥,一生三次星月日之光,善业任运普照众生苦”。事实上从仁波切此生显现的事迹来看,十二世阿知仁波切关于腿疾的预言已经完全无错谬的实现了。

阿知仁波切是一位具广大教证功德的大善知识,但是尊者自己却非常谦逊低调,在公众场合一般都闭口不提自己的点滴功德。但是由于末学对仁波切具足信心以及和仁波切的亲近关系,为了让弟子生起殊胜信心,在末学与仁波切独处的时候,仁波切有时禁不住我的央求怂恿,也偶尔透露些许历世仁波切的点滴事迹。

一次晚上末学趁着仁波切没什么事情,我问起了仁波切腿疾的问题,仁波切那天很高兴,就给我慢慢的讲起来了。仁波切说由于他是远近闻名的大活佛,小的时候因此吃过很多苦,六七岁的时候也被迫跟着参加强制劳动,在七岁的时候摔坏了膝盖。

关于摔伤膝盖的事情,仁波切是这样对我讲的: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在梦中见到一个龙王,他的身体像一条大蛇,有一千个头。每次他都跟我哭诉,不断地说,我苦呀,我苦呀,我非常的苦呀!于是我就很可怜他,在梦境中经常给他诵经回向,给他食物等等。梦醒了,白天我也经常给他烧施,但是我还是总是梦到他,他每次来了还是说,他很苦,希望我消除他的痛苦。

在我摔坏膝盖的前天晚上,那个龙王又来了,在梦里,他又和我诉苦,请求我救他。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升起了难以忍受的悲心,对他说如果能消除你的痛苦,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愿意。你觉得我怎么做可以消除你的痛苦呢?

龙王于是对我说,知格(活佛)你能不能让我吸你的血,其实我一直非常想吸你的血?我对他他说,如果这能使你的痛苦止息,那你就来吧,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于是梦境中那个龙王猛然咬住我的膝盖开始吸我的血,我闭着眼睛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血在不断的流失,最后我感到我身上的血全部被他吸干了,一滴都不剩了。于是他也放开了我,很满足很欢喜的对我说,好了,我彻底的满足了,我不再痛苦了,谢谢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摔坏了膝盖,那个时候小,医疗条件很差,再加上我是个大活佛是被斗争的对象,因此没有受到比较好的治疗,吃了很多苦,也留下了膝盖的旧疾。

听到这,我问仁波切:那个梦中的龙王是否是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的龙王呢?仁波切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应该是吧,我没有能力观察,但是依照十二世阿知仁波切的预言,应该是他不会错的。

我继续问仁波切:前世仁波切的预言中有“七及三十七岁云遮灾”,那后来您37岁的时候又遭遇了什么样的境况呢?

仁波切讲:后来宗教政策恢复了,我回到寺院继续闻思佛法,并尽一个转世活佛的本分。膝盖的伤愈合了,但是留下了一个硬化的后遗症,不能弯曲。在我27岁的时候,我的腿伤恶化了,当时到马尔康医院去检查,确诊是骨癌晚期。医生很惋惜的对我说“太可惜了,你这么年轻,这么大的活佛,学问也这么大,可惜可能命不久矣了,太可惜了”。当时我的病情很严重,但我看医院没什么办法就回寺院了,后来经过修法就慢慢好了,不痛不痒就是走路不太方便。

后来在我37岁的时候,腿的病又复发了,经过确诊还是骨癌,那时候我在拉萨治疗了一段时间,但是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医生也都是表示没有医治的办法了。我还是选择回到寺院修法,病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仁波切接着讲:十二世阿知仁波切明确地说过,如果37岁的障碍不能过去,也就是如果因障难去世的话,那么下一世再化身,也就是14世再化身还会显现腿疾。但是如果过去了,那么第三世阿知仁波切诛杀龙王的如幻业果就彻底清净了,从十四世阿知仁波切开始以后的所有再化身,再不会有这个业报的残余,不会再显现腿疾,而且十三世再化身,还将成熟极为广大的利生事业。

听到这我很欢喜,本来想询问一下仁波切两次病情严重之后,回寺院禅修都是修的什么法,但是顾虑仁波切会回避,就没有问起。不过就我对仁波切的了解,仁波切肯定是在历世具缘本尊绿度母的指导之下进行相应的修法回遮的,这在前世仁波切的转世预言信之中也明确指出了,即“七和三十七岁云遮灾,要靠圣绿度母之吉祥”。

对于藏传佛教息、增、怀、诛四种事业之中的“诛”事业,很多不了解的人认为属于不慈悲的杀生行为,这显然是少闻无知的表现,透过阿知仁波切显现腿疾的宿世因缘,我们可见一斑。

真诚祈愿大恩上师阿知仁波切的慈悲永远不远离我们这些浊苦众生。

佛顶尊胜佛母陀罗尼

佛顶尊胜佛母陀罗尼
Ushnishavijaya Dharani

om namo(礼敬)bhagavate(世尊) sarva(一切) trailokya(三界)prati-vi-shishtaya(最殊胜)|
三界之中无可超越者
om 拿摩            巴嘎瓦dei            萨儿瓦         德ra依 楼ki呀   bra地-wi-shi思达呀

buddhaya(觉者) te(向您) nama(顶礼): |
我向佛陀顶礼
布达呀               dei         拿麻

tadyatha(即说咒曰) |
即说咒曰:
达地牙它

om bhrum(种子字) bhrum (种子字) bhrum (种子字)shodhaya(净化) shodhaya (净化) |
om(种子字)(种子字),净化,净化
om 布如母             布如母               布如母              sho大呀              sho大呀

Vishodhaya(清净) Vishodhaya(清净) |
全然净化,全然净化
wi sho大呀                  wi sho大呀

Asama(平等) samanta-avabhasa(普遍照耀) spharana(舒遍) gati(六种) |
您无所畏惧,无可比拟,是一切光的来源
阿萨麻                 萨曼大   阿瓦巴萨                        丝帕ra拿                嘎地

Gagana(如虚空) svabhava(自性) vishuddhe(清净) |
您全然清净,犹如天空体性
嘎嘎拿                     斯瓦巴瓦                  wi shu dei

abhishincantu mam (灌顶我)|
对我,请赐灌顶
阿比 师音 江杜  芒m

Sarva(一切) tathagata(如来): |sugata(善逝) pravacana(教法)
一切如来和诸佛之语
萨儿瓦              大踏嘎达              宿嘎大                bra瓦加拿

Amrita(甘露)-abhishekaih(灌顶) |
以此无死甘露,请赐我(们)灌顶
阿m ri大         阿比些嘎伊

mahamudra(大手印) mantra(真言) padaih(句子): |
以此大手印无可超越的字语
马哈木德ra                     曼特ra                 帕达伊

Ahara(惟愿摄受) Ahara(惟愿摄受) |
积聚,积聚法界一切精要
阿哈ra                      阿哈ra

mama(我的) Ayus(寿命) samdharani |
我生命之持有者
麻麻                 阿优sei             桑m达ra尼

Shodhaya(净化) Shodhaya(净化) |
净化,净化
sho大呀                   sho大呀

Vishodhaya(清净) Vishodhaya(清净) |
全然净化,全然净化
wi sho大呀                 wi sho大呀

gagana(如虚空) svabhava(自性) vishuddhe(清净) |
纯净、天空体性的那位女子
嘎嘎拿                    斯瓦巴瓦                     wi shu dei

ushnisha(佛顶) vijaya(最胜) parishuddhe(皆清净) |
一切诸佛顶髻化身的那位女子,胜利者,清净者
乌诗尼沙               wi架呀                帕ri shu dei

sahasra-rashmi(千光明) sanchodite(惊觉) |
放射千道光芒的那位女子
萨哈斯ra-ra师米                    桑久地dei

Sarva(一切) tathagata(如来)-avalokini(观之女)|
(生来)遍知、具真如的那位女子
萨儿瓦               大踏嘎大               阿瓦罗ki尼

shatparamita(六波罗蜜) paripurani(皆圆满) |
成就六波罗密的那位女子
沙特帕ra米达                      帕ri普ra尼

Sarva(一切) tathagata(如来) mate (母)
一切如来之母
萨儿瓦              大踏嘎大                马dei

dasha bhumi(地) pratishthite(安住者) |
安住十地的那位女子
大夏     布米        bra提师替dei

sarva(一切) tathagata(如来) hridaya(心) adhishthana(加持)-adhishthite(加持) |
受到诸佛心髓加持的那位女子
萨儿瓦          大踏嘎大          赫ri大呀       阿底师塔那           阿底师替dei

Mudre(手印) mudre(手印) mahamudre(大手印) |
大手印,大手印,非常大手印
母德rei         母德rei            马哈母德rei

vajrakaya(金刚身) samhatana(锁身) parishuddhe(皆清净) |
您具有金刚不坏之身
瓦吉ra卡呀             桑m哈大那            帕ri shu dei

sarva(一切) karma(业)-avarana(障碍) vishuddhe(清净) |
您是一切业障的清净者
萨儿瓦         嘎儿麻      阿瓦ra那           wi shu dei

Pratinivartaya(归还) mama(我的) Ayur(生命) vishuddhe(清净)
再度积聚清净我的生命力
bra提尼哇儿大呀        麻麻           阿优儿        wi shu dei

sarva(一切) tathagata(如来) Samaya(誓愿)-adhishthana(加持)-adhishthite(加持) |
您受到诸佛誓愿的加持
萨儿瓦         大踏嘎大            萨麻呀            阿底师塔那            阿底师替dei

om muni muni(智者) mahamuni |
您是能者,能者,大能者
om 母尼  母尼           马哈母尼

Vimuni vimuni mahavimuni|
非常能者,非常能者,具有非常大能者
wi母尼   wi母尼   马哈wi母尼

mati mati mahamati |
智者,智者,具有大智慧者
马地 马地 马哈马地

mamati(遍知) sumati(悲智) tathata(真如) |
您具有了知真如的智慧,您圆满一切
马马地            宿马地         大它达

bhuta koti(实际) parishuddhe(皆清净) |
清净一切诸边(极端)
布大  够滴          帕ri shu dei

visphuta(开启) buddhi(智慧) shuddhe(清净) |
您是增益清净智慧者
wi斯普大           布地               shu dei

He(语助词) he(语助词) jaya(胜) jaya(胜) | vijaya vijaya |
(呼唤声两次)胜利,胜利,大胜者,大胜者
嘿               嘿              贾呀       贾呀        wi贾呀 wi贾呀

Smara(忆念) smara(忆念) | sphara(增益) sphara(增益) |
观照力,观照力,增益,增益
丝麻ra           丝麻ra             丝帕ra           丝帕ra

spharaya(增益者) spharaya(增益者) |
再次祈请增益(观照力)
丝帕ra呀               丝帕ra呀

Sarva(一切) buddha(佛)-adhishthana(加持)-adhishthite(所加持) |
您受到诸佛的加持
萨儿哇          布达            阿底师塔那            阿底师替dei

shuddhe(清净) shuddhe(清净) | buddhe(令觉者) buddhe(令觉者) |
清净者,清净者,令人觉醒者,令人觉醒者
shu dei                 shu dei                布dei                布dei

Vajre vajre(金刚) mahavajre(大金刚) |
无可摧毁,无可摧毁,殊胜无可摧毁
瓦吉rei  瓦吉rei   马哈瓦吉rei

suvajre(善金刚) vajra garbhe(金刚藏)
您是无可摧毁的诸佛心髓
宿瓦吉rei          瓦吉ra 嘎贝

jayagarbhe(胜利藏) vijaya garbhe(全然胜利藏)
您具有胜利的精髓
贾呀 嘎贝                wi贾呀 嘎贝

vajra(金刚) jvala(火) garbhe(精髓) |
您是炽盛金刚的精髓
瓦吉ra      几哇拉      嘎贝

vajrodbhave(金刚升起处) | vajra sambhave(源自金刚) |vajre vajrini(金刚体性者) |
您是金刚之源,源自金刚者,具有金刚体性者
瓦吉ro地巴位                      瓦吉ra 桑母巴位                 瓦吉rei 瓦吉ri尼

vajram bhavatu(作于) mama(我的) shariram(色身) |
令我的身体化为(不坏)金刚
瓦吉ra母 巴瓦杜          麻麻             夏ri让m

sarva(一切) sattvanan ca kaya(身体) parishuddhir(皆清净) bhavatu(作于)
愿一切众生身体亦得净化
萨儿哇          萨特哇南 加 卡呀            帕ri shu地儿                 巴瓦杜

me sada sarva(一切) gati(六道) parishuddhishca(皆清净) |
愿我的一切概念亦得净化
美   萨达 萨儿瓦        嘎地           帕ri shu地师加

sarva(一切) tathagatashca(如来) mam(我) samashvasayantu(安慰) |
愿诸佛确认(安慰)我的内在证悟
萨儿瓦           大踏嘎达师加          芒m          萨麻师 瓦萨央杜

Buddhya buddhya(觉悟者) | siddhya siddhya(成就者) |
觉醒他人者,觉醒他人者,成就者,成就者
布地呀      布地呀                  悉地呀    悉地呀

Bodhaya(令能觉悟) bodhaya(令能觉悟) | vibodhaya(令能全然觉悟) vibodhaya(令能全然觉悟) |
令了悟可能者,令我的概念觉醒
伯大呀                       伯大呀                     wi伯大呀                            wi伯大呀

mocaya mocaya(解脱) | vimocaya vimocaya(全然解脱) |
解脱,解脱,非常解脱,非常解脱
莫加呀   莫加呀               wi莫加呀 wi莫加呀

Shodhaya(净化) shodhaya (净化)| vishodhaya(清净) vishodhaya(清净) |
净化,净化, 非常净化,非常净化
sho大呀              sho大呀               wi sho大呀           wi sho大呀

samantan(遍) mocaya(解脱) mocaya(解脱) |
令遍(我们)解脱,一切解脱
萨曼丹           莫加呀             莫加呀

Samanta(普遍) rashmi(光明) parishuddhe(皆清净) |
您是一切时的光明产生者
萨曼它               ra师咪           帕ri shu dei

sarva(一切) tathagata(如来) hridaya(心) adhishthana(加持)-adhishthite(加持) |
您受诸佛心髓的加持
萨儿瓦         大踏嘎大          河ri大呀        阿底师塔那            阿底师替dei

mudre(手印) mudre(手印) mahamudre(大手印) |
大手印,大手印,非常大手印
母德rei          母德rei          馬哈母德rei

mahamudra(大手印) mantra(真言) padai(句)svaha(圆满成就) |
以此真言之深奥字语,令一切封印
馬哈木德ra               曼特ra              帕帶           斯瓦哈

(尊胜佛母心咒)

om   bhrum  svaha   om   amrta    ayurdade   svaha 
om  布喝rum   梭哈    om  阿m里达  阿yuo达dei   梭哈
om  净一切障  圆满    om     甘露      寿命 赐予     圆满

宗喀巴:本尊瑜伽观想法

摘自《宗喀巴大师的那罗巴六瑜伽》

生起道次第瑜伽观想法

首先是生起道次第瑜伽观想法,有些西藏传承,对此法的观点谬误,认为生起道次第瑜伽,只有在完成世俗成就,如全神贯注观想、超能力与神力等时才需要,而完成出世间的崇高成就,如已证悟智慧时,就不需要。

但是,那罗巴六瑜伽之四种主要传承,有三种来自玛尔巴喇嘛,分别是:梅敦村波索南坚赞传承、楚敦邦俄传承、翱敦秋古多杰传承,总是在教授圆满道次第瑜伽之前,先教导生起道次第瑜伽。

……

他继续写道:

‘玛尔巴带领四大主要弟子,先做生起道次第修行,之后才是圆满道次第。原因是,生起道次第过程,可以使修行者心性成熟,先行准备好圆满道次第瑜伽修行,将要带来的证悟。再者,修本尊瑜伽观想,在生起道次第,会了知一般生、死与中阴身,并且,指出这三种情况的心性,如何转变成证悟之道,直到这三者被带到有结果的法报应三身,臻至证悟状态为止。’

在生起道次第,透过禅修圆满完整的曼荼罗,我们以观想的力量,完成坚定的三摩地之时,才可以使用画面单纯的曼荼罗本尊。接著于圆满道次第,使用画面复杂的乐空双运本尊时,比较不会发生危险。然而,若未修过画面圆满完整的曼荼罗,一开始,就使用简单的曼荼罗,并不是密宗传法的主要意图。

我们应该如何禅修生起道次第瑜伽呢?……

从生起道次第瑜伽,引起想要体验的方法,得先培养全面性的禅修观想,自各种心理桎梏中,解放出来为开始。主要的曼荼罗本尊,若有很多脸与手臂的话,在开始时,我们不要太在乎多馀的脸与手臂等细节,而专心致力于主要的脸、主要的两只手臂上(编注:即主面与主臂。主面为一面,主臂为左右二臂),全心投入这方面的观想。

于此,有两方面的修行:认识“放光”,以及认识“本尊”的修行。

我们要修行上述第一项时,必须学习认知:如何将灵热之灵力,从身体最顶端(意指头顶梵穴)向下移,然后,如何再从双脚往上移。藉著观想法,使灵力在身体脉络中游移,可以酝酿出曼荼罗本尊的大概形象。最后,我们就能够确实感觉到,本尊整个完整形体的法相。

我们坚定却温和地掌握住形体,并专注于灵力脉络的流通。刚开始时,主尊法相不会出现太清楚,甚至其他非主要观想的其他法相,迫使观想中的主尊形象消失。当我们发现这个情形发生时,要把观想力凝聚在心智上。若形象变得不清楚,就回复到最初的观想,并继续不断静虑禅修,自修行起跑点再度出发,那么,形体“放光”的样子,就会渐渐加强。

我们要培养观想放光形体。思绪慢慢停止生起,观想境变得更明亮,比任何肉眼所能见到的形体还要鲜活。禅修期间,我们必须把心放在观想曼荼罗放光的样子,不受迟滞与焦躁,两种阻碍中的任何一种影响到。

照这样子做,我们可以成功地,去观想简单的罗二臂本尊之形体,然后,继续培养观想二臂之外的其他手臂、饰物等,直到能够观想起整个曼荼罗本尊的完整形体(法相)为止。

这些,都是使用全面与专注的观想法。

就像那样子,我们继续修行,直到最后完成一项道次第。这道次第中,所有供养与被供养、粗糙与微细曼荼罗,都可以在很短时间内,使本尊在心中生起,而且,我们还能够维持一段长时间,继续观想。

培养本尊自性的修行法,重点在于产生强烈思想,把自身当做曼荼罗本尊,而且,把心放在那样的信念中。无论何时,要像之前那样,从头开始,观想曼荼罗本尊之自性,并把重心放在那里。

刚开始,这禅修是属于心理玄想的性质。最后它会趋向稳定,而且,我们会达到拥有禅性的感受,“我与本尊不二”的意识,自然而然充斥在心智里。

两次正式禅修之间的空档,也应该从事轻度修行。

从生起道次第瑜伽最开始的时候,应该将这两方面的修行——神性本尊,以及曼荼罗放光的样子——培养成辅助修行成就的助力。我们对被供养的曼荼罗本尊,以及放光显现曼荼罗的心识,会产生不可思议的感觉,这是在一般现象里,不能够产生的。这个方法,可以净化心中庸俗的无明。同样地,如果我们可以产生强烈感觉,毫不做作的神性本尊,就像先前所解释的,将有力量净化,以及改变内心一如往常的思考习惯。

我们从正式禅修中,著手改善日常生活思维,把世界持成曼荼罗,把芸芸众生看成是曼荼罗本尊。这就是三摩地,将世界与众生,转换成最不平凡的景象。这也就是“生起道次第瑜伽净化日常现象与感觉”,要表达的意思。如“胜乐尊檀陀罗之生起”提到:

混沌时空原本具三界
非曼荼罗难入观想境
于此寰宇宿居诸众生
本性悉为曼荼罗本尊

此外,印度上师提婆说过:‘如果你证悟到:这个世界与一切有情众生,都是曼荼罗与本尊的话,哦,你的心识哪有可能受到迷惑呢?’

这原则同样适用于密宗修行的生起与圆满两种道次第。金刚乘修行的两种道次第里,所有出现的一切,都被带到曼荼罗轮回中。所有经验,都像大喜乐感受一样。所有凡夫思想,都像未开化与未出现般被封住了。

这是生起道次第过程的现象。生起道次第,并不是真正大喜乐的道次第,而是在圆满道次第中,藉由把生命能量带往中脉,才生起的大喜乐。要懂得这一点,当禅修者达到禅定时,才能够把性结合中的父性与母性,观想成他自己或她自己,就好像它是真的一样,在那一点上,方便与智慧,进入平衡的结合状态。接著,就出现种子字“呸”。每日禅定,一方面防止佛心从体内散逸离去,另一方面,引导各层次大喜乐产生;这是生起道次第的大喜乐。

此为藉由生起道次第,使心性成熟到足够修行圆满道次第瑜伽的主要方法。

蓮花生大士:向內看著那不自在的痛苦狀態

摘自《蓮師心要建言》松嶺寶藏

措嘉佛母向蓮花生大士師問道:

「痛苦與歡愉之間的分界線是什麼?」

上師答道:

「痛苦是心的不自在,歡愉是意念的自在。

當你將這點應用到你的相續而體驗時,

向內看著那不自在的痛苦狀態,

並發現它不是由任何具體的物質所構成,而是心。

心是空的,而這個空性的特質是自在的狀態。

這是將痛苦改變為自在的要訣。

措嘉,這至關重要的教言,我授予你。」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17)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10月2日

意识是其内容;内容就是意识。如果意识的内容被打破,所有的行动就不完整了。这个行动引发冲突,痛苦和混淆;如此悲愁便不可避免。

在那么高的空中,你可以看得见绿色的田野,分布着形状各异,大小和颜色不同的田块。一条河流与大海汇合;远处是山脉,覆盖厚厚的雪。整个大地,散落着大城镇和村庄;山坡上,建有城堡,教堂和房舍,再远去就是广袤的沙漠,呈现棕色,金色和白色。过了沙漠又见蔚蓝的大海和更多茂密的森林。整个大地非常丰饶,美丽。

他走到那边,希望见到那头老虎,还真让他见到了。村民已跑来告诉他的主人,一只老虎前些天夜里咬死了一头幼小的母牛,它还会在那个夜晚再回来捕杀。他们会喜欢去观看吗?树上会搭起一个观看的平台,在那里人可以看见那头具大的猛兽,与此同时村民们还会在树上系一只山羊以确保老虎的到来。他说过,他不想看见那只山羊为满足他的快乐而遭杀害。所以这个主意就此作罢。但是在傍晚时分,当太阳落到连绵起伏的山峦后,他的主人想开车兜风,希望他们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那头杀死牛犊的老虎。他们驱车几英哩进入那片树林;天变得漆黑起来,他们打着车前灯转道回去。回去的路上,他们差不多放弃了还能见到老虎的希望。但是就在他们转过弯的当口,它出现了,蹲着后腿坐在道路当中,体形巨大,有斑纹,在车灯的照见下,有着非常明亮的眼睛。车停了下来,老虎咆哮着走向他们,吼叫声震动着车子,它的体形出乎意料地庞大,长长的尾巴,尾梢是黑色的,慢悠悠地从一边甩向另一边。它很恼怒。车窗开着,在它吼叫平息后,他伸出手去抚摸着这只森林之王,但是他的主人慌忙地将他的手夺了回去,然后对他说,老虎会将他的手撕咬掉的。这真是一只壮观的动物,充满威严和力量。

这在这个地球上,有拒绝人身自由的专制统制者,有塑造人的心智的理论思想家,有好几个世纪传统的用信仰束缚人的神职人员;有不断地承诺带来腐败和分裂的政治家们。在那儿,人被无止境地纠缠于冲突和悲愁中,享受灯红酒绿的快乐中。痛苦,劳动,哲学家的说词,一切都那么的毫无意义。死亡,忧愁和艰难,人整人。

这种在快乐与痛苦的模式内调整变化而合成的种种,就是人类意识的内容,受人类教育文化,宗教和经济压力的塑造和制约。自由不局限于这样一个意识的范畴里。人所接受的自由实际上就是一座人造的牢狱,通过技术的进步它多少有些适合于居住。在这个牢狱内,有战争,科学和利益会带来更大的破坏。自由并不在于牢狱的变化,也不在于古鲁的变化,用他们荒谬的权威。权威并不带来心智的秩序。相反地,它只会导致失序,没有秩序的土壤滋长着权威。自由不存在于分裂当中。一个非分裂化的心智,一个完整的心智是在自由之中。自由自己不知道这就是自由,知道的自由是在时间的范畴内,是过去经现在到将来。一切运动都是时间,而时间不是自由的一个因素。选择的自由否定了自由;选择只存在于有混乱的地方。清澈的认知和洞察,可免除选择的痛苦。完整的秩序是自由之光。这个秩序不是思想之子,因为所有的思想活动都是培养分裂的。爱不是思想的片断,爱也不是喜乐的片断。喜乐的知觉是智力上的。爱与智力是分不开的,而从爱中流溢而出的行动不会带来痛苦。秩序是爱的基础。

莲花生大士:蓮師心咒之諸補特伽羅

摘自《蓮師心要建言》

蓮師我與語金剛大悲自在無有二致故,後世有緣諸眾生,上師當修蓮師,本尊當修觀音,法當念誦六字真言及蓮師心咒,一切以大悲鈎決定可以攝持故,善巧方便之行為具此五種。

念誦蓮師心咒之諸補特伽羅,將成為蓮師我之不共所化。

若能每日持誦二十一遍者,能遣除外內密一切障礙。

若能每日持誦一百零八遍者,能清淨無量劫以來重重蓋障,並能憶念過去多生之事。

若能每日持誦過於彼數,能無勤成就一切四種事業之悉地。

若能每日持誦千遍,無疑於此生能獲得自成大樂殊勝悉地。

臨時少許持誦,亦能遠離一切外內八怖畏及病魔鬼崇類。

若以淨心信力持誦,能得三世一切諸佛加持。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摘自《佛陀的女儿》

🌸老妇人玛胡里.拉塔(Madhuri Lata)

Jack Engler 讲述

我在加尔各答做调研的时候,蒂帕嬷带了她的一位邻居来见我,是位名叫玛胡里.拉塔(Madhuri Lata)的六十五岁老妇人。她的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离开了家。和大多数印度家庭不一样的是,她只和她的丈夫住在一起,家里没有其他成员。她丈夫对她说:“你现在无事可干了,你不是有位‘姑妈’蒂帕嬷教禅修么?你为什么不去和她谈谈,也许有点事干。”

玛胡里智力上有点迟钝,但是她去见了蒂帕嬷,蒂帕嬷教了她基本的修习(将注意力放在腹部由于呼吸导致的起伏上),观照”升起,落下,升起,落下”。玛胡里说 “行”,便起身回家了,她要下四层楼梯,穿过一个巷子才能回到家。可是她才下了一半楼梯就想不起来蒂帕嬷的的指导了,她只好回去。

她问蒂帕嬷:“我该干什么来着?“

蒂帕嬷说“升起,落下”

“哦,对对”

一共四次,玛胡里忘了指导而不得不回去,蒂帕嬷对她很耐心。玛胡里用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才明白基本的教导。但是一旦她理解了,她就如同老虎一样(勇猛)。在她开始修行之前,玛胡里有关节炎,风湿病和肠病,她的腰几乎弯到九十度。但是在我遇到她时,那是在她证悟之后,她可以腰背挺直地走路,肠病也消失了。她是一位极其朴实和蔼的妇人。

在向我描述了她的证悟的经历后,她说“我一直以来想告诉别人这件发生在我身上的奇妙的事情,但是以前我无法和别人分享这个,这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

🌸只要两三天

Daw Than Myint 讲述

每天晚上我都带我母亲去寺院,有一天我遇到一位缅甸女士告诉我她带着年幼的孩子在家里修行。白天她要干活,晚上孩子睡了后她就禅修。两个月内她就证到了初果。

所以我全职教书和同时进修硕士课程的时候就以此为榜样。我早晨四点起床,禅坐到五点半,去学校待到下午三点半,接着我带我母亲去寺院,然后做作业直到晚上九点。之后我带着我的狗做行禅一小时,再坐禅一小时直到十一点上床就寝。

同时,在坐公车时,在课堂上,无论何处,我都修习标名作观(心中对每一个感官经验都标识),两到三周之后,慕宁达(Munindra)让我休假去禅修。我告诉他根本不可能从学校请假,他说:“那好,两三天也行。”。于是我就在周四到周日去那儿。由于时间不多,我决定周四整晚不睡,一直禅坐到周五。

周五晚上一点左右,我发现有件事“不对劲”。早晨我告诉了母亲和蒂帕嬷所发生的奇怪事情。她们笑了起来,笑个不停。接着她们告诉我这就是初果,她们非常为我高兴。

译自 ”Mother ofLight: The Inspiring Story of Dipa Ma” by Amy Schmidt and Sara Jenkins

🌸你开悟了么?

匿名讲述

“蒂帕嬷到我的学校来教三周课。课程结束时,我们和她一起做一周的密集禅修。禅修开始前一天,她对我说:‘你将有个‘领悟经验’’,我迷惑地想:“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禅修了一会儿就起身了,因为我觉得瞌睡。回到自己房间里时,有点什么东西变了,我意识到我需要回去继续禅修。所以我就回去禅坐,我的注意力变得非常集中。我只是简单地观着我的呼吸。我注意到升起落下的每一个细微步骤,而且我能看到念头的升起。这就像一个水泡破裂一样,念头出现,然后消失,接着是宁静,然后有一个念头要升起,又像水泡一样破裂,这样循环往复。

这不像是我在做,因为我绝对没能力达到那种层次的定力。我觉得这是蒂帕嬷的恩典。在念头之间,什么都不发生时,有着无比的寂静和巨大的空间,然后在知觉上突然有个巨变,就像是我“出离”到某个注意力反转的地方。没有身体了,只有事物的升起和消逝。我完全被震住了。

第二天,蒂帕嬷问我:“怎么样,你昨天开悟了么?”

后来因为禅修对我是全新的东西,我对这个体验的背景和意涵毫无了解,我非常的恐惧。先是那个不可思议的内观体验,接着当我看到每一样东西都是时时刻刻消亡,我开始害怕。我心里非常迷惑,而我却没有能力去观这个迷惑。过了很久,这个体验才在我内心成熟。三年之后我才想再次禅修。”

开悟对于蒂帕嬷的印度弟子却是相当正常的。杰克英格勒(Jack Engler)回忆说他们多半在家里和日常生活中禅修。“当蒂帕嬷意识到他们有一定的修为后,她会说:‘把你的家事安排一下,来和我住一起,全身心投入修十天或十四天’。这就是他们证悟的时候。这是他们仅有的密集禅修。即时这样,有些人还是不得不中断,回去照料家事。”

译自 ”Mother ofLight: The Inspiring Story of Dipa Ma” by Amy Schmidt and Sara Jenkins

🌸越南比丘科帕帕诺(Khippa-Panno)

越南比丘科帕帕诺(Khippa-Panno)曾经遭遇严重的情绪上的困难,但是在蒂帕嬷的鼓励下最终能够在内观上有所成就。1969年,他在一次闭关禅修中,连续五天无法停止大笑大哭。他的老师认为他疯了,让他中止禅修回家去。蒂帕嬷听说后,请科帕帕诺来和她一起修。

“整整一个月,我在她家里修习。她建议我:‘你会克服这个障碍的,如果你能对每件事都标名作观(note),你所有的情绪困难会消失。当你感到高兴时,不要参与到快乐里去,感到悲伤时,也不要参与进去。不管什么出现,都不要担心,只是觉知它。’

后来在一次闭关中,我感到那种疯狂又要来了,我想起了她的话。当时我感到应对这情绪障碍是如此困难以至于我想退出闭关,但是我记起了她对我的信心,‘你的修行不错,只要觉知一切,你会克服困难的’。由于知道她对我有信心,我的定力加强了。

不 久我认识到所有的情绪来源于思想,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我发觉一旦我能观察到引发情绪的念头,我就可以克服它们。接着我认识到所有的念头都是来源于过去或 未来,所以我开始活在当下,我的正念正知越来越强。。。我可以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念头,只有正念,然后我所有的情绪问题都消失了。就那么简单!然后我经历了一个体验。我不能确认那是什么,它只是很短促的一刹那, 但是当时没人可以帮我确认。从此以后我的情绪问题再也没有出现。

后来在1984年,我在美国遇到蒂帕嬷,她把我叫到一边询问我禅修的情况。我告诉她发生的事,她告诉我那就是初果。她就像一个母亲和孩子讲话那样告诉了我。”

译自 ”Mother ofLight: The Inspiring Story of Dipa Ma” by Amy Schmidt and Sara Jenkins

🌸老虎来了

Jyotishmoyee Barua 讲述

我第一天见她的时候,蒂帕嬷给了我禅修指导,并告诉我:“你可以在家修习。” 我当天下午回到家,立刻开始了十二天的禅修。

在这十二天里,我感觉像在发高烧,好像有个烧红的铁条刺穿着我的身体。接着我看到四周都是蛇,接着老虎向我扑来。我把这些报告给蒂帕嬷,她说“别担心,不用吃药。你在发烧,但这不是病,会自己好的。只要正念于它就行。感受它,觉知它。当蛇和老虎出现时,不要担心,只是觉知:‘啊,一只老虎来了’,那就是你要做的。”
接下来,我开始看到非常清楚的的尸体的影象。我看到在一处不毛之地,有很多很多尸体,而且我不得不在尸体上行走。我吓坏了。蒂帕嬷说:“不要担心,只要在心里注意‘看见’。这些景像是从我们的前生来的的。我们在前世做的事禅修时常常会在心里出现。”。遵循她的教导,我只是标名作观(note),“看见一具尸体”, 或者“在死尸上行走”, 我也一直注意 “我心里看到了”。

不久就只有觉知,其他一切都停止了。我的心变得明晰和平静,接着证悟来到了。我的所有痛苦都消失了。我终于明白什么是我的身,什么是我的心,也知道了禅修之道是什么。再也不会退转了,十二天之后,我下座,走入了世界。

译自 ”Mother of Light: The Inspiring Story of Dipa Ma” by Amy Schmidt and Sara Jenkins

🌸如何安排时间,随时随地地修行

Bob Ray讲述

当蒂帕嬷问我修行的情况时,我告诉她我每天早晚都打坐,剩下的时间我要工作。她问道:“那你周末干什么?”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但是她的反应是:“有两天的时间,你应该周六周日都全天修行。”然后她就如何优化安排时间给我严格地上了一课。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课:我应该时时刻刻都在修行。

🌸你有足够的时间

Pritimoyee Barua 讲述

“如果你是家庭主妇,那你有足够的时间,”蒂帕嬷曾告诉我,“早晨你可以安排两个小时来禅修,晚上你可以再打坐两个小时。学会只需要四小时睡眠。没有必要睡超过四个小时。”

从那天开始,我减少了我的睡眠时间。我有时一直禅修到半夜,或者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就起身禅坐。嬷告诉我们必须身体健康才能继续修行。她说每天持五戒可以让我们保持健康。

译自 ”Mother of Light: The Inspiring Story of Dipa Ma” by Amy Schmidt and Sara Jenkins

蒋扬钦哲旺波供奉的说话白度母

在藏東德格宗薩寺之无死成就喜林,蔣揚欽哲旺波的住所內有一尊被稱為:“無死花園”的白度母聖像。

伟大的上师蒋扬钦哲旺波 · 贡噶滇佩嘉岑 · 巴桑波,一生中多次亲见白度母的淨相,而智慧尊则于淨相中真实融入了这幅白度母圣像。白度母本尊也时而借由散放神妙光芒和启发无数淨相,交付授记、赐予教法和教言,并授予灌顶。

钦哲 · 旺波的心子们,诸如蒋贡康楚 · 罗卓泰耶 · 德千 · 秋吉林巴与德童 · 索甲等,皆曾多次直接由此圣像于淨相中领受加持。这在他们各自的传记中均有清楚记载,口述中也曾明确描述。

第二世蒋扬钦哲 · 确吉罗卓的秘传中也有提及,关于此白度母圣像如何授予灌顶、交付预示,并赐予长寿加持,以及其他虔信弟子,如何从圣像直接领受教言的过程。此外,据说有一盏放于圣像前的酥油灯,曾发出一连串噼哩啪啦的声响,因此某部伏藏得以开启。该幅圣像是如此神圣且具有力量,多年来启发了无数的淨相,并成为诸多广为流传故事中的主角。

西元1967年,当德格宗萨寺将遭灭法之际,一位机警的虔信弟子,从牆上取下这幅圣像,小心翼翼地藏在衣服中,并放置于安全处。其后,当目前如意宝的转世宗萨钦哲 · 突登确吉嘉措,参访重建的宗萨寺时,这幅圣像便被取出并供养上师。于此吉祥仪式之后,圣像便来到了印度。

上述简史,因无上的祖古索甲仁波切之求,并作为印製此圣像十万份複製品的标注-该複製品将成为善缘者的修持所依。依守于文殊怙主上师相续转世的慈悲垂护之下,由乌金 · 督佳仁波切撰写。

顶果钦哲仁波切:迷妄之链

无数的念头和记忆在心中生起,被我们习以为常的习气所搅动。一个接着一个,每个念头似乎已经消失,但只是被下一个念头取代;轮到下个念头,在它让路给未来的念头之前,也仅是短暂的现前一念。每个念头都会重拾前一念的动量,所以随着时间流逝,一串念头的影响力也增长了,这就是“迷妄之链”。如同我们所说的念珠,实际上是成串的珠子。因此我们也常称心是短暂念头的相续,这样连绵的念头构成了意识之流–心河,心河通向存在的大海。我们相信心是一个实体,是奠基在不充分的探讨上。我相信今日所见之河和昨日所见一样,但事实上,河水连一秒钟都未曾停歇–昨日之河的河水肯定现念已成了海洋的一部分。同样的事实也发生在从早到晚流过心河的无数念头上。我们的心河只是许多短暂念头的相续,没有一个你可以指出为心的单独个体存在。

现在如果我们依照中观的逻辑来探查念头的过程,很明显地,过去的念头已经死了,就像尸体一样。未来的念头尚未出生。至于现在的念头,也不能说它们有任何属性,如位置、颜色或形状等;它们不留痕迹无处可觅,事实上,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念头之间并无任何可能的接点。如果过去念和现在念之间有任何真实的连续性存在于其半的话,就表示过去念是现在,或现在念是过去;如果过去真的能以这种方式伸延到现在,那未来也必定已经是现在了。但无论如何,由于对念头真实本性的无知,我们保持这种习性,将念头视为不断的连结、一个接一个,此乃迷妄的根本。正是这个习性,使我们愈来愈被念头和情绪所控制,直到全然迷乱为止。

觉知念头的生起,并平息那些攻击你的念头波浪是极为重要的。例如,瞋是一种极具破坏力的习气,能毁掉你在其它方面可能拥有的一切美好功德。没有人喜欢和发怒者在一起;蛇的外表并没有天生骇人之处,但因为蛇通常具有攻击性,只要一看到牠们,就今人心生恐惧、厌恶。不管是人或蛇,如此强烈的瞋恨,只是未曾检视恶念日积月累的结果。如果在瞋念生起的一刹那,你了知瞋念是什幺,并明白它有多幺负面,你的忿怒就会自动平静下来,可以与任何人好好相处。相反地,如果你让第一瞋念引生第二瞋念,马上就无法控制怒气,甚至甘冒生命危险也不惜要毁掉你的敌人。

但请千万牢记,念头只是诸多因素与短暂机缘和合的历程。无论念头好坏,都没有具体的存在。只要一个念头生起,你了知它的空性,它就无力产生第二念,迷妄之链将在当下停住。

頂果欽哲法王:如果有人誹謗你、貶損你

即使有人用各種難聽的話貶損我,並且在千萬個世界到處張揚,出於慈悲,我讚美這個人的功德,乃是菩薩的修行。

如果有人誹謗你、貶損你,那僅僅是你在過去批評、侮辱其他人,尤其是批評侮辱菩薩的結果。

與其對這種人感到憤怒;相反的,你應該感謝他們給予你機會來清淨過去的錯誤行為。

重要的是,在所有的情況下,你都要如實地依照教法來行止,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如果你不應用教法,那麼領受教法有什麼意義?遭遇逆緣是你把教法付諸實修的最佳機會。

有一次在拉倫寺,一個清白的僧侶被指責是偷盜一隻金碟子的竊賊。他去見寺院的住持,並問住持:「我沒有犯錯,我應該怎麼做?」

住持建議他:「接受指責,供茶給所有的僧侶,你終將被證明清白無辜。」僧侶照著住持的建議做。那天晚上,他擁有許多吉祥的夢兆,表示他整個人被清淨了。

之後不久,遺失的金碟子也被找到,那名僧侶洗刷了冤屈,住持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做出了一個結論:「這才是正確的行為方式!」

因此,你要記得,不論你擁有美譽或聲名狼藉,它完全不具有任何客觀的真實性,不值得你去在意。

過去偉大的上師從不為了這種事情而煩惱,他們總是用仁慈、忍辱來回應誹謗。朗日塘巴正是如此的上師,在他禪修的洞穴一帶,曾有一對夫妻所生的孩子總是在嬰兒時期夭折。

有一次他們又懷上另一個孩子,在孩子尚未出生前,他們前去請教一個傳神諭的人。那個神使說,只有他們聲稱孩子是一個上師的子嗣,孩子才能活下來。

因此,妻子帶著男嬰前往洞穴,把男嬰放在朗日塘巴的面前,她說:「這是你的兒子。」之後就離開了。

朗日塘巴對此未置一詞,只要求他認識的一名虔誠婦女來哺餵、照料孩子。可以肯定的是,朗日塘巴身為僧侶,卻生養了一個孩子的閒話滿天飛。

幾年之後,男孩的父母帶著大量的供養前來,充滿恭敬地對朗日塘巴說:「請原諒我們。雖然你一點過失也沒有,但我們卻讓不利於你的謠言四處傳播。這個孩子能夠活下來,全是因為你的仁慈。」如往常般寧靜地,朗日塘巴把孩子交還給他的雙親,沒有說只言片語。

一些人投入所有的精力,甚至冒著生命危險來追求名望聲譽。

名望聲譽和惡名昭彰都不過是空虛的回音,你的名譽如同誘人的海市蜃樓,能夠輕易地讓你走入歧途。

毫不猶豫地拋棄名聲,如同你把鼻涕從鼻子擤走一般。

拉薩色拉寺能言度母

文章来自网络

這尊自生度母位於一間極窄小石屋中。距離各殿有一點距離,卻在進寺朝拜者必經之路上。

當年著名大德隆睹喇嘛在此摔倒,下意識叫了一聲「媽啊」。

這尊度母竟回答:「媽在這裡」。

這尊度母最近的一次說話,是在上世紀80年代。

當時寺院打算將這塊有度母的石板移到措欽大殿。

她說:「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持藥師咒除病觀想法

創古仁波切:

一般來說,利益分為利益自己與利益他人兩部分,利益自己的觀想是希望消除自己的病痛與障礙等。首先觀想自己是藥師佛,心間有一藍色「吽」字,周圍圍繞藥師佛的咒語。對生觀想的對境藥師佛的心間也有一藍色「吽」字,周圍圍繞藥師佛的咒語。

消除自己身心的病痛與障礙的方法 :

接著觀想從自心間的咒字放光,從眉間放射出去射到對境藥師佛的眉間,並融入對境藥師佛心間的咒語﹔這段觀想的用意是請求藥師佛陀的慈悲加持。

特別當我們有病的時候,可以觀想從自己心間放射光芒,射入對境藥師佛的心間,再從對境藥師佛的心間放射出光芒,在光芒的最前端有一尊如拳頭般大的藥師佛,自己身體哪個部位不舒服,就觀想這尊充滿力量的藥師佛降臨到不舒服的部位,並流出甘露,消除清靜了我們身體的病痛與障礙。以上是消除自己身心的病痛與障礙的方法。

消除他人病痛與障礙的觀想方法 :

利益他人的方法,為了消除對方的病痛,障礙與逆緣等,先從自心心間咒語放射出光芒,射到對境藥師佛的心間,再從對境藥師佛的心間放射出光芒,這股光芒特別照射到有病痛的所緣眾生身上,消除他的病痛,得到藥師佛的加持,保護他今後不再受苦痛,障礙與逆緣的干擾。

特別為了消除眾生的某部位的病痛,可以觀想對境藥師佛心間放射的光芒的前端,有一拳頭般大的藥師佛,降臨到病痛的部位,流出加持的甘露水,消除與清靜所有的病痛。

消除整個地方,境域或城鎮病痛與障礙的方法 :

另外,也可以更廣大的觀想利益一個地方、村鎮或城市,而不只是針對某一個人或眾生。觀想方法和之前一樣,從自身心間咒語放光,射入對境藥師佛心間,從其心間放射出無量光芒,遍照天地,涵蓋整個地方、村鎮或城市,消除所有病痛障礙與逆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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