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大师《无心论》

达摩大师《无心论》

(此书是敦煌经卷之一,原本为斯坦因第5619号)

夫至理无言,要假言而显理。大道无相,为接鹿而见形。今且假立二人,共谈无心之论
矣。

弟子问和尚曰:有心?无心?

答曰:无心。

问曰:既云无心,谁能见觉知?谁知无心?

答曰:还是无心,既见闻觉知还是无心,能知无心。

问曰:既若无心,即合无有见闻觉知,云何得有见闻觉知?

答曰:我虽无心,能见能闻能觉能知。

问曰:既能见闻觉知,即是有心。哪得称无?

答曰:只是见闻觉知,即是无心。何处更离见闻觉知,别有无心?我今恐汝不解,一一
为汝解说,令汝得悟真理。假如见终日见,由为无见,见亦无心。闻终日闻,由为无闻,闻亦无心。觉终日觉,由为无觉,觉亦无心。知终日知,由为无知,知亦无心。终日造作,作亦无作,作亦无心。故云:“见闻觉知,总是无心。”

问曰:若为能弥?是无心?

答曰:汝但仔细推求,看心作何相貌?其心复可得是心不是心?为复在内?为复在外?
为复在中间?如是三处推求觅心,了不可得,乃至於一切处求觅,亦不可得,当知即是无心。

问曰:和尚既云:“一切处总是无心。”即合无有罪福,何故众生轮回六趣,生死不断?

答曰:众生迷妄,於无心中而妄生心,造种种业,妄执为有。足可致使轮回六趣,生死
不断。譬有人於暗中见杌为鬼,见绳为蛇,便生恐怖,众生妄执亦复如是。於无心中,妄执有心,造种种业,而实无不轮回六趣。如是众生,若遇大善知识,教令坐禅,觉悟无心,一切业障尽皆销灭,生死即断。譬如暗中日光一照,而暗皆尽。若悟无心,一切罪灭亦复如是。

问曰:弟子愚昧,心犹未了审。一切处六根所用者,应答曰语,种种施为,烦脑菩提,
生死涅盘,定无心否?

答曰:定是无心,只为众生,妄执有心,即有一切烦恼生死,菩提涅盘。若觉无心,即
无一切烦恼生死涅盘。是故如来为有心者说有生死。菩提对烦恼得名,涅盘对生死得名,此皆对治之法。若无心可得,即烦恼菩提亦不可得,乃至生死涅盘亦不可得。

问曰:菩提涅般既不可得到,过去诸佛皆得菩提,此谓可乎?

答曰:但以世谛文字之言得,於真谛实无可得,故“维摩经”云:“菩提者不可以身得,
不可以心得。”又“金刚经”云:“无有少法可得,诸佛如来但以不可得而得。”当知有心,
即一切有,无心一切无。

问曰:和尚既云,於一切处尽皆无心,木石亦无心,岂不同於木石乎?

答曰:而我无心,心不同木石。何以故?譬如天鼓,虽复无心,自然出种种妙法教化众
生。又如如意珠,虽复无心,自然能作种种变现,而我无心,亦复如是,虽复无心,善能觉了诸法实相,具真般若,三身自在应用无妨,故宝积经云:“以无心意而现行。”岂同石木乎?夫无心者即真心也,真心者即无心也。

问曰:今於心中作,若为修行?

答曰:但於一切事上觉了,无心即是修行,更不别有修行。故知无心即一切,寂灭即无
心也。

弟子於是忽然大悟,始知心外无物,物外无心,举止动用皆得自在,断诸疑网,更无挂
碍,即起作礼,而铭无心,乃为颂曰:

心神向寂,无色无形;
睹之不见,听之无声;
似暗非暗,如明不明。

达摩大师《无心论》终。

达摩大师《息诤论》

达摩大师《息诤论》

夫法身至寂,近远等同;理性弘幽,玄深叵测。虚融妙体,凡俗难明;进证得知,文辞未辨。且三乘而演畅,权弘迷徒。趣理寻思,未即于中觅道。小儿无识,可使杨叶为金。智者明然,明知不实。於是息诸诌论,寂默义论不申。假使语尽其源,亦未能至。

故道真如难辨,不在强文之中;纵令义有多端,不表幽玄之意。但经文具载,得意忘言。言若是真,宁容止息?只因众生不会,乖理求言,一身贪逐文辞,而不趣向其意。

真如佛性,具在身中。不息内思,披文外觅。假使多读不会,只是鹦鹉学言,终无了悟之情,岂免所食。

如来设教,只为大慈。虽演三乘,义归於一。慈悲愍念,故述多方。引接迷徒,望同证理。可叹今时学者,一向述言。虽复讲解千章,验行全无一备。口谈药方虽切,终不病除。对乏论浆,那能止渴?说食百味,不那饥苦仍存。岂容语义之中,能居圣体?是以言中无道,道亦无言。

言语之由,乃与为凡标述,权寻圣迹,非是口谈。证语道源,都无演说。凡夫未会,虽复要藉言词,只为不悟,言中展转,迷轮相惑。

必欲存心慕道,须学少用易明。不假多知,劳而无用。若也广求成道,善星只可玄登,所以多求,返生堕落;但看周利,触事无堪,箕帚存心,由登罗汉。据斯道理,何假多求?

事藉专精,心居在定。菩提之路,不近不遥。转即内求,不劳外觅。若人内觅,是则不遥;若也外求,将知不近。但使世人不信,愿检后辞。理不可违,那能谬说。

余今略承斯证,愿粗恩君。必不此言,方知大悟善事。非独闻为好,亦望普使闻知。愿此含生,俱成佛道。

所说引证者,礼拜之中,劝人自归依佛,僧、法亦然。一体三宝在身,何劳远涉。今因此证,将作佛道不遥;更欲远求,不及回心向己。故言:“凭贤不能自圣,触食不济已饿。”凡则自凡,圣归他圣。学人虽藉明师相训,还须以己精专。若也矣慢不勤,师亦未能辄度。

盖闻道在不远,解不外凭。触食尚不济饿,凭贤那能圣己?但知如此,即须自制其身。师者只是良医,有疾药须自服。

夫大道幽寞,不可枷杖协成。乃从欢喜之生,不从忧戚之起。既知如此,何故不勤?矿虽有金,非炉不出。是以君子得意,尽夜苦已自求;无识小儿,始乃凭他度己。

若也背身求佛,徒费功程。如舍日月而求明,背灯光而觅晓。只可明从日起,日是明根。只是日乃生明,未见别有明能生日。千章万句,并是心为。心是万法之尊,岂可弃这外涉。

诸法因身而立,将知身是法根。若也无身,法无存立。行者但知身为法主,法则是僧。僧法既是一身,佛亦将知不别。佛法僧宝,本是一端。迷者不知,将为别体。

为此劝人求已,不外缘尘。君子自励成人,小儿凭他败己。前贤后圣,亦自求心。况乃今人,而不向已。

法若内无外有,学亦制不关人,纵使内外俱舍,亦须回心返照。若能返照,必达其源,事成不久。

夫道体之本,以己为源;万行缘由,不离一心为主。只为人多不信,一执坚牢,一向贪著,外求总总,不及向已。波波辛苦,转益迷昏。学问虽多,终无所由。只如无财话宝,岂得资身?纵使论言,何曾遗己?但自心迷广说,只是论高。假使广说心迷,终如话宝。

窃以经云:“具说多闻,状似贫人,昔夜数计他珍,终无半钱入己。”如人见他造业,即须克已修营。岂得委彼自赊,而望福报。事无斯理,浪受贫究。唯须一一自专,论他无益。

虚谈圣迹,广说无为,说者只叹彼前贤,何关身已?尔乃自嗟迷久,识了不周,每将语义为原,不自穷研身己,一向论诤道理,执相逞才,说是道非,不觉随声仇怒。口虽说言无我,不觉随语我生。纵道无,不妨因兹即发。

凡是论诤,特有人我,非我不诤。未审余人,仆情如此。是以学人但能息诤,定得理长,识诤知非,将知不廖。真如渺寞,岂在诤论之中?佛性冲虚,那关有无之境?但自迷徒扰扰,不悟法性虚通。计著有无,凡情竞起。遂即高声执义,诤斗纷纾称意必忻,违情克怒。

口云将身慕道,专事人我不休。是以学者虽多,成无一二。呜呼长叹,实是昏迷。可不久滞无明,尔乃恒诤胜负!

但欲学贵己,先自取弱卑身。不得以己迷成远,即轻於后学。学无前后,达者为先。有识之徒,俱含佛性。只是未逢师匠,溢溺凡愚;一遇明师,还沾圣位。将知如此,不可以色观人。

道德在心,谁能辄识。孔丘虽圣,犹自恶见后生。况此凡流,能轻初学?夫立身之本,但以普敬、认恶为源。万善之中,莫过慈愍。欲求无失,事藉治心。在世生平,必须思虑。千殃之祸,不入慎门莫诤。有义欲申,善须和睦,不得辄生仇怒。纵逸喧情,非直损人,亦能伤已。向来此语多喜不适彼情,若有慈心,莫将为咎。计君道理,不藉此言。望使善事共弘,恶事同舍。

非直才能故聘,且如萤虫助日。即不加光,但尽赤心,述斯拙见。

达摩大师《息诤论》终。

达摩大师《安心法门》

达摩大师《安心法门》

迷时人逐法,解时法逐人。解时识摄色,迷时色摄识。但有心分别计较自心现量者,悉皆是梦;若识心寂灭,无一切念处,是名正觉。

问:云何自心现量?

答:见一切法有,有不自有,自心计作有;见一切法无,无不自无,自心计作无;乃至一切法亦如是,并是自心计作有,自心计作无。又若人造一切罪,自见己之法王,即得
解脱。

若从事上得解者气力壮,从事中见法者,即处处不失念;从文字解者气力弱,即事即法者深。

从汝种种运为跳踉颠蹶,悉不出法界;若以法界入法界,即是痴人;凡有施为,皆不出法界心,何以故?心体是法界故。

问:世间人种种学问,云何不得道?

答:由见己故,所以不得道;己者,我也。至人逢苦不忧,遇乐不喜,由不见己故,所以不知苦乐,由亡己故,得至虚无;己尚自亡,更有何物而不亡也?

问:说法既空,阿谁修道?

答:有阿谁须修道?若无阿谁,即不须修道。阿谁者亦我也。若无我者,逢物不生是非,是者我自是,而物非是也;非者我自非,而物非非也;即心无心,是为通达佛道;即物不起见,是名达道。逢物直达,知其本源,此人慧眼开。智者任物不任己,即无取舍违顺;愚人任己不任物,即有取舍违顺。不见一物,名为见道;不行一物,名为行道。一切处无心,即作处无作处。无作法,即见佛。若见相时,即一切处见鬼;取相故,堕地狱;观法故,得解脱;若见忆想分别,即受镬汤炉炭等事,现见生死相。若见法界性,即涅槃性。无忆相分别,即是法界性。

心非色,故非有。用而不废,故非无。用而常空,故非有。空而常用,故非无。

达摩大师《安心法门》终

达摩大师《血脉论》

达摩大师《血脉论》

达摩大师血脉论序
右朝奉郎通判建昌军事赐绯鱼袋任哲作

原人之心,皆具佛性。泛观诸家禅说一切经文,原其至当之理,未有不言自己性中本来真佛。达摩西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盖谓自己真佛,不出一性之中。人人不自委信,所以向外驰求。将谓自性真佛外更有别佛,故诸佛诸祖师说法要人省悟自己本来真佛,不假外求。又缘种种法语泛滥不一,转使学人惑乱本性,无悟入处。惟有达摩血脉论,并黄檗传心法要二说,最为至论。可以即证自己佛性,使人易晓。比之求师访道,钻寻故纸,坐禅行脚,狂费工夫,相去万倍,此非小补。绍兴癸酉见独老人任哲序。

《达摩血脉论》
(渝州华严寺沙门释宗镜校刻)

三界混起,同归一心,前佛后佛,以心传心,不立文字。

问曰:若不立文字,以何为心?

答曰:汝问吾即是汝心,吾答汝即是吾心。吾若无心因何解答汝?汝若无心因何解问吾?问吾即是汝心,从无始旷大劫以来,乃至施为运动一切时中,一切处所,皆是汝本心,皆是汝本佛。即心是佛,亦复如是。除此心外终无别佛可得;离此心外觅菩提涅槃无有是处。自性真实非因果。法即是心义,自心是涅槃。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无有是处。

佛及菩提皆在何处?譬如有人以手提虚空得否?虚空但有名,亦无相貌;取不得、舍不得,是捉空不得。除此心外,见佛终不得也。佛是自心作得,因何离此心外觅佛?前佛后佛只言其心,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

若言心外有佛,佛在何处?心外既无佛,何起佛见?递相诳惑,不能了本心,被它无情物摄,无自由。若也不信,自诳无益。

佛无过患,众生颠倒,不觉不知自心是佛。若知自心是佛,不应心外觅佛。佛不度佛,将心觅佛不识佛。但是外觅佛者,尽是不识自心是佛。亦不得将佛礼佛,不得将心念佛。佛不诵经,佛不持戒,佛不犯戒、佛无持犯,亦不造善恶。

若欲觅佛,须是见性,见性即是佛。若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亦无益处。念佛得因果,诵经得聪明,持戒得生天,布施得福报,觅佛终不得也。

若自己不明了,须参善知识,了却生死根本。若不见性,即不名善知识。若不如此,纵说得十二部经,亦不免生死轮回,三界受苦,无出期时。

昔有善星比丘,诵得十二部经,犹自不免轮回,缘为不见性。善星既如此,今时人讲得三五本经论以为佛法者,愚人也。若不识得自心,诵得闲文书,都无用处。

若要觅佛,直须见性。性即是佛,佛即是自在人,无事无作人。若不见性,终日茫茫,向外驰求,觅佛元来不得。虽无一物可得,若求会亦须参善知识,切须苦求,令心会解。

生死事大,不得空过,自诳无益。纵有珍馐如山,眷属如恒河沙开眼即见,合眼还见么?故知有为之法,如梦幻等。若不急寻师,空过一生。

然即佛性自有,若不因师,终不明了。不因师悟者,万中希有。若自己以缘会合,得圣人意,即不用参善知识。此即是生而知之,胜学也。若未悟解,须勤苦参学,因教方得悟。

若未悟了,不学亦得。不同迷人,不能分别皂白,妄言宣佛敕,谤佛忌法。如斯等类,说法如雨,尽是魔说,即非佛说。师是魔王,弟子是魔民,迷人任它指挥,不觉堕生死海。

但是不见性人,妄称是佛。此等众生,是大罪人,诳它一切众生,令入魔界。若不见性,说得十二部经教,尽是魔说。魔家眷属,不是佛家弟子。既不辨皂白,凭何免生死。

若见性即是佛,不见性即是众生。若离众生性,别有佛性可得者,佛今在何处?即众生性,即是佛性也。性外无佛,佛即是性;除此性外,无佛可得,佛外无性可得。

问曰:若不见性,念佛诵经布施持戒精进,广兴福利,得成佛否?

答曰:不得。

又问:因何不得?

答曰:有少法可得,是有为法,是因果、是受报、是轮回法,不免生死,何时得成佛道。成佛须是见性。若不见性,因果等语,是外道法。若是佛不习外道法。

佛是无业人,无因果,但有少法可得,尽是谤佛,凭何得成。但有住着一心一能一解一见,佛都不许。

佛无持犯,心性本空,亦非垢净。诸法无修无证,无因无果。佛不持戒,佛不修善,佛不造恶,佛不精进,佛不懈怠,佛是无作人。但有住着心,见佛即不许也。

佛不是佛,莫作佛解。若不见此义,一切时中,一切处处,皆是不了本心。

若不见性,一切时中拟作无作想,是大罪人,是痴人,落无记空中;昏昏如醉人,不辨好恶。

若拟修无作法,先须见性,然后息缘虑。若不见性得成佛道,无有是处。

有人拨无因果,炽然作恶业,妄言本空,作恶无过;如此之,堕无间黑暗地狱,永无出期。若是智人,不应作如是解。

问曰:既若施为运动,一切时中皆是本心;色身无常之时,云何不见本心?

答曰:本心常现前,汝自不见?

问曰:心既见在,何故不见?

师曰:汝曾作梦否?

答:曾作梦。

问曰:汝作梦之时,是汝本身否?

答:是本身。

又问:汝言语施为运动与汝别不别?

答曰:不别。

师曰:既若不别,即此身是汝本法身;即此法身是汝本心。

此心从无始旷大劫来,与如今不别;未曾有生死,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好不恶,不来不去;亦无是非、亦无男女相、亦无僧俗老少、无圣无凡;亦无佛、亦无众生、亦无修证、亦无因果、亦无筋力、亦无相貌;犹如虚空,取不得、舍不得,山河石壁不能为碍;出没往来,自在神通;透五蕴山,渡生死河;一切业拘此法身不得。

此心微妙难见,此心不同色心,此心是人皆欲得见。于此光明中运手动足者,如恒河沙,及乎问着,总道不得,犹如木人相似,总是自己受用,因何不识?佛言一切众生,尽是迷人,因此作业,堕生死河,欲出还没,只为不见性。众生若不迷,因何问着其中事,无有一人得会者,自家运手动足因何不识。

故知圣人语不错,迷人自不会晓。故知此难明,惟佛一人能会此法;余人天及众生等,尽不明了。

若智慧明了,此心号名法性,亦名解脱。生死不拘,一切法拘它不得,是名大自在王如来;亦名不思议,亦名圣体,亦名长生不死,亦名大仙。名虽不同,体即是一。

圣人种种分别,皆不离自心。心量广大,应用无穷,应眼见色,应耳闻声,应鼻嗅香,应舌知味,乃至施为运动,皆是自心。一切时中但有语言道断,即是自心。

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色无尽是自心,心识善能分别一切,乃至施为运用,皆是智慧。心无形相,智慧亦无尽。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

四大色身,即是烦恼,色身即有生灭,法身常住无所住,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经云:众生应知,佛性本自有之。

迦叶只是悟得本性,本性即是心,心即是性,性即此同诸佛心。前佛后佛只传心,除此心外,无佛可得。

颠倒众生不知自心是佛,向外驰求,终日忙忙;念佛礼佛,佛在何处?不应作如是等见,但知自心,心外更无别佛。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又云:所在之处,即为有佛。

自心是佛,不应将佛礼佛;但是有佛及菩萨相貌,忽尔见前,切不用礼敬。我心空寂,本无如是相貌,若取相即是魔,尽落邪道。若是幻从心起,即不用礼。礼者不知,知者不礼,礼被魔摄。恐学人不知,故作是辨。

诸佛如来本性体上,都无如是相貌,切须在意。但有异境界切不用采括,亦莫生怕怖,不要疑惑,我心本来清净,何处有如许相貌。乃至天龙夜叉鬼神帝释梵王等相,亦不用心生敬重,亦莫怕惧;我心本来空寂,一切相貌皆是妄见,但莫取相。

若起佛见法见,及佛菩萨等相貌,而生敬重,自堕众生位中。若欲直会,但莫取一切相即得,更无别语。

故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都无定实,幻无定相。是无常法,但不取相,合它圣意。故经云:离一切相,即名诸佛。

问曰:因何不得礼佛菩萨等?

答曰:天魔波旬阿修罗示见神通,皆作得菩萨相貌。种种变化,是外道,总不是佛。佛是自心,莫错礼拜。

佛是西国语,此土云觉性。觉者灵觉,应机接物,扬眉瞬目,运手动足,皆是自己灵觉之性。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道,道即是禅。禅之一字,非凡圣所测。

又云:

见本性为禅。若不见本性,即非禅也。假使说得千经万论,若不见本性,只是凡夫,非是佛法。至道幽深,不可话会,典教凭何所及。但见本性,一字不识亦得。

见性即是佛,圣体本来清净,无有杂秽。所有言说,皆是圣人从心起用。用体本来空,名言犹不及,十二部经凭何得及。

道本圆成,不用修证。道非声色,微妙难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可向人说也。唯有如来能知,余人天等类,都不觉知。

凡夫智不及,所以有执相。不了自心本来空寂,妄执相及一切法即堕外道。若知诸法从心生,不应有执,执即不知。

若见本性,十二部经总是闲文字。千经万论只是明心,言下契会,教将何用?至理绝言;教是语词,实不是道。

道本无言,言说是妄。若夜梦见楼阁宫殿象马之属,及树木丛林池亭如是等相;不得起一念乐着,尽是托生之处,切须在意。临终之时,不得取相,即得除障。疑心瞥起,即魔摄。

法身本来清净无受,只缘迷故,不觉不知,因兹故妄受报。所以有乐着,不得自在。

只今若悟得本来身心,即不染习。若从圣入凡,示见种种杂类,自为众生,故圣人逆顺皆得自在,一切业拘它不得。

圣成久有大威德,一切品类业,被它圣人转,天堂地狱无奈何它。

凡夫神识昏昧,不同圣人,内外明彻。若有疑即不作,作即流浪生死,后悔无相救处。贫穷困苦皆从妄想生,若了是心,递相劝勉,但无作而作,即入如来知见。

初发心人,神识总不定;若梦中频见异境,辄不用疑,皆是自心起故,不从外来。梦若见光明出现,过于日轮,即余习顿尽,法界性见。若有此事,即是成道之因。唯自知,不可向人说。

或静园林中行住坐卧,眼见光明,或大或小,莫与人说,亦不得取,亦是自性光明。或夜静暗中行住坐卧,眼睹光明,与昼无异,不得怪,并是自心欲明显。

或夜梦中见星月分明,亦自心诸缘欲息,亦不得向人说。梦若昏昏,犹如阴暗中行,亦是自心烦恼障重,亦自知。

若见本性不用读经念佛,广学多知无益,神识转昏。设教只为标心;若识心,何用看教?

若从凡入圣,即须息业养神,随分过日。若多嗔恚,令性转与道相违,自赚无益。

圣人于生死中,自在出没,隐显不定,一切业拘它不得。圣人破邪魔,一切众生但见本性,余习顿灭。神识不昧,须是直下便会,只在如今。

欲真会道,莫执一切法;息业养神,余习亦尽。自然明白,不假用功。外道不会佛意,用功最多;违背圣意,终日驱驱念佛转经,昏于神性,不免轮回。

佛是闲人,何用驱驱广求名利,后时何用?但不见性人,读经念佛,长学精进;六时行道,长坐不卧;广学多闻,以为佛法。此等众生,尽是谤佛法人。

前佛后佛,只言见性。诸行无常,若不见性,妄言我得阿耨菩提,此是大罪人。

十大弟子阿难多闻中得第一,于佛无识只学多闻,二乘外道皆无识佛,识数修证,堕在因果中。是众生业报,不免生死,远背佛意,即是谤佛众生,杀欲无罪过。经云:阐提人不生信心,杀欲无罪过。

若有信心,此人是佛位人。若不见性,即不用取次谤它良善,自赚无益。善恶历然,因果分明。天堂地狱只在眼前,愚人不信,现堕黑暗地狱中;亦不觉不知,只缘业重故,所以不信。譬如无目人,不信道有光明,纵向伊说亦不信,只缘盲故,凭何辨得日光;愚人亦复如是。

现今堕畜生杂类,诞在贫穷下贱,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虽受是苦,直问着亦言我今快乐,不异天堂。故知一切众生,生处为乐,亦不觉不知。如斯恶人,只缘业障重故,所以不能发信心者,不自由它也。

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若不见性,剃除须发,亦是外道。

问曰:白衣有妻子,淫欲不除,凭何得成佛?

答曰:只言见性不言淫欲。只为不见性;但得见性,淫欲本来空寂,自尔断除,亦不乐着,纵有余习,不能为害。

何以故?性本清净故。虽处在五蕴色身中,其性本来清净,染污不得。法身本来无受,无饥渴,无寒热,无病,无恩爱,无眷属,无苦乐,无好恶,无短长,无强弱,本来无有一物可得,只缘执有此色身,因即有饥渴寒热瘴病等相,若不执,即一任作。

若于生死中得自在,转一切法,与圣人神通自在无碍,无处不安。若心有疑,决定透一切境界不过。不作最好,作了不免轮回生死。若见性,旃陀罗亦得成佛。

问曰:旃陀罗杀生作业,如何得成佛?

答曰:只言见性不言作业。纵作业不同,一切业拘不得。从无始旷大劫来,只为不见性,堕地狱中,所以作业轮回生死。

从悟得本性,终不作业。若不见性,念佛免报不得,非论杀生命。若见性疑心顿除,杀生命亦不奈它何。

自西天二十七祖,只是递传心印。吾今来此土,唯传顿教大乘,即心是佛,不言持戒精进苦行。

乃至入水火,登于剑轮,一食长坐不卧,尽是外有为法。若识得施为运动灵觉之性,汝即诸佛心。

前佛后佛只言传心,更无别法。若识此法,凡夫一字不识亦是佛。若不识自己灵觉之性,假使身破如微尘,觅佛终不得也。

佛者亦名法身,亦名本心,此心无形相,无因果,无筋骨,犹如虚空,取不得。不同质碍,不同外道。

此心除如来一人能会,其余众生迷人不明了。此心不离四大色身中,若离是心,即无能运动。是身无知,如草木瓦砾。身是无性,因何运动。若自心动,乃至语言施为运动,见闻觉知,皆是动心动用。动是心动,动即其用。动用外无心,心外无动。动不是心,心不是动。

动本无心,心本无动。动不离心,心不离动。动无心离,心无动离,动是心用,用是心动。动即心用,用即心动。不动不用,用体本空。空本无动,动用同心,心本无动。

故经云:动而无所动,终日去来而未曾去,终日见而未曾见,终日哮而未曾哮,终日闻而未曾闻,终日知而未曾知,终日喜而未曾喜,终日行而未曾行,终日住而未曾住。

故经云: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见闻觉知,本自圆寂。乃至嗔喜痛痒何异木人,只缘推寻痛痒不可得。

故经云:恶业即得苦报,善业即有善报,不但嗔堕地狱,喜即生天。若知嗔喜性空,但不执即业脱。

若不见性,讲经决无凭,说亦无尽。略标邪正如是,不及一二也。

颂曰:
心心心难可寻,宽时遍法界,窄也不容针。
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
若欲求佛但求心,只这心这心是佛。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
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

偈曰:
吾本来此土。传法救迷情。
一华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达摩大师《血脉论》终。

达摩大师《悟性论》

达摩大师《悟性论》

(达摩祖师着渝州华严寺沙门释宗镜校刻)

夫道者;以寂灭为体。修者;以离相为宗。故经云:寂灭是菩提,灭诸相故。

佛者觉也;人有觉心,得菩提道,故名为佛。经云: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是知有相,是无相之相。不可以眼见,唯可以智知。若闻此法者,生一念信心,此人以发大乘超三界。

三界者:贪嗔痴是。返贪嗔痴为戒定慧,即名超三界。然贪嗔痴亦无实性,但据众生而言矣。若能返照,了了见贪嗔痴性即是佛性,贪嗔痴外更无别有佛性。经云:诸佛从本来,

常处于三毒,长养于白法,而成于世尊。三毒者:贪嗔痴也。

言大乘最上乘者,皆是菩萨所行之处,无所不乘,亦无所乘,终日乘未尝乘,此为佛乘。

经云:无乘为佛乘也。若人知六根不实,五蕴假名,遍体求之,必无定处,当知此人解佛语。

经云:五蕴窟宅名禅院。内照开解即大乘门,可不明哉。不忆一切法,乃名为禅定。若了此言者,行住坐卧皆禅定。

知心是空,名为见佛。何以故?十方诸佛皆以无心,不见于心,名为见佛。

舍身不恡,名大布施。离诸动定,名大坐禅。何以故?凡夫一向动,小乘一向定,谓出过凡夫小乘之坐禅,名大坐禅。若作此会者,一切诸相不求自解,一切诸病不治自差,此皆大禅定力。

凡将心求法者为迷,不将心求法者为悟。不著文字名解脱;不染六尘名护法;出离生死名出家;不受后有名得道;不生妄想名涅槃;不处无明为大智慧;无烦恼处名般涅槃;无心相处名为彼岸。

迷时有此岸,若悟时无此岸。何以故?为凡夫一向住此。若觉最上乘者,心不住此,亦不住彼,故能离于此彼岸也。若见彼岸异于此岸,此人之心,已得无禅定。

烦恼名众生,悟解名菩提,亦不一不异,只隔具迷悟耳。迷时有世间可出,悟时无世间可出。平等法中,不见凡夫异于圣人。经云:平等法者,凡夫不能入,圣人不能行。平等法者,唯有大菩萨与诸佛如来行也。若见生异于死,动异于静,皆名不平等。不见烦恼异于涅槃,是名平等。何以故?烦恼与涅槃,同是一性空故。

是以小乘人妄断烦恼,妄入涅槃为涅槃所滞。菩萨知烦恼性空,即不离空,故常在涅槃。

涅槃者:涅而不生,槃而不死,出离生死,出般涅槃。心无去来,即入涅槃。是知涅槃
即是空心。

诸佛入涅槃者,为在无妄想处。菩萨入道场者,即是无烦恼处。

空闲处者,即是无贪嗔痴也。贪为欲界、嗔为色界、痴为无色界,若一念心生,即入三界;一念心灭,即出三界。

是知三界生灭,万法有无,皆由一心。凡言一法者:似破瓦石竹木无情之物。若知心是假名,无有实体,即知自家之心亦是非有,亦是非无。何以故?凡夫一向生心,名为有;小乘一向灭心,名为无;菩萨与佛未曾生心,未曾灭心,名为非有非无心;非有非无心,此名为中道。

是知持心学法,则心法俱迷;不持心学法,则心法俱悟。

凡迷者:迷于悟,悟者:悟于迷。正见之人,知心空无,即超迷悟。无有迷悟,始名正解、正见。

色不自色,由心故色;心不自心,由色故心;是知心色两相俱生灭。有者有于无,无者
无于有,是名真见。

夫真见者,无所不见,亦无所见,见满十方,未曾有见。何以故?无所见故,见无见故,见非见故。

凡夫所见,皆名妄想。若寂灭无见,始名真见。心境相对,见生于中,若内不起心,则外不生境,境心俱净,乃名为真见。作此解时,乃名正见。

不见一切法,乃名得道;不解一切法,乃名解法。何以故?见与不见,俱不见故;解与不解,俱不解故。无见之见,乃名真见;无解之解,乃名大解。

夫正见者:非直见于见,亦乃见于不见。真解者:非直解于解,亦乃解于无解。凡有所解,皆名不解;无所解者,始名正解;解与不解,俱非解也。

经云:不舍智慧名愚痴。以心为空,解与不解俱是真;以心为有,解与不解俱是妄。若解时法逐人,若不解时人逐法。若法逐于人,则非法成法;若人逐于法,则法成非法。若人逐于法,则法皆妄;若法逐于人,则法皆真。

是以圣人亦不将心求法,亦不将法求心,亦不将心求心,亦不将法求法。所以心不生法,法不生心,心法两寂,故常为在定。

众生心生,则佛法灭;众生心灭,则佛法生。心生则真法灭,心灭则真法生。已知一切法各各不相属,是名得道人。知心不属一切法,此人常在道场。

迷时有罪,解时无罪。何以故?罪性空故。若迷时无罪见罪,若解时即罪非罪。何以故?罪无处所故。经云:诸法无性,真用莫疑,疑即成罪。何以故?罪因疑惑而生。若作此解者,前世罪业即为消灭。

迷时六识五阴皆是烦恼生死法,悟时六识五阴皆是涅槃无生死法。修道人不外求道。何以故?知心是道;若得心时,无心可得;若得道时,无道可得。若言将心求道得者,皆名邪见。

迷时有佛有法,悟无佛无法。何以故?悟即是佛法。夫修道者:身灭道成。亦如甲折树。生此业报身,念念无常,无一定法,但随念修之;亦不得厌生死,亦不得爱生死;但念念之中,不得妄想;则生证有余涅槃,死入无生法忍。

眼见色时,不染于色;耳闻声时,不染于声;皆解脱也。眼不著色,眼为禅门;耳不著声,耳为禅门。总而言,见色有见色性,不著常解脱;见色相者常系缚。不为烦恼所系缚者,即名解脱,更无别解脱。

善观色者,色不生心,心不生色,即色与心俱清净。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众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狱。菩萨观察妄想,不以心生心,常在佛国。

若不以心生心,则心心入空,念念归静,从一佛国至一佛国。若以心生心,则心心不静,念念归动,从一地狱历一地狱。若一念心起,则有善恶二业,有天堂地狱;若一念心不起,即无善恶二业,亦无天堂地狱。

为体非有非无,在凡即有,在圣即无。圣人无其心,故胸臆空洞,与天同量。此已下并是大道中证,非小乘及凡夫境界也。

心得涅槃时,即不见有涅槃。何以故?心是涅槃。若心外更见涅槃,此名著邪见也。

一切烦恼为如来种心,为因烦恼而得智慧。只可道烦恼生如来,不可得道烦恼是如来。故身心为田畴,烦恼为种子,智慧为萌芽,如来喻于谷也。

佛在心中,如香在树中;烦恼若尽,佛从心出;朽腐若尽,香从树出。即知树外无香,心外无佛。若树外有香,即是他香;心外有佛,即是他佛。

心中有三毒者,是名国土秽恶;心中无三毒者,是名国土清净。经云:若使国土不净,秽恶充满,诸佛世尊于中出者,无有此事。不净秽恶者,即无明三毒是;诸佛世尊者即清净觉悟心是。

一切言语无非佛法;若能无其所言,而尽日言是道;若能有其所言,即终日默而非道。是故如来言不乘默,默不乘言,言不离默;悟此言默者,皆在三昧。若知时而言,言亦解脱;若不知时而默,默亦系缚。是故言若离相,言亦名解脱;默若著相,默即是系缚。

夫文字者:本性解脱。文字不能就系缚,系缚自本来未就文字。

法无高下,若见高下非法也。非法为筏,是法为人筏者。人乘其筏者,即得渡于非法,则是法也。

若世俗言,即有男女贵贱;以道言之,即无男女贵贱。以是天女悟道,不变女形;车匿解真,宁移贱称乎。此盖非男女贵贱,皆由一相也。

天女于十二年中,求女相了不可得,即知于十二年中,求男相亦不可得。十二年者,即十二入是也。

离心无佛,离佛无心;亦如离水无冰,亦如离冰无水。

凡言离心者,非是远离于心,但使不著心相。经云:不见相,名为见佛。即是离心相也。离佛无心者;

言佛从心出,心能生佛。然佛从心生,而心未尝生于佛。亦如鱼生于水,水不生鱼。欲观于鱼,未见鱼,而先见水。

欲观佛者,未见佛,而先见心。即知已见鱼者,忘于水;已见佛者,忘于心。若不忘于心,尚为心所惑;若不忘于水,尚被水所迷。

众生与菩提,亦如冰之与水;为三毒所烧,即名众生;为三解脱所净,即名菩提。为三冬所冻,即名为冰;为三夏所消,即名为水。若舍却冰,即无别水;若弃却众生,则无别菩提。

明知冰性即是水性,水性即是冰性。众生性者,即菩提性也。

众生与菩提同一性,亦如乌头与附子共根耳;但时节不同,迷异境故,有众生菩提二名矣。是以蛇化为龙,不改其鳞;凡变为圣,不改其面。

但知心者智内,照身者戒外。真众生度佛,佛度众生,是名平等。

众生度佛者,烦恼生悟解。佛度众生者,悟解灭烦恼。是知非无烦恼,非无悟解;是知非烦恼无以生悟解,非悟解无以灭烦恼。

若迷时佛度众生,若悟时众生度佛。何以故?佛不自成,皆由众生度故。

诸佛以无明为父,贪爱为母,无明贪爱皆是众生别名也。众生与无明,亦如左掌与右掌,更无别也。

迷时在此岸,悟时在彼岸。若知心空不见相,则离迷悟;既离迷悟,亦无彼岸。

如来不在此岸,亦不在彼岸,不在中流。中流者,小乘人也;此岸者,凡夫也。彼岸菩提也。

佛有三身者:化身报身法身。化身亦云应身。若众生常作善时即化身,现修智慧时即报身,现觉无为即法身。

常现飞腾十方随宜救济者,化身佛也。若断惑即是雪山成道,报身佛也。无言无说,无作无得,湛然常住,法身佛也。

若论至理,一佛尚无,何得有三?

此谓三身者,但据人智也。人有上中下说,下智之人妄兴福力也,妄见化身佛;中智之人妄断烦恼,妄见报身佛;上智之人妄证菩提,妄见法身佛;上上智之人内照圆寂,明心即佛不待心而得佛智,知三身与万法皆不可取不可说,此即解脱心,成于大道。

经云:佛不说法,不度众生,不证菩提。此之谓矣!众生造业,业不造众生。今世造业,后世受报,无有脱时。唯有至人,于此身中,不造诸业,故不受报。经云:诸业不造,自然得道。岂虚言哉!

人能造业,业不能造人;人若造业,业与人俱生;人若不造业,业与人俱灭。是知业由人造,人由业生。人若不造业,即业无由生人也。

亦如人能弘道,道不能弘人。今之凡夫,往往造业,妄说无报,岂至少不苦哉。若以至少而理前心,造后心报,何有脱时?若前心不造,即后心无报,复安妄见业报?

经云:虽信有佛,言佛苦行,是名邪见。虽信有佛,言佛有金锵马麦之报,是名信不具足,是名一阐提。

解圣法名为圣人,解凡法者名为凡夫。但能舍凡法就圣法,即凡夫成圣人矣。

世间愚人,但欲远求圣人,不信慧解之心为圣人也。经云:无智人中,莫说此经。

经云:心也法也,无智之人,不信此心。解法成于圣人,但欲远外求学,爱慕空中佛像光明香色等事,皆堕邪见,失心狂乱。

经云: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八万四千法门,尽由一心而起。若心相内净,犹如虚空,即出离身心内,八万四千烦恼为病本也。凡夫当生忧死,饱临愁饥,皆名大惑。

所以圣人不谋其前,不虑其后,无恋当今,念念归道。若未悟此大理者,即须早求人天
之善,无令两失。

夜坐偈云:
一更端坐结跏趺,怡神寂照泯同虚。
旷劫由来不生灭,何须生灭灭无余。
一切诸法皆如幻,本性自空那用除。
若识心法非形像,湛然不动自真如。
二更凝神转明净,不起忆想同真性。
森罗万像并归空,更执有空还是病。
诸法本自非空有,凡夫妄想论邪正。
若能不二其居怀,谁道即凡非是圣。
三更心净等虚空,遍满十方无不通。
山河石壁无能障,恒沙世界在其中。
世界本性真如性,亦无无性即含融。
非但诸佛能如此,有情之类并皆同。
四更无灭亦无生,量与虚空法界平。
无去无来无起灭,非有非无非暗明。
不起诸见如来见,无名可名真佛名。
唯有悟者应能识,未会众生由若盲。
五更般若照无边,不起一念历三千。
欲见真如平等性,慎勿生心即目前。
妙理玄奥非心测,不用寻逐令疲极。
若能无念即真求,更若有求还不识。

达摩大师《悟性论》终。

Akiane Kramarik画梦的孩子

 

湛蓝小孩Akiane

 文章来自网络,作者不详。

湛蓝小孩Akiane是一位15岁的绘画神童,绘画灵感都是来自上界,她的画充满了灵性与情感,Akiane六岁时拿起画笔作画,而她从四岁即开始从上帝领受许多异象。Akiane开始向母亲仔细地描述她在天堂看到的景象,她说在那裡有千百种颜色是我们还不知道的。一个15岁小女孩,画出如此惊人的作品,真是让人赞不绝口、叹为观止,在当今国际绘画界,这是一个活着的见证,也是一个神迹。

湛蓝小孩Akiane简介:

1994年7月的一天,Akiane出生在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蒙特摩尔市家中的浴池里,是水下分娩的。水池的温水,就像胎胞里的羊水一样,离开母体的新生儿睁开眼睛,一双像天空一样蓝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外面的世界,父亲的手轻轻地托着她。她细小的手指偶尔会抓住那微微搏动着的脐带,她的长发漂浮在水里,清澈的水因她手脚的挥动而荡漾着。父母笑了,给她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Akiane(艾奇斯),一个俄语词,意思是“海洋”。

Akiane还不满月的时候,家里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从欧洲打来的,说在亚美尼亚有一位名叫维多利亚(Victoria)的妇女告诉许多人,一个叫Akiane的女孩子将来会很有出息的。隔了一会儿,那位叫维多利亚的妇人自己也打来了电话,俄语口音可真重,她颇为费劲却又热烈地描述了Akiane将要经历的激动人心的事。Akiane的母亲礼貌性地表示了谢意,全家与这位小亚细亚高加索山区的妇女素不相识,维多利亚说自己是基督徒,而Akiane的父母亲都不信神,大家转身就把她的话忘了。
      

Akiane渐渐长大。她的天性像阳光一样灿烂,她爱格格地笑。但她也很感性,敏锐,怕羞,说话不多,更多的时候只是在观察。学步的时候,Akiane就经常带些石头、贝壳、树叶、花朵回家。她爱抚摸衣物的质地,碰触皮肤的肌理。她爱喂养小动物,为它们的生命现象而着迷。她对周围的人有着惊人的直觉,她能透过厚厚的笑的面具看见他们的本相。对童话、幻想之类不真实的东西,她从来也不喜欢。

Akiane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前面有两个哥哥,在她之后,又有了两个弟弟。家境并不富裕,几乎没有社交,小孩子们自娱自乐。母亲在北欧波罗的海上的立陶宛长大,受的是前苏联的教育,不知道神。母亲尽心地操持着这个家。父亲是美国人,是个职业厨师。家里不看电视,不谈论宗教,不祷告,也不上教会,连“上帝”这个词也没有用过。 

但四岁的时候,有一天早晨,Akiane悄声地告诉妈妈:“今天,我遇见了上帝。”这是Akiane初次遇见主耶稣。她永远记得祂对她说的话:“你必须去做,我会帮你,你就可以帮助别人。“主的声音是何等的慈爱、安静和美丽!她回应道:“是的,我做!”她体验了与上帝同在的生命是多么美好。那时候,做母亲的并不理解个中的况味,但渐渐地,母亲体会到,女儿分享的那些梦和异象,对她确是实在的经历。就在那一年,阿琪雅纳的全家都信了主。虽然家境还是贫寒,这个家庭初尝了难以言说的喜乐、和谐与平安。

梦中的异象显露的时候,Akiane开始热衷于画画。墙壁、窗户、家具、书页,凡她手能及的地方,甚至她的腿上和手上,都画满了数以百计的肖像和图形。有时候,她闭着眼画;有时候,用牙齿咬着或用脚趾夹着铅笔画;有时候,用炉中的炭画;有时候,从菜园里摘来水果、蔬菜,把它们涂抹在墙上。遭到呵斥的时候,她似乎稍微安分了一些,但后来发现,她是把画画在桌子的背面了。四岁多的孩子,最爱画肖像,画不到维妙维肖,画不到神情毕现,她是不肯罢休的。她告诉妈妈,“在上帝那里,祂教我画画。”她还画了光的居所,光圈套着光圈,无穷无尽的圆,上帝住的地方。她说:“在那儿,我走路说话的时候,植物也移动也歌唱,好像它们会思想。在那里真好,我听,凡在那里的都听,上帝在那里。”

六岁的时候,Akiane开始用油彩棒画画,家里人这才意识到她确有独特的天赋。七岁,Akiane开始直接用油彩画画。若是画整个人物,她最爱用丙烯酸树脂,画人物肖像,她就用油画颜料。每天早晨四点,她就起床,一周工作五、六天,先在画室作画,然后写诗和格言,她的诗常常是整首孕育的。每天工作四到五个小时。在画油彩画之前,她时常画许多草图,直到满意了,才着油彩。她专心画每一幅画,一次只画一幅,直到定稿。平均每幅油画或丙烯画,都要花上她一百至二百个小时,此后她一直保持了每年八到二十幅画的出产量。 

四岁的时候,她曾用铅笔勾勒过一幅女孩子的像,给她的妈妈看:“这是她--我的守护天使。她的牙齿雪白,她的眼睛会说话。”十岁,她再画天使,这次是用丙烯酸树脂,画的还是她的守护天使,身穿雪白的长袍,从头及脚,覆盖着圣洁权能的轻纱。她的翅翼是人的眼目看不见的,她的双臂向前平伸着,托住她奉差来看顾的。(《天使》)十一岁,Akiane又画了同一位天使的坐姿,同样的装束,她倾着身子,凝神向上瞻望着。Akiane描述道:”她的头发金黄,面容纯美,英姿勃发,她所注目的是具有永恒意味的东西。永恒是什么,并没有向我显明。”(《天使的爱》)

 

《天使的爱》  11岁湛蓝小孩Akiane

Akiane的画作中,最宝贵、最著名的就是那两幅耶稣基督的油画。复活的主耶稣的慈容多次显现在她的梦中和异象之中,让Akiane难以忘怀。她说:“我总是思想着主耶稣,总是言说着主耶稣。”她起意要画主耶稣。有近二年的时间,她站在超级市场、商场、停车场、城市大街,看成千上万的面孔经过,想要找一个像梦中所见的耶稣面容的模特儿,就是找不到。最后,Akiane请全家为这件事情祷告,求神把最合适的人送来。Akiane还求了印证,就是让他从前门进来。

第二天下午,前门的门铃响了,Akiane看见门口站着一位身量高大的年轻人。他有着一种暖暖的笑容,一双有力的手。举止谦卑而又泰然自若。蓄着微微卷曲的头发,还有轮廓鲜明的浅浅的胡须。这与她在梦中所见的主耶稣的容貌颇为相仿。他走进来,说他是一位木匠。他的声音低沉而平和。木匠!主耶稣出来传道之前的职业!她悄声对妈妈说:“就是他!模特儿!”

 

湛蓝小孩Akiane

 

Akiane一刻也不肯耽延。她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画了几十张各种角度的草图。她发觉,主耶稣的眼睛从各个角度看着她,在充满着苦楚的人世,有天国的光垂照下来。一股伟大的力在她的血管中旋流着。她倾注了极大的喜乐和爱,描绘着早已在胸臆间呼之欲出的复活基督的形象。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为了能够画好眼睫毛,她甚至剪了一撮自己的头发,做成一只细毛笔。短短四十个小时,创作就完成了,这就是油画《和平之子》(八岁)。接着,Akiane又创作了另一幅基督画像《父啊,赦免他们!》(九岁),也是梦中异象的记录。  

Akiane
曾如此向大家解释这幅“和平之子”的含义:“他脸上有光的这边代表天国,暗的那边代表地上的痛苦。在黑暗中他光明的眼睛显明,在我们一切的困难中,他与我们同在,当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是我们的光。”很神奇的是,无论人站在那里,耶稣的眼睛都跟随着每一个观赏者。这幅油画让人想起圣经[约翰一书]一章5节:“神就是光,在祂毫无黑暗!”
[以赛亚书]四十一章10节:“不要害怕,因为我与你同在!”

 

 《父啊,赦免他们!》(九岁)

湛蓝小孩Akiane

像所有自信的画家一样,Akiane也爱画自画像。不过,为自己画像,是她所经验过的最艰难的、最有挫折感的日子。因为家境贫穷,买不起一面作画用的大镜子,她只能举着一只手巴掌大的镜子,边照边用画笔来捕捉种种转瞬即逝的神情。为了画出肌肤的色调,她把颜料调和在一起,然后用画笔刷蘸起些许,点在鼻尖上,看合不合她的肤色。等这一切画成之后,她再根据想象,加上画作其它部位的色彩、形状和背景。她画自画像要比画别的辛苦些,但Akiane虽然年幼,却显明了她具有那种在艰难困顿之中反而提出更高的要求,并且更出色地达成目标的能力。这种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她创作自画像的立意,而这种立意明显地与众不同,使她的自画像成为了一种更高的见证。她说:“我的自画像所表达的就是我和上帝的关系。”

六岁时,Akiane画了自画像《成长》:一副决绝而坚定的神情,她的胸前佩戴一朵有金灿灿的花蕊和蓝花瓣的奇葩,背景是湛蓝的夜空下十字架形状的星星,积雪的山顶,和淡蓝色的水。后来,她为这幅画配了一首意味深长的小诗《许多孤独的小路》:“希望的白玫瑰/在青春的果园相会。/笔直的小径逃离蜿蜒的小路,/为了真理我离开了家园。/……/不知道多少次我活过来,/多少次盐和泪水相遇,/每当眼帘遮蔽安谧的瞳睛,/不记得珍珠怎样滑落。/上帝之爱成全了时间,/十字寒星在岸边濯洗,/当祂呼唤我归来,/高古的天鹅在我的门边颤栗。”令我们感慨的是,当那些与Akiane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刚刚步入学堂的时候,对真理的探索就已成为Akiane的人生目的了。

一年后,Akiane又画了一幅自画像,起名为《我的视线已经等不及》。她的表情显得成熟多了,那一双凝望的眼睛,多了许多的沉思。她写了一首同名诗歌来配画,诗中自豪地表白:“照上帝的脚踪,跟从祂的步履,/未曾有人听见我所看见的。”她的眼目微微向上仰望着,画的背景是殷红色的天宇,层层叠叠的洁白星云翻涌而出。   

Akiane最得意的自画像是《创造的同工》。是她刚满十一岁时画的。她站在黝黑的星空之中,她的身姿与浩瀚的星空溶为一体,左手握着几柄画笔,右手举着一枝画笔去点一颗熠熠生辉的星星。Akiane说:“我要表达创造的同工之乐与对上帝的大爱和智慧的敬畏。我的调色板是宇宙,我的画笔从繁星上蘸取颜色。”看Akiane,只看到她的技巧与才华是不够的,因为她的画作和诗歌中有一些更有意义、更加宝贵的东西。或许,说Akiane的自画像是与上帝相遇的心路历程的记录,反而更准确些吧! 

 《创造的同工》 
11岁

湛蓝小孩Akiane

人是不可能自行与上帝相遇的,只能是上帝主动与人相遇,只能是上帝在祂真理的大道之中与人相遇。在这个道中,上帝对人说话,唯有置身于其中的人才能听得见上帝的话语,也唯有他们才能够对神的圣言作出庄严的回应。我倾听,他们就来了 

Akiane数年如一日地作画、写诗,每一个作品都是全身心的投入,但对她而言,这绝不是全部的,甚至也不是主要的动因。她渐渐体会到,作者之于作品并不是主宰,那些好的作品,即使是在创作之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个性、生命,作品的成败在于有没有尊重这种生命。真正的作品就是一种恩赐。九岁时,Akiane这样描述了自己的体验:“我教导,他们就走开;我倾听,他们就来了;我的力量在于我的缄默。”

油画《光照之下》是Akiane九岁时创作的一幅寓言式的作品。画面上是一条由深远之处流出,且直面幽谷的巨溪,其上有五组散点透视布置的熊,一只或两只为一组,大光分别笼罩着它们。来采访的摄影师看到这幅刚刚完成的画,就问:“你画这些熊要表明什么呢?”那时候画作的标题还没有取定。光着脚丫,坐在油彩斑斑的椅子上歇一歇的Akiane回答道:“这组熊表明了五种人对上帝不同的反应。上帝的光临视着它们,只有三组感受到了光:一只熊想逃离光,一脚踏进了幽暗。另一只被光激怒了,仰天长啸。第三组(位于右上角的)是一对母子熊,它们仰起头,满是敬畏、渴慕、喜乐。五组熊中,这对母子熊是唯一在溪水中有倒影的。(Akiane以此表达的意思是,只有认识上帝的人才能真正认识自己。)剩下的两组根本没有意识到光的存在:它们是角斗士或打拼者,为了一己私利而与同类搏斗,或者忙于各自获取身外之物。画作的寓意是:不要逃离光,不要恨光,不要为私欲而战斗或者只顾自己,这样行的人必定会完全迷失真道。仰望真理而活,你将找到平安喜乐。”   

《光照之下》  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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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Akiane先后签了两次名:第一次是签在画作的右下角,在画作完成之时;过后,Akiane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她灵机一动,就蘸着手指上渗出的鲜血,在那条被熊叼在口中的鳟鱼身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一个九岁女孩对光的爱慕,对人类现状的观察,而且她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小小的受难者了。 

在十岁时的画作《沙漏》中,Akiane又画了光,是以海底之光来表现过往与将来的永恒。   

Akiane总是先祷告,然后创作,她对祷告有深刻的体验。十岁时,Akiane画了一幅题为《祷告的能力》的油画,献给一切虔诚的祷告者。画面上,群禽翻飞于生命河的上空,有的专注于目标,有的无忧无虑地盘桓,有的注意力分散了,有的则徒然返回。Akiane说:“祷告的能力在于方向、谦卑、真诚和信心。祷告如一只翱翔的鸟,只有聆听着上帝的微声来追寻上帝。最快捷、最专一的祷告是能够融化山峰积雪的。祷告越多,能力也越大。”

 《祷告的能力》 1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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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ane渴慕上帝的道,追寻神圣的真理,她说:“钻石来自深深的矿道,凭着闪光它们才被认出。”  

在《母爱》(十一岁)这幅画中,Akiane画了怀抱着婴孩耶稣的圣母玛丽亚。以她特有的温柔的爱,这个拥抱的姿态,环绕在救主耶稣基督身上,自初生的圣婴,十字架上受难的王,到复活的主,是一以贯之的。所以Akiane把玛丽亚下面的手画在阴影以见证十字架上的受难,上面的手画在明光之中以见证主的降生与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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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ane说:“愿我的艺术引导人们注目于上帝,愿我的诗歌守护着人们对上帝的注目。”

“On My
Knees”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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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画的
My
sight cannot wait for me
”的油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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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畫在表達對施與和接受「祝褔」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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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花瓣代表我們人生紀事裏的歲月與事件;露珠代表有活力的祝褔;年輕小孩代表生命本身,而光則代表生命的創造者。有些花瓣似乎比其它花瓣接受較少的祝褔,但只有在整個花開時才顯露出生命的意義。當我們感到悲傷時,我們必須做的就是去数算我們的祝褔,即使我們只能注意到極少的花瓣,我們都該為這些被施與的祝褔心存感謝。悲傷即將消逝,而我們將因祝褔別人而得到啟發,並作為回報 

Akiane部分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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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的小鸡》美赫巴巴

作者 :美赫巴巴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 by Bhau Kalchuri,1981
在无始之始之前 
什么都没有;绝对是一无所有。 
但却有一只母鸡! 
这只母鸡还有无数只小鸡 
她把它们全都呵护在翅膀之下, 
谁都不让走出去。 
无数个亿万年过去了, 
没有一只小鸡冒险离开过母鸡的翅膀, 
一只都没想过走出去。 
在这无数只小鸡中 
有一只特别淘气的。 
一天早上,他厌倦了 
老是在母鸡翅膀下的生活, 
他竟敢走了出去。 
这个小淘气试图从母鸡的翅膀下 
开出一条道路。 
他那个努力啊,终于出来后, 
他看到一片眩目的光。 
光让他恐惧万分, 
以至于睁不开眼来。 
他的母亲——母鸡——也好害怕, 
因为她不愿让她的任何小鸡去冒险。 
她要小鸡回来, 
他,出于惊恐, 
又很快回到她的翅膀下。 
看到他安然无恙 ,母鸡心情喜悦,
小淘气鬼再次感到安全。 
但过了某些难以计数的时间后, 
这个淘气的小坏蛋 
(命中注定他是最淘气的) 
再一次爬出母亲的翅膀。 
同样的现象发生了: 
小鸡看见一束极为眩目的光, 
但这次光的颜色却不同于上回的。 
他盯着光看了一会儿,又感到害怕, 
并很快归依到母亲的翅膀下。 
母鸡又深感欣慰,
因为小鸡再一次安全回来。 
虽然母鸡不想让他出走, 
但这只小鸡太过淘气。 
他一次又一次地出走,接连六回; 
每次都看到眩目的光,颜色各异。 
他连续六次被面前的光所吓倒。 
每次母亲都为他担惊受怕, 
所以他又回到她身边。 
母鸡总是接受他回来, 
把他置于翅膀之下。 
但第六次之后, 
她终于开始感到 
这个小鸡实在是太淘气了。 
她伤心地想,他若是再出走 
也许她不会再关心他了。 
尽管如此,这个淘气的小坏蛋还是 
第七次从母亲的翅膀下出走了。 
他又一次看到光,仍然是不同的, 
但这个光却没有颜色。 
有光却无色。 
淘气者害怕了, 
并且感到难以承受之——黑暗。 
但过了些时候,他决定 
最好是试着往前走。 
他依此而行。他走啊走啊, 
直到不能回返。 
这个淘气鬼会不停地走的,
但他突然感到饥饿,于是他喊到:
“有啥让我吃的麽?” 
瞬刻之间,从他面前的气体中 
“想象”亲自出现了, 并说道:
“你为吗担心?我在这儿,吃吧! 
尽兴地吃我好了!” 
听见这个,淘气的小鸡很高兴, 
它开始吃“想象”—— 
就这样,这个捣蛋鬼接连
经历了十四次的想象历险,
走过每一条大道和小道。 
这个小坏蛋历经了一个又一个历险, 
不停地吃啊吃啊, 直到第七次历险 
(这时他发现自己成为人), 
他吃遍了不应该吃的所有东西。 
正是他吃了
不该吃的东西! 
他是最淘气的, 
因为不应该吃的,
他却吃了。 他全都吃了! 
(由于淘气的天性,他时而感到幸福,时而感到悲伤。) 
不过,当他开始第八个冒险时 
他越来越不觉得饿了, 
所以他吃的想象越来越少。 
他越往前(向内) 进,
所感到的饥饿(痛苦)就越少, 
所吃的想象数量也越少。 
想象越来越少, 
他的饭量也越来越小, 
他因而开始了第十三次冒险。 
这里,在道路的最后转弯处 
(当他终于看到他自己的本来面目时), 
他不再渴望任何形式的想象, 
因此想象全都离开了他—— 留下他独自一个。 
这时淘气的小鸡叫喊道, 
“现在我该做什么?” 
有个声音说道,“吃!吃你自己!” 
他别无选择,只好吃, 
于是他吃掉了自己! 
就在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就是大有。 
大有——大知,大能和至乐。 
但就在那一刻,在他成道的瞬间,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发现曾在母鸡翅膀下的无数只小鸡 
都跟着他走了出来! 
当他,最淘气者,看到它们时,
怜悯之情油然生起。
当怜悯降临的那一刻,
对所有那些其它小鸡的责任负担
也落在了淘气者的肩膀上。
因为他们可都是他的兄弟姐妹啊,
而始作俑者正是他自己!
现在他知道,所以不得不感到同情。
他必须得回来,一个又一个时代,
来照料那些无数的小鸡,
为他们受苦。
他永远摆脱不了这个责任,
因为这全都是他的错儿。
 
第一滴大无的旅行——
它离开大无的海洋,经过幻相诸界,
以便知道自己是大有——
即淘气的小鸡的旅行。
它与第一个灵魂证悟自己是神的旅行
具有同样的含义。
母鸡是大无
所有无数的小无水滴(小鸡)都来自于它;
在本初一个水滴
离开无知(Ignorance)的庇护,开始了想象。
第一个灵魂从大无中走出
从超越超越(Beyond-Beyond)进入想象的诸界。
他离开无意识(Unconsciousness)——所有的小无(水滴)的老窝。
第一滴水感到恐惧,大无(母鸡)也一样。
大无即无知,无意识,
所以它完美地反映了水滴面对其想象时
的痛苦和恐惧。
结果是,随着第一滴水在亿万亿万年的时间里,
一次次地从它那里出走与返回
从未感受过什么的大无
(因为它是无意识的),
却感到了痛苦与快乐,恐惧与安全。
第一个想象(imagining)极其有限(极为精微)
以至于不能实际上称之为想象。
事实上,水滴走出大无的第二次冒险
仅仅产生了想象的种子——Brahmand;
所以第一次的冒险
是多么微、多么精的想象啊!
淘气的小鸡在第一次冒险中
所想象的第一个光是原火——Tej。
接连的六个让他目眩的光
是气的心和精形式。
(心和精层面的火与气,
不是人用浊感官所认识的气,
氢,氧,二氧化碳等。)
第一次想象或者说想象的种子
极其精微,
它是包含了一切颜色的白光。
让淘气鸡目眩的接连七个光
是心颜色和精颜色,
它们包含了该纯色的一切颜色。
这些眩目之光的七个纯颜色
是蓝,紫,青,绿,黄,橙和赤;
与它们类似的浊颜色
是这些纯颜色的影子之影子。
也就是说,在纯蓝的心颜色和精颜色里
包含着一切色度的蓝色,
让小鸡目眩的是那个纯蓝色本身。
小鸡第七次冒险出来时,
看见一个眩目的光,
但这一次光没有颜色—
他第一次看见浊界。
我们周围的光像纯光一样没有颜色,
因为它是浊的(氧,空气本身是无色的);
这个浊光仅仅反射了颜色。
肉眼看见的太阳所折射的黄色,
是一个人在第四层面,Suryaloke,太阳世界,
所看见的精颜色黄色的第227个色度。
整个造物界都是第一个水滴想象出来的,
一个接一个,第一个水滴面对自己的想象。
就这样,一滴接一滴,整个造物界
从大无之海洋——无限无意识——
进入意识。
在小鸡走出大无的第七次冒险中,
他想象出浊界——宇宙;
这里想象是粗浊而具体的,
非常低等与密集,非常坚固与厚重。
在浊界,第一个水滴的形体进行变化。
从这一点开始大无的影响逐渐减少,
意思是他获得了个体的和分别的意识。
第一个浊形体开始(在想象中)发展,
经过七个进化阶段(从石头到人体),
经过精和心层面的内化,
在获得十四次历险后证悟自己。
随着第一个灵魂在意识中的历险,
他想象了无数的事物(现象),
因其想象(饥饿)而制造并且满足的欲望
自然越来越增大,
并且越来越强烈,直到他获得人体。
在内化的第一个精层面
(第八次历险,作为第一个有精意识的人),
他的欲望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他到达第六个层面
(第十三次冒险,作为有心意识的人),
这时一切的欲望都离开了他。
第一个水滴失去了一切的欲望,
这个失去是他的成道的开始。
第一个水滴被称作至古者(The Ancient One), 
只有他才能在旅程的终点独立证得自己。
他是曾经或将会依靠自己
而证悟自己是神的唯一者。
跟在他后面的水滴灵魂(Jeevatma)
都需要他或一个至师(Perfect Master)的神圣帮助
才能够做那不可能的事情——
吃掉他们自己!
淘气的小鸡被称作小魔鬼(Saitan Murgi Ka Bachha),
他就是至古者本人。
他把恩典给予一切万有,一个接一个,一滴接一滴——
因为他知道整个的旅程,从头到尾。
只有他和至师
才能把真有之知识,Dnyan
赐给无数的小鸡。
他的恩典来自于他对每个人
(每一个像他一样的淘气的小鸡)
的整个旅程的知识,
他的恩典总是以真知的形式。
在海洋(神)里
是无限大有和无限大无。
大有是无限知识,
大无是无限无知。
无限大无局限于无限大有之内。
无限大无与无限大有无限地联系
以至于二者似乎是同一个——但它们却不是。
在大有与大无之间存在着无限的差异。
大无是大有的反面。
大有是无限的,
因此无限的反面是有限;
但是大无的虚无性却是无限的,
因为大无是大有的无限影子。
影子没有实质,因而影子是有限的,
但影子的扩展却是无限的;
这种无限的扩展即pasara,
无限的铺展,无限地伸延。
无限大有即无限真理,实在,
无限大无即无限的神圣影子,幻相。
虽然大无与大有相互联系
似乎是同一体,但它们的特性却绝对相反,
它们之间有着无限的差异,
因为一个是大有,而另一个是大无!
虚无就像你周围的空气——
它是空的。
大无没有实质,
正是因为它无实质,
它总是易受心血来潮
(运动,风,欲望)的影响。
大有从来不会有心血来潮——它是具足的。
大无的心血来潮,原始拉哈(Lahar),
是没有实质的,正是因为无实质,
大无的心血来潮才问,“我是谁?我是谁?”
为什么?因为大无没有实质——没有身份。
由于大无没有实质,
它的问题也没有实质
(无意义且不重要);
因此它的问题弄不出声音来。
大无所问的这些问题
“我是谁?你是谁?”乃影子所问
(无实质的小无——影子——发出信号),
而影子是通过运动来提问的。
因为这些运动,所以在时间的开始,
大有醒来,通过语言问道,
“我是谁?”
大有的无限言语“我是谁?”的冲击
是如此无限地巨大,以至于对该问题的回应
不仅落在它自身,
而且还落在它的无限影子上。
由于那一言(THAT WORD)的冲击力,
大有和大无的无数水滴
在海洋(神)里获得运动。
存在着大有和大无两个海洋,
但它们原本是一个。
大有海洋作为神圣知识
是浑然一体的;
大无海洋作为神圣无知
也是浑然一体的。
在大有海洋里
虽然有无数个水滴(灵魂),
但它们永远是同一个(同一个大灵)。
在大无海洋里
也有无数个水滴(心),
它们也永远是一个,自始至终。
因此,在大有里有无数个小有;
在大无里有无数个小无。
那个原始问题,万言之言“我是谁?”
来自于大有海洋(神圣知识),
那一言出自于大有海洋里的
每一个水滴。
大无海洋(神圣无知)
感受到那个无限之言的动力,
大无的每一个水滴也感受到了。
在回应那一言
大有的问题“我是谁?”时,
大无海洋里的每一个水滴
都开始通过在进化和内化中的运动
以无限地有限的方式说,
“我是乌有,我是万有。”
大无如同空气,
因此大无(通过运动)的话
“我是乌有,我是万有,”
只不过是空气而已。想象!
作为其结果的空气也如同气体,
因此大无的话
“我是乌有,我是万有,”
只能产生气体,想象物。
大无与大有共在同一个海洋里;
它们不是两个分别的海洋。
大有的水滴和大无的水滴
实际上是同一个海洋的水滴;
但它们又很不同,所以至古者把它们称作
大有海洋的水滴
和大无海洋的水滴。
大无包含在大有里,
大无海洋包含在大有海洋里,
而强调它的特殊虚无性
(也就是说,它虽然什么都不是但却有生命)
是为了认识造物界是如何
通过大无而产生的。
当大无海洋的每一个水滴
都听见大有海洋之言的每一个水滴的
声音(它是无限的)时,
在大无海洋里便开始了运动,
大无海洋的每一个水滴
都开始体验该运动。
在无始之始,
大无开始以无限地有限的方式
表现自己,
其水滴也以无限地有限的形体
显现出来。
所以在本初
大无海洋的运动
是无限地有限的。
当大无初次听见大有之言时,
它表现为“我是乌有,我是万有”;
当该运动开始在大无海洋里
集聚力量时,
该海洋里的每一个水滴都开始说,
“我是这,我是那。”
无数个小无因而被创造出来——
由于水滴的话:“我是这,我是那。”
每一个水滴都继而开始认为它是一切万有,
因为它被大无的这些无数个显现
所包围。
运动在大无海洋里继续着,
每一个水滴都开始旋转,
起舞歌唱,跳跃飞奔;
也就是说,它的想象开始集聚力量。
不久,作为这一切活动的结果,
每一个水滴都被火焰和气体
(想象的产物)所笼罩。
每一个水滴这时都感到被火焰和气体所包围
并试图逃脱这些层层的火焰和气体。
那些未能逃脱特吉(Tej)之火的水滴
停留于心形体,成为大天使;
那些未能逃脱普拉(Pran)之气的水滴
停留于精形体,成为天使。
那些逃脱了火与气的水滴
感觉到火焰喷射,气体爆炸——轰(bang)!
浊宇宙的大爆炸——原子固化!
小鸡(水滴)毕竟是小鸡(水滴),
而不是其它任何东西。
他们因而是无知的。
结果是,在本初,从所有那些无数的小鸡里
有一只淘气的小鸡
试图离开母鸡的翅膀
和摆脱无知。
随着他开始出走与走出,
他遇到燃烧的气体,原火,
他试图从层层的气体中伸出头
去看看在气体之外是否还有其它东西。
(赛旦Saitan作为孩子是非常好奇和淘气的。)
当他从气焰中抬起头时,
他看见一个眩目的光,他自己也眼花缭乱!
那个光是原始气焰的光,特吉(Tej),
它极为光辉灿烂,即使亿万个太阳的光加起来
也无法与这个原始光相比。
恍惚的小鸡不能面对这个光,
它把头缩下气体
回到母亲翅膀的庇护之下。
又过了亿万亿万年,他再次试图
穿过气体抬头看
再次遇到更为眩目的光,
但这个光的颜色却是不同的。
接连六次淘气的小鸡试图
穿过火与气抬脸看,
每一次他都看见一个不同颜色的光,
每一次他都藏起脸躲避其灿烂。
接连六次他眼花缭乱。
但最终当他第七次向外看
且看见光时,他没有把脸藏起来。
在第七次他没眼花缭乱。因此他继续冒险。
每一次小鸡把脸藏在母鸡翅膀下后
朝外看,
气层就将他覆盖。
淘气的小鸡不得不撕开
这些火焰和气体层,
企图穿透它们去看看清楚。
但他第七次抬起头时,
气体成为他的伙伴,不再阻碍他。
实际上火转化成气体,
气体转化成能量,恰塔尼亚(chaitanya);
气体给他能量以继续前进。
所以在第七次出走期间,
小鸡想要继续冒险,他本来也会继续下去的,
只是突然间他发现自己饿了。
这个饥饿和满足饥饿的需要
造成他的十四次历险。
(难以满足的饥饿
在整个进化和内化中驱使着他,强迫着他,激励着他,
那是对大知的饥饿,对认识“我是谁?”的智慧的
难以满足的饥饿!)
母鸡最初不知道痛苦或快乐
恐惧或安全,
但当她第一次发现小鸡丢失时,
她为他担惊受怕。
这个淘气鬼因光的灿烂,
而开始知道痛苦和恐惧,
母鸡因担心失去她的小鸡
而开始知道痛苦和恐惧。
以同样的方式且在同一个时间,
小鸡和母鸡
都开始感受痛苦和恐惧,
都开始感受快乐和安全:
当小鸡回到了她的翅膀保护下时,
当母鸡又看到他回到她身边时。
每一次小鸡冒险出走,
母鸡都越来越害怕,
当他回来时她越来越高兴——
直到第六次。
在第六次的来去期间,
她因他不在而极度恐惧,
因他回来而无比宽慰高兴。
不过,这一次她感到他实在太淘气了,
要是他再出走,
也许她不会再关心他了。
所以当小鸡第七次冒险出走时,
母鸡无动于衷,不复为他担忧。
淘气者独立了;
孤单一个,没有了母亲。
在大无中,什么都不会发生, 
所有的旅行都是想象的, 
正如整个造物界都是想象的产物。 
在创世之始, 
第一个水滴开始想象无数的小无, 
这些最早的想象物把他笼罩在气火(gaseous fire,Tej)中。 
气与光是同一个。 
原火与原光是同一个。 
要知道神在本初是怎样睡眠的, 
小鸡是怎样看见光的, 
想象你睡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突然有人在你头顶上打开灯; 
你从睡中——深眠中——醒来。 
首先你觉知不到光本身, 
而是某种模糊的干扰(即光耀)。 
当你终于睁开眼时,你看见光, 
通过那个光你看见正在发生的事情。 
光的炫耀不再骚扰你, 
因为你清楚地看见正在发生什么。 
以同样的方式,
被称作超越超越之黑雾(Al-Ama)的
原始气体(模糊的干扰)
与小鸡所见和第一个灵魂所想象的
被称作特吉(Tej)的
原始光(炫目的光耀) 
也是同一个。
在走出深眠的亿万亿万年期间, 
第一个灵魂想象了六个连续的气体阶段,
就这样心界和精界的
六个主要的火与气阶段得以产生。 
这六个连续的气光(gaseous light)阶段 
是心界的特吉(Tej)或诺尔(Noor)——觉照(Illumination), 
是精界的普拉(Pran)——灵感(Inspiration)。 
精界的四个层面 
包括276个精气,普拉本身(无限能量)。 
这276个精气的每一个都是另一个的影子, 
第276个气的影子是第277个气,氢。 
原始气的第七个阶段 
是氢和浊界的诸气体 
(由原子组成的氧、二氧化碳等); 
想象着这些原子粒的气体, 
第一个水滴的形体发生变化,变成浊。 
一旦第一个水滴成为浊(物质), 
它就不能再回到大无那里, 
因为浊界处于原始大无的直接领域之外, 
无的影响因而减弱。 
当淘气的小鸡第七次离开时, 
母鸡不再关心他,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水滴进入浊界。 
但在另一个意义上,大无则作为无意识而继续存在着,
以便在获得意识的整个旅行中
保护和供养第一个水滴和随后的每一个水滴,
因为大无是无限的。 
第一个水滴的所有的想象物永远不会是任何东西 
也不会作为什么而存在;它们全都是虚无。 
所以第一个水滴必须最终证得 
真无(Real Nothing)——涅槃, 
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证悟的。 
就这样,原始大无(母鸡)的虚无性 
保护并引领着第一个水滴 
(保护并引领着随后的每一个水滴) 
去认识真无,涅槃, 
以便立刻成为真有(Real
Everything),涅未卡帕(Nirvikalp)。 
在大无中没有实质 
因为大无的基础是想象。 
在大无海洋里的每一个水滴都想象着不同的东西, 
(就像有很多人, 
每一个人的心都思想着不同的东西, 
从而产生无限的想象物一样)。 
想象没有限度 
(因为它能够想象任何东西和一切东西), 
所以大无海洋里的水滴的想象
也没有限度。 
当原始心血来潮涌现于那个海洋时, 
每一个水滴都开始探询, 
“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是。” 
运动立刻在海洋里开始了, 
运动是无限的, 
因为无数个水滴开始想象 
无数个可能性。任何的事物!一切的事物! 
由于无数个可能性, 
由于对每一个可能性的无数个组合, 
大无的水滴开始说,“我是这,我是那。” 
当淘气的小鸡(第一滴水) 
从心界和精界的火焰和气体中冒出 
而进入浊界成为物质时, 
他开始意识到海洋里 
无数个水滴的所有无数个想象物。 
然后小鸡从痛苦中发现,他饿了。 
因此他有了一个问题: 
“在那些无数个想象中, 
我该吃哪一个?哪一个?“ 
(饥饿乃是他的问题。) 
所以他问他的伙伴,气体,
“我该吃哪一个?”气体却欺骗了他。 
气体欺骗了淘气者本人, 
让他去吃无数个不同的东西。 
但淘气者却相信了气体, 
他因受骗而无数次地吃了 
那些他本不该吃的东西。 
气体继续对他施加欺骗性的影响, 
直到他的第七次历险,这时他成为人。 
他的饥饿感不断地增加,痛苦越来越大, 
这迫使他越来越放纵于 
错误的东西; 
饥饿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它是欲望! 
尽管如此,当第一个人 
在第八次冒险中获得精意识, 
并且前进到第十三次冒险而获得心意识之后, 
气体的功效和影响(欺骗本身) 
慢慢减弱, 
他所欲求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在第六层面的第十三次历险期间, 
气体的欺骗性影响彻底消失, 
淘气小鸡的伙伴,气体,离开了他。 
他此时不再感到丝毫的饥饿,发现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这是前所未有的), 
他也没有了欲望。 
他大叫道:“现在我该做什么?” 
一个声音对他说: 
“吃!你吃你自己!” 
他吃掉了自己。 
结果是他却找到了自己。他知道了他的大我。 
在那一刻淘气的小鸡 
获得了对无限海洋的神圣知识 
并且有意识地证悟到他永远是大有。 
就这样淘气的小鸡,第一个灵魂,
通过大无之媒介, 
获得了对大有的知识。 
通过获得他自己就是神的知识, 
通过成为全知者, 
他证悟到大有就是他。 
当他知道大有的时候,他同时 
获得了使用这个大知的 
无限智慧。 
但为了让他获得这个知识, 
整个造物界必须产生。 
在这个由无数个小宇宙组成的巨大广阔的大宇宙里, 
现在有无数个小鸡(水滴)
走出来跟随那个淘气者。 
正是为了他们, 
他才利用其大知的无限智慧 
来帮助我们得到他所知道的。 
通过进化和内化,完成十四次历险 
获得大知之后, 
第一个水滴成为海洋, 
第一个灵魂获得上帝意识。 
水滴本身实际上从来不是一滴水。 
它永远是海洋,但因为想象, 
水滴相信自己仅仅是一滴水。 
为了认识自己是海洋, 
它必须经过进化中的七个外在历险, 
和内化中的七个内在历险 
以成为它就是的海洋。 
每一个水滴只有完成这十四次历险, 
才能成为海洋, 
正如他,淘气者,最初所做的那样。 
那个在大有与大无之本初 
从火与气里伸出头来 
并完成了十四个历险的
淘气的小鸡,赛旦,麻烦制造者
被称作“至古者” 。
 “至古者”就是他。
正是他也唯有他才回来,
一个接一个时代, 
帮助我们这些淘气小鸡同伴,
当我们遇到麻烦的时候, 
当世界陷入一团糟的时候。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by Bhau Kalchuri,1981
《淘气的小鸡》6
神的超越超越状态
历险始于神且止于神。
历险始于意识且止于
获得上帝意识;
一切的历险都是从无意识到意识。
要认识淘气的小鸡的
这十四个历险,
一个人必须回到无始之始(Beginningless Beginning),
从神的原始状态开始,
这个原始状态叫做“超越超越”。
超越超越是
神的原始深眠状态,
充满着无限真空(Infinite Vacuum)。
超越超越是
无边空间和非空间(Boundless Space and Spacelessness),
且包括着无限与有限,
无极与有极。
它是大有与大无,
它又超越了大有与大无。
一切万物都包含在超越超越之内,
一切光明与一切黑暗,
一切知识与一切无知,
一切意识与一切无意识。
但在神的这个原始状态,
既没有意识也没有无意识。
超越超越在其真空中包含了
无限意识和无限无意识,
但在本初前的这个原始状态,
意识却意识不到它的大我。
这意味着神不知道他是神;
无限不知道它是无限的。
因此,这个超越超越是神的
不可解释、不可认识
和不可体验的状态。
一切万物都潜在于超越超越,
但这个“一切”既非大有又非大无。
在其原始状态,神是,
但神里的大有却不是。
大无是,但神里的这个大无却不是。
神在其原始状态中被吠檀多教徒称作
帕拉特帕-帕若卜若玛-帕若玛特玛(Parapar-parabrahma-Paratma);
被琐罗亚斯德教徒称作
达大-阿乎若玛兹德(Dadar-Ahurmazd);
被苏非教徒称作
瓦拉-乌-瓦拉(Wara-ul-Wara)。
为了便于理解,至古者现在把
神的超越超越状态称作海洋——
在无始之前的无边无际、无底无面、
绝对平静与安宁的海洋。
这个原始海洋无限而不可分,
因为它是无限与不可分的,
所以它包含了万有。它包含了一切。
但无限意识并不知道
它是无限意识。
无限意识在这个海洋里
是绝对无意识的,
因而它意识不到无限知识,
意识不到无限能力,也意识不到无限喜悦。
虽然这个状态,这个海洋,包括了一切,
全知,全能与全乐,
但它是超越超越状态
也就是说对一切都是无意识、无觉知与沉睡着的。
可怜的帕若玛特玛(Paramatma),神,无限意识,
在酣睡。(他深深地沉于睡眠,以至于超越了自己。)
这是神的“是”状态。
神是,但他对这既无意识又非无意识。
在那个超越超越海洋,
存在着无限意识与无限无意识。
在那个超越超越海洋,
存在着大有海洋与大无海洋。
通过这个大有海洋,
无限意识得以显现;
通过这个大无海洋,
无限无意识得以显现。
无限的这两个状态一旦产生,
它们自然地不再有
超越超越上帝的深眠属性。
尽管如此,超越超越上帝状态
却继续存在着,像它曾经、现在和永远存在一样,
绝对而完全地不变与独立。
然而,无限意识状态(Paramatma)
和无限无意识状态(Ishwar)
进入所谓的超越上帝状态。
虽然无限意识和无限无意识
永远被包含在超越超越状态里
(一切都永远包含于此),
但它们二者都走出了超越超越状态
而进入不同的意识领域。
无限意识和无限无意识最初是怎样
走出超越超越海洋的呢?
这都是因为心血来潮(Whim),拉哈(Lahar),
和这两个海洋,
大有海洋和大无海洋。
超越超越海洋包含了
大有海洋和大无海洋,
这些不是两个分离的海洋而是一。
至古者以这种方式来描述,
以便智力能够领悟这个概念。
大有即什么都是,大无即什么都不是;
但它们相互维系,无限交织,
一浪接一浪,一滴接一滴。
大有海洋与大无海洋
作为一体而静止地躺在
超越超越海洋的怀里。
这时,毫无缘由,没有警告,
没有任何的实质,
心血来潮产生于大无海洋里。
该心血来潮引起一个问题:“我是谁?”
随着无一遍又一遍地
问自己那个问题: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运动出现在大无海洋里。
无即虚无,没有实质;
因此其运动和心血来潮都没有结果。
但在漫长的时间里,大无海洋里的那个运动
对大有海洋造成了某种影响。
那个大有海洋也缓慢地觉醒。
当大有海洋最终醒来时,
它仅仅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是谁?”
它刚问自己那个问题,
它就给自己提供了唯一的答案,“我是神!”
无限意识便确立于
大有海洋。
可那个可怜的大无海洋!
当它听到大有的“我是谁”问题时,
它却不知道那个答案。
因此无限无意识确立于
大无海洋。
大无不知道对大有的问题的答案,
但那个问题对大无的冲击却非常大,
以至于大无试图以无数个方式来回答它。
因此造物界出现在大无里,
而大有的问题
在大无里被听见的那个点是噢姆点(Om Point),
从这里无数个问题和答案
倾入大无之海洋。
所有的运动都发生在无限无意识里,
因为无限意识因知道一切
而不能被任何事物所影响。
神的无限意识状态
在吠檀多里被称作
帕若卜若玛-帕若玛特玛(Parabrahma-Paramatma),
在苏非教里被称作安拉(Allah),
在琐罗亚斯德教里被称作耶兹单(Yezdan);
这是圣父的状态。
这个神圣状态属于无限意识,
属于帕若玛特玛(有意识的神)。
在这个神圣状态,涅未卡帕(Nirvikalpa),灵魂(Soul)意识到自己是神。
帕若玛特玛在有意识的超越里,
所以神意识不到幻相(造物界);
帕若玛特玛意识不到自己是万物万人,
因为无限意识超越了万物。
神的无限无意识状态
在吠檀多里被称作伊希瓦(Ishwar)。
伊希瓦有三个方面:梵(Brahma,造物主),
毗瑟弩(Vishnu,保护者)和玛赫希(Mahesh,毁灭者)。
这样对造物界的一切创造,
对造物界的一切保护,
和对造物界的一切毁灭
都发生在无限无意识里,
伊希瓦的领域。
在时间的伊始,无限意识被确立
为神圣状态或者说非人格神
(他对幻相没有意识)的座位。
这个神的座位被称作阿斯-埃-毛拉(Ars-e-Maula),
这个神圣状态需要被亲证,
或者说位置需要被填充,
直到获得无限意识
——通过无限无意识的媒介。
不仅无限无意识
想证得无限意识,
而且无限意识自身也想被证得。
占据这个位置的
正是淘气的小鸡而非别人,
当初他被那个位置所牵引,
在无意识里历经了十四次冒险。
正是他通过证得自己就是神,
而创造了人格神的方面。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by Bhau Kalchuri,1981
《淘气的小鸡》7
要知道光是光,
黑暗则是绝对必要的,
因为离开黑暗,
就不会知道光是光。
因此,要意识到知识,
一个人就必须意识到无知;
知识是知道(体验)无知是无知的那。
该知识被称作未尼安(Vidnyan),
它知道万物万人(即大无)的
始与终。
在超越超越中的无限海洋里
有大有也有大无;
它有无限能量(Pran)和无限空间(Akash)。
噢姆点在大有里,
从那里大无的开始
作为潜在于原始海洋里的
万物的进化得以发生。
海洋有知识,
但它觉知不到它包含着知识;
那就是它的原始无知。
当心血来潮涌现时,波涛在大无海洋里形成,
那个海洋里的每一个水滴都开始问,
“我是谁?我是谁?”
随着这个浪涛的产生,
在空间与能量之间有了摩擦,
一种最强大的冲突产生,
这造成运动,它对大有造成影响。
这个结果是大有海洋里的
每一个水滴都开始问,“我是谁?”
这个运动在大有海洋里引起微波,
因为心血来潮,
意识的进化和无意识
同时从噢姆点发生。
因此无限意识(帕若玛特玛)
和无限无意识(伊希瓦)两个状态被确立。
超越超越上帝的海洋
在本初绝对地安详与静止,
没有丝毫的运动。
心血来潮,那个拉哈或乎几(Hukki),产生于大无海洋,
在漫长的时间里
大无问自己“我是谁?我是谁?”
大有用了亿万年的时间
从睡眠中醒来,
它是多么难以想象地深眠酣睡啊!
在大有完全(无限)地醒来
问自己:“我是谁?”
并且回答“我是神” 之前,
无限意识和无限无意识状态未被确立,
创世也没有开始。
我现在要讲的正是这个过渡时期,
也就是在心血来潮之后、
在大有完全醒来
告诉自己“我是神”(因此,知道了自己)
并确立了无限意识和无限无意识状态
(帕若玛特玛和伊希瓦)之前
的漫长的亿万亿万年。
在创世开始之前的这个时间,
原始火(Tej)以无限地有限的形式
显现于大无海洋。
这个火在噢姆点附近显现,
但它不是创世的开始。
直到无限无意识确立于
大无海洋,创始才开始;
而这个原始火显现于那个时间之前。
心血来潮带来这个火,
这个无限地有限的原始火
带来无限地有限的能量(Pran)。
即使在这种无比有限的形式里,能量
也需要空间(Akash)才能显现;
空间与能量同时显现,
二者之间立刻产生冲突。
空间(Akash)与能量(Pran)的冲突
引起运动,在漫长的时间里
在大无海洋里的这个由空间与能量的强大冲突
所造成的运动,
把大有海洋
从其海洋般的深眠中唤醒。
当大有醒来并且说,“我是谁?我是神!”之后,
无限意识被确立,
无限无意识也被确立。
一旦无限意识被确立于
大有海洋,
大无海洋里的运动
就不能影响它(帕若玛特玛),
惟有无限无意识(伊希瓦)
才被这些运动所影响。
随着无限无意识被影响,
伊希瓦开始创造、保护与毁灭。
当大有的问题“我是谁?”
在大无海洋里被听到时,
大无开始说,“我是这,我是那,”
造物界开始一滴接一滴地
从噢姆点涌入大无海洋。
运动是导致万物出现于造物界的原因,
在对运动的回应中,
无数个小无不断地显现,永无止境。
运动是什么?
它们只不过是大无对原始问题“我是谁?”
的错误答案而已。
能量和空间的冲突
是所有这些运动的首要发起者。
因为这个摩擦,火(Tej)涌出
首先进入造物界(能量是它的派生物),
随后是空间(以太)、空气、水、土。
这些是五大元素,塔特瓦斯(tatvas,构成生命的物质);
它们在心界的层面显现为种子形式,
在精界的层面显现为精形体,
在浊界显现为浊形体
即包括了恒星、星星、卫星和行星的诸宇宙。
造物界的虚幻事物的存在
(在心、精和浊界)
依赖于这五个元素,塔特瓦斯;
它们是气体的组合。
因此淘气的小鸡把它们体验为气体,
这伴随他经过进化和内化的旅程,
直到第十三次冒险时
他在第六层面获得心意识。
在第六层面他获得那个
纯火或纯光的意识,
在那个光里他见一切。
能量(Pran)和空间(Akash)在创世之前产生冲突
并在创世之后继续冲突,
这全都是因为欲望。
在创世前的时间里,
火,能量和空间显现于噢姆点附近。
这些力量产生于心血来潮。
但从那个原始心血来潮中还涌现出
七大欲望,它们倾入大无海洋
——在创世之前与之后。
这七大欲望(以种子形式)充满心界,
以精形式(萌芽)充满精界,
以浊形式(行动)充满浊界。
人类知道这些欲望是
淫欲,瞋怒,贪婪,仇恨,傲慢,自私和嫉妒,
这些欲望充满整个造物界。
因此,在每一个生命阶段,
你都将发现七这个数字具有重要意义,
这是因为普遍存在的七大欲望。
引起运动的能量有七个部分(状态), 
所以创世的运动也有七个部分, 
有着七个碎沫状态的七个波浪。 
运动的划分精微得不可见, 
因为运动异常迅速。 
微波是运动的回荡, 
由于运动中有七个部分, 
微波里也有七个部分, 
(具有碎沫的)波浪的七个状态。 
就这样海洋的纯洁作为造物界而难以觉察地展现着。 
随着大无海洋的运动, 
波浪升起,激浪破碎,形成泡沫。 
每一个波浪都有无数个水滴, 
每一个水滴都由一个泡沫包围。 
这个泡沫属于水滴,仅仅是水滴; 
由于泡沫, 
水滴似乎与海洋分离。 
泡沫有两类:波浪泡沫和水滴泡沫。 
波浪泡沫就像是浊宇宙, 
水滴泡沫就像是宇宙里的浊形体——从石头到人类。 
在海洋里升起具有无数个泡沫的无限个波浪, 
每一个大波浪泡沫 
都有无数个小波浪泡沫(诸宇宙)。 
这意味着随着海洋里起浪, 
无数个浊世界被创造出来。 
在这些无数个行星中, 
有七个最接近噢姆点, 
离噢姆点最近的行星是我们的地球; 
这就是神作为基督,先知,佛陀,弥赛亚或阿瓦塔
降临在地球上的原因。 
整个大宇宙(它包含了亿万个宇宙), 
都在不停地变化中,并且继续进化, 
所以在创世噢姆点附近的 
七个行星也在变化与进化。 
发展头脑、心灵和意识的最大机会 
在离噢姆点最近的世界里, 
那里灵性处于顶点(内化)。 
在整个宇宙里,在任何时间 
内化都仅仅在一个行星上发生, 
那个行星现在是地球。 
每一个水滴灵魂都在这里开始并结束其旅行。 
当最接近噢姆点的那个世界冷却时(在灵性上死亡), 
在灵性上位于它后面的那个世界 
将在一切方面取代它。 
由于海洋里的波浪, 
无限个小无产生于大无海洋, 
但却以难以想象地有限的形式。 
这些小无,吉兀阿特玛,个体水滴灵魂, 
是大有(神)的无限个影子。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会有一(大有,神)的无限个影子呢? 
可以如下来说明: 
A)无限是有限的反面, 
B)光是影子的反面, 
C)是是不是的反面, 
D)一是无数的反面。 
你如果选择“一”(D)和“光”(B), 
他们的反面就是无数和影子, 
或者说一个光的无数个影子。 
假若有什么不是实在的话,那它必须是实在的反面。 
因此从一个帕若玛特玛中 
无数个影子作为其方面诞生, 
这些影子是影子的影子。 
来自于神的光辉(Noor)
的光(原始火Tej) 
是那个光辉的影子, 
这个影子的影子是无数个影子。 
无限数目的恒星、卫星和星体 
是神的光辉的影子的影子。 
存在于海洋运动里的上帝状态 
是伊希瓦(创造者、保护者和毁灭者)的状态; 
只有在运动中创造、保护和毁灭的
行动才能开展。 
因为这个运动无数个波浪和微波 
出现在大无海洋, 
波浪泡沫(诸宇宙和诸浊界) 
和水滴泡沫(从石头到人的形体)由此产生。 
因为能量有七个状态,且能量引发运动, 
所以运动及其微波(运动的反响) 
有七个骚动状态。 
海洋里的六个骚动状态 
在每一个水滴周围制造一个能量泡沫, 
但骚动(运动,旋转) 
和泡沫是如此地精微, 
运动是如此地异常快速, 
以至于二者都绝对不可见。 
第七个运动状态创造了可见的泡沫。 
(这些泡沫是进化的浊形体。) 
在前六个运动状态 
(在两个心层面和四个精层面), 
个体水滴灵魂有一个
心和能量覆盖物(围着它的泡沫)。 
然而,在第七个运动状态, 
水滴的覆盖物发生变化,它成为一个
心、能量和浊体泡沫;这是吉兀(Jeev)。 
每一个水滴都是海洋本身,但由于该泡沫, 
它认为它只是小小的水滴。 
浊泡沫的创造 
是能量与空间的原始摩擦 
的浊继续和加剧, 
因为现在空间是以浊形式, 
能量表现为形体。 
因此,能量与空间的冲突 
在浊界里达到顶点。 
(这可以从新星的不断爆炸, 
行星的不断进化中看到。)
有些水滴灵魂潜在于六个海洋骚动状态; 
他们滞留在心层面或精层面, 
只有心泡沫,或能量泡沫。 
只有心泡沫的水滴灵魂 
被称作大天使,他们存在于心界。 
只有能量泡沫的水滴灵魂 
被称作天使,他们存在于第三个精层面。 
大天使有心体,但没有浊形体; 
他们有心意识,没有业相。 
天使有精体,但没有浊形体; 
他们有精意识,没有业相。 
所有其他的来自于大无的水滴灵魂 
都进入第七个运动状态,浊界, 
以经历内化、转世和内化。 
这个旅行有一个目的,结束于一个答案。 
目的是获得一切, 
答案是“我是神”——
对大有的问题“我是谁?”的回答。
海洋里的运动产生了 
无数个宇宙和生命, 
它在心界显现为种子形式(纯心)、 
在精界显现为精形式(纯能量)、 
在浊界显现为浊形式(纯物质)。 
但是产生于运动(原始骚动)的 
一切万物和生命 
都用亿万年的时间获得浊形体,
同时通过所有的七个进化阶段来创造自己。 
石头,金属,植物,虫,爬行动物,鱼,鸟,兽 
和人类不是一下子就把自己创造出来的。 
创世是为了这个目的:发展意识。 
为了发展更高的意识(智慧)
幻相(摩耶)存在着, 
它是达到这个目的的必要媒介。 
为了这个纯无限智慧(无限思想)
所有的七个进化和内化阶段
得以产生, 
获得该智慧时, 
就知道整个造物界皆是幻相,大无。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by Bhau Kalchuri,1981
《淘气的小鸡》8
创世的开始与意识的发展
由于大无海洋里的运动(骚动), 
创世开始于噢姆点, 
无数的水滴开始流溢出来,成为无。 
这一切都发生在超越超越海洋, 
里面包含了大有海洋和大无海洋。 
超越超越海洋是无限与不可分的, 
没有任何的事物超越了它或在它之外—— 
但大有与大无的划分,虽然是虚幻的, 
却对认识“本初”很有必要。 
神是不分、无限与无界的。 
除他之外什么都不存在。 
神是永恒与不变的, 
因此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切的旅行,一切的历险,一切的事件皆是梦幻, 
因为什么都不曾发生,
什么都不在发生,什么都不将发生。 
唯有神是。 
这个神是状态是他的持久永恒状态。 
但这同一个神,为了从其超越超越中的无意识状态
获得意识, 
却必须经历进化与内化旅行, 
并且体验不同的意识状态。 
为了领悟这些不同的意识状态的意义, 
划分是必要的,但它们是在幻相领域。
 
第一个灵魂的旅行 
是由十四次历险组成的旅行,经由幻相——
无限意识与无限无意识之间的过渡期。 
进化和内化的十四个状态,
每一个都代表着意识的发展,在幻相中——
神的无意识与有意识状态之间的过渡期。 
在本初灵魂既没有浊形体、
精形体,也没有心形体, 
因为只有浊、精、心业相 
才能产生浊、精、心形体; 
由于这些三体, 
浊、精、心宇宙才得以存在。 
第一个思想,“我是谁?”制造了第一个业相, 
为找到对这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水滴灵魂积累了无数个业相。 
业相因其性质而引起思想和欲望, 
思想和欲望引起运动(行动), 
运动引起其它的印象。 
因为这个相互依赖的反应, 
造物界里的万物展开与内收。 
因此在本初第一个灵魂 
对浊、精和心形体毫无意识, 
甚至对自身毫无意识。 
由于心血来潮(小鸡的好奇)的力量 
在海洋里引起的微波激荡, 
第一个灵魂获得了无数个有限业相。 
结果是,因为这些业相, 
灵魂把自己当作有别于自己(神)。 
这个分别只是想象的。 
水滴从不与海洋分离, 
这个分离本身乃是想象。 
想象制造业相,
引起划分的分别印象; 
业相造成运动, 
运动创造心、精、浊体。 
这些心、精、浊形体又反过来维持了想象; 
就这样,想象之车轮不断地转动, 
作为媒介促成了意识的总发展,完全进化和内化, 
从原子到石头,到人,成为能量,然后成为心。
气体状态  
第一个吉兀阿特玛(Jeevatma)
必须首先经过火与气之心与精状态
等六个主要阶段,
(正如小鸡必须冒险出走六次) 
才能获得浊形体。 
个体的无形灵魂从不
在幻相里经历任何事情; 
进行经历的是吉兀阿特玛,形体里的意识。 
吉兀阿特玛是带泡沫的个体水滴, 
有着心、精和浊体, 
体验幻相的是它,而不是灵魂。 
由于(浊、精和心)业相, 
个体灵魂把幻相体验为真实的。 
每一个吉兀阿特玛都必须无意识地
经过心界(Brahmaloke和Shivaloke)中
火与光两个层面,以及
精界(Suryaloke)中
由276个气体构成的四个层面。 
这276个精气(subtle gas)非常缓慢地转化成浊气体。 
这276个精气没有重量,
不可以测量。 
这个精气是普拉(Pran), 
它只有经过精气的276个形式的进化后 
才转化成浊气体。 
在这276个气体状态里包含了 
精能量(Pran)和无限空间(Akash); 
精意识是276个不同的气体状态。 
精能量通过无限空间 
在精界充分地显现(激活), 
普拉包含在精界的四个层面的 
气体的总共276个状态里。 
在所有这些276个普拉状态, 
吉兀阿特玛仅仅把自己当作某种气体。 
这些276个气体是精微的,并且构成无限的空间 
它们充满了精界。 
这276个气体中,有几个是半精微的, 
它们存在于半精或魂魄层面,
后者连接着浊界与精界。 
普拉是构成精界的东西,
只能在精体中才能体验之,
精体属于气体性质,而不是肉体状态。 
这276个精气有七个主要的, 
它们有七个颜色,但这些颜色是纯粹的精气颜色: 
精气蓝,精气紫, 
精气青,气体绿,气体橙, 
气体黄,气体红。 
物质的七个浊颜色
是精气颜色的影子。
第一次历险  
在精界,能量激活物质,
该物质是精形式的(Akash,无限空间), 
它被迫完全地显现。 
该行动创造了浊界,该领域 
是物质的充分显现
(它由精界的能量(Pran)所激活)。 
物质首先显现为浊气体的形式,而 
精气的第277个状态即浊气体氢。 
氢之后进化了其它的浊气, 
它们由浊分子和原子构成。 
首先进化的是质子,之后是电子; 
随着电子的进化,原子得以形成。 
在很多原子固化之后(浊界的尘埃), 
石头状态产生。 
形成一个原子
大致需要一千万个业相;
形成尘埃——一个石粒
大致需要一千万个原子。 
吉兀阿特玛需要很长的时间(约1,400,000年) 
才能完成进入浊界的旅行, 
它首先无意识地经过火与气体的 
心状态和精状态(在每一个世界停留700,000年), 
之后采用石形体。 
随着岩石的出现,意识开始在浊界进化, 
吉兀阿特玛的第一次历险开始。 
就在这个时候,在意识上与石体合一
的水滴泡沫
把自己当作石头。 
水滴(灵魂)没有形体; 
只有包围着它的泡沫才有形体,
但水滴却将自己与泡沫认同。 
超灵的原始心血来潮 
制造了原始问题,“我是谁?” 
以便认识自己(灵魂认识自己即神)。 
但由于大无, 
无形的灵魂却认为自己是它所不是的。 
石头有一个灵魂(大有),因为 
超灵是无所不在和无限不分的, 
但灵魂却由大无的泡沫所包围—— 
由心、能量和浊界的物质所构成的石头。 
水滴泡沫被称作吉兀阿特玛。 
(吉兀阿特玛这个词也叫做“精神”, 
人的生命原理, 
这个精神产生于大无。) 
因此大有(水滴)和大无(泡沫)都同时存在于 
进化期间的意识的扩展中。 
虽然这个扩展的混乱局面属于想象, 
但它却是整全意识发展的媒介, 
只有通过整全意识,灵魂才能觉知到自己无所不知。 
石形体中的吉兀阿特玛有着浊、精和心体, 
但精和心体尚未得到发展; 
石头属于未发展的形体, 
所以它是无生命的,没有个体意识。 
石形体含有极其有限的浊业相, 
在体验了一个类型的石头之后, 
吉兀阿特玛的意识 
立刻与之脱离联系。 
之后,由于脱离所造成的震惊,
离体的吉兀阿特玛 
有一段时间没有形体。 
吉兀阿特玛的意识此时集中于
曾让它与前石体认同的
绝对有限的浊业相上。
为了用完(耗竭)这些业相,吉兀阿特玛 
现在必须体验反面类型的业相。 
耗竭业相意味着制造相反类型的业相, 
但这样做的过程中,却会制造(加固)新的业相; 
为了用完这些新业相, 
个体意识必须通过另一个形体。 
以这种转生的方式,通过对立的体验,
新的形体或新的物种 
从旧的形体所积累的业相中产生,
造物界的“多”得以展现。 
新业相因一个石体的体验而被创造, 
且必须通过体验另一个石体而被抵消 
(这又反过来创造新业相), 
吉兀阿特玛的意识随之逐步地发展。 
这种抵消就是转生进化的意义; 
在转生中,吉兀阿特玛的意识 
从不采用同一个物种两次,仅只一次。 
经过很多周期之后,体验了各种各样的形体
(它们取决于绝对相反类型的业相)之后,
个体意识断离与石形体的联系,
并且有一段时间没有形体——
因为脱离形体所带来的震惊。 
吉兀阿特玛的意识现在集中于 
最后一个石形体所积累的业相上, 
而为了耗竭这些被积累的业相, 
吉兀阿特玛与第一个金属形体成为一体。 
第一个金属形体的采用
取决于最后一个石形体所创造(塑造)的业相。 
有什么样的石头,就有什么样的金属; 
吉兀阿特玛用很多很多时代 
体验各种各样的金属形体。 
由于吉兀阿特玛作为石头和金属,
具有未发展的精体和心体, 
所以在这些形体中能量和心是潜伏的。 
结果是,石头和金属没有肢臂, 
且不能够运动(除了通过磁力)。 
运动必须被理解成个体的和自动的。 
石头和金属是无自动力的, 
仅仅拥有极其初级的浊意识。
第二次历险 
在体验了最后一个金属形体之后, 
吉兀阿特玛的意识便集中于 
最后一个金属形体所积累的业相上。 
为了耗竭这些最后积累的业相, 
吉兀阿特玛与第一个植物形体成为一体 
并且将自己与植物认同。 
有不同物种和品种的植物形体 
(包括族科),因为意识贮存了
它所体验的每一个植物形体的业相, 
并且通过创造一个具有相反类型业相的形体 
来耗竭它们。 
以这种方式, 通过积极的逆转, 
灵魂的浊意识得以继续发展。 
但与之同时,它还承载着前面形体的 
极其有限的业相负担。 
在植物形体中精体开始发展, 
这使得意识在植物形体里利用能量。 
植物形体因此是半有自动力,半有知觉的。 
(这种对能量的利用叫做chaitanya.) 
在大多数植物形体中
没有自动运动 (随意运动),
植物依赖于水,空气和土壤才能站立—— 
这种直立姿势是椎骨的最初发展。 
果、花、果仁等代表了与大脑的最先类似
它反映了外形的物体表现。 
树形体与人的形体相对应, 
但它却倒置在土壤里。 
树的头(大脑)埋在地下, 
根须是头发, 
身体(躯干)是树干, 
其肢臂(腿和臂)是树枝。 
(海枣树是个例外; 
它的头高出地面。) 
精体在植物形体中开始发展; 
吉兀阿特玛在这个形体里利用能量—— 
通过呼吸,喝水,以及从土壤中摄取食物。 
这种对能量的利用也表现为 
无身体结合的性交——这叫做purva-sang。 
然而,在任何的植物形体中 
都没有心体的发展;因此植物不能思想。 
意识需要很多时间周期 
才能经过各种各样的植物形体,直到有朝一日 
意识割断与这个植物界的联系
(经过8,400,000个植物形体之后), 
吉兀阿特玛在一定的时间里没有形体。 
第三次历险  
吉兀阿特玛的意识固定于 
最后一个植物形体的积累的业相上。 
为了去除这些业相,吉兀阿特玛的意识 
与第一个虫形体成为一体。 
随着虫四处爬行去寻觅食物, 
有形体灵魂的心体的发展 
也开始于虫形体。 
蠕虫,昆虫,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 
代表了心体发展的最初级状态。 
自动运动的生命始于虫的爬行, 
吉兀阿特玛以最初级的方式来利用心—— 
猎取与寻觅食物, 
保护自身(自我保护的本能开始), 
繁殖(身体性交开始), 
它还以有限的程度体验苦乐。 
有无数个种类的蠕虫、昆虫和爬行动物; 
灵魂需要用很多很多时代 
体验所有必要的8,400,000个形体
——通过不停地积累与消耗业相。 
最后吉兀阿特玛脱离最后一个虫形体——蛇, 
并且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形体。 
无论吉兀阿特玛采用什么形体, 
它总是将自己与那个具体的形体认同。 
在与那个生物体脱离联系之后, 
吉兀阿特玛总是体验到它不是那个形体, 
这种体验使它停止与那个形体联系。 
就这样,虚幻的意识在浊宇宙里
通过整个进化过程而发展着,
浊宇宙由亿万个行星组成,
这些行星上居住着不同的进化中的形体。 
在无意识地经过心界的火与光 
和精界的276个气体状态之后,
个体灵魂的意识 
通过石头和金属形体, 
通过半有自动力和半有觉知的植物形体 ,
发展到初级的虫意识。 
随着意识逐步认识到它不是火, 
不是气体,不是石头、金属或植物, 
它也逐步认识到它不是虫子! 
那么它是什么呢? 
为了认识这一点,它继续历险。
第四次历险 
在吉兀阿特玛与最后一个虫形体 
的分离与脱离之后,灵魂的意识 
集中于那个形体所累积的业相上; 
为了消耗它们,它采用第一个鱼形体。 
吉兀阿特玛现在将自己认同于鱼, 
它不在地上存活,而是生活在水中。 
经历了不同种类的无数形体, 
8,400,000个类型的鱼之后, 
吉兀阿特玛的意识 
停止与最后一个鱼形体的联系。 
它把注意力集中于
那个形体所累积的业相上,
认识到它并不是它所经历的任何形体的鱼。 
那么它是什么呢? 
为了认识这一点,吉兀阿特玛的体验必须增加, 
所以它继续冒险,一个大飞跃进入空中。 
第五次历险  
吉兀阿特玛的意识体验到自己 
是第一个鸟形体 
以便消耗在最后一个鱼形体中 
所积累的业相。 
(这可说明为什么第一个鸟形体是水鸟。) 
鸟界光彩夺目,种类繁多, 
包含有无数的种类, 
在地上和水中生活的,在天空飞行的。 
个体意识必须在无可计量的时间里
经过8,400,000个鸟形体。 
最后吉兀阿特玛达到最后一个鸟形体—— 
公鸡,并且与之脱离联系, 
认识到它不是鸟。 
但由于意识集中于 
最后一个鸟形体的被积累的业相上, 
个体的意识仍然是对幻相的意识, 
所以它必须进一步扩展。 
在形体中进化意味着意识向外扩展, 
因此灵魂为了扩展其意识而创造出宇宙。
第六次历险  
吉兀阿特玛体验第一个兽形体 
(通常是袋鼠),以便消耗 
在最后一个鸟形体期间所积累的业相。 
个体必须经过不同种类的兽形体 
因为每一个形体都消耗旧业相 
并积累新的兽印象。 
有时吉兀阿特玛认同于猫,咪喵抓挠; 
有时它认为自己是狗,狂吠撕咬; 
作为牛它哞叫;作为狮子它猛吼。 
因此有形体灵魂的意识体验了
8,400,000个种类的兽形体, 
并且根据每个具体形体的业相, 
相应地采用这些兽形体。 
由于这个虚幻意识的业相, 
吉兀阿特玛与从石到兽的每一个形体认同;
它创造了宇宙 
以便扩展这个个体意识。 
到这一点(兽)为止的一切进化发展 
都是个体浊意识的发展。 
自然地,浊体在一直进化,连同浊意识; 
但通过进化而得到发展的是三体,而不是一个。 
通过对能量的利用,精体(pran)
从植物界开始发展; 
通过对本能的利用,心体(心,mana) 
从虫形体开始发展; 
这是进化个体的浊意识。 
精体和心体通过进化而同时发展 
以便最终在人体中, 
个体将有意识地且充分地
体验精层面和心层面, 
如同正常人享受这个世界一样。 
由于精体和心体的发展
在动物形体中仅仅部分地完成, 
因此作为动物,能量和心未被充分地利用。
动物没有思维能力 
(尽管自然本能在每个兽类里都完全觉醒), 
动物似乎具有认识和理解的能力, 
但它们实际上却不能。 
可怜的吉兀阿特玛,其意识 
需要亿万年的时间
去经历并获取 
对动物界的所有物种的体验, 
直到最后,它达到猿(猴)阶段。 
猿猴与动物世界脱离联系。 
尽管如此,灵魂的注意力仍然集中于 
最后一个兽形体所累积的业相上, 
并且在这些业相的掌握中,
尽管它暂时没有形体。 
结果是吉兀阿特玛继续受困于局限里。
第七次历险 
现在吉兀阿特玛的意识进入 
第一个人类形体(雌雄间体状态的人), 
这是最后一个兽形体(通常是猿)
所积累的业相的结果。 
只有在人体中,精体和心体才得到完全发展。 
然而,由于个体意识所体验的粗浊的兽业相, 
人类吉兀阿特玛仅仅意识到浊界。 
虽然吉兀阿特玛完全觉知不到精界和心界, 
但它却通过浊媒介 
来利用这两个更高世界的不同方面, 
但这种利用是间接的。 
能量是精界的一个方面; 
在浊界把原子用作核能 
以及把太阳光用作太阳能, 
都是间接的, 
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像精层面的人那样, 
完全地利用(控制)该能量, 
也不能体现之。 
思想、情感、渴望、觉受和欲望 
都是心界的诸方面,但一个有浊意识人 
却间接地(在行动中)利用思想、情感和欲望; 
而一个有心意识的人则能够体验 
思想的种子,那是直接利用。 
心体的发展最明显地体现为 
有浊意识的人的智力或理性, 
在宇宙中有18,000个行星上,
那里居住的人具有很高的智力 
却有很少的心灵(爱)。 
只有在地球上, 
人类才有心与脑、爱与知、 
感情与理智、灵性与科学的平衡。
为了达到进化的顶点——人体, 
吉兀阿特玛不得不
通过亿万个时间周期(Yuga),
经过很多的进化形体和物种,大约有50,400,000个, 
以便完全地发展精体和心体。 
尽管如此,整个造物界之现象
始终是一个梦。 
因为灵魂,独一的海洋,是永存的, 
永在,不变,不来,不去, 
永恒为一,从无作为! 
贯穿整个造物界,灵魂之海洋始终是它所是—— 
永恒,不分,无形,无限。 
只有一个海洋,但在那个海洋里 
也有它的影子。 
真理之海洋即大有之海洋, 
其影子是大无之海洋。 
当心血来潮“我是谁?”涌现时, 
大有之海洋产生了思想, 
这个思想形成一个泡沫。 
由于这个思想泡沫, 
海洋认为它成了一滴水(吉兀阿特玛)。 
每一个有形体的灵魂都包含了 
一滴有和一滴无; 
因此大有之海洋成为一滴有, 
大无之海洋成为一滴无。 
有形体的灵魂,吉兀阿特玛,开始旅行
以便体验大有之海洋,
在进化过程中经过七个“无成为有”的阶段。
在进化中从植物形体开始, 
有与无这两个水滴一直相互吸引, 
反面相吸, 
这个吸引推动着进化。 
在人类形体里,心体和能量体 
均得到充分发展,意识是完全的。 
因此,有和无这两个水滴 
本应在第一个人体中获得结合, 
有形体的灵魂本应体验 
大有之海洋。 
但这却没有发生,尽管在人体中
存在着让有与无合一的能力。 
为了让这两滴水结合, 
吉兀阿特玛从前面诸动物形体里 
继承下来的业相必须被耗竭。 
因此人类意识仍然被
动物的业相所牵累, 
因为意识的更大进化已无必要, 
所以转世便开始了。 
假若不是被动物业相所牵累的话, 
吉兀阿特玛一获得人体, 
就会自然地进入第一个精层面。 
但在整个转世过程中, 
这两个水滴一直是分离的, 
直到人类意识进入第一个精层面, 
两个水滴的结合过程开始。 
有与无两个水滴 
通过能量界和心界的结合即内化, 
它最终使吉兀阿特玛体验到影子是影子, 
证悟到实质是实质。 
一旦无限影子被体验, 
无限实质就出现,作为大有之海洋; 
那时大无真正是乌有, 
大有真正是全有。 
意识的七次历险,个体的与集体的, 
从石到人,都是外在的历险(外展), 
以便体验浊意识的发展。 
在人体中第七次历险是转世, 
它终结于浊意识的业相从心中彻底消灭之时。 
这种消灭需要时间,因为吉兀阿特玛陷于 
转世周期,经过很多很多时代, 
不可避免地体验8,400,000次人生。 
在这数百万次的人体生死中, 
人被大无之梦所掌控—— 
陷于淫欲的魔掌、贪婪的统摄、 
自私的我执、嗔怒的战争、仇恨的残酷、 
傲慢的虚荣和妒嫉的毒液里。 
这些欲望蔓延于有浊意识的男女的世界里, 
它们让他们的浊意识充塞着 
权力、浪漫、征服、杀害、光荣和伟大等梦幻。 
人们何时才能从所有这些梦中觉醒呢?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 by Bhau Kalchuri,1981
《淘气的小鸡》9
转世
当人体脱离(死亡), 
吉兀阿特玛断掉与肉体的联系时, 
精体和心体在人死后 
仍然与吉兀阿特玛保持联系。 
然而,由于在这个阶段人类吉兀阿特玛具有浊意识,
所以他完全觉知不到精体和心体, 
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固定于 
在上一世所积累的浊业相上(自然和不自然的)。 
这些业相贮存于心体, 
一般来说,要么主要是好的和幸福的业相, 
要么主要是坏的和不幸的业相。 
在吉兀阿特玛穿上或采用另一个人体 
(再次出生)以耗竭这些累积的业相之前, 
相反的业相必须持平。 
当相反的体验相等时 
(好的与坏的业相完全平衡), 
吉兀阿特玛便永远地被解脱——获得莫克提, 
永远摆脱了再生或死亡。 
但解脱是罕见的, 
因为就在业相几乎持平 
或达到某个平衡点时, 
幻相的运动总是驱使着吉兀阿特玛 
去采用另一个人体, 
而这个推动力不停地继续着。 
所以,在转世期间, 
相反类型的业相只能达到大致的平衡。 
不均衡的好或坏的、自然或不自然的浊业相 
通过天堂或地狱的体验 
而达到大致的平衡。 
任何一个人脱离肉身时, 
这个吉兀阿特玛就在魂魄界(astral world)驻留 
四十到七十二个小时, 
然后才进入天堂或地狱状态。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刚刚死去的人 
与他或她曾经生活过的物理环境 
保持着联系,即使肉身被火化。 
在这个期间之后,已离开形体的吉兀阿特玛 
进入天堂或地狱的精状态, 
并开始平衡它的好或坏业相。 
天堂和地狱乃是意识的状态, 
这里有浊意识的人类吉兀阿特玛强烈地体验 
他或她在活着时所积累的 
不均衡的好或坏业相, 
从而在心体中消耗它们。 
天堂或地狱不是 
云烟缭绕的天使住所 
或火焰焚烧的恶魔黑坑之地。 
天堂和地狱状态 
存在于精界的第二个层面; 
不过,在这两个状态中被体验的业相 
则是浊的,不是精的, 
但它们是通过人的精体被体验的。 
天堂和地狱状态的存在是为了使个体 
能够深入地体验所积累的业相的结果。 
如果一个人死的时候,他的好坏业相几乎持平, 
那么他就会立刻在另一个人体里出生, 
这意味着此人跳过天堂或地狱体验。 
那些与阿瓦塔或赛古鲁联系密切的人 
不进天堂或地狱, 
虽然他们有浊意识,且不在(内化)层面上; 
他们几乎立刻就出生。 
平衡好与坏业相 
是赛古鲁为个体所作的工作的深层结果, 
它也是最困难的。 
当最后达到平衡时, 
一切的业相因此全部被消灭。 
如果人的好的且自然的业相超过 
他(在刚刚过去的一生中所积累的)
坏的且不自然的业相, 
那么灵魂的意识就会体验 
幸福的天堂状态。 
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坏的且不自然的业相重于 
好的且自然的业相,意识就会体验 
可怕的地狱状态。 
在天堂里只有好的业相被消除, 
而不是坏的和不自然的业相。 
在地狱里只有坏的业相被消耗,而不是好的和自然的业相, 
意识在焦灼与煎熬状态
经历可怕的痛苦。
在天堂里若是一个人渴望糖果, 
他就会得到美味的巧克力, 
但在地狱里他则得到粪便! 
如果一个人渴望美食,他在天堂里享受盛宴, 
在地狱里却得到垃圾。 
如果人的意识超载着
前一生所积累的好的或坏的业相, 
那么他会在死后的天堂或地狱之心体状态
的体验期间, 
通过(主观地)回顾这些新积累的业相 
来耗竭它们。 
就在好的与坏的、自然的与不自然的业相 
接近完全平衡的那一刻, 
吉兀阿特玛被幻相的动力驱使着 
用人体再一次出生。 
就这样,吉兀阿特玛每一次出生 
都带有略微失衡的业相。 
这意味着男人或女人通常是比坏稍微好一点, 
或者比好更坏一点, 
但没有一个人再生时完全好或完全坏。 
如果业相稍微好一些, 
吉兀阿特玛就出生在浊界里
幸福和自然的环境中; 
但如果业相稍微坏一点, 
它就出生于悲惨与不自然的环境中。 
人的一切特点、品质和个性 
都归因于这些好和自然的或 
坏和不自然的业相的比例: 
智能,诚实,高尚,幽默,健康, 
善良,美貌,悲悯,慷慨,等等。 
由于幻相的强大动力, 
几乎不可能达到业相的完全平衡。 
不过,当吉兀阿特玛在人体中 
再生并且死亡8,400,000次之后, 
这个完全平衡就会自然地达到
或者自动地达到! 
体验了这么多的数百万次转世之后, 
一切的善与恶,一切的自然与不自然, 
一切的浊业相全部从心中消除。 
与一位赛古鲁或阿瓦塔的联系 
对任何的吉兀阿特玛都极其有利, 
无论后者处在进化或内化中的什么阶段。 
赛古鲁对吉兀阿特玛做工作, 
从而减少(神圣法则)所要求的出生次数。 
通过对吉兀阿特玛所做的工作,大师 
实际上是在消除业相。 
赛古鲁的工作总是业相的歼灭; 
这是他的使命——普拉拉卜达(prarabdha)。 
业相的消灭一般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如果赛古鲁意愿,他能够让人出生一次后就成道。 
但这是非常罕见的。 
如果赛古鲁心血来潮, 
他甚至能够让一块石头成道—— 
但这最为罕见! 
没有浊人体,成道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为什么即使内在层面的高级灵魂 
都必须采用肉身或自愿转世。 
在(意识)层面上的一切进步都发生在人身期间; 
那些脱离了形体的、
却在精或心层面的吉兀阿特玛, 
停止不前
直到下一次人生。 
灵魂不转世;是人的意识 
体验似乎无尽的形体幻相的,
以便扩展自身(自我意识)。 
就此而言,转世是不存在的, 
再生也没有终极意义,除非一个人成道。 
这就是为什么佛主和先知穆罕默德 
(同奎师那和美赫巴巴一样的至古者), 
在他们的降世期间不强调转生。 
主耶稣讲到重生, 
先知穆罕默德讲到一次真生和一次真死。 
他们二者都是在讲成道。 
基督或拉苏(Rasool)这样说, 
并不意味着灵魂为了认识自己 
仅只一次穿上形体的外衣或 
戴上幻相的面纱。 
灵魂仅仅一次穿上幻相外衣及戴上面纱, 
并且在把无数的形体体验成自己后, 
摘去那个面纱,最后体验作大有之后。 
业相促成了再生,这些是吉兀阿特玛的 
精体和心体的虚幻再生。 
随着人类吉兀阿特玛在内化中 
越来越倾向于神性, 
业相也在体验层面的过程中发生嬗变, 
从而变得越来越稀薄。 
人怎能知道这只是一场空梦呢,
除非他从梦中醒来? 
宇宙之梦幻总是那么真实,
直到人被唤醒。 
宇宙之梦幻总是真实的。 
“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切都是乌有! 
一切都荒唐无意义。” 
——这说起来简单容易。
但谁又诚实地体验着它是梦, 
是乌有,是荒唐无意义的呢? 
只有成道者。 
虽然在人体中意识是整全的, 
但人仍然认为 
他用肉眼所见的东西是真实的。 
虽然一切都是虚假的,他却把它们当作真实的! 
为什么?因为业相让梦显得真实。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睡中梦见自己是国王, 
听政宫廷,君临天下, 
奢侈享乐,歌舞升平。 
此人享受着这一切 
高高在上,因为他是人中之王。 
假若至古者本人,那个淘气者 
美赫巴巴告诉他:“你是个傻瓜。傻瓜一个! 
你只是在做梦, 
你根本不是什么国王!” 
那个人是不会相信的。 
但他后来醒来,很快认识到那是一场梦, 
毕竟只是一场梦而已。 
他(在梦中)所看重的一切现在都毫无意义, 
因为那只不过是构成梦的材料
——业相而已。 
同理,整个世界虽然醒着, 
却皆在做梦。 
世人不知道他们在做梦, 
如此欺骗人,如此约束人的正是业相, 
那构成梦和更多梦的材料。 
人们在梦中婚配,生子成家, 
工作,玩乐,交媾,打仗,爱,恨, 
理论,推理,思辨, 
认为这都是真实的, 
但这些体验无一是真实的。 
当死亡来临时,人把家庭留在身后, 
失去他曾经辛苦奋斗来的一切 
(包括他的身份),并体验天堂和地狱—— 
却在另一个男或女形体中再次回来, 
带着一个新身份,完全忘记了过去。 
万人万物就这样继续下去—— 
新的家庭,新的事务,不同的价值; 
死与生如同醒与睡一样毫无实质。 
人的意识发生变化,物种却不变, 
它有时在男身中体验自己, 
有时是女人——健康与病残, 
有时富有,有时贫穷,聪慧与愚蠢, 
丑陋与美丽,清醒与疯狂,黑种与白种, 
等等8,400,000回。 
正是人的意识在经历不同的体验: 
在一个国家,然后在另一个国家生活, 
有着不同的信仰和习俗,
在史前和史后很多很多时代。 
人类体验的差异是巨大的, 
因为每个人的业相模式都不同; 
在这个意义上,独特性使它充满刺激。 
但目标却是觉醒, 
是证悟到自己并非外在的意识—— 
吉兀阿特玛历经无数的生死轮回周期
而最后达到的状态。 
当人所见的东西不具真实性时, 
不可避免的情况定然会发生: 
意识向内视,并开始内在的旅程, 
吉兀阿特玛再次做梦, 
但这一次梦却是神圣的。 
当吉兀阿特玛开始内在旅行时, 
这意味着他在做神圣的梦——成神。 
( “我将成为神。我将认识他,从而成为他。” 
淘气的孩子首次向内视时, 
就是这么想的。)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 by Bhau Kalchuri,1981
《淘气的小鸡》10
七个内在旅行 
神圣的梦  
一个灵性事实是:人是微观世界;
心界及其思想和情感两个层面, 
精界及其四个能力或能量层面, 
无数个由诸多恒星,行星和卫星组成的宇宙, 
无限知识,无限能力和无限喜悦
都包含在人类形体内。 
但由于我们人类日夜做梦, 
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由于我们自己的无知,
我们限制了自己。 
内化完全是个人的事情。 
为内化做好准备的人经过数百万次的出生之后, 
认识到人事实上并不是外在的意识, 
认识到他的现实(灵魂)就在他内里。 
这个知识(真知)一旦降临, 
意识就自然地开始向内观, 
这个内观本身开启了内在的旅行。 
吉兀阿特玛的意识自然地反转; 
它不向外观、而是向自身内观, 
以发现精界和心界的现实。 
有浊意识的个体曾做着虚幻的梦, 
但在内化期间,吉兀阿特玛则做着神圣的梦。 
这个梦是真实的,因为它是在证悟神; 
个体实际上正在证悟自己即神。 
有形体的灵魂,吉兀阿特玛, 
为了认识其大我(神), 
必须进行七个内在旅行(历险), 
其间它的意识经过
并充分地体验精界和心界。 
在内化期间,每一个层面都是吉兀阿特玛的历险, 
它通过有精意识的精体
体验精界及其层面; 
并通过有心意识的心体
体验心界及其层面。 
在内层面的人被称作“行道者”。 
行道者在内旅的所有进步阶段 
都保留着他们的浊体(他们在地球上生活); 
虽然他们在浊界做浊行动, 
但他们却意识不到这些浊方面, 
因为他们仅仅意识到自己所处的 
精界或心界。 
精界是纯能量(Pran)的领域, 
正如心界是纯心(Mana)的领域, 
浊界是纯物质(Akash)的领域一样。 
虽然有浊意识的吉兀阿特玛 
在物质浊界利用能量和心
(它实际上是间接地
通过对能量和心的利用来体验浊界), 
但它却不能直接地意识到能量(它的本源)或心。 
在精界吉兀阿特玛充分地意识到能量, 
纯无限能量,并且能够直接地与最充分地 
把普拉那(Prana)用作能力,因为它此时具有精意识 
(它是在气体存在状态的纯能量本身)。 
在心界吉兀阿特玛完全意识到心 
并直接地把心用作思想和情感, 
因为它现在有心意识,或者说是纯心—— 
它是在光或火状态的
心本身,末那(mana) 。 
在无限能量的精界 
存在着三个意识层面: 
第一、第二和第三能力层面。 
第四层面位于精界与心界之间, 
它被称作“永恒知识的门槛” 
或者说“大我知识的门槛”; 
在波斯语中,它叫做Astan-e-Janan——至爱的门槛。 
精界在梵语中叫做Suryaloke——太阳世界,绚丽的的世界。 
第五和第六层面属于心界, 
第五是思想层面,第六是情感层面; 
心界体验的思想和情感是无限的。 
在梵语中,第五层面叫做Shivaloke——希瓦的住所; 
第六层面被称作Brahmaloke——梵天的住所,或神的世界。 
第七层面是唯一的实在层面, 
在梵语中,它叫做Vidnyan Bhumika——无限知识的层面, 
这里灵魂成为大知本身 
并且证得知者与被知为一体。 
Vidnyan即上帝意识的层面; 
获得并使用该无限知识的人 
即无限智慧本身,这在印地语中叫做Apar Vidya。 
这些层面是每一个吉兀阿特玛 
都必须经过以便成道的七个内在层面。 
一旦进入Vidnyan之第七层面, 
一个人就知道并且成为神; 
灵魂不再意识到幻相, 
而是知道自己即帕若玛特玛(Paramatma,海洋), 
绝对的神,无限的意识。 
那个作为海洋的化身, 
并帮助其它水滴成为海洋的水滴; 
被称作赛古鲁(Sadguru)——真理大师, 
在波斯语中,他叫做库特博(Qutub)——宇宙的轴心。 
第一个证得自己是海洋的水滴 
被称作Adi Purush——至人, 
或Adi Shakti——太初力。 
第一个灵魂(亚当,希瓦)的旅行中 
没有可资求助的大师来帮助成道。 
第一个人在成道的时刻,只有独自一个, 
并且独立地证悟了自己。 
第一个人靠自身努力而成道, 
他又主动地回到造物界(幻相)。 
就在那一刻,他成为第一个赛古鲁和第一个阿瓦塔。 
从此以后,对于在证悟大我的灵性道路上 
精进的行道者来说,赛古鲁的无价和特别的神圣帮助 
或恩典是必不可少的。 
实际上,在第一个人成道之后, 
没有完人或至师的帮助或恩典, 
成道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一个人可以谈论成道,但没有什么
比获得神圣意识更难的了。 
虽然成道是最罕见的,但必须要获得之; 
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经过这个艰辛道路, 
它最终止于上帝性—— 
恩典之真正馈赠。
七条通道 
十四条支道  
在道路上有三个主要类型的行者: 
陶醉者,在波斯语中他们被称作“玛司特(mast)”; 
清醒者,在波斯语中他们被称作“撒里克(salik)”; 
和那些靠自身努力的精进者——瑜伽士(yogi)。 
玛司特是那些沉浸于层面的天堂的 
狂喜与极乐的个体。 
撒里克是那些置身于层面上 
并由赛古鲁所引领的个体。 
瑜伽士经由天堂到达诸层面, 
他们有时候被赛古鲁所引领。 
这些是内在道路上的行者, 
他们经由精和心层面及天堂 
向前行进,以证悟上帝。 
七个层面中的每一个都有一个天堂; 
它们的波斯名字是: 
第一个精层面的天堂——Alm-e-Vaktya,时间的世界; 
第二个精层面的天堂——Alm-e-Ruhani,开悟的世界; 
第三个精层面的天堂——Alm-e-Kudasi,天使的世界或纯界; 
第四个半精与半心层面的天堂是Alm-e-Mahfuz——被保护的或安全的世界; 
第五个心层面的天堂是Alm-e-Israr——神秘的世界或秘密的世界; 
第六个心层面的天堂是Janani――至爱的世界; 
第七个层面的天堂是Ase-e-maula——神的位置或神的宝座。 
七个层面和七个天堂的 
七条通道和十四条支道 
构成了内在道路。 
七条通道位于诸层面之间, 
十四条支道经由七个层面的每一个的天堂。 
天堂之于层面, 
恰如城市之于其中心火车站; 
一个人经由七条通道(铁路)在道路上旅行,
从车站到车站,从层面到层面。 
要抵达车站(层面),他则必须经过城市, 
城市有十四条支道穿过天堂 
(十四个出入城市的门户, 
十四个进出车站的入口和出口)。 
如果一个人在城中徘徊着迷, 
被天堂的五花八门的诱惑所吸引, 
他就不能进一步旅行——进入下一个层面。 
至师引领着行道者 
通过城市(天堂)到达车站(层面), 
以确保行道者继续 
向成道之真正目标前进。 
那些没有至师的直接帮助 
而试图前进或向层面上升的行道者或求道者 
不可避免地受到诸天堂的诱惑 
从而陷入(城市里)。 
这些诱惑存在于每一个精层面的天堂里, 
直至第四层面。 
那些被迷惑者处在海拉特(hairat)状态, 
正是这些陶醉者,玛司特
沉迷于天堂里停滞不前。 
但是,靠赛古鲁的帮助进入内领域
的清醒的行道者,撒里克 
则不被允许陷入天堂的诱惑。 
撒里克通过十四条支道中的一个 
被带出天堂, 
并通过一条主道被直接带入下一个层面。 
直到第四层面, 
内道沿途上有很多卡达姆(kadam),伽姆(gam)及穆卡姆(muqam)。 
一个卡达姆即精层面道路上的一步。 
一个伽姆即精层面道路上的一个喘息空间。 
一个穆卡姆即精层面道路上的一个歇息地方。 
在通往心层面(安全而不受迷惑)的道路上, 
经过很多卡达姆(步)之后,有一个伽姆(喘息空间), 
经过很多伽姆之后,有一个穆卡姆。 
在诸层面之间的七条通道上 
及经由天堂的十四条支道上, 
每一个精层面上有四十九个穆卡姆, 
直到第四层面和第四天堂。 
在直到第四层面的每一个精层面和天堂里, 
有成千上万个卡达姆(步), 
在每个精穆卡姆(歇息处)之间, 
有若干个伽姆(喘息空间)。 
经由层面旅行,有较少的卡达姆(步), 
因此它对于撒里克是更直接的旅行; 
在天堂里有更多的卡达姆, 
因此它对于玛斯特是更间接的旅行。 
玛斯特居住在天堂(城市)里, 
并完全沉迷于陶醉的喜悦里; 
撒里克生活在层面(火车站)上, 
并有着自己的喜悦和狂喜, 
但他们不离开通道去下一个层面, 
因此他们绕过天堂里的诱惑。 
阿瓦塔和赛古鲁带领那些准备好的 
个体通过层面,但通常给他们戴上面纱, 
不让他们有意识地体验诸层面和诸天堂。 
瑜伽士,方术士,神秘家,玛司特和撒里克 
行走内层面之道路时不戴面纱, 
有意识地靠自身努力经过天堂。 
天堂是在精领域对层面的能力(siddhi) 
和狂喜(haal)的体验。 
在第一到第四层面的瑜伽士 
不是体验精界的不同现象; 
一个体验精现象的瑜伽士 
实际上位于那个层面的天堂的某个部分。 
当一个人抵达前面的火车站(下一个层面) 
而不在城市(天堂)里走动 
(不看或享受它的各种诱惑)时, 
他是处于层面上,并置身于那里; 
该体验是层面的穆卡姆。 
但如果一个人在城市里走动 
并陷入它的诱惑,那么他就是在天堂里。 
在天堂,即haal体验。 
在天堂的狂喜中,一个人不活动, 
不能进步,不能升入下一个层面, 
因为他处于陶醉状态或hairat。 
在层面上的撒里克,在层面之间的瑜伽士, 
迷失于天堂里的玛斯特,或者戴着面纱者, 
仅仅是对道路的不同体验问题, 
以及一个人的旅行方式,无论是否被引领。 
在终极上,一个人如何旅行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行走了道路, 
并且完成了旅程,抵达第七层面。 
不幸的是,如果一个人经由天堂, 
进步就会缓慢,而且总是存在着被迷惑的危险。 
诱惑是危险的,因为它们极其强大 
压倒一切。这就是加日得(jazd)。 
加日得的意思是:一个人不是吸收天堂的体验 
反而被体验所吸收。 
他变得非常陶醉,以至于不想走出去, 
他不想离开天堂。 
这些加日得诱惑极为强大且难以抵制, 
它们会导致神圣昏迷或麻痹—— 
这在玛斯特和瑜伽士那里尤其明显。 
在灵性道路上进步意味着 
到达下一个层面, 
而不是搁浅在天堂里。 
如果瑜伽士经过层面且避开天堂, 
他的进步就是安全稳定的。 
但如果某个瑜伽士被精能力所压倒, 
并且陷于天堂里, 
他的进步就会缓慢而不稳定,因为整个精领域 
充满令人着魔与沉迷的诱惑。 
随着意识的内化, 
一个人必须升入下一个层面,然后再下一个, 
因为层面是车站(中心位置), 
这里他可以下车或继续前进。 
一个人不能从天堂里进入层面, 
只能从层面到层面,从车站到车站。 
诸天堂里的十四个支道 
是进入诸层面的入口, 
这些层面引向七条通道中的一个, 
这些通道从层面引向层面。 
如果一个人旅行时直接从一个车站到下一个车站 
而不在城市(天堂)里四处走动, 
那么他是安全的;但如果他四处转悠或者使用能力, 
那么他就不可避免地迷失或着魔。 
人一旦被迷惑,就被天堂的不同部分里的 
诱惑物所迷惑,
从而不能进一步前进。 
精界天堂里充满难以想象的狂喜, 
因此如果一个人屈从之(成为玛斯特),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些迷失于天堂的陶醉和喜悦里的 
玛斯特这样做,是出于对神的爱 
他们在成神的体验中被征服了。 
为神醉者做工作 
是至古者本次降临期间的主要工作, 
这个时代因而被称作美酒时代。 
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必须经历七个层面 
因为这些层面是实现生命目的的道路。 
每个人都必须迟早要乘上列车, 
无论是否戴着面纱, 
但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在沿途每个城市里停下。 
无论谁下火车,都是在天堂, 
但天堂不是目标。 
目标是旅程的终点, 
该目标只能是成道—— 
获得“我是神”的状态。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 by Bhau Kalchuri,1981
《淘气的小鸡》11
第一个层面 
第一个天堂 
当人的浊业相变得很微弱时,
七个内在层面旅行开始, 
这意味着业相的浊性
通过转世过程而变得稀薄或薄弱。 
浊界的浊人类意识经过数百万次人生的 
充分体验之后, 
内化的吉兀阿特玛有着极其稀薄的浊业相, 
其意识向内转
面向精界的第一个层面。 
内化过程的七个阶段是自然的, 
就像进化过程的七个阶段一样自然地进行。 
当人的意识开始转向, 
向内而不是向外转化时。 
浊体保留着,但个体吉兀阿特玛的意识则变成精意识, 
从而失去与其肉体的联系。 
可把精意识想象作
好像个体本身成为气体,体验着精气的276个状态。 
那个正在获得精意识的吉兀阿特玛 
通过其精体(内在的耳、眼和鼻)
体验精层面的现象,实体和能力。 
灵性道路从此开始。 
第一个天堂,Alm-e-Vaktya, 
处于精界,但它有三个部分。 
这个天堂的前两个部分 
连接着浊界,第三个部分 
实际上是精界的第一个层面。 
这个天堂,Alm-e-Vaktya,的第一个部分 
与浊界相分离, 
但又离它很近(像一个切点)。 
这个第一部分叫做“半精层面”或“魂魄(astral)层面”; 
这里行者在醒中体验着 
有普通浊意识的人在睡梦中所体验的东西。 
行者已经进入梦境, 
这里每一个体验都是梦,每一个事物都是梦, 
这里能量处于魂魄的形式,Pran的影子。 
(行者可被称作Chhaya——影子。) 
意识到这个半精层面 
(实际上只是第一天堂的第一部分)的行者
不能有意识地体验浊界, 
也不能有意识地体验更高的层面。 
这样的一个半精(层面的)行者继续 
利用高级精层面的能量和心界的心, 
并且利用肉体进行
吃,喝,行,眠等浊行动,
但是他仅仅意识到半精(层面)。 
在第一天堂的第一部分,行者 
用浊眼看见半精(界)的光辉, 
用浊耳听见它的音乐, 
用浊鼻闻见它的芳香, 
因为他仍然离浊界很近。 
虽然接近浊现象,但行者的意识 
却完全是半精的或魂魄的,而不是浊的。 
精界是心界的影子, 
精的影子是魂魄,然后是浊。 
在276个气体状态的能量(Pran) 
以魂魄的形式倾注入浊界; 
魂魄能量是精与浊界的连接。 
在第一天堂的第二个部分, 
行者看见一个又一个的光圈 
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像诸宇宙那样旋转。 
在这些光圈里面 
有一个无色的中心光, 
其辉煌难以想象地耀眼。 
一个靠赛古鲁的帮助(推进)
达到Alm-e-Vaktya的第二部分的人, 
在这个光里看见他的灵性大师的形象,
并且能够在那个光里走向大师。 
应该说明的是,行者仅仅看见 
大师的形象,而不是大师本人。 
但是,一个独自达到这个阶段的人 
(依靠自身努力的瑜伽士) 
仅仅看见光——他已进入的光, 
他被光辉所迷住,以至于停滞不前。 
这种停滞是天堂里的诱惑的结果, 
并一般持续很长时间,直到诱惑被战胜 
或迷醉(三昧)被摆脱, 
也就是说,直到瑜伽士不再晕眩。 
在这个天堂的第二个部分, 
行者还听见无比悦耳的音乐, 
它虽然只是神的原始音乐(Brahma-Nad)的影子(回音), 
但却不可思议地美妙迷人。 
行者觉知到这个音乐 
是天使(deva)的音乐, 
但他却看不见天使们。 
只有体验了第一个天堂的 
第一和第二个部分之后, 
行者才进入实际的精界,并获得精意识。 
第一天堂的第三部分是Alm-e-Vaktya的真正天堂, 
因为在这个天堂里,存在着精界的第一个层面。 
第一天堂的第一和第二部分 
就像一个商业中心(市场内有若干的广场)
围着第三天堂,实际层面本身。 
只有达到真正的天堂后, 
行者才能充分地体验Alm-e-Vaktya——时间的世界。 
第一个天堂(魂魄)离浊界 
比离精界更近,而时间仅仅存在于浊界。 
第一个层面(第一个天堂,魂魄界)的影子 
给人以时间感。 
第三天堂里的行者已经超越了时间, 
且存在于时间的界限之外, 
不像普通人那样受时间所影响。 
需要成千上万年和很多次人生
才能穿过诸层面和诸天堂, 
但这个时间不同于浊界的时间。 
时间在精层面成为精的;它是精时间, 
在心层面成为心时间。 
独立于时间是体验自身神性的 
一个方面(越过时间); 
一旦行者置身于第三天堂,
该独立性就在第一层面被充分地享受。 
在Alm-e-Vaktya里,精意识越过距离; 
行者能看见万里之遥, 
甚至浊界里遥远的事物和地方 
(类似于身在印度,却看见德国或美国)。 
如果行者能看见这些距离外的人, 
他却不能知晓他们的心, 
但他能够知晓他身边的任何人的心。 
在第一个层面,行者还容易产生伟大的灵感, 
这完全不像一个有浊意识的作家、诗人、艺术家或音乐家 
的普通灵感。 
真正的灵感激发行者融入光的喜悦 
并沉浸于音乐的喜悦里,
这在第一个天堂里最为迷醉与惑人。 
第一个层面的精意识是炫目的; 
这样一个人以自身的光辉让周围的人晕眩, 
他所感受的灵感落在周围的人身上。 
当我们说有精意识或心意识的行者 
看见浊界的事物和生命时, 
我们应该记住,在意识层面上的精视或心视 
远远不同于用肉眼看。 
肉眼以曲线形看事物的表面, 
而内化中的意识则看见人或物的内里, 
而一旦在内里便知晓那个人。 
虽然精或心层面的人 
不再与浊界有联系, 
但他却能够看见浊形体, 
虽然它们对他都显得像影子一样。 
有精意识的人把浊形体看作能量, 
因为他就是能量本身(Pran) 
万物对于他都仅仅是能量。 
在第五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也看见浊形体, 
但却把它们看作思想,他的思想的反映, 
因为第五层面的人就是思想本身, 
万物对于他都仅仅是思想。 
第六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把浊形体 
看作是他的情感的反映,因为他就是情感本身, 
万物对于他都仅仅是情感。 
有精意识和有心意识的人 
不执著于任何的浊事物(不获得印象),
因而不受世界上的事件所影响。
第二个层面 
第二个天堂 
经由诸天堂到达下一个层面,
行者可能会用成千上万年。 
但在一位赛古鲁的直接引领下, 
所有七个层面和七个天堂都被通过, 
旅行加快速度,因为赛古鲁不允许 
他行走天堂里的支道, 
而是在主道上到下一个层面。 
充分体验了第一个层面之后,行者继续前进, 
随着他进入第二个层面, 
精界也像一本打开的书供他阅读。 
精界对第二个层面的行者是一本打开的书, 
他沉浸于对这个层面的体验 
以至于完全失去对浊界的意识。 
正是在第二个层面, 
行者首先被精界的能力所俘获。 
一旦被俘获,他就不得不成为这些能力的拥有者, 
以便逐步控制它们。 
这样一个瑜伽士能够施展小奇迹; 
仅仅靠意愿,他就能让干枯的树吐绿开花, 
或者让绿树枯萎。 
仅仅运用意志,他就能让奔驰的汽车或火车停下, 
阻止飞机起飞, 
或者给枯井注满水。 
正在经过诸层面和诸天堂的人 
有着特别的身体特征, 
这可在他们的眼睛里轻易看出: 
第二层面行者的眼睛是红的。 
有的玛斯特是jalali,意思是火暴易怒虐待人。 
其他的是jamali,意思是镇静友善温和。 
在第二个层面,jalali的眼睛 
通红如火,燃烧的红且很暴烈。 
jamali的眼睛看似红的
好像是因为流泪(但却无泪水); 
这种红给人慰藉,恰如炉火的温暖。 
有666个这种第二层面的瑜伽或撒里克行者。 
有很多的玛司特在天堂里第一与第二个层面之间 
和第二与第三个层面之间。 
瑜伽士和撒里克沿七条通道之一 
经由天堂旅行到下一个层面。 
玛司特因采用了十四条支道中的一个, 
而陷入天堂里。 
在这个意义上,撒里克在赛古鲁的引领下绕过天堂, 
瑜伽士靠自身的努力向前精进, 
他们知道应该避开天堂的支道。 
第二个天堂,Alm-e-Ruhani, 
包括两个部分:天堂和地狱。 
它们与有浊意识的吉兀阿特玛在死后 
体验的天堂和地狱是同一个。 
第二个精层面上的行者
凭借自己的意志,体验天堂的幸福, 
并且凭借自己的意志,避开地狱的痛苦。 
第二个层面的行者有一个浊人体(肉身), 
但他仅仅直接使用其精体(他处于能量形体)、 
精意识和精业相来享受天堂。 
没有赛古鲁的干预, 
行者会愈加沉浸于喜悦里
(因为Alm-e-Ruhani的美妙难以想象)。 
除非得到赛古鲁的帮助,否则这种行者就会滞留在天堂里, 
沉迷其中,因为极乐的体验令人迷醉 
以至于行者自身成为陶醉者。 
Alm-e-Ruhani被称作开悟的世界(World of Enlightenment) ,
它意味着精开悟(并不是明悟——Illumination); 
这里精光突然倾入第二个层面 
行者与其意识内所迸发的精能力融为一体。 
在经过第二个天堂的狂喜时, 
行者的精意识变得清晰。 
行者的业相成为纯粹的精业相, 
他受启悟去使用已将他俘获的精能力。 
第二个天堂有启悟性,因为天堂与地狱, 
善与恶,乐与苦等所有的对立面 
都在个体的精意识内得到调和。 
一个因充分享受精界而开悟的人 
站在天堂和地狱之外,并超越了善与恶。 
在第二个层面的行者看见全部的天堂和地狱、 
第一个层面、魂魄界的鬼魂和浊界的人, 
但他却能凭借自己的意志 
避开地狱的痛苦和俗世的痛苦。
有浊意识的人死后,以不同的方式 
体验第二个天堂的天堂或地狱。 
人死后没有浊体, 
虽然他死后通过精体进行体验, 
但他所体验的业相则是粗浊的。 
有浊意识的人通过这个极乐的天堂 
仅仅是为了消耗他的浊业相, 
他丝毫不能为了享受 
而享受这个精天堂的幸福。 
但是第二层面的行者,由于有精意识, 
则完全为了享受而享受Alm-e-Ruhani。 
一旦一个人获得精意识, 
他死时就不再经历天堂或地狱状态。 
第二层面的行者看见天堂和地狱, 
但因为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所以他沉浸于对天堂幸福的享受中。 
行者在肉身时享受Alm-e-Ruhani的天堂, 
该体验比有浊意识的常人所能想象的 
要强烈成千上万倍。 
行者不体验第二个天堂的地狱。 
Alm-e-Ruhani的地狱是真正的地狱, 
它有两个部分——高级地狱和低级地狱。 
地狱有助于有浊意识的人 
消耗自己所积累的过多的恶与不自然印象。 
普通的恶与不自然业相,如妄言,偷盗, 
淫秽,暴食,贪婪,妒嫉等, 
在意识的高级地狱状态被消耗。 
那些在前生做了某个极具约束性的浊行动的人
如自杀,谋杀,种族屠杀, 
灵性虚伪(假古鲁和假圣人), 
则进入低级地狱,这里最深重和最黑暗的 
无知污点可被有意识地消耗掉。 
自杀这个最不自然的行为 
会导致最坏的死后体验。 
自杀严重地阻碍着人类意识的自然进步, 
因而应该避免之。 
自杀的人类吉兀阿特玛, 
作为鬼魂在半精界或魂魄界里 
悬浮若干世纪, 
因为他人为地截短了 
本应在前一生消耗的千百万个浊业相。 
自杀者没有自己的浊形体, 
他必须作为鬼魂 
通过对其他浊人体或动物身体的暂时附体, 
来消耗他所剩下的每一个业相。 
这种附体其他肉身的过程 
需要很长的时间(几个世纪), 
因为鬼魂不得不为每一批浊印象,
如吸烟,饮酒,交媾和吃食等
找到一个合适的媒介。 
自杀是众多不自然业相的起因, 
在极其不自然的附体行为期间, 
人体的目的受到相当大的扭曲。 
一旦人体的目的被扭曲, 
人类意识也变得扭曲。 
没有所谓的恶魔附体现象, 
恶魔并不存在; 
这些实体乃是自杀者的鬼魂。 
有好鬼和恶鬼, 
就像有好坏、高低、自然与不自然的人类意识程度那样。 
正是因为数世纪的附体他身 
去消耗业相,有些鬼魂才是可怕的; 
实际上他们的人类意识被扭曲了, 
这种意识的扭曲是可怕的。 
阿瓦塔和赛古鲁的工作的一个部分 
就是帮助自杀者的鬼魂尽快耗竭业相, 
从而使他们获得浊业相的足够平衡, 
以促成另一个人体出生。 
所谓的天堂和地狱两个意识状态, 
对束缚于浊的心来说是心的暂时状态
并在浊时间跨度里被体验。 
这些状态对一个人有意识地回顾
刚刚过去的一生是必要的
——通过其浊行动所积累的新的(善或恶)业相。 
Alm-e-Ruhani的天堂和地狱状态, 
对死后的有浊意识的人是个很大的宽慰 
因为被积累的善或恶印象 
大部分在其中的一个状态里被吞噬, 
从而对个体的意识起着平衡作用。 
假若这种对一个人的善或恶业相的缓解不存在, 
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
向内化前进, 
因为要消耗人体的浊业相 
将需要太长的时间。 
一旦获得缓解,人就能够在这个状态
把好与坏,自然与不自然区别开来。 
对善恶业相的吞噬对意识起着平衡作用; 
如果还在人体时,对立的印象达到平衡 
那么这个人就会成道, 
如果在天堂或地狱里无形体的情况下,
对立印象接近平衡, 
那么他只是再一次出生。 
如果一个有浊意识的人在死后
通过他的精体媒介
享受天堂状态, 
如果他不得不消耗醉酒享受的浊业相, 
那么仅仅一个饮酒的念头 
所给予他的酒醉享受
就会胜过在肉体时饮酒享受的成千上万倍。 
在地狱状态则恰好相反, 
那时仅仅一个疼痛的念头就会引起
超过实际肉体疼痛成千上万倍的疼痛。 
以这种方式,有浊意识的人能够以增加的强度
尽快地消耗他们的善恶业相, 
从而在来世能够识别善恶行为。
第三个层面 
第三个天堂  
经过也许成千上万年和不同的人生之后, 
随着精意识的自然发展, 
行者进入第三个层面。 
这里行者获得对更多的超自然能力的控制, 
因为他觉知到整个精领域 
及其性质、纯能量、能力。 
因此,第三层面的行者能施大奇迹 
比如让盲人复明,让残疾人行走, 
让哑巴说话,让聋子复聪, 
让死了的动物复生。 
他还具有隐身的能力, 
并在世界上不同的地方出现。 
第三层面意识的精视力极为广阔。 
这里的“见”表示“通晓”,他能够通晓
世界上任何距离之外、任何地方的每个人的心。 
第一层面的行者能够看见浊界的任何部分, 
而第二层面的行者能够看见浊界 
和第一、第二层面及其不同天堂的任何部分。 
但第三层面行者的视力极为广阔与包容, 
他甚至能够看见整个浊宇宙 
和第一、第二、第三层面及其天堂; 
不过,他却看不见第四层面及其天堂。 
因为他从层面上看,所以他看穿三个天堂, 
就好像全部在他面前; 
他因而能够知晓所有的浊生命和精生命的心。 
在这个阶段,由于行者的精体的内眼被完全打开, 
因此他利用精视力并且利用第三层面的光 
来看其他人的浊形体和精形体。 
以其精视力,他照亮其他人的浊体和精体, 
从而知道他之下的每个人的内心。 
在第三层面的人有一个身体特点; 
这种行者的眼睛总是显得肿胀。 
第三个天堂,Alm-e-Kudasi,纯界 
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因陀罗(Indra)状态, 
这在梵语里叫做Indraloke,对印度教徒是雨神的寓所
在波斯语里它叫做Makan-e-Hoori,精灵之家。 
第二个部分是天使的居所
或者说天神的居所,在梵语里它叫做Devaloke。 
希腊和罗马诸神就是这些天使或提婆(deva), 
他们是印度教的诸神。 
第三个部分是Alm-e-Kudasi的实际部分, 
这里行者体验着精知识。 
(该知识不是真知,而是超自然或神秘知识。) 
第三个天堂的每一个部分都拥有超出第二个天堂
亿万倍的喜悦、幸福和能力。
被称作因陀罗的精意识状态 
是第三个天堂的第一个部分的状态。 
因陀罗被称作众神之王 
或众天使之王 
(等同于希腊的宙斯或罗马的朱庇特)。 
在波斯语中,因陀罗的居所是Makan-e-Hoori, 
精灵之家或美女之家; 
因陀罗的精灵是女性精生命, 
具有非凡美貌和魅力的一类天使。 
这个因陀罗状态被认为是某个(神性)职位, 
具有相当权力和一定责任的职位, 
这些责任涉及到自然元素,尤其是与土有关的。 
如果一个人成功地履行了严格的苦行, 
比如Chilla-Nashini(在一个圈子里呆四十个昼夜), 
那么他脱离肉身(死亡)时, 
就会获得因陀罗状态。 
这意味着一个有浊意识的人成为因陀罗, 
并获得那个精身份,以及那个位置(宝座)的
地位(天王)、权力和职责;
他成为众神之王(宙斯,朱庇特), 
统领着330,000,000个天使。 
作为众天使之王,是Alm-e-Kudasi的一种体验, 
这比Alm-e-Kudasi的第二个天堂里的任何体验
都幸福亿万倍。 
通过其精体,他有意识地体验 
被奉为神的喜悦, 
并在无形体的状态占据着那个位置。 
在一个纪元里,这相当于四个周期 
(每一个周期约26,000年), 
这个人占据着因陀罗的位置, 
并且占有欲极强。 
浊界的那些努力获得因陀罗位置的人(苦行僧), 
他们的苦行很多次被 
那个占据着宝座的个体所骚扰。 
这些苦行的忏悔者实际上被因陀罗本人所骚扰, 
因陀罗派来各种各样的诱惑—— 
从最可怕的到最诱人的—— 
旨在击败苦行,使之停止。 
那些不能成功地废黜因陀罗的人 
在苦行期间被自身的恐惧所战胜。 
因陀罗会不惜代价去保住位置和权力, 
尽管如此,在一个纪元之后 
他必须离开因陀罗的位置,并在地球上投生为人。 
那个曾是因陀罗的人在肉身中继续前进, 
仍然保留着他的第三层面精意识。 
这个被称作因陀罗的个体没有肉身, 
他住在天堂里,只有精体; 
他不能在精意识中前进,直到以人身转生
——认识这一点很重要。 
换言之,宙斯必须从奥林匹克山下来, 
朱庇特必须放弃天神的居所 
并再次成为人, 
才能向更高的第四层面前进。 
有558个人作为撒里克在第三层面; 
甚至有更多的人,作为玛司特陶醉在
第三和第四层面之间的诸天堂里;
但却只有一个人占据着因陀罗的位置。 
天使是古代神话里的诸神。 
因陀罗掌管着众天使,给他们布置任务, 
保证每个天使都适当地完成其职责, 
以保持造物界中大自然的平衡。 
天使们居住在第三个天堂的第二个部分,Devaloke; 
天使是只有精体没有浊体的提婆(deva)。 
(有第三层面意识的行者能够看见这些天使,
恰如普通人看见浊生物。) 
天使不经过浊界里的进化。 
天使是那些在大无海洋里运动的前六个阶段
滞留于精界的水滴泡沫,
他们从未达到过第七个阶段(浊界)。 
当水滴泡沫首先(无意识地)通过心层面 
进入造物界时, 
有些成为大天使(存在于第六个天堂)。 
那些成为天使的水滴泡沫继续经过心界, 
但他们却在进入第三层面的第二个天堂(天使居所Devaloke) 
或第一个天堂Makan-e-Hoori(成为精灵)时获得意识。 
作为因陀罗意志的机械执行者, 
天使们充分地享受着幸福和喜悦, 
但他们仍然渴望获得人体, 
因为只有在人体中才能成道。 
成道是一切生命的神圣目标, 
而不是成为天使或众神之一。 
因此天使和大天使必须获得人身, 
正如因陀罗必须离开宝座且放弃统治, 
才能朝上帝状态前进。 
当一个天使在Devaloke存在四个周期之后, 
这个天使会有机会投生为人。 
该大天使或天使只需要一次人生, 
就能从生死循环中获得解脱
——莫克提, 证得无限喜悦状态。
宇宙虽然无量地广大 
且具有不可计数的多样性,
但它却是一个封闭的体系; 
在这个宇宙容器(宇宙身体)里, 
必须保持大自然的平衡。 
宇宙容器囊括着一切的光,一切的热量, 
一切的声音,一切的水——大自然所包含的一切元素 
和宇宙里生成的自然力(能量)。 
天使和精灵(包括genni, jinni或sylph等各种类型)的工作是 
在因陀罗的指挥下, 
维持自然界的光、热、音、水 
和自然力的平衡。 
没有天使和精灵,宇宙里就会出现频繁的巨大混乱, 
因为人心通过科学开发而毁坏了自然力, 
致使这些元素和能量失去平衡。 
只有经过很多年之后, 
自然力才失去控制。 
在宇宙里的这种发作期间 
(造成世界上的混乱——地震、洪水、饥荒等), 
连天使精灵或因陀罗 
都不能控制宇宙性的后果。 
这些宇宙性的后果
是人类的挥霍与过度
所造成的世界性不和谐; 
这时至古者本人必须来到造物界, 
并且为恢复宇宙的平衡而工作。 
因陀罗控制着所有330,000,000个天神或天使; 
每个天使都在因陀罗的统治下,履行着一个不同的职责: 
有的掌管着风、气温、海洋或进化中的形体, 
因为有些精灵与金属、植物、虫、昆虫、鱼、鸟或兽有联系。 
Devaloke的330,000,000个天使履行具体的职能
来维持和保护宇宙; 
根据因陀罗给他们布置的任务, 
每个天使被称作这个能力或那个能力的天神 
(如人们所说的海神Neptune统治着海洋)。 
心界直接降自于Tej,原火, 
精界降自于心界; 
精界属于水(276个气体状态),
该精水倾入世界——雨滴,  
所以因陀罗被称作“雨神”。 
浊界的雨水是精界276个气体状态相结合的
水的影子。 
当纯心火与纯精水结合时, 
造成某种精气燃烧(闪电); 
所以因陀罗的能力在浊界里显现为电 
(希腊人所说的宙斯的雷电)。 
因陀罗和诸天使不通过第三个精层面前进 
因为他们都没有浊体, 
需要一个浊人身才能前进。 
因陀罗和他的天使们停留在Alm-e-Kudasi 
(即Makan-e-Hoori或Devaloke)的第一个和第二个部分。 
不过,通过Alm-e-Kudasi的第三个部分前进的 
第三层面的行者则有一个浊人体(肉身),
以及精体和心体, 因此他能够向前进。 
Alm-e-Kudasi是纯界 
这里精意识得到完全的发展 
精能量(超自然能力)不被滥用。 
这个第三部分是真正的内知识部分; 
这个内知识可被称作精知识, 
因为在这个纯界,行者完全知道精界。 
第三层面的行者充分地享受第三个天堂。 
他幸福地完全掌握着精能量; 
他超越了因陀罗和提婆(deva), 
因而高于天神的性质和天使的性质。 
精知识属于一切超自然的和神秘的艺术,而 
一个位于第三层面的人则知道所有这些艺术(kala); 
他利用内知识来投身于最高的艺术; 
他被称作神秘艺术家。 
该艺术涉及到对Pran(276种精气)的使用。
第一个层面的行者能够知晓
他身边的那些人的浊心; 
而第二层面的行者则能够知晓 
任何距离之外的人的心, 
因为他不必让人们在他近处 
而去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或做什么。 
第三层面的行者能够知晓 
浊层面上所有的人,以及第一和第二层面的有精意识的行者的心, 
无论他们是在他身边,还是在地球的另一端。 
他知晓他们的心,以便给他们某种帮助; 
如果他们遇到危险,他就能够防止, 
如果他们生病,他只需一个意愿就能医治。 
这种意愿是释放Pran——生气,
他把生气呼到或呼入他们; 
但要让残肢复原,盲人复明, 
哑人说话,聋人复聪, 
这些人则需要在他身边。 
第二和第三层面是精界的主要层面, 
因为第一层面的魂魄部分与浊界连接。 
在第二和第三层面, 
行者完全地与浊界脱离 
以至于不与常人和浊事物交往,
他们仅仅是影子。 
行者需要很多次人生(通常要数百次)和数千年 
才能穿过全部七个内层面和天堂 
(虽然行者能够一次大跃进就能做到,
如果至师愿意并亲自引领他的话)。 
通过层面的那些人生,准确地说不是转世 
而是叫做“抖落”(shakings),因为业相被解开
而不是像浊业相交换期间那样被缠绕。 
当精层面或心层面的行者 
放弃他所穿的肉身(死亡)时 
(正如常人穿上衣服那样), 
他不经历天堂或地狱的体验。 
他在精界和心界行道时 
所积累的精业相和心业相,
完全不同于世人所积累的浊业相。 
道路的业相不需要用相反的体验来消耗; 
它们随着行者向更高阶段前进而自动脱落。 
当行者进入下一个更高的层面时, 
被积累的业相只是脱离或抖落。 
如果没有对立面的体验
(因为业相不坚持), 
就没有天堂或地狱体验。 
因此当层面上的行者死去时, 
他自愿地采用另一个人身 
(如果这与至师的意愿一致的话) 
或者在无形体的情况下,
在那个层面或天堂停留一段时间。 
第三层面的行者经过Alm-e-Kudasi之后, 
能够向前进入全能与万能的第四层面,
并且进入精界和心界之间
至爱门槛上的完全光辉。 
现在行者经历着最大的诱惑——
成为全能者本人,拥有神圣能力。 
他成为最伟大的瑜伽士。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 by Bhau Kalchuri,1981
《淘气的小鸡》12
第四个层面 
第四个天堂 
获得浊体之后,吉兀阿特玛不可能 
在进化意识中后退到更低的意识状态。 
谁都不会失去通过进化所获得的意识, 
所以一个人也不会倒退回动物形体, 
虽然作为鬼魂,他可能会暂时附体动物,
或作为术士(魔法师),他可能会变成动物。 
然而,第四层面的人类吉兀阿特玛则是个例外; 
他会一直后退到石头意识, 
但他只有滥用巨大能力时才遭毁灭。 
第四层面的能力在性质上是神圣、无限的, 
一切的超自然能力(siddhi)都从第四层面展现。 
瑜伽士把这些神圣能力称作Riddhi-Siddhi, 
Kundalini能力——蛇力, 
即缠在希瓦(Shiva)颈上的眼镜蛇。 
第四个层面和四个天堂 
实际上位于精界和心界之间。 
在这个层面的行者总是有堕落的危险, 
因为他位于能量(能力)的精界 
与心(思想、情感、欲望)的心界之间。 
第四层面的行者实际上 
站在精界与心界之间,一只脚在一个界, 
他接触到两界,立足处极不可靠。 
在这个危险阶段的行者
有一半精业相,一半心业相, 
也就是说,他意识到自己陷于两界之间, 
被分裂:一半能量,一半心。 
在赛古鲁注视(nazar)下的第四层面行者 
是安全的,不会堕落, 
尽管立足处仍然很危险。 
这种行者在梵语里叫做Mahayogi——大瑜伽士, 
他主宰着无边的能力。 
大瑜伽士有能力做任何的事情, 
却没有神圣知识(Dnyan) 
来控制他所掌握的能力。 
他离心界的第五层面是那么近, 
但他却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心
(思想、情感、欲望,感情)。 
如果至师引领着行者 
通过无限能力的第四层面, 
全能的瑜伽士便受到制约。 
只有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一个人才滥用能力
并堕落为石头, 
但这曾经发生过,并且确实会发生。 
是暴躁(jalali)型的大师把瑜伽士击倒,降为石头; 
而温和(jamali)型的大师则抑制或拿走能力。 
第四层面的能力非常之大, 
任何滥用都将产生可怕的后果; 
正是对滥用本身的反应
强大得足以把大瑜伽士
打回石头意识。 
这个曾自感极其伟大,极其无限强大的人 
现在躺在地上,仅仅把自己看作一块石头。 
他全然崩溃。 
这个曾在一切情感的峰巅,强烈地思想的人 
现在其思想几乎是零。 
这种堕落几乎总是被赛古鲁的引领所阻止, 
但如果大瑜伽士拒绝被引领着 
通过第四个层面的四个天堂, 
那就可能出现对无限能力的滥用。 
极少数的瑜伽士能够靠自身的努力 
跨越第四层面的门槛
并进入心界,但少数人则能够做到。 
第四层面的行者 
在梵语中被称作“库巴”(Kuber),一切财富的拥有者。 
库巴是一切的拥有者;他拥有一切, 
除了神圣知识和神圣喜悦。 
他的喜悦不是无限的; 
那是Suryaloke的全部辉煌, 
他的辉煌是他的无限能力。 
在印度人们说库巴的房子总是满满的, 
意思是说他的宫殿充满财宝。 
在地球上任何时候都有56个这样的库巴; 
他们在灵性等级(Spiritual Hierarchy)中是能力的主宰。 
在第四层面,库巴有7大能力(Riddhi-Sihhdi) 
和无数的小能力(siddhi) 
第一大能力是库巴能够起死回生,
包括人和动物。 
第二大能力是库巴能够创造其它的世界 
(其中的所有宇宙、众生和万象), 
第三大能力是他能够毁灭其它的世界。 
库巴的第四和第五大能力是 
他不仅能够知晓所有的有浊意识的心 
和第一、第二、第三精层面的行者的心, 
而且库巴还能够影响他们所有的人。 
第六大能力是库巴 
甚至能够影响因陀罗和诸天使的心;
用第七大能力,库巴能够控制 
因陀罗和诸天使,并且按照自己的意愿指挥他们。 
诸神和诸神之王都屈服于库巴的能力。 
库巴获取无限的大能和无限的能力, 
虽然其中有七个主要的能力, 
同理,摩耶也有包含着七大欲望的
七个主要能力。 
因此,感受到情感和欲望的全力冲击的库巴, 
也感受到一切的淫欲,一切的贪婪,一切的仇恨, 
一切的傲慢,一切的自私和一切的妒嫉。 
由于库巴掌握着七大欲望所包含的一切能力, 
却没有心理能力来控制自己的心,
控制自己所欲的东西, 
因此这是极其危险的。 
库巴必须被赛古鲁或第五层面的行者所监视, 
否则他一定会按欲望行事 
因为他充满了各种欲望; 
赛古鲁所制约的是他的心(思想), 
不让他产生满足欲望的念头。 
若是库巴想满足任何欲望,就会兑现; 
若是他想创造或毁灭世界,则立刻开始实现; 
必须制约他的心。 
库巴的处境极其危险, 
这是因为他充分地感受到欲望和情感的强度。 
若是一个人感到一切的欲望,他就会创造一个新世界; 
若是一个人感到一切的瞋怒,他就会毁灭这个世界; 
若是一个人感到一切的贪婪,他就会占有这个世界; 
若是一个人感到一切的仇恨,他就会破坏这个世界; 
若是一个人感到一切的傲慢,他就会控制这个世界; 
若是一个人感到一切的自私,他就会把世界上的一切据为己有; 
若是一个人感到一切的妒忌,他就会拿走世界上的一切。 
因为库巴具有无限的大能,所以他能够做任何的事情; 
对于他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人比他更有能力。 
有时候库巴统治着天堂和地狱, 
并且让死人借尸还魂。 
正是这些第四层面者
通过让自杀者附体于人和动物
而在世界上制造小混乱;
自杀者的鬼魂附着于生者, 
骚扰着人和动物。 
库巴生活在能力的顶峰, 
但他也因自己的成就而处在欲望的顶峰, 
Kundalini上升,以获得Riddhi-Siddhi。 
因此库巴时刻都生活在堕落的危险中, 
毋庸置疑,他是强大的王,一切能力的主宰, 
但他也是活着的最危险的王, 
因为他能够毁灭世界。 
知道自身危险的库巴,不会使用其能力。 
库巴是拥有全能的财宝的人, 
因为没有什么对于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被称作超自然力量之王, 
有能力做任何事情的王。 
第四个天堂,Alm-e-Mahfuz,受保护的世界, 
实际上在第四层面 
并且有四个部分。 
每个部分都是一个(第四层面的)意识状态, 
充满能力和诱惑;
在每一步(kadam)库巴不是被能力诱惑, 
就是被诱惑物所诱惑。 
这四个部分是灵性道路的最有诱惑性的部分, 
因为每个部分都充满了能力, 
而库巴则充满要使用能力的欲望。 
能力是第四层面的秘密, 
是库巴本人的秘密; 
如果能力被保密 
且不被用于自私的目的, 
它会成为进一步前进的媒介。 
在穿越第四层面时 
丝毫不使用其能力的行者 
进入心界,安全和与神为友的第五层面。 
不过,用能力利益他人且毫不利己的人, 
则全部绕过第五层面; 
他直接进入心界的第六层面,看见至爱的世界。 
库巴站在至爱的门槛,Astan-e-Janan, 
召唤他用能力帮助他人的正是至爱,
引诱库巴的也是至爱。 
如果库巴必须使用其能力的话, 
那必须是出于对至爱(Janani)的爱。 
但由于他在跨越门槛时,
看不见至爱,且立足点极其危险, 
库巴总是陷于他自己的欲望与至爱的愿望之间。 
在第四层面的人
有一个特殊的身体特征, 
要当心他们的扫视。 
库巴的眼睛注视很有穿透力, 
他的注视很有深度。 
如果库巴盯视任何东西,即使只有一分钟,
它也会碎为尘土! 
因此库巴的眼睛总是飘忽不定。 
他从不盯着看任何物或任何人 
(甚至因陀罗都不敢与库巴对视)。 
库巴眼睛的飘忽是出于骄傲, 
这个大王的眼睛扫视着自己的巨大财富, 
扫视着自己的王国, 
因为他为获得了无限能力而骄傲。 
库巴的骄傲是占有一切的骄傲。 
Alm-e-Mahfuz是精界的最后一个天堂, 
它被称作“受保护或被保证的世界”; 
无限的能力得到保证, 
库巴能够做任何的事情——善的与恶的, 
但他却没有神圣的知识。 
所以赛古鲁总是保护着这样一个人, 
不让库巴滥用其强大的能力, 
但后者却把能力掌握在手中。 
正是因为赛古鲁所给予的保护, 
第四个天堂被称作受保护的世界。 
无限能力的秘密 
也被赛古鲁严加防范着。 
能力即秘密——精界的秘密, 
诸天堂则提供了对一切秘密和诱惑的享受。
第五个层面 
第五个天堂 
在精界的行者与其精体合一, 
精体由精业相所组成: 
他通过精体用精业相 
体验精层面和天堂。 
在体验完整个精界之后, 
第四层面的行者 
(他有一半的精业相和一半的心业相) 
向前进入心界,第五层面。 
进入第五层面时,行者的稀薄的精业相 
转化成至微(fine)的心业相, 
行者体验到他与其心体(心)合一。 
虽然行者完全有心意识,但他仍然 
保留着其精体和浊体——
作为第五层面的人他已经不再意识到它们。 
他像有浊意识或精意识的人一样有肉身, 
但他不是身体或能量的化身 
而是心的化身;对于他自己,他乃是心, 
精与浊是心的影子。 
思想的第五层面在梵语里叫希瓦洛克(Shivaloke), 
毁灭者希瓦的世界。 
希瓦被指称为第五层面,因为他 
不是世界的毁灭者,而是心本身的毁灭者。 
第五心层面的有心意识的行者 
控制着一切人的思想; 
他们毁灭其他人的浊业相和精业相。 
在印度人们说希瓦毁灭心; 
这意味着他毁灭心的局限,即业相, 
膜拜希瓦的人即膜拜不受限的心(Unlimited Mind)。 
正如库巴(Kuber)是第四层面者的称呼, 
希兀(Shiv)是第五层面者的称呼。 
据说那些知者们说库巴和希瓦是朋友。 
(如果库巴的眼睛有一刻停止飘忽, 
那是在他朝向心界 
并看见他的朋友希兀的时候。) 
第五和第四层面相互非常接近, 
第五层面的行者希兀 
抑制着第四层面的库巴。 
心属于心界且有两个部分; 
每一个部分都包括了心的个体和宇宙方面, 
心的有限和无限方面。 
心界也由两个部分所组成。 
第一个部分,第五层面,充满思想: 
善的,恶的;高的,低的;物质的,灵性的;自然的和不自然的; 
各种各样的思想以及它们的反面。 
心界的第二个部分,第六层面, 
充满情感:敏感,欲望,感情与渴望, 
各种各样的情感以及它们的反面。 
希兀,第五层面的行者,意识到对思想的主宰 
并且是心本身的思想部分的主宰 
(正如库巴的心能够战胜任何人那样, 
希兀能够智胜任何人,包括库巴。)
精界和整个宇宙的一切个体心的 
第一个部分(思想和思维) 
都处于第五层面行者的控制之下。 
只要希兀愿意,他能够在一个人的心里制造任何的思想 
(他能够改变思维),无论它是精还是浊心; 
这是他的主宰。 
作为主宰的心(master mind),希兀还同时能够 
牵制其他个体心的思想或思维。
这样希兀能够施展奇迹
——通过在有精意识的瑜伽士心里制造这种念头; 
但他不这么做;事实上他禁止奇迹。 
为什么?因为奇迹干扰神的计划。 
因为希兀知道神的计划, 
所以他不希望干扰 
对某个进化或内化中的吉兀阿特玛的总计划。 
这样一个有心意识的人经常制止奇迹的发生——
通过在拥有施奇迹的能力(siddhi)的瑜伽士的心里 
以及在渴望奇迹的世俗人心里制造相反的念头。 
第五层面是灵性知识(gnosis)的层面。 
第五层面的行者在波斯语中叫做Arif,知者(熟悉者), 
因为他处于Marefat(神的知识)的内在状态。 
但Arif不将自己认同于大知(Dnyan); 
也就是说,Arif知道神,但他不(像库特博那样)是大知本身, 
他只是一个知者(gnostic)。 
第五层面是神光(模糊觉照-glimmering illumination) 
和真醉(爱之美酒)的层面; 
喜悦真正的醉人,以至于它就被称作灵魂的极乐。 
行者融入其灵魂极乐里,享受着永恒的音乐(Eternal Music), 
在吠檀多里这个音乐是BrahmaNad——神的声音(the Voice of
God)。 
在第五层面,灵魂异常清晰地听见上帝的神圣之言(Divine Word), 
Aum或Ahur的无限声音, 
并陶醉于它的无限美妙的音乐里。 
这个无限声音或无限音乐 
就是在本初被听见的神的声音 
(等同于小鸡听见的声音)。 
第五层面行者的眼睛半睁着 
他从希瓦的居处视见 
下面四个层面及其天堂 
与整个浊界及其诸宇宙。 
希兀的眼睛半闭着, 
这表示向能量关闭,向心的思想部分敞开, 
但却尚未向心的情感部分打开。 
心体验即“视觉”,心意识即“见”; 
用心视觉,希兀看见一切的浊实体和精实体, 
他控制着所见的一切。 
第五天堂和第五层面是同一个, 
行者相当安全, 
这意味着他不可能陷入天堂或者堕落。 
不过,库巴却会堕落并失去一切, 
但希兀制约着他,帮助库巴避免堕落;他们是朋友。 
希兀不需要保护; 
他遵照神的计划(这在本初已经想出), 
它包括了对第四层面的那些人的保护。 
第五层面的人被称作希兀, 
因为他肯定是在成为希瓦(成道)的状态, 
对于已没有失去那个肯定性的危险。 
成道是希兀的无疑的命运, 
第五层面的行者知道这一点。 
第五层面的行者也被称作瓦隶(Vali),神的朋友。 
他与神是朋友;瓦隶知道神, 
他熟悉神,他听见神说话。 
瓦隶若是生气,他比库巴更危险, 
因为他能控制诸心。 
如果瓦隶陶醉于听神音,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打扰他。 
瓦隶通过有精意识的人来利用能力, 
如果他不高兴与被打扰,他能够伤害任何人—— 
通过影响瑜伽士们去使用他们的超自然能力。 
当瓦隶通过伤害渎神者或无知者
来展现怒火时, 
希兀便显现为毁灭者——希瓦! 
一个人应该记住:瓦隶是神的朋友, 
但不一定是人的朋友(尽管他帮助人类)。 
在神的朋友中间一个人应该小心, 
并在瓦隶陶醉于其灵魂的极乐时, 
与瓦隶保持距离,不要打扰他。 
第五个层面,Alm-e-Israr,是秘密的世界 
这里所有的秘密都被揭示与掌握, 
因为它们属于心的性质—— 
无限的且无限地思想的心。 
在这个天堂里存在着心的知识, 
一切的秘密都包含在原始火Tej里。 
Alm-e-Israr属于纯火。 
它是秘密的世界, 
对这些秘密的知识 
包含在这个天堂的火焰里。 
成为纯心的人,惟有他才能够思想这些秘密; 
这些秘密涉及到无限思想和无限思维,
它们显现在本初神最先思想的时候。 
纯心能够回到本初。 
在本初神有了思想; 
随着第五层面的人获得对神的视见,他知道这一点。
第六个层面 
第六个天堂  
心界的第六个层面 
在梵语里叫Brahmaloke——神的世界, 
达到这个高层面的人被称作“凯莱希”(Kailash)。 
当第五层面的行者希兀到达第六层面时, 
他就变成凯莱希,并掌握了心的第二个部分,情感领域。 
凯莱希是心的主宰; 
在Brahmaloke存在着每一类的情感—— 
悲哀与喜悦,分离与结合, 
热情与失望,一切的渴望。 
行者获得对所有这些情感的控制, 
与心的这个部分成为一体。 
他获得对情感的主宰,从第六个层面 
继续体验整个心界。 
他成为心本身,情感本身; 
他创造或限制其他人心里的欲望——
通过控制第一精层面至第五心层面行者的情感 
和世界上一切有浊意识的吉兀阿特玛的情感。 
在苏非教里第六层面的行者被称作辟尔(Pir),爱者。 
情感是心的最强大方面, 
感情是心的最强烈部分。 
辟尔能够创造或限制任何的情感 
并且指导纯情感的释放——通过爱。 
第六层面的行者摆脱了业相, 
却保留着它们的心体印记。 
他见神时,眼睛是闭着的; 
辟尔在自己的内里见神,
并通过在他之下的五个层面和浊界 
在万人万物的内里见神,但他尚未与神合一。 
他没有与神合一,因为他把自己看作心,
创造了心、精、浊界的心; 
他仍处于二元的领域。 
辟尔与神面对面 
并强烈地渴望与神结合, 
但他却不能(离开帮助)亲证神, 
他承受着分离的无限痛苦。 
这种无限地渴望结合的精神痛苦 
是在二元中对神的爱的最高表现。 
面对面地见神这个感受
是心灵的最高情感。 
由于摆脱了业相(尽管被印记所模糊) ,
第六层面的行者享受着自由精神的生活, 
逐渐地在爱中与神合一。 
第六个天堂被称作Janani, 
神圣至爱的居所。 
第六层面的行者已经进入那个居所, 
因为第六个天堂离第六个层面近得
几乎是同一个。 
第六个层面的体验属于完全的见, 
这种见属于第六个天堂里的无限视觉。 
该无限视觉是第三只眼的视觉, 
它看见神(神的本来面目)无处不在。 
第三只眼被称作Divya Drashti 
它是神目(Divine Eye)。 
当行者在第六个天堂时, 
这个神目仅仅看见神,看不见造物界; 
在神圣至爱的居所,一个人仅仅看见神。 
第三眼只有在第六个层面打开, 
这时幻相的诸面纱被撕破或烧掉 
以便行者摆脱业相 
却保留印记。 
浊、精和部分心意识的业相面纱 
必须被揭去,一个人才能进入这个居所, 
看见神圣至爱的美。 
第三只眼在人心里未打开。 
在穿越诸层面时,它不发展; 
内化是内在意识的发展, 
这只眼在第六层面上打开。 
当一个人有浊意识时, 
浊肉眼以圆曲线的形式
看世界和宇宙里的浊事物和生命。 
当一个人获得精意识时,他有精视觉; 
浊眼则闭着(与浊性脱离联系), 
心眼,第三只眼,未打开
(与心现象,思想,没有未联系)。 
精眼在能量领域里
看精界和不同精天堂里的精生命,
并把它们看作能量领域。 
当一个人获得心意识时,他有心视觉; 
浊眼和精眼闭着, 
心眼看见心层面和天堂,
其他的心生命,主宰的心或大天使。 
这个心视觉属于思想和情感领域, 
且看见思想和情感领域里的其他生命。 
在第六层面,Brahmaloke, 
第三只眼在无限的造物界里无限地见神; 
在第六天堂,Janali, 
第三只眼仅仅在神的无限性中见神。 
也就是说,在第六层面的天堂里, 
行者看见实在(Reality), 
宇宙幻相消失。 
这个视见是至福的(他看见神无处不在), 
如果行者停留在第六个天堂, 
他便处于真福状态(融入这个视见里)。
第三只眼潜在于每一个人的心里; 
它一直在那儿,但未打开。 
常人不能见神, 
因为他有浊意识,并看见物质。 
有精意识的行者不能见神, 
因为他有精意识,只看见能量, 
第五层面的行者不能见神, 
是因为他有心意识,并看见思想。 
尽管在第五个层面,希兀渴望见神。 
他渴望见希瓦!见未希奴!见梵天, 
见伊希瓦和帕若玛特玛!
没有人能看见神的真面目,
除非从潜在于心里的、未打开的神目上
彻底去除与烧掉七层面纱 
(类似于解除绷带)。
当这些面纱被揭去时 
人成为无限地见的那只眼睛。 
因此凯莱希从最高峰看见希瓦,未希奴,梵天, 
伊希瓦和帕若玛特玛——他看见大有。 
从第六个层面上行者看见大无海洋, 
从第六个天堂他看见大有海洋 
以及其中的一切小有与小无水滴。 
神目在梵语中被称作Prabhu Drashti, 
它是神心(Divine Mind)的眼睛, 
神心即阿瓦塔和赛古鲁的无限心。 
神目,Prabhu Drashti, 
与第三只眼,Divya Drashti,并无区别, 
但其视见体验却不同。 
神目把万物看作神,看作大我。 
第三只眼在神里看见万物, 
而不是把万物看作大我,也不能在神里看见自己。 
成为神目的第三只眼 
有七层面纱(七层蒙眼布) 
它们阻止它打开与见神。 
一层面纱由浊业相的质料构成, 
四层面纱由精业相的质料构成, 
两层面纱由心业相的质料构成 
(尽管遮盖神目的第六层面的面纱本身非常微薄透明)。 
内化的过程就是为了揭开层层面纱。 
这些面纱最难去除 
因为它们构成了个体吉兀阿特玛的身份—— 
当他经历进化和内化的时候。 
吉兀阿特玛的身份,以及他与三界的认同 
完全是心的产物, 
心就是他在第六层面上所成为的东西。 
在第六层面上,神目
被最后和最薄的二元面纱所覆盖, 
心本身在其透明中。 
透过这个极其微薄的面纱 
(它是幻相的所有面纱的一个印记) 
该无限视觉看见神无处不在 
(此时一切的二元都是透明的)。 
最后的面纱即第三只眼本身, 
当这个极其微薄的二元印记最终被揭去时, 
灵魂本身成为神目——Prabhu Drashti。 
正是在涅槃的无限真空里, 
第三只眼消失于真无。 
它随后在涅未卡帕里转化, 
把大有看作大我,看作“我”——看作Ahm。 
在涅未卡帕里,灵魂亲证自身的实在, 
并成为Prabhu Drashti,超越中的上帝的眼睛, 
并且从超越状态视见神。 
从第六个层面Brahmaloke上, 
神目看见超越中的无限上帝, 
在第七层面Vidnyan Bhumika上, 
神目成为上帝的眼睛。 
伊希瓦是神。神作为创造者是梵天, 
神作为维护者是未希奴, 
神作为毁灭者是玛亥希; 
然而,神作为伊希瓦是如何创造、维护与毁灭的呢? 
通过他的神目,他的神视。 
当梵天创造时,他睁开神目,见宇宙; 
当未希奴维护时,他见万物和诸世界; 
当玛亥希毁灭时,他闭上神目。 
这就是作为有意识的无限无意识的 
阿瓦塔和赛古鲁的体验: 
他们从不睡眠,从不对诸世界和其中的万物 
闭上他们的眼睛;这是他们的那扎(nazar)。 
第六个天堂叫Janali,神圣至爱, 
因为在这个状态一个人实际上视见至爱 
神的爱得以充分地显现。 
在Janali——爱的天堂——里, 
辟尔看见神的无限光辉,Noor, 
这个光辉属于神的原火Tej。 
随着辟尔专注于该无限光辉, 
他渐渐地融入原火, 
因为他在爱的火焰里燃烧。 
这种在爱中的燃烧是幸福的,但也是极其痛苦的 
因为辟尔无限地渴望与神合一。 
瓦隶渴望看见神的真实面目, 
而辟尔则渴望亲证神的真实面目。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 by Bhau Kalchuri,1981
《淘气的小鸡》13
第七个层面 
第七个天堂 
在第六与第七层面之间 
有一个无底的深渊 
(一个深度不可测量的深渊, 
一个宽度不可测量的鸿沟) 
没有一个行者能靠自身的努力跨过去。 
第六层面的行者绝对需要神圣的帮助, 
也就是已成道的至师的恩典, 
才能进入第七实在层面。 
该恩典是人一个人成为无限的神圣帮助。 
该帮助来自于已成为无限的人—— 
在知识上无限,在智慧上无限。 
当这种神圣恩典降临时, 
行者离开第六觉照(Illumination)层面, 
进入第七大知层面,Vidnyan Bhumika。 
在第七个层面,第七个天堂 
和第七个深渊是同一个。 
这个层面是唯一的实在层面, 
成道的层面,Sat-Chit-Ananda, 
知识无限,能力无限,喜悦无限。 
这是希瓦的、成道灵魂的、希兀阿特玛的永恒存在。 
当赛古鲁使用这个无限知识时, 
它是以无限智慧的形式。 
在赛古鲁的恩典降临之后, 
行者经过两个无限状态: 
涅槃与涅未卡帕(消逝与超越)。 
第一个神圣状态,涅槃, 
属于无限真空——真无
它永远不可认识或想象。 
在这个神圣的涅槃状态(苏非教徒称之为“法那”), 
第六层面行者的有限个体心 
被彻底消灭,完全融入无限, 
惟有对真空的意识似乎存在着。 
在涅槃中似乎没有神。 
神好像不存在 
因为涅槃是真正无限大无的状态。 
乔答摩佛主在很多世纪之前 
就表明涅槃是生活的目的。 
由于这似乎是“无神,惟意识”的状态, 
佛陀的跟随者把他的教导 
理解为无神。 
但并非如此,因为神是, 
他不可能不存在。 
没有一个人永远停留在涅槃状态(真空), 
因为紧跟着涅槃, 
灵魂在涅未卡帕状态体验自己。 
在涅未卡帕(苏非教徒称之为“法那-费拉”), 
灵魂永恒地体验“我是神”状态。 
涅未卡帕状态是在涅槃体验后
即刻获得的,因此
二者似乎是同一个, 
但事实上它们却是相反的。 
涅槃与涅未卡帕,法那与法那-费拉, 
虽然都是神圣意识状态,但二者却是对立的。 
在涅槃中,意识的状态是 
“我是大无,我是无限的空无,” 
但这是真实的。 
在涅未卡帕中,意识的状态是 
“我是大有,我是无限的大有,” 
而这是实在。 
在涅槃状态,有限的“我”被消灭, 
真正的无限大无被体验; 
灵魂的意识 
体验大无海洋,且被淹没。 
在涅未卡帕状态,无限的真“我”, 
神圣的自我宣称:“我是神”, 
真实的无限大有被体验; 
灵魂的意识成为无限, 
体验大有海洋,且被淹没。 
因此,为了体验无限大有, 
无限大无必须被体验, 
正如为了体验无限意识 
无限无意识必须被体验一样。 
涅槃是有意识的无限无意识的体验, 
涅未卡帕是有意识的无限意识的体验。 
行者,现已海洋化的水滴灵魂, 
停留在涅未卡帕三昧, 
体验着自己是神,仅仅是神。 
他的神圣状态是:惟有神是。 
惟有神是一切。 
行者已经淹没于神里 
并完全意识到他自己是神, 
他是全知,全能和全乐。 
这样一个人在吠檀多教里被称作“卜拉弥-布特”(Brahmi-Bhoot), 
在苏非教里被称作“玛居卜”(Majzoob);
他处于永恒的光辉里, 
享受着无限的永恒喜悦,Brahmananda。 
一个成为神的人 
有意识地体验着除他之外什么都不存在: 
除他之外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神的体验,我是神状态的体验, 
惟有我存在。
第七个天堂是Ars-e-Maula, 
神的位置或神的宝座。 
(它是第一个灵魂所占据的同一个位置, 
他建立了人格神的永恒方面。) 
从实在(同一性)的角度看, 
第七个层面上不存在第七个天堂; 
但从幻相(二元性)的角度看, 
却存在着非人格和人格神等方面。 
在时间的开始,无限意识本身 
被确立为非人格神的神圣状态或位置, 
他对幻相没有意识。 
神的这个位置是Ars-e-Maula,第七个天堂; 
只有那个失去幻相意识的人才能获得它,
才能坐在那个无形的宝座上。 
在时间的开始,这个宝座一直是空的, 
直到通过无限无意识的媒介 
获得无限意识它才被填补。 
第一个占据该宝座者 
(他永远地占据该宝座), 
就是那个无名的至古者, 
他依靠自己获得了无限意识。 
通过占据那个被无限无意识填充的空位 
(在那一刻他亲证了无限意识), 
他确立了人格神的永恒方面, 
这时他的无限意识填充了 
非人格神的无限无意识的真空。 
Ars-e-Maula代表了由第一个灵魂
所填充的真空——
在他成道时 
并亲证自己是无限意识时。 
在成道的时刻,无限意识 
吞噬了无限无意识。 
因为体验是即时的——涅槃-涅未卡帕, 
所以第七个层面和第七个天堂 
乃是同一个。 
一旦灵魂进入第七个天堂(在涅槃中), 
它便进入了永恒,且在无限中经历变化, 
从大有海洋(在涅未卡帕中)里升出 
成为无限意识——大有。 
使用无限知识的人把自己确立为 
人格的神,塞古鲁或库特博, 
并通过无限智慧的媒介进行工作。 
第一个使用其无限知识 
从而把自己确立为人格神的人, 
是无名的至古者, 
造物界里的永恒存在。 
由于第七个层面和第七个天堂的神圣知识是相同的, 
因此差异在于谁来使用该层面的知识。 
当第七层面的知识
被阿瓦塔或赛古鲁所使用时, 
它体现为无限智慧的形式, 
因为该知识被用于把其他人提升到第七层面。
玛居卜或卜拉弥-布特 
上帝意识对每一个灵魂都是一样的, 
但对第七层面的知识的使用 
在成道的灵魂中间却是不同的。 
一个仅仅意识到自己是神 
且在世上没有直接职能的人 
被苏非教徒称作“玛居卜”(Majzoob), 
在吠檀多教里被称作“卜拉弥-布特”(Brahmi-Bhoot)。 
那个人已经成神 
并作为神圣的鬼魂(Brahmi指神,Bhoot指鬼魂) 
仍然保留着人身且在地球上生活。 
他本身是神,却不作为神在地球上发挥作用。 
玛居卜或卜拉弥-布特仅仅意识到自己是神。 
他是已经成为海洋(神)的水滴, 
但却淹没于那个神性的海洋, 
不再意识到其水滴性: 
“唯有我存在。我是他。我是海洋。” 
他仅仅意识到“我是神”状态, 
却对造物界里的三界没有意识。 
他是完人,有着永无止境的无限意识 
且永远意识到神性——Sat-Chit-Ananda, 
享受着全知、全能和全乐。 
但这样一个人却没有人类意识; 
他不能利用其神性,他内在包含的神圣属性,
去直接地帮助被束缚于幻相的灵魂。 
应该明白,玛居卜没有业相, 
因此不与任何有束缚(浊、精、心印象)的灵魂 
有业相联系。 
他对造物界(局限)没有意识 
因为造物界意识涉及到业相, 
而他却毫无业相。 
每一个成道的人 
都要经过这个玛居卜亚特(Majzoobiyat)状态,淹没于神, 
在这里一切的业相都从心中铲除, 
割断与万人万物的联系。 
从玛居卜亚特即刻过渡到 
库特博亚特(Qutubiyat,至师状态)的唯一的灵魂 
是第一个水滴, 
那个淘气的小鸡,当他成为海洋时, 
他便吞下了海洋,从而永远地成为海洋!
至古者  
引用美赫巴巴的沉默之言: 
这个淘气鬼小鸡,这个淘气鬼孩子 
是达到生活目标——无限意识的涅未卡帕三昧——
的第一个。 
因为这个淘气的小鸡 
第一个冲破宇宙之蛋——Brahmand, 
所以这个淘气鬼第一个抵达目标, 
第一个获得神圣知识。 
淘气的小鸡为到达那里 
而经历的一切冒险, 
一切的宇宙、形体、自然界,层面和世界 
都是虚无! 
但因为这个“无”, 
“有”才必须经历这么多。 
只有这时“有”才能意识到大我。 
玛居卜状态是“我是神”, 
但是,当第一个灵魂亲证自己时,
他还即刻觉知到 
被他留在身后的整个幻相世界。 
在成道的时刻,第一个灵魂宣布, 
“我是神,我是万人万物!” 
他的成道永远是独特的, 
因为他不仅意识到神,而且 
还同时获得对整个造物界的意识。 
第一个灵魂同时证悟到, 
“我是无限意识,
我是无限无意识。” 
因此这个孩子在成道后, 
不得不把这个造物界梦幻的无限重负 
扛在自己的肩上。 
第一个灵魂作为第一个行道者, 
用七十七个形体
越过意识进化的诸界, 
并经历了若干次的转世, 
之后很轻易地通过内化中的七个层面和天堂。 
他的旅行要比他之后的灵魂更快更容易, 
因为第一个灵魂没有很多业相。
第一个人仅仅积累了自然业相, 
它们对体验是必要的(不是不自然的业相),
而那些自然的业相数目很小。 
当宇宙最先涌出时, 
造物界里的万物都是自然的, 
因此第一个灵魂经由进化和内化的旅程
是完全自然的。 
由于他是造物界里的第一个人, 
他不可能因众多的欲望、渴求、欲想、诱惑和需要 
或任何不自然的或过分的东西而陷于幻相, 
因此他的旅行非常顺利。 
他,至古者,是第一个石头。 
他顺利地成为第一个金属,第一个植物, 
第一个蠕虫,第一个昆虫,第一个爬虫, 
第一个鱼,第一个鸟,第一个动物, 
并完全自然地成为第一个人。 
作为第一个有浊意识的人, 
他越入精界,成为第一个有精意识的人, 
然后自然地越入心界,
成为第一个有心意识的人。 
作为第六与第七层面之间的广大深渊前面的第一个心, 
他,不靠任何的帮助,完全独立地超越了自己的心。 
实际上在超越的过程中, 
他通过证悟神的神圣心即他自己的心, 
而永远地消灭了自己的有限心。 
就这样第一个灵魂成为,直到他成为大有; 
而当他成为大有时, 
他也成为第一个有上帝意识的人。
获得无限意识之后, 
已没有进一步的意识状态需要获得, 
因为无限意识包含了一切。 
对于淘气的小鸡,也不再有其它的旅程可行。 
但他的淘气却把万有的无限重负 
压在他的头上! 
当第一个灵魂完成降回幻相的旅行时, 
他成为至古者。 
在直接下降的期间,第一个灵魂 
恢复了对幻相的全部意识和体验, 
同时保留着对自己是神的意识。 
恢复对造物界的意识 
(他体验到自己是万人万物), 
同时又体验到自己是神,
即那个下降本身。 
在下降期间恢复造物界意识的时候, 
第一个人还发现了幻相里的无数宇宙, 
并且根据神圣的法则, 
(与原始心血来潮或拉哈一起产生的法则), 
负责起对一切宇宙和世界的管理。 
法则是原始心血来潮的性质里所固有的, 
因为第一只小鸡是那么淘气! 
他的淘气是怎样让他自食其果啊—— 
一切的有无都挂在他的脖子上! 
按照幻相中的法则,他的淘气 
把无限的负担压在他的头上, 
因而他负责起整个造物界的管理。 
神圣法则因他的淘气本性而束缚着他, 
所以他别无选择,只好掌管起那个法则本身——他这样做了。 
这样做时,他成为第一个至师 
或者说第一个阿瓦塔——掌管造物界的唯一者。 
神圣法则显现于他被悲悯战胜的那一刻
——当他怜悯起那些跟随他从母鸡翅膀下 
走出的其他淘气的小鸡时。 
悲悯曾束缚过他, 
并永远地束缚着他,迫使他以肉身降临, 
回到幻相世界。 
淘气让赛旦(Saitan)永远地离开母亲的翅膀, 
悲悯又迫使他不断地下降回来。 
是怎样的恶作剧!又是怎样的神圣悲悯! 
他是多么地淘气,又是多么地慈悲;
一个又一个时代,一个又一个周期,同一个至古者 
通过下降到男性人身而回来, 
被称为“阿瓦塔,佛,弥赛亚,拉苏”。 
为了同一个目的,为了同样的慈悲, 
他总是宣说同一个启示: 
“爱!爱我!” 
他是那样的淘气,以至于开始了创世, 
开始了有与无的游戏, 
开始了永不停止的时间; 
他,淘气的小鸡,想要我们的爱。 
至古者即第一个灵魂(希瓦,亚当), 
该灵魂证悟了自己是神(帕若玛特玛,圣父)。 
该灵魂被称作神人。 
他每隔700年到1400年,
从其无限意识的极乐状态(Sat-Chit-Ananda), 
周期性地回到造物界工作。 
他的一个又一个时代的降临, 
对人类及其救赎是个巨大的赐福, 
但对于他,这却是无限的受难。 
正是他也惟有他,
通过与万人和万物成为一体,
而给造物界的每个阶段和层面以灵性推进, 
从石头到人类,从天使到行者,从求道者到赛古鲁。 
至古者的与一切万物合一,是出于他的无限悲悯,
也正是因为悲悯,他受苦,
为了那些不知自己是谁的人。
巴卡-比拉,撒哈伊-三昧
一个人获得上帝意识之后, 
如果同时,对浊、精和心界的意识也被融合, 
那么他的完美便达到彻底。 
成道后,如果一个人仅仅保持上帝意识, 
他就是一个玛居卜或卜拉弥-布特,也就是说,
这样一个人已没有正常的造物界意识。 
然而,当一个人成道后重新获得正常的造物界意识, 
并且把作为正常等同于作为神时, 
这样的人就是库特博或赛古鲁。 
当一个人成为完美的化身(至师)时, 
他保留着其“我是神”的神圣意识, 
并且下降与恢复正常的人类意识,我是一个人。 
凭借着圆满的神圣体验, 
这样一个人宣布:“我是神,并且在万人万物里。” 
如果玛居卜要说的话,他会说:“我是神,” 
因为对于他,其它的一切都不存在。 
由于赛古鲁具有正常的意识,“我是一个人,” 
所以对于他来说,万人万物都存在于幻相中, 
他既帮助世俗者又帮助行道者 
摆脱幻相的罗网,并把他们带向目标。 
获得上帝意识之后, 
极少数的人会恢复正常的造物界意识。 
那些恢复造物界意识的罕见者,体验着神圣的永存; 
这个永存是在神里,是苏非教徒所说的“巴卡-比拉(Baqa-Billah)”, 
在吠檀多教里,它是“撒哈伊-三昧(Sahaj-Samadhi)”状态。 
这些罕见者在人间过着神的生活, 
并且作为库特博或赛古鲁,在世间确立起神的生活。 
这样一个作为神生活在人类中间的完人, 
被称作“灵魂的供献者”(Consecrator of the Soul)。 
在内化发生的地方——行星上,总是生活着 
五十六个成道的人——希兀-阿特玛。 
(这个行星是地球已有很长很长时间了。) 
因此在我们的这个行星上,此时此刻 
就有五十六个人具有上帝意识。 
五十六这个数目永远是固定的 
五是至师的固定数目, 
但其他类型的希兀-阿特玛在人数上是有变化的。 
有些是Jeevan-Mukta或Azad-e-Mutlag, 
有些是Brahmi-Bhoot或Majzoob, 
有些是Paramhansa或Salik-Majzoob或Majzoob-Salik; 
但只有一个被称作阿瓦塔(Avatar)或拉苏(Rasool)。 
五个至师控制着造物界的事务; 
他们通过宇宙工作(供献), 
掌管着诸世界、层面和天堂, 
指导着宇宙的进化和内化过程中的 
海洋及每一个滴水的运动。 
这五个至师中,有一个代表着上帝, 
Saheb-Zaman或Qutub-e-Irshad. 
这是至古者(上帝本人)的称号——Adi Purush. 
至师把自己的灵魂供献给宇宙, 
同时他又帮助那些幻相中的灵魂 
来摆脱造物界的罗网(束缚)。 
正是供献出自己的生命去达到目标的至师 
引领着大无海洋里的水滴去达到目标 
——亲证大有海洋。 
对于苏非教徒,他是“库特博”,宇宙的轴心, 
他的运动转动着想象之轮的轴心。 
在吠檀多教里,他叫“赛古鲁”,真理大师, 
真理的化身,幻相游戏的大师。 
正是他指挥着一切的个人和宇宙力量的运行。 
这样一个人已经成为无限 
并且能够控制其无限性。 
在阿瓦塔与赛古鲁的神圣知识、
神圣能力和神圣喜悦(Sat-Chit-Ananda)里, 
没有差异。 
但每一个完人都对整个宇宙(从其在时间中的开始到终结) 
有着不同的工作范围。 
赛古鲁在一个固定的时间里
对整个造物界负有灵性责任,
直到他离开肉身; 
在放弃肉身的时刻,他的工作停止——就此告终。 
之后虽然他的内在工作可能会延续若干时代 
(比如哈菲兹的诗,卡比尔的歌或鲁米的语录), 
但对于他已没有丝毫的业相联系。 
至古者,阿瓦塔,佛,弥赛亚, 
因为其永恒的责任, 
而必须无数次地再生为神人, 
一个又一个时代,一个又一个周期, 
直到一切时间的结束。 
只有他被永远地记住,作为完人。 
(因此亚当或希瓦的名字永远都不被忘记, 
他在过去很多时代所采用的名字也依然被记得—— 
琐罗亚斯德,罗摩,奎师那,佛陀,耶稣,穆罕默德。) 
通过其宇宙工作,
阿瓦塔把其灵魂供献给宇宙, 
供献给一切万物,供献给所有的灵魂!
图里亚瓦刹
成道者从第七层面的超越状态(Vidnyan-Bhumika) 
向造物界下降的时候, 
必须经过不同的神圣状态。 
在第七个层面的 
涅未卡帕三昧(无限意识) 
与撒哈伊三昧(上帝意识加造物界意识)之间, 
是图里亚瓦刹(Turiyavastha)状态。 
在苏非教里,图里亚瓦刹是位于 
法那-费拉(神圣消灭)与巴卡-费拉(神圣永居)之间的状态, 
被称作“法那-玛尔-巴卡”(Fana-ma-al-Baqa)。 
这个状态在神秘学术语里叫做“神圣交点”,
实在(神)与幻相(造物界)的交点, 
神的意识(“我是无限”)与过着神的生活(“我是万人万物”)的交点。 
它是成道者在获得至师状态(赛古鲁状态或库特博亚特)之前 
必须经过的交点。 
如果一个在往造物界下降时停留在这个神圣交点的成道者 
体验图里亚瓦刹,他就被称作“吉万莫克塔” (Jeevan-Mukta), 
意思是“解脱的在世者”; 
在苏非术语里,他叫做Azad-e-Mutlag。 
吉万莫克塔有时体验撒哈伊三昧——
“我是神,我是万人万物。” 
但由于他对作为整体的造物界没有灵性责任, 
因此他的意识与造物界的关系是变化的。 
有时候吉万莫克塔可能仅仅体验涅未卡帕三昧, 
“我是神”,并且对造物界没有有意识的体验。 
其它时候,他可能体验撒哈伊三昧, 
因为他自由地活动于内层面与浊界之间。 
这意味着已完全摆脱业相联系的吉万莫克塔 
有时候融入神圣意识——“我是神,” 
而其它时候,连同神圣意识, 
他还有着正常的造物界意识。 
吉万莫克塔对造物界的意识 
可能是浊、精、心界的某个方面, 
也可能是这三界的每一个方面。 
然而,由于他对造物界没有灵性责任, 
他不为万人万物工作; 
如果一个人不做宇宙工作,他就会重新融入 
神圣而唯一的体验——“我是神”, 
从而失去对万人万物的意识。 
吉万莫克塔可能意识到某个心层面, 
某个精层面,或者他所生活的那部分世界,
同时总是保留着“我是神”的意识;
但他不会透露他是神的化身。 
因此与他接触的人 
会接受间接的,而非直接的,灵性好处。
吉万莫克塔从不为造物界整体做内在工作, 
但他们每个人都有责任让一个灵魂成道, 
并让那个人成为像他本人一样(处于图里亚瓦刹)。 
吉万莫克塔属于五十六个希兀-阿特玛中的一员, 
但没有一个吉万莫克塔是灵性等级的7,000个成员之一; 
他们非常自由,从不工作。 
这些解脱者随意地来来去去, 
从上帝状态进入造物界的不同状态; 
他们是神的自由灵(Free Spirit),身处造物界 
却又独立于它。 
(第一个灵魂没有体验吉万莫克塔的状态; 
最初他在成道的期间,他即刻经过图里亚瓦刹 
进入库特博亚特。) 
与吉万莫克塔所不同的是,阿瓦塔和赛古鲁总是 
同时既保留着上帝意识(涅未卡帕) 
又保留着造物界意识(撒哈伊三昧)。 
不过,赛古鲁在离开肉身的一刻, 
失去与造物界的联系。 
阿瓦塔在离开肉身之后 
从来都不会失去这个联系, 
而是通过活着的五个赛古鲁,
保持着与整个造物界的联系。 
成道者之间的区别 
不在于他们作为神的无限意识方面, 
而是在于他们与造物界整体的关系方面。 
有不同的完美状态, 
完人乃是行动中的完美。 
完美性在于责任,主宰,权限。 
Majzoob或Brahmi-Bhoot或Paramhansa 
对任何人都没有责任,且不帮助任何人成道。 
Jeevan-Mukta或Azad-e-Mutlag没有宇宙责任, 
但却有责任让一个人成道。 
赛古鲁或库特博具有宇宙责任并且完成它。 
他对整个造物界具有一般的灵性责任, 
但却具有选定的责任(chosen duty),
帮助十四个圈子成员成道; 
他还给百万人带来直接和间接的利益。 
阿瓦塔或拉苏对整个造物界具有选定的责任——
他给予万人万物以灵性推动, 
并且有一项特殊的灵性责任,
帮助一百二十二个人成道。 
因为阿瓦塔对每个人都具有选定的责任, 
所以惟有他才能给亿万人带来直接的利益。 
只要他愿意,他就有权让任何人成道; 
惟有他才有权力在任何时刻,给予任何人以选定的推动, 
从任何层面上提升到第七层面。 
赛古鲁按照阿瓦塔所选定的神圣计划帮助人成道; 
因此是阿瓦塔来决定谁将成道的。 
阿瓦塔亲自帮助成道或解脱(莫克提)的 
是阿瓦塔自己的圈子成员,爱者和信徒; 
所有的其他灵魂从赛古鲁手里
接受成道或莫克提。 
(莫克提发生在死亡的时刻;在成道时一个人保留人身且继续活着。) 
神圣计划的真正意义 
是一个吉万莫克塔成道的那个具体时刻。 
这个神圣计划被第一个灵魂所制定,
当他作为第一个阿瓦塔,下降回来的时候。 
正是淘气的小鸡,在他成道 
并即刻看见所有跟随他的其他小鸡之后, 
制定了这个计划,从头到尾。 
赛古鲁在帮助每一个灵魂成道或解脱的时间上,
执行的就是这个计划。 
成道后,有些人可能仅仅活几天 
(大多数人在三天后放弃肉身), 
有些人活几个星期,几个月, 
几年或者很多年。 
有些人在很小的年纪成道 
(Dnyaneshawar成道时八岁,他是迄今最年轻的赛古鲁, 
但他只活到十八岁), 
有些人在成年或老年时成道 
(赫兹拉巴巴简成道时七十多岁,并且活到141岁)。 
当五个赛古鲁或库特博的其中之一放弃肉身时, 
另一个成道的人立刻接替他的位置, 
并且从那时起作为至师继续生活 ,
无论那个被挑选的人 
曾经是圈子成员, 
在层面上,有浊意识, 
或者是吉万莫克塔或玛居卜。 
在至古者的降临期间(阿瓦塔时代), 
有五个赛古鲁和五十一个成道的人, 
加上阿瓦塔(他总是同一个), 
淘气的小鸡本人接管
并作为王统治着宇宙——他的鸡蛋!
田心译自The Nothing And The Everything by Bhau Kalchuri,1981
《淘气的小鸡》14
无终之终 
淘气的小鸡的故事就此结束, 
一次次来临的至古者的故事。 
但这个故事对于我们却没有结束。 
每一个个体都必须完成同一个旅行, 
每一个个体都必须写下同一个故事。 
每一个灵魂都必须经历同样的十四次历险 
(每一个人都以其独特的方式来旅行) 
以最终亲证大我。 
在实在中这个故事从未开始,因而也从不会结束。 
这是个从无始之始 
到无终之终的故事。 
无始之始的意义是
神没有开始 
——神是永恒的,在实在里永存。 
但幻相却有一个开始, 
因为那个小鸡的淘气, 
产生了整个的造物界。 
无始的灵魂因成为个体 
而有了一个开始,它作为一个有形体的水滴(吉兀阿特玛) 
在幻相里经历进化,转世和内化
以获得证悟。 
有开始的东西就必须有结束。 
为了这个原因,在人体中成道之后, 
幻相的故事也告终结,无终之终。 
灵魂永远活着;其存在是永恒的, 
它从来没有终结。 
那个无终之终是其他水滴的故事, 
每一个淘气的小鸡的无数故事。 
那个故事是幻相的故事, 
当每一个个体水滴找到其真我(海洋)时, 
这个故事便对他结束了。 
陷入无始之始的罗网, 
曾经是这是那的我们一直在历险, 
经过难以计数与难以想象的时代之后, 
我们达到了人类形体。 
这个历险仍然在梦(幻相)中, 
我们仍然不知道那是个梦, 
在思想、感受、行动上,都把它当作真实。 
最终我们不得不从这个梦里醒来, 
而我们只有爱神爱得
忘了自身的存在, 
才能做到这一点。 
给这个开始找到结束的唯一方法, 
从睡眠与梦中醒来的唯一方法是真爱; 
这种爱能够将一个人唤醒。 
这种爱将淘气的小鸡带回来 
给我们讲述他的故事,
他的故事诉说着我们的未来。 
真爱将使我们证悟
他本人所讲的这个故事。 
宇宙是大有与大无的游戏, 
在这个虚无的无限空无中, 
我们一直深陷着。 
大有与大无的游戏 
是第一个灵魂的Leela, 
因为他特别淘气,所以他只喜爱游戏, 
谁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玩自己的游戏的
直到他是谁被亲证。 
想象界(造物界的监狱)的局限 
是至爱孩子的游戏,他成为我们至爱的父亲, 
他继续玩游戏,以便逐渐地让每一个人成道。 
我们在这个身体、能量和心的监狱里 
不断地受苦, 
除非他一次次地回来, 
否则没有一个人能够承受得住; 
他确实回来了,因为淘气者 
满怀着爱和怜悯。 
他给小兄弟和小姐妹中的每一个
一小点爱和怜悯, 
这样我们就能够承受
没有他的生活 (当他不在肉身里的时候)。 
为了体验大有, 
必须体验大无的全部, 
这就是他保持着这个大有与大无游戏的理由。 
大无的影子是浊、精与心三界; 
必须体验它们,
直到最终体验真无——涅槃。 
只有那时,在无限的大无中, 
才体验到大有是真实的——涅未卡帕。 
因此这个大无与大有的神圣游戏 
是必要的并将继续下去,
淘气鬼必须作为阿瓦塔
在规定的时代降生,每次如此。 
就这样他在这个时代来了 
以便让我们知道 
为了体验大有,大无是必要的。 
愿我们这些曾在无数的时代与周期顶礼过他的人 
永远拜倒在至古者的脚下,
呼唤他的名。 
呼唤他的名,无论他——无名者——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自称为Huma(凤凰)的淘气的小鸡, 
那个成为父亲的淘气孩子, 
总是宣称,“我没有名字。我是他,唯一者。 
但为了慈悲的缘故,
你们可以用名字来称呼我。” 
那个无名者,无形者 
继续玩着大有与大无的游戏,
并且采用某个形体和名字, 
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没有谁比他更喜爱这个游戏 
因为这全都是他的恶作剧啊。 
正是美赫巴巴继续着
造物界的诸世界的游戏,他的梦,
完全是为了他规定好的那一刻——
在一瞬间把我们中间的一个人唤醒。 
愿我长拜在美赫巴巴的足前,
因为他就是那同一个
来唤醒我们的至古者。 
唯有向他,人类才可以永远顶礼, 
唯有向他,人类才可以膜拜。 
为了这个目的,他继续玩着这个游戏, 
以便我们中的一些人醒来。

拉玛那.马哈希:“我是谁”

“我是谁”是一系列关于探询真我的问答录的标题。这些问题是在1902年由悉瓦普莱生.皮莱向拉玛那.马哈希提出来的。皮莱先生是一个哲学系的毕业生,那时候在印度南阿考特地区税务局任职。在他1902年出差到提罗地区的时候,他到阿那卡拉山的维罗帕萨山洞与马哈希大师碰面,寻求大师的精神指导,并恳请他回答真我探询过程中的相关问题。但那时候马哈希闭口不说话,并非因为他曾经发过誓,而是他没有说话的意愿,所以他用手势回答所提的问题,当对方不能理解的时候就用写的方式回答。据皮莱先生的回忆和记录,大师共回答了十四个问题。这个纪录在1923年由皮莱先生首次出版,加上了由他自己编写的十几首诗歌,赞颂大师通过驱散他的疑云和把他从生活的危机中解救出来的无比恩惠。后来“我是谁”多次出版。我们发现在有些版本中有三十个问答,另一些版本则有二十八个问答。还有一个版本没有给出问题,而是以一种随笔的形式重新编排了那些教导。现在的这个译本是由二十八个问答的形式组成的。

“真我探询”和“我是谁”两本书是以大师自己的话语展开的一系列教诲。这两本书是大师著作中仅有的译本。它们清晰地阐明了通向解脱的直接道路就是真我探询这一主要教诲。质询的具体方法在“我是谁”中有清楚的阐述。头脑由念头组成。“我”是头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当那个“我是谁”的质询紧紧相随,所有其他念头就被摧毁了,最后“我”这个念头本身也消失了,只留下那个无比的超越二元对立的真我自己。真我的虚假身份随同身体和头脑等非真我的现象一起了结了,那就是光明。质询的过程当然并不简单。当一个人质询“我是谁”的时候,其他念头会涌起;但当这些念头涌起时,不应该追随和屈从于它们,相反,应当质问“这些念头来自何方”,为了做到这一点,人们需要极其警觉。通过不断的质询,让头脑待在它的源头,不允许它四处游荡,迷失在它自己创造的思想迷宫中间。所有其他的修炼诸如呼吸控制和上帝冥想都应该被视作辅助练习。只有在它们帮助头脑变得安静和集中于一点的时候才是有用的。

因为当头脑获得集中的技巧后,探询真我会变得相对容易。只有通过不间断的质询,各种念头才能被摧毁,真我才能被认识到—在那个无限的实相中甚至连“我”的念头都没有,那个经验就是所谓的静默。

这个,就是拉玛那.马哈希 “我是谁”教导的要旨.

马德拉斯大学—1982年6月30日

我是谁

既然所有动物总是渴求喜乐,避免痛苦,既然我们发现每个人都对自己倾注最大的关爱,既然只有喜乐是爱的缘起,那么为了获得这种是我们天性的、在没有杂念的深眠状态中被体验到的喜乐,你应该认识你自己。为此,以“我是谁”质询自己是认识自己的主要手段.

1.我是谁?
身体由七个层次组成,那不是我;接受声、触、色、味、香相应的听、触、视、味、闻五种感觉器官,那不是我;具有说、动、抓、排、乐等功能的说话、运动、抓攀、排泄、生殖等五种身体器官,那不是我;与五种呼吸功能相应的五种生命之气,那不是我;即使是那会思考的头脑,也不是我;那留下物体印象的既无客体也无功能的不可知,也不是我。

2.如果这些都不是我,那么我是谁?
通过否定以上所提到的,“不是这个”,“不是那个”,这样只有那种觉知留下来—那就是我。

3.觉知的本质是什么?
觉知的本质是存在-意识-喜悦。

4.什么时候才会获得对于真我的认识?
当你所看见的世界破灭了,才能认识真我,真我是观察者。

5.在那个被认同为真实的世界还存在的时候,就不会有对真我的认识?
不会有。

6.为什么?
那个观察者和客体之间的关系就象绳子和蛇。除非作为假象的蛇这一虚幻认识不存在了,才会有对于绳子原原本本的认识,除非认为世界是真实的这个信念被废除了,才会有对于真我根本的认识。

7.什么时候作为客体的世界不再存在?
当头脑这一所有感知和行动的源头静止下来的时候,世界就消失了。

8.头脑的本性是什么?
所谓的头脑是寄居在真我之中的一种令人称奇的力量。是它引发了所有的念想。没有念想,就没有头脑这样东西。所以,念想是头脑的本性。没有念想,也就没有一个独立的实体叫做世界的。在深眠中没有念想也没有世界。在醒来和睡梦的状态下,就有念想也有世界。就象蜘蛛从自身那里放出蛛丝织网又把蛛丝收回到自身,同样地,头脑把它自己投射为世界而又把世界反映到自己那里。当头脑从真我中走出,世界就出现了。所以,当世界现身为真,真我就消隐了;而当真我现身,世界就消失了。当一个人不懈探询头脑的本性,头脑就会停止离开真我。我们所指的真我就是生命的本源(Atman)。头脑总是依赖于什么上面;它无法独处。就是这个头脑被称为微妙体或灵魂(jiva)。

9.理解头脑本性的质询之道是什么?
在身体里冒出“我”这个念头的就是头脑。如果你质问“我”
这个念头首先在身体的哪里冒出来的,你就会发现它来自于心。那就是头脑的根源所在。甚至如果你不断思考“我”、“我”的话,你就会被引到那个地方。头脑中升起的所有念头,“我”是其中第一个。只有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其它念头才会冒出来。只有第一人称出现之后才有第二和第三人称;没有第一人称就没有第二和第三人称。

10. 头脑怎样变得静默?
通过质问“我是谁”,“我是谁”这个念头会摧毁所有其它念头,就象一根拨火棍,到最后它自己也会被烧毁。然后,就会有对真我的认识。

11.有什么方法不间断地坚持“我是谁”的质询?
当其它念头升起,你不应该追随它们,而应该质问:“它们源自何方?”不管有多少念头升起都没有关系。每个念头升起,你就应该勤于质询,“这个念头源自何方”。那个答案就会出现,“来自我”。于是如果你质问“我是谁”,头脑就会回到它的源头;那样升起的念头就会变得静默。用这种方式重复的练习,头脑就会发展出停留在源头的技巧。当敏感的头脑通过大脑和感官外驰的时候,种种名相就出现了;当它停留在内心,名相就消失了。不让头脑外驰,让它保留在内心就是所谓的“灵性”(inwardness)。让头脑外驰于心,就是“客观化”。那样,当头脑停留在内心,那个所有念头的源头的“我”就会离开,而那个一直存在的真我就会开始显露。不管你做什么,你不必带着自我中心的那个“我”。若你能如此,一切就会以上帝(Siva)的本性显现。

12.没有其它的途径使头脑静止下来吗?
在质询之外,没有其它合适的途径。如果通过其它方式,那只是想控制头脑,头脑似乎会被控制住了,但是它还是会冒起。同样通过呼吸的控制,头脑会静止下来;但是只有当呼吸还处于控制状态它才会静止,而当呼吸恢复原样头脑就又开始动作了,被那些残留的印象所驱使而迷失方向。头脑和呼吸来自于同一个源头。念想实际上是头脑的本性。“我”这个念头是头脑的第一个念想;那就是自我中心。自我中心源起的地方,也就是呼吸源起的地方。因此,当头脑变得静默,呼吸就被控制住了,同样当呼吸控制住了,头脑就会变得静默。然而在深眠状态中,虽然头脑变得静默,呼吸没有停止。这是出于上帝的意愿,这样身体就被保护起来了,其他人就不会觉得这个身体已经死了。在醒着和三摩地(samadhi)的状态中,当头脑静默时,呼吸就被控制住了。呼吸是头脑的外在形式。直到死,头脑一直维持身体的呼吸;当身体死了,头脑也就把呼吸带走了。因此,呼吸控制的练习只是让头脑静默的一个助缘;练习呼吸不会让头脑破灭。

就像呼吸控制的练习一样,对于天神的冥想,持咒诵念,限制饮食等都只是让头脑静默的助缘。

通过对天神的冥想和持咒诵念,头脑变得集中于一点。头脑总是四处漫游。就像一头被一根链条牵住象鼻的大象,它总是顺着链条前进不再左右四顾,同样地,头脑也会抓住一个名字或一种形式不再有空四处游荡了。当头脑扩张成数不清的念头时,每一个念头都变得很弱;但是当许多念头聚于一点,头脑就变得集中和强大;对于这样一个头脑,真我的探询就会变得容易一些。相对于所有其它修行纪律,清淡的进食是最好的;通过留意进食,头脑的淡雅(sattvic)品性就会增长,那样有助于探询真我。

13.当客体的残留印象(也就是念头)就像海洋的波浪一样连绵不绝,什么时候它们才会全部破灭掉呢?
当对真我的静修越来越深的时候,所有念头就会消失。

14.那些从无始以来一直存在着的客体残留印象是否可能被消解从而显露出一个人纯真的本性(真我)?
不必受制于“是否可能”的疑惑,你应该不懈地坚持对真我的静修。即使是一个重罪之人,也不必如此担心和悲叹“噢,我是一个罪人,我如何得救?”;而应该完全放弃“我是一个罪人”的想法,强烈地专注于真我的静修;那样,你无疑会达成。世上没有两种头脑—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确实有两种残留印象(念头)—吉利的和不吉利的。当头脑留下一种吉利的印象时,那就被称为是好的;当头脑留下一种不吉利的印象时,那就被认为是坏的。
头脑不应该被允许在世间的和其他人所关心的事物上逗留。不论其他人多么坏,你不应该对他们有憎恨。欲望和憎恨两者都应该避开。所有你给予他人的你给予了你自己。如果明白了这个道理,谁不会(把好东西)给予他人?当真我显露,所有一切就出现了;当真我变得静默,所有一切也就静默了。当我们尽可能地谦卑从事,就会有好的结果。如果头脑回归静默,你就无处不在。

15.质询需要练习多长时间?
只要客体印象还在头脑中存在,就有必要对“我是谁”进行质询。一旦念头升起,就应该通过质询将其消灭于源头。不间断地关注本性,直到真我显露,那就是你所要做的。只要在那个堡垒里还有敌人,他们就会继续作崇;如果在其露头之始就将其消灭,那个堡垒就会落入我们之手。

16.真我的本性是什么?
在真理中只有真我。世界,个体的灵魂,上帝是它的显现。就像银子是珍珠之母,这三者同时出现,同时消失。真我那里绝对没有“我”这个想法。那个就被称为“寂静”。真我自己就是世界;真我自己就是那个“我”;真我自己就是上帝;一切都是神,是本性。

17.一切事物不都是上帝的杰作吗?
没有欲望,刻意和努力,太阳升起来了;就在太阳的莅临中,太阳石发出火光,莲花开放,水汽蒸发;人们各就其位,日作夜息。就像磁铁一来,针头就开始移动,那被三种宇宙神能和五类神行所统合的灵魂,就是通过上帝的莅临,根据相应的因果律,而付诸行动并安息生养。上帝无所决定;也无因果隶属于他。就像世间的行为无法影响太阳,或者就像其它四种元素的优劣无法及影响遍及的空性。

18.在叛依者中,谁最伟大?
那个把自己完全献身于真我(也就是上帝)的人是最优秀的叛依者。完全献身于上帝意味着始终保持在真我本性中,除了真我本性不让任何念想从中升起。不论任何负担加压于上帝,他都承受。既然上帝的无上力量让万物运行,为什么我们不臣服于他而是不断地用什么应该做和怎样做以及什么不该和怎样避免的念想来为自己担忧呢?我们知道火车会运送货物,为什么我们上车后却把我们的小小行李箱顶在我们头上让自己不方便,而不把它拿下来放在火车上让自己感觉舒服一点呢?

19.什么叫“无执”(non-attachment)?
当念头升起,就把它彻底消灭于其升起的原始之处,这就叫“无执”。就像一个采珍珠的人把石头绑在腰间,沉到海底采珍珠,同样,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心怀“无执”潜入自身里面,去找到真我的珍珠。

20.上帝和上师不能作用于灵魂的解脱吗?
上帝和上师只能指示解放的道路;他们不会自己把那些灵魂带到解脱的状态。实际上,上帝和上师没有区别。就像落到老虎口中的猎物无可逃脱,那些来到在上师所在之处的人们会被上师拯救,没人会落单;但是,每个人应该通过他自己的努力追随上帝或上师指引的道路而获得解脱。一个人只能用自己的眼睛来认识自己,而不是用其他人的眼睛。喇嘛需要一块镜子的帮助才能知道自己就是喇嘛吗?

21.对于寻求解脱的人而言是否有必要探究万物的本性? .
就象一个想把垃圾扔掉的人,他没必要分析它或看看它究竟是什么,所以一个想认识真我的人没必要去计算万物的种类或者去探究它们的特性;他所要做的就是抛开那些遮掩真我的东西。世界应该被视作一个梦。

22.在醒着和睡梦之间有无分别?
醒着的时间较长,睡梦较短;除此之外没有分别。就像醒着的时候发生的一切看上去是真实的,做梦的时候梦中发生的一切也是如此。在梦中头脑具有另一个身体。在醒着和睡梦两种状态中,念想、名相和形式同时显现.

23.对于那些寻求解脱的人读书有用吗?
所有的经文都说:为了获得解脱你应该让头脑回归静默;所以他们总的教导就是让头脑回归静默;一旦理解了这一点,就没必要无休止的阅读。为了让头脑安静下来,你只要在你自己身上探询什么是真我;在书本中能够寻求到真我吗?你应该用自己眼睛的智慧去认识自己的真我。真我在五层外壳之内;但是书本根本是在外面的。既然真我必须通过深入五层外壳才能寻获,在书本中寻找是没有结果的。有一个时刻会到来,那时候你必须忘记所有你学过的东西。

24.喜乐是什么?
喜乐是真我的本性;喜乐与真我没有分别。这个世间的任何事物之中没有喜乐。我们无知地认为我们是从事物之中获得喜乐。当头脑外驰,它只有经验到痛苦。实际上,当欲望得到满足,头脑回到它原来的地方享受到的喜乐就是真我本身。同样地,在睡眠,三摩地和昏迷中,或者在获得渴求的事物,除掉不喜欢的事物的时候,头脑转向内在,经历到真我和喜乐。就这样头脑不停的从真我中走出又回到真我。一个走在外面晒过太阳的人当他走进树荫会感到荫凉。那个不断在树荫和阳光之间走进走出的人是一个傻瓜。智者一直停留在树荫中。同样地,一个知道真理的人的头脑不会离开本源(Brahman)。相反,无知的头脑,周旋于这个世间,尝遍痛苦,只有一点点时间回到本源经验到喜乐。实际上,所谓的世界,就是念想。当这个世界消失,也就是说,当没有了念想,头脑就会经验到喜乐;当世界重现,它就经历痛苦.

25.什么是智慧的洞察?
保持在平静状态就是所说的智慧的洞察。保持平静就是把头脑消解于真我。心灵感应,通晓过去,现在和未来,以及千里眼并非智慧的洞察。

26.无欲和智慧是什么关系?
无欲就是智慧。两者并无分别;它们是一体的。无欲就是不再把头脑附着于任何事物。无欲意味着没有事物出现。换句话说,不再寻求除了真我之外的任何事物就是超然,就是无欲;不离真我本性就是智慧。

27.质询和冥想有什么区别?
质询在于让头脑回归真我本性。冥想在于设想自己就是本源,就是存在—意识—喜悦。

28.什么是放松?
质询那受束缚的自我的本性,认识到一个人的真实本性,这就是放松。

美赫巴巴:第五.第六和第七层面

美赫巴巴:

在《神曰》中,巴巴曾做过这样的解释:
“可把进入由第五和第六层面组成的心界,比作跨过门槛——第四意识层面——后进入房间。
可把第五与第六层面的内化意识之间的区别,比作一个人进入房间——心界——时视角的区别。这个人进入房间时,如果他直视前方,就会自动地面对面见神,从而直接获得第六层面的意识;但如果他的视线碰巧集中在房间的一角,那么他首先仅仅获得第五层面的意识。”
另外,记得巴巴说,心界的觉照即体验神的全部光辉。

第五与第六层面

随着第四层面上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的更大内化,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将自己与心层面的心认同,并体验心界。
心层面的心有两个部分。在第一个部分,心的状态是探究型或思考型的。在该状态,心起着思想的作用——崇高思想,低级思想;善念,恶念;物质念头,灵性念头等等。

在第二个部分,心的状态是印象型或情感型的。在该状态,心起着情感的作用——痛苦、激动的情感;欲望、渴求的情感;悲伤、分别的情感等等。

由于心界的心具有鲜明的双重功能,所以心领域(即心界)里的体验也必然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

心界因而有两个领域——第五意识层面之思想领域和第六意识层面之情感领域。

因此,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仅仅与心的第一个部分认同,并且意识到探究或思考心的那个心状态。因此这个第五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是思想的创造者和主宰者,并且只能控制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思想。这常常被误解为控制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心。(他不是控制全部的心,只是控制仅仅起着思想作用的那个心状态。)

第五意识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在将自己与探究或思考心认同的时候,仅仅流溢出思想,不与心的第二个部分认同,因而不能建立对感情、情感和欲望的控制。

尽管如此,随着意识的更大内化,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获得对第六层面上心界的心的第二个状态的意识,并因而倾向于将自己认同于在第二个状态的心——印象或情感心。这样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就内化出心界的第六层面意识。

有第六层面意识的心意识人体灵魂,通过对情感的完全的意识体验心界,因而没有任何的思想,他实际上感受到自己意识到在一切万物里持续地面对面见神的感受。他持续不断地“见”神,却不能在神里看见作为神的他自己。因此他无法将“见神的感受”同自己与神的一体感相调和;他渴望、感受、企求与自己面对面地“见”到的神合一。这种与心的第二状态——情感——的认同,是神爱的主要方面,它最终引向与神的结合。
心界的第五层面是完全的思想意识的状态,因而仅仅确立了对思想的控制与创造的支配,而尚未建立起对情感(或感情)和欲望的支配。

心界的第六层面是完全的情感意识的状态,因而确立了对情感的控制与创造的支配,不再有任何的余地让哪怕一丝的念头渗入情感领域。第六层面意识是无思想的,并且主宰着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情感。这常常被误解为对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心灵(heart)的控制。(具有第六层面意识的灵魂不是支配或控制着所谓的心灵,而是支配与控制着心层面的那个流溢感情和欲望感受的心的状态。)

对神的爱和与神合一的渴望,在第六层面被真正而完全地体现出来;当心界的第六层面也被超越时,幻相消失,神被证得。

在人体里当灵魂有心意识时,它意识不到浊体和精体;但它却在心层面上间接地通过浊体和精体进行工作。所以,即使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不到浊体和精体,从而不能觉知到浊界和精界,他也能够无意识地通过不同的浊方面来利用浊体。因此人们看到他像普通的有浊意识的人一样吃,喝,睡,视,听,感觉;尽管他整个期间仅仅用“见”的心感官意识到心界。类似地,他也能够通过能量的各个浊方面——核能等,无意识地利用精体,同时整个期间仅仅用心感官意识到“见”。心界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现在仅仅剩下一个感官,此即“见”。

因此这个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用心体或心体验心界的第一个状态,并获得对心的第一个状态的意识。这里该灵魂能够控制心的第一个状态(也就是说,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思想),但它现在却不能施任何的奇迹,因为他对精界的无限能量和能力毫无意识。尽管如此,由于这个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控制着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心的第一个状态,所以有精意识人体灵魂的想施奇迹的刺激受到阻止,控制或加剧,这取决于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愿,他能够创造与控制其他心的思想,且本身是稳定的,绝不会再滑入任何低层的意识。

逐渐地,随着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内化越来越深入,他也获得对心的第二个状态(情感)的控制;他现在完全意识到心或心体,并在第六层面体验整个心体。这种体验是面对面地“见”神——在一切地方和一切事物中看见神。

从第一层面最开始,直到在第六层面,随着灵魂的意识对越来越微弱的各种各样的对立印象的体验逐渐减慢,意识的内化也逐步而稳定地前进。因此,在灵魂的意识内化的进行中,不同的对立印象也逐渐地减少与减弱,直到在第六层面上,灵魂的内化意识完全意识到心体,并充分体验心界;除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剩余对立印象外,它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也就是说,内化的意识完全与心认同,灵魂倾向于感知到他就是心;作为心,这个灵魂只有一个最后而整全的印象,即他在万物里面对面地“见”神,却不能在神里见他自己。

这个第六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
并且仅仅意识到心,他现在面对着神,在万物里见神,却不能在神里见自己,因为他仍然意识到心,从而把自己当作心。这个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将自己与心联系,意识到自己是心,并且体验到自己仍然有别于神。与有浊意识或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看浊界或精界的物体相比,这个第六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实际上更生动而强烈地面对面“见”神。

在这个阶段,曾经体验了各种各样的、不计其数的和对立的印象的灵魂的意识,现在体验最后的一丝二元对立印象。这个第六层面上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仍然意识到二元,将自己与心认同并将自己区别于神。

第七层面
这种二元体验迟迟不去,直到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的最后内化,使灵魂与心脱离(心的意识曾经让神客体化),并且使灵魂与其大我——大灵或阿特玛(Atma)——相联系。

因此灵魂的意识现在可以说终于体验第七层面的意识。在此第七层面,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到他自己是神,并体验无限能力、无限知识和无限喜乐。

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要跨越第六层面并体验第七层面,单靠自身的努力
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在这个阶段,至师的恩典绝对地必要,惟有至师才能帮助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脱离心意识,使他实现与无限状态的一体性,以便有意识地体验无限喜乐并证悟他(阿特玛)永远地处于极乐。

因此第七层面的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现在完全地意识到大我是无限与永恒的,还意识到能量和心的本源,它们仅仅是他自己的无限能力和无限知识的幻影方面。

这个现已证得大我或者说成道的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不仅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而且还同时辐射它们。有时候,在某些情况中,这种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还直接地和有意识地利用该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以便帮助其他的灵魂从他们的印象中和他们分别与浊、精、心体和(浊、精、心)界的联系中解脱出来。

在获取大我意识的艰苦努力中,个体的永恒的阿特玛(灵魂)因意识不到它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而积累与体验了无数的不同印象,并一直将自己与有限和暂时的存在相联系,在进化对浊界的浊意识的同时,在内化对精和心界的精和心层面的意识的同时,展开浊、精和心界。

阿特玛(灵魂)的意识的内化,通过至师的恩典达至顶点,让阿特玛亲证其大我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
因此只有当阿特玛的意识获得大我意识,并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的时候,阿特玛才证悟到它永恒地存在着;在获得大我意识的整个艰苦过程中,对浊、精、心体和(浊、精、心)界的印象和体验,以及与它们的联系,仅仅是个空梦;与浊体、生物和人类的认同,对三界和六层面的所有的体验,凡此种种行头,仅仅有着相对的存在,且因阿特玛的意识不成熟而得以维系。只有在意识完全内化的第七层面,才达到成熟。这让阿特玛亲证大我,或者说让阿特玛完全意识到成道。换言之,阿特玛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被有意识地实现。

只有在心最终消除和心印象的帘幕消失之后,意识才能在毫无印象束缚的充分自由中发挥作用。这意味着跨越横在第六层面与第七层面之间的深渊。第七层面是“高之最高”的无形寓所。只有通过超越整个的想象领域,才能证得至高或无限的神即真理。只有在这个第七层面,灵魂才能体验到其大我与不变、永恒、浑一和无形的超灵为一,且有着无限知识、无限真实(真理)、无限能力和无限喜悦,从而实现原始冲动——知道自己。

翻译:田心
风云山

第五个层面
第五个天堂

在精界行者与其精体为一,
而精体乃由精业相所组成:
他通过有精业相的精体
体验精层面和天堂。
体验完整个精界之后,
第四层面的行者
(他有一半精业相和一半心业相)
向前进入心界,第五层面。
随着行者进入第五层面,他的稀薄的精业相
转化成精微(fine)的心业相,
行者体验到他与其心体(心)为一。
虽然行者完全有心意识,但他仍然
保持其精体和浊体——
他作为第五层面者已经不再意识到它们。
他有肉身,像有浊意识或精意识的人一样,
但他不是身体或能量的化身
而是心的化身;对于他自己,他乃是心,
精与浊乃是心的影子。

在梵语里,第五之思想层面叫希瓦洛克(Shivaloke),
毁灭者希瓦的世界。
希瓦被认为属于第五层面,是因为他是毁灭者——
不是世界的毁灭者,而是心本身的毁灭者。
第五心层面的有心意识的行者
控制着一切人的思想;
他们毁灭其他人的浊业相和精业相。
在印度,人们说希瓦毁灭心;
这意味着他毁灭心的局限,即业相,
膜拜希瓦的人即膜拜无限心。

库巴(Kuber)是第四层面者的称呼,
希兀(Shiv)是第五层面者的称呼。
知者们说库巴和希瓦乃是朋友。
(如果库巴的眼睛某一刻停止飘忽不定,
那是因为他朝向心界
并且见到他的朋友希兀。)
第五和第四层面非常接近,
第五层面的行者希兀
抑制着第四层面的库巴。

心属于心界且有两个部分;
每一个部分都包含着个体的和宇宙的方面,
心的有限和无限方面。
心界还由两个部分所组成。
第一个部分,第五层面,充满思想:
善的,恶的;高的,低的;物质的,灵性的;自然的和不自然的;
各式各样的思想与它们的反面。
心界的第二个部分,第六层面,
充满情感:敏感,欲望,感情与渴望,
各式各样的情感与它们的反面。
希兀,第五层面的行者,意识到自己对思想的主宰
并且是心的思想部分的主宰
(正如库巴的心能够战胜任何人一样,
希兀能够在思想上超过任何人,包括库巴。)

精界和全世界的一切个体心的
第一个部分(思想与思维)
都在第五层面行者的控制之下。
只要希兀愿意,他能够在其他人的心里制造任何的思想
(他能改变思维),无论是精心还是浊心;
这是他的优势。
作为主宰的心(master mind),希兀还同时能够
牵制其他个体心的思想或思维。
通过让有精意识的瑜伽士产生相关的念头,
希兀就能够施展奇迹;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实际上是禁止奇迹的。
为什么?因为奇迹会干扰神的计划。
希兀知道神的计划,
所以他不希望干扰
对处于进化或内化中的某个吉兀阿特玛的总计划。
这样一个具有心意识的人
经常在拥有施奇迹的能力(siddhi)的瑜伽士
和希望看到奇迹的世俗人的心里制造相反的念头,
从而抑制奇迹的发生。

第五个层面是灵性知识(gnosis)的层面。
在波斯语中,第五层面的行者叫做Arif,知者(熟悉者),
因为他处于Marefat(神的知识)之内在状态。
但Arif不认同于大知(Dnyan);
也就是说,Arif知道神,但却不(像库特博那样)是大知本身,
他只是一个知者(gnostic)。

第五层面是神光(微弱明照-glimmering illumination)
和真醉(爱的美酒)之层面;
喜悦真正地醉人,它甚至被称作灵魂的喜悦。
融入其灵魂喜悦的行者,享受着永恒的音乐(Eternal Music),
在吠檀多里,这个音乐是BrahmaNad——神的声音(the Voice of
God)。
在第五层面,灵魂异常清晰地听见上帝的神圣之言(Divine Word),
Aum或Ahur之无限之音,
并陶醉于它的无限美妙的音乐里。
这个无限之音或无限音乐
就是在本初被听见的神的声音
(同于小鸡听见的声音)。

第五层面行者的眼睛半睁着
他从希瓦的居处看见
较低的四个层面及其天堂
和整个浊界及其诸宇宙。
希兀的眼睛半闭着,
这表示向能量关闭,向心的思想部分敞开,
但却不向心的情感部分敞开。
心体验即“视觉”,心意识即“见”;
希兀以心视觉来见一切的浊实体和精实体,
所见的一切他都控制着。

第五个天堂和第五个层面是同一个,
行者相当安全,
这意味着他不可能陷入天堂或者堕落。
然而,库巴却会堕落并失去一切,
但希兀制约着他,帮助库巴避免堕落;他们是朋友。
希兀不需要保护;
他遵照神的计划(它在本初已被想出),
神的计划包括了对第四层面的那些人的保护。

第五层面的人被称作希兀,
因为他一定是处于成为希瓦(成道)的状态,
他已不再有失去那个肯定性的危险。
成道是希兀的无疑的命运,
第五层面的行者知道这一点。
第五层面的行者还被称作瓦隶(Vali),上帝之友。
他与神是朋友;瓦隶知道神,
他熟悉神,听见神言。
瓦隶若是生气,他比库巴更危险,
因为他能控制诸心。
如果瓦隶陶醉于听神音,
那么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打扰他。
瓦隶通过有精意识的人来利用能力,
如果他不高兴和被打扰,他能够伤害任何的人——
通过影响瑜伽士们去使用他们的超自然能力。
瓦隶发怒时,会伤害那些亵渎神者或无知者,
这时希兀会示现为毁灭者——希瓦!
应该记住:瓦隶是神的朋友,
但不一定是人的朋友(尽管他帮助人类)。
一个人在神的朋友中间应该小心,
并在瓦隶陶醉于其灵魂的喜悦时,
与瓦隶保持距离,不去打扰他。

第五个层面,Alm-e-Israr,是秘密的世界
这里,所有的秘密都被揭示与掌握,
因为它们属于心的本质——
无限的和无限思维的心。
在这个天堂里存在着心的知识,
所有的秘密都包含在原始火Tej里。
Alm-e-Israr属于纯火。
它是秘密的世界,
对这些秘密的知识
就包含在这个天堂的火焰里。
唯有当一个人成为纯心时,他才能思想这些秘密;
这些秘密涉及到神最初思想的时候
被显现的无限思想和无限思维。
纯心能够回到本初。
在本初,神有了思想;
在第五层面的人能够见神,
所以他知道这一点。

第六个层面
第六个天堂

心界的第六个层面
在梵语里叫Brahmaloke——神的世界,
达到这个高层面的人被称作“凯莱希”(Kailash)。
当第五层面的行者希兀到达第六层面时,
他就变成凯莱希,并掌握了心的第二个部分,情感领域。
凯莱希是心的主宰;
在Brahmaloke里,存在着各种的情感——
悲哀与喜悦,分离与结合,
热情与失望,一切的渴望。
行者获得对所有这些情感的控制,
且与心的这个部分成为一体。
他成为情感的主宰,从第六个层面
继续体验整个的心界。
他成为心本身,情感本身;
他通过控制第一精层面至第五心层面行者的情感
和世界上一切有浊意识的吉兀阿特玛的情感,
而创造或限制其他人心里的欲望。

苏非把第六层面的行者称作辟尔(Pir),爱者。
情感是心的最强大方面
感情是心的最强烈部分。
辟尔能够创造或限制任何的情感
并指导着纯情感的释放——通过爱。
第六层面的行者摆脱了业相
却保留着对它们的心理印记。
他见神时,眼睛是闭着的;
辟尔在自己的内里见神
并在他之下的五个层面和浊界中
万人万物的内里见神,但他尚未与神合一。
他未与神合一,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心——
创造了心、精、浊界的心;
他仍在二元领域。
辟尔与神面对面
并强烈地渴望与神合一,
但他却不能(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亲证神,
他承受着分离的无限痛苦。
这种无限地渴望结合的精神痛苦
是二元中对神的爱的最高表现。
面对面地见神这个感觉
是心灵的最高情感。
摆脱了业相的第六层面行者
(尽管仍烙有印记)
享受着自由精神的生活,
在爱中逐渐与神合一。

第六个天堂叫Janani,
神圣至爱的居处。
第六层面的行者已经进入那个居处,
因为第六个天堂离第六个层面非常之近,
几乎就是同一个。
第六个层面的体验是完全的见,
这种见属于第六个天堂的无限视觉。
该无限视觉是第三只眼的视觉,
它看见神无所不在——神是。
第三只眼被称作Divya Drashti
它就是神圣的眼睛。
当行者在第六个天堂时,
这个神眼看见的只是神,不是造物界;
在神圣至爱的居处,人仅仅看见神。
第三眼只在第六个层面打开,
这时幻相的诸面纱被撕破或烧掉
以便行者摆脱业相
而保留印记。
浊、精和部分心意识的业相面纱
必须被揭去,人才能进入这个居处,
看见神圣至爱的美。
第三只眼在人心里未打开。
在穿越诸层面时,它不发展;
内化是内在意识的发展,
这只眼在第六层面上打开。
当一个人有浊意识时,
浊肉眼以圆曲线
去看世界和宇宙里的浊事物和生命。
当一个人获得精意识时,他有精视觉;
浊眼则闭着(脱离与浊性的联系),
心眼——第三只眼——未打开(与心现象——思想——未联系)。
精眼看精界和
能量领域里精天堂的精生命
就像诸能量领域。
当一个人获得心意识时,他有心视觉;
浊眼和精眼闭着,
心眼看见心层面和天堂,其他的心生命,主宰心和大天使。
这个心视觉属于思想和情感领域,
且看见思想和情感领域里的其他生命。
在第六个层面,Brahmaloke,
第三只眼在无限的造物界无限地见神;
在第六个天堂,Janali,
第三只眼仅仅看见神的无限性。
也就是说,在第六个层面的天堂里,
行者看见实在,
宇宙之幻相消失。
这个视见是至福的(他见神无处不在),
如果行者停留在第六个天堂,
他便处于真福状态(融入这个视见里)。

第三只眼潜在于每一个人的心里;
它一直在那儿,却未打开。
常人不能见神,
因为他有浊意识,并且看见物质。
有精意识的行者不能见神,
因为他有精意识,只能见能量,
第五层面的行者不能见神,
是因为他有心意识,并且见思想。
不过,在第五个层面,希兀渴望见神。
他渴望见希瓦!见未希奴!见梵天,
见伊希瓦和帕若玛特玛!
在七层面纱被完全去除和烧掉之前,
谁都不能见神的真面目!
未打开的神眼潜在于心里,
从神眼上去除七层面纱类似于解绷带。
当这些面纱被去除时
人成为无限见的眼睛。
所以说凯莱希从最高峰见希瓦,未希奴,梵天,
伊希瓦和帕若玛特玛——他见到大有。
行者从第六个层面见无之海洋,
从第六个天堂见有之海洋
和那里的一切小有和小无水滴。

神眼在梵语中叫Prabhu Drashti,
它是神心(Divine Mind)的眼睛,
神心即阿瓦塔和赛古鲁的无限心。
神眼Prabhu Drashti
与第三只眼Divya Drashti并无区别,
但其视见体验却不同。
神眼把万物看作神——大我。
第三只眼在神里见万物,
不是把万物看作大我,且不能在神里见自己。

成为神眼的第三只眼
有七层面纱(七层蒙眼布)
它们阻止它打开与见神。
一层面纱由浊业相的质料构成,
四层面纱由精业相的质料构成,
两层面纱由心业相的质料构成
(尽管遮盖神眼的第六层面的面纱本身非常稀薄,透明)。
内化的过程就是为了揭开诸面纱。
这些面纱最难揭开
因为它们构成了个体吉兀阿特玛的身份
(当他们经历进化和内化的时候)。
吉兀阿特玛的身份和他与三界的认同
完全是心的产物,
心就是他在第六层面上所成为的东西。
在第六层面上,神眼被最后和最薄的二元面纱所覆盖,
心本身在其透明中。
通过这个极其精薄的面纱
(它是一切幻相面纱的一个印记)
该无限视觉看见神无处不在
(现在一切的二元都是透明的)。

最后的面纱即第三只眼本身,
当这个极其精微的二元印记最终被去除时,
灵魂本身成为神眼——Prabhu Drashti。
就是在涅槃之无限真空里,
第三只眼消失于真无。
它随后在涅未卡帕里转变,
把大有看作大我,看作“我”——看作Ahm。
在涅未卡帕里,灵魂亲证自身的实在,
成为Prabhu Drashti——超越中的上帝的眼睛,
并且从超越中视见神。
从第六个层面Brahmaloke上,
神眼看见超越中的无限上帝,
在第七层面Vidnyan Bhumika上,
神眼成为上帝的眼睛。
伊希瓦是神。神作为创造者是梵天,
神作为维护者是未希奴,
神作为毁灭者是玛亥希;
神作为伊希瓦是如何创造、维护和毁灭的呢?
通过他的神眼,他的神视。
当梵天创造时,他睁开眼,见宇宙;
当未希奴维护时,他见万物和诸世界;
当玛亥希毁灭时,他则闭上眼。
这就是作为有意识的无限无意识的
阿瓦塔和赛古鲁的体验:
他们从不睡眠,从不对诸世界和其中的万物
闭上他们的眼睛;这是他们的那扎(nazar)。

第六个天堂叫Janali,神圣至爱,
因为在这个状态一个人实际上视见至爱
神的爱得以充分的表现。
在Janali——爱之天堂——里,
辟尔看见神的无限光辉——Noor,
这个光辉属于神的原火Tej。
随着辟尔专注于该无限光辉,
他渐渐地融入原火,
因为他爱的火焰里燃烧。
这种在爱中的燃烧是幸福的,但也是极其痛苦的
因为辟尔无限地渴望与神合一。
瓦隶渴望见神的真实面目,
辟尔承受着渴望亲证神的真实面目的痛苦。

第七个层面
第七个天堂

在第六和第七层面之间
有一个无底的深渊
(一个不可测量的深渊,
一个不可测量的鸿沟)
没有谁能靠自身的努力跨越之。
第六层面的行者绝对需要神圣帮助,
也就是已成道的至师的恩典,
才能进入实在之第七层面。
该恩典乃是使他成为无限之神圣帮助。
该帮助来自于已成为无限的人——
无限知识,无限智慧。
当这种神圣恩典降临时,
行者离开明照(Illumination)之第六层面,
并进入大知之第七层面,Vidnyan Bhumika。

在第七个层面,第七个天堂
和第七个深渊乃是同一个。
这个层面是唯一的实在层面,
成道的层面,Sat-Chit-Ananda,
知识无限,能力无限,喜悦无限。
这是希瓦的、成道灵魂的、希兀阿特玛的永恒存在。
当赛古鲁使用该无限知识时,
它是以无限智慧的形式。
当赛古鲁的恩典降临之后,
行者经过两个无限之状态:
涅槃与涅未卡帕(消逝与超越)。
第一个神圣状态,涅槃,
属于无限真空——永远不可认识或想象的真无。
在这个神圣的涅槃状态(苏非把它叫做“法那”),
第六层面行者的有限个体心
被彻底消灭,且完全融入无限,
只有对真空的意识似乎存在着。
在涅槃中,似乎没有神。
神好像不存在
因为涅槃是真正的无限无的状态。
乔答摩佛主在很多世纪之前
就表明涅槃是生活的目的。
由于这似乎是“无神,惟意识”的状态,
佛主的跟随者认为他的教导
表示神不存在。
但并非如此,因为神是,
他不可能不存在。
没有谁永远停留在涅槃状态(真空)里,
因为紧随涅槃之后,
灵魂在涅未卡帕状态体验自己。
在涅未卡帕(或苏非所说的“法那-菲拉”)里,
灵魂永恒地体验“我是神”状态。
一旦体验了涅槃,就立刻获得涅未卡帕状态,
二者似乎是同一个,
但事实上它们却是相反的。
涅槃与涅未卡帕,法那与法那-菲拉,
虽然都是神圣的意识状态,但二者却是对立的。

在涅槃中,意识的状态是
“我是无,我是无限的虚无,”
但这是真实的。
在涅未卡帕中,意识的状态是
“我是有,我是无限的有,”
而这是实在。
在涅槃状态,有限的“我”被消灭,
真正的无限无被体验;
灵魂的意识
体验无之海洋,且被淹没。
在涅未卡帕状态,无限的真“我”,
神圣的自我宣称:“我是神”,
真正的无限有被体验;
灵魂的意识成为无限,
体验有之海洋,且被淹没。
因此,为了体验无限有,
无限无必须被体验,
正如为了体验无限意识
无限无意识必须被体验一样。
涅槃是对有意识的无限无意识的体验,
涅未卡帕是对有意识的无限意识的体验。

行者,现已化为海洋的水滴灵魂,
停留在涅未卡帕三昧里,
体验着自己是神,是唯一的神。
他的神圣状态是:惟有神是。
惟有神是一切。
行者已经淹没于神里
并完全意识到他自己就是神,
意识到他是全知,全能和全乐。
在《吠檀多》里,这样一个人被称作“卜拉弥-布特”(Brahmi-Bhoot),
在苏非教里被称作“玛居卜”(Majzoob);他在永恒的光辉里,
享受着无限的永恒喜悦(Brahmananda)。
一个成为神的人
有意识地体验到除他之外什么都没有:
除他之外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神的体验,是我是神状态的体验,
惟我存在。

第七个天堂是Ars-e-Maula,
神位或神的宝座。
(这与第一个灵魂所占据的位置是同一个,
他建立了人格神的永恒方面。)
从实在(同一)的角度讲,
第七个层面上不存在第七个天堂;
但从幻相(二元)的角度讲,
却存在着非人格神和人格神等方面。
在时间的开始,无限意识本身
被确立为非人格神的神圣状态或位置,
非人格神对幻相没有意识。
神的这个位置是Ars-e-Maula,第七个天堂;
只有失去对幻相的意识的人才能得到它
并坐在那个无形的宝座上。
在时间的开始,这个宝座是空的,
直到通过无限无意识之媒介
获得无限意识时,它才被填充。
第一个占据该宝座者
(他永远地占据该宝座),
就是那个无名的至古者
他依靠自己获得了无限意识。
通过占据那个由无限意识所填充的空位
(在那一刻他亲证了无限意识),
他确立了人格神的永恒方面,
这时他的无限意识充塞了
非人格神的无限无意识之真空。
Ars-e-Maula代表着第一个灵魂在成道时
和亲证自己是无限意识时
所填充的真空。
在成道的时刻,无限意识
吞噬了无限无意识。
由于体验是即时的——涅槃-涅未卡帕,
所以第七个层面和第七个天堂
乃是同一个。
一旦灵魂进入第七个天堂(在涅槃中),
它就进入了永恒,且在无限中经历变形,
从有之海洋(涅未卡帕)里升华
成为无限意识——大有。

使用无限知识的人把自己确立为
人格神,塞古鲁或库特博,
并通过无限智慧之媒介进行工作。
第一个使用无限知识
从而把自己确立为人格神的人,
就是无名的至古者,
造物界里的永恒存在。
第七个层面和第七个天堂的神圣知识是相同的,
其差别在于谁来使用该层面的知识。
当第七层面的知识被阿瓦塔或赛古鲁所利用时,
它被赋予无限智慧的形式,
该知识被用来把其他人提升到第七层面。

玛居卜或卜拉弥-布特

上帝意识对每一个灵魂都是一样的,
但对第七层面知识的使用
在成道的灵魂中间却是不同的。
一个仅仅意识到自己是神
且在世上无直接职能的人
被苏非称作“玛居卜”(Majzoob);
在《吠檀多》里叫做“卜拉弥-布特”(Brahmi-Bhoot)。
那个人已经成神
且作为神圣鬼魂(Brahmi指神,Bhoot指鬼魂)
仍然保留着人身,生活在地球上。
他本身是神,却不能作为神在地球上发挥作用。
玛居卜或卜拉弥-布特仅仅意识到自己是神。
他是已经成为海洋(神)的水滴,
但却淹没于那个神性的海洋,
不再意识到其水滴性:
“唯有我存在。我是他。我是海洋。”
他仅仅意识到“我是神”状态,
却意识不到造物界的三界。
他是完人,有着永无止境的无限意识
且永远有着神圣意识——Sat-Chit-Ananda,
享受着全知、全能和全乐。
但这样一个人却没有人类意识;
他不利用其神性,他所具备的神圣属性,
来直接帮助被束缚于幻相里的灵魂。
应该认识到:玛居卜没有业相,
因此与任何有束缚(浊、精、心印象)的灵魂
都毫无业相联系。
他对造物界(局限)没有意识
因为造物界意识涉及到业相,
而他却没有任何的业相。
每一个成道的人
都要经过这个玛居卜亚特(Majzoobiyat)状态,淹没于神,
在此,一切的业相都从心里被抹去,
割断与万人万物的任何联系。
唯一的一个从玛居卜亚特即刻过渡到
库特博亚特(Qutubiyat,至师状态)的灵魂
是第一个水滴,
那个淘气的小鸡,当他成为海洋时,
他便吞下了海洋,从而永远地成为海洋!

美赫巴巴:意识的七个层面

解放意识的内化

当灵魂的意识准备好解脱与浊界的纠缠时,它便进入灵性道路并且转向内在。它的浊印象现在已不太深重。它们变得更加微弱或精微,结果是现在灵魂获得精意识。这是意识的内化的第一步,它努力地从印象的负担中解放出来。在人体中无数次的出生和死亡的轮转,必然地促进了浊体验的成熟,这最终驱使灵魂的意识进入解放的内化道路。在这个道路上,印象变得越来越微弱,直至最终消失。浊印象成为精印象;精印象成为心印象;心印象被最终消灭,留下意识自由地反映真理。

内化的过程通常是循序渐进的。人类的形体和印象都是从动物那里继承下来的,因此浊印象非常牢固。在极为罕见的情况下,浊印象会突然消失,灵魂的被解放的意识体验超灵。但更常见的是,浊印象变得越来越微弱(从而转化成精和心印象),然后彻底消逝。一般说来,已踏上归途的灵魂,是不会回到它如同在荒野中一样,曾经迷失于其间的浊界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有精意识的灵魂不再采用浊体,或用浊体在浊界里生活。它意味着灵魂的意识不再与浊体或浊界纠缠,意味着它现在主要专注于精界。一般说来,灵魂首先与浊界割断联系,然后与精界割断联系,最后与心界割断联系,从而体验到自己是超越所有这一切的。它在行道时,要穿越六个层面,其中前三个属于精界,第四个层面位于精界与心界的分界线上,第五和第六个层面属于心界。永存于超灵里的灵魂则超越了所有的层面。

第一和第二层面

随着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浊意识逐渐地内化,这个内化中的浊意识也通过灵魂的完全发展的精体媒介,部分地体验精界的第一个层面。

在此阶段,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的内化的浊意识,一部分通过浊体,一部分通过精体,获得对精界第一层面的最初瞥见,并且体验这些闪现或印象。这里浊和精感官二者同时被使用。

如图所示,在这个阶段人体灵魂可以说是站在精界与浊界的分界线上。该人体灵魂的意识体验到奇异的事物。他用浊眼瞥见精层面,用浊耳听见精层面的天乐,用浊鼻享受精香。总之,部分处于精界第一层面的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用浊感官体验精印象。

逐渐地,随着浊意识的进一步内化,浊意识人体灵魂完全地体验精界的第一个层面。现在,有浊意识人体灵魂不再有浊意识,而是有精意识。这个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逐渐地意识到精界的第二个层面。这个精界是无限能量的领域,神的无限能力被转化为有限时,在此显现为精界的无限能量。

在人体中灵魂有精意识时,它意识不到身体(浊体)和心(或心体);但它却在精层面上间接地通过浊体和心(心体)工作。

所以,即使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不到浊体和心体,从而不能觉知到浊界和心界,他也能够通过浊体的各个方面来利用浊体,比如吃、喝、睡、看、感受、听等;并且能够通过心(心体)的各个方面来利用心体,比如欲望、思想和感情。

在第二层面的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由于意识的更大内化,而逐渐获得对精界的无限能量的意识,并且能够施展戏法或较小的奇迹。例如,他只要一个愿望就能让枯树吐绿,或让绿树枯萎;让火车和汽车停下;让枯井注满新水,诸如此类。这个在第二层面的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用其精体的精感官体验精界。他现在完全意识不到浊界,虽然从外表看他仍然是个普通人,并发挥着普通人的功能——吃、睡、感受苦乐等;而实际上他的内化中的意识所体验的不是浊界,而是精界;并且制造仅仅与精界的色、香、音有关的新精印象。

第三层面

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精意识的进一步内化,使灵魂体验精界的第三个层面。这里精意识获得对精界的无限能量的更大意识,灵魂体验更大的有限能力。这里他能够施展大奇迹,比如让盲人复明和让残废人复原。这里这个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还能够体验精界的不同层面和世界,正如一个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利用任其支配的浊交通工具,能够从亚洲旅行到澳洲或美洲那样。

精界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层面是完全属于精界领域的两个主要层面。第一个层面一部分在精界领域,一部分在浊界。同理,第四个层面一部分属于精界,一部分属于心界。第四个层面被称作心界的门槛。

第四层面

随着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内化逐渐进步,灵魂的意识让灵魂体验第四个层面。在第四层面,灵魂完全意识到无限能量。该无限能量等同于神的无限能力的幻影方面。这里灵魂具备了充分的能力,甚至能够起死回生,并且创造充满生机的新形体和世界。在第四层面没有神秘能力。它们是神圣的能力。

如图所示,第四层面的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拥有开启无限能力的仓库的钥匙,因而被视作站在心界的门槛上,面对强烈的欲望与情感(它们属于心界的心的方面)的全力进攻。在此阶段,灵魂就好像是在历经最黑暗之夜的状态。他发现自己进退维谷。这个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内化坚持不懈地快速前进,以获得对一切欲望的控制;就在这个关口,要施展与使用该无限能力的强烈欲望所产生的巨大刺激,成为危险的敌人。

如果这些处于顶峰的欲望战胜第四层面的灵魂,如果这些能力被滥用,那么对该无限能量的释放的体验,在这个关口对第四层面的灵魂无一不是致命的。结果是灵魂所获得的全部的意识都被猛烈地瓦解,该灵魂仅仅保留最有限的意识,并再一次将自己与石形体认同。这个灵魂然后不得不从石形体开始,重新经历整个的进化过程,以重新获得整全的意识。

第四层面的灵魂具有半精和半心印象。他易受最诱人的诱惑所控制,因为他有着强烈的和压倒性的欲望——好的或坏的。由于拥有巨大的能力,他被迫把它用于好的或坏的目的。如果他为了满足贪欲,追求声名或其它低级目的而滥用能力,就会发生该灵魂意识的突然堕落,让它返回到意识的石头阶段。但如果他战胜诱惑,从而善用他的巨大能力,或者不使用他的能力,他就会进入第五层面,这里安全可靠且没有堕落的可能。如果他同样善用能力,他有时则被在库特博(Qutub)状态的有未狄安(vidnyan)意识的灵魂或至师(但不是吉万莫克塔[Jivanmukta]或玛居卜[Majzoob])拉入第六层面。

在浊界对能力的善用,可以指向物质和灵性目的。例如,可以把财富用于促进他人的物质福利,如慈善医院,缓解饥饿困苦等;也可以通过提供灵性指导与开发灵性潜力,用它来促进他们的灵性利益。但在第四层面上,对能力的善用无一例外都完全体现在促进他人的灵性利益上。决不能用这些能力给任何人带来物质繁荣。那肯定是滥用。我们可把下面的例子看作对第四层面的能力的善用:假设某个行道者在穿越沙漠,并因极度的口渴而濒临死亡。第四层面的灵魂则能够以肉身出现,给行道者一壶水来解救他,随后消失。这可以说是善用。

能力可以被用于促进个体的或集体的利益。然而,即使善用也起着束缚的作用,并且阻碍着灵魂的进一步前进。这就是为什么第四层面最难通过且充满最大的危险。位于第四层面的人最难以拒绝利用那些任其支配的巨大能力,去满足其强大的欲望。

第四个层面是心界的门槛。在这个层面,行道者比在其它任何的精层面都更特别易于堕落。第四层面的灵魂所面临的危机是严重而险峻的,因为他在能够完全支配自己的心之前,却获得了巨大的神圣能力。他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心,因为除非且直到他升入属于心界的第五层面,否则他是不可能直接地体验或利用他的心的。像有浊意识的人体灵魂一样,第四层面的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也是间接地利用他的心。在第四层面上心极为活跃。它在其均已得到充分发展的思想、感情和欲望等一切方面发挥作用,这些方面的压倒性的强度处在最顶点。一方面,灵魂试图获得对其反叛的心的驾驭,并且制服失控欲望的颠覆性力量。另一方面,诸层面的无限制的能量却完全受他所支配,并且不断地寻求某种表现或用途。

如果灵魂屈服于强大的诱惑而滥用其能力,就会出现在规模上难以想象的巨大精神崩溃。因而释放的爆炸力量将导致意识的彻底瓦解,让它从第四层面的精意识峰巅急剧跌入灵魂在进化伊始所体验的初级石意识的谷底。这种精神的瓦解剧变类似于短路造成电灯泡保险丝烧断。堕落的灵魂现在没有其它选择,只能再一次经历漫长而艰辛的意识进化上升,以无数的形体经历若干时代的进化与转世,然后再一次经由意识诸层面逐步而耐心地上升。

意识的这种瓦解仅仅发生在第四层面意识的情况下,而且极为罕见——只有当第四层面的能力被滥用时。事实上,在一般情况下,意识一旦获得就永不会失去;第四层面意识的情况属于例外。

如果灵魂不被欲望所征服,不滥用他所支配的能力,而是把它们用于好的目的,那么,随着意识的进一步内化,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有时则直接体验心界的第六层面,并跳过对心界第五层面的体验。?

但如果在第四意识层面的灵魂的意识既不使用也不滥用第四层面的能力,那么逐渐地,随着意识的进一步内化,第四层面上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则跨过第四层面的门槛,进入第五层面的心界。

第五与第六层面

随着第四层面上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的更大内化,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将自己与心层面的心认同,并体验心界。

心层面的心有两个部分。在第一个部分,心的状态是探究型或思考型的。在该状态,心起着思想的作用——崇高思想,低级思想;善念,恶念;物质念头,灵性念头等等。

在第二个部分,心的状态是印象型或情感型的。在该状态,心起着情感的作用——痛苦、激动的情感;欲望、渴求的情感;悲伤、分别的情感等等。

由于心界的心具有鲜明的双重功能,所以心领域(即心界)里的体验也必然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

心界因而有两个领域——第五意识层面之思想领域和第六意识层面之情感领域。

因此,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仅仅与心的第一个部分认同,并且意识到探究或思考心的那个心状态。因此这个第五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是思想的创造者和主宰者,并且只能控制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思想。这常常被误解为控制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心。(他不是控制全部的心,只是控制仅仅起着思想作用的那个心状态。)

第五意识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在将自己与探究或思考心认同的时候,仅仅流溢出思想,不与心的第二个部分认同,因而不能建立对感情、情感和欲望的控制。

尽管如此,随着意识的更大内化,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获得对第六层面上心界的心的第二个状态的意识,并因而倾向于将自己认同于在第二个状态的心——印象或情感心。这样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就内化出心界的第六层面意识。

有第六层面意识的心意识人体灵魂,通过对情感的完全的意识体验心界,因而没有任何的思想,他实际上感受到自己意识到在一切万物里持续地面对面见神的感受。他持续不断地“见”神,却不能在神里看见作为神的他自己。因此他无法将“见神的感受”同自己与神的一体感相调和;他渴望、感受、企求与自己面对面地“见”到的神合一。这种与心的第二状态——情感——的认同,是神爱的主要方面,它最终引向与神的结合。

心界的第五层面是完全的思想意识的状态,因而仅仅确立了对思想的控制与创造的支配,而尚未建立起对情感(或感情)和欲望的支配。

心界的第六层面是完全的情感意识的状态,因而确立了对情感的控制与创造的支配,不再有任何的余地让哪怕一丝的念头渗入情感领域。第六层面意识是无思想的,并且主宰着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情感。这常常被误解为对所有的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灵魂的心灵(heart)的控制。(具有第六层面意识的灵魂不是支配或控制着所谓的心灵,而是支配与控制着心层面的那个流溢感情和欲望感受的心的状态。)

对神的爱和与神合一的渴望,在第六层面被真正而完全地体现出来;当心界的第六层面也被超越时,幻相消失,神被证得。

在人体里当灵魂有心意识时,它意识不到浊体和精体;但它却在心层面上间接地通过浊体和精体进行工作。所以,即使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不到浊体和精体,从而不能觉知到浊界和精界,他也能够无意识地通过不同的浊方面来利用浊体。因此人们看到他像普通的有浊意识的人一样吃,喝,睡,视,听,感觉;尽管他整个期间仅仅用“见”的心感官意识到心界。类似地,他也能够通过能量的各个浊方面——核能等,无意识地利用精体,同时整个期间仅仅用心感官意识到“见”。心界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现在仅仅剩下一个感官,此即“见”。

因此这个第五层面上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用心体或心体验心界的第一个状态,并获得对心的第一个状态的意识。这里该灵魂能够控制心的第一个状态(也就是说,有浊意识和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思想),但它现在却不能施任何的奇迹,因为他对精界的无限能量和能力毫无意识。尽管如此,由于这个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控制着有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的心的第一个状态,所以有精意识人体灵魂的想施奇迹的刺激受到阻止,控制或加剧,这取决于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愿,他能够创造与控制其他心的思想,且本身是稳定的,绝不会再滑入任何低层的意识。

逐渐地,随着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内化越来越深入,他也获得对心的第二个状态(情感)的控制;他现在完全意识到心或心体,并在第六层面体验整个心体。这种体验是面对面地“见”神——在一切地方和一切事物中看见神。

从第一层面最开始,直到在第六层面,随着灵魂的意识对越来越微弱的各种各样的对立印象的体验逐渐减慢,意识的内化也逐步而稳定地前进。因此,在灵魂的意识内化的进行中,不同的对立印象也逐渐地减少与减弱,直到在第六层面上,灵魂的内化意识完全意识到心体,并充分体验心界;除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剩余对立印象外,它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也就是说,内化的意识完全与心认同,灵魂倾向于感知到他就是心;作为心,这个灵魂只有一个最后而整全的印象,即他在万物里面对面地“见”神,却不能在神里见他自己。

这个第六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并且仅仅意识到心,他现在面对着神,在万物里见神,却不能在神里见自己,因为他仍然意识到心,从而把自己当作心。这个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将自己与心联系,意识到自己是心,并且体验到自己仍然有别于神。与有浊意识或精意识的人体灵魂看浊界或精界的物体相比,这个第六层面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实际上更生动而强烈地面对面“见”神。

在这个阶段,曾经体验了各种各样的、不计其数的和对立的印象的灵魂的意识,现在体验最后的一丝二元对立印象。这个第六层面上的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仍然意识到二元,将自己与心认同并将自己区别于神。

第七层面

这种二元体验迟迟不去,直到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的意识的最后内化,使灵魂与心脱离(心的意识曾经让神客体化),并且使灵魂与其大我——大灵或阿特玛(Atma)——相联系。

因此灵魂的意识现在可以说终于体验第七层面的意识。在此第七层面,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意识到他自己是神,并体验无限能力、无限知识和无限喜乐。

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要跨越第六层面并体验第七层面,单靠自身的努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在这个阶段,至师的恩典绝对地必要,惟有至师才能帮助有心意识的人体灵魂脱离心意识,使他实现与无限状态的一体性,以便有意识地体验无限喜乐并证悟他(阿特玛)永远地处于极乐。

因此第七层面的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现在完全地意识到大我是无限与永恒的,还意识到能量和心的本源,它们仅仅是他自己的无限能力和无限知识的幻影方面。

这个现已证得大我或者说成道的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不仅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而且还同时辐射它们。有时候,在某些情况中,这种有大我意识的人体灵魂还直接地和有意识地利用该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以便帮助其他的灵魂从他们的印象中和他们分别与浊、精、心体和(浊、精、心)界的联系中解脱出来。

在获取大我意识的艰苦努力中,个体的永恒的阿特玛(灵魂)因意识不到它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而积累与体验了无数的不同印象,并一直将自己与有限和暂时的存在相联系,在进化对浊界的浊意识的同时,在内化对精和心界的精和心层面的意识的同时,展开浊、精和心界。

阿特玛(灵魂)的意识的内化,通过至师的恩典达至顶点,让阿特玛亲证其大我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

因此只有当阿特玛的意识获得大我意识,并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的时候,阿特玛才证悟到它永恒地存在着;在获得大我意识的整个艰苦过程中,对浊、精、心体和(浊、精、心)界的印象和体验,以及与它们的联系,仅仅是个空梦;与浊体、生物和人类的认同,对三界和六层面的所有的体验,凡此种种行头,仅仅有着相对的存在,且因阿特玛的意识不成熟而得以维系。只有在意识完全内化的第七层面,才达到成熟。这让阿特玛亲证大我,或者说让阿特玛完全意识到成道。换言之,阿特玛在帕若玛特玛里的无限状态被有意识地实现。

只有在心最终消除和心印象的帘幕消失之后,意识才能在毫无印象束缚的充分自由中发挥作用。这意味着跨越横在第六层面与第七层面之间的深渊。第七层面是“高之最高”的无形寓所。只有通过超越整个的想象领域,才能证得至高或无限的神即真理。只有在这个第七层面,灵魂才能体验到其大我与不变、永恒、浑一和无形的超灵为一,且有着无限知识、无限真实(真理)、无限能力和无限喜悦,从而实现原始冲动——知道自己。

美赫巴巴:《摩耶一触》里对层面的描述

美赫巴巴:

X和Y同往,靠野果维生,不停地静思大师。一天,在丛林,一只老虎走近,X只是盯着它,口念大师之名。老虎立刻化为大师,祝福他们后,消失不见。得到祝福后,君主进入禅定,穿过前五个宇宙层面。

在第一个层面君主发现其浊体脱离分开,通过其精体(除了如烟似雾,气状,透明之外,它在形状和细节各个方面都像浊体)获得精体验。他的精耳中灌入一汩汩甜美悦耳,令人陶醉震颤的精妙音律和优美音调——他做梦也不曾有过。他的精鼻闻见极其甜美清新的奇香,使他感到青春恢复。他的精眼看见各种明亮的奇彩和无数个稳定的小光圈,光圈中赫然呈现大师的形象。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浊体又附回他,因而回到浊意识。然而,精体验的强大印象对他产生的影响,使他陷于茫然状态。

在第二个层面,如在第一个层面,君王看见其浊体远离,并通过精体获得更多的精体验。他看见无数个、稳定的小光圈成为一整个无量的碎光。体验到精体穿越无量碎光,旅行中他感到光离他很近,同他一起。因而在该旅居中他感到难以描述的狂喜震颤。有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精体融入光。看见亿万个无浊身的精灵——气状、似烟、透明形体——极快地移动,彼此示意招呼。又看见这些精灵翩翩起舞。精灵的舞蹈美妙奇异无比,以致他惊呆入迷。他现在从自己内里完全知晓世上发生的一切。他现在通过精感官而存在,可随时随意看见世界一切事务。用精体穿行精界时,他从世界一个角落,知道世界另一个角落在发生什么。

最后他感到浊体再次附回,因而降入正常意识,回到其他浊心人中间。现在,第二个层面的深刻印象赋予他的能力,使他能够随意知晓近处任何人的心。

在第三个层面,他再次发现其浊体分离,其精体完全被吞没于大量碎光,他发现自己成为光的一部分。狂喜比在第二个层面更为强烈。他现在看见亿万个其他高级灵魂的心体——以气状种子的形式。他试图用精体向他们发信号并理解他们的信号。他感到难以言喻的震颤贯穿所有的精感官。

经过一定的时间,他又发现浊体附回,并下降到浊意识。第三个层面的超自然印象赋予他的能力,使他能够施展奇迹,用触摸、念头或目视治病救人,能够知晓世上任何人的心——不管距离远近,还能够知晓其他精层面灵魂的心。

在第四个层面,君主再次发现其浊体脱离,并用其精眼看见无量碎光是个整一不分的稳定光海。他发现自己的精体穿越光海洋面。看见其他无数个灵魂的精体,并且直接与心体灵魂进行交流。狂喜此时更加无比强烈。

浊体又附回时,他下降到其他浊意识灵魂的层面。不过,第四个层面的超级精印象,现在赋予他如此的超自然能力,以致他能够起死回生,让盲人复明,还能创造暂时的浊形体。

在第五个层面,君主发现其浊和精身体皆被搁置一旁。其(种子般、气状)心体成为体验的媒介。在较低的四个层面,他将浊体搁置一旁,体验精体在光中行进。在更高的第五层面,他把浊体精体一并搁置,通过心体体验一切。现在他发现其心体穿越光的海洋,与心层面的精灵生活在同一层面。他不仅同他们直接交流,还感到对他们的依恋和联系。狂喜极大地强化,他在心存在状态发现神圣喜乐的持续流溢。

又一次,他恢复浊体和精体,第五层面的持久印象赋予他的能力,使他能够知晓浊、精、心界的一切事务和念头。然而,他不像离开第四层面时那样,使用自己的能力。

最后,君主X和妻子Y死去。

第五生 人物表:

X:前君主成为大哥和灵性领袖;

Y:前君主的妻子成为X的一个弟弟和跟随者;

Z:前君主的奴隶成为X的另一个弟弟和跟随者。

X,Y和Z出生于同一个家庭,现在是同胞兄弟,父亲是美国的大富豪。他们均接受良好教育。X是兄弟三人的领袖。他醉心灵性,总是在研究灵性问题,圣人大师的生平,还是穷人的大施主。他的两个兄弟也重灵性,总是服从他的愿望。

有位至师从印度来美国。深受敬慕。人们蜂拥而至,被他转化。X听说大师,找到到他。大师见到X很高兴,说道,“我的人终于来了!”

大师拥抱X,赋予他觉照。X体验到第六个层面。发现其浊、精、心体皆脱落,其灵性身体成为一点不可测量的光。通过灵性身体(在此眼耳鼻合一),他看见真正的光海——神。他的狂喜达至顶点。他没有恢复浊、精、心体。在此状态,他注意不到世间及其事务。只意识到神,惟有神。其浊、精、心体全部融入灵性存在。

X在超意识状态入定4天,之后带着部分觉照恢复对宇宙的意识。永远转化的X回到家。他的父母和别人不解,以为他疯了。但他的兄弟们却明白和同情。X不睡不吃,但始终幸福洋溢。父母请来医生,给他注射和其它治疗,X依然如故。

一天,兄弟倆对父亲讲到一位从东方来的大师,乞求他带X去拜访。X被带到大师跟前,大师的第二次拥抱赋予他神圣知识(第七层面意识)。在此,他同神圣的无限光海合一。他现在是神——无限。他成为至师,两位兄弟成为他的最忠诚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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