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希那穆提日记(4)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9月20日

河流今天早晨特别美;太阳刚升起到树木以及隐藏在树中的村庄的上方。空气很寂静,水上没有一丝涟漪。白天时十分炎热,但现在却很凉爽,有一只孤寂的猴子坐在阳光中。它总是单独在那儿,显得巨大而沉重。白日时,它会消失,清晨时则出现在罗望子树的顶端;当天气变得温暖时,罗望子树似乎吞噬了它。金色的绿京燕跟鸽子栖息在扶墙上,而兀鹰仍然停留在另一棵罗望子树的顶端树枝上。情景中弥漫着无际的安宁气息,我坐在长椅上,迷失于这世界中。

从机场回来,驰在一条有树荫的路上,路上有绿红相间的鹦鹉在树上各处尖叫。我在道路的对面看到一大堆东西;车子驰近时,发现那堆东西原来是一个人的横躺在路上,几乎裸着身体。车子停下来,我们下了车。他的身体很大,头很小;他透过树叶,凝视着蓝得惊人的天空。我们也抬头看他所凝视的在空;从路上看来,天空真的是很蓝,树叶真的是很绿。这个人身体畸形,他们说,他是村庄的一位白痴。他不曾移动身体,车子只好很小心地绕过他的身体。载负生物的骆驼,以及叫嚷着的孩子走过他身这,一点也不去注意他。一只狗儿走过去,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鹦鹉们忙着发出噪音。干燥的田野、村人、树木、黄化专注于自身的存在。那一部分的世界是未开发的,没有人也没有组织来照顾这种人。那儿有暴露的阴沟、脏物,以及拥挤的人群,而圣河则自顾自地流着。生命的悲情到外弥漫,而在蓝天之中,在高空之中,则有羽翼沉重的兀鹰在盘旋着,没有动一动翅膀—- 好几小时都在盘旋着,等待着,注视着。

什么是正常与疯狂呢?谁是正常,谁是疯狂呢?政治家正常吗?教士们,他们疯狂吗?那些执着球运意识形态的人,他们正常吗?我们被他们控制、塑造、支使,我们正常吗?

什么是正常呢?在行动、生命、每种关系中都显得完整,而非片面—- 这是正常状态的本质。“正常”的意思就是完整、健康以及神圣。疯狂、神经症、精神病、不平衡、精神分裂 —- 无论你怎么称呼—-就是在行动中,以及在关系的动态(生存)中,形成片断、分裂的状态。滋生敌意与分岐是那些代表你的政治家们的职业;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培养和维持疯狂状态—-无论他们是独裁者,或者是那些以和平或某种意识形态为名义的掌权者。而教士呢?请看看教士的世界:他站在你以及他和你所认为的真理、救主、神祇、天堂、地狱之间。他是诠释者,是代表;他握有开启天堂的钥匙;他藉由信仰、教条和仪式来制约人们;他是真正的宣传家。他已经制约了你,因为你想要舒适、安全,并且你也恐惧明天。艺术家、知识分子、科学家,强烈地表示赞赏和谄媚—- 他们正常吗?或者,他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观念和想像,及其强制的表达,与他们悲喜交集的日常生活完全隔离?

你四周的世界是片断的,你也是片断的,而其表达是冲突、迷乱以及痛苦的;你是世界、而世界是你。“正常”是过一种没有冲突的行动生活。行动和观念是矛盾的。看就是做,不是先形成观念,然后根据结论行动。这样会滋生冲突。分析者本身是被分析的。当分析者将自己分离,视为不同于被分析者,那么他会造成冲突,而冲突是不平衡的领域。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而“正常”、“整体”就这样产生。爱与神圣是一体的。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9月17日

那天晚上,我穿过树林,有一种受到胁迫的感觉。太阳正要西下,棕榈树在金色西天的衬托下,显得很孤寂。猴子在榕树中,准备度过夜晚的时光。几乎没有人走那条小径,你也很少遇见任何人。有很多鹿,它们很羞怯,消失在浓密的草木中。然而胁迫的感觉却存在于那儿,沉重地弥漫着;就在你的四周,你别过头去看。并没有危险的动物;它们已经离开这儿;这儿太接近广袤的城镇。人们将会很高兴离开,穿过有亮光的街道走回来。但是第二天晚上,儿子仍然在那儿,还有鹿也是,而太阳就在最高的树林后面;胁迫的感觉消失了。相反地,树林、丛林,以及小小的植物欢迎你。但置身于你的朋友之中,你感到完全地安全,最受到欢迎。森林接受你,每个夜晚在那儿散步真是惬意。

森林是不同的。里面有自然界的危险存在,不仅来自蛇,并且也来自人们所知存在于那儿的老虎。有一个下午,我在那儿散步,忽然有一种不寻常的沉寂笼罩着;鸟儿不再吱喳,猴子完全寂静,万物似乎都在屏自。我静静地站着。同样是忽然地,一切都活了过来;儿子在玩耍,彼此逗弄着对方,鸟儿开始了傍晚的吱喳,我意识到危险已经消失。

在人们猎杀兔子、雉、松鼠的森林和小树林之中,气氛十分不同。你走进一个世界,人们曾经在那儿,持着枪,表露特殊的暴力。于是森林失去它们柔和与欢迎的气氛,在这儿,一种美已经消失,那种快乐的低语已经不存在。

你只有一个头恼,你照顾它,因为这是很奇妙的。没有机器、没有电脑能够与它相比。它是那么广大,那么复杂,那么有能力,那么精巧又有生产性。它是经验、知识、记忆的储藏室。一切的思想都源自它。它所组合出来的东西真令人难以相信;伤害、迷乱、忧伤、战争、堕落、幻像、理想、痛苦、大教堂、可爱的寺院,以及神殿。它所做的以及它所能做的,真是奇妙。但是有一件事它显然做不到:它无法因为与另一个头脑的关系、与另一个人的关系,而完全改变自身的行为。惩罚与奖赏似乎都无法改变它自身的行为;知识也似乎无法改变它自身的行为。“我”和“你”继续存在。它从不会体认到:“我”就是“你”,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者。它的爱是经的堕落;它的愉悦是它的痛苦;象征它的理想的那些神祇是它的毁灭者。它的自由是它自己的监狱;它被教导要生活在这种监狱之中,只是把它变得较舒适,较令人愉快而已。你只有一个头脑,你照顾它,不去破坏它。你很容易毒害它。

你经常无法在他自己与树林、河流及山脉之间保持距离,这是很奇异的现象。这件事不是培养出来的;你无法培养出像这样的事情。他和另外一个人之间不曾有一道墙。他们对他所做的事,他们对他所说的话,似乎不会伤害他,谄媚也不会影响他。不知怎么的,他是完全不受影响的。他并不退隐,并不冷漠,而是像一条河的流水。他几乎没有什么思绪;当他单独一人时,他完全没有思绪。当他谈话或写作时,他的头脑是很活跃的,但是当他不谈话或不写作时,他的头脑是安静的,是在没有动态中活动着。动态是时间,而活动不是时间。

这种没有方向的奇异活动,似乎继续着 —-

无论睡着或醒着时都如此。他时常在那种沉思的活动中醒过来;这种性质的活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进行着。他不曾拒斥它,也不曾引诱它。前天夜晚,他醒过来,完全清醒。他意识到:一种像火球一样的什么,亮亮的,正被置进他的头脑中,置进头脑的中心。他以客观的心境注视它相当长的时间,好象此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不是一种幻像,不是心灵所想象的一种什么。黎明正要来临,透过窗帘的缝隙,他能够看到树木。

释慧全

南朝宋时期有一个沙门叫释慧全,是凉州(今甘肃武威市)地区的禅师,开训教授,有五百个门徒。

有一个徒弟,性格很是粗暴,全禅师不愿意提到他,后来有一个天,这个门徒自言自语道:“我证得了三果”,全禅师认为他没有什么德行,因此一直不相信他说的。

全禅师有一次病了,这个弟子夜里来看望他,但是全禅师的屋子里的窗门都是关着的,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全禅师感觉很是惊异,想要好好再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于是对他说:“明天晚上你再来。”,于是就把窗户关的很紧,而且还都增加了重关,这个徒弟中夜的时候又到了,直接走到床前对全禅师说:“阇黎这下相信我是真的进来了吧。”

于是这个徒弟对他说:“阇黎去世以后会投生到一个婆罗门家里去。”,

全禅师说:“我坐禅积业,怎么会投生到那里?”

这个弟子说:“阇黎的信心道力不够笃定,而且外学没有断绝,虽然有福业,但是还是不能超脱,如果作一个殊胜的法会,得到布施一位圣人的机会,就可以成就道果了。”

全禅师于是设立法会,这个徒弟又说:“可以做僧衣布施,如果有需要的人,就不管他们年龄大小,到了会场乞要就给他们衣服。”

有一个沙弥到全禅师那里乞求僧衣,全禅师认为这个沙弥是他的弟子。

全禅师说:“我想要把僧衣奉给圣僧,哪能给你。”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之前徒弟说的,布施的时候不要管是什么人,就很高兴的布施给这个沙弥了。

几天后见到这个沙弥,就问他:“我之前给你的僧衣大不大,合不合身?”

这个沙弥说:“不是门徒不能够得到衣服,而且我当时有其他事情,很惭愧没有参加法会。”

全禅师才明白原先的沙弥,是圣人所化现的。

那个弟子很久以后才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只有坟墓的四边,有的时候会有白光。

全禅师元嘉二十年的时候还在,居住在酒泉。

【原文】

宋沙门释慧全,凉州禅师也。开训教授,门徒五百。有一弟子,性颇粗暴,全常不齿。後忽自云:得三道果。全以其无行,永不信许。全後有疾,此弟子夜来问讯时,户犹闭如故。全颇惊异,欲复验之,乃语:明夕更来。因密塞窗户,加以重关。弟子中宵而至,迳到床前,谓全曰:阇黎可见信来。因曰:阇黎过世当生婆罗门家。全曰:我坐禅积业,岂方生彼。弟子云:阇黎信道不笃,兼外学未绝,虽有福业,不能超诣。若作一胜会,得饭一圣人,可成道果耳。全於是设会。弟子又曰:可以僧伽黎布施。若有须者,勿择长幼。及会讫施衣,有一沙弥就全求衣,全谓是其弟子。全云:吾欲拟奉圣僧,那得与汝。回忆前言,不得择人,便以欢施。他日见此沙弥,问云:先与汝衣著不大耶?沙弥曰:非徒不得衣,亦有缘事,愧不预会。全方悟先沙弥者,圣所化也。弟子久乃过世。过世之时,无复馀异,唯坟四边,时有白光。全元嘉二十年犹存,居在酒泉。

–节选自《法苑珠林》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2)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9月15日

孤独一人真好。远离尘世,然而又走在尘世的街道上,这便是孤独。独自一人走在山道上,旁边涧溪奔腾,春水和融化的雪水充溢漾荡,你注意到那棵寂寞的树,孤独地展示着它的美。

街上行走的人,他的孤独那是生命的痛苦,他从不真正孤独过,那种远离尘世,未受污染和伤害的孤独。充满知识会孳生无尽的痛苦。对于表达的需求,带着他的挫折和痛苦,这就是他那个走在街上的人,他不曾真正孤独过。悲愁是孤独的运动。

山里的溪流充盈,来自山上雪水的汇入和早春雨水的补充。你能听见巨大的盘石被湍急的水流撞击时发出的响声。那棵高大的有着五十年或更久树龄的松树坠落水中,山路被水冲掉了。溪流泥泞,深灰色的。溪流上方的田野开满着野花。空气清爽,令人心旷神怡。山顶处,仍有冰雪覆盖,冰川和雄伟的山峰仍留有新添的雪,整个夏天它们将一直皑皑不化。

这是一个美妙的早晨,你可以尽情地散步,毫不顾及陡峭的山坡。空气弥漫着花的芳香,清新而又浓郁。这条山道上,没有一个人影上上下下。只有你独自一人和那些黑黝的松树还有奔腾的溪流。你透过树叶和笔直的松树仰望蓝天,天空出奇的蓝,是只有山才有的那种蓝。这里没人和你说话,心灵也没有了往常那般喋喋不休。一只黑白相间的喜鹊飞过,消失在树林里。道路已远离了欢闹的溪流,眼前是绝然的寂静。这不是喧嚣之后的静寂,不是太阳西沉时的寂静,也不是心灵安静下来后的寂静。这不是博物馆和教堂的寂静,而是完全无涉于时间和空间的什么。这不是心灵为了自己而刻意安排的寂静。太阳炙热,阴影令人愉快。

他最近才发现,这些天来的长距离散步,不论是在拥挤的街上,或是在偏僻的小道上,未曾有一点思绪出现。自从孩提时起,他便一直这样了,没有思绪进入到他的心灵。他只是看,只是听,仅此而已。思绪以及它的联想从没在他心里产生过。所以没有意像形成。某一天,他突然意识到多奇妙啊,他常刻意去想,可是却没有思绪产生。在他的散步中,不论是他独自一人,或是和别人一同行走,思想的活动都不曾出现。这就是孤独。

云在雪山顶上形成,沉重而又暗黑,或许稍后会下雨,可是现在阴影非常强烈,阳光明亮又清晰。空气中那悦人的芬芳依然飘散,而雨将会带来不同的气息。离小木屋还有一段长路。

龙树菩萨论极乐净土

文章来自网络

龙树菩萨论极乐净土

龙树菩萨是大乘佛教的大论师,著述丰富,有「千部论主」之称。他是初期大乘佛教的集大成者,在他丰富的论著中,广引大乘经典,总结了初期大乘的义理全貌。龙树菩萨也被后代的净土信仰推尊为「净土宗」的祖师。但龙树菩萨不仅是「净土宗」的祖师,也是其他宗派推崇的祖师,汉传尊其为「大乘八宗」的共祖。

龙树菩萨与往生极乐

关于龙树菩萨临终的情形。鸠摩罗什的《龙树菩萨传》和玄奘的《大唐西域记》的记载略有差异,但都提到了龙树菩萨的自主涅槃,布施给怨忿者的情况。

《龙树菩萨传》:「是时有一小乘法师,常怀忿疾。龙树将去此世,而问之曰:『汝乐我久住此世不?』答言:『实所不愿也。』退入闲室,经日不出。弟子破户看之,遂蝉蜕而去。」(T50.184c)

《大唐西域记》卷十,则叙述国王因龙树的协助而得长寿;王子为了早日继承王位,知道父王如果没有龙树的协助,将不能如此长寿,因此当面向龙树菩萨请求施舍项上人头,于是龙树「以干茅叶,自刎其颈,若利剑断割,身首异处。王子见已,惊奔而去。」(T51.929b)

在其他一些传说中,如唐.迦才《净土论》中,引用了相传为龙树菩萨所作的偈颂《十二礼》,表达礼赞阿弥陀佛并发愿往生之意。

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翻译的《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神呪》中记述此咒的来源是:「龙树菩萨愿生赡养,梦感此咒。」(T12.351c)

《入楞伽经》卷第九「大慧汝谛听,有人持我法,于南大国中,有大德比丘,名龙树菩萨,能破有无见,为人说我法,大乘无上法,证得欢喜地,往生安乐国。」(T16.567c)

此外,往生传中,记载北魏的昙鸾祖师临终之前,梦见自称龙树菩萨的梵僧,告知他即将寿终:「一夕,鸾正持诵,见一梵僧掀昂而来,入其室曰:『吾龙树也,其所居者净土焉。以汝有净土之心,故来见汝。』」

龙树的学说

龙树菩萨的著作最为后人所称颂的是《中观论》。但龙树菩萨的学说不只《中观》而已。

龙树菩萨前期是在北印度学声闻三藏,更学大乘;然后『周游诸国,更求余经』,使『外道论师,沙门义宗,咸皆摧伏』。那时的著作,如《中论》、《回诤论》、《广破论》等,重在遮破外道及声闻的执着,开显声闻与菩萨的不二深观。……后期是在乌荼国,得到华严的《不可思议解脱经》等。这以后,他著《大智度论》、《十住毗婆沙论》等。

无论是后期的《大智度论》还是前期的《中论》,龙树菩萨对佛法的根本立场都是:「诸佛以无量方便力,为种种众生,说种种法门,只要能『离戏论』,则一切法门,莫不能『知诸法实相』。

古印度的往生故事

《大智度论》卷九:复有一国,有一比丘,诵《阿弥陀佛经》及《摩诃般若波罗蜜》。是人欲死时,语弟子言:「阿弥陀佛与彼大众俱来,实时动身自归。」须臾命终。

命终之后,弟子积薪烧之。明日,灰中见舌不烧。诵《阿弥陀佛经》故见佛自来,诵《般若波罗蜜》故舌不可烧,此皆今世现事。如经中说,诸佛菩萨来者甚多。如是,处处有人罪垢结薄,一心念佛,信净不疑,必得见佛,终不虚也。以是诸因缘故,知实有十方佛。(T25.127a)

净土与秽土

龙树菩萨在《大智度论》说,诸佛功德平等。卷三十二:

一切佛功德皆等,无多无少。

问曰:若尔者,何以言「阿弥陀佛寿命无量、光明千万亿由旬、无量劫度众生」?

答曰:诸佛世界种种,有净、不净有杂。……

当知释迦文佛更有清净世界如阿弥陀国。阿弥陀佛亦有严净、不严净世界如释迦文佛国。诸佛大悲彻于骨髓,不以世界好丑,随应度者,而教化之。如慈母爱子,子虽没在厕溷,懃求拯拔,不以为恶。(T25.302b)

《大智度论》卷九十三:「佛非但一国土,乃有十方恒河沙国土。佛有清净国土,有杂国土。杂国土中则具有五道。净佛国土,或有人天别异,或无有人天别异。」(T25.711c)

《法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应以何身得度者,则现何身而为说法」,因此净土与秽土都是诸佛教化众生的场域。

净土众生易于得度

诸佛之所以要庄严佛土,是为了创造容易度众生的环境。《大智度论》卷九十二:

是故诸菩萨庄严佛土,为令众生易度,故国土中无所乏少,无我心故,则不生悭贪、瞋恚等烦恼。有佛国土,一切树木常出诸法实相音声,所谓无生无灭、无起无作等。众生但闻是妙音,不闻异声。众生利根,故便得诸法实相。如是等佛土庄严名为净佛土,如《阿弥陀》等诸经中说。(T25.706a)

阿弥陀佛净土不是最严净的佛土

龙树菩萨认为,西方极乐净土并不是最为严净的佛土。《大智度论》卷三十二:

阿弥陀佛世界不如华积世界。何以故?法积比丘佛虽将至十方观清净世界,功德力薄,不能得见上妙清净世界,以是故世界不如。(T25.134b)

「华积世界」应是「华藏世界」的异译,「法积比丘」即「法藏比丘」的异译。「华藏世界」即「莲华藏世界」是诸佛真实报土。如《金刚仙论》卷四说:「此言净土者,正是诸佛依报真实智慧第一义土。此土以真如法性为体,即莲华藏世界。」(T25.827b)

阿弥陀佛世界不如莲华藏世界,其原因是:虽然世自在王佛带法藏比丘至十方世界,观清净佛土,但由于当时的法藏比丘功德力薄,无法得见上妙清净世界,因此所发的净土愿,其庄严清净的程度尚未达到极致。

极乐净土不够严净的一个明显例子是还有二乘人。阿弥陀佛世界几乎全部具备,唯其中有声闻僧一项,略有差别而已。因此,阿弥陀佛世界虽然不是最严净的佛土,但也是非常严净的佛土。

净土成因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经》中,须菩提问:「世尊!云何菩萨摩诃萨净佛国土?佛言:有菩萨从初发意已来,自除身麁业,除口麁业,除意麁业,亦净他人身口意麁业。」(T25.706c)

《大智度论》卷九十二:「是菩萨得无生法忍,住神通波罗蜜,然后能净佛土。」(T25.706c)

《大智度论》卷九十四:如鸟无翅不能飞翔,菩萨亦如是,无神通波罗蜜不能教化众生。

给初学者的胜方便

龙树菩萨指出,发愿往生阿弥陀佛净土,本来就是为了摄护初学菩萨,而施设的胜方便。龙树菩萨认为,新学菩萨应该要常值诸佛,而不要急着度化众生。如《大智度论》卷二十九:

问曰:菩萨当化众生,何故常欲值佛?

答曰:有菩萨未入菩萨位,未得阿鞞跋致、受记别故,若远离诸佛,便坏诸善根,没在烦恼,自不能度,安能度人?……菩萨未入法位,若远离诸佛,以少功德,无方便力,欲化众生,虽少利益,反更坠落。以是故,新学菩萨,不应远离诸佛。(T2.275a)

《大智度论》:“具缚凡夫,有大悲心,愿生恶世,救苦众生,无有是处!”。

未入法位的菩萨,又远离诸佛的话,想要以自己少小的功德力、方便力来度众生,可能反而更加坠落。量力而行,是必要的。

龙树菩萨认为,十方诸佛恒时摄护一切发心学习的菩萨,且佛力甚大,可以超越诸多的留难与魔事。如《大智度论》卷六十七说:

故舍利弗白佛:「谁力故,魔不能破?」佛答:「佛力故。」如恶人中,魔为大;善人中,佛为大。缚人中,魔为大;解人中,佛为大;留难人中,魔为大,通达人中,佛为大。

念佛三昧

《大智度论》卷七说:

念佛三昧能除种种烦恼及先世罪。余诸三昧,有能除淫,不能除瞋;有能除瞋,不能除淫;有能除痴,不能除淫恚;有能除三毒,不能除先世罪。是念佛三昧,能除种种烦恼、种种罪

复次,念佛三昧有大福德,能度众生。是诸菩萨欲度众生。诸余三昧无如此。……

复次,佛为法王,菩萨为法将。所尊所重,唯佛世尊,是故应常念佛。

复次,常念佛得种种功德利。譬如大臣,特蒙恩宠,常念其主。菩萨亦如是,知种种功德、无量智慧,皆从佛得,知恩重,故常念佛。(T25.108c-109a)

《大智度论》卷二十九,引《般舟三昧经》说:「菩萨入是三昧,即见阿弥陀佛。便问其佛:何业因缘故,得生彼国?佛即答言:善男子!以常修念佛三昧,忆念不废,故得生我国。」(T25.275a)

念佛多欢喜

龙树菩萨指出,菩萨道的难易苦乐,主要的还是主观的感受。《大智度论》卷五十三:若菩萨生难心苦心,则不能度一切众生。如世间小事,心难、以为苦,犹尚不成,何况成佛道?

龙树菩萨在《十住毗婆沙论》说:「菩萨在初地中心多欢喜」,其原因之一是「念三世诸佛」:「念诸佛者,念然灯等过去诸佛,阿弥陀等现在诸佛,弥勒等将来诸佛。常念如是诸佛世尊,如现在前,三界第一,无能胜者,是故多欢喜。」(T26.26b)

龙树菩萨强调,在菩萨道的整体历程中,初学者最好仰依「他力」,这样可以有易行道的坦途,而高地菩萨更有「利他」之行,是故能庄严净土,圆成佛道。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1)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的9月,克里希那穆提忽然开始记起日记。有几乎六个星期的时间,他在一本笔记本上每天写日记。那段时间的第一个月,他住在英国汉普郡的布洛伍德公司,而其余的时间在罗马。十八个月后当他到加州时,他又恢复写日记的习惯。

几乎每则日记开始时,他都描述自己所熟知的某处自然景色,然而只有三次的描述涉及自己所住的地方。譬如,第一则日记的第一页描述了布洛克伍德公司的小树林,但是,到了第二页,他显然是想像自己置身于瑞士之中……。一直到他于1975年住在加州时,他才又描述自己周遭的环境。否则,在其余的部分,他都是在回忆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描述的内容很是澄明,显示出他对于自然景色的记忆有多么生动,而这是源自于他敏锐的观察力。这本日记也显示出:他的教义在相当程度上,受到了他与大自然亲近关系的启发。

在整本书中,克里希望那穆提时常以第三人称的“他”指涉自己,并眀也偶尔告诉我们一些有关他自己的事情—-是以前他所不曾告诉我们的。

玛丽 .鲁提思斯

1973年9月14日
前几天,从田野和树林中散步回来时,我们穿过了白色房子旁边的一片树林。

走过栅栏进入树林,顿时感受到安宁和寂静。没有任何动静。穿行在如此宁静的林子,脚步踏过的地方,仿佛是冒渎了圣灵,就连说话甚至呼吸都是亵渎的。高大的红杉树肃然沉静,美国印弟安人称这种树为沉默者,现在它们真的是默默无语。甚至狗也停止了追杀兔子。

你一动不动地站着,几乎不敢呼吸,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入侵者,因为进入这片林子前你谈笑风生,没有意识到呈现眼前的是如此令你惊奇和震骇–被一种不期而至的祝福所震骇。心脏不似刚才跳得那般快了,你被眼前的景象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是整个地方的中心。现在,你每次走进去,都会感受到这儿是那么美,多么宁静,那种奇异的寂静。无论是何时进去,那种充实,丰富,不可名状的气氛总是存在。

任何有意识的静坐形式都不是真正的静坐,静坐不是那样子的。刻意的静坐,不是静坐。静坐的产生,是不请而来的。静坐不是心灵的游戏,也不是欲望和快乐的游戏。任何刻意的静坐,都是对静坐的否定。只不过是你意识到你在想什么,做什么,没有别的了。

看和听,就是行动,没有奖赏和惩罚。做的技巧有赖于看和听的技巧。各种形式的静坐,都不可避免地会导致欺骗,幻想,因为欲望遮住了人的心灵。

这是个可爱的傍晚,春天柔和的晚霞洒向大地。

如何观想本尊—噶千仁波切

2017年夏 摄于西藏桑耶寺 见解脱莲师像 如意宝钵上出现明点

噶千仁波切开示

……本尊的画像放在眼前,观看并熟悉每一个细节,接着闭眼观想本尊出现在眼前虚空中,再睁眼看画像,再闭眼观想,如此反复练习。

刚开始时,观想只是一种脑海中的想象,要坚持观想,久而久之,当头脑很专注时,念头也完全安静了。这时,本尊法相会忽然在眼前一闪而现,如同闪电,不是想象的模糊画面,而是真实的看见,如眼见一样真实清晰。开始时,可能只是部分法相的显现,渐渐的,闪现越来越多,画面也越来越完整,最后,完整本尊在虚空中显现,接着更进一步的,画面扩大,布满虚空。

有时本尊法相出现的不太清楚,甚至出现不是主要观想的其他画面,迫使观想中的主尊形象消失。当我们发现这个情形发生时,要把观想力凝聚。若形象变得不清楚,就回复到最初的观想,并继续不断的重新观想。那么,本尊形体的样子,就会渐渐清晰和加强。

我们要培养观想本尊的形体放光、或顶髻放光、或眉间放光、或心中放光、或手中宝珠放光。思绪会慢慢停止生起,观想境变得更明亮,比任何肉眼所能见到的形体还要鲜活。禅修期间,我们必须把心放在观想的样子上,不要受迟疑与焦躁的影响。

照这样子做,我们可以成功的观想简单的本尊形体,然后继续培养观想本尊的手臂、饰物等其他复杂细节,直到能够清晰的观想起整个曼荼罗本尊的完整形体为止。这些,都是使用全面与专注的观想法。

就像那样子继续修行,直到最后,无论粗糙与复杂的曼荼罗,都可以在很短时间内,使观想的画面出现,并且,还能使画面维持一段很长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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