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的三个儿子:两个大阿罗汉,一个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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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还没有出家时,本为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太子,曾娶天臂城耶输陀罗公主为妃,生有一子,名罗睺罗(又译“罗云”)。

然而,不太为人所知的是,据《十二游经》、《五梦经》等记载,释迦牟尼在出家前,曾有过三位妃子:瞿夷、耶输陀罗和鹿野。

据《修行本起经》、《瑞应本起经》等所说,悉达多太子十七岁开始娶妻,二十九岁出家。十二年间育有三子,不要说他的王子身份与地位,即便是一般平民男子也是极为普通的事情,何况他还有三位夫人、六万彩女。若以人间佛陀而论,三夫人、三子之说,更与事实相符。

正因如此,净饭王才为太子立“三时殿”——“暖殿以拟隆冬,凉殿以拟夏暑,中殿以拟春秋”。

她们一共生育了三个孩子,罗睺罗是长子,也是嫡子(由太子正妃耶输陀罗所生);

另外两个儿子是善星(又译为“须那刹多罗”等)和优波摩那(又译为“优婆摩耶”等)。不过他俩谁是老二、谁是老三,佛经中却没有说明。

这些情况,在我国南北朝以来至唐宋时期的佛教界,并不是什么秘密。

比如:僧祐的《释迦谱》、智俨的《华严经搜玄分齐通智方轨》、法藏的《华严经探玄记》、澄观的《华严经疏》等著述中,都或多或少地提到过。

隋末唐初僧人、三论宗创始人吉藏,在他的《法华义疏》中还引“经云:佛有三子,一善星,二优婆摩那,三罗睺罗”。

佛陀的三个儿子中,罗睺罗最有出息,修行成就最高,广为人们所知。

尽管他在做沙弥时,也有过种种不如法的行为,为此还受到佛陀的训诫;但他后来严守戒制,精进修道,得阿罗汉果,位列佛陀十大弟子之一,以“密行第一”著称。

所谓密行,就是三千威仪、八万细行,罗睺罗都能了知,都能奉行。

关于优波摩那的事迹,佛经中记载不多。他亦随佛出家修行,后来成为得道的阿罗汉。曾为阿提目多比丘解答过有关方便修习“七觉分”的问题。

在阿难(佛陀十大弟子之一,也是佛陀的堂弟)之前,优波摩那也做过佛陀的侍者,后又与阿难一起照料佛陀晚年的生活(罗睺罗在佛陀之前入灭)。

据《大般涅槃经》所说,佛陀涅槃前三个月,在毗舍离视优波摩那为“顾命比丘”,可见佛陀对其的重视程度。

与其两个兄弟相比,佛陀的第三个儿子善星,则是佛教中的反面人物。

《大般涅槃经》中将他与背叛、谋害佛陀的提婆达多(阿难的兄长)并列;《楞严经》中甚至将他与诛灭释迦族的恶王——毗琉璃王并列。

其实,在出家之初,善星修行精进,断除了欲界的烦恼,从而引发获得第四禅定。

但后来,善星却开始逐渐懈怠,不再精进努力,又亲近外道恶友,渐次变坏,还自甘堕落,与佛陀唱对台戏,不仅退失了四禅,最后还堕入地狱。

佛经中载有善星的劣迹很多,例如:

一次佛为帝释天说法,不觉时间很久。按照当时僧团的规矩,弟子应当在师父之后入睡。善星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心生恶念,吓唬佛说:快回来吧,薄拘罗鬼来抓你啦!因此受到佛陀的斥责。

还有一次,一个名叫苦得的外道否定因果,却被善星赞为“世间若有阿罗汉者,苦得为上”。佛陀告诉他,此人并非阿罗汉,也不懂罗汉之道。可善星却认为,佛陀这么说,是出于嫉妒。

佛陀继续耐心开导他,并预言苦得七日后会因腹胀而死,且被其同修拉至寒林中。为了使佛陀的预言落空,善星提前将此事告知苦得。即便如此,七日后,佛陀的预言依然应验了。

善星接受外道之说,不仅否定因果,而且认为无佛、无法、无有涅槃。为了挽救善星,佛陀与大迦叶一起来到善星的住处。远远望见佛陀前来,善星竟生恶邪之心,由此生身堕入地狱,无法救拔。

因为按照佛教的因果之说,谁作谁受,自作自受,别人是代替不了的。善星“自妄所招,还自来受”,即便是贵为天人师的佛陀,也改变不了。

据《大方广三戒经》、《大般涅槃经》等记载,善星曾在佛陀身边随侍二十年,得佛陀耳提面命,亲自教诲,可是最后仍一步步走向堕落,无疑是非常令人惋惜的。

根据佛经所说,善星堕地狱的原因应该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是,出于释迦族出身的优越感,从而放逸自己,不再精进,以致退失道行,走向堕落。

在佛陀的僧团中,这种以出身释种为自豪的现象是普遍存在的。比如说,长老难陀(Nanda),佛陀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平时即“著鲜净衣,执持好钵,意气骄慢,陵蔑余人,自贡高言:‘我是佛弟,姨母之子。’”

佛陀没少批评他。而佛陀的姑姑之子窒师比丘,也是贡高我慢,嗔恨心重。作为六群比丘之一的阐那(?Chandaka?,亦译为车匿,或阐陀),曾是太子出家时的御马者,后随佛出家为比丘。当别人批评他时,也是傲慢地反诘:

大德!汝等不应教我,我应教汝!何以故?圣师法王,是我之主。法出于我,无豫大德。譬如大风,吹诸草秽,并聚一处。诸大德等种种姓、种种家、种种国,亦复如是,云何而欲教诫于我?

阐那自恃出于释迦族,拒绝别人的教诫,认为佛陀是释种,法是佛陀说的,理应由释迦比丘来教育他们。他们本来不过是一些“草秽”、被大风吹到一起而已,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们呢?

十二众比丘尼的首领偷兰难陀(亦称吐罗难陀)也以自己出身释种、种姓高贵而生骄慢。在她看来,大迦叶、舍利弗和目犍连等婆罗门种人,是“小小比丘”、乌鸦,至多不过是“小象”,唯有出身释种的提婆达多、阿难、阐那、俱伽离、骞陀达多、三文达多、迦留卢提舍等大德,才是“大龙比丘”、“大象”或者“孔雀”。

正因为如此,善星作为佛陀之子,出家之初,修行精进,获得四禅,自以为有了炫耀的资本,是符合事实的。甚至目空一切,不把佛放在眼里。如此一来,他越来越放逸自己,不再努力,加上他虽受持、读诵十二部经,但却不理解其中“一偈、一句、一字之义”,加上又亲近苦得等外道恶友,以致退失四禅。人一旦堕落,往往会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善星不但满嘴谎言,试图让佛出丑,并且恶心相向,断然拒绝佛陀的挽救,自以为无佛、无法、无因果、无有涅槃,其罪过越来越大,终至于堕入地狱。对此,《涅槃经》有非常精到的推论,其中说道:

于同行中,自谓为胜,是故亲近同己恶友。既亲近已,复得更闻不具足法。闻已心喜,其心染著。起於骄慢,多行放逸。因放逸故,亲近在家。亦乐闻说,在家之事,远离清净出家之法。以是因緣,增长恶法。增恶法故,身口意等,起不净业,三业不净故,增长地狱、畜生、饿鬼。由此之故,佛门里有句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无论这个师父是谁,都是一样的。

对此,唐代高僧、中国律宗开山祖师道宣,在《广弘明集》中曾评价说:“阿难、调达(提婆达多),并为世尊(佛陀)之弟;罗睺、善星,同为如来之胤(后嗣)。而阿难常亲给侍,调达每与害逆;罗睺则护珠莫犯,善星则破器难收。”

事实上,佛陀之所以让善星出家,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这个苦衷是佛陀在《大般涅槃经》里回答大迦叶的疑问时流露出来的:

善男子!我于往昔初出家时,吾弟难陀、从弟阿难、调婆达多、子罗睺罗,如是等辈,皆悉随我出家修道。我若不听善星出家,其人次当得绍王位,其力自在,当坏佛法。以是因缘,我便听其出家修道。

善男子!善星比丘若不出家,亦断善根,于无量世,都无利益。今出家已,虽断善根,能受持戒,供养恭敬,耆旧长宿,有德之人,修习初禅,乃至四禅,是名善因。如是善因,能生善法;善法既生,能修习道;既修习道,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故我听善星出家。

善男子!若我不听善星比丘出家受戒,则不得称我为如来具足十力。

由此可见,佛陀是在预见到无论出家与否,善星都将确定无疑要断善根的前提下,出于维护佛法的需要,防止他将来继承王位,毁坏佛法。同时,也为了便于拯救他,使他有机会为自己种下持戒、供养和修禅的善因,所以允许他出家,尽管明知无多大作用,但还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佛陀将他留在身边长达20年,加以教诲,不放过任何一个拯救的机会,却始终未能如愿。如果远离自己左右,善星将会教唆无量众生造作恶业。这是佛陀在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将他放在身边的真实原因。

佛陀屡次教诲善星,他根本听不进去,面对他一步步地走向堕落,佛陀的心情无疑非常沉痛,但又非常无奈,他曾多次说过善星等人:

“亲对我前,闻我说法,见我经行,见我端坐,见我神足游处虚空,见我降伏多千外道,于大众中,摧彼邪法。如是等人,尚于我所,不生信乐,于步步间,恒欲毁我;由是步步,渐增其恶。”

在佛教看来,每个人乃至一切众生,都“各无定性,但随心变,唯逐业生”;关键在于每个人对自己要有期许,并为实现这种期许付诸行动,不懈努力!

根据佛教的轮回理论,善星经地狱之苦后,将在未来之世,改恶从善,勤修梵行,最终还会证得阿罗汉果。

红妙音佛母圆光仪轨

红妙音佛母和作明佛母 合修之像 Red Sarasvati

红妙音佛母圆光法心咒

om sarasvati hrim hrim hrim svaha

om 萨ra思瓦迪 呵rim 呵rim 呵rim 梭哈

顿珠仁波切

达瓦仁波切

本法来自顿珠法王之宝藏传承,此妙音佛母和作明佛母之合修法,非常稀有!当初,由顿珠法王亲传予达瓦仁波切,并嘱咐其专修此法。达瓦仁波切于印度专修此法获得圆光成就。常于圆镜中观察各种因缘示现。达瓦仁波切后定居于美国,并将此法传予西方弟子。本仪轨译自英文。

由于修持妙音佛母虽能迅速赐予智慧、艺术、音乐、工巧、和辩才的能力,但却不利于累聚财富。因此,传统上修持妙音佛母者一般都是与财续佛母合修。但此法采用与作明佛母合修,因为,作明佛母有怀爱一切,受人爱戴、增长人缘、权势力量、圆满世间之事业、姻缘和财富的功能,所以,也可以平衡妙音佛母不利积累财富的一面。

妙音佛母和作明佛母的种子字都是hrim。hrim含有宇宙的创意和疗愈的能量(妙音佛母),hrim同时连接着爱和吸引力的能量(作明佛母),所以,妙音佛母和作明佛母在本质上的确是相连的。

红妙音佛母圆光仪轨

妙音佛母,身红色,以眉心第三眼凝视,一面二臂,左手持圆镜,右手持五色如意宝。

1.皈依三宝 发菩提心

2.观想

观想自身瞬间变成红妙音佛母。

在她的心间有一朵莲花。

莲花上有日轮与月轮,月轮在上,日轮在下,二者均平置莲心中。

在日月轮上有作明佛母。她的颜色是代表力量的红色。

作明佛母的心间有一个发出五彩光芒的明点。

在明点的中间是种子字hrim ,心咒咒鬘围绕着种子字。

咒轮发光,把一切感知转化成法界本尊和咒语。

hrim

3.持咒

保持此观想,同时尽量持心咒(越多越好):

om sarasvati hrim hrim hrim svaha

吙!从无为、纯净之轮,升起六种本质的本净虚空。

代表着微笑的六度母智慧身。

4.回向

超越二元的看着这些。

一切有情将获得证悟。

胜利!

妙音佛母心咒

摘自《莲师实修:觉醒之路的精要指示》

妙音佛母心咒

om sarasvati svaha

om 萨ra思瓦迪 梭哈

白妙音佛母心咒 

hrim hrim hrim

呵rim 呵rim 呵rim

黄妙音佛母心咒

om sarasvati maha medhi tistha kuru hum

om 萨ra思瓦迪 嘛哈 me迪 迪思他 库ru 吽

红妙音佛母心咒

om sarasvati hrim hrim hrim

om 萨ra思瓦迪 呵rim 呵rim 呵rim

绿妙音佛母心咒

om picu picu prajna vardhani jvala jvala medhi vardhani dhiri dhiri buddhi vardhani svaha

om 比究 比究 pra吉尼阿 瓦达尼 吉瓦拉 吉瓦拉 me迪 瓦尔达尼 迪ri  迪ri  部迪 瓦尔达尼 梭哈

(俗称聪明咒,蒋扬钦哲罗卓仁波切曾持此咒,以增聪明。)

妙音佛母(亦译作”辩才天女”、”美音天”、”妙音天女”、及”声音佛母”等)的梵名是sarasvatī,天城文:सरस्वती, 她是一位示女性身相的智慧本尊。在印度教中,传统上她被认为是主神梵天的妻子。大乘佛教吸收了辩才天女的形象,将她作为文殊菩萨之明妃(明妃代表本体的智慧显现)其实都是文殊菩萨的化身,指的是双身的文殊,任何菩萨都有力量和智慧两种威势。而功能基本维持不变。

妙音佛母(梵文Sarasvati,藏文Yangchenma)也称“妙音天女”,是一位示现女相的智慧本尊。

在所有女性本尊中,度母极其著名。度母有着众多的化身,如长寿度母、事业度母、赐财度母、忿怒除障度母、救苦度母及智慧度母等21位。

赐财度母之单独现相为财续佛母,忿怒除障度母之单独现相为吉祥天母护法,而智慧度母之单独现相为妙音佛母。

有趣的是,妙音佛母并非只是佛教所信仰的本尊,印度教也非常信仰,而且印度教所尊的妙音佛母形相,也与佛教极其类似,细微的分别在于他们绘制本尊的琵琶顶饰为外勾,而佛教则为内勾。正因如此,所以无论是否有菩提心摄持,修习这个本尊都一样会有灵效。

由于他是赐予各种智慧及文艺才能的本尊,所以在西藏,凡学习或从事梵文、艺术、文学、书法、音乐、工巧、著作及辩论的人,修持此法门都会得到极大的加持。修持此本尊,若完成足够的心咒念诵观修,会增长不可思议的敏捷智慧

虽然如此,但修持妙音佛母尚需注意一点:此本尊虽能迅速赐予智慧,但却不利于累聚财富。佛教中有一个小故事:据说很久以前,财续佛母和妙音佛母都是一个国王的妃子,一个主管教育,一个管理财务,素来不和,以此她们发愿,修持智慧者,则不予钱财,修持财法者,则不予智慧。故此,传统上修持妙音佛母者一般都是与财续佛母合修。

妙音佛母为事密部本尊,有多种身相,一般为白色,一面二臂,手持类似琵琶之乐器,上有千条琴弦。但在唐卡绘画中,一般只会绘上三数条弦,这是因为画师无法绘上一千条琴弦。妙音佛母的坐姿,是右脚在外、左脚在内,双足交叉而蹲坐。相貌如同十六岁的美丽少女,温柔而庄严。

《大日经疏》五曰:‘次北置萨啰萨伐底Sarasvati,译云妙音乐天,或曰辩才天,次北并置其妃。’是各有妃,故为男天。同疏十曰:‘美音天,是诸天显咏美者,与干闼婆稍异,彼是奏乐者也。’

《金光明》云大辩天女,大辩谓后也。’是妙音乃男天之名,大辩乃其后之名。

《大日经义释》七曰:‘美音天亦名辩才天,是诸天中歌咏美妙者,犹如毗首羯磨工于伎巧之类,非干闼婆也。’

《大随求经》上曰:‘大辩才天女。’

《不空罥索经》十五曰:‘辩才天女。’此等皆为女天也。聪明而有辩才,故曰辩才天,能发美音而歌咏,故名美音天、妙音天,为主智慧、福德之天神,若供养此天则可得福与智慧。

《最胜王经·大辩才天女品》云:‘现为阎罗之长姊,常着青色野蚕衣,好丑容仪具有,眼目能令见者怖。’ 又曰:‘若有法师说是《金光明最胜王经》者,我当益其智慧具足庄严辩说之辩。’ 该经有诗赞曰:‘若人欲得最上智,应当一心持此法,增长福智诸功德,必定成就勿生疑;若求财者得多财,求名称者得名称,求出离者得解脱,必定成就勿生疑。’

佛寺中的造像常将之作女菩萨相,菩萨衣着,有八臂,旁六臂分执火轮、剑、弓、箭、斧、 索等。中两臂合十。脚下有狮、虎、狐、豹等野兽

140年不腐,圣女-贝尔纳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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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身高只有1.4米的女孩(她成年之后仍是1.4米),在14岁时经历一个奇遇,使她命运发生改变;她死后发生了奇迹,其尸体经过140年不腐烂,而她本人也被称为“圣女”,受到世人的膜拜。那么此女是谁?她究竟有什么奇遇?为何尸体140年不腐?为何成为圣女?

(一)一朵被神圣香水包围的花朵

她叫贝尔纳黛特·苏毕胡,1844年1月7日出生在法国比利牛斯省、比利牛斯山下的一个叫卢尔德的小镇。她家境贫穷,父亲只是普通的工人,母亲是洗衣工。她是家里9个孩子中的老大,因此自小就承担起了沉重的家务,她不仅要照顾弟弟、妹妹,而且还要想办法出去赚钱养家。

小时候,贝尔纳黛特一家10多口人住在一家老磨坊里,后来因为开支太大,他们全家甚至只能住在一个被称为“地牢”的、用监狱改建的地下室里。

然而,更加不幸的是,贝尔纳黛特还因为霍乱等影响,体弱多病,致使她的身高到1.4米之后,就不再增长,使她成了一个瘦小的袖珍型女孩。不过,她虽矮小瘦弱,却生得清秀,像一朵美丽娇弱的小花。

由于身体太过虚弱,贝尔纳黛特在学校跟不上进度,学习成绩较差,甚至连标准的法语掌握得都不好,所以她跟别人沟通只能用家乡方言,这也限制了她的社交能力。

贝尔黛特是一个美丽、善良、纯真而大方的女孩。她帮别人放羊,为家里赚取微薄的收入;她还经常帮助比她生活更困难的人。周围的人都很喜欢她。当时有一位牧师见到她之后,也被她的气质所打动,他这样形容贝尔黛特:“在我看来,她似乎是一朵被神圣香水包围的花朵。”

也许贝尔黛特真的跟上帝有缘,1866年,22岁的她当了一名修女,成为上帝真诚的信徒。

不幸的是,1879年4月16日,贝尔纳黛特因病去世,年仅35岁。这朵娇弱的美丽的小花虽过早地凋谢了,然而,她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

(二)一个奇迹:她的尸体140年不腐

修女贝尔纳黛特死后被安葬在圣吉尔达修道院。她在这儿安然地睡了30年。

1909年,教堂准备转移贝尔纳黛特的遗体时惊讶地发现,她的遗体几乎没有一点分解腐烂的迹象,但棺木里的金属十字架已经生锈了。当时负责检查的两位医学博士在签署的检查文件里详细记录着,里面闻不到任何腐臭味,“她的双手非常完好,指甲依然像是活着时候一样,面部特征也很明显。”

30年前亲自安葬贝尔黛特的妹妹来看来之后,也表示姐姐看上去就和当时几乎一模一样。

贝尔纳黛特的遗体被清洁后重新安葬。但10年之后,在1919年的时候,她的遗体再次被迁葬。这一次棺木里同样没什么异味,只是肤色有一点变化,甚至有一些地方长有霉菌。很多人认为这是10年前为她迁葬时,对她的接触导致的。但遗体整体上看,根本不像是已经死去40年的,令人惊讶。

这一次是为了将贝尔纳黛特运送到罗马。然而又过了6年,1925年的时候,贝尔纳黛特第三次被打扰。这一次她被转移到讷韦尔斯圣贝尔纳黛特教堂。自此,贝尔纳黛特被放置在一个金色装饰的玻璃柜子中,开始了她被无数朝圣者瞻仰的时代。

因为教会曾三次对贝尔纳黛特的遗体进行检查,许多医生、神父目睹了各次检查的过程,贝尔纳黛特的遗体超越了肉身腐坏的自然规律,她被教会定义为“不朽之身”。1927年6月14日,贝尔纳黛特被教皇庇护十一世封为“圣女”,如今圣女的遗体保存在法国勃艮第的讷韦尔,离她去世已经整整140年了。

那么这位仅活了35岁,矮小瘦弱的女子为何会成为圣女?这还得从她14岁时的一段奇遇说起。

(三)14岁少女的奇遇

1858年2月11日,14岁的贝尔纳黛特和妹妹以及一位叫珍妮的朋友一起去捡木柴。

她们三人来到马萨比耶山下,准备到一个山洞前收集树枝。这个山洞前面有一条小河。当时她妹妹和珍妮是直接穿着衣服过河的,但贝尔纳黛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受冷生病。她走了一段路,找了一个水比较浅的位置,然后脱下鞋袜准备过河。

这时,她听到一阵风声。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周围树木的枝叶并没有一丝摆动,只有身后的洞窟里一朵玫瑰随风飘来,紧接着黑暗的洞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后来,贝尔纳黛特将她形容为:“一位沐浴在闪耀的光芒中的年轻美丽的女子”。 那位女子戴着白色头纱,腰间系着蓝色腰带,每只脚上都有一朵黄玫瑰。

那位美丽的妇人还戴着一串念珠,她微笑着伸出手,就像邀请贝尔纳黛特一样。但她始终没有说话。贝尔纳黛特被这位女子深深地迷住了,15分钟后,那位女子突然消失了。

令人惊奇的是,当时只有贝尔纳黛特一个人看到了神奇的女子,而她的妹妹和珍妮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她把看到的一切向妹妹详细地描述了一番,并让妹妹为她保密。但是对此感到惊奇的妹妹却忍不住告诉了父母。于是,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卢尔德镇。

三天之后,即2月14日,贝尔纳黛特和另外一个妹妹还有其他几个朋友再次来到那个山洞口,她再次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女子。同样,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没有看到。

其他女孩看着贝尔纳黛特神情恍惚,跪在地上祈祷,长时间不起来。于是她们向小河里抛石头,石头入水的“扑通扑通”的声音才让贝尔纳黛特回过神来。

后来贝尔纳黛特独自一人来到山洞口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女子。那位女子告诉她,要她每天都要前来见她,并要保持两周的时间。

贝尔纳黛特答应了她。但是这件事受到了父母的阻止,因为他们认为女儿在撒谎,甚至她母亲还说怕女儿被魔鬼欺骗了。不过当时也有人相信贝尔纳黛特说的是真的。因为他们根据贝尔纳黛特的描述,她见到的那位神秘女子就像是圣母玛利亚。这真是神奇的一件事。

2月19日,贝尔纳黛特的母亲第一次陪着她去那个洞口,还去了另外几个朋友。据一个旁观者说,贝尔纳黛特一到洞口就突然容光焕发。还有一次,镇上的道苏(Dozous)医生也来了,他决定要根据科学的考察,去否定贝尔纳黛特的奇谈怪论。

当贝尔纳黛特似乎在和那显现的神秘女子谈话时,医生仔细地对她做了检查,她的脉搏、呼吸,都很正常,一点也没有神经过敏或失常的现象。当她回过神来,医生问她为什么有一瞬间她那么悲伤,甚至还流泪,她说:“因为那位妇人悲伤地看着远方说:‘请为那些可怜的罪人和这动荡的世界祈祷吧!’”

这件事后来传到警察那儿,警察们恫吓贝尔纳黛特,说要把她关起来……她父亲因为害怕,就答应警察,以后禁止他女儿再到山洞去。甚至塔伯(Tarbes)的行政长官还请了三位精神病医生检查贝尔纳黛特,希望能把她关入疯人院。但他们检查之后得出的共同结论是:贝尔纳黛特的精神是正常的,她的诚挚是无可置疑的。

接着,贝尔纳黛特只有矩矩地去学校。可等她到了学校,却又身不由己地再次去到那个山洞。最后她父亲不再反对她了。一次,她到了那儿,看见已有两百多人在等待着,那位神秘的妇人显现了约一小时。

后来贝尔纳黛特再次遇到那位神秘女子时,对方让她喝一口泉水,让泉水洗净自己的身体。但是洞窟周围除了那条小河外并没有泉水。因此贝尔纳黛特只有用双手在脚下的土地上挖洞。当她挖成一个小坑洞的时候,泉水便汩汩地涌出来了。次日,这小小的泉水变成了一股丰饶的泉流。从此,这里每天约有3800到16000加仑不等的泉水涌出来,即使在降雨量很少的时候,这里的水也很充足。

又几天后,贝尔纳黛特和神秘女子相遇时,对方让她到教会请求神父,在这个洞窟处建造一个小教堂。

可当贝尔纳黛特向当地教会请求,让他们建教堂时,有很多人不相信她,觉得她让人建教堂只是为了从中获利。神父对她也很怀疑,说:“你去告诉那位妇人,卢尔德的神父不习惯替生人办事。请她先说明并证明她是谁。”

3月4日,是神秘女子同贝尔纳黛特约定的最后的日子,有许多人到了山洞前,警察也来了不少。贝尔纳黛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群众和警察,这次她与那妇人交谈,但是那位女子并没有回答神父提出的问题,说明自己是谁。贝尔纳黛特相信神秘女子再不会来了,为避免再给家人添麻烦,她再也不去山洞了。

但是到3月24日的晚上,她又感觉到被那神秘女子的召唤,要她再去山洞。果然,第二天,她去山洞时又见到了那女子。这次她又询问了对方的名字。终于,妇人微微向她倾身,以颤抖的声音用本地土话说:“我是无玷之始胎”,也有记载神秘女子是这样回答的:“我是完美无暇的概念”。神秘女子说完就消失了。

贝尔纳黛特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她只有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急忙赶到神父那里。

当地教会终于相信了贝尔纳黛特的说法。到1862年,他们开始建教堂。

此外,根据卢尔德医学局的记录,贝尔纳黛特挖掘的泉水让70多个人原本无法治愈的疾病都痊愈了,这让更多的人相信了贝尔纳黛特的奇遇。

当时卢尔德的镇长派人检查了泉水,发现只是矿物质含量较高,理论上并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治病的功效;而贝尔纳黛特表示,发生奇迹背后的只能是信仰和祈祷:“没有信仰,这些泉水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后来,卢尔德的这个山洞成为了知名的朝圣地,但贝尔纳黛特的命运也因此改变了。一向喜欢安静生活的她,忍受不了人们对她的强烈关注和打扰,为了摆脱这种喧嚣的生活,她前往400多英里外的一所教堂里定居下来。

1866年,贝尔纳黛特成为了一名真正的修女。

当时卢尔德周围一下子出现了众多的朝圣场所,这一大片的区域也成为现在每年吸引500万朝圣者前往的地方。贝尔纳黛特当年挖出的泉水被称为圣泉,现在泉水被引到一个水库,供朝圣者饮用和冲洗身体。如今,卢尔德的圣泉,还有贝尔纳黛特的安放处,甚至是当初她曾居住的那个被称为“地牢”的地方,都成了很多人心中重要的朝圣地。

(四)奇迹还是神迹?

贝尔纳黛特的不腐之身先后引起了世界上不少科学家的兴趣。比如杰奎琳·泰勒,他是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芒特艾达学院教授,她是享誉国际的遗体修复与保存专家;还有保罗·波契提,他是意大利特异现象调查委员会成员,他调查过许多所谓的灵异现象,他曾和杰奎琳一起调查贝尔纳黛特的不朽之身。

杰奎琳和保罗来到法国的讷韦尔,他们对圣女贝尔纳黛特的遗体进行了研究,发现棺木里的十字架项链上有铜锈,表示空气与湿气钻进了棺木。但为何唯独贝尔纳黛特的遗体没有腐烂呢?这个谜底无法解释。杰奎琳说:“在我对不朽之身的研究中,最让人着迷的,就是圣女贝尔纳黛特。她栩栩如生,是保存最完好的不朽之身。”

还有一位叫孔特的博士,他在检查了贝尔纳黛特的遗体后,在“卢尔德圣母院公报”中发表了关于检查的报告,称其难以置信的是,遗体的骨骼、肌肉的纤维组织仍然柔软和结实,韧带和皮肤的保存状态非常完美,内部组织,诸如肝等都是柔软的,没有腐烂。当时科学家孔特博士指出,这是一个非自然现象……

至今,贝尔纳黛特的遗体已经保存了140年,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甚至连死亡的征兆都没有。贝尔纳黛特仍静静地躺在金边玻璃棺中,其遗体不腐的秘密仍然隐藏在她庄严的微笑之中。她安祥地躺在那儿,受所有朝圣者的瞻仰,似乎是在等待着圣女的灵魂从天国归来。这是奇迹还是神迹?​

顶果钦哲法王:安住在如虚空般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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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住在如虚空般的境界  /  顶果钦哲法王

轮涅诸显的根源,

是空明的心性,

遍布广大如虚空。

当安住在如虚空般的境界时,

宽坦放松于开放,

安住在极其的开放中,

与虚空境界融合。

自然的,会越来越解放,

殊胜啊!

假如你渐渐娴熟,

依此将心与见地合一的修持,

那么你的证悟会自然变得广大。

就好象太阳自由的照遍虚空,

你的慈悲不会不去照耀一切未悟的有情。

心,划分主客的经验,

先是认同主体——“我”,

然后产生“是我的”,

并开始执取“我的身”、“我的心”、“我的姓名”,

对于此三种概念执着越来越强烈,

我们越来越自私的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自身安逸,

我们对恶劣环境的厌恶,

我们对苦乐、穷富、卑崇、称讥的偏见取舍,

都是由于有“我”这个想法。

因为这个几乎从不考虑他人幸福的自我,

我们常常如此的迷失困扰,

我们对别人不感兴趣,

甚至超过老虎对吃草不感兴趣的程度。

这完全是菩萨行的对立面。

我执确实只是思维的制造,

当你认识到贪着的心、以及所贪着的对象,都是空的,

你就会很容易的了解别人与你没有什么不同。

我们通常把所有的精力用来照顾自我,

而菩萨却是照顾他人。

假如一个菩萨看到:为救一个有情而需跳入地狱火焰,

他会毫不犹豫的立即去做,

就如同天鹅飞进凉爽的湖泊。

心似乎遍布那浩瀚无边的空间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传》

克里希那吉时常独自散步。有一次他在杉木与松林里突然迷途,不过凭着直觉他还是找到了回家的路。喜马拉雅的山峰衬托着大树,十分赏心悦目。提到这些从尼泊尔到巴德林那斯连绵不断的山峰,他说:“它们距离我们有六十英里路,中央是宽阔碧蓝的山谷,延伸两百英里的范围,充塞在两个地平线之间。这介于中间的六十英里路似乎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力与孤寂。这些山峰,有的高达两万五千英尺,因为有神居住,所以成了圣地,人们从老远赶来朝圣,甚至在此静待死亡的来临。”

“心似乎遍布那浩瀚无边的空间,或者应该说心似乎在无限扩张。它的背后有样东西是无所不有的。”

接着他质问自己的觉察:“那个超越意识的东西应该是心智无法经验和思量的。然而那个被觉知的,和自心的投射截然不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谁又是那个经验者?很显然,它绝不是那个充满着记忆、反应与冲动的心。”

“还有另外一个心吗?”他问自己,“心中是否还有一部分是沉睡的,只有靠那个独立存在而又超越心智的东西才能唤醒它?如果这是实情,那么心中应该一直存在着那个超越思想与时间的东西。但是又不该如此,因为这也只是一个空论,另一个心智的发明罢了。

“既然这浩瀚无边的东西不是思想的产物,那么能觉察它的又是什么?觉察它的到底是经验者的心,还是那浩瀚无边的东西在觉察自己,因为根本没有一个经验者的存在?存在的只有‘那个东西’,是那个无量的东西在觉察自己罢了。它既没有开始,也没有名相。”

傍晚时分,坐在火炉旁的克里希那吉要求阿秋教他一些梵文,于是阿秋开始为克诵念《歌赞奥义书》。《歌赞奥义书》从“唵”字起头,它是圆满的母音,里面没有任何子音。当一切外在的声音都停止时,“唵”就能响彻宇宙与内心。

阿秋问道:“如果‘唵’真能使心念安静下来,诵念它又有什么不好?”

“你的心现在安静吗?”

“只有在诵念的那一刻,自我感才停止。”阿秋说。

克里希那吉的回答否定了所有的依恃:“诵念之中还是有时间感,然而‘那个东西’与时间是毫无关系的。时间永远无法引领你进入‘那个东西’。”

禅宗二祖慧可大师悟道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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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祖慧可大师,俗姓姬,虎牢(又作武牢,今河南成皋县西北)人。其父名寂,在慧可出生之前,每每担心无子,心想:“我家崇善,岂令无子?”于是便天天祈求诸佛菩萨保佑,希望能生个儿子,继承祖业。就这样虔诚地祈祷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黄昏,感应到佛光满室,不久慧可的母亲便怀孕了。为了感念佛恩,慧可出生后,父母便给他起名为“光”。

慧可自幼志气不凡,为人旷达,博闻强记,广涉儒书,尤精《诗》、《易》,喜好游山玩水,而对持家立业不感兴趣。后来接触了佛典,深感“孔老之教,礼术风规,庄易之书,未尽妙理”,于是便栖心佛理,超然物外,怡然自得,并产生了出家的念头。父母见其志气不可改移,便听许他出家。于是他来到洛阳龙门香山,跟随宝静禅师学佛,不久又到永穆寺受具足戒。此后遍游各地讲堂,学习大小乘佛教的教义。经过多年的学习,慧可禅师虽然对经教有了充分的认识,但是个人的生死大事对他来说仍然是个迷。

三十二岁那年,慧可禅师又回到香山,放弃了过去那种单纯追求文字知见的做法,开始实修。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打坐,希望能够借禅定的力量解决生死问题。这样过了八年。有一天,在禅定中,慧可禅师突然看到一位神人站在跟前,告诉他说:“将欲受果,何滞此邪?大道匪非遥,汝其南矣(如果你想证得圣果,就不要再执著于枯坐、滞留在这里了。大道离你不远,你就往南方去吧)!”。慧可禅师知道这是护法神在点化他,于是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神光。

第二天,慧可禅师感到头疼难忍,如针在刺,他的剃度师宝静禅师想找医生给他治疗。这时,慧可禅师听到空中有声音告诉他:“这是脱胎换骨,不是普通的头疼。”慧可禅师于是把自己所听到的告诉了他的老师。宝静禅师一看他的顶骨,果然如五峰隆起,于是就对慧可禅师说:“这是吉祥之相,你必当证悟。护法神指引你往南方去,分明是在告诉你,在少林寺面壁的达磨大师就是你的老师。”

达磨洞

慧可禅师于是辞别了宝静禅师,前往少室山,来到达磨祖师面壁的地方,朝夕承侍。开始,达磨祖师只顾面壁打坐,根本不理睬他,更谈不上有什么教诲。但是,慧可禅师并不气馁,内心反而愈发恭敬和虔诚。他不断地用古德为法忘躯的精神激励自己:“昔人求道,敲骨取髓,刺血济饥,布发掩泥,投崖饲虎。古尚若此,我又何人?”就这样,他每天从早到晚,一直呆在洞外,丝毫不敢懈怠。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年腊月初九的晚上,天气陡然变冷,寒风刺骨,并下起了鹅毛大雪。慧可禅师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天快亮的时候,积雪居然没过了他的膝盖。

这时,达磨祖师才慢慢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心生怜悯,问道:“汝久立雪中,当求何事?”

慧可禅师流着眼泪,悲伤地回答道:“惟愿和尚慈悲,开甘露门,广度群品。”

达磨祖师道:“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

听了祖师的教诲和勉励,为了表达自己求法的殷重心和决心,慧可禅师暗中拿起锋利的刀子,咔嚓一下砍断了自己的左臂,并把它放在祖师的面前。顿时鲜血红了雪地。

达磨祖师被慧可禅师的虔诚举动所感动,知道慧可禅师是个法器,于是就说:“诸佛最初求道,为法忘形,汝今断臂吾前,求亦可在。”

达磨祖师于是将神光的名字改为慧可。

慧可禅师问道:“诸佛法印,可得闻乎?”

祖师道:“诸佛法印,匪(非)从人得。”

慧可禅师听了很茫然,便说:“我心未宁,乞师与安。”

祖师回答道:“将心来,与汝安。”

慧可禅师沉吟了好久,回答道:“觅心了不可得。”

祖师于是回答道:“我与汝安心竟。”

慧可禅师听了祖师的回答,当即豁然大悟,心怀踊跃。原来并没有一个实在的心可得,也没有一个实在的“不安”可安,安与不安,全是妄想。

慧可禅师开悟后,继续留在达磨祖师的身边,时间长达六年之久(亦说九年),后继承了祖师的衣钵,成为禅宗的二祖。

据史料记载,二祖慧可付法给二祖僧璨后,即前往邺都,韬光养晦,变易形仪,随宜说法,或入诸酒肆,或过于屠门,或习街谈,或随厮役,一音演畅,四众皈依,如是长达三十四年。

曾有人问二祖:“师是道人,何故如是?”

二祖回答道:“我自调心,何关汝事!”

慧可禅师长于辞辩,他虽无意推广自己的禅法,但是知道他的禅法的人却日渐增多。随着他的影响一天天地扩大,他的弘法活动遭到了当时拘守经文的僧徒的攻击。当时有个叫辩和的法师,在寺中讲《涅槃经》,他的学徒听了慧可禅师的讲法,渐渐的都离开了讲席,跟随慧可禅师学习祖师禅。辩和法师不胜恼恨,于是在邑宰翟仲侃的面前诽谤慧可禅师,说他妖言惑众。翟仲侃听信了辩和法师的谗言,对慧可禅师进行了非法迫害。慧可禅师却怡然顺受,曾无怨色。灯录上记载,慧可禅师活了一百零七岁,寂于隋文帝开皇十三年(593),谥大祖禅师。

关于慧可禅师的生前开示,《楞伽师资记》卷一中有少许记载。慧可禅师的“略说修道明心法要”云:

“《楞伽经》云:牟尼寂静观,是则远离生死,是名为不取。今世后世,尽十方诸佛,若有一人,不因坐禅而成佛者,无有是处。

《十地经》云:众生身中,有金刚佛,犹如日轮,体明圆满,广大无边,只为五荫重云覆障,众生不见。若逢智风,飘荡五荫,重云灭尽,佛性圆照,焕然明净。

《华严经》云: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亦如瓶内灯光,不能照外,亦如世间云雾,八方俱起,天下阴暗,日光起得明净,日光不坏,只为雾障。一切众生清净性亦复如是,只为攀缘,妄念诸见,烦恼重云,覆障圣道,不能显了。若妄念不生,默然净(静)坐,大涅槃日,自然明净。

俗书云:冰生于水而冰遏水,冰消而水通; 妄起于真而妄迷真,妄尽而真现。即心海澄清,去身空净也。故学人依文字语言为道者,如风中灯,不能破闇,焰焰谢灭。若净坐无事,如密室中灯,则解破闇,昭物分明。……若精诚不内发,三世中纵值恒沙诸佛,无所为。是知众生识心自度。佛不度众生,佛若能度众生,过去逢无量恒沙诸佛,何故我不成佛?只是精诚不内发,口说得,心不得,终不免逐业受形。故佛性犹如天下有日月,木中有火,人中有佛性,亦名佛性灯,亦名涅槃镜,明于日月,内外圆净,无边无际。犹如炼金,金质火尽,金性不坏,众生生死相灭,法身不坏。亦如泥团坏,亦如波浪灭,水性不坏,众生生死相灭,法身不坏。……

《华严经》云:譬如贫穷人,昼夜数他宝,自无一钱分,多闻亦如是。又读者暂看,急须并却,若不舍还,同文字学,则何异煎流水以求冰,煮沸汤而觅雪。……”

另有向居士,闻二祖盛化,致书通好云:“影由形起,响逐声来。弄影劳形,不识形为影本。扬声止响,不知声是响根。除烦恼而趣涅槃,喻去形而觅影。离众生而求佛果,喻默声而寻响。故知迷悟一途,愚智非别。无名作名,因其名则是非生矣。无理作理,因其理则争论起矣。幻化非真,谁是谁非?虚妄无实,何空何有?将知得无所得,失无所失。未及造谒,聊申此意,伏望答之。”慧可禅师阅后,回书云:

“备观来意皆如实,真幽之理竟不殊。

本迷摩尼谓瓦砾,豁然自觉是真珠。

无明智慧等无异,当知万法即皆如。

愍此二见之徒辈,申辞措笔作斯书。

观身与佛不差别,何须更觅彼无余。”

觀心銘—憨山德清大师

錄自《憨山大師夢遊集》卷三六,《卍續藏》卷一二七。

觀心銘.

憨山德清禅师

觀身非身,鏡像水月。觀心無相,光明皎潔。

一念不生,虛靈寂照圓同太虛,具含眾妙

不出不入,無狀無貌。百千方便,總歸一竅。

不依形氣,形氣窒礙。莫認妄想,妄想生怪

諦觀此心,空洞無物。瞥爾情生,便覺恍惚。

急處迴光,著力一照。雲散晴空,白日朗耀

內心不起,外境不生。但凡有相,不是本真。

念起即覺,覺即照破。境來便掃,掃即放過

善惡之境,隨心轉變。凡聖之形,應念而現。

持咒觀心,如磨鏡藥。塵垢若除,此亦不著

廣大神通,自心全具。淨土天宮,逍遙任意。

不用求真,心本是佛。熟處若生,生處自熟

二六時中,頭頭盡妙。觸處不迷,是名心要

禅宗悟后保任的要诀

《圆觉经》:

“善男子!但诸菩萨及末世众生,

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辨真实。

彼诸众生闻是法门,信解受持不生惊畏,是则名为随顺觉性。

善男子!汝等当知,如是众生,已曾供养百千万亿恒河沙诸佛,及大菩萨,植众德本。

佛说是人,名为成就一切种智。”

这段话三十二个字,就是禅宗悟后保任的要诀,也是对“应无所住 而生其心“和“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的一种描述。

附录

克氏悟后,八年时间隐居用功。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传》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克正在奥哈伊。有八年的时间,他几乎是单独一个人过的。战争限制了他的活动,他不可能再到处旅行。美国政府曾征召他上战场,他做了许多解释,说明自己为什么不能加入军队打仗。美国政府建议他回印度,他同意了,然而没有交通工具,他们只好让他留下来,但是不准他公开演讲,同时还要定期向警局报告行踪。

晚年克曾提起这段被人遗忘的日子,他仍然十分怀念在奥哈伊的山丘上一个人散步的时光。他走了不知多少路,他可以一整天不吃不喝,在荒野里聆听和观察周遭的一切,也同时反观自己内心的意念活动。他描述了一些邂逅野熊和响尾蛇的小插曲。他当时没有任何身体和意念的活动,野兽看到他只停了一下,小心谨慎地看着他那空寂的眼神,由于感受不到恐惧,它们也就放心地转身而去。

克里希那穆提的心智,在没有任何活动及压力之下,逐渐开花结果。处在纯然的观察和身心的觉性中,他和大地、岩石、树木、嫩叶、昆虫、毒蛇、鸟儿,于无言中沟通着地球的传奇,以及无始劫以来的时间之谜。他说:“我在散步时一个念头都没有,我只是看而已。那段时期的散步一定产生了什么效果。”

克氏悟后,八年时间隐居用功。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传》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克正在奥哈伊。

有八年的时间,他几乎是单独一个人过的。战争限制了他的活动,他不可能再到处旅行。

美国政府曾征召他上战场,他做了许多解释,说明自己为什么不能加入军队打仗。美国政府建议他回印度,他同意了,然而没有交通工具,他们只好让他留下来,但是不准他公开演讲,同时还要定期向警局报告行踪。

晚年克曾提起这段被人遗忘的日子,他仍然十分怀念在奥哈伊的山丘上一个人散步的时光。

他走了不知多少路,他可以一整天不吃不喝,在荒野里聆听和观察周遭的一切,也同时反观自己内心的意念活动。

他描述了一些邂逅野熊和响尾蛇的小插曲。他当时没有任何身体和意念的活动,野兽看到他只停了一下,小心谨慎地看着他那空寂的眼神,由于感受不到恐惧,它们也就放心地转身而去。

克里希那穆提的心智,在没有任何活动及压力之下,逐渐开花结果。

处在纯然的观察和身心的觉性中,他和大地、岩石、树木、嫩叶、昆虫、毒蛇、鸟儿,于无言中沟通着地球的传奇,以及无始劫以来的时间之谜。

他说:“我在散步时一个念头都没有,我只是看而已。那段时期的散步一定产生了什么效果。”

克里希那穆提的几次神秘转化经验(三)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传》

6月1日,在从伦敦写给南迪妮的信中,他又再度提到欧提事件。

不要被平庸琐碎的日常小事掩蔽,保持强烈的生命力,不要让火焰熄灭。这里一切安好,欧提的那股大能,正在身上猛烈而痛苦的运作。

普莱特小姐注意到克正在经历一场神秘体验,于是她写了一封信给拉嘉戈帕尔,形容当时所发生的事。她就此事询问克里希那吉,克告诉她,除了保持静默、放松和安心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不过他强调不要让任何人碰触他的身体。她说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旁观一个最殊胜的奥秘。

6月14日,克里希那吉经过纽约到达奥哈伊。我的女儿拉迪卡当时正在布林莫尔大学修博士学位。她在6月16日前去探望克。克在一封寄给南迪妮的信中如此说道:

见到拉迪卡了,她看起来很好,我们谈了很长的时间。人生短暂,有太多内在而非外在的事情等待我们去发现。我们的内心还有浩瀚的领域尚未加以探索。不要让任何一天毫无发现的过去,内心如果能产生爆发性的能量,外在的事物自然会得到照料。

6月17日,也就是克去奥哈伊的前一天,他开始记录自己的彼岸之旅,这些记录中的洞见和无限的觉知,日后在札记中完全呈现。

7月开始,克再度从奥哈伊写信给南迪妮,7月4日的信中他写道:

你也许还记得,我离开的两天前,你觉察到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能量,你说要想承受那股巨大的能量,必须有很大的体力。那股能量现在又出现了,欧提的大能又在轮脉之间运作。不要被任何事情纠缠,注意自己内心深处的思想和情感,让自己保持简单、明澈。

书信来往继续进行。7月19日他从格施塔德发了一封信给南迪妮:

恐惧真的会破坏和曲解所有的观察,它会滋生幻觉,迟钝心智,摧毁内心的尊严。面对恐惧时,让内心保持开放,不要为自己找任何借口,无情地加以探索,注意每一种形式的恐惧,然后加以净化,一分钟都不要让它在心中停留。心中一旦有恐惧、嫉妒或执著,你的心就不再纯真炽热的觉察。欧提的大能一直在运作着。

斯卡拉维利夫人负责在格施塔德接待克里希那吉。她曾经对人描述克在坦内格木屋中的意识状态。那次的状态和在欧塔卡孟时相似,却又不相同。克当时并没有剧痛。无论在散步或在屋子里,白天清醒时或刚从睡梦中醒来,他都似乎处在至福或彼岸的状态中。斯卡拉维利感受到他内心及周遭神圣的大能。她提到克面相的变化以及他的觉察力;她同时也能感受空寂与圆满。那期间他一直在萨嫩举行公开演讲,演讲时他的情况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异样,日常生活与神秘体验的界线似乎完全消失。

7月18日,他在格施塔德写下这段札记:“我们的眼睛和脑子记录所有外在的事物,譬如高山、大树、急流;它们同时还累积知识、技术以及其他的事物。同样的一对眼睛和脑子,又被训练去观察、拣择、谴责和辩护,接着我们把这些印象再转向内心。我们在内心建立各种观念,对各种事物产生辨识,于是这些东西就形成了我们的理性思考。这种内在的观察是无法深入的,因为它仍然局限在自己的理性思维中。这种向内的凝视和向外的观察并没有什么不同,它们看起来不同,其实是相同的。

“然而确实有一种不同于由外向内的观察。受限的眼睛和脑子并不能整体观察,它们必须彻底静止下来,不再拣择或批判,而只是消极无为的觉察。这种观察是超越时空的,从其中就会产生崭新的觉知。”

据我们所知,那是他最后一次经历这类的神秘体验。多年之后,他似乎又进入了不同层次的浩瀚无边的空寂状态。他曾经昏倒,也曾经神识出体,然而那些过程似乎都具有不同的本质。

1961年的晚秋克回到瑞希山谷。当时的校长是巴拉宋达兰医生。师生以及校长之间的关系温暖而友善,学校充满着活泼的气氛。克感受到这些现象,他的反应十分热情。他经常神入于这片土地和附近的山丘。从房间的窗户可以看见瑞希孔达山丘,他和这座如雕塑般的丘陵进行着无言的交谈。从这山丘散发的至福感传达了这片山谷和居民的幸福。据当地人说,瑞希孔达住着很多先知和智者,夜晚会发出令人费解的强光,照亮了整个山坡。

克继续写他的札记,至福流露在他的字里行间。从他的内心和周遭发出的能量,渗透了山谷的土壤,敏感的访客仍然能感受得到。“彼岸就在这山谷中;那感觉就像一片雨幕,然而却没有雨;它随着微风而来,如此温柔和缓。它充满着内心与外在。”

拉迪卡和我在瑞希山谷陪伴克里希那吉。克时常独自长途散步,有时也和巴拉宋达兰医生、拉迪卡结伴同行。40年代末期种植的树木现在已经完全长大,附近的井水滋长了秧苗,山谷中的灌木充满着活泼的绿意,小径的橡树落了一地白色的香花。阿斯塔恰尔的丘陵聚集了一群孩子,他们看着夕阳没入地平线,万丈的霞光满盈着他们的心。他们在静默中注意到那名站在他们中间的陌生人。他们似乎察觉天空的云彩正在欢迎他。克后来在札记中如此写道:

大地的色彩和天空一样;山丘、油绿的稻田、树木和布满沙石的河床,它们的色彩都和天空一样。山丘的每一块岩石和巨大的卵石就是云朵,而云朵就是这些石块。大地是天空,天空是大地;夕阳改变了每一样东西。天空像熊熊烈火燃烧着层层云朵,也燃烧着每一块石块、每一棵小草及每一粒沙子。天空燃烧着绿、紫、蓝紫和靛蓝的火焰;山丘的另一边则呈现一片紫金色。南方的丘陵燃出嫩绿和淡蓝,与夕阳反方向的东方呈现灿烂的朱红、赭黄、紫红和淡淡的蓝紫,东方和西方的色彩一样灿烂,几朵云彩聚在夕阳的四周,它们像纯净无烟的火焰,永远不会熄灭。这巨大的烈火烧透了每一样东西,也渗透了大地。大地是天空,天空是大地,每样东西都活了,它们闪耀着各种色彩,而色彩就是上帝——不是人类发明的上帝。

山丘变得透明,每一块岩石和卵石都像失重一样飘浮在这些色彩中。远方的山是蓝的——大海和天空的蓝。成熟的稻田呈现强烈的粉红和绿,它能立刻捕捉人们的注意力。穿过山谷的小路此刻紫白相间,那是由天空照射下来的色彩。你就是那道光,毫无阴影地燃烧着、爆发着,没有根,也没有只字片语。当夕阳沉得更深时,所有的颜色都变成了蓝紫色,而且显得更强烈。此刻你已完全忘却自己,也忘却了所有的记忆。那是一个没有回忆的傍晚。

附加阅读:

禅宗二祖慧可大师的记载

三十二岁那年,慧可禅师又回到香山,放弃了过去那种单纯追求文字知见的做法,开始实修。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打坐,希望能够借禅定的力量解决生死问题。这样过了八年。

有一天,在禅定中,慧可禅师突然看到一位神人站在跟前,告诉他说:“将欲受果,何滞此邪?大道非遥,汝其南矣(如果你想证得圣果,就不要再执著于枯坐、滞留在这里了。大道离你不远,你就往南方去吧)!”

慧可禅师知道这是护法神在点化他,于是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神光。

第二天,慧可禅师感到头疼难忍,如针在刺,他的剃度师宝静禅师想找医生给他治疗。这时,慧可禅师听到空中有声音告诉他:“这是脱胎换骨,不是普通的头疼。”

慧可禅师于是把自己所听到的告诉了他的老师。

宝静禅师一看他的顶骨,果然如五峰隆起,于是就对慧可禅师说:“这是吉祥之相,你必当证悟。护法神指引你往南方去,分明是在告诉你,在少林寺面壁的达磨大师就是你的老师。”

克里希那穆提的几次神秘转化经验(二)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传》

深夜里我们被克里希那吉的叫声吵醒,他的嗓音听起来相当虚弱,我们都以为他病了。犹豫不决中我们来到他门口,探问他是否不舒服。克里希那吉当时正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声音听起来像个小孩,他不停地说:“克里希那跑掉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的眼睛是张开的,却认不出周遭的人。不久他开始察觉我的存在,于是问道:“你是不是罗莎琳?”接着又说:“对!对!他知道你,没关系,请你坐在这里等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不要离开这个身体,也不要害怕。”接着他又开始呼叫“克里希那”。突然他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巴说:“他说过不要叫他的。”然后声音又变得像个小孩:“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会不会很快回来?”就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他有时安静,有时哭叫克里希那,有时又变成小孩的声音。

一个小时以后,他显得相当开心:“他回来了,你们看到他没有,他就站在你们面前,一尘不染的。”他做了一个很圆满的手势,接着他的嗓音又变了,变回我们所熟悉的克里希那吉。他坐起来为吵醒我们而道歉,他目送我们回房,然后便离开了。这个奇怪的事件使我们非常迷惑,我们整晚都没睡。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他看起来格外清新而年轻,我们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笑着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我们形容整件事的始末,我们照做了。他说以后会和我们讨论这件事,这时我们已经知道他不想再进入这个话题。第二天我们便回到了孟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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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5月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此事为克里希那穆提神秘的生涯投下了光明。

1922年8月,克里希那吉在奥哈伊经历了剧烈的拙火觉醒,当时他的身边有两位值得信赖的朋友。他的一生每当有事情发生时,身边总有两位保护他的人。早年安妮·贝赞特就坚持要两个人随时陪在克的身边,保护他的身体。在印度密教的传统里,每当某位智者历经意识转化和突变时,他的身边一定有人护持。在这种时刻,智者的身体通常会变得极度敏感和脆弱,所有的自我感都消失了。印度河流域有一个象形图案,描绘一名双腿盘坐的先知,身旁守护着两条直立的眼镜蛇。另外有一幅图画,描绘的是宇宙的创生——一个女人的子宫里长出一棵大树,在这神秘的时刻,有两只凶猛的老虎守护两旁。传说商羯罗(吠檀多哲学的创始人)曾经在克什米尔阿玛拿特的洞穴中出神。他把自己的身体留在洞穴中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神识当时占据了某位国王的身体,为的是保持自己身体的纯净,而又能经验一下性爱和做父亲的滋味,以便应付莎尔达的挑战和问题。莎尔达是曼陀纳·弥室罗的妻子,她曾在瓦拉纳西和商羯罗进行辩论。当商羯罗把身体遗留在阿玛拿特洞穴时,他的两名弟子也曾严加守护。克里希那吉处于巨大的能量转化时,他的脑子所有未被运用的部分全开发了。当时在场的人,唯一的作用就是保护他的身体。某些记载中曾强调这些人和克里希那吉的关系,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些人是克里希那吉所信赖的,他们对于整个事件没有强烈的情绪反应或恐惧,他们只关心如何确保这个身体的安全。

克里希那吉在欧提的转化过程持续了三个礼拜,也就是从1948年5月28日到6月20日。这个事件发生的地点是在塞奇莫尔克的卧室里。我和南迪妮当时都在场。我们感到相当窘迫。莫里斯·弗莱德曼一定对香塔·罗和珀蒂小姐说明了这个事件的真相,因为他对印度的神秘传统相当熟悉。除此之外,我们都束手无措。

事件开始于某个傍晚,我们当时正和克里希那吉散步回来,他说他觉得不太舒服,要我们先回家。我们问他想不想看医生,他说:“我并没有生病。”他也无法作进一步的解释。我们回家之后,他告诉弗莱德曼无论如何都不要打扰他,接着便回房休息;不久他又要我和南迪妮进入他的房间。他把门关上,他告诉我们不要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找医生。他要我们安静地坐着守护他,心中不能有恐惧,不能和他说话,也不能把他叫醒。如果他晕倒了,就要立刻合上他的嘴,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离开他的身体。

当时我虽然有点六神无主,然而我的本质很多疑,整个事件从头到尾我都在注意观察。

克里希那吉看起来极为痛苦,他抱怨牙齿、后颈和脊椎疼痛不堪。

处在剧痛中的他突然说:“他们正在清理我的脑子,噢!那么彻底地在掏空它。”有时他抱怨燠热难挨,看起来浑身是汗。疼痛在身体不同的部位相继产生。有的时候出现在头部,有时又出现在牙齿、后颈和脊椎。还有一次他抱着胃部呻吟,好像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止痛,只好任它来去。

他躺在床上就像一具空壳子,只有身体的知觉还存在。他的声音很虚弱,听起来像个孩子。不久他的身体突然充满了能量。他双腿盘坐,闭着双眼,身体看起来比往常高大,整个人充满了整间屋子;此时屋内涌进了巨大无比的能量,寂静中能清楚地感觉这能量的振动。处在这种状态中,他的声音变得极为洪亮与低沉。

第二天傍晚起,他开始单独出外散步,他要我和南迪妮晚一点再来陪他。转化过程起初从晚上六点开始,于八点三十分结束,后来有时也延续到子夜。每当他需要与人晤面时(譬如与贾瓦哈拉尔·尼赫鲁),便自然不会有事情发生。末期转变的时间愈来愈长,某回居然进行了整个晚上。他并未像在奥哈伊时那样,埋怨室内充满着灰尘,他也不想离开房间,虽然塞奇莫尔并不特别干净;他从未抱怨周遭的人妄念太多。有一次他要求南迪妮握住他的手,其他的时候他的神识大都不在现场。

处于煎熬中,他的身体有时在床上翻滚,有时打冷战,有时呼叫克里希那,接着很快又把手捂住嘴巴说:“我不能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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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5月30日,克里希那穆提正准备外出散步,突然他觉得自己很虚弱,而且不太清醒。他说:“我觉得很痛。”他摸着头躺了下来。几分钟以后,克里希那吉的神识就不见了。两小时之中我们看着他经历各种剧痛。他说他的后颈和牙齿都疼痛不堪,他觉得自己的胃又肿又硬,他一边呻吟一边搓揉着自己的胃。有时他会突然大叫。他昏过去好几次,第一次从昏迷状态醒来他立刻对我们说:“如果我晕过去,请把我的嘴合起来。”

他嘴里一直念念有词:“阿妈——哦!老天啊!放了我吧。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把他叫回来。我知道痛到极点时他们就会回来。他们知道这个身体能承受多少。如果我变得神经兮兮,请好好照顾我——我不是说我一定会变得神经兮兮。他们对这个身体是很小心的。我觉得自己好老,只有一部分的我还在活动,就像印度小孩玩的橡皮玩偶。它的生命是小孩给它的。”

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显得疲惫不堪。他一直握紧拳头,眼泪不停地流着。两个小时后他又昏迷不醒。他醒来时对我们说:“现在痛苦已经消失了,我心里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油箱已经满了,里面全是汽油。”

他说他想说话,这样他就不会注意身体的疼痛。“你们有没有看过太阳雨?当乌云遮住太阳时,雨水突然倾盆而下,大地就像张开的子宫一样迎接着它。雨水把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都洗得干干净净,到处充满着清新的气息。乌云一过,太阳便出来了。阳光洒在每一片叶子和每一朵花上。温柔的小花就像年轻的少女,被无情的男人践踏。你们有没有看过有钱人的嘴脸?他们忙着做股票和赚钱,他们如何能懂得爱?你们有没有感觉过大树上的每一根枝干,有没有摸过树上的叶子,或者坐在穷孩子的身边和他们聊一聊?有一回我开车到机场,看见一位母亲正在为他的小孩洗屁股,没有人注意到她,然而那个景象真是美极了。那些有钱人却只知道玷污和作践他们的女人。对他们而言爱就是性。如果你能温柔地握住一个女人的手,她就不再只是个女人,这才是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们虽然有丈夫和孩子,但是你们懂得爱吗?你们不能把那逍遥自在的云朵关在纯金的笼子里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痛苦把我的身体磨炼得像钢铁一般,但是又那么的柔软,具有韧性,没有一丝的妄念,就像通过一场考试一样。”我们问他为什么不能停止疼痛,他说:“你们都生过小孩,当孩子要出来时,你们能停止阵痛吗?”他又说:“今天晚上他们会给我好戏看的。乌云已经密布了。哦!基督啊!”

过了一会儿,莫里斯端了一碗汤进来,然后就出去了。克里希那吉把灯打开,他挺直地盘坐在床上,脸上的痛苦已经消失。他闭着双眼,身材看起来比往常高大,我们感觉一股巨大的能量涌向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磁场的震颤。我们的眼睛和耳朵都充满着这股能量。虽然空气寂静无声,我们却觉得充满着音声;屋里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却觉得每个毛孔都有东西在碰触。接着他睁开眼睛说:“刚才发生了一件事。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我们告诉他我们的感受,他说:“明天我的脸会不太一样。”他躺下来,比了一个圆满的手势说:“我会像一颗雨滴那样圆满无缺。”停了几分钟,他告诉我们事情已经过去,我们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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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6月17日,克里希那独自出外散步,他要南迪妮和我等他回来。我们坐在火炉边静待。他回来时看起来像个陌生人,他走到书桌旁写了一点札记。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我们,他走向我们在火炉边坐下。他问我们刚才做了些什么,接着他告诉我们他走得很远,甚至走过了高尔夫球俱乐部。突然远方有人吹笛子,他安静地坐着,专心听着笛声。笛声停止时,他看起来又有点魂不守舍。两度我们都感觉有股巨大的能量充满着他。他显得比往常高大,他的双眼半闭,安详的脸庞看起来实在美极了。

接着他躺回床上,身体变成了一具空壳子,我们所熟悉的克里希那吉又不见了。不久克里希那穆提的身体开始说话,他说他觉得体内十分痛苦。他们把他的身体弄得很痛;痛苦一直通到头顶。他浑身颤抖地叙述刚才在散步时发生的一件事,接着他对我们说:“你们有没有看到他回来?”他的身体和心智似乎无法得到协调,有时他觉得自己还在树林中。他说:“他们来了,还用树叶把他遮住。”“你们知道吗?你们差点就见不到他了,他几乎回不来了。”他不断摸着自己的身体,看看它还在不在。他说:“我必须回去弄清楚刚才散步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匆匆忙忙就走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回来了没有,也许有一部分的我还躺在路上。”他两度下床想要夺门而出,后来还是躺回床上。不久他又睡着了。当他醒来时,立刻摸摸自己的手,看看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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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6月18日,克里希那吉要我们晚上七点来陪他。他外出,我们等待。过了一阵子他才回来,看上去又像个陌生人似的。他写了一点札记,然后坐在我们的身边。他说:“我在班加罗尔的讲词不断涌上心头,我再度觉醒了。”他闭上双眼,挺直而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接着他抱怨疼痛又开始了,只好躺回床上休息。他说他觉得他的身体正在燃烧,他哭着说:“你们知道吗?我已经明白刚才散步时发生了什么事。他完整地出现了,主控着一切,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晓得自己到底回来了没有。”稍后他说:“空寂中雷雨交加,我在狂风中受了很多罪。你们知道吗,那空寂一直在延伸,感觉上是无边无际的。”他比了个空寂的手势。

过了一会儿他说:“他们铄炼我,让我的心能更空。他们想看看他到底能示现多少。”他又说:“你知道什么是空寂吗?那种一念不起的空寂,彻底的空寂?然而你们要如何才能体会这空寂?这空寂能带来巨大无比的力量,但不是金钱、地位或驾驭妻子的那种力量。”他停顿了一下,“这是最纯净的力量,就像发电机发出的电力。你们知道吗,我在散步时整个人都处于狂喜状态,我从未那样喜极而泣过。在路上我遇见一个穷人,他看到我大哭的模样,还以为我的母亲或姊妹刚死。接着他对我微微一笑,我不太明白他笑里的含义。”突然他说道:“我有一个关于时间和空寂的想法,希望醒来时还能记得。”

他开始抱怨燥热难挨,突然他坐起来说:“不要动。”接着他的脸就像某天晚上那样看起来焕然一新。所有的痛苦都从脸上消失了。他闭着双眼,身体不停地颤抖,好像有股巨大无比的能量涌入他的体内,他的脸也跟着跳动。他整个人好像充满着整间屋子。他一动也不动地坐了三分钟,接着便昏了过去。他醒来时显得非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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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最后一晚的札记虽然丢了,所幸南迪妮和我仍然记忆犹新。

克里希那吉感觉头部、后颈和胃部疼痛而肿胀,眼泪不停地涌出来。他倒回床上,突然变得极为安静,痛苦和疲倦一扫而空,有点像死前的回光返照。接着脸上开始出现无限的生机。他的脸孔看起来美极了,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他睁开双眼,却认不出周围的人。他的身体散发着光明,脸上的表情显得祥和而又浩瀚无边。那份空寂感好像甘露一样具有重量;它涌进屋内,也涌进我们的身心。它充满着我们的每一个脑细胞,把所有的时间和记忆都扫除一空。我们觉得这空寂中有其他的生命存在,静谧中有一份动感。我们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他安静地躺了几分钟,接着他睁开双眼,过了一会儿才看到我们。他问我们:“你看到那张脸没有?”他并不期望得到什么答案。接着他突然说道:“佛力刚才出现了,你们都受到了祝福。”

我们回到旅馆,那空寂仍然尾随着我们。往后的几天,我们一直被笼罩在其中。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克里希那吉的房内,虽然帮不上什么忙,我们的存在却似乎是必要的。在整个事件中,他并没有什么个人的情绪,和我们也毫不相干。感到煎熬的只有他的肉体,但是第二天他立刻又恢复了正常。他看起来充满着精力——快活、热切而又年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个人的情绪在内。在空寂中,屋内往往弥漫着深度和重量感。事后南迪妮和我交换札记,才发现彼此的感受竟然那么相似。

南迪妮和我要离开欧塔卡孟时,克里希那穆提告诉我们说:“你们受了不少罪,回到孟买要好好休息一下。”

事后,克写了一封信给我,简要地解释了当时所发生的事。转化过程中的某一天早上,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两种声音——一种是柔弱的小孩声音,另一种是克里希那穆提正常的嗓音。我问他当时他的神识是否离开了,而另一个存有进入了他的身体。克里希那穆提在信中回答说:“事实并非如此,当时出现的并不是两个存有。”他说以后会再详谈。事隔多年他才提起这件事。

第12章 我的身旁有一张脸

回到孟买,我体尝了一次非常深刻而又无法解释的经验。我的感官一反常态地产生了爆发性的觉受。某天晚上我正要入睡,感觉屋里弥漫着一个存有。我被一团像胎液般浓稠的东西裹住,我觉得自己在逐渐失去知觉。我的身体不断抗拒这类似死亡的拥抱,不久,这无声的存有便消失了。一连三个晚上都是同样的情况,每次我的身体都奋力挣脱这短暂的垂死感受。不过我的心中并没有恐惧。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克里希那吉。他告诉我不要执着,既不需抗拒,也不要想留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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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吉嘱咐我们不要张扬在欧提所发生的事,我们感觉他这么做,主要是不想混淆教诲的准确、清晰与坦直。然而从70年代开始,克却多次和身边亲近的人谈起那件事。有一次我问他:“人类的脑细胞是不是无法承受那浩瀚无边的能量,因此必须在脑子里开发更多的空间?脑细胞的本身是不是必须产生突变?那股大能是否像镭射一般在脑子里进行开刀手术,好让脑子能充分承受这无限的能量?”

克里希那吉回答说:“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赖德拜特和贝赞特夫人都无法解释在奥哈伊发生的那件事。他们认为克的意识必须离开,弥勒菩萨的片断意识才能利用这具身体。”

我问他:“进入那具身体的到底是不是弥勒菩萨?”克里希那吉并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我问他:“我们所目睹的是不是第一个充分开发的脑子?”

克回答说:“也许吧!这就是瑞希山谷学校要为孩子们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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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克又再度提起欧提所发生的事,他说,对他而言,生死只是一线之隔。当身体处于空壳状态时,克的神识很可能一去不回,别的能量也可能企图摧毁这化身的工具。因此他身边的人一定不能有恐惧,因为恐惧会吸引邪恶的势力。

我告诉他,当他处于这种状态时,身体就好像空壳子一般独自在运作,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完全像个小孩。克问道:“其中一个声音有没有可能是身体自己发出的?”

我反问:“身体的本身会说话吗?”

他回答说:“为什么不?”

“那只是一具空壳子啊!”我仍然质疑。

“空壳子为什么不能说话?”克接着问我,“那个声音听起来有没有一点歇斯底里。”

我回答说:“没有。”

“它是不是处在一种想象的状态?”他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回答。

克接着问我第二天早上通常是什么情况。我说我们有时会跟他一起散步,他显得活泼又清新,痛苦似乎无影无踪,而他也好像忘了曾经发生的事。他时常大笑,不时以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他热情而周到,令我们完全无法抗拒。他从不解答我们的疑惑。他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同一年,也就是1979年,克正在孟买。我们之中有些人请他解释他的面相为什么会起变化。他说:“很多年以前,每当我醒来时,身边会出现一张脸,那是克将来的相貌。这张脸总是快乐地伴随着我。那是一张高尚、有教养而又不可思议的脸。”他的话好像在形容另一个人。“有一天,那张脸突然不见了。”

“那张脸是不是和克合而为一了?”我问道。

克说他也不知道。他接着提起那具身体必须受到保护的事。当克的神识出离时,身体的四周一定不能有邪恶或丑陋的事情发生。处在那种情况下,身体完全没有防卫的能力,而各种的邪恶势力都想摧毁它。他说:“有正必有邪。”

有人问他当身体变成一具空壳时,邪恶的势力会不会占据它。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不会。”

“那么邪恶的势力到底能做什么?破坏化身的过程吗?”

“是的。”克回答,“因此身体的四周必须有爱,因为有爱就有保护的力量。”

克说:“转化过程中的剧痛是必要的,因为脑子必须充分开发。脑子里有不成熟的地方,脑细胞无法承受那么多的能量。当那股大能涌入时,脑子还无法承受它,因此那股大能决定加以铄炼。”

克继续解释当时为什么必须有两个人陪伴左右。他说:“有爱就有保护的力量,恨意则会招惹邪恶乘虚而入。”

有人问起当时克的神识到哪里去了,他回答:“我问过我自己,脑子的活动一旦静止会发生什么事。”他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只有在化身示现时脑子才活动。化身不示现,脑子便停止活动。空气有固定的住所吗?光有固定的住所吗?把空气圈起来,它就有固定的住所,局限一打破,它就无所不在了。”

他似乎不想再继续探讨下去。他说:“你们提问题,我来回答,我最好不要发问。”

克里希那穆提的几次神秘转化经验(一)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传》

1922年的年初,克里希那和尼亚搭船从科伦坡到澳大利亚悉尼参加通神会议。克里希那和赖德拜特已经十年未见,他似乎很高兴见到昔日的老师。在悉尼又不断有人指控赖德拜特的同性恋行迹,通神学会较严肃的会员因而大为不满,克里希那当时尽了最大的力量安抚这些人。

在悉尼他也见到了卫奇伍德。那时卫奇伍德已经是自由派天主教会正式任命的主教,1916年,他任命赖德拜特为自由派天主教会驻澳大利亚的区域主教。赖德拜特非常高兴,因为不但有任命仪式,还有豪华的圣袍可穿,同时还要诵念新编的英语祈祷文。

当时尼亚的身体仍然不太硬朗,会议结束以后,两兄弟决定绕道旧金山返回欧洲。通神学会驻美国的总干事威灵顿先生也在悉尼开会,他邀请克里希那和尼亚到加州奥哈伊住一段时间。那是一个靠近圣巴巴拉的印第安古城。当地气候干燥,对肺结核很有帮助。在他们离开悉尼时,赖德拜特从指导灵库特忽米那里得到一个讯息,深深打动了克里希那。

那是一段很长的旅程,尼亚上船后健康突然急速恶化,后来总算恢复了精神,不久他们便抵达加州。那是他们第一次游美国,克里希那对于乡间的美景十分入迷,有一回游毕红木森林,他禁不住赞叹那些神木如天主教的大教堂一般伟大。

克里希那和尼亚终于到达奥哈伊,他们住在一个木屋里,周围有六英亩的空地,后来安妮·贝赞特将土地买下送给两兄弟,取名为威哈拉,意思是高人的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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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克里希那穆提开始有规律地静坐,他很惊讶自己的心念反应竟是那么自在,他可以一整天专注地观想弥勒尊者。他形容自己在那期间愈来愈平静,愈来愈沉着。他所有的人生观跟着在改变,内心的门也开了。克里希那穆提在奥哈伊写了一封信给赖德拜特。

你是知道的,多年来我没有真正快乐过,我接触的每件事都令我不满,我的心智状态也十分凄惨。比起在澳洲时,我现在已经改变太多,我一直不停地思索当时从指导灵库特忽米那里得来的讯息。

灵性的觉醒

1922年8月,克里希那穆提突然进入激烈的灵性觉醒过程,从此他的生命便整个改观了。印度传统认为,瑜伽士如果深入探索迷津一般的意识领域,就有可能觉醒体内的识能拙火,全然不同的心灵现象就会产生。那是深入内心未知领域的旅程,拙火觉醒的瑜伽士,敏感度将逐渐提升,因此会有一段极危险的过程,甚至可能陷入疯狂或死亡。

瑜伽修行者必须在上师的指导下接受拙火觉醒的秘密教诲,修行者一旦变成个中能手,意识的转化便以神秘的景象显现。他的身心必须经过一段非常危险的过程,在这段过程中,他自然会受到徒弟的护持,四周通常充满着神秘而又宁静的保护气氛。

克里希那穆提在奥哈伊经历这段过程时,尼亚和一位年轻的美国女孩罗莎琳·威廉斯都在场,兄弟俩事后分别写信给安妮·贝赞特报告这个事件。尼亚在信中很清楚地描述了哥哥所经历的痛苦。克里希那时而痛苦,时而昏迷,不断用泰卢固语呼叫母亲的名字,要母亲带他回到印度的树林。他一直抱怨木屋里的灰尘太多,并且要求尼亚和罗莎琳不要碰他的身体。当时克里希那的意识显然空了,在这份空性中,似乎有某种伟大的力量存在,最后克里希那走到屋外的一棵胡椒树下静坐。尼亚对整个事件的描述虽然受到通神学会术语的影响,仍然明显地表露了他对哥哥的深切关怀,以及整个事件带给他的焦虑和不知所措。

克里希那自己也写了一封信给贝赞特夫人,报告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8月17日,我感到后颈有股剧痛,只好把静坐的时间减少到十五分钟,结果痛苦并没有减轻,反而更糟。19日疼痛达到巅峰,我无法思考,也不能做任何事,周围的朋友强迫我上床睡觉。我几乎不省人事,但周遭发生的事我都能察觉。每天中午时分我才完全清醒。处在这种情况的头一天,我有了第一次不可思议的经验。我看到一个男人在那里修路,那个男人就是我,他手上拿的鹤嘴锄是我,他敲打的那块石头也是我,路旁的小草和他身边的大树也都是我,我几乎能和他一样地感觉和思考。连微风吹过树梢,吹过草上一只蚂蚁的感觉,我都能接收到。鸟儿、灰尘、噪音都是我的一部分。就在这时,有辆汽车停在不远的位置,我发现我也是那司机、引擎和轮胎。那辆车后来逐渐远去,我也逐渐脱离自己的身体。

我处在每一样东西里,而每一样东西也都在我身上,不论是有生命的或没有生命的,包括高山、小虫和所有能呼吸的东西在内。整天我都保持在这种大乐的状态,什么也吃不下。晚上六点左右,我的身体开始失去知觉,我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第二天早晨(20日),情况几乎和头一天差不多,一整天我什么也没吃,我甚至不能忍受房里有太多人,我能以很奇怪的方式感受到他们,而他们的磁场令我神经紧张。当天晚上差不多六点左右,我觉得难受极了,我不希望任何人靠近我,或碰我的身体,我感到极为疲倦虚弱。在这种快要枯竭和六神无主的状态中,我忍不住哭了。我的头顶好像被许多小针刺穿一般,我突然觉得我躺的那张床脏死了!我根本无法在上面睡觉,接着我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地板上了。尼亚和罗莎琳要我回到床上,我请求他们不要碰我,而且大叫床不干净。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阵以后,我迷迷糊糊走到阳台,精疲力竭地坐了下来,感觉稍微平静一些。我清醒以后,威灵顿先生(通神学会在美国的总干事)建议我到外面的胡椒树下静坐。我静坐了一会儿就逐渐感觉自己离开了身体,我透过树枝上的嫩叶看到自己的身体坐在下面,整个人是面向东方的。

我的身体在我的前方,我的头顶上方出现一颗明亮而清澈的星星,我似乎能感受到佛陀的磁场,也清楚地看到弥勒尊者和指导灵库特忽米。我感觉出奇地的快乐、平静和安详。我仍然能看到自己的身体飘浮在半空中,我觉得自己内在的祥和就像深不可测的湖心一般,而我的意念和情绪就像湖面的波纹,一点也无法干扰我灵魂的祥和。这股神秘的巨大力量,在我身边驻留了一会儿,不久便消失了。

我对所发生的一切感到极为快乐,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再回到旧有的状态,因为我已经尝到了生命的泉源。我的灵魂已经得到满足,我永远也不再饥渴,永远也不再回到黑暗中。我见到了神圣的治疗荣光,生命源头的真相已为我揭露,黑暗也已经被驱散。爱与其他所有的荣耀陶醉了我的心,我的心不再尘封。我终于尝到了喜悦的泉源和永恒之美,我完全陶醉在上帝的怀抱里。

往后的十天,克里希那的身体逐渐在恢复中。9月3日,他的脊椎有股特殊的感觉,他的意识再度离开身体,不久剧痛又开始了,当时有三个证人在场:尼亚、罗莎琳和威灵顿先生。尼亚把细节都记了下来,但是没有人了解这个事件的含义。1923年2月11日,尼亚亲手写了一张便条给贝赞特夫人,这张便条多年来一直摆在阿迪亚尔总部杂乱不堪的档案中,直到最近才被重新发现。尼亚写道:“我不知道该把这件事写成科学的程序,还是在寺庙中进行的神圣仪式,事情总在每晚六点左右开始,很有规律地在八点结束,中间有几天曾经延迟到九点。”

每天晚上,克里希那都在胡椒树下静坐。9月3日,他结束静坐以后,就在半昏迷中进入房间倒在床上,接着他开始呻吟,抱怨燥热难挨,他打了一个冷颤,又扑倒在床上。他重新恢复知觉以后,完全不记得刚才所发生的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第二天晚上同样的症状再度出现。9月5日,他到好莱坞去看一出有关基督的舞台剧,他很久以前就安排好了这件事,所以不愿悔约。他事后告诉尼亚,看戏时他发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知觉,费了好大气力才醒过来。6日的晚上他回到奥哈伊,那天刚好是月圆之日。

7日晚上的月亮仍然十分皎洁,尼亚作了下面这段札记:

克里希那从树林走向我们,我们看得很清楚。他穿着印度服的样子看起来像幽灵一般。他艰难地的走着,几乎快要支持不住了。他走到我们面前,眼神看起来像个死人,我们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视而不见。起初他还能条理分明地说些话,不久就不省人事了。他那颠颠倒倒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危险,罗莎琳和威灵顿冲向前去扶他,他立刻大叫:“拜托你们不要碰我!拜托!我好痛。”然后就回房躺到床上。我们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让房间保持黑暗,但是月光仍然十分明亮。罗莎琳在一旁静候,不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好像在对一个隐形人说话似的:“什么?好!我马上来。”说完以后,他就开始往外走。罗莎琳想要阻止他,他却回答说:“我很好,请不要碰我,我真的很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是还算正常,罗莎琳便准许他一个人往外走。走了没两步,他整个人突然面朝下扑倒下去。事后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摔倒的,也不记得倒在什么地点。

玄关的地方有一张长板凳,板凳下面有许多突出的木箱,他完全没有察觉这些,撞东撞西地快要昏倒的样子。有时他会突然从床上坐起,喃喃自语一阵之后,不是向前就是向后倒下,有时甚至摔在地板上。他每分每秒都需要别人的照顾,但是他一发觉周围有人监护他,就不耐烦地说:“我很好,请相信我,我很好。”即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他不断呻吟并且翻来覆去,语无伦次地抱怨着脊椎的疼痛。

任何一点声响,即使是低声交谈都会干扰他,他哀求周围的伙伴不要讨论他,让他独处,因为他们的声音令他觉得极为痛苦。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将近八点,他就变得较为平静安详,逐渐恢复了正常。

9月10日晚上,克里希那开始呼叫母亲的名字,他叫了几声以后对尼亚说:“你看到她没有?”当他完全清醒以后,他告诉尼亚:“母亲的脸孔刚才出现在罗莎琳的脸上,两张脸后来合为一体了。”这时他早年的回忆再度浮现,好像重新经历了一次童年往事。

尼亚和威灵顿不久就明白,克里希那正处在非常危险的拙火觉醒时的意识转化过程。他们感觉周围的氛围充满着一种无形的磁力,他们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守护寺庙中进行的神圣仪式。克里希那身边的人,时常觉得无形中有一位神明在坐镇一切,虽然他们看不到也无法证明他的存在。克里希那却时常和这位既像朋友又像老师的无形存有交谈。克里希那不能忍受任何光线和声响,别人一碰他的身体他就大叫,他也不能忍受周围有太多的人。他的身体和心智的敏感度,好像调到了最高。他身体上的某一点会突然剧痛,这时他就把周围的人推向一旁,抱怨屋里太热。

9月18日又有了新的转变,克里希那的痛苦更加强烈,也更加烦躁不安。他有时视而不见、颤抖和呻吟,有时又向虚空中的无形存有发问,当他太痛苦的时候便大叫:“拜托!哦!拜托给我一点时间。”然后开始呼喊母亲的名字。

9月18日晚上的八点十分,他坐在床上非常清醒地和大家交谈,几分钟以后就不省人事了。他的身体好像有一个巨大的伤口一般又开始阵痛,这次痛点转到了身体的另一个部位。他痛得忍不住尖叫。尼亚听到躺在黑暗中的克里希那不断地大叫,不断地喃喃自语,甚至哀求那存有延缓这整个过程。周围的人不久就学会辨认克里希那发出的两种声音,一种是他四大假合的身体发出的声音,另一种则是克里希那发出的声音。晚上九点十五分以后,克里希那又恢复了知觉。整个转化过程似乎是计算好的,每天晚上只进行到某种程度,如果开始的时候受到干扰,结束的时候就会得到补足。往后的十五个夜晚,每当他正在受苦时,他会突然问周围的人几点钟了,答案永远是七点三十分。

神志清醒之后,痛苦自然一扫而空。尼亚和罗莎琳通常会告诉他刚才所发生的事,而他就像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一样。

9月19日,状况比以前恶化,转化过程在他神志不清时毫无预警地开始了。痛苦愈来愈烈,痛到克里希那突然站起来向外狂奔,周围的人唯恐他会扑倒在石头上,极力想抓住他,他也极力想挣脱。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狂喊着:“哦!母亲!你为什么要生我?难道你生我就是为了要我承受这一切吗?”根据尼亚的形容,他的眼睛看起来神志不清,充满着血丝,除了母亲之外,谁也认不出了。他抱怨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他因为哭得太厉害,所以不停地咳嗽并发出咯咯声,但是这种情况很快就停止了。痛苦实在难以忍受了,他会突然站起来往外跑,我们就绕着他追。有三次他都想逃脱,他一看到我们在他周围,便稍微安静一点。有时他会非常肯定地说:“我还能承受更多的痛苦,不要管我的身体,我只是无法停止哭泣而已。”

9月20日的晚上,痛苦更剧烈了,克里希那有五次到六次都想逃跑,他的身体有时还扭成怪异而危险的姿势。尼亚在札记中写道:“有一次克里希那正在呜咽,突然他把头钻进两膝之间倒转过来,差点把颈子扭断,还好罗莎琳正在旁边,赶紧帮他转向一侧。不久,他突然变得完全死寂,连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第二天,罗莎琳有事必须离开数日,当她不在的期间,转化过程突然慢了下来,但是克里希那仍然抱怨左边脊椎下方有股怪异的疼痛感。

有一次,克里希那看起来非常烦躁,他觉得有人在屋子里窥视他,他坚持走到矮墙边,然后大声地说:“走开!你来这里干什么?走!我怎么知道你要到哪里去?你到山后去算了,现在你得马上离开这里。”接着他回到屋里躺下,不久又开始大叫:“克里希那,你快点回来!”他一直不停地叫着克里希那,直到失去知觉为止。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当天夜里,他后颈的疼痛更严重了。

罗莎琳回来之后,他的疼痛更加剧烈,他抱怨脊椎发热,无法承受太亮的光线,连日出时的光线都受不了。在整个过程里,他又再度站起来,向虚空中的隐形人抗议,他看起来非常愤怒,那个隐形人从此就不见了。当光线实在太强时,他们只好把他领进屋里。有一天傍晚快要接近五点时,屋里的氛围突然改变了,变得非常安静而祥和。周遭的人似乎觉得有一位伟大的存有在现场指挥一切,尼亚形容当时就像一个巨大的发电机在运作,几个小时以后整个屋子都震动了起来。

到了10月2日左右,新的情况又开始了,剧痛转移到克里希那的脸和眼睛,他感觉那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对他的眼睛下工夫,他说:“母亲!请你摸摸我的脸。它还在那儿吗?”不久,他说:“母亲!我的眼珠不见了,你摸摸看,它真的不见了!”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呜咽、呻吟,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九点以后,他开始全身颤抖,几乎不能呼吸。

当时的情况给人一种感觉,好像真正的克里希那不愿意回到他的身体,因为实在太痛苦了。根据尼亚的形容,每次克里希那快要清醒时,全身就开始不停地颤抖。

13日那天,他问罗莎琳:“母亲!你能不能照顾我,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说完以后就不省人事了。

过了一阵,当他清醒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罗莎琳,“克里希那跑到哪里去了?”他说,“我把一切交给你处理,而你却不知道克里希那跑到哪里去了!”接着便开始低声哭泣。他坚持要等克里希那回来之后才睡觉,一个半小时以后他才入睡。

有一天早上,他们都在威灵顿家,克里希那的神识突然离开了身体,他早先告诉过罗莎琳他要到很远的地方去,要她好好照顾他的身体。两个小时以后他才开始说话。他看到罗莎琳的双手,很惊讶地质问着:“母亲!你的皮肤怎么是白的?”接着又说:“你变得年轻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又说:“母亲,克里希那就要进来了,看!他就站在那里。”罗莎琳询问他克里希那的长相,他说:“他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非常庄严,我对他有点敬畏。”然后他说:“母亲!难道你不认识他吗?他是你的儿子,他可认识你咧!”

10月4日的夜晚,克里希那比平常更痛苦,剧痛集中在他的脸庞和眼睛,他不停地说:“哦!请对我慈悲一点。”然后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对我已经够慈悲了。”

事后克里希那告诉尼亚,那股无形的力量当时正在清理他的双眼,使他有能力看到他,他说:“我当时就像被绑在沙漠上,眼皮被割掉一样地面对着烈日。”

当天夜里,尼亚突然发现克里希那在床上静坐,他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充满着整栋房子,所有的痛苦都一扫而空。尼亚事后在信中写道:“克里希那没有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他充满着光的身体。”

第二天早上,克里希那的情绪非常难以控制,他昏昏沉沉地坚持要出去,他们不得不制止他。事后他解释,当时脊椎上有一股可怕的炽热感,他想跑到峡谷的溪流里解热。

过了一段时间,周围的人再度感觉到那个伟大的存有。“克里希那的眼睛看起来出奇地明亮,连样子都变了。他走进来时,屋里的氛围变得十分奇妙,克里希那脸上带着至乐的表情。”他告诉尼亚、罗莎琳和威灵顿,准备当天夜里迎接一位伟大的访客,他要求他们在他房里摆设一张佛祖的肖像。

克里希那结束静坐进入房间,他告诉他们那位伟大的存有在他静坐结束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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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情况十分恐怖,似乎是克里希那最痛苦的一夜。第二天晚上情况更糟,尼亚认为那是因为头一天晚上的虚弱造成的。痛苦没有开始以前,他们听到他和指挥这一切的指导灵交谈,指导灵要他不许告诉任何人这里发生的事,他答应了。指导灵告诉他那位访客在晚上八点十五分会再来。克里希那说:“他如果八点十五分会再来的话,就让我们快点开始吧!”在疼痛尚未开始之前他突然站了起来,他们听到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又听到他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摔倒了,我知道我不该摔倒的。”当天晚上他开始更加注意自己的身体。指导灵告诉他一定不能动来动去,他答应了,他一次又一次地保证:“我不动!我不动!我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动的。”他把手指紧紧交叉在背后,平躺下来,静静挨过再度出现的疼痛。

当天晚上他发现自己开始呼吸困难,他喘着气,几乎快要窒息了。当他实在无法忍受疼痛也无法呼吸时,便昏了过去。他昏过去三次,第一次昏倒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在一阵长长的喘息之后就死寂无声了。他们叫他,他也不回答,他们只好在漆黑的屋子里摸索,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躺在哪里。后来终于找到了他,他躺在床上,双手压在背后,像座石像一般。

就这样他昏过去三次,每一次醒来时,都满怀歉意地告诉指导灵他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但是实在忍不住。有的时候,他们给他一点喘息的空当,痛苦便停歇一阵,这时克里希那就和那位无形的主使者开始谈笑风生,好像整件事不过是场玩笑罢了。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小时零十五分。七点四十五分,克里希那开始呼唤母亲的名字,罗莎琳静悄悄地走进屋去,他突然变得非常紧张,大叫:“是谁!是谁!”她走近时,他突然昏倒。处在最敏感的状态中,任何人走进来都会令他烦乱。她陪在他身边一段时间,不久他就要求她出去,因为他快要进来了。罗莎琳和尼亚走到外边的长廊,让克里希那一个人在屋里静坐,他们像往常一样,又感觉到那位伟大的存有。

尼亚和罗莎琳再度回到屋内时,克里希那正在和一群他们看不见的人说话,转化过程显然已经成功,那些人似乎在恭喜他,屋子里好像有非常多的访客想和克里希那一起庆祝这一次的成就,他似乎有点穷于应付。他们听到他说:“我实在没什么好恭喜的,你们大家都经过这个过程的。”

不久,他们显然全都离开了房间,因为克里希那长叹一声之后便躺在床上,许久都动弹不得。然后他又开始说话:“母亲,一切都大不相同了,经过这次事件以后,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接着他又说:“我已经见到他了,母亲,现在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他一再重复这些话,而他们也都觉得从此以后会大不相同了。

尼亚入睡之前,克里希那又开始和一个他看不见的人说话,从克里希那的话中,他们知道这个人显然是指导灵左瓦库派来守护克里希那身体的,克里希那一直向他道歉。当天夜里这是唯一引人注意的事。他不论清醒与否都同样多礼而体恤。此后的六七个晚上,那个男人固定前来守护,克里希那告诉他们:“我已经看到他了,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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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期间他的身体一直很虚弱,时常不省人事。

10月6日那天,痛苦开始转移到头顶,他的头顶好像被切开一样,那是无法形容的痛苦。有一次他大叫:“请把它合起来!请把它合起来!”他痛苦地大叫,他们似乎仍然在逐渐开启他的头顶,当他实在不能忍受疼痛时,就大叫一声昏倒过去。四十分钟以后,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后来慢慢清醒过来,和他的伙伴说话,他们发现他的声音变成了四岁的小孩。他似乎又回溯到早期的童年,甚至重新目睹了母亲生产时的情况,他为此痛苦不已,一直不停地大叫:“哦……可怜的母亲,可怜的母亲,你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接着又回到他和尼亚小时候得疟疾的景象。

最后一幕是他母亲去世时的景象,当时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到医生给母亲吃药,他哀求她不要吃下去:“母亲,你不要吃,千万不要吃!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个医生什么也不懂,他居心不良……母亲,你千万不要吃!”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变得非常恐怖,他说:“母亲,你为什么那么安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为什么要遮住他的脸?回答我!母亲你快回答我啊!”这种小孩的哭声一直持续着,直到克里希那穆提回到自己的体内为止。当天晚上他入睡之后,那个无形的存有又来守护他。

第二天夜里,据尼亚描述,“他们好像正在他的头顶开刀”。他痛得大叫,昏过去八次。“他哀求他们慢慢地开,好让他一点一点的适应”。

不久他又变成了小孩儿,周围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他不想上学。“母亲,我今天不必上学吧?我身体非常不舒服。”过了一会儿,他说:“母亲,让我待在家里,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久他又说:“母亲,你知道吗?你把饼干盒子藏起来不让我们拿到,可是我已经从那个盒子里偷了饼干,偷了很久了。”罗莎琳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很伤心地说:“母亲,你老是喜欢笑我,你为什么笑我?”

过了一会儿,他说了一大堆有关蛇、小狗以及乞丐的事,接着说起家里那个做火供的房间,他说:“我看到一个女的盘坐在鹿皮上。”尼亚好像记得那张照片是贝赞特夫人的肖像,克里希那穆提却完全不认得她了。

不久,他似乎很容易就能够出神,而回到身体时也不再颤抖了。那天夜里晚一点的时候,指导灵似乎把他的顶轮打开了,那个隐形人再度来到他身边守护。

克里希那的话一天比一天少。夜里仍然昏迷不醒,但是醒来的速度比从前快多了,精力也比从前充沛许多。

他有时仍回溯到儿童时代。10月18日,阵痛愈来愈强。他们又有幸见到那位伟大的存有。19日那天,有件奇怪的事发生了。他静坐完回到屋里,开始一遍遍地叫着克里希那,他高喊着:“克里希那,拜托你不要离开我,克里希那。”

事后他告诉尼亚以及罗莎琳:“要小心照顾克里希那,永远不要突然叫醒他,也不要吓到他,这是非常危险的,出任何差错,事情都会搞砸。”转化过程从此逐渐减缓。到了1923年11月才止息下来。

这个连赖德拜特和贝赞特夫人都无法解释的转化过程,又间歇地持续了好几个月。他的身体仍然剧痛、扭曲,有时甚至倒到地板上。克里希那时常要求他的弟弟和其他人离开他的房间,而他们也不忍看到他受苦。

1924年,克里希那和一些朋友出国旅行,转化过程仍然持续着,痛苦接近尾声时,他看见了佛祖、弥勒尊者和其他的指导灵。3月24日,他们从意大利的佩尔几内回到奥哈伊,尼亚在极度困惑中写信给安妮·贝赞特:

克里希那的转化过程有着明显的进展,前几天某个晚上,在我们意料之中过程又开始了。我们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克里希那见到了尊者和指导灵,我们大家也都有强烈的敬畏感。

克里希那事后告诉我们,当时有股能量像往常一样从脊椎的底部向上升达他的后颈,接着分成两路,一条往左,一条往右,然后交会在前额的中央。当它们交会时,前额发出了一股火焰。我们没有人懂得这件事的含义,那股能量非常强烈,使得当夜的转化过程进入了明确的阶段,我猜想他的第三眼已经完全打开了。

除了见到尊者之外,其他的描述都是典型的拙火觉醒时的情况。

~~~~~~~~

1925年11月上旬,贝赞特夫人、克里希那吉、拉嘉戈帕尔、罗莎琳、卫奇伍德、西瓦·罗、鲁克米妮、乔治·阿伦戴尔,同赴印度的阿迪亚尔,参加通神学会的五十周年庆,当时克对于指导灵预言尼亚不会死这件事,仍然充满信心。1925年的年初,尼亚已经病重,2月10日那天克写了一封信给贝赞特夫人,描述他如何探访净光兄弟,并且请求它们延长尼亚的寿命:

我记得我到了指导灵的家,请求他们庇佑尼亚继续活下去。指导灵要我去找弥勒尊者,我到了尊者的家,觉得这件事好像和尊者无关。他要我去找马哈可汗,我到了马哈可汗家,他正坐在椅子上,看起来非常庄严而善解人意,表情凝重而又慈祥地看着我。我实在无法形容他给我的非凡印象,我告诉他我愿意牺牲一切来换取尼亚的性命,他听完我的话,很坚定地回答我:“他会好起来的。”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所有的焦虑一扫而空。

至于我自己的准备工作,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决定,无论如何我将全力以赴。这一阵子我觉得非常疲倦而虚弱,大概都是必经过程。我的母亲,谢天谢地,你终于要回来了。

全心全意爱你的克里希那穆提

这一次和指导灵的接触,使得克深信他们将延长尼亚的性命。如果我们暂停下来,仔细检查克里希那吉和指导灵的接触,无论库特忽米、马哈可汗、弥勒尊者或佛陀,这些影像全是在睡眠状态产生的。这种情形在他小的时候就有了,他因为接受了赖德拜特灌输给他的念相以及各种神的肖像,于是他看到的指导灵自然和通神学会秘授部门的神像完全相符。他早期写给贝赞特夫人的信中所描述的库特忽米,以及在奥哈伊拙火觉醒的过程中见到的指导灵,都是在暗示下见到的幻象。拙火觉醒以后,他便逐渐从这些幻象中挣脱了。

小的时候,清醒的状态和睡眠的状态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无论影像、梦境或念相,对他而言都是同一回事。年长以后他曾经明白地表示,所有的影像和幻象无论多么奇妙,都不过是心念的投射而已。后来他接到尼亚的死讯,这股爆发性的巨大伤痛,突然使他不得不面对事实,从此以后他就不再谈论见到指导灵的事了。

就在尼亚死前不久,大伙儿坐船回印度时,阿伦戴尔开始声称自己接到马哈可汗的启示,他说除非克接受他所选出来的门徒,否则尼亚必死无疑。克里希那穆提还是拒绝了他的要求。

当船通过苏伊士运河时,克里希那穆提接到一份尼亚染上感冒的电报,第二天尼亚又拍了一份电报说:“感冒越来越严重,请为我祈祷。”当时克仍然信心十足地对西瓦·罗说,如果他的弟弟命中注定要死,指导灵就绝不会让他离开奥哈伊。11月13日那天,在狂风暴雨中,他们接到了尼亚的死讯。

西瓦·罗和克睡在同一间舱室内,他把当时的印象写了下来:

贝赞特夫人要我带她到克的舱室,她单独进去和他谈话。尼亚的死讯让他的心完全碎了,可能还不只如此,我觉得他整个的人生哲学,包括赖德拜特和贝赞特夫人为他设计的未来愿景,也全都毁灭了。清醒时他沉默无语,睡梦中他则哭喊着尼亚的名字。日子一天一天地消逝,他似乎也完全改观了。他强忍着痛苦,独自面对一个不再有尼亚的人生。

在陌生的国度里,克里希那和尼亚长久以来一直分担着彼此的孤独,他们一同欢笑,一同旅行,一同设计未来的工作与人生。尼亚死后,克里希那吉写了下面这段话:“旧梦已死,新梦重生,全然不同的视野与意识开始展现。我曾经哭过,但是我不希望看到别人哭;如果他们哭了,我能够感同身受。尼亚和我已经融为一体,我知道我们将永不分离,我们将共同为人类服务。”

当贝赞特夫人和克抵达阿迪亚尔时,克已经从痛苦中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极为安详,整个人容光焕发,所有的情绪一扫而空。他过去臣服于指导灵的信仰,此刻有了革命性的转变。从此他很少再提起看到指导灵这回事,多年以后在别人的要求之下,他不太情愿地谈起在船上发生的事。他认为,当时那份强烈的伤痛,也许引爆了无法言传的悟性,长久以来一直在臣服中蛰伏的智慧,突然在痛苦的一刹那觉醒。

睡覺法王曾經花三年觀想一個本尊

文章来自网络

睡覺法王曾經花三年觀想一個本尊

有些大圓滿上師沒有傳授生起次第,直接以大圓滿的方式來教學,而宗薩欽哲仁波切等上師,也曾說那些觀想不清楚的人以信心相信就是很重要的,也可以這樣修,也能成就的。不過,對於有些人來說,如果說修持不得力,也可以從多方面去理解怎樣增進自己的修行,如說密勒日巴尊者也曾師事一位真正的大圓滿上師,不過後來因宿緣之故以瑪爾巴的生圓次第竅訣才真正修行得力。以下說觀修生起次第時,如果先花時間去好好的將本尊做觀修,實際上是很有力量的。

確實,南開諾布仁波切常說如果觀不清楚沒有關係,可以觀一個大概就可以,有些人可能會認為這種說法完全牴觸以下《阿瓊仁波切密傳》中所說的要「扎扎實實’地觀想」,但是實際上應該是不相違的,確實在祖師論著中有提到這樣的說法,有信心的成就之路、大圓滿的成就之路。

不過,對於這樣的信心之路,很多的藏地牧民、老婦等,也將心咒念滿數億。應該說兩者都要下功夫:

1.有些人在信心之中常常憶念上師、或本尊

2.有些人好好的觀修生起次第

明就仁波切也說好好的觀想的話,對身心的影響是很強大的,生起次第也有它的作用。

🌸慧光堪布:以前睡覺法王說過,他很重視生起次第,他用三年的時間,就只觀想一個本尊。在第一世敦珠法王的傳記裡面也提到,現在很多人修不好本尊,沒有成就的原因,第一當然是三昧耶跟信心不夠堅定;第二就是生起次第的部分沒有修好。

🌸薩迦法王開示:「在古代印度,成就者們的主要修持並不是計算念誦的數量,而是禪修。當禪修勞累之後,便念誦心咒來放鬆。

…(現在)大部分人僅僅做粗略的觀修,精力放在了積累念誦數量,如心咒的數量上。當達到某個數量的念誦時,便期待著有什麼新變化發生。但是,在經論中講到:如果心不專注,儘管長時念誦,也沒有意義。」

🌸慈誠羅珠堪布「打坐念咒時,三分之二的時間用於觀想,剩下來的三分之一的時間用於念咒。」

🌸阿瓊仁波切密傳中:「及至將整個壇城觀想圓滿為止,一定要‘扎扎實實’地觀想,蓮花生大師就如是說過。觀想要具備無破、無毀、無偽、堅硬等金剛七法...對這些觀點,現在的許多人並沒有如實地了知。他們認為:所謂的顯而無自性,正如幻影、水月、彩虹一樣虛無縹緲,這是一種邪說!因為如幻般的虛像並不具備標準生起次第的效用。不唯如此,它也難以成為更高層次之道——圓滿次第的成熟之因。而那些沒有掌握生圓次第之關要者,卻常常妄言生起次第是改造道,是大圓滿的歧途從而不願修,就算有時修了,也是極力讚歎如彩虹、如幻化般的觀想,這是自宗教法趨向衰敗的表現!」

🌸慈誠羅珠堪布:「剛開始修生起次第的時候,需要一個外在的對境,如果沒有這個因素,純粹依靠內心去想像,只有上等根基的修行人才能做到,其他人很難憑空臆想出佛菩薩的形象。

但目前的現狀卻令人啼笑皆非,無論根基如何,所有人都是按照上等根基的觀想方式在修,根本不依靠任何外緣,所以結果肯定會失敗。

此處所說的外在對境,就是唐卡。修金剛薩垛修法,需要金剛薩垛的唐卡;修文殊菩薩的修法,需要文殊菩薩的唐卡……先看唐卡,然後不看唐卡憑記憶觀修,最後把唐卡中的佛像遷移到自己身上,也即把自己的身體觀想為本尊,這樣一步一步地修。」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4)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9月20日

河流今天早晨特别美;太阳刚升起到树木以及隐藏在树中的村庄的上方。空气很寂静,水上没有一丝涟漪。白天时十分炎热,但现在却很凉爽,有一只孤寂的猴子坐在阳光中。它总是单独在那儿,显得巨大而沉重。白日时,它会消失,清晨时则出现在罗望子树的顶端;当天气变得温暖时,罗望子树似乎吞噬了它。金色的绿京燕跟鸽子栖息在扶墙上,而兀鹰仍然停留在另一棵罗望子树的顶端树枝上。情景中弥漫着无际的安宁气息,我坐在长椅上,迷失于这世界中。

从机场回来,驰在一条有树荫的路上,路上有绿红相间的鹦鹉在树上各处尖叫。我在道路的对面看到一大堆东西;车子驰近时,发现那堆东西原来是一个人的横躺在路上,几乎裸着身体。车子停下来,我们下了车。他的身体很大,头很小;他透过树叶,凝视着蓝得惊人的天空。我们也抬头看他所凝视的在空;从路上看来,天空真的是很蓝,树叶真的是很绿。这个人身体畸形,他们说,他是村庄的一位白痴。他不曾移动身体,车子只好很小心地绕过他的身体。载负生物的骆驼,以及叫嚷着的孩子走过他身这,一点也不去注意他。一只狗儿走过去,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鹦鹉们忙着发出噪音。干燥的田野、村人、树木、黄化专注于自身的存在。那一部分的世界是未开发的,没有人也没有组织来照顾这种人。那儿有暴露的阴沟、脏物,以及拥挤的人群,而圣河则自顾自地流着。生命的悲情到外弥漫,而在蓝天之中,在高空之中,则有羽翼沉重的兀鹰在盘旋着,没有动一动翅膀—- 好几小时都在盘旋着,等待着,注视着。

什么是正常与疯狂呢?谁是正常,谁是疯狂呢?政治家正常吗?教士们,他们疯狂吗?那些执着球运意识形态的人,他们正常吗?我们被他们控制、塑造、支使,我们正常吗?

什么是正常呢?在行动、生命、每种关系中都显得完整,而非片面—- 这是正常状态的本质。“正常”的意思就是完整、健康以及神圣。疯狂、神经症、精神病、不平衡、精神分裂 —- 无论你怎么称呼—-就是在行动中,以及在关系的动态(生存)中,形成片断、分裂的状态。滋生敌意与分岐是那些代表你的政治家们的职业;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培养和维持疯狂状态—-无论他们是独裁者,或者是那些以和平或某种意识形态为名义的掌权者。而教士呢?请看看教士的世界:他站在你以及他和你所认为的真理、救主、神祇、天堂、地狱之间。他是诠释者,是代表;他握有开启天堂的钥匙;他藉由信仰、教条和仪式来制约人们;他是真正的宣传家。他已经制约了你,因为你想要舒适、安全,并且你也恐惧明天。艺术家、知识分子、科学家,强烈地表示赞赏和谄媚—- 他们正常吗?或者,他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观念和想像,及其强制的表达,与他们悲喜交集的日常生活完全隔离?

你四周的世界是片断的,你也是片断的,而其表达是冲突、迷乱以及痛苦的;你是世界、而世界是你。“正常”是过一种没有冲突的行动生活。行动和观念是矛盾的。看就是做,不是先形成观念,然后根据结论行动。这样会滋生冲突。分析者本身是被分析的。当分析者将自己分离,视为不同于被分析者,那么他会造成冲突,而冲突是不平衡的领域。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而“正常”、“整体”就这样产生。爱与神圣是一体的。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3)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9月17日

那天晚上,我穿过树林,有一种受到胁迫的感觉。太阳正要西下,棕榈树在金色西天的衬托下,显得很孤寂。猴子在榕树中,准备度过夜晚的时光。几乎没有人走那条小径,你也很少遇见任何人。有很多鹿,它们很羞怯,消失在浓密的草木中。然而胁迫的感觉却存在于那儿,沉重地弥漫着;就在你的四周,你别过头去看。并没有危险的动物;它们已经离开这儿;这儿太接近广袤的城镇。人们将会很高兴离开,穿过有亮光的街道走回来。但是第二天晚上,儿子仍然在那儿,还有鹿也是,而太阳就在最高的树林后面;胁迫的感觉消失了。相反地,树林、丛林,以及小小的植物欢迎你。但置身于你的朋友之中,你感到完全地安全,最受到欢迎。森林接受你,每个夜晚在那儿散步真是惬意。

森林是不同的。里面有自然界的危险存在,不仅来自蛇,并且也来自人们所知存在于那儿的老虎。有一个下午,我在那儿散步,忽然有一种不寻常的沉寂笼罩着;鸟儿不再吱喳,猴子完全寂静,万物似乎都在屏自。我静静地站着。同样是忽然地,一切都活了过来;儿子在玩耍,彼此逗弄着对方,鸟儿开始了傍晚的吱喳,我意识到危险已经消失。

在人们猎杀兔子、雉、松鼠的森林和小树林之中,气氛十分不同。你走进一个世界,人们曾经在那儿,持着枪,表露特殊的暴力。于是森林失去它们柔和与欢迎的气氛,在这儿,一种美已经消失,那种快乐的低语已经不存在。

你只有一个头恼,你照顾它,因为这是很奇妙的。没有机器、没有电脑能够与它相比。它是那么广大,那么复杂,那么有能力,那么精巧又有生产性。它是经验、知识、记忆的储藏室。一切的思想都源自它。它所组合出来的东西真令人难以相信;伤害、迷乱、忧伤、战争、堕落、幻像、理想、痛苦、大教堂、可爱的寺院,以及神殿。它所做的以及它所能做的,真是奇妙。但是有一件事它显然做不到:它无法因为与另一个头脑的关系、与另一个人的关系,而完全改变自身的行为。惩罚与奖赏似乎都无法改变它自身的行为;知识也似乎无法改变它自身的行为。“我”和“你”继续存在。它从不会体认到:“我”就是“你”,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者。它的爱是经的堕落;它的愉悦是它的痛苦;象征它的理想的那些神祇是它的毁灭者。它的自由是它自己的监狱;它被教导要生活在这种监狱之中,只是把它变得较舒适,较令人愉快而已。你只有一个头脑,你照顾它,不去破坏它。你很容易毒害它。

你经常无法在他自己与树林、河流及山脉之间保持距离,这是很奇异的现象。这件事不是培养出来的;你无法培养出像这样的事情。他和另外一个人之间不曾有一道墙。他们对他所做的事,他们对他所说的话,似乎不会伤害他,谄媚也不会影响他。不知怎么的,他是完全不受影响的。他并不退隐,并不冷漠,而是像一条河的流水。他几乎没有什么思绪;当他单独一人时,他完全没有思绪。当他谈话或写作时,他的头脑是很活跃的,但是当他不谈话或不写作时,他的头脑是安静的,是在没有动态中活动着。动态是时间,而活动不是时间。

这种没有方向的奇异活动,似乎继续着 —-

无论睡着或醒着时都如此。他时常在那种沉思的活动中醒过来;这种性质的活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进行着。他不曾拒斥它,也不曾引诱它。前天夜晚,他醒过来,完全清醒。他意识到:一种像火球一样的什么,亮亮的,正被置进他的头脑中,置进头脑的中心。他以客观的心境注视它相当长的时间,好象此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不是一种幻像,不是心灵所想象的一种什么。黎明正要来临,透过窗帘的缝隙,他能够看到树木。

释慧全

南朝宋时期有一个沙门叫释慧全,是凉州(今甘肃武威市)地区的禅师,开训教授,有五百个门徒。

有一个徒弟,性格很是粗暴,全禅师不愿意提到他,后来有一个天,这个门徒自言自语道:“我证得了三果”,全禅师认为他没有什么德行,因此一直不相信他说的。

全禅师有一次病了,这个弟子夜里来看望他,但是全禅师的屋子里的窗门都是关着的,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全禅师感觉很是惊异,想要好好再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于是对他说:“明天晚上你再来。”,于是就把窗户关的很紧,而且还都增加了重关,这个徒弟中夜的时候又到了,直接走到床前对全禅师说:“阇黎这下相信我是真的进来了吧。”

于是这个徒弟对他说:“阇黎去世以后会投生到一个婆罗门家里去。”,

全禅师说:“我坐禅积业,怎么会投生到那里?”

这个弟子说:“阇黎的信心道力不够笃定,而且外学没有断绝,虽然有福业,但是还是不能超脱,如果作一个殊胜的法会,得到布施一位圣人的机会,就可以成就道果了。”

全禅师于是设立法会,这个徒弟又说:“可以做僧衣布施,如果有需要的人,就不管他们年龄大小,到了会场乞要就给他们衣服。”

有一个沙弥到全禅师那里乞求僧衣,全禅师认为这个沙弥是他的弟子。

全禅师说:“我想要把僧衣奉给圣僧,哪能给你。”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之前徒弟说的,布施的时候不要管是什么人,就很高兴的布施给这个沙弥了。

几天后见到这个沙弥,就问他:“我之前给你的僧衣大不大,合不合身?”

这个沙弥说:“不是门徒不能够得到衣服,而且我当时有其他事情,很惭愧没有参加法会。”

全禅师才明白原先的沙弥,是圣人所化现的。

那个弟子很久以后才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只有坟墓的四边,有的时候会有白光。

全禅师元嘉二十年的时候还在,居住在酒泉。

【原文】

宋沙门释慧全,凉州禅师也。开训教授,门徒五百。有一弟子,性颇粗暴,全常不齿。後忽自云:得三道果。全以其无行,永不信许。全後有疾,此弟子夜来问讯时,户犹闭如故。全颇惊异,欲复验之,乃语:明夕更来。因密塞窗户,加以重关。弟子中宵而至,迳到床前,谓全曰:阇黎可见信来。因曰:阇黎过世当生婆罗门家。全曰:我坐禅积业,岂方生彼。弟子云:阇黎信道不笃,兼外学未绝,虽有福业,不能超诣。若作一胜会,得饭一圣人,可成道果耳。全於是设会。弟子又曰:可以僧伽黎布施。若有须者,勿择长幼。及会讫施衣,有一沙弥就全求衣,全谓是其弟子。全云:吾欲拟奉圣僧,那得与汝。回忆前言,不得择人,便以欢施。他日见此沙弥,问云:先与汝衣著不大耶?沙弥曰:非徒不得衣,亦有缘事,愧不预会。全方悟先沙弥者,圣所化也。弟子久乃过世。过世之时,无复馀异,唯坟四边,时有白光。全元嘉二十年犹存,居在酒泉。

–节选自《法苑珠林》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2)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年9月15日

孤独一人真好。远离尘世,然而又走在尘世的街道上,这便是孤独。独自一人走在山道上,旁边涧溪奔腾,春水和融化的雪水充溢漾荡,你注意到那棵寂寞的树,孤独地展示着它的美。

街上行走的人,他的孤独那是生命的痛苦,他从不真正孤独过,那种远离尘世,未受污染和伤害的孤独。充满知识会孳生无尽的痛苦。对于表达的需求,带着他的挫折和痛苦,这就是他那个走在街上的人,他不曾真正孤独过。悲愁是孤独的运动。

山里的溪流充盈,来自山上雪水的汇入和早春雨水的补充。你能听见巨大的盘石被湍急的水流撞击时发出的响声。那棵高大的有着五十年或更久树龄的松树坠落水中,山路被水冲掉了。溪流泥泞,深灰色的。溪流上方的田野开满着野花。空气清爽,令人心旷神怡。山顶处,仍有冰雪覆盖,冰川和雄伟的山峰仍留有新添的雪,整个夏天它们将一直皑皑不化。

这是一个美妙的早晨,你可以尽情地散步,毫不顾及陡峭的山坡。空气弥漫着花的芳香,清新而又浓郁。这条山道上,没有一个人影上上下下。只有你独自一人和那些黑黝的松树还有奔腾的溪流。你透过树叶和笔直的松树仰望蓝天,天空出奇的蓝,是只有山才有的那种蓝。这里没人和你说话,心灵也没有了往常那般喋喋不休。一只黑白相间的喜鹊飞过,消失在树林里。道路已远离了欢闹的溪流,眼前是绝然的寂静。这不是喧嚣之后的静寂,不是太阳西沉时的寂静,也不是心灵安静下来后的寂静。这不是博物馆和教堂的寂静,而是完全无涉于时间和空间的什么。这不是心灵为了自己而刻意安排的寂静。太阳炙热,阴影令人愉快。

他最近才发现,这些天来的长距离散步,不论是在拥挤的街上,或是在偏僻的小道上,未曾有一点思绪出现。自从孩提时起,他便一直这样了,没有思绪进入到他的心灵。他只是看,只是听,仅此而已。思绪以及它的联想从没在他心里产生过。所以没有意像形成。某一天,他突然意识到多奇妙啊,他常刻意去想,可是却没有思绪产生。在他的散步中,不论是他独自一人,或是和别人一同行走,思想的活动都不曾出现。这就是孤独。

云在雪山顶上形成,沉重而又暗黑,或许稍后会下雨,可是现在阴影非常强烈,阳光明亮又清晰。空气中那悦人的芬芳依然飘散,而雨将会带来不同的气息。离小木屋还有一段长路。

龙树菩萨论极乐净土

文章来自网络

龙树菩萨论极乐净土

龙树菩萨是大乘佛教的大论师,著述丰富,有「千部论主」之称。他是初期大乘佛教的集大成者,在他丰富的论著中,广引大乘经典,总结了初期大乘的义理全貌。龙树菩萨也被后代的净土信仰推尊为「净土宗」的祖师。但龙树菩萨不仅是「净土宗」的祖师,也是其他宗派推崇的祖师,汉传尊其为「大乘八宗」的共祖。

龙树菩萨与往生极乐

关于龙树菩萨临终的情形。鸠摩罗什的《龙树菩萨传》和玄奘的《大唐西域记》的记载略有差异,但都提到了龙树菩萨的自主涅槃,布施给怨忿者的情况。

《龙树菩萨传》:「是时有一小乘法师,常怀忿疾。龙树将去此世,而问之曰:『汝乐我久住此世不?』答言:『实所不愿也。』退入闲室,经日不出。弟子破户看之,遂蝉蜕而去。」(T50.184c)

《大唐西域记》卷十,则叙述国王因龙树的协助而得长寿;王子为了早日继承王位,知道父王如果没有龙树的协助,将不能如此长寿,因此当面向龙树菩萨请求施舍项上人头,于是龙树「以干茅叶,自刎其颈,若利剑断割,身首异处。王子见已,惊奔而去。」(T51.929b)

在其他一些传说中,如唐.迦才《净土论》中,引用了相传为龙树菩萨所作的偈颂《十二礼》,表达礼赞阿弥陀佛并发愿往生之意。

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翻译的《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神呪》中记述此咒的来源是:「龙树菩萨愿生赡养,梦感此咒。」(T12.351c)

《入楞伽经》卷第九「大慧汝谛听,有人持我法,于南大国中,有大德比丘,名龙树菩萨,能破有无见,为人说我法,大乘无上法,证得欢喜地,往生安乐国。」(T16.567c)

此外,往生传中,记载北魏的昙鸾祖师临终之前,梦见自称龙树菩萨的梵僧,告知他即将寿终:「一夕,鸾正持诵,见一梵僧掀昂而来,入其室曰:『吾龙树也,其所居者净土焉。以汝有净土之心,故来见汝。』」

龙树的学说

龙树菩萨的著作最为后人所称颂的是《中观论》。但龙树菩萨的学说不只《中观》而已。

龙树菩萨前期是在北印度学声闻三藏,更学大乘;然后『周游诸国,更求余经』,使『外道论师,沙门义宗,咸皆摧伏』。那时的著作,如《中论》、《回诤论》、《广破论》等,重在遮破外道及声闻的执着,开显声闻与菩萨的不二深观。……后期是在乌荼国,得到华严的《不可思议解脱经》等。这以后,他著《大智度论》、《十住毗婆沙论》等。

无论是后期的《大智度论》还是前期的《中论》,龙树菩萨对佛法的根本立场都是:「诸佛以无量方便力,为种种众生,说种种法门,只要能『离戏论』,则一切法门,莫不能『知诸法实相』。

古印度的往生故事

《大智度论》卷九:复有一国,有一比丘,诵《阿弥陀佛经》及《摩诃般若波罗蜜》。是人欲死时,语弟子言:「阿弥陀佛与彼大众俱来,实时动身自归。」须臾命终。

命终之后,弟子积薪烧之。明日,灰中见舌不烧。诵《阿弥陀佛经》故见佛自来,诵《般若波罗蜜》故舌不可烧,此皆今世现事。如经中说,诸佛菩萨来者甚多。如是,处处有人罪垢结薄,一心念佛,信净不疑,必得见佛,终不虚也。以是诸因缘故,知实有十方佛。(T25.127a)

净土与秽土

龙树菩萨在《大智度论》说,诸佛功德平等。卷三十二:

一切佛功德皆等,无多无少。

问曰:若尔者,何以言「阿弥陀佛寿命无量、光明千万亿由旬、无量劫度众生」?

答曰:诸佛世界种种,有净、不净有杂。……

当知释迦文佛更有清净世界如阿弥陀国。阿弥陀佛亦有严净、不严净世界如释迦文佛国。诸佛大悲彻于骨髓,不以世界好丑,随应度者,而教化之。如慈母爱子,子虽没在厕溷,懃求拯拔,不以为恶。(T25.302b)

《大智度论》卷九十三:「佛非但一国土,乃有十方恒河沙国土。佛有清净国土,有杂国土。杂国土中则具有五道。净佛国土,或有人天别异,或无有人天别异。」(T25.711c)

《法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应以何身得度者,则现何身而为说法」,因此净土与秽土都是诸佛教化众生的场域。

净土众生易于得度

诸佛之所以要庄严佛土,是为了创造容易度众生的环境。《大智度论》卷九十二:

是故诸菩萨庄严佛土,为令众生易度,故国土中无所乏少,无我心故,则不生悭贪、瞋恚等烦恼。有佛国土,一切树木常出诸法实相音声,所谓无生无灭、无起无作等。众生但闻是妙音,不闻异声。众生利根,故便得诸法实相。如是等佛土庄严名为净佛土,如《阿弥陀》等诸经中说。(T25.706a)

阿弥陀佛净土不是最严净的佛土

龙树菩萨认为,西方极乐净土并不是最为严净的佛土。《大智度论》卷三十二:

阿弥陀佛世界不如华积世界。何以故?法积比丘佛虽将至十方观清净世界,功德力薄,不能得见上妙清净世界,以是故世界不如。(T25.134b)

「华积世界」应是「华藏世界」的异译,「法积比丘」即「法藏比丘」的异译。「华藏世界」即「莲华藏世界」是诸佛真实报土。如《金刚仙论》卷四说:「此言净土者,正是诸佛依报真实智慧第一义土。此土以真如法性为体,即莲华藏世界。」(T25.827b)

阿弥陀佛世界不如莲华藏世界,其原因是:虽然世自在王佛带法藏比丘至十方世界,观清净佛土,但由于当时的法藏比丘功德力薄,无法得见上妙清净世界,因此所发的净土愿,其庄严清净的程度尚未达到极致。

极乐净土不够严净的一个明显例子是还有二乘人。阿弥陀佛世界几乎全部具备,唯其中有声闻僧一项,略有差别而已。因此,阿弥陀佛世界虽然不是最严净的佛土,但也是非常严净的佛土。

净土成因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经》中,须菩提问:「世尊!云何菩萨摩诃萨净佛国土?佛言:有菩萨从初发意已来,自除身麁业,除口麁业,除意麁业,亦净他人身口意麁业。」(T25.706c)

《大智度论》卷九十二:「是菩萨得无生法忍,住神通波罗蜜,然后能净佛土。」(T25.706c)

《大智度论》卷九十四:如鸟无翅不能飞翔,菩萨亦如是,无神通波罗蜜不能教化众生。

给初学者的胜方便

龙树菩萨指出,发愿往生阿弥陀佛净土,本来就是为了摄护初学菩萨,而施设的胜方便。龙树菩萨认为,新学菩萨应该要常值诸佛,而不要急着度化众生。如《大智度论》卷二十九:

问曰:菩萨当化众生,何故常欲值佛?

答曰:有菩萨未入菩萨位,未得阿鞞跋致、受记别故,若远离诸佛,便坏诸善根,没在烦恼,自不能度,安能度人?……菩萨未入法位,若远离诸佛,以少功德,无方便力,欲化众生,虽少利益,反更坠落。以是故,新学菩萨,不应远离诸佛。(T2.275a)

《大智度论》:“具缚凡夫,有大悲心,愿生恶世,救苦众生,无有是处!”。

未入法位的菩萨,又远离诸佛的话,想要以自己少小的功德力、方便力来度众生,可能反而更加坠落。量力而行,是必要的。

龙树菩萨认为,十方诸佛恒时摄护一切发心学习的菩萨,且佛力甚大,可以超越诸多的留难与魔事。如《大智度论》卷六十七说:

故舍利弗白佛:「谁力故,魔不能破?」佛答:「佛力故。」如恶人中,魔为大;善人中,佛为大。缚人中,魔为大;解人中,佛为大;留难人中,魔为大,通达人中,佛为大。

念佛三昧

《大智度论》卷七说:

念佛三昧能除种种烦恼及先世罪。余诸三昧,有能除淫,不能除瞋;有能除瞋,不能除淫;有能除痴,不能除淫恚;有能除三毒,不能除先世罪。是念佛三昧,能除种种烦恼、种种罪

复次,念佛三昧有大福德,能度众生。是诸菩萨欲度众生。诸余三昧无如此。……

复次,佛为法王,菩萨为法将。所尊所重,唯佛世尊,是故应常念佛。

复次,常念佛得种种功德利。譬如大臣,特蒙恩宠,常念其主。菩萨亦如是,知种种功德、无量智慧,皆从佛得,知恩重,故常念佛。(T25.108c-109a)

《大智度论》卷二十九,引《般舟三昧经》说:「菩萨入是三昧,即见阿弥陀佛。便问其佛:何业因缘故,得生彼国?佛即答言:善男子!以常修念佛三昧,忆念不废,故得生我国。」(T25.275a)

念佛多欢喜

龙树菩萨指出,菩萨道的难易苦乐,主要的还是主观的感受。《大智度论》卷五十三:若菩萨生难心苦心,则不能度一切众生。如世间小事,心难、以为苦,犹尚不成,何况成佛道?

龙树菩萨在《十住毗婆沙论》说:「菩萨在初地中心多欢喜」,其原因之一是「念三世诸佛」:「念诸佛者,念然灯等过去诸佛,阿弥陀等现在诸佛,弥勒等将来诸佛。常念如是诸佛世尊,如现在前,三界第一,无能胜者,是故多欢喜。」(T26.26b)

龙树菩萨强调,在菩萨道的整体历程中,初学者最好仰依「他力」,这样可以有易行道的坦途,而高地菩萨更有「利他」之行,是故能庄严净土,圆成佛道。

克里希那穆提日记(1)

摘自《克里希那穆提日记》


1973的9月,克里希那穆提忽然开始记起日记。有几乎六个星期的时间,他在一本笔记本上每天写日记。那段时间的第一个月,他住在英国汉普郡的布洛伍德公司,而其余的时间在罗马。十八个月后当他到加州时,他又恢复写日记的习惯。

几乎每则日记开始时,他都描述自己所熟知的某处自然景色,然而只有三次的描述涉及自己所住的地方。譬如,第一则日记的第一页描述了布洛克伍德公司的小树林,但是,到了第二页,他显然是想像自己置身于瑞士之中……。一直到他于1975年住在加州时,他才又描述自己周遭的环境。否则,在其余的部分,他都是在回忆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描述的内容很是澄明,显示出他对于自然景色的记忆有多么生动,而这是源自于他敏锐的观察力。这本日记也显示出:他的教义在相当程度上,受到了他与大自然亲近关系的启发。

在整本书中,克里希望那穆提时常以第三人称的“他”指涉自己,并眀也偶尔告诉我们一些有关他自己的事情—-是以前他所不曾告诉我们的。

玛丽 .鲁提思斯

1973年9月14日
前几天,从田野和树林中散步回来时,我们穿过了白色房子旁边的一片树林。

走过栅栏进入树林,顿时感受到安宁和寂静。没有任何动静。穿行在如此宁静的林子,脚步踏过的地方,仿佛是冒渎了圣灵,就连说话甚至呼吸都是亵渎的。高大的红杉树肃然沉静,美国印弟安人称这种树为沉默者,现在它们真的是默默无语。甚至狗也停止了追杀兔子。

你一动不动地站着,几乎不敢呼吸,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入侵者,因为进入这片林子前你谈笑风生,没有意识到呈现眼前的是如此令你惊奇和震骇–被一种不期而至的祝福所震骇。心脏不似刚才跳得那般快了,你被眼前的景象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是整个地方的中心。现在,你每次走进去,都会感受到这儿是那么美,多么宁静,那种奇异的寂静。无论是何时进去,那种充实,丰富,不可名状的气氛总是存在。

任何有意识的静坐形式都不是真正的静坐,静坐不是那样子的。刻意的静坐,不是静坐。静坐的产生,是不请而来的。静坐不是心灵的游戏,也不是欲望和快乐的游戏。任何刻意的静坐,都是对静坐的否定。只不过是你意识到你在想什么,做什么,没有别的了。

看和听,就是行动,没有奖赏和惩罚。做的技巧有赖于看和听的技巧。各种形式的静坐,都不可避免地会导致欺骗,幻想,因为欲望遮住了人的心灵。

这是个可爱的傍晚,春天柔和的晚霞洒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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